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人】作者：不详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哥哥的情人

作者：不详字数：1.3万

（１）哥哥失恋

我的哥哥有一个情人。他的情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青梅竹马」这个成语大概可以形容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小时候在同一小学上课，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他比我长两岁，高两级。我们住在旧式的公共房屋，环境狭窄，只有两个房间。我和哥哥同住在一个用木板间隔的房间，他睡在双层的上层，我在下层。我们在同一间小学上学，他读上午校，我读下午校，他每天都来接我放学，和我一起在游乐场玩一会儿才回家。

他升读中学之后，就和我不同学校了。他开始不喜和我常在一起，虽然我老是要跟着他。他升上中三那一年的暑假，去工厂打暑期工，结了一些工友，工馀和他们消遣游玩。

暑假结束，开课之后，发现他忽然变得情绪低落。我们睡在同一间睡房里，他有什么事也瞒不过我。我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但他没给我机会。他可能认为我还是小孩子，不会把心事告诉我。不过，那时我已经升读中学了。

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我的注意，发现我们的视线常常会相遇，而且将触电一样，马上自觉地转移视线。他暗暗凝望着我的眼神，好像要在我身上打量什么似的，教我很难为情。他的举止行藏古古怪怪，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男孩子的心理真难测。

有一天放学，他竟然出现在我学校门前，这是我上中学以来的第一遭。我就读的是女子中学，有男孩子在校门接放学，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我要向那些好事的同学解释，那是我的哥哥。

他说，有重要的话要跟我说，所以特别来找我。煞有介事的。

我随他去了一处幽静地方，他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苦闷透了，想找一个人倾诉心事。想起小时候，我一起玩耍那些子，心情才好过些。我们从前很多话说，所以来找我。

没错，从前我什么事都跟他说，而他也会和我说很多东西，连不会告诉妈妈的也会对我说，知道我会保守秘密。

於是，他把失恋的故事向我说了一遍。我早就料到了，但他愿意将失恋的事告诉我这小妹妹，我的地位马上抬高了。

他在工厂里认识了一位女朋友，对她有好。起初大夥儿去看电影、旅行，后来就单独约会，来往密切。整个暑假我很少见到他，都因为陪女朋友去了。他坦白说，很喜这位女孩子。可是，开学不久，她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年龄长几年，和他不登对。他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使他受到很大的打击。

说到这里，竟然在我面前起泪来。

我不懂得怎样去安他，因为我未谈过恋。不过，我想像得到，失恋的滋味一定很难受。我用纸面巾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说：「你真好，我把心事说了出来，轻松好多了。我们以后要像从前的子一样，常在一起，可以吗？」

我说：「可以。」我也希望和他在一起，像小时候。

我们便一起回家，我开始滔滔不绝的把学校的事告诉他。

（２）情心互许

第二天，他要送我上学，虽然路不同，他也要送我到学校大门，而且还告诉我，放学后会来接我。

他果然来了，和我一起走路回家。每都如是，管接管送。

我们回家的路，每天都不同，尽选些迂回曲折的路。背着书包，我们走过远远近近的商场、公园和街道。他暑假赚了点钱，就请我看电影、吃雪糕、打保龄球，还给我买些小玩意儿。他心情开朗多了，失恋的痛苦度过了。老实说，我担心他克服了失恋之后，就不再理会我。

我的同学拿我开玩笑，说我拍拖了。

「哪里是！那个男孩子是我的哥哥。」

「羞！羞！你和哥哥拍拖。」

我追打那些拿我开玩笑的同学，可是有一丝甜意在心头。

有一天，晚饭后，他告诉爸妈要带我去图书馆温习功课，带我到山边去。小时候，我们常来这里捉蝴蝶。

上山时，月皎洁，山下灯火灿烂。他指着山下的灯火说：「星星都落在人间了。」

我说：「不是，在天上。」

他触摸我的手，试探我的反应，然后拖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冒着汗，我的心卜卜地跳。小时候，我们常常拉着手也不觉得难为情。但这一晚，他的手一巾我的时候，竟好像触电一样？

山路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山下的车声渐远。我们愈走愈靠近，但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他揽着我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一种奇异的觉弥漫在我们中间。

山上，有一块大石，我们坐在那里看夜景。他一手搭着我的肩膊，一手拨我给夜风吹散的长发。山下的景像如梦似幻，我觉得有点泠，偎依在他的怀里，让他的体温温暖着我，我觉得和他本来是这么亲的。他的儿在我脸庞寻索了一会儿，轻轻的在我的嘴角停了下来，亲了一亲。一阵热力从那里散发，直透耳背。

糟糕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觉？

我还未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我们就热吻起来。当时我才十三岁，对情有很多幻想和憧憬。我渴望有人我，而第一个吻我的男孩子，竟然是我的哥哥。我没后悔把我的初吻献给他。我认识的男生不多，在哥哥的同学、邻居和亲友当中，哥哥清秀、不凡、有书卷气，他是我暗暗倾慕的对象。

通常我会有很多话和他说，如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同学甲怎样、同学乙又怎样。但那一晚我没说话，我的嘴巴给他的吻封住。我闭起眼睛，不敢看他。

下山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起去上学一样。

回到家里，我们再吻了一回，他才放开我上去。我总是睡不着，他睡在的上层，不久就听到他打鼻酐。而我辗转反侧，整个人泡在给他吻着、抚着的觉之中。

自此之后，是一段形影不离的子。除了上学，我们都在一块儿。我挽着他的臂弯，他揽着我的肢，手拉手都来得自然，我们是兄妹嘛，本来就可以亲密点。在？静的地方，或晚上关上灯时、睡觉前，他会拥着我，和我亲吻。

他向同学借了相机和脚架，和我去郊外旅行，拍了一辑亲密的合照。他挑选其中一张搂着我在他怀里的合照，在背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拍摄的地点和期，还画了两颗心，用一枝箭和一个英文Ｌｏｖｅ字，把两颗心串在一起。我放在皮夹里，珍藏到如今。

（３）初试云雨

我们不愁见面的机会，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我们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妈对我们亲密的关系也不以为意。有一次，无意中看见我皮夹里那张状态亲昵的合照，她没说话，面错愕的神。

另一次，我们正在上相拥、接吻，妈妈敲门要进来。我和哥哥衣衫不整的相暴在她眼前。妈妈当场没责备我们，只是说以后不要就把房门锁上。

事后她给我说些男女的问题，好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兄妹之间也有分寸、体统之类的话。我才意识到，我们虽然是真诚纯洁的相着，但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们。但我信任他，从不存着戒心，妈妈那一番话，并没有破坏我和哥哥的情。我们为了避免她的疑心，藉口上图书馆或参加学校的活动，跑到僻静的地方幽会。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好像还不够。上学的时间，我还是想着他。

如是者过了几个月。有一个周末，爸妈参加宴会去，我们去看电影，是一出情电影，当然有许多骨的镜头。

回到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关上房门，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他紧紧的抱着我，深深的吻住我，就像电影里那一对情人一样。他解开我牛仔头的钮扣，我的心儿跳得更快，他的手探入我Ｔ恤里面想松开我的围，但怎也解不开扣子。

终於，我身上的衣服都全给掉了，只剩下围，但觉上和全一样。

小时候，一起洗澡不会害羞。近来每天都会和哥哥接吻、让他抚，都接受了。可是当光着身子和他赤相对时，不敢正眼看他的身体。这是纯真的失落了，人们在兄妹的关系上划了个范围。我明白了，没有兄妹会如斯亲密的，我们来到这一个地步了，将要进入那一层更深的亲密，但我们是不淮进入的。

我不敢从这个方向想像下去，只想从前玩家家酒的情景。

我们有编定的对白：

「我扮爸爸，你扮妈妈。」哥说。

「我烧饭，替你洗衣服。」我说。

「还要给我带小宝宝。」哥说。

「爸爸下班，快回家吃饭。」我说。

现在，我们玩的是爸爸妈妈在睡房里做的事情，这是新的情节。

他拙手笨脚，来去也没法去我的围。我光着身子，给他全身抚和亲吻，得我心漾，不能自我。围束缚着我，如不解开它，会让我窒息，就自动为他解除身上最后一道防线。尖马上给他噙住，而我已不能装模样了。

他的吻如雨点落在我的房，他的手指进两腿中间的儿，探出路径。然后那东西就在我里面，把我全面占领了。

我下面已给他摸得透了，但他的东西又又大，进来的时候，好像要把我撕裂似的，痛得我出泪水，尖叫了一声。

哥停止了动：「很痛吗？」

「没事了，只要你我。」

「我你。」说着，在我体内灌注了他的。

「只要你我，我愿以身相许。」

就在这个得正浓的时候，爸妈就回来了。我们好像已给捉个正着一样，害怕得不敢动，怕会惹起他们的怀疑。我们来不及穿回衣服，就用被子盖着我们赤的身体，屏着气息，直至外面复归平静，才松了一口气。

他安我说：「没事了。」

我说：「我很害怕。」

他说：「不要怕，我你。」

我说：「真的吗？」

他说：「真的。」

我说：「我也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你」。我觉得我们是相的。那一晚，和哥哥拥抱着睡在一起，我们从来没有如此的亲近过。我觉得他那东西一直在我的身体里面，没有离开过我。我里面充了他，我的脑子里是他。他那东西，一直硬绷绷的抵着我的小腹。

他睡着了，我独无眠。我仍是很害怕，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当时他十六岁，我十四岁。

（４）落红片片天还未亮，我就把睡在身旁的哥哥推醒。他半睡半醒，仍光着身子，就爬上的上层继续睡觉。我收拾昨晚上的狼藉，单印上落红片片，这是我失落纯真和纯洁的印记。

我赶快换过单，把污秽了的单拿去洗。惊动了妈妈，看见我在浴间洗单，就问我：「两天前找才替你换过，又脏了？」

我说：「是啊。来早了，不提防脏了。」

回到上，蒙胧中睡着，发了连场噩梦。惊醒了，原来是哥哥跪在我身旁，见我睡着，就在我的嘴上亲了又亲。

他原想叫醒我上学去，但我睡得不好，就请哥哥去告诉妈妈，今天请假不上学。我怕回到学校去，修女探灯一样的目光，好像能看穿学生的隐情。

那一天她传召我去见她，问我是否和男友拍拖。我答：「他是我哥哥。」她一对探灯在我面上扫，并要在我的神里验证我的供词。

她说：「天主会知道。」然后目光盯住我的裙子。

人长高了两寸，裙子变成又短又小，不合身，把两条大腿暴出来。

妈妈上市场买菜，忽然觉得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抱着枕头无端的哭了一场。

我答应要把我自己保留着给最的人，嫁给他，和他在教堂行婚礼，让他取去我的童贞。

下体的肿痛，是自己招来的惩罚，活该这样。

蒙胧中，梦见和哥哥在教堂里行婚礼。神父说：「你们兄妹，不能结婚。」但我已经和他有了体关系，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骨，怎么办？

哥哥下课，马上回家看我。见我双眼浮肿，犹有泪痕。把我拥在怀里，安我。轻抚我的脸，抹去我的泪水，把我像抱小孩子一样，靠着头，横抱着我，不断地和我亲吻，吻去我一脸的惶惑。

这就是我想要的情，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也不怕。

我说：「下面还痛着啊！」我把睡衣和内拉下到膝盖之上，要他看看。

他检查了一回，好像看不出什么，便说没事吧，听人说第一次会痛。然后继续拥抱着我，手指轻轻的抚我的丘，不敢巾那个地方。

吃过晚饭，他说要和我谈谈昨晚的事。把我带我到山上去。在山顶幽静的地方，和我拥抱，狂野地互吻着。他制不住少年的冲动，掉我的内，就幕天席地的做起来。

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这是我们相的代价，我强忍着阵痛，直至他在我身上支取了他的快乐。

下山的时候，他的倒出来，内给脏了，没穿回。一阵阵凉风吹起裙子，透入两腿之间是一片冰冻，镇住了事后的痛楚。

我们相拥着，走入山下的夜，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俩在一起。

（５）怀孕疑云

我们有了关系之后，天没有塌下来，雷也没有劈死我们，就这是我们的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每次做，他都得我下面赤痛肿。

而十四岁的女孩子，没有想过怀了孕怎办。

月经来迟，使我们担心了一阵子。幸好，只是来迟了，但我对事已怀了戒惧之心。其实当时，事对我来说，觉不是那么好。怀孕疑云散去之后，他又对我作事的要求，我都以会有孩子为理由，把守着最后一关。

英语有一句成语说：「那里有决心，那里就有路。」你想做一件事，你会找到办法去做到的。他买来避孕套，让我没有藉口去拒绝他。

我说：「但会得我很痛。」

他对：「我会轻点儿，迁就着。」

他果然学会温柔，细心迁就。

不过，不能晚晚到山上去做，山上的蚊虫把我的双腿咬得红肿。在房里，又要等家里没有人。但机会一来，他就会和我做。和哥哥做过，我们的关系又深了一层。我知道他想和我做，这是我最大的快。做完之后会内疚吗？无论我怎样去向自己的良心解释也好，都知道是做错事的。

自从我们的关系发展到的层次后，我们多了几分警觉，在家里和亲友面前会保持一定距离，生怕给人看出什么端倪。他有时带我参加他同学的活动，明显地有意不理会我。在他这个年纪，同学们有的已经拍拖了，有的会带女朋友出来，在那些场合中，他们都会公开地对女朋友表现殷勤和照顾。我不敢希冀会受到同样的待遇，不过，他把我当作空气一样。我跟在他身旁，好像是多馀的，甚至是累赘。

有一两个女同学长得颇为漂亮，又懂打扮，我看得出他对她们藉故亲近。他们多谈几句，我就会呷醋。散局之后，远离了他的同学时，他想要拉我的手、揽我的，我偏不让他。他想和我接吻，我就别过头来，躲开他，他才知道我闹脾气了。

他很有办法。他会给我卖份小礼物、说一些甜言语、带我到海边看夜景、吹吹海风，我又会忘记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我又会重投他的怀抱，死心榻地的做他的小情人，让他在我身上使用的权利。

（６）旧如梦

他考入了大学了，我们都很高兴。他搬入大学宿舍，开始独立自由的生活。

起初还以为会给我们幽会的方便，我开始服食避孕药，免了带套的隔膜。可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首先，他搬去宿舍之后，妈要他搬出我们的房间。周末回家，妈不让他和我同房，叫他睡在客厅的沙发。她说我们长大了，孤男寡女同睡不方便，他没理由进入我的闰房。於是我们失去了属於自已的小天地，他索不回家过夜。

我们想见面就要约定，否则很难找到他。我要老远跑到大学去找他，如果他的室友不在，就会在宿舍里做个。我们会在大学附近散散步，有时看电影或听音乐会。渐渐，他的社活动频密了，初时他会带我去参加同学的活动。他的同学都是名校出身，生活和思想方式和我在公共屋村成长的都不一样。在他的朋友中，我总是个局外人。我的思想和谈吐，显得很幼稚，我想快点入大学，和他们看齐。不过，我无心向学，全副神都用来维系这段情。

单独见面少了，一见到面就争取时间做。事的确是频密了，情倒退了。愈来愈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渐渐，他很少回家，很少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是我打电话给他，都是我去大学找他。连做也好像心不在焉，有无。进我里面的那部份，好像和他的灵魂节了。一见面就上做，见面就是为了做。了之后，他对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多次发脾气，表示了不的情绪，但他好像不在乎。

到底，还是我认轮认命，回去找他。在他的上衣服、张开腿，死心塌地的做他的情妇。

我觉得他的心渐渐远我而去，我的子不好过，患得患失，心绪不宁。好不容易捱到暑假，他参加同学会主办的台湾旅行团。如果他带我去，可以藉此修补关系，但我失望了。

回来后，我听到风声，他跟一位女同学打得火热。

他升上大学二年级，搬入单人房。不过，我只去过他的房间一、两次。

有一次，我很想见他，没法联络得上，就跑去宿舍找他。他应门，见我来了，神情诧异。他的女朋友在房里，坐在沿整理头发衣裙，好像当年我们在房里给妈捉个正着的神情一样。鉴貌辨，他们正在运之中。

哥哥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妹妹，这是我的同学。」不用清楚说明，我已知道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她是，我才不是，什么也不是。这是个残酷的事实，我把那股酸溜溜的味道下去，和他们客套几句就走了。

回家路上，强忍着泪水，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个「替身」。他不在乎我了，我应该知道的。他没向我解释，也没有做什么来讨回我的心。没有电话、没有片言只字。啊，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只有那几张合照、几张卡片，和那些小礼物。

这就算是分手了？我不甘心，我们相好了那么多年，连一个待也欠了。当年他失恋找我安他。我失恋了，谁来安我？

大学入学试快到了，我必须收复学业上的失地。可是太迟了，学业荒废了、神散涣了。考试虽合格，但成绩不足以进入大学，其实我也失去入大学的动机了。结果，找了一份商行的工作，晚上修读秘书课程。

我比同年的女孩子成、世故，很快就得到上司的好，一年内，升做老板的秘书，加了薪。想过点独立生活，也方便上班，便和公司的同事合租了一层公寓。

我们暧昧的关系无疾而终，见面时装做若无其事，仍然是兄妹，不过他的眼里有时会出一丝对我亏负的神情。从初吻起首，一切都是我情愿的，应该说，是我一厢情愿的。我们真正的关系是兄妹，他曾经把我当做情人，和我发生过一段不伦之恋，难道我要他娶我为吗？这是不可能的。他欠我的，最多只是一个待。

我忍着肚子是失落的味道，没有了他，我仍要继续生活。

他大学毕业后，得未来岳父之助，在一间大公司工作，马上结婚，不久我的侄儿出世了。

（７）再诉衷情

我也有几个追求者，其中有一个是我的老板Ａ君，他比我大十多年，条件很好，离过婚，有两儿女。爸妈不太喜他，我倒没所谓，只要他约会我，我不会拒绝的。

我投入了另一个生活圈子，和哥哥那段关系不了了之，抛诸脑后。

我对Ａ君拖拖拉拉，不太认真，因为他不是我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哥哥的婚姻生活，两年不到就亮了红灯。爸爸生那天，不见嫂嫂同来，从他的眼神，知道出了事。在酒席上，他不时望着我，像有很多心事要向我倾诉。趁着我去洗手间时，他尾随着我，说要有话跟我说。理上，我应该置身道外；情上，放不下。

散席后，相约到附近的酒店的酒廊谈谈。他把不愉快的婚姻生活和盘托出，我只听，不想再卷入他的情的旋涡。酒廊打烊，他提意租个房间继续谈下去。

他想要什么我可不晓得吗？他想要我陪他过夜，填补他体和心灵的虚空。

他落寞，憔悴，可怜兮兮的。乞求我能给他一夕的藉，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

我说：「这样是不对的！」

他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不对的，不过……」

我说：「我只是以妹妹的身份关心你，不要想到别的地方去。」

他没说下去。

其实，我不是不想有个男人和我共度漫漫长夜。他确是个上的好伴侣，是个好情人。他的吻和抚触，他那东西在我里面那实实在在的觉，我未忘怀。

但此际，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三、四岁、三言两语就可以给他哄上的小女生了，我们之间早已了断。

不久之后，他常常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我都应约去了，其实我是想知道他那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如何收场。他终於离婚，连儿子的抚养权也争不到。他所受的打击很大。

他婚姻失败了，我不知道应该快乐还是不快乐。因为，我和他那一段不伦之恋，迟早完蛋。哥哥找到对象，成家立室，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我已经重拾心情，再以兄妹的关系和他往。

於是，我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和Ａ君是风花雪月、享受美酒佳肴；和哥哥则「再见亦是朋友」，倒也谈得来。意想不到的是，我们的情缘未了，会有重投他的怀抱的一天。

（８）再续前缘

那是一个深夜，哥哥他喝得醉醺醺的摸上门来。我从不让他来我家，但他醉得太厉害了，只能扶他进来，让他躺在我的上休息一回。当我为他鞋和解领带的时候，他乘机搂着我，嗫嚅着说，他的婚姻彻底失败了，早知会这样的。是他的错，因为心中最的是我，只是现实又不容许兄妹结合，这是命运人。

他借着酒意，扯破我的睡袍，把我推在上，疯了一样的吻我。

他说：「原谅我吧！让我们再开始，让我补偿对你的亏负……」

但我记起遭他冷落的一段子，我说：「我不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愿意做情替工这个角，空白了就找我填。」

记起曾遭他冷落，也唤起那伏在他膛、在他臂弯里的甜回忆。我心里面的虚空，是因为他离我而去而留下来的。他回来了，正好把它填了。

借醉的人会和我理论，连我的体也不合作，如果我用力一点，是可以挣他的纠。但我没有这样做，只是口里抗议着，双腿发软，给他一手就分开，他一摸就知道，我口所说的和我身体的反应是两码子事。

四年来，我想证明可以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开心。我心头有一份倔强和不忿，好像是给他抛弃过。但眼看他这样失落、沮丧，觉得对他受的惩罚够了，心又软化下来。我们又做起来，从来没试过这样绵恩。

他说：「我你。」又说，永远的着我，不会离开我。

许久以来，第一次再听到他亲口对我说「我」。他的抚触简直将我冰的体和化石似的心溶化了。他比以前懂得，让我觉得，只有他才能使我成为一个真正足快乐的女人。我投降了，因为我得回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

他说：「我早就知道，你还是着我的。」

我说：「谁你这负心的人。」

他说：「但是你还是我。」

他的大腿和我的大腿厮磨着、着。他那实实在在的东西，把我们两个身体相连为一。

我说：「深入一点……深入一点……」

他把他的，送到我灵魂的深处。

我们做做得累了，我就倒在他的怀抱睡着。

第二天。我们请假，不上班，整天在上不停的做。中午，穿上衣服，到街上吃点东西，回到房门口，我们又吻得分不开，衣上再来一次。

他预备了一大篇演辞向我说，要我相信，他最的人是我。他不用说，我已相信了。但女人总是听这些。几年前，我期望他会对我说些这样的话，不过从未听过。现在他终於说了，虽然迟来了，我也照单全收了。

经过了一番的波折，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们中间，除了伦常关系之外，还有什么障碍呢？

起初，是对纯情的小恋人，不知天高地厚，大胆地去，从没想过将来。成长之后，局面复杂了。不懂面对，无法收拾。分手是痛苦，但并无选择。分离的痛苦、婚姻的破裂，叫我们更珍惜相聚的子。

哥哥开始和我谈起情来了，他在大学时读了点心理学，都用来分析他对我的。他说，伦本是不正常的，人应该向外发展，寻找伴侣。和你不正常的关系使我充着罪疚，为免继续沉沦，很快就结了婚，才发现做错了，原来我真正的人是你。我向你承认了这件事实，不再逃避，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不再我了，我才会死心。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第二个女人。

我说：「相又怎样？我们可以吗？你的罪疚呢？」

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们做的事，后果自已担当。」

当年，我已打算一世跟着他，只恨他太薄幸。我自问，在哥哥和Ａ君之间，我宁愿嫁给谁？

（９）共赋同居

我和同屋的女友互不干涉私事，她不知道那一晚谁留在我房里过夜。

之后，我和哥哥多次到酒店幽会，但总是不方便。我提出要搬到他那里时，他喜得不得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维持各自的社生活。即是说，我会继续和Ａ君约会。一个礼拜，五天是他的，两天是Ａ君的。

他为要和我同居，一口就答应了。

同居之初，颇有新婚月的味道，鱼水之，闰房之乐，不在话下。不过，正常的生活里，不可能是晚晚谈情做吧。外有工作力，内有家务，还有高堂父母要照顾，不久，我们就像别的夫一样了，早出晚归、煮饭洗衣。习惯了同襟共枕之后，我们反而不觉得是情人的关系，而是好像是兄妹一样。我们言谈举止，很自然会出所谓夫相。很多人看得出我们是对夫妇，但是，我们不是夫妇，只是住在一起的兄妹。

我们对爸爸妈妈说，为了省开支，住在一起。是是一个很子的藉口。在他们面前，我们特别小心，克意的抑制自已，不要在他们面前过份亲热。我们合资卖了一层楼做巢，有两间房子，外表中我们各有自己的睡房，给爸妈和来访的少数亲友看的。其实，我们只需要一张。我们没有请菲佣，连钟点女佣也没请，为免秘密。

他对我和Ａ君的关系是颇为的。每个礼拜，会和Ａ君约会一两次，通常是周末，有时只是公事的应酬。他总是抱怨我太晚回家，而且要调查约会的每一个细节。我故意气他，说成很漫，很享受似的，惹起他的醋意。悄后，他就会在上显示实力，叫我好受，向我证明他比Ａ君更会调情，是个更佳的情人。

我和Ａ君的约会，好像和情人幽会一样，对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的哥哥像欠了他什么的，所以任由他在上摆布我，做时多加几分劲媚态，作为补偿。这竟然成为我期待的好节目。

Ａ君对我与哥哥同居的关系然不知，我从不让他进入我们的房间。他对我们住在一起没有疑心，只不过觉得这个哥哥对妹妹管束太严，太放心不下。Ａ君年龄较长，人生阅历不浅，对我体贴非常，苛护备至。他追逐在我裙下，使我这个还算是青、标致的女孩子可以作为我的情生活的待。哥哥却是个情中人，喜艺术，有生活情趣。和他在一起，漫写意，是我真正的足和快乐。

这样，我周旋在两个都我的男人之间，又和哥哥过着形同夫一样生活，是我最称意的子。

（１０）下嫁Ａ君

我的青很快消逝，爸爸妈妈年纪渐大。爸爸有了心脏病，所以常常催我出嫁。妈妈对我说，兄妹虽然是亲人，也但不能一辈子这样住在一起，要为自己下半生打算。

她话里有话，这样苦心，我们不能不尊重她的意思。

为了这个问题，我和哥哥讨论不休。挣扎了几个月，最后做了个痛苦的决定──我们不能永远这样生活下去。我们的关系总会有一天给人揭，我们怎样向爸爸妈妈待呢？这四年多的同居生活，是我们最快乐的子。舍不得，但快乐的时光很快消逝。我们向现实低头，下嫁那追了我五、六年的Ａ君。

像其他夫一样，我曾和哥哥谈过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

我问他想不想要生个孩子，他说：「已经有了个儿子。我们的情，不用生个孩子来维系。孩子更会做成障碍，因为我们始终不能正式结婚，就不能给孩子正常的家庭生活。」因此，他不要我怀孕。

但是，当我快要嫁出去时，就不怕怀孕了。决定出嫁的期之后，我就不吃避孕丸了。我们为这子倒数，每晚，他都要和我做一场，每次都是全力以赴的。他说，要我永远记得和他做是怎样的，而且记住，他是我最好的伴侣。

婚后不久，就验出有喜了。八个多月后就生了个儿子。

我很清楚，腹中块是哥哥的。当我告诉他怀了他的孩子时，他十分喜，为他这个外甥买了很多衣服用品。爸妈乐极了，因为哥哥的儿子归由前照顾，他们失去孙之乐。我的孩子会在他们身边。Ａ君虽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但中年得子，也很开心。

哥哥虽然把我嫁了出去，还想「保留」和我上的权利，我没有答应他。从前，和他同居的子，我没有和Ａ君上过；现在，Ａ君做了我的丈夫，我也不想他戴绿帽子。

可是，我太软弱了，有一晚回娘家吃饭，喝了点酒。Ａ君有应酬，赶不及来接我，哥开车送我回家，在车子里，他强把我搂在怀里亲我。我没有反抗，任他去我的内和松开我的围，肆意地抚我的房和私处。他把车开回我们从前的巢。

我只和两个男人做过。两个之中，只有哥哥可以把我带到的高。哥哥最懂得和我擦出情的火花，落在他手里，教我如何抗拒他？

没错，他仍然着他，才会藕断丝连。之后，为了和哥哥幽会，我们安排了各种藉口和机会。我们是兄妹的关系，本来就是亲人，要幽会，就有不少方便，我们一起出现在某些场合，在也不怕给人「误会」。

我极力鼓励丈夫多上大陆做生意。丈夫不在家的子，我就可以回到从前的巢去，在那里偷。周末回娘家更是最好的藉口。放下女儿让外公外婆看着，就可以和哥哥相聚，做个热辣辣的，在上赤的相拥一个下午，听他诉说对我的情。

这个周未的约会，风雨不改，是我一个礼拜所期待着的子。

（１１）终成美眷

哥一直没再结婚，他常讨我喜的说，我们实际上已经结了婚。虽然把我嫁给别人，但仍有和我做的权利，不用找别的女人解决的需要。他乐意做我的黑市情人，从前我是他的后补情人，现在轮到他做我的兼任丈夫。我可以同时有两个男人，两个都我。他说，我们摆平了。

几年后，爸爸心脏病发而死。我和Ａ君结婚不到十年，他患了肺癌，我尽了子的责任服侍他，直至他离世。他给我的遗产够我和女儿一辈子生活。Ａ君前所生的儿女都结婚了。孩子大学到加拿大留学，我和哥哥变得没有牵挂，於是搬回我们的巢去，下半生好做个伴儿。

妈妈知道了，也没说什么话。她仍住在的旧式公共房屋，要爬楼梯，年纪大了，上落不便，我们建议要接她和我们同住。我们把一个房间让出来给她，她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二十多年来，我们心头都有一个结，就是怕她不体谅我们的关系。她搬过来和我们生活，等於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妈妈搬进来的第一天，我们请她上坐，奉上清茶一杯。她喝了，掏出两个红封包给我们，说是她搬进来给我们的意头。那天晚上，妈妈下厨，了一桌美味的家常菜。我们一家人又住在一起了，和从前一样。饭后，我们陪她老人家一起看了一阵电视，她叫我们累了就先休息。

哥哥随着我回到我们的睡房。门关上之后，我们不相拥抱，深深的互吻。

我想起了从前在房里和哥哥偷情时提心吊胆，生怕给妈妈「捉在」的情景。

哥哥二话不说，就来去我的衣服。

我说：「不要。妈妈他在外面看电视罗！」

他说：「门关了，她看不见的。」

我说：「哥哥和妹妹谈恋，不害羞么？」

他说：「所以我们不能让人家知道。」

我说：「妈妈知道了怎办？」

他说：「我们做的时候轻声点，她就不会知道的了。」

我说：「还未厌吗？」

他说：「是啊！趁现在未看厌，快给我看个。」

哥哥不放过我，硬要「欺负」我。我故作矜持，忸忸怩怩的。我这娇忸的姿态，把他逗得身热辣辣。他的指头的抚触和润的热吻，又使我的心漾起来。我给倒在上，双腿又麻又软，合不起来，给他分开了。他回复旺盛的力，那话儿像少年时那样坚，把我得死去活来。我们好像当年，他十六岁、我十四岁，在木版间隔的房间里，初试云雨。

他说，永远都我。

我说：「永远太久了。」

他说：「就到八十岁吧！」

我说：「你还能吗？」

他说，不能做还是一样我……我们都已中年了，很多这个年纪的夫妇，生活都淡然无味，甚至可有可无了。我们的生活一直都维持着，但也归於平淡。想不到妈妈和我们同住，可以刺我们笫之间的乐趣。

亲友们对我们兄妹的亲密关系蜚短长已久，我们从来都不理会。在朋友之中，我们是对兄妹，一个丧夫、一个离异，彼此照顾。夫的名份对我们来说，是无关重要的。相的人不一定要结为夫妇。我们一起成长、相恋，经过风的考验，又曾各自婚嫁过，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的了。

二十多年了，我们走过的路，都瞒不过妈妈的眼睛。今时今，当年在外面同居，她没反对；今和我们同住，算是承认我们的关系。他说，有些前世的冤孽，要今世来偿还的。

（１２）后记

我把这些事情写了出来，绝无鼓励伦的意思。不是每对兄妹都会谈恋，很多兄妹比朋友更疏远。有些会有恋慕之情，但没有机会发展成为情侣。不明白的人会以为我们沦亡於情，有歪伦理。我们也有过内疚，使哥哥离开我，另结新。终於，我们放下了成年人的伪善，敢於去，和被时，我们才明白谁是我们的真。

不再说下去了，我不需要说这些话来自圆其说，也不是要宣扬伦的道理。

天下有许多有情人，因为种种障碍、波折，相而不能结合。其中有些是碍於伦常礼教的规范，无法改变、不能越轨。除了叹一句命运人之外，其实还可以在心灵里开拓一个空间，在那里可以无边际地任你神驰。只要拿定主意，就会找到出路！

愿天下有情人都终成美眷，像我和我的情人一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