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修订版)(16-18)【作者:a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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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
字数: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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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下午一点半,城北博业嘉德商业广场,沈惜与巫晓寒在某KTV正门相聚。
约了沈惜今天一起唱K的,正是巫晓寒。对她这个建议,他其实有一定的保留。在沈惜看来,反正就俩人,就算是个小包厢,也多半会显得冷清,最后说不定还会很尴尬,要么是没人唱歌导致冷场,要么就是两个人不停地唱累到死。
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坐,喝点东西聊聊天呢。
只是巫晓寒执意地想去唱歌,沈惜也就由着她。
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的巫晓寒,优雅美丽一如往常,穿了身合体的丁香紫包连衣裙,配Tiffany纯银心型项链,简约中透着贵气。
这一点尤其难得。很多男人女人一旦闹起离婚,往往会变得迥异于往常。不管他们平时显在人前的是本也好,伪装也好,总之会把一切的斯文、雍容、理等等统统撕破,好端端的人,非要搞得浑身上下都戾气,人憎鬼厌。在巫晓寒身上,却看不到这种状况,持续了几个月的离婚官司好像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等服务员把酒水、果盘什么的都送进来以后,巫晓寒突然招呼正在机子前选歌的沈惜把脸转过来,她伸出左手,在他面前不住挥动。
只扫了一眼,沈惜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终于结束了?这样的结局,虽然遂了你的心愿,但我该说祝贺的话吗?」沈惜皱皱鼻子,略显无奈。
巫晓寒的左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一直戴着的婚戒不翼而飞,这意味着她已经正式与周旻离婚。从她此刻脸上轻松的笑容来看,多半女儿的抚养权也没有旁落,如果不把离婚看成一件坏事的话,倒是可以说是万事遂心。
当然,在沈惜的角度,他不能妄自揣测,这究竟算是喜事还是坏事。
巫晓寒扁扁嘴:「说吧!我也想听听,你对离婚这种事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贺词!」
沈惜伸手挠了几下鼻尖,暗暗措辞,这还是他第一次要开口祝贺别人离婚,难免有点缺乏经验。
头疼片刻,终于让他想到一句相对还算得体的话:「二人若不同心,岂能同行?祝贺巫大小姐在人生旅途上和一个不太合适的旅伴说了再见。」
「咦?你还读过《圣经》?」巫晓寒略讶异。
沈惜翻翻白眼:「什么叫『我还读过』?貌似我读过的书,应该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吧?」
巫晓寒撅起嘴笑,纠正此前的说法:「好吧,算我说错了。应该这么说,你也读《圣经》啊?」
沈惜老实承认:「只是翻过两遍,记得一些片段而已。」
「好吧……」巫晓寒也没真把沈惜究竟读没读过《圣经》这事放在心上,她此刻想的是另一码事,「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对我说,祝贺我心结解了,所以……」
「嗯?」沈惜有点发懵。「心结解了」这四个字听着好像有点耳,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巫晓寒做出个很不的表情:「你忘了?」
「你在说什么?」
「哼!男人啊!都是这个样子!」巫晓寒大失所望,「真是不可信赖啊!什么承诺都能抛到脑后,连你都这样!」
沈惜一头雾水:「姐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不说了!老娘要唱歌!快给老娘点歌!」离了婚的巫晓寒仿佛一夜之间从人人母回归到青正盛的大小姐时代,装模作样地颐指气使,倒也像那么回事。
「好嘞,姐姐您想唱些什么呀?今天就咱们俩人,您唱个痛快,我给您伺候着!」沈惜凑趣地帮腔。尽管巫晓寒看上去对离婚这事并不太介怀,但毕竟是结束了十多年的一段情,这种时候能多让她开心一点,总是好的。
巫晓寒意地点头:「乖!伺候得好!姐姐给你吃糖!」
她想要唱的第一首歌是许茹芸的《破晓》:「忘了时间,忘了人会改变;忘了亏欠,忘了梦只剩一瞬间……」
巫晓寒从小就是文艺骨干,能歌善舞,高中时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这么多年过去,歌喉一点都没有变化。这首歌她唱得很动情,从沈惜坐的位置望过去,她神情淡然,看上去只是在认真歌唱,缓缓讲述心情,但她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我你到明天,从此不再相见……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过了,就够了,苦过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听到最后一段,沈惜耳边像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过了,就够了,苦过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三十岁的人,听到这段歌词,总会比十几岁的小孩更有触。
巫晓寒一口气唱了四首歌,基本上和《破晓》都是同一种类型,沈惜对此倒也不奇怪。无论在离婚这段时间里,她和周旻之间闹成了什么样子,此前毕竟有过十几年的情和五年的婚姻,无论她情多么洒,刚离婚没几天,总不能指望她马上就在KTV唱《嘻唰唰》。
所以沈惜一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每当巫晓寒的视线过来,就轻轻鼓掌。
巫晓寒总是展颜一笑。
唱得累了,她终于放下话筒,靠在沙发背上休息。沈惜为她点的是杯果汁,但她还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和果汁换着一起喝。歇了一小会,她仰起身对沈惜说:「我不太会唱男人的歌,你会不会唱《命悬一线》?我突然想听这首歌。」
沈惜稍为难,以他的唱歌水平,在KTV和朋友们一起玩玩,倒是不差,但在巫晓寒面前总觉得相差太远,有班门斧的尴尬,好在也就两个人,丢脸也只是丢在她一个人眼前。
「歌我倒也听过,不陌生,可这歌有点偏门,这儿不一定有。」
巫晓寒很执着:「那我不管。我就想听这首歌。机子里要是没有,你就清唱给我听呗!」
话说到这份上,沈惜只好去点唱机里搜找,好在这家KTV的歌库还真的很庞大,居然真让他找到了。这首歌他平时唱得很少,好在不是完全陌生,至少听过很多遍,歌曲本身难度也不大,唱起来还不至于荒腔走板。
其实,沈惜很明白巫晓寒为什么突然想听这首歌,这歌的歌词恰好贴合巫晓寒如今对情的许多看法:「广场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试验去投入热恋。有人反复说着誓言,用力相信信念,离去时却仓促像一阵烟……」
唱过一段,进入间奏时,沈惜回头看了眼巫晓寒。她盯着屏幕上的字幕,嘴微微开闭,像在喃喃地跟唱。
「……一句话从生涩说到练,台风雨造访了风球第几遍。总有人情愿去下谎言,看不到甘甜后要背负的锁链。一首歌从深情唱到敷衍,坏掉的卡带它倒不回从前。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高架桥依然喧嚣着蔓延,摩天楼分割天空视线。人群中匆匆陌生眉眼,依然各怀心愿,在一无所知时彼此擦肩。」
「『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唉,是有过什么样的经验,才让人写出这样的歌词!好像有句话叫什么……情义千斤不如……不如什么来着?」
沈惜苦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听过。『情义千斤,不如脯四两』!」
「对!对!不如脯四两!」巫晓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就丰,被束身连衣裙紧紧包裹着,曲线愈发明显的部,「我这里应该不止四两吧?你说我又有情义,又有脯,为什么婚姻还是这么失败?」
沈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情这个东西,没道理可讲的。纯洁高雅如奥黛丽o赫本,被人看作是天使一样的女人,一生也有过三段婚姻;美聪慧如伊丽莎白o泰勒,甚至结了八次婚,有过七个丈夫……」
「结八次婚,七个丈夫?」巫晓寒好奇地嘴,一时没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是啊。有两次,她是和同一个人结婚。理查德o伯顿和伊丽莎白·泰勒,结婚、离婚、复婚、又离婚,这不就和同一个丈夫,结了两次婚吗?你说像赫本、泰勒这样的,她们是少情义?还是少脯呢?或者是少地位,少头脑,少财富?她们的婚姻还不是照样分分合合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巫晓寒淡淡地笑,无言地摇头。
「所以情这种事,有时候只需要经历,不需要思考。因为思考要依循逻辑,而在情里面,没有逻辑可言。来,我再给你唱首歌。」
「好啊!」巫晓寒「啪啪啪」地鼓掌。
沈惜开始唱黄舒骏的《恋症候群》:「关于恋症候群的发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这首歌沈惜唱过很多遍,哪怕它号称是史上歌词最长的中文歌曲之一,他也几乎可以不看屏幕上的歌词就完整地唱下来。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许多例子证明,恋不但是一种病态,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一般发病后的初期反应,会开始改变一些生活习,洗澡洗得特别干净,刷牙刷得特别用力,半夜里突然爬起来弹钢琴。有人每天站在台对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疯疯癫癫突然很安静,有人一脸痴呆对着镜子咬着指甲打嚏,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随着病情越来越变本加厉,人会变得格外勇敢和恶心。写的说的唱的都像天才诗人一般才华洋溢,愈麻愈觉得有趣。有人恋之后每天躲在厕所哭泣,有人开记者会宣布恋的消息,有人总是喜两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着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变自己配合对方的习,把每天都当作纪念,把自己当作纪念品……」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不久就会开始渐渐痊愈。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言语都随风而去,然后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为了情不顾一切,不顾父母朋友姐妹兄弟,开始到后悔不已。然后开始到疲惫沉闷气心悸牙痛头痛梦呓,然后是神不济瞳孔放大脾气暴躁四肢麻痹,终于受不了要分离……」
巫晓寒并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每次听到时还是会为歌词中时不时透出的促狭和透彻而忍俊不。
「唉,黄舒骏把恋形容得那么麻烦,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想要恋啊……真是自寻烦恼……」
沈惜能理解巫晓寒的慨。
「呵呵,何止是恋呢?婚姻不也是一样?颠颠倒倒,纠结反复,五味俱全,不外如是。情中,错觉和误解其实永远都是占大头的。总有一天,甜言语会随风而去。剩下的,终归是沉淀下来的平淡。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烦恼。」
「哎呀!高僧啊!」巫晓寒一拍巴掌,「大师真是一语惊醒小女子啊!」
沈惜翻了翻白眼,没理她。
聊了这些,两人似乎突然陷入各自的思绪中,一时无话,也都不想唱歌。沈惜把原本点了的几首歌的原声放了出来,两人在歌声中静静对坐,各自喝着杯中的酒水,偶尔对望,相视而笑。
听了几首歌,巫晓寒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
「好了!我又想唱歌了!帮我点首《泪海》吧。」
「你还真喜许茹芸,又唱她的歌?」沈惜一边碎碎念叨,一边利索地帮她点好了歌。
接下来,巫晓寒又连唱了三四首歌,充分显示出她今天强烈的试图表达的望。沈惜本想着今天任由她做想做的事,只是听她总唱这些苦情的歌,难免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抱着逗她开心的目的,他抢过话筒,唱起了喜闹腾的《胡说胡有理》。
对这首歌,沈惜不太,又不太适应这一类的曲风,好几次都没进对,还连着唱错词,总算嘴皮子还算溜,勉强把这歌唱完了。好在选这首歌就是想借着歌词来逗巫晓寒开心,唱得多烂都无所谓。
巫晓寒极少听花儿乐队的歌,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这首《胡说胡有理》。听着相声包袱似的歌词,觉得很新鲜,刚开始她还只是抿着嘴笑,在听到「大家要等我说开始以后再抢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来再抢……明白吗」这句后,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很快就唱到了最后一段「『知道去年护城河碎尸案谁干的吗?』『啊?』『知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干的吗?』『啊?』『那前两天就你站这地方捅死一人,你应该知道谁干的吧?』『啊?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么啊?』『你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哎?那你还不来份法制报!』」,巫晓寒被逗得前仰后合,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放肆地笑着滚倒在沙发上,不停大喊着:「太了!」
她今天穿的包裙下摆并不很长,只是到膝盖,滚倒在沙发上以后,裙底正对着沈惜,两条莹白圆润的长腿极其亮眼。好在包厢里灯光并不明亮,裙下光并没有完全暴,这使沈惜在面对她此刻不甚优雅的姿势时,还不至于太过尴尬。
大笑了一场,巫晓寒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选歌不再一味走之前苦情的路子,又唱过两首别的风格的歌曲后,突然选了首黄龄的《》来唱。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越慌越想越慌……越越搔越……」
唱得兴起,巫晓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着歌声扭动身躯跳起舞来。她身段美妙,肢绵软,在灯光摇曳明暗掩映的KTV包厢里,显得格外妖娆。
一曲唱罢,她回眸一笑:「不?」
沈惜微微一怔,望着她脸的红晕和因急促呼而显得剧烈起伏的部,不由得有些闷气短,莫名下身起了点反应,赶紧借着喝酒来遮掩情绪。
「呵呵,是你在唱这首歌,应该问你自己不吧?」
「啊……就是因为有点,所以才要唱这首歌啊!哼哼,反正现在老娘单身,想就,谁也管不着啦!」
沈惜低着头大口喝酒,不去看她。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点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觉得唱累了,巫晓寒学着沈惜刚才的处理办法,放出歌曲原声当背景音乐,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以后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显放纵,她不怎么顾忌仪态地斜靠在沙发背上,把两条长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女人摆这样的造型本就有些不妥,何况她今天穿的还是一条包裙,事实上,在沙发上摇来扭去这么长时间,裙摆已经往上缩起了许多,巫晓寒又始终没拾掇裙摆,此时此刻连内都快要出来了。
沈惜不能不看她,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至于死盯着她的两腿之间。
「姐姐您说……」
「你新女朋友了吗?」
沈惜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关心自己的情问题,微诧异。
「没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说,你和我,现在都是可怜兮兮的单身喽?」
沈惜转转眼珠:「是啊……无处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晓寒微笑着,像要说什么,却突然停口。
刘若英的《不朽》的前奏刚刚响起,她很想听这首歌。
「我走出那扇门,又变成一个人,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转身。光里的灰尘,飞舞得再兴奋,也犹豫不了梦想启程。风也许太冷,心跳却像打鼓声,寒冬里奔跑热血会沸腾。不妥协的灵魂,不绝望的认真,配不配不无聊的人生。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我走进一群人,心情却像空城,他们不能理解我胆敢纯真。最微弱的星辰,在某一个清晨,将证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问恨不恨,曾让我伤痛的人,我说我有很忙碌的青……不停地走,世界就没尽头,从绿洲沙漠大海到港口,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懂,原来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龙的词写得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巫晓寒已经坐正了身体,整理好了裙摆,手肘抵在腿上,双手拢在前,眼神变得十分温柔。
「听得懂的人才会觉得好。」沈惜微笑着补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首歌吧……」
「好啊。」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麦克风。
巫晓寒跑到点歌机边,认真选了好一会,终于挑出了一首,张信哲和刘嘉玲对唱的《有一点动心》:「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过以后还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里。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情,也许应该放心,让一步步靠近。」
沈惜望着她望向自己的清澈如镜,温柔似水的双眸,心头像被重锤撞击似的。
放下麦克风,两人坐回到沙发上,一时都不知说什么。
还是巫晓寒先开口:「和你商量个事……」
沈惜毫不迟疑:「说。」
「收留我这单身女人几天,方不方便?」巫晓寒双眼紧盯着沈惜,看似随意,心底却万分紧张。
沈惜微微发愣,随即若有所悟。
「行啊!巫大小姐想来住,随时开口,不方便也要创造条件给你方便!」
巫晓寒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那长假剩下这几天,我可都赖在你家了!你想好怎么招待我哦!」
说好了要去沈惜家,两人也就都没什么兴致唱歌了,正好时间也到了下午四点,他们结账离开了KTV.时间虽还不算晚,但天却沉得像即将要入夜一般。最近一周一直在下雨,昨天难得了一天,今天又变得暴雨如注。
沈惜先把巫晓寒送到她父母家楼下。离婚后,她和女儿就住到父母家中,此前她与周旻一起住的那个房子,离婚后虽然仍归她所有,也还有很多个人物品存放在那边,但巫晓寒已经确定今后不会再回那边去住了,准备过段时间就把房子卖掉。因为说好接下来几天都要去沈惜家住,所以她需要先回来取些换洗衣服和个人用品。
约好一个小时后再来接她,沈惜驾车离开,在附近找了家大超市,心挑选起这几天可能用得上的食材来。
之前好几天里,沈惜都没在自己家里吃过饭。上周六是他与沈惋的生,中午在爷爷家里吃饭,晚上则去了沈惋家中,和姐姐一家三口共进晚餐。和姐姐姐夫一起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他索就在姐姐家过了夜。周,沈惜应约去了袁姝婵家,和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的电影,顺便做了几次做的事,晚上也没回家。国庆前两天,他在自己的书店办了个本市知名青年作家的联合签售会,忙忙碌碌,更没空回家从容做饭给自己吃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王逸博小两口请他吃火锅,细算下来,他已经有五六天时间没用过自家的炉灶了,冰箱里空空如也,好像连牛都已经喝完了。
听巫晓寒的口气,接下来的国庆假期都要在他家过,那就还剩下整整五天六夜,总不能总叫人家陪着自己吃外卖吧?沈惜又不是不会做菜,怎么可能如此怠慢贵客呢?
采购完毕,返回巫家接上了巫晓寒,五点半多一点的时候,沈惜载着她回到自己家里。巫晓寒不是头一回来,轻车路地将自己的简单行李放进客房。沈惜让她在家里随意活动,自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晚餐来。一个多小时后才招呼她上餐桌吃饭。
「饿死啦!饿死啦!七点多啦!新闻联播都开始了,要是在我爸妈家,这时候碗都洗好了!」巫晓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沈惜快步往来于厨房和餐桌之间,将菜一盘盘端上桌,一边轻轻拍着桌子抗议玩闹。虽说表达的是不,但瞧她脸开心的笑意,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沈惜也不辩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晓寒本就只是傲娇地闹一下,在他第三次从厨房端菜出来时,就不想再玩了,刚想提筷子,却见沈惜再次转身走向厨房,不由得有些惊讶:「还有菜啊?你做了多少啊?这已经三个菜了,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沈惜很快又端出来一碗汤,再取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才在桌边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蚝油芥兰牛、西芹炒百合、葱香蒸蟹和海带萝卜汤。全是些家常菜,说起来都不复杂,但看上去泽丰富,绿、红、白、黄、黑,搭配得煞是好看,热气蒸腾,香味扑鼻。
「哇!看不出你这么能干啊?」巫晓寒先夹了一筷百合,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就对着沈惜不住点头表示赞许,又把筷子伸向牛。
「到了英国,想吃点好的,只能学着自己做。你也知道国外那些所谓的中餐馆,究竟是什么味道。你别说你不是这样过的啊。」沈惜先给巫晓寒舀了一碗汤,小心放到她面前,再分别给自己和她倒了杯酒。
「那倒是,我也是自己做的。」巫晓寒深有体会地点头,「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烧起饭来还像模像样的!我做饭也不差哦!这样,住在你家,多少也该干点活,明天我来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沈惜举杯祝酒,巫晓寒灿烂一笑,举杯回应。
一会开上几句玩笑,一会讨论某种菜式的做法,一会又说起几件读书时的趣事,两人的这顿晚饭吃得开开心心,圆圆。
饭后,沈惜收拾完厨房和餐厅,巫晓寒已经洗过澡,换了身纯黑无袖真丝睡裙,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沈惜赶紧也去冲了个澡,回到客厅后,站在沙发边问:「要不要喝咖啡?」
巫晓寒抬眼望着他,眼神中柔情万种,她轻轻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
「啊?」沈惜一怔,反应迟了半拍。
「我想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在下雨?」
沈惜走到正门右侧边,掀起窗帘望出去。
「还在下,雨很大。」
「我猜也是。室外风雨如晦,而我们刚刚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晚餐,洗过了澡,舒舒服服地坐着,可以安心闲聊,我怎么觉得那么幸福呢?」巫晓寒微闭双目,淡淡地慨。
沈惜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巫晓寒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双眼:「你还记不记得?『风雨如晦』这个成语,是小学的时候你教我的。」
「是吗?」沈惜真的想不起这么一件小事了。
巫晓寒双手合十,放到边,微微摇头叹息:「你看,对同样的两个人,就算是一起经历过的事,记忆却不一样。我记了那么多年的事,你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惜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
巫晓寒沉默着,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沈惜也就不开口,免得打扰了她。
「你和孙易峰还有联系吗?」
沈惜不太理解巫晓寒为什么这时突然提起她的高中男友。
「几乎没联系。大学的时候,有年暑假,办过一次高中同学会,见过一次。后来我在英国的时候,又办过一次,但我没参加……」
「那次我去了,我那个时候已经从澳大利亚回来了吧。孙易峰那一次也没去,我没见到他。我记得,高中时候你和他也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联系?是不是因为我啊?你这么讲义气?」
沈惜认真想了一下。
「可能真的是因为你吧……虽然,平心而论,当年的事很难说谁对谁错。你们的恋,发生在我们都还那么年轻的时候。在那个年龄,我们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我们自以为最懂情,其实最不懂的就是情。那个年龄段,很难说谁真的谁,更说不上谁辜负了谁。从理来讲,我知道不应该因为他和你分手,就不和他做朋友。这样好像有点幼稚。但是……这都是站在今天的立场上,三十岁的我,回头看过去,才能这么淡定地说这番话。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对于他那么无情地和你分手,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是怪他的。」
巫晓寒歪着头,盯着沈惜的眼睛,嘴角稍稍上翘,有一丝难言的意味。
「怎么说呢?现在想想,孙易峰那时候可能真的很纠结。一方面他要专心读书,准备高考;一方面又有了觉,想能和你在一起。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主动向你表白,和你谈了大半年的恋,可一到高三,高考的力一大,成绩有了波动,他最终还是果断地选择与你分手,全力备考。我可以理解他身上的力,作为从下面县里考进一中来的农村孩子,作为中考时的全市第三名,作为高中那几年里常年的年级第一,所有人都在说他一定会考上清华,肯定有力。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选择集中力,无可厚非。但他的选择让一个女孩子承担她原本不需要承担的痛苦,这是我当时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去原谅他的。在这段情里,你没做错什么,相反,你付出了很多。好多次,放学后我们学生会留下开例会,你都会呆在教室里等着和他一起走;很多个周末,我们在学校里有活动,你会到学校里来陪着他,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孙易峰长得比我帅,成绩也一直都比我好,体育什么的,我们差不多,他足球技术比我差,但篮球技术比我好很多,总而言之,在学生时代,他没什么地方比不上我,相反,很多地方都要强过我,可我从来没有羡慕嫉妒过他。你知道吗?只有一次,一次,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什么事啊?」巫晓寒对此大兴趣。
「那次,你在校广播站为他放了一首刘若英的《当在靠近》。在广播里,你没说他的名字,只说想把这首歌送给一个人。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孙易峰。」
巫晓寒微微张口,眼神飘忽,像是陷入了多年前的记忆。
「孙易峰坚持要和你分手,不能说是犯了多大的罪过,但我更不愿接受,他这样做是对的。时至今,即使我能更加宽容地看待年轻时候的我们,可我还是想站在你这一边。不管我们能做到多么理智的程度,人,总还是会有立场,对吧?」
「我为孙易峰放那首歌,应该是那年的九月的某一天,反正是高三刚开始的时候,是吧?那时候好像规定我们高三的播音员继续参加广播站活动,最多只能延续到国庆假期为止,然后就要退出广播站了,所以我就假公济私地播了一首歌。那时候,我本想不到,一个月以后,孙易峰就对我说要分手。我当然很难过,好像为这事还请了两天假,没去学校……」
「对。那时候我们说要去看你,但你拒绝了所有人。很多朋友都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你高考的状态,但你回来上课后,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期末还考了全班第四,比我考得还好。更没想到,高三下半学期,你一边备考,一边又和周……旻谈起了恋。」说到最后一句时,沈惜稍有停顿,见巫晓寒听到那个名字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就坦然把话说完。
「我很厉害吧?是不是很坚强啊?」
「是啊,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没什么厉害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坚强,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喜他,失恋了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很快就放下了。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厉害,我为当时的状态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嗯?那是因为什么?」
「初二的时候,有个男生追我,我告诉他,我只想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努力学习,再考上我最想去读的大学。高考之前,我绝不会为了谈恋而分心。没想到,我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这句话,在进了一中第一个星期以后,就作废了。我发现,自己好像喜上了一个男生。」
「哦?」沈惜微微一怔,巫晓寒和孙易峰的恋是从高二开始的,而且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当时是孙易峰苦追巫晓寒,谁都不知道,原来她高一时就另有心上人。
「我和我喜的那个男生其实早就认识了。初中没在一所学校,高中又分到一个班里。而且,我们还一起成为了校广播站的播音员,第一次播音就是和他一起。我经常会在足球场上看到他,每次我的目光都会随着他的身影走……我觉得,我真的是喜上他了。」
沈惜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他越听越觉得,巫晓寒口中的那个男生很像一个他从没想到过的人。
「可那个男生好像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有一点点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那时候我胆子小,心里有觉,却不敢主动去找那个男生表白。一年多过去,我们一直都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我觉得可能我真的没机会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就在这时候,孙易峰向我表白。说真的,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他和我喜的那个男生很像,长得也都很顺眼,成绩都很好,都很擅长运动,课余活动能力也都很强,参加了很多学生会的活动。如果把这些标准列出来一条条细细对比的话,孙易峰可能看上去还要更好一点点。他说喜我,我没有马上答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开心的,毕竟,我也不是没人喜,对吧?他们那么的像,而孙易峰对我又那么热烈地表白,让我觉得,这种觉也好的。刚开始我真的不知道对他到底是什么觉,时间长了,慢慢的我就觉得自己也喜孙易峰的,终于有一天,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沈惜知道此时不是嘴的好时机,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他呢?」
巫晓寒吐吐舌头:「如果我说其实我本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那时候很不负责任啊?」
沈惜若有所思,但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哪说得清啊?『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在那么年轻的时候,我们谁能想得那么清楚呢?我们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身上的某些光环?我答应做孙易峰的女朋友,是因为我喜上了他,还是因为他在各个方面都像我喜的那个男生?真的,我不能下断言,我不知道。但至少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认真,我真的想要好好对待自己人生里第一个的人。后来,孙易峰说要专心读书,不能再分心,所以要分手。我很难过,因为我很投入,我觉得自己被辜负了。三十岁的我,回头看那个时候,真的会想微笑,大概只有小女孩才会那样投入一段情吧,哪怕其实这段情本就说不清楚……可在家待了两天,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难过。我一直对自己说,那是因为我足够坚强,才能那么快就治愈情伤。可是后来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让我突然间意识到,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坚强。我之所以只难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孙易峰只是很像很像我喜的那个男生,给了我的错觉罢了。像,就只是像,孙易峰,毕竟只是孙易峰,他,不是……沈惜。」
沈惜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又尽可能自然地仰起脸,继续保持平静。
巫晓寒像要把过往十年里的细碎思绪统统一吐为快:「可是沈惜并不想和我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关系,只有孙易峰才喜我,那又怎么办呢?而孙易峰也只是喜我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也许是我天生就不引像你们这样的男生?那换一种类型会怎么样呢?高三时周旻追我,我知道在我所有的朋友,包括你的眼中,我和他本就不合适。可那个时候,对十八岁的我来说,我真的被他身上的一些优点打动,他胆子很大,很讲义气,而且对我很好。他的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有点害怕,可也很有引力。何况他和我在一起后,慢慢地改变了很多。我受到了他愿意为我做出改变,我很动。既然我曾经喜的男生只把我当作好朋友,那和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坏坏的,但对我真的很好很好的男生谈恋,其实也不错的。对很多人来说,我和周旻在一起,好像是因为被孙易峰抛弃之后的自暴自弃,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很开心,才会和他恋。即使到了今天,我也不会说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就像许茹芸唱的『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虽然现在我和周旻到了离婚的地步,可此前我们在一起十几年,回想起来,还是开心的时候更多。如果这些岁月里陪着我的是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也能和他在一起整整十年呢?谁都说不准。」
沈惜默默点头。
「从澳大利亚回中宁,工作,和周旻结婚;我当年喜的男生也从英国留学回来,做生意,谈恋……我们过着各自的人生,常常时间见面,吃饭,聊天,很完美啊。我没想过自己对这个男生还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年轻时候的喜,就像一种美好的纪念。长大以后的友好相处,像是在宣告我们各自的成长。只有不切实际的人,才会一直活在过去的梦里。人,总是应该站在现实,然后向未来看。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想,我应该会和那个男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喜,真的只是曾经的怀念而已。」
沈惜认真地望向巫晓寒,她也没有逃避,两人不约而同凝视着对方。
「可是,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我和周旻终于无法走下去了。那天晚上在酒吧,他那样对我,那个男生冲进来救我,他站在我身前,不管有多少人多少事,他都为我挡着,他牵着我的手离开那里,在被他的手握住的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现在我离婚了,我已经三十岁了。十八岁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向自己喜的男生表白,三十岁的我不能再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果这时候我还是不说,也许真的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对你说,沈惜,我你。」
沈惜轻咬嘴,目不转睛,眼神温柔如水。
「你不要说话。因为这时候我不想听到任何回答,无论你想说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说你也我,对吧?」
沈惜缓缓点头。
「对。晓寒,我很喜你,可我觉得好像那不是的觉。就算我们从今天开始,将来有一天,我会找到对你的,那也不可能是在此时此刻就马上爆发。如果我那样说,就是个情骗子……」
「我就知道!」巫晓寒皱了皱鼻子,脸都是可的表情,「你这家伙,我刚才多深情的表白啊,就换来你这么一句回答,哈哈哈……」
沈惜轻轻叹气,能听得出巫晓寒话中略有遗憾,却并不伤。她很清楚自己今晚说了些什么,那还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重点在于,她也很清楚沈惜会怎么说,会怎么想。
即便不可能马上迸发出蓬的意,但沈惜心中还是动不已。
「不过无所谓啊。不需要你立刻就我得死去活来,只要你喜我,就够啦!喂,健忘的男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哦!」
「什么?」沈惜自问没有忘记过和巫晓寒之间任何重要的约定,不知道为什么被扣上一顶「健忘」的帽子。
「你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啊?『如果有一天,你心结解了,兴趣来了,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沈惜微微一怔,终于想起这是上次巫晓寒借住他家时自己说过的话。联想到KTV包厢里她说的那句自己没想明白的话,不哑然发笑,不得不严肃地承认:「对,是我说的。」
「那好!」巫晓寒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走到沈惜身前,「现在,我心结已解,兴致。我是个上你的单身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你很喜的女人,我说,我想和你上,怎么样?」
沈惜坐在沙发上,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巫晓寒的脸。他偏着头,紧盯着她的眼睛,微笑起身,揽住她的。
这时,两人之间本无需多话。
巫晓寒把身体贴了过来。她个子很高,只需稍稍踮起脚尖,就能搂住沈惜的脖子。沈惜顺势把放在她上的手掌下移到部,稍一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热吻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他们将舌分开。放在她上时间稍久,沈惜察觉手有异,又着意在她股上游走了两圈,讶异地轻轻问道:「你好像,没穿内啊?」
巫晓寒媚媚地白了他一眼,沙着嗓子凑到他的耳边:「你放进去摸一摸,就知道啦。」
沈惜毫不客气地把两只手都伸进裙底,顺着大腿向上探索,把裙摆一直捋到她边,使整个部都了出来。果然,巫晓寒的翘不着寸缕,什么都没穿。沈惜两手都按在她光溜溜的瓣上,托着股,用劲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巫晓寒紧搂住他的脖子,借着他托自己的力量,奋力向上一跃,两条长腿盘到他的间,整个人都挂在了沈惜身上。
「抱我上去吧……」巫晓寒咬着下嘴,两腮飞红,目光中意盎然。
沈惜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巫晓寒往楼上走。巫晓寒吊着他的脖子,始终与他一同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进了二楼沈惜的卧室。
沈惜小心将她放到上。
一沾,巫晓寒好像立刻就换了个人,一骨碌坐起来,神情端正地将裙摆重新拉好,将一幅裙角到身下,用股牢牢住。
沈惜淡定地站在一边,看她作怪。
「咳咳,沈先生,摸了那么久,觉得手怎么样啊?」
沈惜忍俊不,随即又装得一本正经,抬起手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几下:「四个字:肥、滑、香……」
「不是四个字吗?」
「还有一个是『』!巫大小姐,你好像已经很了哦……这味道……」
巫晓寒再也绷不住,终于出一丝媚的笑意。她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下身早就已经滑无比。对一个惯于且乐于事的三十岁女来说,几个月来没有生活后,和自己心仪的男人亲吻许久,部这样的私密部位又被长时间触碰,当然早就已经忍不住水洋溢了。
「我,你喜不喜?」巫晓寒伸手握住沈惜的手腕,拉着他的手隔着睡裙按在自己房上,头早已迫不及待地立起来。沈惜有力地着,手指夹住翘的头,轻轻。
混杂着酥麻痛的快,一波波地刺着巫晓寒,她好像清晰地觉到股间的滑腻越来越浓。
沈惜温柔地去她的睡裙,坐到赤的巫晓寒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继续她的房,一边吻着她颀长的脖颈和滑的肩膀。巫晓寒的鼻间发出人的呢喃声。
就在两人准备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体却同时僵住,脸上都出了讶异而专注的神情。
「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听到没有?」巫晓寒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时候被人打搅,无疑是尴尬的,尤其是她还想到有一种可能,万一是沈惋来弟弟家拜访,那就真让人无语了。毕竟都是老同学,她在沈惜面前可以收放自如,可要让沈惋知道自己正在和她弟弟亲热,终究会觉得有些羞涩和困扰。
沈惜也隐约听到有敲门声,他也很怀疑是错觉。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外面风雨大作,这种时候谁会来他家?
再细听,果然再也没有动静,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出滑稽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搞得我们像在偷情一样?」巫晓寒嘟囔了一下,吐吐舌头。
正要重新收拾心情,继续亲热,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声音还是从一楼传来。
「哎?我把手机落楼下了?」沈惜摊摊手,在巫晓寒上轻轻一吻,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从沈惜怀里滑开,巫晓寒舒舒服服地躺倒,极自然地抖开上的空调被,盖在身上,白了沈惜一眼,也不说什么,拿起一本他此前放在头的书翻了起来。
沈惜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电话铃声断了,很快又再度响起。对方的心情明显非常急切,两个电话之间几乎没有间隔。
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抄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惜双眉一拧。他之前对来电者有所猜测,果然没有出他意料之外。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施梦萦的头像。
刚想接电话,沈惜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目光被紧闭的家门引。
不是幻觉,沈惜很确定自己能听到从大门那里传来的轻微的金属刮擦声。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
是施梦萦在外面?刚才是她在敲门?这轻微的刮擦声是什么动静?她在干什么?
沈惜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客厅的挂钟。没错啊,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风声嚣嚣,雨幕沉沉,这种时候,这种天气,施梦萦跑到自家门外来做什么?
卧室里,躺着一个情浓重的巫晓寒,无边美意,情。这种时候,施梦萦跑来敲门?
如果说分手之后施梦萦一直以来的纠,最多只会让沈惜到无奈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终于受到了十足的头痛。
手机还在响。
沈惜接通电话。
「你好。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施梦萦颓然无力的声音:「为什么不开门?我看到有灯光,我知道你在家!」
沈惜沉默瞬间,空着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不住敲点大腿。他不确定施梦萦的真正来意,但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真不想开门,却又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推拒她的理由。
回头看了眼楼梯,想了想卧室里的巫晓寒,随即又想到屋外肆的狂风暴雨,沈惜终于回应道:「稍等,我下楼给你开门。」
挂掉电话,沈惜没有马上走向门边,而是站在茶几旁,闭上眼睛,呆立了一小会。电话里他假称自己还在二楼,就是想给自己几十秒钟缓冲时间来调整情绪。
睁开双眼,沈惜又扫了一眼茶几和沙发,拿起同样被落在茶几上的巫晓寒的手机,放入睡口袋,然后缓慢走向大门。
这二十几步路他走得格外慢,来到门边时,情绪已经基本平静了。
凑到猫眼旁,沈惜看到别墅门廊里站着一个略有变形的女人身影。借着门廊里声控顶灯的昏黄灯光,他注意到这个女人低着头,半弓着,伸出一只手,正在门上机械地无规则地移动。伴随着她的动作,刚才听到过的那种刮蹭金属的声音,同步响起。从沈惜的角度,既看不到这女人的脸,也看不清楚她此刻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从身形和穿着,能确认肯定是施梦萦。
稍加停顿,沈惜镇定地开锁,推门。
门扇缓缓摇开,门外施梦萦的身形彻底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沈惜小小地吃了一惊。
或许是心情低落,又或是受到风雨的侵袭,施梦萦头发和肩膀都被打,看上去很憔悴,又有些木讷痴傻,双眼无神,面无表情。但这还不是最令沈惜到惊讶,真正的问题在于,施梦萦手中握着一把小水果刀。此前他从猫眼里看到的奇怪举动,正是她拿着这把刀不停地刮着大门上的铜花。
沈惜瞬间就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左脚迅速向后挪动一步,并没有拉门的右手难以察觉地虚握成拳,使自己处于随时可以发力出手的状态。
施梦萦有气无力地抬头,眼神中里是无力和茫然,暂时还没有歇斯底里失去控制的迹象,沈惜稍稍放下心,保持微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让出进门的空间,却又刻意保持着适当距离,给自己留足了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作反应的时间和空间。
他提醒自己要保持十二分小心,倒不是怕面对施梦萦,更不是怕她手里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既已有防备,他也不信从小习武的自己会被明显神不守舍的施梦萦伤到。他担心的是巫晓寒,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对楼下的情况又一无所知,如果她一时不察,跑到一楼来,沈惜吃不准今天明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施梦萦会做出些什么事。
万一施梦萦真发起疯来,沈惜不能确保自己一定能保护得了巫晓寒,这一点令他到揪心。
好在自家客厅不像寻常人家那样摆放着电视机、音响、蓝光机一类的设备。这些主要被布置在了二楼的影音室里。如果客厅里有那些,他和巫晓寒刚才在客厅聊天时,很可能会随手打开电视机,如果恰好看到某个有意思的节目,又很可能会一起看会电视。如果真要那样,施梦萦来敲门时,穿戴整齐的巫晓寒未必会第一时间避让到二楼去。即使她不想见客,跑到楼上去了,两人一起看电视时多半会喝些东西,吃些点心,用过的茶杯、盘碟之类的细碎玩意儿一时半会收拾不掉,施梦萦一眼就能看出此时此刻屋子里有两个人。
同样幸运的是,沈惜在进门玄关位置设计的是封闭式鞋柜和衣橱。巫晓寒进门后,把外衣、包和高跟鞋都放入柜中,施梦萦同样看不到这些。
沈惜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装修设计真是很英明。
随即又觉得荒谬,此刻这些担心,还真有点被人捉的觉。
要不是因为觉得施梦萦此刻的状态看上去很不正常,他才不会为这些繁琐小事心,也本不会害怕自己和巫晓寒之间的事会被她发现。
施梦萦沉默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身上很,好在还没有彻底透。她进小区时应该是坐着出租车,直接在别墅门口下的车,并不是一路淋着雨过来的。身上头上的水可能是她站在门廊敲门打电话时被横飞的雨丝淋到的。
即便如此,毕竟沾了不少雨水,漉漉的刘海扁扁地贴在额头上,杂无章,毫无生气。沈惜第一反应是应该拿条巾给她擦头发,正想去客房衣柜里找备用巾,却突然改了主意。
「你稍坐一下,我找条巾给你擦擦。」和施梦萦打过招呼,沈惜快步走上二楼,在二楼楼梯口稍稍停顿一下,回头确认施梦萦没有跟着上来的意思,这才匆匆走进卧室,反手关上门又上了锁。
巫晓寒还是像刚才那样优雅地斜躺着,空调被的一角搭在腹间,大半浑圆的球和白皙的长腿都在被子外。她见沈惜回来,神似乎有些异常,也没改换姿势,只是略带疑惑地用眼神发问。
尽管刚才房间的门是合拢的,但她多少能听到些楼下的动静,好像沈惜开门让什么人进来,客厅里有人说话。这事颇为诡异,这种时候沈惜为什么要待客呢?
难道真是沈惋?
当然,哪怕沈惋现在就在客厅里,巫晓寒倒也不怎么担心,甚至没有重新穿回睡裙,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躺着。沈惜再白痴,也不会直接把姐姐带到卧室里来吧?
但见他现在的表情,好像是更麻烦的事。
沈惜把食指搭到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嗓音说:「是我前女友,情绪不太好,外面风雨太大,有点不忍心不让她进门。我去和她稍微沟通一下,尽可能劝她早些回去。真是抱歉!」说着,他从睡口袋里拿出巫晓寒的手机,放在头柜上。
巫晓寒伸了个懒,慵懒地送给他一对白眼:「那你就慢慢去沟通吧,不用管我了……」她抬手扬起手里的书,「我觉得这本书好看的!所以一点都不急,我等你。」
沈惜歉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没用过的备用浴巾,开门下楼。
在楼梯上,沈惜就看到施梦萦已经站起身,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走动,如果自己不及时下楼,说不定她会主动上楼来找自己。
走回到沙发边,将浴巾递过去。施梦萦随意地擦拭了一下头发和肩膀,随手把浴巾扔到一边,又坐回到进门后坐过的那把沙发上,闷闷地不说话。
整个过程中,她的左手始终紧紧攥着那把水果刀。
沈惜选择了一个适中的位置,既让施梦萦伸直了手臂也够不到,又不至于远到令她觉得疏远冷漠。他没有坐进沙发里去,而是用半边股坐在扶手上,这样他可以保持对身体最大限度的控制,不至于在出现意外时,出现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难以作出迅捷反应的窘境。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却不能第一时间控制住施梦萦的手,那可就糟糕了。
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沈惜静静等着施梦萦开口。
施梦萦突然硬梆梆地说:「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对她的口气和问题,沈惜不觉得突兀。
「你敲门的时候,我在楼上看书,好像听到有敲门声,但不确定。你看看外面的天气,换成是你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吧?」沈惜表现得尽可能轻松自在,却又要保证能把问题解释清楚。施梦萦很容易焦虑,更喜走极端,在她显得很较真的时候,必须用这种认真但轻松无力的腔调。
沈惜早就习惯了先观察施梦萦的心情和状态,然后再选择不同方式和她展开沟通。若非如此用心,分手前那两年里,他也很难令施梦萦始终保持愉悦的心情。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格外辛苦。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的……」沈惜刚想说手机落在了楼下,从二楼下来接电话需要一点时间,幸好及时想起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对施梦萦撒谎说自己要下楼开门,如果现在说当时手机在楼下,之前的说法就穿帮了。虽然施梦萦从来都那种细的子,但这么明显的BUG她还是很有可能会注意到。
「……手机放在书房了。我在上看书,听到铃声再跑过去,你已经把电话挂了。后来你第二次打进来,我不是接了吗?呵呵……」
施梦萦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低下头,又开始沉默。
尽管沈惜一向很能沉得住气,但一直这么沉闷地坐着,还是有些难受,尤其是心知楼上还有个巫晓寒在等自己的时候。他正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调节一下气氛,加快一下沟通进程,施梦萦突然扬起脸,尖声大叫起来:「沈惜,你告诉我,我跟你谈了两年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挥舞手臂,紧握的水果刀在空气中左右飞摆。
沈惜一愣,对这个问题他没什么准备,好在并不太难,即使之前没想过也能回答。
「呃……这个,没分手之前,我们是男女朋友;现在呢,和别的分手以后的恋人一样,能继续做朋友的话,就做朋友;不方便继续做朋友的,至少也要相安无事嘛。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一别两宽,各生喜』,离婚都应该是这样,恋分手更是如此了。」
沈惜说得还是很直白,如果是其他问题,他可能还要考虑在几种说法中选择最合适的来敷衍,以免直接施梦萦。但关于「分手后的关系」这种问题,他不想搞得有任何模糊暧昧的意味。
「和别的恋人一样?」施梦萦死盯着他的眼睛,「别的男人看到过去的女朋友拍那些照片,会是你那种反应吗?你本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沈惜认真地观察,终于发现她挥舞水果刀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宣,并没有明确的攻击。他淡定地望着施梦萦,心里浮起一丝荒唐。
就在这个客厅里,不久之前,他还被一个女人用如此专注的眼神凝视。但刚才他面对的是柔情似水,现在却是眼的痛苦和困惑。
这算不算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呢?沈惜自嘲地想,嘴角难以察觉地浮起浅浅的苦笑。
「可能,就像你说的,别的男人和我的反应会不一样。可每个人的格不一样,做出不同的反应代表的含义也不一样。我是什么格,我该有什么正常反应,你和我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年了,我想你应该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对吗?」
施梦萦一怔,面对突然的反问,腔委屈和愤恨的她竟然无言以对。她真想干脆地告诉这个男人,她很了解他!她很清楚他的格,更明白他有那样的反应代表的是什么心态!可话到嘴边,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像原来想的那么有把握。
自己那样这个男人,怎么好像不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惜没有在她失神的瞬间追问,而是温和地笑着问她想不想喝点什么。施梦萦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种问题,烦躁地摇头拒绝,但他还是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关于你那些照片,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该说的话,那天在电话里我都说了。现在,再强调一点吧,不管这段时间你想怎么发情绪,排遣烦恼,想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任何立场去作评价。但是我觉得,有些事,做过一次就差不多了,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沈惜将一杯水放到施梦萦面前,又坐回到此前倚坐的扶手上,不动声地扯过一个靠垫抱在前。以这个靠垫的厚度而言,他基本已经解除了施梦萦手中那把小水果刀的威胁。
当然,他还是希望能进一步增加安全系数。
看着端着水杯闷头不语的施梦萦,他试探着说:「不管我们之间能不能达成一致,气氛总算还不错,你干嘛老拿着刀呢?」
施梦萦猛的抬头,带着一丝说不清意味的惨笑,问:「你怕啊?」
沈惜坦然回答:「对,我怕。虽然是把小水果刀,但也能割伤人。无论是伤到我,还是伤到你自己,都不是好事。虽然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不是一个会刻意伤害别人的女孩子,但说不定你也有隐藏起来的刚强和烈的一面。如果你一直拿着刀,说不定真会发生什么意外。那就很麻烦。说实话,你拿着它没什么意义。拿着刀,无非想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你真想伤害我,一个是希望能让我害怕,好让我愿意坐下来和你好好谈。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是抱着第一个目的来找我的,不然在我开门的时候,你就可以用上这把小刀了;如果是为第二个目的,那本没必要用刀啊,我给你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手里的刀,不是因为怕刀才让你进来的。所以,你拿着刀只会增加发生意外的概率,没别的任何帮助。要是你不想离它太远,就放在茶几上吧。这样既不会出什么意外,又随时可以拿起来,可能会让你安心一点。」
施梦萦六神无主,觉得沈惜说得有理,低头对着茶几发了会呆,略带游疑地将水果刀放在自己侧前方。又愣了一会,她突然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我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她一惊一乍的态度倒没让沈惜难受,反正早就习惯了,倒是这个问题直接送给他一脸苦笑。这不就是分手前好多个夜晚的重演吗?
「这……不是你做得好或不好的问题……梦萦,怎么跟你说呢?刚才我说,对照片的事,没什么要再说的了,那是因为我懒,已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再说一遍,累的……现在你这个为什么分手的问题,我更想说,我不想重复了,这次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烦。呵呵,我不知道你听那么多遍会不会烦,会不会腻,反正我说了那么多遍,真的很烦,很腻。同样的话,again,again,again,无穷无尽……梦萦,我不是复读机,我真的也是会烦的……」
施梦萦口道:「可我想要……」
「OK,OK,OK……」沈惜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呢,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烦躁也会厌倦。但我知道,同样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来说,重要是不一样的。分手的理由,对你来说,可能特别特别重要。所以,你需要一遍一遍一遍地问,again,again,again……So,我可以再说一次,尽管还是以前那些话,但我可以试着说得更明白一点……我唯一的希望是,这一次,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
施梦萦没有开口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惜轻轻叹气。
「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原因很简单,长时间的相处,尤其是住在一起以后,我发现,我们两个人个深处最底层的很多东西,也就是你之所以为你,我之所以为我的那些本的东西,不相容的部分比较多。我花了很长时间试图减少这些差异,但最终没有成功。如果继续在一起,这些差异,这些不相容的部分,会让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可能会闹得更不愉快……」
「你总是说有不相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有多严重的差异啊……」施梦萦再次急躁地口。
沈惜无奈地苦笑:「也许是因为之前那段时间,我尽可能地在那些有矛盾的地方做了退让,我改变了一些,尽可能让你觉得舒服吧……其实,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问题暴出来的,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你会没有察觉……」
「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应该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吗?格上有不一样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吗?这世上哪有恋人完全一模一样的?我也觉得你身上有东西是我不喜的啊!你那么懒散,没有事业心,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发现有问题,就马上分手,这难道不是你最大的问题吗?」施梦萦越说越大声,在说出这段话时,她发现自己好像终于最关键的部分了!
沈惜一时无语。
「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第一次听你说对我事业心的不,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呃……谢谢你曾经那么包容我的不求上进……」
施梦萦不知道他说这几句话到底是真心道歉还是生气后的反话,有些发懵,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判断,至少应该没有气到要中断这次谈话的意思。
沈惜确实没生气,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
「你说得对。两个人在一起应该相互包容。你对我不求上进的包容,我真的很。在这份情里,你付出了……呃……很多,谢谢。但是我想,这里有一点小小的差异。我不确定我的不求上进,有没有严重地影响到你。虽然在你的标准里,我算不上事业成功,也没有上进心,但至少我的收入差不多也能支撑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略有盈余。所以在我看来,所谓我没有事业心这件事,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我受到的那些不同,那些差异,那些不相容的部分,却对我造成了比较严重的影响……」
施梦萦的神情有些呆滞。
沈惜放缓说话的节奏,尽可能把每一句话说清楚:「我曾经和你说起过,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施梦萦试图在回忆中找到沈惜提起的片段,却一阵阵头疼。
「有逻辑而不是情绪化地思考,用简单但清晰的标准去衡量世界,给予自己和亲人有质量有尊严的生活,尽可能得体地对待别人,这是我对自己的基本要求。我也和你说过,什么是我所理解的成就。我觉得,一个人最大的成就,是在他告别世界的时候,能十分坦然地告诉自己,一生当中,他始终遵循自己认可的标准生活,他成为了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的那样一个人。」
施梦萦终于想起了那些话。在沈惜重复了一遍以后,每句话都很清晰地回到她的脑海中,可之前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好吧,就算沈惜说过这些话,可又和分手有什么关系呢?施梦萦很想再次开口打断他,却发现浑身力气似乎正在迅速失,尽管沈惜这时说话慢条斯理,却找不到能打断他的节点。
「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在你的格里,有很多和我的那些标准截然相反的东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一长,这些东西就开始影响我们。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对吧?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包容。我试过,我不断后退,希望可以在降低标准以后,找到一个契合的点。不然,如此不一样的我们,在分手前的那些子里,怎么可能争吵那么少呢?」
争吵?施梦萦回忆两人没有分手前的那段时间,恍如隔世。她发现自己甚至都快遗忘掉所有的快乐了。
但是,毫无疑问,那段子,是她最轻松最坦然最愉快的一段时间,若非如此,她怎么会把和沈惜分手这件事,看得像天要塌了那么严重呢?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如果我继续后退,我可能永远不能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那种人了。我知道,我的努力到了尽头,我退到了自己的底线,所以只能选择分手。否则,继续下去,有一天我会很讨厌那时的自己,说不定也会讨厌把我变成那样的你,我觉得那样比现在可能更糟糕。」
「可那是我的错吗?」施梦萦喃喃地问。
「这不是谁的错。」沈惜轻着鼻尖,长时间的独白后,他似乎也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里,「只是你之所以为你,我之所以为我,不可更改的一些东西,发生了冲突。如果非要说有谁错了,我想我犯了两个错。」
施梦萦猛的抬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沈惜说起他的错。
沈惜涩然地笑:「第一个错,是我太天真地以为初见你时受到的气质,是我喜的那种。其实不完全是,看上去很像,但是有差异。是我太理想化,太想当然,太冲动了;第二个错,是我太自信。在发现问题以后,以为自己可以对你施加一些影响,可以在不改变自己太多的情况下支撑住和你之间的关系。我太自大,我没有那么厉害,我没能带给你太多正面的变化,相反,我把自己搞得很疲倦,也很狼狈,越来越不喜自己。如果在我刚发现问题的时候,就直接提分手,对你来说,就不会像后来那样难以接受。无论是太想当然,还是太自大,这都是我的错。」
施梦萦体味着沈惜的话,漠然无语。
沈惜也终于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我不管……我你……我离不开你……」施梦萦沉默了好一会,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带上几分哽咽。
沈惜颇为无奈地摇头。他预自己今晚说的这些话,十之八九还是做了无用功。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的。如果你自己的人生,离开了一个人就不成立了,那只代表你还没有遇到下一个。可能你明天遇到一个对的人,马上就会把我忘了。」
「不会的!」施梦萦对这一点斩钉截铁。
「也许吧……可是,离不开也得离开啊。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有些残忍,却也很真实。我已经不你了。难道,你因为觉得自己离不开我,哪怕明知道我不你了,也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真是这样的话,你未来的生活会很快乐吗?」
「可是……」施梦萦无力地吐出两个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来就说不清自己今晚来沈惜家到底希望能得到什么,她只是在假期的空档里完全失了。越是大段大段的空闲时光,越能令她到痛苦无依。尤其是今天下午,母亲屠晓丽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她托朋友为女儿在中宁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要她务必去见一面。施梦萦不耐烦地拒绝,屠晓丽在电话里又开始无止境的唠叨,忍了将近十分钟,施梦萦终于再次被点燃了,大吵一架后,她摔掉了电话。从那时起,一直到出门来沈惜家之前,她始终处于一种烈的混中,她实在一个人呆不下去了!
出门时,施梦萦随手抓了把水果刀带在身上,却从没想过究竟要用它做什么,只是个纯粹出于本能般的动作。来时的路上,她在脑海里无数次发问,设计了很多想要质问沈惜的问题,但真的面对面时,又难以开口。
在沈惜耐心地安抚了她快两个小时后,施梦萦累了。她没有被说服,更不会甘心接受,但她已经一丝气力都没有了,疲惫到看上去就像完全平静下来了。
沈惜劝她回家休息,她茫然地点头。
出门前,沈惜借换衣服的机会告诉巫晓寒,他要出门,很快就回来。
大雨中,沈惜开车送施梦萦回家,一路上几乎无话。等他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带着深深的歉意,沈惜蹑手蹑脚上楼。他不确定过了这么久,巫晓寒是不是还在等他。原本应该漫且热烈的夜晚,最终变成现在这样冷冷清清,甚至最后还要巫晓寒孤单地在半夜里等待,他觉得十分内疚。
走进卧室,看到巫晓寒倚着背,一手搭在前,虚捧着那本书,歪着头睡得很香。
沈惜来到边,小心翼翼把书从巫晓寒指尖取下,放到一边,又轻手轻脚扶她躺好,帮她上上下下掖好被子。看着她那张沉睡中淡然的面孔,一如往常致美,情不自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两下。
耳边好像又回响起不久前巫晓寒说的那些话,静静地回忆很多过去的人和事,甚至一直回溯到上小学第一天,他和巫晓寒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因为个子高,巫晓寒就坐在沈惜前面一排。
她指着坐在不远处的沈惋说:「你们长得好像啊!」
从这句话开始,沈惜就和这个女孩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友谊。
确实,就像巫晓寒说的,一直以来,自己和她之间虽然关系亲密,却始终都没有产生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他更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对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份情。
年少之时,大家内心深处都曾经有过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梦呢?
静静地坐了近半个小时。沈惜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澡,躺到巫晓寒身边,轻轻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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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意外决定
这一夜,沈惜睡得并不好。他梦到了孙易峰,梦到两人在一起踢球,梦到又回到高考考场,隐约看到孙易峰在某个模糊的角落里答题。沈惋、巫晓寒的面孔也不断闪现,最后,莫名其妙又看到了宋斯嘉的身影。
仿佛整晚都在不停做梦,即使在沉睡中,沈惜都能觉到自己陷入沉沉的疲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惜觉得身体开始微微发烫,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的狭小空间,从内到外觉到亟待爆发的舒适。
猛的睁开眼,他睡眼惺忪的愣了两秒钟。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灯从模糊到清晰,他终于确认自己醒了,随即立刻察觉到异样,双手一撑,上半身微微仰起。
晃晃脑袋,沈惜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觉到的,不是刚睡醒的错觉。
内不知被到哪里去了,一个女人正跪趴在他两腿间,十分卖力地,柔的舌反复拂拭再加上清晨醒来后自然的鼓,已昂然起,随时可能爆炸。
女人察觉到沈惜已经醒来,抬眼瞟了他一下,嘴巴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沈惜看到的,是巫晓寒戏谑般的眼神。
「你……醒……啦?」她用力住头,用舌尖马眼,空吐出三个字,说得含含糊糊的。
沈惜没回答,只是点头。
巫晓寒吐出头,嘟起嘴,在上使劲亲了一下,发出很响的一记「啵」声。
「早上好……」
沈惜向上提了提,仰起身,把手枕到脑后,这样能更清楚地看到巫晓寒的样子。不着寸缕的巫晓寒,随着沈惜身体的移动,自然而然向前爬着,确保眼前的始终处于低头就可以入口中的位置。
「这样叫你起,喜不喜?」巫晓寒再次下头,顽皮地用舌头挑逗着,发出一阵「嘙嘙嘙」的响声,玩了一会,又很认真地快速吐。整个过程里她始终直视沈惜,目不转睛。
沈惜沉默地享受了一会,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她会意地乖乖吐出,紧贴着沈惜的身体游了上来。他稍稍侧身,揽住她的,将她抱入怀中。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也不怕我你一嘴?」沈惜揪住巫晓寒的下巴,轻轻晃了两下。
巫晓寒吐吐舌头:「不会吧?你要真在上了,我就笑话你一辈子!」
沈惜的手滑到她的部,在最厚的的位置重重拍了一下,脆亮的一声「啪」伴随呼痛声在房间里回响。
「是我吗?是被一个饥渴的女人出来的!」
「是啊!我是很饥渴啊!」巫晓寒整张脸都是夸张的不神情,「是谁昨晚把老娘得不上不下的,又跑去和前女友唧唧歪歪半天啊?是谁说很快就回来,让老娘一直等到睡着了都没见到人啊?你只点火不浇水的?服务态度这么差,还说我饥渴?」
沈惜原本还想和她再闹几句,听到她那句「是谁说很快就回来,让老娘一直等到睡着了都没见到人啊」,心顿时一软,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默默地凑近巫晓寒的红。
「哎!别!」巫晓寒举手挡住嘴,「脏的!我了好久了……」
沈惜抬手把她的手扯开,重重吻了下去。
「你自己说的,有也说不……」巫晓寒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舌头被暴地到了沈惜嘴里。她的喉头艰难地咽了两口,顺了顺气,开始热烈地回应起来。两人的舌头互相拨了几次,巫晓寒显得比沈惜更加热情,恨不得把整条舌头都送到他口里搅拌,更毫无顾忌地把从他那里卷过来的唾都咽到喉咙里。
足足亲吻了两三分钟,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很强硬的巫晓寒气势瞬间转弱,一头扎到沈惜前,紧搂住他,不再抬头。
沈惜一手轻抚她光洁的后背,另一只手拨着她的短发,转头看了下头的钟,刚过上午九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巫晓寒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沈惜怀里躺得更舒服些。
「就比你早十来分钟,我起来就叫你起啦!」她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看上去兴奋的意味倒还要多于羞涩,伸手攥住刚刚努力得漉漉硬梆梆的,「看着这个大家伙,没忍住就想几下。」
「你把我的内哪去了?」沈惜用脚在上扒拉了几下,还是没找到内,他已经强烈觉到膀胱的抗议,想起来解决一下排问题。
巫晓寒睁大眼睛,做天真状摇着头:「我怎么知道啊?」伴随着摇头的节奏,她随手摇晃着手中的,像摆游戏手柄摇杆似的。
沈惜使劲揪了一下她的脸,从她身体下面出手,一跃而起。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再收拾你!」
巫晓寒坐起身,看着光着股走进卫生间的沈惜,不服气地叫道:「好啊!看谁收拾谁!」
沈惜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起后需要解决的一系列问题,正想走出卫生间,转念一想,又跳进浴缸,匆匆冲了个澡,主要是清洗了一下残留不少晨的头,这才又晃了出来。
见沈惜出来,巫晓寒笑嘻嘻在上打了个滚,从枕头下面摸出他的内,用右手食指勾着不停打转。
沈惜也不去抢,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家居服,又套上条短。
「你等一下,我去点早餐。」沈惜快步朝楼下走,没等他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背后一阵风响,光溜溜的巫晓寒从他身边冲过,抢先下楼,光着脚的她踩得楼梯啪啪地响。
「你干嘛?」看着从面前一闪而过的曼妙体,因为快速奔跑而剧烈颤抖的令沈惜眼前一亮,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
巫晓寒咯咯笑着,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说:「谁叫你前女友晚上来堵门,害得我都不敢下楼,昨天晚上我睡前都没刷牙呢!」
沈惜哈哈一笑。昨天巫晓寒那个装了牙刷什么的小旅行袋是放在客房的,事先确实不知道最终两个人会睡到一张上,更没想到施梦萦会突然造访。
在厨房简单了些面包果酱,又倒了两杯牛,沈惜端着这份简单的早餐重新回到楼上卧室。
巫晓寒还在卫生间里拾掇,沈惜把早餐放到窗边书桌上。
上放了两样东西,应该是巫晓寒刚才和洗漱用品一起拿上来的。走近了细看,一大瓶Vanessa润滑剂和一个小号黑硅胶。
拿起仔细端详,巫晓寒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她还是着的,肩上上残留了一些细小的水珠,应该也是简单冲洗过身体。
「你看什么?不是给老娘早餐去了吗?这么快就好了?」看到沈惜拿着左看右看的,巫晓寒难得也有了几分羞恼。她原本想偷偷藏起来,需要时再用,没想到被沈惜抓个正着。
沈惜嘿嘿一笑:「早餐呢,就在那边。我在想,这玩意是干嘛用的,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切!」巫晓寒抢过,白了沈惜一眼,「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哦!小心我鄙视你!」
走到桌边,她立刻大呼小叫起来:「不是吧!老娘一起就让你了半天,你就给我吃这个?」
沈惜从后面搂住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耳边轻语:「先简单吃一点垫垫肚子,等会再给你吃好吃的。」
巫晓寒回眸媚媚地瞥了他一眼:「要是等会东西不好吃,小心我给你上!」她举起手里的,做了个使劲向前捅的动作。
沈惜假装害怕,接过扔回到上。两人很快吃完早餐,沈惜略收拾了一下桌子,下楼把杯盘扔回厨房。
等他再次回来,发现一直保持赤状态的巫晓寒侧身坐到了书桌上,她一脚踩着桌边的椅子,一脚盘屈着搁在桌上。他没有走进房间,倚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巫晓寒巧笑嫣然,稍稍偏头,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见沈惜不着急过来,索直了背脊,将身体正面朝向他,双手缓慢地自肩膀开始下滑,抚过房、小腹、大腿,最终放在膝盖上。她挑衅般挑了挑眉,缓缓分开双腿,直到两边大腿都顶到书桌,无法再继续张开为止。
从正面来看,倒像是她用扶着膝盖的双手用力地掰开了自己的腿。
巫晓寒在澳大利亚时养成了将全部剃干净的习惯,此时两腿之间,神秘的小一览无余,红的微闭,在股间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亮眼。沈惜的呼慢慢变得重,经过洗漱、早餐这么长时间缓解后已经回复疲软的迅速鼓起来。
他一步步走近巫晓寒,后者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还把手放到股间,轻轻揪住,向两边翻开。她的口急速起伏,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此刻迫不及待的望。
沈惜最后几步跨得很急,像是一口气直接冲到桌边似的,双手各握紧她一个脚踝,向上一抬,巫晓寒的脚跟被抬得踩到了桌子上,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幸亏及时用手撑住,不至于摔倒。对沈惜的动作,巫晓寒毫不抗拒,甚至刻意笑意盈盈地将腿分得更开。
沈惜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她一个已经发硬的头,右手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抚摸了几下,慢慢伸向温的股间。巫晓寒紧咬嘴,受着两处地带传来的酥麻,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妖媚的呢喃。一壮的中指突然入她彻底滑的,瞬间,口有了种汁四溢的错觉,她痛快地叫了一声,那手指又猝不及防地快速动起来,一波突如其来的快使巫晓寒浑身绵软,撑在身后的手一松,险些瘫软在桌上。
沈惜早有准备,一把抄到她背后,勾住了她的。巫晓寒顺势抱住他。沈惜俯身住她的双,两人上半身贴紧,舌。那中指还在用极快的频率在间动,巫晓寒全身发软,双眼离,配合着那手指的节奏,不自觉地前后扭摆。
甜美的快重重累积,巫晓寒竭力抵御尖叫的望,但扭动的躯体和急促的鼻息,还是明明白白地暴出她此刻的状态,细腻的肌肤像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在那手指进出百余次后,她终于忍不住浑身发颤,嘴被沈惜堵住,她只能用鼻腔挤出近乎哭泣的嘤鸣。她的双腿早已收紧,却因为沈惜紧贴在她身前,无法完全闭拢,只能紧紧夹住他的部。她用手不住拍打男人的后背,以示对他总是用手指「折磨」自己的不。
手指又动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一直被暴地着的小舌终于也被放开了,巫晓寒大口大口地息,沈惜则一脸坏笑地将残留在手指上的体擦抹在她的口,留下一条条痕。
巫晓寒瞪着他,刚想凶巴巴地说几句狠话,没想到沈惜只是稍作停歇,见她稍微回过气来,马上又两路出击,一手袭一手,像一个乐手摆最心的乐器般,玩得随心所却又得心应手。巫晓寒在这一波波的挑逗中,火高炽,无奈地向望的高峰攀升。
充血肿的头和反复被玩,巫晓寒沦入深深的快乐和痛苦中,沈惜背上的皮肤在她修剪过的指甲抓挠下,留下一串清晰的红印。她恨不得身上所有的同时都被填,可那讨厌的沈惜却还在慢条斯理地玩着前戏,不肯进一步深入。
巫晓寒集中此刻身上还残留的气力,一把按住那仍在自己间作怪的手指。
「你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沈惜坏坏地笑:「我这么辛苦地为你服务,大小姐还要我做什么呀?」
巫晓寒凶着脸瞪了他一会儿,发现好像完全不起作用,只能伸手握住,像紧捏着一个把手似的,把他往自己身前拉。她不住扭动上身,媚眼如丝,也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惑力一些:「你最好啦……来嘛……做点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最应该做的事啊……」
沈惜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的往她的口凑,仍是笑得那样不怀好意:「巫大小姐也会求人哦?」
巫晓寒气鼓鼓地皱着鼻子,呆了几秒钟,认命般仰面躺倒在桌上,长期坚持练习瑜伽造就的柔韧显无余,两条长腿最大限度地张开,几乎拉到一字马的状态,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好!我求你!沈大老爷,求求你,进来吧!」
沈惜双手落在她两条大腿的部,头几乎就顶到了正中,他俯身看着巫晓寒,摇头说:「嗯……求得很没有诚意,本大老爷不是很想……」
巫晓寒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深一口气,大声喊:「好啦!求求你进来吧!我想和你……」
话还没说完,沈惜原本坏笑着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一滚烫坚硬的横冲直撞地捅了进来,瞬间填了她全部的空虚。排山倒海般的快传递到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巫晓寒像触电般搐起来,堆积抑已久的情像决堤的洪水似的淹没了一切,一声尖锐悠长的叫声在整个房间回响。
沈惜疾风暴雨般冲刺起来。
自己身下这个正被自己凶狠地的美女,曾是自己最要好的异朋友之一,从过去保持适当分寸的老同学突然变成哀求自己快些入的伴,常生活中见惯的楚楚动人,此时却突然可以尽情享用她的万种风情,这种对比和反差带给他更强烈的刺。
在无与伦比的快冲刷下,巫晓寒还剩下最后一点点理智,她偏着头不停地问:「我下面……怎么样?你……喜……不喜?」哪怕她的声音被沈惜的冲刺捣得支离破碎,但她还是努力地坚持把这个问题问完,无论自己此刻说话如何含糊不清,如何语无伦次,还是要不停地问。
沈惜并没有立刻回答。自顾自地着她的大腿,将两腿彻底在身体两侧,确保进出不会遇到什么障碍。他埋头狠了好一会,直到巫晓寒第三次发问,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代表着她心底某种执念,恶狠狠地答道:「废话!我得这么,你说你下面怎么样?还有问这个的力气,不如叫得再一点!」
巫晓寒有气无力地呸了他一口,果然不再追问,不再分心,全无顾忌地叫起来。她越叫越大声,不时还蹦出一两个英文单词。
如果没和一个女人在上滚过,还真不能说可以真正了解她。和巫晓寒认识了那么多年,可她此刻丰富的表情,变化多端的音调,还有中英文混杂在一起冒出来的各种词语,还是令沈惜大开眼界,颇有种刮目相看的新鲜。
两人全情投入,毫无保留,整间卧室充靡的气味。巫晓寒已经两次被推到彻底爆发的峰顶,下身涌出的布股间,使两人结合的部位闪闪发亮,散发出浓重的酸味。水也浸了沈惜的,卷成一丛丛的,显得格外杂。
全情冲刺十几分钟后,沈惜飞快出,低沉地吼叫了一声。巫晓寒猛然察觉下身空虚,扬起脸正要说话,连续几股浓劈面飞来。从前额到小腹的一条直线上,全是怒而出的,其中不少直接落到她的嘴角,又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疲力竭的巫晓寒重新把头落回到桌上,大口大口地着气。
沈惜一股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也在急促地息。休息了两分钟,这才起身去扯了几张纸巾过来。
没想到巫晓寒对他递过去的纸巾视而不见,撑着桌子直起身,用手擦抹留在脸上身上的,手白花花的,也不用纸擦,而是直接凑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抬眼瞥了眼沈惜,伸出舌头,仔仔细细从底部到指尖,将整个手掌了一遍,直到把所有都送入口中。
见她这样做,沈惜索用手指刮净了残留在和上兮兮的粘,顺手都抹在巫晓寒的肥上方,而她则再次把这些都用手指挑起,送入口中。
干净了手,巫晓寒跳下了桌子,俯身低头,把一些滴落在桌面上的也都了。直到眼能看到的一切粘都被清理干净,她这才一本正经地说:「嗯,算你言而有信,还蛮好吃的!」
也不知道她说的好吃,究竟是指刚才那场大战令她意,还是指的味道使她陶醉。
沈惜同样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态:「那当然,要令巫大小姐意,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
巫晓寒绷不住笑,灿烂的笑容瞬间绽放在脸上,可马上又被吓了一大跳,尖叫起来。原来沈惜趁她不备,突然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手从身后兜住大腿,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猝不及防被抱起,又晕乎乎地扔到上,巫晓寒第一声惊叫仿佛刚挤出喉咙,第二声尖叫又紧跟着发出。
沈惜像一头熊似的扑上,死死将她在身下。
「你干嘛呀?」
「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啊,还能干嘛?不是巫大小姐你求我做的吗?」
巫晓寒想打沈惜,双手却被牢牢在他身下,本不出来,她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用眼神杀死对方。「不是做过了吗?你了那么多,现在都是小软虫了,还能干嘛?」
「咦?巫大小姐只想做一次啊?看你刚才成那样,还以为三四次都不够呢……」
巫晓寒努力试着把手出来,可好几次尝试都不成功,索一口咬在沈惜的耳朵上。这一口咬得颇有几分力道,沈惜痛得怪叫起来:「哇!姐姐你真咬啊!」
「就真咬!咬死你算了!」巫晓寒咬了这一口,心情舒畅了许多,「你吹牛吧!还能来?姐姐我是啊,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啊?我就是想不停地做,何止三四次啊,一直做才好呢,可是你行不行啊?小软虫……嘻嘻……」
沈惜像完全没听到「小软虫」这个十分轻蔑的称呼,也不生气,还是一直死着巫晓寒,一动不动。
「行不行,等一会就知道了……」
「真的啊?」巫晓寒继续和沈惜瞎逗,「别骗姐姐哦,姐姐经历得少,没经验,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一直来的……姐姐好可怜,以前的男人,来过一次要等很久……沈大老爷你可要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哦……」
沈惜被她逗笑了。
巫晓寒此时能拿周旻开玩笑,那就说明在她心目中,对过去的那些事是真的不在意了。
沈惜翻身滚倒在她身边,仰面舒舒服服地躺好,紧紧搂住身边的巫晓寒。
「休息一会,休息一会,等会保证让姐姐你意。」
巫晓寒也不再说话,把头靠在沈惜肩膀偏下的位置,像在听他的心跳。
过了一会,她突然凑到沈惜耳边,腻腻地问:「你喜不喜后面?」
沈惜瞅了她一眼,她正侧卧着,从脸颊、脖颈、肩膀,再到部,股,形成了一条人的弧线。听她这样问,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没见她已经把润滑和都准备好了吗?
「你喜吗?」
巫晓寒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你被人捅后面会喜吗?还不是你们男人比较喜。和周旻做过几次吧。」
「真的不是你自己喜?」沈惜捏住她的下巴,前后左右扭了几下。
「哼!」巫晓寒傲娇地扭了几下脑袋,想把那只手甩掉,却总也不成功。「你要不要嘛?!」
「要啊!干嘛不要?」沈惜凑近她的脸,轻声说,「你身上的我都要,一个都不放过!」
巫晓寒红着脸在他部软重重扭了两下,旋即被倒,两人热烈地亲吻起来。
身边躺着像巫晓寒这样的大美女,还有马上可以的惑在前头,沈惜恢复的速度比平时又快了几分,过了半个多小时,觉酸酸的,已经有了些再次起的觉。巫晓寒孩子气地呼一声,扑到他下身位置,卖力地吐起来。
沈惜半坐半躺,斜靠在背软垫上。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头在巫晓寒的红间出入的画面。她丝毫不知疲倦地,十几分钟后偶,硕大的头亮闪闪地被口水涂遍了,整个都已焕发生机,只等着下一次猛烈的发。
可巫晓寒好像忘了这时应该换作她全身最紧窄的那个来承接的入,仍在香甜地吃,简直没完没了。沈惜当然也没什么不意的,在嘴里和在眼里,差别真的很大吗?
他现在也没闲着,正用涂了润滑的中指在巫晓寒眼中,快速动着,捅到最深时,整手指都完全进入了直肠。因为毫不吝惜地使用润滑,所以手指的进出显得十分顺畅,不时出各种声响,像水泡被破,又像洗手时不住肥皂泡。每当察觉润滑不足,动略显滞涩时,沈惜马上就再挤些润滑抹在眼上,确保顺滑畅通。
沈惜和巫晓寒,对都有一定经验。他们非常明白,不但不是一种想干就干的快事,相反对于缺乏耐心的人来讲,那些细致而繁琐的准备工作,是再麻烦不过的事。可如果跳过那些,难免会变得要么艰难,要么肮脏,即便男人能玩得,女人肯定会受很大的罪。
绝对多数中国女人对往往既没有意愿,更没有经验,她们肯尝试,十有八九是拗不过男人的要求。偏偏只要男人在前戏上多偷一点懒,女人就得多吃一点苦,这又怎么让女人全身心投入到的游戏中去呢?
如果照标准程来讲,灌肠很有必要。但沈惜回国后就没有了固定的伴,家里怎么可能准备灌肠的器械?天地良心,之前住在这里的女主人,别说,连正常的生活都兴趣寥寥。
好在巫晓寒也不是雏儿,没有器械,她想了别的办法用温水简单地清洁了一下菊内外,做不到灌肠那么彻底,多少还是做了些准备工作,即便直肠里还残留有一点点细碎颗粒,沈惜戴上安全套后,从卫生角度来讲,问题也不太大。
最好还是要戴安全套,不仅能帮助促进润滑,还能更好地保护两人。巫晓寒对这点特别在意,前夫周旻和她时,除了菊破处那次,每次她都要求必须戴上安全套。
沈惜倒不用她来提醒,早就把安全套拿出来了。
「亲的,我觉得应该够硬了……要不要戴上套以后,你在套上再抹点润滑?」沈惜又了十几下手指,这才离开了巫晓寒的眼,把手指上残余的润滑都涂抹在眼周围,随手拍了拍她高高撅起的股。
刚被手指了十几分钟的菊并没有马上闭拢,原本紧皱在一起的褶皱纹路像被切开了似的,张着一个极小的圆孔。那圈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力度和速度重新向中央收缩,很快,这个美妙的小又会回到平时那种紧紧闭拢的模样。
不过那无所谓。前戏的目的不是为了把眼撑成一个合不拢的大,事实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哪个女人的眼被撑开之后难以合拢,那就完蛋了。沈惜细心的前戏,为的是让巫晓寒平时鲜少使用的直肠适应被坚硬的状物入的状态,顺便在直肠壁上涂润滑,为的顺畅进入做好准备。
可是巫晓寒却好像忘了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想的。她没搭理沈惜,嘴里叼着,抬眼瞥了瞥他。见沈惜正盯着自己高耸的丰,突然狡黠地一笑。
她抬起身,用两只手握着,一手紧捏部,另一手则用掌心不停摸索头,偏着脑袋问:「迫不及待啦?这么想进到我后面去?」
沈惜毫不客气地在她的翘上又狠狠拍了一下,回击道:「貌似是你更想被我后面哦!」
巫晓寒「哼」了一声,突然死死捏住,快速动起来:「得意死了你!搞半天是我求你我后面!哼哼!那不麻烦你了,就这样让你出来好了!」
毫无防备的沈惜被这一阵近乎疯狂的动搞得苦乐参半,哭笑不得,被捏得隐隐痛,之前已经被了那么久,再被她死命地着,居然已经有了要的冲动。
说真的,沈惜倒不怎么介意是不是就这么了。他没有执念非要进巫晓寒的菊。
这回事,不是男人和女人在上合演的一场戏,而应该是共同创作的一首诗,不该有剧本,能写成什么样子,应该由两人当时的兴趣和状态来决定。
既然现在巫晓寒不急着,想玩别的,就由着她玩呗。
一切随心,随,最好。
既然短时间内是不会眼了,沈惜又把手按回到巫晓寒股上。她丰的瓣完全不是一只手能握住的,抓在掌心里,显得弹十足。沈惜把拇指按在菊上,稍稍用力,在润滑帮助下毫不费力地又钻了进去。她「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沈惜这次没像刚才那样动手指,而是用拇指钩着眼不停打转。
之前在恢复期,两人曾简单过各自的经验。巫晓寒从主动上来讲,其实对兴趣不大。和周旻的尝试,也是在生了女儿后,经不住前夫反复的要求,这才同意出了最后一片处女地。此后她对也始终抱着「姑且一试」的应付态度。四年时间里,前前后后大概也就试过十几次。
有趣的是,在这件事上,她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是相反的。她不但在时会有高,还是极少有的那种门高强于道高的女人。
沈惜过去也遇到过这种女孩。在英国时,他遇到过一个香港妞,她个好强,又有些男孩气,她总有一种想在上倒男人的想法,每每给沈惜一种上就是上擂台比武,不分一个胜负高下就停不下来的错觉。只有在眼时,她总是会很快就成为一滩烂泥,不停搐不停求饶,无力与他战。巫晓寒大致也是如此,只是她对于门高并不恋,所以对也不那么热衷。
巫晓寒受到又有手指进入了自己的眼,扭脸白了沈惜一眼,再低下头在马眼上重重了一口,用舌尖来回刷了几下。伴随着眼里的手指打转的频率,她柔缓地扭起了股,在半空不断地画着一个个看不见的圆。
舌尖不时在头上滑过,能品尝到一丝很淡的咸腥味。差不多一个小时前,这刚过大量,大部分进了她的肚子。巫晓寒已经用口水把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清理过好几遍,只残留了最后一丝男人的味道,对于已经情动的女而言,这种味道不但不让她觉得恶心,反而愈发催动了她的望。
她的舌头很灵活,上下游走,不时吐出,用整张脸去蹭,滚烫坚的在鼻尖、脸颊、眼睑上划过,沾上很多黏唧唧乎乎的体。这种滑靡的觉,一下子又把巫晓寒点燃,里像进了跳跳糖似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跃,无需再多加拨,一股股就汩汩地冒了起来,下身变得一片粘滑。
巫晓寒紧紧地含着头,嘬得滋滋作响。这是她亲眼见到的最壮的一——当然,这是她自说自话的玩笑,因为如果不算情视频中男优的,她至今其实只见过两——到嘴里以后,将整个口腔撑得当当,几乎合不拢嘴。
因为不太适应,一不小心,就把肥壮的头捅到喉咙口,令巫晓寒恶心呕。好在她的口经验无比丰富,这么多年来,周旻在她嘴里的恐怕一点都不比在中的少。稍加调整,她就习惯了沈惜的。浓重的男人气味和表面隐隐爆起的细血管,伴随着每一次吐,像是把一次次急剧收缩的脉动冲击到她的舌头上,令她醉。她头部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一方面是沉醉于口中的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解眼里传来的强烈刺。
要不是因为手指的长度比起来稍显不足,巫晓寒恐怕早就已经有过一次高了。
就在她又一次用嘴卡住头和剥开的包皮连接的位置,用最大的气力的时候,沈惜突然动地仰起上半身,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僵。
巫晓寒吐出,用右手紧握住,快速地动,她的整张脸全埋进沈惜大腿间,去悬吊着的两粒丸。有不少窜入她的嘴和鼻子,她也顾不上抱怨,只是陶醉地用舌尖不停擦拂丸,还不时用嘴含住其中一粒逗。
意识到沈惜快要来到爆发的边缘,巫晓寒爬着从原本沈惜身侧的位置,换到了他两腿之间,这样一来,在她眼里的手指自然也就滑出来。来到沈惜的正面,面对着他火热的目光,巫晓寒妩媚地抚摸自己的房,两粒涨红的头顶得高高的,白皙的体看上去像涂了一层浅浅的胭脂。她俯下身,从沈惜肌发达的小腹开始,一路向下,直到整个小腹、部、大腿内侧全部涂了她的口水,才再次把脸埋入股间,又对丸和发起攻击。整个过程中,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也没有停止动。
现在从沈惜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脸的,只能看到她的后脑不停上下起伏,自己的与她头的秀发混在一起,丛丛的一团,都有点分辨不出来了。
经历过无数次洗礼的巫晓寒,非常清楚地明白口中吐,手掌的正在酝酿最后的爆发。尽管眼前这男人并不是自己曾经最悉的那个,他在上的反应对自己来说其实是陌生的,但她确信自己的觉大致不会出错。
之所以说好了,却又一直不愿让离开自己的嘴,就是因为巫晓寒突然想要让沈惜在另一个部位一次。这个念头就是在之前为做准备的前戏过程中莫名奇妙地产生的,强烈到甚至盖过了想要沈惜入自己菊的望。
巫晓寒抬起头,舌头尽管还在上舐,但整张脸大半都已经仰起,保持在沈惜可以清楚看到一瞬间所有细节的高度。她直勾勾盯着沈惜,不停吐。沈惜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回望着她,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吼叫。
他的上身瞬间绷直,巫晓寒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变化,死命用嘴裹住头猛了几口,两只手还死死地掐住了部。
沈惜发出杂着叹息和催促的叫声,突如其来的紧握,令即将爆炸的似乎凝固住了似的。巫晓寒张开嘴,把整张脸凑到前,正对马眼。在她松手的刹那,一股浓白的凶猛地弹到她脸上。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被同时钻入眼角和鼻腔的觉,还是令她措手不及,她轻轻惊叫一声,随即镇定下来,闭上眼,冷静地受着一股股滚烫粘稠的飞甩到脸上带来的强烈冲击。
第三股冲到她脸上,其中一大团直接到巫晓寒的鼻孔前,恰好凑准了她换气的瞬间,这团大部分被进了鼻腔,有些甚至直接卷入气管。巫晓寒顿时被呛到了,急促的呼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使她显得十分狼狈,最后居然还打了个嚏,很多又从鼻孔里倒灌出来,一度还吹出了一个泡泡。
在咳嗽的同时,最后一股用力地到她紧闭的眼皮上。
这一次沈惜出的,在巫晓寒刻意的设计下,全都在了她致美的脸上。
平息了鼻腔和气管的不适,巫晓寒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用手指抹着眼角的粘,绽开一个娇的笑容。脸白花花的,透着无比的媚。
沈惜怜惜地把她拉到身边,让她躺好,用手擦抹着她脸上、头上以及顺着脸颊到脖子和肩膀上的。很多随着她的躺倒,都到了前不久更换竹席后刚铺好的单上。
眼睛周围的被抹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进眼睛里去,巫晓寒放心地睁大眼睛,带着几分媚意瞅着沈惜。
「喜不喜看到在我脸上?」她抿着嘴笑。
沈惜隔着她的身体,伸手够到放在她那边头柜上的纸巾盒,扯出几张餐巾纸,继续擦拭她的下颚、脖子等处,带着愉悦又有几分无奈的口气说:「喜!你这样子真是又又漂亮!你怎么又想玩这个了?不是说后面吗?刚才抹了那么多润滑不是白忙了?」
巫晓寒斜了他一眼:「白忙就白忙,大不了待会再润滑一次,不就好了?这次老娘送货上门,带了三瓶Vanessa,你怕不够用?」
「呃……待会……再?」沈惜做了个鬼脸,「亲的晓寒姐姐,今天你是准备榨干我吗?你可是还要住好几天,是不是应该为长远打算啊?没必要一天就把我死吧?」
「呦,亲的沈惜弟弟,才了两次,你就不行啦?」巫晓寒舒舒服服地躺着,任由沈惜帮自己清洁,「刚才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厉害!我还做好了被你死的准备……小朋友,才三十岁的年纪,身体这么虚,可不行啊!」
沈惜把手里漉漉的纸团投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准确丢进窗边的纸篓,指着头柜上的电子钟说:「姐姐,从我被你醒到现在,刨掉早餐时间,不到两个小时,我已经被你搞出来两次了!就算是铁人,也得让我歇口气吧?再说,总是这样玩,中午吃什么?您是不是先去把午饭做好,然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次的事?」
巫晓寒瞥了眼钟,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好吧,饶了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不是先吃饭,而是先做饭!现在哪有饭吃?」沈惜嘴角带了一丝戏谑。
巫晓寒懒洋洋地翻身,背对着他说:「你去!」
沈惜嘿嘿笑着翻身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晚上谁说要做顿饭让我尝尝的?」
巫晓寒把头埋进枕头里,两条长腿随意地叠着,丰斜翘,声音从枕头里传出,觉很是慵懒:「姐姐我累了!你刚才一动不动就了,以为我不用费劲啊?晚上我再做饭,中午还是你去!」
见她这幅赖皮样子,沈惜俯身在她的股沟上方的位置亲了一口,下楼进了厨房。
好在昨天去超市的时候,他已经设计过这几天大致的菜谱,也买了够两天吃的食材,不需要临时头痛。只是原本计划中有一道红酒烩翅,现在必须调整了。他已经没时间再腌制翅,只能将这道菜留到以后再说。
沈惜选择做几个容易处理的小菜:苦瓜炒蛋、蔬菜沙拉、油蘑菇汤,又用昨晚吃剩下的两只蒸蟹做了道蟹炒年糕。这次他出手很快,四十分钟就把中饭搞定。
正在忙碌,接到一个喻轻蓝打来的电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市郊的一个度假村玩玩,顺便和朋友们一起为即将把职业和生活重心转移到上海去的侯爷践行。
沈惜推了,这几天的时间都已经许给巫晓寒了。昨晚她说了那些话,今天上午两人又在上绵了那么久,他觉得确实有必要多花些时间和她相处,好好讨论一下两人的未来。倒不是因为「上了要负责」这种无聊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谁对谁负责?但是,像巫晓寒这样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突破了最后一条线,沈惜自然要考虑两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为侯爷送行的事并不急,反正他要到这个月中旬才走,等过完长假,再找个时间请吃饭,单独为他饯行也来得及。
准备得差不多了,沈惜上楼叫巫晓寒吃饭。来到卧室门口,听到她正在打电话,从听到的那两句判断,电话那头应该是周旻.沈惜没有进房间,退回到楼梯口等待。在这个位置,他听不清巫晓寒在说什么,隐约还能听到些声音,觉她现在情绪平静,无悲无怒,但又十分坚决。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恢复安静,沈惜又多等了一小会,确定巫晓寒确实已经挂了电话,这才走了过去。巫晓寒现在已经不再全身赤,披了件应该是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男式衬衫,下摆勉强能遮住部,两条光洁的长腿在这个造型里格外亮眼,看上去她似乎也没有穿内。
「吃饭啦?」巫晓寒的情绪很好,并没有受刚才那个电话的影响。
沈惜假装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电话:「可以吃啦,大小姐,请下楼吧!」
巫晓寒俏皮地笑,却不挪步,半转身对着沈惜撅起翘,顺手起衬衫下摆。
沈惜的判断没错,她确实没穿内,但股间也不是全无一物。刚才见过的那个硅胶被她进了自己的眼,黑的底座钻在白生生的间,特别显眼。她扭了几下股:「沈大爷,我的服务周到吧?」
沈惜上前在她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俯身亲了一口,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坐到饭桌前,巫晓寒左右扭了几下,在椅子上挪着股,像是坐得不自在。沈惜劝她要是不舒服就把拿掉。她倔倔地回答:「还好啦!就是很久没用这东西,不太习惯,国会就好了。」
因为的存在,两人心里就都惦记着饭后还有一场约好的大战,这顿饭吃得自然比昨天的晚饭快了许多,两人间谈很少,更多时候只是埋头吃饭。
吃完饭,巫晓寒抢着洗碗。沈惜当然不同意:「你去问问,哪家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巫晓寒也不说话,只是对他翻起了白眼。
沈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天大的蠢话,连忙乖乖道歉。
一个没多久之前刚让他了脸,又正戴着,只为等会让他眼能方便顺畅些的女人,如果还把她当作客人,信不信她真会把到你的眼里去?
「算你识相!」巫晓寒只是翻了个白眼就不战而胜,自然心意足,开开心心地收拾着碗筷,轰他上楼,「滚滚滚!去楼上歇着,待会还要你卖力气呢!」
沈惜也不准备再废话,尽管巫晓寒对他家的厨房不悉,但好歹也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扮演了五年人角,还怕她干不好这点家务活吗?沈惜没有强迫症,也不喜在别人做事时在一旁指手画脚,所以在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施施然上楼。
没过多久,巫晓寒也回来了,略带几分羞意地坐到边。
「现在就开始吗?」她故意把大部分衬衫扣子都解开,只剩下中间一颗还系着,这样一来,无论是部的丰盈还是股间的肥润都已一览无余,但还是有半遮半掩的效果。
沈惜一本正经地说:「不太好吧?刚吃完饭,剧烈运动有害身体!」
「有害个鬼!」巫晓寒随手抄起上一样东西砸了过来,「你一天那么多次还有害身体呢!怎么不说为了健康少做几次啊?你们男人老想眼,很有利于我们女人的健康吗?怎么不说为了我们的健康永远不啊?」
沈惜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扔过来的东西。
正是那瓶已经费了差不多一半容量的Vanessa润滑剂。
「姐姐,就算你是美女,也要讲道理吧?的事,不是我提出来的吧?再说,你这样的大美女当面惑,我只能不顾健康多几次啦。如果我敢说半个『不』字,你是不是又要骂我禽兽不如啊?」沈惜免不了要为自己分辩几句。
「切!」巫晓寒跳起身,叉着站在他面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你提的?呦,看你不情不愿的,那就是我在发喽?是我求你干我眼喽?你怎么这么嘚瑟啊?闹半天,我不光要被你干,还得求着你干是吧?」
沈惜歪着头想了会,鼻腔里长长地拖出一个「嗯」字。
巫晓寒绷着笑意,假装气鼓鼓地瞪着他。
假装玩笑地左顾右盼了一会,趁她一瞬间眼神游离,放松警惕,沈惜猛的一把搂住巫晓寒的,将她箍在前,对着红润的嘴吻了下去。她刚开始还不甘示弱地重重捶了他几下,很快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赖在沈惜怀中,饥渴地着他的舌头。
沈惜把手伸到她的股间,触碰到在外面的底座,指尖轻轻碰触着完全不同于柔软的触。深入眼的在他的拨下,时不时就给巫晓寒的股间送去一波波快,使她火热的间泥泞一片,愈发放肆地扭起股。
沈惜搂着她的手稍稍放松,她像再也撑不住身体,软瘫地跪倒,眼前就是一硬了大半的,巨大的头闪闪发亮。盯着这条青筋暴起的翘,巫晓寒不由自主地了嘴,一口进嘴里。
巫晓寒知道,男人的坚硬程度,对来说也是很重要。如果是前面,就算半软不硬,问题也不太大,无非就是可能不那么。可要后面,硬度稍软些,就很可能来去却总是得其门而不入,说到底还是女人遭罪。所以给自己做润滑要紧,帮男人调整到最佳状态也很要紧。
口腔里壮的仿佛在跳动,鼻间传来一阵阵浓郁的男人气息。沈惜今天已过两次,又一直都没去洗澡,浓密的间沾有许多残留的。这股气味钻到巫晓寒的鼻子里,使她醉不已。除了把头埋在男人大腿间,还能去哪里品尝这么浓烈的男人味呢?巫晓寒透了的身躯为这种难以形容的气味发烫,她好像能清晰觉到自己的正在不断颤栗。
她用的是跪姿,随着口的动作而起伏摇摆着,部时不时会落在小腿上,底座随着身躯的规律摆动,不停地擦碰小腿,又带动深入菊的前段在间的摩擦,整个下体很快变得又酸又又,望的水毫无防备地袭来,巫晓寒说不清怎么回事,突如其来就来了一波高。
在这波高爆炸的瞬间,巫晓寒张大嘴,尽可能将整都送入口腔,双手死死抱住沈惜的部,整个人像完全挂在了他身上似的。
一股晶莹的,无声地溢出巫晓寒滚烫的,顺着光滑修长的大腿内侧滑落,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靡的气息。
等这波高稍退,沈惜的也已被她得坚硬无比,巫晓寒连忙给它戴上一个超薄安全套,又在套上挤了一大股润滑,均匀地涂抹开。
「你的小眼里也还要再抹一些吧?」沈惜轻着她的肩。巫晓寒也不说话,乖乖转身,跪趴到上,两腿斜斜地朝外八字分开,光溜溜的股高耸着翘在空中。沈惜缓缓拔出,在最前端离开菊时,伴随着她娇的息,还传来闷闷的「噗」的一声,像是她放了个似的。
沈惜一手托住她的部,帮她保持住平衡,另一手的中指又轻轻进菊,细致地把润滑涂了整个腔壁。再次被侵入的窄不由自主地缩紧,巫晓寒体会着这种奇异的摩擦,不时发出几声哼鸣。觉得一手指的出入毫无滞碍,沈惜尝试用两手指。这就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在他两指尖刚进入菊时,巫晓寒一把攥紧被单,股无助地耸动起来,扭着不规则的圆,像要把手指从菊中甩出去。
在润滑和帮助下,一手指对早就有过多次经验的巫晓寒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毕竟已经有大半年时间没有试过了,菊对异物的进入还是相当,沈惜用上两手指后,仅就宽度而言,和普通的起后的直径差距无几,还是令她颇不适。
又适应了好一会,巫晓寒才皱着眉头示意觉可以了。润滑扩张的前戏基本完成,沈惜将手指出菊,握住,使劲了几把,一边,一边问:「要进去了,准备好了吗?」
巫晓寒果断地点头,随即想起自己正撅股跪着,头埋在枕头里,无论点头摇头,沈惜都看不见,连忙仰起脖子,转头应道:「吧!进的时候别犹豫,半进不进的最难受。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沈惜扶稳了她的,把隐隐已经有些痛的头对准不停微微搐的菊褶皱:「要是疼就直接喊停,你一喊我就停。也不是一定要做这个……」
巫晓寒紧咬下嘴,不再说话,闭上眼。
硕大的头顶进菊那圈肌时,巫晓寒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在她原本的想象中,用早已开发过的菊来承受沈惜的应该不会太难受,但现实远远超出她的预料,即便经过那么充分的前戏,当真正进入时,还是像把她下身撕开了似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剧痛,好像比当初被周旻破处时还要难受许多。
「啊……太了……你怎么那么大……爆开了……」巫晓寒放肆地叫,像是要通过这样的叫喊多少缓解难以忍耐的疼痛。但她一直坚持着不肯叫停,也按捺住了往前爬甩眼里那的冲动,反而刻意把整个股的重心向后坐,想快点让整个头通过菊口最紧窄的那一圈。她难以抑制地出泪来,火辣的撕裂,像一盏酒灯的焰心正对着她的菊口不停地烧。
这种出人意料的痛苦,一半源于巫晓寒太久没有,另一半则是因为沈惜的要比周旻许多。此前用道或嘴接触,可能分辨得不那么清楚,换成更紧更,扩展弹又稍逊的菊,却立刻吃到了苦头。
巫晓寒既然没喊停,沈惜就不会自作主张突然停下。时男人应该关注女人的态度,如果她喊停,那就该马上停下来;可女人如果没说什么,男人也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的犹豫,一旦半途而废,却又不马上出去,头卡在菊里,只会让女人更加痛苦。
要知道,时,女人最难受的阶段,并不是整全都进入菊后的,恰恰是头刚进入菊的瞬间,因为头通常是整最壮的部分,等它完全进入直肠,菊口夹的是后半部分时,女人的受反而会好一些。如果头前端已经进入菊,那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长驱直入,要么彻底撤退,男人与其假惺惺停在半路,自以为关心地啰嗦「你怎么样,疼不疼,行不行」这种陈词滥调,还不如果断些做个决定。
反正,要么退,要么进,就是不要停。
所以既然巫晓寒不叫停,沈惜就仍然毫不犹豫地前进。出于同样的经验,巫晓寒尽管疼痛难当,却也没有退缩,相反还在用力把股向后顶,两人齐心协力,终于让头完全进入直肠。
受着惊人的火烫和紧实,沈惜并不急于动,稍稍停顿了一会。他对多少有些心得,在头进入时要稳准狠,等完全进去以后,却要多照顾女人的情绪和受。他轻着巫晓寒光滑的脊背和部,说着温存的话语,试图帮她尽快放松。
巫晓寒「咝咝」地直凉气。她觉菊内的一些肌可能又像当初破处时一样轻微撕裂了,不过这是正常的。她忍着直肠内鼓与撕裂并存的强烈不适,左右扭了几下,憋了一小会,疼痛渐渐消退。总算她也是过好几年的史,次数虽然不多,毕竟不是从未耕耘的处女地,多花一些时间,终于还是适应了。
「好了……好点了,你动吧……」巫晓寒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她调整着忙的呼,慢慢的从眼的裂痛中受到一丝奇妙的快。她从鼻间挤出一丝娇,再次把脸埋到枕头里。
这真是一种尴尬的觉,明明还有强烈的痛,明明内心对并没太大的兴趣,但她的体总是会很快沉沦进去。她知道,只要沈惜的继续停留在她的菊里,哪怕一动不动,自己都有可能很快就来一次高。如果他开始动,那自己更加铁定会变成一幅不能见人的模样——那种一旦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那这个女人从此在上面对这个男人都不会再剩下半点所谓的矜持和尊严的模样。
这也是她在内心深处对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抗拒的原因。
但无论她心里怎么想,此时此刻,还是体的觉说了算。在她不着丝缕的体上,泛起一层媚的玫瑰红。从沈惜的角度看,她整个背和上是细细的汗珠,原本那朵漂亮的菊花的花心被戳穿,已经完全绽放开来,漂亮的褶皱不规则地延展,紧紧箍成一圈。
「我要动了,宝贝儿!你的眼儿太了!」
巫晓寒的菊明显随着他的这句赞美狠狠收缩了一下,没等她做任何反应,沈惜把还残留在菊外的最后一小段也完全捅了进来。
被整壮尽而入的酸痛瞬间占据巫晓寒的全部思维,上半身紧紧绷直,难以克制地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沈惜毫不停歇地撞击她的部,在菊里的放纵是那样肆无忌惮,每一次进出都像一场地震,所有炸开的能量第一时间传遍她整个下体的全部区域。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和普通的后入式一样,只有当事双方才知道,两者之间有着何等本质的区别。直肠和道间离得并不远,严格说起来不过就是隔了一层膜而已,可那种截然不同的觉,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个中妙处。
尤其像巫晓寒这种开垦已久却耕耘不多的菊,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惜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在巫晓寒此刻的觉中,他的正在不断鼓,大到壮无比,填她的整个菊,占据她所有的官,剥夺她全部的控制力。
她早就又有过一次高。在全无理智的状态下,全凭本能地把手伸到口,两片巧美妙的早就像小扇子似的立起,她驾轻就找到那颗小粒,中指准地按到粒上。这是过去的经历教给她的经验,只要在这时候稍加刺蒂,多重刺下,巅峰将很快来临。
但是,这一次,本无需她给予自己更多的额外刺,一波足以颠覆她所有理智的高就又汹涌而来!
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刹那间令她泪面。从头顶到脚趾,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每一个孔又被快充溢。巫晓寒这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她甚至连自己菊处剧烈的收缩都全无察觉。
这一刻,她只想哭喊,只想哀告,只想释放,只想拥有。
「!死了!」巫晓寒凶猛地左右甩头,短发此刻大部分都被汗水附,紧贴在颈间。她没有长发可以挥舞,只能徒劳地摇摆头颅,也只能借此消耗掉很小的一部分疯狂。
「死了……沈惜,我被你死了!死我!死我!死我算了……」叫到最后,巫晓寒的声音全是哭腔,在无边的中,她哽咽着,语无伦次地寻求着背后的男人对她更深的征服。
「啊!沈惜,用力…再用力…烂我的眼!啊……好!求求你,死我!」巫晓寒全如梦呓般,神智完全被强烈快淹没。菊里的疼痛和不适早被高完全覆盖,不可思议的充实充斥着她的全部身心。这是一种女人的巅峰受,此时此刻的她是完完全全绽放的,她被一个男人彻底占有,所有能够被男人入的都全无保留地开放,她留下的最后一丝小骄傲也那样自然地抛弃,像一个索求无度的妇般哀求男人对她无需抱有任何怜悯。
在沈惜终于再一次的时刻,巫晓寒早就已经融化在快中了。她几近晕厥,完全不知道自己深深埋着脸的枕头早已被口水浸透,浑身上下像触电似的不断搐。
「死了……」这是她唯一的意识,也是她突然被抱在怀中,绵软无力地蜷缩着身体被沈惜紧紧搂住时,从嘴里蹦出来的两个字。
她的整个下半身,现在就像完全不存在。
天崩地裂般的剧烈高后,悠长的余韵还在扫。巫晓寒一动不动地窝在沈惜的臂弯中,紧闭双眼,像睡着了似的。
足足过了七八分钟,她才轻轻发出一声又像叹息又像呼的叫声,慢慢在沈惜的拥抱中转过身子,把脸埋入他赤的膛。
又过了一小会,她像是终于歇足了劲,抬起脸来。
沈惜目光炯炯,平静地望着她。
常见的狡黠笑容又回到恢复几分生气的巫晓寒脸上。
「三个都给你玩了,大爷觉得小女子今天伺候得怎么样啊?」
沈惜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部,认真地表扬:「硬件99分,软件100分。我给你打A+.」
「呦!」巫晓寒一下来了神,「还扣了我一分!我的硬件怎么啦?哪儿扣分啦?」
沈惜哈哈大笑:「总不能给你两个100分吧,那就一点进步空间都没有了!想来想去,你的态度不给分实在说不过去,只能委屈在硬件方面扣一分啦!」
「哼!」巫晓寒皱皱鼻子,「谅你也不敢因为老娘不是处就扣我分!」她伸手在菊口摸了两下,高的余波渐渐散去,被硬撑开的菊里的酸和疼痛又开始重新弥漫。
「好像又有点撕开了。你那东西怎么那么硬,早知道就不给你玩后面了!」
沈惜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突然又加了两分力。
又是许久相拥无语。巫晓寒好像是缩得有些久了,也有些不舒服,从他手臂间钻出来,放肆地张开四肢,舒舒服服地趴了一会,又起身盘腿坐在上。
沈惜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自下而上斜斜地瞅着她。
也许是休息足了,巫晓寒明显已经从情的余味中摆出来。
「跟你说个事。」她用小指拂拭了一下自己的眉角,淡淡地说,「这个月月底,我和藟藟要去加拿大。」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好,带小家伙出去转转,加拿大蛮好玩的。哎,对了!」他突然直起身,面对面坐到巫晓寒对面:「差不多也是月底的时候,我要去趟英国办点事,要不你带上藟藟,我们一块去英国玩吧。」
巫晓寒微微扬眉,脸上带上一丝略显复杂的笑。
沈惜一时没有察觉到。
「伦敦的话,可以带小家伙去看威斯斯特教堂、格林威治天文台、白金汉、国家美术馆、大英博物馆……要是没耐心看馆藏,可以带她去温莎、巴斯、利物浦、约克镇、温德米尔、卡迪夫、丁堡……英国有很多地方值得看看的,有些地方我也没去过,好不好?」沈惜越说越兴奋,但一接触巫晓寒的目光,却又体察到一丝怪异,兴奋的劲头全都被僵在了脸上。
巫晓寒对他说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那样淡然地微笑,望着他。
「呃……」沈惜重新咀嚼了一下巫晓寒刚才那句话的味道,「和藟藟去加拿大……是旅游,还是……」
巫晓寒的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的歉意:「我们公司总部在多伦多,那边有个职位招人,我报名了,上周刚拿到offer.」
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尤其是在一场烈的之后,沈惜脑子一时有些混,捏着鼻头,带着几分犹豫问道:「那要去多长时间?一年?几年?还是……」
「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会一直待在那边……」巫晓寒咬着嘴,目光下垂,有那么几秒钟躲开了沈惜,很快又坚定地抬起眼。
「那我们……你是想……我们两个以后……」沈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话语,罕见地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起来。
巫晓寒眼神中多了些东西,神情也变得越发柔情似水。
「我想象过告诉你这件事以后,你会说些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敢想你最先想到的,是『我们』和『以后』这两个词。说真的,突然有点想哭……」
沈惜皱起眉头,恢复了一些冷静思考的能力。
「你没有想过,我们两个,在一起?」
巫晓寒温柔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在公司差不多已经和后任接好了,只等总部那边的消息,基本确定,最晚下旬就要去多伦多。这种情况下,我还会天真地去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吗?」
沈惜双掌相扣,十手指绞扭在一起,有些变形。此时此刻,他不太清楚巫晓寒经过了怎样的思考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明白她绝对是认真的。
认真的巫晓寒,极少改变主意。当年她放弃了已经考上的宁南大学,要陪周旻去澳大利亚读书,没人能拦住她;后来她要结束十年的情,五年的婚姻,从此与周旻一刀两断,同样没人能拦住她。那么,如果她去加拿大的决定是同样认真的,自己能拦住她吗?
沈惜突然发现自己从前对一些小说或影视作品的要求过分严苛了。曾经他总是难以忍受那些文艺作品中的男主角在试图挽留执意离去的女主角时说的话,除了匆忙的承诺,就是无聊的追问,本没有任何意义。
可在听到巫晓寒的决定后,他发现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嘴边的,居然有很多和那些无聊对白毫无二致的话。
他想问为什么,想知道巫晓寒是怎么想的,他也想说自己能做些什么,想让巫晓寒留下。
好在,他终于还是没有把这些无意义的对白说出来。
绞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放松,关节处有些发白,沈惜到了一丝痛。
「能,不去吗?」
「能!」巫晓寒的回答很干脆,「但是得有个理由。我为什么不去呢?你为什么希望我不去?如果我留下,你会娶我吗?」
「我娶你!」沈惜的回答同样干脆,甚至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他很清楚自己对巫晓寒的情。不同于两相悦的袁姝婵,也不同于惺惺相惜的喻轻蓝,前者与他水融于,后者与他心心相印于情。她们和沈惜间的牵连无论是深是浅,都是很清晰的,与情无关,现在无关,将来也肯定无关。
但巫晓寒不同。
确实如她所说,沈惜以前从没对她产生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但这意味着将来永远不会吗?
曾几何时,沈惜对宋斯嘉何尝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有的存在,一朝觉醒,又何其铭心刻骨呢?
对这个与自己相识相二十多年的老同学,沈惜过去的心思是清晰而单纯的。但在她重新恢复单身,尤其是在昨晚今晨的谈话和之后,沈惜知道自己对她的觉早已变得复杂无比。而这种复杂,就是情的基础和契机。
他回到中宁,像喻轻蓝说的,从骨子里来说就是为了离与自己最亲、最的那两个女人近一些。但他也从没想过要永远苦恋宋斯嘉,孤苦伶仃过完一生。一个人是可贵的一件事,可一个人不是永远剥夺自己人生的理由,他会珍视自己曾经的这份情,但也决不会放弃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不然,他也不会和施梦萦恋,甚至一度考虑结婚了。
如果把对象换成巫晓寒,沈惜清楚,一切的问题只在于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培养起两人间关于男女之的那种勾连,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们之间不乏关,不乏了解,不乏默契……甚至连她曾经结过婚,有一个女儿这种原本可能成为障碍的问题,也在自己父母不幸早早故去的背景下,变得无足轻重。
谁还能管得了沈惜娶谁呢?
沈家其他长辈是管不了的。
当年沈惋要嫁秦子晖,家中也没什么人支持,还不是已经连女儿都长到四岁多了?
沈家三房从沈永盛开始,到这对双胞胎,都是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的。
所以,面对巫晓寒的疑问,沈惜本没有任何犹豫。
我男你女,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情我愿,为什么不娶?
巫晓寒倒是被他斩钉截铁的态度噎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绽放出脸笑意,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这么坚定啊?你为什么想娶我?是因为我和你上了?还是因为你我?」
沈惜泛起一丝难掩的苦笑:「昨天我说过,要是我现在立刻说,我你得死去活来,那也太侮辱你的情商和智商了。可是,晓寒,我们之间,也许只是缺少一点点时间……情这种东西很难定义,至少,我不知道存在哪种关于情的标准格式。初相见时的天崩地裂一见钟情是情,面对艰难险阻不离不弃一往情深是情,那平淡岁月里的似水年,是不是情呢?我想,至少最后那一种,我们之间一定有。」
巫晓寒抿着嘴,像在想象沈惜描述的似水年,眼神显得有些离。慢慢的,她伸出手,握住沈惜的一只手。
「我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彼此相,即便无法惊时光,至少也能温柔岁月。我们可能会有很多其他的问题,但至少,不会有背叛。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我,想要重新选择,我相信你至少会过来直接告诉我,给我去面对你的厌倦,面对你的重新选择的尊严。我也是,我也会选择直接告诉你,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很多事情都会是这样,所以我们没什么理由不能令岁月变得温柔。」
巫晓寒此刻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昨晚。
「如果我再一些,听到你这句『我娶你』,一定会留下,可惜我不是。我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为了情,我能放弃入学通知书,陪周旻出国;可又有那么一点点固执的理,我想没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样平静地离婚。所以,就当是宠一下我这个奇怪的女人,听我说说,我为什么要走吧。」
沈惜深一口气,冷静地点头。
「我要走,基于三个理由。第一个,你现在,而且很可能是永远,不会我。」
沈惜并不急着辩解,他知道她接下来会把这层意思解释清楚。
「我们认识有二十多年了,六年小学同学,三年高中同学。而且因为我的身高,一直都是女生当中坐在最后面的,在我印象里,好像我一直就要么就坐在你前排,要么就是你同桌。出国以后,我们没断过联系,各自回国也还常常见面,吃饭,喝咖啡,聊天……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除了初中那三年,我们从来没有哪个星期是完全不与对方联系的,至少也会发条短信发个微信打声招呼,对吧?经过那么漫长的往,我都没能让你上我,那在未来的岁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会不会是一种奢望呢?」
巫晓寒发问时,并没有悲苦的情绪,语气中只有一丝遗憾。
面对这个问题,沈惜一时也难以作答。他确信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完全可能上巫晓寒——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但那是不是全部的呢?
「第二个理由,我虽然你,却不知道这份能坚持多久。」
沈惜咬着那只并不与巫晓寒相握的手的食指,这个理由他没有想到,但也并不意外。
「曾经我你,是少女情怀。对于我来说,那个和我一起广播的男孩子,那个足球场上的男孩子,那个一起主持文艺晚会的男孩子,是你,又不是你。你是我的初恋,可那是十六七岁的我,上十六七岁的你。我曾经的,其实是那个男孩,却不是现在你这个臭男人……」一边说,巫晓寒一边伸长胳膊,在沈惜软趴趴的上拧了一把,「现在我你,是英雄崇拜。那晚你把周旻从我身上拉开,狠狠地揍他,你一个人面对他和他堂弟一伙人,挡在我身前。你牵着我的手带我走,那一刻我又上了你,上现在的你。面对这份从一开始就充了荷尔蒙的,作为我们这样的成年男女,除了以身相许,除了让体疯狂的纠,还能怎么充实这份呢?可是,在将来,我还会继续这样你吗?少女情怀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变成一份深藏的回忆了,如果有一天英雄崇拜也淡去了呢?我不会那么倒霉,总是需要让你来救吧?那我还会那么你吗?或者说,我现在对你的这份,会延续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对自己对你的情,也没有山无棱天地合的信心。」
沈惜自嘲般一笑,反手把巫晓寒的手握到掌心。尽管巫晓寒现在正在说她对他的情很可能难以延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反倒更添了一份柔软的情绪。
「最后一个理由,是我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如果你是个会在意这个的男人,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而且,说实话,如果我们彼此深,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结过婚而有半点自卑。像你说的,伊丽莎白o泰勒还结过那么多次婚呢!」
听她说起伊丽莎白o泰勒,沈惜会心一笑。
「但我们并不是彼此深,你没那么我,我也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变得不像现在这么你,也许我们会变得只是对彼此有深深的好,能互相理解和尊重而已。周旻是我女儿的父亲,他将来会无数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这是避不开的。我了解我的前夫,如果我将来嫁给别人,他最多就是心里不舒服。如果我嫁给了你,他一定会气到要死。我知道你不care他的存在,但我没有理由让其实并不是那么深我的男人去承受这种恨意。藟藟才四岁多,将来至少到十八岁为止,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养育。如果你我得要死,那让你来帮我养女儿,我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你活该啊,谁让你我?我就得帮我养女儿啊。可是,你没有那么我,我怎么能就这样占据你的一生呢?」
沈惜低下头,他已经叹过两口气,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都缺乏力量。
「我过,面对所有人的反对,至少没有赞美没有祝福,但我咬牙坚持下来,一定要和周旻在一起。我也结过婚,过了五年只属于一个男人的生活,养了一个可的女儿。作为一个女人,在情领域,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了。未来,无非是看有没有机会再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而已,有则我幸,无则我命,不必陷在其中不能自拔。现在我有了一个机会去发展事业,这或许是我人生的又一次开始。以上,陈述完毕。沈惜,你还想留我吗?」
沈惜低头沉默片刻,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她的脸上:「不是我不想留……现在看起来,是就算我留,好像也没什么用。而且,我想,就算我说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也不会同意,对吧?」
「对。我不希望你陪我去加拿大,没有这个道理。」巫晓寒坚决地回答,「还是那句话,问题并不在于我们在哪里开始情和生活,而在于或许我们永远不会那样彼此相,既然如此,何必捆绑彼此的人生呢?」
「了解了……」沈惜轻抚着额头。
「刚才我去厨房做饭的时候,还在想,这两天是不是把藟藟也接过来,让她提前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适应一下我……晓寒,其实我们……从世俗的标准来说,真合适……认识那么多年,知知底,能沟通,有默契,情相投……我们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情虽然深,但暂时还没有升华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或者直接点说,是我对你的情还不算。我原本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通过时间来解决……没想到你没给我留任何时间,而且,在你看来,可能时间还会带来更多新的问题……」
巫晓寒默默点头。
「你说的三个理由,我都听懂了。我对你的情,现实就放在这里,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我说,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做到什么程度,那也都是空话……空头支票我就不开了……」
「你对我的情,我也大概明白……曾经的你的是曾经的我,现在的你对我的,源于那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生死时速》里,桑德拉o布洛克提醒基努o里维斯,她的或者姥姥曾经对她说过,危急关头产生的情是不靠谱的。你的意思我懂。」
「最让我在意的是第三点。对,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在意。周旻对我有恨,随便,反正他不能把我怎么样。藟藟由我来养,可以啊,我喜藟藟的。可是,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一方面当然是想负起责任,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自负呢?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负责,可真正重要的在于,你想不想要我来负责?如果你不想把周旻的恨甩给我,也不需要我帮你养女儿,那我应该给你的,是大包大揽的所谓『负责』,还是由你自己决定自由和尊严?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巫晓寒柔情万种地微笑。
「你看,我说我们很合适吧?我们多么了解彼此啊……可是……」说到这里,沈惜突然再难抑制哽咽,眼角润起来,「可是,我们对对方的懂,为什么却指向一个那么不幸福的结尾呢?」
对沈惜来说,这是极少有的失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在昨晚今晨后,在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憧憬未来与巫晓寒在一起的子,想得多了,心头自然就添了珍视和期许。然而,这个对他来说值得期待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巫晓寒眼角也有些发红,无语地伸手,抹去沈惜眼角的些许泪水。
难言的沉默出现在两人间,他们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沈惜率先平复好了情绪,问:「具体什么时间走?」
「还没定,但肯定不会拖过这个月。如果没有意外,二十号前后吧。」巫晓寒自从宣布了自己决定,就一直尽可能微笑着面对沈惜。
「那还好。我29飞伦敦,可能要在那边待个十天半个月。总算不至于连给你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巫晓寒抿着嘴笑:「别这么伤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你也可以去加拿大看我,逢年过节我也要回来,我爸妈还在这边呢。要是你和我都没什么着落,至少再还可以找机会一起切磋上功夫啊。哈哈……」
沈惜假装地笑,配合着巫晓寒的玩笑,但笑容终究显得有些勉强。
突然,他冒出一个想法,越想越是心热,挥之不去。
「长假完了,你还要上班吗?」
「可去可不去。接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主要在等总部的消息。如果去公司晃悠一下呢,算是站最后一班岗;不去的话,其实接我班的新主管她会更自在一点。怎么了?」
「既然这样,那最后这段时间,我们别窝在家里了,出去玩吧!」
「啊?去哪里呀?」
「如果你不需要过完节马上去上班,那选择很多啊,也不一定只去一个地方。今天先去鲁家镇吧!说走就走!现在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晚饭前就能到!」
沈惜所说的鲁家镇位于宝金县和双湖区界处,距离市区大概两小时车程,是以「明清古镇」为招牌的热门风景区,近几年越来越有名。
巫晓寒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沈惜是想在两人的共同记忆里增添一些彩。反正她原本就打算这几天和沈惜待在一起,到底是在鲁家镇还是在沈惜家,又有什么分别?在沈惜一连声的催促声中,她冲进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趁这空当,沈惜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节前姐弟俩说好后天晚上要去沈惋家里吃饭。昨天巫晓寒住进来以后,他本想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是推掉约定还是带她一起去。现在既然计划有变,肯定不能履约,自然要先和姐姐打个招呼。
沈惋倒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他出门要小心。沈惜临时改变计划也没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反而帮了她一个忙。正好这两天秦子晖有个学弟想请他们夫妇去双湖风景区参加一个聚会,原本考虑到已经叫了沈惜来家里吃饭,秦子晖推了这次邀请,现在正好可以成行。
搞定姐姐这边,沈惜用最快的速度整好一个小行李箱,随手把沾上很多污迹的单卷好,准备回家之后再洗,又上上下下地检查各个房间的窗户有没有锁好,该拔的头全都拔掉,该关的水电开关也一律关闭。
等巫晓寒收拾好,两人驾车直奔鲁家镇而去。
第十八章出格
被难耐的饥饿折磨,施梦萦从昏沉的梦中清醒。
浑身无力,神恍惚,唯一的觉就是饿。
昨晚被沈惜送回家后,她愣怔怔地躺到上,仰面盯着卧室顶灯,回想着此前不久沈惜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是搬离沈惜家之后,两人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沈惜对她说了最多话的一次,但这段相处,这番谈话没有带给她任何快乐。施梦萦反复咀嚼着他说的那些话,彻夜难眠。
捱到清晨六点,天光放亮,施梦萦还是醒着,神困倦,四肢无力,偏偏就是不能睡着。也许是老天爷恶意的玩笑,折腾了一整晚,就在她决定不再无助地等待,准备起找些事做的时候,眼皮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沉重起来,没过多久就昏睡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如果不是近十八个小时粒米未沾的肚皮开始强烈抗议,施梦萦还能继续睡下去。
麻木地刷牙、洗脸,出门找地方吃饭。
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地还是润的。
走在小区里,施梦萦远远看到董德有。尽管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但她骨子里对这个猥琐的老男人的反还是立刻浮上心头。她和这个男人之间还曾有过那样一次对她来说堪称疯狂和恶心的经历,更让她打从心眼里不想再与他面对面。
说起和董德有的那次,施梦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等心里的那股执念一消,她都说不清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更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再去想。反正从搬到东苑三区这个小区开始,连房租的事也不用她来心,她从来不需要主动联系房东,现在一心要躲,那干脆就等于是把「董德有」这三个字,连同那个她本就不想念及的夜晚当成硬盘里的隐藏文件,放到记忆的最偏僻角落。只要不去刻意寻找,就能假装一切都不存在,能彻底烂掉更好!
现在眼看要面撞上,施梦萦毫不犹豫地拐弯,从隔壁一幢楼边的小路绕去小区侧门。这样做她会多走一段路,但也好过直接和那老男人见面。
最近大半个月,董德有很少见地一次都没去打扰施梦萦,就连平时隔三差五用查看自家房子的借口过去晃悠的习惯都改了。倒不是因为他过施梦萦一次就心意足,也不是她对他失去了引力,说白了,都是钱闹的。
董德有心虚。那天晚上,他宿愿得偿,地了回施梦萦,尽管总觉得就通常楼凤的服务项目而言,她的表现未免过于单调,但肥得不像话的桃形丰和堪比处女的紧实道还是令他食髓知味,回味不尽。更令人预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免费就了这个货,事先冲动答应了3500元嫖资,居然一分钱都没给这事就了结了。
这么好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后续麻烦呢?万一施梦萦又反悔了想要他把这笔钱给她呢?
说良心话,3500元这个在董德有看来有点高得离谱的价码还真不是那小货狮子大开口,而是他自己昏了头,为能上一回,不顾一切往上加价喊上去的。那天施梦萦拒绝收钱,让他快滚,可万一这几天她回过味来,不想白白被自己了呢?
董德有很怕施梦萦当面向他要钱。给?实在疼,那可是3500元啊!不给?惹这货不高兴怎么办?不像那些只知道收钱卖,本不管他是谁的楼凤,施梦萦是他家房客,租着他家房子,和他同住一个小区,万一闹了起来,实在不太好看。虽说董德有不怕家中老,但毕竟是个麻烦,能免则免。自己和独生女的关系很差,后半辈子还不是得指着这老太婆陪着自己过?就算施梦萦不闹,自己赖着不给钱,也就等于和她撕破了脸,那以后岂不是再无可能到她身上一把了?
别看他现在不太敢见施梦萦,却还是忘不了她的体带给他的强烈刺。无需回忆,董德有仿佛随时都能嗅到那夜空气中那股臭的气味……是汗水,也是水,这货出来的水,气怎么这么重……
是个要人老命的货!真不知道在她放开了卖力伺候的时候,那几个平时进进出出的男人到底玩得有多。
这些子董德有没闲着,还是出去玩过几次。可是那个原本对他还很有引力的楼凤,这次起来变得毫无滋味。了几分钟,只是稍稍分了点心,还没巴就软了。楼凤又又搞了半天,最后意外在了她嘴里,又惹得她啰啰嗦嗦的,抱怨无数,还非要多收一百元。得董德有又烦又气,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光顾了。
推油时,他特意点了个大股技师给他口,想像着为自己服务的女人是施梦萦,在口爆的瞬间,董德有多了一丝快。这次他心甘情愿多掏一百当小费给技师,条件当然是要她把都吃了。如果有一天施梦萦能当着他的面把全吃了,那是什么滋味?董德有一直期待有朝一能在施梦萦嘴里口爆,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这货能为他眼……
董德有当然不想彻底得罪施梦萦,断了以后的希望。
生怕施梦萦反悔要债,既舍不得给,又不敢直接拒绝,就在这种纠结心态下,董德有下意识地躲了她这么久。
但今天终于躲不过去了,抬头就看到施梦萦远远走过来。董德有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想要上前打个招呼,献献殷勤。没想到她看到自己,却像见鬼一样,绕了条小路走了,别说笑脸,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己。
作为完整看过这女人一丝不挂的体,甚至曾经在她的肥里灌的男人来说,董德有对施梦萦的态度十分不。
妈的,装什么?那次还不是被老子得哭爹喊娘,像瘫烂泥似的!现在这算什么?看不起老子?这是还没被老子服气啊!
强烈的不倒了此前的纠结。
自丢了面子,恨不能马上跳到施梦萦身上展现一下男人雄风的董德有,再次被冲动制住了理智。他没有照原先的计划回家,而是在花坛边找了处干净位置坐下等待。选在这个时间点出门,既不化妆,也不带包,应该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多半是起得晚了,现在才出门吃饭。
等她回来,老子就再光顾她一次!大不了把上次的钱给她,虽然有点舍不得,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已经过一次,也算是客了,这次不会还要三千五吧?今天再玩,可不能让她再像上次那么敷衍,至少也得巴吧?!今天非得把这婊子烂了不可!
摸摸兜,只有不到两千的样子。一多半是今天出门时带在身上的本钱,午饭前在麻将桌上赢了三百多。和她讲讲价,应该够玩一次吧?上次没兑现的三千五,肯定给不了现金,不过也无所谓,大不了答应下季度免她一个月房租!
一定要把这货得叫爹!
带着脑子胡思想,董德有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施梦萦回到楼下,走进楼道。他连忙跟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迈着台阶,听到先一步走进家门的施梦萦锁上了门。他慌兮兮地赶到屋门前,火急火燎地敲门,想了很多见面后要说的话,万没想到施梦萦开门后一见是他,竟二话不说把门重重摔上,甚至连她的模样都没怎么看清。
这个态度实在令董德有措手不及,本以为她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只不过是矫造作而已,自己得紧些,下得本钱大一点,哪还有不能得手的?女人就是这样,上手之前各种作,已经过一次了,哪还有那么麻烦?无非是要谈条件罢了,总能叫她乖乖掉衣服,把亮出来的。
可施梦萦好像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半点关系,简直就是一副看见他就想逃得越远越好的模样。要是这样,还谈的条件?
董德有在紧闭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幸亏这会没什么人上下楼,否则肯定会奇怪这男人站在楼道里,不上不下到底在干嘛。他恼羞成怒之余,又是不甘心,可偏偏毫无办法。人家既没欠他的房租,更没坏他的房子,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他能怎么样?
尝试着又敲了几下门,施梦萦本理都不理,董德有只能小声骂骂咧咧地悻悻而去,憋屈的是,他还不敢骂得太大声。无论是被施梦萦听到,还是被别人听到,都是麻烦。
对于董德有这种在自己心里近乎丑角的男人,在施梦萦心里是只会像垃圾一样被扫掉,本不应该起哪怕一丝涟漪,可偏偏她真的曾被这个男人得高迭起,还口词语地胡说八道。这件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盘踞在她的脑海里,实在挥之不去。她最多只能做到把它当作隐藏文件,假装它不存在,但无论如何做不到直接丢进回收站,甚至彻底删除。
说到底,掩耳盗铃罢了。她既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更没有足够的能量去遗忘。
他到底来干嘛?施梦萦不关心,就算自己真欠了他房租也无所谓了,反正不能再让这男人进这个门!一想到自己现在待着的客厅就是上次和这恶心男人做的地方,施梦萦浑身发麻,转身冲进卧室趴到上。
有趣的是,施梦萦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没想过要换房子。
暂时将董德有抛到脑后,她现在已经接续上了睡前的思绪,或者更准确的说,经过董德有这一打岔,她的脑子变得愈发混了。
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没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价值的!所有人都是面目可憎的!
我受不了了!
施梦萦觉得自己绝不能继续这样待着,一定要找些事情做,一定要找个人来陪,一定要有个目标来引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的话,整个人就要爆炸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转圈,每转一个圈,焦躁和愤怒就会增加一分。她神经质地大喊大叫,面对四面无言的墙壁,她尖锐的嘶叫声也显得那样寂寞。
这时,屠晓丽又打来电话。
昨天电话里那个未完的相亲话题,一直揪着屠晓丽的心。在她想来,眼看快要二十七岁的女儿,再不赶紧结婚,就不赶趟了!
她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老公施棠华是个格温水的男人,身上有工人出身的朴素,和自学成才的知识分子的清高,老两口磕磕绊绊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生了个女儿,从小好的不学,就学她爸爸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气质,又不听自己的话,也是愁人。所说和自己不怎么亲,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到了眼下这个年纪,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别的追求呢?还不就是为这个丫头心?
女儿之前找的那个男朋友沈惜,屠晓丽见过,说实话,真的不太意。其实这人长得还行,待人接物也没什么好挑的,家里也不穷,按说条件算是不错的,说不出为什么,她总觉得不称心。来中宁看女儿的时候,屠晓丽在沈惜家住过两次,房子不错,可也正是这套房子让她觉得这人不靠谱。
在屠晓丽看来,一个书店老板——就算还开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茶楼——不算什么有钱人,顶了天也就能做到温不愁,接近小康吧?你以为有家自己的店就真的是老板啊?雇佣的那么多人吃喝嚼用不是钱哪?开店的租金,每月的水电气税不是钱哪?辛苦做生意,上下左右的打点应酬不是钱哪?别光看账上挣了多少钱,也得算算得花出去多少钱!实际落到手里的能剩下多少?在老家武山,这样看上去美,实际上过得不怎么样的年轻「老板」多的是,在屠晓丽看来,还不如一个中层公务员呢。
偏偏沈惜住的是幢相当漂亮的别墅,上下两层,有地下室和后院,还附带车库,去年又换了辆新车。看来这人是个花钱没数的,又面子,估计就算能挣点钱,基本也都扔在房子和车子上了,还不知道还贷款得还到什么时候呢。
这种虽然不算穷,但非要过比自己实际收入高一个档次的生活,背地里不知道背着多少债的年轻人,屠晓丽看不上眼。可是没办法,女儿喜,女大不中留,何况还是个从小就不听她话的女儿,还能怎么办?
黏黏糊糊谈了两年,还瞎吵吵说有可能过段时间要结婚,转脸又说分手了,简直莫名其妙嘛!
屠晓丽有两个同事的女儿和施梦萦年龄差不多,一个留在武山,一个现在也在中宁发展,都已经结了婚,在武山那个半年前连儿子都生了。就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女儿,瞎折腾两年,把人和时间都赔进去了。屠晓丽不傻,女儿都住到那男的家里去了,还能是处女?早就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说分手就分手,啥都没落到手,那些便宜不是都白白被占了嘛!生女儿就是这样,要是自己不聪明点,男人占完便宜就走,除了吃哑巴亏,又能怎么样?
当然,这些话就算屠晓丽脾气再直,也是不方便在女儿面前讲的,但在老公面前,早就唠叨过不知道多少回。施棠华回了她一句「老脑筋」,差点没被她骂死。
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女儿就是被她爸爸教得脑子也坏了!
前几天一个老同事向她推荐了她的外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看照片长得很神;比施梦萦大一岁,年龄合适;在银行上班,工作稳定收入高;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是在中宁工作,简直是天作之合!这次绝不能再由着女儿任,无论如何要说动她,争取把这事办成!
所以尽管昨天大吵了一架,屠晓丽今天还是耐着子又打电话过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施梦萦这次居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推,她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只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能和那男人见面。
屠晓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先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做好要和这个从小就常与自己闹别扭的女儿来场持久战的准备,结果一拳打在空气里。这臭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吃错药了?
但总算女儿破天荒地听了一回话,她自然也乐得开心。
只是女儿莫名其妙听话了一把,反而给屠晓丽出了道难题。她远在武山,怎么会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相亲对象今晚有没有空?之前又没联系过,人家未必能召之即来。好在这几天是在长假期间,又不是什么警察、环卫之类忙得要死的职业,那男生多半有空。
屠晓丽让施梦萦先等着,她得先去问问帮忙牵线的葛阿姨。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再次打来电话,说葛阿姨问过外甥,对方说没有问题。然后给了施梦萦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自己去和那小伙子联系。
挂了妈妈的电话,施梦萦给那个什么葛阿姨的外甥发了条短信。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积极,马上就给了回应。他的意思是既然施梦萦有意今天就见面,那也不必等到晚饭时间,不如现在就先找个地方碰头,喝咖啡、看展览、逛商场、运动健身,什么都行。到饭点再一起去吃顿饭,多花些时间来相处,能多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对过去完全不认识的两人来讲更好。
施梦萦没意见。对相亲这事,她半点兴趣都没有,更无所谓是不是多了解对方一些。她之所以急着今晚就要和这人见面,只不过是想找个人陪而已,她只想赶紧让自己摆现在这种快要疯了的觉。提前到现在就见面,更中她下怀,于是就约对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
总算施梦萦还没有彻底昏头,多少还记得一点礼貌,花了很少一点时间简单拾掇了一下,淡施脂粉,随即走出家门。那家咖啡馆离东苑三区很近,走着去顶多花一刻钟,施梦萦到得比较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小伙子倒也守时,施梦萦坐下还不到十分钟,他就到了。
这小伙子的个子不算很高,170cm上下,但看着还帅气的。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施梦萦知道他的名字叫范思源,比她大一岁,在中宁银行双桥路支行做客户经理,单就工种而言,倒是与施梦萦有些类似。他也是武山人,大学毕业以后也不愿回老家,留在中宁找了工作。
两人年龄和经历都相仿,多少也算有些共同语言,谈起来不算太生涩。只是范思源学的是金融,脑子活泛,主要的兴趣点集中在投资、创业、理财等方面,施梦萦对这些话题既不上嘴,又不怎么兴趣,也就是坐在一边听听而已。
哪怕这人纯粹只是在耳边聒噪,也好过自己孤独枯寂到死吧?
晚饭顺便也就在咖啡厅里解决,范思源还想约施梦萦去唱K或泡吧,但她的耐心差不多已经耗尽——以她的个而言,能和一个基本没什么兴趣的男人坐上三个多小时,已经算是奇迹——两人第一次见面草草结束。
看得出来,范思源对施梦萦颇些好。至于施梦萦嘛……无论好还是恶,一概没有。今天约范思源出来,就是找一台人陪聊机,有谁会对一台机器有什么特别的觉吗?
话又说回来,这台人陪聊机还是起了点作用的。尽管施梦萦对他说的并不兴趣,但至少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原本的焦虑、紧张、愤怒、躁等情绪没有再来扰她。这也是她果断拒绝范思源继续约会的原因之一,来见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陪他费时间呢?
但很快施梦萦就后悔了,才分开了一刻钟,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她就又觉得又心烦气躁,完全控制不住胡思想,又开始控制不住想对一切东西发脾气。
怎么办?怎么缓解这些负面情绪呢?经历了昨晚整整一夜和起后刚开始那两个小时的施梦萦怕了,她真怕自己今晚又会那样痛苦地度过,又会睁眼一直到天亮,头痛裂。
可又有办法呢?立刻回头再约范思源出来吗?自尊心阻止了施梦萦这样做。她勉强克制着回家,上网看了一集美剧,又想找找有没有闹腾点的综艺节目可以帮自己分分心,但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沈惜昨晚说的那些话。越想,越不舒服。
什么叫不是哪个人的错?他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错都没有!再说,他以为我听不出来他实际上想说什么吗?不就是想说在他眼里我不够好吗?他不就是想说,和我在一起,他不开心,不自在吗?什么叫没办法变成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这关我什么事?是我拖累他了吗?
我就那么差吗?
他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施梦萦觉得,自己在沈惜眼中好像就是一堆垃圾,她的全部自信,简直就要被打到尘埃里去了。
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一个女人:喻轻蓝。沈惜曾带她去过几次朋友聚会,她见过这个女人,还一起吃过饭。
这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跟沈惜到底算什么关系?不就是普通朋友吗?我和沈惜之间的情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资格嘴?
记得有一次吃饭时,她怪气地对沈惜说:「你现在看起来,和以前还真是两个样子呀!」
这不就是沈惜昨天说话的那个腔调吗?
什么两个样子?
一个人单身时和谈了恋之后当然应该是两个样子!当然要对另一半付出更多的关心,当然要更有责任心,当然不能继续那样云淡风轻,白马星,这有什么不对?
连这都不懂,还假模假样号称是什么情专家?
沈惜后来的转变,说不定就是被像她这样的朋友挑拨的!
我不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那谁能够啊?开玩笑,这是找女朋友的标准吗?
突然,又一个女人的样子出现在施梦萦脑海中。
在崇滨大学教学楼楼道里,那个高挑优雅的身影,回眸时的温和笑容,礼貌又不失热情的那声「你好」……
一切都让施梦萦觉得灼目刺耳。
或许在沈惜眼中,这个女人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样子?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他心里总是不停在拿我和她做比较,在他眼里,那个女人身上都是优点,所以在我身上他找到的,全都是错!
都是借口!
想得太久了,脑仁生疼,太「突突」的跳,口也闷得厉害。困惑深了,变成按捺不住的低落,最后又大半转化成愤怒。
这时,屠晓丽打电话过来问今晚相亲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除了名字、年龄和职业以外,施梦萦对那个范思源毫无印象。他说过的那些东西,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既没什么可以向妈妈待的,又忍不了她的唠叨,施梦萦很快挂断电话。
烦、、气……
施梦萦觉得一定还得再找人来陪,不然注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找谁呢?孔媛?施梦萦觉得不靠谱。最近这些子,两人有些疏远,自从孔媛突然变得不再合群,不再有时间听她倾诉之后,施梦萦也就不太与她有什么联系了。再说,孔媛现在一下班就回家,无论是公司出面组织,还是要好的同事私底下自行安排的聚会,她一概都不参加。真是,还要整天守着男人啊?都那么久了,秀什么恩啊?估计就算是找她,她也不会出来的。
那找苏晨?可以考虑,可她放假以后就不在中宁了。
那还能找谁呢?
施梦萦又想到了沈惜。
尽管他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那样伤害自己,那样贬低自己,但施梦萦还是想和他见面。一想到这里,她不想再费一分钟时间,马上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云澜公馆。然而一路上心起伏,设计了无数问题,想好许多说辞的施梦萦,却被现实狠狠地拒之门外。她惊愕地发现沈惜家整栋楼上上下下都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已经睡了?不可能啊,这才晚上八点多……
不在家吗?
施梦萦不甘心地敲门按门铃,完全没有回应。
像昨晚那样给沈惜打电话,手机关机了。
施梦萦执着地又拨另一个号码,这是沈惜单独准备的紧急号码。有时为了清静,沈惜会关闭手机,不与外界联络。但为了不错过那些重要的人的紧急电话,他预留了一个号码,从不关机,保持24小时畅通。据他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个号码,譬如他爷爷,他姐姐,还有施梦萦。
但这次施梦萦听到的,却是系统声冷冰冰地通知她,这个号码已注销。
她不知道的是,沈惜在上个月更换了紧急号码。
刚和施梦萦分手那会,他没把她还知道这个号码的事放在心上。虽说这号码是为自己最亲近的人预留,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但毕竟与施梦萦相一场,没理由刚分手就立刻换号码,无非是多她一人知道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施梦萦在分手这件事上格外执着和纠。沈惜忍了她几个月,终于觉得如果她今后长期都要保持这样的状态,真是有些麻烦。随即又想到自己的紧急号码,万一哪天自己心情不太好,或者正好很忙,需要关机,她还是能通过这个号码找到自己,那就很糟心了。
于是他索直接换了这个号。沈惋说把施梦萦拉进黑名单就行了,但沈惜想了想还是决定彻底换号。反正换这个手机号一点都不麻烦,在和施梦萦分手后,只需要通知爷爷、姐姐和宋斯嘉三人就行。
注销号码这种事,沈惜又不会特意通知施梦萦。所以,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了这件事。
施梦萦来到她上次待过的小凉亭,徒劳地坐等了两个多小时。小区保安已经巡逻过两次,甚至开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了,她才不得不对自己说:走吧,沈惜今天不会回来了。
折腾了一大圈,费了那么多时间,却没能见到想见的人。本想过来缓解负面情绪,相反现在变得更加郁闷了。施梦萦像个游魂似的离开云澜公馆,一只手死死揪着连衣裙的系带,像要把这布条掐断似的。
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需要有人陪他,她没办法一个人待下去。
还能找谁呢?
施梦萦给徐芃打了电话。
这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却是最后的保障。施梦萦觉得,徐芃肯定是愿意陪她的。在这种觉背后,她想给自己的暗示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一切都不那么糟糕。
徐芃今晚陪着老妈李雯去走亲戚,完事后把老妈送回家,自己也才回家没多久,刚洗完澡。
李雯去的是一个远房表妹家。虽说从血缘上来讲,姐妹俩不算近,两家老人再往上一代也是表亲关系,但因为老人们彼此间关系要好,所以这对老姐妹打小情也不错,这些年来联系一直不断。
更何况徐芃这位表姨嫁得好,那位刚刚年过半百,与李雯同岁的表姨夫在中宁商界是极有地位的。不仅自己集团公司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还身兼诸如市贸易促进会、市名优品牌促进会之类好几个商业联合会的理事长、秘书长,连续多年被评为全市十佳企业家,更是雷打不动的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徐亚坚有很多生意需要靠这位表妹夫照顾,逢年过节,徐芃总要陪着父母去表姨家联络情。
这次在表姨家,徐芃还见到了那位灵古怪的小表妹。别说,这黄丫头在国外读完大学回来,无论是身材还是思想,看上去都成了许多。
洗完澡出来刚躺到上打开电视机,徐芃就接到了施梦萦的电话。
虽说现在时间晚了点,但他还是一口就答应马上出去陪她。现在每一次接触施梦萦的机会对他都很重要,都是他对她施加影响的大好机会。徐芃没兴趣得到施梦萦的,但很需要她慢慢培养起对自己的依赖。
何毓新曾说过,心理学有些研究表明,忧郁人格的人,往往更容易产生依赖心理,一旦这种依赖心理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很可能让这些人为得到关注而不惜代价地取悦依赖对象。当然,要达到这种效果,需要极强的耐心和技巧去慢慢渗透、影响、驯养具备忧郁人格的人。更多时候,这种依赖的产生,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自然生成的。
有何毓新这位正牌心理医生在背后提供专业支持,遇到的又是像施梦萦这种在徐芃看来是标准蠢女人的对象,他觉得自己想要调教的计划,应该会一帆风顺。
徐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云澜公馆附近的一个公站,接上施梦萦去吃夜宵。
施梦萦对他的好无形中又增加几分。
细想起来,和沈惜分手后,徐芃一直在陪伴她。工作上,他为她安排相对容易应付的客户,手把手带她参加课程——施梦萦已经在认真考虑是不是申请转岗,从客服经理转做课程助理——生活上,经常陪她吃饭、聊天,听她倾诉心事,给她出主意。徐芃建议她拍摄艺术写真,给她她介绍心理医生,还想尽办法帮帮她接近、试探和刺沈惜,效果好坏不说,但他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最重要的一点——施梦萦下意识地总是逃避开去想这一点——徐芃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得到她认可的对象。
和他上,至少不让施梦萦恶心。而徐芃确实能带给她生理上的高,照何毓新的说法,她现在需要高。
施梦萦不愿意出去滥,不会为了得到高就随便出去找男人。就像那个猥琐的老房东,施梦萦可以忍着恶心承认,他也曾经给过她高,可她每次想到那一次,就想吐。
她勉强接受可以接受和徐芃上,当然绝不会主动,顶多对他的拨顺水推舟,随遇而安。此前此后,都尽可能不去想。
施梦萦对自己说:仅仅是我获取高的方法;而高,仅仅是我缓解抑郁的途径。说白了,我就是在吃药。没别的。
至于本身,她的态度与过去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繁衍后代的作用外,,一半是体的肮脏,一半是神的放纵。
所以,在施梦萦看来自己对徐芃的好和没什么太大关系,更准确的说,这里的因果关系应该倒过来讲,是因为有好的存在,她才能勉强忍受和徐芃上。但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徐芃的好与俱增,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最简单的一个证明是,她已经完全想不起第一次和徐芃去开房那晚,在听到他对自己说脏话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了。
毕竟,徐芃的关心和支持,对她来说,是在一无所有之后,最后攥在手里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份心意了……
对一个饥饿的穷光蛋来说,哪怕手里只有一粒谷穗,就算是瘪的,也会把它当作宝。
施梦萦自问和徐芃之间是无所谓情的,可又渴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她一方面觉得徐芃的格、价值观尤其是态度和自己有太大的差异,很难与他同步,可是却又寄希望于他能站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接下来该怎么过。施梦萦不能靠自己活不下去,她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活。
吃夜宵的时候,徐芃没有刻意多问什么。施梦萦有一肚子话,但实在太累了,也没说出多少。过了午夜,徐芃送她回家。这次,他没有离开,第一次在施梦萦家留宿。
当然,顺理成章的,他们又做了。
连施梦萦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在徐芃提出要住下的时候,她都没问他想睡哪儿,也本没想过要让他睡到客厅沙发上去,很自然地找出个枕头放到上。其实徐芃只说要住下,并未明说要和她做,可施梦萦去洗澡时自然而然着意清洗了下身,下意识里为接下来做做准备。
其实施梦萦自己都不确定到底在期待什么,准备什么或同意什么,只是这些似乎变成了本能,好像徐芃陪伴她之余,陪他上是再自然不过的步骤似的。
一切都收拾好后,两人上,徐芃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股,施梦萦很自然地了内,趴到上,撅起股。她知道这徐芃她的时候好像最喜这种姿势。
她自己并不喜,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被男人。
徐芃问她今天要不要多做几次,施梦萦含糊地点头。反正是和男人做,次数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再说,又能做几次呢?难道不睡觉吗?
这一晚,施梦萦确实被了很久,在她实在忍不住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丝清醒意识中,徐芃还在她身上拼命耸动。
那时,是凌晨四点,还是五点呢?
其实,徐芃加在一起也就了三次,却足足折腾了施梦萦三四个钟头。他不停指挥她变换姿势,让她用最大的嗓门叫,教她说脏话,在休息的间歇,让她一直巴,直到整张嘴都变得麻木。三点多的那次,施梦萦几乎眼看就要睡着,但徐芃硬生生把她清醒了。
在他第三次前,施梦萦再也控制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她当然没时间清洗身体和收拾铺,就这么带着身嘴的腥味进入梦乡。
再次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徐芃已经不在了。
和昨天一样,又是带着饥饿醒来,但施梦萦觉得和昨天相比,情绪要好一些。下午,她把两天一直积着没洗的衣服都洗了,换了昨晚连场大战不知沾了多少体的单,还打扫了屋子,忙活了许久,居然一直都没有再被胡思想干扰,更没产生昨天那种烈的负面情绪。她越来越相信,何毓新说的那些和高的作用是正确的,至少对她是有用的。
快到傍晚时,徐芃主动打来电话,约她出去共进晚餐。
这时,他才问起施梦萦昨天心情不佳的具体原因。
施梦萦没提自己去相亲的事,只把前天晚上去找沈惜,在他家发生了那样一场对话这些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沈惜看到徐芃给她拍的照片后的回应。
徐芃耐心地听她的倾诉,还不时口,询问细节。
施梦萦足足讲了一个小时,讲完后发现心中郁闷好像又排遣掉不少。
「我觉得,你前男友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其实他就是觉得你没达到他的要求,又没有耐心和你磨合,所以干脆分手。无非是把话说得漂亮一点,显得他在这件事上没做错什么,责任都是你的,他一点都不亏欠你罢了。」
对于这一点,施梦萦也有同,所以她现在对沈惜很失望。
在她想来,曾经相的两个人,在不得不分手之后,总应该还是深深眷恋,说还休的,就算不是藕断丝连,至少该有几分恋恋不舍吧?尤其是提出分手的那一方,心里总该抱有亏欠的歉疚。谁知沈惜竟全然不是这样,还把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的第二个觉,你那些照片应该还是有作用的。别看你前男友嘴上说得那么潇洒,但我觉得,他也就是装装得比较高明,实际上还是被刺到了。」
施梦萦仔细回想沈惜看过照片后的全部反应,不太认同徐芃的想法:「我可没看出来……」
「你想啊,如果他真像说的那样毫无觉,那为什么总是强调,要你以后对自己好一点,关键要考虑自己是不是开心呢?他对你应该了解,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所以就借机提醒你,这种事情会让你不开心,以后不要做了。说白了,他自己也不希望你以后再做同样的事。如果他真的是分手以后就全不在意了,那还管你开不开心干嘛?你看,前天晚上,他一边装,说什么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一边又再次提醒你,有些事情以后不要再去做了。一方面对自己有什么觉避而不谈,另一方面一再建议你不要再做这种事,这说明什么?」
施梦萦陷入沉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成功了,他心里有了疙瘩,你让他不舒服了!当然,我确定这种不舒服到底是出于他对你余情未了,还是男人的占有作祟,但不管怎么说,照片是有作用的。只是对他这种善于装的男人来说,可能现在这种火候刺还不够强。这个再看吧,总之,下一步不管要做什么,这仍然可能是我们手中一张王牌!」
「啊?」施梦萦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态度,她对拍这种照片内心还是很抵触的,简直和秽下已经相距不远了。「我以后不拍这种照片了!」
「我没说一定要拍,只是分析一下,这招还是有点效果的。反正看你自己的想法,万一哪天你又想再去试探或者刺他了呢?这也算一个选择嘛。」徐芃显得很淡定,完全是就事论事的口气。
施梦萦不置可否,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最后一点,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办法走出来。试探也好,刺也好,报复也好,继续跟你前男友接触是一方面的事。还有另一方面,你也该认真考虑,是不是非得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你应该想办法试试能不能摆对他的情。当然我知道你对他的情很深,也理解你现在心里的痛苦,所以有时候矫枉就得过正,重病要下猛药!面对巨大的痛苦,人有的时候需要彻底改变一下自己,才能扭转缓解。你看是不是想些有趣的花样,尝试一些新的生活方式,做些从没做过甚至没想过的事。比如你上次决定拍艺术写真,也是过去你从来没拍过的,现在拍出来觉怎么样?」
说到那套艺术写真,施梦萦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她真的很喜那套写真的,尽管在拿到写真后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好心情,但她还是认真地翻过两遍。那个叫「迦楼罗」的摄影师,技术确实不错,无论是画面布局、角度选择,还是光线处理都充了美。大多数照片里的自己尽管是全的,但与情、下这些词无关,确实属于艺术的范畴。
从拍摄时的受,但现在拿到写真后的心情,施梦萦都觉得这件事自己是做对了。对此,她对学鹏也是很有几分谢的。
「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做过一些出格的事?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做些极端的事,甚至是小小的坏事是很有趣,很能排解力,放松心情的?你看很多人就喜玩蹦极,为什么要去搞那么危险的事?因为对减有好处嘛。还有些人在自己家里喜光衣服,整天都一丝不挂的,有些人喜跑到超市去捏方便面,当然我们不一定要鼓励或者模仿这些,但你得承认,有时候这些出奇的尝试是可以转换心情和减的。只要不犯法,不伤害别人,什么都可以试试啊。正好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不如趁着还自由的机会,试试玩得放纵一点。这也算是跳出『自我设限』吧。有些话我以前没对你说过,正好今天说。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太死板,自己给自己加太多毫无意义的限制,很大程度上限制住了你在各方面的发挥……」
徐芃后面的话,施梦萦听得含糊,她的思绪有些飘忽。听他的意思,还以为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实际上,施梦萦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早就听到过类似的话。
香格里拉那一夜,她装醉假睡,偷听到了徐芃和苏晨之间的对话。
「像小施这样的人,会自己给自己加上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对吧?可就因为她永远摆不掉那些约束,死板,僵化,一点都不灵活。这种作怪的心理就叫『自我设限』。自己圈定一个范围,确立一套标准,然后做任何事都不敢超越这个范围,不敢突破这套标准,把自己束缚得死死的。那还怎么可能做好事?」
「人生里本来就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限制,她还要自己给自己加圈子,其实这样很蠢哪。真正有能力的人,是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超越限制的。」
施梦萦也很奇怪,明明过了这么久,这些话自己居然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长时间在工作业绩上落后于同事,这一直是施梦萦的心结之一。对此她无比困扰。她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笨,也不承认自己不努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就因为有些同事不要脸,靠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换业绩,而自己不愿意同合污?但是,不可能所有客服同事都是这样的吧?那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最后几名徘徊呢?
那次听徐芃说过这些话以后,她好像找到了寻求答案的新方向。
今天重新听到类似的话,施梦萦觉得这可能还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当然,她能把这些听进去,前提是徐芃已经基本获取了她的信任。同样的话,换由周晓荣或者张昊翔来讲,施梦萦大概只会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会直接判断对方肯定别有居心。
徐芃说完这几点意见,就收了口,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下去。饭后他带施梦萦去了家酒吧,帮她叫了杯尾酒,坐在吧台边静静听驻场歌手唱歌。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送施梦萦回家。
这天,徐芃没和施梦萦上,也没有留宿,借口家里有事早早就走了。
可能是酒的影响,施梦萦这一夜又没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直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然后她开始没完没了地做梦。
先是莫名其妙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壮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从背后不停地着她。
随即,她又像进入另一个空间,是一间四墙雪白的房间。终于摆董德有的蹂躏,却看到沈惜坐在房间正中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面目不停变换,一会是喻轻蓝,一会是沈惋,一会是他那个「妹妹」,然后又变成周晓荣的堂嫂——那个曾在他家门前和孔雀醉酒吧里两度见过的女人,最后又变成香格里拉酒店大堂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说也奇怪,这些女人,她几乎都只见过一两次,也就是和沈惋见面的次数稍多一些,可她们的面孔在她眼中却都那样清晰……
看到她们——严格说,是她,只有一个女人,却在不停地变换面孔——依偎在沈惜怀抱中,施梦萦心如刀割。
然后她又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跳回到上一个场景,依然被董德有按着股不停地,不停地。
悲哀的是,就算是在梦里,她好像也被到高了,她含糊不清地哭喊,像是正在求他……
施梦萦突然对自己说:我是在做梦!要醒过来!
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醒。
在梦里她就一直这样被着。
有时是沈惜她,但这种场景持续的时间最短。很快,沈惜的面目就模糊了。身边的男人变成了大学时的方老师,接着还有周晓荣、张昊翔、徐芃,甚至有两三个和她有过接触的客户的脸也出现了,而她就被这些不断变幻的男人不停地。有时还会幻化成好几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在她身边像鬼影一样闪动。
男人,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施梦萦清晰地觉到自己一直在被他们。
终于,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带着脸惊恐和浑身冷汗,施梦萦终于回到现实世界。
原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徐芃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起,要不要和他一起吃中饭。
施梦萦当然乐意有人能陪她。
刚见面,徐芃就说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没有睡好。施梦萦苦笑着承认,只是没把自己的梦告诉他。
回想昨晚,再对比前天晚上和徐芃一直做直到自己睡着,施梦萦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可能需要有个人经常陪伴。而且他昨天说的,自己该想办法走出来的建议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看来必须要彻底转变心情和生活状态了,继续深陷下去,肯定会越来越糟。
自从和沈惜分手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想要改变。
问题是,该怎么做呢?施梦萦只是想着要改变,对具体变成什么样,怎么变,完全摸不着头绪。她现在摸到的一点头绪,无非就是徐芃的那些建议。
当初也是他建议自己去拍艺术写真的也是他给的,事实证明,这主意还不错。那么像他昨天说的那样,去做些出格的事,极端的事,玩一点小放纵,可能也是有效的吧?
细想想,好像何毓新也曾有过类似的意见。
这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上次自己试探他,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有接受。骗我对他又有什么别的好处呢?
施梦萦觉得,目前她最信赖的两个人给出差不多的建议,应该值得试试。何况她现在从神到体都很疲倦,哪有力去细细思考?只是下意识地往自己觉得应该可信的方向走而已。
当然,即便她现在力充沛,也未必能想分辨明白其中的对错。施梦萦原本就极容易受人影响,又喜咬死被灌输的某种观念或意识不放。
关键在于,是谁在对她施加影响。
而此时此刻,正在影响她的是徐芃和何毓新。
所以在徐芃又问她想不想找点刺出格的事来做的时候,施梦萦的心防终于被击穿了。
「那我们去干什么呢?我不敢去蹦极……」
徐芃坏坏地笑,低嗓门说:「那个太烈了,咱们一步一步来,先在你悉的环境里,找件你平时也会做的事情来做。去公司吧,现在放假,公司又没安排值班,没人会在那里,我们去公司做怎么样?」
「啊?」施梦萦被吓了一跳。如果只是和徐芃做的话,现在的她基本上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基本就等同于吃药。可是在公司里做,这本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在那个悉的场景里,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坐在哪里,孔媛坐在哪里,苏晨坐在哪里,周晓荣的办公室在哪个方向,会议室在哪个角落……大办公室里摆放的植物,茶水间里的饮用水机,文印室里那么多设备……
去那里做?
施梦萦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长假结束再去公司上班时,自己会不会走到任何角落都会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光衣服被徐芃过?那自己还能正常工作吗?
我的天哪!
她第一时间就想拒绝,随即却又纠结了,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冲动想要答应。
这确实是件很出格,很刺的事!我不是已经想好了要做一件出格刺的事吗?
要不是这样不守常规,甚至看上去离经叛道,那还能算是出格的事吗?
要是真的面对一件实实在在的出格事,马上就害怕拒绝,逃之夭夭,那还说什么转换心情,还说什么减,还说什么走出「自我设限」?
抱着惴惴的心情,施梦萦以近乎纹丝不动的姿态,用最小的气力点了点头。
徐芃轻松地说,不过是试一试,先去公司转转,如果到了现场觉得不舒服,那就不做,也没说非得怎样。听了这话,施梦萦揪起来的心终于放松一些。
她像个木偶似的被徐芃带到公司。
荣达智瑞所在的星湾广场在节里尤其热闹,但主要集中在东部那一片,那边有水广场、各品牌的专卖店、超市、影院和各种餐饮,靠西面的几幢商务大楼因为放假的关系,就显得非常冷清。华唐国际的大堂里除了坐了个保安以外,空无一人。上十七楼,电梯里也只有徐芃和施梦萦两人。
偌大的荣达智瑞,在假里显得很沉寂。关闭了好几天的封闭空间,空气都显得滞涩,气味也不太令人舒服。但施梦萦此时顾不得去开窗通风,她现在整个人都很僵硬,不知所措。
做吗?
如果不做,那就让徐芃带自己离开吧,但怎么开口呢?
如果做,那么,在哪里做,怎么开始呢?
施梦萦脑袋浆糊。
徐芃领她到了工位边,施梦萦望着再悉不过的办公桌,呆愣愣的。徐芃在她耳边说话,她下意识地点头,却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清了他的话。
徐芃开始动手她穿的连衣裙,她并未抗拒,但也不主动,只在衣裙被到关节部位时,木木地动一下做些配合。因为是在非工作,她又本没心思打扮,今天没穿丝袜,脚上也只是普通的跑鞋。徐芃又帮她去鞋袜,让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下罩和内,徐芃并不急着把她剥光,而是拉着半的她在大办公室转悠起来。
荣达智瑞占据了整个十七层的空间,电梯井的东侧主要是行政区,像总经理、副总经理的办公室、财务室、会客室、讲师会议室、讲师休息室,包括前台等基本都集中在那边;而西侧最主要的空间就是一间大办公室,隔出了几个单间,充作茶水间、储藏室和会议室。
除了前台文秘和财务人员外,公司其他的员工,不分课程助理、客服、人资,全都集中在这个大办公室里上班。徐芃刚来时,周晓荣一度为他在东面收拾出了一间办公室,但他拒绝了,直接在西边的大办公室里找了张空的办公桌。那间为他预备的办公室一直都空着,现在堆了文件资料和办公用具什么的。听说过段时间,可能要在现在的中层里提拔一个总经理助理,到时候就由新提的总助用这个办公室。
至于其他平时不需要坐班的培训讲师,都没有专门的办公室,反正他们不用每天到公司报到,有课就直接去上课地点,要开课程研讨会就在会议室,也用不着办公室。
所以,大办公室对施梦萦来讲,是全公司最悉的区域,她不知道徐芃想做什么,只是麻木地跟着他走。走过苏晨的办公桌,走过孔媛的办公桌,走过程莎的办公桌,又走过徐芃自己的办公桌,这些地方,平里她不知道经过多少次,区别在于,此刻她身上只有内和罩。
施梦萦浑身肌都紧绷着,呼急促且重。她紧张得要死,现在她心困惑,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只会令人紧绷神经,究竟怎么减呢?
不可思议……
徐芃将她带到了大办公室边缘的落地窗边上。这些天公司里一直没人,窗帘自然是紧闭着的。这些窗帘都很厚,拉拢后,如果不开灯,屋子里会很黑。
施梦萦突然被轻轻推了一把,不由自主扶住窗边齐的栏杆。徐芃突然伸手把窗帘拉开一条小,一道几乎让施梦萦把心从嗓子眼里吐出来的亮光瞬间照到她的脸上。
「你干嘛?」施梦萦尖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
天哪!万一对面有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还怎么做人啊?
徐芃嘻嘻笑着:「怕什么呀?」
「你神经病啊!」施梦萦几乎就要气急败坏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你又不是全,这不是和游泳时穿得差不多吗?再说,我们是在十七楼,这么高,哪有人能看见?」
施梦萦简直无语,徐芃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她抓狂。
「十七楼怎么了?如果对面楼里有人,就能看见了啊!」
「你看清楚,我们现在是在哪边窗户旁边?」徐芃的这句话,倒是立刻让她的情绪平复了大半。他们现在应该在整个楼层偏西北的位置,而华唐国际位于整个星湾广场的最西北角,在这个方向上,没有高楼相邻,直到一公里以外,才有一栋十五层的嘉丰世纪园。
「难道你觉得这时候会有人趴在嘉丰世纪的楼顶,举着望远镜盯着这边,又正好看到我们?放心吧,不可能的!」
徐芃确实说得有理,施梦萦的心基本放回到肚子里,但嘴里还是不让:「那也不行,万一就有变态在这样做呢?」
徐芃摇头,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想看也看不到。嘉丰世纪顶多就十五层,一公里以外,他能看到我们这边才有鬼!你放心,就这么一条,你自己朝外面看看,没事的!我们今天来不就为了做点刺的事吗?不然干嘛去公园划船呢?对吧?放心,就是心理上给你一点刺,实际上肯定安全的!来,过来,到窗户边上来。」
施梦萦被他说得又有点动摇,只能一再强调,最多只能把窗帘拉到现在这样,隙不能再大了,随后一点一点蹭回到栏杆边,站到那条隙之前。徐芃嘴上当然答应她的要求,可拽着窗帘的手却一直都在悄悄用力,直到把隙拉到大概半人宽之后才停下来。
从这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隙望出去,没有高楼遮蔽的视野极好,只是窗玻璃许久没有清洗,积了很多灰尘,看到的远景也变得灰蒙蒙脏兮兮的。地面上的人与车都像是蝼蚁一般。
今天已经彻底放晴,前短时间雨连绵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光很好,透过玻璃照到施梦萦身上,暖哄哄的。
如果一切正常,在这样一个午后,站在高楼窗边,晒着太眺望远方,也许是件非常惬意的事。但施梦萦时刻都记得自己现在是半的,她慌张地望向远处的嘉丰世纪园,徒然地想看清那边有没有人正望向这边。
当然,她什么都看不清。距离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从她所处的高度,如果不是因为嘉丰世纪园足够远,她能看到的也就是楼顶,哪能看到什么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慌张,非常恐惧。
什么减啊?什么转换心情啊?骗鬼啊!我这回做得是不是太出格了?要不,今天暂停吧?
就在施梦萦又气又怕又悔地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下身突然一凉!徐芃从背后一把将她的内使劲拽到膝盖以下!
「呀……」施梦萦惊恐地跳起来,两手像鸟翅膀似的在身体两侧挥舞,小腿被内绷住了,她无法在这种状态下一边蹦跳一边还保持平衡,险些跌倒。还好徐芃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你干嘛?你干嘛?!」施梦萦一边推他,一边想把内拉回股间,同时还想把窗帘拉拢。手忙脚的,她一样都没能做到,反而还被徐芃牢牢按在窗边栏杆上不能动弹,下身依然赤,窗帘反倒又被拉开了一些。
徐芃这时候本不再跟她说什么,练地解开了她罩的搭扣。松开的罩再包裹不住丰盈的团,没打采地下落,只剩下肩带还搭在手臂上。
严格说起来,无论是内还是罩,都还没有离开身体,但施梦萦此刻身上已经没有哪处位置是有保护的了。她无比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发火?还是哀求?是全力去拉拢窗帘?还是先试着从窗边逃开?是拼命从徐芃手中挣出来?还是先尽可能地躲到他怀里,至少不被别人看清楚自己的身体?这个所谓的「别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会有什么有特异功能的高人,能从什么样的角度看到她的身体,这些复杂的问题,施梦萦本顾不上想。她现在的觉,就像赤地在人群中行走,这真是能让她羞尴尬害怕到死的节奏!
就在她木然的头脑还没敲定任何决策的时候,只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她的徐芃,用另一只手把一边窗帘彻底拉到墙角。之前所谓的隙,至少已经有一米半的宽度了。
更多的光照进来,施梦萦都有点睁不开眼。
徐芃不去理会她自从内被扯下后就一直没停过的喃喃碎语,用力按紧她,让她口抵在栏杆上不能动弹。一只手像蛇一样穿过施梦萦的裆下,轻车路地找到了口。
施梦萦整个人都缩紧了。那只捣的手按到令她最难以招架的部位,酥麻酸的刺占据她的大半意识。尽管她还在抗议,还在挣扎,但整个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软了下去。
这次徐芃似乎想走速战速决的路子,他没有玩太久,一旦觉到指尖已经沾从中汩汩出的水,就立刻掏出已经大的,顶到口。
施梦萦从来都没想过会在没有窗帘遮蔽的窗前,被男人从身后入。更没有想到,自己在刚开始的慌和羞恼之后,居然很快有了匪夷所思的生理反应。她心里是极其抗拒的,可身体作出的反应却是自然地低了部,抬高股,让徐芃的得以顺利进出。
唯一还算没有完全失常的,是她把脸埋进着窗边栏杆的手臂间,本不敢抬头朝窗外看。或许把脸藏起来,会让她忘记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被人吧?
一声声发闷的呻从她埋着脸的手臂间传出。
徐芃狠狠地捣了十几二十下,又把了出去。
施梦萦正在体味快和羞同时袭来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却突然空了。她从鼻间挤出一声混杂着疑惑,更多却是失望之意的「嗯……」,回过头看徐芃.他蹲下身,把她的内拉到脚踝处。施梦萦自觉抬起脚,任由他把内从她两腿之间扯了下去,扔到一边。很快,挂在一边手肘上摇摇晃晃的罩也步了内后尘。这时的施梦萦,终于名副其实的全了。
「继续在这儿做,还是换个地方?」徐芃坏笑着,声音里是恶魔般的惑。
这个问题还会有第二个答案吗?如果能由施梦萦本人来选,她当然不会选择在窗前和做。
「如果你不想在这边做,那接下来就要乖乖听话,待会叫你做什么,都要照做哦……」徐芃还是诡秘地笑。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做吗?刚才都已经进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照做的?施梦萦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让她整颗心七上八下的窗边,别的本不放在心上,昏沉沉地点头应允。
徐芃扯着她朝远离落地窗的方向走,施梦萦像逃一样地跟着他。
经过施梦萦办公桌时,徐芃无意中在桌上瞧见一样东西,兴致地拿起,递给她:「把这个挂上!」
看着手里自己平时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施梦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却还要戴上它?她还在犹豫,徐芃伸手拧了一下她左边头:「说过叫你做什么都要照做!不然我们回窗边去!」
施梦萦连忙挂上工作证,管他为什么提这种要求呢?难道戴上这个会比在窗边被更恐怖吗?
徐芃意地点头,又拉着她继续走,他的目的地是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徐芃松开她的手,直奔平时会议主持人的座位,大马金刀地坐好,冲着傻傻待在门口的施梦萦招招手:「来,美女,过来这边,站好!」
施梦萦茫然走过来,她这时才注意到,虽然刚才在窗边徐芃已经入她的身体,但其实没衣服,只是拉开了子拉链,把掏出来而已。现在的他坐在会议室里,俨然就是平时开会时的模样,倒是自己,浑身赤,只戴了个工作证,好像有种特别靡的味道。
「施……梦……萦……客服经理!」看着挂在她前的工作证,徐芃像第一次见面似的一字一句念着她的姓名和职位。
施梦萦心不解,木然地站着。
「小施啊,去我办公桌把电脑边上那个蓝文件夹拿过来。」徐芃突然一本正经地指挥施梦萦做起事来。
「啊?」她一头雾水,「要工作吗?」
徐芃忍住笑意说:「是的,不过你不能穿衣服,只能现在这个样子去做!快去!」他的语气很严肃,可一只手一直在动,又显得那么情。
施梦萦脑门黑线地走出会议室,她多少有点明白徐芃是在玩,但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她并不知道,盯着她一丝不挂的背影,尤其是那个走起来扭得很风的肥,徐芃不自觉得加重了动的力量,息声也了许多。
很快,她把徐芃要的文件夹拿了进来,他接过以后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突然把文件夹重重甩到会议桌上。
「让你拿个文件夹都拿错了!怎么搞的!」
施梦萦很惊讶:「不可能,桌子上就这么一个文件夹!要不你等一下,我再去看看!」
徐芃假装生气地说:「还看什么看!拿错就是拿错了,还强调理由?不知道一个优秀的职场人士,永远都不能找借口吗?」
被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训斥,施梦萦觉得眼前这一切简直荒唐到了顶点,索认命般一语不发地盯着徐芃.「既然错了,就要受惩罚。去,到窗户边上跪好!把股撅起来。」
顺着徐芃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会议室落地窗边放了一排软垫座椅。施梦萦默默走过去,随便选了两把椅子,扶着椅背爬上去,一个膝盖跪一把,手扶椅背,股朝天,高高撅起。
她觉得自己已经明白徐芃到底是要干什么了,不就是玩个小花样,然后用这个姿势来自己吗?
但出乎她的预料,徐芃并没有动用他的,而是抄起了她刚拿进来的那个文件夹,走到她背后,一抬手「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在她股上甩了一下。
「呀!」施梦萦喊了声疼,更多其实是惊吓。这个动作让她瞬间脸通红,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会被人打股,还是在公司里得光溜溜的被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被这样打股,甚至比被更加羞,更加不堪。
她一想要离开椅子,却被徐芃按住了。
「不是说了,你要乖乖照做吗?这么快就想反悔啊?」
施梦萦犹豫了。倒不是因为她想着什么言出必践,尤其在现在这种靡荒唐的场景中,谁会奇葩到去想遵守承诺这种事?她怕的是徐芃以她反悔为借口,再次把她拽到窗边去,那是她更不愿意再经历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施梦萦一直在反复比较在哪里,怎么,却自始至终都没想过终止眼前这一切,穿好衣服离开公司这个顺理成章的选择。
就在她僵着身子,上下两难的时候,文件夹第二次甩到她的上,这一次徐芃用的劲比上次更大,带着一股风声,在与体碰触传出又一声「啪」的同时,文件夹两边封皮也在震中彼此相撞,发出塑料制品擦碰时那种「噗噗」的声响。
施梦萦又尖叫了一声,这一次是真的很痛。
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施梦萦左边股很快就变得殷红一片,而她的脸几乎就和股一样红。
徐芃打得尽兴,无需动就已经坚硬如铁。他抬手把文件夹扔得远远的,头在施梦萦股间摩擦几下,很快找到润滑腻的口,长驱直入地捅了进去。施梦萦原本随着文件夹拍打的节奏而发出的一声声规律的喊叫,立刻黏成一连串糟糟的呻。
一波猛烈的撞击,使只有跪着的膝盖支撑身体的施梦萦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往前猛撞的力量使她的身体也不住前后摇摆,挂在前的工作证舞,在和椅背、百叶窗等碰撞的过程中发出各种声响。施梦萦死死抠住落地窗上的百叶窗叶片勉强保持平衡。叶片被拽出两个不规则的来,如果有人这时在大办公室朝这个方向看,就能通过这两个孔看到会议室里有一团白生生的正在不断扭动。
或许是因为终于也受到了之前戏的刺,或许是会议室封闭空间带来一定的安全,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徐芃凶猛的冲刺令她快连连,施梦萦的呻变得比在窗边时自在很多。
虽然她叫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颠三倒四,但仔细听的话,在一堆「嗯嗯啊啊」的不知所云中,还是能很清楚地听到她时不时地吐出「」这个字,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一句完整的「得好啊!」
徐芃一边加快冲刺速度,一边还是没放弃对施梦萦股的打,只不过他现在改用巴掌。每打一下,他都会恶狠狠地吼一声:「叫大声点!」
在他一声紧似一声的催,一下重似一下的拍打下,施梦萦叫得越来越响,如果公司里现在还有第三个人,无论处于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在东侧最靠里的一间办公室,也铁定能清晰地听到她痛苦和快乐夹杂在一起的尖锐嘶喊。
一口气干了六七分钟,徐芃又中断了,出。
一而再再而三的半途而非,使哪怕对那样无的施梦萦都觉得不,从她口中吐出的那声叹息更像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即便经验再怎么匮乏,经过这段时间徐芃的,她也察觉到有一波高正在酝酿中,眼看就要登顶,这种关键时刻,他却突然走了那让她平时烦得要死,此刻却得要命的玩意儿!
不上不下,这不是在折磨人嘛!
「爬到桌子上去!」徐芃发出了新的命令。
施梦萦已经习惯了今天诡异的节奏,默默服从命令回到会议长桌边,踩着椅子爬到桌子上。
「下面对着我!」
「把腿分开!」
「像那天拍照一样,自己把下面扒开给我看!」
徐芃发着一连串指令,施梦萦也都麻木地一一照做,只是在揪着朝两边扒开的时候,自然而然把脸撇向一侧,她还是做不到在摆出这种姿势的时候直接面对男人。
徐芃走上两步,先将歪到一旁滑到腋下的工作证摆正,让它平平摆放在施梦萦的小腹上,「施梦萦」这三个字正对着他,伸手拍了拍她黏糊糊的口,笑着问:「小施啊,你本科读的什么专业?」
施梦萦随口回答:「中文!」
「那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应该很不错吧?」
「还行吧!」施梦萦对这一点倒是一直很有自信。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用手扒着给我看的,叫什么啊?」
「呃……」施梦萦一下子噎住,憋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徐芃用中指轻轻着口上的那颗粒,把她搞得浑身上下又麻又酸,笑眯眯地继续问:「还叫什么?」
还叫什么?道还叫什么?施梦萦脑子凌了一阵,终于想起曾经从不同男人口中听到过的各种称呼,从中选择了一个她觉得不那么秽的叫法:「小……」
「哦……小,果然很小啊……」徐芃一边说一边把中指捅进,快速起来,「还有呢?」
「还有什么?」施梦萦忍着下身传来的快刺,艰难地问。
「除了叫道、小,还叫什么?」
「还……还叫……」施梦萦原本就凌的脑子被快侵袭,更加无力思考,她咬着嘴,憋了好一会,又吐出三个字:「桃源!」
「耶?这么文艺?你他妈还真是学中文的!」徐芃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笑骂了一句,手中加重力道,也加快了速度。
施梦萦的头伴着手指的节奏左右摇摆,股也上下扭动起来,她顾不得再说什么,高就要到了!
「还叫什么?」徐芃继续追问。
施梦萦完全顾不上回答。
徐芃手上不停,嘴里也不住问:「快说,还叫什么!还叫什么!」
施梦萦脸都是笑却显苦,哭却似乐的尴尬神情,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还叫什么,还叫什么!」徐芃不停追问,「你再不说,我就不动了!」
「!!肥!……啊!」施梦萦从喉咙最底部嘶喊出来,这个「」字被她那经过训练只凭嗓就可以把歌声清楚送到剧场最后一排的声音叫得在整个西侧办公区回响。
徐芃本来略有停顿的手指立刻恢复,保持着之前的节奏。施梦萦叫出这个「」字,像用尽了全部力气,气吁吁的。只有紧贴会议桌,难以控制轻微颤抖的部才能说明,她其实刚刚达到一波高。
又用手指玩了一小会,徐芃把烂泥似的施梦萦翻过来,又让她像条狗似的趴在会议桌上,脸冲着会议室大门,他也跳到桌子上,二话不说把捅进一片稀烂的。
这一次他不想再玩什么花样,就想痛痛快快一次。照他此前的计划,接下来还有节目,此刻不,说不定这泡就得憋在自己体内了。那怎么行?憋很伤身。
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简直要把施梦萦晕了。高过后,她本就近乎筋疲力尽,哪还架得住被这样蹂躏?更何况会议桌不是家里的,硬梆梆的,硌得她的膝盖生疼,更让她快要跪不住了。
但徐芃不会就此放过她,按着股猛,即便她的膝盖慢慢软倒,整个人几乎就趴到了桌上,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顺势趴倒在她背上,着她继续耸动下身,每次都把送到她身体最深处。
「过完节要开会的,就在这里!到时候你会不会想到今天在这儿被我得有多!?」徐芃在她耳边轻声说。
施梦萦吓得一哆嗦,双手撑桌想要直起身来,却被徐芃住了背,本动弹不了。被徐芃这句话吓了一下,她居然觉得口连着跳动了好几下,像搐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你们在干嘛?」
施梦萦这一次哆嗦得比刚才还厉害,瞬间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她艰难地扭过脸去。
周晓荣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施梦萦骨悚然,大脑一片空白。但身后的徐芃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开始了疯狂的最后冲刺,每一下都像要直接捅到她的心脏似的,不过十几下之后,就大吼着开始。
滚热的灌入,在周晓荣的注视下,羞、怕、慌各种情绪的施梦萦被烫得高声尖叫起来!
没等完全部,徐芃就拔出,最后几股像从水龙里出的水柱似的,到了施梦萦赤的背上、上,还有许多飞溅在棕褐的会议桌面上,斑斑点点,白得那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