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情人真够坏】(完)【作者:林雪儿】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林雪儿

字数:61332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第一章

震耳聋的音乐带着强烈节奏,夜店的舞池里挤随音乐热舞的男女。

季允珍是这间店名叫做「Queen」的夜店里的专业女调酒师,她读专科时就在Queen打工,半工半读完成学业后,她顺利取得调酒师执照,并且与Queen签下工作合约,成为正式员工。

算一算,从打工时期开始,她在这里都待了将近七个年头,Queen的老板江哥对底下员工一向慷慨,底薪外加分红,这些年,她也存下一小笔钱,生活过得还不错,就是……寂寞了点。

音乐持续热力放送,她瞄了眼努力扭摆身躯的舞客们,周遭无比热闹,每个人说话都需要提高声量,偶尔还得高分贝嚷嚷,笑声、喧闹声充斥耳际,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工作环境,内心却常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旁观者。

这种莫名其妙的寂寞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

真是发神经了……她暗骂自己,摇摇头,扬笑了笑,把心思重新调回手边的调酒工作。

「宝贝,请本帅哥喝一杯吧。」一道高大身影挤过来吧台,冲着她笑嚷。

男人两鬓有些灰白,年纪差不多五十岁上下,但身材维持得相当好,五官颇为好看,尤其是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浑身上下散发成魅力。

季允珍似笑非笑地瞥了潇洒倚在吧台的超男一眼,把刚调好的尾酒放在另一名客人面前,这才说话:「老板大人今晚没安排节目,亲自跑来店里监督大家工作吗?」

胡迪——Queen的幕后大老板,正是季允珍眼前这位潇洒超男。

「珍珍宝贝,你讲这样就伤情了,我是想你想得不得了,今晚非见到你不可,才不顾一切闯进这家店啊!」说得好像这家店不是他的似的。

老早就晓得这魅力十足的老男人很自导自演,又开底下员工的玩笑,季允珍也不以为意,只是努力克制自己别被逗得大笑出来。

她正想俏皮地回老板几句,挤人的舞池突然传出尖叫声,一群舞客不知受到什么惊吓,惊恐叫声此起彼落,大家纷纷推开。

胡迪低咒了声,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严肃,忙挤过去想看清楚。

如果是斗殴打架,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季允珍没听到该有的咆哮和叫骂,也没听到围观群众的吆喝声,究竟发生什么事?

她困惑地踮高脚尖,下一刻,当不少顾客奔向出口方向,她终于瞄到一具男身躯倒在舞池,头部不知何时挨了一,一滩血越扩越大,触目惊心。

当意识到发生击事件,今晚来Queen消费的男女们纷纷夺门而出。

「给我一杯威士忌。」低沉略微沙哑的声调传进季允珍耳中。

她还在发愣,那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整个回过神来,发现吧台前只剩下唯一一个客人,二这位先生正在对她点酒。

她记得这位混血儿帅哥。这两周,她看过他出现好几次,每次来Queen,他都单独一个坐在角落位置,有时点杯纯酿威士忌,有时喝啤酒。

他不跳舞,也不曾带女伴来消费,他五官相当立体漂亮,身材高大拔,但季允珍心里知道得很,她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绝对不是因为他外貌出。毕竟,在Queen出没的外国男客中,有好几个也帅得不得了,更有一些专职或兼职的男模特儿夜夜来店里纾解工作力。

她看过的帅哥多到数不清,却对眼前这位有着奇异反应,说到底,全因为他那双特别深邃的黑眸。

他的注视深得看不见底,像要把她拉进无法预期的世界里,明明觉到危险,却被催眠似的无法抵抗。

「Jayne,给我一杯酒。」男人瞥了眼她别在前的名牌,俊暴的似笑非笑,无视周遭动。

听到他低柔地叫唤自己的英文名字,季允珍双膝有些发软。

她连最简单的应声都没办法做,喉咙莫名紧缩,只能点点头,机械式地取出杯垫和酒杯摆在他面前,然后替他倒酒。

「谢谢。」他几乎是一口喝光。

情况真的好诡异,店里成一团,她却还呆呆地帮人倒酒。

她发现,这男人的声音有种魔样的控能力,让她一向称得上反应灵的脑袋瓜有些当机。

一张千元大钞在酒杯底下,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能做出反应前离开了吧台,他没往门口去,而是走向化妆室方向。

「你……先生!喂——」季允珍终于抓回心神,开口要叫住他,那抹拔身影已消失在视线内。

她正想走出吧台,老板胡迪在此时调头冲着她嚷嚷——

「Jayne,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快!」

「啊!是!」季允珍有种说不出的觉,觉得那男人跟店里这场动似乎有关,但此时此刻还是救人最要紧。

把那古怪男人抛到脑后,她抓起电话拨打。

这绝对是Queen开店以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救护车、警车、SNG采访车全都来了,把这间位于台北市东区巷内的夜店团团围住,除此之外,竟然还来了二十多名黑衣人,真是白道、黑道全都出笼,场面有够诡异。

凌晨三点多,店内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季允珍帮忙提早打烊。

「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她穿上外套,背起包包。

「Jayne,你先等等,我开车送你。」胡迪和两位赶来采访的记者朋友聊得有些罢不能。

季允珍笑了笑,摇摇头。「不用啦,我自己有开车呀。」

她挥挥手推门而出,没给老板说话的机会,人已经晃出店外。

这地方不好停车,又是拖吊加强区,她习惯把车停在更里边的小巷内。

以前她多是工作到清晨才离开,不像此时得摸黑走在小巷内,她胆子一向大,懂得提高警觉,仍一步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有什么声音让她脚步猛地停顿。

闷哼声。拳头重击声。哀喊声。低咒声。

有人打群架吗?!

她下意识往前挪动几步,停在那条发出不安动的暗巷前,这一看,看得她目瞪口呆。

不是打群架,是七对一围殴。

被围住的那个男人显然受过搏击训练,动作快得不可思议,面对七名手持铁和刀子的小混混黑衣人,他声东击西,没一会儿工夫就把所有人打倒,有的骨头臼,有的被击昏过去。

季允珍捂住嘴,但惊呼声早已瓣。

那个男人抬头看向她,尽管巷内一片昏暗,她仍然在第一时间就认出那双深邃无比的男眼瞳。

天啊……是那个跟她要威士忌喝的男客!

她拔腿就跑,无奈不出几步,一双钢铁般强硬的臂膀从身后抱住她的

「放开我!不要——不——啊!」她尖叫踢打,哪知道男人竟真的放开了,下一秒却拉住她的手大步奔跑。

他跑得好快,她甩不掉他的掌握,只能加大步伐跟着他跑。

她气吁吁,心脏跳得快要撞破肋骨,口好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今晚穿的是一双平底鞋,要不然以这种奔跑速度,她都不知要摔上几跤了。

有人!

她听到杂的脚步声紧追在他们身后,而且越越近!

「一定就在附近,把他找出来!」

野的叫骂传来,她昏的脑子让她无法作出决定,不知该不该对追赶在身后的那群人呼救。

突然间,他们停在一辆停在暗处的车前,后座的车门一拉,她立即被男人推进去。

「不要,你放我走……唔唔……」她刚转过头,男人高大身影随即靠过来,他跟着上车,利用体型上的优势把她倒在昂贵的牛皮座椅上,重重吻住她。

陌生却让人无比心悸的男气息窜进口中,季允珍觉得自己快晕倒了。

她快要没办法呼了,舌头和瓣全被牢牢,强悍的力量让她眉心不皱拧起来。

她瞪大眼睛,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男人那双奇异的眼睛同样没闭上,四目以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相,他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惑她一切的官知觉。

老天!她正在遭人强吻啊!

她开始拳打脚踢,但任凭她怎么扭动、槌打,在她身上的男身躯依旧牢牢困住她。她努力想摆他的嘴,甚至试图咬人,却听到他略沉的笑声,仿佛这样毫无道德地逗她,看她惊慌失措,让他得意得很。

可恶!

可恶……

她缺氧,快要昏厥过去,垂掩下来的眼睫蓦地又惊惧掀开——他、他他的手竟然……竟然探到她双腿间!

他想干什么?!

她吓得发出呜咽,神智陡地一醒,这才惊觉追在他们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已来到车边,有几个甚至弯下身、隔着玻璃往车内瞧。

天啊!她究竟被卷进什么事件里?

她呜咽声更大,不知是不是错觉,蹂躏她柔软瓣的力道不知何时变温柔了,她搞不清楚是缺少氧气的关系,还是男人的吻太尽情,她反应变得好慢,脑袋瓜无法运作,只能由着别人摆布。

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热从腹部升起,她想说话,想推开他,但所有的反应全都违背自己的意志,模糊的哼声不由自主逸出,她推拒的双手使不出气力,软软搁在男人肩膀上。

她的舌被卷着、着,原本有些痛,但男人放柔力道,像小男孩着糖果般仔细地过她檀口内的每一寸,她从来没被这样吻过。

她掉进一个魔幻世界,完全忘我。

「张哥,有人在搞『车震』耶!」嘿嘿地笑声在车窗边响起。

「女的才一半,啊,快啊!快×她!用力×啊!」

「马的!勇仔、阿德,别看了,太子爷被杀,没找到那名暗杀的人,大伙儿等着被老大扒皮!快给我找!」

季允珍不知道趴在车窗外围观的人何时离开。

大量的空气终于冲进肺部,她贪婪地呼,好用力地呼,在连续好几下重重呼后,她眼睛跟着睁开,男人那张格却透出危险的俊脸正和她面对面,隔着短短距离,高深莫测的眼瞬也不瞬研究着她。

「你……你利用我……」对峙片刻,季允珍勉强挤出声音。

男人挑眉,角微乎其微勾扬,似乎没料到她被狂吻后的第一句话会是如此,看着她的眼神多出几分兴趣。

「是。我是利用你。谁教你偏偏折耳时候出现,不好好利用一下实在很可惜。」他坦然承认,大拇指缓缓划过她被吻肿的朱,轻捏了捏她细腻的下巴。「Jayne,你帮我这一次,我该怎么报答你?」

季允珍原来已通红的脸蛋变得更烫,被他抚摸过的肌肤像要着火似的。

「你、你起来,放我走!」

他仍在她柔躯上不肯挪动,深不见底的眼睛凝望她故作镇定的脸庞,薄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听见没?你起来!」季允珍推着他的肩膀,小力气本撼动不了他。

「可以告诉我你的中文芳名吗?」他仍是慢条斯理。

「你——可恶!」她再次扭动起来。

气愤的情绪让她过了好一会才意会到,她在他身下疯狂挣扎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方才为了加强效果,让旁人以为他们真的在搞「车震」,他挤进她腿间,男象征只隔着薄薄布料贴着她女私密处。

她扭动身躯无疑是在磨蹭着他最的地方,而他也够坏,丝毫不在意让她受到那起的硬

季允珍倒一口气,僵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不动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那些黑衣人早就走了,你还想干什么?」

「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相当坚持,也必定会坚持到得到答案为止。季允珍能觉到,他就是那样的人,想要和他比毅力、比耐本没有丝毫胜算。

嚅着,她终于松口:「季……季允珍。」

他深黝的眼瞳极快地刷过一抹光,像在品味着她的名字。

她有些不情愿,仍出声解释:「季节的季,允许的允,珍惜的珍……你知道是哪几个字吗?」

「我想我的中文程度还能应付。」他愉快地咧咧嘴,拇指再次抚过她微颤的下。「你可以叫我艾森。」

她怔了怔,心脏怦怦跳,怕被这个古怪又英俊的男人惑,赶紧抓稳心绪。「我才不管你叫什么……我要回去,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结果,她得到一串低沉好听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只能努力板起脸,用力瞪他。

「我没想到,你生气的模样会这么好看。」艾森屈起手指,指关节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颊,享受那细腻触

季允珍口起起伏伏,找不到话骂他,也不敢太怒他,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危险刺,仿佛只要她稍稍没留神,就会遭恶魔引

艾森嘴边噙笑,慢条斯理地说:「这几天在Queen,我看到你总是保持淡淡表情,偶尔跟几个客小聊的时候,才会出微笑,我以为你没什么脾气,冷冷淡淡的,没想到也是一头小野猫。」

「我才不是什么……什么小野猫!」她怒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瞳底正冒出两把小火焰,让她整个表情鲜活起来。

突然间,她的瓣再次被攫夺。

「不……唔唔……」她的下巴被扣住,让她没办法咬合,只能任由那灼烫的男气息长驱直入,席卷她内的芬芳。

男人的吻技高超无比,他有意温柔对待她,极尽得温柔,每个绵、每下的都为了哄她投降。

她似乎真的投降了,融化在这不寻常的热力下,战栗穿透全身,从头顶到脚趾,电得她身体麻麻的,灵魂像在云端飞翔、飞翔……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才昏昏然睁开眼睛。

男人俊的鼻尖轻触她的,烫人的气息在她肤上,叹息着——

「真可惜,这里不是好地方。」

好地方……季允珍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茫然的双眸在接触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全身一震,这才明白「好地方」指的是什么。

他……他是说……这里不是放肆亲热的好场所!

可怕的羞像大般朝她打下,她面通红,气自己竟然被一个几乎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引

她一直很寂寞,在孤儿院生长,没有任何亲人,她内心一直渴望有人陪伴,想寻觅到一段灵魂契合的情,但谈过两、三次恋,每一段都无疾而终,那些人都不是她要的。

她一度怀疑自己没办法人,她想被疼,却无法付出吗?她不知道。

但是,如果因为情上的不足,转而寻求体上的足,随随便便就能跟男人上,屈服在男的魅力之下,这样的她会不会太

今晚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

她受到不小冲击,也受到不小惊吓,又羞又气又累。

「我、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她声音破碎,撇开头闭上了眼眸,泪水却还是悄悄地从她眼角渗出来。

她没听到男人说话,只是固执地不愿看他。

随即,她的泪被掉,一连串的轻吻洒在她泛红的脸蛋上,吻着她的眉、她润的眼睫和颊,再轻轻啄吻她的角。

她竟然又无法克制地悸动起来。他对待她的方式,仿佛她真是他的情人。

「我送你回去。」艾森低声说。

季允珍想出声拒绝,男人却终于从她身上爬起,在她还有些恍惚、不太清楚他的意图时,他已打开车门跨出去,跟着又坐进前面的驾驶座。

「放我下车,你……我不用你送。」她拉下裙摆赶紧坐起,重新睁开的大眼睛略慌地眨了眨。

如恶魔般英俊的男面庞透过后照镜笑看她。「今晚多谢你帮忙,为淑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一下子是小野猫,一下子是淑女,这男人究竟想怎样?

「你……我不会告诉你我住在哪里的。」她真希望自己的声音够镇静。

结果啊结果,她的反应和与其再次让他笑得出两道白牙,低沉好听的笑声回在小小车内。

他发动引擎,轻踩油门,车子畅地滑出,然后,他嘴里吐出一串地址。

就那阵一听到那个地址,脸白了白,愣了几秒后才找到声音——

「你怎么会知道我小公寓的地址?你跟踪过我?!」

艾森峻薄的微微一勾,双手仍练地控方向盘。「我选在Queen办事,事前总需要勘察场所,至于在店里工作的人,如果能掌握得越多,对我越有帮助。」漂亮的双目再次藉着后照镜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瞧,你对我就有帮助的,不是吗?」

季允珍怔怔然地抱住自己,咬着瓣像在发呆。

片刻过去,她终于幽声喃问:「你说的『办事』……是指杀人吗?倒在舞池的那个人,真是你杀的?」

艾森依旧稳稳地开着车。

深夜的台北市,大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任他们畅行无阻。

他表现得像个超级乖乖牌,在通号志灯转换成黄灯时就慢慢减速,然后在它变成红灯时停了下来。

车子停红灯,他慢转过头哦,格的俊脸冲着她笑,那抹笑带着轻松和淡淡的嘲,眼神深沉无比。

「是啊,季允珍小姐,人是我杀的。」两眼微眯。「唔,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是干哪一行的。」

她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眸光,只能傻了般与他对视。

他挑眉,一只手勾起她柔润下颚,拇指再次眷无比地她丰瓣。

季允珍呼不由自主加快,她应该要躲开他的碰触,可是偏偏不能。

她被这男人惑了,被他透出来的魔魅力量引。

之间,她听到他带着笑意地说——

「小姐,你正跟一名恶名昭彰的杀手在一起。」

第二章

那一夜的经历如此荒诞,当男人开车送她返回住处时,季允珍几乎是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公寓大楼的电梯里,不想和他再有瓜葛,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眼神或肢体接触。

然而,想归想,她发现自己似乎没办法完全将他从脑中排除,有几天在睡梦中,她梦到他,男人同样利用体型优势将她倒,她被一双炽热的密密亲吻,被一双温热大受温柔膜拜,她全身赤地躺在他身下,没办法反抗也不想反抗,甚至……甚至渴望对方再多做些什么,填她体内莫名的空虚。

梦!

她竟然做这种不知羞的梦,而且对象竟然是那个男人,难道就因为他强吻她、抚过她,所以才引发出这样的效应吗?

还是因为……她真的太寂寞,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被拥抱、被亲密疼

她好惑,不明白自己。

「珍珍宝贝,赏本帅哥一杯马丁尼吧。」胡迪今晚跟两名八卦周刊的记者约在Queen见面,晚上六点不到就来店里报到,这时来店内喝酒的顾客才几只小猫,人的爵士乐轻缓播放。

季允珍边准备开店的工作,边应老板大人的要求,倒了杯加上橄榄串的马丁尼给他,淡淡问:「老板,事情都发生一个多礼拜了,怎么那些记者还是追着你跑,几乎每晚都来店里找你?」

胡迪摊摊手。「『云联帮』李老大的独生子死在Queen的舞池里,这种黑道恩怨,警方要管也不太好管,当晚行凶的手连个影也没找着,各家记者当然继续追消息,更何况云联帮也派出底下不少喽啰,里里外外盯住这里。」他叹气。「这阵子,我看店里的业绩肯定会大受影响。」还好他向来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除了位在台北东区的Queen,台中和高雄都有分店。

闻言,季允珍咬咬,擦拭高脚杯的动作顿了顿。

「事情总会过去的,我想再过几天,云联帮那些人没逮到那名手,查不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应该就会撤走的。」

她想到那晚暗巷里的打斗,他身手好得惊人,下手不留情,后来还利用她躲过一的大票人的追捕,他没有伤害她,只是……只是他对她做的那些亲密举动,似有若无地挑起某种悸动,撼动了她很女的那个部分。

「珍珍宝贝,怎么啦?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咦……你怎么脸红了?」胡迪啜着马丁尼,疑惑挑眉。

「啊!没、没有呀。」她连忙挥挥手,低下头假装很忙碌。

胡迪原本还想追问,Queen那扇隔音效果十足的厚门被守在门外的驻店保镖推开,一名穿着皮衣混搭牛仔的高大男人走进店内。

夜店都是越晚越热闹,通常是过了晚七九点,狂的气氛才会随人气汇聚,因此这时候来店里消费的顾客,绝对能得到店里员工全部的关

光临。」季允珍想转移老板对自己的注意力,她抬起小脸对着踏进店内的顾客扬声招呼。

哪知道这一抬头,她杏眼瞪得好大,小嘴也忘记合起。

那男客他、他……

「给我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选了一个吧台的位子坐下,艾森拿下墨镜,音调微沉底地点酒。

这男人会不会太大胆?他竟然敢再次走进Queen,尤其现在外头风声那么紧,云联邦的人四处打探抢手的消息,他还这么不痛不的?

季允珍强迫自己镇定,倒了一杯加冰块的烈酒推到他面前,这是胡迪已端着马丁尼走掉,继续和那两名记者窝在角落闲聊,接受采访。

吧台这边,两人都不说话,季允珍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他长得真的很格,棕发的颜很有层次,发尾有些小鬈,柔和了他过分冷峻的脸部轮廓。

当他举杯啜酒时,浓密睫半敛着,在下眼睑的地方投下淡淡影,看起来郁却无比地耐人寻味,然后是他的嘴,男人的不应该那样润红,薄薄的两片向世界上最好吃的软糖,无声引

「看够了吗?」好看的男突然出声。

「啊!」季允珍偷觑的眸光被抓个正着,躲都没地方躲。

艾森放下酒杯,嘴角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可恶表情,声音慵懒……

「我长得还算好看吧?你喜我这张脸?」

她脸蛋蓦地一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我才没喜你。」

艾森挑了挑眉,像在评估她话中的可信度,也像在质疑着她。

他又啜了口威士忌,说:「我还你这一型的。」

季允珍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摔破。

她拒绝回应,也拒绝调开目光,继续怒瞪他,但小脸实在红得快冒烟。

「我注意到了——」他像存心吊她胃口,故意把声音辣的长长的。「你应该没有往的对象。」

「我又没有对象关你什么事?」她沉不住气。

他勾笑了,魅力十足。「你没男朋友,而我对你刚好很兴趣,如果你想继续那天在车里没做完的事,咱们两个倒可以试试。」

「你——」

「没有负担,不用负责人,就是彼此玩玩,如何?」艾森一口喝光杯中烈酒,照样丢下一张千元钞,深邃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既羞又怒的红彤彤脸蛋。

她生气的模样充热力,让他笑得更深。

「我会对你好,尽量足你物质上的需求,虽然我不在世界百大富豪榜上,但要供养一个女人,任由她挥霍,我自认还养得起,你好好考虑。」

「我不稀罕,我养的起自己。」气死人!她真想冲着他大叫,但碍于所在的地方不适合,只好拼命忍住脾气。

「唔……看来,我只好用男惑你了。」他凉凉道。

「什么?」

艾森没有再多说,只是朝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推开高脚椅转身离开。

可恶!什么跟什么嘛!

那男人莫名其妙跑到店里闹这么一出,害她整个晚上工作频频出状况,一下子打破酒杯,一下子送错调酒,有够不专业。

季允珍第一次觉得店里的音乐实在太大声,震得她两边太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撑到打烊,她走出Queen时都已经清晨五点,这种夜颠倒的生活方式,她也早就习惯,只是今天头有点小疼,让她神不济,秀丽的脸蛋显得苍白了些。

她边走边着额角,一辆轿车在无人的街道上开近她身旁。

她一怔,定住脚步,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伸手从里侧帮她推开车门。

「你、你干什么?」她心脏狂跳。

「上车,我送你回去。」车内的艾森淡淡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好霸道,她偏偏不顺从,咬着,她继续走她的,岂料他就开着车缓缓跟在她身旁,跟她赌上了。

「你莫名其妙!」她忍不住骂人,全身因为他的出现再次受到可怕的战栗,那种觉她无法控制。

「你不上来,我一样能跟着你,一路跟回你的住处,你觉得呢?」他好整以暇地说,笃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听,季允珍内心实在有够沮丧,连躲都没地方躲了。

赌气似的,她终于跨进他的车内,然后很用力地关上车门。

艾森瞥了眼她双颊鼓起的小脸,一道愉悦的笑弧淡然绽开。

他忽然朝她倾身过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季允珍一阵惊慌,身子整个绷得紧紧的,睁圆眼睛瞬也不瞬地瞪人。

「你、你……」他又想强吻她吗?

结果,是她想太多,他只是帮她把安全带扣好。

「放心,我要想吃掉你的话,也会选在更舒适的地方。」他嘲挑眉,眸光巡礼穿梭在她巧丽的五官之间。「如果你对我的那个提议不敢兴趣,我也不会勉强你。」

季允珍心中一团混。她觉得自己其实深受引,但又害怕这一切来得太快,尤其这个挑起她羞人热情的男人背景如此复杂,不是她可以往的对象。

往……不!他没有打算和她往的,他说得很明白,就是互相觉到引力,可以放轻松玩玩,足彼此的

不需要对谁负责任,没有负担的引。

她能接受吗?重点是……她想接受吗?

心脏又一次剧烈狂跳,她抿着不说话。

回到住处这一路上,她小脸一迳往车窗外看,但车内的空间太小,她每个细胞都清楚受到他强大的存在。

当他们回到她的公寓大楼时,季允珍没像上回仓皇地逃出车外,尽管仍紧张得不得了,这一次她外表镇定许多,只是微颤着指尖解掉安全带,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地走下车。

等她走进电梯,看到他也尾随进来,她的惊慌失措终于击碎冷静的表相。

「你、你不用跟着我,我已经到家了……」

「我知道。」他低沉的声音彷佛在抚她,惹得人心悸难平。

季允珍鼓起勇气又说:「你可以走了,以后……最好也、也别再见。」

艾森双眼细眯了眯,表情显得有些高森莫测。

他沉默着,双臂慵懒地盘在前,电梯在爬了五个楼层后,「咚」一声打开,他盯着他的「猎物」匆匆逃出电梯,嘴角不扬起。

「你回去啦!」允珍抓出包包里的钥匙,不太淑女地嚷嚷,一边微颤着手试图要打开小公寓的铁门。

这栋住宅大楼,每层有三户,似乎上帝觉得她的出境还不够尴尬,同楼层的邻居突然开门出来,是一位微胖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拎着菜篮正要出门,很显然被门外紧绷的气氛给吓了一小跳,随即细小的两眼在瞥见混血帅哥后,突然发亮了。

「呵呵……季小姐,带男朋友回来呀。我就说你一定有男朋友,三楼的林太太还跟我辩,像你这种漂亮小姐,怎么可能没人追嘛!」

「我……呃,郑太太,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唔唔唔——」男强健臂膀突然袭击她,探到她后紧紧一搂,她被进男人怀里,努力想辩驳的小嘴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

「哎呀——」郑太太尖着嗓子笑。

季允珍被吻得头发昏,本没听到郑太太又多说了什么。

她手中的钥匙被轻易夺走,男人灼烫的嘴仍纠着她,一边已灵巧地打开铁门和里面的红铜门,把她带进小公寓里。

直到那两扇门合起,「砰」地响声让她神智稍稍被震回,她试图推拒那不断挤过来的结实膛,拍打他强壮的臂膀,可惜小小的力气完全无法撼动对方,他很可恶,恶劣至极,就是要她屈服。

「老天……你好甜、好甜……唱起来像太妃糖、像蜂……」艾森很惊奇自己对她的反应。

之前他吻过她,那觉一直深深绕内心。

他想再次确认,想知道对她的望究竟有多深。

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渴望一个女人,他需要一具柔软美好的女体来足自己,而怀里的这个女人挑起他几乎遗忘的热情,让他渴望埋进她体内深处,品尝她每一寸肌肤。

小公寓采两房一厅的格局,他轻易找到她的卧房,把双腿发软的她挟抱进去。这是间相当女化的房间,壁纸花样有着淡淡的欧式风情,白的梳妆台,粉系的组,空气中弥漫着莫名香味,像是霜加上玫瑰的气味,甜甜的,很柔软,很女人味。

「不要……」季允珍整个人被被里,朱被吻得红无比。

她抡起小小的拳头槌打他的宽肩以为自己已经很用力,结果却听到男人逸出低沉的笑声,明摆着取笑她的不自量力。

艾森任由她做无谓的挣扎,他的大腿夹紧她,热从她优美的下巴一路吻到细致的粉颈,在她脆弱的咽喉,甚至轻咬着,逗得底下的人儿瑟瑟发抖,无助地细声呜咽。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我、我不要……不要……」季允珍昏地想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觉太可怕,他强迫她接受,来得如此猛烈,她完全措手不及。

制着她的男人再次低笑,温热气息在她肌肤上,让她小腹产生奇异的空虚

「允珍,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话。」他拥有魔力的双手抚着她,拇指隔着薄薄衣料来回逗她的尖。

「嗯……」季允珍想是瞬间被电到似的,一股电窜上背脊,尤其是当男人推高她的上衣,解开那件蕾丝罩,他的糙掌心直接进攻她痛的双时,那种触电的震撼一波接一波,电得她全身上下起皮疙瘩,心脏急跳。

「有人这样吻过你、尝过你吗?允珍……你害羞的样子好可……」让他真想一口掉她。

喔,不,不能急,她是一道美味大餐,值得他慢慢花时间去品尝,他会吃掉她,在他吻过她身上每一寸柔软之后。

被情淹没的滋味,季允珍终于明白了。

她总是寂寞,虽然认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但内心深处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找不到人可以跟她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想人,也渴望被

她想要一个强壮的肩膀供她依靠,渴望被拥在一个充安全的怀抱。

是不是因为太过渴望和人亲近,所以才阻止不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侵犯?

他好奇特,举手投足间充引力,像是从黑暗世界来的王子,神秘、狂妄不羁,魔力十足,惑她卸下一切心防。

该怎么办才好啊?她实在不够聪明,没办法玩他的游戏,她会被他捕获,然后……然后……

「啊……不……」她忍不住扭动身体,被他的润不已的翘起,他更加兴奋,张嘴纳入另一边房,灵活的舌头不断在她粉顶端旋转画圈,然后微微地用力

他一咬,她小腹那股空虚更严重,那觉混进古怪的疼痛,有什么从她腿间悄悄溢出来。

惊惧和快混在一块儿,让她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夹紧双腿想抵挡那股暖,男人糙长指却已滑进她裙底,抚她大腿内侧,跟着从小的边缘缓缓探进去……探进去……

「你的手……天啊……啊——」这实在太恶!

季允珍呼急促,整张脸变得红通通,红的很不寻常。当女私密处最的那刻珠蕊被不停逗,她忍不住气,全身发抖,像有千百只小蚂蚁同时爬上她的皮肤。

她咻咻息,脑袋瓜在柔软的被上无助地摆动,抗拒的姿态渐渐软化。

她甚至没察觉自己的爪随着那只气的大手扭摆,彷佛渴望着更多的给予,渴望更深入的刺探,渴望有力的充

「宝贝,你好、好滑,你对这一切很有觉,不是吗?」艾森声音变得嘎不已,像是极力抑着,怕腔热火爆发得太快、太烈,会伤害底下可的纤细人儿。

他的手指沾漉漉的触彻底勾动他男望。

他拇指持续刺那颗细珠蕊,修长的中指受到引,缓慢却坚定无比地钻进那朵女娇花里,他缓缓探路,一点一点地挤进她紧窒体内。

「痛……不要,会痛……」季允珍受到被侵入的力,意识稍稍抓回,她双腿动了动,下一刻随即被制住。

「乖,我的宝贝,嘘……」艾森内心兴起前所未有的柔软情绪。

她的反应是如此的青涩,害羞而且不知所措,好像完全没有经验似的——不,不是好像!他看得出来,这个遭他欺负的可女人本还是个处子,货真价实。他将成为她第一个男人。

「会痛,我不要你这样……你、你放开我……」季允珍不是动不动就掉泪的子,但此时她轻泣哭喃,那些眼泪混合着无数情绪,委屈、羞涩、兴奋和情,她变得不像自己。

轻颤的小嘴又一次落进男人舌里。

她被深深吻住,娇小舌被进另一张嘴里,她嘤咛着、低泣着,下意识舌回应,勾着对方灵活的舌头。

「哼……」她忍不住闷哼了声,因为那长指再次推进,艾森不断在她腿间施展魔法,刺最细的点,刺探最甜的柔软。

她已经晕头转向了,分布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

涓涓暖从女中渗出来,她如天鹅般的内壁紧紧住他的手指。

「不要怕,宝贝……放轻松,我不伤害你,我想要你……」艾森朝那张泛红汗的小脸印下无数亲吻,他着她柔软耳垂,把渴望坦白告诉她。「我要让你完全,完全对我敞开,我要我们之间毫无保留……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会占有你,和你紧紧结合在一起,我会带给你快乐,同时在你的深处得到足……你逃不掉的,我想要你。」

季允珍糊糊听着他低语,先是中文,然后他开始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那些似乎是拉丁语的话真像一首歌,柔软无比,起伏的音调如此可,她真要醉了。

就在她卸下心房的同时,她柔他退被分开,探路的长指退出来了,晶莹的水随着他的指出。

她发出人的呻,下一瞬间,一个更具的硬物抵地在她腿间。

她深了口气,张着小嘴还来不及发出声音,热烫的男望已挤进她体内,趁她紧窒幽径仍泛麻的同时一举冲进她深处,顶破那层纯洁的处子薄膜。

「啊啊——」她不皱眉喊出,疼痛来得好快,但又不是纯粹的痛楚。

被全然侵占的觉奇特得难以描绘,他好大、好硬,存在十足,她觉自己被撑到极限,又痛又热又,两人紧紧连接。

「老天——」艾森咬紧牙关,撑在她两侧的健臂因过度用力而付出青筋。

他面容有些扭曲,几乎是从齿挤出声音:「你里面好紧……这么紧……该死!该死!」他低咒,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在她身体里。

不行!那可不行!他绝对不能提早「收兵」!

再也克制不住,他住她腿窝的地方,开始第一波的刺。

这甜美又极度折磨人的原始舞步,他要慢慢对她施展,他必须要完美地占有她,才能足内心渴望。

谁教她惹上他,让他兴趣了,不彻底要够她,他决不罢休!

第三章

像是在梦境里,季允珍觉得自己又作梦了,只是火热的受更加直接,没有丝毫保留。

她遭到穿透,那罪恶又热情的力量一下下凿进体内,她深藏的火被完全勾起,两手不攀紧占有她全部的男人,品尝忌的滋味。

艾森一只手来到两人接合的地方,尽管侵入她了,他的指仍不断刺私密处顶端的小核,那是她最脆弱的器官,当糙长指来回拨弹那颗小核时,那边的粉会不自觉颤抖,可怜兮兮地轻颤。

「允珍,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坚定低语,缓缓退出后,又一次凿进。

「啊……」季允珍破碎呻,沾着泪水的双眸终于掀开,在晨光透进来的卧室内与他四目相望。

这是绝对的堕落,但她竟然毫不在乎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上,她被引下他的饵,躺在自己的上为他打开双腿,任由他占有。

然而此时此刻,她真的不在乎,实在孤独太久了,她内心深处的动无人能懂,没有人给过她充安全的拥抱,没有人像他这么随却又霸道,他的吻和抚是最甜的武器,把她要得团团转。

「喊我的名字。」他停顿在她体内。

他不动,她好痛苦,像被制住了,怎么也挣不掉,她找不到解的方法,除非男人展现他的慈悲,可怜她的需求和脆弱。

「喊我的名字,允珍,我想听你的声音。」他再次要求。

她颤动红肿的,细细挤出热息:「艾森……艾森……」

他低叹,面庞无比英俊。「乖女孩……」

他终于大发善心,再次着她刺,他的嘴牢牢撰取她嫣红瓣,吻得好深,大手蛮横地将她双腿扳得更开,他劲瘦的身抵在她双腿间,如火热铁杵的进她柔软深处,他摆动撞击她,浑圆的球随着进出她体内的动作一下下拍打她的肌。

季允珍尖叫着、轻泣着,太多的愉将她淹没。

她翘浓的睫再次无助地紧闭,双手渴望抓紧什么,摸索间,她十手指深深捺进男人肩膀肌,掐出红痕迹。

「还说你不是小野猫?」艾森低声取笑,以有些重的力道衔住她一边晃动的尖,那刻意的轻咬让底下可怜的人儿浑身颤抖。

这小小的、布置温馨的女卧房内,男人以绝对的姿态霸占女人的柔稚,摧毁一切纯真,带来难以抹灭的情。

他太久没有女人,而她则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强烈的情,高很快来临,如被高电同时穿透两具的身体。

季允珍朝那快乐泉源拱起身子,她温润的花心开始绞紧、收缩。

仿佛有什么冲破她的体,大量的意倾泻出来,她再次尖叫,快乐地尖叫,灵魂在瞬间飞到云端,她尝到小死亡的滋味。

「啊啊——」艾森也投降了,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在享受最后极致降临之前,他在她体内猛烈,然后深深一抵,随着窜上背部的战栗,他咬牙昂起头,允许自己在她温暖的深境。

急速出,他息不已,然后健美的身躯终于放软下来,他倒在她身上,锢般住她。

季允珍昏昏然、茫茫然,她不觉他重,竟还这样的重量,他的望还嵌在她腿间,两人的心跳仿佛相呼应着,她能应到他的放松。

嘴角不自觉出微笑,出于某种她无法解释的念头,她掐紧他肩膀的双手放松了,改而悄悄环上他的颈项,亲密拥抱这个对她来说仍然泰过神秘又教人费解的男人。

工作一整夜,又被男人纠上去,季允珍睡得很、很到即便被男人光身上衣物,再被重新调整好睡姿,然后又一次被搂进男人怀里同枕共眠,她都没醒过来。

她之所以醒来,还是因为拥抱她的那股安全力量突然不见了。

「唔……」糊轻哼,她眨眨眼睛坐起来,瞬时间,腿间不寻常的酸疼让她准备下的动作直接顿住。

她呼也跟着顿了顿,眸光变得清亮,注视着凌无比的单好几秒,然后又瞥向被丢到单人沙发椅上的女衣物,跟着终于注意到自己全身赤,而且脯和肩上被种了好几颗「草莓」。

「噢,天啊……」她忍不住叹气,抬手额角。

和男人亲热绵的记忆全部浮现,她记得一清二楚,直到自己内心涌出怎样的渴求,直到自己如何对他敞开、在他的引中沉沦。

清醒的现在,理智纷纷回笼,她明白这样做不好,却晓得事情如果从头来过,她仍然会选择同一条路走。

就当作是「一夜情」吧。她得到被男人拥抱的温暖,尽管短暂,也是美好回忆,而且她不得不承认,他的亲吻和抚确实带有魔力,让她像块融化的巧克力,甜甜地瘫软下来。

又一次轻声叹息,她慢挪动部和双腿。

才刚下站好,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惊愕地定在原地,瞪大眼睛望着闯进来的高大男人,后者灼热视线坏坏地扫过她此时赤的娇躯。

「啊!」季允珍慢半拍地惊喊,迅速拉住被子遮掩自己。「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走吗?」

艾森对她紧张兮兮的举动嘲地扬扬

「我肚子饿了,所以借你家的厨房煮了点东西。」

「什么?」她眼睛瞪得更圆,好半响才明白他说了什么。「你会煮饭?」

艾森没有立刻回答,她惊弓之鸟的样子让他很想好好再欺负她,二话不说,他朝她近,得她往后跌坐在上。

「你唔……」季允珍才发出声音,小嘴就被吻住。

四片瓣相接,她内心柔软再次被触动,不自觉地张开朱红

她的柔顺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舌头随即钻进那甜的芳口内。

吻了一会儿,他蓦然觉到她的推拒,他心中一怔,终于稍稍离开她的小嘴,抬起头来。

季允珍红着脸,嗫嚅:「这样太、太不卫生,我还没刷牙……」

艾森瞪着她,愣了几秒后,忍不住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脸蛋更红,觉得头顶都快热得冒烟了。

艾森继续笑、一直笑,许久才平复,的薄仍有笑纹。「我是笑你真可。允珍……」他柔声唤。「你真可。」

「我才没有……我已经二十五岁,跟可搭不上边。」老天,他笑的时候好好看、好帅啊!她呼不稳。

「我就觉得你很可。而且很。」他低头再次啄吻她的朱

她第一次被这么温柔地对待,仿佛这个男人真的很想好好珍惜她。

心在瞬间融化,她仰望那张帅气十足的俊脸,眸光水水雾雾的,某部分的内在已经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她觉得自己真像个女人,和他上过,在他的引导下蜕变成完整的女人,彻底体会到男女之间的情

她和他的距离突然间拉得好近、好近,她似乎已不在意他从哪里来、将要往何处去,也不在乎他的身份背景究竟如何。

艾森不释手地摸摸她发烫的脸颊,沙哑地说:「你这样看着我,是打算邀请我回到上吗?」

季允珍连忙把脸撇开,小手仍抓紧前的被单。

她讷讷说:「才没有……我要洗澡,你出去啦。」

她听到他又发出低笑,温暖的大手她发顶。

「洗完澡,我等你出来吃饭。」

丢下话,艾森径自转身出去,还替她带上房门。

季允珍抱着被单傻傻坐在上,不知怎么,嘴角就是一直往上翘。

她像在梦中,人生离了正常安稳的轨道,她却不在乎了。

艾森不是煮饭,而是煮了意大利面,还有一小锅玉米浓汤。

季允珍简直不敢相信,因为那道酱番茄意大利面和玉米浓汤,美味的程度足以媲美意大利餐厅的大厨,绝对够资格端出来卖。

她同样体力消耗,肚子饿得咕咕叫,利用卧房附设的浴室洗完澡,头发才吹得半干,她就被食物美味的香气引到厨房。

他为她端来一大盘美食,还为她盛好浓汤,两人就在小方桌上用餐,小小厨房中,他的存在竟是不可思议地协调,那让她心脏又一次烈跳动。

她一下子让他侵入得太深,想要恢复,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珍珍宝贝,你今晚唔……好像有哪边不太一样耶。」胡迪挑起一道眉,略略歪着头,好奇打量着自己最优秀的调酒师。

再过一个小时Queen就要打烊了,今晚来上工的季允珍仍然专业得很,尽心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此时她刚为一对情侣调好微酸微甜的尾酒送上,发现老板大人挨在吧台边,充兴味地望着她。

「哪有不一样?就劝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偏不听,喝得都眼花了。」认识胡迪太久了,她总是没大没小地跟他开玩笑。

胡迪摇摇头,手指深思地着下巴。

「我是海量,你又不是不知道。Jayne,嘿嘿,你该不会谈恋了吧?」他弹了一下手指,很权威地下结论。「没错!肯定是!一定有男人上你,把你哄得心花朵朵开,你气才会那么好啊。」

「你——」季允珍脸蛋一热。「你真的酒喝太多了啦!」

也不过才和那个男人纵过一次,怎么可能有什么改变?

再说,他和她一起用完餐后,就离开她的小公寓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有对她透去向,而她也无法问出口。

她不想为他伤神,反正就当成……各取所需吧。

他想要女人的温暖发原始望,而她同样渴求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驱除她内心的孤寂。

她在他怀中尝到天堂的滋味,虽然短暂,无法长久,她不后悔。

胡迪嘿嘿笑,对这她挤眉眼。「哎呀,我的珍珍宝贝在害羞耶,脸颊红红的两团,真可呀。」

「我……我才没有!」她努力克制想捧住脸蛋的冲动,还故意板起脸,忍笑瞪着超男老板。「你走开,别赖在这里,我还要收拾吧台,本小姐没时间陪大老板打。」

胡迪又嘿嘿笑。「Jayne,谈恋是好事,女孩子家就是要享受男人的追求和奉承啊,你大胆谈恋吧,别怕,我免费当你的情咨询师,包准让你的情路走得顺顺利利、甜甜。」

季允珍无奈地拍拍额头,投降叹息。「随便你怎么想了,我认输。」

好不容易摆老板的「纠」,她终于能利用时间,赶在打烊前把吧台内的东西清洗后归回原位,然后还帮其他几位外场员工收拾场地。

下班了,她拎着小包包走出Queen,明天是她排休,她还没想到要怎么利用,或者去逛逛街、看场电影,或者开车去海边走走,或是上山去……她想着,那股淡淡空虚再次轻扣心弦。

她总是一个人。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就算她明天帮自己安排再多的活动,她依旧孤单一个。

胡迪说她是在谈恋,跟谁呢?她一个人能跟谁相

地翘起嘴角,她慢走向停车的地方,一抹不容忽视的拔身影竟倚着她的车,那男人着烟,云吐雾的样子相当悠闲,也相当耐人寻味。

季允珍定住脚步,傻怔怔看着对方,仿佛男人长了三头六臂。

「怎么,不认得我吗?」艾森语调慵懒,有些取笑的味道,眼神直勾勾落在她愕然的小脸上。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她努力稳住声音。

「事情办完,我当然又回来了。」他踩熄烟蒂。「本来想去你的公寓,但想想你肯定还没下班。」

季允珍双张了张,本来问他去办了什么事,但她蓦地抿住小嘴,把疑问重新咽回肚子里。

他的事,她没资格多管,也管不了,可是见他去而复返,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还说着好理所当然的话,像是她的小公寓也已变成他的地方,让她听得耳朵发热,口怦怦跳,整个人都发烫。

他太可恶!太莫名其妙!

然而……她却到诡异的喜,觉得方才占据心中的孤寂正急速消失中。

「上车吧,我开车载你。」艾森微微一笑,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

这男人开锁的技术肯定也很强。季允珍内心叹了声,没问他怎么开她的车锁,反正,她所处的世界有太多事不是她能想象的。

有些认命地咬咬,她头一甩,小跑步过去,在他瞬也不瞬的注视下乖乖坐进车内。

回到小公寓,季允珍泡完澡,洗去一身疲惫。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时,艾森推门而入。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会,他头发微,全身上下只在部围着一条浴巾,看来应该是利用外面的另一间浴室洗了澡。

觉……好不真实。季允珍心中悸动,有些傻了似地怔怔看着,好像他们俩已经在一起很久了,知彼此,又好像她已相当习惯和他分享卧房和睡、分享这间小小公寓。

「我帮你。」艾森微微一笑,怡然自得地走近,站在她背后接过那支吹风机,然后极细心地为她吹干长发上的气。

季允珍轻合双眼,克制着快要逸出瓣的呻觉男温暖的大手在头皮和颈后挪移,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的热气散去,她才要掀开翘睫,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突然将她拦抱起。

「啊!」她轻呼,还来不及攀住他的颈项保持平衡,人已被丢到大上。

她的脸觉到一阵热气,朱被深深吻住。

制着她的男人就像一头饥渴的野兽,辗转蹂躏着她的小嘴,那惊人的望如野火燎原,要她深刻受,而她丝绸般的肌肤在瞬间布失在他的烈狂火中。

「我要好好品尝你。」艾森沙哑地说,深幽幽的眼睛窜着火。「你是如此甜美人……允珍……宝贝……你也想要我,是不是?」

她没办法像他一样坦然承认,害羞又矜持的模样让男人想彻底摧毁。

艾森低笑了声,将她抱得更紧,舌头加倍深入地探进她的嘴里,要她全面屈服在他具侵略的攻击之下。

他不足,他想要更多,渴望把她进血里,又或者把一部分的自己凿进她的细致中。

「我想要慢慢来,允珍,不要抗拒,跟着我……让我们一起享受……你会很喜……」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嘴离,鼻尖蹭着她发红的脸颊,边低哄着,边将她细肩带的丝绸睡衫往下拉,连带那件款式有些保守的白小底,一并从她娇躯上剥离。

上的浴巾早就掉了,健康而人的男体直接贴紧她,腿间的望充力量,变得好硬,亲昵地抵着她平坦的小腹。

她的手掌覆上她浑圆的房,大拇指抚她柔软的粉红尖,直到那脆弱的地方因过分刺而变得坚,然后变成可的玫瑰颜

「唔……啊啊——」季允珍从鼻中细细哼气,当男人热的嘴含住她的尖,并且老练地用舌头轻弹、抿时,她实在忍不住,哼气声加重,整个人也不停地扭动。

老天——她快要爆炸!

失在情中,她顺从渴望,双手无助地抚摸他,手指入男人浓密柔软的棕发里。

他说要慢慢来,但她却觉得一切像狂涛大急急涌来,把她完全噬。

那张的男正温柔地拉扯她痛的尖,她觉得到,着她的高大身体也因原始的渴望而颤抖着。

季允珍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早已屈服,这种单纯的愉太引人,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更何况,她太需要被人拥抱,她的弱点尽数暴,只能全面投降,没有丝毫防卫的能力。

或者,她本是放、不知羞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任他为所为,从刚开始以半强迫的方式带她上,等她尝到甜头,就如中了很深的毒瘾,他稍稍惑,她就渴望无比地张开双腿。

但是,她不在乎,不管他是什么人、干过什么可怕的事,只要他愿意带给她温暖,给她安全的拥抱,她就能当只鸵鸟,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很幸福,一点也不孤单。

他的嘴转移到她另一边的雪,用牙齿轻轻咬着、抿着,同样以舌头玩着花样,不断地画圈圈,把她不已,到她呻地拱起身躯。

「舒服吗?」他有些得意地低问。

「嗯……」她破碎哼声。

随着他舌尖每一次挑逗,她的腹部会到那近乎疼痛的空虚,大腿内侧的肌也忍不住动着,血热烈奔

「会痛……我好难受……」她本能夹紧双腿,以为这样可以阻止那种羞人的痛楚继续蔓延。

艾森直到她正在忍受些什么。

他就是要她产生无比的渴望,他要折腾她、惑她、逗她,让她无法抗拒。

「要我摸摸你,让你舒服一些吗?」他使坏。

季允珍呼越来越重,小脸红得像要渗出血,肌肤变得很烫。

「允珍,你不回答,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他她说话,手指故意在她大腿上轻抚,偏偏不去最渴望被抚的女处。「还是……你不喜我这样摸拟?你要我收手,别碰你吗?」

觉他的大手真要撤走,季允珍终于沮丧囔出:「不要!不要——求求你……」

「求我什么?」嗓音低哑

「求你……我喜你的手,喜你抚摸我……求求你……帮我……」

艾森出笑容,双目闪着光辉。

他的手终于朝那润的女入口滑去,温柔地覆上那片柔软细致的发。

同时,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热气逸进她的小嘴。

他坏坏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允珍,你都这样求我了,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是不是?」

第四章

她的像是着火了,季允珍觉得自己被困在火海里,血沸腾,皮肤烧热。

她腿间的柔小核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拨,身体在这样的刺下兴奋得发抖,脑袋瓜无力又惘地摇动。

恶的探索持续,糙指尖重复着长时间的逗拧、拨弹,然后把那一点脆弱的娇变得肿泛红,这甜又痛苦的折磨让她因望而再次疼痛不已。

他要她彻底崩溃似的,灵活手指慢慢画圈,使她体内深处的战栗全数透出来,颤抖得想要放声尖叫。

「叫我的名字……允珍,我喜听你的声音,我要听……」

「艾森……艾森……求求你……」她卑微轻泣。

终于,他的手指在一片稠中深入探索,长中指滑进她体内。

「啊!」她触电般又一次战樯,部不知羞地摇摆。

她的里面太紧,刚开始,细的内壁有些排斥异物的侵入,她听到他模糊轻哄着,虽然听不大清楚他说什么,但紧绷的身子开始慢慢松驰,腿间的肌放松,她立即觉到他刺得更深。

她忍不住再次轻喊,反缩起双腿,夹住了他的手。

「允珍,别怕……让我帮你,我知道你要什么。」艾森低柔地抚,撒下点点轻吻。

「我想要……我没有害怕……」

他闻言沙哑低笑。「乖女孩……」

他的手指开始滑动,在温暖人的中来回刺探,企图找到她最的地方,他动手指的节奏让她呻起来,小腹也渴望无比地拱起,翘更是不断抵着他。

混合着痛苦和极度的愉,季允珍快要承受不住,世界旋转起来,转得她头晕目眩,无数的星点爆,她在他手指的侵占下达到第一波高

她叫喊出来,泪水滑出眼眶,双手掐进他古铜的皮肤里,腿间出涓涓的,濡他的整只大手。

她无法控制地搐着,然后软软瘫在上,高耸脯起起伏伏。

男人热烘烘的身体再次挨近她,他含住她的耳垂,沙嗄说:「允珍,换你来足我,给我快乐了。」

下一刻,她的腿被拉开,肿的男望蹭过她依旧充血的小核,她再次战栗,然后那细的幽径随即被刺入。

「啊啊——」强大的存在迫过来,她被充实,男人深深抵进她体内,整没入,把硬绷的部分彻底埋进她的女温暖里。

「老天——」艾森英俊的脸庞脸庞微微搐,努力适应着她过分窄小所带来的痛苦和快乐。

他开始摆动律动起来,缓缓出再慢慢刺进去,指尖同时不断加她的花核,让她加倍合他的巨大。

耳边隆隆作响,极度的愉堆高再堆高,只剩下体的觉如此清楚,她像是为他而生,完全与他契合……他的手抚她每一寸,肆无忌惮地占有她、深入她,被她紧紧圈裹。

底下的女人叫出声,兴起另一波更剧烈的搐。

她深幽的体内绞紧他,紧紧地抓着他,让他也向白热化的高

他发出吼叫,全身肌绷紧,部猛地连续送,浓灼的男种子随即出来,在她的绞紧下出每一滴。

过程是如此美妙,两人都得到无与伦比的足。

在深切绵过后,他们相拥而眠,她到安全,他得到宁静,各取所需,或者这是最好、最无负担的情……

季允珍回想起这个轮休,一张小脸忍不住俏红。

她没去逛街、看电视,也没开车上山下海,而是把时间全都耗在上,和一个男人厮混,尽管困在上,她「运动量」委实大得很,在舌纠中醒来,又在情中昏睡过去。

很颓废的轮休,但她内心其实……其实……

唉,有些觉现在还理不清楚,对那个突然闯进她生命的男人,她小脑袋瓜里虽然有太多疑问,能把握住的只有眼前时刻。

他一开始便说,这只是一场没有负担的成人游戏……至于将来会如何呢?又有谁料得准?

「季小姐,你也来买菜喔?」有些尖细的悉声音响起。

季允珍把刚从大型超市拎出来的生鲜食材和常生活用品放进车子后座,一扬头,看见同楼层的邻居郑太太笑咪咪站在那儿。

「是啊。」她有礼貌地颔首,微微笑。

郑太太脸上的笑容扩大。「你一定是想亲手下厨做几道好料理给你男朋友吃。对吧?」她迳自往下说:「俗话说得好,要抓住男人的,先要抓住他的胃,你要是煮菜有什么地方不懂,改天来找我,我教你煮。」

「呃……谢谢。」她舌尖动了动,想要解释艾森不是她的男朋友,但却说不出口,毕竟从上次轮休到现在,整整两个礼拜,他就住在她的小公寓里,晚上她到Queen上班,清晨他会来接她下班,然后两人一块儿回到公寓,狂做,在美好的余韵中相拥睡去。

这两个礼拜内,他们出门觅食时,恰巧有几次被郑太太碰见,让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男朋友吗……她恍惚笑了笑,随即重新振作。

「需要我载您回去吗?」她温声询问。

「呵呵,我才刚要进超市逛,东西还没买哩,而且我有骑摩托车过来,不麻烦你了,谢谢啊——」郑太太挥挥手。

「那我先回去了。」

和郑太太又说了几句,季允珍才开车离去,十分钟不到,车已停进公寓大楼附设的地下停车场。

她拎着两大袋东西搭电梯上楼,没发觉嘴角一直噙着淡笑,像是内心藏着什么甜的念头,又仿佛一成不变的生活有惊奇的改变,让她一颗心雀跃不已。

刚才她出门购物时,他还赖在上睡着,微髦的棕发凌,他的睡相看起来真像个大男孩,高大修长的赤身躯却让她联想到尽情慵懒的狮子。

他是矛盾的混合体,有时格无比,对她散发男人魅力,有时体贴得不得了,不介意下厨为她料理三餐,有时也好任、好恣意妄为,把她当玩具般逗,对她又啃又咬的……

想到他啃咬的结果,到最后,她总是被整得惨兮兮,只能把自己当成大餐,全心奉献到他嘴边,让他大口朵颐。

脸蛋慢慢变红了,她深口气,开门走进公寓后,她先把两袋东西搁到厨房理台上,然后走进卧房。

咦?人呢?

上没有人。

单虽整理过,依然微皱,两颗枕头并排着,被子又能叠在一边。

她心脏瞬间被什么重重一弹,下意识推开浴室的门,里边一样没有那抹高大身影,跟着,她游魂般晃到玄关,拉开鞋柜,发现属于他的那双犷皮靴已经不见,她特意为他添购的大尺寸室内拖鞋就收好搁在里面。

他只是出门走走,去逛逛而已吧?

等会儿,他应该就回来,不是吗?

模模糊糊间,季允珍也不知为什么到冷,似乎那股得来不易的安全,再度从指间悄声溜走。

她试图安自己,内心深处却有声音嘲着她,要她别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那男人个如风,不是她能捉摸的,她不该深陷其中……

男人离去,不留只安片语,季允珍的生活又回到该有的步调。

她只觉得像作了一场梦,梦境美得不可思议,如今梦醒了,她把那些美丽的记忆深藏于心,想起时,她口会痛,呼紧绷,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边,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他能玩得没有负担,她也可以,这是各取所需的协定,她再这么眷恋不放,她真是越来越瞧不起自己。

深夜,该是Queen最热闹的时段,一辆轿车开到公寓大楼前,有些发烧的季允珍被一名男同事送回来。

「允珍,你确定不到医院看看吗?你刚才善战在吧台里晕倒耶!」

「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洗完头就睡着,还开着冷气,不小心冒了,体温才变高……」她虚弱笑笑,解开安全带,「强哥,谢谢你载我回来。」

强哥皱眉瞪了她一眼。「谢什么谢?我老婆还是你帮我追到手的哩,这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允珍被他夸张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了,再次强打起神。

「你开车小心。」她推开门下车,弯身跟他挥挥手,很坚持地目送车子离开,这才踩着蹒跚的步伐走进大楼。

好累……她好像都没好好睡,神一直都不太好,累得全身肌都隐隐酸痛。

等一下要先泡个热水澡,但她可能一沾就会昏睡过去……对了,得找到之前买的退烧成药,先一颗安全些……

她胡思想,电梯「叮咚」一声打到,她恍惚地踏进去,蓦然间,奇异的温热从身后扑上,她一怔,下意识回眸,跟着愣在原地,眼睛瞬也不瞬直瞪着跨进电梯里的男人。

「你……」一个多月前,他悄悄离开,如今又毫无预警地出现,这男人究竟想怎样?「你回来干什么?」

「那男人是谁?」艾森语气平稳,但眼神有些高深莫测。

季允珍没回答,仍傻呼呼望着,基本上,她本没听到他问了什么。

电梯爬到该属的楼层,她突然被拉出去,他的手又大又温暖,但他的脚步太快,害她差点跌倒。

「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季允珍惊呼,人猛地被他带进怀里,困在自家公寓的铁门前,她小嘴被重重吻住,这个男人百无忌似的,丝毫不怕被左邻右舍的人撞见,在铁门外就抓着她上演亲热戏码。

「唔唔……不……等等……唔……」回味过无数次的滋味袭来,她向来反应灵活的小脑袋瓜顿时当机,只能被彻底侵入,遍她小嘴的细

她的钥匙被摸走了,艾森打开铁门、扒开红铜门,把怀里的小女人连拖带抱地带进公寓里。

来不及回到卧房,他的动作有些凶暴,一进到屋内,关上门,立刻将她抵在大门上。

他丢开钥匙,拉掉她的包包,火热的亲吻从她的红蔓延到下颚和玉颈。

鲁无比地撕开她的衬衫,整排扣子不住他的手劲,全都弹跳开来,出她前大片的肌肤,他拉下她的罩,张嘴用力

「艾森……啊——」季允珍猛了口气,想推开他的头,又想抱住。

他的攻击来得太快,她被他舌带来的强震得七荤八素,她一方面想投进他燃起的望烈火里,跟着一起燃烧,另一方面却觉得不甘心,她想,她是对他生气,气他的不告而别,气他给了她这么多,又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凭什么他一出现,就要她……要她……投降?

然而,不投降的话,似乎也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劲瘦的身挤进她双腿间,她裙子被高,小被无情地拉扯掉了,然后他解开头、拉开拉链,释放肿茎,双膝微微放低寻找入口,在她试图扭动中一举刺进那女的幽径。

季允珍喊叫出来,十指握成小拳头,朝他的肩膀和宽背槌了好几下。

无奈,这个占有她身体的男人被恶魔附身似的,不理会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他抓住她,狠狠律动起来,每一次都深长沉重,撞得她细致的内壁火热刺麻,最私密的地方再也没有秘密,她双腿发软,只能攀住他保持平衡。

逛的纠不知持续多久,季允珍再也受不住了,她哭泣、呻、叫喊,全身因高而颤抖,眼前一片亮白,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受不到,突然间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艾森与她同时达到高过后,她突然的软倒被他稳稳接住。

口徒地绷紧,连忙把晕过去的她抱进卧房,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他浓眉不皱起。

起身,他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取出电子耳温替她量体温,一瞧见小萤幕显示出来的体温,皱起的眉峰拧得更深。

她生病了!

这个讯息刺进他大脑里。

脑中一凛,他左绷得比上一刻更严重,有种古怪的觉牢牢抓住他。

恐惧……他已许久没尝到恐惧的滋味……

这突如其来的体会让他脸白了白,没多想,他赶紧从浴室拿来一条干净巾,想帮她清理一下腿间,然后再帮她换上衣物,带她去医院。

「嗯哼……」季允珍幽幽呼,当她终于勉强自己醒过来时,男人正极度温柔地擦拭着她大腿内侧。

她吓了一跳,双腿反缩起,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地瘫在上,而他的眼神这么深邃,她原就发烫的体温似乎更加攀高。

「你生病了,所以提早回来,是吗?」艾森静静问。当她勉强自己坐起来,像受惊的小白兔缩在头,他下巴线条不绷了绷。

「我……我没事。」她倔强地调开眸光。

「开车送你回来的是你同事?」此时尽情较为平复,他脑中细细搜寻那男人的脸,记得之前曾几次在Queen见到那人,应该是外场经理。

他内心一阵苦笑。

当他觎见她暗夜搭着别的男人的车被送回家,一股酸意直呛出来,瞬时间,他兴起一股噬血的冲动,极想把任何对她有意思、想染指她、亲近她的男人全都一拳揍扁,踢到太平洋去。

他竟然也会嫉妒,还失去理智地占有她,差点伤害到她。

季允珍赌气不愿意回答他的任何问话,小脸一迳低垂着,快把自己缩抱成一颗球了。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艾森坐得更近一些,企图用低柔的语调软化她。

「我不需要看病……」双腿间还留着他撞击的余劲,热仍在她小腹内奔腾,这男人一旦靠近,她就不能思考。

咬咬被吻肿的嘴,她挤出话:「你走开,不要理我……不要欺负我,我、我好累……我想睡觉,你走……」

身体不舒服,再加上他突然回来,一见面就欺负人,季允珍不想在他面前掉泪,但委屈越积越多,多到她再也顾不得叙,她把小脸埋在曲起的膝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双肩颤抖。

艾森脸一变,很想给自己一拳。

是他不对。

他真的很欠揍。

她哭成这样,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他口像被针刺,掀起一阵阵古怪的疼痛。

「允珍……」他低哑唤着,可是她还是哭。

暗暗叹了口气,他起身离开了,没再继续她。

季允珍哭得昏昏沉沉,毕竟太累了,缩抱的身躯终于倒在上,像是小虾米般蜷曲着,柔软长发盖住她泪的脸蛋,可怜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不晓得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臂探到她娇躯底下,她无力挣扎,整个人被抱起,小小头颅依偎着男人结实的膛。

「我不要去医院……我要睡觉,哪里也不去……」她蹙起眉心,晃着头任地喃着,眼睛累得都快睁不开。

「乖,我先帮你洗澡,洗完澡再睡会舒服些。」艾森吻吻她的发顶。

他帮两人去全身衣物,然后抱着她躺进浴缸里,温度略高的热水因两人的加入,一下子漫到他们俩的颈部。

他一手从身后安稳地搂着她,另一手则帮她按,力道如此温柔,与方才暴占有她的方式全然不同。

那藏有魔力的指腹在热水里为她按摩身躯,刚开始还规规矩矩的,一段时间过去后,男大手越来越得寸进尺,渐渐伸去探索那些的地方。

季允珍思绪早已溃散,委屈的觉变淡了,唯一能受的,只有在身上游移不停的那些抚。

她可以觉到他皮肤的热度,觉到他结实的双肩和部,还有他手指的,一下下滑过她发烫的肌,捏她高耸的双,然后……他的指滑过她的肚脐,以温柔无比的方式探索她的私密部位。

好舒服……

被他这样抚,她全身慵懒得像被光力气。仿佛躺在云端。

「哼……」她忍不住哼出呻,小脸略偏,在他生着前娇懒地蹭了蹭,如一只向主人博取怜的小猫咪。

「对不起。」艾森低头轻咬她的颈侧,似有若无地低喃。「别哭,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听见了。

尽管他说得很低、很幽微,而他意识昏沉,那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却直击她的心窝,让她觉到他的诚意。

不知为什么,口一阵,她明明一直闭着眼睛,热气却依旧很讨厌地从眼角渗出,滑落下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软弱。

「原谅我,宝贝,别哭……」他叹息,舌头卷掉她颊上的泪珠。

他的吻轻柔得让人心动不已,小心翼翼地吻遍她的脸后,并末深吻那张肿肿的甜美小嘴,而是又回到她颈侧连了一会儿,然后确定她泡得够久了,才又把她抱出浴缸。

被一条干净温暖的大浴巾牢牢包裹,季允珍又一次落进他怀里,被送回上来。她意识清楚了些,但身子仍懒洋洋的,只想动也不动地躺着。

她把自己出去,沉浸在男人温柔的服侍中。

她其实不想原谅他,至少,不该这么快就原谅他,但在他放低姿态的柔情攻势下,她实在不争气得很,已无法再气他什么。

唉,她被这男人制约了呈?这可不好,真的很不好啊……

第五章

她身子被擦干了,套上丝质睡衣,男人细心为她梳理长发,用吹风机把沾了气的发丝一缕缕吹干。

她动也不动,眼眸一直轻合着,有些自我保护地微蜷身子,像一只掉出鸟巢的小小雌鸟,极度惹人心怜。

艾森专注地服侍她。

在确定每发丝都被烘暖,他收起吹风机,大手忍不住再探探她的额头。

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他起身找到她放成药的小屉,从里边找到退烧药锭,倒了一杯温水,他走回边,摸摸她的脸。

「允珍,先吃药再睡。」

「唔……」

他一手揽起她,把药锭送到她嘴边,低声哄苦,「你不想去医院,至少要吃退烧药,乖,张开嘴。」

季允珍糊糊含入药锭,又含进一口温水,眉心不敛起,仍勉强把药进肚子里,「我想睡……」她都口齿不清了。

艾森微微一笑,忍不住吻吻她的面庞和瓣,浅尝即止,不敢再躁进让她不舒服。「睡吧。」

他放倒她,然后赤身体的他连件衣物也没套上,就直接躺在她身后,把她拉进怀里牢牢搂住,下巴抵着她的头。

「我要睡觉,不要再做了……我不要……」她觉到他双臂充占有意味,他的气味完全笼罩她。

怀里的人儿突然有些紧绷,艾森知道她慌些什么,内心不再次斥骂自己。

他叹气,低声保证:「别怕,我不会再侵犯你,至少今晚不会了,……你很累,快睡吧,我只想静静抱着你,你很安全,快睡吧,我的乖女孩……」

季允珍不确定有没有听到歌声。

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哼起歌,尝试催眠她,要她放松心情,相信他,把自己乖乖托付出去……而她也真的放松一切,不再矜持,完全顺从渴望,在他提供的温暖和安全里睡着了……

季允珍这一睡,睡得好沉,好沉。

一来她是因为生病了,二来是因为已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而今,当她重新偎进那片男膛,觉自己是如此娇小,如此被呵护,紧绷的心绪全都放松,睡眠品质当然好到没话说。

她烧退了,按以往的情况,她绝不会连请三天假,身体稍微转好就一定准时上班去,但艾森不允许,霸道无比地手她的生活中大小事,明明她都觉得自己没事了,打算照常上班,他却从她手机里找到电话号码,并直接打电话找上QUEEN的老板胡迪,跟胡迪说她要请三天假。

「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手机还给我啦。」季允珍气得跳脚,拼命想抢回自己的小手机。

艾森仗着身材高大,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以上,本不把她跳来跳去,偏偏够不着的可笑模样放在眼里,继续冷静地跟胡迪通电话——

「她烧刚退,但需要多休息,这二天她都不会上班……我是谁?是啊,你猜对了,我是她男朋友……当然,我会好好照顾她,就这样。」

季允珍终于拿回手机,不过那是因为艾森结和胡迪的通话,很好心地直接把手机还给她。

「你……可恶。」她双颊涨红,抓着手机的手指紧紧握住,胡挥动着。

「我哪里可恶?」艾森故作无辜地挑起眉,双臂盘在前,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接着发飙。

「你怎么可以随便替我作决定?这样很……很不好,那是我的工作,我不想拖累别人替我代班。」

「所以你就这么拼命,明明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还偏要逞强吗?」他抬高英俊面庞,下颚的弧度相当

她呼绷了绷,咬咬

「我懂得照顾自己,要是累了,我也知道休息的。」

「就像这次发烧这样吗?累到在工作场所差点昏倒?这叫做懂得照顾自己?」艾森要戳破她的话。

「你——」她说不过他,脸皮又薄,干脆撇开脸,片刻后才又讷讷地吐出声音:「你也不该跟胡迪说话。」

「噢?我说什么了?」他朝她近一步,瞪着她低垂的发顶。

「你跟他说……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丢脸啊。她重重咬住,鼓起勇气说:「胡迪会当真的,然后他一当真,就一定会找机会问我……你还那样跟他说……」要她怎么办嘛?

房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有些沉闷。

季允珍心脏怦怦跳,终于受不了这股子静谧,抬起小脸觑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他也直勾勾瞅着他,眼神似笑非笑,有点坏坏的,惹得她芳心大震。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她相信自己的脸肯定更红了。

「因为……」艾森故意把话拖得长长的,「你很可啊。」

「嗄?」她眨眨眼,「我哪有?我才不可。」

「谁说没有?在我眼里,你就是很可,很可。」

「你别胡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淡淡笑道。

闻言,季允珍没办法再继续质问他有关「男朋友」的谎言,她快要融化在他略带宠溺和甜的话语里,明知他哄骗人的手法相当高段,她还是吃他这一套,再次咬,她打算休兵了,再斗下去她稳输无疑。

她转身要走,手臂突然被稳稳握住。

下一刻,一股力气把她倒拖回去,她被男人抱了怀。

「艾森。」她叫了声,像落进陷阱的小白兔,大野狼正咧开嘴对她笑。

「允珍,既然你一直强调你身体强壮到可以工作了,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工作,你肯不肯来应征?」他搂高她纤细身躯,热息不断烫暖她的耳朵。

「什么工作?」她傻傻问。

艾森无声地笑,大手顺着她美好的背部线条游移,最后停在她的翘上。

他捧着她的贴紧自己,让她彻底受到他的亢奋。「帮我消火,允珍,我需要你,我要你陪我,我想在你里面,很久,很久……被你完全包裹住,我想和你连在一起,像连体婴那样……」

「你……」她这才意会到他的企图。

这会儿不只脸热,她整个人都发烫,仿佛烧还没退,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说不出话,也不晓得要挣扎。

他们之间存在着许多问题,两人间的关系暧昧不清,怎么也算不上男女朋友,真要说出一个名堂,顶多是体契合的伴。

但她却觉得,内心的某个角落已被他深深烙印,不管将来如何,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就算他下一次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她也不会气他,怨他,或者仍然到难过和失落,但时间会治愈一切,她会习惯的。

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抓住的。

艾森低了声,克制不住封住她微启的

他搂着她倒在上,当那张小嘴开始温柔回吻他时,潜藏在他体内的兽蠢蠢动,让他兴奋得血沸腾。

「允珍,我不会伤害你,我想要你……」昨晚他被嫉妒冲昏头,惹得她伤心哭泣,这一次他会好温柔地对待她。

他吻着她的额角,她耳朵的轮廓,她细致的颈侧,他慢慢用嘴轻柔地擦过她的肌肤,逗惹她的女望,想让她和他一样渴望对方。

「艾森……嗯哼……」她的手攀上他。

「我喜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男人低声笑着,灵活的双手迅速去她的家居服,发现她里面没有穿罩,开心又足地眯起眼。

他吻住她脯的顶端,以舌头缓慢抚着,逗着,直到她粉红的蓓蕾变得坚翘起来,生着厚茧的大手同时罩住她的双,他先捏着一边,再运用手指掐另一边尖。

「艾森,啊——」季允珍发出颤抖的叫声,纤细手指不入他浓密棕发里,她拉扯着他的发,像是想把他推开,但望却催促她按着他的头,求他再靠近一些,再给她多一些。

艾森轻着她,扶着她的部往下洒落亲吻,一直吻到她可的小肚脐。

他探出舌尖一次又一次她肚脐那个小凹得她全身轻颤,不断发出细,然后,他恶的嘴继续往下滑,来到那处覆着细柔发的女三角地带时,季允珍突然倒了口气。

这男人真是……好坏啊。

她反缩起双腿,阻挡他的吻。

「允珍,把腿张开,乖。」他又开始哄人了,热气烘暖她的小腹,还拿鼻尖不停蹭她的肌肤。

「唔……你,你这样……很脏……不要那里……」

「我想尝尝你的味道,乖女孩,别抗拒我,让我做我想做的事……」他坚定地扳开她的双膝,手劲温柔却不容拒绝,直到她妥协了,张开那朵娇的小花,任他观看。

知道她屈服了,艾森发出足的吼声,发亮的眼神着地落在她腿间。

他用鼻子磨蹭她柔软无比的细,然后朝那朵娇滴的小花探出手指,拨开那粉红花瓣。

他嗅到人的气味,让他动作变得急切,忍不住伸出舌尖,温热舌头人地钻进那可的幽

「啊……天啊……」季允珍触电般战栗不已。

「舒服吗?」他问道。

「嗯……」她双颊红得不可思议,肌肤冒出一层薄汗。

「想要我再深入吗?」他使坏又问,故意折磨人。

「求求你……艾森……求求你……」

他因她可怜兮兮的恳求而心跳加速,改将肿的自己安置在她大腿之间。

他用力顶住她,在一片香稠中笔直顶入,紧紧住。

季允珍突然张开双眼,被扎扎实实占有的觉如此奇妙,有些痛,却无比足,她小手来到他们紧连着的地方,翘轻摆着,主动想扭摆出一个最能适应他巨大热能的姿势。

「艾森,喔,你进来太深了……我不能……」她得不得了,突然掀起的刺快把她到极限。

艾森吻着她,低语:「你可以,宝贝……你可以的。让我带着你一起飞翔,就我跟你,我们两个紧紧连在一起……」

他不让她有临阵逃的机会,男望慢慢退出,随即又一次顶进,细腻无比的摩擦,让两人不由得发出呻和低喊。

更多的水被勾惹出来,两人变得,润滑了他过分的巨大。

他可以觉底下的人儿已慢慢放松,能顺利地接纳完全的他。

口气,他又一次重复顶的动作,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的缓慢然后渐渐加速,他为她表演那原始的律动,让她为他唱。

怎么都要不够,此时此刻,他们属于彼此,在对方怀里尝到极乐的快

男人与女人,一个渴望被包裹,一个乞求被填

他们跳起双人舞,寻求体最大的愉,紧紧拥抱对方,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仿佛那是此生唯一的……

请了三天病假,季允珍确实在上窝了三天。

整整三天,艾森得她哪里也不能去,惑她为他敞开娇躯,和他厮混。

这次回来,他待了将近两个礼拜,然后又一次不告而别。

季允珍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认命了,他自由来去,来时与她温存绵,引领她体会男女之间的情,离去时,他同样无声无息不惊动谁,仿佛他只是她幻想中所产生的英俊人。

人……

她内心一凛,拼命想下那古怪受,她总是想太多,这样很不好啊。

他们身体彼此契合,在上是最完美的一对,他是绝佳又尽责的老师,把她教得很好,她明白女人的渴望,也在他的怀抱里尝到喜乐。

除了体的引,他们还能有什么?

不是……不会的……不可能是啊。

走在天空尚未完全亮的清晨时分,季允珍脸一阵红,一阵白地来到自己的小车前。

她刚下班,脑中思绪却已转了好几个小时,有些问题她不愿深思,但偏偏由不得她,让她脑袋瓜里无时无刻都关于艾森的种种,即便工作,和同事说话,听顾客倾诉,她全都机械式反应。

这样真的很不好啊……她叹气,刚解掉车子中控锁,冷清的巷内突然出现三个男人,同时朝她走来。

来者不善。

她命令自己镇定,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其中一个男人大步跨过来,一把住车门不让她有所动作。

「你们想干什么?」

她背靠着车子,力持平静,一边想着扯嗓呼救的可能,但一瞥见他们有人掏出手,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呼救。

「如果要钱的话,我皮包里有三千块左右,你们现在可以拿去。」说着,她微颤着手从包包里抓出皮包。

那三个男人互看了眼,咧嘴笑了笑,拿的那一个对她开口——

「小姐,我们三个兄弟只是想舒服一下,在酒吧里盯你很久了,你长这样漂亮,身材这么好,不出来卖太可惜。」边说,一只狼爪已伸过去摸她部,「啧啧啧,正港真材实料喔,小姐,要不要跟我们几个上宾馆?」

「小姐,乖乖让我们轮打几,你上道一点,不要讨皮痛啊,嘿嘿嘿,哥哥舍不得打你。」

另一个男人同样笑得猥亵,抓她的手,强迫她在肿的男下。

「大家玩一玩,玩完了,我们会放你走,你看,都这么硬了,你喜不喜?」

季允珍小脸变得苍白,不敢太用力挣扎。

忍住作呕的冲动,她脑中努力急思对策,三个男人正要将她拖到一台小厢型车上,近距离抵在她侧,她可以觉到那冰冷温度透进衬衫内。

「等等——不要这样——」她心脏狂跳,没想过这种近似当街掳人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放开我。等等——」

「啰唆。」她不肯好好配合,终于惹火其中一男,一个巴掌立即赏了过来,把她打倒在地。

她脸颊剧痛,牙齿磨破内颊壁,血腥味立刻布口腔。

然后,她听到有人发出爆吼,那声音相当愤怒,像被到墙角的雄狮终于一跃而起反攻,凶猛无情地扑向敌人。

发生什么事了?

捂着痛得不得了的脸颊,下晕眩,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

企图掳人的三个混蛋被打倒在地,大概头部受到重击,全部丧失意识,那把手仍被人握在手里,只不过那只手的腕关节连接的角度很奇怪,明摆着已被硬生生扭断。

天啊……她息不已,眸光瞬也不瞬地落在赶来救她的男人身上。

「艾森——」她忍泪,轻声唤着他。

然而,艾森似乎没听到她的叫唤,他高大的背影显得如此刚硬,每道线条都绷得不容妥协,被怒到极点的野兽如果没有对敌人彻底报复个够,将无法平息那股噬血怒涛。

他终于有了动作,季允珍看他弯身从半筒靴中出一把小刀。

他想干什么?

他,他他……天啊,他打算杀死那三个人。噢,老天。

「艾森——」她无法尖叫,只能勉强挤出他的名字,不清是害怕还是心痛的泪水已蒙视线,「艾森……不……」

那尊如死神降临的冷肃身影微微一震,终于听到她细弱的声音。

艾森冷冷转过侧脸,手中练地握着小刀,他沉静地回望季允珍那双水眸,不让那凝聚在她眸底的乞求意味软化他以暴制暴的意图。

「不要看。」他低声命令。

摇摇头,季允珍咬着,苍白小脸如此固执,眼睛仍睁得大大的。

「我不要你看。」低沉嗓音有掩藏不住的风暴。

她不听他的话,只是拼命摇头,泪水一串串地溢出眼眶。

「该死的,把头转开。」他非杀了这三个杂碎不可。

「不要……艾森……不要这样……」她心好痛,原本以为是受到太大的惊吓,才会难以呼,但不是的……不是的……她为他心痛,不想他双手再次沾血,他所生存的世界她无法参与,但他的心,他的人……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他。

「不要……」她又一次低声乞求。

艾森口急速鼓动,血仍因愤恨而奔腾,但他却下不了手,当她那样哀求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又无比动人,他高涨的怒火竟然被控制住了。

该死,他完全受她影响,这女人对他竟然如此重要吗?

「哼!」突然间,巷内角落传出一声娇脆的冷笑,那人像是藏在那里旁观好一会儿了。

季允珍看见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红发女郎缓缓走出来,对着艾森说:「看来,你的东方小女人把你制约了,艾森,杀手这一行,你还能干吗?」

红发女郎幽幽冷笑,很故意地瞥了季允珍一眼,然后,她接下来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拔出装有灭音器的手,「咻咻咻」连三声,对着昏的三个混蛋的脑部各开一

「不——」季允珍尖叫,泪水迸,巨大冲击下,她昏了过去。


评论列表 (1)

皮皮夏 2024-08-19 00:59:54

第六章

糊糊中,季允珍听到男人与女人的谈声。

那男嗓音她早已悉,只是他似乎相当生气,冷硬的语调抑着咆哮的冲动,急速地滚出字句,中间还夹杂好几声诅咒。

至于那女人的声音就低柔许多,带着不在乎的劲儿,偶尔还会回以哼声,仿佛天榻下来都不关她的事。

「就为了她吗?艾森,你也太不争气,太让我失望了。」女人又淡淡哼了声。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觉得这间小公寓舒适的,不知道大楼里的其他住户有没有人打算出售?」女人顾左右而言他。

「茱丽,别我动手。滚!」

「真要动手,谁赢谁输也很难说。艾森,啧啧,没想到独来独往的你也会坠入情网,简直丑态百出,那小女人怔怔望着你,你手里的刀子就没用了,连杀几个小混蛋都犹豫不决,我替你到悲哀——」

她话没讲完,一阵动立即掀起,两人真打上了。

季允珍甩开晕眩,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用力挤出声音——

「艾森,别这样……艾森……」

男人高大的体型毕竟占了优势,加上艾森真的气坏了,下手快狠准,当季允珍睁开双眼,就见他已一把抓住红发美女的领口,把对方提得高高的。

然而一听到那声脆弱的呼唤,艾森充暴力的双手立刻收敛。

他丢开出言不逊的茱丽,快步走回,坐在边专注看着刚转醒的她。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低问,话中透出焦急,大手忍不住抚上她的颊,像是想藉着手温让她脸变得红润些。

季允珍脸蛋真的红了,摇摇头,眼睛不由自主瞄向站在房门边的茱丽,后者微恼地眯起眸,瞪着艾森的后脑勺,像要瞪穿他似的。

「我没事……我、我怎么回到公寓了?」她讷讷说。

「你昏过去,我开车带你回来的。」艾森又摸摸她,把略的发丝到她耳后,见她一直瞄着茱丽,他安抚道:「别怕,她等一下就走,别理她。」

茱丽红勾了勾,冷哼一声。

季允珍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种种了,更想起眼前这位红发美女持的架势和杀人时的俐落从容。她轻轻打了个寒颤,仍抿抿低问:「她是你朋友吧?你别急着赶她走……」

「她不是我的朋友。」

「我们才不是朋友。」

艾森与茱丽同时辩驳。

茱丽边整理方才打斗时皱了的衣,边冲着微怔的季允珍吊儿郎当说:

「小甜心,我和他是同行的竞争对手,只是近来他表现有点反常,推掉不少报酬优渥的差事,害我很轻松就抢到那些工作,实在无趣得很。」她双手一摊,「原来他推掉工作不做,动不动就往这里跑,是因为藏着一个女人在这里,我当然要跟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够了没?滚出去!」艾森再次动怒。

他站起来向茱丽,全身肌绷得紧紧的,双手甚至握成拳头了,似乎不在乎动手揍女人。

「滚!」他得对方不得不后退。

茱丽哼了声,即便对艾森恶狠狠的样子有些惊愕,但要退场也得像个女王,她抬高致的下巴,笑笑说:「艾森,你该不会真的要窝下来吧?安逸的生活适合你吗?我相当怀疑。」高傲扬眉,她朝半卧在上的可人儿抛出一个飞吻,从容地转身离开。

艾森深深呼平息怒火,直到能放松肌,他才转过身,重新回到边。

「我以为……你这次会跟上次一样,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没想到不到一个礼拜你就回来了。」季允珍幽幽说,脸蛋红越来越深。

她是傻瓜,因为那名红发女郎的几句话,她竟开始作起梦来……她想,有没有可能,他是真正在意她,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就可以了,所以才会选择又一次回到她的地方,想跟她在一起……

真是这样吗?

可能吗?

她是不是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男人在意她吗?

「该做的事情有了结果,我没什么地方想去,所以来找你。」他气地说,像在掩饰真心。

顿了顿,他眉峰突然纠结起来。「还好我回来了,我如果没去接你下班,那三个混蛋说不定……说不定……」

不想不气,越想越火大,脑海中浮现那三人对她上下其手的画面,而其中一个还打她,那三人死得好,虽然茱丽在她面前动手杀人让他相当不,但他对那三个混蛋毫无怜悯心,如果由他来做,他会慢慢切掉他们的气管,慢慢的,让他们死得痛苦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季允珍用力摇头,忙说:「我没事,没事的,你救了我啊,我很好……噢!」太急着说话,牵动两颊肌,这下子终于知道痛了,她挨掴的那一边脸颊辣疼起来,让她相信她半边脸肯定是肿的,难怪他只抚着她完好的另外一边。

她抬起手想碰触,被艾森轻轻扣住手腕。

「我帮你擦了消肿药膏,还有些肿,希望明天能好一些。」他凝视她不放,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一定很丑。」她垂下眼帘。

他小心翼翼扳正她的下巴,没说话,却凑近极轻柔地吻了吻她的

季允珍霎时间心脏狂跳,像有一群蝴蝶在身体里飞舞,他的吻虽然轻得没丝毫力道,她却有被怜惜、疼宠的觉,比任何他曾给过她的吻更她的心,让她呼急促,全身红布。

当男柔软瓣离开她的小嘴时,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仿佛想要更多,想要他继续与她亲热下去。

艾森发出低柔笑声。「乖,你需要好好休息。想做什么,等你休息够了再说。」

她脸蛋红得都快冒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名大女,渴望男人美好的亲吻和抚

她原本害羞地闭上眼睛,随即思及什么似的,再次睁开双眼。

「艾森,那三个人……都被杀死了,是吗?」

握住她手腕的糙大掌热烘烘的,手劲有些沉。好半晌过去,她才听到他说话:「茱丽已经把善后的工作全做完,你别再想那些事了。闭起眼睛再休息一会儿,听话。」

他也躺下,把她拉进怀里搂着,让两人分享彼此体温、融进彼此的气味里。

茱丽是杀手业界里顶尖的能手,要把三具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对她来说本是轻松小事。他不担心她那边会出什么事,倒是怀里这小女人……他越来越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愿在她眸中看见惊惧,特别是面对他时所产生的惊慌和害怕。

她变成他的弱点了吗?

一个杀手把自己的弱点暴出来,他还是原来所向无敌的那个人吗?

不!他只是现在对她还相当兴趣,喜她的陪伴,如此而已。如果哪天他到乏味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断得相当潇洒,离开她,然后再也不会回头。

一定可以!

「睡吧。我在你身边。」他低语,忍下想用力抱紧她的渴望。

「艾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季允珍听话地合起双眸,不自觉间把内心的惑问出。那也是她深藏的渴望啊,渴望有个怜惜她的男人能一直陪在她身旁。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搂着她的男人沉默不语。

口突然有些刺疼。

好笨啊……怎会问这样的话呢?真的好笨……她不起自己,这男人太复杂、太教人捉摸不定,她却傻呼呼喜上他,怎么办?唉……

幽声轻叹,她只能珍惜这一刻,对未来不敢奢求。

直到怀里的纤细身躯放松了,艾森才缓缓睁开双目。

他瞪着天花板,她最后的问话不断回在他脑海中,那掩藏不住的渴望是如此真实,而他毕竟给不了她要的答案。

玩玩罢了,不是吗?

她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乐,他也教会她许多事,这段体关系两人都有美好的体验,就维持目前这种关系,没什么不好。

可是为什么当她那样问他时,他尽管不愿回答,左却莫名其妙一阵颤?

该死的!他究竟发什么神经?!

这一次,季允珍相当坚持非去上班不可,尽管半边的脸还有些微红,只要不碰得太大力,其实也不觉痛了。

对于那天茱丽开的画面,她试图要忘掉,这世界存在着太多黑暗面,她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止,那三个袭击她的男人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对于如此轻松快意就能决定人的生死,杀手的冷静与狠劲绝非她能想像。

那原本该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活,就因为艾森执意闯入,让她也被扯进里面,而她的心也被扯着,不知所措。

今夜的Queen一样热力四、动乐,音乐节奏强而有力,舞池里畅意扭摆身体的男女笑闹呼着。

季允珍认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偶尔也支援一下另一位较资浅的调酒师,在一首舞曲接近尾声时,音乐竟突然不见,像是音响的头被拔掉似的,Queen整个静了下来,状况诡异得不得了。

这种状况以前从没发生过,季允珍立即想到要找外场经理强哥,她刚一瞥,突然音乐再次响起,这次竟播出英文版的「生快乐歌」,强哥用小餐车推出一个两层的大油草莓蛋糕,一直推到她面前。

「Jayne,生快乐啊!」

「祝你生快乐!黑皮黑皮啦!」

「要幸福喔!哈哈哈——」

结果不只Queen的员工,连在场在舞客都来祝她生快乐,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大家全都哈哈大笑,搞半天,竟然是「内人」和「外人」一起串通起来捉她。

常来店内小酌放松的外国男客趁机搂了她一下。「HappyBirthday!Jayne我你喔!」后面的中文语调怪怪的。

哪知这位外国帅哥一开此例,吧台这边差点暴动,好几位男客人半开玩笑般全挤了过来,季允珍在呆怔中被亲了好几下,有人甚至吻到她的瓣。

她有种想笑的冲动,知道他们故意闹她,事实上,她也笑了,越笑越大声,躲起他们七八糟的啄吻。

突然之间,不知发生何事,她只来得及听到玻璃杯摔碎的声响,跟着围在她身边闹玩的男客人就被暴推开。

「啊!」她反喊了声,手腕立即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整个人被那股扯力带了过去。

她撞进艾森怀里,他占有似搂着她,俊脸此刻凶恶无比,严厉的双眼瞪着在场曾企图接近她的每个男人。

「不要!你别伤害他们!」她心惊胆战,强烈受到他的愤怒。

她很怕他怒火一起,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啊!

「他们跟我开玩笑。今天是我生,我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大家正在帮我过生,你不可以伤害他们!」

「跟我走。」艾森丢下话,环着她的,打算强行带走她。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开Jayne!」强哥看不下去,跳出来挡人。

艾森二话不说,立刻和对方动起手,一个技巧的推击就把强哥撂倒,还把大家心准备的大蛋糕给撞翻了。

「强哥!」季允珍吓得惊叫,担忧得直想冲过去扶人,无奈捆住她际的铁臂如何也不放人,她挣扎起来,又踢又打。

「放开我!你简直……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放开我——」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蛮行为。先是突然出现在店里,然后凶狠地推开跟她闹着玩的几位常客和员工,接着又像头火爆狮子大失控。他到底想怎样?!

「你……你混蛋!」

瞥见蛋糕砸毁了,她眼眶不由得发烫,泪水迅速集结。

其他人虽然不敢再贸然挡驾,但已经有人打手机报警。

他绝对不能和警方手。季允珍想起他的工作,内心就算再气,也不愿见他有危险。因此当艾森再次强行带她离去时,她放弃挣扎了,累坏似地瘫在他臂弯里……随便他了,真的,她现在只想好好大哭一场,什么都不想管。

「呜……」被进他的轿车前座,她哭得泪眼婆娑。

艾森铁青着脸,帮她扣上安全带后,他坐进驾驶座内,启动引擎后发狠踩下油门,仿佛跟车子有仇似的,他以暴方式转动方向盘、作排档、猛加油门,怒火暴冲的他把气恨彻底发出,狂飘车速,以蛇行方式在车阵中不要命般地穿梭,却也显出他高超惊人的驾车神技。

但,他光顾着蛇行加速,完全忽略车内可怜乘客的受。

季允珍吓得小脸苍白,叫都叫不出来,她全身肌紧绷,两手紧抓着安全带不敢放,紧得指节都泛白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车子安全飙回住处,她被艾森半拖半抱地扯出来,全身僵硬地由着他抱进公寓里,坐在卧房上怔了好半晌后,她竟突然「哇啊」一声大哭出来。

「你……可恶!呜呜呜……坏蛋!坏蛋——呜哇啊啊——」泪水一颗颗滚落,她脸蛋淋淋,伤心不已地痛哭着。

艾森脸更难看,下巴绷得死紧。

「不要哭!」他十指握成拳头,很想赏自己几拳,烦躁得要命。

季允珍本不甩他,哭得更厉害。

她实在被他气到了,气得头痛、胃痛、心痛,尤其是心痛,痛得她彻底领略自己的愚蠢和悲哀。他怎么可能喜她、在意她?而她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作着那样的美梦。

他们不可能有结果。

既然如此,就该把一切断在她还能承受的时候。

如果不这样做,当哪一天她真放下太重的情,无法收回时,在面对他头也不回,永远离去的那一刻,她一定会崩溃。

「你走开!不要理我——走开——」她倒卧在上,习惯把身体缩起来,缩成小虾米状,下意识以为这样能保护好自己,守住一颗心。

艾森靠近她,坐在边陪了她一会,一方面也努力将脾气控制住。

他忍不住伸手抚着她哭得颤抖的双肩,硬邦邦的线动了动,但没有挤出话。

「走开!坏蛋!呜呜呜……我不要你!走开——」

她的哭嚷刺到艾森,用力将她趴伏的身躯翻过来,冒火的双眼直勾勾看进她哭泣的眼眸,试图击碎她的灵魂似的。

「你不要我?真的吗?」他勾起冷峻角。「我们可以试试看,看你要如何拒绝我!」

「不——」读出他眼底危险的情,如此野蛮,准备一举噬她,季允珍不惊叫,身体在他锢下奋力扭动,无奈所有的挣扎全是徒然。男人被严重怒,变得毫无理智可言,她就要遭「野兽」撕

艾森发狠般吻住她,炽烈的气息充她的嘴。

他吻痛她了,那可恶的舌头和瓣准备好好惩罚她一顿,牢牢纠她,夺取她的呼,让她无助地蹙起眉心,无法摆

「不要……唔唔……」她眼角又了,声音被灭。

不管她要不要,身上的衣物已被扯得七八糟。

她的小底被无情扯掉,挂在她纤细的脚踝上掉不掉的。

她的丹宁布料短裙全挤在间,赤的下体遭到男人大手的欺凌,他鲁地那份女细致,在她边哭边息、脸涨红之中,两长指恶地顶进那逐渐的甬道。

「哼唔……」太快的侵入让她一时间不能适应,而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任由她槌打,对她的反抗本不放在眼里。

艾森的脸变得冷酷,专注地挑逗折磨,专注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

在他刻意地之下,季允珍终于被触动女望。

她双腿发抖,腿间已无比润,觉体内有蚂蚁在爬,爬得她小腹搔,全身都,收缩的内壁无法控制地住那两指。

「放开我……走开……我不要……」她悲哀地想保持最后一点点理智和尊严。

艾森在她发烫的耳畔气。「你这个说谎的女人。」

他没有放开她,她可恨的谎话只会更起他的怒火。

「啊啊——」战栗尖叫下,季允珍觉他男沉重的力道入,扎实地迫进来,让她无处可藏。

一占有她,艾森便伏在她身上悍猛律动,燃烧她也燃烧自己。

他变换占有她的姿势,一下子住她双膝,一下子将她的腿拉到他肩头,一下子从她背后深深侵入,他想向她证明,她放不开他,她要的快乐愉,只有他给得起,她不能要他走!

「宝贝,你还敢说你不要我?」

在放的女声中,他扣着她纤细的,一次又一次撞击她雪瓣,两人结合的方式像野兽配,原始情如火燎原,烧灼两人的灵魂。

「你还敢说你不要这些吗?」他哑声问,深入她的体内。

他在她身体里停留很久,持续折磨彼此。

然后,终于来到爆时刻,他上她汗的背,自己的汗也与她的混在一起。

他爆发了,那力道灼热、猛烈,把生命尽数进。

无与伦比的快冲刷全身,他倒在她身上,觉她也搐着、战栗着,然而那些困扰他的泪水,像是一直没有停过,一直濡着她凄楚的小脸……

第七章

季允珍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讨厌自己。

她成了那种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嚷嚷着要艾森离开、嚷着自己不要他,但他吻和抚仍起她一阵阵快,心里不愿意屈服,身体却背叛她,再一次为他敞开,任他为所为。

她看不起自己!

鼻子,泪水缓而无声地滑落,她真想一辈子躲在黑暗中,最好别再看见他,而他最好就静静走开,让两人都能得到平静。

但是,老天不帮忙,她动也不动地趴着,着他的男人在望后没有立即退开,他改成侧躺,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翻过来面对他,半强迫地抬起她泪的脸蛋。

「不许哭!」他语气绷硬,强烈的似乎没办法熄灭火气。

季允珍痛苦又羞惭地闭起眼睛,不想与他对视,她的已被鲁的吻得红肿,此时却不不怕疼地紧咬着,担心适才那些可叫声又要不受控制地逸出瓣似的。

「别哭了。」艾森气她,更气自己,他实在不会安人,也晓得他确实欺负她了。结果,他把人哭,就只会装腔作势的凶人,他内心被她的泪水和绝望的神情拧得大痛。

叹气,他咬牙,嘴凑过去掉那些可恶的泪珠。

「不要了……」季允珍背脊蓦地一颤,以为他还要继续威式的侵占。她没办法抵挡的,一旦再次臣服,她会更看不起自己。

艾森被她可怜兮兮的求饶触动柔情,那些柔软的东西不断从心窝涌出。

他重重吐出屯积在口的闷气,与她四相接,绵长而温柔地取她的馨甜。

「拜托,别哭了……」硬邦邦的命令语气终于软化下来,有着浓浓的懊恼和无奈。他今晚确实失控,完全的野蛮,他表现得正如她所指责的那样,就是个坏蛋。

「别哭,你要骂就骂吧,就是别再掉泪掉不停,拜托……」他没办法承受她悲伤的泪水,那让他觉得自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跟我说话,让我知道你想些什么,好吗?」他额头抵着她的,懊恼哄着,很怕她将心灵封闭起来,把他完全排队在外。

季允珍蜷缩着身子贴着他,小嘴在他的吻下幽幽分启,他不断索求、不断引、不断低声乞怜……她发疼的心仿佛被捧在手掌里,受到前所未有的呵护。她仍旧哭着,边哭边把内心的困扰说出——

「你好坏、好坏……为什么欺负我?为什么?我、我不想向你要求什么承诺,我也明白总有一天你会绝然离去,再也不回来……呜……我只想两人能好聚好散,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要不是你……当初要不是你那么霸道、那么坚持,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我的心也……也不会这么痛啊……」

「允珍——」他低声唤,再次寻找她朱红的小嘴。

被深刻地吻了一阵,她双手抵在他前,鼻子,昏昏然又说:「我一直很孤单啊,我在孤儿院长大,对曾经有过的家人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喜朋友、喜和他们在一起的觉,但是那不够……不够的……」

内心的话出来,她抑太久了,一旦说出来,就无法中断。

「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你出现,这么突如其来地介入我的生活……你说,这是彼此没有负担的游戏,惑我跟你一起玩……我跳进去了,越陷越深,很害怕有一天会困死在里面,而你……你来来去去,总是这么潇洒,你要我怎样?你到底要从我身上拿到什么?为什么这么坏?这么坏……」

轻泣着,她抡着小拳头追打他坚硬的肌。

艾森任由她发,尽管她抵拒,他仍饥渴般吻着她颤抖的瓣,尝着她眼泪的味道,吻得她再次晕头转向。

「允珍,是我不好,对不起……」他低沉道歉,在她耳边呢喃着温柔话语,一遍又一遍,向她认错乞求原谅。

季允珍只觉得心痛,很气、很气这个拥抱着她的男人,却极度矛盾地渴望他所给予的安全

她像是个被待狂,明明如此受伤,对情之事无能为力,还是软化在他的抚和柔声安的低喃中。

「我们不该再继续,我好累……我玩不起……」最后的一丝理智如即将消逝的星点,在她晕眩的脑海中幽微闪烁。

「嘘……」艾森耳语着。「让我你。」

这一个梦幻字眼让季允珍不由得颤了颤。「……」她近似绝望般嚅出。

「对,让我再你一次。允珍……宝贝……把你自己给我,再相信我一次,对不起……」

他说的「」,仅仅是体上的抚,她明白的,但整个人、整颗心却仍无助地发烫、颤抖,然后臣服。

她的身体再次,这一次,那男厚实的前端在她腿间试探着、拨着,直到她全身因渴望而不断打哆嗦,部更因迫切需求而向他低近,磨蹭她的坚硬乞求能被充,他才徐徐进入她的深处,用火热的生命填补她的空虚。

「艾森——」她呼求着,快堆叠,灵魂在他实的占有和强而有力的律动下奔向天堂,忍不住喜极而泣。

男人有意处长这种甜美的痛苦,抱着她在极乐中翻滚,想要用无比的热情和温柔抹去一切冲突。

他用身体狂她,用吻、用双掌膜拜她的娇躯,探索她的底线。

当最后的情降临时,纠的两人同时叫出,在叫喊中紧紧抵住彼此。

艾森在那紧窒的女里战栗,季允珍接纳了他的的一切,两具身体紧密相连,两颗心的跳动相互呼应,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亲密恋人……

风暴过后,所有的事情变得好诡异。

这几天,季允珍被一张小纸条和一份突如其来的礼物得有些神思恍惚,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仍是艾森。

他这次没留几天就离开了,然后,季允珍在卧房的梳妆台上发现他留下的纸条和包装美的小方盒。纸条上除了简单写着「生快乐」四个字,竟然还写明他下次回来的期,怀着惊疑不定的心情,她拆开那份礼物,一条秀气漂亮的钻石项链躺在黑丝经绒布上。

他告诉她回来的期。

他补送她生礼物。

他把她混的心绪再一次搅得更,让她又傻得要去期待些仲裁条款。

然而,她真的好开心啊!

虽然礼物好贵,应该花去他不少钱,她收得有点忐忑,但从没想过他会买东西送她,她好喜这条项链,因为意义重大。

然后,是他写下的小纸条,只有短短几个字,她却一看再看,小心翼翼地收在屉里,仿佛那有多么贵重。

他究竟怎么了?

只是单纯为了道歉,补偿那晚他毁掉同事为她准备的蛋糕,所以才对她好吗?还是……还是……唉,好烦,他到底想些什么?而她如果再次放任心思浮动,会不会伤得更重?

这种既开心又烦躁的心情,她还是第一次尝到,实在拿自己没办法。

「Jayne,听说明天你排休,我刚好也休假,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啊?」一名男顾客朝吧台里展灵巧调酒功夫的季允珍眨眨眼,耍帅地拨着略长的头发。「我近来花了一百多万买新车,载你去海边玩,赏不赏光啊?」

「谢谢阁下邀请,只是我明天有约了。」季允珍好脾气地笑着。明天就是艾森预定要回来的子,她想在家里等他,或许亲自下厨准备几道好菜,再开瓶红酒,这样他们就不用出去吃。

不用出去也,也就是他们可以一直待在小公寓里……想到这里,她脸蛋不闷烧起来,脑海中浮出一大堆亲热的画面。

唉,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抵挡不住,而他回来的头一个晚上都会要的特别多、特别狂野,把她这样又那样的,当成美食大吃特吃。

男客又说:「那后天呢?后天有空吗?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载你去玩。」

「真的谢谢你。后天我想应该也没空的。」她很真诚地说,嘴角一直弯着愉悦的弧度。

「那大后天、大大后天呢?」

「唉……」季允珍笑叹。

一旁,一名跑外场的女服务生靠过来,嘻嘻笑道——

「这位英气人的先生,我们家Jayne姐早就名花有主罗,她的阿娜达是一位混血帅哥。只是我好心给个建议,你还是别打Jayne姐的主意,她家那个男人醋劲有够大,之前大伙帮Jayne姐过生,几个人起哄围过去要亲寿星,好死不死被那位醋桶先生撞个正着,厚——不是我要说,现场有够混,醋桶先生大爆走,差点把Queen给闹翻了。」

「Anna!」季允珍闻言好气也好笑,只能庆幸店里灯光没那么亮,多少掩去她尴尬神情。

叫作Anna的女服务生晃着鬈鬈长发,挑挑眉。「Jayne姐,我说的又没错,不要不好意思啦。呵呵,只是你家阿娜达身材那么高大、拳头那么、气势那么恐怖,你要把他照顾好,要是被他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打你主意,后果会粉严重啊,你说是不是?」

知道Anna是想帮她挡掉眼前的小麻烦,于是季允珍也就由着她说,仅淡淡微笑回应,没打算再多作解释或辩驳。

用这种「恐吓」招数似乎颇能见效,已连续来店里纠她三个晚上的男客终于面迟疑,为了不灭自己威风,还故意在吧台多赖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才讪讪然地退场,另寻其他的目标下手。

「Jayne姐,对付这种苍蝇就要狠一点啦人,我每次都笑笑的,他们当然会继续着不入啊!」Anna送完酒再次晃回来。

季允珍让她进吧台,倒了杯可乐给她解渴,忍不住笑着摇头。「我没有你这样古灵怪。」

Anna笑着吐吐舌头。

今晚的Queen跟以往一样,在热闹喧嚣了一整夜后,在凌辱时分送走最后一小批狂的客人。

季允珍开车回到住处,泡了澡,替身体擦完后,她换上睡衣躺在上。

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艾森的脸,她想着他深邃灼热的凝视,想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想起他每次惑她时的表情……她想得糊糊,就在他那张俊脸的陪伴下,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

她好像才睡了一下子,微微下陷,有人窝进她身旁的位。

她嘤咛了声,慵懒地眨眨眼睛,悉的男气味立即占领她的嗅觉。

「艾森……」微讶地娇嚅仿佛呻,她猛地被搂紧。

男人在她身上。「你闻起来好香……」不只用闻的,他还探出舌头,头埋在她恬的颈窝。

「艾森,你真的回来了……」

季允珍不介意他的体重,甚至是着她,那亲密相贴让她真正觉到,他真的在她身边,又一次回到她身边。

「你觉得我做不到吗?」他低问,沙嘎的声音强忍着望似的。

「不是的……我、我不知道……」

「允珍,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体温视高,忍不住息。

艾森没再追问,因为吻已经变得无比渴望。

他吻遍她的脸蛋,最后深深纠她的小嘴,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芳,含住那柔软的丁香小舌。

季允珍昏头了,女望被挑动,她开始回吻,小手环抱他的肩膀,身体贴着他磨蹭,双腿与他的长腿叠。

突然间,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忍痛般的闷哼,高大身躯随即怪异地紧绷了一下。

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她恢复了神智,从他怀中爬坐起来。

「艾森?」

「我没事。」声音像是从齿中蹦出。

她不信,赶紧跳下把厚重窗帘全都拉开,大量光线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她看向侧躺在上的男人,这一看,差点没晕倒,男人左边肩膀竟然渗出血,把薄上衣了一小片。

「你受伤了!」她紧张地奔回他身边,要他完全躺平下来,红润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没事。」艾森没什么血的好看薄微微一勾,明明受伤,伤口也疼痛着,却依然笑着慵慵懒懒。

「胡说。」季允珍瞪了他一眼,担忧之情显而易见。

他小心翼翼解开他上衣扭扣,看到他左肩着厚厚的弹绷带。

「发生什么事了?你、你血还一直,还说没事……」她声音变得涩然,一开始像是不知从哪里下手好帮他,然后她找到弹绷带的前端,才想拆开帮他好好止血,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她看向他,发现他的脸浸在水雾里,才知原来自己在泪。

「别担心。」艾森又一次微笑,心情似乎颇愉快。

他把她的手拉到嘴边,恋地细吻着。

「工作时不小心伤的。本来血都止住了,是刚才太动、太克制不住、动作太大才又裂开,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太动……太克制不住?」季允珍顿了顿,忽然明白这男人在说什么,双颊因羞涩终于恢复了点红润。

被困在他大掌中的小手仍动了动,想去检查那些绷带,艾森将她握得更牢,瞥了眼左肩的状况,轻松笑道——

「你看,血已经不充了,红的地方没有再扩大。」

「伤口很严重吗?」她鼻子。

「我如果说很严重,你会可怜我,给我一点安吗?」

这男人实在是……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情说笑?季允珍心脏怦怦跳,瞪着他,挂在脸颊上的泪珠被他的糙拇指拭去。

「你不能来,你最好乖乖躺着,我去拿些干净的巾,你的伤口还是要重新照料一下,然后非去医院一趟不可,我——」

「允珍,吻我。」

「啊?你……不行,我要先帮你看伤口,现在不可以啊——艾森!」她惊呼,因为整个人被突如其来拉过去。

老天!她这撞痛他了!

她是不是在他伤口上了?

季允珍吓得乖乖伏在他身上不敢动,就怕让他伤上加伤。

不容她小嘴继续说个不停,艾森以衔接她的,尽管肩上的伤确实被痛,他也不在乎,只管尽情亲吻她,搂紧她娇柔的身躯。

「等等……艾森,你的肩膀在痛……唔唔……别这样……」

低在她瓣上,他低笑吐气。「不吻你,我更痛的。乖……」

季允珍不敢不让他吻。他要她乖,她真的很乖,像只小白兔温驯地窝在他身上,承接着他灼烫的舌,乖乖让他吻个够。

动情动中,她觉身子被慢慢放倒,男人强壮身躯重新轻着她,变成女下男上的姿态。

他的大手轻扣她的下巴,然后没过她的咽喉,再覆上她浑圆的脯,隔着薄薄布料,他的手指寻找到她的尖,以折磨人的方式来回拨,直到觉那可的点变得坚

「艾森……」略微沙哑的冲出她的娇,她依旧不敢动,怕不小心害他伤口再次渗血出来。

她想碰他、抱紧他,好想念他双臂有力的环抱,她渴望得全身轻轻颤抖,手指无助地抓着被单,小腹有股难耐的热气,那些热气化成涓涓的,在他下悄悄渗了腿间。

「允珍,你好可……别生我的气,上一次我表现得不好,我会补偿你的。」他好情的手指再次往下抚摸,没过她的小腹,探进她小里。

长指卷玩着女私密处柔软的细,他对着她无比的耳后吹气。

季允珍息得更严重,小脸涨得通红,细致的眉心微微蹙起,惹得人很想倒她、锢她、尽情欺负个彻底。

提到上次的冲突,她试着想说出什么,偏偏没办法。

心里有些急,再有他加诸在她体上的觉,让她气息不稳,心跳飞快,一时间热气涌上双眸,眼角竞渗出两串泪珠。

艾森再次尝到她的泪水,左一震,终于慢慢停下攻势。

他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轻贴着她的,低哑问:「怎么哭了?你不喜吗?还是我得你不舒服?」

她深深呼,口鼻中都是他的刚气味,好一会儿才张开泪眸。

「我觉得……我还是生你的气,可是……我没办法把你推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陷这么深的……」

「允珍——」艾森声音扬高,忍不住冲着她笑。「我就喜你的没办法。我就要你深陷在其中。」

「你好可恶,大坏蛋……你欺负我,又霸道又坏,我不想上你,不想啊……」低喃着,她泪水又一波溢出。

「你不想,但你上我了,是吗?」他屏息问,心脏强烈撞击肋骨。

「我没有——」她反驳得太快,反倒显出实情。

艾森笑得像个恶,英俊得不得了,直的鼻子更是亲昵地蹭着她发烫的脸颊,一遍遍刷过她的小嘴。

「你有。允珍,你上我了,所以才陷得这么深,逃不掉……而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你是我的。」

「你……坏蛋……」被说中心事,她扁扁嘴,扭开脸想躲掉他的嘴,下巴再次被扣住,她陷进他浓烈的炽吻里。

他们之间总是一触即发,如大火燎原,挡也挡不住。

体的引力,情上的依归,在在把季允珍推向他的怀抱。

他长久以来的寂寞啊,只有这个男人能带给她安……

掉着泪,望与织,她放任自己掉进他掀起的狂野漩涡里……

第八章

她为他敞开身体,润的腿间进他壮的热能,那细致的女能甬道被换撑开、霸占,他开始深长地进出,在她体内掀起狂

除了他,季允珍无法想像自己还能和谁这么亲密。

这种男女之间的狂野舞蹈,一个带领,一个跟随,一起探索,两具身躯以再亲昵不过的姿态融进彼此深处,两颗心的跳动相互应。

或者,他对她没有多少情,但至少他们之间的引力是如此之强,他喜她的身体,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副身体给他吧。

在他怀里,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因承受不住过多的情而尖叫,也可以因喜悦至极而克制不住地颤抖。

她确实上他。

他让她觉到完整。

「再深一点……艾森……再用力一些,我还要……还要……」她忘情乞求,赤的身体布动情的红无比。

「对……就是那里,啊啊——」

她的头昏地左右摇动,不断抬起务男人那把巨火,渴求他更多的给予和彻底的占有。

「允珍,你好、好可,就像专门为我而生,这么美丽……」他将她修长的玉腿拉上,她学得很好,双腿立即紧紧环着他的

跟着,她双手在他的指引下勾住他的颈面,他们换热情的深吻,直到艾森搂着她变换姿势,换他四平八稳躺在上,而她就跨坐在他下腹,的女入口套着他的热杵,她宛如骑着一匹雄兽。

这样的体位让两人结合得更紧密。

他深深地埋在她的里面,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热火,烧得她不由自主的双,咬哼出呻

不需要教导,她凭着本能摆动起,小手抵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她想像自己正驾驭着一匹高大强壮的骏马,在原野上风飞发达,当底下的健壮身躯随她在摇摆时,散发出甜味的从两人紧连的地方渗出来。

「老天……允珍……对,就是这样,对——你做得太好了……」艾森将手放在她分开的大腿上,抚摸那柔肌肤。

此时掌握主导权的允珍带给他惊人的享受。

他气息嗄,望的双眼欣赏她不断晃动的美丽房,他看向两人结合的地方,她的脆弱粉一次又一次接纳他的巨大,那画面煽动起更多的情,让他体温飙高,冲动得快要爆炸。

「啊啊——」再也受不了了,他吼叫,双手扣住她两边侧,把她往下拉,跟着他用力顶高部,再一次采取进攻。

季允珍被他连续的猛攻得有些支持不住。

面通红的喊叫,上半身不住似地往后倒,两手只好赶紧往后撑在他大腿上,把吐着他强壮男的私密处暴更多。

「艾森,我、我没办法……不行了……」她再次轻喊,整个人终于软软倒落。

艾森发出低笑声,只好随着她又一次改变体位。

他重新回她身上,俯首吻住她的瓣。

他肩膀上的伤似乎又渗血出来,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要她,想对她彻底占有,把两人带往天堂。

「跟我来,允珍,我们一起飞翔。」

终于,他带着她遨游美妙境地,用热情燃烧她,然后在她的热情中释放出自己,毫无保留……

艾森发觉事情在不知不觉间起了很大的变化。

他从来不曾如此深受影响,被一个女人深深影响。

在Queen第一次看到季允珍时,他内心便蠢蠢动,原始的渴望不断增生,无法抑止。

他想要她。

他不想像她赤躺在他身下的模样,想像他完全埋进她时的快,一开始,他对她仅是单纯的,人本来就该及时行乐,何况他这种从事「特殊行业」的人,生命更加不可预期,既然为她轰动,他必然要得到她。

对她,他可说是连拐带骗,手段霸道,但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惑她跳进他设下的陷阱里,他毫无悔意。

只是……心怎么莫名其妙为她柔软起来?

他不谈情这种可笑东西的。

人家不过是玩玩而已,他看得出她的寂寞,他的拥抱给了她籍,各取所需最为实际……但是,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他原以为自己不在乎,直到上一次起了冲突,他毁掉朋友为她准备的生小惊喜,那种怪异的罪恶上心头,无法甩,他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才晓得她委屈的眼泪和绝望的指责能深深刺痛他。

她究竟有什么物别?

只因为她抱起来好舒服、闻起来好香、笑起来特别美?

还是因为她会为他洗手作羹汤,她了解他的口味,她调的酒绝对好喝、煮的咖啡更是一绝?

又或者是,她对他温柔的凝望和嘴角似有若无的期待,再加上她那双巧手对他僵硬肌施展的魔法,总能让他放松全身沉沉睡着?

就为这些吗?

还是……他莫名其妙地恋上「有家可归」的觉?

他把她布置温暖的小公寓当成安全的巢,每次接下工作,尽管过程充不确定,他却相当确定她一直都在,在这座亚热带岛屿的城市里,在她这个小小、温馨的住处。

因为有她,所以他无法走得潇洒,没办法再回到以往那种提得起、放得下的心态,才会一而、再而三回到这里。

他漂泊的灵魂找到避风港了。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产生想安定下来的念头,这真的好诡异,让他无比震惊,但越去思索越会发现,这真是他想走的路。

而此次的工作,他这个老手中的老手竟然受了伤,虽然最后仍是完成了雇主的要求,但已经有了金盆洗手的想法。

该是好好决定将来的方向,毕竟「杀手」这一行无法做得长久,在最巅峰的时候收手,把力花在别的地方,才是对的抉择。

热烈过,相拥睡过几个小时后,两具黏的身体冲过澡,重新回到上。

「这伤口……」轻柔嗓音透出难以抑的忧虑,一双略凉的小手碰触着他温烫的肌肤,艾森忍不住逸出令人脸红的呻

他轻握那只柔荑,冒出胡碴的脸颊贴上去眷恋地蹭着。

「是伤。」他静静说。「子弹没有卡在里面,已经彻底消毒过了。」

他没再多说,但季允珍胃都纠结起来。

是她坚持要看他的伤势,把绷带一层层拆掉后,亲眼目睹了,才明白一颗心悬得有多高,还有种被扼住呼觉。

「不能到医院去,遇到伤,医生会通报给警方。」艾森边说边笑,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但我知道一些门路,有几位经验相当丰富的医生,私下愿意跟我们这些人打道。」

季允珍怔了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轻柔问:「那……你给他们看过了吗?」

「当然。不然谁替我消毒合?」

「那医生有开药给你吧?你放在哪里了,药要按时吃啊。」

「医生有替我打过针,但只开了止痛药,我不想吃。」他表情愉悦地盯着她看,看久的,看得她双颊酡红,再开口时,他声音慵慵懒懒。「允珍,你很关心我,是不是?」

「才不是!」他故意反驳,想回小手,他握得更紧。

艾森的眼神似笑非笑,摆明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她脸更红了。

「你放手啦。」眸光偏不和他接触。

「允珍,你要从我身边逃开吗?你跑掉了,我怎么办?」

当眼前这男人开始耍无赖,用独有的慵懒语调说话时,很少有女能抵挡得住他浑然天成的

季允珍呼频率变得有些急促,懊恼他又使出惑人的招数,也懊恼自己不够坚定。

「你不放手,我怎么帮你把伤口重新处理?」她镇定地说。

「给我一个吻,我才放。」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终于看向他,双眸瞠大。

「我没有怎样啊。」他无辜地挑挑眉,手指玩起她的柔荑,与她的纤细手指,打算一辈子似的。

季允珍知道自己绝对拗不过他。

她向来崇尚和平,而他只想挑起事端。

咬咬,他低头贴个他的嘴,才想结束这个简单的轻吻,一只大掌随即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顺利退开。

气息漫进她口鼻,他的舌顽皮地钻进她的小嘴里,寻找那抹甜的丁香小舌,闹着、着,迫使她与他嬉戏。

她还能逃去哪里?

在她内心深处,也许打一开始,她就没想要逃。

她其实再明白不过,她喜被这样霸道索吻,觉自己被强烈需求,仿佛男人与她一样渴望,需要籍由体的亲密亲近才能让情安定。

深吻持续许久,当她回过神来,人已软绵绵靠着他。

幸好没再伤他的肩膀。

她赶紧离开他强壮的身躯。「你这人真是——真是——」

「真是太帅、太让你喜,是吗?」他还耍嘴皮。

季允珍红透小脸,再也忍不住地笑出来了。

「真是自大得无药可救才是。」

丢下话,她轻哼了声,跑去拿来家庭常备的护理急救箱。

这一次,艾森倒是安分了些,乖乖让她重新包扎伤口,没再对她动手、动脚又动嘴的。

季允珍先用温巾把凝结的血渍擦掉,再用消毒水清理伤口,跟着再抹上消肿的药膏,贴上纱布以透气胶带固定。

「今天别去上班,在家陪我……」当她在收拾东西时,艾森不低声要求。

他的眼神深邃人,藏着耐人寻味的东西,季允珍怔怔瞧着,仿佛跌进他那双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的眼瞳里,被得七荤八素。

「我本来……我是说,今天本来就是我的排休,用不着上班的。」

他看了她一会儿,带笑问:「因为我要回来,所以你特别排在今天休假,是吗?」

她同样看了他一会儿,先是有些羞赧地垂下粉颈,然后最后仍鼓起勇气再次望向他。「嗯。」她点点头。

艾森的表情更柔和,嘴角笑间更浓。

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

这种觉好奇异,被在乎、被重视着,好像他的存在能深深影响到她,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她的情。

「允珍……」他不由得哑声柔唤,想博取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你……不可以太过分。」她马上猜出他的意图,人赶紧从边跳开,离他至少三大步。

「哦?我怎么过分了?」

没在第一时间扣住她的小手实在太失策。艾森飞扬的浓眉有些懊恼地沉了沉,双眼直勾勾盯住她。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我、我们已经做过两次,也洗完澡了,不可以做得太过分……」她说得支支吾吾,皮肤漫开可怕的热度。

「澡还可以再洗,再做个两、三次也不算过分啊。」他发现她在瞪人,模样好可,他耸耸肩打商量说:「好吧,不然再做一次就好,允珍……宝贝……过来我这里,不要站那么远。」

「你肚子不饿,我饿扁了,我要吃东西啦!」她连耳朵都热烫着,好气又好笑地对他摇头。

既然惑不成,干脆动手把她拖回来,只要她落进他怀里,那就跟入狼口的小羊没两样,到时候她绝对没办法抵抗。艾森正打着下亲自逮人的主意,门铃在此时「啾啾啾」地大响。

奇了。

季允珍眨眨眸。

平常小公寓没什么访客的,难道是隔壁邻居有事找她吗?

门铃再次响起,催促着里边的人快快开门。

「我去看看是谁,你躺着别动,别再得伤上加伤。」

代完,她匆匆走出卧房来到客厅的小小玄关处,透过红铜门的窥视孔往外看,她没看到有谁站在门外,心里正纳闷着,门铃竟然又响起。

到底是谁呀?

这一次她看也没看,一把将门打开。

「Suprise!」红发外国美女突然跳出来,在铁门外冲着她挥手大笑。

「茱丽?」季允珍被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小小吓到。

茱丽没等主人邀请,迳自走进公寓内,边愉快边嚷嚷——

「不就是我嘛!对了,那位先生又跑回你这儿窝着是吧?嘻嘻,不用多说、不用多说,我嗅到他的味道,那家伙简直是鸠占鹊巢,还连带把巢里美丽的鹊鸟占为已有,算他狠。」

「混帐!你来干什么?」艾森此时就站在卧房门边,高大身躯明显紧绷,脸铁青,死瞪着面前的红发女人。

茱丽耸耸肩,半点也不介意他的怒气。

「联络不到你,我只好跑这一趟。艾森,呵呵,听老麦说你这次被打了一,差点把工作搞砸,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完全的言不由衷。

艾森冷哼,等着她往下演。

他冒着火气的目光扫向傻怔在大门边的季允珍,后者正睁着兔儿般无辜的双眸,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过来。」他淡淡命令,把她游移的神智拉回。

双肩微微一震,季允珍眨眨眼睛,然后拉上铁门和红铜门,这才静静朝艾森走去,把小手放进摊开的大掌里,被他带到他身边。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低声安。「没事的,别担心。」

「我知道……」现场有第三者在,而且这位第三者还看他们亲热看得兴味盎然,害她很羞涩啊。「我没担心,只是有点怔住了,我知道茱丽其实是你的朋友,虽然你对她有些凶……」

「哇哈哈哈哈——」茱丽突然爆笑出来,特别是当她发现艾森脸变得更难看,脸部线条有够紧绷时,她笑得更开心。

「允珍,她不是我朋友。她不过就是——」硬要解释的薄被一只小手住,他皱起眉,双目微微眯起。

「我想她专程跑来找你,一定有事要和你谈。」

季允珍淡淡说,对着笑得完全没形象的茱丽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望向艾森。

「你和她谈谈,我去生鲜超市买些新鲜食材,一会儿就回来了,晚上我们吃寿喜烧,好不好?」

好温柔劝说的模样,再坏脾气、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化成绕指柔。

艾森不晓得自己是否又说了什么,因为当他反应过来时,大手已经放她自由,让她从身边溜走了。

她要走出公寓前还帮茱丽倒了一杯新鲜柳橙汁。

这温馨住处一旦少了她,什么都不对劲,让他脾气再次火爆起来。

「该死的!你到底哪筋不对?跑来这边闹什么闹?」他真的不介意打女人,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很欠揍的红发恶女。

「有话快说,有快放!然后就给我滚!」

茱丽哼笑,好整以暇地窝进小沙发里。「艾森,我听老麦说,你可能、也许、或者……正在计划退出这一行。」

闻言,艾森抿抿,勉强控制火气。「你问这个干什么?」

茱丽说:「老麦是我们这一行最顶尖、最专业的仲介,你和他合作过无数次,他负责接高价的工作,由你来完美执行。」

「说重点。」他不耐烦地挑眉。

「艾森,如果你真退出,我要老麦把以往仲介给你的高报酬工作,全都转到我手中。」她顿了顿,美丽的脸笑得狡黠。「我要成为第一。」

「凭什么我要替你跟老麦开这个口?」

她笑得更深,优雅地喝了口季允珍适才为她准备的果汁,润润喉。

「艾森,虽然我们称不上是朋友,但何其有幸,我似乎可以跟你的小女人当一对情不错的手帕。你的宝贝善良又温柔,实在惹人心疼,我最喜和这种人作朋友了。」

「不要再试图接近她。」艾森音量不大,但每一字都充可怕的力道。

「你替我搞定老麦那边,我保证,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女人面前,也绝不会再打扰你和她的甜生活。」她玩着圆润的指甲,瞄了他一眼。「如何?」

「成。」

艾森毫不犹豫地点头,但他的眼神同时也让她明白,如果她没有好好遵守今的承诺,那将是替她自己招来一场最终灾难。

第九章

当季允珍从生鲜超市回来,有些讶异茱丽已经离开她的小公寓了。

艾森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快步过来要帮她接过装食材的大购物袋,被她避开了,心想他肩膀还带伤呢。

她走到厨房将东西搁下,艾森不自觉跟了过去,高大身影斜倚着门,她觉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没对茱丽的事多作说明,她也不想追问,他的世界不是她能参与的,那就让两个人守着这间小小公寓,现在快乐就好,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她似乎有些懂了,虽然上他实在傻得可以,但情本来就盲目。

如果走到非分手不可的时候,她一定会很心痛。

不过,她相信的,她可以熬过那样的苦……倘若真的无法再继续下去,她绝对不会弓弦,就让她在心里偷偷想着一个人,尽管和他不会有结果,却留下永久的美丽回忆。

情的原貌也许就是混合着渴望、心痛、求之不可得的心酸滋味。

她尝到了,在这段纷奇特的情里成长。

「茱丽不会再贸贸然跑来了。」低沉的男嗓音突然响起。

季允珍正把食材一一从购物袋中拿出来,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动作不顿了顿。

「嗯。」不知该回答什么,她轻应了声,继续手边的事。

直到她开始在水龙头下清洗蔬菜,艾森依旧没有走开,她有些纳闷,终于关掉水龙头,盈盈转过身来。

「你要不要再去躺着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把寿喜烧好了,再叫你起来。」

他一直站在那里,她被他太过专注的眼神盯得全身发热。

「我休息够了,不想再躺着。」他两手盘在前,糟糟的棕发竟然让他的脸看起来无比格。

季允珍内心暗叹,仍是好脾气的说:「那么……你要不要到客厅坐着,看一会儿电视?」

「电视播来播去都是这些节目,没什么好看。」

她没办法了,只好随便他,咬咬头一甩,再次转过来对付那些食材。

艾森终于有动作了,却是哪里都不去,笔直走到她身后。

热气整个烘上她的背,季允珍还来不及出声抗议,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身后环抱她,搂她入怀。

她由着他搂抱,幽幽叹气。

「你这是干什么嘛?」

「你为什么不问我,茱丽路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你不好奇我和她谈了什么吗?」他声音似乎……仿佛……好像……有些闷闷的。

「你和她的事,我没办法管的……我毕竟不懂你那个世界的事。」

「我回不去我原本的世界,也不想回去了。」他低声说,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和腮畔,她的心受到拨。

「你说什么?我不懂……」她惑的问,忍不住逸出呻,因为男人的吻落在她细腻的颈侧,热热气息吹着她的耳后,让她不打起哆嗦。

手中的蔬菜掉到洗菜篮子里,她漉漉的小手覆在他手背上,并觉到他的大手正缓缓往上游移。

「艾森……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话……」

「我们正在好好的说话呀。」恶男很会扮无辜,他的手隔着衣料抚摸她浑圆的脯,享受那的重量。

「嗯哼……你……不要……」季允珍试着要阻止,但效果不彰,只好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费尽力气找话题。「你肚子不饿吗?我买到很新鲜的牛,刚好用来做寿喜烧,你、你不想吃吗……啊……」

「我想吃。」他的手解开她上衣钮扣,滑进去握住她一边房,极喜那滑的触,让他不释手的抚。

「那……那我做给你吃,你、你先放开我呀。」有些站不稳了,她双手扶住理台,气吁吁。

「等我吃完你,再吃寿喜烧。」

「嘎?」

季允珍的小脸被扳了过来。重重的热吻攫住她,吻得她无力抵抗。

下一刻,她听见他解开带和牛仔的声音,心里一惊,忽然明白他的意图,他想……想在这里就……就……「艾森,不要在这里——」这种觉太了。

「我忍不住了,宝贝。我想在这里和你做。」

他一边吻着她,吻她的颈后和肩膀,一边高她的裙子,然后拉下那件保守风的白小底

他双膝微弯,一手扶着自己坚硬的火,他在那甜的女入口试探了几下,确定她也颤抖等待着,这才往那道润小隙里推送,完全深入她。

「艾森——」季允珍蹙眉轻呼,十指紧紧扣着理台,她的不自觉扭摆,往男人炎热的源头摩挲。

「我的世界有你……允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一直都在……」他不会放手,她注定成为他的。

过去的他一直在,如今他找到愿意停留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有她。

扣住她纤细的身,他一波一波往她体内加注力量,望不断凿进她的深处,她收缩的壁把他紧密包裹,那绞紧带来甜和折磨,让他全身仿佛遭到电击,冲刷着不可思议的快

当热力完全爆发,季允珍无法控制地叫出来,她达到高,从背后占有她的男人亦同时释放火种,她觉得到他在她深处的热,那些浓灼的种子洒在她体内,不知为什么,竟让她动得想哭。

或者,她其实是知道的……她暗自想着,他们会有小孩吗?

他能给她一个孩子吗?

如果能顺利怀孕,生下一个像他的小娃娃,她一定会很、很孩子……他愿意给她吗?

当他们吃到寿喜烧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艾森狼虎咽吃了很多,每当季允珍要他吃慢一点时,他就会冲着她笑,告诉她说,全因为「运动」过量的关系,让他没办法慢慢吃。

可恶!「运动」过量难道还是她造成的吗?

一想到两人站在厨房的理台前就亲热起来,季允珍实在惊讶自己的放和大胆。

让她头痛的是,往后在厨房做菜,她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想起那些的画面和情的呻声。

她真被这个男人彻底带坏了呀!

吃完饭,艾森帮忙收拾碗筷,还把厨余和其他垃圾作了分类。

季允珍看着这样的他,内心涨难以言喻的柔软觉,很难想象如风的他会像个居家男人,窝在她身边,做些常生活里的小事。

他不会永远留下来,她很明白这一点。

在经过无数次的挣扎,她也终于从惘中想通一些事——不一定非拥有他不可,只要他们到快乐,即便短暂,随时会消逝,她到底动了心,体会到情和情,就不需要后悔。

他。

她能坚定地对自己承认,她早已上他。

在丢完垃圾后,他们俩手牵手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季允珍止不住边的微笑,很喜被他大手牵握的觉,他古铜的手大大的,而她的则小小白白的,被他握着,她好有安全

傍晚的公园里有不少人跑来闲晃,在这样的氛围里散步,觉更贴近平常的生活,空气里有种人的愉悦,很宁祥,很放松。

一开始,他们俩都没说话,只是绕着公园的石板小路散步,看着周遭的人们,浸在他们自己的无形小空间里。

身旁的男人没开口,季允珍也就安安静静的品味这一刻。

然后,当他们不知绕了公园第几次,握她小手力道突然紧了紧。

她疑惑地扬起眉睫,发现艾森也在看她,俊脸的肤颇为怪异,像是有些……暗红?

「你怎么了?」她仍跟随着他的步伐,但动作变慢许多。

艾森没有立即回答,两人又走了好几步,他才深一口气说:「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也是孤儿。」

「啊?」她一愣,眨眨眼。「你……你也是?」

「嗯。」他点点头。「我不知道我父母亲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孤儿院去……十二岁时,我偷偷离开那个地方,在街头了两、三年,后来也曾加入帮派,当时有一位法神准的老人问我要不要跟他学,之后我才晓得他在杀手业界是个传奇人物……」

「所以你就拜他为师,跟他学习那些……那些技能吗?」季允珍听得心脏怦怦跳,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他的脸。

「嗯。」

两人沉默了片刻,季允珍咬咬,柔声问:「为什么突然想跟我说这些?」

「我想让你知道。」

他简单却直接的答案直击她的心脏,让她眼眶有点发烫,被他握住的小手不加重力气反握住他。

「我很……很开心你跟我说这些。」喉咙紧紧的,她深呼平息那份动,眼睛亮晶晶。「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他愿意提及那些事,关乎他个人的私事,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是很不一样的、是值得信赖的?他把她看成很重要的人了,是吗?

艾森受到她的动,他突然停下脚步,也不在乎周遭有没有其他人,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艾森?」季允珍被抱得脚尖都快离地。

他埋进她柔软发丝,低声叹气:「我还想告诉你……关于我和茱丽的事。」

「你和茱丽……」她怔怔重复,抿抿,猜测道:「你们……你和她在一起过吗?」

「我没有!」他蓦地把她推开,两手搭在她肩膀上,深邃的双眼微睐,像是不能置信她会这样认为。「老天——我怎么可能喜那个女人!」

季允珍低幽说着:「茱丽很漂亮的,身材又好,只要是男人都会喜她那一型的。」

「我就不喜。甚至讨厌得很。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紧盯着她,有些气急败坏,仿佛想用力摇晃她,让那颗胡思想的小脑袋瓜清醒清醒,又舍不得伤她。

「喔。好吧。」季允珍淡应,嘴角很费力的住一抹微笑。

艾森一时间被她过分简单的回应得有些证然。表情竟有些呆。

看他那模样,她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发亮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你玩我!」男人双目睐得更细,透出危险光芒。

「没有、没有啦!」意识到危险近,小脑袋瓜摇得跟拨鼓似的。

她笑着想逃掉,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她立即遭到男人的报复,被抓进他怀里遭受严重的「欺凌」——「啊——不要,住手!艾森……哈哈哈……不要啦——求求你,拜托别这样——」她尖叫,又叫又笑。她很怕被呵,偏偏这男人牢牢抓住这个把柄,她被攻击得连声求饶。

她的尖叫和笑声招来不少注目,最后她只能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在他怀里息。「你……你、你太坏了,你是坏蛋啦……」这样欺负她。

他像是要回应她的指控,轻扣她洁美下巴,低头吻住那张软

老天……希望不要被认识的人撞见这一幕。季允珍红着脸被深吻着,想克制一些,但主导这整件事的男人不肯轻易铙过她。

不行……再这样吻下去会出事的……她听到周遭响起笑声,还有人对他们吹口哨,幸好艾森这次懂得适可而止,虽然吻得她双腿发软,但很快就收敛行为。

放过她被吻肿的小嘴,他倒是大方地对几个围观的人微笑点头。

「回家再继续。」凑近她耳畔,他沙哑地丢下一句。

「回家我要睡大觉了。」她故意跟他唱反调。

「睡前再『运动』一下,会睡得更舒服。」他亲亲她的发顶。

她小脸红红的,忍着笑瞪了他一眼。

「我怕你『运动』过量,身体会不堪负荷。」此话一出,季允珍就知道讲错话了,她无异是在跟他下战帖。

果不其然,艾森双目再次睐起,笑得真像一头垂涎闲美食的大野狼。

他猛地搂紧她的身,低沉地说:「为了向你证明我身强体壮、耐力持久,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回家实验。」

「我不要……啊!」她被「绑架」了。

歹徒不顾她的抗议和求饶,直接把她掳回小公寓,进行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严刑拷打」。

凌晨三点左右,卧房里宁静无比,两具赤身躯静静

在经过一场热烈的之后,季允珍终于累得在艾森怀中睡去,此时她再次醒来,但不想挪动,喜这么安静地靠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闻着他清洌的男人气味。

原本以为只有她清醒着,直到搁在她背上的大手开始慢慢滑动,轻抚着她玉的肌肤,才晓得男人并未沉睡。

她轻轻叹息,身体更加依偎过去,小手在他前轻

在片刻的宁静后,艾森突然幽幽说:「我以往的工作都是靠一个叫作『老麦』的中介拉的线,茱丽和老麦那边虽然搭上了,但老麦要我一句话。」

「什么意思?他要你说什么?」季允珍在他前抬起头,盯着他刚毅的下颚。

他微笑。「我只需要亲口跟老麦说,要老麦以后把仲介给我的高价工作全黑心给茱丽,这样就可以了。」

「把你的工作都转给茱丽,那、那你不要那些工作了吗?」她心跳加快,眼睛瞬也不瞬。

他笑出声音,膛鼓动,跟着把她娇身躯往上提,望着她的小脸。

「允珍,我不接那些工作,变成无业游民,就当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你愿意养我吗?」

他不接那些高危险的工作,也就是说,他不当杀手了吗?

季允珍美丽的双眸近距离搜寻他的五官和神态,内心冒出无数泡泡,她凝望他,边的笑意越来越浓,眼睛里闪着愉。

「我养你。就养你一个。你靠我吃饭就好,我会照顾你。」

艾森再次大笑,笑得乐不可抑。

突然间,他翻身把她到身下,膛抵着她浑圆的蓓蕾,直的鼻亲昵地磨蹭着她。「好。就这么说定,成。」

「成……」她双颊烧烫地笑着,小手抚上他的俊脸。

当她双眸轻轻合起时,觉他的吻落下,她张开小嘴进他的舌,他的探索和纠,同时,她柔润的双腿已为他敞开,小腿轻蹭他的部和大腿后侧,无声催促着。

她好开心。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是想留下来一段时候了。

留在她身边,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也许他不安定的灵魂没办法永远留下,但能留多久算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不管长短,她都珍惜。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着一个人,不管往后怎么样,她总是深深过。

「艾森……求求你……」对他的渴望强大到让她到疼痛,她双腿张得更开,身体难耐地扭摆。

「我在这里。」热息吐进她的小嘴,他坚硬的望寻找到那道润的部缓缓朝她落,把火热的男进她体内。

被结实充,腿间仿佛有一把火狂烧着,季允珍忍不住叫喊出来,这奇异的滋味既刺又甜美,让她对他的身体上了瘾,无法自拔。

「允珍,你好可……这么小、这么紧,好可……」艾森贴着她摆动起来,开始一波波的推送,先是缓慢深长,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他们底下的都发出吱吱的声响。

季允珍努力跟上他的速度,视线与他火热的注视不放,她息、呻、尖叫,把自己完全推向他。

他让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好有魅力,在他的占有下,她放开一切忌,以最原始的方式回应,跟随他的步伐。

这一场之舞持续许久,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巨大的喜悦将她抛向去端,她无法控制的颤抖,体内收缩,温暖的出……她听到他沙嘎的低吼,觉到他在最后冲刺下出热

他火热的力量灌注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得眼眶润,心脏急速跳动。

「我你……」

终于,她说出口,那是她最真的情。她他。

「我你……」又一次低喃,她合着眼下泪,把小脸埋进他膛,没捕捉到当男人听到她突如其来的告白,俊脸一闪即逝的怔然,以及眼底急速汇聚的惊喜。

第十章

下午三点,季允珍刚从银行办完事出来,有些恍惚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等她的那辆轿车,她机械式地打开前座车,坐进去。

「怎么了?」坐在驾驶座的艾森瞥了她一眼,踩下油门后轻松握着方向盘,车子平顺地驶上马路。

「我的银行户头怪怪的……」抓着存折,她讷讷出声,一脸无辜表情,像是完全搞不清楚发什么事。

「喔,哪边奇怪了?」艾森仍旧轻松开车。

「我的户头多出二十万。」她再次打开存折确认,没错,确实如此。她眨眨眼,小苦恼地咬着下,自言自语:「我要银

行行员查清楚,他们说很清楚,就是有一笔二十万的款项汇进来,昨天下午汇的……可是别人为什么要汇钱给我?对方要是错了怎么办?要是有人等着这笔钱救急,那怎么办?唉,怎么多出这么多钱……「真伤脑筋!

车子以很悠闲的方式转过一个街角。

终于,艾森慢说:「下个月、下下个月,以及往后的每一个月,都会有一笔钱固定汇到你的银行帐户,给你当养我的生活费。」

嘎?!

什、什……什么?他说什么?!

季允珍一开始没听懂,眼睛张得圆圆的,忽然,她撇过头瞪住他开车的英俊侧脸,发现他淡抿的薄似有若无地扬起笑。

「钱是你汇的!」她指控般轻嚷,恍然大悟。

「我已经设了自动转帐的功能,以后每个月都会有钱汇进去。」他淡淡道,两眼专注地注意前面路况。

「你不接那些危险工作了,不是吗?怎么还把钱给我?」她蹙起眉心。「再说,我也不缺钱,我可以工作养你。」

他笑意加深,眼角眉梢浸润着奇异的柔软。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却把方向盘一拐,停进某条巷里。

「你干什么?这里能随便停车呀——」黑影朝她靠拢,她本能地闭起眼睛,下一瞬,小嘴已被他牢牢堵住。

他的手支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向自己,舌钻进那温暖甜美的小嘴里肆着她软的小舌,遍她芳口中的每一寸。

好久好久,他才缓缓放开她,糙拇指摩挲着她红的脸颊。

他真喜看她被吻得糊糊的模样,让他很有成就、很得意。

「允珍,我是要你养我呀。」他忍不住又啄吻她微肿的小嘴。「钱的事就是那样了,总之我就要你用那些钱,就这么简单。」

「你……你……」季允珍一整个无言。

到底谁养谁啊?

简直让人笑不得!

艾森凝望她片刻,突然说:「干脆你把工作辞掉,自己出来当老板,如果你想拥有一家像Queen那样的店,我有能力给你。」

「我才不要开店。」她摇头摇得好用力。「我从来就不是当老板的科啊!」唉,这男人原来家底厚的呀,算她有眼不识泰山了。

「你把工作辞掉,我带你去旅游,美洲、欧洲、非洲、南极、北极,只要你想去,我就带你丢。」他继续游说。

季允珍小嘴微启,试了好几次才把话挤出来:「我需要工作,我得赚钱养活我们俩……我是说,我得养活自己。」她被他搞得有些混,不蹙起眉心,眷恋他手温的同时,又觉得他的抚触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担心钱的事。」

「可是……」她咬,轻声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你再次离开,不再回来,我……我还是我,总需要有一份收入维持生活。」

她不知道是否说错话,把住她下巴的力道忽地变强,她被迫抬起小脸,眸光瞬也不瞬与男人那双湛着辉芒的眼晴近近对视。

她试着微笑,小手攀上他健壮的手臂,轻轻抚摸。

「艾森,谁也没办法保证永远,不是吗?」浑口气,她又说:「我只想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将来会如何,我不多想的……」

他深深看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丝的变化。

心脏因她话中的不确定而收缩紧绷,他从来不曾如此在意一个人。或者,他的天原本就缺乏关怀别人、同情别人的柔软情,一直到遇上她、认识她,一点一滴接近她,然后侵入她的生活和内心,让他自身起了极大的变化。

她像是化成他灵魂的某部分,以无形却深刻的方式,悄悄地渗进他的血里,让他不能劫舍。

「你说你我。」他薄低吐,瞳仁湛动。

闻言,季允珍双颊被红淹没,那美丽的红颜不断蔓延,把她的粉颈和耳朵也都染红了。

她想垂下头,藉以躲避他炽热目光,但他硬是扣住她的下巴不肯放,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你说我的!」他语气变然有些暴躁。「我听得很清楚,那时我在你里面,你把我绞得好紧,然后我了,你就在那时候说出来到的,你想否认吗?」

季允珍内心不

老天……被他这么大刺剌地说出来,她不仅脸红,整个人热得都快着火。

「我、我没要否认啊……」她声如蚊蚋。

艾森脸明显缓和许多,他凑再次吻她,本想啄吻,但一碰到她柔软小嘴,忍不住加深探索。好半晌,他气息微,低声说:「很好。既然这样,我要听你再说一次。」

「说……再说什么呢?」她头晕晕的。

「说你我。我想听。快说。」他使坏完又开始耍霸道。

季允珍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对他的觉充斥整颗心,尽管仍羞涩无比,她终于鼓起勇气,如他所愿地说:「我你……」

他眼神好专注。「再说一次。」

「我你,艾森。」她轻叹,微微一笑,巧丽的五官仿佛镶上一层金粉,美得不可思议。「虽然你有时很霸道、不讲理,是个十足的坏蛋,但我偏偏就是上你,实在伤脑筋啊。」

她柔软身子突然被紧紧搂住。

「艾森……唔——」她微讶地想看清楚他,小小妄动而已,辫又被热情捕捉了,落进男人情的纠中。

她不只被深吻,一只男大手还一直要摸进她上衣里,他的抚和热吻拼命要击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唔……等等……艾森,别这样,不能……不能在这里……」老天!他好动,真要把她当场「就地正法」了。

叭叭——

季允珍才挣扎着想要阻止,车外就响起喇叭声了。

这里不能停车,他们堵在这里会妨碍别人车辆的进出。

艾森在紧要关头勉强扯回神智,他抬起头,双眼发亮地地盯着被他吻红脸蛋也吻肿红的小女人,那眼神仿佛饥饿无比的野兽正盯住一块肥美得滴油的肥,恨得一口下。

此时车外的喇叭声再次响起,响得比上次还久,显然极不耐烦了。

「我们快把车开走,别堵在这里啊……」季允珍按住跳得太快的心跳,努力把呼的频率平复下来。

终于,艾森重新启动引擎,把车开出巷子。

这一方,季允珍因为他的配合而悄悄吁出口气,她两手拍拍过烫的双颊,眼角一瞄,瞥见他脸好怪,让她不担心地皱起眉。

「你没事吗?」她小手伸进去想探探他的体温。

「别碰我。」那声音几乎是从齿迸出。他头一偏,避开她的碰触。

季允珍一怔,僵住不动,却听到他接着说:「我现在已经相当火热,快要忍不住,你要是碰我,我不保证能把车子开回家。」

「啊?」她像听到什么荒谬的故事般膛目结舌,跟着发现他不是说假的,她眸光不由自主往下挪动,看见他腿间已鼓鼓望如此明显。

她低呼了声,小手再次捧住脸蛋,心脏跳得好快。

男人扬起醇厚的笑声。「如果你不介意,我倒很想把车停在停车格,然后我会把座位放低,把你抱过来我大腿上,然后——」

「我很介意啦!你、你别说了!」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好吧,那退而求其次,等我把车子开回公寓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我们在停车场里做——」

「不要!」季允珍拼命摇着小脑袋瓜。

艾森好听的笑音再次响起,笑得乐不可支,真是逗她逗上瘾了。

「你……坏蛋!」只会欺自人!季允珍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了声,她把头撇开,决定不再看他。

只是当车子开回住处后,就由不得她不理睬他了。

当她知道他身体早已火热,男望已经变硬,她的女也同时被唤起,一股温暖的火在小腹间生成,慢慢濡腿间私密的幽境,害她得用力合起双腿抵抗那份惊人的悸动。

此时两人回到私有的空间,望一触即发,不需要再苦苦忍耐了。

季允珍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只隐约记得当他们俩一路从客厅亲吻、抚,然后倒在上时,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掉了,赤条条的身躯坦然相对,没有一丝掩藏。

「我你——」她叫嚷着,身体被他的男刺入,狂野的律动把她推向云端。

太深切的渴望让艾森无法缓下速度,他的牢牢住她的小嘴,他的手离不开她丰美的脯,而他最火烫坚硬的部分则深深嵌在她腿间。

他奋力撞击着她,体的拍打和摩挲发出阵阵声响,更加催动人念。

在他强悍的锢和占有下,她显得如此娇,完全属于他,任由他恣意妄为地攫夺,足了他男的优越,更让他钢铁的心变得过分柔软。

「你是我的……我的!」

每一下的都把他的力量送进她血里,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永远的无形印记,刻画在她的心版上。

情纠得这么深,体的纠更显火热,在这一刻,季允珍彻彻底底觉得和这个男人血融,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她被牢劳拥抱,在那强而有力的臂弯里燃烧。

情爆发,眼前是一片白热火海,她双腿紧紧夹住他,拱身向他最后一波猛烈的,让他火热的种子尽数落在她芳美的子内……

「我你……」她幽幽又喃,身体仍因高的余韵而搐,她眼角有泪,是喜极而泣的珍珠。

这「小死」的状态持续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她意识渐渐稳住了,但身体仍然到飘浮。

全身慵慵懒懒的,她完全不想动,只静静伏在男人汗膛上,随着他的呼,她身子跟着起伏。

与他的总是无比美好,但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亳不疑问地上这个男人,当两人结合时,她觉得灵魂也受到滋润,那样的震撼和喜悦太过强烈,有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

有没有人会因为为拥有太多快乐而无法呼

她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她应该是尝试到了,全因为心里涨太多的情,柔软、动、动、甚至是不知所措……她像是一次得到太多种口味糖果的小孩,把糖果捧在手心,却不知该从哪一颗先吃。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碰触到她无法控制的眼泪。

随即,让她当抱枕枕着的男人突然翻身坐起,把她抱进怀里。

「怎么哭了?」艾森低头看她,深邃眼瞳有着明显的担忧和疑惑。

「没事……」她羞涩地摇摇头,想把脸埋进他颈窝,无奈眼前的男人很固执,不把事情个清楚明白不罢休。

她轻叹了口气,妥协了,鼻子说:「真的没事……就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有一个人可以,明白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就算……就算以后你不在身边,我们有各自的生活,有可能再也不会见自,只要记起现在的觉,我就会到快乐……」她娇羞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样很傻气,但我真的这么想,想着想着,心里很动,忍不住就掉眼泪了……」

艾森定定望住臂弯中那张双颊酡红的可脸蛋。

他呼变重,心脏被某种力量狠狠绞紧,很痛,但很震撼。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在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懂她对他的情,他怎有对她放手的一天?

「小傻瓜。」他低声骂,忍不住加重力道抱紧她,似乎恨不得把她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也化作他的血

季允珍叹气。「好嘛,我知道我傻,就算这样,你也别直接骂出来呀,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傻,我也没想到会上你呀……」

「我喜上我。我要你我。」长出胡须的俊颊蹭着她的脸。「允珍,你肚子里可不可能已经有我的孩子了?你觉得呢?」

「嗄?」被紧搂着,她就算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小小惊吓到,也动弹不得。「我……肚子里有小孩吗?」

他微微放松搂抱的力道,低头与她对望,薄坏坏又格地微勾。「这很有可能,不是吗?毕竟我这么卖力,力充沛得不得了,一天至少三次,每次都是直接在你身体里面了,很有可能让你怀孕,不是吗?」

「嗯……」她咬,羞涩的眸光放在他下颚,躲着他太过直接的视。

艾森自以为沟通完毕,意地点点头。

「那好。既然可能会有孩子,那我们就结婚,明天我们就去办结婚登记。」

什么?!

他、他他他说什么?!

这颗震撼弹也炸得太严重了,季允珍一时间被炸得头昏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她的反应明显被吓到了,艾森亲亲她的脸,凝视她的眼睛,很郑重地又说了一次。「允珍,我们结婚。我要你嫁给我,我要你当我老婆,当我孩子的妈。就是这么简单,听见没有?」

这……哪里简单了?

她膛目结舌,模样有些滑稽。

「乖,说好。」他哄着。「快说啊。」

她朱掀了掀,没有声音,抿抿嘴再试一次,终于艰涩地挤出话——

「你、你不需要跟我结婚的……如果真有孩子,我会对孩子很好,我会照顾他、陪着他长大……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我不觉得委屈,我们并不是非结婚不可啊……」

艾森双目微眯,本不管她说了什么,依然很独裁地说:「说你要嫁给我。」

「艾森……」

「乖,答应我。」

「艾森,你听我说,我——」

「允珍,跟我结婚。快说你要嫁给我。」简直霸道到教人发指的地步。

到底怎么一回事?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啦!她真的被搞得一头雾水。

不想哭的,但她实在控制不住,心脏猛,一股混着焦急、惘和苦恼等种种情绪的袭击了她,害她全身轻轻战栗,眼眶跟着发烫,泪水再一次渗,不知所措地垂泪。

见她这个模样,艾森也不知所措了。

「别哭,宝贝……」他不放缓语气,迫的表情也收敛起来。

长长叹气,他轻搂着她摇晃,仿佛哄着小婴儿般地轻轻摇晃。

「我不知道求个婚也能把你哭。允珍,我只是要你嫁给我,有这样难吗?你说你我,还想养我呢,却不肯乖乖答应我的求婚,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也很头大。

「我……呜……这样结婚……总之……不太对啦……」

艾森再次叹气,命令自己拿出向来引以为傲的耐,跟她讲道理——

「我你,我想娶你,季允珍小姐,你肚子里可能已经有小孩了,请问,这样结婚有什么不对?」

等等!

等一下!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季允珍突然睁大泪眼,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张表情有些气急败坏的俊脸。

「怎么了?」艾森抚着她的颊,见她突然傻愣愣的,眼睛眨也不眨,他也紧张了。「允珍,你怎么了?」

「我……我……」她试着说话,想对他说好多话,但太多情绪搅间,让她无法顺利说出口。

心情动,她身体颤抖得要厉害,当艾森再次把她搂紧时,她终于哭嚷出来,扑进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哭嚷出来——

「哇啊啊——你、你说你我……呜呜呜……你说你我……呜……你说你我啦……」

「老天——」艾森低喊了声,这瞬间终于懂事情的症结所在。

他由着她泪水奔,只是不断亲吻她润的脸颊,不断在她发烫的耳畔叙说:「你我,我难道不能也上你吗?傻瓜……傻瓜允珍……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可?我从来没想过会为一个女人动心,但偏偏遇到你,心动了,上了你,我们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该结婚吗?」

「呜呜……我不知道你、你愿不愿意我……我以为只要自己你,那就足的,呜……可是你说了,你我……」

「是的。我你。」他笑着低叹,对她既是心疼又充。「季允珍小姐,我没办法对你放手,我脑子想的都是你,我确实你。」

「噢——」她着鼻子,努力控制住泪水,笑中带泪望着他。

艾森为她擦脸,亲亲她泛红的秀气鼻头,再亲亲她花瓣般的瓣。

温热气息吐进她丝绒般的小嘴里,他低问着:「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季允珍兴奋得浑身发抖。

她好震惊,好开心,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是一份她原本不敢奢求的情,这个男人却把这份美丽的礼物捧来她的脚下。

「我愿意……」她声音微颤,柔软地喃出。

搂住她不放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艾森捧着她的小脸,贪婪吻遍她美丽的五官。「乖女孩,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让你养一辈子呀。」

季允珍破涕为笑,小手也捧住他的俊颜,与他换无数的吻。

「你好坏,可是我好你……」

「你好可,我没办法不你……」

两张炽烈相接,火花再次被起,他们毫无保留地上彼此。

未来的路充,季允珍心里明白,他们还有许多事需要相互磨合,但最重要的是,他她,而她亦为他深深着……所以她很期待,想跟他手牵手一起走下去,想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她相信,他们将会无比幸福……

【全书完】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