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驚人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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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清幽雅緻的小樓!
小樓,座落在一個很深,很大的院子裏!
小樓上,擺沒簡單,但雅而不俗,而且纖塵不染!
那張軟榻上,靜靜地躺着一個鬚髮俱霜的青衫老者!
老者,面貌清癯,有出塵之概,正是“百巧先生”獨孤承!
軟榻之旁,圍坐着四個人,是神州四奇!
皇甫敬!
算卦的“妙手君平病郎中”卜百曉!
老駝子車衞!
書生聞人俊!
四個人,四對目光凝聚一點,在那獨孤承臉上!
四個人中,皇甫敬一臉動,老駝子鬚髮顫動,老淚縱橫,算卦的跟書生,則較為平靜!
小樓上,是一片沉寂,沒有一個人開口説話!
只有,那幾頭一盞孤燈,搖曳不定!
好半天,八道目光才漸漸收回,皇甫敬輕輕吁了一口氣,轉望書生説了話,聲音有點啞,還帶着點顫抖道:“四弟,多虧你跟二弟了,動手吧!”書生沒説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跨前一步,運指如飛,連點獨孤承身前四處大,最後一掌落在獨孤承“璇璣”上,收回了手,帶笑道:“大哥,暫時讓獨孤恩兄多睡一會,咱們下去吧。”皇甫敬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算卦的跟老駝子自然不便再坐着,雙雙跟着站了起來,老駝子舉袖拭老淚,算卦的卻一臉詫異地望着書生,開了口:“四弟,行了?”書生含笑點頭,道;“行了。”算卦的皺皺眉,口齒啓動,言又止!
書生笑道:“二哥,自己兄弟,有什麼話不好説?”算卦的搖頭赧笑,道:“沒什麼,我覺得四弟的手法…”書生截口説道:“不像已經解開了?五陰重,可是?”算卦的點點頭,道:“正是,四弟!”書生笑了笑,道:“難不成二哥還信不過我?”算卦的搖頭説道:“那倒不是,只是…”書生再次截口説道:“我包管恩兄沒事兒,這樣成麼?二哥!”算卦的笑道:“有你這一句話,還有什麼不成的!”老駝子適時説道:“二哥,怎麼回事呢?”算卦的剛要開口!
書生已然擺手笑道:“沒什麼,三哥,都請吧!”老駝子挑挑眉,沒再問!
皇甫敬當先轉身出了樓!
走在最後的是書生,他揚聲叫了一句:“小明!”樓下,應聲飛步上來了小叫花小明,眨眨眼道:“四叔有什麼好差事兒?”書生道:“好好兒守着你恩伯,沒我的話,一步不許離開!”小明嬉皮笑臉,抓抓頭道:“放心給我好了,您請吧!”書生望望那已然下了樓的三位拜兄背影,頭一低,輕輕地説了幾句話,輕得讓人聽不見!
小明自然聽得清楚,他一楞,大眼睛瞪圓了,目光投向樓內軟榻上的獨孤承,滿含訝異:“真的?四叔”書生搖起了頭,道:“多聽,少問,真不真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你只管照着我的話去做,除了我跟你師父,任何人面前不許輕一字!”小明道:“二叔跟三叔呢?”書生道:“你沒聽我説,只除了我跟你師父!”小明舌頭一伸,點了頭:“知道了,四叔!”書生抬手一指,差點沒點上小明鼻子!道:“還有你,不是你機靈,這件事我不會給你,你自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出了岔,我先找你!”小明往後退了一步,眨眨眼道:“四叔,您給我的事兒,小明什麼時候辦差過?”書生笑了:“沒有,但這一次,可別前功盡棄!”
“小明省得!”小明那鳥爪般又黑又髒的小手一擺,道:“您請吧,四叔!”書生沒再多説,轉身下了樓!
小明也跟着輕身進了小樓,走到軟榻前,大眼睛凝注獨孤承那張狀如酣睡的臉,突現人寒芒。
但這雙人寒芒,剎那間卻又收劍得無影無蹤,隨即伸手把獨孤承的雙手由牀沿上放進棉被裏。
不錯,懂事,周到的。
但,適時,不知怎地,他卻忽地一楞,搖搖頭,一付惑然不解態,轉個身坐上了椅,兩隻大眼睛,望着那幾上孤燈,直出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小樓上,書生已然趕上了三位拜兄,望了望算卦的跟老駝子,笑了笑道;“二哥、三哥,我想偏勞二位一趟!”算卦的沒説話,老駝子可皺了眉:“四弟,有話説,那來那麼多噦嗦!”書生道:“麻煩三哥跑趟廚房,讓他們給預備些熱湯。…”老駝子道:“就這麼大點兒芝麻事兒?”書生笑道:“頭一着央人,總得客氣點兒!”駝子也笑了,轉過身走了!
書生笑了笑,轉註算卦的,道:“二哥去告訴振秋,讓他找幾個得力人手,然後再麻煩二哥給安排一下,用不着太多,五六個就行了!”算卦的陡挑長眉,道:“四弟以為…”書生道:“我以為他們不敢,可也很難説,防着點總是好的。”算卦的點了點頭,道:“這局子裏的,行麼?”書生道:“不行能怎麼辦?反正咱四個,總有一個要寸步不離地陪着獨孤恩兄,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算卦的點點頭,轉過身,也走了!
這-走,庭院中就剩下皇甫敬跟書生了,書生臉上,倏地浮現一絲令人難以意會地笑意,剛要張口!
皇甫敬突然説了話:“四弟,有件事兒我要問你,剛才在樓上,當着你二哥跟三哥,我不便開口,現在他倆…”書生截口笑道:“大哥是指我為恩兄解五陰重事?”皇甫敬道:“四弟知道就好!”書生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本就沒動他那‘五陰重’!”皇甫敬一怔,道:“這麼説來,你二哥沒看錯?”書生道:“二哥究竟比三哥細心!”皇甫敬皺了眉,道:“那麼,四弟,你這是…”書生道:“大哥問我是何居心?”皇甫敬道:“自己兄弟,我不許你説這種話,我只是不解。”書生道:“那麼,現在讓我來為大哥釋疑…”笑了笑,突做驚人之語:“獨孤恩兄那‘五陰重’,本就沒被控制住,讓我從何解起?”皇甫敬神情大震,驚聲急道:“四弟,這可是真的?”書生淡笑説道:“我什麼時候騙過大哥?”皇甫敬神情再震,默然不語,良久才道:“那麼,四弟,恩兄他這是什麼意思?”書生笑了笑,道:“大哥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支開二哥跟三哥?”皇甫敬不是糊塗了,瞿然説道:“莫非四弟就是要跟我談這件事?”書生點頭笑道:“大哥説對了!”皇甫敬皺了皺眉,道:“自己兄弟,四弟何必要避着他倆?”書生笑道:“就是因此自己兄弟,大哥對二哥、三哥的脾氣,瞭解得該不比我差,本來是自己兄弟,誰有不知道誰的?”皇甫敬道:“怎麼?”書生道:“三哥火爆子,躁得可以,他要知道了這件事兒,要不暴跳如雷的動手殺人才怪!”皇甫敬點了點頭,沒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