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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等生的调教法则】(1-23)【作者: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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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气泡

字数:104,251字

简介:轻音部主唱,学园里最出名的才女的岁纳苍由因家境变故,不得已背上了这个年龄段难以想象的巨额债务。

在舞台上的她活力十,在生活中的她文静优美。

深深上了少女的仰慕者A,在偶然间得知了这个巨大的秘密后,悄悄筹备起了自己的计划——

第01章

小孩子是一种总是不自觉地在寻找新玩具的生物。

将散的拼图经由自己之手拼凑成型、在架空的世界里用架空的道具和架空的伙伴与架空的敌人战斗、化身成电子信号里的角在未知的土地上进行波澜壮阔的冒险……现在想来,这孕育于摇篮中的原始的冲动或许正是人类尚未充分进化的证明。

抗拒本能是十分痛苦的,对于大脑尚未经过充分发育的他们来说更是如此。因此在得不到想要的商品时就会向父母大哭大闹,用简单暴的方法迫使大人们同意自己的求。杂货店今天的营业额拜此所赐也增加了。

当然,早先的家庭环境没有允许少年任到这种程度,因此他总是羡慕眼馋的一方。在教室的角落围观着拿着最新型游戏机的孩子,在逛书店的时候能被允许放进购物篮的只有学习教材,而在小团体们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玩耍打滚的时候,耳边也只能传进那句早已听出耳茧的话语。

(——你是比他们更优秀的孩子,对吧?)

没错。他理应成为比这些同龄人更加出的存在。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就对不起辛辛苦苦养育我至今的大人们。尽管未经过他同意就擅自把我生下来的也是他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让我体验到了生命的美妙。第一次受到光的温暖、第一次吃到美味的食物,第一次拥抱美丽的风景、第一次受到与人竞争的愉悦……这些是没有生为而人就不可能领略的快乐。

因此,报答这份恩情显然是一种绝对的,不可违背的义务,而遵从他们制定的教育方针更是理所当然的。就这样,他回应着他们的要求和期待,不分昼夜地在暗的部屋一角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学习……

只有学习和睡眠成为了生活乐谱里仅有的音符,只有成绩单上的结果成为了衡量生存价值的指标。

上学、求职、升职、结婚、生子、看着孩子上学、看着孩子求职、看着孩子升职、看着孩子结婚、看着孩子生子、老死……人生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倒放。

进脑海里的知识很快就被更加晦涩复杂的事物所覆盖了。耳边嗡嗡飞的苍蝇令人无比厌烦,大脑愈发昏沉,在与困意对抗的过程中连身体都使不上劲。这个时候,在大脑一隅窜出来的,是在校内所见到的稀松平常的光景。

(小玲这个时候应该跟她的朋友在甜品店里一起享受了……真好啊,我也想去尝尝看……)

(算上今天的,这应该是拓君通关的第十一个游戏碟片了吧。唉,为什么我家连一个黑白游戏机都不准我买——)

(对不起,明明我也想去的,但是我家怎么都不允许。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好想跟壮君一起踢足球……)

那些选项背后所通往的可能,是年幼的少年憧憬且渴盼的,是比宇宙真理还要重要的东西。然而,一个个渺小而美好的愿望,被深深地种植在了泥土之下,却没有任何茁壮成长的空间。

时过境迁,心灵在岁月的隙中不断磨损和消耗着。尽管如此,在以安全和和平著称的现代社会的框架下,少年还是相安无事的长大了。

成为了初中生、成为了高中生,迟早有一天,也将会成为所谓的大人。

而在成长过程中漾开来的变化,一定是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法察觉到的。

*********

放学路上,我又叫住了她。

「今天也和平时一样,多多指教。」

不知我脸上的表情是被她如何解读的,她看起来十分抗拒,似乎很不情愿。但这样的神也只持续了一瞬,短短片刻,她便切换回一副人的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真君。」

也许是在心底的某处认命了,她捏着制服的裙摆,眼睛直直透过我,空地望向前方。

想必她已经十分理解自己的命运了。玩他人的一方和被玩的一方,她很清楚自己属于后者。在我的手掌心中,她已经无处可逃,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顺从的区服。

「嗯,那就好。」

说实话,我的内心早就澎湃如了。从大白天开始就不断蓄积的热量,如今仿佛就要溢而出。如此饥渴焦躁的心情,是我至今为止从未受到的。

想要她,想要她。我的本能似乎在如此急促地控诉着。希望得到她的一切,希望彻底征服眼前的猎物,将其完全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强烈到不可自拔的冲动噬着理智。对此没有任何抗拒手段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拖入沼泽的底端。

那是一片名为望的无尽深渊。

她的肌肤,她的双,她的大腿,她的脸庞,她的发丝。她身上所有的部位一会全都要为我而服务,为了足我的念而摆动……一想到这里,亢奋的躯体就不发热,下巴在颤动着,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电直直涌过。

那一刻的愉远胜世间万物。我甚至直到此刻才深深意识到,所谓的自己这个生物仿佛是只为了这个瞬间而诞生的。全世界全部的价值、资产、文明秩序统统合并起来,都远不及这般甘美的丰收。

如果没有拼命抑情绪波动,我那温雅的面部肌恐怕连维持下去都相当困难。

不行不行,这还是在公共场合……要是我的反常惹人察觉,引来人们多余的关注就不好了。

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别想在来搅我的好局。

临近深冬的一天,天转暗的节点渐渐开始提前。沉昏黑的白昼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匆匆从小道两旁走过。没有任何社团活动的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或是在外闲逛。对于这群人来说,能够采取的行动选项大概只有这样吧。

两点一线的生活就是他们世界的全部。庸碌而无知的他们一定连做梦都想不到,身为同龄人的他者所能执掌的无上权利。

当他们在埋头苦读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纵乐;当他们在绞尽脑汁钻研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狂;当他们在奋力挑战困境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哪怕什么都不做,想要的事物也会前仆后继地送上门来。

不会均匀地把光洒向大地的每个角落,恩惠不会平等地施舍给每一个人。资源的有限是不容置疑的法则,命运的变量是早早编好的方程。有些人倾其一生拼命寻求的事物,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能毫不费劲地拥有。

起跑线也好,终点线也好,各自的赛道打自刚出生的瞬间就早已被注定。不管是跑得快还是跑得慢,彼此所能收获的风景,都始终被局限在了可控的范围内。

只有被选中的存在,才能得到独一无二的眷顾。事物的归属被看不见的丝线所划分。栅栏一头的人不管再怎么拼命奔跑,都注定不可踏上通往解放的螺旋阶梯。

闪闪发光的事物只有在山巅的顶端才可寻觅。而能够将其握在手心的,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

象征着身份与地位,承载着倾慕与幻想……被所有人都视为掌上明珠,与之相比连漫天星尘都黯然失的最高杰作。

成为了她的主人的我,无疑是凌驾于他人的存在。

岁纳苍由。学园内外无人不公认的美少女,二年级生心中毋庸置疑的高岭之花。其高雅的身段广泛受到校内大多数男生们的憧憬和追捧,俱乐部的规模壮大到足以堪比一众体育系社团。

不仅拥有良好的教养和身段,就连气质与容貌都属于上上之乘。为人和蔼而亲和,明明能力出众却从不自恃清高,是就算哪天登上人气写真杂志也毫不奇怪的玉女偶像。

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诗画般优美。光是在大庭广众下现身,就能引发不小的轰动。

表白者络绎不绝这种事自不多提。翻开校史,甚至还留下过一个月内接连甩掉四十名表白者的学园传说。

哪怕抛开其可信度不谈,光是能够传出这种言,便足够说明其受的程度之深。

走到哪都会倒众生的女孩,站在路边会引人瞩目也在情理之中。光是要与其并肩而行,我就得顶着诸多好奇的视线。

不过,沐浴在扎人的目光下,我非但没有丝毫不愉快,反倒可以是十分得意。

毕竟无论如何,身旁这位人见人的美少女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是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触及的,只会为我而展笑容的存在。

她的柔情,她的撒娇,她的隐秘……她身上的一切,如今只有我能被允许探索。外人看向少女的视线越是渴求,我的占用便越能得到足。

「真君,这种地方有点——」

「没事的啦,放松一点。」

苍由看上去还有点顾忌气氛,但我可对此不以为然。贸然伸出的手,强硬地扣住了她纤细又冰凉的指尖。

「嘛,总之先去喝一杯吧?」

我开始指向最近常去的一家咖啡厅的方位,征求少女的回应。

「可以是可以,不过……」

「哈哈,放心吧,是我请客。你的情况我很清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锐地察觉她试图表的意图,我朗地出笑容。一只手将她朝自己身边拉近,同时十指紧扣不给她留下挣的空隙。

从制服袖口伸出的小手触令人醉。光滑顺溜的手背,越是抚摸越是到柔软和奢华。透过掌心传达而来的体温,伴随微微可闻的清香挑动官,令人心旷神怡。

心中燃起一股朝旁人彰显主权的心念,我隐蔽地捏少女纤细的手指,眼角窥探着她的反应。

少女的表情出的无助越是明显,我心中得逞的快意就越是膨

跟美丽的异一同牵手漫步,是懵懂少男心目中最漫的情景之一。这番体验在切身尝试时,才发觉的确比想象当中那般妙不可言。

为了多享受难得的两人时光,我特意放慢步调,沿着附近的小巷道上多绕了几圈。在不知不觉晃了将近十分钟后,我们这才来到步行街的入口处。

老旧古典的咖啡厅就坐落在步行街显眼的拐角处。说实话,虽然身为老主顾,但我其实原本对这样的小店没有半点兴趣。偶尔来到这儿,也顶多是为了打发多出来的闲暇。

但最终促使我得以频繁光顾此地的原因,还得归功于某次意外的收获。

那是一次平淡的放学时光。我不耐烦地啜着浓茶,将视线瞄向窗外。说巧不巧,就在那时,新世界的大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敞开了。

走过路过的少女们身穿时髦的制服,有说有笑地结伴行走于街头。她们咯咯地笑着,绽的笑颜有如新叶般鲜。那样的光彩倒了周遭的景,对这条本是稀松平常的街道源源不断地注入着活力——

我被这样的绚烂所倒,不由得痴痴地欣赏了一个下午。

直到后来才打听到,步行街附近似乎是坐落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名门女校。而我之前所看到的,都是来自那里的女初中生。

她们的上下学时间基本和高中生相差无几。也就是说,只要我每次放学后准时抵达这里,就能坐在角落毫不费力地一眼,将稚而无防备的身姿一收眼底。

这是一份多么美妙的邂逅……当时的自己甚至难得虔诚地起了上苍,到至今为止所遭受的一切不公都无比值得。

这些是老话了。

走进店内,我细心地选了一个跟平时不同的座位。环顾一圈,也许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店内的氛围显得相当冷清,偌大的厅房内只坐了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

我们很快找到位置入座,将皮革书包放在了椅座上。

「请问客人想点些什么?」

端着托盘的服务员随即凑前,在我和苍由之间放下两杯清水。顺带一提,我没有选择和苍由坐在一块,而是选择分开坐在她的正对面。

我想更多端详她的表情。理由什么的,往往总是不值一提的。

「我的话倒是还不渴,不急着要点。倒是苍由打算喝点什么?」

「先来一杯普通的柠檬茶就好了。七分冰的。」

该说不愧是大家闺秀,苍由连菜单都不看地点单,一如平经常出入的模样。这种小店,虽然称不上高档,但也绝非是寻常高中生能够随便一人踏进的地方。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这种场合,也许足以说明她平里的地位。

抛开今天不说,想必平里她也没少被人邀请过吧。

「甜品的话,我准备先要两份起司蛋糕和马卡龙。如果可以的话,再顺便加上一份蒙布朗圣代。一下子叫了这么多,真君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遭到嫌弃,她眨动的眸光笔直地注视我,谨慎地征求着自己的意见。

起伏焦躁的语气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情。也许是长期没有好好进食过的缘故,她的眼神当中,不复白天的清冷,而是透着一丝恳求和献媚。

要知道,那可是那个平里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岁纳苍由啊。光是想到在大家心中象征着女神的她能做出这种反应,巨大的认知反差就使人晕头转向。如果能将其饲养成我的宠物,别说是给她投食,就算是要倾家产地献出一切我都能毫不犹豫。

「呵呵,想点什么点什么就是了。难得来一次,就放开心思好好享受。」

「……是呢,我会这么做的。」

得到我的应允,她好像偷偷松了口气。不失礼节地示意服务员下单的同时,她的双腿端正地放在了桌下。

「哎呀,别这么紧张嘛,我们之间又不是生人了。」

服务员一走远,双手托着下巴的我将脸凑向她。

「……紧张倒还好,只是有点意外而已。没想到真君也会关顾这样的店,有点不符合我的印象呢。」

「嘛啊,偶尔会有想一个人放松的时候吧?这种时候,像这种静谧的氛围还算是疗愈的。我的推荐指数是四颗星哦。」

「是这样呢。我以后也时不时来坐坐好了。」

「能够让你中意当然比什么都好。话说回来,今天看上去好像有点没神呀,没事吧?」

「没事的。只是因为昨晚太累了,有点睡不好而已。小测试也快到了,我也需要好好复习一下功课。」

苍由故作轻松地搬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别人也就算了,苍由在背地里隐藏的想法,本不可能瞒得过我。

其实无需猜测,我也十分清楚她之所以会显得那么疲劳的原因。

起因大概是那天与我之间的通话。

被要求做那种事情,换成哪个女生,晚上怕是都会睡不好的吧。

「用功拼命是可以,但是不好好按时休息怎么行呢。」我眯起眼睛,欣赏着她出的每一丝慌,「对了,既然你一会都是要来我家,干脆今晚就在那儿过夜如何?我会负责悉心照顾,争取早点让你的神好转起来。」

「……突然间在说些什么。真君真是的,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男孩子,但也不能总是超出尺度吧。这种程度,我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了,多谢你的关心。」

大胆的提议果然触及了两者间的界线。即使在明面上被失礼地挑逗,苍由仍能委婉又不失强硬地表达出反对,并很好地调动对话向使其淡化。可以说,这样得体的一面也是我所看中的部分。

完全如同预想一样的对应。

清纯、优雅,有着自我矜持却又会细心顾及到对方面子的好孩子。

这才是我所中意的女人。

令人罢不能,心神摇曳。

第02章

「哈哈,只是想捉一下你而已,别太当真。」

虽然打算再多观赏一会她慌的反应,但我心思一转,还是决定将期待保留到后面。

「真是的,真君的格意外地很糟糕呢。老是说这么不检点的话,当心以后会被其他女孩子讨厌的。」

「嗯嗯,我会注意的。而且,这种话我也只会对女朋友说就是了,嘻嘻。」

「哎,又来了……真是受不了你。」

该说是能力的强大吗。即使是被我连番调戏,苍由仍能从容地进行应对。她不着痕迹切进下个话题,像是要把刚才的对话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了,真君今后的进路决定了吗?来年我们可都是三年级生了,课业什么的会开始繁忙起来吧。」

「暂时还没有,现在还在考虑中。苍由呢?果然是打算径直朝着艺人方向发展下去?」

「哪有那回事,你到底是听谁这么说的……我只是打算要好好备考然后再普通地升上大学,将来什么的本还没决定好。」

「可是,苍由唱歌的天分不是早就受到大家的认可了吗?前阵子举办学园祭时候,你在台上的表现可是俘获了我们台下诸多观众的心喔。表现得那么出,难道真的没想过要认真挑战下去?」

「唔嗯……我的话果然还是算了,毕竟才刚刚发生过那事……」

也许是触及到了苦涩的过往,苍由一脸为难,苦笑地摆着手。

「不过,往里来说关键的问题还是缺钱吧?我听说要进入那种事务所得先一大笔入籍金,培训班的费用还得自己垫付。正常来说,别说是高中生,这么大的投入哪怕是平时有在兼职的大学生都不好负担呢。」

「是呢,确实无法否认你说的情况……可是说白了,像我这样仅仅只是因为喜就想半途踏进去的外行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走远的。那次演出也是,只是偶然状态好了点罢了。」

「——哈啊,你在说什么?我可正是因为喜那天在舞台上全力表现,绽放着光彩的你,所以才想着与你结识。那天的你实在很耀眼啊,苍由。」

「哈啊,能被你这么夸奖,我的努力也算是多少有了些回报吧。多谢了。」

「没什么,我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而已。」

融洽和愉快的谈中,我们像是昔重逢的好朋友似的,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明明彼此距离相识才不到两周,却像是受到一种奇妙美好的缘分萦绕。一心朝着梦想跃进的少女,与在其身后为其默默支持打气的伙伴,彼此通向各自的目的地,描绘出青和梦想的诗篇——什么的,喂喂喂,这怎么可能呢?

俗套的剧本,放在如今实在陈腐得令人反胃。

目标最松懈大意的时候,正是捕猎者撕下伪装面具的最好时机。遮掩在那后头的,狞狰而暗的事物,得以窜出头来。

「——呀,说实在的,我对苍由你唱的歌倒是没什么觉啦。毕竟这年头偶像声优啥的这么多,声线好的歌手啊专辑啊我也快听到吐了……话说回来,其实那天我的目光完全只盯着苍由酱扭动的肢,别的事什么的都快忘干净了呢。」

「是么。说话真是有够诚实的,真君。」

「这里应该说我直言不讳吧。嘛,不管怎么看,那次舞台能办得那么火热都应该归功于舞台造型师吧。他挑选的那套服装太懂男人心了,本就是奔着惑人去的嘛。暴度高不说,裙摆材质居然是将近半透明的那种。苍由,你穿上了那身服装,就真的没有一丝违和吗?」

「你想说什么?」

「大家欣赏你的演出欣赏得可乐了。我们班的片滨,看着看着连帐篷都搭起来了。要不是没什么人去关注他,现在这家伙都可能被绑到辱柱上审判了吧哈哈!」

「……」

她的面容明显因为我的调戏而动摇了。薄薄的瓣正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合拢起来。

「片滨虫上脑是他的事,但苍由你公然惑男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大庭广众下跳的那么奔放,就这么想把长腿炫耀给男生和老师们看吗?比起去当歌手,我觉得苍由也许更适合去做舞女呢。这样的资质,不去多多锻炼下舞技得有多可惜啊。」

森狡诈的面容,轻佻地扬起嘴角。不打算给少女更多的反应机会,就将餐桌底下的脚伸向了她的座位。

「你看,今天的时间还有这么多。如果决定要转型当个舞女,现在这个排练时机不是正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么?」

「这种话,我一个字都没说过吧。」

「哦?这么轻易地糟踏男朋友的提议真的好吗?苍由,我建议你再好好考虑一次……如果想清楚了,就应该明白要怎么行事的。」

我不依不饶的态度显然迅速让苍由领悟到了自己的立场。她既没有强硬地摆出拒绝的姿态,也没有一气之下当场拍桌走人。她很明白,我们之间早已不能用对等的男女朋友关系来描述,她也并不被允许做出任的举动。

被无数少男簇拥着的少女,不可能搞不懂他人表出来的意图。越是美丽的异,就越是清楚她在男人心中的形象。

高贵、清纯、不可亵渎——学院阶级制度位处金字塔顶层的女生往往会被贴上这些标签。而她们越是集光芒于一身,就越是会引来下层男生们心底狂热的渴求。

想要将万人仰慕的女神纳入囊中。

想要让人见人的后辈忠诚地侍奉自己。

想要被温柔美丽的大姐姐特别照顾。

不管在什么地方,雄这种生物似乎都本能地以征服最高级的雌为乐。

凡人无法免俗,而我也只不过是这其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员。

「多使点力气夹住这里。后面的,不用我再教下去了吧?」

今天的苍由也穿着符合高中女生身份的学生制服。冬的制服外套下面,长度较短的格子裙微微遮挡泛着骨的膝盖。没有一丝赘的小腿强调着独有的存在,被白丝袜和学生鞋细心地包裹着。

尽管这对于每个在校生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穿扮,但放在苍由身上,这份一丝不苟的工整所体现出的反差,却不知为何显得更具惑和破坏力。

裙子下晃动着的长腿,搭配上明快活泼的步调无时不令人赏心悦目。不管走在哪里,像她这样的人物都只会是风景的中心,目光的聚集处。

而如此纯粹的美,必须只能由能够欣赏它的人来占有。

「……我知道了,如果做完这些就能让你足的话。」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嫌恶的神从眼神中一闪而过。没有仔细观察,本不会发觉什么异样。

「这样就可以了?」

健康的小腿肌隔着丝袜的触紧贴着我的脚。碰撞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率不由得加快了一阵。

因为隔着桌子,苍由与我的脚叉在一起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所察觉。她似乎很明白我想要的效果,小腿相当用力地并拢在一块,好让我变得不开身。

「嗯,不错的觉,苍由大人果然还是懂男人心的。亏我之前还把你当成是个好孩子,看来,似乎是我搞错了啊。」

为了平复异常的心跳,我一脸写意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再当着她的面喝了几口。

「这种事情……本不重要吧。」

「下午的体育课,男同志们可是一个劲地猛盯着你的体服瞧呢。原来如此,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很有眼光。」

「……有够恶趣味的。你。」

「你的想我地收下了,真令人高兴。哎,要是他们在场的话就好了,那样才更有意思——喔呀,看来我们的餐点总算到了。」

我正打算再添油加醋地挑逗一番苍由,不识趣的服务员就已经来到了我们跟前。将托盘上的饮品甜点放下后,他匆匆离开我们的桌位。

我们的对话,不知道被别人听了多少。但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能够享受其中。

「苍由最近应该快饿坏了吧?尽管多吃一点。放心,如果觉得不够你可以再接着点。」

「这种事,不用你特地说我也会做的。」

首先朝对方出手的是我。当底线被毫不留情地践踏,原本还能装出一副乖巧模样的少女也开始变得不再客气,以犹如面对一只臭虫般的态度将脸瞥过,语调冰冷了许多。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反应,这才是现实中的女生该有的神情与举止。

要是放在漫画与电影的世界里,可的美少女们要么不是一出场就无条件的对男主抱有好,要么就是因为被英雄救美的展开所打动而彻底上主人公。

后者暂且不论,前者在我看来简直毫无道理,属于妄想的代谢物。

坦白来说,我实在没法想象一个没钱没势,既不具备任何值得称道的特长,长相也不算过得去的主人公会有哪一点能被女生喜上。

所以,即使看到相亲相的两个人逐渐走到一块,我的心里也泛不起任何一丝波澜。没有任何逻辑法则,男方和女方却能以对等的立场打情骂俏,相互绵——这未免太过离实际,难以共鸣。倒不如说,那份不切实的荒唐令人发笑,只会使得没有得到填补的内心隙被撕得更大。

不管梦境再怎么真实,那终究只是合人们所打造的光景。

只要从中醒来,就会被无处不在的虚无所啃噬。

因此,只有通过不懈尝试争取到手的才能算是真物,只有真物才能带来愉悦与快意。

正如面前被我随心所在手心的少女一样。

第03章

苍由撑起小巧的嘴,左手拨开头发,右手用勺子将食物缓慢地送进口中。她举手投足间散发而出的气质,仿佛将进食这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行为转变成了一种富有讲究的仪式。

贵族与平民,据说古人通常可以凭借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世。这个道理,到了现在我好像可以明白。

点缀一顿饭菜的从来不是可口美味的调味料,而是陪伴在身边的人。光是欣赏着优美的仪态,我的胃就连同身心得到足。

——表面上看似充教养礼节的深闺大小姐,私底下却在对男人做出这么大胆猥的举动。这样的心理落差,实在很难不叫人心澎湃。

「吃慢点,别咽着了。唉,要是一会有块油沾到你的嘴上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想下去呢。」

「……」

「呵呵,你不说话的样子也很拨人心弦呀。干脆别当什么歌手,转而去做写真模特如何?」

通过戏言来打趣她,平淡的放学时光顿时变得美妙而充实。无论她做出什么回应,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获取贵重观察样本的机会。

时间没有一刻比眼下更宝贵。我想要拥有的乐趣,现在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地肆意采集。

「不过,苍由可能还是有点笨拙,对男人的理解依然有些不到位呀。身体的用法,看来还需要别人来手把手好好教导一下你。」

「……」

我的手掌贸然伸向桌底,将少女没有防备的小腿抬向更靠近自己的角度。她显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脚跟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你看,这里就不能更卖点力么。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算个成的人了,不要得太令人扫兴呀。」

我一边不耐地催促着,一边用指腹摩擦着小腿,透过面料淌过来的体温仍带着几分温热。

热切的视线,也许使她想起一些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不太能摆到明面上的事物。她的眼瞳如针扎般地眯起,微弱的抗拒像是被内心毅然斩断,顺着手掌的动作摆动起了双腿。

可能是因为不练而导致的紧张,紧绷的长腿刚开始拉伸的幅度还很小。慢慢地,逐渐到不耐烦的我以掌面更烈地向她的腿肌,示意她提高动作频率。

苍由不管怎么说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孩子。光是能升上重点高中这点,就说明她的学习悟不会差到哪去。

虽然我给的暗示不够明显,但她还是读懂了我的需求,不情不愿地以更烈的势头包夹住大腿,像是削铅笔一样蹬起鞋跟。

明明不是肌肤间的直接摩擦,这种若有所隐的隔离却更加旺盛地点燃了心灵的柴火。所有的秩序、道德、思想枷锁皆被这最原始暴的碰撞所碾碎,在这一裹一蹭之间,我甚至觉自己就要抵达一种返璞归真的神境界。

全身的能量犹如受到神秘的牵引,朝着肿的部位集体涌入。血滋滋翻滚,大脑的每颗细胞都处在无与伦比的兴奋的包围下。视线变得清晰,每一神经都直竖着,对世界的知如同一下子得到了天翻地覆的提升。

少女咀嚼糕点的声音、远桌的顾客窃窃私语的声音、坐在吧台百无聊赖地翻动报纸的店主的声音、路边的汽笛声……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捕捉其中,所有的一切却又显得无关紧要。

只有分针滴滴答答转动的节奏,让我的神志仍能保持一丝清醒。

「——已经够了吧,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少女清脆的嗓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我回神望向她,紧皱的眉头多少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

「噢,不知不觉已经是这个点了吗,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

仍沉醉在忘我的余韵当中,我经苍由的提醒才注意到时间的逝。

桌子上摆着剩有食物残渣的一叠盘子和饮料。即使是被半强迫地做了这种事,苍由也没有忘记她原本的目的。贵到一般人看了都会下意识捂住钱包的甜食被肠胃光速消灭,只留下越堆越长的账单条目。

不管是谁天生都会有占小便宜的心理。苍由知道自己迟早要被任人宰割,所以才想着尽可能地从身为恶人的我身上捞取利益。

连这份微妙的报复心,在我看来都充着符合少女般的可

就是要像这样才对。

「吃得太撑,身材可是会发胖的哦。怎么,你不介意被别人评价吗?」

「……你要说的就这些吗?那能不能轮到我了?」

「哦,你是指什么?」

没有得到我的指示,苍由就擅自将腿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下面。意犹未尽的我只到遗憾,却不敢再做出更进一步的举措。

「你前面已经答应过我了吧。只限这三个月,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啊,我记得确实是这样没错。怎么了?苍由难道不够意,想要一直跟我往下去?」

「这种玩笑还是免了吧。真君,我特别希望你能够正经一点。」

「我倒是觉得我对苍由你一直都很温柔友好,真不清楚苍由你有什么地方如此不。哦呀,莫非是看到我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吃醋了?」

「你想跟谁亲昵都是你自己的事,但请你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先说好,我可不希望将来自己还要被你一直纠不休。」

苍由毫不理会我的油嘴滑舌,毫不退让的眼神透着坚定和决绝。嗯嗯,这种觉真不错。

「是是是,我知道啦,我尊敬的苍由大人。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毒蛇,又不会咬上你的。」

「不错的比喻呢。没想到你也做出这种确的自我评价,就算是我都到有些意外了。」

「明明年级成绩长期稳居在倒数前十,和苍由你这种优等生不同。」

「被贬低反而会让你高兴吗?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的人呢。不过算了,说实话不管你是谁我都没有任何一点兴趣。」

「不过我拥有的钱你应该很有兴趣吧?这可是能够拯救你和你的家庭的唯一出路哦。」

「说的也是,你身上也只有这种东西能派得上用场了。」

——除此之外,你在我眼中连一头社会的寄生虫都不如。她虽然没有往下开口,但在语调当中隐约透出的鄙夷和厌恶,让我不在脑内补完了这段话。

「哎呀,有钱实在是太了。连我这样的人,都能跟苍由你这种大美女相互往来。啧啧,我怎么会这么幸运呢。」

「无聊的话麻烦只说到这里。你之前说好的,要按照天数来计算。那现在应该可以拿出第二笔了。」

都说女人翻脸的速度比天气要快。我倒是认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都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年幼的少女为了保护自己而伪装出成人的姿态。这样的醍醐味,不用眼去切身本就体会不到。相比之下,屏幕上任何真的演技都显得拙劣不堪。

「苍由,肩膀的力道放松一点,你才会显得更好看哦。很辛苦吧,为了那种父亲就非得牺牲自己合他人。」

「……适可而止一点吧。我和家人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进行评价!」

看来我恰到好处地切入了怒她的点。幽静如潭水般的瞳孔深处被微晃的发丝所遮挡,隔着间距都能捕捉到一种冷冽。白皙脖颈下方动着的喉结,似乎正出深藏其中的情,然而——

「哈啊,算了。反正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本不痛不。」

「我想也是呢。当然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照理来说,能够善意地向困难的你伸出援手,我应该算是绅士的了。」

「现在就能够拿出来吗?还是说非要等到完事之后?」

苍由丝毫不打算再给我岔开话题的机会。从谈判的层面上来看,她实在算不上有多高明。像这种场合,能够沉得住气的一方往往才能收获更大的好处。

虽然这种话也轮不到我说。成人世界的涉,我自认自己本不足以搅入其中。但只是面对一个娇弱的同龄女生,我这种程度的本事就足够稳坐岸头了。

「嘛,先别急啦。我所认识的苍由应该不是一个这么没耐心的人吧?另外,要谈易是可以,可你是不是有点忘记自己的处境了?」

我不急不缓地说着,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出温厚的笑容。

「两千万这样的数目,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一个同年生可以拿的出手吧?就算你在校内有多受人喜,男生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受难的女神就甘愿奉献上自己的一切。更不用说,这么做换来的也仅仅不过是三个月的陪伴而已。」

「而为了帮助苍由离险境,我可是一次慷慨地掏出了一大笔巨资哦。就算是选择从事见不得人的易,苍由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能凑到这么多吧?更不要说,那些大叔们的玩法可要比起我一个寻常的男高中生来得刁钻多了,苍由不见得能承受的住呢?」

「身为顾客,我可是第一时间解决了苍由的燃眉之急。能够及时遇上像我这样的好心人,苍由反倒该到庆幸才对吧?像这样在做着讨价还价,着实是有点伤我的心啊。」

「……哈啊。也对呢,是我不好。」

从人渣口中听到的话竟然显得有理有据。苍由虽然对此没有释然,但在内心起伏之后还是平息了情绪。

的确,就算她再清楚自己的价值,也理应懂得社会的运转没有那么简单。

欠下的债,到了规定的期就必须得如数奉还。规矩和制度从来不讲人情和体谅,准得像齿轮一样约束着每个生者。

尽管那对年轻人来说无疑是笔天文数字,但若以少女的能力和才干,想要偿还上如此数额倒也不太困难。五年……不,用不了三年以上,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或是将机会寄托在事业的成功上,想实现还债想必不在话下。

但是正如时间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我也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乘之机。

「我呢,理想中的女朋友是那种对自己百依百顺,什么话都愿意听,并愿意服从的类型。不需要怎么指点,就懂得该如何讨男人的心。单从这个标准来看,苍由还是有点不过关呀。」

——这当然是骗人的,是故意说给少女听的。其实我从心底就不喜没有独立个,没有自我品格的异。反过来说,越是看上去有着自我主张,有着坚定的人生理念的漂亮女生,就越是能引发我的征服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玩起来的乐趣。

「不符合你的期待真是抱歉了。我以后会注意尽量配合。要不然,要我以后叫你一声主人吗?」

「哈哈,听起来是个有魅力的提案……不过嘛,太老套的也有些没劲,这样吧,任凭苍由你随兴发挥。只要你今后的服务表现和内容能让我意,我就破例更早地结束契约,放你重归自由。怎样,听起来很不错吧?」

「是么。希望你最好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啊,当然了,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人吗?噢哇,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会害羞的。」

我的腔调一如既往的轻快,反观少女则本读不出其中的波动。她不以为意的将脸撇向窗外,心中似是若有所思。

或许,聪巧的她是在暗自衡量我的信任程度。但无论如何,我想要实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对话的主导权始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目前光是这样就已经够了。

「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了。走吧。」

买账结单永远是男士优先,这在任何一个国家似乎都是默认的行规。我在收银台潇洒地刷了卡,准备和苍由走出店外。与美少女一同闲谈固然有着数不尽的乐趣,但要是耗上太久,我们的穿着可能就会醒目得有点棘手了。

抢劫与杀人案的比例听说正在逐年下降。闲得没事在深夜来回巡逻的巡警,自然会把目光盯向更容易干预的群体。

所以,无谓的麻烦最好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掉。

月亮皎洁地挂在天边,被漆黑覆盖的街道开始变得冷清。杂着寒意的大风在空中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

今晚,似乎也将会是一个安宁且漫长的黑夜。

第04章

泡沫破掉了。

虚幻漂浮着的,看似能够得着却又始终无法企及的什么,在意识苏醒的一刹那就混进了尘埃和光里。

还残留着气味和体温的空间,被窗户隙刮来的风所微微吹散。曾经留下过的清晰痕迹,在无机质的世界面前不断变淡。

只有体和意识,还清晰记得过往发生过的林林总总。时间有条不紊地向前迈进,将所有事物都一视同仁地甩在身后。

往事和梦境或许并没有什么区别。再鲜明的回忆也会被岁月所蚕食,犹如云烟一般,袅袅从烟囱中升起。

快节奏的生活以不易察觉的形式得人不过气来。想从机械式的重复过程中寻求藉,或许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自然行为。

有一种学说认为人是由情境构成的条件生物。只要设置好相应的环境参数,放着不管,人也会自动执行相应的行动。

结果,这本质上跟浇了水就会盛开的花朵,照光就能生长的野草是一样的。自我意志既可以被当事人轻易纵,也可以被外界所轻易篡改。

命运也许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剧本的写法。但即使如此,想要将宝贵的事物抓在手心,那近乎偏执的掌控依旧在脑海深处萦绕不散。

干燥枯竭的心灵无时不在渴望着浸润。漆黑的窨井底下的黑影伸出手来,拼命地企图触及光明。

如同被幕后的丝线所摆布的傀儡,今天的我想必也会听从它们的指令,在舞台上卖力地进行滑稽的表演。

*********

吵醒人的果不其然是恼人的智能手机。我果断划过屏幕,掀开被子,起更衣后径直走向洗脸台整理起自己的仪表。

镜子里映出的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绝佳地让我找回了自己的身份。按照标准程完成一如既往的工序,昏沉的大脑这才慢慢夺回了意识的主导权。

说来奇怪,我记得自己原先一直都是不在乎形象的人。即使在假外出,衣服也从来不会用心挑,为了博取好而打理仪表更是敬谢不。看来,一如时代的齿轮在向前滚动,生活的变化也许也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

这是一栋新建的高档公寓。从上空可以完美俯视街道和建筑的景

这块地皮近两年才正式完成施工。只是因为临近升学学校,开发商就以各种各样的噱头将房子抬向高价。除了极少数群体,一般的镇民很难因此享受到就学上的便利。

从电梯间走出来,我俨然变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高中生。踩着脚踏车的男女生徒纷纷从小道掠过,在留下一阵车轮声的同时,将人融进洋溢着青气息的画卷内。

光被厚重的云层掩盖,依稀洒下的光照亮着电线杆上的后视镜。

十字路口的便利店门前,今天也惯例般来了繁忙的时刻。停车场处的脚踏车此起彼伏的进出,路边的野猫也似乎嗅到了觅食良机,从巷口处小跑到了附近空地上嬉闹着的女生团体中间。

我没有东张西望的习惯,只是径直地朝学校的方位走去。不管路边的男生们聊得游戏话题有多么热切,女生们的惊呼声有多么尖锐,货车的行驶声有多么聒噪,这些都与我无关。

——身处在不同世界的人,看到的风景线有着决定的不同。

路边的石块被无意间踢走,喀嚓一声地滚向路面的凹陷处。

今天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

我在手机软件的聊天框打着一些平时绝不可能当面对人说出口的油腔滑调,顺手将其收进口袋,心情变得莫名舒畅。

只属于我的美妙一天要开始了。

「久等了。今天的你也很人呢。」

「这种话,要说最好是对约会的对象说吧。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而已。」

男生们行进的步伐不自然的减慢了。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映入他们眼中的少女,有着能无条件地将周遭一切风景黯淡下去的存在

双手握着书包的苍由,静静地伫立在马路口旁。

顺滑飘扬着的长发,即使没有光的映衬也显得无比耀眼。吹弹可破的脸蛋上镶嵌着的黑瞳,仿佛能将对视的人深深入其中。人偶般白净的皮肤和红的组合,强调着一股任何写生都无法描绘的神韵。

她就像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工艺品,朝周遭不断释放出鲜活的光彩。

越是纯情的少男,便越是不可能在这份窒息般的美丽下自拔。如果在学生时代被这样的少女告白,想必几乎不可能有男可以果断拒绝。

圣洁的光芒仿佛就笼罩在少女周身,将其化作为端庄和贤美的代言人。没有勇气的家伙,甚至无法将其与任何污秽的画面联想在一起。

大概也只有我才能目睹,潜藏在完美无懈的外壳下,少女的无助以及她最真实人的娇弱姿态。

「那就走吧,迟到可就不好了。」

不顾行人的目光,我笔直走向少女身旁。

「我知道的。」

苍由头也不扭地重新迈步,似是要将同行的我甩到身后。我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上前,将肩膀贴向她的那侧。

清淡的香味着鼻腔,我分辨不出这是本身的体香还是什么品牌的香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真人和网上所卖的气味包,差距不是一个档次的。

光是嗅着,甚至都能觉到一直隐藏在体内的什么将要觉醒。

明明早就以更直接的方式占据过少女的支配权,但我的口却仍会因这么微小的发现而心动。

无法逃离由桃丝线所织而成的蛛丝网,我意识到自己骨子里仍然是个悲哀的男人。

为了转换心情,我决定由自己挑起话题。

第05章

「说回来,昨天可真是尽兴了一番呀。能够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了解到苍由私密的一面,我到很开心啊。」

「……我们应该说好过白天不提这个的,真君。」

表面上越是冰清玉洁的女生,看来实际上越是意外地在意周围的视线。

虽然我把这番话的音量控制到只有苍由才能听见的程度,但她还是明显怔了一下。在公开场合被触及到最的话题,能够把反应控制在这种幅度实属不易。该说是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然的举止吗。

「是么,真遗憾。我本来还打算对班上的家伙们好好炫耀一番呢。」

「我想真君应该没有这种朋友吧?想要糊人也希望你能认真点呢。」

「好过分,我可没你想象得那么暗呀。别看我这样,能聊聊共同话题的同志要找还是能找到几个的。」

——虽然充其量只是装个样子。

要是在学校表现得太不合群,被孤立得太醒目可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不便了。

被老师重点关照,在同学聚会上被贴上怪人的标签……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可能地避免掉为好。更不用说,从那几只整天只会下作地盯着女生部看的猪猡面前,确实能套用到不少实用的情报。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落单毕业。真君看上去像是那种会一个人关在家里,直到变成大叔了才会选择孤独死的类型,我之前还担心的。」

「这得是什么凄惨的未来?我可没打算当魔法师啊。」

「不过你资质很好,不是吗?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也只有真君一个人可以做到呢。」

看来苍由也知道那个都市传说。既然被美女这么当面鼓励了,我是不是应该试试看呢……开玩笑的。

「对了,苍由现在还在轻音部活动吧?我有一阵子没看到你们演出了,总觉得有些寂寞呢。」

「问这个有什么用。真君难道是有做赞助商的打算不成?」

苍由好像不打算和我讨论任何有关她生活的事。她大概是判断,即使是跟我这种人分享见闻,我也不可能理解她那边的世界吧。

只是冲着身体来的,用下半身来思考的低等生物。

我好像可燃垃圾一样被迅速完成了归类。

「不过除了你以外,剩下的那几位看上去也很可啊。特别是弹键盘的那孩子,部有料到都快砸上琴键了,简直是在犯赤的勾引罪,刑期保守起见也得有个十年以上了……如果你们只是缺钱的话,觉承包了这个社团也是不错的选择。」

「……还是免了。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关于她们的话了。」

如同早已预想到的那般,苍由细长的睫微微闭合。轻喃的话语沉得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生,冰冷而淡漠。

看来是不想在我身上费一丝一毫的情。初冬的寒风呼啸地吹拂过制服外套,拍打在她白暂的脸颊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一个老实的人,最不擅长说场面话了。」

我尽可能地报以最灿烂的微笑,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泛着光泽。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是发现好友深陷危机,她们似乎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呀。单从这点来看,果然还是我比较好?」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让朋友们担心。你要怎么认为都随你的主观就好。」

「苍由真是坚强的孩子,都想奖励你一颗糖果了。」

「——我们之间要易条件应该早就说好了才对。我不需要真君任何的多管闲事,同样,我也不希望在任何工作之外的时间与你有任何集。」

「明明是我的女朋友?」

「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要有一定的隐私和距离吧?还是说,真君是那种从小粘着母亲,喝着她的不放手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不受的命运看来是打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

「真是困扰呀,我貌似还真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以前上女生时被嫌弃的黑历史,数都数不清有多少遭了。所以说,能够温柔地接纳我的,怕是只有苍由大人了。」

话聊到途中,我们并肩踏进了校门口。

一边是校内闻名的偶像,一边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气男。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不引人注目才叫奇怪。

学生人动着。虽然这其中并没有目光特别明显地聚焦过来,但隐隐能受到一种异样的氛围。

像是目睹了一场在现实上演的烂俗的轻小说情节,从一旁经过的学生要么默默加快脚步,要么微不可闻地砸了下嘴。尽管不在意的人占了多数,但他们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那一批。

偷偷仰慕着苍由的追求者毫无疑问也混在其中吧。看到跟自己比起来没多出众的人能跟少女混得如此亲密,他内心翻滚的滋味想必相当值得品味。

像是妇女会用名包名表装饰自己一样,男人炫耀的资本也从来不是长相和身世,而是他身旁的对象。

在校园这种封闭环境上,想要当上人生赢家的方法,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总觉你从刚才开始就笑嘻嘻的,又想打什么注意?」

「没有这回事啦,我只是想着要怎么善待自己刚刚上的女朋友。」

「虽然不想说这种话,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稍微安分上一点。我已经按照事先说好的要求足你了,希望你不要再进一步得寸进尺。」

不知是否从我下的视线当中应到了什么,苍由的表情掠过一丝微不可觉的恶寒,与我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小步。

像她这种女生,常生活中不可能不看重自己名誉和形象。她似乎想在我行动之前拉开警戒线,趁早将危险隔绝在外。

然而,她不会知道,她越是做出类似的提防举动,对越是会让别人想要去欺负她。如果这是故意之举,那她可实在太清楚要如何挑起一个男人的情了。

「放心,我就算是再没底线,也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还是说,苍由优秀的头脑当中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最好是这样。真君好歹算是个学生,心思还是多分点在学业上会比较好。」

「你的提议我就心怀地收下了。不过,现在还是让我再多享受一下和女朋友两个人独处的时光吧。」

我咧嘴一笑,接着不着痕迹地抛出早已酝酿许久的提案。

「午休的时候,到指点的地点会合。讯息我已经发送到你的手机了,你只需按照上面的指示乖乖过来。可以吧?」

看起来,我的提议似乎透出了一种长辈命令后辈做事时的威。尽管本意想要尽可能地克制,但临阵磨的抑制力看来还是敌不过蠢动的本

包围着笼子的栅栏支柱,因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力而生出裂痕。

从中被释放出来的某物,在涌动的细血管内失控地游走着。

祥和宁静的天空,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鸟儿在枝干上鸣叫,散落在鞋柜区的枯叶又被大风刮走。一切的一切,都在增幅着背德俗的遐想。

想要早点吃上便当、想要不被朋友们冷落、想要在小测试上取得好成绩、想要被他人认可……学校这个舞台,向来汇集织着各种各样青期的烦恼和愿望。

我如同被卷入漩涡的中心,在刹那间错失了方向

一想到自己握有可以决定他人行动的按钮,一想到自己可以在庄严肃穆的场所,在别人一无所知的时候,去践踏纯洁美好的事物,错神就不走向癫狂。

永不褪的青篇章,掩埋在宝藏箱内从未变质的珍贵回忆。

我现在就想将其全部挖出。

「……答应你倒是可以,但我这边也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呢?」

「记住我们第一天说过的那些话。还有,收起你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不要影响我上课时的心情。」

苍由甜美的微笑即使是这种时候也充染力。她这张亲近和善的笑容,一定会不分贵,向每个人平等地出吧。

一念及此,我的心脏不自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被撕扯似的到痛楚。

这样的痛楚也只持续了一瞬。被狂暴的快意所包裹,转眼之间就恢复了原状。

眼界里的彩变得黑白分明。

唯有昂快活的旋律,在脑海中久久不绝地回响。

第06章

「不不不,不论怎么看领先的都是黑川同学吧!?」

「哈啊!?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只知道看脸的外貌协会成员?明显是佐泉同学更胜一筹吧?」

「切,你只是喜人家的眼镜而已吧?你这个变态眼镜控!」

「你说什么,我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别看那样子,佐泉放下头发时的模样本跟平时判若两人。还有,那对,我也是经过长时间的勘察才确认了实际大小的!」

「连摸都没摸过的家伙,不管说什么都不可信啊。黑川同学的围可是一年级时公认的TOP1。你知道三班的人是有多冒死才拿到了体检报告单吗?而你只会嘴上说说。」

「别看不起人了。我看过的写真杂志比你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女人都多!这种程度,本不需要直接触碰都能觉到。」

顶着寸头的男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伸向窗外握住空气。他的神得意洋洋,比颁发了荣誉奖杯还要神气。

「闭上眼睛,通过风,在脑海中实际想象别人的模样就能大致模拟出一种摸到的触了。像你这种只会看数据的,实在是有违科学的实践真理。」

「呃……真的假的……」

坐在正对面的卷发男生好像被说动了。变得比发现了新大陆还兴奋,他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气头上。

「这样就能摸到子,你不是在骗人吧?你要是在糊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我从来不会对哥们说谎的。你也来受一下吧。然后,再承认黑川同学现在本不是最大的女生了。」

两人的灵魂像是心有灵犀,默契地深情对视,释然地笑了。在午休期间如同家常便饭的一幕,发生在教室角落的小小一隅。

班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对其冷眼相视。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他们各忙着寻找朋友,或是一个人在座位上埋头刷着手机。没有人对他人的谈大惊小怪。

不想跟糟糕的家伙扯上关系——教室里似乎弥漫着无形的共识。一如既往的,今天的校园生活依旧相安无事。

「真介,你也发表点什么想啊。就你一个置身事外,搞的我们不是像笨蛋一样吗?」

话茬对准了我。看来,想要在班上公开讨论些什么,似乎有着需要足一定人数的规定。

「这不是好的吗,讨论有了结果。我也觉得片滨你的眼光没错。」

「是吗是吗……嗯,果然我的模拟结果不会有差错。总之,这样就可以重新修改今年的榜单顺位了。」

「唉,黑川同学不是第一,这个世界简直没有天理啊。对人亲切,遇到每个老师都会打招呼,我明明还中意她那种类型的。」

「啧啧啧,那你的判断力实在是太差了,大助哟。她平时在Line和Sns上发布各种节假时和男生在一起的合影和想,还有煽动同班女生在学园祭为她投票的事,你恐怕都被蒙在鼓里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黑川同学啊!」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呀……竞争心有时使人燃烧,有时则使人扭曲。黑川同学被嫉妒的业火噬,早就已经不是一年级的时候的那个单纯的她了。她通过拉拢男生,只是想借机提升自己在年级内的影响力吧。」

「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已经足够可了,本没必要去耍什么心机吧?」

「嘛,谁让有强大的对手横空出世呢。像你这种每次都盯着她身体的男生,她也就没你当成粉丝来看吧。咦,真介你这是要去哪?」

「抱歉了,片滨、堂冈。我今天还有点事,午饭你们两个先吃吧。」

话题看来还没有完结的迹象。我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收起智能手机。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从来不会缺少乐趣,不过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可没听你这么说啊,难道你是打算瞒着我们去找女生约会?啊……真介的话不用担心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同志之谊是很坚固的。」

「哈哈,你也想太多了吧,只是去完成老师代的事而已,不用多久就会回来了。」

「噢,是这样哦,走好。」

我的回应让两个人顿时失去了兴趣。他们很快就把我抛到脑后,热衷起劲地议论起新的话题。

哪个班又来了转校生、转校生大概能在班上排到什么顺位……走出教室最后听到的对话声,很快也被嘈杂的脚步声所覆盖。

阶级森严的现实,被牢固得不可撼动的绝对法则包围着。

在大家的认知里,被划分到暗角类别的我不可能有太多行动选项可言。默默不起眼的人还能独自在厕所吃便当,但像我这种臭名昭著的卑劣男,就只能和臭味相投的友人在一起歌颂虚假的光了。

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

懂得察言观,掌握了能力,能说会道的男生在女生心中的地位会慢慢往上爬。只要花上时间与耐心努力耕耘,就能换取自己所追寻的大好青

天真的想法实在是简单易懂,让旁观者看了都想会心一笑。

不谙世间险恶,如同稚鸟一般想要展翅高飞。

只有到了重要关头,他们才会变得茫然无措。

望的蒙蔽下失自我,在不可避免的挫折中走向沉沦……只有剩下的极少数,才能被输送向社会,成为堪成大器的人才。

不理解规则的人,就注定会被规则淘汰。只有强者可以篡改生存的环境,弱者只能对此逆来顺受。

而握有决定权的一方,才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兴奋不已的愉悦时光即将拉开帷幕。

舐着嘴角,浑浊的眼神之间乍现着腥光。

是时候,要好好辅导一下优等生的功课了。

泛黄的墙壁上贴着锈迹斑斑的海报,闲置着的桌椅杂无章地堆向了曾经放着扫除用具柜的一面。

窗户半开着,发烂的枯叶顺着光线和风向飘向房间的地面。被光直着的尘埃漂浮在半空,金黄的光点像是灵一般点缀着静谧古朴的空间。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泻的黑发如同融入了冬气息,每缕发丝的泽都焕发着生机。幽瞳悠远地凝望着天空,抬而出的脖颈洁白得一尘不染。优美的姿态如同天鹅般纯粹,产生一种让人想永远保存成静止画观赏下去的魅力。

光是上前搭话,就好像会破坏这神秘诗意的氛围。洁净的生灵不管在哪里都是犯规般的存在,会毫无保留地掩下周遭一切的风光。

凡人若是试图去蹂躏这样的美,似乎都是对神明的一种亵渎和冒犯。

我光是想到自己能够拥有匹敌于此的权利,心情就收不住地到欣喜若狂。

走马灯似的想象铺大脑。要采取什么样的体位,要让她以什么样的姿势来取悦自己……妄想的势头本停不下来,犹如麻药般地麻痹了身心。

我不愿意就这么走向极乐世界。

而能够将我从中拉回来的事物,只有隐隐传来的刺痛了。

「有按照指示那样乖乖来,苍由还是听话的嘛。」

半掩的门被推开,我闲庭自如地走了进来。

「这种话你不是打算每次都说一遍吧?如果可以,最好不必多费口舌会比较好。」

苍由的不悦几乎写了表情。致小巧的脸,如今被蹙起的眉头所糟蹋。这一切看来都是我的罪过。

「别这么不留情面嘛。一个上午没跟男朋友见面,难道就不会有些寂寞吗?我这边可是很想念你的呢。」

「你想念的只是行为吧?只要是女生,觉你这种害虫就会无所顾忌地扑上去呢。」

「你竟然把我想象成是那种人!?太失策了,我记得我应该没出马脚才对……「

「能拿出那么多的钱,相信你过去抱过的女生应该不会太少吧。以现役女友的身份提一句忠告,我还是希望你能学会珍惜相伴过你的人。」

「苍由难得给出了这么适当的忠告,我确实得好好听进去呀。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注意。要不我去联系之前的女孩,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

「差劲到能让人大开眼界的,除了真君以外我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滋生出了你这样的腐烂物,这个世界看起来也快完了呢。」

我的提案还没说完,苍由就自顾自的颔首,做出沉着冷静的评价。

「说些什么呢,我可是人畜无害的呀。又没有参与犯罪,又没有去当恐怖分子。不管从哪里看,都是标准的三好市民吧?」

「没有将恶人提前扼杀制裁的法律,看来到处都是漏呢。看来像你这样的人活着,除了消耗空气外,也只有帮司法敲响警钟的作用了。」

辛辣却又不失体面的点评连珠弹似的向我。即使深知说什么也没用,少女仍旧倔强发表着自我风格的见解。

不论这个世界再昏沉无光,正义的界线都必须有人来捍卫。她娇弱的身躯像是默默背负了某种沉重的觉悟,坚毅地展现着庄严姿态。

思想仍极不安定,体却早先一步来了人的成期。娇弱的少女奋力对抗着笼罩世界的恶。多么崇高且耀眼的身影。

叫人不想将其彻底征服,调和成合自己的形状。

「说得真好,苍由。能够被你了解得这么彻底,我实在太高兴了。」

我突然怜惜地抚摸起她的头发,像是在夸奖一个好孩子。她大概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做出过之举,摁在膝盖上的双手变得一动不动。

每当抚摸一下,苍由的掌心就会握得更紧。像是在强忍着不适,她一声不吭,一心等待暴风骤雨的逝去。

丝滑的头发应该在自家浴室好好冲洗了吧。散发着柑橘般的清香,一如我早上嗅到的那样。衣领外微微隆起的锁骨,从这个角度可以一览无余。打理整齐的领结挡住了隆起之间结合的部位,让人无法再窥探得更深。

晶莹剔透的耳垂出来。上面没有耳环或者耳饰这样碍事的附加品,可以很好的观摩整个轮廓。留长发的女生听说一般这里都会非常。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呢?我不产生出伟奥的探究心。

肩膀随着少女的呼而起伏着。紧张与生涩似乎连这种地方都会扩散到,后背直直弓起,像松鼠抖身一般微小幅度的颤动被手心所捕捉。

正值妙龄的她大概极少与男生做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吧。脸上的表情尽管维持着往的沉稳与淡漠,全身上下的反应却无比好猜。倔强和高傲,这种独属于她的部分始终未变,显得无比惹人怜

那是造价再昂贵的西洋人偶,也刻磨不出的丝滑质。只有我才能拼摆的最高级玩具,正在没有故障地维持着运作。

「好了,一起吃便当吧。等太久也不好。」

我才刚把手放下,好不容易挣出来的苍由就挪到了我够不着的距离。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长久的无言后,她的瓣才轻轻开合。

「你能想起正事就好。还有,我只是来陪你玩男女朋友的过家家酒的,服务项目当中,可没有包括像刚刚那样的内容。」

「这可是被慈祥的父亲摸头的觉哦,苍由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吗?哎呀呀……别这么生气嘛。」

「在校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你自己应该清楚吧。如果你单方面企图撕毁契约,我也不打算客气。」

「苍由有的时候真是太死板了呢,我知道的啦。不能做直接的体行为,还有不能强迫对方肌肤,和不能做任何有关器官的刺行为对吧?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再加上不能接吻才对吧?我可不想自己的初体验,变成被你吻了这样的心理影呢。」

苍由很快补充了下去。她打从骨子里都想把我拒之于外,实在是太不照顾顾客的心情了。

「明明身为你的买主却有那么多的限制,我未免也太可怜了点吧?好把,那就让我想想还能做点什么——」

我惦着下巴装作深思虑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明确的方案。苍由所不知道的关于自身的玩法其实大人们还能发明很多,所以我得好心帮她补习一下。

「吃午饭的时候,不觉得需要一点开胃菜吗?对了,苍由,你跪下来,把脸抬向我一下。」

超出预想的命令让苍由有点无所适从。她也许是一下子没清我的意图,也许是联想到了一些糟糕的场面,无论如何,过了半响她才勉为其难地顺从了我的指令。

跪坐在同龄男生面前的这个事实也许刺到她的羞心,一抹红从脖颈爬上了白皙的脸蛋。忐忑和不安没有直接暴出来,但咽口水的声音和眨动的眼皮却无意地出卖着她的内心活动。

别说是在学校这种公共场合,这样的姿势她大概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吧。从来都是别人拜倒在她引以为傲的容姿下,突然得低下身段去奉承讨好别人,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

「真不错呀,不愧是本校自的招牌歌姬。不过,姿势有点生硬的地方,要是能再放松一点力气就好了。」

「……够了,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不会做什么的啦,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在想苍由从早上起肚子也应该饿了,所以想让你尝点食物而已。」

我和煦友好地展现绅士般的笑容,从书包中不紧不慢地翻出事前准备好的道具。

青黄相接的香蕉有着非常旺盛的长势。这是我在超市细心挑选了好一阵,才看中的货

,前端和后端形成幅度平缓的半月状。要一口啃下会相当费力,光滑平整且没有太多黑斑。

空气仿佛在不合时宜的事物登场的瞬间凝固了。如果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自然不会对这种稀松平常的东西产生奇怪的误会,但苍由毕竟长大了,不可能真的对其用途一无所知。

「……碳基生物界最大的辱,看来就是诞生了你这种人呢。」

冷漠的神情给我一种像是暴风雪袭来的错觉,任何的厌恶、侥幸、敌意、希冀都在一瞬间通通消失,只留下接近零度的冰冷。

明白了一切的她,还是选择照做了。

在不可逆的命运面前,人越是做无谓的挣扎和抵抗,就越是会被更深的绝望所噬。这个浅薄的道理,不被灌输到身体里人似乎就永远不会明白。

光是普通的做法已经不足以维持统治的平衡。不断地进贡、不断地朝拜、不断地宣誓忠诚……支配需要深深渗透到骨髓深处,被刻下烙印的人才会永不反抗。

只需要以最简单的步骤,就可以玷污一个虔诚高尚的圣女——剥下香蕉皮的过程令人飘然跃雀,进军曲的鼓点在脑内无休止地嗡嗡作响。

「苍由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还听话的呢。对,凑近一点,把整含住。已经不需要我教下去了吧?」

苍由的小口和香蕉前端的大小似乎有点不成比例。在我都还没想象出她要如何达成这个挑战前,她就将其直接入。

软厚的果在接触到温热口壁的瞬间就化了一些。看上去很吃力,但苍由撑开的小嘴还是包住了细滑的前端。

尽管五官因大的事物而失去协调,但这被侵染的丑陋却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

的发丝因为身体卖力的前倾而落在白的果上。调的反差带来一种不应有的错觉。我的喉咙变得干渴,却没因此忘记它应该发出的声音。

「要更仔细地含住……要是让它稍微融化掉一点,晚上我可是会更严厉的惩罚你的。」

看到少女对此不为所动,我忍不住用手掌暴地抓起她的头发。失去控制的肢体将她的脸扭向我的方位,被带有节奏地跩动起来。

「……」

苛刻的命令明显要比之前刁难上许多。少女的脸变得不适,想要尽早摆苦难的本能使她闭上瞳孔,细长的睫集在一起。

「唉,这可不行啊~~」我摇了摇头,「干活这么不专业的话,以后可是会被其他客人讨厌的。来,把眼睛睁开,抬头望向我。」

「呜……」

她似乎想要挤出微弱的声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透着一种敌意,裹挟着嫌恶之的锐利像是要将人直直穿。

对呀,就应该是这样……不像这样,怎么能叫享受呢。

「啊,没错没错,就像这样好好看着我。对了,舌头也要好好用上才行。就跟平时冰淇淋的时候一样,明白的吧?」

第07章

微小的溜声没有被我的耳朵所放过。主动摆动舌头对苍由来说似乎无比陌生。粉的舌尖小心翼翼地伸出,然后才像是上了似的左右游走。

明明没有任何更直接的动作,让人酥麻的电却一下子从肿的下体冲上脑髓。

少女的节律越是规整,我的呼就越是不稳。

优等生大人看来只知道照本宣科地实践教科书上的内容。她既不懂得如何变换口型,也不知道如何调整吐的频率。

像是只会前后移动的机器人,她一直在笨拙呆板地执行被输入的代码。

学习上进心很强,却不懂得临机应变。这般的独属于苍由的自我风格,反倒让我的愉悦更爬上一层楼。

跟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和婊子相比,这种纯天然的侍奉才是我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看到苍由酱这样的画面,男生们一定对你很幻灭吧?自己暗暗仰望着的玉女大人,背地里却是这么的女生。这要是拍下来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轰动啊。」

把自己独享的景拱手相让什么的,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但是调戏少女的过程实在过于有趣,我无法按捺下这种冲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

苍由似乎有打算说点什么。但被我摁着头,没法把嘴从香蕉上面开的她最终也没有编织出一段清晰的话语。

「是想说请务必这么做吗?哎呀哎呀,要怎么办呢……干脆真就这么做算了。」

「……」

全身的震动像是在表达抗议。她的眼神从最初的倔强和仇视逐渐软化,变得多了一丝慌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有魅力哦。刚才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啦。放心,我会好好遵守协议的。」

「……」

「真可惜,明明是那样会更有趣的。哎,这份遗憾,注定只能放到夜晚来补偿了。」

挑逗苍由的过程固然愉快,但我作为正常男,也差不多要到达极限了。

无比强烈的扩散到整个大脑。光是要制就极其不易,陷入恍惚的我开始逐渐失去组织对话的思考力。

腹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积蓄着的不和疲惫,在出口处无比焦急地等待着最疯狂的宣与释放。

她想说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去判断了。

膝盖摩擦地板的声音。制服布料晃动的沙沙声。少女的鼻音和润的口水声。

变得锐的听觉被每一个声音所刺,除此之外的东西再也受不到。

全心全意为我卖力晃动身躯的少女。

不会被任何人所打搅的安静教室。

熙熙攘攘的城镇和街道。

仍在安定地公转着的地球。

一如既往的和平常。

这一刻仿佛唯独只为了我一个人而存在。

坚硬刺痛的海绵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跳动。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阻挡这股趋势了。闭合的孔张开,狂涌的血灼烧着所经之处。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怒张着的竿头,牙关紧咬地抵御着全面袭来的快

「不、不行了……我差不多要——」

这番话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少女对此貌似出了迄今为止最轻蔑的表情。也许是对男人这种生物的无语,她一言不发地停下嘴上的动作,看也不看地就将头扭到一边。

但我管不着这么多了。

所有的能量集中朝一处奔泻,身体不再抗拒,而是受着每一秒钟的舒,心脏孔武有力地跳动,急剧发的溅声显得无比悦耳,原本空白的大脑逐渐夺回了对外界的知。

身体的力气像是被空了一样。

一点一点地,急躁和刺慢慢地消散开来,掌控在快速回归,紧绷的肌徐徐松弛。

所有的美好铺了我的世界。

「……哈啊。」

像是吐出烟雾般,嘴巴无意识地发出叹息。

做回自我的觉真好。

「那么,趁便当还没凉掉的时候,赶紧解决掉。苍由也不想拖到午休结束吧?啊,还有这香蕉你已经可以吃了。」

终于被准许重获自由,苍由第一时间就把小嘴从香蕉中出,拨着头发的同时从地上站起。

随着两者的分离,残留在香蕉上的唾向地面。粘稠的唾形成透明的丝线,折着透进来的光。

跟刚才相比,她的表情明显要来得更冰冷了。不再与人对视,苍由来到角落,从书包拿出被手帕包起来的便当盒静静吃了起来。

与他人同处一个空间,好像也变得无所谓了。

我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少女进食的样子。下体的疲软没有持续多久,就重新鼓壮起来。

——如此漂亮乖巧的女孩是我的女朋友。

即使在班上是被嫌弃的存在,只要有这心思,就可以对其为所为。

以他人不敢想象的方式。

在他人想象不到的场所。

对他人无法触及的存在。

刻苦铭心的青回忆本无关紧要,光芒万丈的未来只是虚假的寄托。勤恳的立志注定徒劳无功,真心织的愿望显得滑稽可笑。

只有得到手的事物才是衡量赢家的标准。

无关付出与投入,拥有着的人就是无条件的拥有着的。像是理所当然般,活在一条不同的平行线。

心跳加速的时光还会不断延续下去,直到我的内心出现厌倦。

岁纳苍由,一个彻底陷入我的魔爪的女孩。她的存在意义将任人定义,她的心灵与体将任人把玩。

窥视着出场时机的多巴胺开始急速分泌,饥渴的行动信号顷刻间遍及神经。

接下来,又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来推动调教进程呢……

季节转的步伐尚早,我那美妙无比的学园生活似乎还远未落幕。

随带一提,那香蕉最后被我甘美地享用掉了。

第08章

「岁纳同学,我把你叫到这里的理由你应该懂的吧?」

「虽然有点头绪,但不是能够很确定。非常抱歉。」

「唉呀……该怎么去说你呢。明明平时都是这么认真的人,以你的格来说是不应该会是这样的。」

「真的很对不起。」

「好了,不要再低着头了。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已经掉出年级前五十了,你后面打算怎么向自己的父母代?之前才讨论好的进路志愿表的内容,现在怕是又要改了。」

一边坐在办公椅上着额头,中年男人一边用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上的文件夹。

临近黄昏时分,空旷的教职员室里变得十分冷清。白天进进出出的教师和学生不是前往各个社团就是踏上了回家的归途,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出光亮。

这个时间段原本理应和朋友们享受乐的放学时光的。苍由站在原地,抿紧嘴的样子像是出这种懊悔。

「喂,说几句话如何?老师知道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是想要认真朝那个方向发展对吧?不过,有梦想是好事,但若因此怠慢了本职的学业,可就完全是本末倒置了。要是没有考上好的大学,往后踏上社会时只会面临更坎坷的处境。你的父母和朋友,难道就没有像这样跟你好好说过?」

「对不起,是我注意力松懈了。中馆老师说得对。」

「唉,作为你的班主任,这次我实在是到无比可惜。一周两个小测试都是这个结果……下个月可就是大考了。再不打起神,可就要被其他学生一下子赶超过了。我们可是重点升学高中,不是开小差的地方。」

「……是的,从下周开始我一定会用心备课的。那么,我可以先走了吗?朋友们还在等着我。」

苍由恭谨地鞠了一躬。虽然作为被训斥的一方,她心里想必很不好受,但她丝毫没有将其表出来,而是即使对自己喋喋不休说教的老师也好好做出有礼节的应对。

只要再听一小会牢,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她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然而——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老师我啊,实在是没法对像你上进的学生弃之不顾,眼睁睁地看着你堕落下去。」

中馆咳了一声,像是现在才要切入正题似的正道。

「这样吧,从下周开始你每周都要出两天拿来补习。地点就在我家,由我单独来辅导你功课,听懂了吗?」

——单独辅导。

「……家人规定过要我在门限之前回家,所以可能有点没办法。」

少女锐的第六兴许是嗅到了中馆神之间的变化。圆滚滚的肥脸,大腹便便的肚皮,下巴处显目的黑痣……虽然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丝毫据的言,但据说女学生都在私底下揶揄他叫肥猪。

在校内没有传出过不良风评,兢兢业业的任职教师已有将近二十年之久,他在学生当中的声望却似乎始终没有他的履历那么巩固。对此,没有人知晓其背后的真正原因。

尽管不愿意去这么想……但她的意识还是不自地将男人和某些不太好的群体隐约联系到一起。

虽然这往往都是多想,但凡事或许还是多一点警觉会比较好。

「岁纳同学……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面临的处境啊。」

中馆却是摇了摇头,失望地叹着气。

「是不是因为在学园祭上收获了点名头,就以为自己的将来有了保证?如果把事情想得那么单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像你这种孩子,还是有必要进行更全面更彻底的教育,来好好端正心态。知道吗?」

「谢谢老师的热心指导。您的厚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必劳烦您了。」

「说这种话真的好吗?你往后的学习成绩可是会一落千丈的!听好了,老师我啊,只是希望看到一个耀眼美丽的你,能够毫无顾虑地在舞台上绽放光彩……」

「失礼了,容我先走了。」

中年男人微眯起来的目光所带来的不自在,终于战胜了少女内心对大人的敬畏和尊重。她沉稳而不失礼节地鞠了一躬,扭头准备离开职员室。

不知为何,她的危机本能自发地响起警报,提醒她尽快离这片空间。

她顺从了这份本能,正如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随着职员室的大门被关上,门的隙中传来了一句低声的碎碎念。

「啧,又是一个不领情的小女娃,一点都不知道大人的一片苦心……嘛,算了,反正将来还有的是类似的机会……嘿嘿嘿……」

一阵怪笑在空的室内回响。留下的,是说不清的诧然和森。

而这样的动静,再没有被远去的少女所捕捉到。

放学后的校舍四处显得格外空旷。一来到走廊上,早在一旁等候许久的友人就纷纷围上了少女。

「苍由,没关系吧?没有被那个该死的老头要求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率先开口的,是站在左侧,头上梳着马尾的女学生。她的脸上透着真切的担忧,能够明显看出非常牵挂朋友的安危。

「没事的。香澄,亚佳,你们是在等我吗?」

「对啊,我们俩一听到广播,就马上赶过来了。」

「有事没事就专门把女生叫进指导室,那个老狐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我也被叫进去过一次,可别提有多恶心了。苍由,你应该没被做什么吧?」

仿佛一想起来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另一个女生的目光中蕴含着夹杂杀意的愤怒。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仿佛不愿再提起后面的遭遇。

「是这样吗……怪不得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原来拥有这种觉的不止自己一个,少女打从心底舒了一口气。一种得到救赎的觉在心间舒展,脸上的神采逐渐恢复。

「香澄,亚佳,谢谢你们这么担心我。」

「切,突然间说些什么见外的话啊。作为同一个社团的成员,我们会担心伙伴是理所当然的吧?」

「对呢,更不要说苍由还是我们当中最重要的主唱。」

不失时机地附和着短发女生的话,香澄点了点头。

「还有,不过就是偶尔考砸了一次,那种老头凭什么有资格对你这么说教!苍由,你说对吧?」

「亚佳说得没错,不要太放在心上!」

「嗯,我会这么做的。」

「好了,不提这件事啦。这么难得,今天大家就一起回去吧。」

像是发觉出她脸上的疲惫,香澄将话锋一转,轻快地提议道。

她知晓苍由目前的家境,也听说过她放学后貌似还安排了几份打工。原本兼顾打工和社团活动就很辛苦了,时间怕是没有好好花在学习上吧。这一次的期中考的成绩不太理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更不用说,哪怕是确实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人有任何权利谴责这般境地下的年轻女孩。而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友人,她们更是要承担职责,在她失落的时候加油打气,默默地守候她渡过难关。

这一点上,两个人的默契是心照不宣的。

「社团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急。反正离校庆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这阵子苍由只要专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对不起,我明明是那么想去参加练习的……」

「好啦,别说了,我们懂的。是有打工吧?把家庭的事情摆在第一位,你的选择没有任何过错。」

「……」

少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面对朋友们无偿的善意,她隐隐觉得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在悄然间温暖了起来。失的热量,正一点点地回归原本的位置。

「好啦,最近车站附近又新开张了一家蛋糕店。扫兴的事情就先放一边,我们三个去坐一坐吧?只是一会,不会占用苍由打工的时间的,放心吧。」

「嗯……难得被这么邀请了,那就去一次吧。」

「太好了!」

苍由微微一笑,欣然地答应了伙伴的邀约。看到她们俩由衷呼的样子,她深切觉得自己能够上这些朋友是一件不知道多幸运的事。

只可惜,这样的欣也只持续了不到片刻。

叮铃——

手机铃声恰到时机地在皮革书包里响起,将她的思绪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对不起……我稍微检查一下邮件。」

她十分清楚无视了传来的讯息将意味着什么后果。短暂的踌躇与挣扎在内心稍纵即逝,她还是划开了电子屏幕。

上面显示的内容果然不出少女的意料。她毫无波动地放回手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笑着。

「苍由,怎么了?脸好像不太好看的样子?」

不明状况的香澄歪着脑袋,完全搞不清楚苍由前后的反应代表的含义。

生活在光世界的灵,本就注定无法理解堕天使身上遭遇的苦难。

那是本不应在朝气蓬的女高中生身上出现的眼神。空无光的瞳孔,倒映着的幽暗无穷且深邃。嘴边倾出的吐息似是悲凉,似是哀愁,却仅在顷刻间,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抱歉,亚佳,香澄。今天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在校内没处理完,这次就不陪你们一起了。」

像是为了防止两人挽留,少女不再多言,背过身径直离去。

「苍由……你真的没事吧?」

「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言又止的她们俩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朋友的异样。但在潜意识的深处,她们认为这应该不是自己可以手的事。

她们的主唱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使命要完成。作为乐团成员,她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她飒回归,然后重新在舞台上大加活跃。

在嬉闹与声笑语中,将自己的全部都倾注在乐器与旋律上。将源源不断的应援化为力量,以最出的演出和表演予以反馈……在不久后的某一天,那令人怀念、五彩斑斓的时光一定会回来,续写只属于她们的独一无二的青诗篇。

两人对此始终坚信不疑。

「我知道的。那就明天见。」

少女的脚步没有停下。

的余晖透过窗户柔和地洒落在木质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像是要斩断不应有的恋,加快了前进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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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8 00:07:50

第09章

「没有让男朋友等上太久,苍由看来也变得越来越懂事了。我是不是该夸奖一下你呢?」

犹如瞄准了自投罗网的猎物,我从拐角尽头的影处走出,笑着打量着少女的身姿。

「没什么,我只不过想快点完事而已。」

舐般的目光使得少女的面带上了几分寒。她不自觉地拍了拍制服外套上的灰尘,似乎不想被什么肮脏的事物所污染一样。

即便在这种时候,她的美丽依然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威严与迫。有些场合,外貌和气质上的差异可以鲜明地划分出人的层次,粉碎一切关于平等的假想。

她所代表的大概就是顶层的那片世界。那是一个只允许最优秀之人存在,任何凡夫俗子挤破头皮都不可能踏入的领域。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以她的容姿与身段,未来想要成为一介名可谓是轻而易举。

坐拥着丰厚的先天条件,她有无数的道路可供选择。不论是成为写真模特,还是成为地下偶像乐团的成员,只要她兢兢业业的经营好自己的事业,她迟早有一天会攀附上有权有势的豪门贵族,并最终成为一般人心目中遥不可及的女神。

所有在青年华时遭遇的困境和挫折,在某一天都会升华为珍贵的回忆——这样的桥段只会发生在原本就被眷顾的人身上,与不是如此的人无关。

她最终一定会被恶俗的世界所浸染,渐渐变成大众所认知的端庄形象。在那样的平行世界里,偶像与人之间的界线森然严明,两人之间不可能产生结合,也不会再有任何集。

在蛹蜕变成蝴蝶之前,是凡人可以捕捉它的最后时机。

而及时享用青涩未的甘美,才是我所应该做的。

「刚才那两个孩子如果没认错的话好像也是轻音部的成员呀。关系要好得可真令人羡慕呢。」

「那又如何?跟你没关系吧。」

「不不,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能把她们都给拉拢过来就好了。明明三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不好好凑在一起可真是太可惜了。」

「原来如此,你的脑子装着的看来只有这些龌龊的念头了。」

即使过的言行从我嘴中蹦出,对此见怪不怪的苍由好像也能做到淡然处之了。她的表情一如往常般沉稳,没有展出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或许是过早接触到了世界的暗面。在男朋友的孜孜开发与引导下,少女正踏实地迈向通往成大人的道路。

「俗话说,做人也不能太贪心嘛。既然都把主唱搞到手了,我怎么还会有其他小心思呢。刚才的那是开玩笑啦。」

「是么。最好如此。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从今往后都不要去打她们的主意。」

「噢噢,这就是女生之间坚固的友情吗?哎呀,太叫人动了。」

即使身处这种境地也不忘了替同伴着想。少女淳朴善良的品格散发着耀目的光芒。

体哪怕遭受再多蹂躏,灵魂的圣洁与高贵仍始终如初。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人不想要将其染上更多污浊。

「放心吧,只要苍由愿意好好配合我,这段时间我保证不会做其他过分的举措的。我们不是早就约定过了嘛。」

「是这样呢……不过,真君难道真觉得自己是那种有信用的人?」

「被这么说,饶是我都有点伤心了呢。该遵守的原则我一向都是有打算要好好遵守的。被这么冤枉,着实有些委屈……受伤的份,真希望苍由大人一会能好好补偿一下我呀。」

「……够了,随便你。」

苍由看来不打算再跟我计较下去了。跟我相处了这么久,她也明白不管她再说些什么,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男人的做法。

她目前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地忍受这不合理的一切,直至完全解

「那么,今天也拜托你了,苍由。」

「……」

面对同龄男生脸上的温和笑意,她不耐地撇开了头,将视线投向遥远的清澈天空。

那里,至少有着自己最喜彩。

*********

酒杯的倒影中,夹杂着荒诞的幻境。

夜幕裹挟着昏暗的曲折街道,冷清的大街小巷上空时不时掠过乌鸦刺耳的鸣叫。

树影间的枝叶沙沙作响,不知哪里折好的纸飞机被吹散在地。

路灯的光线照亮着行人们或神或疲惫的面庞。行匆匆的人们没有片刻停留,各自寻找着各自的归宿。

热情也好,孤僻也好。人注定是一种只要长期独处就会不由得产生孤独的物种。

由深邃的孤独所带来的空虚向来无法以任何物质来填补。想要以更真实的事物来填的内心,这是没有谁可以反抗的本能诉求。

时间的齿轮无意地在加快着。在无止境膨望驱动下,所有的事物都被打造成了可以消费的符号。

娱乐需求以目不暇接的势头变得五花八门。为了希求更多眼球,合时代的商家们相继发明起了各种新颖的概念;上至最早的风花酒楼,下至现在的休闲会所……时代的趋势,被直观地记录在了不断演化的商业史中。

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适应了这些变化。活在现代化的框架当中,群众的常被屏幕所噬,个体的喜怒哀乐被远方的故事所定夺。

美丽的景在不经意间快速地消逝着。化身成牢笼的现实,束缚着生者希望探索未知世界的彼端的渴求。

不管是体上的愉悦,还是神上的狂。人们今天也在不懈寻找着自由的替代品,在自我足中沉沦。

点歌台的画面被切换到了下一个片段。

彩缤纷的吊灯散发出炫目的光亮,四周的墙壁反着灯影,让人如同身处被聚光灯焦聚的舞台。

玻璃桌上摆放着不同样式的饮料和点心。遥控器和麦克风被随意安放在沙发椅的角落,在皮革书包的上面。

封闭的包厢内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坐在靠近点歌台的位置上的男人,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另一个人的演出。

站台中央的少女保持着和那天一样的姿势。一样是站姿凛然,一样是手持麦克风,她有着我在电视上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公众人物都不能相提并论的魅力,无论哪里都显得超凡俗。

乌黑的长发在聚光灯下飘扬,渗着汗珠的表情上充着坚毅与自信。那一天的身影与现在的她重叠在一起,将我的目光毫无保留地悉数夺走。

她通过最华丽的表演俘虏了全场观众的心。包括那天的我在内,没有人不为其心神摇曳,没有人不为其摇旗呐喊。

甜美的脸蛋,曼妙的身材,典雅的气质,和只有在青年华的女生身上才能看到的朝气和活力。她难以言喻的存在深深引了少男心,将我未曾失守过的心理阵地毫不留情地彻底踏破。

回过神来时,我的内心已经完全被那道身影所占据。无法命名的情像是挥之不去的影,在每一个微小的角落肆意滋生。

一种毕生未有的强烈冲动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她的全部。在这种情的蔓延下,我开始用尽各种手段打听关于她的情报,倾其所能地寻找着能够接近她的方式。

这条道路注定在一开始就充了艰难险阻。即使那时还算不上是高岭之花,小有名气的少女的拥趸也绝不在少数。潜在的竞争对手无处不在,身为区区的无名之辈,我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一边是蒸蒸上的人气主唱,一边是平平无奇的路人甲。金字塔阶层的悬殊差异,就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横亘在当时的少年面前。

而如今,那样的存在却只为某一个人而放声献唱。

颠倒错的因果轮回,不使人心生恍惚。

「下一首要点什么,麻烦能快一点吗?」

看到我还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苍由不悦地催促了起来。一心只想摆这片空间的她,此时此刻恐怕本没有丝毫享受歌唱的兴致。

虽说少女平里也会偷偷来到卡拉OK练习独唱,但那种情况和现在比起来显然是两码事。被讨厌的人强制要求做一件习惯的事,换成任何人都会很不自在。

苍由想必也是如此。

「哎呀,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都怪苍由唱太好听了,这不是害得我下意识地听入了吗?」

我总算把离的思绪回了现实。能够与绝世美少女近距离地单独互动,这样的机会,错过了说不定就没有下一次了,那得有多费呀。

更何况,愉悦的时间还远在后头。要回味往事,现在还太早了。

「多余的吹捧就到此为止吧。既然真君你这么意,比起说这些,更希望你能赶紧放人回去呢。我和你不同,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嘿嘿……别这么一脸嫌弃嘛——难得都换上了这身打扮,就不能表现得再开心一点吗?你说是吧?」

「……」

我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调戏起了她。果不其然,苍由瞪了我一眼,冰冷的侧颜充着轻蔑之

没错。尽管嘴巴上不老实,但安分的少女还是有乖乖遵从亲的男朋友的指令,换上了他所要求的装束。

的丝带吊挂着肩的衣领,将的锁骨大胆地出来。堪堪遮住下身的衣角下方则是丝薄修长的黑丝袜。她此刻穿着的不是平悉的学生制服,而是出度极高的兔女郎服装。

人的模样与她平常的清纯形象存在着无比惊人的反差。傲人的脯撑出半边,沿着隙下瞄可以轻松地一眼福。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被紧身服着重强调,独属于少女的青涩韵味从中散发而出。

打理好的头发上戴着的是细长的兔耳朵头环。少女端正秀丽的脸庞在兔耳朵的加持下可度直线上升,每一下眨眼对情窦初开的少男们都具备着可怕的杀伤力。

良好的事物间的搭配往往会意想不到地产生远超于原本的威力。

虽然有想过会很合适,但苍由与生俱来的潜质还是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美女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这句话看来不是空来风,至少放在这里是成立的。

校内的男生想必做梦也想象不到他们的女神此时的模样。任由这些家伙如何动用贫瘠的想象力,也勾勒不出少女为了讨男人心而摆出的下作之姿。

哪怕当场拍成写真集拿去售卖,想必也会是一笔大发特发的生意。苍由的丽造型,就是不会令人展开各种联想。

第10章

「真君看来不只是长相,就连兴趣也很低级呢。强迫女生做这种事,就这么让你开心么?」

「苍由怎么能这么想呢?明明穿起来这么合适,要是一直没试过,那对大家来说得有多可惜呀。」

「你说的大家,指的只是你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吧。」

「不不,不光是片滨和堂冈喔。想要一睹苍由大人风采的家伙,怕是要比你自己预想得还要多~~」

「真恶心……」

苍由像是要吐口水似的,瞳孔收缩至针孔大小,极其嫌恶地拧紧眉。她内心有多不舒服,似乎透过空气都能读取出来。

「往好点去想,苍由的身上就是具备着这么大的价值嘛。身为现任男友,要是不好好开采一番,岂不是太费了?」

「你又想做什么……」

即使她再如何为难,我也不可能就此放过难得的机会。学园第一歌姬大人打扮成兔女郎载歌载舞,要是不做点什么怕是我的良心往后都会隐隐作痛。

陪酒女就该有陪酒女的样子,为了敬的顾客尽职尽责。

「唱了这么久,声音都快哑了吧?不过来喝点水吗?」

我晃了晃喝到还剩一半的酒杯,示意她凑上前来。单手托在沙发背上,身侧刚好腾着一个位置。

经过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苍由想必不可能摸不清楚我的脾

她知道那是一个热衷于肢体接触,极尽所能的占女朋友便宜的小人。上学路上,午休时,放学后,晚餐前……苍由都会被黏人至极的男朋友要求做出各种超出尺度的亲密动作。

有时是小游戏,有时是角扮演;有时只是简单地牵个手,有时则是毫无顾忌的宣——在教师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在同伴们没有留意到的角落,她一次又一次奉陪着无理取闹的命令,合着不断膨的心理需求。

任凭她如何卖力侍奉,乖顺地出自己的身体取悦面前的男人,男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要收敛的迹象。兼顾着学业部活和,打工本就所剩无几的力还要花费在这种方面,她的心力悄然间被看不见的虫蚕食着。

每一天都显得那么的晦暗无光。周而复始的常当中,唯一有所变化的只有男朋友那愈发诈下作的笑意。

这一次也是如此。

「别这么紧张啦。我点的是无酒饮料,也不会在里面下东西的。」

被我一把搂住,不好挣的苍由只能将裹着黑丝的修长大腿并拢在一起,尽量蜷缩起来。

她的视线对准我的反方向,投向房间的另一头。不愿对视的态度,充分说明了她一心只想摆这里。

「可惜……要是下药的话,我就能有证据了。」

「哇喔,突然就说出不得了的话来了。苍由莫非平时也在想着,要怎么陷害我吗?」

「陷害什么的可说不上。真君是个怎样的人渣,想必其他人都比我更清楚。本就不需要更多的证明。」

「呜哇,好扎心啊。被现任女友都这么评价了,看来我确实是没救了。」

「是这样呢。既然你也这么想,不妨早点来世投胎作头猪如何?」

苍由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辛辣刻薄。

嗯嗯,不会顾及男友的颜面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很的加分项。

「不过,苍由也没有太多资格说别人吧。毕竟,你现在的样子不也不好见人嘛。」

嘴角带着坏笑上扬的同时,不安分的手开始朝下方游移。率先入侵的区域,被密密麻麻的丝网所覆盖,传来紧致的反弹力。

「……」

苍由似乎知到了袭向自身的危险。但孤立无助,没法呼救的她,面对比自己力气还大的同龄男生,所有的阻拦都显得徒劳无力。

「说起来,期中考好像结束了,苍由的考试考得如何?啊,奉劝你最好别问我。我还是一样,除了保健体育外没有拿得出手的科目。」

「一般般……没什么值得汇报的。」

「哦,从脸来看成绩似乎不是很理想的样子?喂喂,这样下去没问题吗?还有几个月可就要升上三年级了。」

「……这跟真君没关系吧。到时候,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陌生人,不会再有往来。」

「唉,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嘛。就算成了局外人,我还是很关心我们学校引以为傲的主唱未来的去路的。你想想,如果将来你事业进展顺利,能够经常在电视上抛头面,我岂不是也有跟他人吹嘘的聊资了?」

「……无论到哪都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呢。」

「哈哈,我是个怎样的人,苍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说的也是,是我多言了。」

部光滑的触挑动着亢奋的神经。越是下去,手就越是舍不得离开张力的拥抱。

不管是推开还是抗议都做不到。被壮的臂弯紧贴上,苍由的身体尝试挣般的无力扭动着。

生理上的厌恶从眼神中一闪而过,但她却没有将其展。因为她知道,一时的反抗和释放,并不能为自己换来真正的解

为了恢复自由之身,现在唯有忍耐一途。

「不提这些,圣诞节不是差不多快到了吗?苍由应该没有在这一天安排什么预定吧?」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想怎么样?」

「那还用说。身为男友,怎么可能允许女友在这么重要的子背着自己做其他事情?我们是情侣,背叛什么的,你不觉得是不能饶恕的罪行吗?」

「听说只有成长过程中缺的人独占才会特别强。看这样子,真君的童年经历应该悲惨的呢。」

「没想到苍由会对我的过去兴趣。不过没事啦,我这不是已经收获了最的恋人吗?童年的缺憾什么的,早就被好好填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内心的裂只产生了一瞬。在愈合之前,酥麻的快乐就如泉涌般堵住了。

嘴上功夫好的女人,听说那方面的技巧也很值得期待。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可疑说辞,也许正好有机会来验证看看。

「总之,那一天会为我腾出来的吧?」

「反正拒绝权什么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吧。」

「嘛,就是这么回事。」

小腿不自然地颤动,少女扭捏地调整身体重心,好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移的手。但这么做却只造成了反效果。

不用猜测,光凭那手就知道是妥妥的安产型。16岁的年龄,却有着这么不检点的发育状况。这个世道也真是没落了。

第11章

玻璃杯里的果汁发出冰块溶解声。一直刺少女的羞心固然妙趣横生,但我的脑海里已经无法抑对下一幅光景的高涨的期待了。

「一直坐着也很无聊吧?在唱下一首之前,要不要先做点运动?」

像是被可疑的新兴宗教团体劝时才会出现的警惕。没有被信赖反过来说,也许恰巧才是亲密的证明。

冷场早已是家常便饭。我毫不在意少女冷冽的目光,笑嘻嘻地翻着被闲置一旁的书包。

找到目标道具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反着黑亮光泽,金属质的事物被我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挥舞着,摇晃的铃铛随之叮当作响。

「为了瞒过风纪委员的耳朵不知道费了我多少苦心——什么的,开玩笑的,今天没有突击检查啦。」

只要是家庭主妇都不会陌生,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狗项圈刚好只比手掌大了一截。牵引绳扎实地绑在正中间,绳子的一头被打了结。作为这个月的热销商品,在狗人士当中据说很有人气。

空气的动被扰动了一样产生。不合时宜的登场时机,似乎一同带来了违和与躁动。

「……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种算盘吗。」

边倾漏出分不出是惆怅还是悲悯的叹息。幽如潭水的双眸闪烁着空彩,像是一个在立桥上孤零零抱膝的孩子不带情地扫过脚下那片车水马龙的世界。

没有关怀,没有温暖,没有善意的长夜。所有的喧嚣都与自己无关,唯一可以近在咫尺受的,只有自己慢慢变得冰冷的体温。

似曾相识的电影场景在脑海深处不经意地回放着。

尽管那只是一个再微小不过的瞬间。

「嘛,不要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啦。长得这么好看的脸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我一脸戏谑地晃动着手里的绳索,「我也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只是机会难得,作为一个男人,会想看看女朋友的各种模样。这也是一种很健全的需求,你说是吧?」

做什么都是需要大义名分的。像苍由这种身段卓然的女孩,要说服她积极配合男友的求,就更需要花费额外的心思。

「再说了,将苍由从危难中拯救出来的人是谁,苍由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要不是我的话,苍由现在在做的可就不只是给客人端茶倒水的活了……搞不好,说不定还要同时伺候好几个男人耶。」

我口中形容的状况是否可能发生她心里一定是有数的。那种数额的负债,即使用身体来拼命偿还,也绝非能在一朝一夕内就能轻易抹消。而没有耐心的大人们会利用不平等的立场提出什么不讲理的条件,想必都不足为奇。

那是一片饶是以小孩子的想象力也无法追赶的领域。在道德与秩序不复存在的土壤中,所有的种子和茎都腐烂发臭,所有的生机和希望都会被掩埋在暗不见光的黑暗下。

在光与暗并存的世界里翱翔,再洁白丰的羽翼也终有一会被染上污浊。既然如此,在那之前不如由能够惜它的人来扯掉美丽的羽。至少,那是对终将受苦难之物最起码的温柔。

担任刽子手的人选,不过是由其他人换成了我,仅此而已。

一言不发地,她听话地屈服了。

没有波动,没有咒骂,没有憎恶,唯有平静。清秀的黑发轻轻摇曳,少女收紧凹凸有致的身屈膝而立,将脑袋倚向了我的一侧。带着如同从容就义的气魄,她没有将目光挪向别处,而是直直盯起了我。

吹弹可破的侧颜如今显出冷漠至极的神。她的眼瞳里像是空无一物似的倒映着男人的轮廓,无法从中读取任何情。

「喂喂,真冷淡呀。这种时候,应该要先『请戴上吧』才符合礼仪吧?」

少女越是如此,就越是能起我的征服。我狞笑着挑起她的下巴,用指尖细细品尝着柔的触

「……戴上吧。」

「哎哟哎哟,这才是像话的小母狗嘛。真乖真乖~~」

意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挂着像老父亲一样的慈祥笑容。接着,作为对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的奖赏,我把项圈套在了她抬起的脖颈上,直到确认系好了之后才松手。

这样一来,岁纳苍由就正式成为我专属的宠物狗了。

一只合格优秀的母犬,首先最需要学会的就是如何奉承和巴结饲主。视饲主为至高无上的权威,无论何时都把他的命令摆在第一位……只有绝对的忠诚和奉献神,才能回应饲主的期望,才配得到饲主的宠

而这些道理,要是不将其牢牢地灌输到骨髓深处,懵懂无知的她就永远不会明白。

「好了,先叫一声主人听听。这是为了你好,所以建议你不要随便反抗,明白的吧?」

「……」

「……」

「……主……人……」

少女的声音细若蚊呐,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本捕捉不到其中的内容。第一次被人强迫开口说话,她的喉咙好像忘记了要如何发音。

「没有听见呀,能说得大声一点吗?」

「……主……人……」

「唉哟,扮成了母狗竟然连人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听好了,要叫本大爷主人大人。再说一次,主—人—大—人。」

我失望地摇着头,本像抑的焦躁却不由自主地体现在了语气上。

「……主人大人。」

也许很清楚太让我扫兴会是什么下场,苍由这次总算好好地用清脆的声音挤出了这句台词。所有的羞涩与辱在喊出口的同时像水般消退,她的音中,微弱的动摇稍纵即逝,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只不过是一场极其无聊的情景扮演。少女似乎在试图说服自己的内心,只限此刻抛下无谓的矜持和颜面。

再晦暗的苦难也会来解放的黎明。封闭一切官与知觉,蜷缩在黑暗中等待着真理之光的指引。她心中的小人将头埋在前,双手握,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微弱的烛火不使其熄灭。

并一心祈祷着一切能够尽早结束。

「这就对了嘛~~来,再顺口地说几遍听听。」

「主人大人……」

「嗯嗯,再来一次。」

「主人大人。」

看来我们家懂事的优等生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目前的新身份。虽然生硬的部分让人有点难以释怀,但襟开朗的我决定不再追究。

「把手伸出来,给我坐好了。还有,接下来开始每个句尾都要给我加上汪,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主人大人……汪。」

兔女郎装饰所具备的杀伤力本就惊人,在项圈的加持下,两者间形成的相乘效果更是绝佳地烘托出了少女的情风韵。

要说没有变得飘飘然一定是谎言。

在校内被奉为座上宾,只要是男生就不可能不被引的高岭之花,如今正触手可及地笼罩在我的手心下。只要有这个想法,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允许。

要摆她的体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但比起这个,进行神面上的管教,彻底征服她的心灵,乐趣显然要来得大上许多。

从沦为了母狗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就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资产了。首先要让她意识到这一点,不然一切就无从谈起。

「哎呀,我怎么就养了条头脑不灵光的蠢犬呢。主人不说话,自己就不会主动上来询问主人的需求了?」

「……对不起,请问主人的指示是?」

「汪呢?」

「汪……」

「很好,真听话真听话~~将将!那么,现在到了猜谜时间。要做一只优秀的宠物,苍由认为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永不背叛饲主,始终对其不离不弃之类的……汪。」

「嗯嗯,这也是正确答案啦。不过,光是靠忠诚可远远不够呢。比起听话和乖巧,主人更看重的,是自家宠物如何讨得自己喜的表演天赋呀。」

「……」

说到这份上还是不肯开窍,看来我给的暗示有些太少了。这里需要更简单,更直接地做出命令。

「把舌头伸出来,然后再把手背从上到下一个地方不留地好好清理干净。宠物就应该好好有个宠物的样子,对吧?」

她看上去还没跟上我的思考,一时间无所适从。直到我的手轻佻地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糊的大脑由于收到了超出处理范围的任务而陷入恍惚。原本早已抛开的羞心卷土重来,熊熊燃烧的热意直直蔓延到了脸颊。

对于从小就不知道得到周围多少阿谀奉承的她来说,对男人做出这种低的示好大概是不堪忍受的屈辱吧。

哪怕是放到不远的数周前,在上学路上与同伴们谈声说笑的她也绝对不会想象到自己今天会沦落到的竟是这幅境地。

然而,事到如今不管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已经同意了与我之间的易,也理应做好了献出颜面与贞洁的觉悟。昔的立场,放到现在来看只会构成生存的阻碍。

她逃离不了自己选择的现实。除了接受以外别无他法。

「……我明白了,主人大人。我这就为您清理汪。」

第12章

她照做了。

倾开小嘴,少女的舌尖率先抵达的是我的指头。润的唾被生涩地涂抹了上去,伴随而来的,滋滋的水声以微弱的势头刺着鼓膜。

微微出的粉舌配合下蹲的姿势,从绝佳角度上欣赏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苍由上下晃动着脑袋,我则予以回应地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对,这里要得再用心一点。对对,就是这样……」

在我的指导下,苍由运用舌头的功夫正在以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一开始还不太练,只会上下舐同一个位置的她,到了后面逐渐明白了如何拉伸舌头的幅度。舌头在口腔里烈地变换着各种动作;拉、推、、滑、扫,一切只为了更均匀地把唾抹在手掌各处……正因为想要麻痹思考,她才得以做到专注从中。

时间过得很快。

等到她把手背来来回回上了几遍的时候,我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以第一次来说表现得还算不错。了不起了不起~~哦噢,大可以为此到骄傲哦?」

「多谢主人的厚……汪。」

「嗯。让我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我摩挲着下巴,做出沉思状,「虽然还想接着夸奖苍由的努力,但是从客观的角度上看,苍由不觉得自己身为一条好狗还少了点什么吗?」

「是什么呢,我不明白汪。」

「哎呀哎呀,不说得清楚一点,你那笨拙的头脑就没办法理解了吗。你想想,一般来说狗这种生物不是都是四脚朝地的吗?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一点狗的模样呀。」

非得主人来费心指点,苍由看来还相当缺乏身为宠物的自觉。作为饲主,我有必要纠正她的意识,以便她更彻底地融入自己的角

「要像这样才对吧——」

我绕到她的背后,将全身的体重都了上去。顷刻间,她的双手因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撑在地上,整个人呈前屈的姿势跪坐在地。

项圈的绳索被我牢牢握在手里,就是想要扭头都做不到。她只能忍气声地被我骑在身下,紧抿嘴努力不让神和意志被不合理的状况所垮。

「唉,这才有一点母狗该有的模样嘛。真是的。」

少女的身躯纤细得好像用力一就会被折断似的。我没敢把全部的重心都放上去,而是双脚一张,只让股倚在她的背脊之上。雪白的玉背被暴的服装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如字面意义上地将学园第一美少女当成座驾乘坐。我创下的这番丰功伟绩,怕是翻开整个校园史也没有人能够达成吧。

我差点要陶醉在虚幻的成就中,以至于失自我。

毫无疑问,此刻的我正享有着名为岁纳苍由这个女孩的最高支配权。光是意识到这个事实,没来由的,一股火热的冲动,便直冲云霄地划过了脑海。

啪——

左手不经大脑地挥向翘的瞬间,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极致的反弹触在手心扩散开来。

因为只包裹着薄薄的黑丝网格,这一巴掌的力道透过部殷实地贯穿了少女的娇躯。之前还能在羞下强忍着一声不吭的她,这回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可的娇哼。

「~~咿~~」

像是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在面对大人的惩罚时会发出的悲鸣。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女,似乎在被拍股时也会出十分平民化的一面。

遭到男人无情蹂躏的瓣,为了尽可能减轻痛楚而向后撅起。清脆的打声不仅敲击鼓膜,更在粉碎着她一路恪守的贞洁理念。

「抱歉。脑子一热就不小心拍下去了……还痛吗?」

「……没关系……汪。」

「是吗,那我就继续下去咯。」

「……」

虽然一时没控制住行动是自己不好,但我对此可不准备进行什么自我反省。硬要说的话,一切全都是随便惑主人的宠物不好。要不是宠物的模样太过下作,她的饲主也不至于轻易地陷入失态。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找到了推卸责任的理由,我开始更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晃起来。

明明小时候从来没有在游乐场里乘坐旋转木马的童年回忆,今天的我却仿佛回到了小学生那会,带上了不亦乐乎的兴奋劲。那些以前从未被足的童趣和玩心,也在这过程中犹如沙漏里的沙子被慢慢倒回残缺的心田。

「往前几步……停,接着向后~~很好,Stay!不错,真听话真听话~~嗯,这才对了嘛。只要好好听主人的话,主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拍你股的。」

笑嘻嘻地打趣着苍由的我,这次却没有换来她的回应。

*********

少女的瞳孔早已紧紧闭合。

对于她而言,这样的时光已然只是一场在无止境延伸的噩梦。在苍茫的森林中路的她,只能盼望风暴肆的步伐能够停下,好使自己抵达梦境的出口。

紧紧捆在细白脖颈上的项圈时不时发出澄澈的铃铛声。也只有将知觉集中在这上面,她才能得以分散注意力,不让神志变得朦胧。

只要再忍耐一小会就好了。

只要再相信一小会就好了。

只要再等待一小会就好了。

到那时,英俊的白马王子一定会身而出。他将乘坐着南瓜马车,身披白燕尾服闯入她的世界,再将她从危难之中飒救出。然后,两人将会一同来幸福美的结局。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明明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样的幻想究竟有多么的天真可笑,但当浅薄的羞心即将来临界点的某一刻,她却在恍惚间却深深陷进了自己为自己营造的美妙错觉里。

啪——

啪——

啪——

啪——

打声不绝于耳地在身后响起。她唯有将四肢缩得更紧,才能抵御那一股股传向全身的酥麻冲击。

「怎么了怎么了!?主人的话难道又听不进去了吗?哎,刚夸你没几句,就出了懒惰的本吗?看来教育得还不到位呢,真是条越来越不像话的母狗!」

啪——

啪——

——啪!!!

不知过了多久。

游离的思绪因为耳朵被揪起而拉回现实。明白了要怎么回应才能免遭惩罚的少女,学会了采取更聪明的生存策略。

「对不起……主人大人……汪。」

「终于肯低头认错了?哎呀,这才差不多嘛。」

意地点着头,怜惜地她的头发,当作是对忠犬的认可。

自古以来,要在他人面前树立威望的最好办法,就是赤地通过暴力手段展现出绝对的力量差距。这个做法,即使到了今天也同样很适用呢。

第13章

岁纳苍由如今应该已经被我驯化得十分温顺了。看着她那一反常态的乖巧模样,虫遍爬的望巢中,犹如天启般孕育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点子。

好想把这幅光景永久地铭刻下来。

这简直是由神明使者下达的来自上天的神谕。作为凡间虔诚的教徒,我没有任何违背或抗拒的理由。

于是,我摸索了一番子的口袋,掏出手机并打开摄影功能,将拍摄镜头摇晃晃地对准了下的女孩。

「好了,乖乖的别动哦。这么难得的画面,不好好拍下来作为留恋岂不是太费了?嘿嘿嘿。」

尽管将影片上传到Ttube频道上增加点击量赚取收入并不是一个可行的主意,但放在里网站上,这类的写实视频可谓是大受,要卖出一个好价钱完全不成问题。

毕竟,这时代的某些绅士可不比以往。比起按照标准商业程制作出的水化作品,他们会更倾向于从一些惊险而隐蔽的私人影片当中收获乐趣,以足自身扭曲的窥探心理。

至于标题要怎么命名,我都已经想好了。

『身为校花的兔女郎学姐被校草的我在身下』、『同校女生现场调教Blog』、『学年模范生的她在私底下竟然是这么跟男友相处的?』——无论如何,只要在包装上充分强调出卖点,毫无疑问能在论坛板块上斩获相当不错的人气。

如何合理开发苍由身上埋藏着的商业潜力,也是身为她男朋友的人相当重要的工作呢。

「很好,那开始了哦!」

「……不行!只有这点绝对不行!」

领会了我的意图,苍由的抵触比预料中还要烈。她浑然不顾项圈的束缚甩着头,犹如从猛兽口中挣的猎物般拼命扭动着。

光是被迫穿上这种不知廉的穿着,出堪称辱的姿势示人也就算了。要是这幅模样真的被录下来制成影像在网上给其他陌生人看到,对于冰清玉洁的她来说内心绝对无法承受。

作为当下时髦的女高中生,与朋友间嬉笑玩耍,过着朝气活力的青时光本应才是她度过的常。这种基于外部妄想而呈现出的身姿,理应绝不能被暴在他人眼下。

这年头层出不穷的收留神隐少女,教职工行现象已经让她非常清楚这个社会上存在着多少奇怪的大人了。一想到这种做法有可能使自己被那些人围观,被当作妄想的材料任意发,她的背脊就窜过一股电

残留下来的,只有难以言喻的疙瘩

「真君,拜托了,我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请不要再做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被别人看到什么的,我真的真的会很困扰的!」

「诶?苍由未免想太多了啦。我只是单纯的想做一次普通的留影纪念而已,没有什么其他意图。」

「……即使不用做这种事,只要你想的话,我们不是随时都能见面?」

「哎,这就是你不懂了。你想想,现在是可以,但以后要是有见不到苍由的子,我不是正好可以拿这些东西来藉一下自己嘛?想在吊坠里嵌进心之人的照片了却愁思,这只不过如此理所当然的行为吧?」

「不,这只不过是借口……真君真正想做的,难道不就是想把我的丑态暴出去,好让大家都知道吗?」

「哦呀,真是充冲击的见解呢。做这种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首先,不排除真君有古怪癖好的可能。这世上既然存在着把子送给外人寝取来获取快的丈夫,那么有热衷于分享往对象的私生活的家伙也不奇怪。还有,哪怕真君现在没有将影像发布到网上的打算,将来有一天也说不定会以此来胁迫我,不是吗?」

「嗯嗯,不愧是苍由,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么多嘛。说的也是,我倒是没办法否认你所说的可能。」

「既然如此,现在就可以收手了吧。」

苍由小舒了一口气。然而,正当她刚要安下心来,我便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了突袭——

「不过呢,你是不是彻底忘记了我们前面订下的规则?虽然像那些直接的接触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但你从头到尾,可没有提出过不允许拍照摄影这类的前提条件哦?作为男友,我不过想把女友可的一面好好保留下来而已,我觉得,这也应该算在男女往的正常范畴内吧?」

被告知自己身上一下子背上千万级别的债务,任谁都会在第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当救命稻草凭空出现时,溺水的人会急着想要抓住也是人之常情。

不管怎么想,比起放下身段投入暗不见光的地下产业,陪一个同龄男生玩恋人扮家家酒显然要来得轻松得多。要做出什么判断,对她来说本是不需经过大脑思考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涉进展得十分顺利。她毫无保留地应允了我的一切要求,并承诺绝不违背与反抗。

在信用至上的时代,约定的分量是沉重的。即使当事人事后再怎么后悔,那些言之凿凿的话语和誓言,也绝不会因此而失去效力。

「……好吧,我承认那的确是我的疏忽。不过,只是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作为伴侣,我应该还是有的吧?」

即使自知理亏,苍由仍然抿紧嘴地在逞强着。哪怕是故作倔强的一面,在男友眼中依旧显得魅力十足。

让人更有欺负下去的动力。

「哎,苍由不觉得讨价还价什么的有点太伤人心了么?你看,毕竟付了钱的人是我吧?所以,对往规则的最终决定权也理所当然握在我这边才对。区区的拍照,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征得苍由的同意。还是说,苍由决定要退出这段关系,寻求一种更对等的立场?」

「是这样的话,非常遗憾,我们的易本身也只能当作不成立来处理了呢。之前收下的钱自不必说要悉数奉还,我甚至还有理由对率先背弃承诺的你索取一些额外的赔偿喔?这样也可以吗?」

「……」

「嗯……」

「……不行,果然只有钱是我无论如何都需要的……」

她的声音一下子弱下了几度。

「既然这样,就率直地服从男友的愿望不就行了。你明白我的为人,也知道我没打算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们之间为何不能更加坦诚愉快地相处呢?」

「也许是这样。但是,只有拍照什么的,请饶过我吧……」

「真任呢,苍由大人。那么,你想怎么办?」

「那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我们之间的往协议也只能宣布作废了呢。既然苍由这么不愿意好好扮演我的女朋友,我也只好去找其他对象了。只要我认真找的话,我想缺钱的孩子总会有一两个愿意和我试试的。」

我顺势准备从她的身上挪开,语气当中特地带上了几分骨的失望之

她好像相信了。

「——等等!」

「哈啊?还有什么事吗?我尊贵的校园偶像大人?」

「……只要不是拍照,其他的事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做。所以,求求你了,真君,别走——」

「哦?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吗?」

「真的。只要是真君的愿望,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努力去足的。所以说……」

「那,我上次曾经拜托你Cos'sxo『里面的女主角,你这次愿意答应了?」

「嗯,我会的。头发我也会尽量染成你喜的样子。」

「那,下一次白天的体育课呢?」

「我会在仓库那边等你的。」

「说到新年参拜的那天——」

「我会跟爸爸商量,尽量把那天腾出来的。」

明明是之前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松口的请求,苍由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全部答应了下来。看来,比起短暂的失去自由,她更担心现在留下的痕迹,会影响到她将来的出路。

不符年纪的打细算,恐怕和跟在那个家庭成长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母亲早已跟人在外头私奔,父亲又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在残缺的单亲家庭中长大成人,又在外面的世界收获了未曾拥有的掌声和关。这样的她,不难想象有着对未来明确的规划。

在高中毕业后就离开这个地方。在少女徐徐铺开的人生蓝图中,高中生活只不过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一环。她还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与希望,在未来成为一个更好的闪耀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理应是不能够留下任何人生污点的。只要牺牲当下,就能换取生命的新生。在命运的分歧口上,她只是选择按下了对整体的她们更有利的按钮。

即使这么做的代价,是要跟她最嫌恶的那种男生发展出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好吧。既然苍由都拿出这么多的诚意了,我怎么好意思能为难你呢。这样吧,照片也好影像也好,只要在往期间我承诺连一张也不会拍,对家人和朋友也会像以往一样保密下去。」

我的嘴角出毒蛇般诈的笑意,因为突然又想到了很好玩的事情而继续说道。

「啊,对了。明天的体育课不是改为室内游泳了吗?泳衣,要记得好好带来哦。」

令人心跳加速的校园大冒险才正要展开。作为青连续剧的男主演,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着下一次的登场机会了。

光与影从来都是表里一体。只有完全彻底的颠,掩盖在幕布下的真实,才会在探寻者面前慢慢浮现出它虚浮的轮廓。

*********

某个隐蔽的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光点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炽盛的灯光渲染着整片空间,而它,直到最后都没有被人所察觉。

第14章

松之川高等学园似乎一向有着重视社团的传统。

建校至今,校方在修建新的运动场馆上投入了大笔的兴建费用,可谓是不遗余力。这其中不光包涵了常见的球场、篮球场和足球场,校舍的绿化带边上更是坐落着县内唯二的室内游泳池。

因为位处中心地段,学校在以往时期极少有过缺少生源的困扰。基于乐观的前景,前几任董事会纷纷将大笔的赞助款砸进工程项目,并宣传要打造出县内数一数二的体育强校,与其他院校形成划分。

庆祝高中大赛优胜的横幅标语不仅仅是被张贴在教学楼和院墙外,附近的商业街乃至街边的电线杆也能一览踪迹。据说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加强自身宣传,二来是为了确立地方特

女子排球社已经连续十年打进了全国大赛的决赛。其他社团要么打进过县大赛,要么同样进军过全国大赛,鲜少有直接在地区大赛落败的情况。

而作为县内屈指可数的游泳强校,松之川高中的游泳池不分夏秋冬,几乎全年都正常开放。课程表会依照一月一次的频率安排学生参与游泳课,并将每个人在游泳课上的表现列入审核评分标准当中。

游泳部在去年也已经打进了全国大赛八强。校方或许是希望通过这个手段筛选出更多潜在人才,以巩固他们在这个项目上的出众成绩。

尽管一部分女生对此颇有怨词,引发了一些争议,但这个惯例还是始终保留到了现在。

于是,每年的这个时期,在松之川游泳池,同样的景观周而复始地上演开来。

「呜哇,虽然这孩子也算是有料的,但那边的那位未免也太不妙了吧……」

「哈,在哪边?人那么多,本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啊!」

「不会吧,都了这么显眼你还注意不到?是那孩子啊那孩子!站在大家后面穿着白泳衣扶着的那位!」

「白泳衣——可恶,我这边的角度稍微有点看不到啊……喂喂,你说的不是黑川同学吧?她今天穿的可是学校指定的普通款式啊。」

「不是黑川同学,是佐泉同学啊!你不是上次都跟我那么主张过了吗!?」

「真……真的假的……是佐泉同学的泳装吗!?不行了,只有这个,只有这个我一定要用这双眼睛近距离记录下来!」

坐在我身边的堂冈说着便从观众席上站起身来,将发亮的目光投向了下方有说有笑的女生团体。有如学者的探究神,仿佛只在那一刻寄宿在了他认真专注的眼神里。

与在泳池边上嬉闹的女生们相比,台上的男生大多都显得比较安静。除了依旧吵闹的笨蛋两人组,他们正非常默契地消除着自己的存在

每个人的视线心照不宣地对准着同样的方位。即使是同样的景,在不同的人眼中也会有不一样的的观。各自盘踞在内心的思绪,想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吧。

松之川高中的泳装和其他学校规定的款式没有太大区别。

男生是深蓝游泳,女生是深蓝竞技泳衣。轻便简洁的款式设计不仅方便学生们舒展手脚,更是突显着她们各自独一无二的身体曲线。

身材苗条,体形端正的女生此刻无疑是游泳池内最亮眼的风景线。平时在教室里绝对观察不到的口曲线,受到了贴身布料的烈挤而展现出清晰可见的轮廓。从三角线下延伸而出的大腿肌,伴随优美的步态白晃晃地冲击着视觉官。

一些女生为了不让头发被打而将长发捆起,将细白的脖颈后侧毫无戒心地暴出来。杀伤极强的画面,让蠢动的少男心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伦理挑战。所有其他的思考,或许早就被他们当作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抛诸脑后了。

(她……她真的是那个森田同学……不可能吧?)

(不是吧……我真的跟这孩子往了,还是她之前主动向我告白的……)

(西野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故意让自己被其他男生看到的吧?可恶!)

(今天久违地去那家Dvd店逛逛吧……嗯。)

(13号的围还是跟两个月前一样吗。OK,next。15号最近看来营养确实是跟上来了,从长线来看比较看好她能够达到3号的水准……不,这里还是不能妄下定论嘛……总之先进入保留到观察名单里吧。16号——佐泉和美。嗯嗯,没想到有朝一她可以成长到这个地步,看来是之前自己的预估太保守了,需要好好检讨一下了。17号的话……)

「很好,集合!!!」

场馆内异样躁动的氛围被富有威严的喊声下。穿着教官服的中年女教官从更衣通道走到女生群体的面前,皱着眉头震慑似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现在是上课期间,不是来给你们胡闹的。还不给我安静一点!」

任教已久,看起来严厉十足的教官似乎非常善于处理这种场合。台下的女生们因为她的一句话排成队列,私底下不再窃窃私语。

游泳池迅速夺回了平稳的秩序。双眼无光念念有词的堂冈也被片滨拉回座位,跟其他男生一样安分了下来。

「OK,先从暖身运动开始做起。一定要做五分钟才能下水,都记住了吗!?」

今天是二班和四班的公共游泳课。女生组分在上半时段,男生组分在下半时段。哪怕是平时在不同班级却没什么机会见面的好朋友,也能趁着这个时机多说上话。

「友香,帮我伸展一下。」

「可以哦。」

「和美同学,你是在害羞吗?」

「不,没有这回事……」

「把肩膀的力量放下来一点啦,没事的!」

「我知道的……」

「男生的目光什么的不要去过分在意了啦。反正都是群笨蛋。」

「嗯……说的也是呢……」

「那伸展的部分,就拜托了?」

「好的。」

女生当中有的会单独做热身运动,有的则会拉上伙伴一起。两个人做往往比一个人更加省时省力,这也成为了她们之间难得的促进情的途径。

另一边,男生一方似乎找到了绝佳的窥探时机。咽口水的声音正此起彼伏地在暗中传起。聚会神地盯着女生的身姿,集中到连一个动作都不肯放过的家伙也大有人在。

「我……我的目光果然没有一点错!果然只有佐泉同学才是神!呐,你们也看到了,对吧?」

堂冈将目光依次转向了片滨和我的方位,脸上显出好似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的兴奋之。理考量上,会很希望他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做。因为这种事而遭到围观,只会让我原本就劣迹斑斑的评价变得更加糟糕而已。

「真啰嗦!声音太大了。」

「什么啊,大助,难道说是不甘心吗?不过也难怪。一直仰慕着的黑川同学在佐泉同学的风采下也得败下阵来,你沮丧的心情我倒不是不能理解。」

「切,本就不是那样!硬要说的话,我始终都是坚定不移的黑川派!」

「你在说些什么?你的发言,是要背叛我们迄今为止一直信奉遵循的科学实践真理吗?」

「跟这个没关系吧。」

「不不,关系可大着了。亲眼一看就知道,只论实际大小,如今显然是佐泉同学占据上风了吧?F……不,如果我的推论没错,那个可怕的巨物已经正朝着G的领域迈出了很大的一步!你知道这是一种多么重大的突破吗?」

「闭、闭嘴。欧派什么的又不是越大越好!在我看来,像黑川同学那样又拔又浑圆的,就已经足够有魅力了!」

「唉,宁愿被黑川惑,也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真相吗。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挚友。喂,真介,你又是哪边的同伴?」

调节内部分歧的使命似乎又顺着话头自然而然地推到了我头上。明明眼下可以毫无顾忌地一眼福,他们却要花时间在无意义的争吵上。

对于这种一如既往缺筋的部分,连我也不得不在心中扶额叹息。

「……我看两边都各有千秋,这种争论还是到此为止吧。既然每个人喜的东西不同,因此去互相指责只能说是愚蠢的做法,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名女生也许是到泳衣太紧了而用手在背后悄悄勾扯衣角。我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敷衍地做着适切的应答。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随便引火上身。要贯彻圆滑处事的原则,就得在各种场合下随心所地运用好话术。即使做不到左右逢源,也不去轻易得罪任何一方。

「真介——」

片滨像是被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友情所动,热诚而真挚地盯向我。

接着,像是要将酝酿好的情从喉咙中传递而出,他又开口道。

「果然你也是喜黑川同学的吧!?可恶!!!」

看来这个判断只是一厢情愿的误会。

「……」

「嘛,作为同志,我非常能明白你的受。黑川同学很吧?外表清纯,声音好听,跟每个人都能亲切地打招呼。这还不算,关键是那个完美的身材!你看,本来就是加入游泳部的人,穿上泳衣觉看起来十分成吧?如果是黑比基尼,穿起来可能就更糟糕了。那啥,虽然说格上可能是有那么一些腹黑的地方啦,不过那方面要是换个角度来看,不觉得也独有一番魅力吗——」

「大助这家伙,看来真的没救了。」

同样在别人眼里属于没救了的堂冈一边摊着手,一边摇头叹息。

「哈?」

「干什么?」

他们的眼神又再度锋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两人,即刻又针对着各自的喜好问题再度展开了思想主义上的斗争。堂冈始终秉持着大即是正义的主张,而与之抗衡的片滨则开始搬出古典著作上的名言来加以说服。两人从苏格拉底时期的思想局限聊到了近未来的科技发展前景,从波粒两象的辩证聊到了前天丢的袜子。两人的身后冒出了疑似虎与豹的气场残影,对话的向逐渐演变到了左右地球命运的阶段。关乎宇宙起源的秘密正要水落石出,就在这个时候——

「给我闭嘴!!一口一个黑川一口一个佐泉什么的烦死了!你们部星人的价值观我可不在乎!要聊天就滚到外面聊,别挡着我视线!」

第15章

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另一名同班男生终于忍无可忍,极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吼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赫然是已经做完暖身运动的女生队列。而非要说在那当中最受瞩目的,毫无疑问是——

「……」

「苍由,怎么了?总觉你看上去有点没神耶。」

「亚佳?没问题,只是稍微有点睡眠不足而已。对了,昨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了。」

「你说那个?这不算什么事啦,别在意别在意。看上去样子那么仓促,想必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吧?」

「是呢……差不多是这种觉。」

「啊,可以了,我懂我懂。都是女孩子,秘密的事情什么的总是有一件两件的。苍由要是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也可以。」

「我——」

「Stop!谢的话就不用了,我们是伙伴吧。好了好了,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下水吧?」

「也是呢。」

岁纳苍由把一只脚浸入水中,轻轻一笑。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男生们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地被其引,在心神漾中无法自拔。

学园祭的女主角即使在一众泳装女孩的包围下存在也丝毫没有褪。纤长的肢体随着身体自然地舒展开来,包裹在紧致泳衣下的明媚风情随之呼之出。人偶般致的面容下,却有着超乎想象优美而青涩的丰身形。过于傲人的组合,放在专业的拍摄现场,就是天然的写真模特也难以与之一较高下。

观众席的时间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一些人看上去心不在焉,思绪如袅袅白烟般飘向远方。

(嘛,森、森田同学确实也不错……不过,要说最特别的果然还是岁纳同学吗。)

(切,后夜祭那会要是鼓起勇气硬上就好了!可恶,我最想搞到手的人还是……)

(四班的那女生,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好出众呢。反观西野那家伙,现在来看,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不、不对!我在想些什么啊!笨蛋吗我!)

(……算了,等下还是取消行程吧。)

(20号……喔,今年选美大赛的NO.1么?原来如此。一年级那会就觉得是个未来可期的孩子,没想到现在都成长到这个阶段了。今后的潜力可相当值得期待的样子。三围的话,从上边来看依次是——)

(岁纳同学……只有一次也好,要是能和岁纳同学往的话,我——)

高昂跳动的心脏,在青期未的灵魂里烈地碰撞着边界。那也许是不管长大成人,踏上社会后多久,任凭岁月如何冲刷也无法磨灭的悸动。

「嘿咻~~呼啊,真凉快~~」

水花四溅,迫不及待想嬉闹玩耍的女生从边上一个个鱼贯而入起一阵阵破空的声。

游泳课的前二十分钟是自由时间,然后将是分组举行的游泳测试。从繁重的学业上暂时获得解放,女生们难抑的兴奋之情,化作为水面上层层开的涟漪。

「嘻嘻,看招~~」

哗啦啦——

「讨厌,不要扑到我身上!哼,看我的!」

「~~呀啊!好过分,做过头了!!」

「首先动手的是你吧。这不过只是正当防卫呢!」

「既然这样——」

有互相朝伙伴泼水的女生,也有直接潜进水底憋气的女生。一旁有不敢入水的女生忐忑地握着手里的救生圈,在周围人的怂恿上闭上眼睛跳进泳池。细密的水珠从少女们被浸的脖颈淌而下,在吊光灯的映照下折着晶莹的光芒。

将散的发丝束进泳帽,苍由也准备好了下水和伙伴会合。通过将全身浸泡在水中,就能将至今积攒下来的疲惫好好消除一番。可能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她,耳边却传进了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岁纳同学吗?早上好。」

声音的主人朝她缓缓近。

「你是……」

双手叉抱,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这边的女生苍由似乎认识。黑川未华,她记得这个人是叫这个名字。两人之前在学园祭上有过遭遇,因为一些缘分而聊过几句。但除此之外,少女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女人天生的直觉和嗅让她可以直观地知到黑川身上潜伏着的敌意。作为从中学时期起就因极高的异缘而遭到同排挤的人,她并没有迟钝到对背后的原因毫无头绪。

慕虚荣之心人人都有,而对于本就漂亮的女生来说,这样的竞争心理往往只会比别人更重。强势而自信,眼前的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很难接受任何失败。

而在学园祭上占尽风光的少女,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她最不乐见的眼中钉。

「原来如此,既然忘记了的话,那我不妨再自报一次身家吧。我是二班的黑川未华,请多多指教。」

黑川的脸上全然没有出一丝不快。她一边伸出手来,一边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

「原来是黑川同学吗?对不起,我们上次明明有谈过,我却忘了该怎么称呼你。」

「是吗……虽然有点遗憾,不过现在倒是不重要了。岁纳同学,这次,我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呢,硬要说的话,我只是想来和你个朋友。」

黑川终于抛明了来意。那是与她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的,毫不相称的话语。

以请求朋友的立场而言,她的态度给人的不免显得过于强烈。但即使如此,苍由还是回握住了对方的手,报以甜美而不失礼节的微笑。

「当朋友吗?可以哦,我很。」

「那真是太好了。不瞒你说,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呢。」黑川扬起嘴角,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起伏,「话说回来,既然难得有机会一块活动,当作是增进彼此的情,岁纳同学要不要试着和我一起游泳呢?」

「游泳?」

「对喔,只是一起游泳而已。岁纳同学现在看上去好像也闲的,应该没有要拒绝的理由吧?」

「这倒也没错……」

「那就是没问题了?」

「……说的也是。可以喔。」

「太好了,岁纳同学果然是个和我想象中一样好说话的人……话又说回来,说是要游泳,只是在水里游来游去的话,时间久了不觉得很无聊吗?所以说,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提议。」

黑川指向游泳池的中央,眼神中透着一抹挑衅。

「你看,这里正好已经有现成的赛道不是吗。就当是为了一会的游泳测验做热身,我们不妨来比比看谁游的更快如何?」

黑川的话语转眼之间就响彻了不大的游泳馆。一时间,不光是周围正在划水的女生停下了动作,就连距离稍远的观众席,男生们的注意力也一并被拉了过去。

人群中间很快出现了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喂,二班的黑川听说要和我们班的岁纳同学比赛,真的假的……」

「等等,她们两个不正是上次校内选美大赛的前两名吗?这就突然碰上了?」

「我好像嗅到了什么恩怨的气息……不对,你看,黑川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女生!」

「那是……鲇沢和向,我们班游泳部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们两个听说明年就要成为游泳部的主力了。不是吧,岁纳要跟这样的人比赛吗?」

「……呃,那岂不是很不妙吗?」

男生之间果不其然产生了一阵不小的动。女生们的反应虽然没有他们表面上那么骨,但暗地里也在默默注视事态的进展。

恐怕,这就是黑川想要制造的效果。

「……黑川同学的意思,是想和我进行比赛吗?」

「对喔,也可以这么理解。」

「好吧,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的运动神经其实不算很好。搞不好,等下会让黑川同学失望也说不定喔?」

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围观,苍由没有当面表示拒绝,而是做出了符合自己一贯形象的体面应对。

被人仇视对她来说习以为常。与其让黑川在这里加深对她的偏见,她宁可选择配合对方的意图,避免在后制造更大的风波。

让对方早点得到自己想要的,是解决争端最简单的做法。她只是又一次活用了至今过往的经验,降低一切可能引起冲突的风险。

「没事,这只是带着玩闹质的游戏而已。没有惩罚,更不用赌上什么,岁纳同学不必担心那么多哟。」

黑川表示不要紧地摆了摆手。接着,她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举起手指补充道。

「啊,对了对了,我的伙伴正好也在练习,能让她们也加入进来吗?你想,人数变多的话,比赛过程才会显得更有意思,对吧?」

借着机会,站在黑川身后两侧的两名女生与苍由简短地打了一声招呼。两人没有多言,就陆续走向跳板做起了热身。她们看起来似乎只是顺口答应了好友的请求,对比赛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OK,我接受了。只要能让黑川同学意就好。」

「话就好说了。那么,按照一般规则,姿势不限,总计四圈,谁先游完第四圈谁就是最终的胜者,就这么定了。」

比赛没有出现太多波折和意外成立了。计划进展得比料想当中还要顺利,黑川的心情一眼就能看出十分快。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胜负悬念的较量。一个外行人跟三个游泳部员在专业领域上比划,不管在谁看来,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

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单方面的耀武扬威。为的仅仅是合一个人浅薄而的虚荣心。

外人都能看出来,当事人更不可能不明白这些。

第16章

比赛开始了。

苍由最后一个走上跳板,与其他三人排成一列。由于竞赛程是非正式的,裁判的职责也就落到了围观人群的身上。

游泳馆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绷氛围。从中学时期起就习惯了在大场合下被人注视的黑川则对此不以为然,而是一边从容地摆好架势,一边发号施令。

「看起来都准备就绪,那我开始数秒了。各就各位,三、二、一!」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弓起来以娴的动作跳进水中,不带调整地划起水来。鲇沢和向同样将起跳动作处理地干净利落,步调接近一致的三人,在同一时间就默契地进入了比赛状态。

要求一个缺乏临场经验的初学者刚上场就去效仿他人连贯的动作本就不太实际。她只能按照习惯的做法,采取普通的下水方式。

一个技术动作上的区别,转眼间就能化为眼可见的实际差距。包括黑川在内的游泳部部员犹如离弦之箭,在短时间内已经游出了不小的距离。水面被准地切割开来,在三人划过的轨迹后方铺洒出均匀的花。

作为打进全国大赛的团队成员,区区四圈的赛程顶多只能称作正式练习前的热身运动。她们游刃有余地穿梭于泳道两侧,将明显跟不上节奏的第三者远远甩在后头。

比赛的进程没有出现太多的波澜,符合预料地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一边是遥遥领先的三人组,一边是被远远拉开身位的落后者。进入后半段,本就是老牌游泳部员的鲇沢和向正式发力,展开了第一名的烈争夺。紧随其后的黑川看上去也没有放弃,死死咬着两人不放。

随着节奏的进一步增速,本就游得吃力的苍由,如今看起来终于吃不消了。

连奋力追赶都成为了奢望。三人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她所在的水道,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遥远。

远处的观众席上,多了一些看不下去的人。

「……岁纳同学好可怜啊,一个人被甩得那么远。」

「没办法,谁叫她又不是游泳部员,会产生这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这样啦。但不管再怎么说,我都觉得这样残忍的。」

「对呀对呀。岁纳同学本来就不擅长游泳,没必要她做这个吧?」

「啊啊,我也赞同。」

男生们的同情,并没法阻止结果的走向。黑川在最后关头突然变速,从其他两人中间穿过取得了第一。她一边抖落脸上沾着的水珠,一边出了清天真的笑容比出V手势。

「Yeah,我先到了!」

「呼……没想到今天赢的人会是黑川呢。」

鲇沢和向也分别抵达终点,拿起巾擦了擦脸,走到泳池边上休息。

「嘻嘻,我偶尔也会有想努力的时候嘛。」

与伙伴短暂地谈了一番,黑川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少女,生怕她看不到似的挥起了手。

「岁纳同学,能听到吗!既然看上去这么辛苦,要不干脆一点,就这样弃权算了?反正已经决出胜负了,没有人会在意的!」

她把音量巧妙地控制在正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程度,毫不打算避讳他人的目光。

目的已经顺利达成了。岁纳苍由只是一个长相不错但除此之外不值一提的花瓶,她成功地在他人面前展示了这一点。

这一次是黑川未华的完全胜利。她今后也会通过各种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名分与价值,好让愚民们认清谁才是他们真正应该奉承的对象。

能登上台面的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

「不,没关系……」

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一上来就是高强度的运动,很久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此时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默默强撑着的苍由,也许不是为了还以黑川颜,而是因为不想输给自己。

她拼命的划着水,一次又一次地将脸埋入水中。

「岁纳同学——」

「岁纳同学好坚强啊。」

「明明看上去都那么疲惫了,还那么不服输。」

「虽然游得没那么练,但岁纳不是也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吗?所以说,加油啊!」

「加油啊,岁纳!」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加油啊——」

「加油——」

也许是看着拼搏的少女而受到染,场馆内响起的应援声源源不断。声音的一波接着一波,将在场的每个人都无差别的卷入其中。

谁也没想到场面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硬要说的话,以苍由在男生群体当中一贯的高人气,会形成这样的现场风向倒也不是不能预见。

他们憧憬的歌姬眼下正遭受着来自同龄人的排挤。即使不知晓内情,自发的雄本能与正义也让他们无法对这个场面无动于衷。

超乎预期的状况,让黑川的心情一时没法接受。

此情此景,无疑印证着她的如意算盘这一次彻底打空了的事实。

原本是趁机羞辱竞争对手的大好时机,结果反倒是自己这边成为恶人,帮助对手展现出了她出众的地位。

舞台剧上早早退场,也许连名字都不会被想起来的女配角,在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紧拥着憎意。

(岁纳苍由……不过只是头空有其表的死狐狸而已……)

明明连一件受的努力都没有做过。

明明连如何察言观,如何巧妙地奉承讨好大人都不知道。

明明一点都不懂得怎么包装,宣扬自己的优势和价值。

这样的人,凭什么比尝试了一切的她还要耀眼——

看着上岸后的少女被关切和温暖的话语所包围,黑川心中负面的情再一次地增幅了。

第17章

肮脏而浑浊,犹如泡过污水的泥土般粘稠的漆黑情被小心翼翼地封存在凹槽里。在外的,是早已做惯了的,体面又不会令人觉得生疏的笑容。

「能够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亏我一时还担心岁纳同学会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真是捏了把汗呢,呵呵。」

采取了就好像之前的敌意与针对不存在似的,若无其事地将手帕递出去的行动方式。说出来的话既不伤及颜面,却又暗中带刺。社会人相处时才会用到的行事法则,在花季少女手中似乎被运用得更为娴畅。

连我都不得不对这位女孩刮目相看。

「呼……我平时有在好好地保持运动量,所以没事的。话说回来,黑川同学果然很厉害呢。通过这一次较量,我切身地体会到了。」

「是么?只不过是大量练习的结果罢了,没有到要被夸奖的地步。不过,既然是岁纳同学说的,那我还是心怀的收下了。」

「不用谢。」

两人友好地握着手,十分默契地选择结束了这个话题。从结果上来看取得胜利的确实是黑川,但这自始自终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试,并不能因此而佐证什么。

要从本上撼动岁纳苍由高高在上的玉座,还需要更加决定的直接成果。对此心知肚明的黑川,没有再在这个场合下再做表态。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耽误岁纳同学那么多时间真是抱歉了。如果有下次机会,希望还能跟这次一样与岁纳同学好好增进一下友谊。」

「真巧呢,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喔。有空再来找我,我什么时候都OK的。」

「这句话我是不会忘的。那么,我就先去那边的泳道去找伙伴了。有空再见。」

随着黑川的身影远去,事态看似平稳地来了收尾。大家的注意力都各自回到原先的位置,室内的氛围随之再次热络起来。

「真是个超级讨人厌的家伙呢,二班的黑川。」

短发少女的眼神像是在掩盖怒意一样,直勾勾地戳向了对面。

「以前可能是无意间与她产生了什么过节,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好啦,不用那么生气,我没事的。」

苍由安着伙伴,表现出一副自己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的样子。

「可是,不管怎么看,那女人的目标摆明就是在针对你。苍由真的觉得那样好吗?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的话,已经习惯了。黑川那样的类型,中学的时候我就碰上过好几个了。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苍由……」

亚佳言又止,对于好友轻描淡写揭过的经历,她动了嘴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像样的想。

常年在运动社团活跃,活在友情、奋斗、热血所织而成的青包围圈中的人,是怎么都触及不到校园生活另一面的事物的。

室内鞋要妥善地放在书包里、文具如果被损坏了就去邻镇的文具批发商那里大量采购、体育课换下的制服要拜托别人保管在不同的衣柜里、因为桌子容易被涂鸦所以要随身携带涂改剂……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想要与他人一样正常平稳地生活下去,就需要掌握更多他人不知道的常识。

这是明明带了伞却不翼而飞,只能冒着倾盆大雨回家的某位少女,在仰望灰暗的天空时才豁然顿悟的道理。

「不要用那么可怜的目光看我啦。现在有亚佳和香澄你们陪伴在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老是去计较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人生只会白白损失喔?亚佳也是这样想的吧?」

「……虽然心里不是很快,不过苍由都说没问题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要是那个女人再像现在这样找你麻烦,一定要记得叫我。我会想方设法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的,听到了没!」

「好好,我知道了。」

比谁都重视伙伴,永远都在笔直地向前冲。向田亚佳格上直率正直的部分,让少女不由得泛起苦笑。

她曾不止一次两次地想过,如果当初的自己可以早点与她们相遇,那么现在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在那个与温馨无缘的家遭到父亲的冷眼相待时,她或许能够逃到朋友家里借宿;在学校里被其他女生群体奚落挖苦时,她或许可以做出更像样的反击;当内心被不安和孤单一点一滴地啃噬时,她或许可以在黑暗中找到一片光明;当得知家里负债,需要她来偿还一切债务时,比起在社软件上注册账号,寻求陌生人的帮助,她或许会第一时间想到去依赖自己的友人。

她也不会在彷徨无助的时候,在所剩无几的选项当中,做出那般鲁莽轻率的判断吧。

在众多的平行时空,无限延伸扩展的可能的拼图当中,也许能有那么一个更加优美,更加纯白的自己。

然而,一切基于假设的前提上而展开的思考,归结底只是费时间的空想。

一切已然为时已晚。

她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本应不该被涉足的深渊里。一如因犯下忌之罪而被驱逐出伊甸园的民,绝无可能重返被光芒和希望笼罩的故土。

「……这就是黑川同学的真面目吗?该怎么说呢,超震撼的。真的。」

一旁看完了事情全程的片滨,咽了口口水,表现出到害怕的样子小声嘀咕着。

「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嫉妒的业火会使人走向扭曲。看到这个,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了吧?」

「也,也许是这样没错……不过,黑川同学本没必要特意去对抗别人吧?毕竟,以她的先天条件与人缘,只要她想,无论是上优秀的男朋友还是在学校内打响名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岁纳同学只不过是例外中的例外,本不是需要烦恼的问题吧?」

堂冈得意地晃了晃手指。

「啧啧,这你就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了。恰恰是因为已经攀升到了现在的地位,她们才更加容不下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出的同类。你想想看,从小就是大家眼中的明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最受瞩目的女生,如今升到高中后却被其他人夺走了光环,换做是你会怎么想?」

「想要追赶对方,成长起来之类的?」

「错,大错特错!她们只会希望那个碍事的人早点消失,越早越好!好让自己可以取代那个位置。她们表面上会和所有人搞好关系,但私底下却一直在明计算人际关系的得失!什么人能够加以利用,什么人应该尽早撇清关系,什么人方便指使……她们会用商业级别的管理学来经营自己,以足自己肤浅的心理需求!」

「闭、闭嘴……黑川同学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唉,还不愿意承认事实吗?大助,作为挚友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回想一下,一年级那会对我们丝毫不理不睬的黑川同学,为什么升到二年级之后有时会找我们搭话?」

「只是对我们聊的话题兴趣,心血来才加入的吧?」

「怎么可能是那样!她想要的,是我们这些男生的支持率啊!只有笼络了自己班上绝大多数的男生,她才有和那个异军突起的岁纳苍由正面抗衡的资本。包括加入呼声最高的游泳部,与三年级最有人气的学长传出绯闻,这一切都在她的谋略之内,你还不明白吗!」

「——不。你的说法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一切都不过是单方面的臆测而已。我是不会相信的!」

片滨攥紧了拳头。他像是捍卫自己坚信的信念的军人,一步也不愿意从自己死守的阵地上退让。

期少男的纯情与热忱,怎么会被区区的三言两语所拨动。

「说到这个份上仍然执不悟,倒不如说我都要有点佩服你了。这样吧,大助,换个问题。黑川同学与岁纳同学,你更希望谁变成你的女朋友?」

「那当然是——」

片滨正想回答,即将口而出的名字却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头。明明只是无比简单的二选一,但对于唯独妄想力充沛的他来说却仿佛是一道横亘在面前的世纪难题。

「怎么了,这里不是应该不假思索地选黑川吗?刚才为止的气势去哪里?」

料见了伙伴的动摇与纠结,堂冈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一副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的表情。

「确实,黑川是不管身材和长相都很的女人没错,但要真论男人的漫,这里果然还是非岁纳同学不可吧?」

「……」

「外在什么的不用多说,重要的是举手投足当中而出的气质啊!第一眼也许还没什么,但当她在走廊上用清的笑容像每个人道早安时,不会有一种如沐风的觉吗?能够与她平等地打招呼,简直像是自己在上演偶像剧,心灵受到了洗涤。啊啊,她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那个瞬间,脑海里会不由自主地划过这种想法吧?」

「咕……」

「我啊,一直以来都秉持着要子的话就一定要最大的原则,觉得这才对得起自己。不过,被那份圣洁的姿态折服后,我忽然觉得不那么钻牛角尖也可以。」

堂冈用怀念般的眼神望向远方,然后像是要与当初那个固执单纯的自己诀别似的宣言道。

「——虽然佐泉同学的欧派是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想用自己的双手去亲自确认触的,不过硬要选择一个被夹的话,不至于完全陷进去,弹和润滑程度都恰到好处的岁纳同学的部果然也是无法割舍的,你说对吧?」

「嗯嗯……才怪!!没有人在问你的癖啊混蛋!」

「嘛,总而言之,动用了种种伎俩来拉取选票,即使这样也没有在关键的场合胜出岁纳同学的黑川一定是受到了更强烈的心理落差。视野一旦变得狭隘,人会做出怎样过的举动也不奇怪,真介也是这样想的吧?咦,奇怪,真介去哪里了?」

「不知道。从刚才开始就没注意到他。是去厕所了吗?」

讨论得正热切的两人,这才留意到隔壁的座位席是空的。虽然一声不吭地离开对他们来说很抱歉,但这里还是容有约在身的我先行一步吧。

心制成的面具开始产生鲜明的裂。

神秘可怕的不明生物剥落着层层束缚,不可抑制地从暗的角落里探出头来。

念与虚幻的想象纵横错,薄弱的理智与暴走的冲动来回碰撞。

罪恶化身为熊熊烈火焚烧席卷着大地。被烧成灰烬的田野之上,甘甜的珠自即将凋零的花瓣顶端,滴落而下,直至蒸发。

已经什么都不重要。

我现在只想在那片暗红的天空下,癫狂地寻求自我的终结与毁灭。

burst89 2024-08-18 00:07:50

第18章

「怎么说呢,果然真物的魄力就是不一样吗……」

「你说的是什么?」

「别装傻了。明明你自己不也是从头看到尾,眼睛都没带眨过的!」

「啊,那个啊……唔嗯,我倒是不否认。」

「然后呢,在那里面,你最中意的是哪个?先说好,最好不要说谎,那样没意思。」

「为什么我非得诚实地向你汇报不行?说出来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好啦好啦,反正讲什么都不会被人听见,放心大胆一点说出来呗。顺带一提,我是不折不扣的岁纳苍由派,可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啊。」

闲聊当中的男生二人组当中的一人嬉笑的说道。轻快的口吻,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贴上了标识,位于走廊拐角尽头的公共厕所。由于正处于上课时间,几乎没有人会通过这里。不管做些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

不论在学校里对谁不,有什么烦恼,对某件事有什么看法,都能无需顾虑地向伙伴袒心声。即使是作为聊八卦的场合也十分合适。

另一个男生此时显然也放开了包袱。

「切,什么呀。你也是吗?前阵子借给我的Dvd里面不是尽是些巨辣妹当主演的吗?你是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要找真人当女朋友的话,果然还是得更端庄文静一点的。像是岁纳同学那样的,就是心目的理想型……」

「——嘴上这么说,内心无非是在想一些下的事情吧?岁纳同学个子又高,手脚又修长,再加上声音也好听。如果能够顺利地搞到上,光是想想就很兴奋。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东西,对吧?」

「真啰嗦,混蛋!你才没资格这么说我。」

面对同伴的调侃,先挑起话题的男生也许是因为被说中而恼怒了。不过他又想了想,没有再计较下去,补充说道。

「想和偶像往有什么不对?反正你和我都没什么机会,只能在一旁看看而已。岁纳同学那么优秀,肯定已经在校外有男朋友了。我们这些岁数和她差不多的男生,她才看不上眼呢。」

「不不,怎么可能。不管怎么看,她都是那种守本分的好学生吧?」

「这只是你这个处女厨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而已!你不觉得,自从学园祭那阵子后,岁纳同学就有些奇怪吗?上学总是迟到,上课时心不在焉,放学后一下子没了踪影……这么多的迹象,要想不这么解释都难。我猜,她最近一定是在不同圈层结了男伴。也许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也许是同样搞音乐的大学生前辈……然后跟人一直厮混到天亮。一定是这样没错!」

「开玩笑的吧,这种事情……」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啊啊,真好啊,能够把那个岁纳同学搞到手……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每天都跟她做个吧。」

「……」

「你也偷偷想象了吧?把那对部架在自己下面,被那张小嘴上下来回。想要的话想用什么方式玩就用什么方式玩,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也能得到心侍奉。啊,不行了,再说下去我鼻血都要出来了……」

「可恶,绝对不能原谅!!!可恶!!!」

男生愤恨地咬紧了牙关,与另一个人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对吧,对吧?不能饶恕吧!?」

解完了手,默契地对视着的两人,不知为何友情的羁绊好像变得更坚固了。

「走,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今天就去老地方,两个人好好开鉴赏会。」

「啊,就这么做——」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样子已经走远了。厕所里再次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水声哗哗过。

直到新的动静从更深处传来为止。

「怎样,他们是这么说的喔?」

总算从沉默中解放出来,我一脸坏笑地看着身前的女孩,像是在特意说给不存在这里的第三者听似的说道。

紧闭的马桶间内。

以容纳两人而言略显狭小,要摆动手脚都相当困难的空间。三面都是墙壁,被从内部被反锁,只有空气透过门的通进来。

全身被迫,双脚掰开跨坐在马桶盖上的女孩,以在其他同学面前绝对不会出的冰冷眼神瞪视着我。濡的布料紧紧地贴合上我的身体,可以轻易受到里面丰的身形与重量。

她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泳衣。从大腿上淌而下的水渍,正一点点滴落在地板的裂上。

那张面孔,与游泳课上成为众人焦点的存在一模一样。

「你们男生想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么无聊呢。」

说着这种话时的苍由,出了一副远比平时寒可怕的脸。可即使如此,在双脚没法动弹,双手拼命支撑着身体,脸必须朝上才能仰视我的状态下这么做,给人带来的威慑也实在有限。

我不窃笑了一声。

「也许是这样啦。不过,现在正在陪男生做无聊的事的,又是哪边的谁呢?」

被夹着。

那个让男生们目不转睛的凶暴道具此刻正以绝佳的角度顶向泳下方。越是遭受挤越是释放出紧致的弹,浑圆到好像在活蹦跳。

洋溢着生机与活力,可以让人联想到遥远的美好光景的,让人只想永远地陷入其中。

从视角下方瞥见的,在单薄泳衣外的锁骨下的皮肤一片透红,白得晃眼。隔着一层阻碍,神上的刺反而比起直接接触来得更为强烈。

只有杆,才能抵御一股股汹涌而至的冲击。不这么做的话,或许会被其噬。

「……」

被驳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苍由撇过脸去,托住部下方的手掌也跟着停下了动作。老实说,这样令我到非常困扰。

我马上换了种腔调,安抚起来。

「嘛,嘛,别这么在意啦。苍由只是在遵守约定,努力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叫她在游泳课结束后来这里的是我,叫她不要把泳装换下来的也是我。只能服从命令,完全按照我的指示行动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所以,即使那是多么不知廉的行为,也没有人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指责她。

「是呢……债务还清之后,就能与你这种人划清界限了。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再忍受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

「对对,想法就是要像这样积极一点才对。苍由是个很出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这种夸奖能不能马上停止?由你口中说出来,我会忍不住想吐的。」

「哎呀,一如既往地好过分呢……」

至今为止像这样被表过无数次嫌恶之情的我,早就对此形成了免疫。既然神上的相不好,只能想办法从体上来弥补了。思维要保持灵活,心理才更容易维持平衡,这也是一种处世之道。

「话说回来,苍由不想快点回到教室吗?再这样下去,游泳课就要结束了,大家说不定会产生怀疑喔?」

「——」

经我这么一提醒,苍由的气息明显变得慌了起来。在学校里跟异伴侣卿卿我我,在校规里可是被明令止的严重事态。万一真的被谁发现了,她无法想象自己可能面临的下场。

被勒令退学都还算好。好事的人们,看待她的目光可能会完全变一个味。

像是『四班的岁纳苍由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长着一副可的外表,只要告白了谁都可以跟她做』、『我上次亲眼看到岁纳同学在宾馆前,跟可疑的大叔一起走进去了』这类有的没的言说不定会在网路传阅板上铺天盖地的传开来。

这一切,都是她纤细的内心绝对无法承受的。

「喂喂,怎么了?再不让我出来,可是真的会来不及喔?以苍由大人的聪明程度,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在得到足之前放你出去吧?」

牢牢地抓住她的软肋,我忘乎所以地沉浸在挑逗她的愉悦当中。

「明明赶紧去死就好了……」

人的脸蛋中倾吐而出的话语是鄙的咒骂。嘴上不饶人,身体却不情不愿地擅自行动起来。唯有透过形式上的反抗,编织最后的倔强。

就算是再怎么缺乏实际经验,取悦男人的技巧还是深深刻在了骨头深处。未曾磨灭的本能,即使是闭上眼睛还是会在模糊的记忆深处浮现。

她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紧紧贴合腋窝的双手,用更强劲的力道推起了口。身前倾,将所有的体重都毫无保留地在了身前的男人上。

把坚硬拔的部分固定在前的正中间,为了不让其逃逸而牢牢裹住。时而上下推,时而左右挤。踮起足尖的双腿蹬起,利用拉伸的后坐力晃动着全身。

「哦,哦哦~~不错呢,终于有点像样了。」

我顺手起少女凌的发丝,将其拨到脑后。

「……真恶心。」

她不屑地做出回应。

「诶,真的好吗?老是说这种话,广大男同胞们可是会伤心的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不,苍由应该是明白的才对。苍由如果不喜配合别人做这种事,对大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

本就无所谓吧,那种东西。」

「可惜了。苍由是这么想的,但苍由未来的伴侣又是怎么看待的呢?说不定,他对苍由抱有的期望比我还要高哦?」

「……别拿其他人和你相提并论。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哦?」

「我喜的是温柔正直,像绅士一样体贴关怀的人。与真君这种只用下半身思考,脑子里龌龊思想的低等生物从结构上就不同。」

被完全否定了。甚至从人属的物种行列中被剔除了。

少女淡淡的恋心,即使是遭受再多外物的侵蚀与洗刷,也依然没有染上一点淤泥,如宝石般纯净无垢。

她在等待的人不是自己。

那双明亮瞳孔深处寄宿着的彩,依然折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向往。在风吹拂的海岸上一同漫步、在开阔空旷的平地上瞭望璀璨夺目的星空、在枫叶纷飞的坡道上勾着彼此的手指,相视而笑……那个人终将会闯入她的生活,用全部的温暖和勇气染着,带给她笑。

然后,那些糟糕的过往终将淡去,只留下最珍贵美丽的回忆。

她的态度像是在这么诉说着。

「啊,是么……」

只是想象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楚就顺着血管蔓延到了脸颊。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口里头似乎传出什么东西因扭曲而折断了的声音。

算了。

既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将它毁掉好了。

暴地抓向少女毫不设防的部位,从两侧朝内部狠狠挤。保持着良好拉伸的泳衣被抓得变形,惊人的张力覆盖着掌面。

「喂喂!本大爷可是付了钱的,给我更认真地干活啊!」

在四面八方的迫力下,被烈碰撞缩的下体变得愈发肿。意识开始涣散,只有衣料之间摩擦的动静,尤为清晰地传入耳中。

一开始还很平缓的动作幅度,在我极度不耐地暗示下变得越来越大。以要削掉竹竿的势头,猛烈地前后晃动。

「……」

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机械化地,毫无情地驱动着自己的躯干,仿佛在从事着最简单不过的重复劳动。

不行,这样还不够。

过了一会,察觉到这样下去再过多久也不会来极限,我用蛮力拽住少女的手腕,强行将她的身体搂起,转向背朝自己的那方。

线型设计的深蓝布料,将撅起的部一分为二。破坏力十足的姿势,牢牢地烙印在了视网膜的深处。

虽然直接的体行为是NG的,但反过来说除此之外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我找了最好的解决方法,迫不及待地实施了起来。

「你在干什——」

「闭嘴!!你也想快点结束吧!!」

无视了少女的反应,跨下啪地径直冲撞向她的身体。坚硬的巨物隔着泳反复剐蹭起三角地带,在惯的驱使下如钟摆般晃动,完全停不下来。

大腿被撑开,散发着热量的身体在男人的攻势下摆晃着。她强忍着不发出呻声,任由自己遭受蹂躏。

……

快点。

再快点,再快一点——

前前后后,一上一下……最原始纯粹的碰撞运动,在板块界处完成了轮回式的分合。

在近乎永恒的时间里,没有什么可以再来打断这一切。

「!!!」

汹涌奔腾地涌向一处,光是要让力的身不松软下来就已竭尽全力。

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合,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理智如同蜂般在甘甜下融化,思绪只想一心飘向白云悠扬的远方。

我不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出的,是怎么样的痴态。

啪滋——

哪里似乎传出了体的飞溅声。

空间回归了寂静的同时,我终于夺回了对外界的知。

「真君现在的模样,跟发情的猴子比起来简直没什么区别呢。」

拍了拍口,将皱掉的泳衣重新拉紧后,她直视着我发出轻蔑的讥讽。

「……」

「无聊的妄想看来已经足了?恭喜。接下来,我可以回去了吧?」

「……对呢。」

推开了门,在洗手台前将自己形象梳理成大家所识的岁纳苍由,少女在即将离开之前扭过身来。

「既然前面也说过要做什么是真君的自由,所以这次我也不打算计较下去。不过有一点,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她所展出的微笑,比任何一次都要甜美动人。

「——我比谁都最讨厌你了,真君。」

那是和我在入学典礼那天,在樱花花瓣纷飞的景中,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样的表情。

只不过在那之下潜藏着的,是轻易征服了男人的得意,还是将宝贵岁月糟蹋了的丧失,亦或是在遭遇命运之人之前就向他人献出贞洁的悔恨

那一天的我已经无从判断了。

第19章

「……呃,受到了秀吉要求派遣支援部队的飞鸽传信,信长解除了光秀原先的职务,令他集结兵马前去参战。不过,就在信长打算在本能寺暂作歇脚的期间,忽然听闻光秀的部队临时倒戈,正在向他所在的地方进军。得知了谋反的信长,连夜率领一百人以上准备突围,却不料在过程中身负重伤,只能回到自己的居室。他最终选择了放火自焚,烧光了寺庙的同时,也在四十八岁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那之后,秀吉军的势力快速崛起,进而取代了织田家的地位。是本能寺之变呢。下次的测验中大概会出现的,这里要做好笔记——」

伴随着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的话语声在耳边连绵不绝地响起。

天空尚未放晴。

大片的乌云沉沉地覆着光,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云下。

飕飕刮过的寒风渗着冷,吹过了街道,捕捉到动静的窗户嗡嗡作响。时针滴滴答答地转动着,桌椅有序地排列开来,校舍外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供暖管散发着腾腾热气。也许是温暖所带来的安心,教室里头正泛动着令人乏力的困意。

如果不盯着手机屏幕看,搞不好下一刻就会一不小心睡着。眼皮代着这般事实的男生,为了遮住哈欠声而用手捂上嘴巴。

距离期末模拟考已经过去了两周。

一年一度,又到了三年级生为了追寻大好前程,将命运的主导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而开始最后冲刺的时期。一方面,尽管没到学长们那么紧迫的地步,但二年生也能明显受到了学业力的加重。

分班也好,修学旅行所在的分组也好,关联到志愿大学的学生生涯整体评分也好,下一次的考试结果,毫无疑问将定调他们今后将要前进的道路的方向,乃至对将来产生影响。

即使是生活在被一部分人称为是宽裕教育的时代,一直吊儿郎当下去也迟早会掉队。从小学、中学到高中,学习上的军备竞赛始终在暗地里波澜不惊地上演着。哪怕从来没有人会明说,哪怕从来没有明显地摆上过台面。但那种想松懈也松懈不起来、会不由自主地拿自己与他人做比较的竞争,仍会潜移默化地、不着痕迹地贯穿每个人的校园生活。

想要努力表现自己、不管是课外上补习班也好还是担任班级委员也好,总之不想辜负长辈和老师对自己的期待的那种人是有的。而与之相反,没有任何希望实现的目标、只想着轻松自在,散漫地把子打发过去的家伙也大有人在。两边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阵营,一同构成了学校这个你社会的生态。

即使是在周末,学校仍在正常开课。

班上聚集着的,是和我一样,因为模拟考的成绩不理想而被学年主任叫去补课的学生。

历史课的寺仓是个年过四旬,发际线一眼望不到边际,鼻子上顶着老花镜的老头。因为其死板的教学风格,在学生之间经常被私下揶揄。在他那沙哑地、受不到一点活力的演讲下,学生们的注意力正绝妙地分散开来。

光从考试成绩不及格这一点,这群人平时听课的积极就可想而知了。本就对一本正经的学习提不起兴趣,寒假的脚步又即将临近,他们的心思如今怕是早就不在课堂上了。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桌子上摆着摊开的笔记本。一只手正托住下巴,看似茫然地望向窗外。

像我这样无心听课的学生,反而由于表现得太过自然而不会引起注意。被归类为沉角,存在稀薄到即使突然消失了也不会被人所察觉,跟空气在质上没有太大区别的存在。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事实上,抛开悲惨的自我认知不谈,边上其实时不时有人会瞄向这边。倒不如说,只有我所在的地方,令人困扰地成为了整个教室最显眼的区域。

反常的现象一探究竟总能找到一个确切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不管在谁看来都是一目了然的。

因为,有那个人在。

即使是想无视也做不到,释放着窒息般的气场和肃穆的她,正与我拼成一桌,安静地坐在那里。

披着整洁的制服外套,白暂的脸蛋上长长的睫眨动着,整个人看起来正专心致志地翻着教科书。柔顺的黑发因肩膀的颤动而摇曳,一双小腿端立在桌椅中间。

昏沉暗的空间,仿佛只因为少女的存在而变得明亮了些许。

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岁纳苍由会出现在这里,是所有听闻过她的人都到较为意外的。在他们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不管是对待学习还是社团都很认真的好学生。

自从有了名气,粉丝规模的壮大就未曾有过停止的迹象。不光是校内,其名声在校外也广为人知,到了专业的星探都不惜亲自上门挖角的地步。可即使如此,没有被荣誉和吹捧而冲昏了头,表现得淡然自若的她,在拒绝狂热粉丝的告白时,还是以学业为由。

认真、上进、善良、乖巧、清纯……这些标签组合拼接成了现在的她,在人们的心中深蒂固。

谁都会不小心犯错,谁都应该被理解。

的人更是如此。

即使是那个苍由大人,也会有因为贪玩而怠慢了学习的时候啊——对那些深深倾慕着少女,被得神魂颠倒的男生们来说,哪怕她会现身在补课现场,这种违反常识的状况也许也能被解读成是增添少女真实和亲和度的加分项。

而至于她为什么会与别人拼桌,这样的疑问早就被他们所忽略了。

一边是受人戴的高岭之花,一边是不论成绩还是长相都平平无奇的普通男生。任谁都不会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每个人的大脑都有着认知修正机制。

——正因为如此,他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他们暗中憧憬,视之为梦中情人的女孩子,会为了取悦男人丑陋卑劣的求而做出多么大胆的行径。

「……」

不行了。

总之就是很糟糕。

再这样下去,搞不好……

我抬起头来,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不让声音从嘴角中漏出来。

肿痛难忍的下,正在向身体频频传达着痛苦的信号。明明体上承受着巨大的痛楚,高昂的神却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快活。

心情被至高无上的喜悦所环绕,在未知快的驱使下仿佛正一步步地飞升向遥远的天际。

从制服袖口伸展出的温润如玉的小手,以隐蔽的形式伸向桌子底下套住裆。纤细灵巧的手指头,丝毫不给隆起的部位一丝逃的空间,牢牢地叠在了一起。

时而以指腹在顶端来回摩擦、时而用指尖扫过、时而握成拳状上下套……少女的手自如地变换着各种形状,在我的身上反复游移着。

让人完全无法认为是娇弱女生所具备的,强韧的力道施加在下体各处。间产生的热量,带动着周遭的空气一同升温。

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快,呼的频率变得。随时有可能被发现的事实,愈发增幅着内心的刺和背德

我侧脸望向苍由的脸庞,发现她正若无其事的看着正前方的黑板,完全是一副在认真上课的模范生的做派。

明明应该没怎么帮男生做过这种事,技巧却练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学者。看来,在与男朋友的朝夕相处中,不复当初的笨拙,她已经在相当程度上掌握了伺候男人的本领。

每天都要打道,意味着哪怕再不情愿,脑海也早已在无意中记住了男人身体的形状。哪怕只是想应付了事,驻扎下来的本能,仍会无视意志地促使她执行最正确的作。

常指导带来的成效正在逐渐体现出来。说实话,虽说促成这个情况的人是自己,但我还是有点太低估自己的耐力了。

有过体验的,都知道自己触碰身体和被别人触碰身体完全不是一回事。酥麻的电窜过背脊,光是要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出难堪的模样就相当不易。

不行不行。

太不成体统了。

表情管理差点就松懈了。

即使是再怎么狼狈不堪,也要维持符合绅士的风度。因为这种小事就失去掌控,身为苍由的男朋友未免太丢脸了。

这里必须要装作沉稳一点。

心里打定了注意,为了不被发现,我用笔记本挡住脸部,小声地对身旁的少女传话。

「哎呀,没想到苍由大人会为了男朋友而这么卖力,我好动呀。」

我试着出戏谑的神,表演一个轻浮而丑恶的自己。

这种时候,表现得更从容的一方通常会处在更有利的立场。抓住对方的心理弱点展开攻势,在做法上本身就是在避免自己出破绽。

「……给我闭嘴。」

冷若冰霜的侧颜给出的则是同样冷淡的答复。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孤高而清冷,在其深处又蕴含着某种坚定而不可动摇的意志。

这种反应早已在料想之中。我的兴致并没有因此受到阻扰,不,倒不如说更加旺盛。

因为越是这样,我才越是有捉她的望。

「喂喂,一上来就拒绝什么的不太好吧。明明是男朋友在跟你说话喔?」

「所以说又怎样?」

「这里不是应该更亲切一点,比如摆个笑脸什么的。你看,毕竟是在绝赞往中,难道彼此间就不能更有点热恋中的情侣那种打情骂俏的觉吗?」

「抱歉,我不是很能理解呢。再说了,不管真君是什么人,在教室里我们都只是同学而已。在学校要保持距离,这一点我们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吧?」

「噢噢,原来如此,还有这种约定来着。我差点就忘了。」

「能够让你回忆起来比什么都好。」

「……不过,话是这么说啦,但你不觉得在现在这个状况下提起这个,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吗?」

「你指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想要蒙混过去……明明是显而易见的耶。」

「所以说,什么意思?」

「——唉,不如再诚实一点如何?虽然像这样在表面上一直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但苍由私底下其实也是乐在其中的吧?在大家面前做不被允许的事情,你不也是很期待的吗?」

「——」

痛痛痛痛痛痛——

被狠狠紧捏了。还是相当使劲的那种。

看来我的发言准地戳中了少女薄弱的自尊心。她的鼻音不稳,肩膀微不可闻地颤动着,心底像是有个坛被打翻了,四处都是碎裂开来的碎片。

她此时的心情想必只有自己明白。

小时候一直是大人眼中乖巧懂事的孩子,在外界的呵护下循规蹈矩地长大。即使外表再怎么早,对男女之事的抵抗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与男生牵手、约会,正处于光是这样都会小鹿撞的年纪,如今却要接受同龄人烈而骨的挑逗。

本就是在迫不得已下做着羞得绝不能示人的行为,自己却还要被指认成不检点的人。不合理的状况叠加在身上,迫使她不得不捍卫自己的内心,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只不过是易的一部分而已,别得寸进尺了……真君糟糕的恶趣味,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奉陪第二次了。」

就好像不希望一只烦人的苍蝇窜到自己眼皮底下,她撇过视线,自始自终没有都转过头来。

我表现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真遗憾,我还以为我和苍由在这方面一定能合得来的……至少在往期间可以相处得更亲密一点,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原来只有我吗。」

「让你失望了可真是对不起呢。」

尽管声音细不可闻,但从语调中出的轻蔑与冷漠还是能被耳朵清晰地捕捉。看来对于配合我,她是打从心底到排斥。

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又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特长,又不够温柔正直,脑袋里只装着龌龊下的念头,只为了足肮脏的私而接近女人。她对这种男生再反不过这件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算曾经的地位差距有多么悬殊,也改变不了现在握有主导权的是我这个事实。

「唉,苍由的服务神可真叫人担心呀……要是以后对待顾客都是这副态度,他们可是会被吓跑的喔?」

「这不劳你费心。我已经足了易对象的要求,履行了原本的义务,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苍由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的确,就算相处时展现出的态度有多么嫌弃,她还是有在好好地完成自己的本份。被雇佣方的合同书上,可从来没有标注过必须用心做事这样的条款。

不管过程有多敷衍,只要最终做好被代的事情就是可接受的。只要不损害到另一方的利益,哪怕违,不遵循对方的意愿行事也是可以的。

她想要强调的,大概就是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这种表面形式吧。

「说的也是,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明明只是在合作,我却想要进一步搞好关系。是我不好。」

出愧疚的表情传达歉意,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我也会错意的地方,但只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不太对吧。苍由会这么干脆地答应我的邀约,说实话也是让人没想到的喔?」

对于我的质疑,她沉默了。

完全组织不出任何有力的辩驳。嘴紧闭,只剩空的瞳孔眨动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抵抗地接受了男人刁难的要求。

这是不管怎么掩盖,都不可抹去的事实。

说起来,从那一天开始,一切就全变了。

自从同意了与我的往,少女每天都在面临着各种无理取闹的状况。有时候会被整天关进我家公寓的房间里,在昏黑无光的室内听从我各种各样下做作的指令;有时候会被拉到户外,在邻里街坊异样的目光下当众遛狗被牵着走;也有像上次一样,在游泳馆边上的厕所里,把身体完全出,变成我宣火的道具。

不光是室内Play,在外头也留下了很多彼此亲热过的痕迹。在夜深人静的儿童公园的长椅上、在狭窄的巷道的尽头、在连车都不会经过的郊外的灌木丛里……复一的,她慢慢地适应拉我人的接触行为,面对逐渐升级的命令内容心情没有再起一丝波澜。

嘴上纵然表现得再怎么强硬,心灵也早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现实施加了改造。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贵的女孩,只是一头仅仅因为缺钱而选择依附男人的母猪。

她早晚会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学会去开采自己真正的价值。看着懵懂的少女一步步地踏向通往成的阶梯,这也是校园生活隐藏着的一大醍醐味。

这种时候,总之先想办法安一下。

「好啦好啦,我也不想为难苍由,就不说什么了。」苍由只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绝不是什么的孩子。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你就这么想怒人吗。」

「这怎么敢呢?我宝贵的命子可还被你拿捏在手里——痛痛痛!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别突然这么用力,我说错话了,我会道歉的!」

这一次轮到囊里的蛋蛋被掐住了。非常痛,总之就是非常痛。了解男人生理弱点的女孩子就是可怕,实在不应该随随便便招惹。通过这下子,我深刻地体认到了这一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动静太大可是会被其他家伙发现的……苍由也想速战速决,平安无事的下课回家,不是吗?」

「……是呢。是要帮助只有瘦猴脑构造的真君早点超生呢。」

眼见我拉回正题,她没好气地讥讽道,来的目光让背脊不由得冒出恶寒。

没错,又到了惯例的游戏时间。

这一次由我这边提出的要求,是要她在上课期间帮我手,用男生的话来说就是打飞机。小游戏的目标很简单,不管是用哪只手都好,只要能够让我在课间达到一次的目的就行。

与过往一样,在玩法上心引入了简单分明的奖惩机制。只要成功地让我上一次,我就可以替她偿还更多的债务额度。而假如做不到,她就得接受更严重的惩罚游戏。

苍由家庭所欠下的负债,在经济活动低的当下毫无疑问是一笔足以摧垮生活的天文数字。哪怕是有我的慷慨赞助,她也没办法做到一次偿还所有数目。因此,想要在真正意义上得到解,她必须要让金主更加意她的表现才行。

而这便是我抛出来的饵。

给一个人的回报作为承诺,却又不完全将其从苦海中解救出来。营造出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重获自由之身的状况,让产生了错觉的少女,放下更多矜持和颜面,将身心付给男人。

只要乖乖照做,就能尝到更多甜头。驯化的本质,就是建立一个轻松舒适的世界,让边界内的住民接受权威者所制定的规则。

那正是我所追求的效果。

少女洁白的手掌正对着竿头不停地上下。我低头看向椅子,嘴角歪斜出森的弧度。

「……好了,再这样磨蹭下去真的要拖到下课的。就差一把劲了,对吧?」

第20章

身体下方有一团火在燃烧。

无比渴望着释放,但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差了一点点火候。

优等生大人看来并不擅长保健体育这一课目。

毕竟不是自己身上的器官,她不知道男人的舒适带也是正常的。挤竿头的力度有时候太轻柔,有时候覆盖的范围又刚好令人心急地差强人意。即使有在其他渠道补充过这类知识,但真要进入实战,她经验稚的一面还是不免暴了出来。

但不得不说,这种陌生而生疏的觉也有另类的刺,叫人罢不能。

意识变得朦胧而恍惚。被雾茫茫的空气所包裹,很快连什么都觉不到了。

那个时候的记忆回涌上心头。

那是不受的国中时期。一直没有什么女人缘,就连跟女生搭话都拿不出勇气,只能装作盯着手机看来打发课余时间的空虚岁月。

因为不善言辞,连朋友都没有像样地上几个,只能默默地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发呆,煎熬地等待时间的逝。

世界的调如黑白电视般单调暗沉。无比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却又因为缺乏自信与毅力,不管什么事坚持了不到一会就暗中放弃了。

拼命寻找着深不见底的的出口,为了摆普通的国中生这个了无生趣的身份而不断尝试,伸出手来的尽头——

「诶……对不起,能再说一次吗?刚才没听清楚。」

已经不记得脸庞的女生出错愕的表情,捋了捋发丝说道。

「……所以说,那个,我对你的事情……不是,应该说是有好……对不起,明明只是认识了几个月不到而已也太得意忘形了吧……总之,我想说的就是,我喜你这件事……」

因为害臊连说话都不利,支支吾吾地表达着脑子里没有经过整理的思绪。

「就是要往的意思吧?」

「呃、嗯、啊……对,就是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嗯……」

「那个,真介君的心意让我很高兴,真的。」

「那——」

「但是,对不起喔。因为太突然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诶?现在就不行吗?好不容易可以像这样两个人面对面谈,这样的机会以后可不好找的……」

地点是场旁一棵高大的大槐树下。因为已经过了放学时段,正如我所说,附近基本没什么人会经过。

恰巧一同被选上成为美化委员,有了好开口的契机才换的邮箱地址。由于回家时间是错开的,用邮件才把人叫了过来。

一男一女凑在一块,很有可能被错认成是情侣而引人注目。因为不想变得太出众,才特意挑好的场所与地点。

如果要到下一次的话,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本来学校就对这方面管的很严,哪怕没有明面止,但异之间的私密往来还是不怎么受到认可的。

她应该能够理解我说的意思。

「啊哈哈……需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讪笑的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比刚才要远了一些。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想说太伤人的话啦。但是真介君你啊,还是多少分清点分寸会比较好喔?」

「……」

「你看,不是有句话叫做要评价对方就先对着镜子照自己吗?真介君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对吧?体育神经一般,成绩发表栏上也从来没看到名字登在上面过。午休时总是一个人在吃便当,想必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兴趣好能跟朋友分享吧?不,说到底能跟真介君成为朋友的也只有眼镜宅了,有没有都一样吧。脸吧,怎么说呢?平均线以下的觉?总之不是我的菜。我也是做了会令人误解的事情呢……只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着太可怜,就自作主张跑过来向你搭话,对不起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吧。」

我如拨鼓般拼命摇头,想要否定传入耳中的情报。

冷静一点。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一定是这样。那个印象中向来对人友善亲切的她,不可能说出这么辛辣的话来。

我试图掐灭在心底不安地窜动着的火苗。

「没什么不对的吧?我只是想帮助孤僻的落单族回到正轨而已。只是这种想法啦。」

「不……这也太奇怪了!」

「有哪里?」

「我们应该是合得来的。对了,你仔细想想,前一阵子在图书室里,你不是说过很喜我推荐给你的书吗?」

「啊,那个啊。对不起,是胡说的!其实我几乎就没怎么看过里面的内容,直接原封不动地还给图书委员了。毕竟我平时就已经够忙了,又要顾学习又要陪朋友,本就不出时间来嘛。」

「……那、那你前面说的,觉得我的梦想很了不起,想要在背后替我加油这种话……」

「我有说这种话来着?抱歉,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真介君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想要成为可以昂首,能够被世人评论的了不起的作、作家……」

「啊,回想起来了!是那个吧?莫名其妙递给我一本笔记,希望我看完之后可以给你想。那个时候我好像是说了很有趣来着?」

「对……」

「对不起,那个也是骗人的。其实我看了几行就没看下去了。你想,字迹又歪歪斜斜的,整页都密密麻麻地排着文字,本就提不起兴致往下读嘛。还有,我对星球啊、战争啊、怪物啊本来就不是很兴趣,如果这些部分可以省略掉,说明得再简单易懂点就好了呢。」

她又接着说道。

「还有,虽然不太想评价啦,但是真介君的梦想,该怎么说呢,总觉得有种廉价的觉?不上朋友,但是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只是因为不想输给别人,就随随便便找了个好像不怎么需要门槛的职业当目标吧?像这样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志向远大的人,就算因为家境和长相被别人看不起也不会往心里去了。想着总有一天会成为很伟大的人,像胆小鬼一样借此来逃避不尽人意的现实。反正就算今天的自己什么也不是,未来也一定会被人认可的。你知道吗,这就叫自我陶醉哦?」

「不是!我、我只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也就是承认了的意思吧?嘛,真介君会抱有这种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又土气又没什么人缘,想着能够展示出有才能的一面的话就一定能受大家吧?呵呵,实在很像是你给人的印象呢。」

她的表情上面像是写着『你看,说中了吧』,双手握于身后,笑眯眯地望着我。

这算什么啊。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有一股莫名的热意从体内直直涌到脸上。思考像是风筝一样断了线,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如果不攥紧拳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暴走。

甚至产生了这种错觉。

「——这个周,一起去水族馆玩那件事……」

「唔嗯,有点不太行呢……我也是很想去啦,不过……」

「不过……什么?」

「说的也是,还是应该说得清楚一点。说真的,我也没想到真介君是带着这种企图来邀请我的。如果早点知道的话,我就可以更狠心一点拒绝了。对不起呢。」

「……」

「告白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们从今往后也要当朋友,可以吧?」

太傻了。

实在是太傻了。

为什么我会犯下这么大的误会呢。

这个女人的眼里明明只有自己。

在班上跟我套近乎也好,在校门口对我友好地道问候也好,她只是想借助我这个跳板来扮演一个亲切和蔼的形象,以此增加大家的好度。

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她选择一视同仁地跟他人搞好关系,纯粹只是出于肤浅的自我足。索求的不过是外部价值的提升。

而我竟然没有从一开始看穿这一点。

不可遏的怒火在腔内部翻滚炸裂。

别开玩笑了!!

你个该死的婊子!!

你到底把我当作是什么了!!

你以为我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才向你搭话的?一想到明天就能和你见面,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地期待和开心吗?哪怕能够拉近彼此之间一点点的距离,不管什么努力我都愿意去做……上次你说过你中意体格好的男生,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偷懒过一次体育课,到了放学后也会不自主地绕着场多跑几圈。你说过你喜某个歌星,我就花光了这个月所有的零花钱,把所有的专辑都买了下来听了一遍,只为了能与你多一点共通话题。为了能让你多看我一眼,我每天都表现得神抖擞。想着一定要升上同一个高中,即使是讨厌的学习也克服了下来。我所做的一切,想要的、希望看到的无非是你的笑容而已!!

明明是带着必死的觉悟才站在了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这份纯粹的心意非得被这么践踏不可!?

绝对不能原谅——

什么的。这种话当然不可能当面说得出口。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回答了什么。结果,那个自己就这样什么也没做,如同丧失战意的逃兵一样从心仪的女人面前落荒而逃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天已晚。在狭小的、堆各类杂物、连正常活动都很困难的房间里,视界里充斥着的,只有深邃而一望无际的黑暗,以及浓缩了疯狂的光。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是这样没错。

只要她愿意回应我的话,明明大家都可以过得很幸福……

那是没有人需要受伤,皆大喜的圆结局。

纸篓里堆了被成一团的废纸。新的纸团被源源不断地扔进去,因为不下去了而被反弹到地面,转眼间地板变得无从落脚。

只有一个人在的,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空间。

又一次的,想着关于她的事情,躁动的血向一处,手掌下体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密集。神痛苦地弓着,为了入更多空气而贪婪地张开嘴巴。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表情与身姿在我的脑海里,由毕恭毕敬地奉承和献媚,变成了祈求得到饶恕的苦苦哀求。

那副面容,与现在的她重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是开始着急了吗?手上的动作变得迟钝了喔?」

我不慌不忙地打量着苍由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她看上去明显在动摇。

那份潜藏在神情下的紧张眼都能观察得到,可程度简直到了犯规级别。

她会不知所措其实也情有可原。明明手一直没停下来过,却怎么都没法顺利地榨出这个男人稠臭的体。放在平时,别说是用手、用还是用腿,哪怕只是朝着裆轻轻地吹一口气,她都可以俯视着我由于飘忽所以而失的模样。

这个男人有多好糊,迄今为止相处了这么久的她应该再清楚不过。以自己的魅力,要让区区一个男高中生沦陷可谓轻而易举。也许正因为是带着这种傲慢的认知,她才可以忍受一直以来的屈辱。

然而,这一次的事态却超出了原本的掌控。

本来是女王殿下对臣民的恩赐时间,但底下的臣民似乎不肯领情。按照这样下去,女王就要沦为阶下囚,反过来要接受来自狂热臣民的支配。

面对不愿承受的后果,她肯定是坐不住了吧。

只见苍由了口气,重新看向了我。

「真君应该憋了足够久了,不要死撑着,快点解了如何?反正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很少见呢。怎么,莫非苍由大人是在关心我的健康问题?」

「不是。」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问出口吧?毕竟,不管我想要憋多久,那都是我的自由喔。」

「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说?」

「不要再糊人了。我想说的话你明明是懂的。」

「是什么呢?」

「这么想变得舒服的话,就自己回家对着墙壁自好了。要接受社会死亡的,只要真君一个人就够了。请不要把别人拖下水。」

「哦哦,是这样啊。」

「既然知道了的话……」

「知道了的话?」

「……赶紧结束吧。拜托了。」

「原来如此呢。」

我看似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

接着,抑着内心的窃笑,一边在嘴上编织起违心的话语。

「嘛,苍由的心情我也不是不理解。不过嘛,就算是一下子要我出来,我这边也到很困扰呀。苍由确实是很努力了,这我当然有看在眼里。只是吧,要说到足的话,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呀。唔,是什么呢,也许是刺?」

真正的实情我当然不可能说得出口。

说实话,我的神早已亢奋到了就算随时出来也不奇怪的地步。

在这之前,光是幻想这个情景,那个不安分的大家伙就不知道硬了有多少回。

在大家背后偷偷摸摸地跟学园的当红偶像进行脸红心跳的亲密接触。

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过,向往过这样的好事可以降临在自己身上。这是男人一生当中只有一次,心澎湃的大冒险。而当它一旦化成了现实,那种直冲脑髓的快是不可抵御的。

我之所以能够从容不迫地站在局外人的立场,游刃有余地戏少女,原因只有一个。

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从网上特地为了今天订购的镇定剂的效果超乎意想的好。只要喝下一小瓶,据说可以让此前不管多么生龙活虎的人的心情都瞬间平定下来,熄灭所有的望和热情。男人会因此进入贤者时间,对外界的惑不为所动。

作用原理据说是让某种化学物质经由血通向大脑,通过结合出新的物质来抑制特定素的分泌。大脑将会进入一种可以清醒地自我知的状态,不会因为过量的情绪波动而失去冷静。与兴奋剂的用途正好相反。

想也知道,服用了这玩意,连正常地维持起都相当困难了,就算再强烈也不可能达到的层面。少女无论怎么动真格,也不可能比得上药物的力量。

她注定只能徒劳无功地反复尝试着毫无胜算的挑战,直到一步一步地走进被编织好的蛛丝网里。

「……够了。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告诉我。」

她的态度明显比刚才要软化了。

语气中隐隐透着一种示弱和卑微。尽管不可能知晓真相,但潜意识里大概也明白了自己正处在被戏耍的一方。

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很大,盖过了讲台底下微小的摩挲声。如果不是寺仓讲课的嗓音足够嘹亮,她此时此刻在对男生做这种事早就被暴了。

被发现了就完了。但话虽如此,如果自己的侍奉始终不能让男人意,等待她的将会是更进一步的剥削。

只要能够结束的话,怎么都好。

她说不定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放过?好过分啊,明明就是这种约定呢。」

我咧嘴笑了一下。

「只要好好遵从规则行事,你就能更早一步恢复自由之身。相反,如果做不到的话,要接受惩罚也是天经地义的。不管怎么看,这都很公平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不?」

「……」

「还有,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总觉得刺不太够。你想,隔着的话,怎么都会有一种不太痛快,堵着的觉,你说对吧?」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预到了我要说些什么。

我试着抛出了一个不错的提案。

「该怎么说呢,我也是很想成全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苍由大人愿意直接用手摸摸看,这家伙说不定就受不了了呢。啊,对了,如果在这之上能再怜惜一点地对待它那就更了。」

我的要求是把手伸进去。

不用说也知道,在我们之间制定的往原则里,包括亲吻在内,直接的体接触行为是被止的。

理所当然的,这对丰浑圆的双峰,我一次都没被允许直接用手过。这双光滑苗条的长腿,我连脸都不被允许进去。就连搂着她的身时的手也会被碍事的内衣遮挡,神上的需求从未得到过真正地浸润。

这样远远不够。作为她的买主,她本就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我。最好是乖乖当一个老实听话的人偶。

至于打破这个原则,让她的心理彻底接纳我的身体,只不过是刚开始的第一步而已。

「一开始就是这种意图吗。」

她的瞳孔眯紧,眼神参杂着悲哀与冷漠。

也许是从我的话语中读出了某种强烈的执念吧。那是从小到大连异的手都没有好好牵过,甚至还要被当成轻视的对象,来自一个童贞真切的诉求。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被卷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无聊的报复中。在赤的威下,被迫舍弃掉更重要的东西。

直到现在,她大概才终于看透了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无可救药。

「所以,要怎么做?是要接受,还是要放弃?时间可不多了喔?」

她对我失不失望现在就无所谓了。试探少女的反应这个过程比起至今为止所有体验都要来得有趣,使得我本无法战胜饥渴的好奇心。

时间限制只剩下最后的十分钟不到。

是要始终在生理上将我拒之门外,把家庭责任也好义务也好通通抛个干净,还是进一步放下自己的底线,收起所有的倨傲与尊严,成为对我唯命是从的乖孩子?

有求于人的是她,而不是我。就算是我做出了越界的行为,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绝对的力量关系下,弱者为了求生只能在夹中做出最苦涩的取舍。

那张因为厌恶和抵触而皱成一团的凛然表情,是饭桌上最的下酒菜。为什么只有自己要遭遇这种事呢?为什么这种不幸非得降临在自己身上呢?为什么偏偏是被这种人盯上呢?她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兴奋得发颤。

就是要像这样烦恼才对哦,苍由。我想要看到,想要见证的就是这个呀。

「那么,答案是——」

朝着一言不发的少女,我又开口道。

裙摆下包裹着白丝袜的双腿正紧紧并拢着。鼻尖上呼出白气,肩头正随着微弱的呼而上下起伏着。笔直优雅的坐姿,让人联想到端庄美丽的天使。任谁都看不出异样,她仿佛是只属于这里的存在。

这样的天使大人,在经过了短暂的踌躇与内心的挣扎后,似乎终于做出了觉悟。

「……协议,你会遵守的吧?」

「啊,当然了。」

「不会对我的朋友出手,也不会再要求更过分的事情?」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

「说的也是。可以喔,我可以直接用手帮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那是被关押在栏杆遍布的牢笼中,羽翼早已被撕扯折烂的天使,对着将自己上绝路的恶魔,所出的虚伪而讨好,隐隐带着一抹空虚的笑容。

「仅限这一次,可以吧?」

第21章

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要早。

气象台从上周开始就对即将到来的异常气候进行了大篇幅的追踪式报道。因为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街头巷尾、屋檐顶头到处都涂上了一层白的涂漆。因积雪所造成的通堵,道路滑坡事件尽管还没被报导出来,但在猛烈的雪势侵扰下估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从窗外望过去的街道显得空旷,连平时经常听到的自行车的响铃声和摩托轰鸣声也传不进耳中。早早做好了御寒准备的人们有缩在室内的,也有来往于家与职场之间的上班族。在异常寒冷的清晨时分,来往的行人身上大多都披着厚实的防寒大衣。

静谧的城镇,与白茫茫的天空融为一体。

又是个一如既往,宁静祥和的早晨。

从半打开的窗帘之间透过的光亮照亮了室内的空间。位于六层混凝土结构建筑物顶层的公寓台,因为没有周遭建筑物的遮掩,可以清晰地通过天判断具体的时间。

一缕缕冷风由窗户的向起居室,带来惬意冰凉的寒意。正是因为室内外细微的温差变化,才更能让人体会到居家时才有的舒适

想要暖和起来的脚缩进了被炉内部。手肘在桌面上托起下巴的我,无聊地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地收听着客厅正中央的电视机里放映着的座谈节目。

红白歌会的收视率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又下降了,花重金请来的女嘉宾里又出现了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如既往有喜的主持人提出古怪的问题,对此做出夸张的回应的嘉宾发出咯哈哈地,令人不担心下巴会不会夭折的大笑声。台下疑是观众的鼓掌声,更像是为了烘托气氛而添加的背景音。有不有趣这一点不好做出评价,但至少出品方制造热闹效果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

桌子上摆着一半以上被剥开了的柑橘底盘。电视遥控器、平板设备、新年特辑的生活杂志、茶壶和茶杯、充电器的线头……这些东西零零散散地摆列开来,几乎都处在伸手就可以拿到的距离。

只剩下年糕残渣的盘子被随意地丢进了洗碗台。厨房里空的,受不到人的气息。

木制地板的空间比以往要拥挤上不少。原本就是为了独居人士所设计的1LDK的房间布局,正中央还安置了被炉。下的外套被挂在沙发的扶手上,同样被堆放的,还有皮革书包以及折叠起来的女生款式的衬衣。

居家服打扮的苍由正坐在正对面的榻榻米上。

从现在算起来,那大概是四天前的事。

披着厚实的绒外套,短裙下方的大腿包裹着连体袜,脖子上围着长长的围巾的少女如约出现在我家公寓门前。

那天的她双手提着行李箱,显得比以往要拘谨,即使是面对我一贯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出过多反应。毕竟被突然叫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只是下鞋子,漠然地走进玄关。

因为放寒假的缘故在学校短时间内碰不到面,这次是通过社软件来进行联系的。窄小的屋内为了接新客人的到来,老早就费了一番功夫做了遍大动干戈的大扫除。

看完了的Dvd和游戏盒子被通通进橱柜,纸篓里的垃圾也清理干净,分类完毕后装了两三袋。网购的情趣用品大多被暂时存放在衣柜里头,因为客厅没有沙发所以还多买了一个枕头放在上。

直到寒假结束为止都要在我家一同度过,这是两人之间早已事先商量好的约定。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管是不是情侣,高中生之间进行同居无论怎么看都不太会被世间所认可。因此,我示意她想办法向家里编造一个和朋友在外地旅行的借口,又叮嘱她来的时候尽量掩人耳目,不要被人认出。做了种种努力,这才费尽周折地达成了目的。

至于空闲时间的分配方式早就被安排好了。

说到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应该绕不开惯例的了。打着按摩的名义,把女孩子娇柔的身躯从身后抱住,用裆顶着股,对近在咫尺的房肆意地上下其手,一直以来都排在我最想做的事的清单里面。

更不要说,对象还是个从各个条件来看都无可挑剔的美少女。

渴望却又不可得,一直被周遭所抑着的强烈执念终于有了绝佳的宣通道。得偿所愿的我,很快便忘我地埋首于其中。

首先要给出的评价是有料。

上次隔着泳装的手也很没错,不过说实在的,透过内衣的若隐若现的触果然也独具一番不同的风味。弹自不必多说是恰到好处的,这孩子的发育状况在同龄女生当中也算是相当姣好,实战的体验远在预期之上。

将手掌完全摊开,让攀附在上面的十个指头深深陷进里,如婴儿般抓来抓去。得差不多足了,就开始对孤立无援的尖下手。又是又是捏,时而用指腹用力一夹,小小的头大概用两分钟时间就能硬。因为没有太多经验,也不知道对比其他孩子是什么水准。

即使是紧抿嘴,试图摆出面不改的姿态加以抵抗,被我欺负过头的话,少女还是会漏出可的娇

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再怎么装早也一样。

只要到了上就会变得老实,乖乖出自己天生就会发情的本。面对壮的雄,本能地选择臣服,乃至于更进一步地学会献媚。

这是恒古以来就不变的道理。而我所亲眼目睹的,就是再确凿不过的佐证。

陷入成瘾症状,热衷于做这种事的我,实在不好意思评判堂冈是什么部星人了。

一天的时间很长。

因为天气变冷,再加上一阵子没锻炼过,身体最近有了一些生锈的迹象。被怠惰占领的时候,我会把部的力气放空,呈大字躺在上,让跪坐在下的她主动把头凑过来。双手从两侧揪住发,好让她的小嘴可以彻底含住包着套子的竿头。

要早还债就要奉献更好的服务品质,这个道理她自然不会不懂。所以不用我教,她也理解了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我只需要时不时摁住她的脸,协助她更好的进行嘴巴上的任务。

顺滑的黑发披落在身后,像运作中的按摩椅一样上下摆动头颅,利用粉的舌头和牙齿舐、抵磨着套子,那双明亮通透的瞳孔似是透着乞怜的眸光望向正上方。那个在同校男生眼里遥不可及的花蕾,如今也只不过是缩在他人被窝里,对主人唯命是从的玩物。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思考。

甚至不需要花费一丝一毫力气就能得到侍奉。

一次通常会持续十几分钟左右,然后中间会休息上一阵,拉开彼此的距离好缓一缓。因为最近热衷的手机社群游戏定期会发来行动值变的通知,趁着休息的时候登进去,清空一下副本和奖励也成了每个间歇期间会做的事。

双手拿着手机仰躺着,没过一会,被少女握摩擦的竿头就重新变得神蓬了起来。

因为有在特意培养忍耐力,整个过程大概要进行一个小时才会选择尽情地上一次,倾旺盛的力。我只在那个时候才把套子摘下,朝着别开了头的她的白暂脸蛋上,把体内囤积的滚烫浊毫无保留地倾吐出来。看着属于自己的洒在昔遥不可及的存在上,有股难以言语的快在体内窜动。

不管甘不甘愿,都必须听从拯救了自己的金主的命令。喉咙在挪动着,闭着双眼的她又一次在我面前咽下嘴角边上残留的浊。这个时候的少女也许是麻痹了自己的内心,也许是用切换人格的模式在承受这一切。因为并不在意,我没有停留在思考上,只是一心沉醉于足后的余韵中。

因为常起居大多在室内度过,时间的逝显得格外缓慢。肚子饿了就会叫外卖,要么是拿出冰箱里的冷冻食品解决。随着子推移,时间概念在潜移默化中淡化着,有时候连天黑了都没有察觉。

与夜的分界线变得模糊,只有体的绵碰撞声在空气中此起彼伏的回

我已经记不清两人换过多少次体位了。有时会把全身的体重一股脑的上,对着那对又圆又白的股以高泵的势头猛烈撞击;有时会把双腿岔开,把在最外头的头对着大腿内侧蹭来蹭去;有时会把整张脸埋进股下的秘部,张开鼻孔贪婪地曼妙身躯下的每一缕清香与温热。

每当玩到疲力竭之后,就会顺理成章地搂着她一起入睡。透过贴合的肌肤受到彼此体温的温暖,一只手继续部,另一只手着竿头,直到困意袭来后才昏昏睡去。

一到早晨,被一阵震动所唤醒,睁开眼,赤地映入眼帘的是她跨坐在我上的画面。两只脚丫掰成两边,双手托着单,把人牢牢地按在上无法动弹。妖娆的肢紧贴着下腹部前后晃,身体的轴心随之并在一起。

双手伸向专属人闹钟的膝盖,今天也从一大早就开始神抖擞地做起好孩子必会的晨间体。学习也好,将来也好,社会贡献也好,生存价值也好,那些事物通通变得无关紧要,变成了透明的泡泡轻易地溶解在了甘甜的气息里。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么一直活在梦境里,不再醒来有多好。

官托付给最原始的本能,忘我地失在望的涡里,任由构成自我认知的部分被稀释搅拌。

如同深邃的银盘在围着中心周转,总觉可以就这样生生不息地转动下去。

即使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知道这样的时光终将会走向尽头也是如此。

被炉里头变得更热乎了。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思绪转了回来。因为撑久了的手开始发麻,我改用另一只手托住脸颊。

正视着她的脸庞,我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事情?」

她正摁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停了下来。对于我的搭腔,一如既往地像是面对捕食者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和戒备。

「哎呀,想要装傻吗?」

「完全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看来没有并很快听懂。我用手指头敲了敲被炉的桌面,戳中要点。

「你想,一般会有这种父亲吗?明明自己宝贵可的女儿已经连续四天以上没有回过家,处于联系不上的状态了,作为监护人,他却连一点担心的迹象都看不出来。别说是去主动找人,好像就连打听去向的邮件都没有发过一条吧?」

我会提出这件事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因为这几天以来一直被我关在家里,遭到从头到尾不间断地监视,所以苍由最近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我再清楚不过。她除了偶尔有在Line上跟朋友互相寒暄几句,剩下花在网上的时间不是在刷着视频、就是在看着少女杂志,几乎没有目睹过她有跟家人们进行过通话的画面。

换句话说,她跟自己的父亲之间应该是没有过任何的。

虽然没有直接从她嘴边打听出来,但苍由和她的父亲的关系不好这点我还是隐约知道一点。

如今这个世道,虽说对于那些没有责任心的家长群体的批判声逐渐越走越高,但依然不乏许多对于子女不闻不顾,甚至视之为累赘加以摒弃的父母辈。要不然Sns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少女离家出走请求收留的情报。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一旦当活生生的事例真实地摆在眼前,还是不叫人有些慨。

在残缺的家庭环境下出生成长,把被嫌弃和不被关当成是一个人生而就得背负的包袱和使命,将不完整的亲情和关视作为社会体系的原本样貌。

在本应是最该得到与温暖的年纪,从大人身上能够得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冷漠与疏远。只因为得不到那些本应可以拥有的、理所当然的事物,只能选择转而投入陌生人的怀抱,透过那些仅仅只是浮于其表、并非出自本心的认可和赞美,在被需求当中受自己的价值。

把健康地成长至今的体作为筹码,换取一个安稳的容身之处。将这样的生活方式视作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度过不断被索求的每一天。

诚然,从常识上来考量,这或许是应当遭到评判的生活方式。然而,从另一种角度看待,对于原本就已经陷入不幸的状况的当事人而言,也许更应该有选择自己活法的权利。

既然那是一个连待下去都显得煎熬的场所,也就没有继续维系正常的情的必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分离,把长痛化作短痛,也许才是洒的做法。

没办法与家人之间建立一个良好互助的关系,被大众所接受。这不是一种错。

有的时候,坦然接受自己不被人所的命运,推动自己向前迈出一步,从泥潭中出身来也是很重要的。

我并不是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同情姿态。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够意识到不可否认的事实,正视自身不幸的遭遇。

从而选择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被拯救的道路。

「……所以说又怎样?这跟你没关系吧。」

看起来被我过问私人事从形式上就让她到十分反。她不仅没打算领悟我话语中的含义,就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一下,语气中充着冰冷。

「我和父亲之间相处得如何,不需要你来心。还是说,作为临时的男女朋友,有非得要向对方汇报家事的义务?」

「这倒是没有啦……我承认这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也说不定,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样真的好吗?苍由注重亲情的品质我个人是非常欣赏啦,但是啊,换个角度想想,这真的有那么值得吗?」

我试着继续劝说。

「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乎女儿的下落了,那不就代表着他其实在心里早就默认把苍由你抛弃了吗?怎么说呢,很过分吧?明明是因为自己经营上的失败才捅出来的窟窿,现在却因为拿不出脸来见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要逃避。这么一个不负责任又丢脸的大人,在我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要谈到他们家如今之所以落到这个处境的原因,就要从过去追溯起。

据我过往从各种小道入手的情报,苍由家曾经从事的是貌似是珠宝商的生意。

兢兢业业在不知名的小型商社打拼了十几年,结识了现在的子,成功步入婚姻殿堂,并用手头攒下来的积蓄实现了自己的事业梦,苍由的父亲早期的人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他在生意较为昌隆的阶段有了自己的女儿,一家三口也跟无数其他家庭一样曾经有过一段无比恩的时期。

可惜,好景不长。社会整体的风向轻易地发生了转变,毫无征兆且不留情面地打破了每个人的心理预期。由于高奢行业面向的客户群体主要是富裕阶层,在经济不景气的席卷下,家庭的生意事业受到了很大波及,开始逐年呈下滑趋势。

起初,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即使当下形势再艰难,苍由父也觉得好子一定会到来的。面对一年比一年攀升的赤字额,他咬着牙,不断向亲戚伙伴借钱,勉强维持住了生意周转。

随着女儿慢慢长大,家里的开销变得越来越大。因为本就是靠东拼西凑才得以延续的体面生活,如今他们家也不得不开始缩衣节食。拮据的子没有尽头,也丝毫看不到一丝起

因为一些柴米油盐的小事,夫二人爆发的争吵越来越频繁。转折发生得十分突兀,也兴许可以说是一种必然。在某一天,他的子音讯未留,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这个家。没有回到娘家,或许是跟其他男人跑了。从此之后,这个家庭就只剩下他和女儿两人。

一种报复的心理在内心滋生,产生了急切地想要重振事业的决心的男人,甩起了各种小手段,来提升经营上的利润。这过程中,他还与生意伙伴合谋,囤购了大量并非开采至原产地的,以低廉的价格在小型黑市倒手转卖的原石,经过加工以及伪造资质证书后在市面上贩售。

走钢丝的,孤注一掷的营销策略一度帮助他攫取了暴利,但很快就使他的人生跌入谷底。在事迹尚未败之前,他的生意伙伴就连夜跑路了。那时,恰逢他尚未消化完现有库存,手上还刚定下了一笔尚未货的大订单。人们开始发现不对劲,纷纷要求退货还钱。就这样,他不仅欠了投资人和客户一大笔钱,信誉尽失,珠宝店也不得以关门大吉。

在外头混得像过街老鼠,回到了商社也只能重新重复着无止境的社畜轮回。他变得喜乐无常,对家人都再没有摆出过好脸来。苍由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受到了外界的寒凉。

至于后来会强行要求自己的女儿替他想办法还债,不得不说是做人的悲哀了。

「……住口。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情。」

这一次她看起来明显是生气了。嗯,真不错真不错。就是要这样才行。

「哎呀嘛,别这么凶啦。我只是客观地阐述了事实而已喔?」

「这种事本无所谓。还有,我不想再重复太多遍了。这是我自己的家庭事,不需要你来给建议。记住,我们之间充其量不过是易往来的关系,请不要再越过这条底线了。」

「可是啊,我明明是真心为你着想的……」

「这种关心,还是劳烦你还是用在其他女生身上吧。人的男是最遭讨厌的类型,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

看来说服的方式还不够直接。我思索了一番,在脑海里把话语酝酿了半天后开口。

「好吧。我明白想要让你一下子接受这些是很难的了。不过,如果能够好好花上时间,换个角度重新思考一遍自己的立场,我相信以苍由的头脑,一定能够做出更合理的判断。」

如同在居高临下审判犯人的法官,我愉悦地扬着嘴角,把自己的主张宣读下去。

「是要继续跟着那个无能的父亲,过着穷困潦倒,甚至不得缩短一天的自由时间来拼命还债的子,还是归附于愿意向你伸出援手的对象,选择一种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无忧无虑又逍遥自在的生活方式……我想,答案应该不至于这么难以得出的。」

如果说到这个份上都不肯开窍的话,她就实在令人有些失望了。

对于相伴了这么久的金主,她理应是清楚我本人的经济状况的。

无论是替她还债也好,还是供应她支付昂贵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也好,我的包都足以绰绰有余地负担这一切。别说是今天,就算是往后的数十年载,她都不必再为生计和温而发愁。

不,何止是如此。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追求更进一步的生活方式。无论是出国旅行、在别墅度假、还是购买名表名包,参与更广泛的神消费,只要是金钱能够填望,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足。

说这些的本意绝不是想炫耀,或是鼓吹什么早已庸俗泛滥的拜金主义。只不过,明明天然就拥有着别人羡不得的上乘的样貌和气质,却不利用这些要素为自己谋取更好的物质条件,不得不说是太过自视甚高的愚昧之举。

其实有些时候,对于他人亲切的善意,不需要过度揣摩,只要不加怀疑地率直地接受就好了。

一味的排斥和抗拒,只会让每一个解救自我的好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到头来连什么都抓不住,只会在这个浮萍无的世界里失去方向地挣扎,直到所有的希望被磨灭为止。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过是希望她能够早点明白而已。

但只可惜,她还是没有能够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真的是,不管在哪个角落都腐烂透了……」

不带起伏的慨从间溢出。我的长篇大论,似乎没有在她的内心掀起任何波澜。

也许早已深刻理解了这只是一种浮于表面的仁慈。是看惯了的那种,通过打着冠冕堂皇的名号,实则只是为了足一己私的伪君子的做派。她不仅没有买账,反倒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样子。

那双瞳孔里折着看穿了面前之人卑劣内心的透彻。没有迟疑,没有茫与纠结,在那深处闪烁着的,只有不加掩饰的,赤的厌恶。

「已经够了,到这里为止吧,再说几遍都没用的。不管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套用再多无聊的话术,我也没有进一步接受的打算。」

她的眼睛终于看向了我。

「听说往往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男人,才会提出这种条件威别人呢。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即使未来再出现什么变故,因为家庭状况不得不放弃学业,到了要凄惨到落街头为生的地步,我也丝毫不打算再求助于你。」

决绝而不留余地的话语,孕育着明确的觉悟,似是要将至今为止相处所积累起来的事物全盘否定一般。

与其像是对我而说,她更像是对自己强调,哪怕至今为止一路下来自己失去了多少,她的内心都绝对不会再出现为了短暂的利益而妥协的选项。

哪怕这份坚持,在森而险恶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犹如小学作业里孩子们述说的梦想一般廉价而天真。

尽管如此,执拗地把未经世故的信念贯彻下去,也许正是她所能做的为数不多的抵抗吧。

对这个充着不公正的世界,更是对示弱的自己。

「……是吗,真可惜。我还以为我们之间能够达成更好的默契的。」

得到的结果在料想当中,我表示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几分隐隐的痛楚在体内涌动。明明可以预见这般事实,我却仍然无法摆复发的旧疾。

那是在残破的记忆回廊里,一直渴求却又求而不得的东西。因为无论怎么索求都无法将其入手,只好选择在心间将火种掐灭,抹消并否定事物的源头本身。

是啊,原本可以不必这么多愁善的。

只要那片角落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丝光束照入,也就不会再因为无止境的黑暗与死寂而产生苦闷。

我应该早已对此释然了。

既不被人所,也不被人所需求。在教室里扮演着空气般的存在;在体育大赛里没有参加过任何个人竞技,只在集体项目担任着无足轻重的职责;在放学路上,孤零零地看着他人三五结群有说有笑的背影……一无是处,庸碌而平凡,连一个显眼的地方都谈不上。

这样的存在,被优秀的异拒绝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没有女人缘这件事一定是打从这个个体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命运。那是一种植于宿命论当中,比胎记还要不可抹除的烙印。

越是怀揣浓烈炽热的愿望,就越是会遭到相同程度的无情背叛。即使要去卑微地奉承她们,换来的也不过是更多刺耳的讥讽以及冷漠的视线,最终只会让自己显得像小丑一般滑稽。

真相向来都是残酷且不讲道理的。

正如受的人会无条件地受到,乃至于不管做什么都会越来越被人追捧,不受的,墙角之下的人也一样反过来是如此。在这个毫无平衡和原则可言的循环当中,两者的差距只会一步步地被撕开,直到不同的阶层巩固了为止。正因如此,认清了人的路线生来不同的事实,放下心中的执念才能解

高不可攀的事物,与其依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倒不如利用好周围每个不正当的规则与漏,不择手段地也要将其搞到手。

女人也好、名声也好、人望也好、充其量无非只是彰显地位的身份符号。只要支配了最源的,无人可以抵御的力量,不管是谁都能毫不费劲地纳为所有。

无论哪个世界的秩序都是由那当中的强者来掌管和制订的。而在这个狭窄的场所,我无疑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至于要证明这一点,并不需要做多么复杂的事情。

只需要这么做就够了。

我嬉笑着,再一次开口道。

「说的也是……既然苍由都这么决定了,我当然会尊重你独立的判断的。而且,说句心里话,女朋友独立自强的这部分,我其实还是的。真的哦。」

已经不用再做什么伪装了。

放在被炉底座的手,毫无顾忌地伸向了少女光滑的大腿上。接着,犹如对待货架上的商品,摊开的掌心开始肆意地在其之上来回抚摸了起来。

与对话的向远不相符,荒诞而不检点的场景在底下悄然上演。

被桌布遮挡着,外人看不见的隐秘角落里,那对被黑袜裹绕着的,十足有着丝滑质的小脚丫,十个足趾头正紧紧相连,脚掌并拢贴合在一块。它们同时收紧肌力,两面围绞着早已变得坚壮硕的下体。

少女修长的双脚正在无情地践踏着它。

张开的长腿径直舒展,将脚底的重心匀称地对准中间,呈叉状,以削取树干木屑般的势头烈地扭摆着。两对小巧玲珑的脚掌一上一下地,从部到头的最前沿,将那些部位又碾又踩,从各种角度反复摩擦磨蹭着。因掌面覆的动作而发生变形的网格状材质,展开了良好的弹,体温的余热隔着触切实地传达而至。

黑丝搭配上长腿永远都是征服男人最有力的神兵利器,而这一点被少女把握得相当之好。经过了漫长的相处,她非常清楚男人需要怎样的刺,频次掌握地恰到好处,没有丝毫赘余的动作。

紧缩并凸起的脚掌心,对竿头形成了左右合夹之势。部以下的力量在这种有序地榨取下被一点一滴地噬,被形状美丽的足趾头牢牢附住的海绵体难以抑制地愈发壮膨

要强忍住不顾一切地想出来的冲动就已经相当辛苦了。在没有停歇迹象的践踏与踩下,不安分的小家伙在一颤一颤地欣愉快活地鼓动着。比被光照耀的杂草还神地,尽情品尝着被重力紧紧怀抱的温暖。

有种难以言喻地,无法形容的美妙在大脑扩散开来。

仿佛全身心都要被其所融化。

的女友正在运用身体和技巧忠实地侍奉着她尊贵的主人。

明明嘴上向来不饶人,私底下却为了给服侍对象带来足够的快,用着比妇还下作的姿势,放地摆动着躯干。

那双连年近中旬的中年教师都暗自觊觎的美腿,以笨拙又勤恳的动作,想方设法地刺着男人的舒适带。

一切都是被决定好的,顺理成章的效忠仪式。

我所唯一要做的,就是监督和指导她做得更好而已。

「喂喂喂,偷工减料什么的,不太好吧?像是这里,应该要更使上力气才对哦?」

我一边说着,不经管控的手掌一边沿着小腿肚的曲线一路滑向凸起的脚后跟,接着抬起娇小绵软的玉足,饶有兴致地把起来。

女生的脚比手腕还纤细,粉雕玉琢的形状呈现出细的骨。因为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物,实际抚摸时的体验,与足相比要更为滑溜顺畅。

巧夺天工是对市面上的艺术品最高级的溢美之词。在学园祭的舞台上将我俘获的这对笔直修长的美物完全对得上这份赞誉,物超所值,不由得想让人将之占为己物。

要是拿去膝枕,柔软而具有韧,平躺在上面一定可以睡上一个香甜的觉;当成按摩器来使用,光是想想这对脚丫踩过背脊的场面,肌瞬间就噼里啪啦地活跃了起来;如果要求用舌头去,我大概能像一样,从头到尾,把每一处肌肤包括汗水在内都滋溜溜地扫过去;而如果被每天夹着,挂在间,那简直说是人间极乐也不为过。

要是能被允许,觉不管几年都可以不带厌烦地玩得下去。

「真恶心……」

「欸~~」

不知是不是我暧昧的手法发了她的抵触心理,她微不可察地皱着眉头。

被手腕按住的脚踝也跟着扭来扭去的,像是在一同表达无声的抗议。

「太好了呢。」

「是什么?」

「被人踩着的觉很愉快吧。也对呢,喜做这种事情的,恐怕只有真君这种不得了的变态了。」

「被当成变态对待吗……好像还不赖耶。」

「啧。」

「别用这种充蔑视的目光看着我啊,我只是发表了内心真实的想而已。」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

「没有这回事,只要好好下去我们一定能够彼此理解的——啊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势头。不错,就是这样,要保持下去……」

节奏被有意加快了。

一面是冷嘲热讽,一面是海啸般的袭击。壮无比的竿头在接连不断地攻势下肿得惊人,因前所未有的坚,难耐的痛楚在充血的海绵体里延烧。

被脚掌烈地剐蹭着的隙上,前列腺一波接着一波地滴落着。慢慢地,要维持仅有的抵抗都变得困难,缴械的预逐渐近而来。

视界走向狭隘,神志恍惚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理的烛火燃烧到了底部,连正常的思考都变得没办法好好组织。

体的合渐入佳境,破土而出的快快要冲上飞升的临界点。表面的从容已然丧失殆尽,急不可耐的我,几乎是咬紧牙关做出催促。

不可能再顾得上什么颜面了。

「……这里、这里就对了!这里再夹紧点、快点、拜托了……」

「……」

不知我的恳求是不是奏效了,尽管连看都没看我一脸,但少女看起来已经明白了要怎么做。

脚掌弯成弧状,小巧玲珑的脚趾头攀在冠状沟上,一张一合地动着。身收紧,脚踝施加力道的幅度变得愈加烈,所有的张力朝一处集合,对囤积在深处的体进行最后的挤榨。

趾头的轮廓、丝袜的纹理、肢体的温热……这些事物伴随着鲜明的知传入了脑脊,被深刻地刻画在了记忆体的最深处。

血管内部有什么在剧烈地跳动着。反复不断地被施加刺,其磨损的幅度持续积攒从而来到了界限。喀嚓地,某一瞬,官被水所淹没,把控理智的闸门不可避免地来被洪冲垮的时刻。

在一片空白之中,只有释放一切的信号经由大脑刹那间传递向了全身。

那个短暂的瞬间,一切仿佛都变得再也不重要了。

「——」

一股脑地涌出体内的浊过了闷哼声,颇具声势,磅礴地涌而出。被近距离泼洒到的黑丝袜上到处都沾染上了男人腥臭的痕迹,黏糊糊而哒哒的。顿时间,一种舒的心情随着全身后仰蔓延开来。降临在心头的,是有如被关押在暗牢房多年的囚犯重见光之际的,久违且昂扬的解放

绕在脑际的束缚被解开,所有烈和混杂的旋律和音符都跟着漂远去。每个细胞都注入活力,像是在庆祝新生似的活蹦跳着。

没有什么能比这再神清气的了。

那是只有在通天塔的最顶端俯瞰云层底下的世界时才会滋生出来的神圣而快的心情。

我甚至不为如此美妙的瞬间的诞生而对造物主由衷地产生了动。

这一定是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得到的恩惠。

是只属于此时此刻的,独一无二的活着的实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传入耳中的臭骂声。

「你果然还是赶紧去死一死好了。」

不知是我的失态又在哪个环节引发了她的不悦,她的讽刺听起来刺耳程度更甚以往。

令人连忘返的触从身上离。很快,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黏稠的黑丝不知何时被掉,丢在了被炉外头的地板上。

微妙刺鼻的气味随之在客厅的空气中飘。那是浓厚的,只有雄才会传播的气味,是两人间亲密合过的痕迹。

那张可致的脸此时皱起了鼻子。

我于是宽道。

「哦呀,这就不高兴了?」

「才没有。」

「我可看不出来是这样呢。」

「随便你怎么认为好了。」

「你看,还不是生气了。」

麻烦了呢。

看来无论如何看这次的举动都太过了,一定是招致反了。的确,随随便便就在人面前不像样的高,自顾自地解放快,给人不愉快的受也是正常的吧。

在端正形象的立场上看,有好好反思的必要了。

这种做法太不妥当了。怎么讲呢,不管再怎么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舒服在别人眼中想必都是很自私的行为。而据说自我主义的人,通常都是不太会受到的。

所以,这种时候就要这样。

「是我不好,我会道歉的。」

我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十分悔恨,就差要土下座了的表情。没一会,用小眼神寻求和好地窥探着她,我诚恳地提议道。

「只有我一个人足什么的果然还是太不公平了吧……怎么说呢,作为补偿也许不太够,但这一次,就换成我来让苍由舒服起来吧?别看这样,在挑逗这方面我意外地还是有自信的哦?」

「——已经够了。」

不留情面地浇灭了我高涨的兴致,少女端正回了她的坐姿。

紧接着,像是在强调不想再被套任何近乎,只想拉回正题,她继续说。

「算上这次,跟之前一样,报酬你也会好好按照契约内容来支付的吧?」

脸上带着微笑,但她说这番话时的口吻却不令人联想起了在工作场所面对客户时业务员客气又不失体面的态度。尽管挑不出什么病,却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距离

这想必也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通过这么做,内心的安宁秩序就能得到维持。

「啊,这边啊。」

该说是果不其然吗,她又把话题引到了易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我们之间的对话模式总是离不开这个方向。身体遭人摆布,就要在口头上讨回来吗……我家的女友大人可真是好懂。

不过,慷慨的我当然是不会去计较这些的。

不管怎样,她都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考虑到来方长,在这个情关系还不稳定的阶段多哄哄绝不会有错。

而这种物质上的饵,我可是要多少都可以毫不心疼地抛得出来。

「放心啦,奖励这一方面,在完事之后会好好结算的。你想,我有哪一次违背过承诺?不过,别忘了,今天可还有两次哦?」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

「嘻嘻,晚饭之前还有一段时间,那么,就请苍由士官按照这个势头好好加油咯。」

「还要再忍受两回恶心的处男臭么……」

「就是这样。」

「先说好,要是因为过多而死掉可不要怪我呢。」

「哦哦,终于来了干劲了嘛。」

「别给我得意忘形了。」

「好好好。」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不,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今天的晚饭要怎么办而已。」

「我可不这么认为呢。」

「是要像昨天一样叫披萨呢,还是说——」

「这种事情怎么都行吧。」

「啊,那就不叫了。反正我也不饿。」

「——」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没想到苍由比新年参拜那天还贪吃呢。好可。」

「去死。」

「好可怕喔~~」

外头的雪势越下越大,寒风呼呼地肆,因水蒸气而模糊的窗户玻璃被白茫茫的雪花所覆盖。

楼道安静无比,台外的街道空的,整个苍茫的世界仿佛除了两个人的存在之外再无它物。

不管做些什么,都不会被人所打搅,被外力所干涉。

在这片与世隔绝的,专属于亚当和夏娃的乐园里,学校和社会的规则不再适用。

他们说过,放纵自我是可的,悲哀的。

是罪恶的温,是应该被批判的恶行,是高洁道德文明的异教徒。

既不能替世间创造出实质的价值,也不能为自己带来对未来有益的成长。

一意孤行的旅途的尽头不会通往真正的幸福与自由,在这个过程当中亦不会收获所谓神上的救赎。

没有办法被社会大众所接纳,被判定成不具备自我管理能力,行为失常的废人。

大人们从来都不愿意揭事实的真相。

一边标榜着这般那般的正义,一边却又心安理得地旁观着他人的痛苦,并偷偷因此为乐。

不谋上进,却拼了命也想立于他人之上。掩盖着本心,用着做作的口气,劝诫后来人要学会踏实地生活。

无聊的戏码已经看够了。

如同重复转动的黑白胶卷,里头冲印出来的风景没有彩,只有干枯而风化的,腐朽的古老记忆。

有意义的事情什么的大概早就不存在了吧。

在这个虚伪的论调泛滥,电视和平面媒体们争先恐后地输送着抢占眼球,毫无营养的信息的时代,没有真实可言,只有狂才是答案。

透过浸泡在漂浮虚渺的愉悦中,切身受到灵魂的分量。

一直以来是如此,从今往后也是一样。

我越想越按捺不住了。

可以期待的地方还有很多。

美丽动人的轻音部主唱,将在男人手把手的疼下,学会以圆润的歌喉含住不属于自己的硕大异物,发出尖细甜美的娇。以经过优良锻炼的舞技,解锁越来越多兴奋刺的体位。

清纯甜美的脸蛋,会在经过翻云覆雨的白单上,出不成体统的啊嘿脸;令人神往的靓丽背影,会以牛马般的姿势低地撅起股,等待着主人的施暴;对外界的事物充好奇心的个,会被改造得脑子里只装得下男人的,天天专注在自上。

复一地,无止境地延续下去。直到接受了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不再抗拒,不再反抗,而是心甘情愿地做一头蹲下身来,哪怕被主人栓上锁链也会天喜地地摇着尾巴的母狗。

这一天相信不会太遥远了。

开学正在迫近。

在那之前,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洋溢着青涩气息的,妙趣横生却又总是让人心难耐的常吧。

「这家伙好像又变得神了。知道要怎么做吧?」

「——听网上说贩卖器官这门生意好像越来越值钱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哦?」

「饶了我吧……」

前言撤回。

看来要让我的女朋友听话还有很久的路要走呢。

burst89 2024-08-18 00:07:50

第22章

第一次注意到她大概是两年前的时候。

被成堆的美少女游戏和漫画填着空闲时间,虽然说起来很悲哀却又很无奈,但这就是即将升上高中的青少年所谓的青写照。

多到在地板上快要落不下脚的游戏盒子和漫画杂志,在房间四周堆积如山。呆在室内久了之后,偶尔就连时间概念都要开始丧失。

想做的事情什么的完全没有头绪,上进心基本为零,倒是无处发求积攒得越来越多。上学路上光是看到女生头发下那出的白皙脖颈就会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走马灯式的妄想铺脑海,到了即将头撞上的电线杆都注意不到的程度。

对新的校园生活的期待姑且是有的,尽管这份期望也只维系了短短不到几周。不需要看什么分班表,班级的地位划分早就在那之前完成了。

赋予我的角定位始终是路人丙。如果说领便当的龙套都能分配到戏份的话,那这种等级的小角想必连校园事件的背景板都充当不上。放在青群像剧里,名字顶多会出现在黑板的值生一栏。

理所当然的,漫的邂逅和恋事件只是彻头彻尾一厢情愿的空想。在阶级森严,种群林立的校园关系金字塔面前,那家伙大概连空气稀薄系都不会被归类进去,而是更加默默无闻的类别。

你看,很常见的吧。被点了名但老师却总是记不住的桥段。很遗憾,我大概是相反的。

仅仅只是有名字,能力勉勉强强在偏差值以上,说不上有什么亮点但也还算中规中矩的存在。

外表也许会被说成是前一阵行过的食草系男生,但这只是好听的说辞罢了。在女生的视角里,恐怕最真实最挖苦的评价只是四眼男吧。

哦,对了。四眼不是指眼镜男的意思,而是指见了四次面才能记得住长相的意思。

早早地打消无谓的期待说不定意外地是件好事。一方面不至于在之后产生更大的心理落差,一方面也能早早地认清形势从而更加心安理得地扮演属于自己的角

但是她是不同的。

说起来可能有些夸张,但在那一瞬间,我觉那像是进昏暗的世界中,唯一一道明亮的光线。

那份神圣凛然的姿态,是令人黯然神伤的,只存在于幻想乡中,如海市蜃楼般昙花一现的虚幻之美。那是任何艺术形式都无法阐述的,只能用名为眼睛的相机才能捕捉到的神韵。

丝毫不觉得彼此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呼着同一种空气,共享着相同的风景。

现在想起来,心理秩序的崩塌也许从那时候就开始发生了。

明明在这之前可以毫不避讳地坦然地面对自己过往被甩的经历的。在友人面前,甚至可以自豪的说自己至今都没有跟异牵过手。然而,在潜移默化的心理变化中,重新从记忆的沟壑中攫取出来的碎片里,不知不觉地混杂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羞与不知名的愤怒。

有什么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至那之后,在意异的程度明显更强了。我开始不自觉地照起镜子。游戏也是很快就不玩了。甚至一度想要扭头加入足球部,只因为听说运动中的男人在女生眼中更有魅力。

被人说变得沉稳了也是那个时候。也许潜意识在有意识地打造一个成人士的人设,只是意识本体还不知道而已。

然而,无论再怎么被恋慕之心冲昏了脑,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不管做些什么,我与她之间还是不相配的。

说到底,在讨论有没有缘分之前,等级就不一样。

就算突然说是某家偶像事务所签约的艺人,好像也丝毫不会令人到惊讶,她的名气就是有这么的广为人知。告白场景平时在校园里不经意目睹倒的就有超过三次,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据说还包括了足球部排球部柔道部的会长。

模特儿一样的容姿当然是极大的加分项,听说歌还唱得特别拿手,这样听起来越来越有校园偶像的觉了。

络绎不绝加入告白大军的狼群们,究竟又是喜上了哪里呢?是喜与清纯系女孩往的青涩氛围,还是单纯地想要与好看的女孩往,亦或是希望享受被万众瞩目,虚荣心膨的快

不管怎样,被拒绝者的规模纪录仍然在不断刷新。岁纳苍由早就有男友了,而且只对男友极度忠诚……这样的传闻也在楼梯间甚嚣尘上。

本来没什么值得烦恼的。

毕竟,机会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

不过是名义上的同班同学,别说是接近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不,在这之前,对方到底有没有好好的记住自己的长相都令人怀疑,想要询问都羞于启齿。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去告白了,也只会成为又一个不起眼的炮灰吧。

说到底,刚好只有自己被选中了什么的不过是基于商业利益的,足特定群体的自欺欺人的童话故事而已。主人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一定是那群在讴歌着青的白痴们。

啊啊啊,真的是很碍眼啊。

光是他们能够随意地与她说话,获得足以平起平坐的距离,这一点就已经很碍眼了。

在我面前炫耀个什么劲啊。

好也好,兴趣也好,家庭构成也好,喜的动物种类也好,将来的旅行计划也好,这些东西我可是要比你们都清楚得多了。要是只论憧憬的强度,只论情的深切,我只会比这群臭蛀虫多上百倍千倍。

只要她能够回头的话。

只要她能够回头看我一眼,就算是泥土中的污水我也能甘之如饴地喝下去。

只要能够博她一笑,就连最不擅长的扮鬼脸我也能做出来给人看;只要是她想聊的话题,就算是再不兴趣我也会通宵在家补足功课,第二天在她面前侃侃而谈;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无论在天涯海角的哪里我都会替她买到;只要是她期望的话,就算是东大我也会拼命学习考上去给你看——

如果说现在的自己不够格的话,那就只要再往上努力就好了。只要扎实地积累基础,充实自我,尝试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总有一天,自己的所有付出必然能够获得回报,然后变成优秀可靠的,匹配得上心仪对象的人……现在回头来看无疑是可笑的,但在当初的脑海里,确实诞生过那么一瞬的闪光。

如同不稳定化合物般,心血来的想法和思考,偶尔在膛炸裂,偶尔在亲历的挫折中化为齑粉。

……最终,只有青葱光的长度在无意义的堆叠着。在徒劳无功的往而复来和半途而废的思考实验中,理想的世界的轮廓在变得模糊不清。

一切都似乎在改变,一切又似乎毫无变化。

直到那一天为止。

「真好啊~~受的人就是不一样。」

「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单纯地抒发一下心情而已。」

「我可听不出来是这样呢。」

「嘻嘻,开玩笑的啦,苍由。」

临近午休的时光,女生的谈话声在走廊的另一端响彻。

拿着面包正赶回教室的我因此停下了脚步。

「进入这个月已经是第十个人了吧?这下终于要刷新之前的纪录咯。」

「……明明我已经说过,我对恋什么的不兴趣了。」

「很人吧?那群家伙……」

「对呢。」

「嘛,苍由的心情作为同伴我早就明白了。不过,虽然不想再过多嘴啦,但拒绝的方式最好还是要再委婉一点会比较好哦?你看,其实有些男生意外地很要面子的,惹了的话总觉很糟糕。」

「比如说?」

「那家伙就很不妙吧?你想,和你同班的那个……」

「……是谁来着?」

「不是吧,这都没注意到吗?是那家伙啦,在靠窗角落倒数第二排的,平时无意中总是会瞄你几眼的,一看就很有跟踪狂气质的那个男生!」

「是叫什么来着?我好像不太有印象了。」

「别说名字了,连姓氏都不记得嘛……苍由,我真的有点担心起你的迟钝了哦……」

「对不起对不起……」

「别对着我,倒是对着那个人说啊……听好了,那种类型啊,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一个自然的距离。微笑什么的是可以啦,但千万不要让对方产生你对他有意思的想法。尤其要注意的是——」

女生们很快就走远了。

只留下驻足在原地的人。

——是吗。果然就连名字都记不住吗。

事不关己的,心里的某处在漠然地想着。

也就这样而已。

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伤的提防。

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这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的事情。

正如同奇迹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奇迹。抱有不切实际的想象的人所来的,只不过是早已知晓的,早已注定的结局。

硬要总结的话,不过又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在悄无声息中草草落幕的,无疾而终的暗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只会在当事人的心中留下浅薄的回忆,然后便在不久的将来如风般曳然逝去。

被粉碎的,仅仅只是这么一份无足轻重的心意而已。

是啊。在这之前,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是吗。

高岭之花和凡人,两者之间本就不会有什么集。

哪怕一直不会被注意也好,一直只能躲在影子里面也好,只要能够默默地守望着她,自己就应该到知足了。

在心头的风暴本应就此平息。

然而,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痛苦。

为什么光是想到那份笑颜,那份身姿将要被他人所夺去,我就这么地难以忍受。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五味陈杂的滋味在胃内烈翻搅。仿佛要将周遭的事物都卷进去的,势头汹涌的情旋涡,张开倾盆大口,势要将一切都拉入深渊,化作灰烬。

要求明明不多的。

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

哪怕是对我产生一点点好奇也好。

哪怕是做不成朋友,只要是能够说得上话,无论什么样的事我都愿意做。

哪怕是将来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只要能够在毕业相册里拥有一张合影,我也足以到宽

我想要的,我所想要的只不过是——

漆黑的水染了浴缸。

浮现在想象中的洁白脸庞,置换上了一心求饶的,比母狗还要低媚俗的表情。之前的圣洁和庄严仿佛都不复存在似的,大咧咧地撑开了白大腿的少女,随时做好了被主人践踏的准备。

那副画面一度在脑海里定格,下半身肿到了随时会青筋炸裂的程度。那样的反差光是出现在幻想当中,一股骨悚然的兴奋和快意就涌上了天灵盖。

然后,望的种子在泥土之下不可避免地萌芽了。

彻底知晓了世间的甘愉的使徒,踏向了一旦踏入了就无法再折返的,美妙又充着危险的忌地带。

终于,在不懈的调查和探寻下,我在偶然间知晓了那份秘密。

*********

「哦哦……很好,就是这个势头~~要保持下去。」

不行了。

意识要飞走了。

毫无疑问,身体正在被绝顶的幸福包裹着。

跟平时在脑子里妄想完全无法匹敌的程度,鲜活的,滑溜溜的触正扰动着神经的每一处角落。

觉一不留神,连灵魂深处那看不见的能量都要被榨干尽。

内心的动和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超越了虔诚,已经抵达了膜拜的境界。

因为极度亢奋导致的颤抖,连声音都差点变调了。

映入眼帘的光景,是靡和赏心悦目的。

烈地裹覆着两头的两团器,极近距离地贴合着下,在柔软的挤下变成了呈半月状凹陷的轮廓。

形状姣好,有如人工制品般白璧无瑕,弹什么的不用说也是最高级的。以妙龄少女来说,这样的发育水平已经相当出了……虽然大小不足以覆盖到头前沿最的位置可以说是美中不足的,但反过来说这样也有这样惹人怜的部分,只会让人更加心难耐。

正对着我的女孩,像是只为了执行命令而运作的木偶,面无表情的晃动着肢。

双腿掰开,跪坐在上的她赤着肩膀,飘逸优美的黑发披洒在肩后,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布料丝滑的开襟内衣。纽扣被全部解开,双手托着房,一双眼睛似是透着淡漠朝上方望去。

伴随着上下晃动,绵软绵软的沿着神经遍布的壁传入了身体。由于视觉上的冲击过于烈,下体因此而膨过度,神上的知变得尤为鲜明。

再这样下去,板都要散架了。

梦想成真的觉是那么的虚幻和不真实。

那个大名鼎鼎的岁纳苍由正在用部帮自己,而且这次还是无套什么的。

那是放在不久前的过去连奢望都不敢奢望,光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就会鼻血三升而失血过多的场景。

这种梦寐以求的好事竟然会从天上降临,已经不是掉馅饼的程度了。能被如此地好运所眷顾,甚至令人不想要回老家翻找祖宗本,好好看看祖上到底做出了怎样的丰功伟绩。

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柔软啊之类的疑问句早已被抛诸脑后,现在的我,宁可化身成一个不再会思考的,只会发出低能呻的家畜。

沉溺于忘却自我的快中,不再关心环绕自身的命运。

……

深冬的某个几乎看不见星空的夜晚。

地点是某处高级酒店的房间。

面积相当宽敞,桃的灯光照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墙边的装饰品大多是心形或圆形的,有些东西的上面还映着心图案。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足以容纳下三四个人的,类似中世纪贵族风格的大,四周还铺着奢华的地毯。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掩,处于紧闭的状态,看不出外面的情况。柜子上架着的电视机的屏幕一片漆黑,里头映照着模糊的轮廓。连接着走廊的大门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动静。

以转换心情的角度来说,还算得上是理想的空间。

短暂的寒假就要结束,后天开始又是恼人的新学期。无聊到令人昏昏睡的讲课、带着面具互相假笑的同学、繁琐到数不清的规矩、不得不察言观力……一想到这些东西又要回归自己的生活,要说心情没有一点烦躁是不可能的。

把可的宠物关押在牢笼里许久,直到前几天才让其重获自由。一下子失去了玩对象,回到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除了不适应就是不适应。

特意预定了酒店房间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摆这种苦闷。

当初,尽管本人强烈地提倡过同居的提议,但当事人的否决也是烈的。明明这阵子基本处于任人摆布的状态,但关键的地方怎么都不肯妥协这点果然很符合本人的个呢。

作为加强掌控的一环,糖和鞭子的话都有给。因为总是不听话,所以还进行不少次惩罚游戏。

程度作为绩效指标,让她想方设法用各种手段取悦我。足的那几都快被榨干了,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缓了过来。

网路论坛上面总是能看到很多遛狗帖,于是我也试着这么做了。体验了过后的想只有一个。成年人士的想象力,果然总是凌驾于自己之上。

话说,最近又有了一些新收获。

对于责任心强的孩子,煽动情听说是相当有效的做法。一直攻击软肋的话,她就是再强硬也不得不屈服。于是,我每次在提出更无理的要求之前,总是会事先试着这么说。

——喂喂,真的好吗?说出去的话,老师和朋友可是会为你担心的哦?

——虽然我也不想嘴别人的家事啦。不过姑且是养育了你十几年的家长,明天要是饿死或者是过劳死的话你也看不下去吧?

——有了这笔钱,说不定就凑够事务所的培训费了哦?怎样,你也想早点自力更生,将来更好地在社会上立足吧?

——别这么生气啦,我也不想说出去的。毕竟,要是传出你和这种名声差男人厮混在一起,搞不好会对演艺生涯有影响哦?你看,最近的偶像厨很可怕的,总是希望偶像是处女什么的……

——朋友又会怎么想的呢。知道同伴是个谁都想勾引的碧池,说不定会因此提出绝哦……好了好了,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了,我道歉了还不行嘛。

效果拔群。属伤害搞不好有3倍。

虽然拜此所赐,我已经在往对象心中彻底成为卑劣的化身了。不过只要能够在其他方面足的话,说实话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

那么,接下来是重大发表。

没错。作为寒假结束的纪念,用尽了千方百计,我终于说服了她答应了无套路线。

终于,遭遇了生活费拮据的女友大人,这次也学会向现实低头了。

不知是不是我积月累的饲养过程终于培养出了微小的奴,愿意放开的尺度令人相当欣喜。无套OK,颜OK,甚至用手指门也勉勉强强在OK的范围。虽然亲吻和直接行为依旧遭到了强烈的拒绝,不过这个部分因为包含了可的少女心所以我也完全可以原谅。

总之,作为如此有纪念意义的子,不好好享受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作为主人就要履行身为主人的职责。

「喂喂喂,不会又在偷懒吧。就不能再用心一点干活吗?我的苍由大人……」

我坐在沿上,脸上的笑意十足。

大脑里一边回味着一路的艰辛,一边对着侍奉着自己却觉不到任何诚意的少女的身姿,故意地尝试寻找角度挖苦她。

在浴室冲洗了一遍,现在终于来期待已久的上时间。

因为太过期待了,导致昨晚都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什么的。在女友面前说出这些话,毫无疑问会被蔑视吧。

为了掩盖内心的窃喜和得意,我不得不摆出从容不迫的样子。

「……」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只是懒得回答而已。」

「答应了可以不用带套的可是你哦。哦呀,不会事到如今才退缩了吧?」

「……才没有。」

「声音太小了,有点听不见呢。」

「才没有。」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这种散漫的动作是什么?」

「……现在不是在做吗。闭嘴。」

「哎呀,对着主人大人语气还是这么的狂妄么。」

嘛。要说反应当然是在预想当中的。

已经主动为男友了,却还要被挑剔这挑剔那,换作谁都会不吧。

我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哎呀呀,看来你没有好好的理解呀。不好好完成今天的侍奉的话,下次可是又有惩罚游戏在等着了哦?」

「……」

一提到惩罚游戏,苍由摆部的手就停了下来。

看来,过去的几次经历,让她产生了不小的影。

「……我会好好做的。只有那个请放过我。」

「哦,真的吗?」

「真的。」

「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哦?」

「我会的。」

「嗯嗯,就是要像这样听话才对嘛。」

我像是抚摸犬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最近调教的进度相当顺利。

不枉之前做过了那么多功课,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苍由。」

「是的。」

「动作变慢了哦?」

「对不起。」

「还有这可不行吧?视线要对着我才是哦?」

「……我知道的。」

「嘻嘻,知道了就好。」

「……」

一边指导着正确的侍奉方法,一边时不时地戏打趣。时间逝得无影无踪,房间内的气味变得浓重。

啊啊啊,快受不了了。

看着少女那笨拙却又一心一意为了自己摆动的模样,意充盈着口,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器官似的,坚硬到觉快要裂开。

一直以来早就想这么做了。

像这样让她全心全意地侍奉我什么的。

夹在不检点的房里,从上到下摩擦个够。

因为只想变得更,我让下凑得更近了一点。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小小地帮一下忙啦。」

无视掉少女警戒的眼神,我嬉笑着,手掌总之先捧起起来。头是品质完美的粉头,被指腹稍微了几下就顺利起了生理反应。份量是而沉甸的,尽管已经了很多回了,但触还是让人不释手。

虽然只是D罩杯,但该有的部分应有尽有。

得差不多了,为了更进一步地品尝更丰的快乐,我将白堆挤聚集到接近头的部位。头赤地剐蹭着觉总之只能用快活来形容。果然,无套什么的最了。

觉还差了点什么。

因为嫌力度不够,我索主动晃了起来。

双手牢牢按住活蹦跳的房,让在狭小的沟里横冲直撞,乐此不疲地享受着其中的柔软和温暖。

囊顶在外面,汗腺紧紧贴合着细的肌肤。跟随着频率地加快,血沿着包皮系带的途径一路直直地涌上最前端。

顾不上道德,顾不上维持形象。

只有重的息响起。

忘却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完全陶醉在了合产生的热意当中。

「……太好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

不清楚自己究竟出了怎样的丑相,这次难得由苍由先说话了。

「……什么?」

「很喜吧?部。」

「——」

完全没法反驳。

觉说什么,都只像是在狡辩。

「不愧是只会发情的猴子呢,真君。」

一如既往的毒舌又回来了。

也许是看不得我太过享受的样子,她摆部的力度明显变小了。眼神有着悉的厌恶之意。

「在学校里也一直在盯着看呢。」

对不起。

「前几天不是已经说好了暂时不做了。」

对不起。因为实在忍不住。

「不是我也行吧?」

「……」

部大的女生,校内应该到处都是吧,不如也去拜托一下她们如何?」

这是误会啊。我又不是只是单纯地对部……

「现在就希望能早点去死呢。某个人。」

说的也是呢。那个某个人应该死而无憾了。

部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因为一心想要在口头上讨到便宜的少女过于可,我觉头脑要被什么给冲昏了。

连话都说不出。神有些恍惚。

差不多开始变得难受了。

被束缚在白晃晃的房的引力中无法离,头的面貌变得狰狞而凶暴。青筋凸起,仿佛随时要冲破本体的掌控。

隙中出的白分泌物一点点溅到了锁骨上。白皙的肌肤渗着汗渍,上下律动的动作配合上圣洁的脸庞显得过于情,无休止地消磨着仅剩的理智。

身体下方,不安分的小蝌蚪们在血管的河里肆意遨游。成群结队地,所经之处都充斥着燥热和浑浊。因为容纳不下更多的小家伙,海绵体几近要被撑爆,传出痛苦的悲鸣。

而与神上的愉呈鲜明对比,生理上的痛苦是焦灼而严峻的。时间越是推移,坚硬的程度越是有增无减。一次次的活运动中,紧迫袭上心头,堵的苦闷极其强烈,我愈发强烈地意识到身体必须立刻寻求解放。

要不然,我也许会变成不是我以外的生物。

只靠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解决了。

「苍由大人、苍由大人……拜托、拜托了——」

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不小心就把称呼改为了尊称这里绝对是搞砸了。但因为她在心中昔的形象是那么地神圣高贵,会口而出也是没办法的。

「真恶心。别再用名字喊我……」

我焦急的呐喊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传达到。

面对不成体统狼狈不堪的男人,她的表情充着不屑和淡漠。

尽管如此,想必是在无形的相处过程中积累了默契,她还是非常明白她家主人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惘在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她像是做出了觉悟,把发丝拨到身后,俯下来,倾开小嘴,谨慎地伸出小巧的粉舌起了头的细

「绝对不能咬哦?」

「去死。」

做到这一步也是事先商量好的。

因为生倨傲,要说服的难度极高,平时能用嘴巴做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有也一定会套上些什么。要是没在浴室提前仔细清洗过,这次想必她也不会同意。

接触到舌壁触的瞬间,打了一个灵。抓住她头发的力量变得更重,生怕随时从自己下挣

一开始得很慢,但也许是通过我手上的力道受到了暗示,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舌尖每过一处,那个地方就会变得尤为。强忍住想立刻把强行进她小嘴的冲动,我极不耐烦地听着滋溜的口水声。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越是觉到舌头的存在,内心就越是焦急,手上的力气就越重。血动在加快,心跳声吵得不行。

看来是终于结束了涂抹口水的步骤,她愿意不嫌脏地头了。头低得更下去,只把包皮前沿的部分含在嘴里。

觉得到她有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剐蹭到脆弱的壁,舌头半卷起来,粘稠的分泌物与舌壁融和在了一起。喉咙动着,整个头都伴随着有序的规律在晃动。口水与白分泌物在口腔深处大量地着,头越来越润滑,越来越燥热,但因为太痛了的缘故连存在都快要知不到。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明知再着急也没用,心头的某处却还是按捺不住地默念着。

早一秒都好。

再早一秒就好。

只要,只要,只要能够到达那个世界——

「苍由……」

觉到手臂的力量更重了,被呼唤的少女微不可闻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也许是明白了那对我来说的意味,尽管有些抗拒,她最终还是如我期望那般做出了行动。

彻底口,弯得更低,小手牢牢扶直着部,接着闭上眼睛把整了进去。一上一下,脸蛋的形状因为入了凶恶的异物而变得丑陋,美丽与圣洁在那一刻仿佛遭到了最残忍的玷污。

因为得太深,头抵在了喉咙深处,她的神情一度显得十分难受。足尖紧紧地朝内缩紧,后背绷直着,发丝因为烈地摆动垂到了额头前。但即使如此,为了合他人的快,她没有再停下来过。

滋溜滋溜……

滋溜滋溜……

滋溜滋溜滋溜……

口水声传遍了房间。

热量忽远忽近,壁随着每一次含变得更加润滑。从部到最前端,茎牢牢记住了嘴的形状。任何替代物都不可替代的最顶级的触,在脑内鲜明的复苏。

望着下比小狗还要听话顺从的女孩子,下半身全面地力了。

的热度无比沸腾,心中的昂澎拜。很快,所有的力气,都毫无保留地被贪婪的走,在过于柔软温暖的嘴巴里完全融化。

它彻底变成了不再是自己的东西。

……

——那个时候,只能在墙角下看着你。

在教室的角落,在场的树荫下,在放学路口的拐角,在舞台演出的观众席……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只能孤单地望着你活力四的背影,在心里编织着遥不可及的梦。

仅仅只是因为不小心擦过指尖就心跳不已。仅仅只是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说话时的愉快表情就焦躁难安。仅仅只是看见你蹲下去捡橡皮擦的身姿就可以回味一整个下午。仅仅只是因为你有可能在对话中提到自己的名字就在意得不行。

躺在上辗转难眠,明明是那么地想要甩,但脑子却还是你的脸庞。

你知道吗……

那一天,在入学典礼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我就——

「——!!」

白浊像洪水般铺天盖地涌出体外,只朝着一点不要命地大量发。远超往常的份量,顷刻间浓厚地注进了少女的口腔内部。因为势头过于猛烈,从嘴里反溅出来的体大量地沾在了自己身上。

很明显是没做好要接收这么多量的准备,睫慌张地眨动着,苍由的眼神呼救般的看着我。但我管不了那么多,高昂着头,把她的肩膀死死摁住,不让她有任何挣的机会。

事后被怎么算账都行。

只要能够继续出来,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想再管了。

……

不管怎么茎的坚都没有丝毫的缓解,只有碰到了牙齿的壁痛到不行。因为没有套着什么,解放程度都远超以往地强烈。

在嘴里忘我地了足足有一分钟,因为担心会被咬到,我这才勉强将它恋恋不舍地从嘴里了出去。

随即,对着少女洁白的脸庞,大脑的开关被活,能量毫不迟疑地继续宣

一波又一波的,白浊被我毫无保留地溅而出。一部分沾道了发丝,一部分沾到了额头,一部分沾到了鼻尖,一部分沾到了嘴……少女的脸上,顷刻间染了只有我能留下的印记。

体顺着下巴到了锁骨,再由锁骨到了前。因为是白浊的脸上已经快不下了,这次我把头的方向对准头,自行调整控制度之后接着释放。

比想象中要多得多的量,一时半会没有停歇势头地不断涌出。因为出来得越多就越是痛快,我不记得当时的嘴角扭曲成了什么样。

单被滴落下来的白浊慢慢地浸润。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过了好一阵子。

面对没完没了地泼溅到身上的体,苍由有点不高兴了。

她微微咳嗽着,表情上写了抗议。

「……」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吧?」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

「遭透了。」

「这里就请原谅我吧。」

「不,已经明白了……真君的异常,看来不去医院就再也治不好了呢。」

「这里不就有现成的——」

「下次真的会咬的。」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了大概有好几分钟。

随着意的消退,慢慢地,身体才总算变得清了一些。

尽管早已喝下去了一部分,但面对多到处理不完的白浊,再也不愿接收的她用手帕在身上反复擦洗。染上主人赐予的华明明是理应恩戴德的奖励,看来她还是学不会珍惜的样子。

「……有什么好傻笑的?」

「没什么。」

「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出来如何?」

「不,我只是有些慨而已啦。」

能发展到这一步说实话是没想到的。

顺利到令人害怕。

那乖巧懂事,被众人所憧憬,在舞台上闪耀的那孩子。

现在成为了自己的女友。只为了自己卖力地挤部,将小口张开接自己的分身,还

只属于主人,只为了主人着想,只供主人寻而奉献自我,供奉上身心。

能成为这孩子的主人真是太好了。

「很好很好,有好好地喝下去呢。了不起了不起。」

我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

「是呢。」

尽管当事人似乎没有领情。

「比捏抹布的水还作呕的味道。真想赶紧去漱口呢。」

「好过分……」

不行吗。

明明只是想再搞好点关系的。

不过,尽管用着若无其事的表情说着伤人的话,该喝的还是好好喝下去了。所以我相当足了。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时,这次换成她展出甜美的笑容。

「看你这么高兴真是太好了。」

「苍由……」

难道说——

在嘴里的份,在脸上的份,在身上的份,一会都会好好结算的吧?」

是指这个啊。

看来她还没有放弃在自家男友身上占便宜的努力。

——会付的、会付的。不管多少都会好好付的。虽然很想这么说。

要是把仆人惯坏的话,以后可是会越来越任的。

「说的也是……」

我清了清喉咙。

试着做出展示出主人威严的严肃表情。

「会付的、会付的、不管多少都会好好付的……总之先原谅我!」

为了今后考虑,这个时候除了低头以外别无他法了。

夜还很长。

哪怕维系着彼此的,只是一份因偶然而相合的、缥缈的、不确定的、随时有可能会中断的关系。

不能够摆到台面,无法被称之为道德,也许会遭到唾弃。

即使如此,属于两个人的时间仍将会继续下去。

「太好了。看这个样子,似乎又能好好用了。」

「……」

口抵住下,她仔细端详着,用手指轻轻地捏丸。没一小会就重燃起斗志,以直冲天际的势头变得坚壮。

「还有很多的样子。既然这么难受,不如就全部帮你出来好了。可以吧?」

「咕——」

「当然了,服务费用也要额外追加。这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怎么会——」

「那么,请主人大人决定好下一个套餐。我随时恭候好了。」

望着苍由那看起来灿烂而耀眼的,狡黠而可的表情,我哀嚎着。

帮助自己的宠物改善生活待遇,也是饲主应尽的职责。

因为钱包的出血看来是绝对逃不掉了,我不得不在心里这么安自己。

不想管那么多了。

把娇柔的体搂在怀中,让乎乎的大腿挂在间,将进小巧高贵的嘴里,对着丰饶的翘尽情地冲撞——

让明天的事情什么的,放到明天再去想。

第23章

苍茫的天空下,是宽敞明亮的校舍。

寒风裹挟着冰冷的气息,对来来往往的教职生员展着一年最后一个节气不容小觎的威力。中庭堆了积雪,校内最大的枫树也被染成了雪白。

鹅卵石道因为铺了雪,从头到尾被张贴了警示条,不能够随便踏入。步行道两旁的树木干枯得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环视左右,大量的枯叶堆叠着被扫进一旁的角落。

晨间的广播响起,乌鸦尖叫着从覆着积雪的枝叶上飞走了。

涌动着,狭小的教室今天一如既往地比贩鱼市场还要嘈杂。

「可恶!!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个超级大叛徒——!!」

面前的桌子被暴地拍了一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同班男生嘹亮的嗓音带着飞溅的唾沫星子直抵脸门。夸张的分贝量别说是在教室外的走廊了,就算站在场的另一端说不定也能听见。

大脑无比困乏,处于电量低下的充能状态。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不被任何人所打扰。

总而言之就是很要命。

虽说看到别人有神劲总归是好事,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股神劲是出自元气十足的女孩子的。摆着臭脸的臭老爷们的立绘,要是放在三游戏上,我是会直接快速跳过的。

把纸盒果汁的包装捏得完全变形,男生正用凶狠的视线进行着赤的恐吓。

「啊……啊啊……可恶~~气死我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用说,这么聒噪的人我只认识一个。

用仿佛变成恶鬼般的憎恶口吻念念有词的堂冈,今天也是绝赞的平头造型。不受异,俗称单身狗的强烈气场搭配上表情面袭来。

打从娘胎就不受的人,据说随着单身经验越久积攒的怨念就越多。而那些溢出的怨念通常会随着表情释放出来。哦哦哦,说的就是这个吗?

空气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划分开了。

一如既往的,桌子周围不想惹上麻烦的学生们很自觉地与这个空间保持了距离,仿佛只有这里是平行世界一样。尽管当中不乏有微妙的视线会向这边,但并不晓得这些目光的主人私底下抱持着什么想法。

看起来装作无视好像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我不得已选择了搭理。

「……什么?」

虽然还没到问题儿童的程度,但本人被贴上不合群的标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被他人待见也就算了,团体内的人际关系还是要妥善处理好。在校内这种封闭的环境里要是陷入了完全孤立的状况,简直像是在被关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正常人的神病院一样。

此外,这家伙是猪猡。是名副其实,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大脑物质大概只由脂肪蛋白组成的猪猡。正因为如此,选择了这样的猪猡作为掩护,我那逍遥自在的校园生活才能平安无事的维持到至今。

虽然今天不知道猪猡的脑筋里又被灌了什么水,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啊?还在这里装傻吗……别开玩笑了,你这混蛋!」

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猪猡就提早到达了怒气的顶点。他攥紧了拳头,只有这次的眼神显得格外认真,从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只能认为是一副要奔着绝来的态势。

「真介……对于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应该不会没有数吧。」

什么什么,馅了吗?我毒这件事终于被人发现了吗?

我心里一惊。

——不不不,当事人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要怎么被发现啊?太蠢了。

「……不知道呢,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有,我很困。」

「别给我装睡,赶紧起来!明白吗,快点坦白可是为了你自己!」

「哈……就算被突然这么说——」

「姑且给你三秒时间。怎么样,有回想起什么了吗,回想起来了吧!」

「不,完全没有。」

「再不说的话就要揍你了哦。」

「欺凌是非常严重,涉及到社会安定的暴力问题——我知道了。足够了,我已经充分回想起来了。」

眼看着这家伙的耐心值一步步地见底,总之不想再扮演某个经典角的我只能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

「说。」

我咳了一声。

「也就是说,不够刺吧。」

「刺?」

「是关于前阵子我借给你的Dvd吧。」

「哈?什么意思啊那个。」

「……总而言之,是因为对本次的系列的质量不太意,所以才特地来找人抱怨的觉吧?该怎么说呢,堂冈……从同志的角度来看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即使是再不,还是多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厂商的难处呢。你看,实体租赁店最近顾客群一直在失,销量什么的在年年下降,经费也在不断地削减。这个世道,优秀的素人什么也没有过去那么好挖了。所以,哪怕对这次的新作再怎么失望,也不至于这么迁怒别人,我是这么觉得。」

总之先随便说点什么。

因为总觉接下来的对话的向对自己不太有利,我便在被当成垃圾堆的记忆里找了个像模像样的理由。

反正是个很好糊的家伙。

「怎样,说对了吧。能麻烦你去找别人吗,我要先睡觉了。」

我把脸重新埋进臂弯,作势准备进入补眠时间。

「——No!!!不正确!!!」

然而这家伙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果然超级麻烦。

「转移话题的伎俩用到这里就够了。作为男子汉,差不多可以如实代了吧,真介。」

「哦哦。」

「再问一遍,你真的没有任何头绪么?」

「没有。」

「很好很好。看来被告人不管怎样都打算装傻装到底了。」

看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列入嫌疑人名单了。刚才的原来是审讯吗。

「很遗憾。怎么说呢,站在曾经的挚友的立场上来说,真的很遗憾——」

见到我丝毫没有招供的迹象,堂冈惋惜地眯起了眼睛。

短暂的沉默造访了。

下一瞬,仿佛是放弃了什么,他用鼻子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他出温情和怀念的眼神凝望着远方,对着那五彩缤纷,充着惊险和笑的悠远的青回忆,在内心以自己的方式做出最后的诀别。很快,他坐了下来。摆出跟某机甲动画的某司令(?)几乎没有区别的经典坐姿后,他用着最悲壮最决绝的语气大声喝令。

「被告人,死刑执行——!!」

哐当。

话语才刚落下,脖子就在下一刻被巨大的外力勒住了。肺部因为无法顺利地经由支气管获得氧气而无法呼,我的脸随即变得铁青。喂喂喂,这不是动真格的吗?

艰难地转过视线,背叛者就站在自己身后。片滨……这个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小角,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关头将我送上绝路。

「真介,抱歉……这全部都是你的错。不要怪我!」

动手的片滨的表情上布着心痛和哀悼,总之就是想表达这并非是自己真心想做的。不过,与表情相反,他勒住颈部的力道却完全是奔着人命去的。住手!你是想成为杀人犯吗?会很痛苦的!刑期期间可是没办法自由自的!

「停……停手……呼要……」

一点点地从脸上消失。

逐渐模糊的视野里,我可以看到河对面有一个慈祥的老婆婆正向我招着手。河的边上停泊着一艘小船,对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灰雾。原来如此,这就是通向异世界的入口吗?国中时期一直心心念念的,无论如何都想造访的净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产生接触。我真的可以跟着她走吗?

意识变得灰白,只要再过一会就能获得解。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听从着温厚的教诲,我试着迈出脚步。对,这样就好了。这样一来,我就能够摆这个充污垢的世界,接我所期望的新生。在那个没有冲突和硝烟的彼岸,我应该可以过上怡然自得的安详岁月。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吧,给我等等!

「——Stop……我投降,我真的投降!」

突然被生的愿望拉拽回来,意识变得清醒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双手。虽然背对着敌人举起白旗是可的,但这个时候,哪怕是没有尊严的苟活于世也好,只有活命才是优先级最高的选项。

片滨总算把他的手松开了。

我重重地了几口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全部都坦白还不行么,全部——」

「哼,终于有这个意思了吗。」

堂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脸上在说『你要是早点这样不就好了』。然后,仿佛是审判终于来临了一样,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从他的嘴边冒了出来。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隐瞒和岁纳同学往这件事的?」

「……」

果然是暴了么。

虽然心里隐隐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当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思考还是有一部分没有完全整理过来。

长相甜美又平易近人,作为深受师生们信赖和戴的女生,岁纳苍由毫无疑问是校内最受瞩目的存在之一。

想必不用多说。因为怕引起轰动,所以我一直有在特意隐藏我和她之间的往。

所有彼此间相处过的痕迹我都掩盖得很好,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后来的上学时间和放学时间也都是特意错开的,没有给同校学生撞见彼此走在一起的画面过。按理来说,伪装工作应该是执行得天衣无的。那么,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哪里出的马脚?

不行……再怎么想也浮现不出任何清晰的头绪。

「在这之前,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情报的?」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摆一道怎么也说不上甘心。在认命之前,我试着反问道。

「闭嘴。现在是我们在进行审问的环节。叛徒没有任何资格对我们提问!」

试图以平等的立场进行的请求被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这份燃烧的怒火看起来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丝毫可以周转的余地。不过也是。校园引以为傲的偶像大人就这么被男人所独占,换作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的确,别说是毫不般配的货了,就算是最受女生榜单上名列前茅的足球部部长,要想染指纯洁的高岭之花,都势必会遭受其他男同志的漫天怨气。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是世人普遍的酸葡萄心理。而放在这个情境下,它就形成某种特定的隐形共识。那就是止对岁纳苍由出手。

尽管告白者络绎不绝,但说实话没有人真的认为自己会成功。每个人都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幻想着女神可以跟自己牵手,但又不希望她会被其他男人所触碰。这种强加在他人身上的卑劣的独占,在集体当中发酵成了一种忌。

而触碰了这种忌的人,毫无疑问会成为遭到唾弃的罪人。

对于罪人就理应施下制裁。不这么做,维系着天秤平衡的构造就会被瓦解,人们神深处所向往的乌托邦就会从塔基开始坍塌。事态的严重,说是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为过。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怒,我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与态度。

「……岁纳同学吗。啊,我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虽然是往,但我们还只是刚刚相处了一周,手都没有怎么牵过。你想,像我这样的角,还没有勇气和她走得那么近。」

「你在胡说。」

「是真的。」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证据的话,直接去问对方不就好了。」

「这倒也是……才怪!从你隐瞒了我们的那一刻起,你的话就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够了。告白的是谁……给我诚实一点回答!」

「是我……」

「怎么办到的?」

「只是悄悄往她的书桌下了一封情书。就只是这样。」

「不可能!!!」

这一次动的人换成了片滨。

「这么受的岁纳同学本就没有什么理由跟你往。真介,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绝对没错!」

卑鄙的手段吗。原来如此,这点我倒是不否认。

找出对方的弱点进行胁迫和利,这种行径大概在世人的眼里就是被称为是卑鄙吧。

不过,那又如何呢。

如果是走王道的恋路线,想必我一辈子都没机会跟她说上几句话,形同跳蚤的我还是有着这种自觉的。正因为如此,不管是被说成是卑鄙也好肮脏也好,能够达成原本无法实现的宏阔目标,对跳蚤而言是物种上的跃进,是半成品的人类而言是心灵缺陷的填补。

大人们总是说,无论结果如何,努力的过程始终是美的。为了获得想要的事物而不择手段,这不正是值得鼓励值得嘉奖的努力吗?

不,就算说再多,这些观念想必蠢猪们也不会明白的。

「这是个令人伤心的误会,你们也应该明白我这种胆小鬼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总之,不管怎么说,虽说是往,但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只是处在试用期而已,没有正式地定下来。所以,接下来会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会被轻易地甩掉呢。」

试用期这件事是真的。毕竟,再有一阵子,她就不再是我的调教对象了。易完成,我们自然而然地会结束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尽管我想我应该表达地非常克制了,但片滨还是一副无法释怀的模样。

「不明白。她到底是喜上你的哪里了!我不明白!」

如果我没记错,这家伙之前不是黑川的吗?不过嘛,心情我倒不是不能理解。

确实,如果是我看到这家伙和我平时高攀不上的美少女往,我的反应只会更夸张。

我尝试寻找一个有信服力的理由。

「不知道呢。也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

「这怎么可能!」

被速答了。

对于我给出的像是刚好中大运的论调,片滨似乎十分无法认同。

「一时的心血来就会选择男生里的吊车尾作为男伴吗?不可能,太蠢了,这种事情我断然不会接受!这没有任何天理可言!」

他的声音唯独在这个时候特别大。

吊车尾是谁这点先不谈,我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才能寻找伴侣了?不过嘛,这样好像也不错……啊,对,就是这种咬牙切齿的表情。越是看着,就越是心头不自觉的到畅快……奇怪了,我应该不是内心那么扭曲暗的家伙吧?

与此同时,与片滨相比,堂冈似乎在另一些方面有些动。

「那、那么……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亲、亲、亲吻什么的做了吗?」

他撅着嘴,那表情不知该说是滑稽还是反胃。

不过,亲吻啊。

原来如此,童贞人士的想象力只能发挥到这一步吗?

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作为男女往ABC的第三阶段,确实一般来说是会从亲吻开始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不过那也仅限于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

要是把前阵子在酒店里做过侍奉这件事拿出来炫耀——不行不行……不管看起来再怎么有趣都绝对不能做这件事。会死的。绝对会死的。毫无疑问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快乐是只属于拥有风景的人才能独占的。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一辈子不要知道会比较好。

只要那些事是不存在的,就不会有心理落差,就不会有任何人受伤。每个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度过的常就完成了。

「所以说,连手都还没有牵过……刚才才说过的话没听清楚吗?」

「……真的吗?」

「你说呢?」

「切~~什么啊,那不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吗。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手什么的好歹也牵一个吧。」

不是,为什么是你做出一脸可惜的样子……

「如果是我的话,只要能够牵上一次手,我有一辈子都不洗手的觉悟!」

「啊,是吗……」

「大助是怎么想的?」

「我还没有认同他们的关系。」

「不不,这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吗。差不多该接受了。」

「我知道的。」

「真介都说了,跟岁纳同学的关系还没发展的那么亲密。这不就代表着,大家都还是有机会的。」

「……说的也对,就当是这样吧。」

没有任何恋经验,直到昨天还跟自己对着情话题聊得热火朝天的友人,不可能一下子跟女生走得那么近。两人的关系一定会迅速走向破裂。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的两人组,总算停止了对我的拷问。

同一时间,周围倾注而来的视线也少了很多。

觉到这个变化,我终于找到了久等的提问时机。

「那么,你们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吧?」

首先最需要搞清楚的是证据的形式。

出秘密的导火索是什么?是照片吗?是录音吗?是视频吗?是一起出入卡拉OK时前台服务员的证词吗?不,这段时间去过的地方太多了,无论是哪里都有可能……因为之前在校内也做过几次危险的游戏,如果是那个时候被看到那一切就完蛋了……不,还不能放弃。

我罗列着所有的可能,甚至被人跟踪这个可能也考虑了进去。不过,就算是有人在跟踪我,又是谁?会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着痕迹地环视教室一圈,站在走廊上聊天的男生、刚放下书包就开始划智能机的女生、全员觉都很可疑。出秘密的是谁?有没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人?这样的疑惑在脑子里纠成一团。

只是才开始想就觉得头痛,有种倒不如将一切公开的冲动。不不不,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我所面临的可绝不止是男生联盟的滔天怒火这么简单。不仅仅是告白失意者,还有潜在的仰慕者以及规模庞大的粉丝团体。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仇敌所包围。

要是到了那份上,别说是找今后的乐子了,就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会面临极大危险。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消息进一步扩散了。即使是为此也要刨究底。

「反正你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吧?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哦哦,真亏你能知道。确实是这样没错。」

堂冈快地证实了我的发言。

「昨天放学后才换的情报,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谣言呢。毕竟照片什么的一概没有,这让谁可以相信啊。」

「没有照片吗?」

「啊,没有。有的只是目击者证词啦。说是看到你和岁纳同学两个人假走在一起。」

吗……那就是在户外,这样来看还算是捡了一条命。

「所以呢,那个所谓的目击者又是谁?」

「不,一班的情报屋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只说目击者好像不愿意透具体身份。」

「也就是说是空口无凭的传言了。」

「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不是才向我们坦白了嘛。」

那还真是失算。

看来是我多心了,至今为止的痕迹其实伪装得还不错,没有暴出决定的瞬间。是我一时太着急了。

暗自懊恼也不是办法,我决定改变话题的方向。

「没有证据,揭发的人又不愿意站出来。应该说,这种可疑的要死的消息,真亏你们能够相信呢。」

「还不是一时火大嘛。一想到在我们里面是真介先偷跑的,而且对方还是那样的美人,人就怎么都坐不住。」

「还有,你最近又鬼鬼祟祟的,本就不怎么出来,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吧。」

堂冈没好气的用手托住下巴,片滨附和地点了点头。

传言还没有传开,至少学校里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我和苍由已经往了这件事。要是知道了的话,想必坐不住会主动找上门的竞争者只会越来越多。

既然这样的话。

「嗯。刚才那些其实全都是在说谎。」

「哈啊——?」

两人组异口同声的大喊。

「我没有跟岁纳同学往,更没有告白过。倒不如说,对攻略难度那么高的对象,我连尝试告白的想法都没有。做一件只会失败,让自己抬不起脸的事情,可不是本人的风格。这一点都不划算。」

我挑选出最能令人接受的说法。以他们对我的悉程度,我这么说,他们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也就是说,你是在耍我们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承认了?」

「——因为,这样好像会比较有趣。我的直觉是这么说的。」

配合着话语,我戏谑地笑着。

「真介……」

「竟然敢骗人,不可原谅!!」

不愧是笨蛋们,只要是别人说的话就不经思考地照单全收。不用太费事真是帮大忙了。

椅子被掀倒,桌子上的东西哐当哐当地掉了下来。因为被好友欺骗而怒不可遏,处在火头上的两人组张牙舞爪地袭向自己的同伴。教室的氛围回归平常,班上的看客也因为看了一出无聊的猴戏而不耐烦地瞥过视线。

说到底,校内臭名昭著的男生三人组的成员能和轻音社主唱往什么的,听起来就荒唐得不可思议,只有认真相信的人才是笨蛋。

这种只有国中生才能写出来的烂俗的轻小说情节,要是当真了才叫脑袋出问题了。

只要他们心里还抱有这种想法,我就暂时不会有暴的风险。

抱住脑袋,用胳膊抵御着堂冈和片滨狂风骤雨般的暴揍。在上课铃声响之前,这将会是一场艰巨的攻防战。

——那么,始作俑者会是谁呢。

不管怎么样,有什么人无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掌握了关键的秘密。他是什么家伙?是在我身边的人吗?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又是基于什么意图,散播了这样的情报?不公布身份,是不希望被人找出来吗?

情况不明,时间紧迫。无论如何,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哪怕是为了让风波尽快平静下来,回归我所需要的常,我都需要立刻排除掉这个不安定因素。

不管怎么样,鬼抓人的时间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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