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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1- 12)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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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字数:31552(1-12)

我的小猫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快靠近我时,显出有点犹豫的神情。我疲惫地向他示意。他很快跪在我的前,将脖子靠在我的手上。他的呼在我手臂上,有点润。

过了很久很久,我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他猛地抬起头,面苍白地说:「不要——主人,当当受不了没有您的子,求……求求您不要……不要抛弃当当。」我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的长发,一下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轻轻呻了一声。我咬着牙,手掌重重地挥出,他的脸上立刻现出一道红印。「主人!」「别叫我主人!」又是一记响亮的声音……当我的手开始沉重的时候,他的脸渐渐发红,呻也渐渐抑不住,额上沁出了汗。我终于住了手。

「主人,我知道您是当当的。」

「我不你了。」

「主人,只要您还愿意打当当,你就还是当当的。」他用热切的眼神企求我。

「我不要你了。」

「主人,求您不要离开。」他仰起头。

「你走吧。」

「主人,求您了。」

「……」

「主人!主人!主人……看不到你,我……我会死……死掉的。」

说完这话,他就呜呜地哭了。头重重的倒了下去,长发披散一地。虽然是仰面向上的姿势,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溢出来。我看着他的漂亮的脸,看着他赤的年轻的身体,对他说:「你去吧。」他向上努力抬起头来向我这边靠过来,我侧过身轻轻巧巧就避开了。他再次绝望地哭,呜咽着哭,哭到几乎透不过气来:「主人,我的主人……您……您实在太残忍了……您是我第一位主人,也是我唯一的主人,是您带我进这个您的世界,又抛弃我,我早就没有灵魂了,我的灵魂是附着在你的身体上的。您要走的话,请带当当走……如果您不需要当当的话,就请解我吧。」

「您是我第一个……是您带我进这个您的世界,又抛弃我……」——这话太悉了。我浑身一颤,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话?

「你是我第一个M。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却又离开我连同这个世界。

招呼也不打一声,我觉得被遗弃在黑暗里。现在我孤独得要命。」是谁说的?是对谁说的?是什么时候?是——我又分明觉到那锥心之痛,再次穿透我的膛,如那多年前的一幕重现——

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我紧紧勒住当当的脖子,他不过气来,他梦般的眼睛放出光芒,白的光芒四溅,令到我头晕眼花。

我松开了手。

「主人,当当愿意这样死,死在主人怀里。如果是,因为想念主人而死去的话,就太痛苦了。主人,求你杀了当当吧。」他红着眼睛,爬过来伏在我的膝盖上,轻轻泣。

我慢慢抬起手,抚摩着他那颗柔顺的头,我的心隐隐作痛。猫猫,主人怎会不疼你?但是,我又是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难以收拾的地步啊?

第一章。

多年之前,在一个周六上午,我去公司加班。本来应该是九点上班,但这天我鬼使神差地看错一个小时,八点就到了,快到公司时才猛然醒悟。我自言自语地说:难怪呢,一路上有那么多老妈妈跳扇子舞呢,平时就看不到。我顺道买了麦当劳早餐,喜气洋洋上楼去,开门,开灯,开空调,开电脑,一路唱着歌。办公室没人,可以无所顾忌地上网聊天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很快有人向我打招呼:早上好!我回了一个笑脸。马上,回话连绵不断的跳出来。

——是女王?

——为什么不是?(老天,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从你的名字看不出来。

——你呢?你连名字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一只狗呢!(我边打

边笑)

——我就是一只狗啊。

——会打字的狗?呵呵。

——不相信?我真的是一只狗。

——好,我相信,那你是什么品种的?男狗女狗?我喜大型犬,比如松狮之类的,又温顺,又强壮,还可以当马骑。

——我就是大型犬,男狗。可以被你骑。

——说你什么你就是什么啊。厉害厉害!(我嘴里的红茶一口出半米远,赶紧擦桌子。)

——您是S吗?(又来了一个,)

——干什么?(这次我有了警觉)

——我是M。您喜鞭打么?(什么糟糟的)

——打什么?

——求你收下奴,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的。

——为什么?

——我26/180/72,长相漂亮,非常乖的,可以为您做任何事,主人,求您收下我吧。

——??(噫,身材倒不错,可是这什么意思?)

——我回来了(又来了一个)

——你谁啊。

——和你刚才说话的。可以用悄悄话吗?我不想公聊。

——为什么啊。

——我隐身上线的,这里我认识人太多。不想别人找我。

——呵呵,有很多仇家吗?怕被人追杀?

——倒是有很多人想打我,但我还不乐意。:)

——有人打你很值得骄傲么?

——恩,那到不是,不过,的确有很多人羡慕我,比方说很多找不到主人的奴隶。

——哦?(我想起了那个26/180/72。)

——可以和您通电话吗?

——现在?

——现在。你给我电话,我打过来。

——还是你留电话吧。

——13*********。我下线等你电话。

我呆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这件事委实神奇。以前也有网友留给我电话,我从不马上打。总是隔那么一两天,等那人忘得差不多了,才试着拨,拨通如果听到一个极为难听的声音,就说拨错了挂断,也不会给人疑心。现在就打?乖乖……不过现在办公室也没有人,打打看吧。我走到外面一间办公室,用传真机拨了号码。

我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有点浑厚有点朗,说不出的好听:「早上好。亲的女王。」我心神一震,胡言语一番:「你就那个会打字的狗?普通话也说得很标准嘛,是北京犬?」他笑:「您真聪明,我是在北京。」我心花怒放,笑了起来。他问:「平时你也这么早上网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哪里,今天发昏看错一个小时,八点就到办公室,平时都是半夜里。」「哈哈。」他笑,「那我晚上也从来没见过你。」「平时我都不上这里。今天随便兜到这里来。」

「难怪。」

这通电话聊了半个多小时。在这半小时里,我基本上像相声表演里站左位的一样,只顾哼哈,急了说两句:是吗,哦,那后来呢,还有呢,就这啊。我隐藏了我本不知道SM是什么,FEMDOM又是什么的可怕事实。问到我我有什么好的时候,我也很聪明地没有把看书旅游说出来,只问他喜什么。他说他只喜脚。轻一点的责打可以接受。也接受做厕奴,不过没有实际经验。

其他没有了。还说到小时候的故事和幻想。说到九点的时候,话题是李银河,我说我只看过那本《同恋亚文化》(实际上只看过大纲),他说李银河还有一本《恋亚文化》虽然现在看来有点过时,但当时他看的时候震撼还是非常大。

同事推门进来了。我要挂电话,他问我要手机号,我微微犹豫了一下,给了他。或许是他的声音给予我的好吧,我觉得这人应该还算可靠。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但同时,我也犯了一个可怕的、不可挽救的错误。

接着电话往来一个多月,差不多每两三天我们就会长聊一次。他告诉我他好SM多年了,今年29岁。我们谈小学时候他和女班长的故事,他的女朋友,他所见过的SM同好们,他所热的工作和朋友们,他谈到他第一个女王的受时这么说:

「我在生活中等了将近十年,在网络中等了大概一年多,终于出现一个真实的女王和我通话,要和我见面,当时你可以想象我的心情,真的非常非常动,难以自己。」

「非常理解。」

「等结束之后,我从黑暗的宾馆里走出来,走到大太底下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觉。

「恩?」

「觉得像是做梦——,你有这种觉吗?有时候你会觉得哪一幕以前发生过,如今是旧梦重演。」

「呵呵,是梦还是恶梦?」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总之,是一个古怪的梦,想象不到。」

「出乎你意料?」

「不好讲。我是去的外地,她那里。她除了不好看之外,还是一个非常俗的人。」

「你失望了?」

「有时候,我会后悔我的第一次是这样的。但当时并没有到失望,真的,因为我早就知道。可是,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总觉得,现在我对SM旁观越来越多于欣赏,这应该是一个因。」

「不明白。」

「我去见过不少女王,但几乎很少做。因为我恐惧。」

「都很难看吗?」

「相对的美女有几个,大多数真的不漂亮。不过,实际上,漂亮不漂亮并不重要。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王不漂亮就不尊重她。,每一位女王,我只要去见他,无论长得什么样子,我请他吃一顿饭的礼貌还是有的。并不是见了就一定要做的吧。」

「我也那样看。」我表示同意

「其实,在方面,我并不是一个很开放的人,除了女朋友,我只有一次和别人做的经历。而且,从此再也没有过。在这唯一的一次出轨之后,我很久时间都有内疚,甚至没有办法和女朋友做。大概几个月吧,才恢复正常。」

「厉害哦。」

「因为在服侍女王的过程中,一般会有替女王口的内容。我认识一个女王年龄很小,还没有男朋友,是——那个,所以,我觉得不太好。后来,也就没有做。」

「坐怀不柳下惠?」

「没你说得那么好,是怕麻烦罢了。我发觉那女孩子有点喜上我了。我喜SM,不需要多余的情,仅此而已。」

「果然思路清楚啊。」

我渐渐发觉他的可,除了他的SM话题。临到他要来上海见我的前夕,我反省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厌其烦地和他聊情话题,还和他大谈内心受?

是仅仅喜他每天早晚的问安吗?喜他的声音和朗的笑吗?如果他知道我不是S,不是女王,他还会这样么?如果他是狼怎么办?——不会不会。那如果是变态狂魔又该如何身?我想得头疼。「切,别这么幼稚了。如果他只是想找个女人实现自己的幻想,而我不配合,他就不理我的话,我还去管他作甚?」

我安自己说。

那天临近下班时候,他来了。我在办公室里听到秘书说有人找我,长了一口气,推门出去。只见他:约有一米七八,中等身材,未语先笑,眼睛很大,相貌不算差,可是也决不算是俊男——不过,我也没指望在网络上遇到男模。话说回来,即使遇到男模,为了自尊心的关系,我也决不和他见面——如今看到这般人物,过了我的心理底线,我不抱以微微一笑:「会议室坐吧。」

他递了一张名片。礼尚而往来,我还了一张。——反正他连我的公司地址和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再多张名片又算得了什么?我把名片翻来翻去地看:「噫,你经常出差吗?」「经常,不过这次来没什么事,多半是为了见你。」我抬头望他:「哦,我可不一定有空。」「现在你方便出去坐会儿聊聊吗?」「不行」,我断然拒绝,「现在上着班呢。」「那下班后呢?有空吗?」他问。「不一定,」我说:「说不准。」「那你先忙吧,等会你下班后,我再来你这里等你行吗?」「恩。」

我回到办公室,忍不住笑。他看上去蛮可。可是,我就是有点不放心:晚上可不能和他出去,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好了,反正他明后天还是在这里的。

如果他是急鬼,这样一试,便知道得清清。我暗自得意,只等他来后对他讲。

「今晚你真的没空吗?」他睁大眼睛问。

「没空,家里有事。」我撒谎道。

「现在就要回家吗?」他看上去有点失望。

我一边走,一边紧张地看表:「对,马上就要回去,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那我送您回家吧。」他走在我身边过马路,忽左忽右。

「不用。」我干脆地说。

「就让我送您回家吧。你又没空和我吃饭,还没空让我送您回家吗?」他坚持。

「恩——」我犹豫着。

「给我这个荣幸吧,就让我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啊。」他请求道。

「好吧。」我沉了一会,同意了,「怪了,想得好好的,怎么他一说我就头脑不清?」

「好耶。」他立刻笑成一朵花的模样,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不声不响地开着车。我坐后排左座,他坐在我右边,刚才两个人废话一堆,突然没有了话。车内的空间闷得叫人心发慌,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顺便扫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依旧没有说话。我把右手靠在靠背上,伸长了搭在他的靠背上。很久很久他没有反应。夏炎炎似火烧,车窗外光耀眼。车窗外景物飞逝。我的手轻轻来回,不断抚摸着他靠着的白椅套。眼见心里涌起的望越来越浓烈,我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他突然动了一下。

我说:「恩?」他摇摇头,看着我。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笑意,几分害羞。

我顿时为之倾倒。天底哪有这样的男孩子,做出这样的表情?我抚着他的头发,问:「头发是卷的?」他目视前方,轻声说:「恩,天生的。」我夸张地表扬道:「很可的发型。」他怡然自得地说:「本来就是嘛。」我哼了一声:说:「是吗——」突然右手一紧,一把拉住他的头发往后用力。他啊的一声轻轻叫了出来。我吃了一惊,望了一眼司机,还好,司机没有回过头。

他整个人往后仰,脸微微向我这边侧过来,我开始渐渐地加力,一边用力一边看着他的表情。他努力朝我笑,我吃惊地发现:他的眼神突然亮得耀眼。到了后来,我自己也觉到这力度有多大。他的脸开始有了变化。与此同时,我心里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慢慢融化了。是什么呢?我并不清楚。或许是内心的恐惧,或许是疑虑,也或许是新的力量,谁知道呢?他出神地望着我,开口道:「现在,我才确定你是女王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就刚才,刚才看你的表情,你的微笑是随着你的力量慢慢绽放的。只有真正的女王才会这样。」我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是吗?」他轻轻地回答:「是的。您——您可以,做我的女王吗?」我迟疑着望着他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您践踏我的手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企求我。「什么?」我的心剧烈地跳起来。「请您践踏我的手吧。」他重复道。我只是呆呆望着他。

他俯身下去,尽量轻地将左手平整地放在我的脚下,放在后车厢的地板上。

他的动作是那么地慢,是那么的温柔,好象放下去不是他自己的手,而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的瓷器。我几乎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慢慢移动。最终视线到达我的脚下。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仰起头,眼睛睁得很大,眼神似在鼓励……我慢慢移动脚,踏到了他的手上。我轻轻的踩下去,明显地觉皮肤和骨骼的力量,同时觉到柔软和坚硬在撞击着我的心扉。天,我的心要跳出膛了!这太离奇了,比任何一个梦还离奇一万倍!他半跪在我脚下,把头靠在我的膝盖旁。我弯下,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膝盖上。我听得他的呼急促起来。

抑的呻渐渐在我耳边变得放肆起来。我心神俱醉。原来我本身是深看男子被折磨的!以前我并不知道这些。我向来以为我只是保守。在多年前,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某个男人在我的手指下发狂,看他虚弱地呻和剧烈地颤抖。我只这个。用折磨男人比和男人做给我的兴奋更多更长久。在我的记录里,在六年多的时间里,一个男人和我度过了十多个这样没有的纯粹的晚上。每次他都怨我不肯和他做。我却乐此不疲。最后,我终于和他有过一次,是寡然无味的一次做。之后,我再也没有找过他。

车子开得飞快。一个急转,他的身体侧在我腿上。我轻呼了一声,他抬起头来,微笑着仰望我,「我喜主人高高在上的觉。」他说。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心柔情无限,对脚下的那人怜无以言表。

我扶他起来,拉他的手看。我的高跟皮鞋是细跟的,刚才踩得不轻。他的手背上红红的,还有明显的挫开的白痕。我说:还好吧。他收回手,看了看,笑着说:「还好?明天肯定惨不忍睹。」我眨了眨眼:「不会吧。很疼吗?」他摇摇头说:「有点儿疼,不过还好。您喜吗,刚才?」「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答得这么快。

我下车时,他出神地看着我:「明天上午8点,收一下我的信。」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我打开信箱,看到一封信:

您的手狠的。我真有点怕您……您笑的时候非常温柔,很好看;不笑时,差别很大……您会是一个好女王。

我琢磨了好久。是这样的吗?

中午,他又来我公司。我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他一直微笑着看着我。我被他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干什么?」这个动作,相当自然纯,虽然从未练过,但决不会失手。他一个M,面对一位S,这样面无可琢磨的微笑,岂非找揍?就好比当年王小波起猪圈时,由于被猪看得不好意思了,就动手揍猪一般无二。他笑嘻嘻地问我:「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打我?」我哼了一声:「我打你还需要理由吗?」他伸手给我看。我暗暗吃了一惊,手背上乌青了一大块。「疼吗?」

「呜呜呜呜呜,好疼啊。您收到我的信了吗?」

「什么信?」我装糊涂。

「昨天晚上,我写给您的。说您……说我有点怕您……」

「怕我什么?是怕我打你,还是怕你不打你?」

「怕您不打我,也怕你打我太厉害……」

「那要看你乖不乖了。」我笑得很开心。

「我很乖的。」

「什么时候乖啦。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我作一脸茫然状。

「主人,我一跪下来的时候,就非常乖了。」他低低说道。

「是么?那么你现在就跪给我看。」

他双膝着地,就这样跪在我的脚下,跪在我的面前。他的脸贴在桌布上,桌布是粉红的,并且浆得很好。他微笑着仰头看着我,面泛桃花之。整个大厅有五百多平米,因为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人已经不多,但还有五六桌零在吃饭。我没有去看别人,我不知道有人看见没有,我不敢四顾左右,只盯着他的脸看,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分钟,但在我有如过了半个世纪。我伸手拉他起来。

回去上班的路上,我都轻飘飘的——因为喝得太多了。等到强作镇定走进办公室,锁了门之后,我就以手撑头,困得不行,但要睡也睡不着,整个下午都在似真似幻的想象中度过。临下班他又来我公司。等同事们都走光了之后,我关了我的办公室门,命令道:「跪下。」我的办公室有玻璃窗,拉着白的百页窗帘。他犹豫着一下,跪下了。我坐回位子上,低头对他说:「我还有一点事没做完,你等着我。」我打了几个客户电话,一边打,一边斜着眼睛看他。他微微嘟着嘴,好象不高兴的样子。我用脚轻轻踢了他的脸,以示安。他把脸凑上去,用嘴轻触我的鞋,那真是一副令人心旌摇动的画面……

可能是从这时起,我开始懂得享受这种奇妙的觉。很久以后,当我再次想起那时的情景,我总慨不已。在这种时候,我通常总会想得很多,各种想法层出不穷。终于我总结了以下几点:首先,第一次并不是都令人怀念的。我第一个男朋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都发生在不同对象身上——如今要花很多力气才能想起这些人;第一次做情人,第一次和小男孩子得难舍难分,——现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我思念他,对他恋恋不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让我恋SM。如果有人让你体之,相必你也会对他(她)恋恋不舍,并且称他(她)为最钟的情人。换言之,他让我沉沦SM之,(这是我以后才意识到的事实),我就对他恋恋不舍,无论什么时候,谈起SM,我总把他称为我的最钟的M。

晚饭后,我们去了酒吧。这是间略显有点空阔的酒吧里,我多年未去了。因

为那里有过我太多不愿提起的回忆——那里给我撕毁过多少张正方的发出悉悉索

索声响的白纸,那里冰凉的镂空黑铁楼梯上面的秘密,那里要命的音乐和不断在换的菲律宾乐队,那里桌子底下在一起的腿和桌子上离得很远的面孔。那一天,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带他去那里,我只觉得在那里适合发生一些什么离奇的事情。后来果然如此。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怡然喝着我给的圣水,而我默默无言,注视着他。旁边鼓乐喧天,我觉得仿佛置身梦中。这时他离我有一米远,身影在白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学家说:第一次接触(比方说吻)所释放的能量比第一次实际的活动更多,我认为这是对的,但我还有另外一个补充——意识的传达比实际的接触更具有能量的潜力。比方说,像这样的公开场合圣水调教带有暧昧的意味,不涉及接触,但我觉得无比震惊、兴奋、期望。如果说,我的心灵曾有过一次极大的震撼,绝对没有其他选择,一定是那一次,我唯一的一次。他喝光了杯子里的圣水,放下杯子,微笑着望着我。

「回去吧。」我说。

「好。」他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然后有了我们第一次的调教。说实话,第一次我做得真不好。我践踏他的身体、踩他的脸是不穿鞋的;打他耳光也是轻得不能再轻;他我的脚时,我紧张多过快;他去全部衣服时,我避开眼睛不去看(后来还是让他穿上UNDERWEAR)。等到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时候,他四膝着地,爬过来跪在我的脚下,用脸轻轻地蹭我的腿,就这样过了很久,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轻轻踢了他一下:跪着累不累?休息一下吧。他点点头,以手撑地,慢慢地站起身。我也站起来,说:不早了,我要走了。他一下子扑过来,抱着我的腿摇着撒娇:恩,今天您别走了,好不好?我从没有见过这阵势,又好气又好笑,一脚把他踢开,说:「不行,我要回家。」他刚要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我示意他不要出声,走到洗手间去接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侧身躺在上,呼迟缓,好像是睡着了。我哼了一声,真没礼貌的东西!把手机放回包里,我突然发现我少了一只鞋。见鬼!我环顾四周,地上什么也没有,开壁橱也没有。我眼睛滴溜溜一转,见到他躺在上,身体几乎一动不动。我走到边,用力掀起他那只雪白的大枕头。他猛一翻身,把我的鞋子紧紧抱在怀里。我大喝一声:「藏这里啊。以为我不知道?」他害羞地笑:「我想……如果,您找不到鞋,您就不会走了。」

我哈哈大笑,给了他轻轻一个耳光:「你以为我是和你一样笨吗?「呵呵,狗狗早就知道您聪明了,不过狗狗也不笨呀。」「好,算你聪明。不过,现在我要回家了。把鞋还给我。」「主人,您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乖。你睡这个,我睡地上,好不好嘛。」「开玩笑。我要回去了,快把鞋还我。」「不还。」「不还?你欠揍啊?」我一把夺过鞋子,鞋底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声音异常清脆。他一点没有防备,大声叫了出来。这双鞋是薄底凉鞋,硬塑胶底的,我知道打在脸上会很疼。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看了有点心疼,于是摸摸他的头,抚他说:「好了好了,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明天再打电话给我吧。」他嘟着嘴说:「可我明天就回去了。」说实话,我有些不舍得,但还是硬下心肠说:「等下次你来打电话给我吧。」他说:「那我送你回去。」我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别送了吧,你——脸上红通通的。」他抚着右侧脸颊,出可之极的笑容:「没关系,我喜。」

后来,我曾不止一次对他说过,我喜他的笑容。我觉得他的笑是天真无的花朵,可以为我带来真正的愉悦。说实话,他的笑容比他的痛苦更能让我快乐。这是一个怪现象——在SM世界里,这种情况当然称得上怪。除了怪之外,也实在不应当。一个S,不去折磨她的M,待她的M,反倒疼起他、喜他来,这岂非主末颠倒么?当然我喜折磨、待、侮辱他,但是我也喜吻他,抱他、抚他,和他漫无边际地躺着聊天。如果要计算比例的话,前后之比大概35:65。甚至到后来我不太愿意勉强他,也是这个原因。——我不愿他不高兴。

那天,当我再一次接到他的电话,我又是高兴又是心慌——当天下午他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却什么准备也没有,没有鞭子也没有绳子,甚至没有穿高跟鞋!我对他说我要回去有点事,晚一些再到他那里——至少换一双高跟鞋总还做得到吧,我想。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自信心大足。我穿了一件深紫贴身长吊带裙,下摆略略散开,脚上是一双七公分高的趾珠片织锻锦鞋。到了酒店,我敲开他的门。

他给我开了门,我一眼看到上的手提电脑开着。

「在看什么?」我看到悉的界面,脸立刻不太好看,「为什么还去找其他女王?」

「没有去找其他的,都是人,打个招呼聊两句。」他关掉电脑。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请你多少尊重我一些。至少在我进门之前,你可以把聊天室关掉吧。」

「别生气,主人。」他跪了下来。

我一脚将他踢倒。

「别生气,狗狗知道错了。」他爬起来依偎着我的脚。

我再一脚将他重重踢倒。

「你知道什么?」我突然到怒气大盛,「你自己玩好了,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他跪爬过来,「主人,狗狗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狗狗想见到您……」

我冷冷地看着他:「衣服掉。」

……

他全身赤,跪趴在沿边上。我从背后抱着他,把脸贴在他发烫的背肌上,受着他一波一波如的悸动。从颈项开始,我的手指轻轻往下游走,不断向下,向下,沿着他的脊椎神经,最后沉没他人的沟里。当我的手指到达他的后时,我的手指发觉他的身体开始僵硬。明白人都知道,所谓僵硬是的表征之一。无论是具也罢,头也罢,一旦开始僵硬,就说明火高涨。也有人说,人害怕时候身体也会发硬,未必一定是使然。对于这种意见,我当然表示同意。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被憋急了,具也会硬邦邦;一头冷水冲下来,头更会硬邦邦。正因为人的身体语言如此错综复杂,所以任何单向的考虑都不足说明完全。基于以上论述,我在那时,发觉我的M身体发硬,究竟他是害怕还是动,是兴奋还是恐惧,或者兼而有之,我完全不得要领。

我和我的M从来就没有安全词。当时我手段不血腥,动作不暴,连像样的道具也没有一件。此外,我还温柔得要命。当我的手指游移于他的沟,他开始不安的扭动股,于是我停止了手指的动作,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吻住他的——润的舌头的引力是如此巨大,他将头转向我,努力地合我。我的吻是如此温柔、悠长、意绵绵。当我的手指又一次开始温柔地进入他的身体时,他只稍微动了一下。我开始慢慢的旋转我的手指,抚摸他的身体里面,宝贝,他那里是那么温暖,密实,紧紧地包围着我的手指,觉如此美妙,我的心跳加剧了。我以手指为器,不断冲击他的身体。我没有用润滑油,说实话,进去得有点困难。但我吻他不休,令他不能抗拒,只是发出微弱的呻。「恩—恩——啊——」这呻令我的冲动更难以抑制,我只想占有他,掠夺他,令他在我的蹂躏下痛苦微笑,他呻越是痛苦,我越是兴奋。

我认为,所谓集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结束了以后,我问他为何还要不停寻找其他的女王。他说他只是好奇,总想知道其他的女王长了一副什么尊容。(他当时的表达没有我这么文雅),我是女王,但奇怪的是,对他这种言语之间的不尊重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哼了一声,说见了之后呢,干什么呢。他说,其实不太干,只是想见。就是想见。我无言以对,觉受了伤害。他却说这是一种游戏,谁也不受伤害。

这样的话,和《挪威的森林》永泽对初美说的话,如出一撤:

「也不是你所说的拈花惹草,仅仅是一种游戏,谁也不受伤害。」永泽说。

「我受伤害,」初美说,「为什么我一个人还不够?」

永泽摇晃着威士忌酒杯,默然良久,「并非不够,这完全是另外一个方面的东西,我体内有一种类似饥渴的觉,总在寻找那种东西。如果你因此受到伤害,我觉得很抱歉。决不是什么你一个不够。我这个人只能在渴望下生活,那也才成其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他或许也是这类人吧。在他体内有一种类似饥渴的觉,他总在不停寻找那种东西。我想我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停下来。我不能忍受我喜的M身上还有其他可疑的伤痕。我受不了我喜的M在和我一起后,还希望跪伏在其他女王脚下。只要想一想,我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在他肚子上踢上十七八脚。我想,如果他不是我的M,倒还好些。

我对所有人都绝口不提这段往事,没有人知道——直到一年后我再次遇到他,那是一次真正让人痛恨的经历——就像武打小说里描写的:一拳打出,却打了一个空的那种跌跌撞撞的觉;又像武打小说里描写的:绝世武功,却遍寻不着对手那种黯然伤神的觉。总之,当时——我了几滴泪。

第三章。

从表面上看,S和M的关系就好比是周瑜和黄盖的关系、是窥癖和暴狂的关系。其实不然。打个比方,周瑜曾经揍过几次黄盖,黄盖对此非常甘之如饴,周瑜当然也很看重这个可贵的拍档兼战友。如果有一天,黄盖突然对周瑜说,他对于挨揍这档事心怀厌倦已久,可能会出去剃度当和尚,也有可能去做黑社会大佬,后江湖相见亦是朋友,化缘请给个面子,过招必相让三招。余者无多,请周先生自重。——列位,一旦发生了这种可怕的事,失去了对象的周瑜的心情当然可想而知。事情是这样的:

我在这一年中,和他聊过几次,但一次也没有见过面。每次聊,我觉他越来越厌世,越来越偏。所幸他还有工作,工作似乎还很忙。他虽然经常会出差,但已经不煞费心机来见我;我虽然偶尔会有出差,但都不是他那个城市。

等到终于我换了公司,可以非常频繁地飞去他的城市时,他却已经不属于我。他看够了,玩厌了,打算好好过子了——他结了婚,退出了SM圈子。如果他不忙,我多少可以见见他,可以和他吃饭,和他聊天,说说笑话。但我要的岂止是这个!我已经没有权利S他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难过得要命。现在,我想,征服他的愿望比征服他这件事更能使我动,而当时,我并不想征服他。

我在王府井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我在等他。现在的我,想见他想得发疯。我要告诉他,我还是要他,不愿过没有他的SM生活。

他的电话还没有来。我在北京已经两天了,连一面也没有见到他。我拨了「他」的的手机,大声道:请问一下,现在北京时间几点了?他说话速度很快:「实在不好意思,真的,现在还要客户在一起签一个大合同,很重要,实在不开身,晚一点,八点半一定和你吃晚饭。」我大喝一声:「你忙你忙吧,我也忙得要死,老板要和我吃饭都被我推掉了。今天不用你陪,我自己安排吧,如果你要担心我找不到M吃饭,你可以帮我介绍一个好一点的。」他在电话里哈哈地笑起来:「这是什么话,你真要找,还会找不到?一捆捆的扔在你脚下,哪用得着我介绍?」我哼了一声,说:「这就是了。知道就好,快点办完事陪我吃一顿饭来是正紧。」他说:「遵命就是。你住哪里?」我报了酒店名字。他说:「我来你这里吧。我知道酒店里面有一家就很不错。」

一个多小时后,我回到酒店。他从大堂里施施然走出来,笑容可掬,打扮得相当出挑:一袭白无领老头衫飘飘仙,一只黑包松垮垮挂在沙滩上,脚登一双灰绿塑料拖鞋。我忍住笑:「嗨,还敢穿这种衣服到我酒店里来?他昂起头,狡猾地说:「为什么不敢?我就说来找你谈生意的。」我笑骂:「去死!敢坏我名声。」一边拍拍他的肚子:「哇,又胖了啊。还不快减肥,当心没女王要你哦。」他轻轻地闪开,说:「别拍,我刚吃了减肥药,拍不得,一拍就要拉黄金。」我做恍然大悟状:「那岂不是正对你胃口?」他眼睛一闭,摆一个痛不生撞墙POSE,「大姐,我错了,你的才叫黄金,我的只配叫米田共。你饶了我吧。」我和他同时纵声大笑……

碟子撤去后,端来甜点和咖啡。我和他聊些公众话题。什么我换了工作啦,他新开公司啦,公司新来一个女孩子啦,我的工作难题如何解决啦等等不一而足。我一手托腮,眼睛睁得非常大,对他的事情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但在我看着他的时候,走神了。那种望突然其来地袭击我的身体:我想令他俯下他高昂的头颅,想令他屈下他尊贵的身躯,想令他温顺如绵羊,想令他乖巧如狗,想令他重复那一年前曾经的一幕。我慢慢收起双手,捏成拳头——我知道,如今这是不可能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其实,我这一年来有大半时间是恨你的。」

他收敛了笑容等我的下文。

「因为,你知道的。你是我第一个M。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却又离开我连同这个世界。招呼也不打一声,我觉得被遗弃在黑暗里。现在我孤独得要命。」

「你——你不会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微微一笑:「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有点小心眼,你别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想说出来而已。只是想表达,除了你,我还能向谁去说?喜SM,本来可以讲的对象就不多,闷在心里已经很难受,加上喜SM,又被M甩了,你要我向谁说?不说出来的话,我会疯掉的。「两回事——」

「别打断我。我已经够难过了。每个人都有他自由选择的权利。或许以后我会去找其他的M,或许谁也不找。或许什么时候也像你一样离开这里。但现在,我实在是难受。」

」我不做M之后——就是和你去年那一次后,是我最后一次和女王在一起。」

「whocare?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那次是封刀之作?我让你遗憾了?没必要吧。我也不介意你和谁在一起。善意的欺骗?好,我领情。」

「是真的。我没骗你。那时候,我确实没心思和任何女王作任何形式的接触。如果一定要我说,我躲避你了,可能我只是躲避你女王的身份。」他端正了颜说。

我哦了一声。

「我说真的,事实不是这样的。你多心了。我无论如何不会躲避你,如果我真想这么做,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你——你是我当年的S,我真的在意你。」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既然我是离开了,我——」

「为什么要离开?可以知道吗?」

「这个很难说。因为厌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到厌倦了。这么多年来,看到了很多事情,让我觉得不愉快。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继续在这个SM世界里呆下去。

「认识的人越多,越喜狗,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现在可以改一改:认识的女王越多,越喜狗;认识的狗越多,就越喜人。是这样吧。」

「是其中之一,还有其他的原因。」

「借口。每次分手时候说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都是借口。」

「别这么咄咄人,」他无可奈何地说:「我说不过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想法,也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回忆。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无休止的寻觅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结尾,并不是死在哪个女王的脚下,也不是被杀,尸骨无存。结局虽然不漂亮,但你应该为我到高兴。」

「那倒是,好歹想你活着,可以和你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现在我很少有这样的朋友了。」我浅浅笑了。

「奉陪到底。」他也朝我笑。

总算是喝得差不多了。我摇晃着身体,一手拎着白西装,一手撑在上。

我一身黑:黑丝背心,领口处一圈黑珠片;黑宽脚长,挑银丝线;黑漆皮高鞋,浅口细跟的。我斜着眼睛看他,不说一句说。我希望他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但是我没说。我穿成这样,已经近似勾引他了,还需要说什么?

我跨进电梯。他站定在电梯口,用手挡住门。

「我还有一个饭局,先走了。」

「恩。」

「早点休息吧,我看你喝高了。」

「好。」

「今天别找什么M了,不安全。」

「知道。」

「那我走了。」

「走好。」

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先是无可抑制的愤怒,心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然后,我的心迫不及待地搐起来。

我痛苦得身体扭曲起来。

——我还是失去他了。

那晚,我上了聊天室。我说:我出差到北京,只是现在有空,谁想见我,半个小时后我就见他。可惜的是,对于一个自称是女王的突然其来的见面邀请,却没人敢相信。我心里泛起冷笑:这里人汹涌,但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跪在我的脚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属于我!

我出了大堂门,叫了车,吩咐司机去这个城市最热闹的酒吧街。没有一丝风。但我觉到那锥心之痛,穿透我的膛,如同冬夜的北风穿过我所有温暖的衣服,穿透我的身体,令我的身体也有了冰的温度。

第四章。

我开始相信,冰冷的眼光加上火辣辣的耳光是真正的女王应有的气质。我何必要如此温柔?

回来之后,也就是认识SM之后一年,我开始正式收奴。我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以前叫「小龙」叫「EE」,现在则叫「森林女王」叫「不夜」等等。我从不发招奴广告,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信发到我的邮箱里来。我每封都看,每封都回几个字。此外还在聊天室聊天,收集了一堆的手机号码。然后,我开始在电话中联络,接着是见面,之后是在通讯录上打个叉作上记号。

不久,我有了我自己的M。他写了很多信给我,言辞恳切,加之身高体型都和那个失去的「他」相似。我调教他,脚、骑马、捆绑、鞭打、滴蜡、、被迫手、限制、言语侮辱等都一一尝试,但他显然不能让我产生疼加的觉。我很少叫他出来,大概是隔一两个月才会打给他电话一次。在第三次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他在打麻将。我轻笑一声,挂断电话。他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或写过信给我,我也如此。

此后,偶尔有M的电话打来,偶尔见M,偶尔调教。在这段时间里,还见过一个学画的学生。和他吃饭的时候,我给他看打印好的SM技术类文章,他冲动得很久都站不起来。我毫不客气地嘲笑他的。但当我用塑料绳捆住他,用夹子夹他的全身时,用皮带打他的时候,他除了不停抱怨实在太疼外,还不停地想吻我。突然一下子,我兴趣索然。

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对他们没有任何觉。如果没有一点喜的成分,没有一点情的彩,没有一点的意味,所有的调教那只是待,不是,不是SM。一个M不从心里崇拜他的S,尊敬他的S,畏惧她的尊严和手段,慕她的容貌和气质,愿以她的所有意志为自己快乐的源泉,这样的关系是绝对难以长久的。同样,一个S如果不是真正疼她的M,宠她的M,打也是白费力气,时间长了总会觉得寡然无味。

继续,继续。我仍然在网上连,却不再抱什么希望。直到「阿塔」出现在我的世界……

「阿塔」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奴。现在想来,我们能在一起,算得上极其偶然。虽然在很久前就知道他,但我们几次都失之臂。在聊天室聊过一次天后,我就在通讯录上打了一个叉(因为他说他不接受任何SM工具,凡疼痛型的都不接受),通过一次电话后,我又画了一个叉(因为他有次到我的城市,办完事后已经很晚,半夜里打电话给我,我当然一口回绝)。在我的通讯录上,有这样记号的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但我们还是认识了。

那次去北京,我约「阿塔」到酒店里来。他人不高,戴着眼镜,看着很诚恳的样子。我打量了他一下,觉得可以出去吃顿饭。吃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话题才开始涉及SM。我说我喜的调教类型是如何如何,他说他的——果然有些差别。我也不以为然,反正出来见面又不是一定要做,一下而已。吃完饭后,他说送我回酒店,我说好。他看着我,扭捏着说:「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哑然失笑,说:「你想有什么事。」他红了脸,说:「没什么。」我暗笑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酒店门口,我若无其事地对他说:「跟我来吧。」他大喜,说:「有——什么事。」我冷冷地说:「别费话,跟我来就是了。」他跟在我身后,进了酒店大堂,我指指沙发,说:「你先坐这儿,别走开。我要先办点事,等会儿再来。」他犹豫着站在那里。我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上楼把同事叫下来,一起去酒店功能厅——我们明天在那里有个大型会议,还有一些准备工作没做完。我和同事走过大堂,他看见我,好象想站起来的样子,我若无其事地走过他的身边,一眼不看。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过去和他讲话:「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可能会很晚,要不你先回去吧。」他显得非常失望,说:「您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好?」「可能要到十二点吧,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等得了?」他明显是在犹豫:「恩,那您明天有空吗,我还可以见到您吗?」我回答:「明天说不准。」他看着我:「那我还是等您吧。」「你想等,你就等吧。」「我等。」他抬头望着我。我笑了。

十分钟后,我和他走进酒店后花园散步,我慢悠悠地说:「这里很不错啊。」他答:「恩,是不错。」我笑:「这里有山有水有亭,不是漫的吗?」他答:「就是有点黑。」我跳到栏杆上,在黑暗中凝视他:「黑一点难道不好吗?

不想在这里跪我吗?」他为难地看了看四周,「会有人看见——」「看见怕什么!」他看来很紧张:「我——真——真的不可以——,您——回房间行吗?」我有点失望,犹豫了一秒钟:「走吧。」

我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说:「现在在房间里了。知道该做什么了吗?需要我教吗?」在我的注视下,他慢慢去了全部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椅子上,然后面朝我,赤着跪下。看得出,他的身体是练过的,臂肌、肌都很发达。我喉咙有点发涩,命令道:「去,爬一圈给我看看。」他服从地在房间里爬了一圈,又爬回到我的脚下。我抬起右脚,踩在他的头上,他顺从地将头低下,脸贴在地毯上。我轻轻踩着他,正盘算着第一步先怎么做。

他突然开了口:「我先服侍您把鞋了好吗?」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他一下子很紧张。

「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俯下身,一个字一个字、咬字清晰地说:「你、是、一、只、狗。」

「我-—狗狗知道了。」他低声回答。

「好吧,让你先知道一下我的规矩。不懂礼貌、不聪明的、不听话的我一律不要。」

「狗狗会做一个懂礼貌,会聪明、会听话的狗,狗狗会尽量让主人意的。」他低低地说。

「好吧,先试试看这个。」我站起身,从旅行箱里拿出一卷的棉绳,扔在上。他看了一眼,突然惊恐万状:「——不要,主人——不要捆我——」我哼了一声:「你说什么!」他着气,害怕地看着那卷绳子被我拿在手里,上下一抛一抛:「真的不要,主人,我怕——」「怕?怕就对了。」我哈哈地笑起来,觉得他的对答简直太妙了,「以后你就会喜的,会非常喜。你会求我打你、捆你、践踏你、蹂躏你、侮辱你,你会变得无比之,难以想象的!比现在最的时候还要一万倍!来吧,我的狗,到你的主人面前来接受你的礼物吧。」

他跪着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我微笑着说:「害怕了?」他默不作声。我突然站起身,拉住他的头发,往外面使劲地拖:「那么,滚出去!」他四肢着地,把身体往后用力,来抵抗我的力气,一边呜咽着说:「不要!不要!」我大笑着翻身骑到他的背上,俯身下去,在他耳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我发觉他的肌紧绷,这觉让我高兴了。我命令道:「狗狗,来,爬到镜子那里去。」他艰难地挪动四肢,慢慢朝穿衣镜方向爬去。「快!快点!

笨狗!这么不灵活!看我不教训你!」我从他背上跳下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欣赏着镜子里的画面。

我穿着高跟鞋把他踩翻在地。鞋跟在他身体上,脸上灵活地游弋着,他不声不响地承受痛楚,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抑的呻。我用力践踏着,受脚下的体渐渐由紧绷到松弛,肤从寒冷的惨白转为温暖的粉红,如果我肯俯下身体,抚摸一下他的皮肤的话,我相信应该是炙热的。我突然到有一点累了,于是我停止了动作,坐在沿,冷眼看着脚下的「阿塔」。

他爬过来伏在我的脚下,对我说:「主人,我能吻一下你的鞋吗?」我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他轻轻地低头下去,极其温柔、不胜怜地吻了一下我的鞋面。我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居然可以这样地去吻一双带给他疼痛的鞋!我用脚轻轻勾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上抬了抬:他眼睛有点发红,表情却很严肃。

「替我把鞋了。」我命令道。他慢慢地用双手捧住我的脚,先左面一只,轻轻地把鞋子放在地毯上,再是右面一只。他把我的脚抱定在怀里,久久不动,脸上出那种陶醉的神情……

我得承认,「阿塔」对于脚的好是我于今仅见。他恋脚的方式也是至今最令我着的一种。我曾夸他说,他的脚技巧非常好。他却摇头否认说:我的主人,那不是技巧,我只是用心去做而已,我是真的喜和崇拜,发自内心的喜和崇拜。用心去猜度您的受,用心去做,自然您会喜

我果然喜。和所有的SM文学中写得大相径庭,他是这么做的:在犹豫了很久之后,他突然搂紧了我的足,(我的脚心朝着他的脸)沿着脚心的中线,从下到上,从脚后跟到脚趾,一到底——他的第一下得如此用力,如此毫不犹豫,让我大大吃了一惊。我只觉我的脊椎也象被人从下到上被舌头漉漉地划过,我浑身的肌一下子就收紧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第二、第三下如波涛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他的舌头游移在我的脚趾间,品味着;他的嘴温柔地含着我的脚趾,着;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脚弓,轻轻地啃着我的脚后跟;轻轻地着我的脚背和我的指甲;他把我的脚每一寸地方都了无数遍。我的心跳得厉害极了。

很久之后,我说:可以了。

他停了下来,说:主人,您要躺一会吗?

我点点头。

他双手捧着我的脚,轻轻放在上,我刚想往后移动一下,躺后面一点,他突然说:「您等一等。」他轻轻地把手探到我的后面,勾住我的身体,把我轻盈地抱起,再拿过一个枕头,放在的靠背上,再轻轻地把我放下。

我把他搂了过来,让他伏在我的腿上,他的呼有点急促。我温柔地抚摸他的背脊,他开始微微发抖。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不需要用打骂来显示我的威严,或许我的一声轻笑就可以让M恐惧到死。

过了没多久,我没有捆他,打他,强暴他,他已经全部是我的了。

有一次,我问他:「狗狗,告诉主人,我完全征服你了吗?」他嘟起嘴:「主人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当然当然当然当然啦。狗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您的。主人您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征服狗狗了。」我又问:「何以见得?」他说:「我敢发誓,狗狗绝不背叛您,做您一辈子的狗狗,或许以后老了,年纪大了,体力不好了,做不动了,但我的心永远是您的,这永远不会变。」我说:「是真的吗?」他说:「真的,是真的主人。我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话不是真话,就让我……就让我再也见不到您,再也不能伏侍您。

您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最毒最毒的誓了。相信我……主人……请相信我。」

他的眼睛红了,答答的。我笑着一个耳光打上去:「傻狗狗,你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他犟嘴说:「没有,狗狗没有哭,狗狗只是非常动。」我说:「你动什么?」他说:「让我遇见您这样好的主人,实在是我的幸运。」我再一个耳光打上去:「是呀,美死你了。」

我现在常打他耳光。令我高兴的是,他开始喜上这个动作了。在电梯里,在外面吃饭,在外面走路,我常对他这么做。本来他是一点不喜的,只是为了我高兴,我知道。但是现在,他居然可以求我打他,他在挨打时发出的呻令我兴奋不已。他解释道:「主人,我知道您是真的喜这个——我觉得出。看到您高兴,我也高兴,现在我是真的可以喜这个了,可能是条件反吧。」我非常喜这个解释。再后来一次去北京见他,我带了数码相机和掌上电脑。我给他拍照,录下他的呻打耳光的声音。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把电脑放在口袋里,一遍一遍反复听。

在这时候,我就想他想的要命。同时,我想到了一句谚语:「shortdistancemakeslove,longdistancekillslove。」我们并不在一个城市,这样的子可能长久吗?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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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7 21:49:01

第六章。

之后的一年多,我和阿塔保持着密切的关系。每个月固定时间他会打电话来,通常是晚上10点以后,我们基本上通一个小时的电话,有时候会更多。那段时间,几乎无话不谈。在每个电话中,他反反复复地申述他是无比的崇拜我,又是那么的思念我,坚信我们之间的SM关系是超过了所有我们能看得到的良好关系,而且一定会存在到永远。我们有时候在电话中调教,有时候不。

每三个月左右,他来一次上海,每次呆一天或者两天。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呆在宾馆里,调教,吃饭,说话。渐渐地每次的见面似乎都按照固定的程序在走:大部份时间是他先用嘴来服侍我的脚,然后是我给他上链子,骑着走,鞭打,打耳光,踢踹,坐脸,强迫手,限制……

我在网上买了不少道具,可是完全用不上。用蜡烛他怕痛;用绳子他不喜束缚;用鞭子他完全受不了,偶尔用皮带他,他地打滚,打完之后并不是我期待的乞求的眼神,而是嘟着嘴好象生气的样子。我有点失望。

在看了一篇技术类文章在之后,我脑子都是要把他慢慢改造到我意的类型的主意。调教的过程,从抗拒到无法抗拒的过程才是我真正想要的。赞啊!!

我非常得意自己的妙论。

当阿塔又一次来上海的时候,我准备得非常充分。不等我命令,他自己跪在地板上,掉了衣服。赤的肌肤在空调房间里微微发着抖。我命令他上身伏在沿。

我站在他的背后,几分钟没有出声。

他发冷的脊梁似乎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喜在背后看着人,或者在墨镜后看着人。那样可以让我觉不是被猎物所注视。这并不意味着我害怕被猎物注视,但对我来说,这只应该是开始的状态。我觉得一个已经调教好的猎物和奴隶永远应该我在表现出主人姿态的时候,保持好他相应的奴隶姿态。而阿塔早该是一个成的奴隶。

我探下身子,轻轻触摸他的脸庞:闭眼。阿塔听话地闭上眼睛。我笑了笑,手上提着一个黑的眼罩,给他戴上。阿塔身体扭了扭:什么呀,主人。我冷笑一声,说:不准说话。喀嚓一声,他的脖子上又多了一个金属的项圈。阿塔明显有些不安,但不敢再说话了。

我又从包里拿出一卷小指的绳子。然后是宽的透明胶带。黑皮九尾鞭,鞭柄包裹着透明的小突起。红低温蜡烛。金属夹。彩的串珠。烟。打火机。

东西一样一样被拿出,被故意地敲在桌子上。在黑眼罩后面芒的阿塔不时动一下身体。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撕开透明胶带,哧拉一声。剪了一段10公分长的,横着胶在他的脖子后面。再慢慢解开绳子,对折。在对折的点上打了一个圈结,大约三公分。把圈结放在脖子后面的胶带上,把绳子分两股搭在前,再分别从腋下穿过,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略显壮的手臂上。阿塔忍不住了:主人……不要捆我……我不要……。我怒道:闭上你的狗嘴!绳子绕到了手腕处,叉穿过,捆在一起,打了一个花结。

很漂亮!我点了一烟,欣赏我的成果。

烟头的灰摇摇坠。我把他翻过身来,仰面半躺在上,手在背后。「张嘴。」手指轻轻一弹,烟灰飘落在他张开的嘴里。他咳了几声,烟灰呛出来一点。

「找死啊,张嘴。」我按住他的头,把整支烟按灭在他舌头上。「啊!「他下意识把舌头伸出来,一边大力咳嗽:「主人,痛啊……」「痛什么,痛的在后面呢。」

我扔了烟头,纵身骑在他膛上。手上提着一付金属夹,叮当作响。我知道他喜。我也喜。所以先来点大家都高兴的吧!我松开夹的旋扭,放好位置,把出一厘米左右,慢慢地开始一圈一圈的上紧。他开始呻,高一声低一声。两个都上好位置,我拉了一下链子。头被拉长一点点。恩,不错,没有被扯下来,不松不紧恰恰好。

我用力捏着他的头,「啊,啊……恩恩……恩啊……啊啊啊,主人啊。

……」他的身体烈地从上弹起,一次又一次。哦,真是特别的身体啊。

我搂着他的肩膀,换手去捏他另一个头。他浑身发着抖,叫声连绵不断:「哦……啊,,主人,,我……啊啊啊啊,呜,呜呜啊啊」身体一次一次弹起。真是美妙之极。

我翻身下,拿来打火机和蜡烛。

的蜡油从膛开始一路滴淌,好象鲜血红膛里连绵不绝地涌出来,然后是肚脐周围,再下面是可怜的COCK。被蜡油粘在了一起……我一声呼哨,好汹涌刺的画面。阿塔的呻声、惨呼声不绝于耳,我无动与衷。照理我可以把他的嘴也封上,可是我真的很喜听别人雪雪呼痛的声音呢。哦,我真是嗜血的魔鬼呢。

阿塔开始求饶了:「主人啊,主人,不要了,不要了吧……我好痛啊,,受不了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可是,那才是开始,不管喜不喜,受不受得了,我今天只管我喜。我想做的还没做呢!

「好吧,停一下。」我松了手,吹灭了蜡烛。

「呜呜呜,主人啊,放了我吧,我很乖的,我不想给捆起来啊。我不想给蒙着眼睛啊。我想看到您,我想可以碰到您。」

「什么你想你不想的,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您是狗狗永远的主人,可是,可是,狗狗不喜这样啊,主人放了我吧,我会听话的。」

「就这样还叫听话?哼,你给我好好地呆着。不准动,否则小心我揍你。」

我一把将阿塔翻过身来。于是他又是背对着我的姿势。

噢,我想,我的调教之旅马上可以开始了。

我侧坐在边,中指轻轻划过他的脊梁,他浑身一抖。手指开始不停顿的滑向他的沟,他试图躲开。「不要,主人,不要!」我温柔地安他说;「不要紧,慢慢来,不会很痛的。「他还是把身体左扭右扭,嘴中不断的哀求:「主人,真的不要,这个不行的。」我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小乖乖,听话,主人好喜,过了第一次你也会喜的……」「不要啊主人,求你了……」我有些不快了,但还是想安他服从我:「乖狗狗,听话啦。一点不痛的,你不想属于主人吗,这样你的全部就都是主人的了……你的第一次要给主人的啊……」「不不不。

……主人啊主人!!!」

我的手指很快找到了他的小,还不等我将手指入,觉一下身体内部的温度和体的紧张的时候。他居然猛得将身体挪开,一声巨响,摔到了下。

我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冷霜凌凌。太过分了!

他在地板上扭动着身体,手还被绳子牢牢地捆在背后,「主人,我……」我弯下身体,一把扯掉了他的眼罩,冷冰冰地说:「你想怎么样?

阿塔抬头看着我,诺诺地说:「主人,我真的不想,对,对不起,可是主人,我真的不喜,,我觉得怕……」

「你怕什么,你又不会死。」

「可是,主人,我觉得您好象,好象越来越狠了,我怕我的底线一点一点。

……」

「哈哈,我破坏了你什么底线,我又狠什么了。告诉你,我从来就是这样,只不过你从来没有让我彻底高兴过。」

「主人啊,我亲的主人,我是想让您高兴的啊。我的存在就是要让您意,让您高兴的。可是我真的怕,我觉得这个是我不能接受的,如果因为您的关系,我被迫接受了,我觉得今后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哼,会发生什么?怕我用刀用?怕我给你穿刺?怕我把你废了,如果你怕,现在就滚吧。」

「主人啊,不是的,您误会我的意思了。以前不是很好吗,我喜亲吻您尊贵的足,您也喜我为您服务。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为什么要两个人都不高兴呢……」

「你听清楚了,我认为我高兴的前提不是你所认为那样。如果我喜,你也喜,那算什么主奴关系?伙伴而已。只有奴隶愿意奉献自己的身体,去博得主人的心,那才是正道。为了主人放弃自己的尊严,放弃自己的身体,为了其他人绝对不可以做的,为了主人都可以去做,从万分抗拒到无法抗拒每一种主人喜的方式……那才是正确的为奴之道。」

「主……人……我……唉……我承认您说的有道理,我,主人啊……我真的怕……」

「别怕,」我温柔地扶起他,给他解开身上的绳缚,「现在我解开你,我再来一次,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我就只当我无法达到你愿意牺牲的程度,我当然无法强迫你,那我只好走了。」

他伏到了上,去掉了眼罩,他的双眼还是紧闭;没有了绳子的捆绑,他的双手还是紧紧抓着单。浑身赤的身体,这次将毫无抗拒地被我侵犯了。我出了一丝微笑。「第一次开始用小指」技术指导上面是这么写的。虽然是无人开发的处女地,因为是小指,还因为用了润滑油,手指非常容易地就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好象在坚忍着一种痛苦的折磨。我轻轻地吻着他的后背,一边着,觉着的紧张包围着我的手指。恩,太浅了。我觉不到我的手指对他身体的冲击力。我换了中指,深深的入,他的身体往前一冲,恩,那才对呢,我就是要觉在我手指的驱使下,他一切的觉都随着我手指的动作而起伏跌宕,而绵徘徊,而高迭起。我就是要觉他的一切官都是由我控制。痛苦也好,快乐也好,都要由我所赐,而最好是痛并快乐着。

我等待着他下一波的悸动。

可是,另我失望的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让我有这个觉。自从那一冲之后,他就好象死了一样,在上一动不动,就是咬着牙在忍受我的动作。这未免太可笑了。我觉从所未有的不舒服。我停止了动作。

去洗手间洗完了手,我又点了一支烟。开了电视,电视机哗啦拉的响着。大家都没说话。

第七章。

我问一个朋友:你可以接受多少种不同形式的伙伴关系?他没有理解。我再次解释道,比方说,正式的男女朋友,大家互相不干扰的情人,伙伴都算是不同形式的,你可以同时接受么。他想想了,说可以,因为毕竟形式和觉都会不一样。我再问,如果情人再分几种,比方说一夜情,比方说同事情人,比方说半师半友的情人,你会觉得因为形式不同而同时接受么?他说不会吧……那也太滥了,人和人都不一样的么……我再问,如果是伙伴,因为形式配合的问题,而有不同的伙伴同时存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么?他说,那不一样,因为需要,所以什么都可以理解。

吓死我了。原来我是这样的人。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要那种彻底服从和由主人支配觉起伏的那种M。

所以,当又有一个新的M发信到我的信箱里,我回了信。信是这样的:我将始终完全地服从并执行我的主人命令,我将努力成为您合格的奴隶,我非常希望能够接受您的调教,包括鞭打、踩踏、辱骂、捆绑、打股、坐脸、喝圣水、等等,同时也希望成为您的脚奴,这一切只要您喜。附上我的照片,希望能让主人意。

看了他的照片之后,我突然兴起一种奇特的想法。

我在回信中问他要了电话。

在一个星期之后,我拨了这个手机号。夜晚的风很大,我站在台的黑暗中,树叶在我的头上沙沙作响。也能觉到对方在灯火通明的地方,在饭店吃饭或者是在公司加班?我说了没几句话,觉得这个孩子非常稚,说话有点吐吐。我不太喜,但还是约了再通电话。

第二天我又收到一封信:

女王好!!!昨天晚上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心跳突然加快的觉,虽然您在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很响,但确实震撼了我的心灵。由于客观上的原因,我是怀着一种极其矛盾的思想听完您的电话的,一方面我非常想表出我的心声,但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用剩下的一丝理智控制我自己,真的很痛苦。这两天我的脑海中出现过无数遍的20,随着期的临近,一想到您会打电话给我,心情就越加动,恐怕这两天又是一个个不眠之夜……

如我所愿,我变他为我的「女奴」,一个名叫当当的「小猫」,一个无论我如何使用都心甘情愿的用具。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等候在酒店里2个小时多了。我喝令他将衣服除去,身跪在地上。我仔细地看了看他:面目清秀,身材修长,加之皮肤细腻,果然是可造之材。

我给他上了颈圈,牵着他进了洗手间,让他跪在浴室的瓷砖上,把冷水开到最大,冲刷着他的全身。然后又命令他转过来,平躺着,暴着他的COCK,用龙水近去冲击他的球。他呻着躲闪,被我喝住了……

拖他出浴室后,工作开始了:用化妆水拍干,亮粉打底,调整肤,拔去多余的眉,粘假睫,涂眼影,勾勒线,上彩,打腮红,定扑妆粉。

再穿上黑特制内衣和黑长丝袜,上脚镣手镣——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奴就被捆在上等待着她的主人对她做所有能想象到的事……

「她」涂了膏的嘴是那么,「她」漉漉的头发是那么的惑,「她」脸微红,眼睛紧闭,睫忽闪忽闪,如此尤物,叫我怎不心弛神往,我轻佻地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个不休。「她」紧闭着眼睛,脸越来越红,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触「她」粉。「她」陡然一震,我轻轻搂住「她」,温柔地抚摸「她」,继续用手指抚摩「她」的嘴。「她」微微张开口,轻轻含住我的手指,好象是一个好吃的糖,「她」不停地变幻着姿势着我的手指。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真是一个的画面。我抚摩着「她」的头发说:「当当真是一个好女奴,如果是给男人口,那些男人都会死你的。」当当抬起头羞涩地来说:「不嘛,主人,当当只要主人我。只要主人喜,当当做什么都可以。」我微笑着说:「好当当,不要停。」「她」跪着地毯上,动作越来越烈,我觉兴奋了。我把整个手都往「她」嘴里送,直到她喉咙深处,一边拉住她的头发,命令「她」把我的手得更深,「她」干呕了一下,发出「恩恩」的声音。

我再骑「她」为马。道具自然早已准备好了,一支黑、长2寸、震动的DIDDIO。当然是可佩带的。

我装备完善后,拖着「她」的长发到我的身边。自然手指是先行官。我探到「她」的秘后,在四周用手指轻轻打圈,当当扭动着身体,恩恩的发出声音。

我笑了,果然是一个期待进入的小乖乖啊。我微笑着问「她」:怎么了,当当想要么?当当低头回答:恩,想。我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谁想要?当当啊的一声叫出来,小声回答:是当当想要。我大力抡她耳光:你想要什么?「她」

声音更轻:当当想要……想要主人的疼。我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什么主人的疼?你就是个货,是不要脸的女奴,是任我玩的工具。你说,你想要什么?「她」明显犹豫了,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当当……想要主人强当当,哦,,不,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当当都非常……非常地喜……啊!!!

我的手指已经入「她」的秘道。我了几下,觉动起来有点困难。当当撅着股,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啊……主人……哦……主人啊……

当当想要……再深一点。我出了手指,朝她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小乖乖,这就受不了了?我回到洗手间,往手上涂了一点洗手,突然看到牙刷,顺便拿回到房间。

再次进入就非常容易了。我一手拦着「她」的,一手大力的「她」的后门,觉真是非常之。而当当的表现也非常让我意:身体异常配合,随着我的股不停地前后扭动,呻声不绝于耳。

我忍不住要上她了。我用手把「她」的头按下,部以上位置贴住面,把腿往身体位置靠拢,部高翘。我双手搂住「她」的细,抚摸着「她」细的肌肤,温柔地说道:宝贝乖乖。用力一,DIDOO全没入。当当是个处子,后门更是地,从来没有被这么直接地进入过,这一下力道不小,「她」忍不住大声叫出来。我毫无所谓,因为我知道,DIDDIO上已经擦了足量的润滑油,绝不会对「她」的肠道有任何损害,我只管享受我的就是了。

当当忍不住呻出来:啊主人……疼啊。啊。我有点兴奋,加快了速度,觉得手上的确有点阻力,想必在她体内也碰到不少障碍吧。当当估计受不了了,身体往后退,想要躲开,但被我一把拉住了。我左手拉着她的头发,右手不停的进进出出,没有注意她的脸都扭曲了。她越叫越大声:啊,主人,不行了,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呜,主人啊主人,不行了,痛死了,啊,不行了,痛啊痛啊……主人主人主人!!!我听着她的叫喊,手里抓着他的头发,兴奋非常:「乖当当,主人好喜啊……你就忍一会吧……」「呜呜呜呜呜呜,忍不了了,主人,当当痛死了……」我慢慢停了手,拔出了已经变成了粉红的,柄上也留着一丝血迹。嘿嘿,居然出血了。我没有怜惜,反而到一丝丝的兴奋。

「好吧,乖小猫,休息一会,我允许你坐在地上,现在开始玩滴蜡。」我扔掉DIDDIO,仰面躺在上,一脚把她踢到了地上。

我大笑看着「她」的脸变白。我知道,她很怕这个。

开始了。我让当当抱着我跪在我膝前。「她」整个脸都埋在我的腹部。将整个背部全部暴给我。我举着烛台,让蜡烛静静地燃烧,毫无声息地噬着氧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烛台倾侧,烛油滚滚而下。毫无防备,「她」痛苦地大声叫着,一边紧紧抱住了我。

痛归痛,怕归怕,之后当当给我的短信却是:

就刚才,在一分钟前,眼前还浮现出主人在烛光下映衬下的笑容……这是当当看见过最美的画面……

当当喜被主人占有,在打当当一刹那间,主人的表情深深地令当当倾倒……

……主人对当当造成心灵上的震撼,当当想成为主人望发的的受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她」成为了我的小女奴,我不胜怜玩具,我喂「她」吃的喝的,亲吻她,温柔地抚摸「她」;我打她捆「她」,折磨「她」,残忍地蹂躏「她」。

我收了「她」作为我唯一一个在本地的M。因为「她」实在太服从了,太乖巧了,我无法不把「她」留在我的身边。

第八章

某个不甚特别的早上,阿塔给我来电。我疑惑地接了,因为他从未在清晨9点不到的时候打过我的电话:「恩?「

「是我,主人。」

「怎么想到现在打电话?」

「不可以吗,主人,想您了贝……」

「我呸,说,什么事情?」

「嘿嘿,偶现在在上海,能见您么?」

「啊,」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怎么了,主人,您不方便吗,我昨晚给您电话,可您已经关机了。我,我是临时才决定过来上海的。」

我默然,他已经快一年没有来见我了。最初,是他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之后,是我忙于自己的事情,不想见人。虽然电话还是每个月都打,但时间却不像以前那样准时。我也曾就这点发过脾气,但心里暗暗的却有一种轻松的觉。奇怪的觉啊。

「哦,我不一定今天有空。」

「没事,我可能会逗留两三天,两三天里面您总可以出一点时间来陪我吧。」

「看情况,我空了通知你。」我有点生硬地回答,对于他那个「陪」字,有很明显的厌恶。

挂了电话,我想了半天,想到底要不要见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见一面为好。倒不是为了当面说清楚什么,(我还没笨到这个地步),只是想验证些什么。到底验证什么呢,我也不清楚。

阿塔离我有十多米的时候,我发现他了。我不动声地走过去。几乎同时,他也发现了我。他也走过来。自然我们都有变化。我发现他蓄了胡子,他发现我剪短了头发。可是我们的表现不同。我当做没看见,虽然我很不喜男人蓄胡子,认为这样还得干净清的男人实在太少;他却忍不住发声说,怎么剪了头发?我冷冷的说,我高兴,怎么。他咕哝了一声:我觉得您还是以前长头发好。

我哼了一声:上车。

进了车,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就觉得这种目光实在太不舒服了,我把他的头扭向另一侧。他嘟着嘴发嗲似地说:主人~~~不嘛。为什么呀。我没理他。把头转向窗外。

进了电梯,没人。阿塔把手伸过来,我打掉他的手:干什么!我不记得他以前有没有这么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以前在公开场合他是绝对不敢这样。或许在酒店的上或者地上,我曾经在暴之后吻过他的脸,或许在累极的时候,允许他把手臂借给我当枕头。但我从不喜任何一个奴隶在户外可以靠得我这么近。我心生不快。

还不等他要说些什么,电梯门很快就开了。

心生不快的结果是很明显的。当阿塔掉全部衣服的时候,请求吻我的脚的时候。我坚决地拒绝了。他也有点不高兴了,似乎那是一个很基本的请求我也没有答应:「为什么呀……主人。」就是没有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

我站起身来,他是坐在沿的。我不能忍受奴隶的眼光高于我。我把他的头按下去:「跪下!见了主人为什么不跪?忘本了不是?」他跪下了,偷偷用嘴触碰我的鞋。我一脚踢过去,他没闪开,嘴上挨了了重重的一下。「啊!」他大声的叫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我哼了一声,转身跨坐在他背上,用右手按住他的头,冷冷地说:「怎么?不意主人打你么?」阿塔低声道:狗狗不敢。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是不是很久没有见我了,骨头有点发啊~~」阿塔回答道:「没有,主人,狗狗时时刻刻都在和想着主人见面的那一刻……只想着可以服侍主人……」「现在不需要你服侍!」我提高了声调,「这些子,你知道你欠了多少顿打么?」「我……狗狗甘愿主人责罚。」「这才像话。」我把鞭子亮了出来。凌空一甩,在空中爆裂出一声脆响。阿塔的背脊习惯的一抖。

纯黑的牛皮编得非常细密,立体实心的皮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颇有些份量。我慢慢地用鞭梢划过他的背脊,鞭梢似有似无地摩擦着他赤的肌肤。呼的一下,第一鞭并不重。不等阿塔有什么反应,十多鞭鞭鞭不停,呼啸而去。阿塔没想到我会这么打法。嘴上在求饶,身体在躲避:「主人,别打了,疼,主人,疼啊,别打了!主人啊!啊!啊!」我冷笑,似乎想把一切不到这鞭子上:这还算轻的呢,这就讨饶了?!再来这一鞭子你看看!我用尽浑身力气,高举皮鞭,狠命一鞭下去。「啊!!!」一声惨叫大得吓人。一下子,阿塔的人侧倒在地上。我进一步,一鞭紧似一鞭,毫无空隙的挥在他的皮肤上,鞭鞭力道惊人。「不要!不要!不要!」阿塔翻过身,似乎想逃,没想到鞭子毫不留情的挥在他的脸上,腹上。「啊!!!!!!」

我住了手,拎着皮鞭冷眼看着他。他跪伏在地上,浑身动着。

「怎么了啊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打狗狗啊……」

「我喜。」

「可是,狗狗很痛啊。」

「你不愿意为主人承受这点点痛么?」

「……」

无言,居然是无言的结局!!!

如果不是我料错的话,他只愿意接受自己能接受,或者喜的方式,对于自己不兴趣的,即使是我,也不能令他做出牺牲。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我的表情冷得一塌糊涂。

「主人,让我来服侍您吧。」

「不要。」

「主人!」

「我饿了,出去吃东西。」我命令道。我想,不如在外面,我觉得好过在这间暗黑的房间里受抑。

结果是我错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时候,我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我进门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嘟着嘴说,「怎么了主人,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我冷哼:「你说你做错什么?」他回答:「狗狗没觉得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呀。」我怒气更甚:「还敢还嘴!」他不出声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阿塔看着我,不安地问:「您生气了?您要走么?」我提起包就往门口走。他一把抱住了我。我愤怒地叫:滚开,别碰我!我不要你了!

阿塔慢慢松开了手,站在我面前。

我冷笑着:也好,你要死得明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居然敢用筷子打我?见你的大头鬼了。我男朋友也不敢,你这个狗倒敢?不知道你吃错什么药,怎么变得这么胆子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已经不配再做我的狗!滚远点吧。

他木木的站在那里,不说也不动。

我摔门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很多。

与其说我对阿塔生气失望,倒不如说我对自己生气失望。想当年刚认识阿塔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骄傲有拥有这么一个柔顺的奴隶,也曾坚定的相信我们的主奴关系可以延续到我想有多久就有多久,或许是我一生。

现在看来,简直是笑话。我笑我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天真和不切实际的想法?SM关系永远是理想的天空。现实不是理想。时间在改变,际遇在改变,人的心情也会改变,一成不变的关系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每一种关系都有可能变得更加悉而模糊了界限,也有可能变得陌生而逐渐远离。而我和阿塔面临现在的这种状况,我知道其实是双方的问题。打一个比方,原来是我牵着他在走路,中间有一定的距离;而现在,他期望更靠近我,有更亲密的关系,而我却有意疏远,不愿意他多靠近我一步,如此一进一退,自然无法一致。

中间有电话打来,我没接。铃声再响的时候,我关了机。

第十章:

「黄盖」到了我的公司,依旧一付嬉皮笑脸的样子,敞着一件黑的衬衫,晃悠着走进我的办公室。我心里一凌,怎么他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我皱着眉头问:「你来干什么。」他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说,「来找你啊。」我问:「找我干什么?」他笑嘻嘻地说:「找你脚吃大便啊……」我靠!这是办公室!你说什么呢。「找死啊,别胡说八道!」我别转身,不再理他。

他见我不说话,转身出了办公室。通过半透明的玻璃,看到他和一个新来的女同事头凑在一起说话。两个人嘁嘁喳喳说了几分钟,接着「黄盖」就搂着女同事出了门。

妈的,什么意思。居然和这么个货在一起!那女同事年龄大概37、38,身高165左右,梳一个奇丑无比的齐耳短发,一身的穿戴~~那简直是开山怪:黄褐的可卡布衬衫皱巴巴的挤在一起,深蓝颜带白花边的及地长裙,黑的皮带扣着,脚着一双39码大红喜鞋。

我悄无声息跟了出去。

「黄盖」拉着这个女的钻进了隔壁杂物间。接下去的一幕简直让我的肺也气炸掉了:那女的面朝我,二话不说扭着股就把裙子给掉了。「黄盖」立刻就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那女的背面,给那女的股来了。「黄盖」边边说:「给我一点吧,给我一点吧。求你了,好女王!」那女的呲牙一笑,黄森森的牙齿爬到了脸外面:「嘿嘿,人,你真的要吃我的大便啊。」「黄盖」忙不迭得答应着:「是啊,我是人,我想你的大便快想疯了,快给我吧,我等不及了……」女人嘿嘿一笑:「好」立刻就拉起屎来了。「黄盖」仰面朝着这个女的股,大口的咽着,嘴的四周似乎还有黄黄的糊在脸上。

我看不下去了,我气得要吐血了。当着我的面,搞我的同事,而且还是这么不堪的丑八婆,回头就把她给辞了!我靠!气死我了。我怒气冲冲回到了办公室……

……天~!居然是这么逊的梦!

我回想着梦中的情景,不一阵阵恶心。这可恶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中这样子气我?自从北京机场一别,把他从MSN拉了黑名单之后,我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一来,我看不惯他那副吊而郎当的样子,二来我那时有了忠心的阿塔,三来,他的好也太终极挑战,所以不想和他有什么往。

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他了呢?这些年,这个「吃屎喝男」究竟又找了多少人来足他的终极幻想呢,他和他那个长发美女S还混在一起么。他结婚后还能有多大的空间和自由来享受他的好?我突然想知道。

我重新把他拉回到了MSN名单里。

他名字变了,头像也不是那张夸张的践踏图了。但是,一连几个星期,他都没有出现。屏幕上永远是灰灰的头像。

一天,我又召唤我的小猫来服侍我。

我的小猫当当已经非常乖了。他一如以往,身跪在地毯上,头低在我的脚背,恭候我的到来。我挥了挥手。让他爬过来。我躺在上,右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今天我有点累,先睡一觉。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当当依旧跪在地上,头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不有点好笑:「臭猫猫,看什么呢你。」当当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说:「啊~~主人您醒拉,当当没~~没看什么……」我笑着说:「当当是不是跪累啦。」当当转了转眼:恩,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要紧,给主人跪多久都没关系的。我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去,垫着。」当当一脸喜:「主人好疼当当啊。」

「嘿嘿,你才知道啊。」我指着桌子上的包,「给我拿过来,今天主人有好东西给当当。」当当一脸喜:「是,主人!」我打开包,把东西一件一件扔在上。口枷,手栲,捆绑绳,蜡烛,皮鞭,革杖,夹,电动,一叠塑料薄膜,橡皮圈,裁纸刀,宽口透明胶带等等。当当看得目瞪口呆。「去,傻跪着干什么,干活去!」我推了一下当当。当当醒悟过来:「恩,主人!」

「把那边的凳子翻过来,四脚朝天。」我命令道。

「把塑料纸叠成双层,盖在凳子的脚上,四个脚用橡皮圈固定好。」我命令道。

「中间开一个口子,别太大。」

「把电视机旁边那个可乐瓶拿来。」

「用裁纸刀把可乐瓶一切二。」

「瓶口朝下,把瓶子放在塑料纸中间的口子上,用胶带把接口的地方都胶上,仔细点。」

「瓶盖打开。」

当当在地上爬来爬去,按照我的指示一步步的做着。我得意地看着成果,很意。

「当当知道这是什么用的?」我问道。

「啊~~这,可能,是,,主人给当当圣水的吧……」

「哈哈,还真聪明。」

我手一指,喝道:「爬过去,躺好!」当当不敢怠慢,几步就爬到了椅子底上,艰难地把头放在凳子中间,口部对着可乐瓶的瓶口。

我跨在凳子上,隔着透明的塑料纸,看到当当紧闭着双眼,呼却很急促。

看着淡黄溅在透明的塑料纸上,旋转着入了可乐瓶的瓶身,之后直接灌入了平躺着的当当的嘴里。当当大口大口、急速的咽着,但还是有不少到了嘴外面,他咳嗽着,但还是强忍着尽量多地喝着。

看着这幕情景,我明显兴奋了。用这种方法,比让M从杯子子里喝圣水,要刺多了。我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征服。我站起身来,去洗手间倒了一杯冷水。又慢慢地从可乐瓶里灌下去。倾倒的速度很慢,目的是想让这只小猫能尽量多得喝下去。当当不敢违抗,我灌多少,他就喝多少,只有少量的呛了出来这样,我灌了6杯,基本上他喝进肚子里总有5杯。

我弯下,把当当拖了出来:「当当啊……刚才喝得很吧。」「只要主人喜,当当喝多少都没关系……」当当还是用我教他的标准对话来回答。「嘿嘿,好啊,接下来有得你的。」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听话且乖顺的奴隶。

「当当来,到这里。」我牵着他到了房间正中。

第十一章:

天来了。

水仙花也要开了。

每年的天,我都喜用刀令水仙解放桎梏,全力开放。而在我手中的水仙,一定也喜这样。不是吗,我的当当,我的小猫?

你就好象是那十一头水仙花,我则是那把锋利的三寸薄刃刀。我撕开你的灰暗的外衣,练地剖开你白的身体,刀尖轻柔的游弋在你身体里,令你痛楚难当,但也令你潜伏在你身体内部的花蕾完全绽放。你因此变得美丽,变得芬芳,如果没有我,你将会带着黯淡枯萎的花蕾死在天来临之前。

现在,你要求我用刀了。求我用刀让你变得美丽而芬芳,你要用你的异常的痛苦换来异常的美丽,一博主人的赏。

我示意当当躺到房间中间的手术台上。我等待这天已很久。

在一开始,我就曾对我的小猫说过:如果一年后我仍然是你不可替代的主人,你仍然是我疼有加的奴的话,那么我就要在你身上刻上我的标记,让我的名字一直伴随到你,直到你灰飞烟灭的一刻为止。

我将她的眼睛蒙住,用脚趾扯去她的UNDERWEAR。现在她真正一丝不挂了。她可怜的COCK暴在我的眼前。她脸绯红,不敢睁眼。

「真的考虑好了吗?」

「是的,主人。」

「做我卑的奴,终生用我喜的方式伏侍我,从此命运不再改变?」

「非常愿意,主人。」

「做我的宠物,家具,玩具和一切我希望你成为的东西,不再有开口请求的机会?」

「无论我被怎样使用,都是绝对正确的用途,主人。」

「如果我愿意,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名字其她表示你是我的归属的记号,即使你没有准备好?」

「我从现在开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一切都是您的,主人。」

当当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因为疼痛而浑身战栗不停,但「她」仍然一下子就跪倒,把头放在我的脚面,低低地说:主人,现在,我完全是您的了。求您不可以抛弃我!

我瞥了一下「她」的右,那里有一个醒目的红标志:M。而在「她」的左口,有着另外一个标志,A。C,那是我的名字。

我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她」说:「猫猫,不怕,主人不会的。」「她」瑟缩着跪在我的脚边。

照例,我给「她」上了贞带。皮质的贞带,铜制的锁,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有效。虽然这样,我还是喜看到我的小猫有这样的束缚。

「走,当当,跟主人去吃饭。」

「喵~」

第十二章:

「我们之间真的很纯洁的。我们只有关系,只是做而已。」

我看到黄盖在MSN上打出这句话,差点没笑死——不过这话从理论上倒也没错,只有关系,没有SM的关系的一对男女,对我们来说,的确是纯洁无暇的。可惜这并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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