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俱懷逸興壯思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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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兒子埋葬父親戰爭時父親埋葬兒子——希羅多德…
相比兩河域富饒而平整的腹地——南方的巴比倫尼亞地區,作為北方的河洲——古代亞述地區,情況則要複雜的多。
自扎格羅斯山脈之中,奔騰而出的幾條上游支,將這片被沙漠和土丘侵浸的土地,切割成支離破碎的眾多大小河洲原野,但有一點是相同,越是靠近山地邊緣,土地就越是貧瘠。
褐荒原之上,到處是淌的雨水匯聚成的水窪,細細的水沖刷着有限的泥土表層,知道路出地下的細碎礫石。
和這座荒原融作一體的還有一隻軍隊,一隻沉默如林,列如山牆的軍隊。
淅淅瀝瀝變小的雨水滴落在他們的青瓔盔上,淡開團團深跡,然後隨着下滑的絲絲細線,變成鎧甲和戰袍之中的濕冷和癢脹。
但是他們幾乎沒有動,就如同一個個雕塑一般,只有隨着口鼻呼,蒸出的熱氣和兵甲上的微微起伏,才證明他們還活着的事實。
無數具被打濕成深的戰衣和護甲,就像是一座鐵灰的山丘,靜默不動的冷視這自古以來的荒原。
首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在細雨中跋涉的拜占庭人的幾隻近衞騎兵聯隊,地面雖然依舊泥濘,但是經歷的一個多月雨水沖刷後,覆蓋在礫石地面上的薄薄稀泥,已經無法影響到騎兵的活動。
這些全國各地挑選出來的英騎兵,軀幹腹部分穿着重鍊甲或者鐵質、角質或皮質的札甲。其他部位也配有有護脛和護臂,皮手套,部分人還擁有有盔檐相連的鍊甲兜帽,沙地棕的防水披風是他們最顯目的標識。
二分之一的近衞騎兵配兩把騎槍,備用的通常放在輜重中。其他負責掩護的弓騎兵則在右上掛有箭袋和防水箭匣,還有一個掛在左側的,裝備用弓弦的袋子。
箭袋中放有30-40支27英寸長的箭。箭術太差者用兩支標槍代替弓。兩支標槍和短槍在需要的時候。也可以用來代替騎槍。其他武器包括劍和匕首。
部分士官和老兵還使用釘頭錘等重兵器,放在皮質的鞍袋內,以在優先對付那些有重甲防護的敵人。
裝備與之類似,但是數量略少一些的是緊隨而來軍官衞隊,他們以大隊或是中隊為集羣列陣,有顏鮮豔的大氅,作為身份的象徵。馬頭上着羽的掌旗官,成排的走在他們前列。
緊隨着這些軍官衞隊,出現在中心位置的,是成羣結隊高舉着紫棘紋聖槍旗幟,初步恢復建制的福音聖騎兵“布羅諾埃”由於在卡龍河畔的戰役,不但讓帝國痛失了成千上萬的優秀騎兵。也損失了大量的傳統裝備,因此在進入東方沙漠地區作戰後,他們也不得不相應調整了相應的配備,降低了防護的標準和要求,但是儘管如此。
這些超重裝騎兵是配袖長至肘的札甲,外面披厚鑲皮甲。戴鐵質頭盔、兩三層厚的鍊甲兜帽,只雙目。前臂和小腿穿板條甲護腕和護脛,用鍊甲防護接縫。此外。他們還使用鍊甲加強的皮手套。腳上穿金屬鞋套。
他們壯實的戰馬也身披重甲,穿着牛皮札甲。前方採用板條甲以便運動,只雙目、鼻孔和小腿。其他人的馬甲也包括2-3層的膠合氈甲,角質或鐵質的札甲以及鍊甲,頭部等重點同時也使用鐵質馬面甲。
他們在戰場上使用楔形陣,第一排20人,第二排24人,每排依次遞增直到最後一排(第12排)的六十四人,這樣部隊總數就是504人。,前四排大部分人使用常見的騎槍、劍以及重梭標,一部分裝甲較少者使用弓。
配比通常,五百名布羅諾埃配屬500名槍騎兵和150弓騎兵。
伴隨這掩護他們的,是來自帝國最大的安納托利亞軍區的,特拉佩茲託輕騎兵,他們不穿護甲,僅有部分人戴角質鱗盔或是皮兜帽,用一面圓盾作為自身的防護手段,裝備劍、騎槍和2-3支通常不超過9英尺長的標槍,他們中的一部分則使用弓騎兵的裝備。
然後斯拉夫及其他民族的僱傭軍聯隊,他們大部分穿鍊甲,肩上系披風。使用槍、斧、劍和匕首等武器,站成十幾個小集羣。
最後是從屬軍隊的侍從大隊,按照帝國的傳統,每個衞隊士兵、近衞軍騎兵或軍區一等騎兵、每三到四個軍區二等騎兵和每十六個步兵配一名奴隸、傭工或侍從來照看他們的行李和做雜務。
這些僕從來自各大軍區的基層,世襲農兵以外的普通人家,或是戰爭俘虜,像近衞軍的僕人由首都軍區提供,他們甚至自己帶馬和武器來服役。
步兵的僕人負責駕御騾車和搭建帳篷等雜務,騾車上有一個手磨、鋸條、兩個鏟子、木工錘、藤筐、鐮刀、鈎鐮和兩把鎬斧,因為僕人要在每天晚上為軍隊搭建營帳。
如果僕人不夠,最差的士兵(通常是違反軍令的)必須去幹那些髒活累活。這些人被統稱為“tuldum”既武裝侍從,使用投石器作為自衞武器,有時還會在拜占庭軍陣的最側翼參與戰鬥。
隨着拜占庭列陣的緩緩靠近,鉛塊一樣積重在天空中的陰雲,突然被一絲璀璨的陽光所撕裂開來,許多人不由自主抬頭望向了天上。
雨過天晴的空氣中送來燥熱的味道,短暫而急促的雨水氾濫季就要結束了,這也意味着唐人具有相當優勢的道路和水運活動,即將全面恢復,投入更多的兵員和物資,而不是以局部的優勢維持着戰線。
這也是傳聞中,賽里斯人所擅長的火器和重型攻堅武器的上場時機。因此包魯斯在答應皇帝使者與對方和談之前,投入尚且留有餘力的預備隊,最後一次主動進攻和武力展示,以獲得更多的籌碼和條件上限。
策馬被簇擁列在軍官衞隊中包魯斯,心中有些疑惑着,賽里斯人居然也答應了這次約戰。
且不要説先期的幾次挫敗和失利。在泥濘中疲憊不堪的戰鬥了一個多月後。將士們的想法多少也發生了大幅度的轉變,作為拜占庭的統帥,包魯斯也需要這次和談,或者説無論談成成功與否,他都需要這次和談所實現爭取時間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