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這酒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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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笑,知道這女人就算是為了讓他能看清腳下的路,也會順水推舟,乖乖聽他的建議。殊不知,揹着她走才是袁忠義的本來目的。將女子背在身後,雙臂必須反抄託高,那握住的地方便是大腿。
女子一方為了穩妥,只能儘量摟緊,將身子壓在男人背脊。張林氏豐綿軟,頭頗為膨大,如此一壓,在山路上顛顛簸簸,磨來擦去,那還不酸溜溜癢絲絲到腔子裏去。
張林氏果然如他所願去了後面,等開始趕路,覺出身上不妥,大腿被他手掌摸着的地方都一陣陣發熱,心裏越發盪漾的時候,卻也無法開口,再換回去了。
更何況山坡起伏陡峭,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擋住他的視線。袁忠義放長線釣大魚,反正頭一天就已經吃到了嘴。
之後幾天,除了趕路時不得不接觸的親密距離,此外一概以禮相待。摘果捉魚,抓鳥捕兔,每頓飯食都伺候到她舒舒坦坦,入睡時給她鋪好密密軟草,架起蓋葉窩棚,讓她睡得香甜酣暢,眼見着那些慌亂憂慮都平復下來,心情也好轉很多。
不過他表面上以禮相待,誠懇無比,每天晚上卻都悄悄動着手腳。夢蠱他手上一共還剩兩隻,不捨得用,但心蠱還有滿滿一盒,每傍晚吃飯,他給她烤好食,便會找機會灑上一點。
只要那麼一點點,雖不足以讓她神志不清,但睡着之後格外難醒的效果,還是有的。他也不是急着再進去上幾千回合,就是坐在她身邊,將她飽滿豐腴的身子這裏玩玩,哪裏摸摸,讓她似醒非醒,似夢非夢,情氾濫而不得其終,不知不覺,便在吃飯時常常盯着他發愣,盪漾眼波中,也漸漸藴含上了極其複雜的情。
九月初十傍晚,一直有意磨蹭的袁忠義終於帶着張林氏翻過了第一座大山,來到山腳。可遠遠望見的田地村落,近才發現早已荒棄,棟棟空屋之中,沒有留下一粒稻穀。
“不要緊,”張林氏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發麻雙足,柔聲道“有村子,就説明曾經有人家,沿着他們走出的山路找下去,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城鎮。今晚,咱們就在此地休息好了。”本以為之後還要再爬幾座山,他檢查了一下這荒村中的各處擺設,看蒙灰時間,蛛網多寡,大致能猜出,這裏的村民應該是霍四方打過來才逃難的。
那麼,此地應該已非深山老林。他望一眼靠在門框怔怔發呆,面緋紅若有所思的張林氏,心道,也差不多是時候下猛藥,最後推她一把了。村中有井,還有幾口破缸,袁忠義打了清水燒熱,煮湯做飯,忙碌不停,還湊出一大桶,叫張林氏躲在屏風後清洗了一下疲憊身軀。
她不好意思每一直讓他揹着,到了較平坦的地方,便總會要求下來走上一段。她體力不濟,僅僅是那麼幾段,也叫她無比疲累,晚上就算不用心蠱,一樣睡得很。
不用心蠱的情況下,袁忠義並不敢直接下手,但今晚,他本也不打算動她,等到夜深人靜,張林氏九成九已經睡,他悄悄起身,摸到她身邊,輕輕掀起被腳。
果然如他所料,難得有牀鋪寢具,她又沐浴淨身,洗了貼身衣物,兩條白生生的腿上,並未套着襯褲。
他捏着楊花蠱歪頭一瞄,屈指彈了過去,小小的蟲兒,無聲無息落入捲曲叢。這便可以了。楊花蠱遇到體温會漸漸從僵直中恢復,之後,會自行順着女人味道一路鑽進牝户,叮咬在花心旁的褶裏面。
他無聲笑,放下被腳,原路退了出去。隔天一早起來,袁忠義在空地練武,還沒去叫,張林氏就自己起了牀,慵懶無力穿戴整齊,碎步挪到門邊,抬臂靠着門框,望他在那兒一招一式演練。
他此刻練的是望月掌,這套武功威力雖然不如廣寒折桂手,但打起來行雲水,瀟灑好看。他故意去了上衣,赤膊着一身雄壯肌,不至於虎背熊那麼張揚,但一塊塊溝槽分明,青筋盤繞,正是極討女人歡心的模樣。
一想到被這麼壯實又如此俊俏的後生背了幾天,肌膚接觸不知多少時辰,雙一天裏倒有大半壓在他那寬闊脊樑上,張林氏就覺得渾身火燙,下陰陣陣麻癢,不覺腿雙並緊,疊磨蹭。
不蹭還好,這一蹭,像是蹭翻了油瓶,一股滑溜溜的漿子,莫名染出在大腿上。這天上路,張林氏魂不守舍,與袁忠義對話都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時不時便窘得滿面通紅,倒真像個十七、八的小姑娘。
從破落村子延伸出去的山路好走了許多,但起伏高低,仍不是張林氏應付得了,勉強走了幾個下坡,其餘時候,她便還是趴在袁忠義背上,任他出力。他背後的筋輪廓也極其鮮明,之前幾還不覺得,今天房壓在上面。
隨着他走走停停,那肌變化,竟彷彿在按她的子一般,她不願承認,可下來休息時藉着小解偷偷一摸,兩顆頭,到那時還硬得嚇人。
這一摸可不得了,張林氏被那酥癢住了手,情不自便捏住那顆花苞,指肚錯,左右橫。淅淅瀝瀝一泡,要不是袁忠義擔心安全叫她一句,她怕不是能蹲到滴答點兒別的汁上去。
再次上路,走到約莫申初時分,眼見昳,袁忠義加快速度,耗了些真氣,總算遠遠望見了谷地中一處看着頗大的村子。
可等到走近沿石階穿林下去,才發現多棟房屋已成了斷壁殘垣,四處腥臭撲鼻,放眼一望,到處都能見到倒斃的屍身,已爛出骨頭,長滿了蛆。
擔心疫病染身,袁忠義不敢久留,在幾棟較大屋子中匆匆穿行探查一番,找到一副嶄新火鐮,幾個乾硬炊餅,從地窖一口開了封的罈子裏往水囊灌了大半袋黃酒,便叫上一臉蒼白的張林氏,匆匆離開。
官軍雖也可恨,但還不至於將這種頗具規模的村落屠戮殆盡,劫掠一空,毫無疑問,這是霍四方麾下兵馬的傑作。離開的方向大概和那些起義軍一致,走出不遠,在一片空地上,他們又看到了幾具屍體。
雖也已腐爛得厲害,但從周圍散落的破碎衣裙也看得出,這應該是方才那個村子中被劫走的女子中的幾名。至於為什麼在這裏先把她們殺了,從空地上埋過鍋灶的坑,屍體上大片出來的骨頭,也不難猜出答案。
和這相比,她們死前是否被輪姦過,都已不再重要。張林氏想來還是頭一次親眼瞧見這種情形,小跑幾步一彎,哇的一聲吐了一地。袁忠義嘆了口氣,過去好言寬一番,才又帶着她上路。經此一事,張林氏再提到霍四方時,神情便又有了變化。
袁忠義沒興致和她深談這些事情。視人命如草芥對他而言乃是極大的費,比如張林氏這種活生香又有個漂亮女兒的寡居美婦,有機會徹頭徹尾玩一番的情形下,先後殺刮剔骨煮成一鍋,有什麼樂子可言?
他只是添油加醋,裝作年少懵懂,從旁拱火,叫她本就找不到頭緒的心思,更加亂七八糟。心亂,身就會亂,亂了容易,再想回去,可就是難上加難。晚上抓了一隻山雞,袁忠義用從那村子帶來的破鍋燒了一鍋湯,吃喝完後,又往衣服上撕下塊布,把水囊裏的濁酒略略一濾,在鍋中燒開,削竹為杯,自斟自飲。
喝了兩口,他側目一望,果然張林氏正直勾勾瞧着這邊,神不守舍。為了遠離可能的亂軍,他們做了火把離開小路往深山中走了很久,找到這片空地時就已很晚,加上捕捉獵物烹調一番,此刻其實已過子時。袁忠義將竹杯遞到張林氏面前,微笑道:“夜深重,還是喝一些吧,這酒寡淡,只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