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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卷六213章)作者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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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阳光 2024-12-01 13:06:26

卷六复仇197老丈人的态度8

又是这个殷蔓蔓,她不仅跑到他爸妈家作伪证,又跑到岳父岳母家作伪证,并且敢拿一千万封堵别人的口,看来她跟子的关系不一般啊,子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气了。常雨泽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总不能把以前那些证据都一一摆给老岳父吧。

「第四,我还是相信我的眼光,当初的选择没有选错。雨泽,当年我把小虹嫁给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图你,只是认为你是一个好青年,正直诚实,有上进心,会疼人,我把小虹嫁给你,不指望你能当多大的官,不指望你能挣多少钱,就是想你能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你跟小虹高中就是同学,将近二十来年了,你应该很了解她的格,她不喜打扮,也不跟人攀比眩耀,她的姓格不象她妈,象我,做事一筋,脾气太直,有点侠义心肠,做事理想化,有点不切合实际。

考大学时,我不让她考法律专业,文秘行管什么专业都行,她不听,非要上政法大学;大学毕业她又想当律师,你也知道她学得是法律,考了律师资格,也打过几场官司,可是我硬是不准她当律师,因为她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你也知道,在我们国家,离法制社会还很远,你如果照搬国外的那一套打官司,最终会把律师气死。

小虹当律师的理念是为弱者打官司,为受害者打官司,所以她喜接那些出力不讨好案子,喜替没钱的人打官司。哼,她的想法非常幼稚,总认为法律应该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人有善心不错,偶尔做点善事也很好,可是要把这当成一种职业那就是白痴。法律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官司更不是只有法律。法院法徽的基本图案由麦穗、齿轮、华表、天平构成,其中天平寓意公平和公正。但是,天平的真正含义你知道吗?」

常雨泽摇摇头,因为老丈人的话一定是新颖别致的。

「那就是一个台称,让原告被告双方放砝码,谁家放的砝码多,放得砝码重,台称就向谁家倾斜。我在法院系统工作那么多年,越干越不想干,我也想当一个好法官,尽可能的管好公平称,可是,判一个案子有时会受到方方面面的干扰,里里外外你都得打理好,都不能得罪。我一个法院院长判案时还会受到各方面干扰,替嫌疑人做辩护的律师受到的干扰就更多了。一个人抵不过一群人,更抵不过整个社会,人如果不能顺应社会,硬着脖子跟社会抗衡,最终就会碰得头破血。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让小虹当律师,让她在单位里吃个清闲饭。女人嘛,能持好家务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官场上的事情少沾。

对于你,雨泽,我跟你亲爸都寄于厚望,希望你能比你的两个爸走得路都远,升得都高。现在你比你亲爸官职高了,跟我比还差一大截,没关系,你还年轻,又有文化,正符合国家重用年轻干部的政策,所以你两个爸都鼓足了劲往上托你,希望你能早上位。

你在公安局管控申那一块,不容易出成绩,不象刑侦和经侦,破个大案就出成绩了。为了给你增加政治资本,我跟你局长商量把你到北京管截访工作,这容易出成绩,并且市领导都容易看得见。

没想到,我这步棋下错了,你经常在外出差,跟小虹的关系疏远了。我知道你人品好,虽然在外面远离领导,但是也能保持守,不胡搞不来,这一点我很欣赏。唉,所以,我生气归生气,我还是相信你是一个好男人,只是因为听信了谣言才犯下错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扶持你。随南县这件事刚好是机遇,我再加把劲,让老刘给你安排到县局或者分局锻炼锻炼,能把县局分局的全面工作管好,你也就真正成了。

昨天晚上,事情最终解决的很圆,你的俩爸俩妈都很高兴。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样了,象我们这样的老人,都不想再干多大事,只想看着子女健康,生活美,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这就是我们老家伙的最大希望了,至于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安度晚年,那就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了。」

听到老丈人的肺腹之言,常雨泽心中酸楚无比,他似乎又看到老家里爸妈两双热切渴望的眼神,他们都希望他能保持克制,维护家庭和睦团结,都希望能看到小快快乐乐的成长。常雨泽再次违心的说:「爸,我再一次给您道谦,那天晚上我真是太鲁莽了,我带也不是故意去银监局找碴的,是因为厅里的范处长在整顿随南县的事情,范处长喜逛夜市,我怕夜里不安全,就随身带着……」

卷六复仇198殷蔓蔓的酒量1

常雨泽下班回到家,看到小区楼底下停着一辆豪华霸气的劳斯莱斯,其他车辆都远远的避开它,这种豪车太贵了,擦掉一片漆可能就得上万元的赔偿。他心想,这个殷蔓蔓终于过来了,她接连跑到他父母家还有他岳父母家搅和,一心想替徐虹隐瞒丑行,倒要看看她是如何一个三头六臂的女人。

常雨泽打开家门,走进客厅,看到女儿和许娜的儿子陈?正在客厅的地板上玩积木,是一座漂亮的欧式城堡,已经垒了半截城墙,看规模应该是一个体积庞大的非常漂亮的积木玩具。在两个小孩子的旁边还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大女孩,她跪在两个小孩子的中间,显然是在指导两个小孩子玩玩得正高人,看到爸爸回来也没有象往那样起身他跑过去,让爸爸抱抱她亲亲她,她只是抬起头来,喊了一声爸爸,兴奋的说:「蔓蔓姨妈教我玩积木。」

跪在地板上的那个大女孩显然就是殷蔓蔓了,她已经轻盈的站了起来来,微笑着向常雨泽走来,甜甜的说:「你好姐夫,我是殷蔓蔓,很高兴见到你。」

看到活生生的殷蔓蔓,常雨泽才明白为什么梅若灵会说殷蔓蔓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说殷蔓蔓长得象一个洋娃娃。

她身材纤细苗条,净高与徐虹相当,实际她的身高将在一米七二三左右,她的很细,给人的觉甚至两扎就能握住,漂亮的*,异常部,两条骄人的长腿就象两柄光滑洁白的象牙一样立在地板上,光着小脚丫,在深木地板的反衬下她的*异常白晰,就象初降的雪花堆砌,脚丫上还抹着蓝的护甲油,雪足蓝指甲,两只小脚丫就是美绝伦的艺术品。

她长着鹅蛋形脸蛋,只是下巴尖尖,让她多了狐媚的觉,她的五官就象哈尔滨的冰雕少女,极富立体,两只大眼象山泉一样清澈见底,而漆黑如夜的瞳仁则让她的眼睛象宝石一样散发着人的光彩,两排睫又长又弯,随着眼帘的卷动就象两排刷一样可,她点着猩红的膏,沫着淡紫的眼影,而她葱似的十指都贴着长长美美甲,她的肤**的,象的皮肤一样细

她穿着白的公主裙,领口和短袖部分拼接着美花纹的蕾丝,蕾丝花边领口让她隐约可见的深深的*更加人,束着深紫的宽带,令她本来就盈盈一握的小蛮更加的纤细,而高高的束让她修长的*更加的拔,染成的棕长发,发稍打着大波,就象欧美的女孩子的秀发,又洋气又可。她雪白脖颈里挂着一串美的铂金项链,项链上没有吊坠钻石和宝石,而是坠着一枚异常致的黑小十字架。

常雨泽突然明白为什么梅若灵说到殷蔓蔓的美貌时对他怪怪一笑。他发现殷蔓蔓与徐虹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或者说殷蔓蔓更象少女时的徐虹,*的脸蛋,纯真的眼神,只是,殷蔓蔓身材和容貌更加卡通化了。她就象式漫画里的美少女,带着天真无的少女憨笑。

她甜甜笑着,走到常雨泽面前,伸出洁白的小手,准备跟他握手,她如玉的手腕上纹着一条张牙吐信盘曲状的黑小蛇。

「你好,来我家做客。」常雨泽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小手又柔又滑。如非事先听了梅若灵的描述,他真的无法把眼前这个漫画里的美少女与身价上亿的企业大老板联系在一起。可以说,常雨泽对殷蔓蔓的第一印像还不错,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商人的市侩和诈。

殷蔓蔓却没有立即回小手,而是反捏住他的大手,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上下打量着常雨泽,娇声说:「我以前经常听人夸姐夫,说姐夫多么英俊多么帅气,今天见了,才知道姐夫比别人说的还要耐看。」

「过奖过奖。」面对这样一个看似毫无心计见面就*夸人帅的小女孩,常雨泽不知该如何应对。是的,他觉她年龄不大,虽然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但至多二十出点头。

卷六复仇199殷蔓蔓的酒量2

「姐夫,先给你说明白,今天晚上我不是来给姐夫道谦的,我是替我姐出气的。那天晚上,你去我姐单位找我姐的事,回到家还打我姐,让我姐哭了几天几夜。

我姐对姐夫得太深了,饶是你欺负她,她依然还护着你,说你是多么她,多么关心她,说你犯错只是一时糊涂,一再给你开。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姐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我姐死心塌地的你。你要是徒有其表小白脸一个,我不仅不会给你道谦,还会鼓动我姐不要轻易放过你这个殷蔓蔓真是好口材,一上来话语就象打机关一样不给常雨泽还嘴的机会。但是,她又不象是话语恶毒难听的长舌妇,她笑的,大眼睛眯着你瞧,表情活就象一个站在柜台前百般挑剔的小女孩。

你能对一个淘气的漂亮小女孩发脾气吗?常雨泽不是没有肚量的男人,他虽然听着不是滋味,但脸平静,趁她半秒钟的停顿,他笑着话说:「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两口子在一起谁家没有吵过嘴,事情过后又是和好如初。」

「哈,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姐夫有大肚量,这才是有品味的男人。」殷蔓蔓笑意更浓,松开右手,左右两个小手自然握在一起,垂在细细的线之下,她的左手手腕上纹着一只火红的蝴蝶,她脆声说,「我相信我姐的眼光,姐夫是一个值得珍惜的三好男人。我先给姐夫道歉,我没有及时过来给我姐消除误会,待会我一定给姐夫多敬几杯酒。」

「我能不能先换下鞋子?」常雨泽哭笑不得的说。在自已家里,被一个小女孩堵在门口,陪她说了半天话,他连换下皮鞋的机会都没有。

「姐夫请便,呵呵。我听说姐夫的厨艺非常好,我姐的皮肤滋养那么好都是因为姐夫做的饭菜地道,等会姐夫一定要做几道拿手菜来,让我解解馋。」殷蔓蔓自顾自的笑着说。

「蔓蔓姨妈,我的城堡倒了,你过来给我看看吧。」大声呼唤她。

「你先别动,让我看看。」殷蔓蔓立即转身返回去,边走边扭头冲厨房方向大声说,「娜姐,虹姐,大厨回来了,让我姐夫下厨吧。」她不需要提高嗓门,她的声音自然清脆,她刚才跟常雨泽一番话肯定让橱房里的人都听到了

她几步就跳到积木玩具旁,屈膝跪坐在身边,细心的指导她如何添加积木。看她与两个小孩子玩得开心融洽的样子,本不象是一个公司老板,更象一个称职的幼儿园的小老师。

常雨泽在换鞋的时候,看到鞋架上放着一双小巧致的紫脚腕带形高跟凉鞋,这双鞋子一定是殷蔓蔓的,象牙般细巧洁白的脚腕配上这双紫带形凉鞋一定让人*.

常雨泽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口气就被许娜喊进厨房。

许娜和徐虹两人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饭菜,两人都围着黄围裙,或洗菜或掌勺,忙得不亦乐乎,额上挂着细细的汗珠。

看着厨房里摆得堂堂的各式素材,连常雨泽这个久经厨场的人都到头大,不就是一个美容店的小老板吧,还不至于七大盘子八大碗的款待吧,再说,要是想吃大餐,随便去哪家饭店都比在家做强。

徐虹刚学会做饭,许娜可能也是初次摸刀勺,两个菜鸟连基本的家常便饭都做不,就想一桌大餐出来。常雨泽真后悔来得太早了,应该让两个女人把所有的材料都糟蹋完了他再回来,最好得半生不的倒倒殷蔓蔓的胄口。

常雨泽说:「你们要想宴请贵客,我们最好到饭店订一桌,家里厨房设施少,调料有限,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饭。」

徐虹回答说:「殷蔓蔓哪个饭店也不去,指名要来我们家做客。」

许娜也笑着接话说:「饭店有饭店的味道,家里有家里的味道,都知道你的厨艺高超,我也想偿偿你的手艺。」

卷六复仇200殷蔓蔓的酒量3

「多谢夸赞,我的饭菜仅仅是能做而已,要想让我做一桌大餐我可做不到,我可比不上那些饭店的大厨。」

「你看,我们并没有买多少菜,除了一条鲈鱼和一些鲜虾外,没有什么,都是素菜。我看你们已经炒好芹菜了,接着做吧。」

「我跟徐虹刚才只是练练手,我做的菜难吃死了,我已经倒掉两盘了,幸亏我们买的菜多,扔掉几份没什么,专等你回来掌勺啊。」许娜边说边把那盘看似炒的西芹百合又倒进垃圾桶。她拿着蔬菜练手,真是费。

常雨泽推辞不掉,只得接手做饭。

许娜也不出去,跟徐虹一起打下手,认真观察他如何炒菜,间或还请教他一些问题。

一个有品味的女人要做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许娜在单位是一个明干练白领丽人形像,进入厨房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厨娘。虽然她厨艺不,还是新手,但是她虚心请教的态度说明她是真心想学好厨艺。这样的官场丽人想让她呆在厨房耐心做饭真是了。

有一道菜是蚝油生菜,恰好厨房里蚝油刚好用完,徐虹出去买蚝油。

常雨泽就趁机问许娜:「你在家当阔太太惯了,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学做饭。」

「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要想留住男人的,先要留住男人的肾。」许娜白了常雨泽一眼,不领情的说,「连徐虹都开始学做饭了,我为什么不能学。」

常雨泽的心一痛,没好气的说:「我经常出差,保姆又走了,她不学做饭谁管她吃饭啊。」

「雨泽,你这样说话可不行,别怪我袒护我妹子!」许娜斜身依靠在厨柜的边缘,小手把玩着柜台上的一枚香菇,凤目直视着常雨泽,认真的说,「徐虹为什么要学做饭,那是她真心想留住你的胃,留住你的心。

我跟徐虹妹子都三十出头了,就象鲜花一样快败了,再不过几年了。而你们男人不一样,三十出头,有权,有钱,正是引小姑娘的魁力男人。不是说嘛三十男人一朵花,三十女人一坨豆腐渣。三十已过的女人再想靠脸蛋来引老公有点不现实,我们女人就得多学几招,女人做得一手好菜最能留住老公的心了。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话冷热讽的,你还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想不开。」

「你觉得我该笑是吗?」

「是的,就该大笑,能找到徐虹这样的好妹子是你的福气,你就该天天笑出声。本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你那态度我就心里烦,必须替我妹子出出气!亏你长一个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你不会好好想想吗,我跟徐虹妹子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跟她都一样,不缺钱,不缺权,不缺好老公,不缺好家庭,我们上班纯粹是找点事干,你以为我们会为那点可怜的工资向郑卫华那个老东西低头吗?

你去银监局打听打听,我跟徐虹在银监局是什么身份,虽然官不大,地位却很高。不要说郑卫华敢管我们了,他就是说点难听话我都敢当面拍他桌子,咋的,大不了大姐不在银监局玩了,天天逛街,照样有钱花!

徐虹虽然没跟郑卫华拍过桌子,可是在会上呛过他几次,徐虹的嘴那才厉害,当场让他下不了台,在我们眼里,啥局长不局长的,无非就是混公家饭吃的。」

听着她趾高气昂的语调,常雨泽心中冷笑,真后悔那天把她跟郑卫华大战的视频删掉了,要是这时候打开视频让她欣赏,估计她就不会那么嚣张了。

常雨泽不想跟这个脸比城墙厚的女人再辩论这件事,跳出这个话题,打趣说:「你是来跟我学做饭的还是来给我上课的,瞧你手握的那个东西,你去的,它头上面的皮就都快让你光了。」

许娜低头一看手中的蘑菇,又白了他一眼:「恶心!常雨泽,你就不能换个词,什么去的?」

卷六复仇201殷蔓蔓的酒量4

常雨泽继续恶心她说:「我是怕你下手不知轻重,去惯了,一个好蘑菇就让你糟蹋了。」

「你怎么越说越难听,让人还怎么能吃得下。」许娜把手中的变形香茹扔进垃圾桶,抛给常雨泽一个火辣辣的媚眼,同时白的小手也虚空做着捏的人动作,腻歪歪的说,「是不是徐虹也经常这样做,噢。许娜平时给人的印像都是傲慢强势的官场丽人,格和动作有点男化,可是今天她在厨房发起来,却是媚态惊人,杏眼桃腮,媚眼如丝,单看她这副媚态,在五朵银花里面应该数一数二。结过婚的女人少了青少女的羞涩,谈起隐讳的事情往往很开放,并且她又是一个有名的际花,久经情场,表演起来更是死人不偿命。

常雨泽不敢再碰她的视线,不愿再逗她,免得她反过来寻他开心。

「你以前经常穿警服,看人就象审犯人似的,太严肃了。男人得有点情调才可,你刚才很会逗人啊,是不是你跟徐虹经常在厨房里*啊。啊,在厨房里*肯定另有一番风味,跟卧室里的大不一样。我回去也得拉着家明到厨房练练手,加深加深夫情啊。呵呵」

际花的审美情趣就是不一样,常雨泽在厨房只能看到遍地的青菜,再往深层的看只能是香的菜肴,而许娜却能看到厨房跟卧室不一样的情调,真是超级*啊。

常雨泽不再理她,专心炒菜。

许娜显然兴致很高,又抢白了常雨泽几句,直到徐虹回来她才收声。

餐桌上很快就摆了盘盘碟碟,丰盛的晚餐做好了。

长方形的餐桌,六把椅子,常雨泽坐在主位,徐虹和左手边,许娜和陈?右手边,殷蔓蔓与常雨泽对面相坐。

殷蔓蔓此刻表现得与众不同,她的坐姿很文雅,柳得直直的,两只小手叠着自然放在餐桌边上,口用发卡别着一张餐巾纸,她面前放着一个空盘子,筷子小勺都整齐的摆放在里面,就象电影里欧洲贵族的千金小姐在用餐。

常雨泽到她的模样很好笑,装得再象也是假鬼子,只是简单吃个家常饭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他以前带外出吃桌时,怕她脏了领口,有时也给领口别一张餐巾纸,他到这种做法都是小孩子的表现,想不到殷蔓蔓也一模一样的如此做了。

常雨泽打开一瓶长城干红,给三位女士每人倒了半杯,红酒美人杯,组合还是蛮雅致的。

常雨泽正想往自个杯里倒酒,殷蔓蔓出口阻止他:「姐夫,你不能也喝红酒啊,红酒是女士喝的,你是男士,得喝点白酒。」

「都是在家里,大家随意一些吧。」徐虹反驳殷蔓蔓的话说,她下意识的不想老公喝白酒。

「殷小姐的提意不错,我就用白酒陪殷小姐喝几杯。」

「叫我殷蔓蔓,或者蔓蔓都行,就是别叫我小姐。」殷蔓蔓嫣然一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姐夫喝白酒才更有男人味。」

许娜不说什么,只是抿嘴一笑。

常雨泽心中明白,殷蔓蔓和许娜是结伙过来替徐虹出气的,或者说是替她掩饰的,起身又从酒柜里拿来一瓶五粮,虽然徐虹对他有限酒令,家里还是备着一些酒,免得亲朋好友来了没酒喝。

谢殷总来我家坐客,平时我跟徐虹都懒散惯了,家里环境都没有收拾过,希望殷总别见怪。我先干为敬了。」常雨泽给自己换了一个小酒杯,倒后一饮而尽。

饭菜口味都很好,许娜和殷蔓蔓边品偿边赞不绝口,两个小孩子也都饿了,站起来围着饭桌挑菜吃。

殷蔓蔓可能不善饮酒,一杯红酒喝完她的脸蛋就变得红朴朴的,包括她*的手臂和脖颈也是泛着片片红。此时的她更象又美又的芭比娃娃。

三个女人一台戏,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戏剧就会随时开场,三个女人边品着红酒,边愉快谈着。

常雨泽趁她们聊天之机,试探着打听殷蔓蔓的情况,她是美国籍,话音怎么带着东北口音呢?

卷六复仇202殷蔓蔓的酒量5

与预想的不一样,殷蔓蔓没有任何隐藏,只要常雨泽问话,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说她出生在东北,小时候在东北生活了一段时间。她爷爷弟兄两人,老大是国民老兵,跟老蒋去了台湾,然后又去了美国,在美国经商多年,创下亿万家业。前些年,她大爷爷回家乡省亲,殷蔓蔓一家热情款待了他。

殷蔓蔓长得可又乖巧,见了大爷爷就腻在他身边,爷爷长爷爷短的叫得非常甜。她大爷爷非常高兴,临走的时候,就强烈要求他们一家跟他到美国定居。殷蔓蔓的爸妈考虑到美国教育条件比国内好多了,就答应跟老人去了美国大爷爷在美国已有几个儿女,只是他的儿女们都觊觎他的庞大家产,见他又从大陆领回来一家人,担心殷蔓蔓一家分享老人的家产,所以对殷蔓蔓一家并不热情。

但是,殷蔓蔓深得大爷爷喜,老人家归天之时,在遗嘱中专们给殷蔓蔓留下上千万的遗产。她大爷爷的几个儿女更加生气了,更是经常找他们一家的麻烦。

殷蔓蔓本来想在美国完成学业,长期生活,见她的叔伯亲戚经常找她和她爸妈的麻烦,就索又回到中国,开始在上海做生意。

殷蔓蔓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特别注重美容,所以她就从女子美容着手,据她在世界各地看到学到的美容技术开设天黛丽人女子会所,结果生意越做越顺,至今已在长三角地区开设二十多家,已经成为该区域女子会所中的主要品牌。归德市天黛丽人是她第一家在内地开的店,这也是她以后的发展重点,由沿海往内地延伸。

常雨泽对殷蔓蔓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她开设的门店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并且听她谈起女子美味女子养生来头头是道,也辩不出真假。

一杯红酒喝完,殷蔓蔓开始办正事了,她端着酒杯走到常雨泽身旁,学着酒场老手的样子说:「姐夫,我得给你倒几杯酒,那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让你跟我姐之间产生了误会。」

既然是打算给别人倒酒的,没有自个也拎着酒杯过来,看来她在酒场上还是喝得少,常雨泽想着就站起来,热情的说:「看你说哪了,是我不对,怎么能怪你呢。是我瞎猜疑,冤枉了徐虹,我已经给她赔过不是了。」常雨泽说着,绕过殷蔓蔓,冲子冲杯一笑说,「老婆,要不我再给你赔一杯酒吧。」

「不行,这杯酒是我给你赔罪的,得你自已喝了。」殷蔓蔓拦在他跟徐虹之间,堵住他的视线。

「那好吧,这杯酒我就喝了。不过,殷总大老远的从美国过来,远来是客,我怎么也不能让贵客给我倒酒,要不这样吧,我给殷总碰一杯酒。」常雨泽笑咪咪的也给殷蔓蔓斟红酒。红酒也是有度数的,高脚杯了也有二两多,看她喝酒的姿态应该酒量不大。

徐虹站起来,阻拦二人,她不想他们喝太多酒:「老公,蔓蔓,你们都别喝太多酒,我们喝酒聊聊天多好啊。」

「不,我一定要跟我姐夫赔一杯酒,否则我心里会天天不安。」殷蔓蔓毅然的抓住细细的高脚杯,碰了碰常雨泽的小酒杯,举杯到边,咬了咬嘴,一饮而尽,只是当最后一滴酒入口后她还是呛了两声。

「殷总真是豪。」常雨泽言不由衷的夸了她一句,举起酒杯也一口喝干,「殷总请坐,我跟徐虹都是喜热闹的人,你以后多来我家玩。」

「那是当然,我跟我姐非常投缘,一见如故。我从东北到美国,从美国到上海,从上海又到归德,最终在归德遇见我姐,我觉得这都是我命里注定的缘份。」殷蔓蔓说着自然的搂住徐虹的肩膀,幸福的说,「别人见了我跟我姐都以为我们是亲姐妹呢。姐夫你看,我姐象象不象我的亲姐姐?」

「是的,很象。」常雨泽打量她们一眼,实话实说。

殷蔓蔓和徐虹并肩站在一起,真的象一对姐妹花,脸蛋非常酷似,徐虹成,殷蔓蔓天真可

卷六复仇203殷蔓蔓的酒量6

「所以,为了我姐今后的幸福,为了打消姐夫的疑虑,我还得再给姐夫碰一杯酒。」殷蔓蔓说这话时已经是酒上头,小脸殷红。

「殷总说这话就不对了,我跟你姐的误会就早就消除了,哪还有什么疑虑啊。「姐夫,你再喊我殷总我就罚你酒了,我是我姐的妹子,也是你的妹子,你叫蔓蔓就行了。」殷蔓蔓变脸很快,就象小孩子一样,噘着小嘴,气乎乎的。

「行,叫你蔓蔓行了吧。」好男不与女斗,成人不与小孩子斗。

「你太虚伪了,姐夫,你嘴里说着是误会,可是你的脑门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郁闷!你要是真心向我姐认错了,脸上怎么还会挂着郁闷呢?」

常雨泽苦笑解释说:「我这是职业习惯,当警察的都是这副德,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姐的。」

「我不管,反正你脸上没有发自内心的笑。我给你倒一杯酒,我也陪你一杯。」殷蔓蔓做事一定很固执,她不顾徐虹的阻拦,又给常雨泽杯里倒白酒,嘴着还说着,「你喝了这杯酒,我会给你出示一份证据,证明你听到的谣言都是错误的。」

听到证据两字常雨泽有点烦了,他已经亲眼所见了,她还敢提什么鬼「证据」,无非就是她店里开出的子当晚消费的收据或者是发票,这都是她们串通好的骗人把戏。常雨泽就顺着她的话将她一军,开玩笑的说:「别再给我碰酒了,我喝白酒,你喝红酒,显得我占你便宜啊。」

殷蔓蔓愣了一下,随手拿起白酒瓶,把她的高脚杯倒了一杯,两手捧起高脚杯,就象与常雨泽斗气似的说:「这样行不行,姐夫?」

她右手腕上的小黑蛇模样凶悍,左手腕上的小红蝶活泼可,倒不知她现在是哪种心态。

「你疯了蔓蔓!」徐虹和许娜都出手拦她。

殷蔓蔓不顾阻拦,拨开两女劝阻的手,一扬细白脖颈,整杯白酒都倒进口里,她紧闭着双眼,状似「饮鸩自尽」的悲壮,可以清楚看见火辣的白酒顺着她细滑红的脖颈滑进她的胄里。一杯酒灌完,她猛的蹲下去,扶着桌子腿,开始剧烈咳嗽。

常雨泽有点过意不去,他久经酒场,辩得出谁是装,谁是真不能喝,殷蔓蔓慢慢品红酒还差不多,她真的不擅长白酒,尤其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并且还是一口闷,二两白酒下肚一定让她难受的,自责说:「对不起蔓蔓,我真不知道你不会喝白酒,我以为东北女人都能喝白酒呢。」

「蔓蔓是美国人,哪是东北人,她只是在东北出生而已!」许娜心疼殷蔓蔓,生气的瞪着常雨泽,替她辩解。

徐虹轻轻拍打殷蔓蔓的后背,关心的说:「你那么傻干什么,我知道你格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干吗非要多喝酒。」

殷蔓蔓咳嗽了好一阵后,才镇静下来,慢慢站直身子,一双大眼缓缓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徐虹的脸上,已经泪水盈眶,她小鼻子,平静的说:「娜姐,虹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点也不傻,只要能证明我姐的清白,我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娜姐,麻烦你把包给我。」

许娜把一个阿玛尼的小包递过来。殷蔓蔓拉开包,取出一张纸,放在常雨泽的面前,这是一张现金支票,已经写好金额,一千万。

常雨泽想起老丈人曾经说过的话,殷蔓蔓准备悬赏一千万求证据,想不到她是玩真的,顿时沉下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姐夫一定是被谣言鼓惑了,误认为我姐做了*事。我愿意出一千万,不管谁造的谣,只要他们能提供真实证据,我愿意把一千万拱手送给他们。我可以让市公证处的公证,我有能力随时支付一千万的现金。」

徐虹立即把支票抓起来,进她的小包里,懊恼的说:「你怎么象个小孩子,我跟你姐夫已经合好如初了,要你公证什么!」

「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殷蔓蔓泪面,紧抓住徐虹的手说,「我姐夫到现在还在郁闷,外面还有许多人偷偷议论你,连店里的那些小店员都敢背后嘀咕你,说即便那天晚上你是在店里,但是不代表你以前没有跟那个姓郑的鬼混!

我知道我姐是清白的,我坚信我姐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人!只要能还我姐清白,不要说一千万,就是三千万五千万我也舍得出!与我姐的名声比起来,再多的钱也是废纸!

姐夫,我不怕你笑话,我是一个小商人,我最喜钱,最相信钱,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有力量的东西,只要钱足够多,就是地球也能垫起来!我相信,只要我堆一千万在那,那些恶毒的谣言都会止步,因为谣言最怕金钱检验。我要让那些背后造谣的混蛋都给我闭上臭嘴,我用钱砸也要砸死那些破坏人家情的坏蛋!」

卷六复仇204殷蔓蔓的酒量7

「我没有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把钱收起来,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饭,你要是再胡闹,我跟你姐夫以后都不会再你。」徐虹说话时眼含泪水,她对殷蔓蔓的举动非常动,她欣赏有侠义心肠的人。

「蔓蔓姨妈,你不要喝酒了好吗,你答应我吃过饭还要摆积木呢。」也拉着殷蔓蔓的裙角,脆生生的劝说她。「姨妈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殷蔓蔓俯身在脸蛋上亲了一下,把她拉到座位,又踩着趔趄的步子回到常雨泽身边。

常雨泽心中苦笑,男人喝多了会发酒疯,女人喝多了也照样会。殷蔓蔓看似单纯得象一棵剥皮的葱,实际她的手段很诈很暴力,她用高得离奇的悬赏封口,想来也没有人敢出面「领赏」。

「姐夫,我只给你倒三杯酒,多了也不倒。这是最后一杯,我祝愿姐夫和我姐恩恩一生幸福。姐夫,你保证要好好疼我姐,我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人。虽然我不是我姐的亲妹子,可是我已经把我姐当成了亲姐姐。说不定上一世我跟我姐真是亲姐妹呢。」殷蔓蔓边碎碎的说着,边给常雨泽倒酒,她的大眼眼出血红丝线,她的手有点哆嗦,酒水了后又从杯子里溢出来,在餐桌上横

「谢谢你的祝福,我跟你姐会当一辈子的好夫。」常雨泽心中暗想,子能找到殷蔓蔓这样仗义的好朋友真是她的福份,「这杯酒我喝了。」常雨泽准备端起酒杯。

可是,出乎常雨泽意料的是,殷蔓蔓却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她可能有点醉了,分不清刚才是给谁倒的酒,「我不占姐夫的便宜,我还是先喝为敬。」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摇摇晃晃瘫倒在地,搂住桌边的垃圾桶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许娜和徐虹赶紧过来搀扶她,手忙脚的给她灌绿茶,想给她解酒。

殷蔓蔓的身子却软若无骨,怎么也扶不起来,她眼睛紧闭,红的脸蛋已经快速退,变得苍白如纸。她虽然不清醒,嘴里依然喃喃自语:「对不起姐,让你受委屈了,我姐夫是个大笨蛋,是个大混蛋,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常雨泽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明知道殷蔓蔓是来忽悠他的,还是对她生不起恨意来,她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编好的台词。

「你们别忙活了,她醉得厉害,怎么也坐不到椅子上,把她扶到上歇一歇吧。」两个女人都没有处理醉酒之人的经验,常雨泽就指导说。

「你过来帮忙啊,别瞎指挥。」许娜没好气的说。殷蔓蔓看样子不足百斤,可是两个女人都没有多大力气,连把她搀起来也得手忙脚

常雨泽也不避嫌,一手托住殷蔓蔓的后背,一手揽住她的腿弯,把她横抱了起来,她的身子无处不柔软,触手都是滑腻温软。看着她状是少女的纯真脸蛋,常雨泽心中无限惋惜,这样直的女孩子竟然也甘于与子同合污,帮她隐瞒肮脏龌龊的丑行。

常雨泽边走边问:「让她睡哪?」

徐虹说:「先放咱卧室吧,客房的被子还没整理好。」

殷蔓蔓睡下,他们很快结束了晚饭。

许娜和徐虹都没少埋怨常雨泽,认为是他让她喝多了。

常雨泽却是一脸无辜,酒都是殷蔓蔓抢着喝,怎么能怪他呢?

殷蔓蔓又呕吐几次,她痛苦的呕吐声在客厅都能清晰听见。

许娜和徐虹都在房间里照看殷蔓蔓,常雨泽在客厅陪两个小孩子看动画片。

常雨泽心里暗自纳闷,殷蔓蔓今晚给他的觉是非常单纯,非常直率,她给人的觉没有一点心计,就是那样一个坦坦有点疯有点傻的女孩子,有点象还珠里面小燕子的格。

可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替子打掩护呢,子跟她认识最多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她跟她情应该不深。

子不打麻将,不逛商场拼名牌,子与这样的富家小姐应该没有多少集啊,如果说她与子接近是为了生意上挣更多的钱,也不象,子不是那种利用权势谋取不法利益的人,并且,她已经非常有钱,一千万的现金支票当草纸一样扔,这样仗义又败金的富家千金怎么会为了子说谎呢?

除了两人的长相有点象似,殷蔓蔓说她跟徐虹有缘份,缘份这东西很荒诞,常雨泽是无神论者,怎么会信这荒诞不经的缘份呢?

唉,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可的小女孩!

夜已经很晚了,殷蔓蔓还是没有醒过来。

许娜先回去了,她儿子已经睡着了,明天还要上学。

也?了。

常雨泽带着女儿睡在了客房,他不想女儿闻殷蔓蔓的酒气。卧室留给了子跟殷蔓蔓,她好照料她。

当常雨泽睡得似着非着时,想到一个问题,这算不算是他跟徐虹分居的第一步,先分,再分家?

卷六复仇205违心的赔酒1

刘逢东把常雨泽叫到办公室,告诉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晚上他让东原公安分局局长于东仁搭个桥,请郑卫华吃饭,到时候常雨泽过去给他赔个酒,道个谦,这件事情就基本结束了。这也是上次市委领导会议上隐而不宣的解决思路,不走正常途径,让当事人私下里自行协商解决

常雨泽一听这话,也不顾领导的面子,脸刷一下拉下来,一口回绝说:「领导,这事我做不到!」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婆让人玩了,他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刘逢东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理他,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了两口,语重心长的说:「社会就是这样,你不接受也得学着接受。这件事情从道义上来说你是受害者,但是社会上的看法却不是这样,没有一个人相信小虹跟郑卫华私通,你也可以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调查调查,我相信无论谁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外面的说法都是你疑心太重,捕风捉影,误会了小虹,所以才打银监局。还有人说你是仗势欺人,故意跑到银监局闹事。不止外人这样看,包括咱公安系统的内部人也有给我说,绝对是你误会了,那天晚上郑卫华办公室的女人本不是小虹,小虹与郑卫华本没有关系。」

「领导,你不相信我?」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费死费活的替你周旋了,早就给你个滥用支的处分了。现在事实是一方面,社会舆论是另一方面。事实上你是受害方,但是社会舆论都认为你是施害方,市委定的调子也是你滥用械无理取闹。郑卫华玩小虹也好,玩其他女人也好,你没有破门抓住他们,所有就存在疑点,但是你开了两却是有人证有物证,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开是违纪,他姓郑的玩下属不也是违纪吗!」

「郑卫华生活作风问题由纪委管,追究起来至多是道德问题;而你开质则非常恶劣,已经触犯了法律。为什么市委一些领导对你开的事情特别重视,恨不得立即撤你的职,因为你的作法让人恐惧。

这也是我的亲身受,我给你说说看。现在的官员虽然怕举报怕上访,但是更怕遭人直接行凶报复,用刀子子之类凶器报复还有防范的可能是,而要是有人拿着报复,受害人连防范的机会都没有。

郑卫华碰了小虹你敢开杀局长,要是市长市委书记碰了小虹,你会不会开杀市长杀书记?你今天打银监局局长,没有受到一点处分,改天说不准就会有更多的警察效仿你,打其他局长、其他市长。

现在的官员哪个没有一点*事,哪个没有一点诽闻,要是都象你这样动不动就敢行凶报复,全国的凶杀案该会有多少起?哪个领导敢让你这样的警察活得自在?你活得自在,其他人就活得不自在。所以,象你这样非常恶劣的反面典型向来是发现一个处理一个,本不留后患。」

「领导批评的是。」常雨泽明白这个道理,与他类比,梅若灵是局长的的情妇,陈家豪也是绿帽子男,如果陈家豪也象他那样有血的话,局长的人身安全也存在极大问题。但是陈家豪比他「进步」多了,陈家豪没有找给他制造帽子的局长报复,而是回过头来给下属批量制造帽子。

「抛开市委领导这一块不说,单说郑卫华个人。你说小虹和他通,但是你没有真凭实据,没有捉;你开他确是事实。

你也知道,能上得了台面的人都很要面子,你了郑卫华两,他要是连个也不放放,以后他就不用在市里混了,市里各单位各机关领导谁还看得起他?金融系统的人谁还看得起他?甚至连银监局他的部下都会看不起他。

打个比方,要是我在局里没有威信,我说的话没人听,你说我这个局长还能不能干下去?」

卷六复仇206违心的赔酒2

「领导你说哪了,您在咱局里的威望可是如中天,郑卫华那小人怎么能跟你比。」

「我只是给你打个比方,领导之所以是领导,就是要比普通人有威信。郑卫华在咱市里也是很吃得开的人,他一定会争这口气。冲着你岳父和我的面子,他暂时不会当面办你难看。不过,他在市里的活动能力很强,跟市委的一帮人走得很近。如果近期有适合的岗位给你换换,我恐他背后会使些小绊子。毕竟用人可是犯罪的事情,组织考评这一关本蒙混不过去。如果你私下场合跟他和解了,起码能暂时堵住他的嘴。」

「领导,我咽不下这口气。」常雨泽还想维护他的尊严。

「你知道古代哪些大英雄都是怎么死的吗?很少是光明正大在战场战死的,绝大部分都是沟翻船淹死的。你老岳可能给你说过这样的话,说你现在是一个好将材,但不是一个好帅材。将材只会冲锋陷阵,而帅材可不是到处打打杀杀的,都是坐在中军大帐里动脑瓜子的。

打人固然解恨,采取其他不声音不响的法子也同样能达到目的。再说你还年轻,出气的机会来方长。其他的我就不再讲了,再说下去不是显得我太娘们就是显得你太白痴。」

「我都明白,领导。」常雨泽明白这个理,官场如战场,甚至更胜过战场,勾心斗角谋诡计卑鄙无要有尽有。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无论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蛋要是没,苍蝇也不会叮上去。现在社会开放了,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也可以找男人。可能是小虹一时之间犯了错。」

「我在外面从没找过女人。」常雨泽又提起他的骄傲资本。

「别再给我说这话,我都听腻了。你当圣人只是你的个人选择,你没理由也没权力让所有人都当圣人。都象你这样清高全国的娱乐场所都关完算了。

你是脑子很好使的人,大道理也不用给你讲了。为了你以后的发展,该低头时就低头,你要是死犟着不跟姓郑的和解,万一哪天他横死在外头,第一嫌疑人就是你常雨泽。就这样定了,晚上我让人给你联系,到时候你过去给他倒两杯酒,赔个不是,这事就完了。」

其实,常雨泽也知道这是逢场作戏,只是,唉,「领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这是一坎,用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来说就是情障。当你成功破除了,你就会又成一些,过了多年后,你回头再看这段事,你才会真正体会到有多幼稚。」

刘逢东难得在办公时间跟部下谈心,他只是不想眼看着比较器重的手下在偏执的路上越走越远。常雨泽想做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但是刘逢东想让他做扎于淤泥的一节莲藕。

冰清玉洁的荷花固然好看,但是经不起风吹雨打;莲藕不一样,它就生长在烂泥里,不管外面风雨如何变幻,四季如何变迁,它都能活得风生云起,到处滋生横长。当然了,这种与污泥烂泥共生的莲藕,不管它外面洗得多白,它的藕心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泥腥味。

现代社会女人外向,面对各种惑很容易*,所以男人与绿帽子接触的机会就会很多,区别是有些男人是制造绿帽子,有些男人是被动戴帽子。

人可以被官帽垮,但是决不能让绿帽子垮。

常雨泽也在痛苦中思考,局长的话这给他一些悟,「蛋无,苍蝇不叮」,郑卫华是一个好如命的官,徐虹同样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淑女,如果她不犯,郑卫华肯定不敢对她硬来。徐虹既然不珍惜女人的贞洁,他又何必为此冒杀身之祸来维护他无谓的尊严呢?

晚上,于东仁在丽莎大酒店宴请郑卫华。

酒酣之时,刘逢东的司机小李喊常雨泽进场。

当晚陪同郑卫华出席的有三人,市纪委书记曾燕,市委书记的儿子上海某投资公司经理秦铭,市金鼎集团董事长王山。

常雨泽带着复杂心情走进酒店的大包厢。

餐桌前主次分明已经坐好了几人,刘逢东和曾燕并肩坐在主位,刘逢东左手是东原公安分局局长于东仁,清瘦刻板的市纪委书记曾燕在他右手,依次是郑卫华和另外两人。

卷六复仇207违心的赔酒3

秦铭,二十六七岁,着白衬衣打橙黄领带,短而神的头发,薄嘴,高鼻梁,肤白晰,体态较瘦,更显得身材拔有形。当常雨泽进场时,他左手放在红的桌布上,指头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手腕戴着的劳力士锃光发亮,他抬头冲常雨泽淡淡一笑,既不失礼貌,又显示他自信和超。常雨泽听梅若灵说过他追求过殷蔓蔓,所以多看了一下,第一觉这个年青人相貌洒,气质出众,不论他的海归学历和市委书记老爸的背景,单看他的一表人材就有资格追求殷蔓蔓。

另外一人是五十多的男人,与郑卫华一样胖,不过肤比他稍干净些,大胖脸,头发极短,出黑乎乎的大脑袋,耳朵斜一条长长的伤疤,眼不大,看人时眯着,因为眼皮太胖的缘故。他叫王山,原先在归德市黑道是教父级的人物,现在早已经洗白了,转做正经生意,金鼎集团公司就是他的,涉及商贸、物、娱乐、地产、投资等各行各业,凡是能赚钱的生意几乎都有他的投资,生意做大了,身份地位也就提高了,全市工商联商副主席,政协委员。虽然他已经成功转行,不过还是没有放弃那些来钱快的行当,市里一些大型娱乐场所都有他的投资,市里各路黑道还都以他为尊。据说,早些年刘逢东也想打打王山的气焰,但是一直没有确切的把柄,现在他已经完全洗掉了身上的血腥味,并且已经戴上红顶子,再想找他的把柄更不可能了。

常雨泽进场,刘逢东示意坐他左手边,打哈哈说:「今晚常科长刚好跟他朋友在这里喝酒,我就顺道把他喊过来。前段时间小常跟郑局长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今晚就让小常跟郑局长倒两杯酒,赔个不是。年青人嘛,都有点脾气,其实小常跟郑局长没有一点过节。按年领郑局是长辈,按级别郑局是领导,郑局是有大肚量的人,不要跟小常一般见识。不看僧面看佛面,全当我刘逢东卖个老脸,郑局以后可不能对小常有什么看法。」

郑卫华真是非常之人,刘逢东一打圆场,他立即脸堆笑,站起来,跟常雨泽亲热的打招乎:「刘局长说哪了,我跟常科长本来就没什么过节,前些天真是误会一场。常兄弟,坐坐。说实话,昨晚我还做梦梦见以前在部队打靶的事情,今晚就跟常兄弟一块喝酒,话一说开啥球事都没有了。」难得他有如此的「修养」,见了开他的「仇人」还能主动伸出手来。

「郑局长太客气了,我还真怕郑局长不给面子呢,哈哈。」常雨泽也笑着回应,与郑卫华隔着酒桌握住手,他到他的手肥实有力。

曾燕赞许的说:「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一些磕碰,小常同志能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组织上一贯栽培这样的年轻干部。」

常雨泽明白曾燕这话是打哈哈,还是非常恭敬的给他回了礼。

简单寒暄过后,常雨泽开始加入酒局,先喝入场酒:「曾书记,局长,前些天我做了不该做的事,给领导添麻烦了。我自罚三杯,先给郑局长赔个不是。」

常雨泽拿起洋河天之蓝,边倒边干,一连三杯,杯杯都是溢口边的,虽然是小杯,三杯也有四两左右,有领导在场,就是喝死也不能给领导脸面抹黑。

「常老弟客气了,今天是来喝酒的,不谈往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都是一场误会。来老弟,我跟你碰三杯。」郑卫华不亏是官场老手,此时的表现非常轻松写意,仿佛他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而常雨泽就是犯了错误的后生小子,并且他也不倚老卖老,而是抱着与人诚心结的兄弟哥们态度。

常雨泽喝过六杯酒,正式加入他们的酒局。酒场就是社的场合,你敬我,我碰你,喝得不亦乐乎。

秦铭在酒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他劝酒或者敬酒都是彬彬有礼,举止稳重大方。他称呼曾燕和郑卫华为叔,显示他跟两人的悉,这也反衬出市委书记与他们二人的亲近程度。

他跟常雨泽也碰了两杯酒,他一定知道常雨泽的故事,也明白他为何要加入他们的酒局,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眼光,仿佛两人就是因缘巧合坐到了一张酒桌上,他热情友善,「常科长长常科长短」的称呼礼貌有加。

卷六复仇208违心的赔酒4

酒过两轮,常雨泽不准备陪到终场,就借口还得招呼外面的朋友,准备给领导请辞。常雨泽正准备退场时,郑卫华却站起来,绕过他人,走到常雨泽身边,搂住他的肩膀,热情的说:「老弟,老哥想给你说两句话。」常雨泽将近一米八,郑卫华身材矮胖,他想搂他的肩膀却只能是举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这是豪华房间,房间里带着一个小会客厅。郑卫华拥着常雨泽走进会客厅,坐到沙发上,招呼服务员倒上茶水,掩上房门,再无人打扰。

常雨泽离郑卫华挨得较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狐臭味,这让他越发的憎恶和惑,子这样有洁癖有修养的女人,怎么会愿意躺在一堆肥下闻这股令人作呕的狐臭呢?

郑卫华点上一支熊猫,也给常雨泽来一支,两人边烟边聊天,就象亲密无间的朋友。

「老弟,你可能听到一些人说我的坏话,我不否认这里面有一点真实的,但是绝大部分都是造谣诽谤。你可能知道,我跟你嫂子情不好,分居十几年了,前些年她又去了国外,她长年在国外,我一个人在单位上班,跟实际离婚没有什么区别。

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整年没有女人谁能受得了。可是我年龄大了,跟你嫂子没办离婚手续,又是吃公家饭的,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结婚,重婚可是犯罪的事。男人嘛,时间长了,偶尔找个女人发也不算过。」

「是啊,男人嘛,谁不犯点错。哈。」常雨泽不置可否的陪郑卫华干笑两声。

「我呢,是一个非常喜玩的人,闲暇时间就唱唱歌跳跳舞,有时候到河里钓钓鱼。银监局里女同志较多,有些女同志就跟我出公差,陪客户吃吃饭,有时候举办活动了也跳跳舞,局里的一些好事之徒就造谣说什么银监局有五朵银花,这五朵银花都是我的情人,这真是他妈*的造谣!

五朵银花?这是他妈的哪个混蛋想起来的名词,让我查出来谁说的看我不好好修理他!跟我跳过舞的女人多了去,局里的局外的,加在一起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难道说这些女人都是我的情人,这不是*的诽谤是啥!

说实在的,有个女人里确实跟我走得比较近,就是周小燕。我也不瞒老弟,周小燕跟我是同居关系,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是真心相,就差办证了。」

常雨泽差点把胃里的酒都吐出来,周小燕年轻漂亮,鬼才信她会上他这个糟老头子。

「周小燕跟我说过几次,想办个结婚证,做我的老婆,合法同居。我有自知之明,年龄大了,老头子一个,现在手里有点权,还有人看得起我。过两年我退休了,混好了到政协个闲差干干,混不好就得回家钓鱼养鸟去。周小燕跟我结婚就大亏特亏了,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她。

另外那几个女人都是结过婚的,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我除了跟她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跳过几次舞外,再没有其他关系,除了同事关系就是上下属关系,说她们是我的情人简直是污蔑我的人格,这样造谣是要判刑的。」

常雨泽心里冷笑,别人是否造谣他最有发言权,他亲眼看到他跟另外几个女人同共枕,这不是情人关系还是什么!当然,他不会当面揭穿他的虚伪嘴脸,假装虚心领教的样子听他继续无的自我辩护。

「其实,徐虹跟我不是一般的上下属关系,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你可能不太清楚,你老岳父和我同在市里当官十多年,经常一起开会,虽然关系不是特别但也是经常在会桌上饭桌上坐过的人。我见了你岳父都不叫他徐院长,就叫他老徐,他也叫我老郑,跟哥们一样,所以说要论辈份徐虹得喊我叫叔呢。

当年徐虹进银监局,也是你老岳父给我打个招乎我才把她调进来的。你想一想,我看徐虹就象我亲?女一样,我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吗?外面有些人造谣,说我跟那五个女人怎么怎么样,说我跟徐虹怎么怎么样,这些人都他妈的该判死刑,千刀万剐,让这些混蛋都尝尝造谣的后果。

卷六复仇209违心的赔酒5

所以说,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可以猜疑我跟徐虹关系不清不白,老弟你就不应该相信,我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怎么还有脸面跟你老岳父同桌开会同桌喝酒!归德市很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要是做了不是人做的事,市里的那些领导会怎么评价我!」

看着郑卫华信誓旦旦的样子,常雨泽暗自痛笑,他以为他是一个愣头青,三两句话就能胡他,他错了,他对他已经深入调查过了,对他的「德行」一清二楚:他是一个见不要命的人,他不仅肆意玩女下属,甚至还敢勾引上司的老婆,以此推之,他玩徐虹就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他在暗地里玩徐虹,当面见了徐铎可能还会在心里嘲笑他呢。甚至现在,他可能还在偷偷嘲笑他,我前些天玩了你老婆,你今天不也是照样给我赔礼道歉![「所以说,上次是个天大误会,是我头脑发昏了。这些天我头脑清醒了,后悔死了,不该听信别人的谣言。我跟徐虹也赔过酒道过歉了,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早都消解了,关键是我错怪了郑局长,这心里老是过意不去。」常雨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没事,我这人人老脸厚,让外人说几句风凉话没什么,关键不能让你跟徐虹闹矛盾」郑卫华又进一步解释说,「再说上次的事,当时我房间里确实有一个女人,但她不是我局里的人,他跟她只是谈工作,什么事也没做……」

听到郑卫华还想往下编故事,常雨泽立即打断他的话,一想起那晚所见所闻他就想发飙,他怕忍不住会冲上去揍他一顿,他说:「郑局别说了,我不是道谦了吗,是我一时冲动做了错事,要不,我回去再给你赔三杯。」

常雨泽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它就象一把刀子深深刺伤了他,他不愿郑卫华再一遍遍的触他的伤口。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老弟想通就好了。我郑卫华好歹也在咱市混出一些脸面,我可不能让人老在背后戳脊梁骨,骂我搞男女关系,破坏人家夫关系。」郑卫华边笑眯眯的说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页纸,「老弟,你看,这是徐虹的辞职信,我一直没有批。

徐虹是一位好同志,工作踏实努力,业务能力很强,有她主持法律部门,给我们金融系统解决了几个经济大案。说实话,银监局真的需要她这样的人材。上次的误会,我相信给她也带来不小的家庭力,所以她才想到辞职。老弟,既然是一场误会,我想你得给她化解力,继续支持她的工作。」

常雨泽大脑突然断电,停止了思维,徐虹辞职是公事,她的辞职信应该在郑卫华的办公室,他拿到这个私人场合算什么。他是来道谦的,不是来认错的,他又拿出来她的辞职信,是借此再羞辱他吗!常雨泽突然口隐隐作疼,那是令人窒息般的疼痛,仇恨就象一把利剑狠狠的戳在他的心脏上。

郑卫华那猪头大脸从没有过的丑陋和肮脏,常雨泽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张肥胖的丑脸上,可是,领导的教诲和多年养成的酒场经验告诉他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常雨泽借着酒气的掩护,稳住心头的疼痛,故作轻松的说:「我哪会给她力啊,实话实说,上次我了个天大误会,回家后没少跟她赔不是,怕她生气还来不及的,那敢再给她力啊。」

「听老弟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郑卫华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信纸,笑咪咪的说,「刚看到徐虹的辞职信,我很为难,批吧,局里的工作会受到很大影响,不批吧,又怕影响你们夫情。你能这样通情达理,不亏是个爷们。这样吧,我先同意徐虹停薪留职,让她在家歇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她想回去了,我随时。」

看着辞职信上燃起的火苗,常雨泽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徐虹辞职和郑卫华烧信都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他们在演给他看,她不想离开这个夫,他也不想放走这个*,所以联手了一场闹剧,再欺骗骗他。罢了,老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由她去吧。

「多谢郑局长理解,走,我再跟你碰几杯!」

常雨泽强咽下心中的苦,借着酒劲,把郑卫华强拉到酒桌上,又跟他碰了三杯酒,最终带着浑身快要沸腾的酒离场。

卷六复仇210河沿大排档的冲突1

常雨泽踉踉跄跄离开酒店大门,准备开车,觉得头重脚轻,就又关上车门,随手强行拦下一辆的士。

司机最烦这类酒晕子,不高兴的开着车,问常雨泽去哪。

「河沿大排档。」常雨泽头更晕了,随手拨通一个电话,说了声,「过来河沿喝酒」,就靠在后座上睡着了,他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

河沿大排档紧挨着大营河的河边,这里是市内夏夜消遣比较著名的场所之一,以烤鱼烤全羊著名。

当常雨泽下车时,他电话通知的朋友刘宏利已经选好了台位在等他。

北街村支书刘宏利,年龄比常雨泽长五六岁,身材不太高,却是四肢匀称,就象体运动员那样,浑身充活力。常雨泽在下面所里当差时,刘宏胜是联防队长兼任北街村武装部长,两人开始认识。后来刘宏利因为与人打架差点被判入狱,常雨泽帮了他的忙,两人情加深。

刘宏胜脑壳很灵活,主做河沙生意,后来逐渐垄断大半个市区的河沙供应,殓财上千万,归德市搞建筑的都知道沙霸刘宏利。但是刘宏利并不认为他是沙霸,他说是他规范了归德市的河沙生意,至少保护了黄河古大堤,自他垄断市区的河沙生意后,黄河古大堤再没有人敢采。刘宏利经常说,如果说垄断经营,中石油中石化是中国最大的油霸,怎么没人敢批评他们呢?

在生意上攒足了资本,刘宏利又开始向政界进军,顺利当选北街村支书,市人大代表,农民企业家,头上也戴着几个光环。

当常雨泽从的士上跌跌撞撞走下来时,刘宏利和他的司机兼保镖刚好看到,赶紧走上去挽扶住他,把他引到坐在位上。

这里有上百个台位,几乎都坐了人,哄哄的比天集市还热闹,刘宏利如果不主动找常雨泽,常雨泽很难发现他们。

「宏利哥来得早啊,比我先到。」常雨泽挨着刘宏利坐下。

「我正跟几个哥们在附近喝酒,听说你准备来河沿喝酒,我就提前过来了。」

「怎么就你自己来啦,把那几个哥们都喊过来吧。」

「呵呵,都是村里的一些小干部,说话不入,你也不喜听。你刚喝了一场吧,瞧你嘴的酒口气都能点着。来,先个羊吃吃。」

小桌上已经摆上几十串羊,刚烤好的,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汽。

常雨泽跟刘宏利也没什么客气,抓起几串羊裹点铬馍进嘴里,刚才喝了一肚子闷酒,几乎没尝几口菜,这时就先吃一阵子,然后才跟刘宏利碰啤酒喝。

两人随口闲聊几句后,刘宏利问:「老弟,有什么事需要哥出力的?」他看出来常雨泽心事重重。

「我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宏利哥。」常雨泽说话之时用余光睥了睥刘宏利的保镖。

刘宏利心领神会,立即把保镖赶开:「二子,先出去支烟。」

他的保镖叫马二,道上混的人都叫他二子。

常雨泽见马二走开,低声音对刘宏利说:「让你收拾一个人,这个人跟王山有关。」

刘宏利明显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兄弟,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你也知道王山在市里的关系,换了几任市领导都没有动他,他要是好早让人死了。尤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早先那个在池塘里爬的老鳖了,练成老鳖了。他头上戴的红顶子比谁都大,摊子铺得更大,现在是集团公司,在市里都能排前几位。不要说是兄弟你,就是你局长想他也不容易。不是老哥我服软,我这点家底跟王山碰不得,不等整死他我就全家玩完了。」

刘宏利先是向常雨泽诉了一番苦水,似拒绝,常雨泽静静听着,什么也不说,如果刘宏利拒绝他,他不会怪他,因为王山毕竟是教父级的人物,凭刘宏利的那点家底本没法跟王山比。

卷六复仇211河沿大排档的冲突2

不过,刘宏利喝了几口酒后,还是把杯子跟常雨泽重重一碰,下定决心说:「说吧兄弟,除王山之外,就是他的闺女儿子我也动得了!兄弟从来没有让我办过事,今天你让我办事,我知道一定是兄弟遇到了难事,你不放便出手,那就让我来出手。我要是不帮兄弟这个忙,算我们这些年的情都他妈瞎扯蛋了!」

「你放心吧,不是他的闺女儿子,也不是他的亲戚,是他的朋友,可能只是他的人。」常雨泽说这些话到心中悲哀,收拾官场中的败类,他却不能走正当途径,还得借助黑道的力量。对于刘宏利经过深思后下定的决心他很动,这说明他是认真考虑利害轻重,这也说明他是真心想帮他。

「那就更好,我估计姓王的除了亲闺女亲儿子在意外,连他亲老子可能都得靠边站,他朋友什么的更不用说了。兄弟想怎么,给我划个范围,我得合计合计怎么找人。」

「我再观察几天,定好调后我会给你说。」常雨泽心想,如果让刘宏利知道让他去动一个国家处级干部,一个归德市的官场红人,估计他照样头大。

从某一方面来说,姓郑的社会活动能力不亚于姓王的。这件事情他得慎重考虑,姓郑的一定要动,但是不能再象上次那样冒失,这次一定要筹划好,要动就得让他伤筋动骨,让他知道他的罪孽有多重。

「那好,老弟想好就吱一声,我也得提前筹划筹划。这事就这样定了,现在啥事也不要多想,喝酒,我跟老弟好些天没见面了,我们得好好喝几杯。」

白酒度数高,啤酒全当是茶水解酒。常雨泽下定了决心,倒觉无比轻松,跟刘马二人又吆三喝五的喝起酒来。

这种场合都是平民消费者,光着胱子,着香烟,划拳行令,呼爹骂娘,这就是大排档的本生活。

这时,停车场的地方发生一阵动。此处临近河滩,停车场无非就是一块荒草地。

原来,常雨泽以前答应过等张锋练好车后就给他找辆车开,目的是让他好跟踪子。银监局击事件发生后,虽然不让他做跟踪工作了,常雨泽还是履行了诺言,从警扣押的车子里随便找了一辆八成新的小扣扣给张锋开,同时让他给门店服务,给种车省油,正适合他。

张锋有了车,显得很拽,还没有上路几天,就带着玉洁店最漂亮的宾员李菁出来玩。

他开车来到河沿大排档吃消夜,想把车停到好位置,可是他的车技还不练,他非要在美女面前两手,故意钻到两辆车的中间停,结果碰坏了一辆长安轿车的车镜,这辆车看起来是刚买的新车。

车主是一个很新的年轻女人,她和女伴还有两个模样象街上的小混混一样的男人来这吃宵夜,看到新车被碰坏了,女人很生气,跑过来指责张锋。

张锋起初还想抵赖,想糊那个女人。

那两个小混混看见了,立即替女孩子出气,他们大声指责张锋,出言不逊。

证据确凿,抵赖不成,张锋非常害怕,又赶紧求饶。

两个小青年见张锋穿得邋遢,长相平平,嘴里说着道谦脸上却平静如水,心里更生气了,开始推推搡他。他们并不知道张锋面瘫,脸上笑不起来。

李菁看不下去,出来解围,意思是他们拿几个钱私了算啦。

她不出面还好,她一说话,那两个新妹就开始围攻她,女人欺负女人更嚣张。

张锋虽然软弱,但是在美女面前还是有责任,他身而出竭力维护李菁。

两个小混混欺负人惯了,觉张锋就是一个没背景的头小子,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张锋被打得受不了,跪地求饶。

俩国产车掐架,真没劲!

卷六复仇212河沿大排档的冲突3

俩国产车掐架,真没劲!

来大排档喝酒的都是闲人,不过,少有人走过来围观,更多是边举杯喝酒,边扭过身子欣赏,同时兴高采烈的评论:这小子真他妈的窝囊等等。

当张锋刚与两个小混混发生口角时,常雨泽已经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想劝阻,甚至还想借小混混的手教训教训他。他到张锋太低俗了,手里有一点点闲钱就开始翘尾巴,开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扣扣到处招摇不说,还想泡店里最美的宾李菁!

要知道,张锋是有女朋友的人,只是小不在他身边,没人监督了,张锋才心四起,前有他把一个老*领进宾馆,今天又有车载李菁外出兜风。不管他是想占李菁的便宜还是真想追李菁,都是常雨泽不允许的,他不容许他辜负了高

可是,当他看到张锋为了保护李菁被两个小混混打得地找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哀其不幸,怒起不争!你就是打不过两人,也不能忍他们随意欺凌,是男人就得起来反抗!

常雨泽把酒杯猛的往桌子上一砸,气呼呼的站起来,大步向停车场走去,到了近前大声喊:「住手,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东西!」

两个小混混扭头瞥了常雨泽一眼,觉他跟被打的小子不象一伙的,都没有停手,常雨泽穿的是便服。其中一个很鸟的样子对他说:「兄弟,别没事找事,这小子撞坏了我的车,还想抵赖。想赖我的账,没门!」

张锋浑身搞得象土狗一样,听见常雨泽的声音,一边抬手招架着,一边抬起头来,怯怯的说:「大、大哥,对、对不起。」

看见张锋那嘴角血的懦弱表情,常雨泽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他拔脚向那个很吊的小混混踢去,大声骂:「敢打我的兄弟,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小混混不防,被一脚踢个正着,跌坐在地。另一个小混混反应很快,立即上去住常雨泽,准备两人同时夹击他。

「常兄弟消消气,咋能让你亲自动手。」刘宏利紧跟着常雨泽跑过来,见他酒上头脚底不稳,怕他打人不成反吃亏,就架住他的胳膊,护住他,同时喝令他的保镖说,「二子,让这俩熊孩子长点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马二长得人高马大,拳脚非常厉害,扑上去给两个小混混一阵好打。两个小混混在马二面前没有还手之力,让他连踢带打的,只有抱头求饶的份。

张锋已经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神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兄弟,怎么会事?」刘宏利拉住张锋的胳膊问,他去过玉洁店几次,但都是找女技师洗脚,所以对张锋印像不深。不过,既然他是常雨泽在意的人,自然也是他的好兄弟。

常雨泽指了指张锋说:「他是我店里的经理,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负他。」

「敢打咱们的人,真他妈是活腻了,二子,让俩家伙把今晚上吃得喝得都吐出来!」

刘宏利对二子的功夫很放心,他发完指令后就扶着常雨泽又回到烧烤摊上喝酒。

看见两个小混混被打得在地上叠罗汉,那两个新妹也不敢叫嚣了,更不敢上前劝架,不过,其中一女咽不下这口气,跑到旁边掏出手机寻求支援:「三哥,你在哪潇洒啊,快点过来吧,你妹子让人家欺负啦,你再不来我的衣服都让人家扒光啦!」

「小丽啊,你在哪,你说啥?我这吵得很,你等一下,我出来接电话。你说啥,敢欺负你,在河沿,谁他妈恁大的胆!你先别惹他们,给我吊好他们,别哭乖乖,等哥过去!」

见有老大出面,两个小混混被修理一顿后,没有离开,而是和两女人站在稍远的河堤上,远远的吊着常雨泽等人,防止他们偷偷溜走。

常雨泽本不打算走,而是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他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他动不了姓郑的,就不信归德市还有人敢动他。

常雨泽正在气头上,对着张锋一顿狠批:「做男人做成你这样,真他妈丢人丢到家了!谁刚开车不出点事,碰就碰了,大不了赔点钱,用得着跟人家磕头作揖吗!」

张锋到理亏,坐在凳子上畏畏缩缩,也不敢放一个。

卷六复仇213河沿大排档的冲突4

倒是李菁很大方,给常雨泽添茶倒水,态度热情但不献媚,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只是对张锋为何请她吃饭只字未提。

刘宏利这才了解前因后果,现在双方基本扯平了,张锋虽然挨打了,但是他碰坏人家的车辆在先,并且马二也揍了人家一顿。不过,既然常雨泽还没解气,他当然陪到底,有他们两人在,确切的说,即便常雨泽一个人在这,放眼归德市还没人敢惹他,就是王山本人来了也不敢放肆,公安局和法院这两个强力部门不是寻常人能惹得起的。

刘宏利到张锋是一个幸运小子,他看出来张锋与常雨泽关系并不亲近,如果张锋跟常雨泽关系铁,他不可能不知道。张锋不过是店里的一个洗脚工,往高里说也不过是店里的领班,常雨泽却能为他挥拳打人,这超了老板和下属之间的关系,这是哥们关系,常雨泽重情讲义气,能得到他的认可和欣赏真是打工仔张锋的运气。张锋长相一般,不好听的说有点委琐,而李菁却身材高挑容貌秀丽,说话办事落落大方,张锋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真是中了头彩。

刘宏利虽然有恃无恐,知道常雨泽不会吃亏,但还是又叫来十几个兄弟散在外边,防止万一过来一个不识好歹的瞎眼主。

喝酒撒野,或者打架,对于这些天大排档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刚才发生的一场斗殴很快就烟消云散,食客们都已经回复常态,吆三喝五吵嚷起来。

过了两支烟的功夫,两辆昌河飞驰而来,直停在大排档外边。十几个小青年从车里跳出来,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其中几个手里还提着片刀。为首的小平头显然就是新妹电话中所说的三哥,他把两男两女叫过来,带着一帮手下大摇大摆的向常雨泽等人走过来。

看到小平头一伙人走过来,刘宏利的手下也慢慢聚过来,两帮人马随时准备开战。

大排档的食客都到了大战来临时的紧张气氛,顿时都来了兴趣,放下手中上的酒杯,准备观赏大战。

小平头距常雨泽十米左右时,认出了北街刘宏利,顿时怯场了。虽然他与刘宏利不是一个圈子混的,但是他清楚他跟刘宏利的差距有多大,他虽然手下有几十个小弟,罩着几个场子,但是他还没有摆大马仔的身份,而刘宏利早已经成功上岸,头上戴着红顶子,黑白通吃,他跟刘宏利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小平头正迟疑是不是上前跟刘宏利握手言和时,刘宏利却已经大步向他走来,热情的说:「这不是王三嘛,真是不打不认识啊。刚才是我的朋友跟你的小弟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倒劳你的大驾过来了,要不我给王三兄弟赔几杯酒。」

小平头王三顿时受庞若惊,拱手说:「刘哥说笑了,我给刘哥赔酒才是,是我的兄弟睁眼瞎,不认识刘哥。」

说话之间,刘宏利走到小平头跟前,假装跟他亲热,搂住他,在他耳边狠狠说:「王三,我跟你提个醒,免得等会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的小弟不是惹了我,而是惹了市公安局的常科长,就是跟我坐在一起的那个人。我虽然跟你没情,但是也不想让你蹲里面去。你现在立即过去给常科长赔个不是,否则的话,不要说你得吃官司,就是你大哥估计也不了关系。」

小平头王三虽然不认识常雨泽,但是听说他是公安局的科长,先有三分怯,再加上刘宏利的描述,更加胆怯了,连他老大见了也得低头走的人,他更惹不起。

经常在道上混的,都是能屈能伸之人,经过刘宏利的提点,王三立即喝退众手下,一脸谦卑的走到常雨泽面前,恭恭敬敬给他敬了一杯酒:「常哥,王三给您敬杯酒。是我小三管教不严,让小弟冲闯了常哥。常哥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弟这一会。」王三先是给常雨泽赔罪,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狠狠了两个小混混几巴掌。

常雨泽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见王三赔罪了,就掏出几百块钱,让他们修车。

王三哪敢接钱,连连给常雨泽赔不是,尔后带着一帮手下赶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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