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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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冬給他的書本里,他記得在某一本書上,寫了這麼一句話答案是由自己找出來的。
但他不知自己找出了什麼樣的答案。
苞在喜樂後頭,隨着她一路走至城裏一座高懸着金框烏匾,上頭寫着“濟德堂”三大字,底下登堂求醫百姓無數的藥堂後,他靜佇在遠處的街角,看着喜樂坐在門外等候。
不一會,從裏頭走出了名長相清俊斯文的男子,那名男子先是捧來一碗飯給喜樂,隨後便坐在她的身旁,一手摩撫着喜樂的頭髮,臉上漾滿笑意地瞧着喜樂吃飯。
在喜樂用完膳後,他又走回藥堂裏端了一碗已經放涼的湯藥,喜樂隨即稔地接過。
“今你來得較晚。”坐在喜樂身畔的胡思遙,邊説邊把她黏附在臉上的髮絲撥開。
“有事,所以耽擱了…”喜樂偏首看着他,心思不在手中的湯藥上,一徑瞧起他那張温柔的面容。
“還不喝?”發現她一徑地凝視着他.發呆,他笑笑地敲着她的頭;“藥都涼了。”她乖順地照着他的話喝了一口,隨後兩道細眉微微蹙起“有些苦。”
“是新藥的關係。”胡思遙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蛋“待會喝完了,我再給你些甘草糖。”
“嗯。”粉的嫣霞出現在她的小臉上,她帶笑地微徽頷首,聽話地再次喝起湯藥。
“我為你把個脈,看看你近來身子如何了。”胡思遙在她喝藥之際,執起她的小手,撥開上頭半濕的衣袖,一臉正地為她把起脈來。
當胡思遙修長的手指劃過喜樂的指尖,來到她細瘦的手腕為她診脈時,藏身在遠處窺看的嘲風,目光靜止在喜樂那隻常出給他當點心啃的小手上。
隱隱然的,他的心湖起了變化,像是有種東西正沉沉地掉進裏,泛起一波波他不明白的漣漪,在那同時,一種令他到戒慎備的悉,也悄悄地滲進他的心底。
他面無表情的抬首看了看那户人家的屋檐,隨後兩眉緊緊斂。
在這座濟德堂的房頂上,沒有嘲風獸。
zzzzzz一線香煙嫋嫋扶搖,神案上,一柱奉神的清香遭人伸出兩指熄香頭,一室殘留着濃郁的檀香味,令嘲風打了個噴嚏,他走到一旁將窗扇全都打開,讓外頭舒的午後東風吹盈了一室,散去這他嗅了千年,也令他深深到厭煩的香氣。
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嘲風,遊移不定的兩眼,靜落在神上盛綻得粉嫣紅的桃花上,這是今早喜樂為敬神而自路旁摘來來的,看着那一片片似是綢子裁成的花瓣,他想起喜樂的笑。
她對那個陌生男子的笑。
輾轉反覆地擱在心底想,思緒愈是糾結難清,在回來的一上,他做了許多關於喜樂與那名男子的猜測,但因得知的線索過少,使得猜測也成了件難事,不願把這份不適的覺悶在心頭過久的他,決意找個人出來為他解惑。
“出來。”站在神案前的嘲風,抬首望着居高臨下的本雕土地公神像。
案上的神像文風未動,寂靜的廟室裏,半點聲響也無。
“出來。”嘲風慢條斯理地重複,緊接着挽起自己的兩袖。
案上的神像仍是堅持着沉默政策,似乎本就沒打算回應他“給我出來…”不具備耐心美德的嘲風,下一刻即鉚起勁來用力地搖撼那尊小小的木雕神像。
“我出來…我出來就是了…”被搖得山河劇烈變,滿頭星星亂轉的土地公,不敵蠻力之下,一骨碌地自神像裏跌出來,眼暈眩地被他給拎下神案。
“咳,在你的地頭窩了好些天,也該跟你打聲招呼了。”嘲風大嗓子,首先恭恭謹謹地彎着拱手向他致意“敝獸初到貴寶地,還請多多指教。”
“小小地方招呼不周,多多見諒、多多見諒。”全身骨頭差點被拆的土地公,實在是消受不起他此等大禮,忙不迭地陪他鞠起躬“哪裏。”嘲風彎着身子抬起頭來,一雙鋭利的黑眸直鎖住他。
“那沒我的事了吧?再見。”眼見苗頭不對,土地公連忙轉身就走。
嘲風不疾不徐地以一手勾住他的衣領“回來。”
“不知…”土地公先是扼腕地低咒了幾句,接着再頻着兩回過身來“不知閣下還有何貴幹?”他的臉上堆滿了善良老百姓的笑意“只是有一兩個小小的問題。”
“那…”很會看臉的土地公也跟着唱起戲來“老朽可有幸為您解惑?”拜託,他就去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