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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人】(未删节)【全】作者:半个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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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人

作者:半个村长

字数:31万

这原是部官场小说,大街上到处有的买,我只不过将(此处删除XX字)部

分补上,还不知道效果如何,大家多多支持呀。

这本是篇三级版的官场小说,看完后觉不错,就是经典细节描写没有,本

村长突然萌发将文中经典细节补充,转发过来与兄弟们分亨,第一次做呀,不知

效果如何,请兄弟们多多指正。原文全篇我已下载,但要重头到尾将细节补充完

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兄弟们不要急呀,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完给大家欣赏,

所谓慢工出细活嘛,希望大家共勉。呵呵。——AV村长

之所以作者是半个村长,顾名思义,我只负责把经典处加上,不能抹掉原创

作者的功劳呀!

闲话不多说了,将正文奉上,请欣赏。


评论列表 (104)

肚肚 2024-08-18 00:53:12

有人说,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有两样:政治和女人的道。虽然对这一说法,

身为市委机关干部的高明并不是十分认同,但有一点他却坚信不移,那就是,这

个世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对这两样东西乐此不疲。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高明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新来的女同事孟茹总是着涨鼓鼓的脯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无心于工作,每天都心猿意马。高明知道孟茹并非有意勾引他,因为她的本来就很大,薄薄的衣服下丰房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小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的大腿光着。一双白的软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的气息弥漫全身,少妇成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肢却让她有一种让人心慌的惑力。更要命的是,每当孟茹向高明请示工作时,两个人的身体都会离得很近,这时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馨香就会扑鼻而入,让高明有一种强烈的窒息觉。

高明悲哀地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喜上了孟茹,这对于已经35岁,有着7年婚龄的高明来说,显得有些不合常理。在高明看来,如今的他早已过了那种冲动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上一个女人,但这种觉却又如此来势汹汹,大有将他淹没的势头。

这就让高明有些犯难了,市委宣传部是一个比较严肃的部门,如果真的和孟茹出什么绯闻来,显然会对自己的仕途有影响。高明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但是,如果就这么轻易对孟茹放手,高明又有些不甘心,那妩媚的身子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着实对他是一种不小的引。在他看来,仕途和女人同样重要,能够兼得当然最好了。

高明和孟茹的第一次肌肤相接是在一天清晨上班后。那时高明正手拿着拖布在办公室擦地,孟茹来到后看到高明在打扫卫生,赶紧放下皮包,争抢着来干。结果在和高明拉拽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两只手就捏到了一起。孟茹的脸腾地就红了,柔媚地看了高明一眼,借故跑到卫生间打水去了。高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地杵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整个上午,高明什么也干不进去,孟茹的手软软的,如葱样儿白,高明无意间地一碰,居然将自己的心都碰飞了,他甚至偷偷地将那只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直入天灵盖,灵魂都仿佛跟着出了窍。

自从孟茹到来后,高明觉得枯燥乏味地生活开始有了彩,甚至上班都比以往有劲头了,每天起得老早,一边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一边心情愉快地系领带擦皮鞋,子淑芳疑惑地问:「呦,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了什么桃花运了?看把你臭美的!」听子这么一问,高明嬉皮笑脸地回答:「是啊,桃花运怎么了?现在行这个,你以为我会在你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啊!」淑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高明一番,轻蔑地从牙里挤出两个字:「德行!」

高明和王淑芳结婚7年了,两个人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王淑芳是一名教师,在天河市师范附小教小学5年级,他们有一个6岁的儿子,名叫乐乐,是一个活泼可的小男孩。高明对这个三口之家很意,尽管总觉得婚姻中缺少了点什么,但高明知道这个家对他有多重要。至于人们常说的那种情与漫,在10年前高明与初恋女友分手的时候,就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高明和孟茹的第二次肌肤相接是在一次酒宴上。那天为了摆平一件有关天河市的负面报道,由宣传部副部长吕彦昆亲自出面,在天河市最大的梦都大酒店宴请《龙江都市报》的两名记者,高明、孟茹还有宣传部的其他几个同事作陪。由于那天酒桌上只有孟茹一个女人,再加上孟茹长得如花似玉,自然惹得两个记者眼睛不住地往孟茹身上盯,并且轮番向孟茹敬酒。孟茹也真是好样的,连喝了两杯白酒居然面不改,话也说得十分到位,博得旁边的吕部长一个劲儿地点头。两个记者似乎占不到孟茹的便宜不甘心,尽管都喝得语无轮次了,还要和孟茹接连碰杯,孟茹当然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强作笑颜地应承着,最后终于将两个记者撂倒。

宴请结束,天已晚,几个男同事见孟茹喝了不少酒,争抢着要送孟茹回去,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孟茹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几个脚的,我不放心你们,还是让我们科长送我心里才踏实些。」孟茹的话音刚落,便惹来同事们的一阵哄笑声。高明听孟茹说点名要他送,在窃喜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顾忌,因为他怕同事们因此而产生误会。这时孟茹已经大方地站了起来,高明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未见同事们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这才小心地穿好了外套,拿起皮包随同孟茹走了出去。

在送孟茹回家的路上,高明很小心地和孟茹保持着距离,本来想打车来着,但孟茹说不用了,她正想走走散心。高明便只好跟在孟茹的后面,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灯很昏暗,四周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呼啸而过,带来瞬间的光亮和轰鸣。高明试图打破这种沉闷,便说:「真没看出来,你很有酒量啊,喝那么多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孟茹回答道:「哪有啊,你没看我走路都不稳了么?我喝酒有个特点,就是当时不怎么样,但是过后就发作了。」正说着,孟茹忽然就斜靠在路旁一棵树上不走了,只是弯下大口地气,还没等高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孟茹已经张开了嘴巴「哇哇」地呕吐起来,那还未消化完的食物夹杂着浓烈的酒味道,瞬间就吐了一地。高明赶紧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这时孟茹已经吐得花治颤、一塌糊涂了,高明没想到一个弱女子酒劲儿发作的时候,居然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高明站在孟茹的身后,见她难受的样子,几次都忍不住想帮她敲敲后背,但一想又不妥,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孟茹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羞涩地说:「对不起高科长,让您见笑了,我说喝不了多少酒的,您还不信。」高明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孟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踉跄着就要往前走,谁知刚迈了一步,就像中弹了一样,一头就扎了下去。幸亏高明手疾眼快,迅速张开双臂,实着着地将孟茹接在了怀里。好家伙,热乎乎的一具躯体,软玉温香的抱了个怀。害得高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此时的孟茹明显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放开四肢,整个攀附在高明身上,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控能力。这下可苦了高明,怀中的女人柔若无骨,一身就像棉花一样,按哪儿都会陷进去。高明调整了一下姿势,架起孟茹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兜住孟茹的,好不容易将她扶到路边,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高明一摆手,车子停了下来。高明将后车门打开,将孟茹了进去,随后自己也上了车。车子即将开动时,孟茹居然还挣扎着说:「不用打车,我自己能走!」高明想:「都喝成这样了,还能走呢!」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孟茹一会儿仰靠在车后座上,一会儿又斜靠在高明的肩头,嘴里还不时地哼唧着,看得出她很难受。好在路途并不遥远,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高明将孟茹扶下车来,想要将她搀到楼上去,谁知孟茹却执意要自己上楼,嘴里还说道:「谢谢你了高科长,我自己能走。」高明看着孟茹摇摇晃晃地上楼,直到她家三楼窗口的灯亮了,高明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里后,儿子乐乐已经睡着,子淑芳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高明说单位有应酬,喝了点酒。高明一边衣,一边回想着刚刚和孟茹的「亲密接触」,似乎还不能完全缓过神儿来,他没想到平里让他垂涎滴的身体,今天晚上就这么轻易「得到」了,那软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的觉真好,高明试图从脑海里搜寻出一些美好的细节受,但遗憾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很模糊。这样想着,高明一点困意都没有,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忍不住向子淑芳靠了过去。却在这时,淑芳突然问道:「奇怪,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女人的香味?」高明听了之后,唬了一跳,赶紧解释道:「哪有啊?你又在瞎猜,可能是酒店里的薰香吧!」淑芳用手掐了高明的股一下,嘴里嘟囔道:「量你也不敢!」高明没有吭声,脑袋里想着孟茹妖娆的样子,核计着一定要找机会将她彻底拿下?

天河市地处于龙江省的东部山区,美丽的天河山将整个市区环抱在它的脚下,就好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这里苍松翠柏,四季分明,虽然人口和耕地都不是很多,但这里盛产关东三宝,更因为在抗战争时期出了很多抗英雄而名闻天下。天河市委那栋四层高的红楼,就是伪时期本人修筑的,解放后被作为市委机关留存了下来,它原本是青灰的建筑物,但为了体现红政权的进驻,后来才被粉刷成了红

高明的办公室就在市委机关三楼里侧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楼上和高明正对着的房间是市委书记乔向天的办公室。高明已经在市委这栋象征着威严与权力的红楼里拼死拼活地干了八年。八年啊!什么概念?这一时间跨度足可以完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民族战争,可对于高明来说,在这人生最宝贵的8年中,他除了将自己鲜明的个与棱角磨没了之外,其余的一无所获。同当今众多在机关里工作的年轻人一样,高明属于那种有点才气,却抑郁不得志,想要一鸣惊人,却苦于找不到机会的那种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高明深知属于自己的青是越来越少了,儿时许下的那些宏图伟愿,注定会如天河的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一想到这些,高明都忍不住要落下泪来……高明有些憎恨政治,这种憎恨缘自于他对政治看得很透,却又没有办法很好地去驾驭它,那里面的浅规则就好像一只无情的大手,将他攫得紧紧地,他想摆却又无能为力,只有随着趋势和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而这又绝对是个耗费青和生命的过程,高明深知自己只有一辈子,不好一生都会扎在这个泥潭中,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毁了。高明抑郁地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了一口,然后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其实高明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反正是想骂,他觉得这样骂起来特别舒服。

是啊,也难怪高明牢腹,他今年都35岁了,在宣传部宣传科长的位置上也已经干了5年,可就是提拔不起来,领导的理由是现在政府职能弱化,领导职数减少,本就没有合适的位置给他干。从政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到了三十七八岁还没有走上实职领导岗位,那么他这辈子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就算废了。高明的宣传科长听起来好听,但天河市乃一县级市,论行政级别,高明的这个科长连股级都算不上,任免完全凭借领导的一句话,还一点实权都没有。

就在高明几乎都对仕途失去信心的时候,幸好孟茹恰如其分地出现了,这好比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高明觉得生活又有了劲头儿。孟茹是从文体局直接调入宣传部的,还碰巧分到了高明所在的宣传科,高明把这当成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起码仕途没发展了,老天还给他送来了一个女人。

孟茹自从那天晚上醉酒之后,再见高明就难免有了一些不自然,高明是何等鬼的人物,对这细微变化当然能看出来。不过孟茹也非等闲之辈,懂得怎样巧妙的解开这个结儿。那天,孟茹趁同科室李大姐不在的当口儿,还是向高明解释了一番。当时她低着头,面绯红地说道:「对不起高科长,那天晚上真是喝多了,也不知做没做出让您见笑的行为来?」高明看了孟茹一眼,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哪有啊!那天晚上你表现得好的,吕部长对你相当意了!」孟茹听高明这么一说,十分高兴,马上接过话茬:「可不是么!那天晚上两个记者只冲着我用劲儿,吕部长也一个劲儿地看我,如果我不喝好像多不识抬举似地!」高明说:「是啊,这酒桌上的学问可真是大,有时候酒喝不到位,工作干得再好也是白搭儿!」然后,高明又列举了几次陪领导喝酒的经历,说了些诸如酒场就如同战场,人在仕途上行走,难免要和酒打道了之类的话。

虽然高明和孟茹谁也没提那天晚上喝多了「投怀送抱」这一细节,但高明相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孟茹也绝对不是喝醉酒就不记事的主儿,这一点从她的解释就可以看出,什么叫「做没做出让高明见笑的行为」来?真是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不过高明不介意,他倒希望以后孟茹多给他几次这样的机会。投怀事件后,换来了一个直接的后果,那就是孟茹和高明的关系明显地更进了一步。这一点从孟茹看高明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慌中含有那么一点儿暧昧的神情,这让高明到很受用。在此之前,高明都是趁孟茹不注意时,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没想到如今却反过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反过来之后,高明反倒不敢用同样的眼神看孟茹了,每当孟茹向高明汇报工作时,高明都尽量避开她的目光,一边将眼睛聚会神地盯着文件,一边故意装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有些时候,人的虚伪让我们倍好笑,对此高明也有着深刻的认识,就好比是市委机关的这些各人等,别看他们表面上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颇像个正人君子,但是背地里究竟都干着怎样的丑恶勾当,高明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他在这里干了8年,对每个人的绯闻丑事他都了如指掌。但高明对此也能够理解,别说这一个小小的市委机关,就是再大的衙门口儿也难免会鱼龙混杂。

就在高明梦想着能有机会将孟茹拿下的时候,没想到机会来了。龙江市委宣传部举办了一期培训班,本来类似的培训应该高明和李大姐去的,但李大姐借口年岁已大,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孟茹。孟茹当然愿意去,因为这种培训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还能有机会接触上层领导。

培训总计4天时间,头两天由东北大学新闻系的教授讲课,并组织各县区的宣传工作者就一些课题进行讨论发言,后两天参观龙江市着名的希望工业园区,并去龙江烈士陵园凭吊。

高明和孟茹在培训的前两天没有什么接触,因为男女学员分别住在两个不同的公寓。转机出现在培训的第三天晚上,参观完工业园区后,主办方居然举行了一场篝火晚会,不但有烤全羊,而且有焰火和歌舞表演。或许是在机关憋闷得太久的缘故,高明和孟茹玩得都很开心。等到舞会开始的时候,孟茹自然就成了高明的舞伴,那一刻,伴着舒缓的音乐、美丽的篝火,拥搂着美丽的孟茹,高明的心情真是极。

篝火晚会结束后,高明依然意犹未尽,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大着胆子对孟茹说:「时间还早,我们去江边走走吧?」孟茹看了看高明,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个人沿着长长的龙江大堤一路漫步,边走边谈,不知不觉竟走出了好远。

那晚,两个人谈了很多,由单位的一些人际关系,谈到彼此的婚姻家庭;由上学时候的纯真梦想,谈到参加工作后所经历的一些无奈。也是在那晚,高明才了解到,原来孟茹也是出身于穷苦家庭,父母是欠着外债供她读完大学的,为了能让父母过上好子,她毕业后特意找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嫁了,虽然她和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情,但物质上的丰裕毕竟可以弥补一些情上的空缺。谈到情时,孟茹坦言自己最的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但那长着英俊面孔的男生为了能进入到龙江市电视台,竟然跟台长的女儿结婚了,全然不顾他们三年的情。孟茹说:「你能想到么,很多个晚上,我在电视里看到他主持的节目,我都怀疑曾经的一切是一场梦。」讲到这儿的时候,孟茹的目光邃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高明问:「你恨他么?」孟茹捡起了一块石子,用力扔向江心,嘴里大声地说道:「不恨!恨什么呢?人各有志。」高明站在旁边,没有再说话,他联想到自己曾经类似的情经历,很清晰地受到了孟茹那美外表下所掩藏的深深伤痛。

高明和孟茹就这样站在江边,天上繁星点点,江中渔火闪动,偶尔传来一两声轮船汽笛的长鸣,仿佛是那姑苏城外的夜半钟声,旷古久远.一阵夜风袭来,身边的孟茹打了个寒噤,高明将自己的外套了下来,轻轻地给孟茹披上,孟茹转过头看了看高明,眼里充动。那一刻,高明的心中没有了念,却想到了情!

其实,在特定的环境下,一个孤独的男人和一个寂寞的女人是很容易发生暧昧觉的。这和男人女人道德品质的好坏并无太大的关系,譬如在旅途中、酒吧内、列车上……发生恋情的几率就要比平时大上许多。当然,高明和孟茹的这次培训也大抵如此,因为它为两个人创造了足够的接触空间,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些情的碰撞就由偶然发展成了必然。

培训的第四天基本上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有的出去购物,有的在培训基地娱乐中心游泳或者打保龄球,高明和孟茹也没闲着,两个人去龙江市最着名的二道湾风景区玩了一天。划船、登山、戏水……一系列项目下来之后,两个人不但心理上已经没有了距离,而且在身体上也可以很自然的接触了。比如在登山的时候,高明可以在陡坡上拉着孟茹的手;在划船时两个人嬉闹着躺倒在对方的怀里;戏水时将彼此的衣服都淋。高明从孟茹那热辣辣的眼神中隐约预到,他离彻底得到这个女人已经为时不远了。

晚上主办方安排了丰盛的酒宴,龙江市委宣传部的张部长致了祝酒辞,意思是宣传工作是的喉舌,各基层工作者还要再接再厉,把握好正确的舆论导向,在各自的岗位上再创佳绩。高明和孟茹看了看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再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很有一番慨。

与高明同桌的一圈人当中,都是各区县宣传部门的同志,高明大多数都认识,他们也是从事宣传工作多年的老人了,类似的培训不知参加了多少。所以张部长的讲话一结束,这些人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大吃大喝起来,丝毫也不显得拘谨,那架势就好像不吃白不吃似的。有意思的是,吉兴县委宣传部的赵科长也是带着一个女科员一起来的,那女科员和孟茹年龄差不多,也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模样却相差甚远,一脸的雀斑,还张着一双斗眼。高明见那赵科长一边吃饭一边看孟茹,意思好像在说,还是人家天河市的这位女学员长得标致。高明忍不住笑了,他和张科长是多年的老相识,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讲黄笑话,在高明眼里,他是典型的闷型。

酒宴刚开始时还有些秩序,等到张部长给每桌敬完酒之后,秩序就开始混起来,在赵科长的带领下,一桌子男人都把目光对准了孟茹,开始轮番向她敬酒。高明怕孟茹像上次那样再喝多,所以每每都替她喝掉。直到后来,孟茹没怎么样,却把高明给喝多了。酒宴结束时,赵科长拍了拍高明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耳语道:「兄弟,福不浅,这么好的女人千万别错过!」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孟茹一眼,笑嘻嘻地走了。高明借着点酒劲儿,忽然觉得赵科长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三五个女人,而偏偏他高明却清心寡地谨慎了这么多年,他自己想想都似乎有点亏,而今,如果他连孟茹这么好的女人都错过,那他高明不是傻B是什么?这样想着,在酒的作用下,高明越发觉得气血上涌,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孟茹,恨不得立马把她揽在怀里如此这般一番。孟茹看到高明酒气熏天、面通红的样子,以为高明喝多了,赶紧为他递上了一瓶水。高明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结结巴巴地对孟茹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酒店的后院是个不错的花园,里面杂草丛生林木茂密,这在喧闹的都市之中已成了难得的清净所在,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成了龙江市委的专门培训基地。高明和孟茹走在里面,听到周围不断传来的蛐蛐叫声,一时竟没了话题。两个人各怀心事,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发生。尤其高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他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对孟茹下手,甚至瞪大了眼睛不断搜寻着合适地形。

还是孟茹打破了僵局,她很轻柔地说道:「谢谢你刚才替我喝了那么多酒!」高明打了个嗝,醉醺醺地回答道:「不替你喝不行啊,你看那帮家伙,跟狼似的,恨不能把你吃掉,我怕你像上次那样喝多了,多难受啊!」一句话说得孟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是怕我喝多了,还得害你侍我对吧?」高明赶紧解释说:「才不是,侍你倒无所谓,你喝多了难受我会心疼!」说完之后,高明有些后悔,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但话又收不回来了,他希望孟茹没有听清楚。谁知孟茹脖子一歪:「噢?你会心疼我?」高明有些不好意思来,看到孟茹认真的样子,索一切都豁出去了。「是的,我会心疼!」边说高明边将孟茹的身子扳过来,含深情地望着她。这回轮到孟茹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低下了头,高明没再有任何迟疑,对着孟茹那圆润的嘴就吻了下去。孟茹显然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被高明的突然举动得慌起来,摇摆着脑袋不停地躲闪。高明哪里还给孟茹息的机会,张着是酒气的嘴巴,随着孟茹的躲闪不断捕捉着她的双,几个来回之后,终于被高明逮到了,高明搂着孟茹对她狂吻不已,刚开始的时候,孟茹闭着嘴巴嗯嗯地挣扎着,就是不配合,渐渐地,孟茹放弃了抵抗,也热烈地回吻高明,两个人终于纠在了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高明和孟茹赶紧分开。不一会儿,脚步声走远了,孟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高明说:「不!我还想和你再呆一会儿。」说完之后,高明直接拉着孟茹往小树林里钻,孟茹挣扎着说:「不要啊!」嘴里这样说着,却随高明进入到了林子深处。高明找到一棵柳树靠着,双手随即攀上了孟茹的前,孟茹挣扎着将高明的手打开,但是高明毫不罢休地又去扯孟茹的子,两个人气吁吁地,忙活得脸地汗。高明说:「你就给我吧?我都想了你好久了。」孟茹说:「不要啊!这样不好,被人知道了,我们还怎么见人?」高明说:「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嘴上说着,底下就用上了强。毕竟女人没有男人的力气大,加之孟茹也没有特别地想要拒绝他,最后孟茹无奈地抓着高明的手说:「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全心全意地对我好?」高明使劲地点点头,赶紧说道:「我会的!」其实,即便这会儿孟茹让高明去杀人,他也会答应的。高明双手抚摸着孟茹的一对白房,柔软而又有弹,高明含住孟茹的头一阵,一支手已伸到孟茹的裙子下,在孟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抚摸,手滑到孟茹部,在孟茹部用手着。孟茹轻轻地扭动着。高明已是不住了,几把光了衣服,茎已是红通通立着。高明把孟茹的裙子起来,孟茹白丝袜的部是带蕾丝花边的,和白的肌肤衬在一起更是人,部是一条白的丝织内,几长长的从内两侧漏了出来,高明把孟茹的内拉下来,双手抚摸着白洁一双柔美的长腿,白洁乌黑柔软的顺伏地覆在丘上,雪白的大腿部一对粉紧紧地合在一起。高明的手抚过柔软的,摸到了孟茹乎乎的软乎乎的,高明把孟茹一条大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着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把着大的茎顶到了孟茹柔软的上,「美人,我来了!」一。「滋……」一声,进去大半截,孟茹双腿的一紧,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真紧啊!」高明只茎被孟茹的道紧紧裹住,觉却又是软乎乎的,高明来回动了几下,才把茎连入,孟茹秀眉微微皱起,「嗯……」浑身抖了一下。孟茹脚上还穿着白的高跟鞋,左脚翘起在高明的肩头,右腿在前蜷曲着,白的内挂在右脚踝上,在前晃动,真丝的裙子都卷在上,一对雪白的房在前颤动着。随着高明茎向外一拔,粉红的都向外翻起。大的茎在孟茹的送着,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情中的孟茹浑身轻轻颤抖。轻声地呻着。高明忍受不了这强烈的刺,突然快速地送了几下,一股从白洁的道里出来。

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加之在那种环境下太刺,高明只不过是动作了两下,就一泻千里,这让他很是郁闷,原本指望着能在孟茹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生猛,没想到却反倒丢了颜面。孟茹没有再给高明机会,赶紧穿好了衣物,丢下高明一个人在那儿,独自跑开了。

一阵风吹来,高明觉得自己的酒醒了不少,他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刚刚偷情了,尽管不是那么通畅,但起码已经草草地完成了整个过程。这让高明没来由的沉重起来,他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他不敢去想这件事情会带给他什么,但他隐约预到这一行为本身在他的生命中,将具有里程碑般重大的意义。高明的心理极了,似空虚、似恐惧、似怅惘、似彷徨……高明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夜像黑幕一样向他来,高明蓦然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另一座城市。高明想,此刻淑芳和乐乐都已经睡着了吧!这样想着,一种深深地负疚袭上心头,高明有些痛恨自己,本来无数次渴望遇,但当遇真正来到时,自己还是显得这么手足无措。算了,一切由它去吧,只要做过了就不后悔,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要扛着!高明狠下心来,然后痛痛快快地在那棵柳树旁小解了一下,再从容地提好子,大步离去。

高明在自己的座位上点了一支烟,这是他培训回来之后第一天上班,孟茹还没有过来。高明有一些紧张,因为她不能判断孟茹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态度,自从那天晚上孟茹跑掉后,高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打孟茹手机她也不接,给她发短信她也不回,这不由得让高明的心七上八下的,如果孟茹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看轻他,那么从此后两个人在一起工作难免会充了尴尬,但转念一想,似乎这又不大可能,因为那天晚上在和孟茹接吻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子孟茹反应也是十分热烈的。想到这里,高明就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尽兴,假若那时不是在小树林,而是在上就好了,这会让他更有发挥的空间。正想着,孟茹推门走了进来,高明用眼睛瞟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同平常一样,先是同李大姐打了声招呼,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了她的工作。

肚肚 2024-08-18 00:53:12

整个上午,高明如坐针毡,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孟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除了不搭理他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还和李大姐兴致地讲了培训

的过程,说什么这样的培训很享受,不过是游山玩水的,希望下次李大姐还能把

这个机会让给她。高明在一旁听了心里直嘀咕,难道孟茹还想创造机会和他在一

起?这样想着,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来。

终于好不容易耗到了下班时间,李大姐像每次一样,先走了一会儿。当房间里只剩下高明和孟茹两个人的时候,高明忍不住了,狠下心来问道:「那天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孟茹将眼皮了一下,瞪了高明一眼:「干嘛接你电话,你能有什么好事?就知道欺负人!」一句话说得高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孟茹收拾东西要走,高明看了看她股,联想到那天在树林里的情景,又忍不住问道:「还给不给我机会亲近你啊?我很喜你的,你知道么?」孟茹拉开了门,回过头冲高明莞尔一笑:「美得你!」然后蹬着高跟皮鞋咔哒咔哒地走了,留下高明坐在那里,觉魂儿都被孟茹给飞了。

晚上回到家里,不知怎的,高明见到淑芳心里就充了歉意,甚至都不敢和淑芳对视眼神。不过偷情事件换来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高明明显比以前勤快了,家务活儿抢着干,什么烧菜刷碗之类,以前沾都不沾的活儿,高明干得热火朝天。不仅如此,晚上临睡前还偶尔帮淑芳捶捶背,得淑芳地直问:「吆,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这么能献殷勤。」说得高明汗珠子差点没下来,他心里惊叹女人的察力可真是了不得,一方面暗骂自己天生不是偷情的料。

为了不让淑芳产生进一步怀疑,高明与淑芳做的几率比以前明显提高了不少,这天晚上两人又躺在上,高明一边着淑芳的有些发黑的头,一只手已经滑下了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的,手就摸在了肥上,两片此时微微敞开着,高明手分开,按在娇蒂上,着。「哎呀……,要死了,这么大人还玩这个……啊……啊」淑芳头一次受到这种刺,双腿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玩一会儿,高明已经坚硬如铁了,高明抓起淑芳一只娇小可的脚,一边把玩着,一边茎毫不客气地进了淑芳的道。「啊……哎呀……」虽说这东西在她身体里出入了几百次,以往都是任务的草草了事,可今天的淑芳却才受到这强劲的刺,比平时的要长很多。淑芳一下张开了嘴,两腿的肌一下都绷紧了。「咕唧……咕唧……」淑芳的下身水越来越多,道更加润滑,高明一开始就发出水滋滋的声音。高明的茎几乎每下都到了淑芳道深处,每一,淑芳都不由浑身一颤,红微启,呻一声。

高明一口气干了四五十下,淑芳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一条腿在高明肩头,另一条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了,伴随着高明的送来回晃动。

「啊……哦……哎呦……嗯……嗯……,老公,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呀……啊啊……用力……啊……」高明停了一会又开始大起大落地,每次都把茎拉到道口,再一下进去,高明的囊打在淑芳的股上,啪啪直响。淑芳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一波波强烈的快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声音越来越大,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娇叫。「啊……嗯……」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随着紧一下,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舒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淑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

高明只觉到淑芳道一阵阵的收缩,每到深处,就觉有一只小嘴要把头含住一样,一股股水随着茎的拔出顺着股沟到了单上,已了一片。白洁一对丰房象一样在前涌动,粉红的小头如同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高来了又去了,淑芳早已忘了一切,只希望长的茎用力用力用力干死自己。高明又快速干了几下,把淑芳腿放下,茎拔了出来。淑芳自己也不会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别、、别拔出来。」「怎么样?老婆,过不过瘾?趴下,我从后面来。」高明拍了一下淑芳的股。淑芳顺从地跪趴在上,圆润的股中间两瓣漉漉的。高明把淑芳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白洁的「扑哧」一声就了进去。「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淑芳被这另一个角度的进入冲击得差点趴下。高明手伸到淑芳身下,握住淑芳的房,开始快速地送。两人的撞到一起「啪啪」直响。淑芳上气不接下气的娇。终于高明在淑芳又到了一次高时,在淑芳道一阵阵收缩时把一股股滚烫的到了淑芳身体里。淑芳浑身不停的颤抖。趴在上一动也不想动了。一股从淑芳微微肿起的出。

淑芳哪里知道高明现在每次干事的时候都关着灯,还把身下的淑芳想象成孟茹,所以超长发挥,质量明显得到加强。可怜淑芳还蒙在鼓里,以为高明对她又焕发了以往的情,每次高之后都搂着高明足地睡去,那时高明就在想,这夫之间究竟算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其实仔细想想有些时候也悲哀的。

自从高明和孟茹上次培训时草草地有了那么一次之后,回到单位再也没有了亲近的机会。高明几次对孟茹传递一种暗示时,都被孟茹委婉地拒绝了,这让高明无比懊恼,他不能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那种对他拒还的态度,拨得他的心的,甚至有那么两次,他都恨不得把孟茹按倒在办公室那张单人上,上门大干一番。但是情的火焰即便燃烧得再旺,也不能烧没了理智,高明强忍着心头的火,耐心地等待着他和孟茹的第二次机会。

同全国众多的县级市一样,天河市的经济状况就好比是一台上了锈的机器,带死不活地运行着,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绞尽了脑汁,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使这台机器高速运转起来,但市场经济自然有它的客观规律,并不是你想要发展就能迅速发展起来的。同东部沿海地区相比,天河市显然存在着地理位置欠佳,通闭等先天不足,但在高明看来,这些都不是致命的,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们缺乏锐意进取、开拓创新的神。老百姓们过惯了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生活,只要饿不死,没有多少人能主动往市场经济的大里跳。

不过,经济发展的快慢与否暂且不提,必要的宣传还是要搞的。高明所在的宣传科就是负责向外界吹嘘天河市的一切成绩,同时对那些有关天河市的负面报道还要想尽办法给处理掉。在当前的形势下,没有哪一个领导不在乎自己的政绩问题,市委书记乔向天更是如此,他一贯重视对外宣传工作,在他眼里,有些工作三分是干出来的,七分是吹出来的。所以,高明这个宣传科长的位置说轻也轻、说重也重。

这不,省电视台要在全省范围内针对树木绿化和水土保持方面做个专题,有意将天河市作为重点宣传对象。通知下来后,天河市委高度重视,责成宣传部务必做好接待采访工作。任务最终落到了高明所在的宣传科,由于这次采访需要深入到林区去,山高路远,李大姐年岁已大,陪同采访的任务只能由高明和孟茹共同完成。采访车颠簸了一上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清牛沟林场,做完采访已经接近傍晚,在回来的途中,采访车突然熄火抛锚,司机修了半天也没有修好。这下可急坏了高明,他和孟茹都是本地人,在荒村野外蹲住一宿倒也无所谓,只是还有省电视台两个记者带了些采访设备,人家要赶着回去做节目。万般无奈之下,高明只好站在马路中央,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辆送货车,高明冒着被撞到的危险强行给拦了下来,好说歹说给了人家50元钱才同意将那些采访设备连同两个记者和一个司机给载了回去,本来高明孟茹也想回去,但那车子太小,已经容不下更多人,高明临走之前再三叮嘱司机,明天一定要尽早的来接他们回去,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将记者送走后,两个人各自往家里打了电话,便在附近寻找能够借宿的人家。走了大约有四五里路,才看到一户独门独院的小房子,在山脚下矗立着,房顶上的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的炊烟。高明和孟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出来的是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妇,说明了来意,夫妇俩将他们二人热情地让进屋里,正好是晚饭时间,那热腾腾地红薯玉米端上来,两人也丝毫不客气,狼虎咽地吃了个。晚饭后,天已晚,到了睡觉的时候,夫妇二人以为高明和孟茹是夫,问也没问便将他们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房间。孟茹小声对高明说:「我去那屋睡,不和你一起,免得被你占便宜。」高明正窃喜机会又来了,没想到孟茹会说出这种话,赶紧说道:「本来就两个房间,你去那屋睡,人家两口子睡在哪里啊?你就将就一宿吧!」孟茹说:「反正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让你碰我的!」说完后,孟茹将被子由炕头拽到炕梢,离高明远远的。

熄灯后,高明哪有心思睡觉,黑暗中总想着炕梢还躺着一个女人,忍不住慢慢地摸过去。孟茹警觉地问:「干嘛?」高明说:「我怕你害怕所以过来陪陪你!」孟茹没有说话。高明将手伸进了孟茹的被窝,孟茹和衣而卧,背对着高明。高明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用手慢慢搂住了孟茹,孟茹轻轻地抖了一下,依旧没有动。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时起风了,吹动着窗棂上的薄纸发出那种呜呜的声音,格外刺耳。高明说:「我总觉得这次车坏是老天给我们创造在一起的机会呢,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孟茹说:「你别臭美了,我倒觉得这次是你故意将车坏的呢!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高明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哪有那本事,我要真有那本事,我就天天创造机会和你在一起。」高明一边说着,一边手就伸向了孟茹丰的前。「哎呀,你…干什么?别………」孟茹脸腾一下红了,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推高明的手。高明的手一边着丰房,一边在孟茹耳边说:「别折磨了,来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不行啊,放开我…」可孟茹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听起来倒有些妩媚了,她已经被高明抚摸的有些起了。「你不是想让隔壁的老乡以为我们在打架吧……哈哈…」高明笑嘻嘻的说,一边抓住了已经浑身发软的孟茹。孟茹已经情上头,任由高明的手把她的衣服下摆拽了出来,手伸到了衣服里面,抚摸着孟茹娇的皮肤,高明的手挑开她的罩,按在了她丰柔软的房上,捏着………「哦…」孟茹浑身微微抖动,出了一口长气,两手下意识的扶在了高明的胳膊上。

高明把孟茹靠在了炕头上,把孟茹的上衣掀了起来,罩推到了房上边,一对丰房颤巍巍的在前晃动着,高明低头含住了那红的一点,用舌尖快速的着。

「啊呀…嗯……不要啊…」孟茹浑身剧烈的一抖,两手去推高明的头,却又是那么无力。双脚在炕上不停的颤栗着,下身已经了…「来,宝贝儿,把了。」高明伸手去解孟茹的带。

孟茹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矜持,上衣在脖子下边,一对房翘立着,粉红的尖已经硬了起来,子已经被高明扒到了膝盖上,部穿着一件白丝织的小内,高明的手在孟茹的门的地方隔着内着。

「都了,还不要我做……来…躺下来吧。」高明让孟茹躺下来后,他把子解开掏出茎,把孟茹的内了下来,一只手把玩着孟茹娇部,起的茎在孟茹洁白的大腿上一下一下的碰着……「哼…哼…哼…哎呀…羞死人了…」孟茹怕被人听见,轻声的说。

「受不了了吧,小茹……来了……」高明双手扶住孟茹的大腿,下身移到孟茹的道口,用力一顶「咕唧」一声连入。孟茹双腿一夹,「啊…」的轻叫了一声,高明一下进去,手伸到孟茹前把玩着白洁的房,一边开始送,孟茹摆着头,「嗯……嗯………嗯………」轻声的哼着……高明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孟茹的下身也越来越,水渍渍的摩擦声「呱叽、呱叽」的不停的响。

「啊……啊…啊啊啊啊……哎呦……啊…」孟茹的呻也已经变成了短促的轻叫。头不停的向上仰着,股也用力的翘起着。

「茹……啊啊……死了…」高明终于紧紧的顶在孟茹的道口,把一股股的浓进了孟茹的身体里……高明缓缓的拔出茎,一股从微微敞开的中间缓缓出……孟茹浑身软软的躺在上,黑黑的在雪白的双腿间特别显眼,脸如红纸,双眼离,头发披散着,浑身散发出一种人犯罪的魅力………好半天,孟茹才从高中回味过来,擦了擦下身和腿上的,整理好衣服,盖上被子,与高明相拥着………

静悄悄的夜,孟茹无法入睡,自从那天第一次跟高明作,虽然是草草了事,可却让孟茹第一次尝到了跟自己喜的人作的美妙滋味,知道了女人那无与伦比的,头一次到自己喜的男人那东西入的觉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可以让她死,她能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复活了,孟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上这个男人了。

此时高明也没有入睡,他还在回想刚刚那美妙的时刻,当他把孟茹得光光的,在东北的那铺小火炕上,高明觉得此刻即便是死都值得了,那种偷情的快和荒野之外的刺,让他受到了人间快乐的极致,在高明的心里,也已经深深的上了这个女人,孟茹的位置已经高过淑芳了。

那一晚,高明尽情地要了孟茹4次。

第二天早上,高明和孟茹起得都很早,因为毕竟是借宿在人家,起的太晚怕被人笑话,尽管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已经困得不行。

简单的喝了两碗粥,高明和孟茹便向主人告辞,临走前高明从兜里掏出100元钱对主人的盛情表示谢,怎奈主人却死活不收,嘴里还说着:「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为难着紧的时候,帮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说得高明和孟茹的心里都热乎乎的,不由得被庄稼人那种纯朴的格所打动。

高明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孟茹说:「我现在最看不起某些城里人,遇到农民工就把鼻子捂起来绕开走,总是嫌弃农民没有文化和素质,殊不知农民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农民的辛勤耕耘他们吃啥喝啥?」孟茹也说:「是啊,如果上溯三代,谁家又不是农民,做人可真的不能忘本。」高明歪头看了孟茹一眼,心想:「这女人别看漂亮,还真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坯子,昨晚住宿的条件虽然差了点,她却和到家了一样随便,一点都不挑拣。」

到了公路旁,高明拿起手机,拨通了司机老王的电话,由于处在山区信号不是太好,喂喂了老半天才得知老王刚找到拖车,要两个小时后才能赶到,这让高明一阵沮丧,索到山坡上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将衣服铺在地上躺了下来,傻傻地望着刚刚升起的太发呆。

孟茹跟过来,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高明说:「我在想人活一世拼死拼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还不如像那对夫妇那样,在这里盖一所小房子,种上几亩地,白天两个人一起下地干活,晚上回来一起没完没了地做,多惬意啊!而且这里空气这么好,一定能够长寿的。」

孟茹抬头看看了风景,只见那秋的天河山绵延起伏,就好像一条巨龙一样盘旋着伸向远处;半山随处可见的枫叶红成了一团火,仿佛要将整个秋天都点燃;头顶偶尔有两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啁啾着掠过,带来了一丝让人心动的生命气息。

孟茹说:「是啊,如果能和心的人在这里,无忧无虑地过上一辈子,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高明说:「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和谁在这里生活呢?」高明的一句话将孟茹问愣了,她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上来半个字儿。高明笑了:「怎么?是不是可选择的人太多,一时让你拿不定主意啊?」孟茹看高明有意取笑她,故作生气地说:「是又怎么了?反正又不是你!」高明听孟茹这么说,立即站起来,一把将孟茹掳在身边,很认真地说:「我希望是我!」孟茹羞涩地问「凭什么啊?」高明说:「就凭我对你的一番真心和诚意!」孟茹看着高明,似乎不大相信高明所说的话,她的眼睛直直地,就好像在努力地悉着高明的心。高明抬起头,大胆地将眼神上去,似乎在努力表白着自己对的忠贞与无悔。

就这样,两个人长久地对视着……最终,孟茹妥协了,她扑嗤一笑,忽然问道:「你说,如果两个人天天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生活,会不会腻烦啊?」高明说:「除非那不是真正的情,如果真的相,那么一辈子都不会腻烦的!」说完之后,高明将孟茹在身下,痴痴地问孟茹:「我想和你相一辈子,永远在一起,行么?」孟茹说:「别傻了,你做不到的,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情!况且,我们都是已婚的人了,你还是现实些吧!」高明说:「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要和你在一起!」说完之后,高明很霸气地将孟茹撂倒在草地上,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孟茹的衣裳,刚地跪在孟茹的两腿之间,冲着太升起的方向,庄重地起了身子……那场景就好像电影《红高粱》中姜文和巩俐的野合。高明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天地神灵都来见证他对孟茹的情。

从清牛沟林场回来之后,高明和孟茹的关系明显更进了一步。两个人在办公室也不那么拘谨了,尤其李大姐不在的时候,高明就直勾勾地看着孟茹傻笑,孟茹疑惑地问:「你总傻笑什么啊?」高明说:「没什么,喜你呗,笑笑还不行吗?」听高明这么一说,孟茹将媚眼一抛,说:「瞅你那傻样儿!」高明就仿佛受了鼓励,偷偷凑上前去,冷不防照着孟茹的脸蛋吧唧地亲上一口。孟茹惊讶地低声呵斥道:「哎呀,你疯了啊?小心被人看到。」

孟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办公室恋情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在地下状态,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一旦被同事发现了蛛丝马迹就天下大了,这里面的技术含量可真是不低,好在高明和孟茹都属于高智商的人,渐渐的两个人就形成了默契。在同事们面前,孟茹始终都毕恭毕敬地称呼高明为高科长,高明也抬头,对孟茹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而且更为绝妙的是,私下里孟茹还会在其他同事面前说些高明的坏话,比如说什么高明架子大,不搭理人了之类,总之都是些无关痛的内容,让别人以为她和高明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怎么融洽。

虽然两个人表面上伪装得很好,但是怎样解决私下里的约会问题却很让他们头疼,在办公室里做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有同事突然闯进来,那么两个人非羞臊得自杀不可。去外面找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天河市实在是太小了,谁知道在某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你认识的人。后来还是孟茹显得比较有经验,她建议高明去百里以外的龙江市,那里是省会城市,宾馆和旅店多,也不容易碰到人。高明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先是乘车去龙江找家宾馆开好房间,再给孟茹打电话,告诉她在哪个宾馆几号房,然后便心情动地等待着孟茹的到来。

等待孟茹的过程是一个很绝妙的过程,那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期盼、有些烦、有些刺、有些向往……高明一般利用这个机会先钻到卫生间去洗个热水澡,每次高明都洗得很仔细,甚至将那宝贝都翻来覆去,由里到外的清洗个干干净净,生怕有什么疏忽会影响了两个人的情致。

孟茹到来后,一般也是先去卫生间冲个凉,这时高明就故作镇定地看电视,其实那电视里演的什么高明一点都看不进去,等孟茹从卫生间出来,高明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两个人干柴烈火一样纠在一起……亲热完之后,一般都是孟茹收拾好先走,然后高明才从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去总台埋单。

这样的子大约持续了有半年,果真相安无事,两个人的恋情进行得既稳妥又隐秘,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不过自从有了婚外情之后,高明心理变化是巨大的,这一点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开始和孟茹偷情时,高明觉得很对不起淑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负疚渐渐的淡化了,随之而来的是对淑芳的厌倦。尤其和淑芳做时,简直和应付没有什么两样,进去没有多久就想着赶快出来了事。和孟茹相比,显然淑芳的身体对高明没有任何的引力,就好像吃惯了茶淡饭,忽然有一天尝到了山珍海味的滋味,再回过头来,那茶淡饭怎么吃都不会香了。

好在淑芳和高明已经结婚7年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对于上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在淑芳眼里,怎样持这个家、抚养好孩子、教育好那群学生,远比和自己的丈夫做重要得多,而这一切都做下来,往往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高明对他和淑芳的婚姻,有一种理的态度,他深知婚姻进行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到了那种平淡如水的阶段,全国有千百万个家庭都在这种状态中进行着,无一例外地享受着婚姻带给他们的稳定与和谐,也让他们忍受着没有情所带来的焦躁与冲动。为此,高明曾专门写过一篇有关婚姻与家庭问题的小论文,在全国知名的刊物《婚姻与哲学》上面发表了,还引来了不少读者的共鸣。

所以,高明在对待自己婚外情的立场上,态度很明朗。首先他不想离婚,他不会轻易抛下淑芳和孩子,更不会破坏了这个家的稳定。他知道即便是和别人重新组建家庭,时间久了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这个家质量高到哪儿去。其次,他又不想让自己耗在这个家里,费了大好的青,他要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充分地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在他的计划中,他要永远保持和孟茹的这种暧昧关系,这样既有了家的稳定,又能填补了情上的空虚,可谓是双赢。

高明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他的想法代表了现今大多数已婚男人的内心,但他的愿望能实现么?生活果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显然高明错了,而且错得是那样彻头彻尾、不可救药。

高明在那天和孟茹约好去龙江市见面之后,右眼就跳个不停,他总预着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高明不是一个信的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预很准。本来,高明想取消这次幽会,但他已经和吕部长请好假,说要去龙江市委宣传部报送个材料,另外,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孟茹亲热了,内心里也渴望得很。

为了能和孟茹多待一会儿,高明特地坐上了那种专门拉私活的捷达车,10元钱一位,坐四个人随时就走,速度要比普通大客车快上一倍以上。但是坐上车以后高明就后悔,这司机就跟飚车似的,前面遇见车就超,时速始终保持140公里以上,仿佛要将车开飞起来一样。高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自己右眼跳不是预示着要出车祸吧,这样越想越怕,赶紧找出安全带想要系上,却没想到安全带还坏了。万般无奈之下,高明只好央求司机慢点开,谁知司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慢点?耽误了老子挣钱你给啊?,老实坐你的车得了!」一句话说得高明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心里万般窝火,但看那司机膀大圆的样子,高明敢怒不敢言,只好自认倒霉。

谢天谢地,总算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办完了该办的一切事情之后,高明来到了他和孟茹经常见面的华泰大酒店。在总台前,高明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练地对服务小姐说:「麻烦您,给我开半天钟点房,谢谢!」没想到小姐迅速回话说:「对不起先生,钟点房没有了,只有全天24小时的房间,您要么?」高明愣了一下,问道:「全天的要多少钱?」「标准双人间,打折之后208元。」服务小姐用一种非常职业的口吻回答道。高明一边掏钱,一边低声抱怨:「妈的,连钟点房都这么抢手,难道如今人们都跑出来偷情了?」

华泰大酒店是龙江市一家不错的三星级宾馆,本来凭高明的经济实力是住不起星级宾馆的,但为了给孟茹营造个温馨漫的情调,高明咬咬牙每次都选在了这里,可能所有偷情的人都有这种虚荣心吧,好在这里的钟点房半天只要100元,加之他们又不经常来,所以,隔三差五的高明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简单地洗浴完毕之后,高明依旧像每次一样,只穿了一个三角头钻到被子里等孟茹。在这个过程里,高明一边烟,一边在脑海里冷静地回想着和孟茹从认识到现在的整个过程,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觉,到有些许的不真实,说不清为什么,高明总觉得孟茹离他很近又很远,就好像当初轻易得到她一样,高明害怕有一天会突然的失去她,如果那样,他一定会伤心的不得了。

高明掐死了烟头,给孟茹打了个电话:「喂——,你到哪里了,还要多久啊?」电话里,高明出迫不及待的心情。「噢,我马上就到,你再等等吧!」孟茹电话里的声音始终都是那么好听。撂下电话,高明的心的,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孟茹的这段情,就好比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泊舟,他们最终漂向哪里谁也不知道,重要的是要懂得享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否则,到头来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孟茹的影子。高明有些坐不住了,他到心烦意,忍不住再次给孟茹打了个电话,孟茹却在电话里说:「对不起,亲的,我突然有点事情,不去了行么?」一句话,让高明情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下去。失望之余,高明问:「为什么呢?你知道我很想你的,房间都开好了,就等着你来呢!」孟茹想想说:「要不这样,你就再等我一会儿吧,我真的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尽量快点赶回去。」高明拿着话筒,想了想,无奈地说道:「好吧,那你要尽量快点,我等你。」

肚肚 2024-08-18 00:53:12

一个多小时过去以后,孟茹终于来了,虽然那时高明已经有点不耐烦,但看

到孟茹后,一切抱怨和疑虑又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高明关切地问道:「怎么

才来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噢!没什么,家里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一

下。」孟茹一边衣服一边说道。高明看着孟茹将那衣衫像剥竹笋一样一件件除

去,觉人世间最美丽的图景也莫过于如此,当孟茹到只剩下罩和

那粉白的身子时,高明再也按捺不住,一把从后面搂住了孟茹。孟茹看到高明猴

急的样子,挣扎着说:「急什么啊?你等等,我去洗洗,刚走了一身汗。」高明

却说:「不用洗的,最喜你的香汗味!」孟茹回答:「净瞎说,哪有汗是香的

啊?」高明说:「反正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一边说一边将嘴巴对准了

孟茹的部,舌尖温柔的尝着孟茹的蒂及道口。孟茹咯咯笑着,嘴里喊道:

「不要啊,会!」高明没有停下来,他得专心致志。在高明的进攻下,孟

茹的笑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享受的呻声。

高明显然很懂得挑逗女人的手段,他恰到好处地拨着孟茹的每一神经,「啊………嗯……唔……」在高明的刺下,孟茹浑身剧烈的颤抖,竟然来了一次高。「来…上来」孟茹放弃了自己的矜持,手主动的伸到了高明的腿间,握着那坚茎。「啊………」高明把孟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下身慢慢的了进去,他的茎很大很,让孟茹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整个下身都了起来,头也用力的向后着。「啊……哦………啊啊!」高明一边抚摸着孟茹柔软丰房,下身快速的送着,娇体带来的情,是孟茹的其他男人所不能给予的,高速的把孟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35766。info

高明也会充分地掌握做的火候,慢的时候有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快的时候,又如暴风骤雨,仿佛可以摧毁一切。孟茹被高明掀得一会儿飞上了尖儿,一会儿又跌入了谷底,几个回合之后就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我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孟茹不停的晃动着头的长发,下身不断的紧缩着,两条腿都紧紧的盘着高明的,高明也忍受不住,紧紧的顶在孟茹的身体里面,出了火热的。「啊——」孟茹拖着长声的一声呻道不停的动着。「茹,你这下边真紧,跟你做真舒服。」高明趴在孟茹的身上,抚摸着孟茹的房说。「你死我了,我真受不了了。」孟茹羞红着脸说。「要不是你下边这么紧,我还得半小时。」高明亲了一下孟茹的头。

过后是长久的沉默。高明点着一支烟慢慢地着,孟茹则枕在高明的脯上,用手指在高明的前划着圈儿。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就好像大过后两条搁浅的鱼儿一样,紧紧地搂在一起。孟茹问高明:「你真的我么?」高明说:「是的,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起,我就喜上你了。」孟茹说:「谁要你的喜,我要的是!你回答我,你是真的我么?」高明回过头来,看了看孟茹,认真地说道:「是的,我是真的你,而且得很深很深。」孟茹拍打了高明的脯一下,娇嗔道:「瞎说,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就是为了得到女人的体才这样说,等玩腻了的时候,再一脚踹开!」高明扳过孟茹的脸,在她红润的嘴上亲了一口,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如果我高明真的只是为了得到你的体而欺骗你的情,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高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孟茹就将手捂住了高明的嘴巴。然后,高明就看到孟茹有两颗大滴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落下。高明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真情会引来孟茹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内心深处究竟对孟茹有多深,但他能断定自己对孟茹肯定不止是。之所以他敢于对孟茹发誓说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就是因为类似的誓言他对淑芳经常说,完全是轻车路而已。

由于孟茹来的原本就晚,再加上两个人在绵的时间久了一点,当他们离开酒店时,已经夜幕降临了。为了安全起见,高明还是让孟茹先走,他过一会儿才出去。尽管这样,意外还是发生了。当高明在总台前结账的时候,忽然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高明一回头,竟然看到天河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的同事赵波在他身后笑呵呵地站着。高明顿时觉得脑袋轰的一下,腿都软了。高明结结巴巴地问:「赵波?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赵波说:「噢,我来接个亲戚。你呢,做什么来了?」高明说:「我……我也来送个人。」高明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恰好这时服务小姐已经把结好的账单递了过来,高明赶紧接过账单揣在了兜里,又象征地和赵波寒暄了两句,匆忙走了。

临走之前,高明觉到赵波不怀好意地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好像包含了千万种内容在里面。高明想,幸亏让孟茹先走了,否则万一被赵波撞到一定坏了大事。正想着,孟茹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进来,孟茹的第一句话就是:「高明你出来没有呢?有没有碰到赵波啊,我刚才出酒店门口的时候碰到他了……」高明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心想:「完了,这下麻烦大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来该来的一切迟早还是要来的。

天河市委宣传部在编的干部总共有25人,但实际上每天坚持上班的也就十几个人,其他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只是档案关系挂靠在那里,人已经调到其它单位去任职了。这一非正常现象在市委的其他部门也同样存在,用高明的话说就是:「这年头,有能耐的都调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没钱没关系的在这里干熬。」凡是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在市委工作时间不宜过长,因为这里简直就是个清水衙门,除了政治级别较高之外,没有任何油水可捞。来这里工作的人,大都是为了镀金来了,指望着能有一个好的政治前途,但如果有谁一辈子都陷在这里当个不痛不的角,那也是一种不小的悲哀。

赵波就属于那种来市委镀金的一类人,他是半年前由广播电视局调入宣传部工作的,虽然本人不是公务员,但由于关系硬,还是混了个科室负责人的名头。要不说现在官场上新鲜事多呢,虽然国家明令止非公务员身份不得在政机关任职,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让任职我就不下正式任职令,变相叫科室负责人总没什么大病吧!

赵波能混上科室负责人的位置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是人大主任赵天明的公子,赵天明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当个宝贝儿似的宠着么?可惜赵波却不争气,这些年在外面没少给老子惹祸。早在赵天明任天河市委书记那会儿,就将赵波安排进了市公安局治安大队,专管营业场所。前几年公安队伍管的不严,赵波暗地里收了不少黑钱,每天驾乘着他那辆丰田4500吉普车,开着警灯招摇过市,煞是牛比。俗话说:「天捉有雨,人捉有祸!」也许是赵波捉得太凶了,终于出了事儿。那天他别着手在龙江市一豪华大酒店喝酒,结果喝高了调戏服务员,服务员不从,他居然掏出来和服务员比划。那龙江不比天河,况且开大酒店的背后都有背景,保安听到吵闹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给下了。第二天,等他酒醒后想要去要时,已经被酒店老板上缴到龙江市公安局。就因为这件事情,赵波被开除出公安队伍。但赵天明毕竟是天河市响当当的人物,儿子被开除后,没多久就又被他安排进了广播电视局,照样每天开着小车牛比闪闪的四处招摇。

俗话说「这人比人哪,能气死人」!高明虽然看不惯赵波一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姿态,但却毫无办法,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宣传部除了部长以外,赵波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每天晚来早走无组织无纪律,害得新闻科的工作让高明帮着承担了不少。最可气的是此人德行不够,好搬是非讲别人的闲话,要不因为这样,高明在华泰大酒店碰到他,也不会觉得天都塌了下来,这种瘟神躲都躲不过来,却合该倒霉让高明碰到,其实也难怪,市委宣传部时常出入星级大酒店的也就他赵波一个人了。

自从高明那天撞见赵波之后,惶惶不可终,总觉得身边好像被人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这可真是一个让人烦恼万分的事情,高明一想到那天赵波临走之前看他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更加让他烦躁不安,他甚至设想了无数次赵波将他和孟茹的事情说出去将会产生怎样的严重后果,别说他和孟茹有这种关系,即便是没有任何关系,就凭赵波的为人都会添枝加叶地大肆渲染一番。一想到这些,高明就害怕的不得了。可惜了他高明一直都谨慎为人,凭借这么多年努力,在机关树立了正直无私、为人正派的良好形象,难道就这样将在一夜之间都被彻底毁掉?

高明在房间里不停地踱着步,一支接一支地烟。他的脑子里很,他想事情总该有个妥善地解决办法,但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在他的意识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赵波说出事情真相之前,让他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掉,高明甚至在那一刻诅咒赵波为什么不马上出车祸撞死,尽管他知道这样的诅咒似乎有些不道德。

儿子乐乐看到爸爸在客厅里来回地踱步,一蹦一跳地跑过去,非要着高明和他玩打悠悠的游戏,高明哪里还有这个心思,不耐烦地喝斥道:「去去去,幼儿园老师留的作业你写完了么?就知道玩!」一句话说得乐乐嘟起了小嘴,说:「早都写完了!」「写完再给我写别的去!」乐乐看到爸爸如此恶劣的态度,委屈得大哭起来。这时淑芳从厨房走了出来,埋怨道:「你吃错药了,和孩子大呼小叫的。」说完白了高明一眼,搂着乐乐去了卧室。高明看着娘俩儿的背影,突然觉得于心不忍的,一种强烈的负疚涌上心头。

高明突然决定要采取反客为主的方式,主动找赵波谈谈,一来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万一赵波儿没往那方面想,自己不是杞人忧天了么;二来,如果赵波真的已经断定了自己和孟茹的关系,那么就央求他不要说出去,实在不行哪怕给他跪下也成。高明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想到这里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其姿态悲壮得就好像即将奔赴刑场一样。

高明走进新闻科的时候,赵波正在那儿专心致志地玩着电脑游戏,见高明进来后,赵波只是将眼皮抬了一下,象征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盯着那屏幕一丝不苟。高明在赵波的身边坐了下来,正想着该怎么没话找话地拉拉关系,却见赵波正在玩一种麻将游戏,每赢一局就会有美女将衣服下来一件。赵波赢得很顺利,不一会儿那女人就已经将了下来,象征地用双手捂着两个子,穿着三角头在那里搔首姿。赵波哈哈大笑,显然兴致很高,冲着高明说道:「你信不信我能将她扒个光?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一顿饭的!」高明说:「好啊,你要是真能将她光,我就请你吃一顿饭。」现在的高明,哪里还在乎一顿饭,只要能将赵波的嘴堵住,别说一顿饭,就是请他吃十顿、一百顿高明都愿意。

最后一局,赵波果然糊了个自摸清一,屏幕上那女人极尽媚态地将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然后摆出一个的姿势,趴在那里着丰股晃动不止。赵波哈哈大笑着说:「妈的,每次在电脑里打的时候手气都这么好,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总是输,真是奇了怪。」高明说:「不能吧,看得出你的麻将水平还是很厉害的。」高明适时地奉承道。赵波听了显然很受用,得意地笑着,并从包里拽出一盒中华烟,递给高明一支,自己点着一支。高明深深地了一口,随即说道:「咱既然打赌了,就该愿赌服输,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赵波说:「不用吧,我和你开玩笑的。」高明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哥俩儿谁跟谁啊?」赵波想了想说:「好啊,一言为定!」

高明临出屋时,又看了看屏幕上那正撅着股的美女,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孟茹光着身子的情景,在他眼里,孟茹的身材不知道要比这个女人好上多少。

天河市乐都大酒店是一家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大酒店,赵波点名要到这里吃饭。高明为此特意去银行提了1000元钱,以备不时之需.在包房内高明将菜单递给赵波,故作豪地说:「今天想吃什么你就点什么,千万别和我客气。」赵波连菜单看都没看,张口就冲着旁边的服务员叫出了一堆菜名,服务员练地记录着。点完菜后,赵波看了看偌大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明显冷清了一些,便起了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光咱两人多没劲儿,我给你叫几个朋友来让你认识一下。」高明心里暗自叫苦,但嘴上却说:「好啊!人多热闹些。」趁着赵波的朋友还没来的当口儿,高明想:「得赶紧和他拉拉关系,一会儿人多了不好说话。」于是,高明给赵波斟了酒,冲着他举起了杯子,说:「来,我敬大哥一杯,不是老弟奉承你,在天河市委整个大院里,我就看大哥你是个讲究人,重义气、够朋友。」赵波端起酒杯,嘴里说道:「说这话不是见外了么?咱俩儿谁跟谁,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么?以后别和我说这些虚头八脑的话!」高明听了,哈哈一笑,嘴里说道:「好好好!以后不和大哥见外,万一有什么事情用得着大哥的,还望大哥多帮忙周全啊?」赵波说:「一定!」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两个人正喝着,赵波叫的几个朋友陆续走了进来,赵波给高明逐一介绍,无外乎是这个公司的经理,那个私企的老板,但在高明看来,都不是些正经鸟儿。高明热情地招呼大家入座,几个人也丝毫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放开嘴巴吃吃喝喝起来。

席间,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吵吵闹闹地讲着一些荤段子,互相揭发着彼此的风韵事。其中那个什么公司的经理说道,一次他和赵波去龙江某个夜总会玩,赵波看上了一对双胞胎姐妹,非要把姐俩儿一起拿下,并要他过去和那姐俩个谈价钱,开口给5000块,结果人家姐俩没干,还给了他一顿臭骂。赵波在旁边听着,嘿嘿直乐,说:「那也比你强,出门不带媳妇,专门带小姨子,那次和你小姨子在车里亲嘴,被我撞个正着不是?」这经理哈哈一笑,说道:「,小姨子也不是外人,你没听人说么?小姨子就是姐夫的半个股!」周围人听了都前仰后合地笑开了。高明一边陪着傻笑,一边想:「还别说,相比这些人,自己和孟茹这点事儿还真不算什么!」

好不容易陪这些人喝完了酒,高明想要去埋单,却被服务员告知账已经结完了,高明问是谁结的,服务员说是那个穿棕西装的老板。高明回到包房,一看只有那私企老板穿棕西装,便将手中的1000元钱甩了过去,嘴里说道:「说好了今天我请客,怎么能让你埋单呢?」那老板说道:「谁花钱还不是一样,下次你再找个场合吧,今天我就抢先了啊。」说完,把钱又给高明扔了过来。高明还要和他推让一番,却被赵波扯住衣角说:「算了,还是让贾老板请吧,你就不要争了,人家吐口唾沫都是钱。」高明听赵波这么一说才悻悻地把钱揣了起来。

喝完酒后,那经理又动员大家去楼下唱歌,说他请客。高明闻听此言,赶紧对大家说道:「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就不去了,改天我们再聚吧?」那经理听了之后,说:「不去怎么行呢?我给你找个漂亮点的丫头,好好陪陪我们市委的高领导。」高明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真的有事,得赶紧回去。」这时,赵波又出来打圆场说:「高明不去就不去吧,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们这么啊,我这老弟可是正经人!」赵波边说边笑呵呵地拍了拍高明的肩膀。高明到赵波的笑容又是和那天一样的意味深长,借着酒劲儿,高明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回到家里躺在上,高明回想着白天和赵波接触的一幕幕,不有点沮丧,因为直到现在,他仍不能判断赵波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和孟茹的事情还是个未知数,可惜自己又不能和他明说。高明翻了个身,想到那经理说赵波花5000元钱找女人的事情,心理又得到了一丝平衡,心想这个世界谁他妈的也不见得比谁干净多少,这样想着,竟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子依旧平淡如水的进行着,高明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但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同事们仍然有说有笑,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对。高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渐渐落了下来,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赵波还是一个很仗义的人,他没有将自己和孟茹的事情说出去。高明开始有些赵波了,暗骂自己有时把人想得太卑劣。

自从那次酒店遇到赵波之后,孟茹再也没有和高明幽会过,两个人都开始变得小心谨慎。倒是李大姐不在的时候,他们时常会在办公室里做些眼神上的。高明时不时地看着孟茹傻笑,孟茹就说:「你还有心思笑,你就不怕赵波把咱俩的事情给说出去?」高明说:「我看不能,他好像不能断定咱俩的事情,否则要说早就说出去了。」孟茹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天上班我在路上遇到赵波,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嬉皮笑脸的,我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高明说:「别瞎猜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能怎么样,那天我在乐都大酒店已经把话说得好好的,告诉他万事帮着周全,我想他应该给我这个面子。」孟茹看了看高明,一脸忧郁地说:「他的话你还能信?」

高明决定在天河市郊僻静处租一个房子,专门供他和孟茹约会用,他把这一想法对孟茹说了之后,孟茹坚决表示反对。孟茹说:「在龙江都会被人撞到,你真胆大,居然还要在天河租房子住?」高明说:「怕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只要我们不一起出入,各配一把钥匙,早出晚归的,没有人会知道。」孟茹说:「你租你租,反正我是不会去那里,这些子我正考虑着少和你来往呢,一点安全都没有。」看到孟茹冷淡的样子,高明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孟茹,在他眼里,现在孟茹简直就如他的心肝儿一样。高明凑上前去,涎着脸皮对孟茹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嘛,免得还要在龙江天河两地跑,多不方便啊,有了房子,就等于有了我们甜的小窝啊!」孟茹将头别到一边去,嘴里说道:「随便你吧,反正等天下大了,你也就消停了。」

高明骑着自行车在天河市郊转悠了一整天,最后相中了东郊靠近天河的一处40多平方米的小居室,虽然在7楼,但价钱也便宜,全年才要2000元钱,最主要的是房间虽小,但里面装修设计得十分别致。房主是一个和高明年龄相仿的30多岁独身女人,要去南方做生意,房子一时又卖不了,所以只能租出去。高明特别喜房间里面的那张大,第一眼看到它时,高明就想如果和孟茹在上面做一定会很,所以当时就定了下来。了租金拿了钥匙,高明兴冲冲地给孟茹打电话:「亲的,房子找到了,你一定会喜的,站在这里能看到整个天河市区。」孟茹在电话里「哦」了一声,说她知道了,然后就撂了电话,显然没有高明想象中那种喜的觉,高明不到一丝沮丧。

令高明沮丧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天他好不容易将孟茹约到了租住的小屋,还没等高明和孟茹亲热呢,孟茹当头就给了高明一,说:「你知道不?赵波找我了。」高明问:「他找你干什么?」孟茹说:「他要我跟他好,还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我们的事情给抖出去!」高明听了,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杂碎,怎么能这么卑鄙。」孟茹着脸没有说话,显然她也陷入了万分焦躁之中。高明说:「你不会真地答应他吧?」孟茹说:「我有病啊,会答应他?跟谁也不会跟他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因为有了赵波事件的影响,两个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兴致,马马虎虎地完成了一次之后,孟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走了。高明躺在那张大上,丝毫没有觉到大带给他的快,看来这东西,不但和环境有关,受心情的影响也至关重要。

现在的高明,可以说对赵波是恨之入骨,甚至都有将他千刀万剐的心。但考虑再三,凭自己的实力明显斗不过赵波,明的不行就只能和他玩暗的。高明开始伺机报复赵波,他要想尽办法将这颗眼中钉、中刺给除掉,争取将赵波挤兑出宣传部。

高明采用的方法和手段很隐讳,他从来不在同事们面前直接说赵波的坏话,但在和同事们聊天的时候,总是技巧地影出赵波的种种不是,然后再让对赵波有意见的同事主动说出诸如赵波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等缺点和病,从而使赵波陷入一种孤立的同事关系之中。在工作上,赵波显然没有什么能力水平,一般涉及接待记者等小事情他还干得来,但如果涉及上报新闻、材料的综合整理等,他显然是外行。高明抓住他这个弱点,偏在这些业务工作上不配合他,得他不断出错,导致被相关领导训斥了好几回。

赵波在宣传部的境况是越来越糟糕了,人缘不好,工作也干得一塌糊涂。但好像赵波本就不在意这些,依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天晚来早走,甚至有时连假都不请索就不来上班了,整天与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喝嫖赌,什么事情都干。在赵波眼里,宣传部的这份工作是可有可无,反正他也不缺那两个钱儿花,要不是老子管得紧,他真想连这份工作都不要了,至于他对高明更是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他这辈子目睹别人的风韵事多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无意中得罪了高明这个心机重重的男人。换句话说,对于高明和孟茹的这点破事,在他眼里本就不算个事儿。但是赵波对孟茹的姿一直比较垂涎倒是真的,他总想找机会占孟茹的便宜,这也是他赵波的一贯作风。

子一天一天过去,进入3月份,天河市委宣传部为了宣传全民创业的典型,要在全市范围内组织一次先进事迹报告会。高明所在的宣传科自然首当其冲,挑起重任。报告会总共有5个人发言,高明就负责了其中两个人的发言材料。没有办法,现在写材料的人也少,谁让高明的文笔好呢,类似的活儿每次都是高明担大头。由于准备的充分,加之材料写得好,报告会开得很成功,会场气氛热烈,台下近千人掌声不断。那天到会的有市五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市委书记齐向天听了报告会之后很高兴,原本不打算讲话的,却突然来了兴致,作了即兴发言,意思这样的报告会以后要多搞,要让人民群众了解典型的事迹,并且以典型为榜样投身到全民创业中去,从而推动天河市经济的发展。

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徐哲同志为了犒劳这次报告会的有功人员,特意在天河大酒店摆了一桌酒席,包括两名副部长在内的宣传部所有人员都在座。徐部长端起酒杯,心情愉悦地说:「今天我们的报告会开得很成功,得到了市委齐书记的肯定,在座的各位很辛苦,平时我对大家要求得很严格,今天大家尽管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说完之后,带头将一杯白酒干了进去。其他人等看到徐部长都带头将酒干了,谁还敢不干,纷纷仰脖一饮而尽。

酒桌上高明就看赵波不顺眼,谁知这厮还不知深浅,坐到了高明身边。高明碍于领导们在场,没有发作,却暗暗跟赵波较上了酒劲儿,心想我让你如此卑劣,今天有你好看。正好有徐部长开怀畅饮的话在先,高明也不客气,不住地劝赵波喝酒,趁他不注意时还偷偷地把酒往他杯里倒。赵波哪里知道到高明在暗算他,本来酒量就不高,三轮过后舌头已经发硬,呈现出明显的醉态。赵波这人有个特点,就是醉酒后特别闹事,不但口无遮拦,而且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正喝着酒,赵波发现高明在偷偷给他倒酒,一把抓住酒瓶子说:「别啊,兄……兄弟。我知道你向着我,但是也不能总给我……我倒啊,来——,我也给你倒一杯。」说完之后,果真帮高明倒了一杯。一边倒还一边趴在高明耳边说:「兄弟你……你真有眼光,整个天河市委我……我就看孟茹漂亮,结果被你先……先上手了,你用的什么手段,教教哥哥。」高明看了看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赶紧低嗓门说:「别瞎说,本没有的事情,我倒有那个心思,就怕人家孟茹不同意。」赵波笑着擂了高明肩膀一拳,小声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说……说出去的,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可对孟茹下手了啊?」高明故作轻松地说:「你下手呗,关我什么事!」这时,赵波用手指着高明,假装认真地说道:「这可是你……你说的噢!」他们的谈话引起了徐部长的注意,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赵波接过话头,大声说道:「我们在夸孟茹漂……漂亮呢!」一句话说得徐部长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的同事们也以为赵波在开玩笑,跟着徐部长一起笑了起来。只有高明和孟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脸上假装笑着,心里却恨不得将赵波杀掉.

赵波趁大家笑得开心,摇晃着站了起来,冲着徐部长和各位同事举起了酒杯,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部长和同事,我也敬大家一杯酒。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尤其徐部长,您……也是我爸一手提拔起来,早在您第一次去我家串……串门时,我就看您行,会来事儿,将来一定错不了。我们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向徐部长学习,他早先就是一司机……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干到了今天这位置……多不容易!今天这酒喝得高兴……咱也别讲什么政治级别了,那都是他妈骗人的,既然聚到一起……都是哥们儿……来,喝酒……」赵波明显已经语无伦次,在说一些不分尊卑大小的醉话。高明低下头,拿眼斜觑徐部长,发现他的脸都绿了,心中暗自高兴目的终于达到。

这赵波喝完一杯酒之后,还要和徐部长单独喝一杯,嘴里还说什么因为他爸的关系,他和徐部长就是亲兄弟。本来徐部长已经喝了不少酒,不想再喝了,但碍于情面还是少倒了一点白酒,谁知赵波却不知深浅的不依不饶,非要徐部长倒杯不可,旁边同事来劝说赵波不要再喝了,他却挥舞着胳膊说:「这……是我和……徐大哥的情酒,别人少巴掺和。」万般无奈之下,徐部长还是耐着子,陪赵波喝了一杯。

终于敬完酒后,赵波想要坐下,谁知却因为站起来时把凳子退得太向外自己忘记了,一下子没坐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得他面前的杯盘撒了一地。徐部长沉着脸说:「他喝多了,送他回去!」旁边几个同事过来,一起连拉带拽地把赵波架了起来,赵波却还挣扎着说:「我没……没有喝……喝多,谁也不……不好使啊,都是个…………,别和我装……行不?」

高明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回他赵波可有的受了。因为多年的工作经历,他非常了解徐部长的为人。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最忌讳别人在人前不给他面子,为此他已经处理过好几个说话不注意的下属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徐部长早年是一个司机出身,没有什么文化和背景,只是凭着会来事儿才一步步干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虽然他现在和以往身份大不相同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也有了校的研究生学历,但是容不得别人在人前揭他的短。

肚肚 2024-08-18 00:53:12

果然不出高明所料,半个月后,部里传出了赵波要调离的消息。只是令高明

意外的是,这消息竟然出自赵波自己的嘴里,而且据说调往的单位还不错,是天

河市新成立的有线电视台,赵波要去那里担任副台长。听到这个消息后,高明大

跌眼镜,原本以为赵波会因为得罪了徐部长,而被发配到宣传部一个下属单位,

却没想到还会走到这么好的位置。要知道,那有线电视每年的收费有数百万元,

那里可是一个肥差。高明骂了一句:「妈的,有钱有势就是好,到哪里都有好位

置。」

更让高明震惊的是,没过几天徐部长亲自找高明谈话,说现在市委写材料的人奇缺,有关领导非常欣赏他的文笔,想要调他到市委办公室综合科任科长,专门负责材料综合工作。高明一听这个消息就傻了,虽说市委办公室的综合科长要比宣传部的科长位置好些,但就连傻瓜都知道,写材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的油水可捞,高明这一去,不知又要耗到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而且,尤其令他不平衡的是,有赵波调到的好单位比着,高明总觉得自己亏。可不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高明也是一个深晓利害关系的人,他认为和组织上讨价还价是不明智的,起码目前他还没有任何的政治资本可言。

高明将即将调离的消息告诉了孟茹,没想到孟茹的震惊程度比高明还大,当时眼圈就红了,慢慢走到高明身边,一把抱住了高明。高明以为孟茹是舍不得他,赶紧安道:「别这样,亲的,我又不是永远离开你了,不过工作在楼上楼下,有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孟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高明:「今晚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在一起。」高明说:「好啊,我们都很久没有在一起了。」高明显得很兴奋,因为自从租住房子以来,这还是孟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他幽会。

高明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淑芳晚上值班,不回去了。然后买了一些蔬菜水果之类,打车来到了租住的小屋里。在孟茹到来之前,高明特意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又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等孟茹进屋后,高明端出烧好的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孟茹的面前。孟茹很惊讶,没想到高明还有如此好的厨艺。高明笑呵呵地说:「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只要你永远和我好下去,我就不断地给你惊喜。」孟茹叹了一口气:「咳——,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高明抬头看了看孟茹,问:「可是什么?」孟茹顿了顿说:「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子何时才是个头儿呢?」高明没有说话,往各自的酒杯里倒了葡萄酒,然后递给孟茹一杯,自己拿起一杯,含深情地说道:「亲的,人生一世,很多事情本就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过了今天你都不知道明天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重要的是要把握好现在,充分的享受生活。来,干杯!」孟茹点点头,好像非常赞同高明的话,使劲儿和高明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两个人边喝边聊,还打开了音响,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跳起了舞。孟茹说:「你还记得上次培训的那天晚上么,篝火晚会我们跳舞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觉。你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就好像含了一汪水一样,我知道里面有很多内容,我喜深邃的男人。」高明说:「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上了你,那时我就想,如果能得到你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而今我终于得到你了,我受到了这种幸福。」孟茹将脸贴到了高明的前,高明低下头吻了孟茹的额头一下,轻轻地,充了柔情与意。孟茹说:「你看过粱家辉主演的《情人》么?也是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和小杜拉斯演绎了一段多么完美的情啊。」高明说:「是啊,世人多半被名利所累,可浮华过后,终究不过是一场空,我倒希望自己能像《失乐园》中的男主角一样,和自己心的女人在烈的造中死去,哪怕让自己的躯体和灵魂在烈火中换取永生。」孟茹听了高明的话,不住将他楼得更紧。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搂着,恨不得将彼此镶嵌进对方的身体里。窗外,夕西下,落的余晖似染了一抹金,自窗帘的隙直泻下来,铺洒了一地的金黄。

孟茹哭了,高明到了那漉漉的泪水沾到了他的脸上,讶异地问:「亲的,你怎么哭了?」孟茹赶紧擦了一下眼泪,故意笑了一下,说:「哪有啊?我这是高兴呢!」高明问:「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呢?有你就告诉我好了,我能尽力帮你的。」孟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仰头深情地问高明:「你是真的我吗?你能一辈子都会对我好么?」高明认真地点点头,坚定地说:「嗯,是真的,我能断定自己的情。」孟茹说:「那我们都离婚好吗,我想和你一起生活。」高明睁大了惊愕的眼睛:「你不是开玩笑吧!」孟茹说:「不,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先离好了!」

高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孟茹会主动提出离婚,想要与他生活在一起。在高明的印象中,孟茹是一个比他还理智的女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婚姻。

高明问:「为什么非得一起生活呢?难道我们这样下去不好么?」孟茹说:「我不是非要和你一起生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是真的,绝对没有一点欺骗你的意思。」高明了孟茹的话之后,呵呵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想要表达对我的情也没有必要离婚啊,只要我们真心相,又何谈欺骗呢?这么大人了,你该懂得关于情的一些道理,你真是傻得可。」说完之后,高明就将孟茹带到了卧室,一转身就将孟茹按倒在了大上,孟茹挣扎着说:「你先等等,我和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如果我们现在不离,等将来没有机会了可别后悔。」高明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想:「我会后悔吗?难道离婚就是最好的选择么?难道真的该把握这个机会吗?」高明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个子午卯酉,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索又开始动作起来。高明把孟茹按到上,就迫不及待的去解孟茹衬衫的扣子,孟茹看着高明已经隆起的下体,孟茹也是想的要命,可也不好意思主动,只是配合着高明下了衬衫和裙子,高明一边来回抚摸着孟茹穿着黑丝袜的滑柔软的长腿,一边把孟茹的黑罩推倒了房上,白房上粉红的一对小头已经坚硬的立着了,高明低头含着一个着,把手从孟茹黑袜的部伸进去,把孟茹的丝袜和一条黑的丝质无边小内一起拽了下去,孟茹抬起一条腿,把丝袜和内褪下来,高明抓着孟茹的一只小脚分开了孟茹的双腿,孟茹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孟茹的下身只有丘上长了几十微微卷曲的长长的两侧都是干干净净的,肥粉红的微微敞开着,润的道仿佛是要滴出水来的水润。高明早就迫不急待了,此时看着孟茹这美丽的小少妇躺在这里,好像羔羊一样等着他,更是让他受不了,迅速光自己的衣服,用手扶着自己的茎,顶到孟茹滑的下身,微微一,就了进去。

一种充实、涨火热的冲撞让孟茹仿佛期待已久的呼出了一口气,下身的肌仿佛长的茎一样紧紧的裹住了高明的茎,高明了口气,把孟茹的另一条腿也抱起来,孟茹黑的小凉鞋甩到了地上,穿着黑丝袜的小脚丫俏皮的翘起着,高明双手抱着孟茹的腿,让孟茹两腿笔直的向上伸着,茎在孟茹身体里一阵快速的送,仿佛一个高速的火车在自己身体里一阵冲撞摩擦,孟茹浑身几乎被一样的情充了,一黑一白两条腿伸的笔直,圆圆的股也已经离开了面,两只胳膊向两侧伸开,白白的小手在上无助的抓着,两粒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下,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不断的颤动。

一阵酥麻的觉向高明袭来,高明赶紧停下快速的动,了口气,一下从尖跌落的孟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股,去寻找那冲撞摩擦的快。高明把孟茹的腿放下,拍了拍孟茹的股,把孟茹的抱了起来,孟茹顺从的翻过身,趴在上,转身过来的时候,高明的茎始终没有拔出来,旋转的刺让孟茹深深的出了口气,下身都一哆嗦。孟茹跪趴在上,双腿微微分开,股翘起来,柔软的部向下弯成一个柔美的曲线,高明趴在孟茹身上,手从下面伸过去握住了孟茹的房,下身开始由慢到快的起来。「啊……嗯……啊啊」孟茹整个脸伏在枕头上,发出抑着的呐喊。

高明忍了几次,这次觉忍不住了,抬起身,双手把着孟茹白的股,大力的一顿送,带出的水顺着孟茹的大腿向下淌,本来醉酒就容易产生高,这样的一阵送,孟茹浑身仿佛过了电一样,一高过一,用力的堵着嘴,呻着,道已经成了一个紧紧的箍裹着高明的茎,不断的痉挛,高明时候的最后几次最深的冲刺,让孟茹浑身一阵剧烈的哆嗦,几滴晶莹的水滴从道口落下。

高明将完最后一滴茎从孟茹身体里拔出,孟茹红润的一对敞开着,一汪白的体含在其中,预滴不滴,一道水渍从门到白的大腿,亮晶晶的。

不知为什么,一段时间以来高明总是看淑芳不顺眼,不是嫌弃她穿衣服没有品位,就是觉得淑芳唠叨,一切太斤斤计较。在他的眼里,现在的淑芳简直和孟茹差了一大截。孟茹穿衣服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颜和款式搭配得恰到好处,细节之处更是妆饰得滴水不。而淑芳则恰恰相反,一年四季好像都是那身深灰的职业女装,就连袜子都一直穿那种的简易丝袜,皮鞋更是逮着一双便穿个没完没了,直到穿破了为止。高明不是那种舍不得为女人花钱的男人,多少次他都催促淑芳,喜什么衣物尽管去买。但每次淑芳都会说:「有那闲钱还不如置办点油盐酱醋呢,孩子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有那么几次,高明背着淑芳为她买过几回衣物,但都招致了淑芳的一通埋怨,不是嫌弃不合身,就是说颜,偶尔碰到合适的,她又一直放在衣柜里舍不得穿,得高明再也没有了给她买的兴致。尤其让高明到无奈的是,淑芳总是唠叨高明,高明写材料烟,她就每天给高明限量,只准他半包;高明晚上有上网的习惯,她就在夜里11点准时关闭电源;为了防止高明花钱,她只准高明的钱包里带几十元钱,其余的一并收入家里的小金库由她保管,得高明只得不住地攒私房钱。

其实,高明也知道很大程度上淑芳是为了这个家好,但高明认为,如果一个女人把过子当作一道算术题来做,甚至连小数点都不省略,这样是不是也太缺乏漫与温情了。高明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毕竟淑芳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但没有办法,男人是一个官动物,他能清晰地受到究竟哪一个女人对他更有引力,更能起他的望。显然,在这一点上,孟茹比淑芳更让高明痴

自从那天孟茹提出要和高明一起生活,高明就总不自觉地想到和淑芳离婚会什么样子,孟茹仿佛为高明下了一道咒语,在这道咒语的指引下,高明象着了魔一样,下意识地在寻找和淑芳离婚的机会与理由。在淑芳面前,高明开始变得脾气暴躁,缺乏耐心。

高明和淑芳第一次烈争吵是因为儿子乐乐,那天早上起来,乐乐不知怎么就干咳了几声,淑芳觉得苗头不对,非得要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高明说:「不就是咳嗽两声吗,又不发高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淑芳说:「你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孩子多,谁拿你当回事儿?你要是不陪着去医院,我自己带孩子去。」高明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又没说不去。」淑芳说:「是我态度不好还是你态度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在心上。」高明说:「你这叫什么话?好歹也是我自己的骨,我能不放在心上?」

就是这么一点小事情,两个人却争吵了半天,得彼此心情都不怎么好,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孩子的嗓子,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孩子的肺,说没有什么大碍,属于病毒冒,打两个吊针就会好过来。高明瞪了淑芳一眼,意思是医生都说没有什么大碍,就你大惊小怪;淑芳也回敬了高明一眼,意思说幸亏早点来吧,要不孩子大发了,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啊。夫之间就是这样,往往在同一问题上持有不同的观点,男人总是心大意,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女人相对却要细心很多,生怕出现任何纰漏疏忽。

乐乐最怕打针了,从头至尾哭了1个多小时,回到家里还嗯咿嗯咿地哭个不停,忙活得夫脑门子的汗。时间已近中午,淑芳赶紧下厨去准备午饭,要高明陪着乐乐玩一会儿。谁知乐乐不知怎么了,任凭高明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呜呜地哭个不停。本来一上午高明就够心烦的了,乐乐这一哭,更加让他失去耐心,忍不住对乐乐大吼了两句:「都多大了,还这么不听话,不就是打了一针么,哭到现在还没完没了,再哭我揍你了啊!」乐乐听爸爸一说要揍他,吓得哭声更大了。淑芳从厨房走过来,冲着高明喊道:「本来孩子的嗓子就不好,你还让他哭这么大声,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男人,净帮倒忙!」高明一听这话就火了,嘴里说道:「我没用,那你找有用的去啊,我不拦着你,看我不顺眼就离婚!」高明说完之后,看到淑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显然被他轻易地口而出的「离婚」两个字而惊呆了,随后,高明又看到两颗豆大的泪珠自淑芳的眼中滚滚落下。高明知道自己达到了想要达到的目的,他煞费苦心地酝酿了这句话好久,今天终于口而出,但他不知道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是否恰当,他有些鄙夷自己的无和绝情。高明的心中有一丝慌,他已经无法再面对淑芳失望的眼神,于是他故作冷漠地拿起自己的外套,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摔门而去,饭也没有在家吃。

人们常说,两个人之所以能够结成夫,是因为前世已经修得了千年万年的缘分,否则今生只会擦肩而过,成为路人。高明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夫之间就好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是一种偶然组合。高明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缘分,他常常想:「什么他妈的狗缘分,如果有缘分二字,就应该让他和曾经痴恋的女友走到一起;如果有缘分二字,也不会让他如此煞费苦心才将孟茹到手;如果有缘分二字,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这么多有的婚姻存在!」

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高明还是对孟茹说起了他对淑芳提出离婚的事情,尽管事实上那本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两个人只不过是绊了两句嘴而已,但在高明看来,这样对孟茹夸大一些,好像能够证明对她情的忠贞。然而令高明到意外的是,孟茹显然对此并不十分在意,那时孟茹一边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哦」了一声,完全没有高明想象中的那种惊喜。高明嘴里着烟,眯眼睛端详着孟茹,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可测。

不知为什么,自从那高明对淑芳提出离婚二字之后,淑芳好像被狠狠地蜇了一下,她万万没有想到高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提出离婚.结婚7年多来,虽然两个人偶尔也小吵两次,但都尽量避开谈及离婚这个话题。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一旦说出来,两口子之间势必会隔心。淑芳很纳闷,为什么今天的高明会这么轻易就将这两个字说出来,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的这个丈夫,脾气变得越来越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力太大了,还是……淑芳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尤其对于自己男人的细微变化,她能用女人那种特有的清晰地捕捉到。

高明和淑芳的情从这一天起,开始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两个人虽然也一起生活,但是再也没有了原来那种心无间隙的觉。淑芳依然每天为高明洗衣做饭带孩子,依然会同高明聊一些家长里短,可在内心深处,她开始意识到应该给自己留有退路,不能像以前那样,为了这个婚姻把自己完全都赌进去,免得有一天,当真正出现什么变故时会输得光。也是从这一天起,淑芳开始留意起高明的行踪起来,虽然表面上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她会暗中观察高明的一举一动,包括偷看他的手机短信,检查他衣服上是否带有女人的口红或者头发,做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姿势和花样……终于有一天,淑芳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也合该高明倒霉,那天因为工作太忙,再加上晚上多贪了几杯酒,忘记了回家之前将手机短信删除,由于太困,到家之后便一头扎到上呼呼睡了起来。淑芳为他挂衣服的时候,又习惯地拿他的手机偷偷翻看了一下,无意中就看到了下面的短信对话:

发件箱:a、晚上有时间么?很想和你在一起。

收件箱:b、前天不是刚在一起么,怎么又想?

发件箱:a、就是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总也呆不够。

收件箱:b、还不是想占我便宜啊,你这个大狼,回家找你老婆去。

发件箱:a、对她没觉,只想和你做。

收件箱:b、今晚不行,我要和他去婆婆家,改天吧!

淑芳看完短信之后,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伤心的眼泪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头顶的这片天都要塌了下来,看了看正躺在上呼呼大睡的丈夫,淑芳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悉又如此陌生,一想到7年来,她死心塌地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省吃俭用的和他过子,为他带孩子,而今换来了的结果却是他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这种痛彻骨髓的伤心和绝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淑芳呆坐到了地上,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四肢瘫软,那眼泪似决堤之水滚滚而出,无限的委屈、辛酸、失落、憎恨、绝望……随着那泪水纷纷落下。淑芳万念俱灰,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自杀,但是她看了看正在睡的儿子乐乐,她知道自己本就死不起。她又想到了要报复,她觉得此时如果跑到厨房里拿起那把菜刀,照着睡的丈夫砍那么几下,一定会很解恨。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淑芳只有任自己的眼泪这么着。整整一个晚上,淑芳就这样坐在地板上默默地泪,她想了很多很多,包括怎样继续今后的生活,包括是否真的该和高明离婚,包括离婚之后孩子会怎么办……淑芳是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泪。一晚上,淑芳仿佛将整个一生的泪水都了出来。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淑芳似乎想明白了,她决心要将自己的这个男人重新从那女人手里夺回来,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选择,都不见得比继续维持这个家的稳定更好。淑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透了这个世界,更深味如今的男人就好比是那馋嘴的猫儿,没有几个在外面不偷腥的。淑芳甚至检讨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平里对高明要求得太苛刻了,显得自己没有了女人味道,才导致高明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高明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跑去洗手间,忽然发现淑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两个鼓起的小馒头,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睡一会儿了?」淑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的那种既恨又觉又陡然升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就又了出来。高明方便完出来后,看到淑芳脸泪水的样子,惊讶地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啊?」淑芳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没什么,只是有点难受。我早饭还没有做,你要是上班着急,就去楼下餐厅自己买着吃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去睡一会儿。」说完之后,就走进了儿子乐乐的房间,将门关死了.

高明看了看茶几上淑芳昨晚用过擦泪水的大堆纸巾和自己那打开机盖还没有合上的手机,忽然象明白了什么似地,赶紧翻看自己的手机短信,之后就叫苦不迭,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懊悔不已。高明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糗事已经被淑芳悉。高明傻了,站在客厅里半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极力地想挽回和解释,但又看了看自己的短信对话,知道任何地解释都将是徒劳的,淑芳的态度已经表明她知道了一切,同时她又以一个子的涵养和大度对这件事情做了最大的宽容,她一没吵二没闹,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去泪了。但越是这样,越让高明觉得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给淑芳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更不知道这种伤害会为他们今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想到这里,高明有些怕了,他甚至想要去房间里叫出淑芳,哪怕给她跪下来认个错,但是他又确实没有这个勇气。

高明在客厅里不住地徘徊着,狠狠地着烟。此时的他,彻底的傻了,就象是一个不顾家长劝说的孩子,执意去做一件冒险的事情,而今知道了这件事是错误的,却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思来想去,高明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索使劲捻灭了烟头,穿好衣物拿起皮包,走出了家门。高明想,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地到来,躲也躲不过,那么就让自己勇敢地面对吧,大不了就是个离婚,离婚了或许还可以和孟茹生活在一起!

高明对孟茹说了淑芳知道他们偷情的事情,孟茹显然很惊讶,问道:「怎么办?」高明说:「我也不知道,你说呢?」孟茹没有回答,一边低头整理着文件,一边像是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高明有些失望,因为他想再次听孟茹说:「你离婚吧,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孟茹没有说,不仅如此,凭高明的觉,孟茹从内心里好像也不想这么说了。

高明有些心烦,因为他隐约预到有些事情远非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这些子,淑芳的心情明显低落,表现在她已经无心干任何事情了。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晚,简单一点饭,把乐乐喂,然后自己也顾不上吃一口,就把乐乐送去了幼儿园,她也匆匆地赶往单位。她甚至几天都不收拾屋子,整个房间显得凌不堪,一些买了许久的萝卜土豆之类的青菜就那样堆放在台上;几只苍蝇嗡嗡叫着肆意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一些换下来几天的衣服在沙发上撂着,还没有来得及洗;窗台和灶台上都沾眼能够看到的灰尘……高明站在房间里,眼望着一切,心中波澜起伏。淑芳已经好些子没有和他同房了,她搬去了儿子乐乐的房间与孩子同睡,高明没有勇气问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样的问话无异于掩耳盗铃。高明有些沮丧,虽然他不能明确的把握淑芳的心理,但他已经意识到,淑芳正在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地抗争着。高明到这个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就好像头顶上罩了一个巨大的雾帐,得他不过气来。高明是一个需要解的人,他不习惯这种抑,但他又毫无办法,他在强迫自己忍受着,尽管这忍受的滋味是如此难捱。

终于有一天,高明忍不住了。在下班后,他回到家里,看到淑芳做出来的晚饭依然是一盆剩粥、一碗咸菜、两个咸鸭蛋,连道像样的菜都没有。高明吃着吃着,咣当一下就将饭碗摔到了桌子上,吓得在旁边默默吃饭的淑芳和乐乐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高明圆睁着双眼,怒视着淑芳,大声说道:「你到底想咋的吧?有什么怨气你尽管直说!这算什么?每天跟冤家一样冲着我!」淑芳歪着脑袋看着高明,那眼神中充了委屈。看着看着,淑芳的呼开始变得急促,然后「哇——」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哭号,那哭声似长久抑后得到的巨大释放,听得高明的心随之紧紧地搐了一下。淑芳歪着脑袋,边哭边大声质问高明:「高明!你拍拍良心——,结婚这么多年来,我王淑芳对你咋样?……你咋就这么不知足呢!你说啊?你说啊……」旁边乐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先是爸爸摔饭碗就吓了孩子一跳,紧接着妈妈如裂一样的哭声又让孩子受惊不小,被吓得也青白着小脸咧开嘴巴大哭起来。淑芳见孩子哭得厉害,忍不住一把将乐乐揽在怀里,哪还有心思再吃一口,抱着乐乐哭着进入了里面的卧室。高明瞅着一桌子狼藉的碗筷,又一次呆愣了起来,刚刚还气势汹汹势如斗兽,现在却似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脾气。卧室里,不时地传出淑芳娘俩儿的哭泣声,那哭声听起来是如此悲情,就好像伤到骨头里发出的那种绝望的声音,每一声都剧烈地扯动着高明的心。

高明呆望着墙角上那嘀嗒嘀嗒走动的时钟,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目光是呆滞的,眼见着那时钟上的卡通公,在随着钟摆一下一下朝他轻点着头颅,似乎在嘲笑着高明的愚蠢和落魄。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逝着,高明的思想也在经受着炼狱般的洗礼。他想了许多,由他和淑芳的相识到结婚,再到走至今天的一幕幕;想到了自从有了儿子乐乐后,他们一家三口所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想到了他和孟茹的偷情;甚至想到了赵波那天晚上冲他做出的笑表情……高明觉得活着可真他妈的累。他有些困惑,有些惘,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今后的生活,他觉得如今的自己,简直是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不一会儿,淑芳又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红肿着眼睛,开始默默地收拾着饭桌上的碗筷。显然,乐乐已经睡着了。高明的眼睛随着淑芳的身影在厨房里来回转动着,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充了惭愧,这种惭愧能让一个自以为强大的男人羞臊得无地自容。可惜淑芳始终没有抬头正眼看他一下,这个善良的女人仿佛要再次将自己的委屈与泪水,深深地埋在了心里。高明有些受不了了,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开始读懂了自己的子,她既想原谅他的不忠,又无法抗拒自己内心的抑,所以一直这样憋闷着自己。这是一种万分折磨人的受,完全可以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给疯掉。高明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步走错竟然会给淑芳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他想他该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让淑芳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想到这里,高明站了起来,走到了淑芳的身后,用双手环住了淑芳的身,他觉到淑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高明将嘴巴贴在淑芳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解释和赎罪,如果你觉得打我几巴掌会好受些,那么你就尽情地打吧,我决不还手!」怀中,淑芳再次「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然后反转身子,扑在高明怀里,将嘴巴抵在高明的肩头,长久地呜咽着。高明怀抱着子,清晰地觉到淑芳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使劲抓着,还有她的嘴巴,时不时地咬着自己的肩膀,虽然隔着衣物,但是高明还是觉到了火辣辣地痛。高明没有躲闪,任凭淑芳抓咬着,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抓咬虽然疼痛,却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肚肚 2024-08-18 00:53:12

高明是在一次聚会上无意中听说孟茹和丁副市长有一腿的。

那天,市委办公室的铁哥们儿郑彪得知高明要从宣传部调往市委办,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饭以示祝贺。由于是郑彪请客,所以他把政府那边两个好友也找来一起喝酒,其中就有文体局一个姓吴的科长。席间,大家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孟茹的身上。郑彪说:「老哥从宣传部调往我们市委办,也算是又有了得以施展才华的空间,只是看你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情绪如此低落,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你们科漂亮的孟茹啊?」高明嘿嘿笑了,他知道自己和孟茹的事情郑彪不知道,平里这小子也总拿孟茹和他开玩笑,有那么几次,郑彪还要高明从中牵线搭桥泡孟茹。高明故作夸张地说:「别提了,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从宣传部到市委办还不是从屎窝子挪到了窝子,好歹在宣传部还能有漂亮的孟茹陪着,到了你们市委办连个漂亮女人都没有,工作还那么累,愁啊!」几句话说得在座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文体局的吴科长显然也把这话当作一个笑话听,他接过话头说:「啊!原来孟茹在你们科啊。想当初在我们文体局就有不少人朝她用劲儿,可惜啊,大家都实力不济,早就被人抢了先!」说完还颇为惋惜地吧嗒吧嗒嘴,好像那用劲儿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似的。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充了好奇,因为孟茹是从文体局调入宣传部的,关于孟茹的过去,吴科长当然会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所以大家都支棱起了耳朵,好奇地想听吴科长的下文,尤其高明,虽然表面上不,但一听吴科长说孟茹被别人抢了先,心里立马紧张起来,他预到吴科长知道有关孟茹的一些内情,这也是他正急于解开的谜底。

谁知那吴科长把话了个头儿之后,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说了半截不说了,独自一个人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一副高深的样子,急得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恨不得掰开他的牙齿,将他肚子里的话掏出来。郑彪本来就是个急子,看吴科长这副样子,忍不住在脚底下踢了他一下,嘴里说道:「,别巴整半截话,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说到底被谁抢了个先啊?」这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问:「是啊,是啊,到底孟茹跟了谁啊?」吴科长见大家好奇的样子,颇有些成就,环视了一圈,开始了独家暴料:「你们不知道吧,这孟茹啊,可不是简单人物,别说咱们之的巴结不上人家,就是我们局的张副局长想要她,她都不给面子,听说有一次张副局长喝多了占她便宜,还被她甩了一巴掌,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拽么?」说到这里,吴科长又停了下来,故玄虚地看着大家。几个人赶紧问:「为什么啊?」吴科长接着说道:「因为他早就被丁副市长收拢了,做了副市长的情人,我们张副局长自然就不在她的话下了,据说张副局长因此还被穿了不少小鞋呢!」大家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吴科长说到这里,将酒杯端了起来,一边敬大家酒,一边颇有慨地说:「这人啊,要想在仕途上走,你还真得干出个模样来,你要是真当了大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的女人啊,都他妈的势利眼,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不想找个有权有势的靠山?当然,话又说回来,我要是孟茹,我也跟丁副市长,这不得罪了张局之后,人家也不在文体局干了,大大方方地调到了宣传部,谁能把她怎的?」

高明在旁边听完吴科长的话之后,只觉得这心里啊,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诸般滋味涌上了心头。虽然他早有预孟茹的背后会有什么隐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复杂、如此令他震惊。高明呷了一口酒,就好像喝了一口情的毒药一样,由嗓子眼火辣辣地直入心肺,他觉得孟茹欺骗了他纯真的情,一种被愚的屈辱觉瞬间充斥了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高明有些愤怒、有些懊悔、更多的则是失落和绝望,他想一定要找机会将事情向孟茹问个明白,为什么她能把自己当猴儿一样来耍?为什么她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还要故作深情地和他结婚?真是可惜了自己对她的一片痴情。高明觉得自己就好像辛辛苦苦地爬上了一座高山,原本指望能够看到眼美丽的风景,却不想在山头上还没有站稳,就被人一脚踹进了万丈深渊,摔得他粉身碎骨……这次聚会之后,高明给孟茹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个电话,非得要和孟茹见面不可。孟茹说:「你要干嘛啊?我还有事,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高明说:「这件事情只能当面说,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和我见一面。」孟茹想了想说:「好吧,你在出租屋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的高明,心中烦不已,他在仔细揣摩着孟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是不是那种水杨花、见一个一个的女人?高明认真想了想,觉得不是。首先,孟茹虽然长得楚楚动人、万般妩媚,但言谈举止并不轻浮。其次,孟茹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对人生世事更有自己的一番真知灼见,决不是那种头脑简单、肤浅虚荣的女人。那她为何又在跟了丁副市长之后,又跟了自己呢?高明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孟茹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情?

高明想,不管怎样,他对孟茹这种一只脚踩两只船的做法都不会原谅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孟茹摊牌,将事情彻底说个明白。一想到自己深的女人同时也被那个已经50多岁,长得像头猪一样的丁副市长骑在下,高明就觉得万般屈辱,这种觉简直和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没什么两样。高明心中这个气啊,甚至都有杀了孟茹的心,一种强烈的被愚觉久久挥之不去。高明甚至在严密计划着一会儿见到孟茹之后的细节过程,包括怎么开口质问她?如果她不承认了该怎么办?高明想,如果孟茹要是真不承认,他就把吴科长搬出来,一定让孟茹无话可说。

正想着孟茹开门走了进来,显然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预,一边外套还一边问高明:「什么事情啊这么急?我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高明圆睁着双眼,怒气冲冲地看着孟茹,没有说话。孟茹显然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她抬起头疑惑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和淑芳闹别扭了?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吧,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过,也不用把你愁成这副样子。」孟茹不说这样的话还好点,一说这话高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将孟茹拽了过来,双手死死地钳着孟茹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我问你,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有情人了,却还把我蒙在鼓里。你告诉我,你和丁副市长到底什么关系?」高明由于过于动,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孟茹被高明的突然举动得有些吃惊,但她毕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稍作调整之后,便低声喝斥高明说:「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质问我?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高明一听孟茹说这话,更是气愤至极,双手一使劲儿就将孟茹甩在了那张大上,摔得孟茹差点跌在地上。高明用手指着孟茹的鼻子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不知廉的滥女人,可惜了我高明对你的一片真情!」孟茹听到高明居然骂她是不知廉的滥女人,顿时刺痛了她心灵深处的那神经,一下子从上弹坐起来,哭着对高明喊道:「是我不自还是你不自?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得到了,玩够了,还不许别人碰!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高明从孟茹的表现上,已经准确判定了她和丁副市长的事情并非谣传,于是眼望着孟茹语音颤抖地说:「孟茹,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你走吧,从今往后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之后,高明一股坐到了凳子上,将双手进了头发里,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孟茹拿起了外套,原本真的打算要走,但看到高明那一副痛苦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一走了之。孟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心里犹疑着。最终,她慢慢地走到高明面前,轻轻地问:「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高明抬起头来,伤心万分地说:「解释什么呢,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孟茹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听,我现在就走,如果你想听,那么你给我一个晚上,我把我的故事慢慢地讲给你听,哪怕你听完了,明天再和我分手也不迟!」高明看了看孟茹,眼前这个女人曾让他倾注了无限真情,如今她正脸泪痕,用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自己,这双眼睛里含了对他的信任和渴望。高明动了恻隐之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眼角有泪水在晃动着,他强忍住没有将它们下来。孟茹蹲下身子,仔细地望着高明,用双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今晚她要对高明讲述一个女人的辛酸往事,这往事里含了一个女人的血泪情,那是对天地神灵的控诉,对这罪恶人间的不,这往事同时也注定了一个漂亮女人悲剧式的一生……孟茹一直绝望地认为,她此生就好比那坠入水中的落花,纵有千般姿、万种风情,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芳香散尽,瓣叶飘零。关于这一人生宿命,早在她出落成一个美少女时起,就从男人们那的眼神里有了预。为此,她单写了一首诗以示痛悼。

天香国,娥眉粉黛奈何天妒人残枉我孟茹如花似玉,深情款款掬一捧寂寞清泪叹一声我命谁怜总有水落花东去也不过是天上人间世事多愁苦生也贫,死也哀怨将心事付瑶琴知音难觅,弦折梦断叹!意中人何在?

哪怕三尺红线,一线姻缘孟茹我心足意孟茹出身于穷苦家庭,父亲是天河市供销系统的一名普通职工,母亲是天河市剧团的一名评剧演员,孟茹身下还有一个弟弟,小她三岁。早在计划经济时期,孟茹的家庭状况还算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是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父亲在供销社上班,是一个让无数人眼热的单位,很多人想买个用品什么的,都要找到父亲帮忙。孟茹清楚地记得,那时父亲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每天衣着光鲜地去单位,偶尔都会为孟茹和弟弟揣回来一些糖果,那时孟茹就觉得自己要比其他小朋友幸福许多。关于童年的记忆,孟茹还是有一些美好回忆的,包括每天闲暇时分,母亲会为他们姐弟唱评剧,父亲在旁边为他们击掌合拍;包括过年时,别人家都买不来半斤猪,他们家却能买来二三斤,在年三十的晚上,他们会吃上一顿的红烧

可惜的是,这样的好子并不长。后来国家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父亲下岗了,母亲的评剧团也因为效益不好开不出支来,那时家里的生活开始变得拮据,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东北有句俗话叫做「穷咯吱」,这子一不好,家庭的矛盾就开始凸现出来。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孟茹知道这都是因为生计问题而引起的。让孟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父亲把母亲给打了,那次父亲下手特别狠,打得母亲地打滚。那时孟茹已经隐约懂事,她知道父亲打母亲是因为母亲为了多赚些钱,陪剧团的团长上了。更让孟茹震惊的是,父亲虽然下手那样狠,但母亲都没有屈服,最后父亲竟心疼地跪在地上,与母亲一起抱头痛哭。虽然那时孟茹只有8岁,但留给她的印象是深刻的.也是从那一刻起,孟茹似乎明白了,原来女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换钱的。

后来,孟茹上了小学。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教育下,开始受到了的温暖,人民的伟大。她经常高唱着那首《我们的祖国是花园》的歌曲,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就是那生长在花园里的美丽花朵,正享受着光和雨,不会面对风吹雨打、肮脏罪恶。可在一个光明媚的下午,这一切梦想就被打破了。那天,刚过完9岁生的孟茹被一个邻居叔叔骗到角落里,下了她的子……孟茹觉得叔叔的眼神很奇特,散发着兴奋地亮,叔叔用手抚摸她还未发育的股,最后还将一手指入了孟茹的两腿之间,孟茹觉得是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哭出了声来。那时,她又看到了叔叔的另一番面目,恶狠狠地恐吓她不许哭,再哭就把她扔到井里去,孟茹就果真吓得不敢哭了,因为她真的怕被扔到井里去,她知道那井里一定很黑很冷。

从此之后,孟茹开始讨厌男人,尤其是40-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孟茹开始变得自闭内向,不愿意和同学接触,她将自己的全部力投入在了学习上,这使她很轻松地就成为了一个好学生,并且顺利地升入了一所不错的中学。

岁的孟茹开始了身体的发育,第一次月经初让她大吃一惊,联想到9岁那年邻居叔叔完她之后,她也曾见到过类似的鲜血,孟茹甚至有些恐惧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疾病。和那次一样,她依旧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甚至还找到了一块胶布贴到了那里。幸好母亲及时发现了女儿的这一变化,在母亲的耐心讲解下,孟茹终于知道,原来从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有了生育功能。接下来陆续出现的房鼓起、部上翘等一系列变化,让孟茹不再担心,她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像妈妈年轻时那样,变得更美的。

从此以后,孟茹开始了自己的少女之路。也正是从那时起,孟茹开始接受并悉男人们投来的各种各样火辣辣的目光,孟茹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开始变得从容,并逐渐找到了作为一个美丽女孩的自信。

孟茹的第一次芳心萌动是在上初三时,那时班里新调来了一个语文老师,刚从师大毕业,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红齿白,一副浓浓的书卷气。这和孟茹讨厌的那种形容猥琐、脸胡子的男人大不相同,孟茹看到他就想起了曾读过的琼瑶小说《窗外》的故事情节,那年轻貌美的女学生也同样喜上了自己的老师,孟茹甚至渴望也能像书中所描述的情节一样,和自己的语文老师发生点什么……这样想着,她就特别上这个语文老师的课,语文老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韩畅,孟茹喜直接喊他韩畅老师,而不是韩老师,孟茹觉得这样叫起来特别亲切。上课的时候,孟茹一般都用手拄着下颌,两眼痴地盯着韩畅在三尺讲台上侃侃而谈,那时,孟茹觉得韩畅简直是帅呆了。几乎每天晚上,孟茹都会躺在上,完成对韩畅老师的臆想,她渴望着能有一天被韩畅拥搂在怀里,轻轻的亲吻、温柔的抚摸……这臆想包含了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的全部内容。

显然,韩畅也对班里这个叫孟茹的美丽女孩儿高看一眼,因为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也好,尤其写得一手充灵气的好文章。但韩畅老师毕竟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师者,他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学生产生非分之想,或者有非分之想了,他也不会丧失理智地去做一些有悖于师德的事情。那时孟茹的学校还没有盖新的教学楼,教室是那种长长的平房,一些混子生课下就在那房前屋后窜,除了烟打架之外,还挨个班级趴窗子,专门找漂亮女生挑逗。孟茹当然不会被他们放过,她经常收到一些无聊的情书或者求信之类,好事的还会把孟茹叫出去,当面对她说我喜你。孟茹对此是反至极,在她心里只有韩畅老师才是她真正喜的人。可不幸的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孟茹被校外一个叫李勇的小青年看上了,他几乎每天都来学校找孟茹,说他如何如何喜孟茹,要孟茹做他的女朋友,并约孟茹一起出去玩。孟茹很坚定地拒绝了李勇无数次,但毕竟年纪小、社会经验少,最终经不住李勇的死硬磨,陪他出去了一次。可就这一次,却险些为她酿下了大祸。

李勇骑着摩托车先是载着孟茹兜了一圈风,然后又去卡拉OK和电子游戏室疯了一会儿,最后李勇带着孟茹回到了家里。孟茹自始至终除了有一点恐惧之外,对此只是觉得很新鲜好玩。尤其李勇骑着摩托车带她兜风时的情景,让孟茹觉得十分过瘾,那习习的凉风吹在头发上,就好像一只婴儿的手在抚摸着自己,舒服极了。李勇驾乘摩托车的姿势很练也很酷,他长得人高马大,就好像一堵墙一样横在孟茹面前,让孟茹觉得坐他的车很安全。由于孟茹每天过的都是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加之她年纪小,防范也不强,所以当李勇约她去家里坐坐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她的意识里,这可能是她和李勇美好友谊的开始。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进了家门之后,李勇就开始对她暧昧起来,先是借着给她拿饮料的机会,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李勇又给她放了一部港台三级片,孟茹至今还记得那名字叫《金瓶双》,里面骨的情镜头让孟茹面红耳赤,李勇趁机将双手环住了孟茹的,然后将嘴巴凑上来,在孟茹的耳边、脖颈处亲吻起来。孟茹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低喊着:「不要这样……你别碰我!」然而也不知是膀大圆的李勇太有力,还是他呼出的热气太,孟茹觉自己正逐渐地丧失抵抗力,眼见着李勇很轻松地就褪下了自己的子,出了大白的两条腿在外面。李勇见到这样一截粉的身子展现在眼前,不住咽了咽口水,出了狰狞的面目,三下五除二地解开带,起那丈巴蛇矛就要长驱直入。孟茹看到李勇那恶狠狠的样子,再加上男人间那累累赘赘的丑东西实在是怕人,瞬间清醒,开始拼命挣扎。可此时的李勇已经箭在弦上,哪肯善罢甘休,着东西在孟茹的两腿之间一阵戳,好在孟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让李勇戳来戳去也没有戳对地方。孟茹真的怕了,她没有想到原来男人望来临的时候,竟会变得像禽兽一般可怕。孟茹大哭着,嘴里高呼救命。李勇没有想到身下的小姑娘竟会如此难,不恼羞成怒,使出全身力气,将孟茹的身子用力一抬一撂一劈,顿时孟茹便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样,门户大开。眼见着李勇即将得逞,恰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50多岁的长者走了进来。老人见此情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拿起门边立着的扫帚就朝李勇打来,边打还边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想祸害多少良家少女?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李勇一边提子一边用胳膊挡拒着,嘴里抱怨道:「真扫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他妈这个时候回来。」孟茹趁着这个当口儿,赶紧穿好了衣服,逃之夭夭。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孟茹一连几天都惊魂不定,她知道那天自己走运,恰好让李勇的父亲撞见才使她免遭一劫。在后怕的同时,孟茹也暗自庆幸,幸亏她及时看清了李勇的丑恶面目,否则真是狼入虎口,后果不堪设想。

从此以后,任凭李勇怎样约会孟茹,孟茹都对他置之不理。孟茹决心要安心学习,再也不能给这个豺狼任何机会。但李勇岂能轻易善罢甘休,他几乎隔三差五地就来到孟茹的学校,站在教室的门口,喊孟茹出去。孟茹不出去,他就在教室外高呼孟茹的名字,还吹着尖利的口哨。不仅这样,为了表明孟茹是他的,李勇还把曾经追求孟茹的几个男生给揍了,吓得孟茹每天胆战心惊,无心学习。恰在这时,韩畅老师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次,在他的语文课上,李勇又来到教室外,趴着窗子对孟茹挤眉眼。韩畅老师看到孟茹惶恐无助的样子,大声呵斥李勇走开。李勇怎会把一个文文弱弱的老师放在眼里,嘴里大骂韩畅少他妈的管闲事,还挑衅般地叫嚣,要韩畅不服就出去过几招儿。可敬的韩畅老师面对眼前这个身高他一头的凶煞男人毫无畏惧,膛就走了出去。于是,那一年天河市第七中学三年二班的全体同学都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他们的韩畅老师和一个长得像土匪一样壮实的小氓,在教室外展开了一场恶斗,可怜的韩畅老师被小氓打得鼻口窜血,那雪白的衬衣也染成了鲜红,可韩畅老师却丝毫也不屈服,被打倒了再爬起来。学生们看到了韩畅老师圆睁着双眼,脸鲜血,像战场上勇敢的斗士一样,以他正义的身子扞卫着一个老师的尊严。孟茹见此情景,吓得捂着嘴哭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勇气上前将两个男人拉开,她和同学们一起远远地站着,眼见着韩畅老师被打倒了再爬起。

最终,李勇被韩畅老师的勇气吓怕了,在韩畅老师再一次被他打倒,又吃力地爬起来的时候,李勇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看了人群里的孟茹一眼,转身走了。韩畅老师被李勇伤得很重,一连两个月没有来上班,孟茹本想要单独去看看他,但却没有勇气,最终也只是和同学们一起拎了些水果去医院看望了他一次。那时,韩畅老师的脸上头上都着纱布,眼睛青肿得只剩下了一条隙,孟茹想和他说点什么,可碍于很多同学都在场,最终只得作罢。

后来,公安局介入调查了此事,李勇在不久后就被警察控制了起来,审讯的结果让人震惊,原来李勇已经利用连哄带吓的方式强了好几个少女。接着有警察偷偷将孟茹喊去问了话,孟茹便将那天在李勇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问话的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下,让孟茹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画押后,放她走了。孟茹知道,从此以后她将会彻底摆李勇这个恶魔了。果然,不久后就传来李勇因涉嫌强氓殴斗被正式拘捕的消息。而此时,孟茹也参加了中考,离开了那所学校。

初三这段难忘的经历,已经成为孟茹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自从韩畅老师被打之后,孟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上高一时,孟茹曾经给韩畅老师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同时也委婉提出了自己对他的慕之情。不久,韩畅老师就给她回了一封信,意思是那天他并非刻意地想帮孟茹,只是当时的场景,即便是换了任何一个老师都会身而出的。同时,韩畅老师还在信中暗示孟茹不要多想,应该安心学业,以后将会有更好的前程在等着她。韩畅老师还在信中说,他已经有了未婚,而且元旦就要结婚了,希望孟茹能够祝他们幸福。

孟茹接到韩畅的回信后哭了,她知道那个喜穿白衬衣、一副光笑脸的男人,以他崇高的品质为自己上了人生中最彩的一课,这让孟茹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坎坷与磨难,都能够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同时,那种乐观向上、充心与责任的男人,也成为孟茹毕生的追求,她有理由相信,这样的男人才会带给她安全与幸福,她也愿意为这样的男人献出自己的一切!

孟茹的高中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每天紧张的学习生活外,她常常会陷入对自身生活境况的一种反思中,因为她的高中生活过得并不快乐。这里必须强调的是,由于李勇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孟茹的学习力,导致她以2分之差重点高中落榜,最终只上了一所离家很近的普通高中。关于这件事情,孟茹的父母并不清楚,他们一直以为是孟茹中考时没有发挥好所致,可孟茹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些男生们没完没了的挑逗,李勇连哄带吓的在她生活里不断出现,本就让她无法安下心来学习。当然,直到多年以后,孟茹依旧把责任归咎于自身,怪只怪自己长得太惹眼,怪只怪她没有足够的定力去拒绝这一切,她至今还在纳闷,为什么在当初接到男生们的情书时会脸红心跳,为什么对男人们的追求既充了胆怯又充了好奇。孟茹甚至憎恨自己,如果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么她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而一旦考上重点高中了,那么她的命运也许就会从此得到改变。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从那一刻起,孟茹不断地将个人的经历与人生命运结合起来进行反思,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玄机在左右着一切,她试图想破解它们,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孟茹高中时不快乐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益贫穷的家庭。那时,父亲在帮人搬运东西时砸伤了腿,全家的收入都靠母亲出去干零活来维持,而刚好弟弟也上了初中,姐弟俩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穷苦人的生活是不能用文字来简单描述的,那是富人们永远也无法探知的另一个世界。孟茹清楚地记得那时母亲每天干活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市场,但她去那里不是为了买菜,而是为了捡拾掉在地上的蔬菜叶子,回家好熬成汤喝。孟茹还记得,即便是父亲砸伤了腿在家休养的子,为了多挣些钱,他也会趁着养伤的机会,帮人家粘纸盒赚钱。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是从那时起,孟茹和弟弟就尽可能的帮家里干些零活来分担父母的负担。每天放学后,如果回来的早,孟茹就会将洗衣做饭这些活计全部承担下来,弟弟也会在写完作业后帮爸爸一起粘纸盒。后来父亲的腿伤渐渐好了,却落下了残疾,成了跛子,很多体力活都做不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开起了修鞋部,母亲则靠给人家刷涂料刮大白来赚钱。穷苦人的生活虽然有温馨,但更多的则是愁苦。在孟茹的印象里,父亲和母亲每天为了生计而奔波,本就无暇将力放在她们姐弟的身上。以至于在孟茹经历李勇事件的时候,父母还一直蒙在鼓里,当然也包括弟弟无数次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也只能忍气声,因为他的父母本就不会像有钱人家的父母那样替他出头。

那段苦难的子,带给孟茹心灵上的震撼是巨大的。她打小就知道了钱和权力的重要,而且,她也亲眼目睹了一个家庭从殷实走向穷困的整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真实地受到了父母情上经历的巨大变化,那时父母长年累月不在一起同房,他们甚至都很少有语言上的,每天天不亮就各自出去干活了,孟茹知道这是被生活所迫才导致成这样。也是从那时起,孟茹就深刻明白了,原来小说中所描述的那种为了在一起吃咸菜窝头也会香甜的事情是本不可能存在的,任何一种幸福都要建立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之上,只有保证了生存权,才有可能获得的权利。正因为懂得了这些,孟茹在高中的时候才没有谈恋,尽管追求她的男生至少有一沓。孟茹明白,如果她再重复初中时候的错误,那么她真的有可能会将自己的一生毁掉了。

当高考终于在无数次的期盼中到来时,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孟茹犯难了。因为孟茹的母亲非得让她报考师范类的学校,而孟茹自己却要报考一门艺术类的学校。母亲的道理很简单,从事艺术没有出路,她本人就是唱评剧出身,到最终还不是落得个每天给人刷涂料的下场,而报考师范类的学校,当个老师,不但学校费用低,而且毕业工作有保障,不会轻易下岗。孟茹坚持自己的观点也有她的理由,她从小就酷艺术,喜唱歌跳舞,她期盼着有一天能够登上梦想的舞台,她觉得作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这才是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好方式。当然,孟茹也清楚地知道,艺术道路好比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多女孩子都在这条道路上夭折了,不但葬送了大好的青,而且毁掉了原本不错的人生前程。尤其看到昔漂亮万分的母亲,如今已变成了一个脸斑纹、渐苍老的老女人,孟茹的心里就针扎一般难受。

后来,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之后,孟茹终于在自己的第一志愿上填报了北京市着名的一所师范类大学,在第二志愿则填报了龙江市的一所艺术学院。孟茹这么做,在一定程度上为自己换来了一丝心理上的平衡,她想,无论自己最终走哪条路都是命运的安排了,对此她决不后悔!

宿命的是,孟茹最终考上了艺术学院,而且读的是播音与主持人专业。录取通知书拿到的那一天,全家人没有想象中的惊喜,都在为那近万元的学费发愁,父亲不住地叹气,母亲却偷偷地抹眼泪。那时,家里已经为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本再拿不出一分钱来供孟茹读大学。那一刻,孟茹觉得自己为家里添了麻烦,心里难过极了,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对父母说:「爸妈,要不我就不去念这个大学了?也出去找份工作,好歹能帮家里减轻一下生活负担。」孟茹的父母一听这话,都抬起了头,脸惊讶的样子。尤其是孟茹的父亲,将手中正在补的鞋子往地上一摔,倔巴巴地说:「哪有考上大学不去读的道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供你读完大学!」说完之后,父亲就出去了,直到深夜了才回来,一进屋他就兴冲冲地说:「钱到了!」说完就将整捆的人民币摊在了孟茹的面前。后来孟茹才知道,为了借这一万元钱,父亲走了很多亲戚朋友,但大家都知道他家没有更多的收入来源,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后来父亲好说歹说,恨不得给人家跪下,才从一个人那里花三分利抬了1万元。更让孟茹揪心的是,那天晚上睡觉时,好说梦话的父亲居然喊出了这么一句:「别打我,明天就还你钱!」就为了这句梦话,孟茹躺在被窝里哭了半宿,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孟茹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成为富人,一定要让自己的爸爸妈妈有机会享点福。

肚肚 2024-08-18 00:53:12

上了大学的孟茹省吃俭用,别人一顿都吃两个菜,她却只打一个馒头,就着

酱豆腐和咸菜,喝点白开水咽下去。别人一个月的生活费要500元,孟茹却连

100元都用不上。不但这样,从大一开始,孟茹就四处打零工赚钱。做家教、

发传单、帮别人清洁卫生、甚至做导购小姐,孟茹干过很多事情。即便这样,她

还是负担不了高昂的学费,她没有想到原来艺术院校的学习费用居然能高成这个

样子,她的四年大学读下来,起码要花费数万元。孟茹觉很累,一面是喜

艺术事业,一面是沉重的生活负担,孟茹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恰在这时,孟

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出现了,他叫张志新,时任龙江市新时代广告有限公司总

经理,孟茹是在帮他的公司搞宣传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张志新穿着一身笔

西服,有条不紊地指挥员工布置会场,显得年轻而干练。尽管艺术学院的大门口

每天都停了各种高档的小轿车,但在此之前,孟茹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有钱的

大款沾上什么边儿,孟茹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为了钱出卖自己体和灵魂的女孩

子。但张志新显然和那些俗的有钱人不同,他时尚帅气,并且彬彬有礼。

张志新看到孟茹的第一眼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阅过的女人却无数,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堪称人间极品。而且他能从孟茹朴素的装扮看出,这是一个还没有经过太多男人开发的女人。张志新深谙对付这样女人的手段,他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眼前这个尤物收入囊中。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带有目的往,那么一切就都变得不同了。张志新虽然看中了孟茹这个猎物,但是他却并不急于下嘴,而是尽量在孟茹面前展现出一个成男人的魅力。比如时常给孟茹安排一些轻巧的活儿干,如果工作太晚了就开车送孟茹回学校,和孟茹谈话的时候也净说些正经话题,当了解到孟茹家境困难时,他还一片热心地告诉孟茹,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如果孟茹不嫌弃,他愿意做孟茹的大哥哥。孟茹毕竟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哪里懂得社会上那些男人的诡秘心机,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位热心的好人,对张志新的热心肠心里充动,岂不知眼前这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本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对自己伪装出来的热心,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俗话说:「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孟茹毕竟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也多了几分憧憬和向往。每天晚上宿舍熄灯后,孟茹都会望着窗外沙沙的树影痴痴地想,自己这辈子到底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来依靠一辈子呢?孟茹喜像韩畅老师那样的男人,但她又觉得韩畅老师似乎清贫了点,如果他再富有一些就好了。孟茹又想到了学校里追求自己的一些男生,其中那个叫徐茂生的同班同学尤其追得凶,他人长得倒是高大帅气的,只是家庭条件也不是十分富裕,人也不够成沉稳一身孩子气。孟茹忽然会想到张志新,似乎他才是一个合适人选。他那么年轻有为,三十岁刚过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这样想着,孟茹躺在被窝里脸都会红一下,她觉得浑身燥热,真希望能有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让她踏踏实实地靠一靠,只是她不能断定这个抱她的人应该是韩畅老师,还是徐茂生,或者是张志新?孟茹每天晚上就是在这种无穷尽地幻想中进入梦乡。在梦里,她会把一切演绎得异常完美,在她看来,自己这样美丽的女子,似乎就该有一个完美的情在等着自己……老实说,张志新对孟茹这张网撒得并不是十分刻意,因为他的工作很忙,每天接触的漂亮女人又何止成百上千,相比之下,孟茹虽然显得清纯漂亮,但也并非能够让他张志新魂牵梦绕、食不知味。他张志新上过的女人太多了,直到现在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了多少个。换句话说,他也不差孟茹这一个,如果能泡到手了,那是意外收获,泡不到手,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只是在张志新这个圈子的男人,当时都以能泡到清纯美丽的女大学生为荣,毕竟去夜总会那种花钱买笑的方式,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新鲜。张志新也不例外,他也想趁着孟茹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证明一下自己勾女的实力。

张志新泡女人最擅长的一手就是心理攻势,他能用一种万分真诚的态度与你谈心,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把内心中最隐秘的部分说出来,然后他会十分妥帖地给你安和鼓励,让你觉得他是一个既温柔体贴,又很细腻周到的男人。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来,张志新深深懂得,一般说来,只要你把女人的心征服了,那么得到她的身体基本就不在话下了。

当孟茹已经在张志新的广告公司做一个月的时候,张志新突然对孟茹说:「以后你不用再做业务了,帮我搞搞文案策划就行,工资我给你加一倍。」孟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为什么啊?」张志新怀同情地对她说:「因为你学业要紧,哪有时间总去跑客户啊。另外,让你这么受苦,我这当大哥的也有点于心不忍。」孟茹听了,羞涩地低下了头,张志新就知道孟茹在心里已经对他有了

孟茹自从做了文案工作之后,与张志新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越接触他就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出自己的明和干练。而且,孟茹通过侧面打听,得知张志新虽然谈过许多女朋友,但是最终却都因为各种原因而告吹了。不知为什么,当孟茹得知张志新没有结婚的消息后,心中竟是一番窃喜,当然在窃喜之后,孟茹也在内心里问了自己一下:「真奇怪,他结没结婚关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何苦自己这样高兴!」

又有一次因为赶进度,几个同事加班贪了点黑,张志新提议请大家吃火锅。由于第二天是周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大家都喝了点酒。孟茹也推辞不过,跟着小酌了几杯,头有些晕晕的。吃饭之后,几个离家近的陆续都走了,只剩下孟茹孤伶伶的。张志新对孟茹说:「我开车送你吧!」孟茹没有说话,这正是她内心中渴望的事情。张志新打开车门,孟茹听话地坐了进去。张志新练地发动起车子,奥迪轿车能良好,平稳地运行着。孟茹侧头看了看专心致志开车的张志新,那一刻,觉得他是那样地帅。孟茹又好奇地看了看闪着红绿颜的仪表盘,忽然觉得,如果自己能有机会一辈子坐在这样豪华的轿车里,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正当她胡思想的时候,张志新突然说话了。「对了,你上学是不是缺钱用?如果没钱尽管和我说,大哥这里有钱,你可千万别见外。」一句话说到了孟茹的伤心处,她联想到父亲瘸拐着双腿去为她借钱的情景,眼泪止不住了下来,哭着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志新看了孟茹一眼,好像对孟茹的表现并不到意外,他很真诚地说道:「没什么,这年头穷人家的孩子在外求学都不容易,你要懂得必须要靠自己的打拼才能赢得一切,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努力,你要相信自己!」许多年以后,孟茹回忆起来,总觉得只有这句话才是张志新对她说过的唯一一句真话。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句话,才让孟茹对张志新彻底地放弃了防备,从内心深处接受了他,也正是在那天晚上,孟茹失眠了,整个脑海里都是张志新的身影。

在张志新对拿下孟茹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后,他开始不动声地创造机会。

一个周的上午,张志新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想要和他面谈一项数额比较大的广告业务,恰好这个策划方案是孟茹做的,所以张志新就直接找到孟茹说:「你跟我跑一趟吧,你对情况比较悉,也正好帮我应酬一下。」孟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公司经常有类似的业务。但是在去见客户的途中,路过一家服装店的门前时,张志新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他对孟茹说要孟茹帮忙选两件换季的衣服。孟茹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客气地说了一句:「我怕自己的眼光不行。」张志新说:「没有关系,只要你看着好就行。」在孟茹的参考下,张志新很快就选了两件高级夹克衫。但是,他付了钱之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很随意地指着一件时髦的女士套裙对孟茹说:「噢,对了,你试试这件,我觉得你穿这件应该很漂亮!」孟茹赶紧摆手拒绝说:「不不不!张总,我可没钱买。」张志新微笑着说:「你试试吧,如果合适,大哥帮你付钱,你穿得漂亮些,也代表着我们公司的形象啊!」在张志新的一再催促下,孟茹才不好意思地去了试衣间。数分钟后,当孟茹从试衣间内推门走出来时,张志新简直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美人漂亮得宛如一个天使,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虽不施粉黛,却面若桃花、肤白如雪。尤其配上这件淡粉裙装,更是显得娇媚万千,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亮丽起来,就连旁边的顾客也一个劲儿地夸赞孟茹穿这件衣服好看。张志新马上对服务员说:「就要这件了!」然后潇洒地将1188元的衣服钱刷刷地点了过去。

孟茹拿了张志新这么贵重的礼物,一方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方面又在心里自我安,也许是因为张大哥看她人好才会送给她的,另外,或许他也真是为了提升公司的形象吧?毕竟自己半年多没有买新衣服了,还一直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自己都觉得有损公司的形象。或许因为有了这件礼物的原因,孟茹在和客户谈判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卖力,她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能为张志新的公司多赚些钱,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原本不胜酒力的孟茹,在客户的不住劝说下,喝了足有半斤多的白酒。最终客户很意,合同顺利地签了,但是孟茹也醉了。她隐约记得张志新开车拉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进门开灯。因为喝了不少酒,孟茹已经有点糊,张志新已经等不及了,就势将孟茹拥倒在上,亲吻她的丰、脸脥、耳腄……孟茹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张志新吻的气若游丝、连嘘带了……「新哥,哦……噢……不、不要这……这样,哦……你,……哦……」孟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张志新加紧进攻,边用舌头孟茹的耳朵(她最的地方),一边动手起孟茹的上衣,用手抓向孟茹的房开始捏,并用食指拨孟茹的樱桃般的头……「哦……不要哇……你……别,噢……轻……哦……你不要……」孟茹已无力抵抗,半推半就的任张志新抚……张志新趁机赶紧卸解孟茹的上衣,孟茹那未经开发的房暴跳到张志新的面前,真是一对美,虽不太大,但是少女的坚和韧是无法比拟的,粉红的圆润的晕上镶嵌着头。又好象是莲子般得高翘立在一圈晕上面,配上孟茹雪白细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红,双相映、真是光耀眼、美不胜收,煞人矣,双,衬出人的沟……张志新这个情场老手再也无法忍耐了,一口含住孟茹的头狂热的起来,一手着另一个房,另一只手不忘加紧进攻孟茹的下身……「噢!……新哥,轻、轻点……我……哦……我答应你,喔……慢……啊,哈……哦……」孟茹已全线崩溃……张志新已经到孟茹的户口已是的,有些出。张志新十分惊喜,孟茹的竟这样得多且粘滑,张志新先是用手指顺着孟茹的小向上摸,摸到了粒似的蒂,在孟茹的蒂上轻地着,孟茹也开始慢慢兴奋,每当张志新的手指一动,好象孟茹便觉得从那处传来阵阵电得孟茹一阵阵的颤栗和惊悸,浑身抖个不停……「啊……喔喔……新哥,哦……」张志新一鼓作气除去了孟茹的子和白花边内,此刻孟茹已经象一条白条鱼样的平整的躺在张志新的面前。孟茹的户高凸起,长了一片泛出光泽、柔软细长的,细长的沟,粉红的大正紧紧的闭合着,张志新用手拨开粉的大,一粒像红豆般大的核,凸起在沟上面,微开的小旁有两片呈鲜红的小,紧紧的贴在大上,鲜红正闪闪发出水的光茫。「好漂亮的……太美了……」张志新看得血,飞快地去所有衣服,扑到孟茹身上……理智驱使张志新这个情场老手没有急着把进孟茹的道,因为孟茹还是处女,张志新不想第一次就把孟茹搞怕。而是俯下身去用舌头孟茹的部,张志新的经验很老练,先是用舌头在孟茹的蒂上动,一上一下、一右一左,孟茹的情已随着张志新的动而来,口中不停地呻:「啊……啊……喔……哦哦……」此时孟茹已不知道「羞」二字是怎么样写法了。随后,张志新又用牙齿轻轻地咬孟茹的两片小,阵阵的快一下子把孟茹推上了快乐的顶峰,整个身体不停地动了一阵「哦!……好……好呀……嗯……好新哥,我你……啊啊……」张志新看到孟茹已经到了极点,便起身把张志新的茎向孟茹等待了二十多年的部送去……进了孟茹的道,好紧呀,张志新艰难的进着,觉到整个头已陷入孟茹火热的前庭,马眼触及到了孟茹的珍贵的处女膜,此刻的孟茹已经面痛楚,毕竟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呀,看到孟茹眼睛里泛起的一丝泪花,张志新怜得说「茹,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会好的」「没、啊……没关系,新哥,……哦……你要好好……好地待我……噢!……」这个时候,孟茹还保留着一份少女的天真。

「好茹儿,我会的,忍耐一下,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不……不要紧,喔……新哥,你轻点吧……」

张志新运了运气,用头在孟茹的前庭一下下的前后点击,觉孟茹又有一些了出来,冲击在张志新的头上,随着「扑叽」一声,张志新趁机干净利落的一下将整茎送入了孟茹的道……「哎!呀!……」随着孟茹的一声惨叫,孟茹告别了二十多年的处女生涯,瞬间由少女变成了妇女,虽然孟9岁那年被那老男人害过,但她还是一个完整的处女。张志新觉到一丝热沿着了下来,张志新知道那是孟茹珍贵的处女之红了……「哎呀!我不要了……好痛……不要了啦……呜……」张志新看孟茹粉脸痛得煞白,全身颤抖,心里实在不忍,於是停止攻击,用手轻抚着孟茹的房,捏着她的头。「再忍耐一下,以后你就会苦尽甘来,乐无穷了!」「呜……你的那东西太大,得我又又痛,难受死了」「处女开苞都是会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后再玩会更痛的,忍耐一下吧!」张志新停了下来,用嘴亲吻着孟茹的芳着孟茹的舌头以减轻她的痛苦,静静的受着茎在孟茹狭窄的道内的火热的拥褒,过了大概有两分种左右,心想孟茹应该好点了,张志新开始在孟茹的了,一下深、一下浅,一下重、一下轻。

「哦……喔……啊,痛……喔……呀,快……快点……」听着孟茹语无伦次地哼着,张志新愈加兴奋,加强了进攻节奏,变换着角度……用他最擅长的「九浅一深」进攻,用头在孟茹的前庭点击几下,有又一下到她的花心,抵住花心旋转茎,如此进行了几个来回,孟茹果然不出所料,受不了张志新的这一招,随着浑身地一阵颤栗,张志新觉孟茹的道突然间一阵紧缩,张志新赶紧将茎全入,抵住花心左右逢源加紧摩擦。瞬间,孟茹的道松弛了下来,伴随着道地一下一下的动收缩,一股股热冲出花心,撞击着张志新的头,粉碎了张志新的意志,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股股浇灌在孟茹的花心上……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孟茹很模糊,刚开始的时候似乎很疼,到后来的几次就好些了,似乎自己还随着张志新的动作哼唧了几声……天亮后,当孟茹的思维逐渐清醒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孟茹蜷缩着自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嘤嘤地泣个不停。那时,张志新因为折腾了一个晚上,正躺在枕头上睡得香甜,听到孟茹的哭声之后,他睁开了眼。这个惯会偷香窃玉的男人当然知道孟茹因为什么而哭,他先是轻轻地替孟茹擦去眼泪,万分真挚地说:「我真的是喜你才会对你这样,你别怪我好么?」说完之后,就温柔地将孟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孟茹听了张志新亲口说出喜她的话后,心里似乎好受了些,其实她也明白,即便是自己昨晚不喝酒,如果张志新强行要和她发生关系,她可能也不会太拒绝的。当然这么做不是因为张志新给她买了一件衣服这么简单,或许是源于她对张志新益萌生的好,或者是源于自己内心深处对异的好奇与渴望……关于这一切,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志新看到孟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也忍不住偷偷松了一口气。在张志新的眼里,现在的孟茹虽然依旧美丽,但可惜也是一个破罐子,因为他仔细地看了被子,上面没有他想见到的落红,当然他本就不会想到孟茹在小时候就已经被坏男人用手指破了处女之身。但张志新对此丝毫也不到意外,他认为现在的女大学生不是处女蛮正常的,尤其艺术学院类的更是如此。当然,他对孟茹的哭声也同样不到意外,在他看来,这恰恰是大学生和女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大学生被人占有后,会知道廉和羞臊的存在,所以才会哭。而女被占有之后,却不会这样,她们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向你要手中的钱。

张志新怀楼着孟茹,嘴角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自从被张志新占有后,一连几天孟茹都处在思维的极度混中。她有些失落、有些恐惧、有些烦躁、有些不安,总觉自己好像丢了些什么,又说不清是丢了什么,这让她本就干不进去任何事情,上课的时候,也总是眼睛盯着黑板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倒是同学们夸赞孟茹的新裙子漂亮时,多少能让她的心里得到一些足,但是当大家问她这裙子花多少钱买的时候,她又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慌慌张张地说:「不贵,才188元!」

好在这些子张志新对孟茹非常关,几乎每天都按时开车来学校接孟茹出去吃饭,然后再去他家那个1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过甜的二人世界。当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之后,也就不在乎再给他第二次、第三次了……张志新很有手段,他懂得怎么在上挑女人的情。渐渐地,随着孟茹和张志新做次数的增多,她非但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疼痛,甚至还开始有了反应,那种麻酥酥、涨乎乎的觉,让孟茹飘飘的,仿佛灵魂都随之升入了天堂。孟茹喜张志新用各种姿势她,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对他的忠心。每次做完之后,孟茹看到大汗淋漓、一副足样子的张志新,都会温柔地靠过去,头枕着他的胳膊,幽幽地说:「我把第一次都给了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张志新一边嘴里说道:「放心吧,我会真心对你的!」一边在心里想:「第一次给了我?鬼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拿我当猴耍啊!」但是狡猾的张志新并没有当面揭孟茹,他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捅破这一切的,等他玩腻了、厌烦了,再一脚将孟茹踹开,至少目前,他还没有玩够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

自从孟茹和张志新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就一厢情愿地把张志新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与公司的同事们说话也觉底气足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张志新似乎也对此不置可否,他不时地带着孟茹出入各种社场所,还炫耀般地向很多人介绍说孟茹是她的新女友,正在读艺术学院一年级。孟茹随着与张志新往的深入,渐渐了解了上层社会的奢靡与浮华,她甚至在张志新的调教下,学学会了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十分淑女地吃西餐;也学会了在没人的路上,颇像那么回事地开开车;甚至学会了一搭眼就能看出别人用的究竟是不是正品的VERSACE、纪梵希,还是登喜路、皮尔-卡丹。孟茹足极了,她以为属于自己的幸福已经到来,她是那么深地着张志新,只要张志新喜的事情,她都尽量合着去做。张志新不让她回学校住,她就冒着被查寝的危险,陪住在张志新的家里;张志新偶尔在做的时候会提出的请求,她就不管自己有多疼,也要撅着股故作享受的样子;如果张志新有些许的不高兴,她就想方设法地逗张志新开心……人都说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兴许是孟茹第一次恋的缘故,她显然对这次恋缺乏足够清醒地认识,以至于当打击真正到来时,她一点神准备都没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孟茹发现张志新来找她的次数逐渐少了,甚至到最后一连半个月都不找她一次。孟茹有些不适应这种变化,忍不住在一个清晨主动找到了张志新的家里。当她终于敲开张志新的家门时,开门的竟是一个穿着透明睡衣的漂亮女人。孟茹以为自己敲错了门,惊讶地问:「张志新在吗?」女人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说:「他在里面睡觉,你找他什么事?」孟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看了看女人衣着暴的样子,一种被欺骗的屈辱觉涌上了心头,她按捺不住自己,捂着嘴哭着跑开了。那一刻,孟茹绝望极了,她边跑边哭,一口气跑到了龙江边,她甚至想从那高高的大堤上纵身跳下去。孟茹望着那滔滔江水,没想到自己那么痴情地对待张志新,可他却人面兽心地欺骗了自己。直到这一刻,孟茹才似乎醒悟过来,原来他竟是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孟茹好后悔自己轻易地就踏上了这条船。孟茹伤心地哭着,一个弱女子受到伤害时,眼泪才是最好的宣方式。那天,孟茹就这样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江边,一任泪水连同江水一起,个不停,直到太快要下山了,才神情抑郁地回到了学校。

最终,孟茹和张志新分手了。在内心深处,孟茹没有太深地憎恨张志新。只是,孟茹在回忆起和张志新的这段情来,总觉得似乎有哪些个环节有些不妥,但她又说不清是什么。孟茹甚至不愿意去仔细地分析这段情,因为在她看来,这毕竟是一段不光彩的人生经历。张志新不愧为一个玩女人的高手,直至最后将孟茹一脚踹开的时候,还能做到让她无话可说。当然,这一切对于张志新来说,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孟茹也必将同众多的女人一样,注定了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将来的某一天也许能回忆起来也许回忆不起来的匆匆过客。

如果说孟茹被张志新玩之后,最终导致了她对男人的彻底绝望,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她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悲剧还在继续上演,她对男人的认识也在不断地加深。

和张志新分手后,孟茹的学业被亮起了红灯,因为长时间专心于打工赚钱,期末考试孟茹已经连续有两门不及格,学校规定如果总计四门不及格,将被开除学籍。孟茹有些害怕了,因为如果这样,意味着她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父母也会因此伤心死。好在同班那个追求她的男生徐茂生及时帮她补习功课,为她整理笔记、归纳重点,甚至在考试的时候,想方设法地帮她打小抄。终于将余下的功课顺利通过之后,孟茹仿佛也在徐茂生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觉,名正言顺地做起了他的女朋友。

在同学眼里,孟茹和徐茂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徐茂生长得高大英俊,而且由于家庭出身也比较贫苦,知道在平里勤俭节约.两个人为了多攒些学费,甚至承包了学校的一个小卖部,过起了勤工俭学的子。女人是的,如果说当初孟茹只把心思放在张志新身上,不喜徐茂生的幼稚和单纯,那么接触一段时间后,孟茹已经对徐茂生有了新的认识。她发现徐茂生身上有一股子难得的韧劲儿,这是一般男人所不具备的优点,孟茹相信这样的男人后应该有所成就。尤其在和徐茂生谈恋的将近三年时间里,孟茹为徐茂生怀了两次孕,打了两次胎,在孟茹的心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徐茂生的女人,指望着大学毕业后,能马上和徐茂生结婚生子,过一种平静幸福的子。

然而,临近毕业的时候,孟茹再次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徐茂生为了能分个好一点的单位,竟然不顾和孟茹三年的情,和电视台台长的女儿走到了一起。当徐茂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孟茹的面前,祈求孟茹能够原谅他时,孟茹哭无泪。当然徐茂生也列举了N个分手的理由,比如他很介意孟茹曾经和张志新的过去,也很苦恼两个人在一起即将面对的穷苦生活,更不想错过了这次能进入省电视台的机会……孟茹听到徐茂生的忏悔,没有说一句话,女人本中特有的善良并没有让她死住徐茂生不放,因为孟茹知道徐茂生太想有个好的事业和前途了,而借助电视台台长这个关系,无疑是他成功的捷径。

恰在此时,孟茹接到了小弟从老家天河打来的电话,向她透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孟茹的父母为了供他们姐弟俩个上学,竟然轮番去献血。得知这个消息后,孟茹连夜坐车回到了天河市。当她挽起父母的胳膊,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针眼时,孟茹号啕大哭,她跪倒在父母的面前,发誓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父母的恩情。

最终,孟茹为了尽可能的照顾年迈的父母,毅然放弃了许多机会回到了天河市,在电视台做起了一名普通的播音员。不久后,在别人的介绍下,孟茹认识了本市一个姓郝的富家子弟,在得到了郝家的资助承诺后,孟茹决定嫁给这个叫郝军的纨绔子弟,尽管当时她对郝军了解的还不多。

结婚的那天,孟茹看到那气派的场面,装饰一新的新房,以及脸笑颜的父母,忽然觉心里很踏实,她知道自己在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而这种失去和得到恰恰是人生的一种必然,孟茹不后悔,谁让自己当初就这么选择了呢!

夜,像一个巨大的黑一样,噬着这个世间的一切,十月的天气,微微透出一丝寒意,如同此刻高明的心境,已经冰凉透底。

高明没有料到美如天仙一般的孟茹,竟会有这么多的辛酸往事,虽然这些往事似乎含了一个绝女子的人生宿命,但在高明心里依旧时不时地掀起阵阵波澜。高明坐在椅子里,眼望着孟茹回首往事悲戚戚的样子,心中就如同被人灌了一瓶陈年老醋,酸得让他的胃都跟着紧缩起来。高明有些不愿相信这些是事实,可这一切却又如此真实地从孟茹的口中说出。高明原以为孟茹会简单得如一泓清水,却没有料到孟茹复杂得像那蘸了天地寒气的珠一样,虽然表面晶莹剔透,实则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见的凝结过程。

肚肚 2024-08-18 00:53:12

高明用手按着额头,一支接一支地烟,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眼前这个

女人,他知道孟茹刚刚叙述的故事还只是她所经历的冰山一角,他甚至害怕继续

听下去,害怕孟茹用残酷的回忆将他的美好幻想击得粉碎。可他又想继续听下去,

他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孟茹最终投向丁副市长的怀抱,他猜测这里面并不

应该仅仅是权力的力、物惑,可能还会涉及人的挣扎、思想的蜕变等

很多很多……高明抬起头,眼望着孟茹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嫁了有钱人,那

你为什么还要跟丁副市长呢?我不明白,难道你所有的行为都是被迫的么?」孟

茹望了望高明,动了动嘴,一副言又止的样子。高明见此情景,仿佛更有了

底气,大声质问孟茹:「你说话啊?难道被人抛弃过就可以成为你堕落的理由么?

还不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强想走那下坡路!」孟茹听到高明居然这样说自己,抬起

头来,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死盯着高明,那眼睛里冒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气,让高

明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冷战。孟茹轻启朱,声调不高但绝对低沉有力地说道:

「是的,我是犯,我主动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可你们男人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还不是想方设法地想把我们女人,包括你自己。」一句话,说得高明像

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是的,他联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勾引孟茹的一幕

幕,还不是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高尚不到哪里去。

孟茹没有理会高明,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将自己的故事说了下去。

原来,孟茹嫁给郝军以后,原本以为能享点清福,可刚过了两年的安生子,郝军好逸恶劳的本就暴了出来,他不但经常聚众赌博,而且总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孟茹管不了他,这个畜牲一样的男人本就没有人,往往在孟茹好心劝了他两句之后,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就将孟茹一顿痛打。不但孟茹管不了他,就连他的父母也管不了他,有一次就因为赌输了钱之后向老父要钱,老父没有及时给他,他竟然将老父机械厂里价值十多万元的加工设备给砸了,后来又偷偷地将那价值20多万元的轿车以低价卖掉。

眼见着郝家的家底正一点点地被郝军挥霍殆尽,孟茹彻底心凉了。多少个夜夜,孟茹以泪洗面,她觉得生活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原本指望嫁给一个有钱人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没成想落到了今天这个田地。孟茹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谁也指望不了,一切只能靠自己去,于是她开始暗下决心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孟茹所在的电视台隶属于天河市广播电视局,是一个典型的事业单位,它不同于省市电视台,本就没有多少的广告费、赞助费,完全靠着财政的补贴艰难度。职工们每个月领着七八百块钱的工资,吃不也饿不死。出于个人前程考虑,尽管孟茹很喜这份工作,但她还是一门心思地想跳出去,想找一个更加稳定没有风险的职业。

虽然电视台的效益不是很好,但是由于工作质原因,这里还是聚集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轻的年老的,这女人一多的地方,麻烦自然就多了起来。争风吃醋的,说人闲话的,风献媚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孟茹身处在这个环境里,就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了一个大染缸里,想洁身自都很难。孟茹简直厌恶透了这里乌七八糟的风气,也难怪,谁让孟茹长得漂亮呢,这女人一漂亮就格外招风,一不小心就会被扯进一桩桩绯闻轶事中去。孟茹最开始听到别人说自己的闲话,是跟采编室的王主任有一腿,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孟茹总是借助做节目的机会往采编室王主任的办公室跑,还说有一次两个人大中午就把办公室的门起来,被人在门口听到了呻声……孟茹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将说她闲话的人嘴巴撕烂,但有些事情究竟出自谁的口,又被谁做了艺术加工,已经无从考究。孟茹只是在无奈中更加看透了这个浮躁的社会与人生,她的思维忽然就有了一种经历污浊之后的明净,她懒得去计较一切了,索由它去吧,孟茹幸灾乐祸地想:「无论你活得再光鲜,早晚都会有死去的一天,谁也逃不过这个最终结局。」

其实,孟茹早就看出对她有意思的不只是采编室的王主任,就连电视台的于台长看她也是地眼神。那老家伙每次在和孟茹接触的时候,都将眼睛不住地往孟茹的股上瞟,孟茹很反这样的眼神,尤其老家伙开始有意无意地安排孟茹做一些本不属于她分内工作的时候,孟茹明白这是他故意创造机会接近自己呢。厚颜无的事情还在后面,于台长开始给孟茹一些小恩小惠,并且暗示孟茹如果和他在一起,将会提拔她做新闻部的主任。孟茹开始到恶心了,她说不清为什么如此讨厌于台长,总觉得宁肯跟自己喜的男人十次,也不跟这样的男人一次。于台长不傻,在抛出饵几次遭到拒绝之后,他开始恼羞成怒,暴了一个无小人的丑恶嘴脸,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在各种场合给孟茹穿小鞋,不是说孟茹工作完成不好,就是暗指孟茹生活作风有问题,还经常在会上将孟茹作为反面典型进行批评。

孟茹受够了,她甚至有了要辞职不干的打算,并且在心里发誓,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对这个卑劣小人进行报复。恰逢天河市召开了一次盛大的联晚会,孟茹作为主持人之一表现出,被邀请参加了招待酒会。酒会上除了于台长外,天河市主管文体工作的丁副市长也在。孟茹看到于台长对丁副市长卑躬屈膝、点头哈的样子,再联想到他对自己颐指气使、横加指责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吃饭的时候,孟茹有意和丁副市长套近乎,频频向他敬酒,丁副市长很受用,接连夸赞孟茹主持得好,以后天河市再有大型活动,主持人一定非孟茹莫属。旁边的于台长看到孟茹和丁副市长聊得很投机的样子,也陪着笑脸违心地夸赞孟茹素质过硬,是台里的业务骨干。丁副市长回头对于台长说:这样的同志以后一定要重用噢!「于台长像小啄米一样地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知为什么,孟茹看到于台长像老鼠见猫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解气.但同时,她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几乎是一念之差,孟茹决定用丁副市长这座大山住于台长,让他翻不过身来。这样想着,孟茹就在看丁副市长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内容。那丁副市长是何等人物,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能从女人的一颦一笑中体味出全部含义来,两个人几乎是一拍即合,于是一切在冥冥之中开始酝酿……如果把好的男人比作馋嘴的猫儿,那漂亮的女人无异于就是那肥美的鱼,而一旦让猫闻到了鱼腥味儿,那么你别指望它能轻易走开。

显然,丁副市长就是那一只典型的馋嘴猫儿。上次酒会之后,丁副市长对孟茹是念念不忘,除了向于台长几次三番地打听孟茹的情况之外,还对自己的秘书小曲授意,要他有时间多和电视台姓孟的女主播接触,有什么采访之类的活动尽量带上她,说孟茹模样好、气质佳,能够代表整个天河市的形象。小曲跟了丁副市长多年,主子一撅股拉几个粪蛋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不敢怠慢,有什么大型活动只要丁副市长在,都点名要孟茹过来。本来孟茹是电视台的主播,不负责采访这类的工作,但丁副市长的话谁敢不听,其实于台长这只老狐狸也对此心知肚明,但为了卖人情,他每次都鼓励孟茹去,哪怕孟茹有播音任务他也想办法找别人替掉。

这官场上的事情啊,有时候肮脏得就如同那三伏天的腐一样,上面爬了大大小小的蛆虫,令人恶心至极。

于台长虽然得不到孟茹心中有所不甘,但一想到丁副市长喜她,却又不惜将孟茹往火坑里推。这从政的人为了巴结领导,什么招法都能使出来,别说孟茹是旁门别姓的女人,即便是自己的亲老婆,如果上司喜,都恨不得让她陪着睡一宿。

孟茹也并非愚蠢的女人,她对于台长、丁副市长的伎俩和用心自然明了得很。说老实话,她那天之所以在酒会上对丁副市长放电,一来是想气气于台长,二来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在高官面前是不是还有些魅力。但是真要她做丁副市长的情人,她在内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尽管丁副市长在天河市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但毕竟年岁已大,他不足一米六五的身高,矮墩墩的身材,一副像怀了6个月孩子的将军肚,还是个秃顶,那光秃秃的脑袋上了那么两撮稀疏的头发盖在上面,还故意铺散开,特像冬天的枯草盖在了葫芦瓢上,一阵风吹来,那头发会倒向一边,出那泛着亮光的瓢盖子,模样甚是滑稽。孟茹想,如果让自己和这么一个人物睡在一起可真得需要勇气,可世间的事情偏偏就这样,你不情愿的事情并不意味着你一定不会做,那丁副市长是想尽了办法也要和孟茹睡在一起。

一个政府官员想要征服女人无外乎有三种手段,一是在女人面前摆威风、显阔气,让她充分体会到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二是对女人许以重金和贿赂,收买人心;三是靠权力的打和威胁,让女人屈从于自己。丁副市长显然也会用这三种方式来引孟茹,他先是抓住一切表现自己的机会,在孟茹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包括滔滔不绝地在众人面前讲话,包括毫不客气地训斥下属,包括在和孟茹讲话的时候故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还有就是偶尔表现出的对孟茹生活的关心,比如说什么:「小孟啊,你这些天跟着采访也辛苦的,回头让小曲给你搞点福利待遇。」然后,第二天孟茹就会接到曲秘书颠颠开车送来的豆油白面大米和上好的水果饮料。如果孟茹在生活中遇到了什么棘手事,丁副市长会二话不说,起电话一阵嗯啊哈的就轻松搞定。最让孟茹动心的是,丁副市长曾不止一次地提到,如果孟茹愿意,他会帮忙把她调到文体局机关来工作,将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孟茹不傻,在心里反复思索着这一切究竟对她有多大意义,她知道一旦得到了这些好处,自己也必将会失去一些东西,虽然将要失去的东西在她心里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迈出这一步也真的很难,因为毕竟在骨子里孟茹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就这样,孟茹在矛盾中徘徊着,虽然她被动地接受着丁副市长的各种好处,却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这一年的季,天河市为了大力开展招商引资活动,特意组建了赴南方发达省市的招商团,由丁副市长带队前往苏州上海等大中城市开展招商活动。曲秘书自然又在第一时间给孟茹打了电话,让她随团采访。本来孟茹是不打算去的,因为她知道这一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而且在这期间,又难保丁副市长不会使出什么损招儿来惑她。但恰逢那几天孟茹和丈夫郝军的关系进入白热化,两个人几乎打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孟茹绝望之余忽然改变主意,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散散心。

这招商团说是出去招商,其实也就是宣传一下天河市的投资环境,再和一些客商开几个见面会,洽谈几个意向合作项目,当然也不忘了顺便游山玩水。孟茹的任务就是随着丁副市长录录像、做做采访,然后将那些画面剪辑下来做成专题,回来的时候再向全市人民吹嘘一下招商成果。其实这些对孟茹来说都算不了什么,最让她觉累的就是还要陪着丁副市长与客商们吃饭。孟茹很不喜这样的应酬,一桌子人说着客套话,互相吹捧,净是一些虚头把脑的东西。但孟茹知道这样的应酬又少不了,丁副市长让她作陪也是看得起她,好在她以一个随团记者的身份参加,任何人都不会对她起疑心。而且孟茹在酒桌上的表现也大方得体,颇令丁副市长意。

这次出游令孟茹眼界大开,她除了亲眼目睹到发达地区的经济高速发展外,也切身受到了地区之间贫富差距的悬殊,同时暗暗为自身生活环境和经济状况到不。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人家就能过着锦衣玉食、奢华浮糜的生活,而自己纵然有着天姿国,却窝在一个小县城里,过着既没质量又没档次的子。尤其让孟茹慨的是,尽管天河市算得上全国有名的贫困县,但招商团们却出手阔绰,几千元一桌的宴请稀松平常,送出去的礼物随便一个都成百上千元,丁副市长一行人花钱如水,就好像他们背后的天河市财政有多强大似的。

招商会完毕,终于得了一天的空闲时间,丁副市长提议孟茹和曲秘书一起出去走走,顺便买些特产带回去。三个人转了S市最大的一家商城,在一个珠宝专柜面前,丁副市长停下了,用手指向一条闪着金光的宝石项链对孟茹说:「这个你戴上一定会很漂亮!」孟茹看了看那个款式,果然不同凡响,那白金的链身做工细,上面镶嵌着上好宝石的心形坠子,在灯光的照下闪闪发光。服务员不失时机地将那项链拿了出来,热情地介绍说:「小姐,你戴这款最合适了,这是今年的最新式样,本店就这一条,属于独版,您买一条吧!」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在孟茹的脖颈处比划着。孟茹听服务员这么一说,也冲着镜子照了照,发现镜中的自己果然戴了项链后气质非凡,就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上面沾了一滴晶莹的珠,愈发显得妩媚娇。旁边丁副市长见此情景,早就给曲秘书使了个眼,等孟茹反应过来的时候,曲秘书已经付完钱拿着票据来领货了。孟茹看了看价格签,好家伙,要8888元,刚要推辞,却见丁副市长像个没事人一样,早背着手悠闲地逛下一个摊位去了。曲秘书说:「你就拿着吧,好歹也是丁副市长的一点心思。」孟茹诚惶诚恐地收下了,心里颇到不安。

这次逛商场除了给孟茹买了一条宝石项链之外,秘书小曲也选了一套2000多元的名牌西服,丁副市长有收藏的好,看中了一件价值5000多元的玉器,把玩了半天也买下了。但不知为什么,孟茹总觉得那玉器在做工上欠细,造型也显得臃肿,那模样像极了丁副市长的身材。

晚上,S市开发区管委会的许主任做东,宴请招商团的同志们。这许主任老家也是东北的,情极其豪,在酒桌上丝毫也不忸怩,频频举杯冲着家乡人敬酒。大家难免又是一顿暴喝,丁副市长显然兴致浓厚,就连孟茹也被这火热的气氛染,也跟着多贪了几杯。

酒宴结束,孟茹回到下榻的房间,洗浴完毕,刚想躺下歇息,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门开处,曲秘书站在门口,说丁副市长要她过去一下,有事和她商量。孟茹犹豫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就随曲秘书来到了丁副市长的房间。进入房间,丁副市长看到孟茹到来后脸上堆了笑容,热情地招呼孟茹坐下,并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曲秘书知趣地带上门退了出去。丁副市长说:「小孟啊,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觉你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人啊,无论政治素质还是能力水平,你都是出类拔萃的,不知你有没有意往更好的位置上走呢?」孟茹闻听此言,脸上立即陪着笑脸说:「丁市长,谁不想往好的位置上走呢!可是你是知道的,我们电视台属于事业编制,我连公务员都不是,能走到哪儿去?」丁副市长看了看孟茹,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一股挪到了孟茹身边,用手拍着孟茹的肩膀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哦!」孟茹虽早有警觉,但是依旧不,嘴里客气道:「如果市长您真能帮我这个忙,那可太谢您了,回头我一定托人选一些好的古玩字画送给您。」丁副市长听孟茹这么一说,马上摇头道:「古玩字画我倒不稀罕,你是知道的,我缺的不是这些东西。」孟茹疑惑地问:「那您缺的是什么?」丁副市长脸上立即出了笑的表情,说道:「我缺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一边说着,一边暴了自己的本,涎着嘴巴就朝孟茹吻去。孟茹挣扎着说:「不要……不要这样……」身体却早被丁副市长在了沙发上,这猪一样的男人气吁吁地对着孟茹是又摸又吻又啃,孟茹闭拢了嘴巴扭动着身体不让他得逞,脑子里却是无比的清醒。两个人撕扯了好一会儿,就在丁副市长费尽力气想要扒下孟茹的子时,孟茹突然说道:「你等一下,我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如果你做不到就赶紧放开我!」丁副市长一愣,口中说道:「什么事你就说吧?」孟茹说:「第一、你要把我调出电视台,想办法让我当上公务员。第二、我要你给我找机会报复于台长,我讨厌他。」丁副市长听了孟茹的话后,思索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孟茹见丁副市长已经点头答应,便主动站起身来,先是把室内的灯光熄灭,然后将自己的衣衫一点点褪尽,如同英勇就义一般地躺在了上,摆了个大字型。这边,丁副市长早已按捺不住,像头恶狼一样地扑了上去……孟茹仰躺着,脸蛋染着红晕,一双美目紧闭。丁副市长看着孟茹俊俏的脸蛋,白的皮肤,高耸人的峰,红红的头象两颗葡萄镶嵌在孟茹柔软丰房上。丁副市长双手轻轻摸孟茹那一对丰柔软的大白房,着孟茹红娇小的头,一会,丁副市长转移到孟茹的下面,轻薄地掰开她那两条丰腴白的美腿,终于出了丁副市长夜垂涎的孟茹娇,肥美的部,孟茹肥美娇部稀疏乌亮的下,就是丁副市长思夜想的小了!丁副市长轻轻捏孟茹那丰腴白的大腿,用手指抠进孟茹红部,轻分开孟茹那两片鲜,目不转睛的盯着鲜道口!道口的又红又出她那层层迭迭的,丁副市长用手指从外到里的玩着孟茹的部,又轻抠进去,里面滑柔软,手指慢慢向孟茹的道深处伸去。孟茹的的,道里的温暖滑,丁副市长尽情的玩孟茹的部,孟茹的道里慢慢出好多又粘又热的水,直到了孟茹那娇眼。丁副市长的手指在孟茹的道里尽情抠,孟茹被丁副市长玩得发情,竟发出「嗯……嗯……」的娇声,丁副市长更加的掰开孟茹肥出她道口上端那颗红蒂,丁副市长用手指轻轻勾着,那颗红核竟自变得硬涨起来,一缕水从道口泊泊出看着这样人的美人部,丁副市长的茎早已硬涨起来,慢慢移动到孟茹的下体,大的茎抵住孟茹的道口,猛地用力一,「唧」地一声,整个八寸长的茎蘸着水,钻进了孟茹那娇道。丁副市长随即展开了猛烈的,次次到底,硕大的头每次都顶到了孟茹的花心,孟茹被丁副市长得发出「喔……啊……啊……」的一声娇,失去意识,竟自微睁媚眼,看到丁副市长象个兽般在自己娇的身躯上驰骋,顿时羞涩得粉面绯红。丁副市长笑着,出沾水的茎,顶着孟茹那红的小蒂研磨了起来,孟茹这时早已张开的道口,两片粉红的的,一股水正从孟茹的道里了出来。丁副市长笑着,调戏她:「嘻嘻,你舒服吧?」孟茹粉脸臊得通红,娇羞地说:「你快点吧……」可丁副市长偏偏不急,他要好好的享受身下这个尤物,丁副市长紧紧地按住孟茹柔的娇躯,用大的茎对着孟茹那红红的小个不停。孟茹娇羞无助,只得用手捂住羞红的脸蛋,丁副市长停了下来,用手分开孟茹那双白的大腿,任意玩孟茹的两片小。玩了一会,丁副市长又伏到她的身上,一面轮着孟茹那两只白房,一面再次把手指伸到孟茹的部,寻找到孟茹道上方的小豆,用指端磨了起来……孟茹难耐,不着:「啊!……嗯……啊……不要呀……」丁副市长哪管许多,笑着加劲磨着孟茹那水潺潺的蒂。「……死了呀……啊啊……」孟茹被丁副市长玩得羞涩难当却又漾,俊俏的脸蛋儿娇媚羞红,更令丁副市长心大动。按住孟茹不断扭动的娇躯,魔手再次向她的道深处伸去……丁副市长不停地玩抠摸着孟茹娇道,地问她:「美人,你哪里呀?」

孟茹娇羞不已:「嗯,你坏死了,我下面死了,快进来吧……」

丁副市长猥地问道「下面是哪呀?」

孟茹难当,不得不说出那句最秽的话来:「我的小哦……呀,羞死我了……嗯……」听到孟茹这么说,丁副市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哎呀,不要……嗯……死了呀……快进来……不行了呀……」这时,有一股温热的水从孟茹那小里涌了出来。

丁副市长看到孟茹已经高了,就想趁热打铁,将那八寸长的茎再次狠狠进了孟茹那水泛滥的道!丁副市长把大头顶住孟茹的花心深处不动,道里又暖又紧,茎包得紧紧,舒服透顶。一会儿,丁副市长又不停的上下送起来,直直入。孟茹又被搞的有些动情,股上逢下的配合着丁副市长的动作,水如缺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孟茹的道深处出,不停的上。丁副市长不断的加快速度,孟茹轻摆细抖酥。孟茹不但已是香汗淋漓,更频频发出销魂的娇啼叫声:「喔┅┅喔┅┅啊啊!┅┅」上下扭摆,扭得体带动孟茹那一对肥大丰房上下晃着,晃得丁副市长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孟茹的丰,尽情地抚捏,孟茹原本丰的大房更显得坚,而且小头被捏得硬如豆。孟茹情不自的频频收缩道内肌,将丁副市长的茎紧紧含夹着。

丁副市长也觉到头被舐、被、被挟、被舒服得全身颤抖,所以更加用力狂孟茹的小道,孟茹也拼命地合着丁副市长那大的茎的,真是配合得天衣无,舒无比,丁副市长的大头次次深入直顶孟茹道内的花心。丁副市长足足这样搞了孟茹几百下,孟茹娇声婉转叫着:「哎呀!┅┅哎哟!┅┅┅啊啊┅┅」一股水从孟茹鲜红的道里涌出来,孟茹颤抖了几下娇躯,就躺在上,一动不动,娇吁吁了。

丁副市长岂能就此罢休?又用双手托起孟茹那光滑雪白的肥,轻起来。孟茹也无力地扭动她的柳配合着,不停把肥着、着。丁副市长九浅一深或九深一浅,忽左忽右地猛着。点燃的情焰促使孟茹发出本能,娇哼、朱口微启,频频频发出消魂的叫

「喔……喔……啊啊……受不了……嗯……」几十次后,孟茹已颤声哼不已。丁副市长更用力的,所带来的刺竟一波波将孟茹的情推向高尖峰,浑身酥麻死,道口两片细的随着丁副市长的茎的而翻进翻出,孟茹舒畅得全身痉挛,道内大量热乎乎的水急而出,道也肌收缩着丁副市长的茎,丁副市长再也坚持不住了,快速地着,孟茹也拼命抬合丁副市长最后的冲刺。最后,丁副市长大的茎终于「濨濨」狂出一股股,注入了孟茹的道,进子深处,孟茹的道内深深受到这股强劲的热,口中发出「喔┅┅喔┅┅」呻,孟茹如痴如醉地息着俯在上。

孟茹醒来后,看到只有自己一人,丁副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孟茹一声长叹,两行热泪随之滚滚而下,她没想到她孟茹一生清高孤傲,却也落得了个做人身下玩物的下场。

丁副市长说话似乎很算数,招商回去之后没有多久,就将孟茹的关系从电视台调到了文体局,但是孟茹提出的要进公务员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得到落实,每次孟茹催问丁副市长的时候,他总是借口这事情急不得,必须慢慢运作才行,话虽这样说,但丁副市长却丝毫也没有怠慢了自己的情,他每次来了兴致的时候,也不管孟茹方便不方便,总是将孟茹叫到身边尽情地玩一番。丁副市长玩女人很有一套,到了他这个年龄,对女人不仅仅是发这么简单了,就好像把玩一件喜的工艺品一样,他更习惯于变换不同的角度和姿势来体味其中的细节。他总是手嘴并用,如同一个饥渴的牲畜遇到了甘甜的雨一样,又挖又抚、又,在这样的手段下,孟茹经常会被他带入高。孟茹很讨厌自己的高,就好像很讨厌丁副市长本人一样,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喜一个人,却和他做的时候依然会有高,孟茹甚至怀疑自己是一个的女人。

另外,更让孟茹到惊讶的是,丁副市长虽然和自己保持着不正当的两关系,却做得异常隐秘。当然这主要得益于曲秘书从中巧妙的撮合,每次幽会时,也是曲秘书给孟茹打电话,然后再亲自驾车将孟茹接到幽会的地点,完事后他再偷偷将孟茹送回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天河市几乎没有人知道孟茹和丁副市长的关系,那些稍微捕捉到蛛丝马迹的人,也一直以为是曲秘书和孟茹关系密切呢,因为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更般配些。后来孟茹和丁副市长悉了,才从他的嘴里得知,原来曲秘书是他的绝对心腹,两个人甚至还有点偏亲,当然这层关系很多人都不知道,丁副市长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曲秘书暗中帮他一手策划的。

这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候错综复杂得如同一团麻,丁副市长并没有给于台长任何小鞋穿,好像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孟茹想象得那么简单。丁副市长曾亲口答应的将孟茹转为公务员和报复于台长这两件事情其实都没有立即做到,孟茹有一点失望。但如今她已经上了贼船,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孟茹渐渐地发现,做了副市长的情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尤其在丁副市长的帮忙下,孟茹从城建局手里买了一套价格超便宜的门市房,一转手就挣了好几万。再比如,她可以利用丁副市长这层关系,办了许多别人办不了的事情,这让认识她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她的虚荣心就会得到巨大的足。孟茹知道,丁副市长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可供她利用的地方还有太多太多。每当孟茹出入高档场合、乘坐豪华轿车、说话掷地有声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一切付出似乎很值得,虽然在她的内心深处时不时地会涌上一股莫名奇妙的伤,但她看开了,这年头什么都白扯,唯有权力和金钱最重要,有了这些也就拥有了一切。

自从孟茹做了丁副市长的情人以后,不知为什么,她经常会醉酒,而且醉酒之后常常会声泪俱下的痛哭一番,至于为什么会哭,没有人能知道。还有就是孟茹变得习惯于各种应酬了,在面对男人们的时候,她也显得游刃有余,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应对男人们的轻薄与孟.以前有男人跟她开玩笑她都会脸红,现在即便是有个别领导喝多了,在她的股上掐一把她都会佯装不知。至此,孟茹已经完成了一种蜕变,她从一个纯真无、心无瑕疵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心思缜密、见风使舵的女人,她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看透的结果就是从内心里对这个世界充了绝望,绝望的结果就是变得对一切都无所谓,包括无所谓和不喜的男人上,无所谓男人们对她没完没了的扰,无所谓自己将来的情与生活会怎样……在孟茹的眼里,人生就好像是一出戏,没有人知道下一秒钟会上演怎样的剧情,她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这出戏耗费太多的心神。一个人,当他(她)树立了远大的理想和目标之后,就会为之不懈地奋斗;而一旦这个理想和目标被无情的现实粉碎,那么他(她)就会变得心灰意冷、逆来顺受。自古以来,但凡红尘俗世中的男女们无不如此,没有人能逃得了命运的掌控与摆布。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丁副市长和孟茹的关系做得再隐秘,也终究会有暴的一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孟茹调到文体局没有多久,一次陪同文体局的张副局长到下属单位检查工作,检查完了之后,在回来的途中碰到了张副局长的同学宋某,宋某热情地招待张副局长一行人吃饭。本来孟茹是不想去了,但是不去又好像不给张副局长面子,恰好还有其他两个同事在,所以孟茹也就不加考虑地一同前往了。谁知这次饭局却差点为孟茹埋下祸,原来那张副局长属于酒后无德的人,一喝多了就张牙舞爪不安分起来。那天宋某不知是欠了张副局长什么人情,不但安排的规格非常高,而且还找来了另外几个同学作陪。在酒桌上宋某等人对张副局长更是百般吹捧,一个劲儿地劝酒,夸赞张副局长能力有多强、水平有多高,同学之中只有他最有出息。张副局长在受用之余心里也暗自得意,不多喝了几杯,喝多了之后,就开始暴了本,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大的官了,虽然舌头都硬了,却还挥舞着胳膊高谈阔论。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不知深浅地强迫孟茹陪他的同学们喝酒,似乎在显摆自己这个领导多有权威。本来孟茹还是很给张副局长面子的,无论张副局长让她给谁敬酒,她都笑呵呵地给对方斟,然后陪对方喝掉。但是这男人们酒一喝多就没有了分寸,尤其同学聚到一起更是如此。张副局长的几个同学眯眼,不怀好意地开张副局长和孟茹的玩笑,话也说得很过分,意思是张副局长有了这么年轻貌美的属下,这下更闲不着了,白天晚上都够他忙活的了。说完之后,几个男人挤眉眼地一通坏笑。孟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玩笑的意思,红着脸假装低头喝茶没有听见。可张副局长却似乎很得意的样子,甚至还别过脸来自作多情地望了孟茹一眼。

肚肚 2024-08-18 00:53:12

老实说,孟茹很不喜张副局长,这个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的人,自恃能写几

首歪诗就是文化人了,早几年靠溜须拍马混了个文体局副局长之后,以为自己修

成了正果,动不动就高昂着头颅,这个单位讲两句话,那个单位题几个字,一副

小人得志的样子。孟茹不喜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居然也留了两撇令

人生厌的小胡子,有那么几次,孟茹甚至都想冲上前去,一把将他那小胡子扯下

来。

张副局长显然不知道孟茹心里有多讨厌他,他把孟茹在酒桌上的良好修养当成了对他的纵容,一边喝着酒一边似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孟茹的大腿上,每次孟茹都极有分寸地躲开,可这厮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桌下扰孟茹。

孟茹这酒喝得憋屈极了,原本就不喜这样的场合,再加上丁副市长的事情让她很心烦,现在又有一个张副局长像个禽兽似的扰她,孟茹有些愤怒了,女人一愤怒了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当张副局长再次伸出手往孟茹的两腿之间抠摸时,孟茹回头看了看留着两撇小胡子若无其事喝酒的张副局长,不知为什么,9岁那年猥亵自己的中年男子的形象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孟茹到恶心极了,她忽地站了起来,一甩手就给了张副局长一个大耳刮子,嘴里骂道:「摸什么摸?要摸回家模你老妈去!」这清脆的耳光不但将张副局长打懵了,甚至酒桌上所有的人都懵了,大家张大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孟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孟茹在酒桌上扇了张副局长一个耳光的事情迅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大家都把这当作一个爆炸新闻来暗中传。按照一般的说法是,张副局长喝多了酒,对孟茹动手动脚,结果被烈的孟茹扇了一个耳光。但也有人说孟茹的做法有些过分了,不就是摸了一下么,也不至于这么不给张副局长面子。俗话说打人还不打脸呢,她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人家一个大耳刮子,以后还怎么让人抬起头来。不过这次事件之后,大家对孟茹的看法有了一致的改变,都说别看孟茹长得漂亮,但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并不是谁都能占到她便宜的。尤其是身边那些对孟茹不怀好意的人,一想到孟茹的嘴巴要是扇到自己的脸上,将会是怎样的疼,不都暗自打了个寒噤。

老实说,孟茹扇了张副局长之后,冷静下来想,也有些后悔,毕竟人家是堂堂一个副局长,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一巴掌扇下去当时是痛快了,可以后这工作还怎么干?不过当时的情形也实在是令孟茹气愤,本来这些年在男人面前所受的委屈就够多了,她没想到一忍再忍之后,只能换来男人们的得寸进尺。孟茹当时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副市长的情人,所以区区一个副局长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另外她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给丁副市长出出难题,看他在下属和情人之间发生冲突时,究竟能怎么袒护自己。所以,孟茹在打完张副局长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丁副市长,将当时的情况对他做了详细说明。丁副市长听完之后,脸上表情复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先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这个老东西,连我的女人也敢碰!」然后又不无埋怨地对孟茹说道:「你也太冲动了,当时火,回来跟我说不就完了么?」孟茹手挽着丁副市长的胳膊,嘟起了小嘴,娇嗲地说道:「我不管,反正要你给我做主,帮我治治他,出出这口恶气!」丁副市长歪头看了看她,紧锁着眉头,没有吭声。

这张副局长挨打了之后,越想越憋屈,俗话说「偷不成反蚀了把米」,他又怎能轻易善罢甘休。尤其那一巴掌实在是让他颜面扫地,如果传出去让他在社会上还怎么混?这从政的人你别看有时胆包天的,但关键时刻面子还是要的。张副局长仔细地在心里谋划了许久,决定采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搞臭孟茹。他上班后,先是在关系不错的同事们面前声称自己那天喝多了,然后说这人一喝多难免就手脚不听使唤,也不知怎么在桌下碰了孟茹一下,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孟茹扇了一个嘴巴。接着,张副局长又四下张望一番,故意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大伙说:「你们知道孟茹为什么这样嚣张吗?我暗中打听过了,原来她是丁副市长的情人!」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时张副局长又添油加醋地臭孟茹道:「不就是一破鞋么?还故作清高,好像天下的男人都冲她用劲似的,有什么了不起!」说完之后,张副局长觉得煞是解恨,临出屋他还不忘了叮嘱大伙:「别往外说啊,传出去不好!」

孟茹是丁副市长情人的事情,很快就在文体局内部传开来,孟茹知道张副局长是始作俑者,马上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丁副市长。丁副市长听了之后,恨得咬牙切齿。没多久,就利用去文体局检查工作的机会,当着众多人的面,把张副局长一顿好损:「这工作就是你主抓的啊?怎么能干成这副样子!你天天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么?我看你搞女人、讲闲话倒是很有一套!你要是真工作过硬也行,就你这熊样还不如趁早回家呆着去……」几句话说得张副局长低着头,那汗顺着额头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丁副市长回来之后,知道孟茹在政府楼里是无法干下去了,又迅速地协调关系,将孟茹调到了市委宣传部,毕竟市委和政府是两套班子,又不在一起办公,一定程度上能够掩人耳目。于是,这也便有了高明和孟茹的接触。

听到这里,高明将深埋在膝盖里的头轻轻地抬了起来,他用一种空无望的眼神看着孟茹,眼前的女人曾带给他无尽的遐想,如今她又亲自将这遐想击得粉碎。高明没有想到孟茹天使一样的容颜下面,居然会掩藏着这么多的肮脏与罪恶。听着孟茹平静的诉说,高明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撼了,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这一切图景勾勒得太过于美丽,而今当所有的一切都浓墨重彩地向他扑来的时候,他觉难于应对,就好像是小心翼翼地搭积木,眼看着一层层就要搭到了顶点,顷刻之间却訇然倒塌。

高明眼睛直直地望着孟茹,他已经对眼前这个女人充了恐惧,他甚至不能断定孟茹说的话可信度究竟能有多少,他觉得她就像一潭幽蓝的池水一样深不可测。同时,高明的心中也充了无数疑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孟茹能够毅然决然地拒绝张副局长,却和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科长在一起?他也不明白,一个原本正统的女人难道真的就能在物惑下,轻易放弃自己的人生路?高明开始到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趟这滩浑水,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内心遭受这样巨大的折磨!

孟茹好像悉了高明的内心世界,她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然后放缓了语气,很轻柔地对说道:「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和你走到今天吧?是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你的,起码你不让我反。另外你长的还特别像一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韩畅老师,对!你长得特别像他,容貌气质都像!」

原来孟茹调到宣传部之后,知道市委不比政府,政治和严谨都要高许多,孟茹也打算在这里好好工作,开始自己新的生活。然而见到高明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心里隐隐一动,一个悉的身影马上在她的脑海里闪现。那文质彬彬的样子,一身雪白的衬衣,还有那光的笑脸……孟茹忍不住笑了,刚刚经历了张副局长的两撇小胡子,现在又想起了韩畅老师的光笑脸,孟茹忽然觉得自己竟是一个习惯于生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不能轻易走出的人。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某些东西在你的心中留下了某种烙印,那么,当你再遇到类似东西的时候,难免会用当初的好恶来评价它。无疑,高明是沾了韩畅老师的光,当孟茹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有了好。尽管客观地说,高明这个人也确实不错,论能力水平,他在天河市委机关的年轻干部中是出类拔萃的;论道德品行,他也堪称一。起码高明人品不坏,凡事都能够处以公心,工作也比较上进,在当今物的社会环境下,能够具备这些素质,已经很难得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以后,孟茹隐约觉到了高明看她的眼神不对,包括在她做事情的时候,高明总是用眼睛的余光偷看自己;包括在承担工作任务的时候,高明总是抢在她的前面。孟茹是个的女人,这些年所经历的坎坷和曲折,已经让她对男人了如指掌。但是,从内心里孟茹却并不想和高明发生什么,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没有放到要见一个跟一个的地步;另一方面,经过了前面的一切事情后,已经让她觉很累了,她也想在新的环境下,让自己好好歇歇。

孟茹对高明的好更进一步是在那次醉酒后,那天在酒桌上,高明怕孟茹喝多,就几次偷偷地将酒倒向自己的杯子。后来在送孟茹回家的途中,高明也表现得颇有谦谦君子之风。孟茹呕吐,他会及时地递上纸巾;孟茹站不稳,他能迅速地将孟茹扶住。尤其可贵的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半分的轻佻,孟茹虽然喝多了酒,但是头脑却很清醒,当孟茹在车上将头枕在高明肩头的时候,她甚至能觉高明很紧张,得直直的,连动都不敢动。那一刻,孟茹想到了韩畅老师,她想如果现在身边的人是韩畅老师,她多么希望能好好地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啊!可惜路途太短,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孟茹上楼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上苍能再重新给她一次和韩畅老师接触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不会轻易错过他。

醉酒事件之后,孟茹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变化,她变得越来越喜上班了。每天起后,她都尽早地赶到办公室去,说不清为什么,只要高明在她都会觉得很快乐。而且,孟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和丁副市长幽会了,她不能从这个秃顶的老男人身上找到什么情,尽管这个猪一样的男人很懂得技巧,每每都会得她很舒服。但是孟茹实在不喜他在高到来的时候,嗯嗯啊啊直翻白眼的样子,有一次他嘴里着哈喇子差点掉到孟茹的上,孟茹就觉得很恶心。尤其让孟茹到不舒服的是,他能从丁副市长做时的表现上,清晰地觉到自己只是他上的一个玩物而已,是一个他想怎么上就怎么上,高兴时就不高兴时随时可能一脚踹开的角而已。幸好丁副市长的工作非常忙,十天半月也找不上孟茹一次,孟茹也乐得这份清闲。

在夫问题上,孟茹和丈夫的关系也进入到了一个微妙的境地,那几天,郝军又背着孟茹参与赌博,一场局就输掉了近10万元,甚至连自家的房产证都作了抵押。郝军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正事的老人,得知此事后,拿着拖把撵着郝军揍,郝军就楼前屋后地跑。孟茹到很绝望,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郝军会将所有的家产败光。孟茹向郝军提出了离婚的请求,谁知郝军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袋一歪,毫不客气地说道:「离就离,谁怕谁?」孟茹看到郝军绝情寡义的样子,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自古以来,那月下老人总是错配姻缘,往往是「好汉无好,赖汉娶花枝」。孟茹慨叹自己枉有一腔柔情、万种妩媚,却嫁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男人。相比之下,高明的努力上进,人品作为却让孟茹欣赏不已,她觉得年轻人就该像高明一样,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为人处世周全缜密,与同事关系相处融洽,并且还知冷知热。女人就是这样,心灵的天平一旦有了倾斜,那么是很难再平衡过来的。

孟茹真正喜上高明是在一次工作汇报会上,当然,可能这件事情连高明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是孟茹来宣传部不久,宣传部常委部长徐哲听工作汇报,轮到孟茹发言的时候,由于刚接触这项工作,业务不是很,孟茹将深入基层「帮研学」的相关情况没有说明白。这时,旁边的高明适时作了补充,末了还不忘强调说:「孟茹虽然刚到部里来,又是一个女同志,但是在工作却不怕苦、不怕累,经常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科里所取得的成绩有她很大的功劳。」短短的几句话,听得孟茹的心里热乎乎的,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喜上了这个高明科长,她觉得关键时候能勇于承担责任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当一个女人喜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从眼神中表现出来,这也是那一段时间高明看孟茹的眼神不断放电的原因。当然,促成两个人好事的还是那次难得的培训。其实,在内心里孟茹也想和高明单独相处,但是女人的想法和男人毕竟有些不同,孟茹和高明相处也只是想一起谈谈心、说说话,寻找一个倾诉情的机会,而高明和孟茹单独相处无非是想把孟茹。孟茹非常怀念培训的第三天晚上,她和高明在篝火晚会上翩翩起舞,那一刻,伴着舒缓的音乐,孟茹甚至有把头枕在高明肩上的冲动。那一晚,两个人漫步在江边,谈了许多,孟茹觉得一颗冰冷的心正逐渐被高明慢慢融化……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但是孟茹却没有料到高明会在户外和她发生行为,按她的本意最多也就是给高明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培训的最后那天晚上,其实孟茹的酒喝得并不多,倒是高明为了护着她与吉兴县委宣传部的赵科长等人拼起了酒量,孟茹从高明的眼神中很清楚地觉到,那天晚上两个人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当酒宴结束以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出去漫步时,孟茹的心就开始狂跳。当高明借着点酒劲儿,终于对她说出来「我会心疼你」的时候,孟茹就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当高明勇敢地低下头来,向孟茹索吻的时候,孟茹慌得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不知所措。当几个回合后,高明终于捕捉到孟茹的吻时,孟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瘫软了……孟茹喜被高明吻着,高明就好像是一团炭火,将自己燃烧起来,而自己在这种热烈的燃烧中,一点点地被融化掉……一个行人的脚步声,冲散了两个人的拥抱。本来,孟茹想要全身而退的,但没想到高明却兴致未减地拉着她进入了小树林。孟茹还没有做好准备,高明已经脚地解开了她的衣物。那一刻,孟茹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在皎洁的月下,就这样被高明着硬物一举攻占了自己的领地,当然孟茹没有忘了在高明进入她之前问了一句:「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全心全意地对我好?」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明知道男人的话不可靠,但却依旧需要男人亲口对她做出一些必要的承诺,哪怕这些承诺如风中的柳絮一样不名一文,起码后可以在男人变心时,从这些承诺中找到一点安

不能否认的是,偷情的觉很刺,尤其是和你喜的人偷情就更加刺。当孟茹猫下躬着身子被高明从后面入的时候,别说高明受不了很快就缴械了,就是孟茹也觉得兴奋异常,一种怪怪地觉像热一般直涌入大脑,甚至都有站立不住的觉。那种觉真的很怪,既担心被别人发现,又觉得有些渴望……孟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幸好高明很快就了出来,孟茹赶紧站起身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回到住处的孟茹,仰躺在上,脯半天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当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如果她和丁副市长的关系可以定义为权易的话,那么她和高明的关系就属于纯正的偷情范畴了。孟茹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一切,她总觉得自己不属于水杨花的女人,但为什么才刚刚二十七岁的她,就和这么多男人有了瓜葛?孟茹有些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变坏了?

恰好这个时候,高明的电话打了过来,孟茹想都没想就挂断了。孟茹的头脑中有点,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同时拥有了三个男人,丁副市长、高明、还有丈夫郝军,她不知道今后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同时面对这三个男人,她更不知道在今后的生活中该怎样处理好和高明之间的关系。在这三个男人当中,孟茹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丈夫郝军,尽管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但自己毕竟是他名以上的子,而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给他戴了两顶绿帽子。这样想着,孟茹的良心越发受到谴责起来,几次拿起电话想同郝军说点什么,犹豫了几次之后,终于一狠心拨通了电话:「你在哪里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孟茹听到了电话里有糟糟的音乐声,不有些失望地问。「我在外面同朋友喝酒,你干什么啊?」郝军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你要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孟茹不无关切的说。「好了好了,别罗嗦了,哪用你管这么多!」说完郝军就挂断了电话。孟茹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心里一片茫然……她静静地下衣服,钻进被窝里长吁了一口气,联想到刚刚郝军的态度,觉心里平静了许多。孟茹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很可怕,那就是习惯。当偷情也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人就会变得麻木。孟茹接受了高明的第一次之后,没能拒绝得了高明的第二次,而且让孟茹不能拒绝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发现自己对高明明显有的成分在里面。从高明身上,她似乎又重新找到了觉,她喜被高明紧紧地拥抱着,也喜高明深深的热吻,甚至喜高明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香味,就连做觉也一次比一次好.在深山农户小房子里的那一晚,让孟茹觉得她和高明才是房间的主人,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而那铺热炕头,以及空气中混杂的泥土气息,都让孟茹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她多年来似乎也一直在渴望着这样的生活,尽管不是很富有,但却踏实、温暖。女人都看重觉,当孟茹找到了这种久违的觉,就愿意沉浸在其中,久久不愿意醒来。那一刻,孟茹甚至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和高明一起生活该有多好,这样想着,就有一种深深的幸福挂在她的脸上。

孟茹比较心烦的就是她和丁副市长的关系,本来没有高明出现的时候,偶尔和他偷偷摸摸地幽会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实惠。但是有了高明之后,一切就随之改变了。孟茹发现与这个老男人在一起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就连做都会到恶心。孟茹开始在心里悄悄合计着,得趁早断了和丁副市长的关系,也好将全部心思用在高明身上。甚至有一个想法在孟茹心中偷偷酝酿,那就是她想和郝军离婚,与高明生活在一起,她在等待着时机,必要的时候哪怕采取极端手段也要达到这个目的。女人一旦想要做成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可怕,尤其像孟茹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可怜的是高明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

然而,一件意外事件打了孟茹的计划。

那天孟茹正要赴高明的约会,曲秘书就打电话过来,说要她到天河宾馆305号房。孟茹有些为难了,她刚答应过要赴高明的约会,这边又有丁副市长催她过去。以往虽然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但是却从来都相安无事,今天却不小心撞倒了一起。孟茹权衡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先把丁副市长搞定,因为老东西在面对她的时候,显得较高明更加霸气一些。恰好这时高明的电话打了过来,孟茹便推说有急事需要处理,恐怕赴不了这个约会了。孟茹便听到了高明在电话里失望的叹息声,便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要高明等她一会儿,她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赶到。这边孟茹又赶紧马不停蹄地赶往天河宾馆,在去宾馆的途中,孟茹的思想斗争十分烈,她的良心在经受着强烈谴责,她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居然同时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她很纳闷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的事情来。

到了天河宾馆305号房,一进屋孟茹就看见丁副市长披着风衣手里掐着一烟,故作深沉地望向窗外。孟茹很讨厌他这副样子,就像讨厌他原本没有多少文采却偏偏喜甩几句文词,明明不懂得收藏却还要附庸风雅地玩些古玩字画一样。孟茹没有和他客气,一股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说道:「这么急找我来干什么?我还有事情,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丁副市长显然对孟茹的态度到十分意外,自从他将孟茹收入怀中以来,孟茹很少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老家伙显然是个玩女人的行家里手,只见他不愠不火地坐到孟茹身边,用手环住孟茹的纤,柔声细气地说道:「怎么了?亲的,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出这口气!」孟茹白了他一眼,使劲儿挣了他的搂抱,嘴里说道:「少来这套,还帮我出气呢?我让你整治于台长,为什么到今天你连个汗都没有动他?还有我进公务员的事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绪?你别以为我像一个傻瓜一样,随时被你呼来喝去的!」丁副市长听孟茹说完之后,哈哈笑道:「别生气嘛!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能够办到的,但你也要给我时间啊!」边说边又涎着脸皮将那张臭嘴拱上了孟茹的脖颈处。孟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嘴里忍不住恨恨地说:「我不管,反正年底前这两件事情你要是再做不到,那我们就断了这种关系,我可不想做无谓的付出!」丁副市长装糊涂,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手伸下去摸到了孟茹柔软的玲珑小脚,隔着滑滑软软的丝袜,顺着孟茹的小腿慢慢向上滑动,渐渐的手摸进了孟茹裙子里面,手滑过丰盈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丝袜触摸到了孟茹大腿尽头坟起的丘,挤开并在一起的弹十足的双腿,用并在一起的中指和食指去触动孟茹圆圆的丘下柔软的

孟茹此时几乎侧躺在上,丁副市长的手从孟茹丝袜的袜处伸进去,滑过薄薄的内,刚刚触摸到柔软的,抚一会就有丝丝水从孟茹的道口出。丁副市长将孟茹的衣服掉,只剩内,自己也的赤条条的提上阵,两人搂抱在一起,丁副市长清楚地觉到孟茹身体丰的柔韧觉,皮肤细腻的光滑滋味,丁副市长翻身到了孟茹身上,孟茹双腿自然的向两边分开,丁副市长硬火热的茎碰触到孟茹大腿部的皮肤,孟茹能清晰的觉到丁副市长茎的坚硬和大,心里微微一颤,抬起双臂抱住了丁副市长的脖子,微微闭着双眼,努起粉红致的嘴等待着丁副市长的亲吻。

从最近的角度看着孟如妩媚的脸庞,丁副市长清楚地闻到孟茹脸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大大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不停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一点点紧张,巧的鼻子小小直直透着一种艺术品的致,圆润的瓜子脸白中透着一丝绯红,粉红柔软的嘴有着清晰柔和的线,丁副市长越看越是喜,美人离自己如次之近,丁副市长不断的吻着孟茹的秀发,额头,鼻子,脸蛋,终于把嘴印在白洁颤抖柔软的红上。

丁副市长弓起身子,从孟茹的脖子吻到前,一对丰房颤巍巍的在丁副市长面前袒,浑圆匀称,晕几乎分辨不清只有淡淡的粉红,小小的头已经有点硬了起来,也只有黄豆粒大小,丁副市长双手一边一个握住孟茹的房,轻轻的捏着,那种柔软和丰和孟茹娇柔的息让丁副市长不时的有一种窒息的觉,忍不住弯下头去,舌尖触到孟茹头的边侧,舌尖围绕着头转着圈,不时的一下娇小的头,忽然张嘴含住了孟茹的头,和用舌头唆着,孟茹身体微微弓起,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双手抚摸着丁副市长的头发。

丁副市长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孟茹的房,手还在着那丰和坚房,嘴亲吻着孟茹细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移去,亲吻着孟茹内的边缘。火热的嘴让孟茹浑身不时的有一种颤栗,丁副市长一边嗅着孟茹人的体香,手指慢慢的将孟茹薄薄的内从孟茹腿间拉下,随着内的一点点落,几乌黑卷曲长长的从内边缘出,孟茹抬起一条腿,让丁副市长将内从腿上拉下,随着一条长腿的屈起和放下,大腿部神秘的地方闪现出一片的粉红。

丁副市长双手抚着孟茹修长的大腿,伸出舌尖轻轻的唆着孟茹的边缘和大腿内侧娇的皮肤,孟茹的部肥肥鼓鼓的,粉红娇的大小两侧两片肥厚的在两面鼓起,户上只有稀疏但是乌黑很长的几,大和小包裹着的已经漉漉粉红的道口都是的有一种淡淡的红,没有一丝。丁副市长舌尖轻轻的触到了孟茹的部,孟茹受到男人嘴呼出的热气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孟茹心里想把丁副市长的嘴从自己那里拿开,又有一种很刺的舍不得的觉,几乎有点僵硬的叉开着双腿,任由丁副市长舌尖从上滑过,到了孟茹道口,那里有一种漉漉的仿佛要滴出水的粉红觉,孟茹呻了一声,向旁边躲闪了一下,丁副市长一边闻着孟茹下体这时散发的一种有点腥有点咸的气息,一边坚决的将自己的嘴印在了孟茹小包裹的地方,孟茹身子一下弓起,想躲闪又想将自己身体在敞开一些让丁副市长去亲吻,一种异样的刺了孟茹全身,此时的孟茹有一种羞臊含着更有一种新鲜的刺滋味,清晰的觉到丁副市长的舌尖热热的碰触着自己身体里

受了一会儿孟茹下身水泛滥的觉,丁副市长手抚摸着孟茹两个小小白白的脚丫,嘴从孟茹修长匀称的双腿亲吻下去。此时的孟茹好象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有眼前这个同样赤的男人,心中的觉仿佛只有一个,就是好需要好需要男人的硬和坚茎。抬起自己的腿把正在亲吻自己双腿的丁副市长拉得离自己近了,手拉着老七胳膊,半睁开妩媚的杏眼,呢喃的说着:「来啊,来……」孟茹想尽快完事,因为高明还在等着她呢。

丁副市长当然明白孟茹的意思,抬起身双手支在孟茹头的两侧,下身硬硬的顶到了孟茹的部,那种的坚硬觉更是燃烧起了孟茹的火,孟茹双腿在两侧屈起,微微的抬起股,用漉漉的门去接丁副市长的茎,硕大的头顶到了自己的门,孟茹放开了手,丁副市长顺势一入了孟茹漉漉软乎乎的道,孟茹小小的红嘴一下张开但是没有发出声音,脖子微微的向后,片刻后仿佛从身体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伴着息的呻。双手伸起来抱住了丁副市长的,下身真切的觉着丁副市长的茎来回的冲撞和摩擦,用娇柔的息和呻配合着丁副市长的节奏。

静静的屋内很快除了两人的息呻多了一种水滋滋的器官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丁副市长快速的,孟茹下身已经是泛滥成灾了,连孟茹自己都有点脸红听到这种糜的声音,闭着双眼,侧歪着头,按捺不住的呻着:「啊……啊……哎哟……嗯……」

肚肚 2024-08-18 00:53:12

丁副市长的茎从一进去就觉到一种极度的舒服觉,润的道柔软

又有一种丰厚的弹力,仿佛每一寸都有一种颤抖的力量,每一次拔出都在整个

茎上有一种依恋的拖力,每一次入仿佛每一寸都是尽头却又能深深的入,

而孟茹娇的皮肤那种滑滑的觉和双腿在两侧夹着他的恰到好处的力量,让丁

副市长真的有一种死的滋味。

丁副市长不断快速的送,孟茹只是一会儿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呻的声音越来越大,双腿都已经离开了面,下身漉漉的几乎有水在从孟茹道两人和的下方淌下来,小小的脚丫在丁副市长身子两侧翘起,圆圆白白的脚趾微微有点向脚心弯起。

「啊……啊……,……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孟茹双手已经扶住了丁副市长的,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漾的房上一对粉红的小头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同时分外的娇粉红。

丁副市长沉下身子整个身体在孟茹身上,嘴去亲吻孟茹圆圆的小小的耳垂儿,受着孟茹丰部和自己紧贴的那种柔软和弹,下身紧紧的在孟茹身体里,利用着股肌收缩的力量向孟茹道深处顶撞挤磨着,深深的入已经碰触到了孟茹道的尽头,头每次碰触都让孟茹下体酥酥的麻颤,「啊……啊……呀……嗯……啊…嗯……」孟茹愈加的大声呻甚至叫喊起来,娇柔的声音在丁副市长的耳边更加刺丁副市长的情,修长的一对双腿盘起来夹在了丁副市长的上,两个小脚丫勾在一起,脚尖变得向上方用力翘起,股在身体的卷曲下已经离开了雪白的单,单上几汪水渍若有若无。

丁副市长抬起身子,两手各抓着孟茹的一个小脚,把孟茹双腿向两侧拉开拉直,自己半跪在上,从一个平着的角度大幅度的,每次都将茎拉出到道的边缘,又大力的进去,丁副市长低着头,看着孟茹肥肥鼓鼓部,自己的茎在不断的出入,从孟茹漉漉的道传出「呱唧、呱唧」和「噗嗞、噗嗞」的水声,自己拔出的茎上已经是水滋滋一片,上也已经沾了一片片孟茹的水。

「啊……我……啊……」孟茹上身平躺在上,双腿向两侧直直的立起来在丁副市长肩头两侧,下身袒接着丁副市长不断的,一波一波不断的刺冲击的孟茹此时就已经是浑身发软发酥,浑身的颤栗一接着一道里带来的酥麻和强烈的冲撞觉让孟茹仿佛忘记了一切,只是不断的呻,扭动着纤细柔软的小,头在用力的向后仰着,小小的鼻尖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尖尖圆润的小下巴向上着,白白细细的脖颈青的血管隐约可见,前一对丰前后的颤抖着,舞出一个人的节奏和波澜。

「啊……啊……不行了……啊……啊……不要了……啊……啊」孟茹双手紧紧的搂住丁副市长的脖子,双腿也放到丁副市长的间,两条白白的长腿夹住了丁副市长的,随着丁副市长的送晃动着,下身道的肌不断的搐紧紧的裹着丁副市长在里面的茎,仿佛一个柔软润温暖的箍包裹着丁副市长的茎,随着丁副市长茎的来回送,收缩吐同时不断的分泌着兴奋的粘

孟茹浑身不断的哆嗦,前所未有的高已经袭了她的全身,一种觉在脑袋中回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有道里不断的兴奋刺和痉挛在全身回,伴随着不断的呻息,孟茹柔软丰的身子在丁副市长的身上不断的扭动颤抖,嘴的脸蛋不断在丁副市长的脸上蹭着亲吻着,在丁副市长的身下尽情的享受着高的兴奋。

丁副市长也紧搂着身下兴奋的近乎的少妇,在孟茹身体的紧紧纠下尽量的茎,受着孟茹漉漉的道紧紧觉,头那种酥麻紧裹的觉不断刺着丁副市长兴奋的神经,丁副市长不断追求更强烈的刺,以至最终达到的最高,费力的在孟茹双腿的绕下起伏着股,茎,两人漉漉的部不断挤蹭碰撞在一起,粘嗞嗞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孟茹娇柔的呻息中更显得糜放

「啊……嗯……别动了……啊……啊」孟茹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栗,双手双脚紧紧的在了丁副市长的身上,下身和丁副市长坚硬的茎紧紧的贴在一起,让丁副市长只能在孟茹柔软的身上缓缓的动着,而没有办法道裹着丁副市长的茎不断的搐紧缩,和丁副市长脸贴在一起的娇俏鼻尖凉丝丝的,火热的嘴不断的亲吻着丁副市长的脸和嘴,娇柔的呻息不停的在丁副市长耳边回

孟茹紧紧搂住丁副市长时丁副市长正不断的向兴奋的顶点进发,头上的酥麻让丁副市长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丁副市长每次做都是不断的冲为止,在马上要开始发的时候,孟茹来了强烈的高,紧紧地搂住了丁副市长不让他在刺自己,在停下的瞬间,丁副市长能觉到自己的茎还是跳动了几下,几滴体从出来,丁副市长尽力的运动着在孟茹身体里的茎,摩擦着孟茹高中不断搐的道,虽然他没有动,但孟茹柔软滑的道那种规律的颤动让丁副市长同样觉到强烈的刺

由于在丁副市长那里耗得久了一点,孟茹赶到高明那里已经迟了一个多小时,为了赶时间,害得孟茹是上气不接下气地个不停。一进屋,还没等孟茹把衣服完,高明就将她撂倒,柔情万种地亲吻起来。孟茹想到自己的身子刚刚被丁副市长摸过,难免有一种肮脏的觉,执意要去洗个澡。谁知高明却按住她不放,张着嘴巴也不管头脸四肢,四处亲吻开来。高明把赤着的孟茹平放到上,轻轻的下她的短裙,孟茹里面穿着一条纯棉白小内口处有些印,他知道孟茹已经了,不知何时皮鞋已经被她自己蹬掉了,高明也掉了自己的西和衬衫只着条黑上看去,孟茹粉面绯红黑靓的长发象缎子一样散落着,两座高耸的房不因她的平躺而变形,两粒粉红头骄傲的立着,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身衬得她的部又圆又大,两条雪白的大腿羞涩的叉着,孟茹调皮的用小脚丫隔着内着高明鼓茎,高明伏到孟茹的下褪下她的三角,梦寐以求的了出来,孟茹的不是很多却很整齐,她的阜白白胖胖的中间一条逢,正有孱孱水溢出,孟茹的大很厚颜呈深红,小是粉红的向两边翻着,在顶端一棵蒂探出半个头来。

高明豪不犹豫的低头吻上小,随着一阵咋咋的亲高明的舌头也伸进孟茹的道里,在高明娴的舌功下这一马上就把她送到了愉悦的高,孟茹下体一股接一股的出,她雪白丰部不停的大力晃动着好让自己的紧紧磨擦着高明的舌,高明抬头看了一眼孟茹,见她面红一片媚眼如丝,一双手在自己高耸的房上着,那对雪已经被她的红肿发涨此时的她兴奋的浑身香汗淋淋,第一次高刚过的孟茹还没来的急休息,高明就已经大的茎凑向她水淋淋的,他先用小蘑菇似的头在孟茹肿蒂上摩擦起来,孟茹最灵的地方受到这幺大的刺她哪里还忍得住,从她半张的红中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哦……哦……哦……啊……啊……啊……不……好高明……你的我……你太会了……太舒服了……我要飞了!」

听着孟茹动人心魄的叫声,看着她的半张半合的召唤,高明再也受不了啦!他一大的茎顺着孟茹分泌出的黏到底,「哦……啊……」俩人同时大声叫了出来,高明觉孟茹又小又紧又暖又道夹的自己的茎非常的舒服,孟茹也被高明的大的下体严严实实,她觉高明的茎和丁副市长的一样,但高明的要长的多,一下就到自己的最深处,她觉高明浓密的动着自己起的蒂,他一对大大的囊紧挨着孟茹的门处,高明开始缓缓的把茎从孟茹的体内送进出,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等到高明认为茎上粘了孟茹的时,他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咕唧……咕唧……咕唧……的声音传遍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高明搂着孟茹的柳大力的动着,孟茹也疯狂的摇动着自己圆滚滚的肥合着他,孟茹一双白的大腿紧紧的盘在高明的上恐怕他要跑了似的,俩人在练的配合下一就是一百多下,孟茹觉的内一麻高又来了,她觉得这次得更多有些黏已经顺着他们结合处的隙渗了出来,高明也达到了他的高,浓稠的进孟茹的子里。

孟茹忽然觉怪怪的,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自己就和两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这既让她觉着不可思议,又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孟茹苦笑了一下,心想:「不就是男人么!有什么了不起,虽说以前也曾不止一次地被男人伤害过,但如今他们不也一样被我玩于股掌之间吗?」这样想着,孟茹竟然放弃了羞涩和自责,尽情地享受起来,甚至在这种状态下达到了不止一次的高

情过后,是长久的沉默。孟茹弯着身子窝在那儿,思想十分复杂,仿佛经受了炼狱般的洗礼。她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也不敢想象这样做究竟会为她带来怎样的后果。孟茹觉得自己的心情糟透了,一种似空虚、似忏悔、似自责、似无助的觉在心里慢慢滋生漫延。孟茹望了望在身边躺着的高明,忍不住问道:「你我么?你是真的我么?」高明看了看她,认真地说:「我是真的你,如果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孟茹哭了,哭得是那样伤心。当然,她不止是为高明的话而动,更是为自己多年来没有找到人间真而哭泣。那一刻,孟茹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趁早和郝军离婚,她要和高明生活在一起。

然而意外的是,赵波的出现打了一切。那天孟茹在华泰大酒店的门外碰到赵波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果不其然,后来这个无赖竟恬不知地打她的主意,并以孟茹和赵波的关系相威胁,孟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一刻孟茹从赵波不怀好意的笑容中发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险恶。果然,没过多久,曲秘书就策略地向孟茹打听高明的情况,孟茹很警觉地问:「你打听他做什么?」曲秘书当时边开车边说:「没什么,丁副市长很欣赏他,想找个机会提拔提拔他。」不知为什么,曲秘书特意把「提拔」两个字说得很重。孟茹顷刻间就明白了,原来赵波这个混蛋竟然将她和高明的事情到了丁副市长那里去。

孟茹到了从未有过的力,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她不能保证丁副市长会不会因此给高明小鞋穿,可惜高明还傻乎乎地以为天下太平。孟茹主动找到了丁副市长,柔中带刚地说道:「如果你因为我和高科长走得很近,就借机报复他,那我肯定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也会因此一刀两断!」丁副市长依旧一副深沉的样子,皮笑不笑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市委的小高素质高、能力强,和你关系又不错,想为他找个更好的发展机会而已。」孟茹说:「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提拔他可以,要是坑害了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说完之后,孟茹摔上门走了。

当孟茹听说高明将被调往市委办公室综合科的时候,她傻了,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丁副市长搞的鬼,她一边慨叹丁副市长险狡诈、无所不能的同时,也一边暗自为高明的前途命运捏了一把汗。老实说,高明的这次职位调整让孟茹无话可说,因为市委办综合科长的职位要比宣传部的科长强许多,也有很多发展的机会。只是,那也是一个比较苦的差事,不消说每天要写没完没了的材料,而且如果干不好,说不定会在这个位置上耗多少年。孟茹很明白丁副市长的用意,表面看来他是将高明提拔了,堵住了自己的嘴,实质上是硬生生地将她和高明分开了,让两个人少了很多接触的机会。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高明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无意间得知了孟茹和丁副市长的事情后,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孟茹兴师问罪,他本不会想到其实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政治漩涡中,等待他的将是一条充坎坷与曲折的政治旅途。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冥冥之中蕴藏着许多玄机,我们普通人身处在其中,往往连十分之一都破解不了。古往今来,有很多人死到临头了却不知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掉的,也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一夜之间就突然飞黄腾达、时来运转,这也是人生的魅力所在,充了变化与离奇。

当孟茹终于把自己的所有故事讲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发现高明已经呆傻了,一个人杵在那里,静静地着烟,一言不发。孟茹说:「我该走了,对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当然,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丑恶。而且,请你相信,由始至终我对你是真诚的,这一点我自认为对得起我的良心」说完,孟茹果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高明没有拦她,因为他还没有从这种打击中完全醒过神来。

是的,高明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这么复杂的一个女人纠在一起,更没有想到原来孟茹会对自己有着这么叵测的用心,更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成为了政治打击的对象……那汗水顺着高明的额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高明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他需要重新审视和孟茹的这段婚外恋情,因为一不小心,不仅会影响到他的家庭稳定,恐怕还会给他带来灾难的后果。

天河市委办公室综合科的主要工作职责就是负责各种文字材料的综合,简单说来,小到各项工作的汇报总结,大到市委书记的讲话报告,几乎都由这一个科室来负责。综合科算高明在内,总计三个人,其中小曹刚参加工作,年纪轻,经验不足,拿材料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倒是王宝臣写得一手好材料,但由于多年未见提拔,老王的积极已经明显减退了。照理,这个综合科科长的职位应该由老王担任才对,但就因为他不是公务员,所以这科长的头衔才落到了高明的身上。

高明在正式报到之前,市委办公室主任薛同志找他作了一次倾心长谈,意思是市里领导非常欣赏他的能力水平,所以特意将他调到更能发挥其才干的职位上,希望他好好干,将会前途无量。高明默默地听着,嘴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却不止一次地问候了某个领导的母亲。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高明就明显觉出了王宝臣的不友好,这也难怪,无论换做谁都不愿意被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人领导。老王今年41岁,而高明才35岁,中国人就是这样,论资排辈惯了,一旦没有按常理行事,就难免心里不舒坦。王宝臣原来的单位是城管大队,据说来市委办之前还是一个管事的小头头,那时的王宝臣煞是威风,指挥着手下的一班人开着城管大队的专用车辆四处巡逻,见着随便摆摊设点的二话不说,一顿打砸踹,那些小商小贩见着他就如同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四处逃窜。逢年过节,请客送礼的也是络绎不绝,就连亲戚朋友们都会对他高看一眼。自从借调到市委办公室以后,老王以为在这里镀镀金,就会得到提拔重用,可5年过去了,就是不见提拔的迹象。老王急了,后来找到了主管领导谈,领导的话让他心凉了半截:「现在的领导职数少,你又是事业单位出来的,我们只能给你两种选择,一是回原单位去,给你安排个科长的职位;二是继续在市委工作,人事关系我们给你调过来,选择哪种我们尊重你的意见。」老王听了之后,气得差点吐血,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一直子耿直、脾气火爆,不懂得溜须拍马之道呢!当时老王二话没说,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临走之前将那位领导的门摔得咣当直响。

最终,老王没有回城管大队,现在的人们都有个普遍心理,那就是既然已经到了更大的衙门儿,再回小单位如果不被提拔面子上过不去。老王虽然很生气,但他觉得自己本就没脸再回城管大队去,何况如今的城管大队已经今非昔比,机构做了重新设置,规范了执法行为,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砸踹,相对来说油水也少了很多。虽说在市委办公室老王没有得到重用,但好歹他的人事关系能够调进来,而且综合科就他和小曹两个人,他自然而然就成了科室的负责人。但这次高明的到来,却让老王心里很不,因为国家有明确规定,不是公务员不能担任领导职务,现在老王是有苦难言,只能乖乖让位给高明。

本来市委办公室已经召开了专门会议,由薛主任宣布了高明调入的事情,但那天早上,当高明走入综合科的办公室后,只有小曹站起来热情地和他打了声招呼,老王坐在凳子上只是象征地冲高明点了一下头,连动都没有动。天河市委的办公楼是坐北朝南的建筑物,市委办公室综合科在走廊的南侧,一般说来,办公桌东边的位置是科长的座位,但如今却被老王坐着,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高明没有办法,只有坐在了西边的座位上。不仅如此,办公室里总共就有两台电脑,一台是品牌机,显示器是晶的,还能上网;另一台是组装机,显示器是纯平的,不能上网,能上网的那台也被老王把持着,高明进屋那会儿,老王正专心致志地在网上下着象棋。当然,这一切都被高明看在眼里,但他却懒得计较,因为他的心思本就不在这儿。高明在座位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想此刻孟茹会在做什么,自从那天分手,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冷静下来之后,高明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应该把孟茹留下来,起码把话说个明白才好,这样不明不白的分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在内心里,高明也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舍得让孟茹离开。其实,孟茹那天的真情道白不可谓不情真意切,高明也为孟茹的悲惨身世以及对他的一番深情所打动,但高明毕竟是一个行事谨慎周全的人,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他首先想到的是怎样尽可能地保全自己,然后才能考虑到其它,没有办法,身在官场中的男人多半都是如此。

所以,思来想去,高明决定暂时要将他和孟茹的事情先放一放,也顺便让自己的思想沉淀一下,等真正理出了头绪来再说也不迟。

高明到市委办公室接到的第一个大活就是省委书记要来天河市调研,需要准备一个汇报材料,届时市委书记齐向天将代表天河市委对全市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作一个全面汇报。天河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冯刚具体负责这次汇报材料的组织工作,他将手下所分管的市委办公室、组织部、政策研究室等几个部门的写作能手都组织起来,开了一个专门会议,确保汇报材料能够高质量的完成。

也正是在这次会上,高明和冯刚副书记有了第一次接触,这是一个四十刚出头的中年男人,一米七五的个头,谈吐得体知识渊博,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年轻干练的觉。在这之前,高明就对冯刚书记早有耳闻,虽然他调来天河市工作不到半年,但却口碑极好,大家都说这人年轻正派,是一个干事业的人。据说他来天河之前,在同为县级市的平原市任常委组织部长,因为工作出才被提拔到天河市来担任主管群工作的副书记。

冯刚书记首先分析了这次调研的质,然后将这材料分成三大部分,里面再列若干小项,每人各承担一部分,分头写,最后由市委办公室主管材料的副主任叶振华拿总。布置完工作任务之后,冯刚特意强调了一句:「不要夸大,要如实汇报,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要把我们的成绩和特写出来,也要把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写出来。」大家领了任务之后,马上分头行动,加班加点的忙活儿去了。

材料完成之后,冯刚仔细审阅了一遍,然后又与大家换了意见,将部分内容作了删改调整,最后认为比较意了,才到了市委书记齐向天的案头。在这个过程中,高明明显觉冯刚是一个具有真才实学的人,从他提出的修改意见来看,他不但懂经济工作,就连写材料也是十分内行的,无论从谋篇布局,还是字句斟酌上,都看得出有着扎实的基本功。

高明原以为这样下功夫出来的材料一定会顺利通过,谁知齐向天看完材料之后,大发雷霆,认为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没有将天河市近两年取得的业绩写出来,尤其是招商引资和畜牧业发展两大块,所列的数字不足以说明成绩,应该在这个数字的基础上再乘以2;二是材料里将目前天河市存在的问题暴得太多,至于下岗失业问题和天河煤矿塌陷区的治理问题全国都存在,没有必要说得太严重,相关数字应该除以2。当时,高明和其他几个负责材料的同志都在,大家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市委书记的数落,没有吭声。冯刚通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话头接过来说:「对不起齐书记,这个思路是我定的,责任不在大家,我们马上回去重新组织,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办。」然后,在他的授意下,几个人先后退出了齐向天的办公室。

高明边往回走边想,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没干到那儿却硬要往上写,但是高明脑子活,没有吭声。倒是叶振华问冯刚:「冯书记,这么写行么?这假是不是也造得太离谱了?」冯刚点着了一支烟,深了一口,紧皱着眉头说:「一切按照齐书记说的办!」叶振华哦了一声,于是大伙又都分头准备去了。

材料经过再次改动后,齐书记看了十分意,然后又派人将省委书记要去调研的村屯和企业提前做了周密安排,恨不得把其它村屯的猪牛羊都集中到一个村屯来,恨不得将那被调研的企业一年的生产量都在一天内赶出来。省委书记来调研那天,看到村屯内确实猪羊圈,企业生产的产品堆积如山,十分高兴,对天河市近两年的经济社会发展给予了充分肯定,尤其是对招商引资工作和畜牧业发展赞不绝口,并作出了重要指示,提出要在省委「工业主导、项目拉动、产业升级」的基础上,结合天河市的实际,争取创造出更大的业绩来。齐书记在旁边听了,连连点头哈地不断称是,省市电视台等媒体的记者也在旁边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个不停。

整个调研的接待工作非常成功,省委书记颇有兴致地在天河宾馆吃了午饭,快到下午2点的时候,才带着车队缓缓离开。直到这时,齐向天才算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省委书记的车队在回去的途中,被一群上访群众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穿得十分破烂的中年妇女,竟然跪在了马路中央哭着不起来。幸亏前面开路的警车发现的早,及时下来几个警察将这女人架走,才使车队顺利通过。省委书记问身边的随从人员:「前面哄哄的怎么回事儿?」随从人员去看了一下,回来报告说:「是天河市工业系统的几个下岗职工,想要反映点问题,我已经安排有关人员去妥善处理了。」省委书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掠过一丝不悦。

再说孟茹那天与高明分手之后,心中老大不,心情郁闷地赶回家里之后,发现丈夫郝军又不知去了哪里,都快半夜12点了还没有回来。一个女人看着偌大的一个房子,冷冷清清,空空,不知为什么,孟茹一股坐在屋子的中央,号啕大哭起来。孟茹哭得是如此撕心扯肺、声嘶力竭,仿佛将多年来抑的委屈与痛苦一起都哭了出来。

孟茹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情又一次破灭了,她从高明那决绝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的过去,尤其不能原谅她和丁副市长的苟且之事。孟茹不怪高明,当孟茹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过去对高明讲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指望过他会原谅自己。孟茹觉得虽然自己很渴望真,但是还没有下到要乞求情的地步。孟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会在情的战场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败涂地,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的她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知心的人,甚至不知不觉中还沦为了男人的工具……孟茹有些恨男人,恨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夺去宝贵贞的禽兽,也恨那个戴着虚伪面具玩情的张志新,更恨那些表面装得正人君子暗地里打她主意的于台长、张副局长等人……当然,孟茹最恨的就是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无所不能的丁副市长。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和高明落得今天这样的结局;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会出卖了灵魂,让良心时刻都在受着巨大的谴责。想到这里,孟茹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她先是看了看表,然后拿起了电话,按下了一串悉的数字。听筒里一阵接通的嘟——嘟声之后,一个睡意朦胧的老男人声音传入了耳际:「谁呀?这么晚了!」孟茹故作温柔地说:「是我,我有些想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对方听孟茹这样说,仿佛被电到了一样,马上清醒起来,低了声音说:「是你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么?」孟茹说:「没有事情,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孟茹故意将声音变成暧昧的腔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对方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握着听筒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孟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还来电话!」只听那老男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事,政府办公室的电话,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先……先睡吧!」然后,老男人语气生硬地对着话筒说:「好了,有事情明天再处理吧,就这样!」说完就将电话啪地一下挂断了。孟茹听到电话里嗡嗡地忙音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出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是的,她刚刚的电话是打给丁副市长的,她知道这个时间丁副市长应该在家里,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丁副市长接到她电话时那种无奈的表情。

孟茹洗了个热水澡,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似乎想开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又何必呢?怎么还不是几十年的人生,得跟怨妇似地又能怎样?男人么,不必为他们去动真情,权当是在跟一种动物相处罢了,把好一点儿的男人当作宠物,不好的就当作是不招人喜的畜生。这样想着,孟茹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觉,她一边往自己滑腻的身体上涂抹着浴,一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第二天,孟茹早早就接到了曲秘书的电话,说丁副市长要她过去一趟。孟茹按时赶了过去,一进屋就看到丁副市长背着手表清严肃。孟茹坐到了沙发上,丁副市长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最终似笑非笑地说:「以后不要那么晚把电话打到家里去嘛,有事情白天说好啦!」孟茹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用手摆着沙发上那高级的坐垫。转而,孟茹又抬起了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娇嗲声音对丁副市长说:「人家想你嘛!打个电话有什么不可以?以后我还想经常打给你呢!」孟茹看到丁副市长的表情又严肃起来,紧锁着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孟茹就觉得心里面特别过瘾。

这次见面是唯一一次丁副市长没有碰孟茹的一次,他借口有个会议匆匆走了。孟茹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种成就。她明白,原来再霸道的男人也有他的软肋,只要你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么主动权就完全掌控在了你的手中。这样想着,孟茹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她觉得自己忽然什么都不怕了,从此以后,理应活得磊落大气些。

天河市的上空原本是晴天白云、碧空如洗,近几年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多,开发建设力度的加大,污染也严重了起来。那高耸入云的烟囱不管白天黑夜,呼呼地冒着浓烟。天河煤矿虽然已属超量开采,但仍然是机器声轰鸣,一车车原煤不断地发往各地。经济建设与环境污染一直是矛和盾的关系,虽然国家一再强调要实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但我们某些地方领导者单纯为了追求政绩,却视国家的政令于不顾,想方设法地上项目搞开发,好像经济发展速度如果不比上年多提高几个百分点,就看不出自己的能力水平似的。

肚肚 2024-08-18 00:53:12

高明以前上下班的时候,习惯于走着去,因为那时空气好,呼一口都会心

旷神怡。现在不同了,高明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有时用手一

摸皮肤,似乎都能觉到有灰尘颗粒落下来。所以,现在高明每天上班都骑自行

车去,尽可能少的将自己暴在空气下。

高明一边快速地骑着自行车,一边在思索着自己的境况,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人生的大好时光已经近半,却依然一事无成,每天还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这让他凭空恼火。高明是一个很自负的男人,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谓没有才华,德行品质也丝毫不比别人差,工作上更是扎实肯干、无怨无悔,但为什么一直都干不上去,难道真的是由于自己没有背景和金钱的原因?这样想着,高明愈加郁闷,进入市委大门的时候,恰好身后一辆黑的红旗小轿车驶来,一个劲儿地朝他按喇叭,意思要高明给让路。高明回头瞅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乡镇领导的车,那个领导高明也认识,那是一个说话办事大咧咧、素质十分低下的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把持着一方政权,出行都以车代步,这让高明的心里十分不平衡,尽管身后的喇叭按个不停,但高明就是装作没听见一样,慢地骑着自行车在行车道上画着圈,硬是将那车憋了好远才放行.

回到办公室,一进屋高明就听到老王正绘声绘地向小曹讲述着从网上看到的一段话,说这话写的是异常彩,大致内容如下:「这年头教授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着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女;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像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像警察。言有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捕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像言。」老王读完之后,是兴奋地一拍大腿,嘴里说道:「写得太对了,现在社会可不就是这个样子!」高明白了他一眼,心想难怪他得不到领导的重用,这样没有政治立场的人能出息到哪儿去?一段网络里传的歪言语,居然也会成为他的兴奋点,看来这人如果在机关里憋闷太久,说不上会产生什么样的畸形心态啊!

高明不喜老王,不喜他的原因不仅因为他衙门作风严重,另外高明发现他这个人没正事的,都那么大岁数了,居然没事的时候拿着单位电话和女网友煲电话粥玩,而且一聊就是半个小时以上。聊就聊吧,有时还把小曹拉上,两个人围在电脑屏幕前,一边劈里啪啦地打着字,一边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嬉笑着。高明很是慨,虽然电脑和网络的诞生,提高了办公效率,但是目前政府网吧现象十分严重,导致整个机关作风漂浮、人浮于事。

本来高明是一个开明的人,对同志们工作之余搞点小娱乐也能理解,但是后来高明发现,老王不仅是上网,更主要的是对科内的工作消极,说白了就是不想服从高明的领导,有意架空高明。当高明看清这点之后,就深深地意识到,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必须把自己科长的位置稳固下来。为此高明动了不少脑筋,他知道既不能得罪了老王,又要让老王对自己心服口服。于是,高明利用撰写调研文章的机会,将老王和小曹上报的文章偷偷做了删改,确认已经够了发表的水平之后,高明找到龙江市委宣传部门的朋友,在《龙江建》上全文刊发,并属上了老王和小曹的名字,老王和小曹因此得到了市委冯刚书记的表扬。然后,高明又利用和一些下属单位的特殊关系,今天为老王和小曹两袋大米,明天再搞两桶豆油,不断地给他们一些好处,博得他们的好。再次,每遇到科里有什么大材料,基本上都是高明亲自动手,高明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水平,让他们两个人打心眼里服气。

果然一段时间后,老王不但对高明的态度有了缓和,而且在外人面前也渐渐地称呼高明为高科长了。高明知道自己的策略发挥了作用,就在心里窃笑,这中国人就有这个特点,受不了别人的好,尤其机关里的某些小角,往往心的狭隘决定了他们目光的短浅,足于小恩小惠,这样的人在机关里真是大有人在。

进入市委办公室以后,高明接触的领导多了,才发现这官场上处处都潜伏着暗和漩涡,人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无时无刻不在,不光表现在普通小科员的身上,就是市委常委们也不是十分和气。高明就记得他参加一次常委会议的情景,那次会议的主题是研究天河市牧业小区的开发建设情况,高明作为相关文件的起草者,列席了当天的会议。会上,市委书记齐向天提出要财政划拨2000万元,在全市范围内建设50个牧业小区。但他的观点一提出,就遭到了市长彭山的反对,彭山认为天河市牧业基础本来就很薄弱,虽然畜牧业在全市经济的比重中占有一定的比例,但层次却很低,表现在规模小、分散强,还没有成到可以大规模建牧业小区的程度,而且政府出面投资风险太大,天河市本来就财政困难,将大量资金投入到这样没有十分把握的项目上,很可能会得不偿失。彭山的话让齐向天很不,他扫了一眼其他常委,问别人还有什么不同意见。这时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徐哲发话道:「我觉得齐书记建设牧业小区的构想还是可行的,现在上级提倡要在三农问题上有新突破,齐书记的大手笔正好符合这一要求,做好了不但会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而且又将是我市的一个宣传亮点。」高明在旁边听了,觉徐哲的话明显带有拍马的意味,但显然齐向天很受用,他意地又四下望了望,继续说道:「其他人呢?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有就尽管提嘛,我这个人一向很民主的。」但是,其他几个常委显然在这个问题上都很谨慎,大家低着头半天不吭声,气氛一时显得十分沉闷。齐向天看了看副书记冯刚,努了努嘴说道:「冯刚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冯刚听了之后,抬起头来,态度很真诚地说:「齐书记你的意思我理解,你想要把我们天河市发展成整个龙江地区的牧业基地,但是我个人意见能不能按步骤进行,我们政府只做好相关的服务工作,不出面、不买单,同时也不承担风险,以养殖户自发养殖为主,我们只在资金和技术上给予支持,等畜牧业生产真的上了规模,我们再加大相关的投入也不迟。」其他几个常委听冯刚说完,也都连连点头称是。齐向天脸愈加难看,这时市长彭山好像还要补充几句,意思是这牧业小区万万不能建,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齐向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好了,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投资1000万,那么减半算了,500万,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省里汇报,今天的会就到这里。」说完,他站起身来,拎起文件夹,旁若无人地走了。其他几个常委见此情景,也都默默地收拾东西,脸上一副漠然的表情,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会议一样。

高明开会回来之后,慨万千,在这次会上他真切地受了一把手那不可逾越的权威。是的,在天河市,他市委书记齐向天就是绝对的老大,没有人可以超越他,他说的一切话都会算数。

高明有些向往,心里对自己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混上市委书记的位置该有多好,那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作派,可真是让人羡煞。」

自从被子发现了自己的外遇之后,高明就有所收敛了,尤其和孟茹因为丁副市长的事情闹翻后,高明每天都按时按点的上下班,他试图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找回以前那种家的觉。王淑芳表面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依旧每天接送孩子,下班后回家做饭,晚饭后在台灯下给学生们批改作业,每天都是如此。只是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孔变得愈加严肃了,很少看到笑容。高明以前就说过她:「你天天都扳着脸,学生们不怕你啊?」王淑芳就回答:「怎么不怕,只要我一进教室,保证鸦雀无声。」高明说:「你该改改了,免得给孩子们的身心健康造成影响。」王淑芳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严者自威,只有让学生们惧怕你,才能达到最好的教学效果。」

而今,王淑芳直接将这种威严带到了家庭上,高明知道她不是有意的,高明的外遇带给她的伤害是巨大的,这点从她做事情不够专一就可以看出来。有几次炒菜的时候,明明菜都炒糊了,她还在那里扒拉来扒拉去的不出锅。有时高明叫她,一连喊了她几声她都听不见,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那么几次,高明无意中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明是刚刚哭过,高明问她,她就是不承认。高明心里很难过,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的子在想什么,他很后悔自己一步走错,不但伤害了自己,也使子同样受到了伤害。婚外情只有在造成后果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什么叫得不偿失,可当初高明面对孟茹裆间搭起帐篷的时候,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么多。

孟茹这几天的子倒是过得很清静,自从上次半夜往丁副市长家里打了扰电话以后,他发现丁副市长似乎有些惧怕她了,好像有意要疏远她的样子。孟茹倒不在乎丁副市长的疏远,反倒是高明的冷淡更让他伤心,自从上次分手后,高明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这让孟茹的心里无比烦恼,那思念就如同疯长了的野草一样,噬咬着孟茹的心。孟茹有些难过,她没有想到自己倾注无限希望的这份情,竟这么不堪一击,也没有想到高明在情的考验面前,竟这么容易就退缩。不过,孟茹并不怪高明,她知道无论是换作谁,都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和丁副市长的这桩丑事,何况高明更是一个有血的男人。可孟茹真的想他,想他嘴角一扬自信的微笑,想他拔的英姿、健美的身材,甚至想他身上那种令人恋的男人气味……孟茹常常傻坐在那里,盯着那电话看,期待着悉的号码能够打进来,然而却一次次地希望,又一次次地失望。有那么几次,孟茹实在忍不住想给高明打个电话,可那号码拨完即将按下OK键的时候,她又停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主动找他,这不单是与不的问题,更涉及做人的尊严。孟茹不想做一个被高明看不起的女人,尽管自己是一个残花败柳,但也并非随风舞动、媚浅薄,孟茹想:「即便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也要堕落得有骨气。」

孟茹是在无意中得知丁副市长要竞选市长职务的,因为政府换届马上就要开始,不知是谁放出风来,由于天河市的领导班子配合不够默契,上级从工作全局考虑要将其进行重新整合,市长彭山将被调回龙江市江北区任职,而新市长将在天河市现有的副市级领导干部中产生,甚至那小道消息还有鼻子有眼地说丁副市长和冯刚副书记最有竞争力,但究竟花落谁家还是一个未知数。

孟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眼前一亮,不知为什么,从内心里她特别希望丁副市长能够竞选成功,因为这样她就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尽管她知道这个混蛋当了市长之后,未必能给天河市的百姓造多少福,但那又关自己什么事呢!为了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假,孟茹特意给丁副市长打了个电话,但是他却早已关机。孟茹想了想,又联系了曲秘书,很策略地询问丁副市长最近是不是很忙,怎么不找她?曲秘书很狡猾,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最近丁副市长有重要事情要办,每天都在省市之间来回跑,本就没有时间。孟茹问:「忙什么?该不是换届的事情吧?」曲秘书一愣,立即含糊其辞地说道:「可能吧,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这样吧,回头我帮你转告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孟茹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主子和奴才简直是一对狐狸。

孟茹再见丁副市长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当时孟茹正要收拾东西去回娘家,谁知恰在这时曲秘书的电话打进来,问孟茹在哪里呢?能不能空出来一趟,丁副市长要见她。孟茹下楼后,远远就看见那辆尾数为8的小号轿车停在那里。孟茹走上前去,曲秘书打开车门,孟茹优雅地坐了进去,曲秘书径直将车开往了龙江市。

在龙江市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孟茹见到了丁副市长。老家伙明显气不错,一见面就给孟茹端茶倒水,脸上显现着难得一见的笑容。还没等孟茹开口说话,丁副市长就抢先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最近农牧局将招考一批公务员,这对于你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要你笔试通过了,面试我帮你想办法。」孟茹将嘴一努,故作生气地说:「那农牧局有什么好?难道我考上了还能去田间地头辅导农民种田去不成!」丁副市长拍了拍孟茹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只要你考上了,有了公务员的身份,你想上哪个单位还不是我一句话么!」孟茹将眼睛一斜,轻蔑地说道:「你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让你办的两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办成!」丁副市长听孟茹这么一说,凑过来搂着孟茹的身说道:「那是从前,而今不同了,今后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保准有你的好子过!」一边说着,老家伙一双禄山之爪就从孟茹的间探了进去。孟茹扭了扭身子,本想躲开,却没想到为老家伙更深入地摸索创造了方便。孟茹正待挣扎,却被老家伙拦抱起,重重地扔在了上,然后饿虎扑食一样了上来。老家伙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他能在几秒钟之内将女人的衣服扒个光,那练程度就如同一个职业屠夫的手法.老家伙做也生猛得狠,、纵、、送一点都不含糊,丝毫也不像他这把年纪人的表现。孟茹说:「亏你还是个领导干部,怎么鲁得像一个农民工!」丁副市长一边在孟茹的身上肆意驰骋,一边得意地说道:「领导干部怎么了?领导干部也是人,也有女人的需求,谁能说领导干部就该?」孟茹看了看他龇牙咧嘴的丑态,不到有些恶心,索闭上了眼睛。老家伙用手在孟茹的身上摸了起来,孟茹被他摸的咯咯的笑,孟茹起来,自己慢慢的自己的长筒丝袜,她那雪白细的大腿也一寸寸的呈现在老家伙的眼前,接着孟茹又解开自己白衬衫的上两个纽扣,她那被白篓花包裹下遥遥愈坠的一对高耸的房和那深深的沟时隐时现,老家伙一把抱住半的孟茹在她香上吻了起来,孟茹也主动的伸出莲舌回着老家伙的舌头,老家伙边吻边下孟茹的衬衫和罩,她那一对白滑细腻的房随之弹了出来,孟茹的房滑不溜手向可以掐出水来,那房上褐晕和粉红头都是女人中的极品,老家伙双手不停的在孟茹柔软丰的双替的着,并用两个手指轻轻的捻动着渐渐发硬的头,随后一张嘴就含住孟茹的一个发涨的头允着用牙齿轻咬着,这只完了换另外一只,直得孟茹娇连连轻声哼叫着。

老家伙上边吻咬着孟茹的房,下边的一只手隔着她白的小内在孟茹肥鼓鼓柔软温暖的捏着,不一会儿老家伙觉手指有些滑滑的,他知道美丽的孟茹开始动情了,老家伙放弃了她小山似的双力放到了孟茹的部,老家伙褪下孟茹的小内低头欣赏着她部,她的阜鼓鼓的不多但很密,一条中正有细细溪水渗出,孟茹的大小都很肥厚皆呈暗红,孟茹向上圆翘的股,好使漉漉的更接近老家伙的脸,她是想让老家伙帮她口,经上次高明给她口后,孟茹已经深深的上了男人嘴舌给她带来的莫大刺和兴奋,老家伙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老家伙用舌头分开孟茹的两片儿,从下向上的在她柔软润的上来回的着,孟茹一下子被推到快的顶峰,她忘我的摇动着纤细的身晃动着肥大的股,老家伙也没想到平里斯文秀气的孟茹竟到如此的地步。

老家伙边边不停的着孟茹肿房,最后在孟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中把舌头按在她突起的蒂上,这是她最的地方还没等老家伙过于的施展舌功,孟茹早就举手投降了大量的了出来的老家伙脸都是,见孟茹高了身,老家伙起身出他大肿茎来,孟茹蹲下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老家伙因为充血而坚茎,他通红的大头上已沾了分泌物,老家伙用手抚摸着孟茹长长的秀发,孟茹张开红润的双先把老家伙的包皮褪到部在一探便把他青筋暴的大茎含在了嘴里。

老家伙头直顶到孟茹的喉咙,她不住咳了一声,孟茹轻轻的吐着,手还缓缓的在他丸上抚摸着,孟茹的舌头还不停的在他头上动着,待适应了后孟茹吐的速度加快了,老家伙觉得知己的茎处在一个温暖润的地方头还不停的遭受着袭击,宝贝真,孟茹套了十几下老家伙有点忍不住了。

「来……宝贝儿,让我几下」,老家伙着大茎凑了过去,他先用大头沾着孟茹的水在她的上下滑动着,在老家伙头的滑动下孟茹的越多,她也不住哼叫了起来:「哦哦……啊……啊……恩……好舒服。」

老家伙最后把大头停留在孟茹起的蒂上摩擦起来,最的部位受到攻击孟茹兴奋的娇躯抖,她大量的涌出浸了老家伙大的茎连他囊上沾的都是,老家伙见时机已到手扶着茎用大头挤开孟茹的大小,把大的茎「滋」的声一到底,「啊……哦……」,老家伙顿时到自己的茎进入她又紧又暖的道中,孟茹的下身被他的涨涨的麻麻的,老家伙并不急于动,他先把双手伸到孟茹一双雪白丰房上面,由于兴奋她粉红头已经硬了起来,老家伙双手拢上抚摸着那一对白房,他觉既柔软又有弹,见老家伙下边不动了急的孟茹主动的向后动着白部,老家伙先慢后快的来回动着大的,孟茹也配合着扭动着纤细柔软的柳,她不停的晃动着肥大的股。

老家伙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茎在孟茹的粉红的中一出一进,她粉红的被带的也翻进翻出,孟茹的呻声也越叫越大,孟茹一对沉甸甸的房也随着晃动着,老家伙的动也快了起来,孟茹的肥部每次都顶到了他的腹部发出「咕唧……咕唧……」的碰撞声,孟茹现在已经很兴奋了,她垂着头长长的秀发散落着,此时的孟茹脸绯红意十足,浑身香汗淋淋,美目离眯成一条,粉红的嘴微张着呻着「哦……哦……哦……啊……啊……啊……」孟茹的出的水顺着两人合处的隙渗到了她白的大腿上,的孟茹雪白的大腿粘粘的,老家伙一次次的幢击着孟茹浑圆的部,每次他的大茎都深深的到孟茹的道最深处,孟茹的望也涨到了极点,老家伙一双大手一边着孟茹的一对房,下边坚茎还不停的在孟茹水淋淋的中出出入入,俩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他们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孟茹觉一股股滚烫热的向自己道的深处。

天河市领导班子要换届的事情传得很快,就连街上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了消息。随着换届期的临近,大家都说副市长丁民铁定了要做天河市的市长,而市委副书记冯刚却不知什么原因,这次没有竞争过丁民。

肚肚 2024-08-18 00:53:12

高明开始的时候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实的,因为他知道丁副市长是个什么货

,无论能力水平还是政治素养,都远在冯刚之下。只是他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

不小,每当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的时候,丁副市长都像个哈巴狗一样跑前跑后的

献殷勤,那架势就好像要他给领导股他都会干。领导走了他还会想尽办法往

领导的车上装东西,什么土特产品、烟酒糖茶,只要领导喜,他都恨不得装

一整车。其实人在官场,学会阿谀奉承倒不是什么坏事,但是高明最看不惯的就

是丁副市长在领导面前一套,在下属面前又一套的德。虽然在领导面前他装得

跟三孙子似的,但是对下属却没见他有多和气,往往是颐指气使、语言暴,三

句话说不来就会大发雷霆。当然,高明不喜丁副市长的最直接原因还是因为孟

茹的事情,说白了他和丁副市长是典型的情敌关系,而且这个情敌看起来还是如

此的强大,高明知道论权势地位自己本斗不过他,如果是在古代欧洲就好了,

那时高明肯定会拿着刀剑与他进行一场决斗,高明心想要不刺死这个老东西才怪。

冯刚书记这两天能够看出明显情绪低落,高明进入市委办公室的一段时间来,与冯刚书记的接触益紧密,这个国家正处级干部,不但年轻干练,而且待人平顺温和,显示出了良好的道德修养。就在丁民为了当上市长不断地在省市跑关系的时候,冯刚书记却每天叫上高明陪他一起下乡,去农村做一些调查研究。当丁民为了即将当上天河市市长而暗自窃喜时,冯刚却为天河市贫困山区的许多农民没有致富项目而发愁。其实冯刚不是不为自己的政治前途着想,只是他更习惯于脚踏实地干,然后正大光明地接受组织和群众的检验。有那么几次,高明在车上听到有人打电话问冯刚:「我说冯老弟啊,这都马上要换届啦,你怎么不找人疏通疏通关系?」冯书记一边苦笑着一边回答道:「该做的都做了,究竟什么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真的上不去,说明时机还没到啊!」虽然冯刚把说话的声音得很低,但高明坐在车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冯刚在下乡的路上经常会和高明探讨一些问题,他曾试探地问高明:「小高,你怎样看待国家现行的经济和政治体制?」高明惊讶地看着冯书记,不知道领导问这话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为了避免说错话,高明只得谦逊地说:「对不起冯书记,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说不好。」冯刚态度诚恳地鼓励道:「没有关系,随便说说,说错了也不要紧,一下嘛!」高明看冯刚没有其他的意思,便稍微沉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认为现行的经济和政治体制中有太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主要表现在经济发展速度过快,而行政效能却显得相对落后,如果这一问题不能及时得到解决,势必会对我们的经济建设产生深远影响。」高明说完之后,为了避免话说得太过,特意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国家对这一问题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种种迹象表明,中央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刃而解的!」高明说完,像等着评判似地等着冯刚的裁决,谁知冯刚两眼惘然地望向窗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是啊,用不了多久了!」这话好像是说给高明听,又像是他在自言自语的样子。

天河市的换届选举终于如期进行,市长的选举已经没有悬念,丁民作为唯一的候选人那天是英姿发、红光面。他穿着笔的西装,随同市委书记齐向天一起,挨个代表团进行问。每到一个团,齐向天都会向代表们推荐说:「丁民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同志,抓经济工作有一套,敢于碰硬,不怕得罪人,希望大家都能投他一票,确保他能够高票当选。」丁民站在齐向天的旁边,脸上堆了谦卑的笑容,那市长演说辞就在他的衣兜里揣着,他已经背诵了无数次,只等着选举结果公布后,他将站在讲台上慷慨陈词。

高明作为计票人参加了整个选举过程,虽然明知道选举结果已不可避免,但在内心里他还是希望能出现点什么差错比较好。

下午1点整,投票工作正式开始,在快的乐曲声中,所有的代表都做好了投票准备,由于那选票上只有丁民一个候选人,所以大多数代表只用了几秒钟就涂完了选票,然后大家排着队依次将选票送进了投票箱。清点选票的时候,高明甚至想搞一个恶作剧,他想把那选票偷偷地改动几张,让丁民出出丑。可后来当他无意中发现还真有那么几张选票上画了小叉叉,心里又得到了一丝平衡。选举结果正式公布,丁民有493票同意,7人反对,3人弃权。其中一人不但没有选丁民,还在那选票上写上了市委副书记冯刚的名字,这让丁民很没有面子,指望能够全票当选,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反对他,这让他很受打击。虽然他故作镇静地开始了他的市长演说,但由于受了这个刺,本来已经背诵得滚瓜烂的演说辞,中间却卡壳了两次,让他败兴得很。

高明站在旁边听着,心里暗自叫好,心想「这就叫民意不可违」!

民当选为天河市的市长以后,煞是威风,很快就烧起了他的三把火。首先,他在各种会议上大放厥词,说什么以前天河市的经济之所以发展不起来,主要是政府工作不力,没有很好地贯彻执行向天书记的意图,今后政府要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加大开发建设的力度,多上项目,上好项目,谁要是贻误了全局工作,别说向天书记不会答应,就是他丁民也决不会答应。其次,他将滨河小区的拆迁工程作为整治重点,亲自带领公安、土地、城管组成的联合拆迁队,动用了包括推土机在内的数十台车辆,浩浩开始了强制拆迁工作。在拆迁现场,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坐在自家的小平房内死活就是不出来,丁民一声令下:「给我拆!」然后,进去两个膀大圆的男人将那老太太给架了出来,随后那推土机轰轰隆隆的开过去,瞬间将那小平房夷为平地,全然不顾老太太坐在地上已经哭得背过气去。丁民做的第三件事就是,将各部门单位统统视察了一遍,尤其是教育、公安、城建、卫生等实权部门,每到一个单位他都要听一把领导的汇报,而且在汇报中还专门挑这些部门单位存在的诸如财务支出不合理等问题,然后发表意见说:「你们以前怎么做的我不管,而今我当市长了,你们就必须按照我的意图办,如果有谁不识抬举,别说市财政不给你们划拨费用,就是你们的乌纱帽也别想保住!」

民的三把火烧过之后,上至政府官员,下至黎民百姓,说啥的都有。有人说这丁民可了不得,和齐向天穿一条子,而且工作力度大,以后天河市就是他的天下了。也有些局级干部对丁民私下里表示了不,说丁民太专权,想让所有的人都拿他当回事儿,可惜他的德行不够,不能服众。不过那些了解底细的干部都说,还是识点抬举吧,听说丁民在省市都有背景,否则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当上天河市的市长了。

齐向天对丁民的表现颇为意,他觉得丁民虽然霸气十足了点,但是还能够分得清大小王的,在许多场合也都给他面子,把他这个市委书记摆在前头,而且丁民简单暴的作风虽然缺乏艺术,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奏效的。齐向天认为,只要丁民凡事都能给他摆明白,他也懒得花费太多力去抓一些具体事情,难得图个清闲自在。

民当选为市长之后,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冯刚和高明两个人。当然,冯刚是因为在政治上败了一招,而高明却是在情场上输给了对方。高明那些子心中充了忐忑,甚至吃饭睡觉都不香,他总在想,自己的情敌都当上市长了,难保自己以后不被穿小鞋,本来仕途就没有希望,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个拦路虎,高明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那些子,天河市的上空灰蒙蒙的,高明有一种不过气来的。对于丁民当选为市长的事情,高明总认为有哪个环节不妥,但究竟是哪里不妥他又说不出来。是的,作为领导干部,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特点,也包括丁民在内,用齐向天的话说就是:「丁民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同志,抓经济工作有一套,敢于碰硬,不怕得罪人,确是一个能干事、能干成事的好干部。」事实上,表面看来丁民也确实如此,所以,启用他当市长,谁也不能说这就是错的。现在类似这样「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高明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点着了一支烟,现在对于仕途,他是越来越心灰意冷了。

自从丁民成为市长以后,孟茹总是想办法和他接触,因为他觉得这个老东西还有利用的价值。只是丁民好像越来越忙了,接触孟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孟茹会隔三差五的在电视里看到他,他总是西装领带,在随行人员的前呼后拥下,很有领导者的威严派头。每当这时,孟茹联想到丁民在他身上嗯啊哼地丑陋样子,就觉得这一切很好笑。

不过,孟茹发现丁民讲话倒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他能把国家的方针政策和天河市的实际情况很好地结合,往往也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那时孟茹就想,难道这人真的就是放在什么位置上就能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让高明当天河市的市长一定会比丁民强,在她看来这市长就好比是机械厂的技工、大酒店的厨师一样,只是一种职业而已,干久了自然就会能生巧。

孟茹按照丁民提供的信息报考了农牧局的公务员,虽然只招考5个职位,但报名的却多达200余人,竞争相当烈。很多没有正当职业的年轻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公务员的队伍里钻,因为大家都知道公务员的待遇会逐渐提高,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都想捧着一个吃穿不愁的铁饭碗。

孟茹毕竟毕业已经有几年了,对于文化课也有些生疏,好在复习材料拿到手后没有多少死记硬背的内容,尽管这样孟茹还是和部领导请假,回家安心复习了一段时间。其实孟茹心里很清楚,如果笔试通不过,即使丁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

公务员考试的那天孟茹起的很早,令她很意外的是丁民居然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还叮嘱她答题的时候不要紧张等等.尽管孟茹打心眼里不喜民,可女人的细腻还是让她心中有些动。

进入考场后孟茹才发现,一起参加考试的多半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他们稚气未的脸上还写着对这个世界无穷无尽的渴望,孟茹知道这些孩子将会成为自己强劲的竞争对手。孟茹想起了自己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怀揣着一份梦想与憧憬,而今一步步走到今天,每一步跋涉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孟茹哭无泪,走到现在她的人生究竟拥有了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考试终于结束,笔试结果出来以后,孟茹排到了第15名。很幸运的是,这次招考5个职位,按照1比3的比例进行面试,正好卡在第15名,孟茹赶上了面试的末班车。这样的结果同时也让孟茹充力,她总觉得命运好像有意戏她似的,显然以第15名的成绩参加面试不占有任何优势。孟茹马上想到了丁民,她知道使用丁民的时候到了。孟茹第一时间给丁民打了电话:「亲的,你在哪里呢……嗯,我的笔试成绩出来了……是的,名次不靠前,所以面试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

为了保险起见,孟茹特意找机会和丁民见了一面。这是丁民当上市长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为了这次见面,孟茹约会了丁民好几次,他总是推托自己忙没有时间,分不开身子,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假忙。好不容易等到了见面的时机,孟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想要借这个机会再给丁民下下「雨」,让他无论如何帮自己的忙。两个人一见面,孟茹就扑上前去,搂着丁民的脖子撒娇说:「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啊?人家都想死你了!」丁民一边外套,一边推开孟茹,表情严肃地说:「刚刚和中国天宇集团谈一个投资项目,一会儿还要去参加招待晚宴,我的时间不多!」孟茹受了这样的冷遇,心里不有些不是滋味,心想前些子见了我还想馋嘴的猫一样,这会儿当上了市长就装起正人君子来了。于是再次靠上前去,像蛇一样攀在丁民的身上,嘟起了小嘴说道:「你眼里本就没有我,只有你的那些工作!」丁民看到孟茹妖娆的样子,嘴里说道:「放心吧,你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好了,这次面试你们的是龙江农业大学的几个专家加上农牧局的几个领导,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孟茹听了心里一阵窃喜,忍不住替丁民解开了子的拉链,将老家伙那大的茎掏了出来。孟茹玩着老家伙的茎,一只手的手指在头上打圈,另一只手的着老家伙的囊,玩了一会儿,孟茹右手在老家伙的茎上扳了一下,慢慢老家伙的戏有反应了,开始慢慢变硬,有些充血。老家伙也探出他的右手,刚好够着孟茹的房,孟茹微微弯下身子,让老家伙可以摸到她另一边的房,两个房就这样轮换的捏着。孟茹慢慢套着老家伙慢慢硬起来的茎,把老家伙的头在她的脸上滑了一圈,这让老家伙又兴奋又紧张。老家伙不用他最接近孟茹的房的部位——膝盖去动她那两个大。「你等一下哦」孟茹说罢起身离开老家伙,拿了两个一次水杯,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热水和一杯冷水,端着两杯水回到老家伙身边,又脚跪在老家伙面前,孟茹伸手拿过纸巾,在老家伙的头上轻擦了两圈。又拿过那杯热水,喝上一口,低下头来,突然一下把老家伙头含住,过了冠状沟。老家伙是毫无准备的,原来2杯水是这样用的。头的觉是热暖热暖的,她用舌头在头上打了几转,然后慢慢的把头退出小嘴——原来这是第一步,洗干净头。老家伙有点动了。孟茹把水吐在房间里的一个垃圾桶里,然后开始对老家伙的小弟进行征服进攻……孟茹右手扶住老家伙的茎,轻轻的把老家伙的茎往嘴里送。老家伙的茎在她的润柔软嘴里探了几下,有说不出的舒服,茎又开始充血了。孟茹知道老家伙进入状态了,嘴巴包含的力度开始加强了,居然对老家伙用起了9浅1深套了几个来回,突然又停下来,用舌头在老家伙的头和冠状沟上搞小动作。这第一回的热身有2分钟吧。

孟茹小嘴吐出茎,用左手抓住老家伙已经坚茎,把它扳倒在老家伙的肚皮上。这样,老家伙的囊就毫无保留的了出来。孟茹又送上小嘴,用舌尖从老家伙的头一直划到囊上。这时,老家伙已经没法看到孟茹的脸了,只觉到囊突然被深深的包含住了,突然有东西在轻轻的摆老家伙的两个丸,一会拉,一会,一会又象老人的健手球似的打转,力度不大不小——舒服!没有过的舒服。而孟茹按着老家伙的茎的左手也没闲着,慢慢的在轻抚着。了一会,孟茹停下来了,直起身,用手在嘴边挑掉几老家伙的,用水漱了一下口。孟茹左手拇指和食指夹扶着老家伙的茎,口含凉水,很技巧的把茎送入她的小嘴里。右手对老家伙的囊及其内容进行推波助澜,老家伙分明觉到子孙袋内的在被她调动。孟茹含着凉水让老家伙的茎在小嘴里套了10下左右,她把水吐掉,换上热水,又一次将茎准确的入小嘴中。老家伙差点要疯了,原来这一冷一热中会带来如此让老家伙沸腾的充血、抖动。在孟茹不断的加强吐的频率和整的没入口中的毁灭进攻下,老家伙很快就有了前那不顾一切视死如归的反应。老家伙弯起上身,右手抓过孟茹的左边房,「嗯……嗯嗯……」孟茹不知是被老家伙抓痛了,还是想加速的上升速度从鼻腔里发出杂的呻,小嘴却一刻不停战斗,明显的用力套,深喉,终于,老家伙坚持不住了,疯狂的八下涨杆往上一,估计头已经没入孟茹的喉咙,收缩浑身肌,括约肌用了八次有力的收缩,把几天来生产的亿万子全数出,觉是入成深邃的道,又入天真漫的小女孩嘴里。

孟茹没有动,在嗯嗯的鼻音下默默的承受了老家伙的热。在老家伙呼出一口气后,孟茹慢慢的,紧紧的,把茎从她那小嘴拔了出来。然后低头把老家伙的和水吐入桶里。

完事后,孟茹用水仰起头来把喉咙清了清,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说道:「我对你好吧,还给你用嘴……,如果有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看你在天河市还怎么有脸见人!」丁民对孟茹的这话听得很清楚,不浑身打了个寒颤。确实,孟茹的话对丁民很有杀伤力,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女人并非一个善类,自己已经有把柄在她手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孟茹没有想到面试会这样顺利,那天走进面试现场孟茹就觉特别好,也不知是有了丁民打保票心里更有底了,还是因为天气晴朗、空气新鲜让她心旷神怡的缘故。总之,拿到面试考题后,孟茹稍加思索就从容不迫地侃侃作答起来。那考题也好像是专门为孟茹出的一样,都是些诸如怎样看待当前的腐败现象、如何促进天河市的经济发展、你对破解「三农」问题有什么好的建议等问题,而这些问题无论在电视台还是宣传部孟茹都接触了无数次,回答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再加上孟茹良好的外形气质、标准的普通话,赢得了考官们的连连点头赞许。走出考场,孟茹想即便是这次没有丁民的暗中帮忙,或许自己都能顺利过关,早知如此就不必低三下四地巴结他了。另外,让孟茹很纳闷的是,整个面试从头到尾,丝毫也没有觉到那些考官对她有什么暗示,他想如果丁民真的从中帮忙说情,考官们总该侧面问问她一些情况才对。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丁民这厮开的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等待最后结果的子很难熬,虽然不过是前后几天的事情,孟茹却如坐针毡,吃不香睡不好。没想到她最先等来的竟是丁民的电话,老家伙一开口就直接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面试顺利通过了,你以总成绩第五的名次被顺利录取,等体检之后就可以办录用手续了。」孟茹听了,在电话里忍不住兴奋地尖叫起来:「真的啊?太好了!」丁民对孟茹的兴奋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或许因为他工作太忙,他只是和孟茹随便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撂下电话的孟茹依然沉浸在兴奋中,她在房间中央像个孩子似的不住蹦跳着。孟茹知道,从此以后她的命运就会因此改变,她成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官场中人,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她可以顶着公务员这个金字招牌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的心中装了宏图伟愿,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她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凌驾于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之上,她不但要征服男人,而且要征服整个世界。

孟茹忽然决定回家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顺便将考上公务员的事情告诉他们。自从孟茹嫁给郝军之后,以为会依靠婆家的富庶接济一下贫穷的娘家,没想到郝军却是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子弟,这些年非但没有帮上家里什么忙,还因为她和郝军不断地吵架,反倒让父母了不少心。孟茹特意去市场买了很多鱼蔬菜,又带了一些医药补品,想要劳一下自己年迈的父母。虽然这些年孟茹为改善家中的生活做了不少努力,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如今,她的弟弟正读大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将来结婚找工作都离不开她这个当姐姐的帮忙。父母虽然在她的接济下,不用再像从前那么劳了,但还住在那旧房子里,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所有这些都成了孟茹的心病,如果不是为了将这个家过得更好,或许孟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田地。身处社会这么多年,让孟茹深深地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都是自私的,在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谁都会红了眼睛似地守着自己门前那一亩三分地,在她们家陷入困境的时候,谁又帮了她们家什么忙?还不是靠着老实的父母辛勤劳动,一点点推着往前走。孟茹想到了向亲戚朋友们借钱时所遭遇的白眼,想到了父母躬卑膝帮人修鞋做零活的情景,孟茹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将来一定要将家里的子过起来,要让父母住上宽大舒适的新房子,让他们有个健康的身体、快乐的晚年。

回到家里,推开家门孟茹看到了让她揪心的一幕。此刻,父亲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夜幕已经降临,房间里却没有开灯。家里用的是那种老式的化气灶,需要用火柴才能将它点燃,父亲正腋下夹着拐杖,腾出手来在那划火柴。一,两,三……也不知是火柴受了还是其它原因,父亲哆嗦着身子划了半天也没有划着。窗外落的余晖从窗户的隙中挤进来,映照在父亲的身上,愈加显出了他的瘦小孤单,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竟然拿不住那火柴,一不小心从手指间滑落到地上。他想要弯拾起,怎奈那残疾的双腿让他哈都成了困难,父亲调整了各种姿势努力着,尝试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孟茹再也看不下去了,眼泪刷地就了出来,她跑上前去把那火柴捡起,然后将父亲搀进了屋里。

孟茹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母亲去买菜了,许多年了,母亲总是坚持这个时间去市场买菜,因为这时总是能买到最便宜的蔬菜,有时运气好还能捡到些白菜叶子、萝卜缨子之类的东西,回来腌制成咸菜。孟茹已经劝过母亲许多次了,要她不要这么节省,可她就是不听。

孟茹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亲自下到厨房,将买来的鱼蔬菜都逐一下了锅。正忙和着,母亲回来了,手里拎着买回来的绿豆芽、小白菜之类的便宜东西。孟茹埋怨母亲道:「妈,你以后再买菜早点去,这天都黑了,你能买到什么新鲜东西。」母亲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看着孟茹说:「妈还想说你呢,一个月工资挣不了多少钱,还总往家里鱼啊啊的拎,多费!」孟茹说:「你放心吧,如今你女儿都考上公务员了,再怎么也不会差你这两个钱。」母亲一听高兴万分:「真的啊,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是该好好的庆贺庆贺。」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很高兴,都为孟茹考上公务员的事情开心不已。饭后,母亲还特意把弟弟的来信给孟茹看了看,孟茹注意到了弟弟在信中写道,他有意大学毕业后想要出国深造,但考虑到费用太高,他正努力冲刺争取得到公费的名额。孟茹见弟弟难得这么上进,当即给他回了一封信,信中叮嘱他全心全意地学习,不要考虑费用的问题,只要他有这份决心,姐姐会在这边想办法为他解决。

从家里回来的路上,孟茹丝毫也没有觉到轻松,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还很重,还有很多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考上公务员对她来说,也只是迈出了人生的一小步,她还有许多夙愿要逐渐地实现。

孟茹仔细地分析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她觉得将个人前程押在丁民的身上没错,而将情的宝押在高明身上是否正确就不得而知了。就目前来看,无论仕途还是情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她觉得丁民虽然现在权力很大,但是这个老巨滑的家伙不可能无节制地往她身上投资,他们之间也只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高明,因为有了上次事件,两个人之间也出现了难以弥合的裂痕,以后究竟能不能走到一起还不好说。孟茹很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现在和未来,她知道目前最实际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是的,孟茹想要利用丁副市长这层关系,尽可能多地捞钱。她清楚地意识到女人的青就这么几年,等自己人老珠黄了,不可能永远都会拴住男人的心。

孟茹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和丁民见面,但是依旧不忘隔三差五地打个电话问候他一下,顺便说两句诸如想他之类的违心话语。孟茹知道这样的沟通有助于更好地与他保持关系。果然,没等孟茹开口,丁民就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和农牧局打过招呼了,要孟茹先不必去那里上班,继续在宣传部以借调的名义干着,等下一步有机会了再帮孟茹运作一个好一点儿的单位。孟茹听了自然高兴,当时对着话筒就「吧唧」亲了一口,嘴里说道:「亲的,你对我真好!」

而高明最近显然没有孟茹这么得意,他工作很累,究竟累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虽然国家有双休的规定,但高明却很少能休着一天,晚上加班到后半夜也是经常事。为什么这么累呢?首先,写材料本身就是一件劳神费心的活儿。其次,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不论大材料小材料,一股脑儿的都堆到了综合科,好像他们天生就该干这个活儿似地。而且市委的材料不比政府,什么都要求个政治,不光要求具有理论高度,凡事还要说深说透。高明最烦的就是每份材料开头的那个帽儿,都是些统一思想、加强认识之类的话,不写个两页三页的本不行,实质上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在高明看来,一般的材料只要条理清晰、层次分明,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都长篇大论。而以市委书记齐向天为首的某些市委领导,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材料上作文章,好像只要材料写好了,即使没有干到那地步,成绩也能出来似的。

给高明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省委组织部部长来天河市调研基层组织建设情况,其中一项内容是要听村支部书记的建工作汇报。市委得到消息后,齐向天马上作出指示,要市委组织写作能手马上到两个村去,驻村帮助整理汇报材料。高明倒霉,被调负责其中一个村的材料,另一个给了组织部基层组织科负责。高明在写的时候就有怨气,心想这一个小村子的汇报材料还要市委帮着写,要是国家主席来了,岂不是连说的每句话都要事先安排好?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在省委领导到来前的一刻,高明和组织科终于同时完成了汇报材料,到了齐向天的手中。齐向天看完组织科准备的那个材料后很意,认为那材料不但专业强,而且还将市委几年来怎么抓基层组织建设的情况进行了细致地描述。等齐向天看到高明写的汇报材料之后,皱起了眉头,生气地问:「这材料是谁写的?这不是瞎胡闹呢么!一点高度都没有,怎么能代表我们天河市基层组织建设的水平?」高明听了,吓得脸都绿了,心想市委书记都不通过,那省委领导更是看不上眼了,这工作不是干砸了么!其实齐向天发火也难怪,因为高明的材料通篇只说了三个问题:一是该村基层组织建设的现状;二是近年来该村基层组织建设的方法措施;三是该村今后基层组织建设的努力方向。这时,幸好有市委副书记冯刚在旁边打圆场说:「齐书记,这材料虽然高度不够,但好歹还算将该村的基层组织建设情况说明白了,况且时间已经来不及,我看就用它来汇报吧?」齐向天沉着脸,看了看冯刚没有吭声。这时,外面有人报告省委领导的车子已经到了,齐向天赶紧一路小跑着了出去,脸上还堆了笑容。

那省委组织部长没有带车队,只坐了一辆普普通通的中巴过来了。车子一停下,齐向天立即到车门处,点头哈地恭候着省委大员的到来,那部长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从容地走下车来,这和齐向天的西装领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部长丝毫也没有架子的和现场每一个人握手,高明有幸,虽然站在最后头,也被那部长握了一下手,握得高明的心里热乎乎的。

那部长没有按照齐向天的安排看什么科技园区,而是先到村上挨家挨户走了走,顺便同老百姓座谈了一下,问了问群众的生产生活情况。然后回到村里,听取村支部书记关于基层组织工作的汇报。那齐向天像个哈巴狗一样地跟在领导的后面,不住地说些奉承的话语,全然没有了平在下属面前的威风。汇报开始后,那村书记按照齐向天的授意,拿出了早已打印好的稿子,照本宣科的朗读起来。当然,最先读的是组织科准备的那份材料,然而没等读到一半的时候,就被省委领导打断了:「你不要读了,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你只要把你们村目前组织建设的现状说一下,你们这几年是怎么抓的,下一步打算又是什么?」高明在旁边听了之后,不住和冯刚书记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晚上回到家里,高明到很累,工作的力让他身心疲惫。好久没有做了,高明本想和淑芳做个后睡个舒服觉,怎奈爬到淑芳身上动作了没两下,就软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累,还是因为淑芳像个木头似的不配合,让他觉索然无味的缘故。高明扫兴地从淑芳的身上翻下来,那一刻,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孟茹,这一想,反倒让他的心里七八糟的。

高明总觉得自己最近不顺,这种不顺首先来自于仕途的不顺。大情敌丁民已经就任了天河市的市长,把持着天河市政界的大权,有他横在头上,高明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出息到哪儿去?其次,由于婚外情所导致的夫关系僵化也让他无比郁闷,现在淑芳对她的态度可谓是不冷不热,高明自己也清楚,之所以这次淑芳没有和他大吵大闹,完全是由淑芳自身的涵养决定的,她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同时也是想给高明一次改过的机会。正因为这样,高明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淑芳,他也总想找机会补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就这样,高明在工作和家庭的双重煎熬下,觉生活都没了意思,他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来,子也是过一天算一天。甚至在偶尔闲下来的时候,高明都会和办公室的老王闲聊一番,他喜听老王关于人生和仕途的一些论调,虽然这样的论调充了消极和无奈,但是也不无道理,尤其暗合了高明现在的灰暗心理。

老王常说:「高科长,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们活着的时候拼着命去追求一些名利之类的东西,往往为了它们耗尽了心血,背叛了良心、损害了身体,做了很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当我们真正到了临死那天你会发现,你穷尽一生所追求的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每次参加葬礼的时候,都会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明明看到昨天还是活蹦跳的一个大活人,今天就直地躺在那里没了生气,然后被推进炼人炉里转瞬就化为灰烬,那时你就会清晰地受到,其实生命很短暂,轻松和快乐才最重要……」

老王还说:「你别看我们现在天河市有些干部,以为自己当了局长、市长就有多么了不起!其实,也没啥好狂妄的,那局长、市长往大了说不也就是个处级干部么?现在全国各地这样的干部多了去了,况且,如果他们不昧着良心地收受一些好处,就凭那仟八百儿元的工资,怎么能天天喝五粮中华?而一旦贪占了,又难免睡不好觉,总担心哪一天东窗事发,被审查判刑。就算不被审查,侥幸逃过去了,那靠非正当门路攒下的佰儿八十万的,也仅够他们挥霍一时,却不会风光一世。如果摊上个病啊灾啊的,或者生个败家儿子,用不了两天就会把这些家产败光……所以看开点,还是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消停子才是最快乐的。据说有关专家已经调查过了,那最幸福的家庭不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少数富人,也不是处在金字塔底端的那些穷人,恰恰是处在中间部分的那些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因为他们能够吃的、穿的暖,不为世俗名利所累,充分享受着生活带给他们的一切快乐,而这恰恰是生活的本质内容……」

高明笑了,虽然他对老王的论调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他知道老王说的是对的,这些话也是经过多年生活提炼做出的确总结。是啊,人生苦短,怎么都是活?何苦让自己每天背着包袱,得身心疲惫呢!这样想着,高明不有些羡慕起老王悠哉悠哉的快乐子了。现在的机关里还真有像老王这样的一群人,也不图往上干,只要工作不出大的纰漏,每月按时开支,图个清闲自在就心意足了。

子在一天天过去,高明试图在平淡中梳理出一些人生的哲理来,没事的时候,他会经常翻看一些四书五经、二十四史之类的东西,他想要从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中探寻一些人生的真谛,结果是越看越心冷,越看越绝望。因为他发现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无不充了政治的倾轧与斗争。在这种斗争中,总有一些崇尚自由和民主的人士死掉了,当然,也有一些人在这种斗争中得利,从此过上了舒适安逸的太平子。至于政治上的丑恶,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尤其是蒙昧与专制的封建社会,那臣贼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羽宗派之间的纷争,甚至父母兄弟为了争夺皇位而反目成仇,牺牲了多少人的无辜生命……没有谁能在这种斗争中赢得绝对的胜利,那时间的长河毕竟会滚滚东去,冲刷掉一切肮脏与罪恶,还历史以本来面目。那高尚的自然会芳千古,卑劣的也必将会遗臭万年,而人类也终将会按照既定的轨迹继续朝前发展,没有人能阻挡得了这个趋势,这就是历史、这就是生命、这就是进化、这就是轮回。

高明一时间有豁然开朗的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摆正心态了,身在官场不可能都会高官显贵,重要的还是要有一颗平常心,得到了是福,得不到也不要气馁,因为生命是平等的,无论你活得多么光鲜,也终究会有死去的一天,没有人能逃得了生命的大限。

当然,高明的霉运并没有因为他看透了一切而停止,倒霉的事情还在继续。

那天,市委办公室接到了一项布置会场的通知,龙江市委要在全市范围内召开一次「创先争优」表彰大会,由于秘书科的人手不够,所以高明所在的综合科也被调参与了这次活动。本来在这之前,高明已经数次参与了布置会场的任务,已经是轻车路,无论是领导的座次问题还是奖品的准备问题,包括会场的秩序问题,高明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谁知道在颁奖环节意外还是发生了。本来高明已经预先安排好上台领奖的十个代表,后来其中一个说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高明就找人代替了他。没想到正式颁奖的时候,这人却突然就回来了,还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跑到台上参加了领奖,这样就使领奖的人无意中就增加到了11个人,而奖品却只准备了10份。音乐声响起,台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领奖人的身上,那摄影机、照相机也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当颁奖结束,所有领奖者都面向台下的观众时,大家才发现11个人里有一个人正两手空空傻站在台上茫然不知所措。那台下数千人被这一滑稽场面搞得哄堂大笑,本来十分严肃的表彰大会因为这一不和谐的曲而显得不伦不类。

市委书记齐向天发火了,把市委办公室主任薛找来一顿好训,并且明确指示,一定要追究负责这项工作的具体人员的责任。事后,薛找高明谈了一次,将齐向天的意思委婉地向高明作了解释,临了薛说:「责任就不追究了,我帮你,以后注意就是。」高明从薛的房间退出来,头顶上冷汗直冒,心想一个小意外,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政治前程。所幸后来齐向天淡忘了这件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却让高明明白了一个道理,伴君如伴虎,凡事理应仔细些,否则出了差错,保不准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肚肚 2024-08-18 00:53:12

当然,相比于工作程序上的小失误,更大的挫折还在后面。《龙江报》的

记者段昌平与高明是老相识,那时他们正在做关于县域经济发展的专题,为了能

出新意,段某找到了高明,并与他畅谈了关于县域经济发展的一些现实问题。

高明也碍于朋友的面子,在肯定成绩的同时,也没有回避现实中存在的各种矛盾。

谁知段昌平回去后,马上组稿刊发了一篇题为《破解县域经济发展瓶颈、产业谋

划切忌假大空》的文章,在文章中列举了天河市畜牧业发展不切合实际,造成资

费等问题。最先对这篇文章发火的恰恰是丁民,当时他正想方设法地向上

申请畜牧业专项发展资金,谁知这篇文章见报后,上级马上取消了天河市的专项

资金请求。丁民对此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揪出究竟是谁透了天河市的底细。

那天高明正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室写一份上报材料,忽然接到政府办公室电话,让

他到丁市长的办公室去一趟。高明接到这个电话后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因为他

知道丁民找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开始时,他以为是他和孟茹的事情被这老

鬼揪住不放,又要给他施加什么力。但转念一想好像不大可能,因为这么上不

了台面的事情,丁民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和他直接摊牌。

高明胆颤心惊地敲开丁民的办公室后,恰好他的房间里正有两个客人在谈话,高明本想退出去,却被丁民叫住:「你先等会儿!」那语气生硬得很。高明就听话地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虽然旁边有沙发,但是高明没敢坐,因为丁民好像儿也没有让他坐的意思。

幸好,那两个办事的人很快就走了,丁民这才将眼皮起来,仔细地看了看高明。由于市委和政府是在一个大院内办公,所以两个人经常都有碰面的机会,彼此都不陌生。那丁民看高明的眼神居高临下,充了蔑视与不屑。高明看丁民的眼神虽然稍有畏惧,但是也透着一股子倔强与不屈。沉默了一小会儿,丁民终于发话:「你认识《龙江报》的段昌平吧?」高明回答说:「是啊,我们是朋友。」「那天他采访你了?」丁民继续问道。高明看了看丁民坐在大大的皮椅后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于是想了想回答说:「也称不上采访,我们只是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他每次来天河都会看我的……」没等高明把话说完,那丁民忽地一下就从皮椅上窜起来,手拿着一份报纸,「啪」地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嘴里大骂道:「没采访你,你他妈的胡说些什么啊?我那500万元的专项资金你给我丢了你知不知道啊?」高明被丁民骂得一头雾水,赶紧拿起那报纸翻看了一下,心里叫苦不迭,心想段昌平啊段昌平,你可是害苦了我!于是,高明赶紧解释说:「对不起丁市长,我没有向他说我们天河市的任何坏话,也不知道他会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刊发这样的文章。」丁民大手一挥,嘴里继续骂道:「你少他妈的解释,你赶紧把那500万元的专项资金给我要来,还要挽回给天河市造成的负面影响,否则一切后果你负。」丁民暴跳如雷地骂着,将那桌子拍得叮当响。高明还想解释,恰好这时曲秘书走了进来,将他推了出去。临出门的瞬间,高明还能听到丁民在他的身后不停地问候着他的母亲。

从政府回来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高明憋屈极了。首先,那牧业小区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对段昌平说的,他只是随便说了说当前县域经济突破还要从传统的农牧业圈子里跳出来,以工业化思维谋划农业发展等宏观的见解。其实,有关天河市牧业小区的事情,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政绩工程,段昌平也犯不着费劲巴力地上他这来探底细。高明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无意间当了一次替罪羊,怪不得那丁民恨不得都将他祖宗八代都掘出来,那恶狠狠地架势明显包含着打击报复的成份。

噩梦还在继续,没过多久市委就接到了政府方面施加的力,要对这次密的直接责任人高明进行处理,建议撤销综合科科长的职务。高明得知消息后,气得将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起来,当着老王和小曹的面,「啪」地一声将那烟灰缸摔在了地上,嘴里骂道:「他妈的,让老子干老子还不干了呢!」老王和小曹赶紧上前来制止,嘴里安他道:「高科长消消气,为了工作的事不值得!」那一刻,高明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将整个市委的办公楼都给掀翻。

后来,市委副书记冯刚找高明谈了一次,意思是这综合科科长的位置,他还得继续干,别看政府的某些领导看他不顺眼,但是市委干部的任免得归他说得算。而且,冯刚一再强调说:「你放心,你的能力水平和人品素质我心里清楚,只要你将心态摆正,认真地对待这摊事业,只要我冯刚在这里一天,就会保你一天!」几句话说得高明的眼泪刷一下就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在那一瞬间都化为了无声的泪水,高明对冯刚的心里充,他为市委还有冯刚这样正直无私的领导而暗自庆幸。是的,无论世界怎样黑暗,总还会有一些崇尚真理的正义之士,在黑暗中高举着明灯关于市委副书记冯刚与市长丁民政见不和的事情,高明并非看出了一天两天,早在上次换届选举的时候,高明就观察了出来。其实,这也难怪,因为冯刚和丁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从道德品和行为守上来说,丁民没有什么德行,他独断专行、贪图权、私心很重。而冯刚则对自己要求很严,凡事能从大局出发,作风正派,正直无私。高明很难想象这样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能够和睦相处。事实上,自从丁民当上了天河市的市长之后,一般情况下冯刚还是很迁就他的,毕竟他是天河市的二号人物,而自己的排次远在他的后面。况且所有的人都知道,丁民和市委书记齐向天是一伙的,两个人同穿一条子。冯刚作为一个官场中的成人士,当然懂得怎样权衡这种微妙的政治关系,如果不是太违背原则的事情,冯刚一般都按照齐丁二人说的办。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保持沉默就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有些时候政治上太软了反倒会让别人拿你不当一回事儿。尤其作为市委常委,有权利正确行使自己的职责,而我们的组织原则也恰恰是民主集中制,这种制度的好处就是防止个别领导干部搞一言堂。

冯刚与丁民的第一次正面冲突是在一次常委会上,当时正讨论研究干部问题。丁民着力推荐天河经济开发区的副主任秦志峰担任天河市的财政局局长,其他几个常委都没有表态。由于冯刚是主管干部的副书记并且兼任组织部部长,他认为秦志峰这个人作风浮躁,经常吃请送搞不正之风,而且个人生活糜烂,让他当财政局长无异于把天河市的钱匣子放在了一个败家子的手里。于是,冯刚就很委婉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意思是在任用秦志峰的问题上应该慎重。谁知冯刚的意见刚提出来,就遭到了丁民的强烈反对,他旁敲侧击地说:「我们现在有些人就是思想保守,不懂得不拘一格降人才,如果不放开手脚地干,我们的事业还怎么发展?」尤其让冯刚接受不了的是,丁民还特别加了一句:「我看现在我们的干部工作应该改一改了,现在天河市的经济上不去,就是和组织工作滞后有关系。」冯刚有些挂不住脸了,丁民这样说无异于扇了他一记响亮的嘴巴,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一味地退让,就不仅仅涉及组织原则的问题了,更有损了做人的尊严。于是冯刚义正严辞地对丁民说道:「丁市长,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财政局长的位置非同小可,它涉及天河市数十万黎民百姓的饭碗问题,如果不找一个信得过的干部,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将这个饭碗砸了,所以我还是恳请各位常委能够慎重考虑!」冯刚说完,几个常委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冯刚的话有几分道理。

民用那种敌视的眼光望着冯刚,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最后,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了市委书记齐向天的身上。其实齐向天已经闷着头在那里思索了半天,而任用秦志峰的事情也是他和丁民共同的意思,在会前两个人私下里也早已碰了头,他当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破。齐向天以一种威严的姿态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我比较同意民的观点,我们在干部的启用上,有时就应该大胆些,当然秦志峰的身上也确实存在不少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应该看到他积极的一面嘛,比如他比较会协调关系,只要是他能为我们天河市从上级要来钱,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然后,齐向天又把头转向了冯刚,态度温和地说:「冯书记啊,我们常委里面你最年轻,怎么思想却保守起来了呢?」说完,齐向天笑了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当然,你是管组织工作的,慎重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齐向天低头喝了一口茶,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他常委对任用秦志峰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没有,我看就这么定了吧!」

市委书记齐向天表态之后,其他常委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即便是有意见也不敢再提,上任市长彭山因为提反对意见被齐向天给挤走的事情,在大家的心里已经落下了影。丁民见有齐向天给他撑,更是头颅扬得老高,散会的时候路过冯刚身边,白了他一眼,很不友好地从鼻腔中哼了一声。

散会后,冯刚没有着急收拾东西要走,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他总觉得目前天河市的班子出了问题,这样下去,损害的不仅仅是这摊事业,更有数十万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常务副市长王忠是除了冯刚以外,最后一个走出常委会议室的,当他经过冯刚身边的时候,含深意地拍了拍冯刚的肩膀。在冯刚眼里,王忠也是一个干事业的人,市政府那边如果没有王忠暗中支撑着,恐怕早就被丁民给了。冯刚当然懂得王忠拍他肩膀的全部寓意,这让他抑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他相信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一定程度,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而目前天河市领导班子中存在的一些非正常现象,也将迟早得到纠正。

现在孟茹是越来越受到了作为市长情人给她带来的好处,整个天河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是丁民的女人,这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既然是市长的情人大家自然就都会对她高看一眼,无论办什么事情也都会给她一些薄面。尤其是那些千方百计想巴结丁民却巴结不上的人,都试图从孟茹这里打开突破口,指望着她能在丁民的枕边耳畔给吹吹风。

相比之下,孟茹和高明那短暂的私情反倒被人们忽略了,人们更关心的是孟茹怎么和市长勾搭成的,那小道消息传得也是有鼻子有眼。有人说,自从丁民当了市长以后,那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更是多得是,而顶数孟茹最有本事,说她会媚功,早在电视台的时候就惹得好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她却一个都看不上眼,原来她有更大的野心,想要背靠着丁民这棵大树。还有人说,那孟茹本就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不过是被丁民给霸占了而已,现在这些当官的,只要手里有钱有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是孟茹这样的,就是那些着名的歌星影星们,只要被他们看上了,不也接二连三地被骑在了下么?

孟茹不傻,她当然能从人们看她的眼神里读出一些异样来,开始的时候她还对这样的眼神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也就逐渐习惯了。尤其当她从这些眼神中觉到,除了有一些是嘲讽之外,更多的是羡慕、敬畏、讨好等等,更加坚定了她想要走下去的决心。是的,经历了人生的种种苦难,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又通过怎样的途径才能实现这些夙愿,别看现在人们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等她真正地达到了人生和事业的巅峰,自然会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而且,孟茹也是聪明的,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市长的情人,但她却极力在各种场合塑造自己的形象,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她从来不因为自己是市长的情人就撒泼耍横,也不会趁机明目张胆地四处敛财。孟茹对每一个人都报以谦逊的微笑,态度和气地与人说话办事,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孟茹人还是不错的。尤其那些贪的男人们,往往望着她美丽的背影暗自慨,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情人该有多好。

民对待孟茹的态度始终没有变,说到底孟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情这个概念,情在他看来无非是一场可笑的闹剧。是的,你能想见一个50多岁的糟老头子和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大谈特谈情么?丁民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心里明白,如果没有显赫的权力地位,那么别指望孟茹会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躺在身下让自己入。丁民对自己的人生清楚得很,在政治生涯里,他已经走得太远,远到早已没有了回头路。而自己曾经做过的和正在做着的那些有悖于良心和原则的事情,就好像一只大手在身后,推着他不断地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前行。有些时候丁民也怕,怕自己被反贪局或者纪检委的同志查,他经常会有半夜被噩梦惊醒的经历,那脸的汗水越发让他意识到,该享乐的时候就得享乐,不要等到没有机会的时候,想享乐已经来不及。好在他已经用金钱织就了一张关系网,这些年他没少往上送,从土特产品到名贵礼品,从小额的购物券到成捆的现金,他相信一旦出了事情,那些收受了他好处的官员会力保他,这样想着就更加让他有恃无恐。现在,在他的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只有权力、金钱和女人。他想趁着自己有权,尽可能多地捞钱,尽可能多地玩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政治生涯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把握,那么到头来可能一无所有。

是的,孟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在亢奋的时候需要用来发一下的女人,和其他有股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儿,只是在他眼里,孟茹的股格外坚了一些。

考上公务员之后的孟茹似乎已经开始转运,好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到来。首先,天河市委在全市范围内公开招考乡局级后备干部,孟茹毫不费力地就考上了。其次,孟茹利用丁民的关系,在市政府对面开了一个名烟名酒行,生意竟是出奇的好,每天都有人开着小车来成箱成批地拉货。孟茹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丁民来的。当然,对此孟茹也是佯装不知,无论谁来,她都张哥李哥地叫着,显得无比热情。

生意好了,包自然就鼓了起来,孟茹常常一边数着大把的钞票一边慨叹:现在什么最赚钱?只有官商最赚钱,自己不过是凭借着丁民的关系,就会轻轻松松地将大把的钞票收入了囊中。同时,孟茹也增长了见识,她惊讶于那些局长、镇长们出手竟是这样大方,虽说那好烟好酒都要成百上千一件,但他们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地成箱往车上搬。孟茹明白,这当然不会是花他们自己的钱。孟茹想,反正既然都是来路不明,那么这钱还真是不赚白不赚。

有钱了,孟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她没事的时候总去新建成的豪园新区转转,琢磨着要给父母换一套新房子。孟茹是个孝顺的女儿,亲情在她心中所占的地位始终是无法比拟的,多年来孟茹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子。

当然,有钱后也有一个烦心事让孟茹很是无奈,那就是自己的丈夫郝军隔三差五地总会来商店内向孟茹要钱。孟茹很生气,本来投资这个商店的时候,郝军就没有出过一分钱。现在挣钱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却来纠她要钱去赌,孟茹简直对他是失望透顶了。孟茹不止一次地对郝军说:「你走吧,这个商店不挣钱,我也本没有钱给你。」可郝军却像个无赖一样,硬是赖在孟茹的商店不走,看到别人来拉货付款,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货款不放,等顾客走后,郝军就不知羞地对孟茹说:「你还说没有钱,我都看到你刚刚收了几千块。」孟茹气得浑身发抖,嘴里说道:「是的,有钱也不会给你拿去赌!」这时郝军就会耍起脾气来,像个疯狗一样威胁孟茹说:「别以为你那点丑事我不知道,我是最近事情多,没时间搭理你,等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连你带他一起剁了!」说完,也不管孟茹同意不同意,一把拽过那钱就扬长而去。

孟茹面对这个无赖,往往是毫无办法,因为有服务员在场,她碍于情面又不能和郝军撕破脸皮地打。直到这时孟茹才更加明白,只有离开郝军,才能彻底摆这个恶魔,就连店里的服务员都劝她说:「孟姐,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和他过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干脆离了算了。」是的,现在的孟茹只想着能早一天和郝军离婚,因为这样下去,说不准哪天死在他手里都说不定。

当孟茹终于把离婚的想法向郝军说出时,谁知他却死活不同意。孟茹问为什么,郝军却说:「你以为我傻啊?你现在挣钱了,我会放你走?我还指望着你今后挣钱养着我呢!」孟茹当时望着郝军那可气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掐死。孟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他这样不知廉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居然还错地成为了自己的丈夫。孟茹甚至在心里对郝军充了诅咒,她偶尔会闪过这样的念头,怎么就不让郝军出车祸死掉呢,死掉了反倒让她静心了。

其实,即便是孟茹不咒他,郝军还是会出事的,这样的人注定了不会有好的下场。

那天孟茹正要收拾东西去上班,忽然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郝军被刑拘了。孟茹很惊讶,以为他又参与赌博被抓了起来,赶紧打车去公安局打探消息,谁知这一去让孟茹吃惊不小。原来这个败类居然是因为盗窃小轿车被抓的,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伙同他人作案了一次。更让孟茹上火的是,他在盗窃的过程中被夜巡的民警发现,民警上前制止的时候,他居然开着车子撞警察,幸亏那警察身手捷,否则很可能葬送在他的车轮之下了。虽然案情很简单,但质却很恶劣,孟茹想要见郝军一面都没有见到,那公安局的人态度蛮横地说:「就这样的混蛋你还想见他?就让他在牢里老老实实地待一辈子吧!」孟茹刚开始的时候,没以为事情会这样严重,后来她咨询了律师才明白,原来盗窃机动车辆本来就属于公安机关严打的范畴,另外他在盗窃的过程中有严重的袭警情节,所以足以判他个无期。孟茹听了之后,当时就傻了,虽说她和郝军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融洽,但毕竟夫一场,当祸患真的来临时,她又怎能撇下他不管。

孟茹心急火燎地不断往公安局和看守所之间来回跑,但是由于不懂得办案程序,始终找不到解救郝军的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她最终又找到了丁民。当孟茹含着泪水对丁民说了丈夫郝军的事情后,谁知丁民竟像没事人似的冲着孟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们情本来就不好,还救他干嘛?让他在里面蹲着呗,也正好成全了咱俩!」孟茹听了之后,恨得咬牙切齿,她为丁民的无到万般恶心。要说起来,人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虽然孟茹不郝军,但真等到他出了事故之后,却不愿意旁人看他的笑话。

孟茹当然知道此刻只有丁民能够救得了郝军,尽管她心里对丁民说出的话到万般恶心,但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对丁民说:「你就帮帮他嘛,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你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丁民拿眼斜视了一下身边这个楚楚动人的美人,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之后,他随手拿起身边的电话,给公安局的某个领导拨了过去:「噢!肖局吗?我是丁民啊!最近打击盗窃机动车的专项行动进行得怎么样了?……哦,好的,干得不错!……对了,有个案子你要适当地关照一下……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当然,不要太违背原则哦!」丁民撂下电话,孟茹这才心中有了底,终于破涕为笑,两个人难免又亲热了一番。

在丁民的关照下,郝军的案子作了从轻处理。本来按照法定情节,足可以定他个无期,但最终却判了10年有期徒刑。法院宣判后,郝军没有上诉,他知道自己的子已经为他的案子尽了力。也正因为这样,在孟茹探望郝军的时候,郝军居然良心发现,主动提出了离婚的请求,要孟茹今后嫁个更好的,还说孟茹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些年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直说得孟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成了泪人。两个人在探监房内搂搂抱抱,其状是凄凄惨惨凄凄,让人看了竟万般不忍,这也成了两个人结婚几年来最好的一次

经历了郝军事件之后,孟茹发现自己更成了,这种成体现在她对很多事情已经看透。孟茹清醒地意识到,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似乎早已注定,那些得到的和失去的、罪恶的和美好的东西,在生命的自由面前显得都不重要了,荣华富贵又能怎样呢?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谁又敢保证能够一辈子左右得了自己的命运呢?

最近天河市的领导班子里明显出现了两大阵营,一派是以丁民为首的「实权派」,另一派是以冯刚为代表的「无权派」。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虽然见不到刀光剑影,但碰撞处也往往是火花四溅,在天河市的政治生活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深谙官场之道的人都懂得,这个时候往往涉及到一个站队的问题,排在哪个队伍的后面,对个人的仕途影响至关重要。现在高明就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究竟站在哪支队伍的后面呢?显然,以市长丁民为首的一派,由于把持着天河市的政大权而显得无比强大。相比之下,虽然冯刚等人深得天河市干部群众的人心,却因为没有实权而显得相对弱小。其实,即便高明和丁民不是宿敌,高明也不愿意和丁民这样的人站在一起的。也许是小时候读的书多,受正统教育影响太深的缘故,高明总觉得丁民之特别像明朝时期善于权的宦官魏忠贤。很多时候,高明都想不通,像丁民这样的人怎么能混进官场,居然还坐到了市长的位置。后来,高明干脆把丁民的履历拿来研究了一番,研究的结果让他慨万千,原来这家伙竟然是农村的大队书记出身,早些年时兴突击提拔干部,省里一个领导去他所在的村视察,丁民为了便于领导的车子通行,居然将全村的路现修了一遍,然后将省领导所要视察的项目都统统安排好,再加上他天生长着一张会溜须拍马的嘴,自然是博得领导十分高兴,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话:「这样的干部怎么能不重用呢?」于是乎,他一下子就从农村大队书记的位置窜到了乡镇委书记的位置。

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后,丁民更是如鱼得水,凭借着几个政绩工程,再加上适当的金钱开道,居然在仕途一帆风顺。丁民的胆大是出了名的,早在他任五章县林业局局长的时候,别人都不敢动的天然林,他却一阵伐,将那卖得钱往上送了一部分之后,其余的都凭空挥霍了,居然也能够平安无事。他当城建局局长的时候,更是肥的不得了,开发商想要建一栋楼,不给他送个十万八万的,本连门儿都没有。不过丁民也不小气,每当有黄金地段高档楼层的时候,总是要先想着领导。用丁民自己的话说就是:「身在官场,兢兢业业、踏实干事是没有用的,只要你能说会送,就肯定会平步青云。」当然,以上这些事情都是高明道听途说来的,究竟是否属实还有待进一步探讨,但高明始终认为这一切并非是捕风捉影。据说后来丁民实在是捉得太甚了,五章县的老百姓不断地上访告他,他才被调到天河市来,而且还被提拔为了副市长。

高明手里掐着丁民的履历,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世道究竟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干部体制真的出了问题?不!高明始终相信丁民属于个别现象,整个天河市的干部队伍主是好的,这就好比一个肌体一样,大都是健康的细胞,但是也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病毒或者细菌。只是高明倒霉,就这么一两个病毒和细菌还让他碰上了,而且成了冤家对头。

这些子,高明总在考虑一个问题,他总想辞职不干了,仕途的无望让他觉得这么干下去简直是费生命,况且那每月800多元的工资对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引力。高明想,凭自己的能力水平在哪个私营企业打工不挣个一千两千的,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高明把想要辞职的想法委婉地透给冯刚书记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对。他说:「你不要被眼前这些不正常现象得灰心失望,你要对我们的组织和人民有信心,有些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绝对不会总这样的,而且凭你的能力水平,以后还是有发展的。」高明知道冯刚书记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突然之间对仕途失去了信心。是的,有发展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当个局长、市长,人模狗样地在官场混上一番,可那不也要被官场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所累?到那时都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活着了。不过眼下,高明还真没有找到合适的职业去做,他也只能按照冯刚说的,先这么糊里糊涂地干着了,反正自己是公务员,即便丁民看他再不顺眼,也没有权利将他开除出公务员队伍,本就不能把他怎样。

高明和丁民搞僵之后,虽然为他的仕途发展带来了不小的阻碍,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同时也为他带来了一个直接好处就是,他和市委副书记冯刚成为了朋友,一来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二来两个人思想比较接近,在很多问题上谈得来。当然,高明在与冯刚的接触上还是十分注意保持分寸的,毕竟人家是副市级领导,尽管没有架子,但也不能真的就当成哥们儿处。

孟茹在和郝军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先是将自己居住的那套楼房退还给了郝军的父母。孟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如今郝军已经锒铛入狱,她当然不会再落井下石。虽说这房子照理也应该有她一份,但一想到两位善良的老人因为生了这么个逆子,短短几年几乎将所有的家产全部败光,孟茹就忍不住心软起来,所有的家产她一分也没要,都还给了他们。两位老人对孟茹的大度是涕零,一个劲儿地说郝军没有福气,这么好的媳妇都没福消受。孟茹搬走的那天,两位老人紧拉着孟茹的手,不住地抹眼泪,得孟茹这心里也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的不得了。

孟茹又迅速地在豪园新区买了一套房子,三楼,120多平方米,宽敞明亮。本来她手头的现金是不够的,但她又找到了丁民,诉说了自己离婚后的窘境,丁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但资助了一部分钱给她,而且给一个包工头打了电话,装修的事情被对方全部承包下来,没用孟茹花一分钱。

搬家那天,孟茹心情极好,她将自己的父母用轿车接到了楼上,在新家吃第一顿饭的时候,孟茹信誓旦旦地对父母说:「爸妈,以后咱家的子好过了,你们要好好享享清福,再也不用为生活省吃俭用了。」两位老人看着装修奢华的大房子,胆战心惊地问孟茹:「孩子,这房子得花多少钱啊?你是从哪儿来的钱啊?咱可千万别干那违法纪的事情啊!」孟茹听父母这样说,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搂着父母的肩膀说:「爸妈,你们就尽管放心吧,所有这些都是女儿凭本事挣来的,是合理合法的。」孟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充了自豪与骄傲,她知道自己已经实现了人生的第一步目标,今后,她还将有更大的目标在等着她一步步地去实现。

肚肚 2024-08-18 00:53:12

自从丁民帮孟茹办了几件大事之后,孟茹在他面前变得乖巧了,再也不提

什么要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之类的话了。每次温存的时候,孟茹都听话得像一只

温顺的小猫儿,哄得老家伙很是开心。一次,在两个人准备亲热时,老家伙一边

吻着孟茹的粉颈一边说道:「想不想个官儿当当?」孟茹还处在过后的云

里雾里,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应承了一声:「哦?」丁民又

重复了一句:「我在问你想不想当官儿呢?」这次孟茹听得很清楚了,灵了一

下,马上清醒过来,嘴里说道:「你在哄我吧?我一个女人家,能当什么官儿啊!」

民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市里缺少女干部,团市委副书记的位

置正空着,我看你干正合适,有没有心思?」孟茹听了之后不喜上眉梢,虽说

团市委副书记不是什么大官儿,但好歹也是一个进步的台阶,而且这些年从团市

委出去的干部,都被提拔到了重要岗位,孟茹当然是梦寐以求了。虽然心中暗自

窃喜,但孟茹还是故意装出信不过的样子,嘟着小嘴说道:「得了吧,有这好事

能轮到我,还不会有100个人在等着抢啊!」丁民看到孟茹一副不相信的样

子,将嘴巴一撇,自信地说道:「只要我丁民想运作的事情,没有成不了的,

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孟茹见丁民打了包票,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

边娇滴滴地说:「行!如果你真要是帮我把这事办成了,那么以后我就什么事都

听你的。」说完,孟茹像蛇一样攀到了丁民的身上,对着他那长胡须的嘴巴

亲吻了起来,一只手在丁民的背上抚摸着,一只手已经伸向丁民的下体,逆

时针方向隔着着丁民的裆部,同时嘴上也加强了攻势,灵蛇般的舌头

已经伸进丁民的嘴里搅动着,而此时的丁民也慢慢地被调动起来,左手在孟

茹的背部抚摸着,而右手也在孟茹的丰股上使劲的捏着,仿佛在面粉团,

恨不得能掐下一团才好。孟茹也到丁民已经调起了,就停止动作,说

「去上吧!」丁民一把抱起孟茹向边走去,快到边孟茹说:「放我下来

吧,今天我来搞,让你好好」,孟茹今天为什么会如此主动?就是因为丁

民刚刚的承诺,可见名利的惑之大呀。丁民可是求之不得,往上一躺,眼

睛盯着孟茹,仿佛是在说:「我看你今天怎么让我?」孟茹似饿狼般地扑向丁

民,双手进丁民的头发里,娇滴的嘴已经印在丁民长胡须的嘴

巴上,孟茹用舌尖轻轻叩开丁民的嘴,将整个舌头伸进丁民口腔,一整猛转,

时而又将丁民的舌头出嘴外,死死住不放,在自己的嘴里用舌尖挑着丁

民的舌尖,两手的小姆指也在丁民两边的耳廓上划着。孟茹转而小嘴移向

民的耳朵,用舌尖在丁民的耳廓上着,沿耳廓转圈,又将舌尖缩成细

细的尖头,伸进丁民的耳道,一进一出的戳着,如此反复的对丁民的两边

耳朵了一番,丁民已经闭上眼睛在享受了。

孟茹直起身来,骑在了丁民的上,股正好在丁民的裆部,双手在丁民的部抚摸着,部也一前一后的动着,每一次的动都刺着丁民的茎,孟茹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丁民衬衫的扣子,向两边一扒,出了丁民结实的部,孟茹猛一低头,一口含住了丁民的一颗头,同时手也移到另一颗头上,用拇指来回拔动着头,孟茹含住丁民的了几下,让头上沾自己的口水,用舌尖挑动头,又用舌尖在丁民的头周围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着,转一圈一口,两边头如此轮换着。孟茹的嘴慢慢向下,直到丁民肚子上那个小才停住,孟茹用嘴盖上去着,发出「叭…叭…滋…滋…」的声音,舌尖也伸进小内钻探着……

孟茹慢慢下丁民的子,双手在丁民大腿内侧抚摸着,用两个小指指甲分别在丁民两腿内侧上下来回刮动,几个回合,可以看到丁民大腿内侧的肌在跳动,孟茹又用舌头在丁民大腿内侧,丁民大腿肌跳动更明显了,几个来回,丁民的大腿内侧被孟茹的口水成一片,孟茹一路向上,到了丁民的部,孟茹没有急着去下丁民的内,而是用嘴吻住了那茎将内顶起的小山包,舌头沿茎的轮廓着,白上立即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水印,孟茹双手进丁民的内边缘,慢慢向下拉至膝盖处,丁民那大的茎好象得到了解放,倔犟的与主人身体90度角直立着,上面青筋暴起。孟茹用手轻轻握住丁民的茎上下动,舌尖在冠状沟处轻轻转圈挑动了数圈,又沿血管从头至尾上下用舌尖刮茎,然后一口含住大的头用力着,用舌尖抵住马眼轻轻挑动。丁民好象茎进入一个暖暖的、滑的温柔乡,口中不发出「啊……舒服……」。孟茹听到丁民的呻声,就用嘴上下套起丁民的茎,舌头也不时在头处转动,孟茹明显到丁民的茎比刚才明显大坚硬,嘴巴套的速度也更快了,更深了,每次下回来时,孟茹都用牙齿轻轻向上刮动茎,丁茎好象套上了一个强力的泵,要将自己干一样,浑身的血都集中在茎上,暴涨无比,嘴里「啊……喔……」的频率也更高了,特别是孟茹的牙齿向上刮动茎的时候,那种舒觉简直无与伦比。孟茹套了一会,将头慢慢下,直至大的头死死抵住自己的喉咙深处,此时的丁到无比舒畅,长长地「啊……」了一声,孟茹也被头呛得直翻白眼,离时一条长的粘连结在孟茹的嘴与丁民的头处,丁民看到孟茹如此的样子,想着刚刚入孟茹喉咙深入如入处女般的觉,说「再来,好呀」,孟茹对着丁民莞尔一笑,又低下头含住了丁民的茎,联想到做时的九浅一深,套了几下,就将头深深入自己的喉咙,如此反复几十个回合,丁民「啊……哦……快……」的声音更加了,孟茹也加快了套的速度,突然到丁民的茎一阵跳动,死死的往自己喉咙深入顶,孟茹鬼使神差般的竟然没有停下,更快地套着,丁民长长的「啊……」了一声,一股浓稠的入了孟茹的嘴巴和喉咙中,呛的孟茹眼泪都出来了,口水夹着从孟茹的嘴巴了出来,顺着在丁民的囊上面。此时孟茹也觉脖子酸,嘴巴麻木,随身躺在了丁民旁边休息,对着丁民说:「呀?我对你好不好呀?」丁民顺手搂住了孟茹,看着自己茎刚刚出入的那娇的小嘴,「,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咦,孟茹,你怎么也长胡子了,哈哈」,孟茹用手一摸原来是丁民的一挂在她的嘴边,气的她用手在丁民的膛无力的捶了几下。丁民看着身边的孟茹,心中叹还是权力好呀,没有权力,身旁的娇美人会让你这样,恐怕摸她一下都要你一耳光吧,唉!丁民心中得意着。

就好像一切真的都在丁民的掌控之下一样,天河市果真在小范围内调整了干部,市委书记齐向天亲自做出了指示,要重点培养那些年纪轻、学历高、能力强的后备干部,要在干部的启用上大胆再大胆些。孟茹有幸,在丁民的运作下,被直接调入了团市委任副书记,享受副乡局级待遇。虽然有人对此持有不同意见,但孟茹调入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首先她是妇女干部,属于三少干部的一种;另外孟茹年纪轻,又在市委宣传部干过,工作经验比较足。还别说,真正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在整个天河市也不多。孟茹知道她又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在人生的目标上更近了一步。当孟茹坐到团市委自己崭新的办公桌前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当孟茹当上了团市委副书记的事情传到了高明耳朵的时候,别提高明的心里有多不是滋味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孟茹牺牲相的结果。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从丁民那里得到了好处,而如果跟着他,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排挤呢!这样想着,高明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尤其一想到原本在自己手下做事的孟茹,如今却干到了他的头上,高明就觉得无比窝囊。那一刻,他真想冲着苍天大呼:「老天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让这是非黑白颠倒,连个正常的规矩方圆都没有了啊!」

孟茹当上团市委副书记之后,工作得很小心谨慎,与同事的关系相处得也很好。那团市委总共也不过七八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无非是做些青少年的思想教育之类的工作。

孟茹很喜这份工作,因为整天和孩子们接触,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年青和纯净了一些,尽管她的心里已经沧桑和暗了许多。孟茹偶尔会去一些学校参加一些文化活动,在活动中她也会偶尔代表团市委讲几句话,当然讲的内容大都是鼓励青少年要好好读书、健康向上,培养良好的道德情之类的话。一般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孟茹都在想,想当年自己在听到类似话语的时候,对未来充了多少美好的向往。而今自己身处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回过头来再讲这些话,就难免多了许多慨。孟茹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算不得一个真正意义上具有高尚情的人了,她甚至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为了实现人生目标而不择手段,甘愿出卖灵魂和体的坏女人。而今,自己这样的坏女人却要从事教育青少年的崇高事业,这让她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总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讽刺。所以,在每一次发言的时候,孟茹的话总是讲得很真诚,因为她真心希望台下那些具有清澈眸光的孩子,将来不要走她现在的老路。

时间在一天天地逝着,那朝来暮去的子亘古没有改变。

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切万分顺意,但孟茹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好像缺了点什么,总也开心不起来。在工作之余,孟茹总会想起高明,在她心里,高明就像那落地生的藤蔓一样,得她的心里糟糟的。

同孟茹不一样的是,高明对孟茹的思念却没有那样深。在他心里,孟茹就如同那三伏天沁凉的冰水,只有在渴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喝上几口。在高明的内心里,更多的是对孟茹的遗憾和失望,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如仙女一样的女子,最终却选择了这样一条令人唾弃的人生之路。

这一年的秋天,全市召开了经济工作会议。当时高明去得很晚,本来这样的会议他都是旁听的,去了也觉没劲。而且,高明非常不喜民那令人生厌的声音,每次他在上面讲,高明就在底下瞅他用劲,尤其联想到他肥腻的蠢相,却将如花似玉的孟茹倒在身下入捣,高明都恨不得冲上台去,将他揪起来一顿狠揍。

会议开始10分钟后,高明才迈着方步走了进去,由于会场里面人很多,高明找了靠后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坐下之后,高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拿起纸笔煞有介事地记些什么,而是微闭着眼睛在那里养神。台上,丁民正在侃侃而谈,说什么今年要实现几个目标,上几个台阶之类的话,其中谈到经济总量要有一个质的飞跃的时候,他把跃字读成了yao(四声)字,高明就觉得十分可笑,心想就凭你那小学文化,我看你最终能飞跃(yao)到哪里去?

高明对一种现象很气愤,那就是现在的机关单位里,往往被丁民这样一群老东西把持着关键的位置。这些人是特定时代、特定时期的产物,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统治着大学本科甚至研究生以上学历的知识分子。这些老家伙谙于官场上的左右逢、阿谀奉承,却容不得年轻人讲真话、办实事。他们习惯于做表面文章、搞政绩工程,却不允许年轻人在工作中开拓创新、提高办事效率。如果有哪个年轻人胆敢冒尖,用创新思维否定了他们程序化的工作方式,那么他们就会站起来捋着胡须说『这样的年轻人政治上不成,还需要不断进步了』之类的话。

高明知道,现在中国的政治改革中也难免会出现此类情况,对于那些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但是又没有多少文化的功臣们,无论谁也不能撼动他们的政治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点点把他们熬到退休了,然后再给年轻人倒出位置。不过高明想想也快了,文化大革命前后提起来的那批干部,如今也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而恢复高考后,那些受过正规教育的干部,正逐渐走上领导岗位,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希望也恰恰在这些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高明抬起了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他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天河市究竟有多少是年富力强能够开拓创新的年轻干部,因为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干部相对来说比较全。然而这一望不要紧,高明突然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悉的身影,正在那里聚会神地听会。高明的心不由自主地就狂跳了起来。

是的,高明看到了孟茹,她就坐在前三排的位置,正拿着笔刷刷地在记录着什么。高明顿时觉得这心啊,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

单从侧面看,孟茹还是老样子,只是显得更加成而有风韵了,那时髦而得体的装束,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长长的睫时不时地忽闪着,光滑洁净的前额,还有几刘海遮在那上面。尤其孟茹一边听会,一边认真做记录的样子,在高明眼里依旧那么有魅力。

高明的心不住疼痛起来,想想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那样温柔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今却被别人独自霸占了,那酸涩的觉就如同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一样。

高明已经无心再听会了,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趴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孟茹看,他要用目光把孟茹定格在灵魂里。此刻,高明的心态很复杂,如果说当初得知孟茹跟丁民有一腿让他倍屈辱的话,那么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在屈辱的同时,他又多了一些落寞和伤。显然,孟茹现在活得比他滋润,不但穿着打扮更加时髦了,而且还当上了团市委副书记。高明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大有飞蛋打的觉。高明甚至在心里有些后悔,莫不如当初继续和孟茹往下去了,反正不管她对丁民怎样,只要对自己好就成了,无非就是一个情人关系,考虑那么多干嘛。

不过一想到丁民,高明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厮此刻正没完没了地在台上呱噪个不停,再加上台下孟茹无比认真地做记录的样子,这一切都让高明的内心十分不舒服。忽然之间,他有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稍加考虑了一下,然后编辑了如下的短信给孟茹发了过去:

「你最近好么?我很想你!」

发完之后,高明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样,紧张的不得了,只觉得这心啊,咕咚咕咚地,就好像要从腔里蹦出来一样。高明在确认短信发过去了之后,就赶紧趴在了桌子上,拿眼偷偷瞄着孟茹的反应。果然,孟茹在听到有短信来了之后,悄悄低下头,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看得出孟茹看了短信之后很惊讶,她回过头来,四下里瞅了瞅。高明迅速地猫下身子,避免被孟茹看到。孟茹在张望了一圈之后,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没有看到高明的影子,于是在桌子底下给高明回了如下的短信:

「你在哪里呢?我也很想你,为什么你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呢?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高明接到这个短信之后,心里忽然就不好受起来,确实上次和孟茹分手完全是他采取主动,而从孟茹的短信来看,也明显是对他痴情不改。这样想着,高明心里很惭愧,赶紧又给孟茹回了一条短信:

「我就在你身后呢,这些子没有联系你是因为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你又不是完全属于我的。而且离开了我,你现在不是生活的好么?」

短信发过去之后,孟茹读完马上回过头来张望了一下,这次高明没有躲闪,而是将身子了起来,着孟茹的目光望了过去。在四目相对的一刹,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高明从孟茹的眼神中读到了惊喜、慌、嗔怨等很多内容。孟茹则从高明的眼神里看到了伤痛、彷徨、失意等众多情。由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着太多的不便,所以两个人的眼神只是做了一个短暂的,就匆匆移开了。

孟茹又迅速给高明回了一条短信:

「我看到你了,你还是老样子,而我却没有你好,你别看我表面好像不错,其实我的内心里很不快乐,你知道么?」

高明又给她回短信说:「快乐不快乐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能干涉得了你的自由!」孟茹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有些时候都身不由己的,总之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想见你,你安排时间我们见面吧?」高明说:「你让我想想吧,我怕给你带来麻烦!」孟茹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反正我很想见你!」

「……」

于是,两个人一来二去地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发起了短信来,也不去认真听会了。好在随着会议时间的延长,认真听会的人也没有几个,那想要往上干的还装模作样地拿笔胡记一下,不想往上干地干脆闭合着眼睛在那里睡觉,没有人关心高明和孟茹在干什么。倒是台上的丁民偶尔会拿眼睛扫孟茹两眼,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美人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在和他的情敌用短信暧昧地着。

高明之所以和孟茹再次接触,一方面是因为她难忘旧情;另一方面,他也有一种奇怪的心理,你丁民不是看我不顺眼么?反正我也不想往上干了,偏要和你作对,就是要和你争女人,看你能把我怎的?所以在经过慎重考虑后,高明决定再次约会孟茹。

高明给孟茹打了电话,问她星期五有没有事情,他想下班后请她吃饭。孟茹接到电话后惊喜万分,说当然没事了,一定会到的。

这次电话之后,两个人都在急切中等待着周五的到来。尤其高明,约会完了就骂自己,莫不如把约会的子定在当天晚上呢,非得耍小聪明赶在一个大周末,让他等得难受。

两个人的这次见面不同以往,仿如大病初愈或者生离死别之后的又一次重逢一样,就连心态也有了很多变化。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五,高明下午连班都没有上,特意去理了理发,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高明照了照镜子,自觉得神清气了,才向约会地点进发。孟茹也是,将自己好一番装扮,连换了好几套衣服都觉得不意,最后还往那耳边、脖颈处洒了一点香水,甚至还仔细地闻了闻,生怕味道太浓了让高明反,太淡了又怕他闻不到。

两个人的约会地点定在了龙江市一家大酒店的西餐厅,因为天河市太小,到处都是人,高明想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高明早于约会时间半个小时来到了约会地点。但是他并没有急于进入里面,而是四处转了转。他这么做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要让孟茹觉不到自己是主动的,因为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无论到什么时候,做人的尊严还是要的。高明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躲了起来,他在暗中默默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大约离约会时间还差15分钟的时候,孟茹来了。她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高明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摇曳的身姿、成的风韵,依旧是那么人。高明顿时就觉得这心又狂跳起来。孟茹下车后,从容地走进了西餐厅的里面,进入西餐厅的孟茹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高明的影子,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高明的手机:「喂!你在哪里呢?我到了。」高明赶紧接起电话,慌地回答说:「我马上就到,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吧。」然后,高明就看到孟茹坐到了靠西北角的位置上,并向服务生要了一些饮料果盘之类。

好不容易又强忍了5分钟之后,高明这才整了整衣服,故作沉稳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孟茹看到高明走进来之后,马上站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直盯着他。高明不敢和孟茹对视,而是径直走到座位边,一边下外套,一边虚伪地问孟茹来多久了,是不是打车过来之类的废话。然后他坐了下来,并拿起孟茹为他点的咖啡,细品了一小口。

孟茹始终没有说话,两眼一直盯着他看,直看得高明不得不抬起头来和她对视的时候,高明这才发现,早有两颗豆大的泪珠挂在了孟茹的眼角处。正在高明望的当口儿,那两颗泪珠竟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潸然滚落。高明的心里忽然就不好受起来,他清晰地觉到孟茹是真的为他动了情,于是很心疼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孟茹拿出那纸巾,默不作声地擦了擦,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伤地说:「对不起,没什么!」话虽如此,但高明还是从孟茹的表情里,读出了对他的痴和不舍。

高明有些于心不忍了,那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慢慢地向孟茹伸了过去,孟茹看到高明的手伸过来之后,也将自己的手一点点地移向高明。近了,更近了……当两只手终于紧紧地攥到一起的时候,一种人世间最浓烈的情在两个人之间迅速地传递着。两个人就这样紧握着手,谁也没有说话,但似乎千言万语已经通过这双手在默默地表达着。

终于,高明说:「你坐我这边来吧!」孟茹听话地「嗯」了一声,就真的坐到了高明的身边来。这西餐厅的座位是那种专门为情侣准备的带有竹蔓的双人藤椅,还能摇晃着打秋千。两个人坐在藤椅上,高明很自然地就环住了孟茹的,孟茹也将头靠在了高明的肩上,两个人似乎又寻回了原有的默契。西餐厅内,那抒情的乐曲在慢慢地淌着,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体味着久别重逢之后的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很晚了。高明对怀里的孟茹说:「我们上楼开个房间吧,今晚就不回去了好么?」孟茹「嗯」了一声,再次听话地点点头。于是,高明掏钱付了账,两个人像初恋的情人一样相拥着上了楼。由始至终,高明都没有撒开手,他将孟茹拥得紧紧的,不知为什么,即便是此刻再遇到像赵波那样的同事,高明也不害怕了,经历了这一段时期的变故之后,高明对两之间的关系,反而看得越来越坦然。

两个人一进入房间后,立即粘在了一起,吻相接,手脚并用,恨不得像烈火一样将对方熔化掉。高明用脚将房间的门踢死了,然后将孟茹抵在墙壁上,由上到下地亲吻起来。当高明吻孟茹的前时,孟茹仰起了脖颈,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舒畅地长「啊——」声。高明像一个找回了丢失很久心宝贝的孩子,而今他又将这宝贝找了回来,又怎能不贪婪地把玩个够。所以,高明尽情地施展开了手段,往孟茹身上所有的部位「袭击」着,孟茹在高明的强大攻势下,几乎站立不住,大有顺着墙壁瘫倒下去的趋势。

当所有的前戏终于做足,高明将孟茹拦抱起,重重地扔到了上,然后迅速地除去了彼此所有的衣衫。上,孟茹玉体横陈,高明想到这具丰体无数次的被丁在身下,尽情玩,内心撕裂般的疼痛。高明看到那个曾经让他恋的头似乎不再那么娇柔了,但是当孟茹以那样合的姿式躺着,以那样急促动人的节奏在高明耳边息着,以那样丰盈拔的酥在高明手下起伏着,以那样结实修长的大腿在高明身下扭动着,以那样娇多汁的小容纳了高明,以那样气息幽幽的体味裹挟着高明,一切的一切,以前都是属于高明的,真的没想到孟茹会走到那一步,让她以同样这种全不设防的姿态,以同样这种浓情如炽的娇媚,一丝不挂地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她的市长大人,由着丁民那样的衣冠禽曽尽情享用吗?孟茹觉到了高明的迟疑,「怎么啦?」,「没什么,好久没看你了,先欣赏一下」高明说着,手就伸向了孟茹的大腿部,只有手腕留在外面。孟茹的部随着高明的手,有节奏的前后移动。高明已经把他那大的手指,入了孟茹的道里,在有节奏的入拔出。

这时候,孟茹微微的分开双腿,以便让他能够轻松自如的捏那早已肿的大、小蒂。不一会,高明就听到了孟茹快乐的哼哼声。这时候,孟茹侧过身子,双腿屈起,大腿部的女生殖器正对着高明,高明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孟茹的道里入拔出,甚至可以看到那暗红道口,整个道里,已经被了。高明将三大的手指,深深地入了孟茹的道里,孟茹则不停的兴奋的扭动着部,她的嘴里不住的发出快乐的哼哼声,道口也不时发出的「卟……卟……」的声音。孟茹似乎从中获得了足,她心意足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抓住了高明的茎,看着眼见这个心的男人,还有这个茎,孟茹有些兴奋了,用小手紧紧的抓住高明的硕大无比的头,轻轻着,不肯撒手,茎在孟茹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了。这时候,高明调整姿势,将他那硕大无比的头,对准了孟茹大腿部,高明看着自己大的茎一寸一寸的入了孟茹的道里,他那大的茎,也渐渐的消失在孟茹的道中。最后,两个人的下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孟茹觉到,高明那个硕大无比的头,入了自己的道口里。她兴奋的尖叫了一声,她用力收缩道口,紧紧的夹住那个高明的大头。与此同时,高明的大茎全没入孟茹的道里,进入了那个悉的温柔港湾,再次受到了那种紧紧的,全身的血都已经沸腾起来了,马上做起了运动,忽慢忽快,忽深忽浅,孟茹到一种强烈的快涌上大脑,「啊……啊……哦……哦……」的叫着。两人大战20多分钟后,突然,孟茹觉到自己道里的大茎,跳动了一下,她意识到,高明快要克制不住的了,果然,一股击打着孟茹的子颈和道壁,高明长长的「啊……」了一声,趴在孟茹身上不动了。

这一次的持续时间不长,也许是好久没有做的缘故,再加上太刺,大约20几分钟之后,高明在一阵酥麻的快了。完之后,高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汗津津的,他大口地气,找出纸巾在那漉漉的东西上面擦了擦,然后又拿了些纸巾递给了孟茹,孟茹也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又躺倒在了一起。一时无话,孟茹还像从前那样,躺在高明的怀里,用手在高明的前划着圈圈。

高明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看了看表,然后拿起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淑芳晚上加班不回去了,淑芳只是在电话里「哦」了一声,说她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高明又将电话递给孟茹:「你要不要也往家里打个电话?」孟茹看了看高明,说:「不用了,我已经离婚了。」高明很惊讶,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真的假的?」孟茹就将丈夫郝军怎么不务正业,又怎么被公安局抓,直至最后被判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高明默默地听着,心里不住地慨,原来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你最近还和那个老混蛋联系么?」虽然忍了好几忍,但高明最终还是问出了明知故问的一句话。

孟茹窝在高明的怀里半天没有吭声,很久才回答了一句:「很少了!」

肚肚 2024-08-18 00:53:12

高明当然能听出很少联系就是还有联系,这让他的心里瞬间又充了醋意。

忍不住歪过头来,望了望妖娆妩媚的孟茹,忽然一种奇怪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狗的丁民,你不是和我作对么?那好,如今你的情人不也一样被我这当科

长的睡在身下么!」这样想着,身下的弟弟又迅速地硬了起来。高明二话没说,

再次翻身上马,骑到了孟茹的身上。这一次,高明将那一套纵送的功夫,耍

得是虎虎生风。孟茹看到高明卖力的样子,搂着他的脖子问道:「你我吗?你

是真的我吗?」高明闷着脸就是不吭声,孟茹每问一句,高明就更加用力一些。

直至后来孟茹忍不住呜呜啕啕地哭了起来,高明才停止了动作。孟茹边哭边说: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的心里儿没有我,你本就不是真的我!」

高明忽然就没有了继续做的兴致,他从孟茹的身上翻下来,恨恨地说道:「谁说我的心里没有你?只要你和那老东西彻底断了,我保证和你在一起。」说完之后,这次轮到孟茹不吭声了。高明知道说到了孟茹的痛处,又得理不饶人地强调了一句:「你别总是埋怨我对你不好,可你想过没有,只要是男人谁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一只脚踏两只船?」

孟茹听高明这样说,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你给我时间好么?我一定会离开他的,跟你在一起。」

关于高明和孟茹又重归于好的事情天河市没有人知道,其实最初他俩的事情除了赵波之外知道的人也很少,一方面是他俩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另一方面随着人们观念的开放,那绯闻轶事都多到漫天飞了,谁还会关心他俩这点儿破事。那有能耐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去赚钱,没能耐的也每天忙于打麻将见网友玩游戏,如果听到谁和谁好上了,谁和谁又有了不正当的两关系,人们只会漫不经心地哦一声,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出轨一样。而这样的事情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轻则要被人们批斗,重则是要坐牢的。高明就记得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男一女被人们反绑着双手,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游街的情景。当时高明小,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后来大了才明白,原来那就是所谓的搞破鞋,就是形容一个人作风不正派,与人搞两关系的意思。尽管在当时它的称呼不太雅,但高明现在看来,那也无非就是婚外情的一种。就是两个原本已经结婚了的人,又产生了情。高明想,按说他和孟茹的关系也肯定属于不正当的两关系了,那么算不算搞破鞋呢?这样想着,高明都替自己脸红起来,因为搞破鞋这个词在他现在看来,仍然是一个让人无地自容的称谓。

其实在高明和孟茹的关系中,高明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子淑芳,这个善良的女人,以她崇高的品质、无限的宽容原谅了丈夫的不忠,但是高明也深切地受到,他的出轨事件带给子的伤害是巨大的,这一点单从生活的细节就可以观察出来。首先,淑芳的笑容比以前少了;其次,在做的时候,淑芳表现得也明显不够投入。还有就是她对丈夫高明的关心似乎也大不如从前,大有你咋咋地吧,我懒得去管你的态势。高明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当然懂得去尽力挽回对子的伤害。所以在周末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常常会带着子和孩子出去走走,尽量创造跟淑芳沟通的机会。

淑芳是一个称职的好老师,在她与高明的谈话中更多的是涉及她的教学问题。无非是班级某个学生又取得某个竞赛的冠军,或者某个孩子的学习又有了下降的趋势等等。高明当然对这些话题不兴趣,但是他又装作故意很兴趣的样子听着,还时不时地给子一些建议和鼓励。当淑芳谈到现在的学校也不如从前,说一些老师为了能带个好班,或者能有轻松一点的教学任务,不惜给校长送礼,甚至陪校长上的时候,高明立马就来了神,是惊讶地问:「不会吧?现在的学校也这么!」淑芳白了高明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不是从你们官场里面学的!」一句话说得高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耷拉下脑袋半天没有吭声。淑芳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正考虑着咱们是不是也请主管校长吃顿饭,沟通一下关系,我想争取下学期带毕业班,顺便多挣点加班费。」

高明对子的话当然不能反驳,但是他却对淑芳所说的学校里已经有了请客送礼,甚至贿赂等不正之风很是介意。说老实话,他可不想子也参与到这里面去,尤其现在子已经知道自己出轨,难保不为了寻求心理平衡而做出这样的傻事来,高明自诩一直对人心理研究得很深很透。这样想着,高明说:「请他吃顿饭可以,但是上咱可千万不能干啊!」淑芳把头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高明说:「你有病啊?我能看上他!」

是的,淑芳说得没错,她是一个很清高的女人,一般的男人在她眼里本就看不上眼。另外,她的道德品质也绝对没有问题,她一直视那种搞两关系的人为猪狗不如,你让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目前来看本是不可能的。

高明当然会帮子淑芳圆下这个面子,在他的直接邀请下,在本市豪华的聚宾楼,请淑芳主管教学的校长吃了一顿饭。当那校长到来后,高明热情地上前去,与之握手寒暄,说了些赏脸之类的客套话。当双方落座后,高明将那菜谱潇洒地递过去,故作轻松地说:「随便点,这里我能签单的,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其实高明能签单不假,因为这聚宾楼也是市委招待的一个点儿,在来的时候,高明已经和办公室主任薛打过招呼,将签单的事儿先说了一遍。但高明也明白,如果消费得太多,他在脸面上也说不过去。幸好这个校长只点了一些家常小菜而已,高明一算计也就200多元,心里也就有了底。

在吃饭的时候,高明不住地向那校长敬酒,当然也说了一些诸如谢以往对子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之类的话,还说以后要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千万别和他客气,他高明大事办不了,但涉及到协调关系之类的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那校长也很是客气,在他眼里高明这个市委干部可得罪不起,谁知道哪天派下来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是矜矜持持、规规矩矩,好不容易结束了,高明又打车将那校长送了回去。

淑芳对高明的表现很意,因为她能从校长的表情里看出,他拿自己的丈夫还是很在意的。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淑芳很亲昵地挎着高明的胳膊,心情愉快地往回走。高明则将着,故意装出一副能办大事的样子。

孟茹对高明能够和她重归于好很是高兴,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缺了,不但事业如意,而且那巨大的情空缺也得到了有效填补。只是高明提出要她和丁民断了关系这件事情,却让她很是难做,因为丁民刚刚提拔她为团市委副书记没多久,她就一脚将丁民踹开,显然有些不合情理。而且,孟茹也难保今后不会有用得着老东西的地方,如果真的把这个小人得罪了,肯定也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孟茹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现在还犯不着与他把关系搞僵。所以,反复思忖了一下,孟茹决定采取冷处理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一方面她要渐渐远离丁民,另一方面也要趁这个机会,观察一下高明对她的情是否是真的。

民现在的事业可谓是如中天,那当市长的觉就是好,尤其是经历了一段时期的磨合以后,他的地位已经稳固了下来,没有人胆敢再对他持有任何反对意见。他说一不二、暴蛮横的作风得到了深入的执行,那些原本站在冯刚队伍后面采取观望态度的人,也慢慢地靠入了丁民队伍的后面。官场上的人就是这样,大都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如果不具备这个本领,也将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只有高明一边死心塌地的维护着冯刚的利益,一边慨叹着这官场果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倒是冯刚本人看得更淡些,一边安心干好本职工作,一边利用空闲时间看看报纸、练练书法。高明很佩服冯刚的沉稳与老练,从这一点上他也看到了自己与这个市委副书记的差距。高明曾经委婉地问过冯刚:「冯书记,你不觉得政府那边有些现象不正常么?我发现好像有些矛盾指向您呢!」冯刚听高明这么一说,停下了手中的笔,歪过头看了高明一眼,然后很认真地说道:「身在官场,难免会经历一些风言风语,重要的是摆正心态,你应该把仕途看成是生活中的一件平常事,这就好比我们的身体,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完好的,总会有病了的时候,病了不可怕,只要及时打针吃药,还是会好过来的。」高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时冯刚又回过头去,认认真真地把余下的字写完。高明看到,原来冯刚写的是四个大字:心如明镜。那字体遒劲有力,宛如镌刻在了纸背上一样。

相对于市委的沉闷,政府那边却热闹得很,以丁民为首的一班人,那创新的花招是一个接着一个。今天提出要搞招商引资上大项目,明天又征出一块地皮大搞开发建设,后天还要投资发展特产业……好像不知道怎么折腾才好。口号也是喊得一个比一个响,说什么要「逐年进位,两年翻番,争取5年内进入中国十强县。」高明听了之后哭笑不得,天河市上一年全地区生产总值不过是78亿元,人均GDP才576美元,而中国十强县最末一位的华康县当年生产总值已经达到328亿元,人均GDP达5750美元。高明想,你就吹吧,就是人家华康县的经济停滞不前,五年后你也甭想赶上人家。更让高明觉不可思议的是,天河市把牧业小区建设写进了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五年规划里,写就写吧,但是所列的数字实在令人震惊,说什么五年后要将商品猪发展到500万头,分别为8000万只和1000万只,牛100万头和2万头。这些数字差点让高明吐血,因为道理在那明摆着呢,如果真的实现了这个目标,那么天河市全年100万吨的粮食产量,别说是人吃了,就是这些牲畜吃也不够用。高明想,如果到了那时,漫山遍野都是牲畜在和人争抢食物,那树木花草都将被吃得光,这将是何等壮观的一种景象啊!

虽然牛皮吹得大了些,但是丁民可尝到了吹牛皮的甜头,每天报纸都是他的头条,配着他的大幅照片,说什么他是一个有魄力的市长,敢想敢干,有了他是天河市老百姓的福气。而且那些利益关系也逐渐向他靠拢,因为他实在是太有权了,批个地皮,建栋楼房,甚至发包个工程,哪个他说得不算?如果和他的关系搞好了,轻易就会赚个百八十万。当然,这也正是丁民所期望的,他深深地明白,只有往大了「折腾」,才能创造出更多的搂钱机会,自己所得到的实惠也会越来越多。

虽然丁民自己并不廉洁,但是他却没有忘记在人前装出廉洁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利用过节的机会,主动向组织上缴5万元礼金,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自己推辞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清廉,现将这些礼金一并公。不但如此,丁民还利用一切公众场合,比如在电视讲话中,摆出一个廉政干部的形象,大讲经济发展和反腐倡廉之道,而且说到动情处也是语音高亢,一副誓死要将廉政建设进行到底的样子。

高明总是在想,也不知在全国的县级市中,究竟还有多少像丁民这样的领导干部?高明认为肯定不会很多,但是也不能说就他丁民一个。不过高明相信,这领导干部越是官职高,素质也相对越高,换作是地市级的领导干部,肯定不会像丁民这个样子。高明就接触过省委和地委的一些要员,他们都很谦虚谨慎,说话和气,办事踏实。高明发现,往往就是这些县级市以下的官员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副唯我独尊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中央有好的方针政策到了他们这里,要么是执行不力,要么就是给你往了整,最终侵害的大都是人民群众的利益。不过高明也相信,就他丁民这个样子,能侥幸当上市长也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高明估计他这市长也长久不到哪儿去,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下来。

其实,丁民能当上市长毕竟也有他的道行,之所以他在高明眼里一无是处,那是因为高明看他时彩浓了些。一个人无论是大大恶,身上也都有他的优点或者过人的地方。丁民也不例外,客观地看,他确实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尤其在谋划一些事情上比较有头脑,即便是吹牛也吹得跟真的似的。而且丁民说话办事比较侃块,基本上是说一不二,表面看来能够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假象。

一个领导干部,别人对他的评价无外乎有三种:一种是好的,一种是不好的,还有一种就是不好也不坏的。丁民也同样如此,那些站在他队伍后面追捧他的人,自然会说他的好话;但是那些受过他打击迫害的人,也会在背后骂他;至于那些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一些人,则对丁民没有什么觉,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不过最近一段时期以来,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骂丁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无论你是贪官还是清官,时间久了都会在老百姓的眼睛里显形。不管丁民怎样标榜自己,但是天河市的一些干部群众依然不买他的账,尤其是那些在他的政绩工程中利益受损的人,背地里都骂他是一个黑心市长,说他就会玩虚的,为了追求自己的政绩,坑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且,已经不断有揭发检举信飞向各级纪检监察部门了。当然,丁民对此也早有察觉,但是他却自信这些人奈何不了他什么,早在五章县的时候,就曾经有人控告他,他还不是一样平安无事?在丁民的为官哲学里,一个人要想做官,就得霸气些,至于被人告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将某些关键环节打通了,自然就会万事大吉。甚至那揭发检举信,曾经都有不少转到丁民手里的,当然,他也暗中对检举人进行了不同方式的打击报复。

说实话,孟茹在心理上是很不愿意参与丁民的贪赃枉法行为的,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做丁民的情人可以,从他的身上适当地捞取一些好处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卷进他的受贿暗中,那么很可能就没有了退路。好在丁民也没有让她参与的意思,这个老东西在涉及一些隐私好处的时候,总是让孟茹回避,这让孟茹觉得自己不过是老东西手里的一个玩物而已,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贴心人。

即便丁民做得再隐秘,孟茹还是会隐隐约约地对他的违法违纪行为有一丝了解。记得有一次,孟茹突然接到丁民的电话,让她陪着去邻省的凤凰池风景区游玩。本来孟茹是不想去的,但是老东西反复强调说没有外人,只是和他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而已。而且这次去也不是办什么公事,就是出去放松放松。孟茹去了,结果在游玩的时候,孟茹认识了丁民的所谓朋友,不过是天河市最大的一个私营煤矿老板,在天河的时候,孟茹就听说过这人有钱,说他拥有着上亿元的资产。那天,这个煤老板也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20岁左右的样子,外表看起来更像一个女大学生。开始的时候,孟茹还以为她是煤老板的女儿呢,后来在路上,孟茹看到这女孩儿不住地和煤老板撒娇卖嗲,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居然是煤老板的小情人。不过孟茹对此一点儿也不到奇怪,因为现在这些有钱的老板们,哪一个没有几个这样的小情人呢?

那天,丁民穿着一套深蓝的运动休闲装,戴了一副高级变镜。由于他身材短小悍,从外表看来,更像是一只鼓涨着眼睛的大肚子蛤蟆,那模样甚是滑稽。不过,丁民似乎对自己的扮相相当意了,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五六十年代的小曲小调。孟茹虽然从心里面对他这个土不土、洋不洋的样子充了蔑视,但孟茹还是很佩服老家伙很懂得享受生活,从这次游玩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是真的出来放松了,不但连曲秘书都没有带,就连车都是由那煤老板准备的。

一行人悄悄进发,不过是两个多钟头的功夫就到了紧邻边境的凤凰池风景区。吃过午饭之后,他们先去风景区游玩了一圈,然后就去洗温泉浴。丁民提议所有的人一块儿洗,但是孟茹有所顾忌,坚持要分开洗。倒是那煤老板和他的小情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给了孟茹一个很不好的印象,总觉他们在这之前肯定一起洗过。在孟茹的坚持下,最终他们各自分开了洗。在洗的过程中,丁得一丝不挂,在水中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子,一副享受的样子。而且他还边洗边把玩着孟茹的身体,劲头儿上来的时候,借着水的浮力,在那雾气罩罩的温泉里双手尽情的着孟茹的双,不时伸向孟茹部扣着,顿时也摸得孟茹起,与丁吻起来,孟茹的手在水中着丁民的茎,在温暖的泉水与孟茹的作用下,丁民的茎慢慢发硬,突然将孟茹的头使劲往水里按,孟茹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没做好准备,被呛了好几口水,使劲挣扎出水面,「干什么呀?想淹死我呀」,「来,宝贝,帮我吹一下,看看水中吹起来是不是些。」「鬼,我才不干呢!」说着准备转身上岸,却被丁民抓住手往回一拉,又将孟茹的头往水中按去,丁民的茎在水中顶着,不时顶到孟茹的脸上和嘴巴上,孟茹不得已张开嘴巴,含住了丁民的茎,一股温暖的泉水与丁民的茎一同进入孟茹的口腔,孟茹无耐的套着,长长的发梢随着头部的摆动,在水面时隐时出,套了几下孟茹猛地挣扎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着,接连呼了四五口却又被丁民按向水中,如此反复几次,孟茹的大脑因缺氧而无力的挣扎着,丁民拉起孟茹,让她趴在池边,在水中从后背将孟茹的泳拨向一边,茎向孟茹的去,因为有泉水的润滑,很顺利的就进了孟茹的道,此时的孟茹无力的趴在池边,到一大的与温暖的泉水同时进入自己的体内,一种新奇的与刺使她不「啊……啊……」的叫了几声,丁民从后背解开孟茹的罩,双手抓住两只丰房,使劲的捏,同时茎也狠狠的在孟茹的道内,每次都能将头顶到孟茹的子颈,可能是第一次在温泉中做,温暖的泉水使两人全身血,很快两人都进入高中,丁民也在了近百下之后将头死死抵进孟茹的道,一阵跳动,发出了子弹。这是孟茹第一次在温泉中做觉很是有些不同的滋味。只是孟茹有些遗憾,心想如果这和她做的人不是丁民,而是高明,那觉肯定会更好些。

洗完温泉浴之后,大家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孟茹看到那女孩儿也是面绯红,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想必刚和煤老板嘿咻完毕的缘故吧。女孩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小倩,这让孟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港台电影,里面也有一位女主人公的名字叫小倩,不过那小倩是一位多情的女鬼,孟茹就想是不是所有陪在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女鬼呢?这样想着,孟茹不住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那女孩儿就像那电影中的小倩。同时,孟茹扪心自问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扮演着类似小倩的角,她甚至特意低下头来,看了看灯光映下自己的影子,因为她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煤老板和丁民显然心情极好,他们一边慢慢地啜饮着红酒,一边谈论着煤矿投资的问题,虽然孟茹没有刻意地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但她还是隐约中听到煤老板好像要给丁民多少股份,说什么有钱要一起赚之类的话题。孟茹到很无聊,她看到小倩像一只可的小鸟一样躺在煤老板的怀里,煤老板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地嘴对嘴喂她一些东西吃。每次煤老板喂她的时候,小倩都会将嘴巴抬起来,就好像《动物世界》里演的成年鸟儿给幼鸟喂食的动作一样,这一情景让孟茹觉很不舒服,因为一个50多岁的糟老头子给一个20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喂食,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茹接受的。更让她到恶心的是,两个人喂完了之后,嘴还不马上离开,还要粘在一起呜咂呜咂地亲吻几下。孟茹就会想,也不知道煤老板那肮脏的唾进入小倩那清香的小口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觉。这样想着,孟茹又恶心起自己来,因为自己也偶有和丁民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在别人眼中,她和小倩也没有什么两样?这样想着,孟茹突然心情不好起来,借口上厕所,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好在这会儿丁民在专心致志地聊天,本没有注意她,倒是他一边与煤老板坦投资的事情,一边偶尔拿眼瞟一瞟躺在煤老板怀里风情万种的小倩。

终于酒足饭,煤老板说要带大家出去潇洒潇洒。后来孟茹才知道,他们所谓的潇洒潇洒是出去赌博。原来,凤凰池风景区与境外某个发展中国家相邻,很多不法分子在那里开设了赌场,煤老板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里赌上一番。傍晚时分,在有关人员的安排下一行人出了境,孟茹看到煤老板的随从人员拎了一个黑的大皮箱,后来皮箱打开时,竟看到一箱子人民币,那钱都是挨着号的。煤老板回过头来说:「尽情地玩啊,钱咱有的是。」孟茹略地估算了一下,那钱怎么也得有上百万之多。

那赌场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一行人坐着车子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山庄前停了下来,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栋普普通通地楼房,但是进入到里面却别有一番景象,不但装饰装潢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而且有着正规的保安人员和服务小姐。一行人在有关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贵宾室。不一会儿,一个好像是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热情地和煤老板握手,然后煤老板又将丁民介绍给对方,当然,他只是说丁民是他的一个好朋友。那人握着丁民的手说:「您尽管放心玩得开心,这里绝对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丁民也不管房间里的光线是否昏暗,依旧戴着他那副太镜,显得很拘谨和谨慎。

几个人在贵宾室稍作休息之后,便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赌场的大厅。煤老板将那黑皮箱递过去,换来了一大堆筹码,然后将那筹码分给了孟茹和小倩各一部分,并对小倩说:「你领着孟姐随便在大厅里玩玩,我和大哥去楼上玩。」小倩高兴地答应道:「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陪好孟姐。」说完,小倩就兴奋地拽着孟茹向赌场大厅跑去。孟茹这才有机会看清赌场的模样,好家伙,只见数百平方米的房间内,布了各式各样的赌博工具,什么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老虎机等等,简直是应有尽有。那赌博的人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倩说:「孟姐,你不会玩吧,我来教你,这东西很好玩的。」说完之后,小倩将那筹码拿出一部分,押在了轮盘上。孟茹问:「咱们这筹码相当于多少钱?」小倩看了看手里的筹码说:「10多万吧,够我们玩一会儿的了,这次他还不算吝啬,每次他带我来的时候,只给我两三万元,玩起来都不过瘾。」孟茹惊讶地问:「这么多钱,输了怎么办啊?」小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放心啦,他有的是钱,输了都算他的啦!」说完之后,小倩也懒得搭理孟茹了,专心致志地赌去了。孟茹手中拎着一大把的筹码,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么一两个小些的押上去,偶有一些输赢。后来,孟茹觉得这种事没有意思的,再也赌不下去了,索在边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无聊地打发起时间来。

那小倩正赌得热火朝天,孟茹发现来这里赌博的人大都是内地过来的中国人,当然也有一些外国人参杂在里面,大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聚到了一起。孟茹漠然地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猜测着这面孔下的人究竟有着怎样不同的人生。孟茹看到有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里面来回徘徊着,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那想要下赌又怕输的样子,心想这一定是机关干部。孟茹又看到有几个剃着板寸儿的彪形大汉在那里叫嚷着:「开开开!中中中!」孟茹想,这一定是社会上的黑道人物。孟茹还看到还有几个穿着时髦、打扮妖的中年妇人,嘴里一边优雅地叼着香烟,一边很有风度地赌着,孟茹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富婆了。

孟茹忽然有一种很厌世的觉,她不知道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世上,有人活得单纯,有人活得张扬,有人活得正统,有人活得卑……而她自己,又活出了怎样的人生呢?孟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郝军,此刻的他还在狱中受苦,如果他不恋上赌博,那么她很可能会和他很幸福地生活下去,孟茹是一个很渴望过平静子的女人。这样想着,孟茹竟有一种哭无泪的觉,她抬头看了看赌场中央吊着的那巨大的琉璃水晶灯,心想这灯怎么不掉下来呢?如果真的掉下来,正好砸在下面那些专心赌博的人头上,可能会有很多人命丧黄泉,这样人间从此也会少了很多悲剧,孟茹很为自己这奇怪的想法到不可思议。

小倩终于从参赌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道「妈的,今天手气真背,不赌了。」孟茹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啊?」小倩气地说:「输了5万多。」孟茹说:「要不,你拿我的这些去捞捞本吧?」小倩惊讶地看了孟茹一眼,很地说:「不用了。」说完之后,小倩拉着孟茹的手,神秘兮兮地问:「孟姐,你还赌么?如果不赌,我们去换筹码吧!」孟茹说:「好啊,我早就不想赌了。」然后,孟茹就跟随小倩来到了换筹码的地方。孟茹将手里的筹码都给了小倩,不一会儿,小倩就将那筹码都换成了现金,将其中的10万元给了孟茹,将赌剩的4万多元揣进了自己的包。孟茹推辞不要,小倩说:「你就收起来吧,他给我们玩的时候,儿就没想往回要。」孟茹心中有些忐忑,执意不揣,但小倩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小倩说:「孟姐,你还跟这些臭男人客气什么,我们又不是天生就该被他们欺负的,这钱也是我们应得的。」孟茹看到小倩一副真诚的样子,也就将那钱揣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丁民终于和煤老板从楼上走了下来。下来之后,煤老板搂过小倩,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小宝贝,今天手气怎么样啊?」小倩嘟起小嘴,故意撒娇道:「我和孟姐都输了光,你要帮我们翻本噢!」煤老板听了哈哈大笑,豪地说道:「好说好说,下次来,一定让你们翻本。」说完,煤老板还看了孟茹一眼,会意地笑笑。这一笑让孟茹浑身不自在,那十万元钱就整齐地码在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她本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煤老板,但不知为什么,孟茹最终却没有吭声,好在煤老板儿也没有追问什么的意思,早和丁民谈论别的话题去了。

肚肚 2024-08-18 00:53:12

回来的路上,孟茹隐约从丁民的口中听说他们这次赢了一百七十多万,显

然赢了钱的丁民心情不错,一路上谈笑风生。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更是饶有

兴致地和煤老板喝起了酒,小倩也心情愉悦地与他们对饮起来,几个人喝得是歪

歪倒倒、醉成了一团。然后,他们又兴致地唱起了卡拉OK,丁民选择的

歌曲是《我和我的祖国》,虽然声音比较高亢,但明显地跑调。尤其孟茹一联想

到丁民为祖国做出的「贡献」,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借口喝多了,跑去楼上

房间休息。临走的时候,孟茹发现丁民和小倩居然对唱起了情歌,并且丁

的手搭在了小倩的肩膀上……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后,孟茹和衣钻到了被窝里,

躺在上睁着眼睛想心事。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敲门声传来,孟茹随口说道:

「进来吧,房间的门没锁。」推门进来的却不是丁民,而是煤老板。孟茹惊讶

地坐起来,问道:「他们两个呢?」煤老板诡秘地笑笑说:「他们喝多了,找地

方休息了。」孟茹「噢」了一声,心中却充了狐疑,因为她不确定丁民是不

是和小倩睡到了一起。这样想着,孟茹立刻警觉起来,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煤老板并没有急于回答孟茹的问题,而是一股坐到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从口

袋里拽出了一支烟,点着,深一口,然后说:「没什么,睡不着觉,想找你聊

聊天!」孟茹说:「和我有什么好聊的?」煤老板看了孟茹一眼,噗哧一下笑了,

所问非所答地说:「你觉得丁大哥这个人怎么样?」孟茹看了煤老板一眼,发现

他一副高深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没有吭声。煤老板似乎也

不用孟茹做出回答,他继续说道:「我看丁大哥这个人不错,你跟了他也是你的

福气。」孟茹很反煤老板说类似的话,不悦立即写在了脸上,可煤老板似乎对

此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自顾自地问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是有权更有魅力呢,

还是有钱更有魅力?」孟茹一脸严肃地瞪着煤老板,依旧没有回答。煤老板说:

「我知道你对有权的男人很兴趣,可你如果很喜钱,那么你可以跟我说,我

有的是钱,要多少我都给你。」煤老板边说边言语轻浮起来。

如果说刚才孟茹对煤老板的话只是反的话,那么到现在就有些恶心了,孟茹已经清楚地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于是义正言辞地说:「对不起,我对你的钱不兴趣,你和丁民不是好哥们儿嘛,他都喝多了,你快去照顾好他吧。」说完,孟茹站起来,一副要送客的样子。煤老板看到孟茹本就不吃他这套,而且话也说得异常坚决,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孟茹的房间。

送走煤老板之后,孟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仔细地将房间的门锁好。当孟茹再次躺在上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地了下来,她没有想到人世间竟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她为丁民等人的丑陋而到恶心,孟茹发誓一定要离开丁民,彻底摆这个不知廉的魔鬼。

第二天早上,丁民起来的时候却心情极,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见到孟茹后,还悠闲自得地问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么。孟茹白了他一眼,故意扬起头颅说:「睡得好啊,你不在身边烦我,当然睡得好。」然后,孟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小倩,只见她依旧窝在煤老板的怀里,与他窃窃私语着什么,显得无比亲密。孟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执意要提前回去。丁民拗不过她,也只好依着她的子,提前一天离开了凤凰池风景区。

经历了参赌事件之后,孟茹离开丁民的念头是越来越强了,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丁民非但不她,而且再这样往下去很可能会毁了她。这样想的结果是,孟茹越来越渴望和高明在一起,她觉得和高明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孟茹忍不住又给高明打了电话:「喂!你在哪里呢?我很想见你。」高明说:「我在忙一份材料,总得下班之后才有时间。」孟茹说:「我不急,那我等你吧!」说完,孟茹便挂了电话。

虽然孟茹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却很急,但更急的是高明,当时他正忙于向龙江市委准备一份汇报材料,这材料通知是早上接到的,要求下班之前务必传真过去,内容涉及全市近半年来的劳动力输出情况,不但要求汇报出具体的数字,而且要对劳务输出工作所产生的经济收益和社会效益作全面分析,还要附带各个乡镇劳务输出情况一览表,。

高明很生气,他生气不为别的,只为这龙江市委的某些处室领导没脑子,即便是用脚丫子分析也能知道,写一份成形的汇报材料至少也要两天时间,而且里面还涉及到一些具体数字,统计工作没有三五天的工夫也下不来,而他们却要下班之前报上去,这不明显的在糊鬼呢么?

高明嘴里嘟囔着:「妈的,这工作就这么干吧,一级糊一级,没巴好了!」虽然嘴里嘟囔着,但高明还是叫小曹马上打电话给劳动就业保障局等相关单位,看看有没有现成的数字可用。小曹打电话反馈的结果是,只有去年的统计数字,今年的统计结果还没有出来。高明说别管了,就把去年的拿来用一用吧,大不了在去年的基础上再增加20%.然后,高明为了图省事,专门上网下载了一篇关于劳务输出问题的汇报材料,然后掐头去尾,又结合天河市的实际情况,增加了一些内容,就给龙江市委传真过去了。对方看完之后,居然还对这份材料相当意。高明长吁了一口气,看看下班的时间已到,便收拾妥当,赶赴孟茹的约会。

两个人一见面,孟茹就嗔怪地问高明:「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高明一边外套一边说:「别提了,最近被工作给上了,这材料是左一个右一个,快把我给淹没了,而且看不到哪天才是个头儿,真担心这样下去有一天会累死在这里面。」高明抱怨地说。

孟茹说:「写材料不是好的么?如果写得好还会被领导重用。」高明说:「得了吧,那是前些年,现在谁还拿写材料的人当回事儿,都拿我们当三孙子使唤,而且最可气的是有些人还说风凉话,说我们天生就该写材料,干别的不行。我他妈,一听这话我就气,就他们行?不就是喝酒吹牛说大话么,我也照样行。」孟茹见高明腹牢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问:「如果你真不愿意干了,我帮你活动活动,从里面调出来吧?」高明听孟茹这么说,立马抬起头来:「你不会是找丁民帮忙吧?那我倒情愿累死在里面,也不会出来的!」

孟茹没想到高明会反应这样快,其实他的本意是不希望高明很辛苦,但是却忘记了丁民是他的一个痛处。孟茹见状上前去,搂着高明的脖子说:「亲的,你何苦这样较真呢,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受一点委屈又何妨呢?」高明看了孟茹一眼,心里不为她的心计折服,但这毕竟是一个涉及做人尊严的问题,他也丝毫没有妥协让步的余地。于是,他态度很坚决的说:「孟茹,即便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求到那个混蛋的头上,你想都不要想了。而且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我不会容忍你和他再继续往下去。」

高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孟茹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巴,高明试图摆,却早有一软的舌头滑了进来,一种香甜的觉立即充溢了他的口。孟茹显然很会与男人调情,高明虽然刚刚还情绪动,却被孟茹简单的一挑一一啜一,就完全没有了脾气。高明只觉得热血上涌,情不自地与孟茹的舌头纠到了一起……两个人深吻了半天,才将嘴巴分开,各自呼哧呼哧地气。孟茹很动情地抬起头来,眼望着高明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请你相信我。」说完之后,孟茹将头靠在了高明的脯上,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地享受着这幸福的觉。高明双手紧搂着孟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么?很久以前我就曾经梦想着,如果能和你这样的女人相知相,那将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

孟茹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可是什么?」高明言又止。孟茹哪里肯善罢甘休,摇晃着高明的胳膊追问道:「说啊,到底可是什么啊?」高明看了看孟茹美丽的容颜,终于万分伤地说道:「可是如果你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经历,如果和那狗的丁民没有那么多瓜葛该有多好啊!」孟茹听了,又将头靠在了高明的前,随之也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是啊,如果我们再早认识十年就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生怕将彼此失去,仿佛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高明发现最近子淑芳对他的态度有些缓和,尤其上次宴请了校长以后,高明在淑芳眼里似乎也并非一无是处。而在这之前,淑芳一直以为高明只是市委的一个小角而已,没想到真正办起事情来也会有些力度。

现在的淑芳,不但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个快班的班主任,而且还被评为了市级优秀教师,她知道能够实现这一切高明功不可没。更让淑芳高兴的是,儿子乐乐也上小学了,这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学习特别认真,脑子也聪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淑芳想,如果单从表面看,他们夫双方都有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在旁人眼里应该是很幸福的了。只是,高明出轨的事情在她心里始终都有个影,她无数次都试图说服自己原谅高明,但结果总是不能如愿。这就好比是一面镜子,一旦被打碎了,无论再怎样粘合也会存在裂痕。虽然淑芳明白,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偷腥的,只要他能有点良心,就应该给他改过的机会。淑芳也相信能以自己的宽容和大度,将高明再次拉回身边来。因为她知道高明是一个很有责任的男人,即便高明对婚姻没有了兴趣,那么也不会轻易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孩子就是他心头无法割舍的一块

但是,男人的卑劣有时不能单纯用道德品质的好坏来形容,更应该从人的角度去加以分析,那种由原始的生理念所产生的冲动,可以支配男人去做一些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现象本身又带有绝对的普遍。高明也不例外,他本就没有要离开淑芳和孩子的打算,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方面想要享受稳定的家庭生活带给他的安全,另一方面还要通过寻求婚外刺足情上的空虚。

可怜淑芳做梦也没有想到高明会再一次和孟茹旧情复发,她天真地以为就凭她和高明结婚多年的情,高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而这一厢情愿的想法,显然只能导致淑芳在未来的子里受到更深的伤害。是的,高明不但又和孟茹走到了一起,因为有了上一次麻痹大意的经验,这一次较上一次做得更加隐秘。自从又和孟茹好上以后,高明十分小心自己的言行,在家中尽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不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而且对淑芳和孩子总是出一副笑脸,就连腿脚也比以前勤快了许多,每遇到丈母娘生病,或者淑芳过生等需要他表现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错过,想尽办法颠地去献殷勤。

淑芳意了,她趁儿子乐乐不在,偎在高明的怀里问高明:「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最近表现这么好?现在知道老婆孩子多重要了吧,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白搭儿,不会真心对你的。」高明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淑芳说:「那你要对我发誓。」高明说:「不用发誓的,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为你着想还为孩子着想呢,以后真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淑芳说:「不行,你一定要对我发誓,如果我再发现你在外面胡搞,就把你这东西割下来。」说完,淑芳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在高明的两腿之间捏了一把。高明实在是拗不过淑芳,嘴里只好应承道:「好吧,如果我以后再在外面找女人,你就把我的小弟弟割下来,扔去喂狗吃。」听高明这么一说,淑芳这才放心地笑了,再次将头埋在高明的怀里。高明怀搂着子,忽然有了一种担心,万一有一天淑芳真的发现了他再次出轨的事情,会不会趁他睡时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这样想着,高明有冷汗直冒的觉,他想如果没有了小弟弟,那他也就不活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小弟弟都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乐趣。

民现在真可谓是风得意,整个天河市已经完全进入了他的掌控之下,由于市委书记齐向天只做一些宏观的工作,涉及到政策落实等一些具体事情,都由丁民来亲自作,这就为他的权创造了便利条件。

作为一市之长的丁民,他的权力究竟能有多大,这是一个不大好说的问题。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丁民想做的事情,在天河市基本上没有做不到的。他可以扶植上马一个新项目,也可以轻松地搞垮一个企业;他可以制定出台一项新规定,也可以随意废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文。难怪我们的老百姓都说,如果摊上一个好市长是老百姓的福气,如果摊上一个蛋市长那则是老百姓的祸害。那么请看丁民究竟为天河市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

民上任仅仅一年多,天河市的经济增长速度就明显放慢,下岗失业人数急剧增多,社会治安一片混。而且,天河市有限的财政资金都投向了一些政绩工程。那牧业小区建了100多个,可成排的圈舍里面就是看不到牲畜,不是政府的工作做得不够,而是老百姓本就不给予配合。因为畜牧业生产也有风险,并不是猪牛羊养起来就一定赚钱,还要受价格周期、市场供求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影响,老百姓居家过子都是小家小业,不起太多折腾,所以他们不看准了绝对不会去冒那个险。我们再看看企业改制的情况,虽然国家已经有政策支持一些效益不好的国有企业可以申请破产,但丁民所领导的天河市政府显然对企业改制的困难估计不足,在改制成本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宣布一些企业进入破产程序,导致一些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层出不穷,那上访告状的下岗工人每天都黑一片围在了市政府的大门口,有的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语:「市民吃不上饭,饿死谁来管?」高明就曾经见过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一次他去天河煤矿塌陷区下岗工人家中调研,其中一户住的是那种不到20多平方米的土砖房,因为煤矿采空,地下塌陷,那房子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口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高明进到屋里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正眯着眼睛补衣服,由于眼花,看得出她得很费劲。旁边的小火炕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午睡,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虽然有点脏,但是他却睡得很香甜。尤其引起高明注意的是,那小男孩的身上不是盖了一层被子,而是罩上了那种吃饭用的四角炕桌。高明不解地问老大娘这是为什么,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担心房子会随时倒塌下来,我老筋巴骨的砸死了不要紧,如果砸着了孩子,我怎么向他妈妈待啊!」高明这才明白,原来这炕桌罩在孩子的身上,是担心房子倒塌下来。高明又问:「那孩子的父母呢?」老太太又回答说:「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妈妈,他妈妈为了养活这个家,外出打工赚钱去了,只留下她这个当姥姥的领着孩子,每个月靠捡破烂和孩子他妈邮寄的生活费为生。」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高明的心里很痛,从这户人家出来之后,街道办事处的随行人员告诉他说,其实孩子的父亲下岗后,因为生活所迫,参与了抢劫,已经被法院判了刑,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外出打工,而是为了养活这个家去南方做了小姐。随行人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在高明的内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想象不出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做小姐能赚多少钱,高明马上联想到了火车站附近那些小旅店内10元或者20元就陪睡一次的女人们,她们一个月要做多少次才能攒够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这样想着,高明的心情忽然就不好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淑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乐乐。高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那户人家,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崭新的人民币,千恩万谢,恨不得给高明跪下。

虽然天河市的有些老百姓生活困难、度如年,但是以丁民为首的一些官员们却生活得无比滋润、赛过神仙。这些官员出门就坐高档小轿车,动辄一顿饭就花去上千元。在他们眼里这车、这钱、这待遇,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他们自恃劳苦功高,总想凌驾于老百姓之上。殊不知老百姓们是水,官员们则是鱼,鱼儿离开了水,又怎么能存活。

民更是和普通的官员不一样,他每天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自己今年都57岁了,年龄马上就过杠了,他想趁着自己位高权重,再狠狠地捞一把,然后退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养老。在丁民的人生观里,个人价值的体现主要是靠征服,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你就是王者。别看丁民没读过几年书,但是他却经常捧起《厚黑学》研究一番,他认为做人只有该狠的时候狠、该黑的时候黑,才能另辟蹊径,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丁民甚至想等自己退休了,就在南方沿海城市买一栋别墅,然后雇佣年轻漂亮的女人每天侍候自己,好好的颐养天年。

民捞钱的手段不外乎有这么几种,一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受的礼金;二是替别人办事摆事收受的好处;三是发包一些关键工程取得的回扣;四是提拔任用干部得到的报酬。五是利用亲戚朋友办公司实体的方式,直接或者变相转移侵国家财产。不过现在丁民变聪明了,他知道大面积的收受礼金风险太大,也显得太张扬。尤其是当了市长以后,一些小来小去的礼份子他都拒绝掉,他想,要收就收大的,保密工作容易做,而且很「解渴」。

这不,恰逢丁民的父亲突然去世。丁民马上告诉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暗中办,不要太张扬。可是,丁民是一市之长,市长的父亲去世怎么得了,不到半天工夫,天河市大大小小的官场人物都传了个遍。好家伙,这下可好,那各式各样的小轿车络绎不绝地往来于丁民住的豪苑花园。那各局的局长,乡镇长,委书记,以及机关企事业的大小干部,一个个穿着深的衣服,表情凝重,那情景就好像他们死了爹一样。要不说有些时候也难怪这些领导干部贪,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也不是很好,领导家里一有点什么事情,某些人就像苍蝇逐臭一样地往上靠,想尽办法地对其进行巴解,所以就是惯,也会把领导们惯出贪的脾气来。这让高明联想到每逢教师节的时候,一些学生家长们给淑芳送钱送物的情景,淑芳不收,他们就会从门中给进去,然后人就会跑掉,害得淑芳很没有办法。后来高明和单位家里有孩子的同事们聊天,得知其实家长们也不想送,可是不送又担心别的家长送,然后老师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关心。这种普遍的心理和官场上又是何其的相似?高明不知道如今我们的社会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谁定下的规矩,难道送了就一定会好么?

既然已经有人送了,丁民当然不太好拒绝,尤其这丧事不比喜事,来吊唁一下也算人之常情。所以丁民指派自己的太太像个门神一样立在家门口,每当有吊唁的人来到,她都礼貌地与人打招呼,当那吊唁的人将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到她的手中时,她都会练地将那信封装进衣服里面的大口袋里,这一切做得十分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样。在所有吊唁的人里面,顶数新任的财政局长秦志峰的信封最厚,里面是现金1万元,难怪当初丁民是铁了心也要提拔他。

要不说当官就是好呢,丁民不过是死了个爹,他所收受的现金就有数十万元之多,这些钱足够一户普通的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

民父亲的丧事刚办完,就有举报信飞到了龙江市纪检委。那举报的人还不算愚蠢,懂得举报丁民这样的「大官」要到他的上级主管部门。但是令那举报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上级主管部门也同样没把他怎样,龙江市纪检委收到举报信的当天,消息就反馈到了丁民的耳朵里,反馈消息的人不仅提醒丁民有人在告他,还委婉地表达了对他父亲去世的哀悼。

高明就一直不信这个,他始终坚信人间自有公理和正义,虽然他还没有加入到告发丁民的行动中去,但是他想,如果在关键时候真需要他做点什么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民依旧得势,得势的原因并非由于上级主管部门失察,对其监管不力;也不是由于丁民伪装得好,以致人们对他的劣迹和恶行一无所知,而是丁民也确实在天河市打了几个「响炮」。

首先,有关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别的县区不过是刚进行了一半,但是天河市却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虽然上访告状的很多,但丁民的解释却似乎很有道理,他说:「改革嘛,总会有一些人利益受挫,所以有反对的声音也是正常的,我还没见有哪个地区涉及改革能够没有一点反对意见的。」

其次,关于新城区的改造方面,几任市长都遇到了阻力,而唯独到了丁民这届却进行得无比顺利。只听丁民一声令下,也不管是谁家的房子,也不管什么政策法规,需要拆迁的都先拆了了事,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也要等到拆完了之后再处理。这种铁腕行为换来的结果是,那旧城区很快就被崛起的新城区所取代,市容市貌也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再次,无论天河市的财政多么困难,丁民也要保证干部职工按月足额开支,甚至他不只一次地去银行或者上级部门借款,因为他知道应该在一定范围内培育一批支持者,尤其是这些靠国家财政生存的上班族们,虽然他们大事情干不成,但是也得罪不起,否则每天在工作清闲的时候,都会嚼他市长的舌头。

民之所以能在仕途上走得这么顺,除了上述三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早些年巴结了一些上层人物,而这些人依旧在位当权,对丁民起到了一定的庇护作用。俗话说:「秦桧还有仨朋友呢!」所以,丁民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也不足为奇。

孟茹最近很是心烦,心烦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她看出自己只是丁民的一个玩偶,别指望这个政治上的「老油条」会对自己付出什么真情,尤其经历了上次的参赌事件之后,孟茹很清晰地受到自己只是丁民的一件衣裳,想穿就穿,想,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去和小倩风。让孟茹心烦的第二个面原因就是,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判断高明究竟对她是怎样一种情。如果说高明是真的她吧,凭借女人的细腻,她又觉得高明本就没有离婚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如果说不是真情吧,孟茹还是能够受到高明与她在一起时候的用心用情,包括亲吻她的样子,都能让孟茹清晰地体会到高明对她的怜惜和疼

一个女人,能将人生进行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实属不易了。尤其孟茹,原本出身贫苦家庭,更是深谙为人的善良和本分。但今天的她显然已经身不由己地踏入了一个肮脏的泥沼,以至于身不得、罢不能。孟茹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良心的巨大煎熬,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虽然作为团市委副书记,在很多场合都有人吹捧她。但俗语说得好:「鞋子穿在自己脚上,合适与否只有自己知道。」每天晚上,当孟茹躺在上,无比伤地思索着自身的境况时,那种孤独和凄凉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孟茹甚至想着能有机会从这个泥沼中拔出来,哪怕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过一种男耕女织的子,她也认了。

但这可能么?

这不,那天周末,孟茹正打算去龙江市买两件换季的衣服,忽然接到丁民的电话,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见她,要她马上过去。

孟茹过去了,见到了丁民所谓的重要朋友,原来是龙江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姓曲。他和丁民是多年的至,早在丁民做五章县城建局局长的时候,这人就担任五章县的县委书记,据说丁民之所以能有今天,与他还有直接的关系。

孟茹到来后,丁民马上热情地为曲书记介绍说:「这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团市委副书记孟茹同志。」然后,又为孟茹介绍说:「这是我们龙江市委的曲书记,很欣赏你的。」孟茹当然知道龙江市委副书记是什么级别的领导,马上伸出手去,谦卑地问候道:「你好曲书记,很高兴见到你!」这曲书记一见到孟茹就好像透了的樱桃一样,妩媚万分、楚楚动人,不面带微笑地说:「你好啊小孟,经常听民提起你,说你年轻有才华,没想到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孟茹说:「哪里,以后还要曲书记多多提携才好!」曲书记一边将孟茹的手紧紧握住,一边说:「一定一定!」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趁曲书记去洗手间的时候,孟茹问丁民:「你和曲书记会面,找我来做什么?」丁民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曲书记很欣赏你,有意要提拔你。」孟茹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丁民回答道:「我说的呗,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比是亲兄弟,怎么会不向他推荐你?所以今天你一定要陪好他!」孟茹说:「陪好他?怎么陪?你不会让我和他上吧?」丁民哈哈大笑着说:「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没有意见。」孟茹狠狠地瞪了丁民一眼,说道:「你做梦吧,当我是什么啊?想陪谁上就陪谁上?」丁民马上改口说:「我又没说要你和他上,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你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就可以了。」说完之后,丁民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孟茹,孟茹总觉得丁民的表情里有些内容难以捉摸。

民说得没错,那曲书记毕竟是高级领导干部,不同于一般的酒之徒,除了和孟茹、丁民喝喝酒、打打球之外,没有什么其它不轨的行为。曲书记身高1。80米以上,身材高大伟岸,虽然年龄比丁民大一些,看起来却比丁民年轻了许多。孟茹比较喜看曲书记打球的姿态,他总是用最大号的保龄球,而且偏于天蓝的那个。他一般先将那球拿起来,用抹布仔细地擦一擦,然后在球道前屏气凝神地站上几秒钟,眼睛紧紧盯着球道尽头那堆球瓶。然后,他会深一口气,用标准的跨步快速向前移动,下蹲、出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只见那球在球道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在接近球瓶时正击中那中间位置,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相比之下,丁民打球则显得糙了许多,他一米六几的身高,矮墩墩的,打球也不讲究个姿势技法,就好像一个瓜农提着一个大西瓜,到了球道前扔一通,只见那球刚开始的时候还走直线,滚着滚着就直奔那沟里去了,很多时候连球瓶都沾不上。但是,好像丁民对此并不在意,他每打完一局就像完成任务似的坐下来,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不紧不慢地与曲书记回忆当年在五章县的一些趣事。

孟茹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上高中时,班里有个男生篮球打得特好,孟茹就经常去场上看他打球,孟茹觉得那可真是一种享受。那男孩子也有1。80米的身高,身体健美,在球场上就如同一匹缰的马驹一样奔腾活跃,惹得很多女孩子都很喜他。孟茹想,有时喜一个人还真就这么简单,无论是一首歌、一项运动,还是一句动情的话语,都能够将女孩子的心征服。当然,说这话并不是说孟茹喜上了曲书记,事实上她也过了轻易喜一个人的年龄。但与曲书记相对比,孟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除了权力之外,还喜民什么?孟茹甚至很奇怪地设想,反正都是情人,跟了曲书记,肯定要比丁民好许多。当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孟茹吓了一跳,她扪心自问了一下:「如今自己怎么了?难道真的变得下了,居然会有这么不知廉的想法。」

肚肚 2024-08-18 00:53:12

显然曲书记对孟茹细微的心理变化没有把握,他依旧十分放松地与丁民打

球聊天,当孟茹看到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时,适时地将一条巾递了过去,嘴里

甜腻腻地说道:「曲书记,您擦擦汗吧,如果累,您就歇一会儿,别累坏了身子。」

曲书记接过巾,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边擦汗边说:「如今年纪大了,体力不行

了,这要是10年前,一连几个小时都不会上。现在工作太忙,这样的锻炼机

会太少了。」孟茹在旁边附和着说:「可不是么?像您这样的领导干部,都是国

家的栋梁,你们每时每刻都在工作,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了,其实真应该多给你

们一些私人的空间。」曲书记见孟茹这样通情达理,颇为赞同地抬起了头,嘴里

说:「小孟啊,你想不想有机会来龙江发展啊?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

你想,我可以帮你推荐啊!」孟茹听曲书记这样一说,面欣喜之,马上回答

道:「当然想了,如果能得到曲书记的推荐,那可是我孟茹的福分哦!」孟茹一

边说着,一边讨好似的为曲书记递上了一杯饮料。曲书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回头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位置,不过你也别忘了主动联系我啊,我怕事

情太多给忘记了。」孟茹说:「好的,那可太谢谢曲书记了!」

尽管曲书记答应的很好,其实孟茹也不是抱太大希望的,因为身在官场这么多年,类似的话她也听到了不少。那些领导们都有这个病,高兴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许诺个「金山」,但是你如果不奉献、不出血,到头来很可能还是一纸空文。不过曲书记的话还是让孟茹兴奋不已,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期盼。

这次的聚会和孟茹想象中不太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几个人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之后就分开了。孟茹想,领导干部做到了曲书记这个级别,应该是很成了,因为孟茹分明从他身上受到了有别于丁民的很多东西,但是她始终不明白丁民叫她来参加这个聚会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喝喝酒、聊聊天这么简单吗?

果然,没过多久,丁民就在一次和孟茹做之后,趴在孟茹的身上,看似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曲书记很喜你的?」孟茹灵了一下,说:「喜又怎样?」丁民说:「如果你想往上干,就表示一下呗,曲书记不会亏待你的。」孟茹问:「那得拿多少?三万五万的我有,太多了我可拿不起。」丁民「嘿嘿」咧嘴笑了:「你以为人家会差你那两个钱啊?你得表示别的。」孟茹在身下疑惑地问:「别的?你的意思是……」丁民故意用他软塌塌的东西在孟茹的两腿之间顶了两下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就这样呗!」孟茹听了,生气至极,一下将丁民掀翻在上,嘴里骂道:「做梦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完之后,开始穿衣服要走。丁民在孟茹的身后涎着脸皮说:「生什么气嘛,不就是两腿一张,忍几分钟就完事了,然后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了。」孟茹越发到丁民的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坚决地说道:「你让你老婆去吧,反正打死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事的!」说完之后,孟茹砰地摔上门走了,留下丁民傻愣愣地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发呆。

其实孟茹并非真的不想巴结曲书记,只是她对丁民的行为很反。丁民明显是为了仕途想要牺牲自己,孟茹不是傻瓜,岂能连他的这点企图都看不出来?孟茹之所以当场和丁民发火,一方面为丁民的无到愤怒,另一方面就是想让丁民知道她孟茹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想要拿她当政治上的牺牲品也本没有可能!

孟茹这次是铁定心也要离开丁民了,因为她看透了这个险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真的把她推进火坑里。

当孟茹决定离开丁民的那一刹那起,就马上想到了高明,她真的很希望和高明生活在一起,但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高明本就没有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这是一个让孟茹无比心烦的问题,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孟茹已经厌倦了那种没有归属的孤寂子,她好想找一个真正喜的男人嫁了,相守一生。而眼前来看,高明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女人,当她完全沉陷于情的漩涡中去之后,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孟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该通过怎样的方式去得到。

孟茹特意把自己心打扮了一番,然后给高明打电话:「你在哪呢?我想请你吃饭,顺便和你说点事情。」高明对孟茹主动约会他很意外,当时他正骑着自行车接儿子乐乐回家,子淑芳去外地进修学习去了,本来高明打算晚上陪乐乐去儿童乐园玩,但接到孟茹的电话后,高明就改变了主意。他对孟茹说:「你等我一会儿吧,我手头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然后马上过去。」撂下电话后,高明对乐乐说:「儿子,爸爸单位有事情,今晚不能陪你了,送你去家吧。」乐乐一听,马上不高兴起来,嘟起小嘴道:「爸爸你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陪我去儿童乐园,你却耍赖?」高明说:「爸爸这不是有工作要做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工作和玩有冲突的时候,一定要把工作放在最前面么!」乐乐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下次一定要带我去玩。」高明拍了拍乐乐的脑袋,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乖儿子,爸爸下次一定带你去。」

送走了乐乐,高明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正事的,丢下儿子偷偷跑去约会,可怜孩子还以为他去忙于工作。高明想,人这一辈子说不上会干多少类似违背良心的事情,可他似乎又没有办法,因为孟茹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着太大的魅惑力,高明觉得为了这个撒点谎也值得。

见到孟茹时高明眼前一亮,他明显觉今天的孟茹较往又多了几分风韵。那高高挽起的发髻,更加衬托出她的高贵气质;一袭束身紧衣,愈发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暴无遗;外加一点淡妆,一分忧郁的气质,一双充的大眼睛,无不将这个女人装扮成世间最美的尤物,足以令天下所有的男人着

高明一边落座一边心想,恐怕整个天河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孟茹这样有韵味的女人了,他高明还是幸运的,起码和市长平分了这个女人的姿。这样想着,高明的心里竟有了一丝莫名奇妙的成就

孟茹看到高明到来,心中的情愫又骤然升起。眼前的男人眉清目秀、鼻正口方,炯炯含神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咄咄人的英武之气,尤其他健美拔的身子,偶尔出的光笑脸,都显示出壮年男子那种无法比拟的刚气息,这种气息在丁民的身上是永远也找不到的。孟茹想,都说现在的女人向往有钱有权的男人,但是如果这男人除了有钱有权以外,别无其他优点,不也是一种残缺和遗憾么?现在孟茹就深深地体味着这种遗憾,她曾经仔细地问过自己,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幸福的,没有男人发自内心的疼,就是得到再多的金钱、再大的权力,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想到这里,孟茹抬起了头,风情万种地对高明说:「约你出来就是想送你一样东西。」说完,孟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致的礼品盒。高明疑惑地问:「非年非节的,送我东西干什么?」孟茹说:「你别管了,就是想送你。」说完,就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块金光灿灿的手表。那手表造型别致,是瑞士原装进口过来的,表身镶嵌着一圈高贵的钻石。高明虽然并不识货,但他能从表的外形上看出这表价格不菲。于是忍不住问道:「多少钱啊?」孟茹说:「不贵,才11888元。」高明吓了一跳,嘴里说道:「要一万多块,还说不贵?我可不要,太让你破费了!」见高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孟茹说:「要你拿着你就拿着,专门为你买的,只要你今后对我好就比什么都强了。」孟茹边说边把表戴到了高明的手腕上。还别说,戴了这块手表的高明,立刻就显得身价不同起来。高明虽然心里面觉甜滋滋的,但表面上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这是他长这么大收到的最贵重礼物。这时,孟茹已经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么?我已经彻底和他断了,今后我要一心一意地对你好,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我。」孟茹无限深情地说。

高明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也不免动情地回答道:「如果你真的和那老东西断了,那么你放心,我一定会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孟茹抬起了头,用那种充渴望的眼神看着高明,高明也受到了孟茹内心中出的真实东西,慢慢地,两只手又紧紧地攥到了一起……窗外,一丝光线了进来,正照在高明手腕那块手表上,熠熠闪光。

这块手表着实让高明费了一番心思,因为戴在腕子上的东西,难免会被淑芳看到,怎样让淑芳不起疑心,确实需要一些撒谎的技巧。果然,当淑芳回来之后,无意中发现高明的腕上多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便忍不住问道:「谁送的?该不会是老情人的定情之物吧?」高明心里紧了一下,马上故作镇定地回答说:「噢,前两天和市委领导出去招商,一个企业老板送的,每人一块,我只是沾了光而已。」高明说的不假,以往陪领导出去的时候,经常会得到一些相关单位送的纪念品和小礼物。淑芳对高明的解释很意,还仔细看了看手表的款式,嘴里说道:「这表真不错,要不是纪念品,说它1万元也有人信,估计这圈钻石是假的,否则一定会很值钱。」高明的冷汗差点没冒出来,立马解释说:「当然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也轮不到我啊!」

总算过了淑芳这道关之后,高明兀自躺在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傻愣愣地看着这块表发呆。老实说,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接受孟茹的这份礼物,难道在情上他真的需要孟茹为他付出一些什么?或者仅仅是想通过这份礼物来足自己的虚荣心?高明没有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很喜这份礼物,喜的原因有二,一方面因为它是孟茹送的,别有一番意义;另一方面因为它很贵重。这里,我们别笑高明的俗气,确实,这块手表的价格几乎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也正因为如此,他望着这块名贵的手表,想象着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慨万千。

可能有过在机关工作经验的人都会知道,一般的中层科长都会按照科室的职能捞些小油水,否则仅靠那每月七八百元的工资本就无法生活下去。当然,由于科室的职能和分工不同,所得的好处差别也很大。一般说来,市政府的科长要远比市委的科长油水多些,就拿财政局的科长来说,就要比市委综合科高明这个科长强百倍,人家不闪不岔气一年就可以多得个几万元,而高明就不行了,铆足了劲儿一年也就外捞几千块钱,这还得算上奖金福利等一些东西在内。一想起这些高明就气,他不明白同样是公务员,为什么收入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现在他是天天盼着涨工资,没事的时候就上网搜索关于涨工资的最新消息,可搜来的除了是对公务员灰收入的一片骂声之外,其它的没有一点消息。高明觉很窝火,心想有灰收入的是那帮有着实权的老王八,也不是他这种在清水衙门猫撅腚干活儿的小跟班,可怜的是他还要一起跟着受这窝囊气。所以,高明天天等着盼着《公务员法》的早颁布实施,希望能够在法律的监督下,将自己的福利待遇提上去。

自从高明接受了孟茹的这一块手表之后,觉自己和孟茹的关系更近了一层,没事的时候,看到手表高明就会想起孟茹。其实,这也正是孟茹所期望的,她就是想要高明想念她,心里有她。不仅如此,孟茹还在策划着要和高明生活在一起,因为她断定了这个有些才气和正义,胆子不大,却知冷知热的男人适合做自己的丈夫,孟茹也正凭借着过人的心智,一步步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一次,在偷情完毕之后,孟茹搂着高明的脖子问:「你喜车么?如果你喜,我就买一辆给你开,我现在存的钱也差不多了!」高明很惊讶,如果说接受孟茹送的一块手表都让他有些过意不去的话,那么再让孟茹给他买辆车,就显然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高明说:「不不不,我就是喜也不能让你给我买,这算什么啊!」孟茹趴在高明的脯上,亲吻着高明说:「你知道么?我是真的你,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说这话的时候,孟茹两眼含泪、深情无限。

高明当然相信孟茹所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很奇怪孟茹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内,攒了这么多的钱?高明想,肯定不是她丈夫郝军留下的,那郝军已经将家产败得光。或者是孟茹做生意挣的?好像也不大可能,如果单靠开名烟名酒行就赚了这么多钱,那赚钱的速度也太快了。高明还是隐约分析出孟茹之所以攒这么多钱肯定和丁民有直接的关系,这样想着高明的心情又不好起来,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孟茹奇怪地问:「亲的,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高明说:「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用合法的方式赚钱,千万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孟茹为高明的话愣了一下,她将头枕在高明的脯上半天没有说话。高明见孟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人在官场上混,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小恩小惠的东西倒无所谓,如果把握不住自己,一头栽进去,那你肯定就没有回头路了。」孟茹捂住了高明的嘴,说道:「哎呀,我知道了,你不用提醒我的,我有分寸,这些钱都是我凭本事挣的,算不得违法。」高明拿开孟茹的手,说:「只要不违法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孟茹说:「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我的钱干净得很。」说完,孟茹完全趴到了高明的身上,与高明摞在了一起,然后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问:「你我么?」高明面对着孟茹呼出来的香气,傻乎乎地回答说:「!」孟茹说:「那你离婚吧,我们生活在一起。」高明愣住了,旋即答道:「那婚是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么?哪有那么容易!」孟茹说:「我不管,你不离婚就是不真我,如果你真的我,离婚又有什么难?」高明说:「不一样的,我和淑芳之间还有孩子,伤害了淑芳无所谓,我不想伤害了孩子。」孟茹说:「你离婚吧,孩子我养着,送他去贵族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且我们可以买一个大房子,过一种平平淡淡的幸福子……」

高明对孟茹描绘的美丽图景听得仔细,老实说这一切并非对他没有引力,他也想与心的女人过上一种衣食无忧、富足祥和的子,可对于离婚他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今天孟茹又一次郑重地提了出来,让他不得不在脑海里对离婚的一切可能后果作了一番仔细分析,包括孩子的问题,包括婚后的生活问题,甚至连离婚会带给淑芳怎样的伤害他都想得很仔细。

旁边,孟茹见高明半天没有吭声,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回答我啊,离婚好不好嘛?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高明抬眼望了一下妩媚万分的孟茹,不心有所动,十分认真地回答道:「你给我时间好么?让我仔细地考虑一下,然后再答复你。」孟茹嗯了一声,听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却将那头乌黑的长发盘起,然后沿着高明的头脸、脖子、前,一路吻下去,直到那两腿之间,握住高明的茎,张开小嘴轻轻地咬住了头,哼嗯啊哈地套起来……高明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起身掉了孟茹的衣服,要孟茹的头向自己脚的方向趴在高明身上,孟茹听了高明的话照做了。这样一来,孟茹的户就上上对正高明的脸。孟茹低下头去高明的茎时,高明也可以仔细欣赏孟茹的人小。高明用手指轻轻拨开粉红的小,只见那销魂眼,仍然是细小的。高明把头凑过去,用舌头对着口的小粒这么一,孟茹已经得想争扎缩开,可是高明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大腿,使她的户不能离开高明的嘴巴,只好乖乖的任高明戏。孟茹的小嘴里着高明逐渐硬起来的大茎,只能「依依哦哦」地出声,孟茹终于忍不住把高明的吐出来,着气说道:「我受不了啦!你别搞我了!让我专心服侍你吧!」高明这才停止她的户,叫孟茹转过身来,让小硬的大茎。孟茹又很听话地上下移动她的娇躯,使硬直的茎在她体里进进出出。高明也捉住她一对丰房摸摸捏捏玩个不休。孟茹在高明上边套了好久,高明仍然是坚硬不,孟茹自己反而玩得周身都酥麻了,没有力气再继续骑在高明的身上玩,就躺在高明的身边,用小嘴吐我的儿。高明调整姿势,捉住孟茹赤条条的身子,拍开一双腿,把茎直孟茹的道,一阵狂之后,孟茹如痴如醉,道内横溢。高明把孟茹玩得死,一直送到头在道里,才在孟茹身上休息。

高明嘴里虽然答应要和孟茹生活在一起,但那是在上,一旦重新回到现实生活中,高明自然不会把这些话当成真。男人都有这个特点,在外面风是风,就是不想轻易破坏了自己的家庭。高明也是如此,想当初看中孟茹时,那的成分也要远比的成分大得多,尤其当他得知孟茹和丁民有染时,就更不想和孟茹一起生活了,高明是个眼睛里不得沙子的人。

这一天,高明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发呆,屏幕上是一份未打完的文稿,这个活儿已经干了两天,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懒得去将它完成。高明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上一口,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他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可以同时得到两个女人的,尽管这想法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龌龊,可天下有着这样龌龊想法的男人多了,谁都想找一个自己的人做老婆,然后再找一个自己喜的人做情人。

高明最近对待工作上的事情明显不那么上心了,因为有丁民横在那里,他知道即便是把工作干出花儿来,也不见得会被提拔上去。没有了前途也就没有了动力,没有了动力也就没有了情,高明望着电脑屏幕上枯燥无味的文稿,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机关里很多人都没有工作积极,因为他们对很多事情都看透了,官场中的浅规则有时候凌驾于法律条款之上,那些掌权权的人都不按套路出牌,致使有真才实学的人就是提拔不上去,那些有权有背景的人相反却能平步青云,这是任凭谁都不能心里平衡的。而且近几年随着国家行政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各地都在简机构,那领导职数是一天天地减少,干部都憋在原来的位置上,像一潭死水一样不见动,出现了干与不干一个样儿、干好干坏都一个样儿的局面,致使人们的工作积极大大降低。改革开放以前,人们还能甘于奉献,讲讲境界。而今市场经济了,就不要一味地空讲境界了,如果没有好的励机制,就是境界再高的人,也不会明知没有政前途,还要傻啦吧唧地去无私奉献,这也不符合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

虽然脑袋里是这么想的,但出于一种责任,高明还是强迫自己把这份文稿写下去,于是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了半天键盘,但遗憾的是,敲出来的却是一些诸如「要改变政府职能,从源头上遏制腐败,建立能上能下的干部任用体系,大胆启用年轻干部」的破烂文字,高明看了看,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就将这些话删除了。因为他觉得这些话很幼稚,是的,很多东西国家已经喊了很多年,不也一样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么?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县级市的小科员,又是的哪门子心呢?高明有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看见南方某些省份发大洪水,他就会为老百姓的生命安危寝食难安;看到国有资产的不断失,他就觉心在滴血;甚至面对今天的生态环境不断恶化,各种资源益枯竭,他都会为子孙后代的未来到担忧。高明是一个的人,这种决定他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有时候,高明甚至想:「如果让我做一个官,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儿呢?」高明认为,他一定会是一个好官,他将会一门心思地为老百姓造福。可惜的是,老天似乎连这样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只会让他没完没了地埋头在材料堆里耗尽青,高明觉得凭借他的能力水平和学识,耗在这枯燥无味的材料堆里,绝对是一种大材小用、费资源的表现。

想到这里,高明实在写不下去了,烦躁的他将那键盘高高扬起,然后再「啪」地一声摔下,以此来发自己的不。他多么希望在四楼的齐向天能够听到他这愤懑的声音,可这可能么?这年头,有哪一个市委书记会关心一个小科员的所思所想。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高明从沉思中惊醒,接起来却是市委副书记冯刚的声音:「高明么?你马上下楼,和我一起去接龙江市委关于农业产业化的检查。」高明不敢怠慢,赶紧收拾好东西,拿起皮包匆匆下楼。高明见到冯刚才知道,这所谓的检查不过是带有调研质的走访察看,总共才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龙江市委的一个处长。别看这处长官儿不大,摆的谱儿却不小,不但要市委副书记亲自陪同,而且还不时地指手画脚问这问那。高明对种来基层装的小官儿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知道这些人常年在待在机关里,一轮到有下乡的机会,都恨不得个八抬大轿抬着,前面有随从鸣金开道。高明对他们这种行为很厌恶,所以也懒得搭理他们,他一边跟在检查的队伍后面,一边和当地乡镇的一个委书记闲扯起来。这委书记姓李,与高明早就认识,属于那种大咧咧、剌剌的角。高明每次下乡的时候,都愿意和这帮乡村干部扯淡,因为从他们身上,高明能够看到最底层老百姓的一些喜怒哀乐,了解人民群众的一些真实呼声。这次,李书记对高明讲了一个黄笑话,他说有一年他下乡队,那所在村的娘们儿甚是泼辣,总想着捉他。有一次村里开大会,其中一个娘们儿趁他不注意,偷偷将一包给老母猪催情的药物洒在了他的茶水里。万幸的是,这一幕恰好被村会计给看到了,村会计暗中给他使了一个眼,李书记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又偷偷地将那茶水给那女人换了过去。好家伙,结果那女人喝了茶水以后,不一会儿就发作起来,坐在那里浑身汗,脸绯红,嘴淌哈喇子,甚至连衬衣的纽扣都解开了,直出了白晃晃的半边房。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廉了,拽着自己的老爷们儿就往家里跑,至于回到家里把自己的爷们儿怎样一顿折腾,想也能想得到。高明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高明的笑声引起了检查组的注意,他们回过头来问高明笑什么?高明说:「没什么,我听李书记讲他的创业史觉很好笑!」检查组的人一下子来了兴趣,一致要求李书记讲讲他的创业史。这李书记作为乡镇干部也不忸怩,张开嘴巴侃侃而谈起来,从全镇的产业布局谈到发展趋势,从招商引资谈到创业成果,直谈得检查组的人连连点头,不时地拿笔记录一些什么。高明在旁边忍不住好笑,心想,这李书记简直也太能吹了,本没有的事情却能被他说得头头是道,就跟真的做了一样。而这检查组的一些人,一看就不了解基层,居然能被乡镇委书记的胡吹神侃得晕头转向,殊不知这些委书记们都是吹牛的行家,一抔土他们能吹出一座山来,一条小溪他们能说成一条大河。当然,如果没有这两下子,在乡镇也干不了,那乡镇的复杂情况就是某些理论水平极高的专家教授们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检查终于告一段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每到这时,高明都会觉很难过,因为陪领导们吃饭简直就是受罪,明明都很饿了,却不能先动筷,先要等领导们夹完菜了,自己才吃上一两口;明明不想喝酒,也要装模作样地喝上几口,说一些违心的奉承话。那觉都不如在家就点沾酱菜,吃点蛋炒饭舒服。

冯刚和李书记当然知道酒桌上的重要,他们想尽办法也要陪好检查组的人,一时间推杯换盏、觥筹错,本来是一个小时的饭,却吃了有三个小时。高明很佩服冯刚书记,虽然他也不喜这样的应酬,但是却丝毫也不表现出来,脸上始终挂着一副谦和的笑容,显得既儒雅又有涵养。喝酒的时候,冯刚书记也不藏假,不但将该喝的酒都喝掉,而且话也说得十分到位。意思是我们的工作中还有不足,希望检查组的人能够给指点出来,以便我们及时改正,不断进步。再看那检查组的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拿捏作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喝得也开心了,吃得也意了,说话也不那么原则了,当即在酒桌上发表了一些高论,意思是天河市的农村产业化发展招法新颖、措施得力,确实拥有不少亮点,取得了不少成绩,回去以后他们一定如实向有关领导汇报,争取将天河市作为这一方面工作的典型。高明在旁边听着,反得要死,他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这种毫无意义的检查和调研少些。

事后,高明问冯刚:「冯书记,您为什么拿这些小处长们这么在意?」冯刚说了一句话意味深长:「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这些处长们就好比是那小鬼,如果有哪个环节怠慢了,难保他们不做出一些令人失望的行为来。」高明一听果真有道理,不暗暗佩服冯刚为人处事的周全。

高明觉得很累,这种累表现为身心俱疲。一个人有着远大的理想,一腔的抱负,当没有机会施展和实现时,就会表现得有些神经质甚至愤世嫉俗。高明就是这样,一会儿对生活的现状足的,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有些不甘心,他恨不得有个战争什么的,也好上战场拼杀一下,哪怕为国捐躯了也算死得其所。

但和平时期哪有那么多的仗要打,倒是生活中的琐事却不断。这不,高明唯一一个哥哥要做生意,手头资金不够,找到了高明借钱。高明本来没有钱,但一看到哥哥唉声叹气、等米下锅的样子,就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马上想到了孟茹,犹豫再三,高明终于向孟茹张了口。那孟茹也真是好样的,二话没说就送来了5万元。这件事情虽小,却也让高明动不已,这年头能把5万元轻易地借给他人已属不易,况且人家孟茹当面说这钱不要息不要利,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无形之中,高明觉得自己又欠了孟茹一笔,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和孟茹属于情人关系,但高明也并非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他总觉得这5万元钱借得有些唐突,好像自己有意要占孟茹便宜似的。所以找了一个特别的机会,高明还是向孟茹作了解释:「亲的,这钱我本来是不想向你借的,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头一次向我张口,我不帮他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你放心,等他赚了钱之后,我让他马上把钱还你,还要按照银行标准计利息。」孟茹故作生气地说道:「说啥呢?你拿我太见外了,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总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干嘛?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地对我好,我情愿把什么都给你。」然后,孟如很妩媚地看了高明一眼,又补充道:「当然,也包括我自己。」说完之后,孟茹羞涩地仰靠在了高明的前。高明怀搂着孟茹,心想以后还真得对孟茹好,人心都是长的,他岂能不为孟茹的这份痴情所动。

肚肚 2024-08-18 00:53:12

收受了一块手表,又向孟茹借了5万元钱之后,高明觉得自己和孟茹的关系

更进一步了。两个人不但约会更加频繁,而且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说些海誓山盟

的情话。孟茹说:「你知道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是和你生活在一

起,就像上次我们去的那户人家一样,在山脚下盖一栋小房子,过一种男耕女织

的生活。」高明也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还想生一大群孩子,白天我下地干

活,你在家给我带孩子,晚上回到家里和你在热炕头上做,那样的生活多漫。」

孟茹使劲捶了高明一拳,娇嗲地说:「你就往那处想,生那么多孩子,你当我

是猪啊,况且国家也不允许啊!」高明就嘿嘿地一阵傻笑。

就当高明以为可以一边体味家庭的温暖,一边享受情人的刺时,他没有想到,危机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这一天,高明正一个人下班往家走的时候,忽然从胡同里窜出几个人,不容分说照着高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高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打倒在地,呻不已。其中为首的一个在临走之前还扔下了一句话:「你他妈的识相点,谁的女人你都敢碰。」高明马上就想到了这件事可能与孟茹有关,十有八九是丁民派人干的。

果然没过多久,高明在参加常委会议进行旁听记录的时候,忽然就被丁民刁难,这老东西沉着脸指着高明说道:「常委开会,你算干啥的,马上给我出去。」高明觉得很没面子,他本来就心里有气,所以也忍不住回敬道:「你以为我参加啊,要不是写这破材料,我才懒得参加呢!」说完,高明将那记录本「啪」地往桌子上一摔,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丁民见高明态度强硬,丝毫也没有畏惧他的意思,不怒火中烧,喊道:「把他的科长撤了,这样素质的人怎么能用?」高明回头,瞪着丁民说:「不用你撤,你让老子干,老子还不干了呢!」然后,高明潇洒地转身,扬长而去。身后,丁民被气得鼻子都歪了。其他几个常委对这一突发事件都到很意外,大家不明白怎么就会突然出现了这种场面,不过明眼人还是能够从丁民和高明的表情里看出两个人积怨很深。还是市委书记齐向天比较会调节气氛,他为了给丁民一个台阶下,马上对副书记冯刚说:「把他的科长职位撤了吧,对领导这么不尊重,就是再有能力也不能用。」冯刚的脸很难看,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

事后,冯刚找高明谈了话。他说:「我送你去进修学习吧,正好龙江大学有个后备干部进修班,你先去那里待半年,对你有好处,工作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高明当然知道冯刚是为他好,他为市委还有冯刚这样充正义的好干部而暗自庆幸,一时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冷静下来的高明也为自己当时的冲动懊悔不已,照理他是不该顶撞领导的,但是丁民这样的混蛋他不顶撞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已经不仅仅是成与否的问题了,更涉及到做人的尊严。高明进入市委机关也已经多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丁民这样没有修养的领导,那行为活像占山为王的土匪。

当高明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后,也便有了一种被上绝路的觉,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的政治前途没了,那种苦心经营多年、付出多年、劳累多年却换来如此结局的失落,让他一时无所适从。高明有些后悔,莫不如当初不走仕途,哪怕就是下海经商,这些年恐怕也会攒下不少钱,而今他却两手空空、一无所有。高明有些恨,恨当今的政治体制,恨那些在官场中兴风作的官员们,更恨丁民这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当高明真的拎着行李到龙江大学报到时,内心的怅惘与心酸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有一种被发配充军的觉,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可悲的下场,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立志要做一个清官、好官,真心实意想为老百姓做点事情的高明已经不见了,如今的高明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溺水者,不但浑身透,而且呛了一肚子水,差点被淹死在官场这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里。

高明真的绝望了,如今的他已经对仕途不抱有任何幻想,就连这份工作他都不想再干下去了,到了龙江大学报到之后,他名义上是参加培训学习,但基本上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过着浑浑噩噩的子。高明没事的时候特别注意报纸上的招聘启事,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的工作换掉。

孟茹对高明最近的变故很是过意不去,她知道高明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对丁民的为人太了解了,这个老东西险狡诈,为了个人私利往往不择手段,卑鄙至极。孟茹也猜测上次高明挨打就是和丁民有关,虽然他倒不能直接实施这种无行为,但他的侄子丁猛就是天河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只要丁民一个电话打过去,基本上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为此,孟茹当着高明的面说了一些道歉的话,意思要不是因为她,高明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高明却有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充男子汉,嘴上说着没事,他不会怕那个老东西的,要是不把老东西扳倒,他誓不罢休。孟茹说:「算了吧,你斗不过他的,他恶毒的很,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高明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我就不信,难道这年头还能正了不成?」

高明说得没错,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尽办法也要把丁民告下台。以前没有和丁民结仇之前,他的这一想法还不算强烈,如今他们已经彻底地成为冤家对头之后,高明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心想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考虑什么后果,既然你丁民用权力来迫害我,那么我高明也不会让你有好子过,一定要来个鱼死网破不可。高明写的第一封揭发检举信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文思来列举丁民的违法违纪事实,写得是声情并茂,描绘得大有罄竹难书的意味。而且高明很懂得保护自己,他将那举报信偷偷用电脑打印出来的,或者不属名字,或者属别人的名字,向省市的很多部门投递了过去。

投递完之后,高明就每天等着盼着丁民被上级部门查处,可让高明失望的是,那许多举报信都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丁民依旧没事人一样稳坐在市长的宝座上,悠哉悠哉。高明有些心凉,他不知道是自己的举报信写得没有水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高明甚至怀疑可能是自己没有署名的原因,可高明实在没有勇气把自己的名字署上去,他怕丁民的打击报复,也怕那纪检监察部门的人来找他核实情况,高明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还是暗暗地进行比较稳妥。

其实状告丁民的也并非只有高明一个人,那天河市早已有部分干部群众通过各种方式来揭发检举丁民的问题,但是却收效甚微。上级纪检部门也派人来调查过丁民的事情,但要么是证据不足,要么就是丁民提前作了工作,最后都不了了之。这样一来,就在天河市的干部群众造成了一个恶劣影响:认为丁民的子硬,关系网庞大,任凭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对丁民鱼百姓的行为也只能听之任之,以至于人们不发出了这样的慨叹:「现在这些当官儿的,有几个不贪的?前腐后继,恐怕就是再重新来一个当官的,也不会比丁民好到哪儿去。」

高明当然不会就这样屈服,他除了不时地写些匿名举报信外,也逐渐地沉下心来,认真琢磨着怎样才能策略地将丁民扳倒。高明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扳倒一个贪官这样难,不过龙江大学一个老教授的话却让他茅顿开。那老教授说:「当前,我国正处在两种经济体制转轨的过程中,在新旧经济体制替的情况下,客观上存在的制度缺陷使腐败现象易发多发。但是,出现了问题不可怕,只要针对问题制定措施,研究如何从源上解决问题,这才是关键。要充分相信法律,相信人民的智慧,加强制度建设,建立一系列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政治体制,包括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发扬扩大民主,中国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老教授顿了顿,然后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看了看台下的学员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都是后备干部,中国未来的希望就在你们的身上,你们要记住『得民心者得天下』,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情,否则,人民群众就不会买你的账,甚至很可能会把你送上断头台。」高明在台下听得真切,心想:「说得真好啊,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可恶的贪官丁民送上断头台呢?」

天河市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已经是危机四伏,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不断有突发事件出现。首先,发生了惊动公安部的严重暴力抗法事件,市政府在招商引资过程中,由于在征地补偿上没有给老百姓以意的答复,所以遭到了群众的集体阻挠。市政府派出了包括公安干警在内的上百名执法人员前往制止,结果双方发生了烈冲突,多名执法人员和人民群众在冲突中受伤住院。第二件事是由于天河市的运管部门对出租车管理费用不断增高,致使全市的出租车全部拒绝营运,并组成庞大的上访车队将整个市政府围了个水不通,要求降低出租车的营运费用,那清一的红车队排起了长龙,延伸至几公里以外,其场面蔚为壮观。第三件事情是,一个下岗女工因为生活没有出路,在市政府大门的石狮子旁边喝农药自杀身亡,其状甚是悲惨,七窍血,双眼望向市政府的高墙深院,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害得很长一段时间内,晚上加班的工作人员都不敢一个人进出市政府的大门。

不但人民群众对丁民是怨声载道,就连政府机关的一些官员们也越来越对丁民的所作所为不,因为大家看出这届政府不是一届务实干事的政府,丁民也不是一个能够统揽大局、为民造福的好干部,那反对的声音是越来越强了。尤其是市委政府中那些退休的老干部们,他们心存正义,加之资历又比较深,敢于和丁民这样的败类抗衡,不断通过各种渠道反映丁民的问题。

就连孟茹也预到丁民这样下去迟早会有翻船的一天,所以想尽办法逐渐疏远丁民。自从上次孟茹与丁民闹僵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倒是丁民主动给她打过两次电话,说是曲书记要约她喝茶,但都被孟茹推托有事拒绝了。丁民在电话里似乎很生气,说了些软硬兼施的话,意思是说你孟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惹他不高兴了,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孟茹说:「我哪敢啊?你是一市之长,你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我是真的有事不开身,等哪天没事了,再陪你们喝茶吧。」

虽然孟茹有意疏远丁民,但是却和高明走得更近了。在高明进修的一段时间里,孟茹经常过去陪他。有时两个人睡在梦里,孟茹会突然听见高明说梦话,大声地吵嚷:「我不怕你,我就是要和你斗……还有没有王法了啊?」然后孟茹就会听到高明在睡梦里哭。每当这时,孟茹的心里就会针扎一般地难受,她心疼地将高明从噩梦中摇醒,惊醒后的高明脸的冷汗,当他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后,会很眷恋地将孟茹紧紧地抱住,动情地说道:「亲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再和丁民那个混蛋在一起了好么?」孟茹看到高明这副可怜样子,一边亲吻他,一边心疼地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说完,孟茹紧紧地抱住高明,两个人会一直相守到天亮。

孟茹是真的想和高明在一起生活。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男人,她当然知道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本。当然,她也了解高明,她知道高明本不坏,虽然有点小男人的狭义与偏执,但高明的骨子里还是很善良很有责任心的,孟茹认为这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另外,孟茹想要和高明生活在一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对高明特别有觉,这种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东西。她喜高明的一切,包括他的笑容、他的气味,甚至连他的倔脾气都让孟茹那么痴

女人是的,这种尤其表现在对待情上。孟茹在一步一步实施着自己的计划。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她不但想要事业上的成功,更想得到家庭的幸福。孟茹马上就29岁了,她知道女人一旦到了30岁,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岁月会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刻上痕迹,那引以为豪的青和美丽也将会一去不复返。而作为女人迟早要嫁的,有个完好的归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知为什么,29岁的孟茹现在对婚姻特别的渴望,也许是她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不想再漂泊了,很想找个可以停留的港湾好好地歇一歇。

其实,孟茹是不大支持高明告发丁民的,因为有丁民在,或许还能对她的仕途有一些帮助。如果丁民下台了,那她也就失去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所以,孟茹经常技巧地安高明,意思仕途走不通了,可以尝试做点其它事情,他那么有才华,窝在机关里实在是可惜了。高明当然知道凭借他的能力水平,在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虽然表面上他对孟茹说他的心态很平和,其实内心里他都恨不得将丁民千刀万剐。

为了讨高明的心,孟茹真的买了一辆10多万元的小轿车,尽管她没有直接说将车子给高明,但是却将钥匙到了他的手中,要高明随便开着玩。高明虽然很喜车,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不和孟茹生活在一起,那么这车子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孟茹怎样在物质上足高明,高明也不会仅仅因为一块手表、一辆车子就完全被孟茹收服,高明属于那种怀大志、好高骛远的男人,他甚至都有当国家主席的野心。不过,眼下来看,高明正处在虎落平原的落魄时期,在这个时候,能有孟茹这样一个大美人整天陪着他,却也能排遣他心中的寂寞和郁闷。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每天私在一起,没事时一起开着车沿着龙江大堤缓缓行驶,欣赏着那江岸两边美好的景致,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高明常常在孟茹的身后环拥着孟茹说:「亲的,你说这样的子如果永远的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孟茹听高明这样说,便颇有心机地回答道:「这还不容易,你娶我啊,娶了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高明一听孟茹这样说就蔫了下来,一声不吭,这时他会在心里无数次地想到淑芳和孩子,一想到这些就让他无比心烦。每个人在面对婚姻和情、子和情人的时候,都希望鱼和熊掌兼得,可问题的关键是,这可能么?

高明常常这样慨叹情,他觉得情对他就好比是那晶莹剔透、瑰丽无比的冰雕,那样高贵、那样典雅、那样纯洁,甚至触得到、摸得着,但是它却只能存在于寒冷的冬天,一旦暖花开、光灿烂的时候,那冰雕就会融化掉了,最后变成一团水汽,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高明的眼里,孟茹就是那一块冰,只是它的内里已经有了瑕疵,有一粒灰尘冻结在这冰的中心,永远也不能剔除了,只会随着它的最终融化才能一起消失。

尽管这样,高明还是贪恋于两个人花前月下的那种漫,贪恋于第之间的那种缱绻和柔情,甚至贪恋于孟茹的一颦一笑。高明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了。是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美人陪着,那功名利禄都不重要了,即便图一个风快活也是值得的。高明真希望这样的子一直持续下去,永远也不要有尽头,直至生命的终结……可生活真的会永远这样平静如水么?一切都会按高明事先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么?当然,事实证明这只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一天,高明利用周末回到了家里,却见到只有乐乐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孩子看到爸爸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之后,蹦跳起来,嘴里高兴地喊着:「爸爸!」然后扑进了高明的怀里。高明抱起儿子,亲了他的脸蛋一口,嘴里问道:「妈妈呢?」乐乐说:「妈妈下楼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高明便兴奋地与孩子疯玩了一会儿,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淑芳回来,高明有些心烦,便问乐乐:「妈妈经常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么?」乐乐天真地点了点头:「嗯,有时妈妈去买菜,我就一个人在家里乖乖地等她。」然后,乐乐又像讨高明心似的问道:「爸爸你说我听话吧?」高明赞赏地摸了摸了乐乐的脑袋,忽然又若有所思地问:「妈妈最近有没有和哪个叔叔在一起?平时你们都去哪里玩啊?」高明问完之后,心里暗骂自己的龌龊,明明自己不怎么样,却要怀疑淑芳出轨,还使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套问儿子的口风。

所幸乐乐还是一个孩子,他不知道爸爸问这话的真正寓意,于是照直说道:「妈妈每天下班之后哪儿也不去,就是帮我辅导作业,然后我看电视,她上网。」说完之后,乐乐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妈妈每天上网都好晚哦,有几次我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她都没有睡。」高明听儿子这样一说,陡然来了神,忍不住来到电脑前,打开了电源。短暂的黑屏之后,终于进入了电脑作页面,这时一个聊天对话框突然跳了出来,显示要输入密码。高明知道,淑芳每天熬夜上网肯定就是用这个东西和别人聊天的,高明很想知道淑芳究竟都聊了些什么,他甚至能够预见这个东西一定掩藏着什么秘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催促着他,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面的聊天内容。可眼前必须解决的问题是,一定要正确地输入密码。高明当然不知道淑芳的密码是什么,但他知道淑芳存钱的时候有拿出生期当密码的习惯,所以就将淑芳的生输入了进去,可按了回车键之后,显示密码输入错误。高明有些失望,想了一想,又将儿子乐乐的生号码输入了进去,却依然显示密码输入错误。高明有些不甘心,反复地输入了几次之后,结果依然显示输入错误。高明有些劲了,那汗水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一股坐在凳子上,点着了一支烟,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高明灵光一闪,迅速地来到了电脑前,将自己的生和乐乐的生组合在一起输入了进去,按了回车键之后,终于显示登陆成功。高明心里一阵狂喜,他有一种打开神秘之门的成就。但在窃喜的同时,高明的心中也充动,他没有想到淑芳会把他和儿子的生放到前面,而不是她自己,这说明淑芳的心里装的是这个家,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怀着暗的心理,高明慢慢翻看起了淑芳的聊天记录,这不看则已,一看让高明大吃一惊……

原来淑芳一直在和一个叫做悲情男人聊着,高明看了看两个人最早的聊天记录,大约是在半年前,也就是他和孟茹旧情复燃的那段子。从聊天记录上可以看出,当初淑芳并没有想要和他发生什么的意思,对那男人也是带搭不理的,只是那男人却像个癞皮狗似的死着淑芳不放.这一点,从他们的聊天记录中就可以看出。

悲情男人:怎么不说话呢?

悲情男人:能和你聊聊么?

芳芳:对不起,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悲情男人:哦?怎么了,可以帮你么?

芳芳:不,不用了,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悲情男人:是不是遇到了情的麻烦?

芳芳:……悲情男人:看开些,身体是自己的,开心快乐最重要!

芳芳: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可以相濡以沫、一辈子不变心的么?

悲情男人:应该有,不过要看你选择的对象是谁?

芳芳:难道是我选择错了?

悲情男人:他是谁?

芳芳:我的丈夫。他出轨了,我原谅他了,可我发现他又出轨了,我很伤心,不知怎么办才好?

悲情男人:为什么这样容忍他?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

芳芳:想过。但是,我离不开他,他。我们还有孩子,我不想伤害了孩子。而且离婚了就一定会比现在好么?

……看到这里,高明马上就意识到原来子淑芳早就对他再次出轨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没有说破而已。高明不为淑芳的细心和周密叹不已,那额头的冷汗也再次被了出来。高明迫不及待地往下看了下去,接下来的内容就有些在意料之中了,那个叫悲情男人的家伙在网络里给了淑芳许多宽和理解,而淑芳也像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一古脑儿地将自己肚子的委屈都倒了出来。几乎每天晚上,淑芳都和悲情男人在网络里着,由刚开始单纯的谈论情问题,到互相了解对方的情况;由最初的陌生,到逐渐变得悉。从对话中淑芳了解到,这个叫做悲情男人的人是一个搞软件开发的,在龙江市有着自己的一个小公司。悲情男人说他愿意做淑芳的朋友,替她分担生活中的喜怒哀愁,愿意给她一些支持与鼓励,而他情愿做一束花、一株草,盛开在淑芳最落寞的人生时刻,将她荒芜的情沙漠染绿。淑芳有些被动了,说谢谢他能在最失意的时候陪着她,但是他们的只能停留在网络里,她还没有勇气将这种延伸到现实生活中,她无法背叛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悲情男人说:「你还坚持什么呢?你的丈夫已经背叛了你,你何苦还要委屈自己?」淑芳说:「你不懂的,有些时候,女人要的不仅是报复,更是一种宣和解,你让我背叛自己的良心,我永远也做不出来。」

高明默默地看着聊天记录,被淑芳对他的一番真情所打动了,他知道自己很深地伤害了子,而子却以她独有的宽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着他,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自心头油然而生,高明恨不得举起拳头将自己的脑袋敲碎,他痛恨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卑劣之徒,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家庭的和睦、被的幸福。同时,高明也对那个叫悲情男人的家伙充了憎恶,凭借他对男人的认知与了解,他分明到这个家伙是在耍手段勾引自己的子。高明强迫自己继续把那聊天记录看下去,果然,在与淑芳聊了一段时间以后,那悲情男人开始暴了他的丑陋本,开始在网络里直接对淑芳进行

悲情男人:都聊了这么久了,我们见面吧?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给自己一个解的机会。

芳芳:不!我说了,我们的只能停留在网络里,我不想做出让自己的良心受谴责的事情来。

悲情男人:你这是何苦呢,既然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疤痕,为什么不想尽办法将它抚平呢?

芳芳:难道见面了就能抚平我的伤疤吗?我怎么知道这伤疤不会越扯越大呢?

悲情男人:相信我,我会给你情与体贴,我会让你快乐的。

芳芳:不!我们永远不会见面,我只想让你听听我的故事,有些话说出来,我的心里会痛快些。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我也不会强求你。

然后,淑芳又絮絮叨叨地对这个男人诉说这些年来她和高明一起走过的子,包括共同经历了多少人生风雨,两个人是如何的相识相,有了孩子后又如何为了生计而不断打拼,甚至连高明常生活中的一些脾气秉也都不厌其烦地唠叨出来。高明还真是佩服那个悲情男人的耐,无论淑芳怎样磨叨他都不表出一丝心烦,依旧像个忠实的听众一样在网络里与淑芳纠着。

直到后来,淑芳自己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尤其在高明接受了孟茹的一块手表,两个人的关系再次打得火热之后,淑芳与悲情男人的对话也明显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焦躁与不安。

芳芳:他在外地培训,但我能觉他们每天都在一起。

悲情男人:为什么不出面揭他呢?或者找那个女人理论一番?

芳芳:不!没有用的,既然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争取又有什么用呢?

悲情男人:那你就宁愿咽下这口恶气?

芳芳:我在给他机会,我相信他们不会长久,迟早有一天他会自己回来的,我了解自己的男人。

悲情男人:他真幸福,娶了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女人。

芳芳:不!我不善解人意,也不通情达理,其实我也好想放纵自己一次,我不知道那放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悲情男人:真的么?那你来找我吧,我给你一次放纵的机会。

芳芳:为什么要找你呢?给我一个能够让我信服的理由。

悲情男人:……嗯……因为我安全,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芳芳:你说得对,我需要安全。

肚肚 2024-08-18 00:53:12

……看到这里,高明有些怕了,因为他意识到淑芳的心里此刻出现了动摇,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觉到淑芳那种人的挣扎与徘徊,在这个时候,人是很容易

出轨的。高明有些不敢想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淑芳会不会真的

和这个男人见面?见面了会不会上?虽然那聊天记录只是看了一半而已,但高

明再也没有耐一点点看下去了,他索直接将聊天记录翻倒了最后一页,他想

直接看到事情的结果。怀着强烈的不安与忐忑的心情,高明看到了结尾处这样的

一段对话:

悲情男人:那你还想见我么?

芳芳:我不知道!

悲情男人:你对我的印象好么?

芳芳:还可以。

悲情男人:那以后还见么?

芳芳:再说吧!

……高明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厥过去。他心想完了,他们果然见了,见了一定会发生什么吧?这样想着,高明又赶紧把聊天记录往前翻,结果恰在这时,他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高明知道是淑芳回来了,赶紧将那电脑关闭,然后深呼了两口,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给淑芳开门。

淑芳双手拎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高明有一丝意外,问道:「你回来多久了?」高明说:「有一会儿了。你买菜怎么要去这么久?扔下孩子一个人在家你也放心!」淑芳说:「有什么不放心的,都上小学了,男孩子就该锻炼他的独立能力。」淑芳边说边到厨房忙活去了。

淑芳一边做饭,一边不时地将脑袋探出来对高明说:「对了,跟你说件事情,我在市场碰到咱原来的邻居小梅了,聊了半天,她离婚后找了一个有钱的大款,现在子过得好像还不错,穿着貂皮大衣,一身的珠光宝气……」高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说话,脑袋里想着聊天记录的事情,然后再瞅淑芳就有些不顺眼,一股无名怒火强在心头,心想你背着我和男人鬼混还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淑芳当然不知道高明的心里所想,依旧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小梅的事情,她说:「这人啊,还别说谁离开谁就活不了,想当初小梅和他老公多恩,咱们邻居公认他们是模范夫,到如今不也闹得个分崩离兮……」高明心想,还说别人呐,咱们过到哪天还不一定呢,如果我确定你已经背叛了我,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你离的。

尽管淑芳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但是高明却吃得很没有滋味,一想到淑芳可能出轨他就心里难受得要死,可高明毕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虽然他心里难受,但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终于装模作样地将晚饭吃完,就借口打游戏坐到了电脑前。利用淑芳刷碗的工夫,他又偷偷将那聊天记录打开,找到没看完的部分,认真地看了起来,他想彻底的将这个谜底揭开。

下面的对话就是高明看到的内容。

……悲情男人:真的要见么?你不骗我?

芳芳:嗯,但是最多只能一起吃顿饭,别的我不干。

悲情男人:可以啊。什么时候,在那里见,你说吧?

芳芳:明天中午,你在天河西餐厅等我,我午休之后就过去。

悲情男人:好的,不见不散。

……以下对话显然发生在见面后。

……芳芳:谢谢你的饭,本来应该我请你的,却让你破费。

悲情男人:没什么,和女人一起吃饭,就该男人买单,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很遗憾?

芳芳:什么?

悲情男人:为什么不给我们更多的接触机会呢?你知道我很喜你的,我大老远的从龙江跑来看你,你却仅仅陪我吃了一顿饭。

芳芳:我说过了,我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事情我做不出来。

悲情男人:我知道你心里很想,只是你有些放不开而已。

芳芳:不!你想多了,我和你见面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心情太抑了,想找个陌生人说说话而已。

悲情男人:真的这么简单?

芳芳:真的。

悲情男人:那你还想见我么?

芳芳:我不知道!

悲情男人:你对我的印象好么?

芳芳:还可以。

悲情男人:那以后还见么?

芳芳:再说吧!

……看到这里,高明长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高明有一种经历了大劫难却安然无恙的庆幸,他觉浑身乎乎的,用手摸了摸,原来他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明很清醒地意识到,现在他和淑芳的情已经到了危险的悬崖边缘,虽然这次淑芳没有出轨,但并不保证她今后不会出轨,那来自于网络的惑还在时时存在,他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将淑芳从悬崖边缘拉回来。想到这里,高明关闭了电脑,来到了厨房里。此刻,淑芳正在专心地擦拭着炉具。高明不动声地绕到了她的身后,用手环住了她的,调皮地将头靠在了淑芳的背上。淑芳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高明,便小声说道:「大个人了,这么没正经,小心被孩子看到。」高明说:「看吧,我是他爹,给他做个榜样,免得他以后不会跟女孩子亲热。」淑芳说:「亏你说得出口,孩子以后真要像你这样,那就没什么大出息了。」高明就嘿嘿地一阵傻笑,依旧抱着淑芳不撒手。淑芳很久没有得到丈夫如此的温存了,不有些意外,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闭上眼睛任凭高明了一会儿。

好像达成了默契一样。晚上,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大约在晚上9点左右,淑芳照例把乐乐哄睡着了之后,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当她一身清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之后,高明早已经躺倒在上等着她。淑芳斜靠在头,用手摆着自己漉漉的头发,高明侧着脸认真地看着她,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淑芳,你说结婚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淑芳歪过脸,是诧异地回答说:「好的啊,问这儿干嘛?」高明说:「没啥,我也觉得对你们娘俩儿好的。」高明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的,尤其像我们官场,里面有很多复杂的关系,有哪一个摆布不好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淑芳说:「我知道啊,要不我能这么支持你吗,你看我什么时候拖你后腿了?」高明说:「嗯,你确实做得不错,其实我也你的,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好子。」说到这里,高明靠上前来,用半截身子住淑芳,很认真地说:「亲的,以后让咱们好好过子,共同把这个家维护好,把乐乐抚养成人,好么?」淑芳说:「你净说那废话,我什么时候没和你好好过子了,倒是你整天朝三暮四的,总想着在外面打野食。」高明说:「以后不会了,从今往后我会尽心尽力地和你过子,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为你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说完之后,高明就含深情地对着子吻了下去。淑芳挣扎了一下,嘴里说道:「别闹,头发还没干呢!」高明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将那亲吻的动作进行得轻柔而富有质,淑芳在高明的调动下,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呻声,高明吻着淑芳的小嘴,淑芳的舌头也迫不及待的伸到高明的口中,与高明的舌头纠在一起,他们热烈的咽彼此的口水,淑芳的情更为高张,双手紧紧抱着高明的头,身体像蛇一般的扭动起来,高明的手按着她的着,淑芳的头充血发硬变得发紫,这时候淑芳的身体在扭动,发出的呻「唔……嗯……嗯…嗯…嗯……」高明的手亦开始向下移,摸到下面是平滑柔软的小腹上的茸茸细草丛,在那大腿界处,开始抚摸淑芳神秘人的三角地带,中间一条中,出的水已了高明的手,淑芳的手指顺着浓密覆盖的骨往下抚摸,手指很快的就滑进淑芳那早已被所润,淑芳一下子把身体直了,把高明抱的更紧了,高明用手在淑芳道内旋转,就是不深入里面,淑芳的腿部开始抖动,双腿有想蜷缩的觉,高明觉到淑芳的道口的扩张了,下体开始扭动,高明看到她那不知是痛苦抑或是兴奋,嘴张的很大的表情,脖子向后仰,便将手指慢慢的完全伸进道内挖,更在道轻轻出出入入扣着。淑芳不住发出的呻声越来越大「唔……嗯……嗯…很舒服呀……嗯…嗯……」淑芳配合着手指的股不停的扭动往上动,蹙眉紧锁整个脸左右摆动,高明的吻亦开始向下移,身子亦自然地反转,一路吻着淑芳的漂亮的房,高明把脸埋在淑芳深深的沟中,含着她的起来,一会高明继续向下吻至她已被高明烫的部,高明轻轻地用舌尖和牙齿轻着淑芳的蒂,贪婪地着她神秘的水源,竭尽全力地奉她。高明的舌尖无情地刺着淑芳的道和蒂,还有那两片,高明贪婪地吻着她的部,舌尖大力地游移,淑芳显然从未尝试这样的挑逗,叫得越来越大声,下体也扭摆的更加剧烈。突然,高明到淑芳的身体猛地弓了起来,随即到一股热从淑芳的涌而出,淑芳达到了第一次高……淑芳被高明极度高涨,起身抚摸着高明的坚硬如柱的茎,时快时慢上上下下套着,接着更用脸颊在高明的上摩擦,最后她缓缓伸出舌头,开始着高明的头,接着又张开口将茎整个含进口中,淑芳的嘴像盘一样,上下的,从她的口中不断发出「滋……滋……」的的声响。一会儿淑芳又含住高明的丸,时左时右的出,顿时,使高明更加兴奋,下面的持续的坚硬发烫,心头充望。结婚这么多年来,两人还是第一次给对方口,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两人的望达到了最高境界。

这时淑芳放开高明的茎呻道说「我受不了…嗯…上来吧…嗯……」高明转身轻轻用头来回摩察淑芳水泛滥的部,「噗」的一声,整茎全部入淑芳的道里面,淑芳大叫说「啊……啊……别动……老公……很久没做……,里面很舒服……你顶着…先不要动住……啊……」高明先按兵不动,让茎尽量在淑芳的道里尽头,然后抬起淑芳的上身先用嘴她的头,淑芳的头似乎比以前更,轻轻一碰就会引起她全身的颤动,高明一下子后「老婆,你的小越来越紧呀,很舒服呀!」「还不是你经常加夜班,你想想我们都多久没做了」淑芳说,高明吻着淑芳说「今天我要你好好快乐快乐。」

在这时高明觉淑芳轻轻的动着,高明便相应出出入入动着,亦将力度及速度加大,淑芳道里的水和她的叫声,随着高明猛烈的,发出「滋……滋……滋……」高明将淑芳的双腿抬到肩上,极力的,这个角度可让高明我可以得更加深入,而且更可看到高明跟淑芳合的位置……淑芳自然的叫着「嗯……嗯……啊……啊……」高明继续着,更加用手着淑芳的房,轻夹她的头「啊……啊……啊……」忽然头柜上高明的手机叮铃了一下,是收到短信的声音。高明拿过手机,打开来看,却是孟茹发来的一句话:「我想你……」高明心头一动,然后迅速地将那短信删掉,毫不犹豫地关机。淑芳关切地问:「是谁发来的短信?」高明说:「没有,又是那可恶的办证信息。」说完,底下用了力,将那该进行的事情,一并进行到了底,扶着淑芳双腿抱起她,淑芳用双腿夹着高明的,双手抱着高明的颈部,淑芳比较的娇小,高明不太吃力地上下抛动着,淑芳咬着忍受着快的呻,高明抛动了一会,有点累了只好回到边,高明站着抬高淑芳双脚,双双架在肩上,猛烈的着,淑芳又经过几次高水及顺着高明的大腿下,这时淑芳说道被高明搞得有些痛了,淑芳叫高明躺在上由她来动,淑芳让高明用枕头垫起上身半躺在上弯起双脚,高明从后面抱着她,着淑芳的两只房和头,淑芳背对着高明扶着茎对着道口,扶着高明双膝慢慢坐下来,在完全入适应后,淑芳自行上下套动着,不断呻:「啊……呀……嗯…舒服……嗯……啊……」在淑芳背着高明上下套动的姿态,在一会后淑芳再次高,高明起身双手扶着她股,让她爬在上,做后进式,高明便极速及尽力的全力冲刺,把淑芳得几乎晕厥过去,直至把热腾腾的进淑芳的道深处里面,两人都瘫软在上。

高明对这次做很用心,几乎施展了全部手段来讨子的心。也许是真正用情的缘故,淑芳的状态也不错,双方进入了云端。

自从高明意识到淑芳行将出轨之后,就隔三差五地就往家里跑,总是创造机会和淑芳在一起。高明知道,只有从情上关心淑芳才有可能唤回她的心,除了经常对淑芳说一些体贴的话语外,每当淑芳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他就马上跑去买药;淑芳晚上补课回来晚了,他就亲自去接;淑芳工作劳累酸腿疼,他就为淑芳按摩捶背。不仅如此,高明还时常和淑芳规划着美好的未来。高明常说:「等过几年乐乐大了,我们把他送出去读书,然后我们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快乐,到时候带你到全国各地走走,人这一辈子不能光为了生活而拼搏,不值得的!」高明的几句话,就把淑芳动得不行,她头枕在高明的臂弯里,眼泪汪汪地说:「你要是真能对我这么好,那我这辈子跟你也就知足了。」高明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将淑芳搂紧,目光里透出一种少有的坚定。

高明与淑芳情的变化当然不会逃过孟茹的眼睛,孟茹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高明转变得竟会这样快,不但不和她在一起幽会了,还经常拒绝接听她的电话。孟茹有一种不祥的预,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她问高明:「你这些子怎么了?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高明说:「哪有啊,我不是一直这个样子么?」孟茹说:「你别骗我,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让你意了,你才这样?」高明看孟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犹豫了再三,就把淑芳与网友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孟茹听了说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不是正好么,既然她背叛你,那你就抓住这个机会和她离了,然后我们生活在一起。」高明说:「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孩子怎么办?」孟茹说:「孩子能归她最好,我们每个月给一笔生活费。如果实在不行,归你也可以,你放心,我会对你儿子好的。」高明看着孟茹认真的样子,知道她不是简单的说笑,不越发心烦意起来,随口回答道:「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那步呢!」孟茹对高明的一句「以后再说吧」很不意,因为她已经试探高明很多次了,每次高明都是这样搪的话语,孟茹岂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他知道高明轻易是不会离婚的,而她自己已经对这份情倾注了太多东西,如果不能如愿以偿地与高明结婚,那么,无疑在这场情的角斗中,她是输得最惨的一个人。孟茹是一个多么富有心机的女人,她怎么会轻易言败?她不但想要事业上的成功,同时也要得到家庭的幸福。当孟茹意识到靠正当的方式无法得到高明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心里酝酿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来迫高明离婚,当这一个想法逐渐在心中成时,孟茹都觉到了自己的可怕,但她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如果她现在不去努力争取,真的有一天飞蛋打的时候,谁又会去可怜她呢?

显然,高明对孟茹的复杂用心并不了解,他还天真地以为能像以往那样,轻松地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其实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有时候显得很是木讷,不像女人那样心思更细。就拿高明、孟茹、淑芳三个人来说,孟茹和淑芳的心思就远在高明之上,高明一直都在被这两个女人牵着走。这就好比一条红线,中间拴着高明,孟茹和淑芳各把两边,究竟最终高明归向哪一边,这就要看哪一边的力量更大一些。

而孟茹已经做好了要进行角斗的准备,她开始一点点地实施自己的计划。她会故意趁高明在家的时候打电话给他,问一些看起来好像很重要,其实又不很重要的事情,迫使高明不想聊也得和她聊上三五分钟。即使高明不在家,她也偶尔会打电话到高明家里,每当淑芳接起电话她都不说话,等到淑芳「喂——」到第三声的时候,她就把电话挂掉。同时,她开始更多地在高明面前提起想要和他结婚的事情,并且张罗着要再买一处房子,让高明意识到她想要嫁给他。

在孟茹的迫下,高明有些心烦了,他对孟茹说:「你不要总往我家里打电话好不好?淑芳本来就怀疑我们在一起,你这样会让她更加对我没有信心的。」孟茹说:「我找你不是有事情吗?难道给你打个电话都不行?」高明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有事情可以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说啊,也不用那么着急?」听高明这么一说,孟茹的眼泪一下子就了出来,委屈地哭诉道:「是的,你的心里只有你的那个家,本就没有我,你总怕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受?你对我呼之既来、挥之则去,你当我是什么啊?」孟茹是边说边哭,好像是带雨的梨花,哭得是伤心至极。高明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一见孟茹哭他就慌不已,赶紧陪着笑脸哄道:「你别哭了,谁说我的心里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的话,还能每天都创造机会和你在一起?只是,你要考虑到我的苦衷才是,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孟茹擦了擦眼泪说:「我不管,反正你我就要想办法和我生活在一起,否则你说什么都是白扯,我只相信实际行动。」高明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给我时间啊,她对我那么好,我现在想要离婚也没有借口啊?」孟茹说:「不管怎样,如果半年之内你还不离婚,那么我就彻底离开你,一辈子也别指望我再见你,而且我会在心里恨你!」孟茹故意将「恨」字说得很严重。高明听孟茹这样一说,直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想当初勾引孟茹上的时候,他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其实也活该他如此,谁让他当初管不住自己下的那呢!

孟茹当然没有被高明一时的缓兵之计所惑,她依旧采取各种方式对高明施,包括偶尔往高明家里打电话。然而一次意外事件却让孟茹十分沮丧,那是一天下午,当孟茹又一次把电话打到高明家里的时候,接电话的是淑芳,孟茹照例没有说话,正当孟茹想要撂下电话的时候,电话里淑芳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我奉劝你今后还是别打了,你就是再打我的男人也不会跟你,因为他是我儿子的父亲,他的心里还有这个家,而你只是他消遣的工具而已,我都替你到悲哀……」说完,电话那头淑芳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孟茹很窝火,那觉就如同被鞭子狠狠地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淑芳会说出这样噎人的话来,淑芳居高临下的态势让她觉得自己果真就是那消遣的工具。放下电话后,孟茹嚎啕大哭,她为自己的悲哀而哭泣,也为自己的无而自责,更为自己的愚笨而恼火……等孟茹哭够了,她抬头来照了照镜子,然后洗了一把脸,又补了补妆。联想到刚刚淑芳说过的话,孟茹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她一定要和淑芳斗下去,看看最终究竟谁能胜过谁。是的,淑芳的话起了她的斗志,同样是女人,她不相信自己就一定会输给淑芳。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容不得同的侮辱和蔑视,当一个女人涉及自身尊严的时候,往往会不顾一切,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反应。就好比是现在的孟茹,身处在情的漩涡中,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情的路最终走向哪里,她之所以想和高明生活在一起,那是因为她厌倦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子,她想名正言顺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今,淑芳的一句话更让她坚定了这种想法,她要让淑芳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这已经不止是高明有多深的问题了,更涉及到做人的尊严与荣辱。孟茹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那争强好胜的格不仅体现在仕途上,在情上也同样如此。

其实,淑芳也并非有意去伤害孟茹。作为一个子,她已经做得够好,之所以她说出了那些伤害孟茹的话,也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因为她实在被那扰电话得心烦,本来自己的丈夫出轨已经够让她上火,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接二连三地把电话打到她的家里,无论换作谁都会忍无可忍的。淑芳的修养已经不错,如果是别的女人,保不准会找到孟茹一顿打闹,现实中这样的例子还少么?说到底,两个女人谁都没有错,只是她们所扮演的角不同。当孟茹成为高明的情人那天起,她就注定也成为了淑芳的敌人,这就好比是自然界中的两只兽类,往往为了争夺一个异的宠,而厮杀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尽管两个女人已经暗中较上了劲儿,但是高明却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因为这些细微的变化而做出什么反应。或许因为他的心思本就不在这上面,男人活到40岁,已经很难再去为所谓的情折腾什么了,人世间的种种已经看透,心中盛更多的是对事业和家庭的责任。此刻的高明,脑子里只装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样才能扳倒丁民,是否还有机会重新杀回市委去,去走自己未走完的仕途之路。

在写了无数的匿名信没有结果后,高明开始上网发贴,他在龙江、天河市的公共网站匿名揭民的罪行,虽然那帖子很多都被版主删掉了,但是依旧有一些在网络里暗中行,甚至还有不少留言回复的帖子在支持他,高明就有了一种成就,心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看你丁民还能撑多久。果然,没过多久高明就接到了恐吓电话,说如果高明再不识抬举说话,那么就会有他好看。高明心中有了一丝难得的快,他知道捅到了丁民的痛处,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当然,他也没拿那恐吓电话当回事,心想这是法制社会,看你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再找黑社会揍我一顿,只要打不死我就要一直告下去!

如果说在这之前高明还是躲在幕后告发丁民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就彻底将高明从幕后推向了前台。

这一天,高明突然接到了淑芳的电话,说乐乐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高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得详细点。」淑芳说:「乐乐每天放学后,都会来我的办公室等我一起回家,可今天放学后就一直没有过来,我以为他在场玩,去场也找不到,同学老师都说他走了,打电话去他家也没有……」高明说:「你报警没?」淑芳说:「没有,不过是个把小时的事情,用报警么?」高明说:「你马上报警,我这就回去,你等我!」高明打车,火速回到了天河市,见到淑芳后,高明问:「警察呢?」淑芳回答道:「警察说孩子肯定是贪玩,说不定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他们以前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让我们先找找,他们警力有限,如果找不到他们再过来。」高明一听,怒从心起,马上再次拨打了110,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现在再次报警,我怀疑我的孩子遭到了绑架,如果你们不及时出警,那么所产生的一切后果都由你们来负!」对方显然被高明的恶劣态度吓到,赶紧询问高明在哪里,什么方位,然后说马上派人过来。此刻,天已经黑透,依然没有乐乐的消息,高明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他已经预到这件事情很可能与丁民有关,说不定又是他指使黑社会的人所为,高明没有想到这个杂碎会想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他。高明有些怕了,如果说单匹马的和丁民折腾,他死都不怕,但如果伤及了孩子,高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高明想都不敢想了。

大约10分钟后,警车终于呼啸着赶来了,从车上下来三个警察,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将信息反馈给了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又下达指令,要全市的公安干警在自己的管区内注意寻找一个8岁的小男孩。这边,高明和淑芳也分头去乐乐可能去的地方进行寻找。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乐乐的半点消息,高明的心此刻已经冰凉到底。淑芳也急得像疯了一样,不管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地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撞。

正当高明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市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是在为民小区的胡同内发现一个小男孩,让高明马上前去认领。高明大喜过望,赶紧和淑芳一同打车急急地赶往为民小区。当他们赶到那个胡同时,那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两个民警正在将一个小男孩往车上抱,那男孩不知怎么了,耷拉着脑袋,脸都是脏兮兮的东西,神情比较恍惚,好像被人待过了一样。淑芳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儿子乐乐,大哭着跑到近前,嘴里喊道:「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妈妈在这里呢!」警察一把将淑芳拦住,善意地提醒道:「赶紧将孩子送医院吧,晚了恐怕有生命危险。」一行人不容分说,马上抱着孩子上了警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驶去。

肚肚 2024-08-18 00:53:12

到了医院,马上进入急诊室进行救治,高明和淑芳等在走廊里,心如刀绞。

直到此刻,他们还不能准确地判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种不祥之笼罩在他

们的心头。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医生走了出来,语气比较沉重地对夫二人

说道:「孩子已经离了生命危险,但也不知谁这么残忍,居然给孩子灌了不少

酱油,恐怕孩子的身心健康以后都会受到影响了,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医

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淑芳就「嘤咛」一声晕厥了过去,旁边的人又赶紧对淑芳进

行救治,高明则愣愣地站在那里,彻底地傻了,他为自己的鲁莽无知而懊悔不已,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早知如此,他宁愿当初不去告发丁民,可如今后

悔已经来不及。淑芳在众人的救治下,很快就苏醒过来,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扑到儿子乐乐的病前,抱着仍处在半昏状态的乐乐痛哭不已,医生和护

士把淑芳搀了出来,要她稳定一下情绪。在走廊里,淑芳号啕大哭,当她看到傻

站在那里的高明后,不由分说就冲上前去,对着高明劈头盖脸地挠,声嘶

力竭地喊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孩子也不会这样!」高明则像

一个了气的皮球,任凭淑芳的抓挠,那血印子瞬间就出现在高明的脸上,高明

则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淑芳的打骂,他甚至希望淑芳打骂得更狠一些才好,因为这

样反倒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等淑芳终于打累了,两手攀着高明的脖子,整个瘫软在了高明的身上。高明用胳膊环抱着淑芳,夫二人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淑芳嘴里仍在不停地哭泣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其悲愤的情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跟着唏嘘不已,慨叹着究竟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

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用比较温和地态度问高明:「如果你们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吧,协助我们将事情调查清楚。」高明一见到警察,立马又来了神,语调动地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你们必须将这个禽兽给我抓起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警察立即制止高明说:「你先别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吧!」高明留下淑芳照看乐乐,随即跟着两个警察来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高明依旧情绪比较动,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是丁民指使别人干的,要公安局的人马上将丁民绳之以法。公安局的人当然知道丁民是谁,几个负责询问的警察面面相觑,知道这案子牵扯到市长,不能草率行事,一边认真地做着笔录,一边安高明不要动,就目前来看,光说是谁干的还不行,最重要的是要拿出证据来才好。高明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只是咬定说他和丁民有恩怨,这件事情就是丁民指使他侄子丁猛干的。警察们当然不会相信高明的一面之词,做完高明的笔录之后,告诉他先回去等消息,警方会认真调查此事,然后给他一个意的答复。

在之后的子里,虽然乐乐的身体逐渐得到了恢复,但是由于孩子受到了严重惊吓,神状态显然不如以前好,变得不说话,而且总是睁着恐惧的眼睛,一见到生人就大喊大叫,抱着淑芳不撒手。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为严重的是,高明得知被灌了酱油的孩子,以后生长发育都会成为问题,不会长大个儿,而且身体会呈现出明显的亚健康状态,甚至可能会对未来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

高明心里憋屈极了,尤其回到家里,看到神志不清的乐乐和哭成泪人的淑芳,他都有一种被上绝路的觉。他心里不服,难道被人暗算了之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高明心想:「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我也不让你好过,就是死我也要拽着你一起死。」于是,高明几乎天天都去派出所,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但是公安局的答复似乎永远都是那句:「我们正在调查,你先回去等消息!」后来,高明实在忍无可忍了,站在派出所的走廊里一顿大骂,骂他们警察不作为,说他们害怕丁民的权势不敢去调查。刚开始时,几个警察看到高明情绪动没有理睬他,后来高明再喊叫的时候,就有几个警察过来警告高明,说如果他再无理取闹那么就要以扰办公秩序的名义拘留他,说完将高明推搡着出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的高明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如今太平盛世竟然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存在,还有什么天理王法可谈。正在这时,高明一抬头,无意中瞥见市政府大楼上方高高飘起的五星红旗,忽然一个坚定的信念在心中升起:「我就不信天下还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我就是告到北京,也要将丁民掀下台来,否则我高明死不罢休!」

这次高明变聪明了,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比较薄弱,便开始下意识地进行有组织的上访。他联合那些受到丁民迫害的机关干部、城市下岗职工、以及在征地拆迁中利益受到侵害的平民百姓,采取联名的方式控告丁民。

这次高明显然准备得很充分,他通过广泛的收集证据,走访当事人,共列举了丁民的十大罪状,包括通过征地拆迁、发包工程等手段,疯狂敛财数百万;与人合伙融资入股开设煤矿,攫取巨额利润;不按干部管理使用条例任免干部,买官买官,随意突击提拔使用干部;大搞政绩工程,致使巨额国有资产失;个人生活糜烂,铺张费,搞两关系;领导方式暴,与黑社会分子勾结,对持不同意见者打击报复……高明所列的每一项,内容都十分翔实、数字真实可信,而且都附上了揭发检举人的姓名和联系电话。鉴于高明本身就是机关干部,对政府机关的运行程序十分了解,加之他自身所具备的超强协调组织能力,天河市的老百姓自发地推举高明为他们上访告状的领导人。高明对此也没有太推辞,自从儿子被灌了酱油之后,高明对一切都无所谓了,什么他妈的政治前途,什么他妈的谨慎小心,都不及儿子的生命健康重要,如果扳不倒丁民,他活得再荣光又有什么意义?

那段时间,通过调查走访,高明充分体味到了天河市老百姓的辛酸。他没有想到原来还有那么多同他一样的普通群众,在丁民的威下过着暗无天子。印象中比较深刻的有这么几件事情。在滨河小区的拆迁过程中,政府允诺的拆迁配套资金迟迟不到位,开发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开工,导致100多户居民无家可归。很多人就在路边搭了一个帐篷,艰难度。高明眼见那帐篷内苍蝇飞舞、闷热无比,一位60多岁的老人,因为居住条件差,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很快就疾病身,病死在了那帐篷内,尸体一个星期后才被发现,已经高度腐烂,可惜他临死前连那新楼的模样都没有看到。

在上访的群众中,还有一对夫特别引起高明的注意。丈夫坐在轮椅上,口眼歪斜,目光呆滞,子推着丈夫,脸泪痕。原来,他们本是一对幸福的小两口儿,在站前开了一家特酒店,生意很是红火。谁知丁民的侄子丁猛看了之后,十分眼热,执意要把酒店霸占到手,胁迫夫二人将酒店低价转兑给他,夫二人不从,他就致使一些爪牙去酒店内寻衅滋事,丈夫出面制止,就被打成重度伤残。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两年,打人者至今仍逍遥法外。

还有一位已经离职的乡局级领导干部,今年不过45岁,正是发展事业的好时候,怎奈就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丁民,被从重要岗位上调离了下来,安排进残联任职,他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宁肯赋闲在家。当他得知高明正在搜集证据告发丁民时,握着高明的手,动地说:「告吧,需要什么大哥都支持你,如果不把丁民告下来,天河市的人民群众就别想翻身。」

更让高明动的是,听说有人要带头告状,天河市铸造厂的300名下岗职工自发地为高明捐钱捐物,作为告状的基本盘费用。原来那铸造厂虽说不是一个效益非常好的企业,但是也能维持职工的基本开支,谁知却被丁民以国有企业急需改制为借口,低价卖给了一个与丁民关系密切的私人老板。原本价值数千万元的铸造厂,却只卖了区区900万元人民币。当铸造厂的职工将那筹集到的13000元钱到高明手里的时候,高明知道,这不仅仅是含着数百名职工重托的血汗钱,更是300颗火热跳动的心啊!

告,一定要告!

高明怀揣着写有上千名干部群众签名的上访信,心中信心百倍,他想证据如此确凿,准备如此充分,一定能够告赢!

谁知道,这只是他艰难上访路的开始,摆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一条光大道,而是一条布荆棘与坎坷的崎岖小路,高明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告倒一个人竟会这样难。

第五部第四十八节进京虽然搜集了足够的证据,但高明知道自己不能违反了信访条例,所以只和天河市铸造厂的一名姓黄的职工代表一同前往。而且高明很聪明,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反复告知老黄,如果有人问起他时,就说他也是一名下岗职工。

本来高明是打算去龙江市政府碰碰运气的,但是却被老黄告诫说,市政府就别去了,他们以前去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高明说:「也好,那我们就直接去省政府。」

在省政府的信访办公室,高明和老黄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看二人的容貌气质颇有些不俗,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高明和老黄拿出了所掌握的证据,开始历数丁民的罪行,接待人员则在接访记录上刷刷地记录着,不时地询问一些细节内容,并且要求二人将相关的证据留下,以便作查实之用。整个上访过程近1个小时,进行得异常顺利,临走之前,那接访人员还客气地和二人握了握手,说他会尽快将事情反映给相关领导和相关部门,二人尽管放心地回去等消息。

出了省信访办公室的大门,高明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第一次上访竟然会如此顺利,看来社会上传的有关上访难的现象并不真实。但是老黄的一句话给高明提了个醒,他说咱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按照经验来说,虽然对方已经把这事情记录了下来,但最终能不能办还不好说,以前他们就经常有被信访办的人热情接待,然后让回去等消息的经历,结果却是干等也没有消息。老黄是一个老上访户了,他曾经任天河市铸造厂的工会主席,也是企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说的话,高明自然得信。

事情果然和老黄说的如出一辙,高明回到天河很久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后来他打电话到省政府信访办,信访办的人说他们已经将情况反馈给相关部门了,那相关部门不落实,他们也没有办法。高明很动,又亲自几次跑到省信访办询问情况,询问的结果大同小异,而且让高明到心里不舒服的是,那接访人员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差,看他的眼神中明显含有不耐烦甚至是厌恶的表情。

高明当然不会甘心,又跑去省人大信访办公室碰运气,结果其经历和省信访办所差无几。后来高明想他丁民属于职务犯罪,应该去反贪局举报他会更有力。于是,高明又辗转来到了省检察院反贪局,结果反贪局的人也不知是故意搪他怎的,说丁民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有纪检监察部门的签字,他们才能立案。于是,高明又跑去省纪检委举报丁民的问题,可那省纪检委的衙门口不比政府和人大的好进,高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坐到了省纪检委的接访办公室。高明以为这次是找对了地方,谁知他刚表明来意,就看到了接访人员异样的表情。那接访人员也是一个蛮有正义的人,他见四下无人,又看到高明并非凡夫俗子的模样,小声地说:「不瞒你说,揭发检举丁民的材料几乎有一箩筐了,相关部门也查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你要是真想告倒他,就去北京碰碰运气吧!」高明一听,心里马上就凉了半截,心想堂堂一个省级纪检监察机关,竟然会奈何不了丁民一个区区县处级领导干部,真是不可思议啊!

从省纪检委出来,高明着南方头顶上红得刺眼的太,忽然决定要进京。此刻,高明有一种悲壮的觉,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让培养了这么多年,非但没为祖国和人民做出多少贡献,相反却成了社会异己,居然要上京告状。高明在心里安自己说:「我这也是被无奈啊,天下又有谁生来就告状呢!」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高明终于踏上了进京上访的征程。在列车上,高明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只见铁路两旁要么是大片绿油油的庄稼,要么是成排的村庄楼房,整个祖国大地到处是一片繁荣景象。高明想,在这繁荣背后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肮脏和罪恶,那躲在暗角落里的蛀虫们正在啃噬人民的血,蹂躏人们的情,又需要多少正义之士勇敢地站出来,对其进行奋力一击。然而高明也明白,历朝历代似乎这种蛀虫就没有灭绝过,那正义和恶的斗争也从来没有停止,或者这就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一种规律?高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北京后,高明差不多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了位于XX门XX街甲一号的中央信访接待室。这条街巷前车水马龙,上百人在巷前八字排开,一打听才知道是各省派来专职截访的人。通过人群一直走到街巷尽头见一紧闭的大铁门,许多人在门前排队。高明也排进队伍里,在拥挤的人群两旁不断有人要他出示身份证,有些人则被截访人员劝出队伍另议去了。高明进门后见一整洁的大院,在一坐现代化大楼门前立有「中共中央信访接待室」「国务院信访接待室」和「人民代表大会信访接待室」的字牌。进楼后是一个大厅,像售票处一样林立着各省上访登记窗口,经过讯问高明被分到了120接待室。

高明向120接待员很慎重地说明了来意,并且出示了大量详实的证据材料。120接访员很重视高明反映的情况,立即反映给了接访组组长,接访组组长亲自坐下来倾听高明的控诉,并嘱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做好记录。从接访人员的表情和态度上,高明预到这次上访一定会有些什么结果了,绝对不会让他再空跑一趟。果然,接访结束之后,那接访组组长握着高明的手说:「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们会迅速地把相关材料转给有关部门,并且会密切关注事情的处理结果,以便及时地给你反馈回去。」高明被动得热泪盈眶,手握着那接访组组长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由于此行收获甚大,高明的心情也不错,他甚至在北京逗留了一天,很有兴致地游览了一下故和长城。站在八达岭的那段城墙上,高明遥望那横跨在崇山峻岭之上绵延起伏的长城,心想我们老祖宗拥有如此光辉灿烂的文化,创建了5000年的优秀文明,却依然无法改变人中的那种贪婪和私,这是让人多么无奈和苦恼的事实。高明忽然明白,这人活一世,就是为了念和私利不停折腾的过程,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是谁最终也折腾不出上帝安排给我们的宿命,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或重于泰山;或受万人敬仰,或遭人唾弃,自古以来莫不是如此.

果然,在中央的关注下,事情马上就有了进展。据高明所知,中央有关部门将相关材料转到省纪检部门,省纪检部门自然不敢怠慢,马上组成了调查组直奔天河市,他们先是在外围做了一些调查取证工作,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并且通过材料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了高明和老曹等人。

高明一见到省纪检委的人,就像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样,动的不得了,将丁民在天河市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那纪检委的人一个个显得很高深莫测,从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来,既没有对高明的遭遇表示同情,也没有对丁民的恶行表示愤慨。

即便如此,高明还是喜地回到了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淑芳。当时淑芳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为乐乐喂饭,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眼泪刷地就了下来,她终于看到了为儿子报仇雪恨的机会。

乐乐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是明显较以往蔫了许多,而且最让夫二人担心的是,孩子以后不能长大个儿。高明万万没有想到,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会转嫁到孩子身上,这对于高明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一击。也正因为如此,高明才被彻底怒,否则谨小慎微的他,绝对不会将状告到北京去。

正当高明怀信心地以为,这次足可以将丁民扳倒时,谁知又出了岔头。这天高明忽然接到调查组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了解点情况。

高明迅速地赶到了调查组所在的馨园宾馆。一进屋,那调查组的人就直接问道:「你是公务员?」高明一愣,随即磕磕巴巴地说:「我是不是公务员,与反映情况没……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那调查组的人态度威严地说:「你只要回答你是不是公务员?」高明心里一时没了底,只得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那调查组的人接着问:「你是公务员怎么还进京去告状?」高明被问得有些恼火,随口说道:「公务员怎么了?谁规定公务员就不能告状了?公务员管理条例上不是明明写着公务员有申诉、控告的权利么?」说完,高明又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有组织大规模的上访和游行。」那调查组的人看了高明一眼,没有说话,认真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你和丁民之间有过节吧,听说你们不止一次地争吵过?」高明被问得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调查组的人居然能将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便回答说:「是的,我们有过两次争吵,但那责任不在我,都是他耍领导权威,随意诬陷我……」调查组的人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你的孩子一定是被丁民指使他人给灌了酱油呢?你有什么证据?」高明说:「我没有证据,但我断定了是他,因为只有他才和我有这么大的仇恨,我总告他,他当然要报复我!」调查组的人冷冷地看了高明半天,然后说:「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们再找你。」

出了馨园宾馆的大门,高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他觉事情又有了变化,眼前的形势瞬间又变得扑朔离。高明断定了这是丁民在背后捣的鬼,否则调查组的人绝对不会将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了检查组的消息,倒是冯刚在这期间给高明打了一次电话,说有人拿他是公务员身份这件事情做文章,想要给他处分,被冯刚给下了。末了,冯刚很善意地提醒高明,要他以后做事情技巧些,不要将自己置于风口尖上,这样很容易受到不必要的损害。

高明忽然明白在新一轮的斗争中,又一次被丁民占了上风,这让他心凉得很。经过反复的思忖和酝酿,高明决定第二次进京上访。可当高明真的第二次进京之后,结果却让他无可奈何,那中央信访局的同志说,此事已经得到了省纪检部门的反馈,调查结果与高明所反映的情况不完全相同,所以不能受理高明的举报了。说完之后,那接访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高明,似乎在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诬告人呢?

等到高明第三次进京的时候,境况就更糟糕了,天河市政府派去的两名警察时刻都不离高明的左右,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把高明给了回来。

走在天河市的大街上,秋风萧瑟,那风儿裹挟着落叶在清冷的街路上打了个旋儿,然后又向下一处吹去。高明一个人踽踽独行,心中是无比的凄凉,他觉头顶的天空一片灰暗,生命都失去了应有的彩。一辆轿车悄无声息地从高明的身后急驰而来,径直朝高明撞去,高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那车子擦着高明的身子呼啸而过,高明被刮倒在马路的一侧。车子在不远处停下,车窗内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狰狞着面孔冲高明冷笑两声,然后扬长而去。

高明挣扎着从街面上爬起来,身上多处都被擦伤了皮,浑身酸疼得很。高明忽然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攥在别人的手心里,只要人家一使劲儿,他就会粉身碎骨。高明有些怕了,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只手遮天,可以颠覆一切,而自己只是一粒微小的灰尘,随便就会被人丢弃在秋风里……其实,这段时间孟茹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当那天听说乐乐被灌了酱油后,她就心中一惊,心想此事该不会又和丁民有什么关系吧!孟茹是一个本善良的人,虽说打心眼里希望高明能够和淑芳分手与她生活在一起,但是她却万万不会在孩子身上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孟茹是一个出身于穷苦家庭的孩子,当然能够体会到父母对子女的那种深深意。孟茹原本还想寻找机会迫高明离婚,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情,她决定暂时先放弃这个念头。

在乐乐被灌了酱油后,孟茹看到高明身心疲惫、万念俱灰,整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打电话把他约出来,想安他几句,可高明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当着孟茹的面咆哮:「这件事情就是丁民做的,他居然敢动我的儿子,我要是不将他告下来,我这辈子就算白活!」孟茹对高明这种丧失理智的行为没有任何怨言,她能理解高明心里的憋屈,这件事情无论是换作谁都不会无动于衷,而且她也觉得整件事情也和她有关,虽然高明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她,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她和高明的关系,高明也不会和丁民结仇,也不会有今天乐乐受害的事件发生。

高明发够了,就借酒浇愁,自斟自饮,全然不顾孟茹的劝阻。高明本来酒量不大,加上心情低落,几杯酒下肚往往就醉得一塌糊涂。他经常拽着孟茹的手,悲愤地念叨着:「丁民这个王八蛋,你与我有仇也用不着拿孩子撒气啊,你就是捅我几刀,我也能受着,却偏偏要对我的孩子下手……」孟茹看着绝望而无助的高明,觉一颗心都碎掉了,每当高明撕扯头发的时候,就好象正在撕扯着她的心,那泪水如洪水决堤一般涌而出……孟茹终于忍不住找到了丁民。一见面劈头就问道:「高明的儿子是不是你害的?」丁民「哦」了一声,很惊讶地问:「高明的儿子怎么了?」孟茹说:「他的儿子被人灌了酱油,难道不是你让人干的?」丁民听孟茹这么一说,狞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真是活该!他不总是在背后告我么,我早就想给他点颜看看了。」孟茹见丁民这样的态度,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姓丁的,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卑鄙,居然对一个弱小的孩子下手。」丁民的脸上显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平时对他温柔万分的美人,今竟会指着鼻子骂他。

民有些恼怒,低声喝道:「你别瞎胡闹,我迫害了谁的儿子,请你搞清楚了再骂!」孟茹情绪动地说:「你敢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知道你老早就看高明不顺眼了,你不就是不想我和他在一起吗?不瞒你说,我不但要和他在一起,而且还要嫁给他。」孟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想都没想就把这些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去。那丁民哪里受过别人这样的辱骂,恼怒之余不扬起巴掌,用力地朝孟茹打去,嘴里喊道:「臭女人,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一巴掌就将孟茹打坐在地。孟茹用手捂着脸,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丁民,然后忿忿地说:「好,姓丁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之后,孟茹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丁民一眼,转身而去。

民也被孟茹搞得情绪动,本来他就对孟茹与高明在一起耿耿于怀,今天孟茹居然为了高明来质问他,还指着鼻子骂他,岂能不让他生气?丁民又一次坐在了豪华的座椅上,被气得心脏咚咚直跳,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侄子丁猛的手机:「喂——,高明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丁猛听到是叔叔的声音,立即兴奋地说:「三叔,我正要告诉你呢,这次估计那姓丁的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我给他的儿子灌了酱油……」丁猛的话还没有说完,丁民就在电话里骂道:「净给我瞎胡闹,我让你教训他,也没让你拿他的儿子做靶子,以后办事情给我用点脑子……」丁猛原本以为会赢得叔叔的一番表扬,却没成想挨了一顿臭骂,耷拉着脑袋在电话里唯唯诺诺地应承着。

民对他这个侄子很没有办法,丁猛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十几岁就跟社会上的小痞子混在一起,凭借着打打杀杀闯出了名声。这几年因为有丁民罩着,越发羽翼丰,已经成为天河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只是他做事情冲动,很少细心圆考虑问题,虽说这几年为丁民办了不少事,但同时也为他捅了不少漏子,连人命案子都了出来,要不是找了替罪羊,恐怕他现在还在监狱里。

民长叹了一口气,虽说自己在天河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对于高明这样的眼中钉、喉中刺,他也是无比心烦。他知道对高明这样的人大意不得,俗话说得好「打雁的偏被雁啄了眼,沟里也能把船翻」,不好自己真的会栽到高明这样的小人物手里。

孟茹再见高明的时候,直接对他说:「你想告丁民就告吧,我绝不拦你,如果不把这个混蛋告下来,真不知道会坑害了多少人?」高明「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道:「怎么你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孟茹说:「我和他已经闹翻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禽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你也要小心点,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高明听孟茹说她已经和丁民彻底闹翻,心中不一阵窃喜,赶紧又问道:「你既然同意我告他,那你有没有他违法违纪的证据告诉我?」孟茹看了高明一眼,说道:「没有,即便是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是想告,就自己搜集去。」说完,孟茹趴在了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肚肚 2024-08-18 00:53:13

高明对孟茹的态度十分不解,既然她不反对告丁民,但是又为什么不给他

提供有力的证据?后来高明分析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孟茹本善良,不想把

事情做得太绝;另外,孟茹也害怕丁民下台后,会把自己也卷进去,从而影响

了大好前程。事实证明,高明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孟茹之所以会哭,就是因

为失去了丁民这棵大树,今后在仕途上没有了依靠,让她觉得空落落的;另一

方面,孟茹也为自己坎坷的情遭遇而泪,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归宿会在哪里

高明看到孟茹伤心的样子,十分体贴地偎了上去,嘴里说道:「别哭了,你不是

还有我吗?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把丁下来,我就天天和

你在一起。」孟茹听高明这么一说,把头抬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高明说:「你

说的都是真心话?」高明用力地点点头:「嗯!都是真心话。」孟茹把头埋在高

明的怀里,悲戚戚地说:「我有些累了,现在我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只想能和你

生活在一起,为你生个孩子,哪怕是过那种茶淡饭的子我也愿意。」高明怀

搂着孟茹,心中涌起了点点动,他能受到怀中女人对他的无比真诚。

自从经历了被撞事件之后,高明知道丁民开始对他下手了,他也过起了小心翼翼的子,轻易不敢出屋。因为他怕遭到丁民的报复,自从乐乐被迫害以后,高明知道丁民这个败类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如今的高明,开始对自己的行为重新进行了审视,他发现以前那种对正义和良知的崇尚、对法律和真理的坚信,现在都产生了深深的动摇。高明常常想,自己一个正规国家干部告倒丁民都这样难,那如果是大字不识的贫民百姓又会怎样?想他丁民不过是一个区区小县长,在古代也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官,而九品芝麻官尚且如此,那要是比他更大的官呢,是不是更难扳倒?想到这些,高明不由得慨叹起这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没事的时候,高明常常那么一碟花生米,两盘小菜,喝得酩酊大醉。当一个人完全失去人生信仰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颓废是令人惊讶的。高明就是这样,他认为生命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小时候树立的那些远大理想,以及多年来受到的那些正统教育,到如今已经变成了绝妙的讽刺,可笑高明还立志要为国家和人民做些有益的事情。

高明常常在烂醉之后产生这样的疑问: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公正与合理?有没有完全不为自己、甘于奉献的崇高人格?质疑之后,高明在心中留有巨大的疑问,在他的世界里,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完全信服。倒是每当看到淑芳和乐乐的时候,可以让他的心情平静些。高明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别人的,只有老婆孩子是自己的。乐乐最近一段时间恢复得不错,又能背着书包去上学了。淑芳为孩子也付出了全部力,每天变着法儿的给孩子补充各种营养,孩子上学放学她也寸步不离左右,生怕再出现被坏人绑架的事情来。看到淑芳心地照看乐乐的样子,高明忽然很动,他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情永远都不会改变,那就是父母对孩子的

公安局那边依旧没有什么消息。高明已经对此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知道警察都是和丁民穿一条子的,不可能为这件案子付出多大的努力。但为了走必要的程序,高明还是在乐乐完全恢复后,将从乐乐口中得知的相关信息报告给了公安局。原来灌乐乐酱油的是两个30岁左右的男子,一个高个儿,一个矮个儿,其中高个子那人的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现在,摆在高明面前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尽量把自己的家庭维护好,不能让这个已经受到伤害的家庭,再经历任何的风吹雨打。

自从孟茹和丁民彻底闹翻后,高明就成了她全部的神寄托。这时孟茹的心态是复杂的,她很理解高明此刻的心情,任凭是谁的孩子被灌了酱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孟茹自己的心里也并不好过,毕竟他和丁民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虽说没有什么情,但必须承认的是,她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沾了丁民的光。而今,一旦离开了丁民,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未来对她是那样的不可预知,甚至充了恐惧。

孟茹常常在做事情的时候魂不守舍,几次把钥匙锁在屋里,开车的时候,还总闯红灯。孟茹明白自己正在经历着又一次的人生转折,虽然这种转折表面看起来风平静,但是带给她的影响将是深远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走向哪里,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一条人生道路。老实说,孟茹并非百分百地对高明寄予了希望,经历了这么多,她当然知道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一种动物。但她还是情愿把宝押在高明身上,这也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是的,这个世界,有男人就有女人,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这是任凭谁都改变不了的自然法则。

孟茹常常手摸着高明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亲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舍弃,你可要一心一意地对我好?」高明说:「我会的,我们两个人走到现在,虽不能说是患难与共,但也共同经历了一些风雨,如果我对你不好,老天都会惩罚我的。」孟茹说:「既然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那你会娶我么?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生活。」高明看了看孟茹,无比真诚地回答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和你一起生活呢,但你是知道的,淑芳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现在又经历了乐乐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忍心抛弃她们娘俩不管呢?」孟茹委屈地看着高明,眼含泪水地说道:「你别说了,我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不会你离婚,只是我希望今后如果我们真的有在一起生活的机会时,你不要找借口推托就好。」高明长叹了一口气,搂紧了孟茹说道:「怎么会呢?如果这辈子真的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我绝不放过。」说完,高明就将那嘴巴对着孟茹那樱桃小口吻了下去,孟茹合着高明抬起下巴,两张嘴巴就这样粘合在一起,那舌反复纠着,时而轻柔,时而热烈,伴随着急促的呼声,两个人吻得是呜咂有声,柔情万种。在高明持续的热吻之下,孟茹乘着接吻的空隙不断呼出丝丝人的呻:「啊……啊……嗯……」,一面把白的手臂环上高明壮的颈脖,舌头在互相追逐,津在互相吐……靡的气氛顿时漫整个室内!

高明看孟茹已有些动情了,伸出右手朝孟茹高耸的峰摸去,孟茹丝薄的白衬衫本挡不住高明狂有力的手,瞬间一只人的耸便已在高明大手的掌握之中……孟茹全身一麻,娇间吐的娇已是相当急迫:「啊……啊……啊……」。

高明看着孟茹的动情模样,更加卖力地着孟茹高耸的峰。隔着衬衫和丝滑的罩,高明依然能觉出那的惊人弹!左手也不甘落后,滑落在丰丘上按挤捏,出怀中娇丽的声声娇。高明右手练地解开孟茹前的纽扣,直接进丝薄的罩,抓住了一只柔房。当房被高明温热的手掌直接握住的刹那,孟茹「啊……」地惊叫了出来,瞬间觉自己的尖翘立起,硬硬地顶在高明的掌中,似乎在接高明的。全身象电击打般传过阵阵的酥麻,并直达双腿间的部,被套裙紧紧束住的丰润大腿不停地厮磨扭动。

高明左手从孟茹绞扭的大腿间穿挤而上,强硬地朝最人的中心进发。高明将孟茹的窄裙上卷,出里面白修长的大腿和带蕾丝边的白三角。高明的大手顺利占领了孟茹的部,手指上下滑动隔着内挑动丰腴鼓凸的,炙热的触觉令高明雄风大起。「啊……嗯……」

孟茹的娇叫助长了高明的望,右手疯狂地房的同时,左手手指开始紧密磨擦孟茹的。「啊……嗯……啊啊……啊……」孟茹声声娇着,全身人地挣扎扭动。高明将孟茹推倒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解开了孟茹衬衫上剩余的纽扣,一把就下了丝滑的罩。两只耸房弹跳而出,头早已是充血起,不停颤动。高明重重地在孟茹柔软的体上,一手房的同时,嘴已紧紧含住另一只的尖峰。孟茹俏脸晕红,娇吁吁,搂住高明在自己前拱动的头颈,修长的玉腿也绕上高明的雄,娇躯不由自主地扭曲摆动。

高明的舌尖灵活挑逗着孟茹的头,时而轻、时而刮擦,房受到强烈的刺,更加紧绷上翘,粉红的头生机地凸起,颤巍巍的立着,接高明的一次又一次抚。当高明的大手从卷起的裙裾下宛延突入,狂烈地进小小的三角,直袭孟茹早已泛滥的部时,孟茹急急的娇声已带有足的哭腔:「啊……啊……嗯……唔……」纤细的部不断地上浮,把平坦软滑的小腹与高明坚的下身用力地磨擦着,樱咬着高明的肩膀,想要抑制住逐渐高亢的娇息。

高明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孟茹大腿中间两片濡,在一次上下滑动间突然往泥泞滑腻的小口一顶,在孟茹「啊……」的一声长长的人心魂的呻声中,壮颀长的手指应声而没,全部没入了紧窄温润的道深处。孟茹的双手猛地搂紧还在自己前肆的头颈,随后无力地摊开,在高明手指的下,樱一声声地娇不已,双腿不停地踢蹬着,下身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搅动水井般的声音。

在高明持续的挑逗和下,孟茹酥麻的觉逐渐高昂,房涨到了极点,甚至不自觉地在高明狂野的口中跳动着,丰腴人的玉体转着、扭动着。高明看着美丽的孟茹惹人怜的模样,突然恶作剧地轻咬尖,在她部活动的手指也左弯右勾地在壁中到处刮擦。孟茹的娇更加尖细,大腿紧夹高明的手臂,全身都猛烈地向上耸,体剧烈地发起抖来。在孟茹娇腻无比的尖声中,高明觉一股烫人的腻水从她道中涌而出,立刻使高明的手指灼灼地到一阵滑溜。孟茹在茎未入的状态下达到了一次美妙的高……在持续不断的高中,孟茹逐渐放松开来,四肢无力地摊开,娇润的樱尖尖细细地低着,双目漓,双颤动,双腿大开,蕾丝三角下一片濡。看着美人儿高后的模样儿,高明立即为孟茹解除最后的摭掩,片刻之间,一具光泽莹莹、人心魄的女体就在高明的眼皮底下。高明盯着那丰圆白润的大腿中间一丛乌黑的,两片娇丰腴的夹还羞地掩护着刚刚遭受蹂躏而达高道口,一股挂在微开的大间,晶莹剔透,糜万分。

高明一边看着孟茹赤体,一边迅速扒掉自己身上衣服,壮的茎已经昂立起来,杀气腾腾的样子。高明托住孟茹浑圆白股,将翘起的茎对准早已淋淋的户。火热硕大的头紧抵着口颤栗抖动,孟茹只觉内如有蚁爬,空虚难过。「啊……啊……快……快进来……」浑身瘫软的孟茹艰难地说出求饶的娇语。高明用茎划开薄,顺着滑溜的水强劲地直达道深处。「啊……哎唷……啊……」孟茹一股充实而痛楚的觉传来,娇的檀口惊出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高明的雄,大腿紧紧夹住,试图阻止高明的动。

茎直达孟茹心的时候,高明的喉头也吼出一声:「啊……」,好舒服呀,神仙般的觉,高明觉着自己的茎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壁还在微微动着,着自己的头,又麻又酥。虽然高明不是第一次跟孟茹做,但这段时间由于孩子及家庭的原因,两人也很久没在一起了,所以高明现在的觉既悉又陌生。

孟茹只觉侵入自己体内的茎,火热、大、坚硬,自己紧紧夹住也无具于事,令孟茹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声娇。探路的头寻觅到热的花心,在壁的紧握下紧抵旋转挨擦,使得花心也起了颤栗共鸣,与头你来我往地互相着。高明知道孟茹已经饥渴狂,她需要男人的情去滋润,用最有力的,最快速的冲刺,最强劲的摩擦,让她达到高的巅峰而心悦臣服。

于是,高明运起雄劲,快速茎次次道口,又次次顶至底,愈发火热大。几百次出顶入,孟茹原本的叫,已化作哭喊连连;她那股舒劲,直似癫狂,象个蹄子在乔枫下娇声呼喊。「哎……哟……高……高明……你……哦……太舒服了……」

「啊……啊……好……顶得好深啊……美……好美……我……我要死了」。高明看着沉叫的孟茹,真是美翻天了!他依然沉稳而有力地击打着孟茹的花心,头一低,含住了孟茹在合扭动间晃颤跳的一只尖。「啊……啊……要来……要出来了……我要死了……」孟茹叫着,高明突然的一个配合,头深刺猛撞孟茹的子口,牙齿轻轻在咬在孟茹翘尖上。孟茹的道突地紧缩,子口刮擦紧住高明硕的茎,高明觉滚滚热冲击头,麻舒美,关难守,高明快意地将头死死顶在小深处,低吼一声,浓稠的而出。

孟茹只觉紧抵花心的头猛地出强劲热,那股酥麻畅直达心坎,「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瘫软下来,娇吁吁,目涩神。两人双双达到了最高境界,瘫软在上休息,就好象真的是一对夫一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高明的心态也变了很多。以前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斗志昂扬的样子,如今在丁民的反复打下,也渐渐「软」了下来。这正应了当时社会上行的一句话,叫作:「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高明整天念叨着这两句话,心里慨叹道:「真的是不服不行啊!」

虽然没有放弃状告丁民,但是相比于以前,高明的劲头却小了许多。同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在与恶作了一番斗争之后,眼见着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高明只有选择默默承受。那些子,除了正常的生活外,高明时常注意报纸和电视上的新闻,一听说有贪官倒台了,他就兴奋的不得了。每次中纪委召开会议,他都必看无疑,时刻注意着国家的反腐动向。高明想,那个叫胡长清的副省级干部都倒了;沈的慕马大案也牵出了一批腐败高官;还有那个叫程维高的河北省委书记,居然纵容其子胡作非为;厦门远华的案子更是牵扯出了一个公安部副部长在内的高层领导;甚至北京市的一个叫王宝森的副市长也因腐败问题自杀了……这么多基牢固的腐败分子都能被国家查处,为什么丁民区区一个县处级干部,查处起来竟会这么难?

高明始终相信这样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人胡作非为到了一定程度,惹得天怒人怨了,自然所有的报应都会到来,高明在心里默默地期待着这一天……果然不出高明所料,在看似平静外衣笼罩下的天河市,终于等来了它不平静的一天。

这天下午,高明正徒步走出屋外,打算晒晒太,忽然见楼下一群街坊围在一起,不知在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什么。高明走上前去,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老大爷将嘴巴凑上前来,很神秘的说道:「你不知道么?可出大事了,咱们的兴安煤矿发生了透水事故,听说有好几十人被困在下面呢,这次他们想活命恐怕也难噢……」高明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肯定又和安全生产有关,然后高明马上联想到曾听人说起丁民入股兴安煤矿的事情,马上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是扳倒丁民的绝好机会。

来不及换衣服,高明打车来到了兴安煤矿。一下车,高明就见到有黑一群人围在了井口处,不时有哭喊声传来。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捶顿足,号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男人的名字,看样子她的丈夫已经被困于井下。还有一些家属正在匆匆赶往出事地点,面部表情里写了焦虑与绝望。那矿井的周围也早已被人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些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正在做安家属的工作,告诉大家要稳定情绪,不要声张,如果真有家属遇难了他们一定会给予高额赔偿的。

高明打听了周围的矿工,详细地了解了事故的经过。原来事故发生时,有100多人正在井下作业,除了一部分人幸运逃外,尚有40多人被困于井下,生死不明。其中一位幸免于难的矿工心有余悸地对高明说:「就在半个月前,我们在井下干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井下煤层蓄水仓有渗水现象,并及时向矿主作了报告,可矿主对于煤层渗水的事情只是简单地用水泥糊了糊,依然让我们继续下井作业。当时我们说不干了,可老板不给退『安全金』,所以我们只能坚持到现在。」高明知道矿工们所说的「安全金」是兴安煤矿从工人每个月的工资中都扣除的5%的安全风险金。按照矿上的规定,如果在一年之内没有发生任何工伤事故,工人才能拿到全额的安全风险金。事实上,这笔安全风险金应该由矿主向安监部门缴纳,而在兴安煤矿,矿主却把这笔钱转嫁到了矿工身上。

高明又听矿工们说道:「事故发生后,矿主已经放出风来,让家属们先不要对外声张,如果谁家真要是死了人,每人将得到10万元的赔偿.」那矿工说:「10万元是不少,但是用来买我们的命其实也不多啊,要知道一家老小还等着我们养家糊口呢,如果我们死了,他们还怎么活?」说完之后,这些矿工们不住地叹息着。

正当高明向矿工们了解情况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围了上来,要他们马上散开,不能在这里聚集。高明认出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是旧时的老相识夏某,于是高明凑上前去向夏某打听情况。这夏某也没拿高明见外,十分坦诚地说道:「已经确定有48个人被困在井下,估计生还的可能很小,上面先不让向外界透消息,争取把事情偷偷下来。」高明听了夏某的叙述,心中有了底,悄悄走到了角落里,拿起电话,拨通了中央某报社驻龙江办事处的电话,当初在宣传部的时候,高明就与这些大报的记者们有过接触,所以彼此之间非常悉:「喂,是张大哥么?我是高明啊!我向你提供一个新闻线索,我们天河市兴安煤矿发生了特大透水事故,有48人被困井下,生死未卜,我就在现场呢,你要不要过来采访一下……」

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发,眼皮也跟着跳个不停,好像预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些年虽说官场得意,但是丁民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消说每天为了往上爬处心积虑,就是这贪占二字就着实让他很费了一番心思。你说这不贪不占吧,又没钱累积政治资本。一旦贪占了,这10万元和100万元其实是一个概念,多少已经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做得隐秘,胆大心细。其实同所有的贪官一样,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暗地里丁民也没少为自己祈祷,这些年光是算命破灾就花了数万元钱。有时丁民也在想,趁着这几年自己正当权,赶紧地搂上一些,然后退到二线去颐养天年,再也不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了。

这天下午,丁民正从龙江开会回来,走在半路上就接到了煤老板打来的电话:「大哥,不……不好了,煤矿出事了!」丁民当时正坐在他的丰田4500吉普车里面闭目养神,听了电话之后,一个灵坐起来,顿时困意全无:「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煤老板紧张地回答道:「煤矿透……透水了,好几十人被困在里面呢,怎么办?」丁民听了之后,这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凉了半截。但他毕竟是一个经历过大风的人,短暂地思索之后,马上叮嘱煤老板,要他立即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走漏了任何风声。赶到天河市以后,丁民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事发现场,虽然他没有面,却躲在屋里指挥着抢险救援工作,他希望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

然而,令丁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事隔第二天,有关天河市兴安煤矿发生特大透水事故的新闻就已经见报了,而且附有记者现场采访的照片,和家属的访谈记录。丁民拿着那报纸,只觉得天旋地转、两耳轰鸣。丁民清楚地知道事情闹大了,想要遮掩已是不可能……转天,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一齐涌向天河市,密切关注着兴安煤矿透水事件的进展情况,中央和省市也组成了调查组,连夜赶赴天河市,展开了对事件的调查。丁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给煤老板打电话让他出去避避风头,并再三警告他,一旦被查到头上,万万不能说有他入股的事情,他会在背后做好相关的协调工作。那煤老板自然领会了丁民的意图,赶紧携款外逃。

当丁民意识到整个事件已经无法隐瞒的时候,他又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与天河市的其他常委们一起,亲临兴安煤矿透水事故现场,冒雨指挥抢险救助工作。而且,为了显示市政府对这次事件的高度重视,他还面对着电视镜头,发表了一份心情沉重的讲话,意思是对这次事件表示十分悲痛与惋惜,并将全力做好被困矿工的救助以及遇难家属的安抚工作。

然而,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有经验的猎手。当中央和省市的调查组抵达天河市之后,整个事件的掌控权就完全不在丁民的手中了。那调查组是由中央纪委执法监察室、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国务院法制局、国家计委、国家农业部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等有关部门组成的,省委书记、省长、以及龙江市委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亲临了事故现场,共同指挥抢险救助工作。同时,关于事件的相应调查工作也迅速展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那煤老板没有跑出多远,就被省公安厅的一个通缉令给抓了回来。随着煤老板的被抓,丁民的内心也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但是,在中央和省市调查组的面前,他依然装出一副干练稳健、事不关己的样子。

抢险救助工作依旧在紧张的进行,整个事件也渐渐浮出了水面。摆在调查组面前有三点疑问:其一,这个煤矿在1999年转制后,就一直没有办理采矿证和工商营业执照,应该属于非法经营。这也就意味着兴安煤矿从1999年转制为私营以后非法生产达5年之久。这5年中,难道当地政府一点都不知情吗?其二,尽管是非法经营,但兴安煤矿居然被颁发了今年的「安全生产许可证」。安全生产许可证发放了,可发放的依据是什么?为何在颁发后不到两个月就出现事故,有关部门当时为什么没有查出它有安全隐患?其三,透水事件发生在8月20,为什么直到8月22事件被有关媒体披后,当地政府才上报相关情况?兴安煤矿是当地4个大矿之一,在当地几乎人人耳能详,难道此前他们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虽然经过全力抢救,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矿井下面情况复杂,上报的时间又晚,48名被困井下的矿工最后竟无一人生还。当那些遇难矿工们的尸体被一具具打捞上来的时候,因为长时间被水浸泡,已经变了形。遇难者的家属们悲痛绝,恸哭着扑在那尸体上面,其状真是让人不忍目睹。

民本打算动用各方面的关系,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奈中央领导同志对此事高度关注,责成调查组的同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而且,那遇难者的家属们也不依不饶,哭喊着要政府给他们一个意的代,并且已经有人把丁民入股兴安煤矿的事情反映到了调查组的耳朵里。现在,提审煤老板已经成了整个案件的关键,调查组的人也下定决心打算在煤老板身上打开突破口,怎奈真正审讯起来,却遇到了难题。这煤老板居然是一条硬汉子,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整个煤矿只有他一人的股份。当然,煤老板这么说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倒并不是他多么仗义,只是他知道只要不将丁民供出,那么丁民一定会在背后想方设法地去斡旋。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在调查组深入开展调查的同时,丁民也在不断地「活动」着,说什么兴安煤矿透水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当然作为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他也难逃其咎,存在着监管不力的责任,他本人也愿意接受任何纪政纪的处分。事情发展至此,整个调查工作也已陷入了胶着状态,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深入追究的问题了。就在调查组几乎将整个事件定为特大安全生产事故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机。

这天晚上,高明接到了市委副书记冯刚打来的电话,开始的时候,冯刚只是随便与高明聊了聊,当高明把自己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再次向冯刚倾诉的时候,冯刚对他表示了深切地同情。临放下电话之前,冯刚提示高明道:「我觉得你应该相信组织,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委屈的话,通过正当渠道反映一下还是必要的,现在中央调查组就在天河宾馆,要不你去将有关情况再向他们反映一下?」撂下电话后,高明觉得冯刚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在做了简单的准备之后,他拿着相关的揭发检举材料,径直奔向天河宾馆。

中央调查组的同志听了高明反映的有关丁民违法违纪的情况后,十分重视。察看了相关的检举材料,认为事实清楚,证据比较充分,问题十分严重,确实值得一查。而且,高明也同时提出了丁民入股兴安煤矿,为非法采矿充当保护伞,致使煤矿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而无人管的违法事实。调查组决定先从外围入手,采取丝剥茧的办法,一点点寻找突破口。为此,调查组据有力证据,先是将丁民的秘书小曲秘密控制了起来,并干的办案人员对小曲进行了讯问。令人十分意外的是,这个被丁民视为心腹的得力干将,平里狐假虎威惯了的无小人,在办案人员的强大攻势下,连哄带吓没几个回合就全都撂了出来。他不但供述了参与丁民违法违纪的犯罪事实,而且还一个劲儿地申辩这些事情与他无关,都是丁民指使他这么干的。

在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之后,调查组又马不停蹄、乘胜追击,逮捕了丁民的侄子,也就是天河市最大的黑社会氓犯罪头子丁猛。很快,案件取得了突破的进展,包括一些包工头子、私营业主、乡局级干部在内的一些人,相继被调查组传唤,一些人甚至直接被刑事拘留。

民坐不住凳子了,此刻的他如同惊弓之鸟,正想着要转移财产,却被调查组正式宣布双规。

双规那天,丁民正在常委会议室开会,工作人员过来附在他耳边说:「调查组的同志来找您到天河宾馆去一趟。」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冯刚坐在边上听得很清楚,丁民听后脸大变,他觉得自己双腿不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力才从凳子上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拿起了衣物皮包,随同办案人员出去。冯刚看到丁民随同办案人员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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