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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行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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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無神聖,也非羅馬,更不是個帝國。”——卡爾。馬克思評價神聖羅馬帝國。

巴列特身邊的十二名雷斯旗衞吹響了海螺號角,一千名身披鐵甲的衞騎軍團,舉着綁着小叉旗的鋼槍,緩緩填充進了前方野戰軍團的戰線——呼羅珊騎兵的頹勢越來越明顯了。

淅淅瀝瀝的雨幕下,到處是刀槍相和人馬肢體亂飛的景象,“大人!哈里發殿下的援軍在哪兒!”一名垂死的奴兵抱着他的靴子哀呼到,另外一名滿身鮮血被砍斷腳骨的軍官也高喊着,“請讓我們稍稍後退…”出身伯克麥爾家的的將軍艾倫緊閉着眼睛,手中死死舉着隊旗,用嘶啞的聲調命令着,“第二隊休整好了沒有?快替補上去,住敵人的進攻!”艾倫手下這五千不到的部隊,面對的是羅馬人具有人數優勢的最鋭的兩個軍團,雖然大家都很疲憊。

“士兵們,我們有世界上最良的盔甲!有最嚴明的紀律!有最高超的戰技!難道我們會讓這些只會在背後放箭的卑劣蠻子擊敗嗎?”來自克里木舍爾松軍區的阿里克庇安將軍頭戴傳統的羽翎圓盔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對着身後的鼓手喊道,“把你的腮幫吹破!因為此後再沒有比今天更偉大的戰事讓你頌揚!”

“嚯嚯嚯!”尖利的喇叭聲下羅馬的衞士兵喊着節奏口號,抵着盾牌,擋住呼羅珊騎兵靈活而兇狠的刀劈劍刺,穩健地保持着密集隊形推進着。

而在艾倫軍隊的雙翼方向,羅馬的輕裝士兵排着縱列隊形,快速地開始了迂迴。後方的樹林中,來自撒莫薩塔將軍尤希蘭,率數百騎兵突然呼嘯衝出,挨在最前面的幾個羅馬團縱隊立即土崩瓦解,“把敵人趕回河的那邊去!”尤希蘭舉着長矛追逐着敗兵,身後的呼羅珊騎士緊緊挨着跟隨着將領。

在他們眼前,只有千餘穿着單衣和軟甲的伊比利亞弓箭手還在原地擊,把這些邁着兩腿軟弱無力的輕步兵擊潰簡直太容易了!阿斯蘭心中如是想着,將長矛指向了敵人,“一口氣沖垮他們!”

“就差一點點。”巴列特重重拍了下馬鞍,下令道。

“收縮兩翼,重整戰線,將我的衞隊列到陣前。”

“敵人遠道疾馳而來,比我們更加疲憊,讓我們一鼓作氣擊退他們吧…”戰線的前端滿身血漿的阿里克庇安將軍,也揮舞着寬劍嘶啞的喊道血水噴濺在泥漿中,很快被攪踏的毫無蹤影,人類的慘號和不同語言的咒罵聲織在一起,又衝出濃厚的雨幕,變成震動聲,將更多的雨水引下來。

無論是鷹徽,還是新月符,在血的爭搶中,都很快沾滿了泥漿和血水,而變得污穢不堪…

當太陽重新破出雲端,將光耀慷慨的灑落在倖存的人們身上,羅馬人取得了戰鬥的勝利,整整有四千三百顆敵人鋭的首級,成為他們武功的見證。但是阿拔斯人的犧牲,也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巴列特的軍隊已經遠離了撒莫薩塔,並且疲憊不堪而缺乏給養,直到三天後才與包魯斯的本部重新取得聯繫。

作為本土作戰和龐大帝國腹地的優勢,有了相應時間的緩衝,葉海亞總督的後續部隊,從沿途的城市上募集到數萬民志願兵和部族勇士,他們帶着武器和坐騎編成八個兵團,再加上哈里發留在哈希米葉城的後戍部隊。

圍繞撒莫薩塔城為中心,在幼發拉底河兩岸,六萬羅馬軍隊和近十萬的撒拉森軍隊,開始在犬牙錯的戰場上互相對峙了起來——雙方一直小仗不斷,但是都非常謹慎地遮掩着自己的意圖,都渴望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手致命的一擊。

阿拉斯罕草原的西部邊緣,綿連戰火的尾聲,在這裏再次唱出了一個高調,隨着前大伯克爾薩為首的喀爾巴叛軍一步步的失去戰場的優勢,而不得不在夜幕降臨後拋棄部眾,逃的不知所蹤,,而攝政的賽里斯人王后,也在這場決戰中表現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勇氣和決斷,她幾乎是率領着援軍,稍稍繞了個完後直接衝進戰場的,撞進那些羅馬軍隊的序列中,退打亂他們的陣型,進而將他們英勇的斷後變成一場潰逃。

做完這一切後,這個女人居然毫髮無傷,繼續力旺盛的活躍在戰場上,率領自己的衞隊用鞭笞和斥罵,鞭策那些疲憊不堪的首領們,壓榨出部眾最後一點力和勇氣,投入到對已經無心作戰的大部敵軍追殺中。

於是許多人開始相信,這位來自東方的王后是被冥冥之中神秘力量選中的,並受到長生天的寵愛和保護,紛紛向向她進獻禮物,並請求成為她的扈從一員。

隨着叛軍陣營的瓦解,可薩汗國西部的大小城市、貿易棧、聚居點,都紛紛舉起了降旗。

除了與喀爾巴氏族關係密切的那些部眾,被殺雞儆猴的焚燬城邑和聚落,成年男女都被賣為奴隸外,其餘的部族,只要出足夠分量的人質和懲罰的貢品後,他們殘餘下來的戰士也強制被加入了王軍的討伐隊伍中。

最後一座邊境城市外,緊閉的城門上高懸的是入城涉使者的頭顱。

越過邊境的萬餘名羅馬軍隊高舉着鷹旗,排成了“凹”字形陣型,伸出的兩翼全部由各軍區戍兵和伊蘇利亞、卡帕多西亞的輕裝士卒組成,而連接兩翼的橫陣由四千名野戰軍團重步兵組成。

“就在此刻了,野戰軍團全速渡河!”來自黑海之濱的軍區將軍巴薩爾斯,捂着戰鬥後留下的傷口高喊到。

“把預備的騎兵軍團士兵也全部投入進去!”

“雖然喀爾巴人已經失敗了,但是我們決不能讓凱撒和羅馬蒙羞…”四千野戰軍團的生力軍在得到號令後,加快了腳步,爭先跳入混濁的河中,朝着對岸衝鋒而去。

那些馬紮兒部族騎手,斯拉夫奴兵們剛剛各自吹響號角,紛紛躍出準備搏之時,正面的伊蘇利亞弓手則快速而兇猛得出了遮天蔽的箭雨,用鐵洗刷着暴防禦位置的敵人的體。

“卡薩勇士們,把你們的馬兒全部圈在這片樹林旁,大夥兒步行拔刀戰敵人!”具有匈人血統的蘇倫將軍高喊着,“這將是希臘人的葬身地…”他第一個舉着彎刀和圓盾,吶喊着砍斷了數名面而來的拜占庭重步兵的軀體,率着後繼的斯拉夫奴兵和對方衝撞在了一起。

數千人在沿岸的灘塗和草地上扭打着,對刺着,他們渾身沾滿了血跡和泥巴,唯一閃光得只有手中的刀劍。

突然一種尖鋭的聲音,刺破了草原風中廝殺的聲,天空中刷拉拉的落下了密集的短矢,覆蓋了拜占庭人所處的戰場,連帶少量糾纏在一起的斯拉夫奴兵,一起貫穿倒在地上。

將軍巴薩爾斯,騎馬的軍團旗手,幾乎是口和大腿一起中箭,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重重的栽落在地上。

“該死是賽里斯弩手,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見到這一幕,將軍巴薩爾斯覺得自己已經凝結的傷口,突突的彷彿要重新脹裂開來,怒吼道“舉盾,結成龜甲陣…”就看見這些黑髮黃膚的東方士兵,紛紛下馬列陣,重新斜斜的舉起弩弓,再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