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九章治冬眠神醫展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有這種事?”薛子陵睜大雙目,用手搔搔頭皮説道:“這…莫非誤服了什麼‮物藥‬所致?”他果然不愧神醫,還沒看到病人,就已推斷出病情來了。

徐子桐道:“這個目前誰都無法知道,也説不出所以然來,只有仰仗薛老哥大力救治了。”

“好説!好説!”薛子陵連連點頭道:“兄弟自會盡力而為。”他目光抬處,望望眾人,説道:“現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簡叔平道:“薛老哥遠來,不如再稍事休息,等用過晚餐再去看不遲。”

“不,不,簡幫主不用客氣。”薛子陵連連搖手,含笑道:“兄弟喝了這碗蔘湯,神已經好得多了,不如先診過幾位病人,再吃飯的好,這樣大家也可以安心了。”他説的自然有理,大家正因為病情不明,人心惶惶,當然希望他及早診治,才會心安,他是醫生,從幾百裏外趕來,為的就是看病,等病看完了,再吃飯,自然也可以安心吃喝了。

壽通大師合掌道:“老施主既然這麼説了,咱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請老施主先診治也好。”他心急掌門方丈安危,自然希望薛神醫早些診治了。

簡叔平點頭道:“大師説得是。”一面朝薛神醫抬抬手道:“薛老哥那就請到東廂去吧!”東廂房內一共放着五張木榻,躺着五個人,那是少林方丈慧通大師,白鶴觀天鳴道長,九宮山竹逸先生,八卦門掌門人封自清、形意門掌門人祝南山。

簡叔平、壽通大師二人走在前面引路,把薛子陵讓進束廂。徐子桐、荊雲台也跟着走入。

薛子陵看到第一張木榻上躺着的是一個黃衣老僧,他雖未見過少林方丈;但看到那黃衣老僧慈眉善目,寶相莊嚴,就會使人覺他決非尋常僧人,不覺回頭問道:“這位大師是什麼人?”壽通大師雙手合十,恭敬的道:“不瞞老施主説,他是敝寺方丈。”薛子陵聽得瞿然一驚道:“會是少林方丈?”他目光一掠其餘幾人,問道:“那麼這幾位呢?”壽通大師道:“這位是白鶴觀天鳴道長,這位是九宮竹逸先生,這位是八卦門封道長、這位是形意門掌門人祝老施主。”薛子陵越聽越奇,吃驚的道:“這幾位都是一派掌門,怎麼會同時昏睡不醒?難怪諸位大俠要兄弟急着兼程趕來了。”隨着話聲,已經走到慧通大師榻前,回身從桌上取過燭台,湊着慧通大師仔細察看了臉上各部位的氣,然後又伸手翻起眼睛,看了一眼,才放回燭台。

徐子桐急忙端遇一張木椅,放到木榻橫邊來。

薛子陵道:“多謝徐大俠。”徐子桐道:“薛老哥不用客氣,請坐。”

“兄弟那就不客氣了。”薛子陵慢慢在椅上坐上,左手卷起了右手衣袖,才緩緩伸手出去,三個指頭搭在慧通大師左腕之上,又緩緩閉上眼睛,一聲不作,切起脈來。

他身後站着壽通大師、簡叔平、荊雲台、徐子桐,大家也都摒息凝神,看着薛神醫把脈,誰也沒有説話。

這樣足足過了盞茶工夫,薛神醫才抬起頭。

徐子桐不待他説話,就雙手扶着慧通大師轉了個身,薛子陵又伸手握住了慧通大師右手,切了一回脈,才抬頭道:“徐大俠,你能不能把方丈大師牙關撥開來,兄弟要看看他的舌苔。”徐子桐道:“好。”他依言用指撥開了慧通大師的牙關。

薛子陵又取過燭台,照着看了舌苔,把燭台放回桌上。

壽通大師忍不住問道:“老施主切了敝寺方丈的脈,不知如何?”薛子陵雙目微闔,思索了半晌,才道:“兄弟也説不出來,方丈大師六脈調和,只是脈像稍滯,那是昏睡已有多,才會如此…”徐子桐問道:“薛老哥是否覺得方丈大師脈像之中,有無中毒之徽?”

“中毒?”薛子陵微微搖頭道:“似乎不像…”連薛神醫都切不出來,豈非羣醫束手了?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荊雲台道:“薛神醫是説…”薛子陵微微一笑道:“這‘冬眠’二字,既不見於經集,很可能是一種慢中毒,人身一小周天,脈象隨時辰循環,稍有不同,目前兄弟還搭不出中毒脈象,可能隱伏不顯,但此時切不出來,就不能斷言沒有中毒,也許過了一兩個時辰,到了‮夜午‬,脈象就會顯出來,兄弟既然來了,總要診查出一個所以然來,等摸清了病情,才能處方。”他這一解説,大家才算安下心來。

荊雲台道:“薛神醫説得極是。”

“那裏?那裏?”薛子陵舉步走到天鳴道長榻前,也先看了天鳴道長的臉,再切脈,再看舌苔,他一個個依次切完了五人的脈,已足足耗去了半個多時辰,才徐徐吁了口氣,點頭笑道:“這五位脈象差不多,那是同時中了‘冬眠’之毒,只是此時毒徵並不顯著,以兄弟推想,到了子時,可能會和現在不同,因此只好等到子時再診了。”壽通大師合十道:“一切全仗老施主着手回了。”簡叔平道:“薛老哥請到外面坐吧!”於是大家又陪同薛神醫回到廳上落坐。

大廳上早已擺好酒筵,專等薛神醫看過病人,就可入席。

現在薛神醫出來了。齊大椿悄悄走近幫主身邊,問道:“幫主,可以開席了麼?”簡叔平點點頭,一面朝薛神醫抬着手道:“薛老哥,請上坐吧!”大家自有一番謙讓,各自入席,由丐幫弟子輪送上酒菜。

徐子桐在席間又給薛神醫介紹了丐幫長老擒龍丐齊大椿,和程明山、阮清香、荊一鳳、王維能等人。

薛神醫連説:“幸會。”席間只有壽通大師一人茹素,以茶代酒。

大家因薛神醫晚間還要替“冬眠”的眾人切脈,自然不敢向他敬太多的酒。

直到酒遇三巡,薛子陵才攢着眉,朝簡叔平問道:“簡幫主,兄弟想請教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問?”簡叔平忙道:“薛老哥言重,你老哥有什麼話,只管請問。”薛子陵一手摸着花白長髯,説道:“兄弟想了解一下,少林方丈大師等人,如何會有‘冬眠’這種症候?起於何時,簡幫主可否賜告?”四診之中,望聞問切,問是佔了第三位,瞭解病情,這自然是十分需要之事。

簡叔平輕咳一聲,説道:“此事説來慚愧,直到此時為止,大家還説不出出事的原因來,大概是這樣,月前九里堡戚莊主壽誕,各大門派掌門人,均來徐州祝壽,這幾位掌門人,很可能在是歸途中,被人暗施手腳,致為賊人所乘,這‘冬眠’的確切期,就無人能説得出來了。”

“會有這等事?”薛子陵沉了下,又問道:“那麼諸位是何時、何處發現的呢?”簡叔平道:“那是兩天前的晚上,是程老弟和荊姑娘在地窖中發現的,這幾位掌門人和八位少林弟子,已在‘冬眠’之中,沉睡不醒…”

“地窖?那是什麼地方的地窖之中?”薛子陵似乎頗為注意,接着問道:“簡幫主可否説得詳細一點,因為地窖必然是在地底,如果在地窖之中卧久了,體內就會被陰濕所襲,尤其是昏睡不醒之人。”簡叔平含笑道:“地窖就在這雙環鏢局花園假山之下…?”

“雙環鏢局假山之下,這真是不可思議!”薛子陵一面點着頭道:“果然是在重泉之下,難怪幾個人體內有陰寒偏重之象!”簡叔平望望程明山,含笑道:“程老弟,此事經過,還是你來説吧。”程明山答應一聲,他刪繁就簡,只説自己和荊一鳳在假山中發現地窖,進去之後,才知下面佔地頗廣,還有人守護…

“慢點!”薛子陵問道:“程少俠可知那守護之人是誰麼?”程明山道:“他是雙環鏢局的副總鏢頭項昆。”薛子陵道:“他也不知道‘冬眠’是什麼藥麼?”程明山道:“他既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也不知道給他們服了什麼藥,只知這些人是在‘冬眠’之中。”薛子陵又道:“那麼是什麼人下的藥呢?”程明山道:“是雙環鏢局總鏢頭晏長江。”薛子陵道:“雙環鏢局生意做得很大,真想不到晏長江晏總鏢頭,竟會做出這種事來,唔,這‘冬眠’的‮物藥‬,既是晏長江所下,諸位只要逮住晏長江,就不難問得出來,兄弟只要知道他下的是什麼藥,就不難對症下藥,一貼可愈了。”程明山道:“晏長江是逮住了,只是他服毒自戕了。”

“可惜!”薛子陵一拍巴掌,輕輕嘆息一聲道:“這就死無對證,兄弟只有憑諸位掌門人的脈象,暗中摸索了。”荊雲台道:“薛神醫要等才時才可以診出脈象來麼?”

“這還很難説。”薛子陵沉道:“因為一天十二個時辰,血氣所注部位不同,如果要找出病因來,只有每隔一個時辰,切脈一次,有一天時間,大概可以查出眉目來了…”説到這裏,口氣微頓,接着道:“不過方才聽程少兄所説,那已可確定是晏長江在他們身上下了某種令人昏睡之藥,就沒有疑義了,令人昏睡之藥,有很多種,有的毒較高,但據兄弟切過脈象推斷,倒不像是烈毒藥,那就更麻煩,因為有幾種藥,只有輕微毒,單靠脈像就無法加以判斷…”他探手入懷,緩緩摸出一個青瓷小藥瓶來,續道:“這是兄弟祖傳的‘試毒丹’,唔,現在是戌時稍偏,再過半個時辰,喂他們每人一粒,再過半過時辰,再喂兩粒,等到子時,能吐出來的東西,稍加藥粉,就可辨出究是服了何種‮物藥‬了,設若沒有嘔吐,那也沒關係,從他們脈象中,也可以診查得出來了。”他把藥瓶遞給了坐在左首的簡叔平,一面叮嚀道:“時刻必須極準,不可過早,也不可太晚,必須間隔半個時辰,才能喂藥,第一次一粒,第二次兩粒。”簡叔平接遇藥瓶。

阮清香道:“簡幫主,今晚是我值班,你給我好了。”簡叔平點點頭,就把藥瓶遞了過去。

這一頓酒飯,大家匆匆吃畢。

薛子陵回頭朝徐子桐道:“徐大俠,今晚最好在東廂給兄弟備個牀鋪,兄弟每隔一個時辰,要給幾位掌門人切脈一次。”徐子桐道:“本來給薛老哥在樓上準備了房間,這樣不是太委屈了麼?”薛子陵笑道:“諸位大俠不用客氣,兄弟每隔一個時辰,就得診脈一次,上下樓梯,實有不便,還是隨便搭個鋪,能躺下休息就好了。”大家覺得他説的也是實情,薛神醫是上了年紀的人,住在樓上,上下樓梯,實在是不方便。

簡叔平點頭道:“那就給薛老哥在東廂準備一張牀好了。”薛子陵笑道:“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本來就毋須客氣,還有諸位大概也辛苦了兩天了,兄弟用不着大家當客人一樣的陪着,夜晚要休息的人,只管去休息,這裏自然也需要人值夜,就由值夜的人陪兄弟聊聊,兄弟只要有一盞濃茶,就可以了。”徐子桐道:“薛老哥説得是,待會大家不用客氣,只管去睡,由兄弟陪薛老哥喝茶下棋就好了。”

“對,對,”薛子陵大笑道:“兄弟一生別無嗜好,有之,那就是下棋了,只要有棋下,兄弟可以通宵不睡。”今晚是由擒龍丐齊大椿率丐幫弟子守後園,四名少林弟子和四名丐幫弟子守中院。

在中院當值的是阮清香和王維能。

在前院當值的則是徐蓴客和杜管事,還有八名鏢師。

其餘的人,雖然沒有輪到值夜,但都在中院樓上,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立時可以接應得上,和值夜也並無多大的區別。

這樣的防守,可説已是固若金湯,武功最高的人,也休想闖得進來,何況徐子桐又自告奮勇“他不是值班的人”要和薛神醫品茗下棋。

wavelet掃描一劍小天下ocr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