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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獅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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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平天國的標誌”我問。

g解鈴點點頭:“這種寫法很特殊,極少有人知道。”我説道:“那太好了,説明啞巴洪秀全就是藏身在這裏面。”解鈴仔細打量了一下。凝眉説:“不對勁啊,進去以後小心一些。”正在蹲着吃麪條的漢子,直愣愣地看着我們,面不善。

解鈴拉着我,從他身邊側過去,順着骯髒的衚衕往裏走。這個地方,臨近江水,能聽到,遍地污水,又髒又臭。許多房間都敞門敞窗,裏面都是些年壯的漢子,着煙橫眉冷對看着我們。

看來這個地方極少有外人來,我和解鈴就像進了獵狗包圍圈的小白兔。那些漢子走到窗邊。冷冷地看着,不時吐着煙圈。

解鈴很鎮定,我也只好硬着頭皮跟在後面。越走越深,周圍地勢也越來越複雜,衚衕套衚衕,垃圾堆成了山,散發着濃濃腐臭的氣息。

前面衚衕一拐。我們竟然走出這片小區,兩邊是簡易房,前面是高崖上的開闊地,再往前就是浩浩渺渺的江水。

這裏是一排大倉庫,拉着鐵絲的圍牆,有些倉庫改建成了門面房,大都拉下了卷閘門。只有一家小賣鋪還在營業。門前擺着三五張桌子,幾把破破爛爛的凳子,全都空着。這家小賣鋪分成兩部分,前面是賣煙酒和生活用品,後面是個枱球室,有幾個小年輕正拎着枱球杆打枱球。

小賣鋪門口拴着一隻黑的土狗,又高又大,脖子上的鐵鏈子都快趕上一指了。我這人向來懼怕猛犬,看見這樣的東西,腿肚子都轉筋。

解鈴低聲説:“應該在裏面,我們進去看看。”我縮在他後面,硬着頭皮往裏走,剛到門口,那狗忽然站起來。這一站不要緊,跟個小孩那麼高。出白森森的牙,衝着我們一陣狂叫,脖子的鏈子“嘎嘎”響,頓時繃直。

我嚇得一股坐在凳子上,臉煞白。

店鋪里正在打枱球的幾個小痞子,哈哈狂笑,也不玩了,拎着枱球杆,一步三搖走過來。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眼睛很小,像是沒睡醒的樣子,裹着一件髒不垃圾的軍大衣,盯着我們:“買東西嗎”解鈴笑笑説:“買。來兩瓶礦泉水。”老闆嘴角:“一瓶五塊。”我忍不住道:“你想宰人啊,怎麼這麼貴”

“買不起滾蛋。”有個拎着枱球杆的人喊了一嗓子。

那條狗衝我們狂吠,嘴角出長長的涎。看那意思,如果沒有鏈子拴着,它能撲過來把我們都撕碎。

解鈴輕輕碰碰我,撅起嘴讓我看。這些人的前,不引人注意的位置,都繡着一個標誌。這個標誌也就普通銅錢那麼大,灰的,上面寫着上“天”下“國”兩個字,正是太平天國。

我情不自倒退了一步,洪秀全也太厲害了,他這個身體可是啞巴,身份還是農村的莊户人。他怎麼那麼大能耐居然跑到江邊碼頭的棚户小區裏發展了一批會員。看樣子我們要進去找他,必須要闖過眼前這道難關。

打枱球的小痞子們走到門口,用枱球杆指着我們:“滾蛋聽見沒有。”解鈴拉着我退出幾步,指着房頂低聲説:“能不能看到什麼”我抬起頭看了看,天陰沉,簡易房的房頂空空,什麼也看不出來。

解鈴拍拍我,讓我面對他,他咬破中指,擠出一滴血,嘴裏唸唸有詞。

“羅稻,總説要收你做徒弟,現在為師就賜你一滴指尖血,讓你能觀氣。”他説着,把血抹在我的兩眉之間。我全身一哆嗦,如遭電擊,腦子嗡的一下炸了。這個過程很短,可能也就一瞬之間,我慢慢睜開眼,覺耳清目明。

解鈴指指房頂,我再看過去時,一下呆住。

不遠處一棟簡易房的房頂,有陣陣黑霧冒出,濃濃的,籠罩着房子。這股黑霧若有若無,徐徐縹緲,在空中逐漸匯聚,形成一股很強烈的煞氣。

我驚訝地看看解鈴,解鈴低聲説:“你再看看這些人。”小賣鋪的老闆還有那些打枱球的小痞子,看上去和剛才不一樣了,臉上都帶着濃濃的黑煙,一個個眉目之間充斥着十分可怕的戾氣。

我倒一口冷氣:“他們這是怎麼了”解鈴説:“他們已經被氣侵染。啞巴非常可怕,他很可能已經修煉了某種術。你看房間裏冒出來的煞氣,愈來愈濃,説明他在這裏佈置了一個很古怪門的法陣,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我們怎麼辦”我問。

解鈴把我擋在身後,只説了兩個字:“硬闖。”他從挎包裏掏出兩個瓶子,瓶子裏裝着黑黑的體,遞給我。我看的奇怪,問是什麼。解鈴説:“這是黑狗血,能破門煞氣,一會兒打起來,你就把裏面的狗血往這些人身上潑。”他慢慢走過去,我拉住他,驚惶地問你幹什麼。解鈴道:“我來對付這條狗。”這些人以為我們會害怕,誰知道我們不但不走,反而湊了過去。老闆從店鋪裏出來,解開狗鏈子,那一頭握在手裏。這狗還真是野,猛地衝過來,離我們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鏈子拽的筆直,張着血盆大口狂吠。

“我發現你們就是來找事的。警告你們,再不走就放狗了。”老闆冷着臉説。

解鈴淡淡笑笑,本不搭理他,繼續往店裏走。

“虎子,上”這老闆真夠可以的,説放狗就放狗,鏈子一鬆手,狗如離弦的箭嗖一下衝過來。

我嚇得叫了一聲,而解鈴不躲不閃,繼續往前走。

這條狗我估摸可能是有狂犬病,處於一種十分不正常的狀態,極為狂躁,雙眼血紅,攻擊很強。

越來越近,它的神態也極其威猛,一個騰躍跳了過來,隨即一聲犬吠,到了解鈴面前。

解鈴手裏沒有任何趁手的武器,除了一個挎包,完全赤手空拳。這一瞬間我嚇得都快了,解鈴雖然降妖除魔,但沒有一次顯過他的身手,現在他在原地動也不動,不會是嚇傻了吧小賣鋪那些人,發出極其殘忍的笑。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場好玩的遊戲。每一張臉都無比猙獰。

這條狗猛地跳起,直直咬向解鈴。解鈴終於動了,他用鼻子深深一,肚子鼓脹起來,隨即對着這條狗吼了一聲。此時,狗和他也就不到半米的距離,這一聲吼叫傳出,這條狗像是在空中突然捱了重重一拳,騰空倒飛出去,落在地上,重重摔在塵埃裏。四腿亂蹬,低聲嗚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見過這般西洋景,靠着一聲大吼,居然能把狗給吼跑。

這一吼看樣消耗瞭解鈴不少氣力,他臉煞白,雙手撐着膝蓋,氣吁吁。

店鋪裏那些小痞子互相看看,抄着枱球杆走了過來。解鈴朝我身後一閃,了口氣:“都給你了。”話音剛落,我們兩個就被這些人圍在其中。老闆叼起一煙,冷冷看着我們:“有點本事啊,居然能把我們家虎子嚇退。你再喊啊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們都喊跑。説你們兩個小子賊眉鼠眼,跑到這裏幹什麼”解鈴拍拍我,他蹲在地上,本就不搭理他們。

我看着這些小痞子,知道今天很難善了。我一隻手握着一個裝黑狗血瓶子,用牙咬掉上面的封蓋,瓶子裏散發出濃濃的臭味。

“教訓教訓他們。”老闆説。

有個痞子提着枱球杆一步三晃走過來,對着我的頭劈了下來,我往旁邊一躲,沒躲利索,正砸在肩膀上,疼痛難忍,嘶嘶倒冷氣。這一下把我火氣打出來,我拿着瓶子對準他一潑:“去你媽的。”那痞子被淋了一臉。説來也怪,黑狗血一到他的臉上,竟然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嗤嗤”冒青煙,煙霧蒸騰,幻化成極為恐怖的一張人臉,然後迅速消散。小痞子捂着臉在地上亂滾“啊,啊”慘叫,好像我潑的是硫酸而不是狗血。

解鈴咳嗽了一聲説:“你們都被人利用了。這地方很門,趕緊離開這裏”

“離開你媽個x。”老闆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上。”所有人同時往上衝,我嚇得大叫,這時候也顧不上誰是誰了,閉着眼把瓶子裏的血盡情往外撒,潑灑的到處都是。場面極其嘈雜,無數人影晃動,我身上捱了不少子,打蒙了。這時,忽然雙手劇痛,不知被誰打中,我堅持不住,兩個瓶子同時落在地上,打了個粉碎。♂手機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