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风月】（卷03）（01-40）【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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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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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女娲
第１章海上重生
又没有死……
这是我在颠簸的渔船上醒过来时的第一个念头。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上方的舱顶，
觉整个世界都在随着小小的船舱不停地晃动。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只隐约猜到这晃得让我想吐的狭小空间，应该是一条小船。
发呆了半天，我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颤抖着摸上了自己的手腕。一道长条形的疤痕就在那里，在细瘦的手腕上蔓延……
明明都已经结疤了，我却仿佛还能觉到，那里曾有过的，刻骨的痛意。
为什麽，老天就是不肯给我个痛快呢？
「你醒了？！」一个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年轻的嗓音里明显透出兴奋。
我却连看一眼是谁的兴趣都没有。
「……你，渴不渴？」对方居高临下打量着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我，良久才轻声开口，「我们刚换了这条渔船没多久，你就醒了。这船小，颠得厉害，你再忍忍，再过两天就能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取了一只水袋递给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你的身子还没好全，躺了这麽久，四肢应该都还没力气，先吃点东西好麽？」那人颇耐心，说话语气甚是温柔。将水袋搁在了我身边，转身又去张罗吃食。
他先是取了一些松软的糕点摆在我面前。见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讪讪地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有些无奈地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
他拉了一张小凳坐到了我的
边。
「你……是青龙国的公主对不对？」他显然是想同我闲话家常，拉近距离。然而听到「青龙国」、「公主」这样的字眼，我的心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
「我知道你以前在
里过得不开心……其实我了解，」顿了顿，年轻的嗓音透出一丝幽怨来，「里的生活，远比寻常百姓家要来得不好受。」
我不想听人同我说这些，只能将头更往的内侧偏。
「以後……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下了决心一般，他也不管我听与不听，仍絮絮叨叨地说着，「反正你也不想再回那个地方了吧？跟我去玄武国，总好过一个人凄凉孤单。我也总是没有伴的……虽然家里兄长不少，年纪却也差得不少，没有从小一起玩的。你同我的年纪倒是相仿，以後，我们也可以有个伴，你说好不好？」
听到这些，我终是稍稍有所动容。
原来，已经出了青龙国了……这是往玄武国去的船？怎麽会这样……我没有死成，但是里的那些事，又如何能够善了？
太後，她肯放过我了麽？还有，哥哥……方一想到那个人，
口立时又一阵窒息的痛。
我大口大口地
气，像是即将溺毙的人一般竭力汲取着氧气。不行，我不能再想他，真的不能……再想的话，我会痛死的。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
「你怎麽了？喂？」边的人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很难受麽？」
我不理他，或者说，我是
本无力顾及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那个人，俨然已成了我的心魔。
「别紧张，乖，放松，放松……」身边那人干脆爬上来，靠在头，将我的脑袋放到他的腿上去，「听话，别动，别动！慢慢气，慢慢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着我的背脊。那年轻而温和的嗓音，逐渐将我从头脑中黑暗痛苦的漩涡里拉了出来。
那与自己的意志做斗争的短短瞬间，仿佛又耗费了我所有的生命力。我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躺在一个人类的手中苟延残
……
呼终於平和了下来。
我疲惫地靠在那人的身上。也许因为多了一个人的依傍，那
世界的摇晃，似乎也减轻了一些。我又一次睡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
的黄昏。
我的
神稍微好了一点，想要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这时船上照顾我的那人早已又一次端茶送水，甚至奉上了一碗新鲜的热鱼汤。
可惜我受不得那腥味。
渔船仍在海上晃晃悠悠，摇得人口一阵阵的恶心。我花了好一番气力才从上起身，一路慢
地走出了船舱。
扑面而来一阵腥咸的海风。烟波浩淼，茫茫碧海，晚霞将苍蓝的天空染得一片通红。
外面有个渔夫，尚年轻的脸庞上，有着常年被海风雕刻出来的痕迹。见我掀帘出来，他显然很是诧异。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我身边的人轻咳了一声，那渔夫才匆忙地低下头去，再没有抬起脸来。
我撇过头，看见身边一直搀着我的少年诡异的神情。他显然有些不悦。
我也无意探究。只挣开了他的手，独自走到了一侧的甲板上。
随着船只的航行，一片片的海水在眼前化了开去，又有一片片新的碧波奔涌而来。那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行驶，令人心生一种异样的安稳。好似凡尘俗世的一切，全都被那一望无际的海水给阻隔开来，再也，不会给人困扰，予人烦忧。
「玉儿……？」
少年跟了上来，又与我并肩站在一处。见我出神，他犹疑着轻声唤了我的名字。
听到那称呼，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眼前的海景。脚下，茫茫无垠的沧海，头顶，无边无际的青天。
我闭上酸涩的眼睛，仰起依旧苍白的脸，
着海风，听着归巢的海鸟啾啾鸣叫……这一刻，我觉自己，终於呼到了全新的气息。
「叫我
儿吧。」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是花儿，还是
儿……？
无论如何，从今以後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龙玉致的人。
第２章依偎相伴
海上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水。
触目可及的，永远都是无边无际的海水。时间也过得特别的慢。
白里看着翻涌的一个又一个的花，黑夜里就数着头顶一颗又一颗的星辰。这就是我每仅有的乐趣。
还好，身边还伴着一个人。他除了关心我每的衣食冷暖，也时常与我并肩坐在一处，看那海上枯燥的风景。
倦了的时候，我会靠在他的肩头，昏昏沈沈的睡过去。什麽都不想，简简单单，任时光慢慢地转。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与一个「陌生人」如此亲近。
兴许是因为他当那番话，不经意间打开了我的心防吧──「我也总是没有伴的……虽然家里兄长不少，年纪却也差得不少，没有从小一起玩的。你同我的年纪倒是相仿，以後我们也可以有个伴，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听上去，自然是好的。
就算决意抛弃过去，我却还是改不了，忍不住贪恋那些细小温柔的坏脾
。
我自小便害怕孤独，每都希冀着，能得到个小玩伴。我并不贪心，只要一个就够了。可是长到这麽大，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任何一个，与我的年纪、身世地位都相仿的同伴。
现在能同一个年纪相若，又真心同情关照自己的「小夥伴」待在一起，我多少觉得和谐亲切。特别是他还长得像个漂亮柔弱的瓷娃娃，我好像自然而然的，便将其当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小姐妹」……我心里是清楚他的身份的。毕竟他那头耀眼的银发，和那一张可
的娃娃脸，很难不使人印象深刻。
但我不明白，他怎麽会带我回玄武国。
我不敢多想，也懒懒的不愿多问。
反正来来回回地受尽折腾，死也死不了……现在既然寻着了一个全新的自我，还有人给我指了个去处，何不放宽心境，随遇而安呢？
寂寞的仿佛永远没有终点的海上旅程，在我醒来後的第四，终於画上了句点。
远远的看到海岸线的那一瞬间，真真觉得，恍如隔世。
脚踩上实地的时候，我双腿一阵发麻，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身边那人急忙抓住了我的胳膊，待我站稳了身子，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将我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经过这几的相处，我已不大会排斥他的接触。甚至，还自然而然地，反牵住了他的手──有个相互扶持的夥伴，对我来说，真的是格外值得庆幸的事吧……少年的手并不大，没有成年男子那般的修长和骨节分明，而是细白柔软，娇巧秀气。就如他的人一般。我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愈发觉得身边这人，致可，美好干净。而这样的一个人，却以安静温柔的守护姿态，陪伴在我的身边。
若换在从前，那个愚笨的小公主龙玉致，肯定会觉得诚惶诚恐罢……然而现在的这个「儿」，却已经不会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再到兴奋和不可思议了。
好像什麽都无所谓了。因为自己什麽都没有，也不再害怕失去。
别人赠予我一分，便当做两分妥帖地收好，等到那一分再被收走的时候，也不至於一无所有。
见我回牵着他的手，身边少年甜甜地一笑。午後的
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光下少年的银发灿烂耀眼，笑容更是令人心生暖意。
并肩站在一块，放眼去看这座小渔村。
木屋错落，屋顶上三三两两晒着咸鱼，海滩上到处支着渔网，几个身着异域服饰的妇女正忙着劳作……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这已是玄武国的国境了吧？难怪，一切都那麽陌生；都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景象。
然而想起来，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例如身後这片广阔浩瀚的海，如若不是这次「意外」，我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吧……「少主……」
眼见几个身着统一衣饰的陌生男子，神
恭敬地面向我行礼，虽明知他们不是在对我说话，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不自觉便捏紧了身边人的手。
「都安排好了？」身边的少年分明稚气未
，却已有着令人信服的魄力。
「好了。少主随时可以启程。」为首那人年纪已经不轻，恭敬之外还带着几分长者的味道──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家「少主」与我十指相扣的手。
我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几海上的颠簸，果然是将我晃糊涂了吧？以为自此随心所
，任意而为。脑子充盈着这种自认洒的念头，一时间却忘了，只要回到这凡尘俗世里，永远都不缺他人异样的眼光……少年却再次将我的手握住了。
「这是幕小姐。你们以後要随时保护照顾好她。」他的声音不大，却沈沈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是！」
看着几个男人恭谨地朝我行礼──这次是真正向我行礼示意了──我有些赧然，没有出声。
同时想着……「幕小姐」？听起来，他对我，还真算是「知知底」啊。连我母妃的姓氏他都清楚，那麽他对我这个人，又了解几分呢？
「这渔村没什麽休憩的舒坦地方，我们快些启程，早些到了驿站，便能让你好好休息，你说可好？」
少年微笑着说话，晶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友善的光亮。
「嗯。」我轻应了一声。自从醒来之後，我一直都不大说话。在人多的场合，更加不愿开口了。
「马车呢？」见我应允，少年转而对几人问道，「幕小姐体弱，你们是想让她站在海边多吹风还是晒太？」
「属下立刻去叫过来。」有人飞快地领命去了。
第３章玄武王都
玄武国多山，马车颠得厉害，这一路行来，竟不比忍受海上小船颠簸来得轻松。
我虽觉身子难受，然而看那一山一峦，一景一物，入眼皆是浓郁的异国风情，心情也就好了一些。
沿途有几次在官家的驿站落脚休息，底下人对我身边的这位「少主子」总是毕恭毕敬，对我却总是抱以异样目光。
不知道自己与这个国家是不是真的那麽格格不入──分明早就换上了玄武国的衣饰，虽然那敞领上衣跟
腿的短裙穿在我身上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我自觉打扮起来应该也不会同玄武国的女子相差得太远，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麽总偷眼打量我……带着这一丝困惑和忐忑，我随慕容笙终抵达了玄武国的王都。
王都伽蓝。
立於地势极高的山川之上。
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北国雪域连绵，伽蓝城所依傍的这座山脉，山顶也是白雪皑皑，神奇的是山
处平坦开阔，郁郁苍苍，修葺下了这一座巍峨恢弘的「圣城」──玄武举国笃信佛教，在这王都内，位居正中的竟不是王，而是占地极广的一片所谓「圣地」，庙宇林立，殿堂庄严。
往外才是王族分布的区域。再是百姓聚居之所。
进了王都，首先见到的便是繁华的市集。我在马车里坐得
股疼，强烈要求下车去逛集市。可惜，还没等慕容笙发话，他那些手下的「眼刀」暗暗飞过来，立时就令懦弱的我噤声了……於是，我只好偷偷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除了各商铺，我更是好奇地打量起，这些异国都城里的平民百姓──除了吆喝的嗓门更加大一点，玄武国人的身板明显也要比青龙国人高大强健一些，看上去多了几分凶悍之气，而少了几分书卷之气。
玄武国女子，更是比青龙国女子要「豪迈」得多。看到她们穿的衣服，我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衣裳本不算「暴」。比之她们一个个几乎「袒
」的架势，我的打扮甚至可以说非常「保守」了……真是奇怪。现下刚入秋的时节，南方应该尚且温热，这北地却是寒冷得早，然而这里的女子个个穿着大胆，竟是完全不惧寒的模样。就算，就算不冷，也不用穿那麽少吧？腿的，着实太……太
人了。
事实证明我的「劣」一直潜藏不改，见到「美」当前依然忍不住偷偷咽口水。再转念一想，连我都尚且如此，这玄武国的男子们天天对着街移动的「风景」，不知是何滋味？
想到这里，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一直与我同行的少年──好淡定。
一直目不斜视，当美是浮云……「儿是不是饿了？」少年忽然转头对我笑了一笑，圆圆的大眼睛眯成了弯月牙，「瞧你一直咽口水的模样。」
啊？说我麽？
经过这一路的调试心情，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从那种郁郁寡
的落寞心情里走了出来，只不过，心情一有恢复，一如既往的迟钝也就回来了……少年的笑太过灿烂，让我的心情又变好了一点。
被他这麽一说，才发觉除了美女之外，这市集间熙熙攘攘的无数美食摊贩，各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肚子立时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
第４章少年心事
在玄武国的子过得很快，每都如梦境一般，斑斓缤纷，多姿多彩。
慕容笙对我真的很好。是那种令人无限窝心的好。
这个如瓷娃娃一般，看上去好像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少年，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变得快乐。
短短几，我便尝遍了玄武国的美食，玩遍了王都名胜，甚至连玄武国专门出产名贵矿石的矿山都去游过几处……如此惬意的子让我一直保持心情愉悦，身上奇迹般的还长胖了不少。每次我偷偷捏着自己间悄悄冒出来的软
，暗自嘀嘀咕咕的时候，慕容笙都会笑眯眯地看着我……虽然他的笑分明是揶揄的取笑，我却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我是不知道除开「同情」、「可怜」等因素，究竟为什麽慕容笙会把我这条「米虫」千里迢迢带回国来，还心甘情愿养在家里──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虽然愚笨，也到底经过了那麽多事情，防人之心不可能没有的。只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不觉得自己於慕容笙能有多少利用价值……於是，也便得过且过了。
不管怎麽样，反正是他自愿「养」我的，我有得吃就吃，等哪天吃不下了再说。
总之，我就这样在七殿下的王子府中住了十余，被慕容笙养得「白白胖胖」，简直媲美屠夫手下待宰的肥母猪。
然而半个月之後，身体的诡秘变化，又一次将我推入了难堪的境地……夜风凉薄，月新圆。
「你可算是来了！」
银发少年可的娃娃脸上，此刻带着与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凝重。终於见到那总一脸淡然表情的男子，他忍不住急道，「你让我暗中下在她饮食里的药物前几便都用完了，这两天她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面前的男子一身落拓黑衣，长长的黑发仍松垮地系在脑後，半张清澈明
的脸，半张冷冰冰的金属面具。
他默默地听少年述说着「她」的情况。
「她虽竭力瞒我，殊不知我每晚都有暗中守在她房外……」慕容笙眼神微微一闪，目光垂落地面，「她身上那毒物发作起来，真正是摧肝断肠一般的痛苦难受……你那师弟，实在是──该、死！」
少年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令男子清泉一般的眼眸多了一丝波动。
「若不是这份难受，你觉得她可能甘愿做你的『熔炉』，让你慕容兄弟染指於她麽？」男子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本还一脸忿忿的少年，被男人一句话便堵得语
。
见少年好似一身烈焰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低下头去沈默不语，男人也没有多说什麽，直奔主题：「你兄长呢？」
慕容笙张了张
，好半晌才呐呐地开口，「她『出事』之後，姑母便着使团提早返回玄武国……四哥不知内情，本还留在青龙国找寻她的踪影，後来我跟二哥说了些话，他才被二哥给召了回来。」
「你兄长知道你的事？」
「他们都不清楚……」少年每一字每一句，都含着犹豫，「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
越与她相处，他就越享受这个女孩的陪伴。
他知道自己喜上她。
这是他十八年生命里，从来不曾有过的觉。
还记得在青龙国御花园里，他曾冷眼看着她在四哥怀里放呻
……彼时的他，还对这个女孩抱以不屑目光，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却逐渐被这个单纯的女孩引走了自己的目光……与她相处久了，更不自觉地想对她好。
自己原本的计划，也就显得愈来愈残忍。不止是对她，更是对他自己残忍……「你反悔了？」男子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冷冷地提醒，「想一辈子都用这孩子般的模样与她做『朋友』？」
「……」少年长长的睫
蝶翼般轻轻颤动。
不，他不想！
没错，他不能一辈子这副模样！面容看上去比她还要小一些，身材又矮小……她确实，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过。
一直以来，她跟他在一起从未避讳过什麽。她不排斥与他偶尔的「亲密」，甚至有时还会自发靠近他……然而他心里清楚，这种亲密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麽好事。
他虽然享受与她的相处，潜意识里却一直希望，有朝一，她看他的眼神里，会有一个女人看男人的觉……「不，计划照旧。」他终是恢复了原先的那份「冷酷」。
第５章万丈深渊
我
糊糊地睡了一觉，原本还在睡梦里暗自庆幸，这一夜，终於可以少受一点身上那蚀骨般的痛苦折磨……然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蓦地发现，自己躺的小不再是王子府里漂亮的雕花软榻，待的屋子也不再是雕梁画栋的华丽殿──转眼间，我竟……竟已身处一间破旧的茅屋里头。
怎麽会这样？！
不敢置信地
了眼睛，我从硬邦邦的炕上跳了下来，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将四周瞧了又瞧。
小茅屋里除了一方简陋的旧土炕，破败的墙壁上挂了一些特殊的食材和捕猎工具，屋子中间的小桌上摆了几样晒干的药材，再推开窗子往外看去，光明媚，空气清新，入目郁郁葱葱，竟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山风拂面而来，将我吹得清醒了一些。
想起来，玄武国多山，除了采矿之外，靠打猎为生的百姓也不少。看样子，这间茅屋应该，是山中猎人歇脚的一个小基地。
可我，怎麽会跑到这里来的？
想不出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是怎麽一回事，我推门走出了小屋，想多找点线索。
眼前所见依然是连绵的山峦，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小屋几步，脚下一滑，险险立住之後，却惊诧地发现，往前再多一步便是一处峭壁！往回退了两步，再微倾身往下看去，却发现下面竟是深渊万丈，深不见底！
我只觉一阵後怕，全身的神经都倏地绷紧了。
再左右一看，不止是面前脚下无路，就连两旁也是石壁横立，本没有出路──这小屋竟是生在绝壁之上！
天呐，我这是在做梦吗？没有来路，那我是如何跑到这屋子里来的？
凭空掉下来的？
不可能……惊慌过後，我颇为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应是被人「丢」到这里来的罢。
慕容笙……莫非他终是被我「吃」怕了，漏夜偷偷把我这条「米虫」给扔掉了？还是……突然想到自己身子近来的变化，我的心「咯！」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麽……从数天前的一个夜里开始的，我全身发热，血如沸腾，肤如焰灼，最最难受的，是觉全身的骨头都奇
难忍！再还有……便是房涨疼，腿间小
不停地一阵阵的
搐，水
潺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过来的。
跟之前在青龙国时的情况很相似，却更加难受百倍！
之前这「病」发作时，我意识会变得涣散，只急於想要与人
合，事後却没有留下多少印象……然而现在的状况，却并不仅仅是想要男人而已了。
我的意识会保持相当的清醒，更觉得身如火焚，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血脉都受着莫大的煎熬，真正是生不如死。
没错，比起男人，当时的我更想要的其实是……死！
同时，我在心底拼命地对自己重复着一句话──不可以再随随便便与人发生关系……我不要，真的变成人尽可夫的
女……我不要！
……慕容笙一定是发现了吧？他其实很细心的。发现我的异常也不奇怪。
慕容笙……不！慕容笙，我以後可以少吃一点少用一点，你不要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好麽？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没有、没有那麽脏的……我有些不甘地想着。
是的，我不再如以前那样贬低自己。这也是这些子以来，我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慕容笙，我只是「病」了而已。分明已经很久不曾出现病征，现在突然又发作起来，令我痛苦万分的这样一种「病」。
现在，连你都看不起我，都不要我了麽……我的眼睛变得酸涩难忍。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死命地了鼻子，将所有脆弱情绪硬生生
退下去。
我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丑丫头了……我是新生的儿──即便是一个人孤独，也要坚强勇敢！世界那麽大，还有太多太多我没见识过的东西。我不能一辈子自怨自艾，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的赐予。
也许是最近的这些子过得太逍遥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让我变得贪心了。我贪恋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想要留住慕容笙这个朋友……对！我要去找慕容笙，我要找他问清楚，把能解释的跟他解释清楚！
我脑子急切的念头，一时却忘了自己正身处悬崖峭壁，倏地一脚踩空，身子重心一倾，竟直直往外坠去！
第６章神医风攸
「呀──」
原来，失重的觉是那样可怕……惊呼一声，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天旋地转，一片片黑白光影错之间，我仿佛看见了青龙国秀丽的山水，看见了许多曾经
悉的又陌生而去的面孔，看见了许多我努力遗忘的痛苦画面……到了最後，那个令我痛到骨子里的人，他的脸，终还是占据了我的脑海，死死不愿离开。
龙司羽……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罢？客死於异国他乡，在一片不知道叫甚名字的山林里，摔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你甚至，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何处是我埋身的地方……一滴悲怆的泪，在山风中翩然坠下。
龙司羽，你会不会，有一点想念我？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气急剧奔涌而来，用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道，托起了我下坠的身子。
那力量绵绵的出现在我脚下，有如一朵祥云腾空，轻巧地支撑起了我全身的重量。一只有力的手掌揽住了我的，阻住了我下落的趋势……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稳稳地站回到了小茅屋的门前。
龙司羽的脸终於又消失了。
只是这麽一眨眼间的事，我已又从鬼门关走了一来回。
深了一口气才发觉，环在自己间的那只手掌，冰凉冰凉，仿佛没有带着活人的温度……忍不住低头去看那只修长的手。
只见五指骨均匀，肤质几近透明，几乎能清晰看到上面血脉的动……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那人身上分明带着一股清新的药香，闻之令人静气舒心，却令我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违和：觉得自己并不是被一个活人触碰着，反而像被一个没有生机的冷血傀儡，给险险地扣在怀中……我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这麽几次生生死死，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今後的任何人事物，没想到这胆子还是不够大──全身的
皮疙瘩一颗颗都竖了起来，一时却连回头去看那人样貌的勇气都没有。
「……谢谢。」好不容易等到心跳恢复了正常，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嚅嚅地道了声谢。
身後那人非常的平静，静到连呼都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即便我丝毫不懂武功，也能觉得出此人功力之深厚绵长……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那种武功「已臻化境」的高人了吧？
王子身边那一众大小高手，既有领王国俸禄的侍卫小队，也有只取薪金的江湖人……原本我还觉得他们算是各个身怀绝技。
现在想来，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到达此种境界──在悬崖峭壁间能够肆意穿梭而如履平地，随手间便能承托起一个人急速下坠的力道，结果还连气都不一下。
诡异……峭壁上的小屋已经够诡异了，不想还出现了这麽一个令人骨悚然的神秘高手。
暗暗用了不小的力，才挣开了那只冰冷的手，我跳开一步，鼓起好大的勇气，侧过身子转过头去，小声地问：
「慕容笙……呢？」
一个「呢」字呐呐地化在了口中……原本料想此人定与慕容笙有所关联，正待「质问」一二，却不想，出现在眼前的，竟会是那样一张令人屏息的容颜──原来不止是手指手背，这人脸部的肌肤也几近透明，单薄脆弱得似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血管；一双清澈澄净，光华粼粼的眼睛里，黝黑的瞳仁分外夺目；
直的鼻梁替男人添了几分刚之气，更令其侧面俊如画，英姿
发；白净的脸孔上还缀了一双不点而朱的，使得这张脸更显明动人，勾魂蚀魄……这人，这人大概不是凡人吧？凡人怎可能冰冷得没有体温？凡人又怎可能，长出这样一张脸？
饶是我在青龙国见过美人无数，亦没能第一时间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如果这天地之间真有什麽「仙人」，想象其容姿风华，应该也莫过於此吧？
我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两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美丽的人儿，没令我产生亲近之心，反而连连想要後退……特别是，当我看清楚对方整张脸的时候。
方才所见，其实只是一面侧脸，只觉美得不可方物，然而当他整个人面向我的时候，我才迟钝地发觉，那另外半侧面容上，竟覆盖着一片金属面具！
为什麽会这样？
男人墨黑的发长得惊人，虽然用丝带系了一部分在脑後，仍在凛冽的山风中，长长翩飞……加上同样墨黑的衣，衬着那晶莹的肤，怎麽看都是神姿清发，灵气人。然而，那半边脸上，冰冷的金属泛着幽幽的青光，
糙的质与其下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样的反差，将原本应该完美无缺的一张绝世容颜，硬生生地割裂出一分突兀的丑陋来……见到这样一张脸，我的心底产生了一份不祥。直觉，不能与这人走太近。
所谓物极必反。
太过美丽的东西，往往带着不祥的预示。而那半张面具，好似隐藏了一些我无从知晓的秘密，更包藏着许多，令我害怕的诡秘危险──仿佛那层薄薄的金属底下，隐匿着数只嗜血的怪兽，只要我一靠近，它们便会蹿出来，轻易将我的咽喉咬碎……那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优美的淡漠地开启：「他最近有点忙，叫我帮忙照顾你。」算是对我方才问题的作答。仿佛没有发现，我直直盯着他脸发呆的不礼貌目光。
他说起话来倒是「平易近人」，没有印象中仙人那般的清高疏离，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这人果然也是慕容笙的「手下」？
然而，慕容笙是从哪里找来这种奇人异士，又为何要让他将我带到这种荒山野岭悬崖峭壁上来？
「我是大夫。」面前的男子显然很是擅长捉摸人心，轻易地便知悉了我的疑虑。
只见他自身後解下一只采药用的竹筐，漫不经心地拾掇了一下里面新鲜的药草，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走进了小屋。
大夫？
这美得像仙人的男子，竟会是那种习惯了常年在山野之间攀爬采药的大夫？
虽然他身上确实带着一股难以伪装的药香，我仍是不大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是个医者。这时，我不
想到了曾经遇见的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他也是一身落拓黑衣，他也自称医者，他曾救我一命，却也陷我於万劫不复的痛苦境地。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男人同那飞离之间，应该有着点什麽联系。而这联系对我来说，都不会是什麽好事……待到我怀疑惑地跟了进去，男子才淡淡地接着解释，「前段子你受的伤，是慕容笙寻我替你医治的。」
「……」这个姿容绝世，一身神秘气息的「大夫」，竟是慕容笙特意寻来替我治伤的？
我的伤……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那道长长的疤痕……痛意犹在。
「你的身子还未好全，尚需药物调理。」男子将竹筐随意搁下，转身朝我走过来。
出神的我一时不察，待到被那男子抓住了手腕，才大吃一惊想甩开他的手。
不动。
再甩！
还是不动。
……被那冰冷的手掌扣住手腕的觉，就好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就算是那个刻薄的太後，都没有让我这样怕过……「别动。」对方好像察觉了我的害怕，出言安抚，「只是替你把脉。」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站着，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拔腿硬跑的冲动，安静地等这「大夫」把完了脉，然後飞快地回了自己的手！
「大夫」看了我一眼，低头沈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道：「你若不想治好身上的『病』，我也大可不必到这深山中，替你找寻药材。」
……替我，找寻药材？
就算是，那也是慕容笙叫你做的吧？你同我非亲非故，怎可能有这份好心？再说，你一个大夫，自己进深山采药就好了，作甚还要带着「病人」到这危险的峭壁上来？
出於对眼前这男子本能的害怕和排斥，我向来迟钝的脑袋瓜也变得灵活机警了几分。
我不会再那麽轻易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了。
见我显然并不信他，「大夫」黝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道：「你这几，应该一到子时便全身发热，血如沸腾，肤如焰灼，奇难忍，痛入骨髓。」
他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听在我耳里却如一石
起千层！他，他竟然会知道……并且还形容得一字不差？！
「再有，便应是房
痛，
内
汁久泛，甚或有壁搐……」
「别说了！」我又惊又急，慌
之间伸手去捂住了男人的嘴！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是医者了行吧！就算是医者，也不用这般大喇喇地，将如此令人难堪的用词挂在嘴边吧？！
我脸儿涨得通红，羞得无法自已。
待到自觉行为逾矩，我慌忙又松开了手，退後几步，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你……你到底是谁？还有，慕容笙呢，他、他也知道我的『病』？」
那「大夫」仍深深地望着我，忽然伸手，触了触他自己的。像是被什麽困扰了一般，微微皱了皱眉。
「是谁？」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很快他便垂下手臂负手而立，风轻云淡地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的山林，「师父唤我……风攸。」作家的话：呀哈，终於有这个功能了，早就想试试了！攒了这麽多天才更新一次……让大家久等了！月饼节快过去了……迟迟地祝福每一位追文的读者，中秋佳节人月两团圆！
第７章花汁入径风攸？
这名字倒是与这男子颇为相称。
「你的『病』，慕容笙自然亦清楚不过。」大夫风攸仍不看我，投向窗外的目光澄澈悠远，仿佛能够望尽虚空……「那……你治病就治病，」方才我还一副因为不小心触到陌生男人的身体而不胜娇羞的模样，眨眼间已经忍不住双手叉作泼妇状，脸的戒备显而易见，「为什麽要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别说外面没路，就算被我找到条出路跑了出去，也指不定被山里的狮子还是老虎一口就给了！
──对眼前这个气息幽冷的「大夫」，我怎麽都没办法轻易信任。
男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孔晶亮晶亮的，目光从我的脸，一路移到了我叉的手上……他干净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不知道为什麽，却让向来厚脸皮的我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将手放了下去，不自在地背到了身後。
男人优美的嘴角微微一抿，在我愈发疑惑的目光中，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我睁大了眼睛。
是一朵小花──一朵貌不惊人，丢在路边都不会有人想要去踩上一脚的，毫不起眼的小花。
「这个……是什麽？」怎麽看都没什麽观赏价值，也不像有什麽药用价值的样子……男人并未直接回答，只仍用他那淡然的声音，平静地道：「这几你的身体，又被那毒物折损甚剧，慕容笙用尽办法，想替你寻一救治之途……可惜，穷他玄武一国之力，依旧束手无策。」
他一直在想办法帮我「治病」？
慕容笙，是我将你想得太糟了……对不起呢！你诚心待我，我却以小人之心对你妄加猜测……「那你呢？不是有你替我医治麽？」既然束手无策，又作何让我跟着这男人出来？
「这花，名为扶摇。」我发现这位大夫说话总是自顾自地，毫无顾及别人能不能跟上他的跳跃思维──「此花只生长在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尤悬崖峭壁，经受风吹雨淋……」
听了这话，我不对这朵不怎麽好看的小花刮目相看。多看几眼，似乎也觉得可起来……且它还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呢！
「听上去倒是坚忍不拔的品……可惜，却寿命极短。」
大夫风攸晃了晃指间那株弱小的植物，依旧淡然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凝重来，「朝生夕死，只一花期。」
这……然後呢？这同我有什麽关系？
「因而此花一旦采摘，需即时使用，过了当，便成一叶枯草，再无功效。」大夫风攸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将那朵小花儿，放入了一只研药用的石钵里……我好像是有点听懂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不带我这个「病患」自己到这儿来，那就算采到了这小花回去也没有任何用处。
依然不明白的是，这样一朵看似脆弱却又顽强，看似平凡却又矜贵的「扶摇花」，到底对我的「病」，能有什麽帮助呢？
我的脸皮到底还是不如这大夫厚，不好意思如他那般毫不隐晦地，将人家的「难言之隐」宣之於口……忍了又忍，还是没有问出口。
大夫开始动手将石钵里的小小花朵捣碎开来……只见那原本淡薄到近乎无的花瓣，碎裂之後生出的，竟是一股妖异如血的红汁！接着他又陆续取出几只小瓶，或是药粉，或是药，一点点地添加进石钵里去。
鲜红的花瓣汁内，逐渐掺入了或灰或白的物质若干，直至变成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诡异颜……悄悄注视着大夫的一举一动，我心底那股不安更重了。
这个男人，无论是他的脸，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他的一举一动，都着实透着股！人的气息……然而他的眼睛却那麽的纯净。
「这『扶摇』连用七，你的症状应会有所缓解。」大夫风攸终於又用他澄澈无暇的眼眸看向我。
见我仍然脸不信，他又轻声加了一句，「是替你调理身子的，後……你能好受点。」那声音低沈濡软，仿若自言自语。
是夜，山风呼啸，丛林中无数古木的枝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我似被那风声惊扰，又好似是被梦魇
身，睡梦里糊糊地说起了胡话，「不是的……哥哥……不要……」
我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念叨什麽，只觉周身逐渐起了火一般的难受，脑袋烧得厉害，头痛裂。
再後来，就是手脚冰凉，腹中却仍如火烧。
我觉到有人在我身边。好像在试探我的额头。
那人的手好凉好凉，仿佛不带一丝常人应有的体温。
那只手从额头转移到了我的手腕，静止了一会儿之後，那人开口，语气淡漠依旧：「也是你命中注定，要受这许多劫数……」
「不要走……」虽然意识不清，我却在糊间准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一定是生病了，有人在照顾我呢。是……是他吧？从小到大，每次我生病的时候，也只有他会亲力亲为地照顾我。
好想他……忽然好想好想。
「哥哥……」
「……」身边人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有再回手。任我将他修长细腻的手掌紧紧拽在手心里，沈默了一阵子，才淡淡地念了几个字──「痴男怨女，徒增纷扰。」
我抓着那只冰冷的手，觉得好受了一点。正待回到昏沈的梦乡里，那人却又兀自将手离了。还没来得及表现不，两只手腕倏地都被捉住，然後很快被一条丝带状的不明物体给绑在了一处。
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发觉挣不开那束缚，於是又踢了踢脚，以示抗议。抗议的结果，是两只小脚也被人捉住，还被左右分开了。
然後……然後好像、像有人在我的
子！脑海里某神经忽然一紧，我拼命挣扎着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终於，好不容易睁开了沈重的眼皮，只见烛影昏黄，映照出眼前情景，惊得我几乎魂飞魄散！
「你干什麽？」
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下身的衣物已然被卸尽，双腿呈最羞
的姿势大张着躺在上，两腿间的私密毫无保留地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中……是……是那个大夫！
他、他……我又急又气，也不管对方什麽身份目的，第一反应就是踹了那人一脚！
没想到的是，此刻自己身子绵软无力，这一脚非但一点威力也无，反而姿态暧昧如调情，白
的
足软软地贴在了男人的口；同时间，腿心处更是彻底地打开在对方眼前，整个
漉漉的部，闪动着淋漓汁的光亮……「你到底想干嘛？！」
赶紧将脚收回并拢，我两手动弹不得，一下子起不了身，只能皱着眉头怒视那个正一脸坦
、若无其事的男人。
是我太心大意，武断地认定了这个容姿绝俗的大夫，不可能会对我有任何不轨「企图」，才会如此放心大胆地睡去吧？明明白天还对他是戒备的，怎麽到了夜里反而不记得要防备一个陌生男子了呢？
是因他姿容太过惊世骇俗，还是，举止太过淡漠疏离？
我只记得入夜之後，见他并没有进屋休息的意思，还以为这种世外高人大概是习惯了在山野之间幕天席地、餐风宿什麽的，不屑於同我这样一个小女子争抢，屋内唯一的一张不怎麽舒适的小炕……继而我就傻傻地想象着，那张纯净而俊美的脸庞，沾染上了点点草枝、树叶间的水，会是怎麽样动人的画面……然後傻傻地便入了梦乡。
怎生想──「别动。」见我惊醒，那名唤风攸的男子淡定自如，清澈的眼眸里，丝毫都看不出心虚慌之类的情绪，「替你上药。」
上……什麽药？我又没受伤，干嘛要上药？
「扶摇花的汁可缓解你体内燥热，」男人径自欺下身，将我两条软软反抗的细腿轻易地按住，紧接着，一支细小的竹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现下正是子时，你体内毒素最盛的时候，用了这药，对你只有益而无害。」
竹管一头的软子被他取下，立时有一股颜妖异的粘稠体，开始缓慢地往外淌出来……见到那麽一长条状的物体，再看他正试图重新掰开我并拢双腿的动作，我立刻联想到了这竹管的用途，小脸瞬间涨到通红！身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而受凉，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这……这白里他曾给我看过的小花，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可我万万想不到，竟需要以如此羞人的方式来「上药」……「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只是上药，为什麽不将我叫醒，反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我用万分抗拒的眼神，阻止男人继续「入侵」我的下体。
「绑你的手，就是怕你突然醒来惊慌之下坏了事。你自己，又怎懂得如何使用？」大夫风攸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似在诧异我的不合作。
「我说过，这扶摇只有一功效，虽将它制成了药，却也不能延长其时效。你若不配合，那我们趁早放弃。反正我亦不能确保，接下去的六天里，每都能采摘到新鲜的扶摇花朵……」
他说我不懂如何「使用」？难道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将那小竹管
……入下身？咳，这不是关键啦！
听这大夫的口气，这扶摇花真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草，连他这样的高人都好不容易才采摘回来的，我若再不配合，那便前功尽弃，二人便白白跑到这山林里来了……这麽想着，原本「目凶光」的我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只犹自不甘地嗫嚅道：「你……你教我，然後我自己……」
「行医之人，替怀妊妇人接生都是常有的事。」大夫好像终於察觉到了我在顾忌什麽，冷淡的语气里却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换成是你，难道也让医者只授以机宜，然後留你独自生产？」
「……」我被反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趁我犹豫，男人已经动作极快地以两指分开了我腿间两片花瓣。里面那道嫣红粉的隐秘
，彻底地暴在了空气之中……我动了动腿，最终还是咬牙忍住了想要逃跑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羞的画面。
然而，女人最
私密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指那样碰触，要说没有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本就正受着那「毒」的折磨──刚被男人一碰，这副的身子立刻兴奋了起来！小里倏地涌出一大股汁水，沾了男人纤长玉白的手指……我的脸羞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这样的自己，彻底展现在了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再无保留，再无什麽矜持自尊可言。
那自称风攸的大夫却似见怪不怪，手下动作一瞬未停：分开我左右花瓣的手指加大了力度，直到紧紧闭合的两片小也被迫分开，在粉之间，出一个极小的孔隙来；另一只手迅速地将正要淌出黏的竹管，对准了不甘翕动着仍想闭合的小孔，一头了进去！
「啊……」
觉到竹管戳开了狭小
口，往我的身体里钻了进来。那管子虽不大，只大约一手指的细，却毕竟是硬邦邦的死物。已经好些子没被人入侵过的小紧窒异常，咽得很辛苦。
我痛得双脚本能地踢动，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挂在了睫上──小半是因为痛楚；多半，还是因为被异物进入的羞。
「再动，仔细我伤到你。」大夫的动作顿了顿，「还是你想，後夜夜受此折磨，直到……所有人都离你而去，留你一人孤单飘零地死去？」
男人语气平淡的问句，却起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他说的没错……与全身燥热、奇入骨的觉比起来，这样一点痛与羞，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更不想让慕容笙也放弃我。
如果这样做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就算难堪，也唯有忍耐了。
男人继续手下的动作。
他的手非常稳。我觉那竹管缓慢而有力地，被整推进了我的儿里。冰冷而坚硬的竹管并不尖利，但是刮在全身最的那一处上，还是刺得我全身轻颤，难耐地发着抖。
「抬高一点。」见竹管已经入，大夫松开了触碰我私处的手指，改而伸到了我的
下，示意我将股往上翘起一些。
他的手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情，却给我滚烫的身子带来极其强烈的快
。我的意志无形中多少已经被这男人征服，即便仍觉羞，还是任他抬高了我的股，使得部往上翘起了几分……这样一来，竹管里的药开始顺势淌进了花径深处。
一遇到火热的内壁，粘稠的药很快融化开来，冰凉药汁渗入肌理，伴随着清冷寒意直涌上心！
那冰冷觉同我体内如火炽般的燥热纠结於一处，周身虚火顿时如退
般消减了下去……小内本能地住了入侵的竹管，直到将管内药汁尽，内壁还在贪婪地收缩
动，口的两瓣花还依然紧紧贴合着竹子的
身……就犹如一张粉的小嘴，孜孜不倦地咽着一翠绿的长，看上去好不。
「嗯……」
我口里开始不自觉地吐出娇，浑然忘却了自己正双腿大张对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处境。我只觉，折磨了自己很久很久的燥热和奇，终於在瞬间烟消云散了。身子变得好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特别是下身的儿里凉凉的，一会儿又好像有些暖暖的……每一处都觉到了藉，连带着全身每一个孔都变得舒畅起来。
「嗯啊……」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如乘云驾雾般飘飘然。当一只冰冷的手掌按住我小腹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作家的话：好久不见。
龙城卡文很严重，效率太低，假期好几天才磨出这麽一点来。这个文貌似有点离轨道。如果有觉得不知所云的，我很抱歉。
第８章养你一世
那一夜，我终於睡得香甜。
朦胧中只觉有一冰冷的掌心，在我腹部肌肤上来回摩挲，奇迹般地带来一股股温暖安定的力量……到了次醒来，我的神较往都好上许多；而那个大夫，则不见了。
我猜他应该是又「采药」去了。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夜半里那羞人的「上药」画面，我臊红了一张小脸，再也不敢去想那「大夫」的去处。
中午时没等到他回来，我自发自动地吃了些他留下的干粮。胃口还不错的样子，食物虽糙，竟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管某人自己是否还留有余粮。
填
了肚子，我便百无聊赖地在小屋里摸摸碰碰，将墙上挂着的兽皮，还有各处风干的药材都「染指」了个遍之後，终於等到了天黑下来。
天黑之时独自身处一片深山老林，听山风「哗啦啦」的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吹得窗子劈啪作响，再听各种鸟兽诡异的鸣叫，偶尔还伴有几声狼嚎……我打了好几个哆嗦，周身的皮疙瘩一个一个地竖了起来。
人一旦害怕起来，马上面临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赶紧关上了窗子，我费了不少劲儿才点上了墙上挂着的小油灯。然後就抱着膝盖坐在小土炕正中，紧盯着摇曳的灯火，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里的恐慌随之愈来愈甚。
他怎麽还不回来……是采药的时候不慎失足，坠入山谷了？还是……其实本没去采什麽所谓的「药」，而是，早就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出山去了？
想来想去，以那个大夫的身手，前者的可能应该是比较小的，但我又不敢真的相信，他会丢我在这深山老林里……那不是等於让我在这等死麽？
不会的不会的！那人看起来虽冷冷淡淡的，毕竟还是个大夫，总不至於做这种「缺德」的事吧？──此时的我将某个最「缺德」的大夫，也就是害我倒霉至此的罪魁祸首，那位美高傲的飞离大爷，完全给忘得一干二净……到了夜深依旧不敢躺下睡觉，我抱着旧被褥坐在炕上，後背紧紧抵着墙壁……如此似乎能多几分安全。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子时，我终於在「呜呜」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兽鸣声中，听到了小屋门板外传来的叩门声！
跳过去开了门，我第一次那麽欣喜於一个陌生男人的靠近。
大夫风攸的容姿神采依旧，光华转，使得破败的小茅屋刹那间蓬荜生辉，就连那半张面具都闪闪发亮，看起来亲切了许多。然而这出尘绝俗的男人，此时却衣衫零落，捂着一只胳膊：暗红的粘稠体，从他莹白的指间缓缓渗了出来……他受伤了？！
在山里的时间过得很慢。夜晚的时候，更是难熬。我却不得不每夜接受那令人难堪的「上药」过程。
尽管一直强迫自己忘掉那一个个羞人的画面，我与那名为风攸的男子之间，却或多或少生出了一点暧昧的味道……大概是他长得太过美丽。让人没有办法不目醉神。而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大张双腿，绝对是极其考验人的意志力的──意志力薄弱的，大概早就扑过去投怀送抱了吧……我的意志力不强，然而胆子更是不大。虽然心里有些被「惑」的奇怪想法，却没有那个胆量真正靠近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怪了。诡异得令人生畏。他对我是冷漠专制，对他自己，则是残忍无情。令我屡屡怀疑，事实上他只是个不会哭不会笑，自然也不会痛的行尸走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扶摇花真的那麽难采到，明明他有那麽好的武功，可每次回来，身上带的伤，着实触目惊心。然而，不管是再严重的伤，他都仿佛无关痛，只草草包扎止血，然後便公式化地替我「上药」。
初时我总是避之不及，羞不可遏。然而那张面无表情的倾国容颜，终究还是令我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只替我上药而已，又何需惊慌……都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我自己胡思想，人家却大概早把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般的随意？况且眼前这位大夫，观其姿容更是明净澄澈，翩然若仙，我好像也没有立场将人家想得太坏。毕竟，我还算有自知之明──这副身子，早就不干不净，还一身说不出口的怪「病」，怎麽可能惹得各个男人都对它兴趣？
回到王子府邸，已是七之後的事了。
慕容笙见到我，显然很高兴。我却莫名的有些尴尬。他托人带我去「医病」的时候，是否知道会用那样羞人的医治方法呢？
以前我与他相处时，从来不曾有过男女之别的意识，然而这七一过，他依旧是那样致可的模样，我的心底却生出了一点异样的情绪。毕竟……毕竟他还是个男孩子，而不是真正的姊妹闺
。
神秘的大夫风攸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不是算治好了。只晓得夜里终於不再那麽难受。看来这位大夫，还真是个济世神医。不过要谢的，终究还是另一个人。
「谢谢你救我。」一面对着他家的致美食大快朵颐，我一面小声地道谢。
「……不客气。」孩子气地眨了眨大眼睛，慕容笙的长睫蝶翼般颤动，惹得我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碰。
还好油油的小手最後自觉停下了。
我擦干净双手，认真地看着他，「慕容笙，你能养我一辈子麽？」
他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秀丽的少年牵起了我的手，「儿，只要是愿意，我养你十辈子也没有问题。」
咳！
还好嘴里的食物都已经咽下去了，不然肯定会呛到！这孩子，还真是麻……我晃了晃他的手，看着彼此十指紧扣，说不出的亲昵渐生。唉，就算是男孩子又怎麽样，他还是比较像个可靠的小姐妹呢！就算我是个酒囊饭袋，人家都照「养」不误，要是换个豪迈点的说法，那就是好「兄弟」讲义气，肝胆相照，义薄云天！
「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他吐吐，似是藏了不少心事。
「你说。」我却只顾着把玩他几乎比我还纤细的手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
「圣旨到。」
慕容笙的话语被突兀地打断了。
我还是第一次接到玄武国的「圣旨」，跟青龙国的差不多，也是文绉绉的。
「吾王诏曰：幕亲王小女德才兼备，秀外慧中，特赐婚於二王子允，择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这个……幕亲王小女？我怎麽有种不祥的预？
「儿，我……我二哥……他是个好人。」刚刚还说，要养我一世的人，眨眼间却宣布，他要将我推向另一个人了。作家的话：
卡了太久的文了……决定加快剧情。能省的都省了……希望不要嫌弃太糙突兀……
第９章风雨断肠
清晨，凉风挟着细雨，绵绵，沁了花圃里开得正盛的陶菊。
正是秋意深浓。
「二哥，是我错了！」少年已经在冷雨里跪足了一夜，银发透，沾着园子里的泥水，狼狈地倾泻了一地，「求你……别再淋雨了，快回屋去吧！二哥！」
他手脚冰冷，竭力忍着寒颤，嗓音更是沙哑得厉害。然而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只望着不远处同样淋在雨里的兄长，目光里直直透出哀求。
花圃里，一个青年正俯身看护着花盆中娇滴滴的花朵。对少年的话，径自充耳不闻。花枝繁茂，百媚千娇……如果不仔细看，也许还发现不了，隐没在花丛中两个金属圆轮──那是一张制作巧的轮椅。
「我知道！二哥，我全都知道！」看着青年苍白的侧脸，少年终於崩溃了一般地哭喊起来，「如果没有二哥的默许，那诏书本就不可能下得来！就算父王心急替你娶亲，也不可能允许我用一个不知所谓的亲王之女蒙混过关……」
听闻少年的哭声，花丛中青年的手终於静止在了那里。
「二哥！你向来最疼我……母後死的时候，你应承了要护我长大，你……你帮我最後一次，二哥！」少年凄凄艾艾地哭求着。
苍白的手掌缓缓地紧握成拳。
「你究竟……想干什麽？」同样没有血的瓣缓慢轻启，一字一句，「小七。」
细雨绵绵毫不停歇。
一盏茶的时间後，少年断断续续的哭诉终於渐止。
青年一直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沈声低喝：「……荒谬！」话音落处，只见他手心里一朵鲜花的残骸簌簌飞舞而下，随着风雨盘旋着，飘落进了尘土之中。
苍白的手掌放回到了修细的双腿之上，青年坐直了身体，嘴角紧抿着，绷成了一条肃穆的直线。
「我必会找天下最好的名医，替你调理身体，假以时，一定可以治好这『病症』！」这个国家地位最尊荣的王子，凝重地吐出誓言。
「不，没用的。如果普通的医者有用……」犹豫了一瞬，娃娃脸的少年选择了直言不讳，「二哥你，也不用多年来绵病榻了吧？」
青年倏地侧过脸来。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眼前名花妩媚，嫣红！紫，然而在那青年沈静如水的苍白容颜映衬下，竟只成了彻底的陪衬。雨水沾在他的发上，却又好像不忍让他染上丝毫的狼狈。
少年对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有些刺疼，更被他的目光所慑，小声地继续求道：「二哥，你只要……只要同她圆一次房，一次就好！她不用你负责……你要是不喜她，我自会带她离开……」
良久，但见那一脸病容的青年闭了闭眼睛：「你明知我……」眼见兄长的神有所松动，少年紧张得连呼都屏住了。
「罢了……就当我这一世，对你最後一次纵容。」
「二哥，你答应了？！」少年几乎是哑声呼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常年孤身一人的二哥，是因何而不取任何
眷。
二哥的病，本来就不适合接近女，就算不考虑身体的原因，以二哥的子，更不愿意耽误了任何一个女子……无奈父王执意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能有个伴侣，进或後继香灯。之前去青龙国求亲，自然是父王的意思；然而四哥嚣张跋扈的表现，却是拜二哥所赐──故意搞砸了求亲之事，替二哥省去了不少「麻烦」。没想到的是差错，兜兜转转，那个女孩儿最後改头换面，却仍是要「嫁」给他的二哥。
「二哥……快回去吧！」不忍再看病弱的兄长在雨里「自残」，终於得到应允的少年心里发虚。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荒谬、多过分。然而用婚姻当做外壳，他的良心似乎能稍微好过一点。正如青龙国君说的那样，玄武国，确实有着「兄纳弟妇、子承父妾」的风俗。兄弟共，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麽十恶不赦。
二哥不喜，她最後还是我的……这是少年心底卑劣而卑微的一点小算盘。
「这株魏紫，怕是不行了呢。」天青的衣袖轻轻抚过花圃里开得最灿烂妖娆的花朵，青年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微微低头，晶莹的雨珠顺着他墨黑的发滑落下来，「将它旁边的姚黄，一并处理了吧。」（注）吩咐既出，他轻轻转动身下轮椅，已是起身离开的意思。十步之外「虎视眈眈」等了大半夜的众人，瞬间在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里足有两了。
除了送饭的婢女之外，再没有人能进来。
外头的侍从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尊贵的七王子殿下，两来不时对着个紧闭的门板絮絮叨叨，温言细语，却怎麽都没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回应。
慕容笙着实是好话说尽，到最後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我却还是不肯见他。任他软磨硬泡，我心底都没有什麽柔软的触动了。只傻傻地坐着，默默数着桌上餐盘里的饭粒。
不能说是伤心，失望总归是有的。
还以为自己真那麽好运，平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愿意养我这条大米虫的金主……人家跟我可以说素昧平生，哪里需要对我付起什麽一生一世的责任呢？
况且，他絮絮叨叨说着的，不过都是关於他二哥的点点滴滴……至於为什麽要替我伪造身份，为什麽要让我嫁给那个公子允，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吱呀──」
紧闭的门扉终於打开。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微微染了慕容笙的眉角发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依旧神无辜的秀丽少年：
「既然都安排好了，王子殿下至少，先让我见见那『幕亲王』吧？」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为所为。
他七王子殿下一句话，我真的已经改名换姓，成了所谓「幕亲王」的小女儿，小字汐，父母双全，上面还有一对兄嫂，家庭和睦……得蒙王上垂青，「我」这个异姓亲王家的女儿，有幸嫁予老王最锺的二王子允，是以光耀门楣。虽然有传闻二王子「短命」，可在众人的口中，这位「病公子」却是个不世出的英雄人物。
我也没有什麽好挑的。
「出嫁」的那天，整个王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北国的深秋，细雨再温柔，都是寒彻入骨的。身披薄薄的赤红鲛绡，我第一次真正觉到了，异国的寒冷。
脂粉在苍白的面容上抹开了嫣红浓妆，沈重的头饰
得我几乎不过气来。
这异国的婚礼，一点都不比想象中来的简易轻松。
慕容笙终是没有出现在面前。只派人捎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淡淡的墨迹透着秋意微凉──「等我。笙。」
呵！
我冷笑着将那纸片撕成了粉碎，转手丢进了哀凉的风里。注：姚黄魏紫，牡丹中极品。这里被我顺手拿来当菊花的名字了。切勿深究。作家的话：我回来啦！
二公子的出场怎麽样？呵呵……
第１０章房昨夜停红烛
虽然对慕容笙的所作所为到恼怒，可我不得不说，我那新得的「爹娘」，倒真是一对非常和善的夫妇。
他们待我亲切得，就好像我生来便是他们的孩子一般。就算是虚情假意，我也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他们的演技，真是十分的好！
不过也是，平白得了个亲王的封号，我那「兄长」也顺势捞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做，对这一家人来说，倒真是捡来的幸运，怎不恩戴德，尽心尽力？
「汐儿，这明便要出嫁了，为娘有些东西让你瞧瞧。」
所谓的「幕王妃」和蔼地笑着，牵过我的手，让我在她房中等候着，看她翻箱倒柜，最後取出了几样东西摆在桌上。
一眼就瞧见一个外形像南瓜一般的小玉器，泽玲珑剔透，可非常。
「这是什麽？」
我好奇心大盛，再看「娘亲」默许的眼神，便伸手捏起了那个「南瓜」中心的小柄。那如盖子般的「南瓜壳」轻而易举就被提了起来。
里头是个凿空的容器，而那容器里……「啊！」我惊吓得倒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人儿」被按倒在「地」，洁白的口隆起两片玉丘，上头更有两点娇的粉红，显示出其女的身份；而那女子雪白的双腿被架在另一个人臂弯里，那人部平坦，下身扬着黑的器具，已有半陷进了女子腿间的黑丛里……这这这……分明就是男女的模型呀！且还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假人，仿造男女的情形，形态做得小而致，栩栩如生。
「这夫间周公之礼，汐儿可看仔细了。」悉心扮演着「娘亲」角的女子又在我眼前摊开了一本画册──正是演示着各种男女画面的
图册。
一时之间，我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次。
沁凉的夜，红烛的泪影斑驳，剥落下一圈又一圈的哀伤。
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好而娇羞的时刻吧？
可是於我，却好像个莫大的讽刺。
我不知道玄武国的贵族，是不是如青龙国人那般的看中女子的贞洁……可终归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来说，怎麽都是我对他不起。
我呆坐在喜上，想到了方才拜堂的时候，不经意间从盖头一角瞥见的，慕容笙的脸。
他最後还是出席了「我」的婚礼。或者应该说，是他兄长的婚礼。他的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瞧的。
那赤的目光，令我多少有些不适。即使隔着盖头，也好像如芒在背。
平素他在人前总是温柔无害的模样，可是彼时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一口噬。他就不怕他的兄长，那个即将变成我「夫君」的男人，心生不悦吗？
说到这位「夫君」，倒是没我想象的那般病弱不堪、奄奄一息……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样貌，可那高大的身材、宽厚的背脊，却是隐约能够分辨的。甚至，还觉得有几分悉的味道……看来坊间传闻果真不可尽信。
我乖巧异常地遵照司仪的吩咐，一步步地完成了繁琐的拜堂婚仪。就因为我知道，那双永远天真无辜的眼眸，正密切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呵！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对慕容笙的「报复」了──让他那麽尊敬的二哥，众人眼中护国安邦、运筹帷幄决胜於千里的大英雄，穿破鞋，戴绿帽……想想都觉得暗
。
既然是他自找的，我又何必客气。
「王子妃，愿您与二殿下夫和睦，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几个喜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吉利话，又在大红喜里了不少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才一一告辞退出去了。
我还未来得及享受片刻的安宁，一个婆子低哑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隔着大红的盖头，缓缓传入我的耳中：
「王子妃，有些话本不该由奴婢们来说，只是……二殿下身子向来不好，这『圆房』的事，还需你多『帮衬』着点。」
什、什麽……？我瞬间就懵了。
「老婆子知道，姑娘家害羞，可娘娘既然选择嫁给了二殿下，就该提前做好这准备。」那婆婆也不知道什麽身份，说话并不像外头请来的喜娘仆妇，倒更像是里头的人──语气处处透着「男方家长」的威严，像是在代替她家王子殿下给我个「下马威」。
「有些话我这儿早些跟你说了，到临事的时候娘娘也就不必慌……」那婆婆显然准备开始她的「传道授业解惑」，可怜我却尴尬得手脚僵硬，面红耳赤。
还好有那红盖头遮挡着，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若我真是个未经事儿的雏儿也就罢了，可我早就被不止一个的男人碰过，现在倒是要「假装」起羞涩无知的新娘子，这也忒可笑了些。
更奇怪的是，跟我拜堂的那个男人，分明就不像是病到连「房」都要旁人担心的程度呀？
「娘娘出嫁之前，娘家应该有过给你『箱底』的物什吧？」老婆婆原就暗哑的嗓音得更低。
「嗯？」我还没适应好这个所谓王子妃的身份角呐！要不要给我出这麽多令人难堪的问题啊？！
「你娘亲未曾教授你夫之道麽？」
「这……有、有……」我嗫嚅着，恨不得拔腿跑了开去。
「既然有了，老奴也不再多说。只提醒王子妃一样：二殿下的身子可经不起太大的刺，做媳妇儿的，不能因为贪，就不顾夫君的身体；还有，不能让殿下太『
劳』，房事的时候，需由你主动……娘娘可听见老奴的话了？」
此时此刻，我十指都死死陷进了股底下坐着的被褥里。如果不这样，我怕会克制不会自己，悔婚逃跑的望！
坐上花轿、拜堂……这一系列的繁琐过程我都忍过来了，完全就是凭着心里堵着的一口怨气──我自暴自弃地，装作乐意、甚至是喜的模样，去做这个新娘，就是想要慕容笙後悔难过……虽然我并不知道，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已经明确地将我「转手」他人的慕容笙，会有什麽立场来後悔、来难过？
可是仍任地，执意想要「报复」他而已。
而现下呢？难道我真的，要用同一个陌生男子「房」，来作为我报复慕容笙的筹码麽？！如此赌气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娘娘，这本册子你先收着，可需多费心看看。」大概是见我一直沈默，老婆婆以为我怕羞得厉害，事情也算代完了，她终於起身告辞，「老奴就先告退了。」
等到那婆婆蹒跚而去，我立即掀开了挡了一天视线的红盖头，视野里终於不再是一片红彤彤，空气也好像新鲜了不少。可惜头上凤冠依旧沈重，得我哭无泪。顺手翻开了婆子到我手里的东西，那装裱致的纹路，还真是诡异的眼。正是昨在「娘亲」那里刚见过的东西：图！
翻开了之後，我才领悟到这「夫家」的人，为何会做起了娘家人的事。那些羞人的画面一个个呈现的姿势虽千差万别，事实上却是大同小异──这本画册特别的地方，就在於画的，都是些「女上男下」的姿势……这、这就是叫我「主动」的办法？特此提供，以便我今後多加学习乃至「应用」？这男人到底是病到什麽程度，要底下人「体贴」到这种份儿上？
我真真哭笑不得，随手将画册一丢，绞尽脑汁想起了应对之策──怎麽办，怎麽办……？
这王子妃临时起意要「逃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不说这偌大的王子府守卫有多森严，就算今夜我能侥幸逃得出这二王子的府邸，又怎麽逃得开，整个玄武国举国上下的搜捕？！
可是现在不跑的话，待会儿，我要如何才能逃得过这房之夜的「周公之礼」？
假装生病？这个好像不错。先逃过这最关键的一夜再说。只要过了这一夜，那位「病君」兴许就没了房花烛的兴致，乖乖地养他的病去了！
那生什麽病好呢？
拉肚子？咳，好像有些不雅……还是干脆来个晕倒，不省人事？这个又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啊……我脑袋里写了大大小小无数「逃婚」二字，一心想着要逃过这房花烛，却不想，自己因为累极，竟倒在喜上渐渐睡了过去……「这王子妃怎麽……」
「哎，这可怎麽像话……殿下，您看？」
「嘘──都退下吧。」
「那您……」
「行了。我还不至於──连都爬不上去。」
「……是！奴婢告退。」
「咕噜……」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些嘈杂声响，我有些被吵醒了。然而更恼人的，是开始咕咕作响的肚皮──这一整天下来，除了中午进过些许糕点，就再也没吃到过什麽东西……嗯……好饿……可我又不想起来。嗯，被子好软好舒服……真该诅咒那该死的婚礼！琐琐碎碎让我劳累了一整天！好想就这麽呼呼大睡到天亮，什麽都不用想噢……「呼……」好冷！谁在抢我被子……咕哝了一声，我觉身上盖的软绵绵的被子，忽然间已经离自己而去，赶紧手脚机地用力扯了回来。作家的话：努力更文中……追龙城的亲多给点响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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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１１章郎君狼君上
被子兜头蒙住了脑袋，过不了一会儿，便又觉得不大舒服，探出头来。一边呼新鲜空气，一边竭力伸长了小胳膊小腿，努力霸占住整张大到过分的榻。
哎呀，干嘛又扯我的被子？！
我不耐地踢了踢小脚，想把「侵犯领地」的东西给赶出去。却好像踢到了什麽软绵绵的物体。
惺忪睡眼睁了开来，朦胧间看见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嗯……高的鼻梁，削瘦的下颚……嘴的线条也极为人……可惜就是没有红润润的血……不知道若是轻轻咬上一口，会不会立即使它回复光泽？
眉眼更是生得分外的好看……多情的上挑的眼角，星眸熠熠，修长双眉在白皙的脸孔上划过两道极好看的弧线……嗯，好看，真是哪里都好看──我脑袋里匮乏的词汇，本难以形容眼前所见，只觉得见着了美人赏心悦目，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眼。
这……怎麽那麽像我家冰山的脸噢？！不，应该说，是那个卑鄙无、无情无义、残酷冷血的小人龙司羽的脸……原来我又做梦了呐。
呵呵，龙司羽，你看，现在梦见你，我已经不会心痛了呢。看来，很快就能忘记你了吧？很快……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想要把眼前朦朦胧胧的这个龙司羽给晃掉。可是，无论我怎麽摇晃，那张漂亮得令人不忍心讨厌的脸，依旧坚定不移地横亘在那里，甚至，甚至还在逐渐放大……最後，记忆里那双总是冰冷无情的凤眼，反常地带了点笑意，温和地，近距离地，直直凝视着我的眼。
「娘子看来真是累极了。不过，也该先除了凤冠霞帔，才能好好地睡吧。」一个清雅好听的嗓音悠然响起。比之记忆中的龙司羽，也要温和清润好多──确实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令人心暖的声音。
可这好听的声音在说些什麽七八糟的？娘子？我好生惑。呆呆地看着他。
「……呵。」亲自动手替我解下了头上一直着的凤冠，他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或者，再等『为夫』先同你喝了合卺酒？」
嗯……好怪！记忆里的龙司羽，他的眼睛，从来都不会笑的……在我发呆的时候，男人已经从靠近边的小桌上，取过了两个致的小杯子。
「能拿得住麽？」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该不该把杯子进我的手里──此刻的我，肯定像是个迟钝的小傻瓜。
我更加呆了，一直死死凝望着那张脸，疯狂地希望看出点究竟来！
方才那蹙眉的动作，实在太像龙司羽了！明明那麽像龙司羽，那张脸却又比龙司羽更加苍白瘦削，就好像……是个病入膏肓的龙司羽！嗯，没错，那嘴也着实，太苍白、太病态了一些……「娘子一直盯着为夫的，莫不是，想让为夫喂你？」
苍白病态的「龙司羽」又笑了，薄薄的嘴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带着点，对孩子般的宠溺。
原来，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暖地笑……让我的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呵，再不说话，我只能把你这双眸子里的东西，理解为……『期待』的眼神了。」几乎是下一秒，柔软的贴住了我的，很快有酒随之蔓延进了我的口腔。
啊……尚温的酒瞬间汇进了喉咙里，酸辣的觉铺天盖地的涌来！我几乎是从上跳了起来！好辣、好辣！
天啊，这北国的酒，可真不是一般的辣！！
「咳、咳、咳……」
就只被喂了一口酒而已，却咳得我眼前金星直冒！没想到还换来，对方眼中愈发深浓的笑意。
真坏！
对，这才有点像我记忆中的坏人龙司羽！
帮忙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终於等到我停下咳嗽，眼前的怪异「龙司羽」伸手抚了抚我散落背後的长发，「好了，宽衣睡吧。」
「嗯？」总觉得还有什麽事没做。
「咕噜……」不甘寂寞的肚皮极为应景地再度叫嚣了起来。
「噗嗤……」某人这回几乎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可恶！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在我「狠厉」的目光鄙视下，未尽的笑语被他回了肚中，「原来是饿了，好了，为夫定会负责到底，喂你的。」
……这个「荒诞」的「房花烛夜」，就在我超乎於常人的迟钝之下安然度过了。
那个「奇怪」的「龙司羽」，将吃喝足的我揽在他的臂弯里，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瞧，直到我再度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那漂亮的嘴角，一直含笑。
「二哥？」刻意低的嗓音忽然自屏风後响起。
「嘘──」一直带着笑意的嘴角，迅速抿回了一条削薄的直线。他小心地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回到柔软的被褥里，然後缓缓地坐起身。
套上榻边一双大红的软底布鞋，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未卸的微微凌的喜服，步伐缓慢地走到了屏风後。
银发少年秀气的脸上，表情有些急切，还有几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恨……总之大红喜烛映照下的这张娃娃脸上，几乎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过他身後有个人，比他的脸还要难看。
「她……真的是她？！」四王子慕容胤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英俊到近乎
魅的一张脸上，透出吃人的光来！对着弟弟稚的脸，最後却只能哑声低吼，「你骗我，笙儿？！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
「四哥！既然是你代替二哥拜的堂，她……她也算是你的子了……」少年脸愈发的惨淡，「你、你同二哥商量商量……」
「商量？」高大魁梧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瞪着幼弟，紫瞳仁里妖光大异，「你跟我说的『救』你的办法，就是让你我兄弟共，用这女子来当你『破咒』的工具？！」
不自觉间提高的音量，使得屋里头正酣睡正甜的小人儿动了动手脚，好似在抗议噪音的侵扰。
三个男人同时朝大红喜处看了过去，几乎在同时屏住了气息。
还好，小人儿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正在做什麽梦，糊糊说了声「我真的不喜你了」，又安然睡了过去。
余下六道目光，同时胶着在她清丽绝伦的小脸上……良久，二王子慕容允轻轻开口，「她不胜酒力，想是睡了。」
「……二哥。」少年轻轻唤了一声，眼眸里的意思，是征询。
「不。」脸苍白的青年几乎是断然否决了他的询问，「来方长。我不想……破坏了这个夜晚。」
远远地看着上小人儿那安详甜美的睡颜，银发少年竭力按捺着自己，几乎奔上前去带她遁走的冲动；紫瞳王子则绷着一张俊脸，幽深紫眸里，是野兽重逢意外逃的猎物时，才会有的，势在必得。
二人默契地，都未发表任何意见。作家的话：放在下章，想多写点，所以不确定除夕还有没有空更新……１。２２凌晨０１：
第１２章郎君狼君中
秋雨绵绵下了十数，一直未见放晴。
我嫁来二王子府里也一晃就快半个月了，却还未曾与我那「夫君」谋面。就连房花烛夜，他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换了人家姑娘，也许早该哭哭啼啼回娘亲诉苦去了，我却每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新婚之夜那个诡异的梦给刺的，总之心情在一夜之间变得明朗了起来。
虽然对这个「二王子妃娘娘」的身份着实不怎麽吃得消，但旁人怎麽样看我都无所谓，既然这新婚的夫君不来见我，可见对我没有什麽兴趣，今後我也就不用担心「尽夫义务」的问题了……沙沙沙……窗外小雨弹奏出轻快的乐调。
沈沈的雨天，果然是偷懒睡觉的好天气呢！觉秋风从大开着的雕花木窗里飒飒而入，我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娘娘，严嬷嬷来了，就候在外头呢。」柔柔的女声在我头响起。
负责侍候「王子妃娘娘」的丫鬟很是不少，我记得住名字的，却只有两个，一个叫鸳鸯，一个叫喜鹊。鸳鸯长得极秀气，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子却很是沈稳，一点都看不出十四五岁的稚气；喜鹊就完全相反了，圆圆的脸蛋很是可，人如其名，唧唧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又来了？」
我被鸳鸯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跟她说我还没起来。」事实上我确实还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享受着赖的乐趣。
「娘娘，这个时辰还没起，更加会被严嬷嬷说教上半天的……」喜鹊从鸳鸯身後探出圆圆的脸蛋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比划起老妇人喋喋不休的模样。
「啊……」我痛苦地哀嚎一声，无奈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光是想象那个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圆房」情况的那种窘迫情景，我便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可是没办法呀！我又不能请她吃闭门羹……谁让我後来才知道，这位每次都尽拣些尴尬话题来同我「讨论」的老婆婆，竟然是玄武王里专门负责监察後妃生育子嗣，以及王子教养问题的老嬷嬷。也就是说，玄武国的每一位王室成员，包括现今在位的王上（也就是我的「公公」），都是在这位年逾八旬的老婆婆「监督」（从父母「圆房」的那天起）之下诞生的。
玄武国跟青龙国不同，王里并没有阉人内侍，所以很多事情，包括王上临幸後妃的记录一责，都是由年长的女人承担的。
说起来，这玄武国「不同」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听说王後还在世的时候，老王没有纳过其他妃子，就算後来王後过世，也只陆续收过几位夫人，并无同时收纳很多姬妾。这同青龙国皇里某人的作风可真是大相径庭──佳丽三千，还要贪得无厌……着实令人不齿！
王上如此，连带着几个王子也是，年纪都不小了，却还迟迟不肯娶。这要放在青龙国，男人过了二十三四岁还不娶亲的，可真是怪事一桩了。
由此，这位公子允以二十八岁之「高龄」才来娶亲，也难怪旁人紧张了，尤其是那位严嬷嬷……几位王子都是在严嬷嬷的照料下长大的。通过这几天来跟她的接触，不难发现这位老婆婆对几个王子的情。大概是怜惜其自小体弱多病，她对二王子更是极度的偏！所以，作为被无数国民崇拜而又怜惜的公子允的「子」，又是王子们娶的第一位王子妃，可以想见我身上的「担子」有多沈重了……沙沙小雨轻轻落在我头顶的素纸伞上，斜斜雨丝润了身後长长的青丝。
雨水还浸了足底的绣花布鞋，脚上传来的丝丝寒冷，令我微微蹙眉。可是心里烦闷，实在不想回去对着一群丫头婆子，听她们七嘴八舌，徒惹心烦。
以前从未道秋雨绵长，身处异国他乡，才真正觉到了这「悲秋」的意味。
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朋友，却平白多了个素不相识的「夫君」。如若真能当做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也就算了，可他终归是王室的人，不可能不受到各种规矩的制约……想到上午严嬷嬷同我说的话，我就更忍不住心焦──她说，因为我迟迟没有同她家二殿下圆房，按照王室的传统，今夜她会亲自到我们新房来，「指导」这最为重要的「第一次」周公之礼……难道真的逃不了了？！
也不知道那个病公子到底「行」不「行」……最好，他真的如严嬷嬷担心的那样，病入膏肓到本不能人道……可是，不管他行或不行，要我在旁人的「参观」、「指导」之下光衣服，做出某些可能的姿势动作……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汗倒竖！
「呀！」
正分神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油纸伞瞬间从我手里滑落，倒立在了雨里。
还没等我弯去拾回来，一双大手抢先握住了伞柄，将纸伞施施然撑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是谁这麽没品噢？！
眼睫被落在脸上的雨丝给沾了，我有点了眼，睫眨了又眨，才勉强看清面前抢了我伞的男人──身材高大强壮，矗立在我面前，简直像座小山似的，令人望而生畏！这……有点悉的觉……应该、应该不可能是我那位「夫君」吧？
可是，能出现在王子府里的男人，除了我那位病弱夫君，还会有谁呢？
「真的是你……」对方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伞，还「痴痴」凝视着我的脸蛋半晌，才发出一阵喃喃自语。
不过很快，那失魂落魄的自语声便被自嘲的笑意取代，跟着有股不祥的预，瞬间爬了我的周身！
「好久不见，小怪兽。」
他、他、他……瞪大了眼睛，隔着雨帘死死盯着那张英俊魅的脸看了好久，直到男人含着揶揄笑意的眼眸中一抹幽深紫光闪过，我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他！
对，我早该想到的，他是玄武国的四王子，是慕容笙慕容允的兄弟啊……我怎麽先前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眼下堪堪的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来了玄武国这麽久，跟七王子待在一块儿那麽多天，跟着嫁来二王子府里也有好几天了，却一直都没再见过那个紫瞳的四王子……所以我才在潜意识里逃避一般地将这个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吧？
这个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勉强算是「救」我过一次，但是那次「水姻缘」，却同样把我害得很惨。在他面前，我曾经展过最狼狈、最羞难堪的模样。同时，他也是最清楚我并非处子之身的人，然而眼下我却成了他兄长的娘子──就如当初他去青龙国求亲要求的那般……足可见这因果循环，命运
人！
若是他向众人「揭发」了我的「丑事」，揭穿了我的身份，那我……那我就连这最後的避身之所，都会彻底坍塌了吧？
不！不要想了！
我摇了摇头，也管不了有没有打伞的问题了，转身，拔腿，像只逃命的兔子般飞快地跑了开去！
「你跑不掉的，小怪兽……」
男人低沈的笑声随着风雨紧紧跟随在我身後，无孔不入地侵袭进我的身体，夺走了我心里的最後一点安宁。
二王子的府邸大得堪比皇，我在雨里狂奔了半个时辰，无头苍蝇一般地躲撞，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干婢女的侍候下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天已经黑了。
一想到今夜即将面临的可怕事情，再加上下午遇见慕容胤的意外曲，我对着一桌致的菜肴，却烦恼得一口都吃不下去。
「娘娘，这晚膳您多少都得用一些。」鸳鸯在旁边劝道。
「我不想吃，都撤下吧。」实在是没胃口。
「娘娘，您一点都不吃的话，今儿夜里，可是……」喜鹊话说到一半，被鸳鸯责备地瞪了一眼，立即收声了。
「夜里？」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喜鹊的意思是──若是我什麽都不吃，哪里有力气应付今夜繁重的「体力劳动」呢？
「娘娘，您淋了雨，先喝了这碗姜汤驱驱寒吧！」鸳鸯将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呈到我面前，「其他的事，到时候才想。」
我也怕受凉得了风寒，乖巧地接了过来，一口气将那辛辣的汤汁全都喝了下去。今时不同往，就算没有人拿着糖果饯来哄我，我也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了。毕竟经历过身体不适的长久折磨，现在的我特别希望保持身体健康。
见我喝下了姜汤，鸳鸯收好了碗，又柔声劝道：「娘娘，我知道您吃不惯这里的菜，今的几道小菜，都是奴婢嘱了厨房特意做的，您趁热尝尝。」
果然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待我温柔体贴……被她这麽一说，不管心情再郁闷，还是立即执起了象牙筷，拣了几道菜尝了尝，果然是可口至极。倒是像在慕容笙那里时，他特意替我备的青龙国惯有的一些菜式。
然而这顿晚膳没有享用多久，只听一个丫头匆忙通报「娘娘，严嬷嬷来了，请您快些用了晚膳，说是……说是殿下已经等在您房里了。」作家的话：不知不觉又写多了，下章上啦……新的一周了，求求票……
第１３章郎君狼君下
新房，一切的摆设布置，依旧全是鲜的大红。
眼望着不停淌泪的喜烛，一时间觉得那耀眼的鲜红衬着火光，灼亮异常，微微刺痛了我的双眼。
「娘娘，您怎麽了？」
身边鸳鸯低声问起，我才发觉自己，竟是忍不住下泪来……「眼睛有些不适……没大碍的。」隔着珠帘，看了看里头同样铺大红被褥的喜，我暗暗拽紧了裙角，「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鸳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未施脂粉的我看上去脸太过苍白，她的神有些古怪。像是在担忧着什麽。
「那奴婢……先告退了，娘娘？」鸳鸯最後还是不放心地询问。
「嗯。」这圆房的事情，旁人还能帮到我麽？无奈地，只能装作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都退走。
我的紧张，应该不是很明显吧……鸳鸯带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临走前，仔细地将几扇门窗都严谨地关好了。看上去，整个房间严丝合，只余下，这室的红。
然而每个人心底都清楚，这个迟来的房之夜，却不是只有一对新人亲密相拥那麽简单……「娘娘来了。」待鸳鸯她们全都走了，一道苍老的嗓音缓缓自另一侧珠帘後响起，「怕娘娘尴尬，老奴就不出来觐见了。请记得老奴禀告过的话，好好侍候二殿下。」
这……难得这位严嬷嬷还知道体谅我「尴尬」。
可惜，就算她「体贴」地坐在了重重珠帘之後，要我当着她的面上演一出「活」，怎麽想都怎麽令人作呕！
那位二殿下呢？
众人口中英明神武，智谋绝世的他，也能接受如此荒唐的事情吗？──明知道皇室中人各有各的无奈，我还是忍不住对这位病公子抱了一点点的期望，期望他能断然拒绝严嬷嬷可笑的「监督」，最好是将这位讨人厌的老婆婆快快赶出门去……磨磨蹭蹭地掀帘，磨磨蹭蹭地迈步，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大红喜边。
榻上，一个男人颀长的身躯已经悠然地躺在那里，双眸闭阖，呼均匀，好像早就睡了一般……如雪的面容微微侧了过来，高的鼻梁带着着令人心动的线条。对着那侧脸淡淡一瞥，只是一瞥而已，我的呼已然瞬间停止了。
龙……龙……我好像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一阵模糊的低语，最後却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什麽都没能说出来。然而心里已经好像有千万匹狂奔的野马重重踏踩而过，那无边无际的嘈杂声响震彻云霄！
龙司羽……龙司羽……？！！
我喉头一热，眼前一黑，直直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娘子，娘子？」
糊间，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呵着气，惹得我耳都泛起一阵难言的。
「快起来，乖……」
那人锲而不舍，继续往我的小耳朵里灌气。
「噢……」
我哀叫了一声。好讨厌！
最後还是不敌那人的耐心，不甘却无奈地被他从黑甜的梦境里拉了出来。梦里，龙司羽还在对我笑，笑得好美，好令人心动……待到睁开了眼睛，我用力将蒙的双眼眨了又眨。
眨了又眨……不、不可能的！怎麽睁开了眼睛，还有一个龙司羽在对我笑？
「呵，傻娘子，上次的房就是被你这麽一睡，白白的费了过去。今夜，可别想着再用此法来敷衍为夫哦……」
天呐！如此这般温柔微笑着的龙司羽，在我看来，是怎样的陌生啊！可是，又好像带着一点点的似曾相识……「宵一刻值千金呢……娘子。」他笑着吻了下来，温热的薄瞬间封住了，我还在翕动着试图张开说点什麽的小嘴。
「唔……」我肚子的疑惑被迫咽回了喉咙里。男人的吻是那样的温柔而甜……我不住沈醉在了里面。
沈醉在，这个酷似龙司羽的男人带给我的，奇妙的官世界里……齿了不知道有多久，那温柔的男人气味终於自我口中稍稍褪去。我听见「龙司羽」在我耳边，以几不可闻的音调低语道：「为了应付严嬷嬷跟里头的人，今夜要委屈娘子了……」
呃，委屈？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意识都有些朦朦胧胧了。然而「严嬷嬷」三个字，还是如魔咒般直直钻进了脑海里，「轰」地一声摧毁了，被「龙司羽」假象编织起来的，情织的梦……无情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时再去看四周──依然是眼的鲜大红，火红的喜烛，火红的幔帐，火红的新，火红的被褥……只有眼前男人的脸，是冰雪一般的白。不！还有他的肌肤，也是白皙细致，秀可餐！等、等一下！我这是……在看什麽呢？
目光艰难地从男人线条的腹部位拉回向上，我看见了一双悉的眼眸，正含着笑意，凝视着我的眼睛。
这……真的好像龙司羽啊！然而事实上，却又跟龙司羽那双永远冰冷无情的凤眼，是那麽的不同。
那样温暖的带笑的眼睛啊……好像望进去便是无垠的海阔天空，处处透着暖融融的，令人动的气息。这是连童年时的小美人，都不曾给过我的味道。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看着，好像无论我做什麽，都是可以被包容的，被谅解的；而不用担心会换来冷漠的嘲讽，或者不屑一顾的冷哼。
那种味道，叫做「宽容」。
「呀，你做什麽？」一直到那含笑的眼眸调离了视线，我才後知後觉地发觉了自己正面临的问题──「不了衣服，你我要如何圆房呢，娘子？」他无辜地眨了眨了眼睛，好看的凤眼眯成了令人心软的弧度。
「我……」我喃喃地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瞬间的事，他已经褪下了我轻薄的外衣，出里面红的小兜儿来。
「啊！」低头看见自己前的风光，我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
这玄武国人的服饰本就甚为暴，今夜她们「特意」替我准备的衣服，更是得要命，就好像唯恐男人见了不发情似的……这衣服的设计，真真是「匠心独具」，可惜是将所有心思，都用在发男人火上了。
这衣服被一群婢女七手八脚地套上身後，我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便有种羞愤死，想找到地钻下去的冲动！
这玄武国人也太不知羞了，这种衣服都能设计得出来！换了在青龙国，就是再放的女子，应该都不可能会穿着一套到处是孔的亵衣亵，来「勾引」自家夫君吧？这还是玄武国王室呢，王室的人不是应该更讲究什麽端庄稳重吗？就像严嬷嬷那般古板的人，怎会「批准」给我穿这样暴的衣服呢？
「娘子……你这般打扮，」男人的嗓音明显变得低哑了，「算是在『勾引』为夫麽？」
呃……我是知道如此打扮太「过火」了一些，然而现下见着了男人眼里明显烧起来的火焰，我才真正明白，这身衣着，到底是有多放……那样温柔的眼眸烧着了火，是多麽微妙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都怪这身破衣服！真是「破」得太该死的「巧妙」了！哪有衣服在人部跟裆部都开口的啊……咳！对了，下面……可惜来不及了！在我想到要并拢双腿之前，男人已经掀起了我几乎透明的裙子，分开了我细的双腿。
「呜……」我羞得几乎要哭了。
那暴的裙子底下，不是没有穿子，而是那子明明穿了，却比不穿还要羞人……「娘子啊，你一次便给为夫如此大的『惊喜』，不怕为夫……」男人一字一句地轻声叹着，细长的手指，已经轻轻触碰上了我腿间的花瓣，「会受不了麽？」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病君呐，难保不会第一次就来个马上风什麽的。
「呀。」我小声地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
女儿家最羞人的密处被男人摸了去，本来是那样羞的事情，可我却好像突然间失去了羞。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纷的绮丽念头。好像隐隐知道，被这温柔的男人触碰，会是件非常新鲜的体验；或者说，被一个温柔的「龙司羽」温柔地抱着，甚至被他亲密地唤作了「娘子」，这是我做梦，都不敢企及的快乐……「真……」男人眸光里依旧含笑，依旧温柔，只是带了一点羞人的火光，「你这儿，可真娇啊，娘子。」
「呜……」他的手指微微探进去了，我紧闭的小花被迫裂开了一道小口儿。
「第一次会有些疼。」他轻轻地道。细长的指头却不若他的笑容那般温柔，反而直达目的地──推挤开了里头的层层，直直地了进来！
「啊！」我蓦然发出了难受的呻。觉那鲁的手指捅破了下体的一般，疼痛难忍。然而男人的「提醒」让我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我……我不是……」我不是第一次，不是了呀！
龙司羽是那样介意我的清白问题，我不可以，再骗「他」第二次的……必须得，事先告诉「他」啊！
「嘘……乖，别说话。」男人轻轻地凑近，吻了吻我被情和羞烧得通红的小耳朵，复又承诺一般地低道──「我的王子妃，你是我整座伽蓝城里，最圣洁的瑰宝……」
……呜呜！
不知道为什麽，好想哭呀。
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於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爬了两边的小脸颊。不，不仅是一晚上，不仅仅是这个夜晚而已，那分明是我，忍了好久好久的泪水……龙司羽，你真的不嫌弃我了麽？真的麽……「咳、咳……」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听突兀的两声咳嗽骤然响起，打断了我旁若无人的哭泣，更令我记起了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对了，是严嬷嬷！还有，「圆房」的任务……啊！定是见我哭得忘乎所以，破坏了气氛，或者说是怕我扫了王子殿下的兴致，她才出声提醒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可以任胡为，而要记得侍候好她家王子殿下的吧？
可是……我眼前这个人，他真的不是龙司羽麽？
只看了对方一眼，我马上又一次陷入了那梦般的幻想里……「乖汐儿，」他又一次同我咬起了耳儿，用只有我们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悄声道，「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让严嬷嬷意，明白麽？」
啊？他这是什麽意思……装装样子？
「你若还未做好准备，我可以等……」他的手指一直埋在我小里，轻轻地做着扩张，此时忽然加重了动作，「今夜，只是为了让我父王他们安心，你可明白？」
「啊……」方才他的长指一直在里头，我好不容易已经有些适应了，现下却突然开始动起来，扯得我花径里的一阵阵的难受。
「乖汐儿，听见了没有？」他又亲了亲我的耳朵，悄声问。
「嗯……明、明白……了……」耳朵都变火辣辣了呢！明明似懂非懂，我却傻傻地点了点头。
「既然明白，那便开始吧。」他笑着
了一下我忽闪的睫，音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好像不介意被不远处的老妇人听见我们的闺房私语，「夜深了，严嬷嬷也累了，咱们早些完事儿，让老人家也好早些休息。」
「嗯，嗯……」我又连连点头。也顾不得去想他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心底冒出愈来愈多的兴奋和快乐！天呐，他怎麽可以那麽的温柔，温柔得我骨头都酥软了！
见我一直傻傻地望着他，男人喟叹着出了埋在我小里的手指，「我可的呆娘子，你这小娇儿，可是在为夫呢……」修长的指尖牵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在我眼前划出了一道靡的痕迹。
好羞好羞……一想到隔着几层珠帘的地方，正有个老婆婆正襟危坐在那里，将男人嘴里羞人的话通通听了去，我就愈发觉得羞愧了。
「不要说……」会被听见的。
「好，不说。」他将我的身子在被褥上摆放好，整个人很快就了下来，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将瘦小的我圈在了他的臂弯里。
「呃？」虽然他後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说，就是要开始「做」了。
怎麽办，我好像变「」了，竟然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呵，娘子再这样看着为夫，倒让为夫，有些害怕呢。」
早躺在被窝里得光溜溜的他，倒是省去了衣服的麻烦，下身直接就了过来，紧紧地贴住了我的腿。
他会「怕」我？
来不及细想，明显觉到一块硬物到了腿间，我了口唾沫，心跳开始加快跳动，周身血也飞快地窜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呢……好像、应该拒绝的……真的，应该拒绝吗？再抬眼，看到那张悉又似陌生的脸，很快便又安心了。
只要一直看着这张脸，此刻无论要我做什麽，我都一定可以的……「我的小呆娘子，求你，将眼睛闭上。」
身上的男人却好像不大意我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低下头来又凑近我耳边，耳语道，「再这样看我，为夫怕是会把持不住……」
呃，好吧！人家乖乖闭眼睛。
「乖，轻轻叫几声，就像我在你一样……」他又耳语。
啊？
我脑筋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竟……真的不准备要我呢。真的，只是要装装样子而已……如果他想的话，我已经就差张开双腿让他进入了吧？
……我终於恍然为自己的不知羞而难过起来。闷不吭声地埋下脸去，我暗暗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尽量躲避着男人灼热的硬物，侧过脸颊，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第１４章奉命圆房
「娘子？」柔柔的吻落在了脸颊上，男人热的舌尖一点点去了我的泪痕，「别怕，乖……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我已经被伤害了呢？虽然我知道这是自己无理取闹，还不识好歹──他是怕我不愿接受这样羞的「奉命圆房」，才会用如此折中的办法来应付他的父王，同时亦减轻我的屈辱吧……可是为什麽，我的屈辱反而更加强烈了呢？就因为自己，曾经被那个名叫龙司羽的男人，狠狠地伤害过吗？
「娘子？」
「……」
原本充甜腻气息的新房里，忽然间只余下了一阵无言的尴尬。
没了我的配合，他预设好的这场戏，顿时演不下去了。漂亮的凤眼低垂下来，病弱的男人沈默地看着我，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的暗沈了下去。
他翻身躺到了一边，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拒绝」一般，脸上微微显的受伤的表情，令我忍不住心里一颤。
他……这个男人，就算他不是龙司羽，至少他也长着一张酷似龙司羽的脸啊，我没有办法，看到他出那样的神情……况且他对我，是那样的温柔。
这个温柔的，二十八岁了才来娶亲的男人，病弱得脸苍白、身材削瘦，连圆房都要人担心的男人……我不该因为龙司羽的关系，而反复「迁怒」於他。
可是，眼下面临的诡异局面，是要如何收场的好呢？今的圆房，算是又一次的……告於失败了？
「咳咳！」
老婆婆的咳嗽声骤然又起，催命一般的提醒着我身为人妇的责任和担当──「二殿下的身子可经不起太大的刺，做媳妇儿的，不能因为贪，就不顾夫君的身体；还有，不能让殿下太『劳』，房事的时候，需由你主动。」这段「义正言辞」的教诲，也跟着适时地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在我眼前黑飘过的，便是图册里那一大溜「招式」各异的男女姿态……我咬了咬牙，坐起身子，征询意见地看了他一眼。那双微挑的凤眼看过来，目光依旧温柔。
「汐儿若不愿意，我定不会勉强的。」他很轻很轻地低语。
「……殿下。」我想了想，学别人那般唤了他一声。弯低头，在他没什麽血的边轻轻吻了一下，「我不是什麽稀世珍宝，更加不配，做你的娘子……但你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将这场戏演下去。」
我难以想象，这样温柔的男人在王里，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若要娶子，怎麽都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千万倍的女子，为什麽偏偏是我，还偏偏要让彼此难过？这……这都要怪慕容笙！对，全都怪那个居心叵测莫名其妙的臭小孩！
「汐儿？」臭小孩尊贵的二哥，用他溺死人的温柔姿态握住了我的手，眼睛里灼灼地写了怜惜。
「让我侍候您……」我回了绵绵小手，纤细的手指回到了被褥底下，灵巧的小蛇般钻到了某个位置。
「啊……」男人几乎是倒了一口凉气。
也对，我的身子比他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脚更是冰冷得厉害，忽然冒昧地握住了人家热忽忽的「那里」……这般刺，自然是小不了！
「汐儿？」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地抓住了我作的小手。
「殿下，嬷嬷有教导过，汐儿知道该怎麽做。」这话我可不是骗人的──新婚的第二天，严嬷嬷没有看到滴了处子落红的白绢，就开始登门拜访，不时教导一些闺房「秘诀」，其中自然包括「侍候」男人的手段。虽然我基本上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羞人的细节钻进了耳里。
我按照那「驭夫秘籍」教导的，轻轻套起了男人肿的器。大概因有被子盖着，多少遮掩去了那许多的尴尬与羞，我红着脸儿做起了这生平第一次的，用手「伺候」男人
下物的活计。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想要同这个男人亲近。就算是鬼使神差吧，至少那一张脸，可以当做是我心的男人……男人的器并不算特别大，却是长长的一，套起来上上下下的甚是费力。更奇怪的是，越是摩擦，越觉手指间那热乎乎的，好像不止慢慢变大，还有在一些「弯」的趋势──好怪噢！男人的「
子」不都是直直的一麽？为什麽我手里的这，却长长弯弯的……是不是因为被子蒙住的缘故？
我顿时好奇心大盛，不管不顾地一把掀开了被褥，让那奇特的彻底暴在了空气里。
「汐儿？」二十八岁的「老男人」，竟然有些脸红了。苍白如纸的面，染上了淡淡的一层嫣粉。
「嗯？」我则像发现了什麽好玩物件似的，轻轻晃了晃手里那东西。
它在我手心里乖乖地立正站好，却还是微微歪着「脑袋」，一副「虚弱」的模样。看见那滑稽的样子，我有些好笑地松开了手。那立刻弯弯地垂了下去，长长的一，几乎碰到了它主人的肚脐。
男人的发并不多，整个下体都显得很白净。长长的颜跟它主人身体的其它部分差不多，浅浅的，透着点粉白的泽。
一看就觉很是干净，一点都不惹人讨厌。
「汐儿，你……不用这麽做的。」男人的息有些急促，挣扎着坐起身来，仍是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严嬷嬷教你的那些，不必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的脸，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再轻浮地去抚男人的器，我却咬咬牙，起身跪坐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要『演戏』，殿下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女儿家的『落红』呢？」我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学他先前对我做的那样，在他苍白如玉的耳朵旁边轻轻吐气。
「……是。汐儿不用担心。」以智谋诡谲着称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会遗漏这种细节。
「嗯。」那我便放心了。然後……两个人面对面地抱坐在一起，如果没记错的话，有种姿势叫做，「观音坐莲」……我，姑且一试吧！
男人早就得一丝不挂，幸而我身上倒是还有几件布料。虽然裆部开了个的口子，但那亵多少还是遮掩住了我跟他的下身。隔着数重的珠帘，老婆婆应该不至於能看得清楚，到底有没有入吧？
我抱着男人的脖子，试着扭动了一下小股，觉好别扭……可是为了我们彼此的「利益」着想，这场戏还是得演啊。
微微抬高了部，我装作了刚被入的样子，唉唉地哭叫了两声，然後再沈下去……如此重复了一次、二次……在男人「又惊又喜」的目光里，我的动作慢慢练了起来，还加上声音的配合，一副又痛又的难捱模样。
「啊……殿下……嗯啊……」这假呻，可比真叫唤还要羞人！我小脸憋得通红，却还是只能豁出去了，只盼着那老婆婆快快走人！
「汐儿……噢……」
男人也配合起我的动作，本就染红了的俊脸也是涨到通红，呼声更是重，端的是气如牛、挥汗如雨……「嗯……啊……」
「……」
「啊啊啊……」终於表演完第一次被男人
到了高，我虚弱地趴到了面前男人几乎雪白的膛上。
一边休息一边哭无泪地想──这老婆婆怎麽还不走啊？！再这麽下去我的嗓子都要喊哑了。呜……好酸噢！如此侍候男人的活计，还真是不好做！
可惜据严嬷嬷教导的，身为二殿下的媳妇儿，就该有自知之明，就该做好了此等觉悟。呜呜，是不是还嫌我不够卖力？
只能……再转换姿势了。
等到那苍白的男人躺回到了上，我又假意跪坐到了他间。彼此尴尬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我有些虚弱地上下起伏了几下。
目光飘到了外间……那严嬷嬷不会是睡着了吧？！啊……我好想哭！
呜，我也好想睡……这该死的「体力劳动」可真是累人！还好我有听劝，晚膳有吃下去不少！还有这是破的衣服啊，真是难看极了！玄武国人真是奇怪！
各种七八糟的想法一气涌了出来，我有些赌气地一股坐了下去──「啊！」
第１５章错
「啊！」
原先那各种消极的负面的思绪瞬间从脑袋里通通飞走了，我本没有办法再去思考那些问题！因为从下身传来的剧痛，令我的呼都几乎停止了……天呐！好痛！
原本就双腿大分地跪坐在男人上，腿心处脆弱的部毫无设防地正对着男人的器，亵还不知羞地「门户大开」着……加上男人那东西硬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是翘在了那里，我这麽重重一坐，差错，竟、竟将那给「坐」进去了！竟在这样尴尬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男人的具给「吃」进自己肚子里去了……「啊……」男人皱着弧形完美的长眉，脸上表情也是痛苦又错愕，「汐儿？」
呜呜，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在因为角度的问题，长长的只进来一个
头多而已，撕裂般的痛楚稍稍褪去的时候，我用力抬了抬小股，试图在不痛彼此的情况下，赶紧将如此尴尬的意外「合」给结束掉！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到过男人的缘故，曾经尝过男人滋味的小，竟然死死地咬住了不小心「错入」的大头，像张小嘴似的不停
动着，一点点将男人的长子向花里头了进去！
怎麽会这样？！我……看着男人憋到涨红的俊脸，我抱歉地更努力抬了抬股。
「嘶……」却换来男人又一次倒了一大口凉气。
「嗯……啊呀……」我也忍不住「哀叫」起来。
天呐！我真的只是试图让彼此的下身分开而已，谁知下面的小嘴却像是「吃」上瘾了一般，愈发大力地将长长向花心里头来，涨涨的了整个小！而进我里的这带着奇异弧度的，竟恰巧戳到了道壁上的某块──花心里立刻
出了一股粘稠的汁水，浇了男人坚硬的长！
啊！好刺！真的，好舒服呀……好想、好想再深一点……就算捅破了小也没关系！
我蒙了双眼，克制不住地收缩，更自发自动地住了体内的硬。为什麽会这样呢……我、我的小竟然会到这种程度。还有，他的好奇特，虽然很长，却不会鲁鲁地直直一捅到底，反而那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弯曲，很容易就能戳到小里面各个方向的……怎麽办？我心里开始了天人战──一边有一个理智的我大喊着：不行不行，真的同这个男人干了的话，那我以後要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这个的自己？
而另一边厢，还有一个冶的我却正娇滴滴地呻息着，酥媚入骨地语道：被男人干真的好舒服的……这麽久没有过男人的滋味，还不抓紧眼前机会麽？
每一次理智将要占据上风的时候，眼前那张酷似龙司羽的脸便不停地放大；而望盘旋不散的时候，同样也是冷眉冷眼的龙司羽冒出来，指责着我是个无的女人……好矛盾！
……到了最後，温柔的「假冒」龙司羽终於还是不敌气场强大的冰山龙司羽，我决定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然而诡异的是，我那儿真的像是变成了个紧得不能再紧的皮套子，死死箍住男人的！一拉一扯之间，我笨拙的动作倒适得其反地，令身下一直温温柔柔的某人，几乎咬牙切齿了──「娘子这是……在玩火啊！」伸手抓住了我绵绵的两瓣小股，男人苍白的面容上的全是隐忍的情。我觉他有过稍稍的犹豫，最终却狠下心来，将我的股往下重重地一按。
「啊呃……」
我的身子整个都酥了，声音也跟着变得甜腻腻的。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这种瞬间被深深刺穿小的觉，实在是舒服极了！
怎麽办……我好像真的变「」了？！
之前曾经历过的，那无数个被火折磨的夜晚，令我深深地害怕、却又想念这种被男人具贯穿了身子的滋味……真的好想再来一次，啊……在里头硬梆梆的，却又得小好舒服……可是不行的！我、我跟他只是在演戏而已，怎麽能真的起儿来？！虽然、虽然确实是我的错，却不能「一错到底」啊……趁着意识还没有被贪的念头彻底牵引走，我挣扎着从男人身上跪起来，嘴里喃喃念叨着，「不行，不行……」，七手八脚地想要爬起来。然而肥大碍事的亵绊住了虚软无力的小腿，致使我膝盖一滑，瞬时又重重地坐了下去──「啊啊！！」
这次我是真的哭着呻了。呜……小肚子都像是被长子给捅穿了！
「呆娘子……」男人一脸又痛又快活的表情，双手十指狠狠掐进了我的股儿里去，「你是想要为夫的命麽？！」
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身下男人隐忍地微微一动，我的小股被他托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只是那麽细微的一下转动而已，我却觉娇的膣被重重刮了一下，有股奇特的怪力撑开了紧窒的壁，将小小的裂孔撑开到了极限。
「不要……」我软软的娇着。好怪！身体里的大茎像是把柔韧的刀子，在生生刮着我的小，微微有些疼痛之外，更多的却是源源涌来的兴奋和快乐！
「口是心非。」
男人松开了大手，让我的股自然下落，「既然娘子不介意『假戏真做』，为夫再不济，也定会全力以赴，足我的小呆娘子啊……」同时间下身一，早就硬如石块的大茎像着了火的铁一般，猛地一下向上贯入，「啊啊啊……」我无法克制的呻声含着娇娇的哭音，发自肺腑，娇吁吁，比之方才假装叫时，更柔媚了千百倍。
「娘子，娘子……」他一遍遍地唤着那亲昵的称，下身开始规律地一下下往上举，「好紧！你真真是要疯我……」
「啊、啊、啊、啊……不……啊嗯……」我控制不了自己甜腻又破碎的娇，被那一下下沈重的入捣得翻搅、花径大开，同时间双不断跳动，涨涨的，又痛又，「殿……啊！殿下……不要……哈啊……」
「唤我允！」
男人空闲的大手覆上了我前两只白兔般跳动的
子，细长的手指渐渐用力，紧紧抓握住了一双柔丰腴。
「啊、啊啊……允……殿下……啊、啊、啊……」
终究是无法唤出那样亲密的称谓，我只能用上下款摆肢，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矛盾──明明已经骑在这个名义为「夫君」的男人身上，地夹着他的具干着，明明知道有人在看着这次的过程，还发出不堪的；被望驱使的同时，心底那些从来未曾被掩埋干净的往事，却又使我，本无法真正地，将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夫君来看待……不如，不如就当做另一次的「水姻缘」吧！反正事已至此，这具早就肮脏的身子，就算再污秽一些，又有何妨呢？
此时的我忘却了曾暗暗对自己许下的誓言，忘记了不可以再随便让一个男人染指的许诺，更抛弃了了女孩儿家的矜持与倔强……这具的身子，已经食髓知味地上了被男人疯狂的滋味……时隔数月，再来品尝这种滋味，竟然比想象的更要甘美数倍。
我真的，变成一个的女孩儿了。
「娘子……噢……」我主动的扭动肢，使得男人也舒地呻起来，手里捏我房的力道不知觉间更加的重了。
觉子被抓得好疼，我不得不倾下了身子，膝盖完全跪了下去，以半趴的姿势伏在男人身上，嘴巴刚好凑到了男人的口。
小里那长长的茎还在不停地刺深捣，我好想更加疯狂地叫起来，宣
我那无边的快！然而最後还是张开小嘴，重重地咬住了男人白皙口上一点暗红！
「嗯……汐儿……」苍白的男人全身都开始染上粉红了。他曲起了双腿，加快了的速度，「汐儿……你好小……好想坏你……噢……」
「唔……」我继续咬着他的头闷闷地娇。
「啊……汐儿！坏你！哦……破你的小儿！」温柔的男人真正沈浸到快里的时候，竟也会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来。
短短的震惊之後，我很快便释然了。男人大概通通都是这样的吧？……吧！吧！坏我！我早就没有羞心了！
啪、啪、啪……在我刻意的配合之下，体摩擦的速度愈来愈快，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练，相互拍打撞击的声音也愈发的响亮！
「哈啊……」实在忍耐不住，吐出了他的头，我快乐地起来。
薄弱的意志最终还是不敌官上的快乐，异常的身子，终是被盲目无边的情，给彻底驱使了。
虽然我不确定这个病弱苍白的男人，他是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天生对有着锐的本能，我只知道身下这个男人，他光凭这一坚硬的微微弯曲的，就足够将我得仙死了──「啊啊……好深……呀啊……」
太长，小太浅，随随便便一便到了底，直得花心汁四溅，媚横……那微微弯曲的，更是驭使着坚硬如石子的头，磨搔着壁上最娇的那块，刺出了我所有的兴奋因子，快乐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温柔的男人却被我的冶出了更多兽来。
最後，他干脆转身将我到了身下，一把扯掉了我那残破的亵，掰开了我雪白细瘦的双腿，出整个漉漉娇滴滴的户来，长长的毫不犹豫地戳开两片花瓣，狠狠地往里一送！
「啊啊……」
「……」他眼里冒出了火光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拼命地干起了我的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这男人几乎是连气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最後，他终於在我的粉里一如注，浓稠的几乎堵了整个花壶。这个出了名的病公子，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将我的身子翻转了过去，用股对着他……当我真的晕厥过去之前，偷偷看出去，珠帘後面，已经没有人了。作家的话：我已经很久没写过如此的东西了，嗷嗷，捂脸……
第１６章水姻缘上
连绵多冷雨骤停，难得天空有了一丝放晴，一道彩虹弯弯的挂在天边，映衬着园子五颜六的花草，极是绚丽动人。
花圃的主人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点缀着天青的细致花纹，融在一片清新美好之中，甚是和谐。只不过身下的轮椅，终是显出了一丝缺憾来。
「二哥，你……」身後静默地候了许久的少年，还是熬不到等兄长主动开口的时候，「近来身体可好？」
「老样子。」青年正弯下去，轻轻折了一棵新钻出来的草芽。
「那……二哥还不准备，同……『二嫂』圆房吗？」他实在是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个确切的「子」了。
闻言，青年修长完美的双眉轻轻一蹙，「小七，你还真是没有耐。我早说过了，要二哥接受一个陌生的女子作为子，多少需要些时吧？」
「对不起二哥，我……我不是想你。只是我、我等了这麽多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少年说着，又一次哀戚地哭了起来，「二哥，你不用真的把她当子，你……就当成是随便哪个陌生女子，同她做一次就好了！」
十八岁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绝不是什麽小孩子了。可他此番哭起来，却是一派梨花带雨的稚模样，虽是男娃娃的相貌，也极惹人心疼。
经过这些年的煎熬，他痛恨着自己的外貌，却也习惯了利用这样的外表去充当无辜无害的躯壳，充当遮掩自己真实情的面具。就像此刻这样哭起来，也是信手拈来。七分真三分假，声泪俱下，极是打动人。
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的没有耐。等了这麽多年，能忍的他都忍下去了，然而这一次不一样──「她」不在自己的身边，那麽一切就难以完全控制在他手里……「她」已经被他亲手控着嫁给了别人，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兄长，但是放任他们「夫」培养「情」的时间越是充沛，到了最後，他这个始作俑者输得一塌糊涂的可能也就最大！
既然注定会伤害她，早些进行总好过夜长梦多。
等到他成功破解了诅咒，改变了这般幼稚模样之後，他定会带她远走高飞，保护她一生一世，再不会给人染指她的机会！
「小七，你这是把你二哥当成了，随时可以发情的种马？」在周围鲜景物衬托下，青年的脸愈显苍白，「如果是这样，你当初还用费尽心机将她嫁给我，做我名正言顺的王子妃麽？」
「我自然知道二哥心思的，你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自然也不会轻易看上一个女子。」这些问题，他慕容笙已经思量过无数遍了，「只有让她成为二哥的子，二哥你才可能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名正言顺地去抱她……」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急迫至此？」青年在轮椅上坐直了身体，一派端正而严肃。
「我……」
他能够告诉兄长，因为他从来不曾真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二嫂吗？以二哥的子，他这一生要麽不娶，既然娶了，就定是要对她负责了。除非二哥完全不喜她，甚至是讨厌她，届时他慕容笙才有可能，请求二哥将她「让回」给自己吧？
可是，就是因为他太清楚那个女孩儿的引力了，他不敢冒那个险……如果等到二哥也喜上了她，彼时他还有什麽借口，去拆散这一对他亲手撮合成的「夫」？
「对不起二哥。」最後，他还是低眉敛目地退了下去，「我会更耐心一些的。」
「嗯。」青年显然不愿意就此话题多说，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幼弟离开。
「二哥……」转身踏出了几步，银发少年脚步踟蹰着，最後又回过头来，「你真的，还没有同她圆房？」
「我说过了，只是演给父王他们看的戏而已。」青年神坦，「怎麽小七，连二哥的话，你都不信了？」
「不是……」少年的神好像有着些微的失落，却更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不起二哥，我当然信你。信你，不会骗我的。」
我竟然真的同那个病公子「圆房」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好几天了，我却依然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第四个了，大多数女人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个男人而已，能改嫁第二个夫君的已经是少之又少，而我……却在短短时间内便经历了四个男人。
这样荒唐的事情，若换在半年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它却真实发生了。真实得，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时放的呻……声声犹在耳畔。
我的身体会变得一天比一天，这也是我怎麽都想象不到的。我还以为自己的「病」已经治好了，应该也不会再时时渴望着男人的占有了。殊不知，这具身体早就对的滋味上了瘾，本，戒不掉了……这次差错的「圆房」，除了让我认识到这可怕的一点之外，另外还有值得欣的一点，便是那位严嬷嬷，她终於不再频频来烦我了。虽然那一夜，无论是「假戏」时还是「真做」时，我的表现都「过火」得厉害，但至少不用再看见她那张严肃的老脸，我的尴尬也就少了许多。
我那「夫君」也没有再见到面，就如房花烛夜之後那样，再一次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真好，这样才符合完美的「水姻缘」的标准……「娘娘，您真的不去见见殿下麽？」聒噪的喜鹊丫头，俨然成了严嬷嬷的化身，又开始在我耳畔说教起来，打断了我午後小憩时的胡思想。
「喜鹊，你真的好烦！」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娘娘，奴婢是为您好呀！您同殿下新婚燕尔，本来就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虽然殿下身体不大好，也许外人不是很看好这一段姻缘，但你们好歹还是圆了房，已经是真正的夫了，那就该有夫的样子呀！」喜鹊越说越多，越说越是惹我心烦。因为我知道，她这番话句句在理，而且对我掏心挖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喜鹊，你这是什麽话？！」旁边的鸳鸯暗暗掐了喜鹊一把，「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没规矩！合该拖你出去打个三十大板！」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午睡都没个安宁！」我烦躁地从小榻上跳了起来，在两个大丫头噤声站好之後，大摇大摆地拍拍股走人了。
「你这死丫头！」身後，鸳鸯又踢了喜鹊一脚。两人都不敢再跟来「吵」我。
踏出房门时，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明白鸳鸯是怪喜鹊说出了，旁人一直都不敢明言的那句话──「外人不是很看好这一段姻缘」……为什麽不好看？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位二殿下的身体？可是为什麽，那一夜的慕容允，却「热情」得本不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呢？
想起那夜的疯狂，我不红了脸，加快了脚步，匆匆跑进了後院。
二王子的府邸真的好大！
虽然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我依然像只小蚂蚁似的东碰碰西钻钻，处处充了好奇。
慕容允应该很花草树木。
许多盆栽我本叫不上名字，也知道是经过非常心的栽培与修剪的。风景秀丽的後花园占地极广，真是堪比皇家园林，极尽匠人的用心。
花园里不见人影，非常清幽，真是个散心的好地方。难得天气终於放晴，又可以摆那些个嬷嬷丫头，一个人来放松一下，真是再好不过！
我闲闲地折了两颗小草在手里，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最後，干脆坐到了草地里去。经过那麽多天雨水的洗礼，草地依然是松软微的。股坐下去了，我才发现不怎麽舒服。想要起身，发现身上浅紫的衣裙，已经沾上了青草的汁，还有些黏黏碎碎的小泥块。
「哎！」我郁闷地扯着裙摆拍了拍，「回去又要被她们『训』了！」
「谁那麽大的胆子，敢教训你呢……」当我急急转过身去，男人五官深刻俊美至极的一张脸，直直印入眼帘，「好久不见啊，我的小怪兽！」
「啊！」
怎麽又是这个「瘟神」？！我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怎麽都不敢动一动。
「这麽久没见，有没有想我？」他俯下高出常人太多的身躯，热络地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浓郁的男子气息，令我仿佛闻到了雄兽类的味道。没错，虽然他老是唤我「小怪兽」，事实上这个男人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头危险的兽。
「放开我！」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敲打了几下他的膛，然而入手硬梆梆的触，却令我後悔不迭，「呀，好痛！你……你变态！」收回了敲痛的小手，我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以示对他极度的厌恶和反。
「哈哈！你这小东西……」那男人却毫无自觉地放声大笑起来，「自己敲疼了手还要怪我，还怪我『变态』？」
「对啊，正常人身上怎麽可能长你这样硬得要死的肌？」我翻了个白眼。打他身上，简直像是徒手去敲一块坚硬的大理石！
「哈哈……」大怪兽笑得更了，「小东西，我身上还有更硬的东西……你要不要来试试？」
「你去死啦！」
对这男人，我真是半丝好都没有，面对他的调戏，向来害羞的我却连脸都红不起来，只是又一次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头去，懒得再去看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好像终於看出了我对他的讨厌，男人收敛了不正经的语调，却仍固执地将我抱得更紧。我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也就由着他抱，却只埋头不说话，装作变成了个小哑巴。
「你真的……这麽讨厌我？」他低头，下巴紧紧贴着我的脑袋，温热的鼻息就落在我的头顶。
还不算太蠢嘛？终於意识到了啊？！我窝在他硬梆梆的口，又一次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至少也会，有一点点的想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的气息实在太过温热，缓缓的语调，深沈的语气，好像蕴含了滚烫的浓情一般……竟烫得我头顶都阵阵的发热发，甚至好像牵动了心里，也微微的了起来……不行！我怎麽可能对这个男人有觉呢？
第１７章水姻缘下
「你在胡说些什麽？！」
趁他一时放松不备，我难得机智了一次，灵巧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匆匆地跳开好几步，才回过头去，用鄙夷的目光仰视那高大的男人，「我已经是你的二嫂了，不是麽？不过一次水姻缘而已，你又何必这麽放在心上？」
闻言，那双魔魅的幽深紫瞳，倏地收敛了光，一股犹如野兽伺机而动时的致命气息，瞬间呼之出！
「……你、说、什、麽？」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间脚步向我迈了过来。
「我说，那次完全就是个意外，意外！」我不能怕他，不能怕！大不了被这个蛮子给揍一顿就是了，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我们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瓜葛！你以後就当不认识我就好了！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二嫂』，我也不介意……唔！」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喊出来的一段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便被狠狠地堵上了！那股浓烈的雄味道涌进了口腔，一直蔓延到鼻翼跟耳朵孔里！
「唔唔……」顾不得手疼了，我狠命地敲打起他的後背，兼之脚上一真胡踢踹！
然而，当你不幸被一块巨型大理石砸中，好死不死整个在你身上，还贴住了你的脸亲密「接触」的时候，你能靠一阵花拳绣腿来扳倒它吗？要问我的答案，显然是不可能……呜呜……竭尽全力对着那野蛮男人好一顿拳脚相加了，却犹如蚍蜉撼大树一般，丝毫不见效果！
呜！我宁愿被他揍一顿，也不要被这块硬邦邦的「大石头」亲嘴啦！谁来救救我？……唔，没法呼了！
「咳咳咳……」
好不容易等那「大怪兽」的舌头松开了我的小舌，我气还没理顺呢，只听「嘶啦──」一阵裂
声骤然响起，不祥的预涌上心头！
「你干什麽？！」手忙脚地护住被撕开了一大块的裙子，我气急败坏地对那蛮子怒目而吼。
「干什麽？」那野蛮人扬了扬手里一片淡紫的布料，慵懒地勾了勾嘴角，「自然还是干你啊……」
「你！」这个大滚蛋！他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同他之间，说难听点，不过就是干过一次罢了，我又不用他负责，他更不像是会对女人认真的那种男人，何必如此纠不休？
「呵呵，你不是说什麽『水姻缘』不用介怀麽？」男人英俊如刀刻的脸上透出一丝的笑意来，紫瞳离，更显魅惑苍生，「咱们眼下就再试一次──让爷我再『干』你一次，兴许这次爷就腻味了，以後便不会再着你，你道如何？」
男人恶意地加重了那个「干」字，终於成功令我的脸红了起来。我脸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着觉到了深深的羞辱。
「你做梦！」
恼怒地大吼一声，我抬起脚儿，奋力向男人双腿间的某个部位踢了过去！
……「啊！」一脚过去，却是空空的什麽都没有踢到，反而我的身子在瞬间整个凌空──猛然一阵天旋地转……我恍然发现自己竟已被那男人抗上了肩头！
「许久未见，你变辣了不少嘛，小怪兽。」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有没有人，救命啊？」
「嘶啦──」
「呜，我的裙子！」
「呵，这股可真，一如爷记忆里那般的雪白翘嘛，还有这朵要人命的小花儿，还是那麽漂亮呀，粉粉的……一副欠干的模样！」
「你……！」
「再叫啊，叫响一点！多叫些人来，让他们一起欣赏一下，我们二王子妃这雪白的股，还有欠干的小！」
「……呜呜！」
我真的不想妥协的。真的……可是如若此时声张了出去，这一副衣裳不整的狼狈模样当场被人看了去，那我就真的不可能，再在这个府里待下去了。除非我真的下定决心抛弃这个王子妃的身份，放弃这里的锦衣玉食，放弃这最後一片，遮头之瓦……可就算我真那麽做了，二王子妃与四王子「通
」的罪名，还是跑不掉吧？
「你要做就快一点，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光着下半身在那男人的「挟持」之下，我心里慌得要死，忍不住出声刺他──这个野蛮人扛着半的我，已经大摇大摆地在偌大似的花园里转了大半圈了……这个变态到底是想找个什麽样的地方，来方便他「下手」？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爷到底够不够男人？」他嗤笑一声，终於将我往地上一掷，「既然你这麽着急，那就这里吧！还好爷不嫌脏！」
「啊！」一把被抛在了地上，我差点被震得晕了过去。野兽就是野兽！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我不是什麽弱质纤纤、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可至少也不用把我当沙包摔吧？
「呵，瞧你这傻样儿！」男人踢了踢我的小脚，「快点转过去趴好，爷要从後面干你！」
依旧处於两眼发晕状态的我委屈地缩了缩脚，抱住了光溜溜的下身……呜，光着股坐在了泥地里，真是好恶心！
再看看四周，我却惊呆了……好美！
方才被那男人扛在半空中晕晃个半死，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我竟被他扛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来了！
「这、这些花……」好半晌，我才闭上了一直大张的嘴巴。
「呵，怎麽样？这可都是你那『夫君』的心血噢！漂亮吧？」男人这回倒颇为耐心地替我解释起来，说着，他还蹲下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漂、漂亮啊……」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干嘛要回答他？！
「是漂亮。」男人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高的鼻梁几乎碰到了我的小鼻子，「可我觉得，这里没有一朵花，比得上你下面……这朵会『吃人』的妖花。」
「呀啊！」
这头野兽终於忍耐不住了！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就伸进了我的腿心，鲁地拨开了两片娇的花瓣，直直地进了我的小里！
「不要！」我疼得不行──要我跟一头没人的野兽「配」，真的当我是只发情的小母兽麽？
我後悔了！呜呜……才不要被这种家夥再碰一次。上次是迫不得己，这次我却是完全清醒的，怎麽能「自甘堕落」让他把我再「蹂躏」一遍？
「你滚开啦！不要碰我！」
小脚示威一般地凌空踢了几脚，股扭了两下，我终於顺利地摆了那男人的手指，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股，爬起来撒腿就跑！
「……」
虽然大怪兽不说话，我也能觉到身後那个危险的家夥正在近……哎呀，跑快点呀！为什麽跟那种怪兽比起来，我的腿就这麽短呢？！
「呼哧、呼哧……」跑得气吁吁，好累！
「虽然你光着股跑步的模样也不失为一道『风景』，可你这个样子跑出去，真的准备让全王府的人来参观是不是？」
等我疲力竭地停下脚步，男人轻松地迈着长腿跟了上来，「跑呀，怎麽不跑了？爷倒真是很有兴趣看呢！」
「……」看着男人以逸待劳的悠闲模样，我着实气得不轻！可是这个该死的花圃，怎麽大到了这种程度？我跑了半天，竟然也看不到尽头！
仔细看的话，这个宛如仙境的草木的乐园，大致分为了两个部分：中间一大块土地种了花草，都是天的，无论风吹雨打，花草们都需自行承受；而外围一圈土地就不同了，大概是这里头的草木异常娇贵，受不得半点风雨，所以这一圈花圃上面搭建了整齐漂亮的棚子，替花儿们营造出了较为安逸的环境。
还好……还好这头野兽还知道将我带到上面罩了棚子的地方来！仰头看了看搭建得很高的棚顶，我无奈地叹了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疯掉了，光着股在光天化之下跑……当然，头顶有个棚子，并不代表就可以做这种不知廉的事了。呜呜，我是被的！只能庆幸这里荒无人烟，没人看见了！
「行了，我二哥自小浸於行军布阵的兵法韬略之中，就连这花圃的摆设，都是暗藏着五行机关之术的。你一个人瞎跑，就算跑到了天黑，也不可能跑得出去。」野兽男好整以暇的声音悠悠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好刺耳！
难怪了！难怪我怎麽跑都觉跑不到小路的尽头……也难怪，这头野兽会将我带到这里来了──这可真是「有来无回」啊！
「我二哥这花圃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泥质奇特，松松软软的充了弹，却又不容易沾身。我想……既然有这样的好地方，当然要带你来『试』一『试』了！」
男人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
起了自己的衣摆，褪了子，掏出了一模样骇人的巨物来……「你别过来！我真的不要跟你做啊！你、你带别人来『试』好了！」我战战兢兢地往後退去。
男人下那东西，这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乍一看，更觉硕骇人了！简直不像是人身上的器官！不过也是……以这头大野兽的身板，他身下没长个三头六臂的「小」怪物已经不错了。
「呵，不跟我『做』，你是还期望着别人？」野兽男干脆一脚踢掉了子，跟我一样光溜了个股，任大的具笔地翘着，眯着双魅人的紫眸子，幽幽地向我近，「难道，还指望着我二哥带你来吗？」
这个下的家夥！自己无也就算了，竟然连他自己的兄长也一起挤兑……他以为谁都像他这麽变态哦？
「是啊，别忘了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我真有闲情逸致出来玩玩『野合』什麽的，也应该是他带我来，怎麽都轮不到你的……」
我嘴里还振振有辞，其实说到最後气势已经非常弱了，因为，男人如儿臂的大茎已经顶着了我的小腹，饥饿的蟒蛇一般盘踞在那里，硕大的头上溢出了点点津，蛇信子似的吻上了肌肤……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蠢蠢动的家夥，要比冷血的蛇类滚烫得多！
「那还真可惜，以我二哥的个，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会带你出来这种地方『玩』了……」男人坚硬的一点点磨蹭着我的小腹，紧接着便慢慢地向下去，「只好，由我代替兄长，尽量足一下我这位的嫂子了！」
「啊……不要！我不要啊你听见没有？！」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嫂子！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你二哥啊？！
救命啊！有人强亲嫂啊！还有啊，以前到底是谁放的言，说这个放不羁的四殿下生平唯一敬重的人，就只有他的二哥？还是说，「敬重」这个词在玄武国的语言文字当中，其实包括了强人家子的意思？！呜呜……我在慕容笙那里待了不少子，怎麽听来的消息一点用也没有！
「别费力气了女人！」野兽男的眉头紧锁，一副不悦的模样，「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换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上你呢？」
「……」他在说什麽？！
我被这头野兽无的话语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男人却趁我发呆这会儿，掰开了我的大腿，着便直刺了进来！
「啊呀……」
好痛！我的眼睛鼻子瞬间皱成了小小的一团，大口大口地着气，嘴里忍不住发出嘤嘤呜呜的破碎哭音，「你出去啊！痛啊……你这头野兽！！」
「痛？上次干你的时候，里面可的全是水……」显然也被我干涩的甬道箍得不怎麽舒服，男人眯起了望浓郁的紫眸。
第１５章错
「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上次我是被药控制了身子，也控制了心智，再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怎能与现下的情形相提并论？
可惜我身前这头鲁的野兽本听不懂人话，不管不顾地往我儿里头挤了又挤，那硬蛮横的大茎，直戳得我肚子都要破了！
「你这个下胚！啊……卑鄙无的大虫！呀……」天呐，肚子好！
「还要说麽？」男人沈声低语，的嗓音透出浓浓的威胁意味。
「我、我一定会叫『夫君』替我报仇的……啊啊！」小嘴儿还妄想逞强，然而下面小被猛地一，花心狠狠地被撞开了！
大的彻底撑开了儿里每一丝褶皱，硕大的头顶进了最深的地方去。随之而来的剧烈的和隐隐的痛意，使我完全无法忽视，又一次被这个男人侵犯了的事实。而且，还是在这种奇怪的地点，就这样站着被入了！
我的眼泪终於哗哗地了下来，「我讨厌你，讨厌你……」曾经和他干过一次，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任意蹂躏我的身体。
闻言，男人气地勾了勾角，「上一次，你可是喜得紧。怎麽，嫁了人没几天，这嘴巴就养刁了？」
他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拨了几下我的腿心处的地带──两片娇的粉此刻被扯开到了极限，几乎成了两条破裂的碎线，被巨硕的茎捅进了儿里去；可怜那张「嘴巴」差不多快被这个过於巨大的「食物」给撑裂了，连「嘴」都找不到了……「不要再说什麽『上一次』！我本就不记得那次的事，我那时被人下了药，所以意识不清醒，你别以为做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还很光彩，还要时时炫耀……」努力忽视着下体被填到极限的不适和屈辱，我倔强地擦去了不争气的泪水。
身体虽然又一次被迫让他强占了，并不代表我想又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掉尊严。
「……那此刻呢？」男人沈了一会儿，燥热的大手从我被他入的部位移到了後方，缓缓地摩挲着我翘的两瓣小股，直到摸得我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细碎的寒粒，他才在我的耳边吐了一口灼烫的热气，「你清醒麽？」
天！我、我的身子是怎麽了……也不知道是被这野兽男触到了哪一的神经，这身子，突然软得像是快要化掉了！
「我……我当然清醒！」我真的清醒麽？如果是的话，怎麽身子会有那麽奇怪的反应……眼儿有些蒙了，我扭了一下儿，试着掩饰心底莫名的恐慌。
我怎麽能被这个男人发现，只是被他这麽三两下挑逗，我的身子竟然就起了反应？
然而很快的，我便更为惊恐地发现，自己下身的小嘴完全不知羞地，开始一一咬地「咀嚼」起了它的「食物」，贪婪地紧紧咬住了肚子里面这硕肥大的「肠」，将这本就坚硬的，一点点得愈发膨，愈发的坚硬如石！
天啊，身子好酥……「明明就很喜，还要嘴硬。」深深在我体内的男人，怎麽会发现不了我的反应，又怎会不借机嘲笑我的虚伪，「才这麽一会儿，已经透了……」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我的儿不仅「贪吃」，还边吃边吐「口水」……这副变得无比的身子，原来不仅仅会为一个酷似龙司羽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君而动情……它的适应力乃至贪心程度，分明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程度！不管是被哪个男人，不管是被怎样暴地，我的大概都会如此，轻易便能出水吧……可我怎能承认，如此不堪的事实？
「无论你怎麽看我，我现在名义上都是你的二嫂……」我努力地维持着最後一点可笑的面子，喋喋说教道，「你要是还有一点尊重你的兄长，就立刻放开我，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呀啊！」
他、他的手指竟然戳进我间那个小里去了！
前面已经被得快裂开了，紧窒异常的後却同时也被入……这种超乎人体负荷的觉实在诡异，我哀哀地叫唤了两声，方想呵斥制止这野兽男的野兽行径，他已经低下头来，用堵住了我的嘴巴。
「唔唔……」我徒劳地挣扎着，却被他疯狂地走了嘴里所有的津。随着咬我小舌的动作，男人的下身也一一，开始狂野地干起我的小！
「啊……啊……啊呀……」他干得好用力！每一下撞击都直的捣进花心，凶巴巴地干进我的子里去，顶得我的小肚子都一凸一凸的，像是有条巨大的蟒蛇在里面钻来钻去，随时要破而出一般。
可想而知我的小挨得有多辛苦。他每我一记，我就往後缩一下身子。小像是就要被顶坏一般，承受着难言的隐痛。然而更令人无所适从的，是花心被巨大给干酥软了之後，逐渐升腾起的，膨的快……因为得太猛，他原先钻进我菊里的手指不得不了出去，然而男人的手并没有闲下来。侵犯後的那只手游移到了我纤细的部，紧紧扣住了我一直打颤的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则滑到了彼此紧密胶合的下身，寻找到我娇的花核儿……「呀啊！」天啊，他掐的我好疼！那麽的地方，怎经得起如此暴的对待？花核一定被掐肿了，呜呜……「你这小东西，身子愈来愈了嘛！」随着我疼痛之下猛缩花，男人的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快。野兽男地低吼一声，糙带茧的手指更用力地按了一下我红肿起来的核儿，「这张嘴死死的咬得这麽紧，是想我
你吧？！」
「……」果然是不要脸的野兽！啊……太重了！花心要被干穿了！不行，再这麽下去我会忍不住的……「想叫就叫啊！女人被男人舒服了就该大声地叫出来！」这个不羁惯了的男人一边持续狂野的律动，一边竟向我灌输起了他下的思想，「在我面前……噢，真紧……你还用装什麽矜持，嗯？」
「啊……哈啊！好深……啊……好厉害……」明明不想的，可我的身子却像是被他说服了一般，小一一吐之间将他地更紧，水越越多，嘴儿也不自觉地发出了嘤嘤呜呜的声音，像极了女人被干到极了时飘飘仙的忘我呻。
「喜麽？我干得你麽？」男人明显地得到了鼓舞，大手托起我的股，让我的腿儿住他的身，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高大健硕的身躯随之一振，长的瞬间在我里戳得更深！
第１９章花圃偷上
「啊啊……啊啊啊！喜……喜……啊呀！」在那短短的瞬间里，我的神智彻底被体的快给惑了。
是这个如野兽般狂肆的男人能力实在太好，还是我的身子实在太过於？
我只知道自己在被他干到失神的那一刻，拼命地搂紧了男人线条完美的的颈项，双腿主动分开到了极限，死死地勾住了他硬实强壮的身，在男人猛的一记深之下，花心里狂出了一汪！
「啊啊啊啊……」我的眼前再也看不见东西，小嘴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只觉身子如腾云驾雾般的绵软，双臂再也勾不住什麽，两条细腿儿更是一阵阵的搐起来。如若不是那男人力气够大，将我娇小的身子搂得够紧，我肯定早就从他身上滑落下去，摔进花圃泥地里去了。
「噢……你这只小兽！想要夹死爷麽？」男人紫幽幽的瞳仁里迸出幽暗的光芒，伴随着一阵暗哑的低吼，他真正发了狂一般起我痉挛的小，动作比方才更快了数倍，真真要将我干死一般的狂野而蛮横！
「啊呀……啊啊啊！」我的小疯狂地收缩翕动着，直至箍出了男人的来──在男人舒畅快的吼叫声中，四溢的还意犹未尽地一收一缩，试图将那正的头纳进子里去！
「嗯……被干了吧？噢……真要命！」大概是不乐意这麽快就被出来，野兽男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股，打得娇的瓣顿时红肿了起来，儿却愈发箍得紧了，最後，终是迫他了。
大股的涌进了我的子里，娇的儿倒是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将所有滚烫的汁尽数吃了下去。
暂时云收雨散，男人抱起我绵软无力的身子，将我放到了一处松软的地面上。
也许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此处花圃的土质特殊，我只觉身下的地面软软的，一点都不会觉肮脏黏腻，反而躺上去很是舒服……神智还未从疯狂的高中清醒，我懒懒地动了动手脚。方才小腿有些筋了，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我的脸大概不怎麽好看。
鲁的野兽男此时倒是意外的「体贴」。
他也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半躺在我身侧，将我纤细的肩背揽进他的怀里去，让我的身子倚靠着他的膛，而後长臂一伸，沿着我的大腿摸了下去。
男人原本燥热的大手此时微微有些出汗，顺着我滑腻的大腿一路摸到了小腿，在我倏地一下颤抖後，他锐地抓住了我仍微微搐的腿部，使力按摩起来。
「嗯……」不得不承认，他按得我很舒服。
「这里痛？」不轻不重地缓缓捏着我的小腿，男人在我耳畔轻声地问，语气竟有那麽些令人心动的温柔。
「没、没事的……」那一分温柔，比十分的暴还要令我恐慌。
脑袋终於清明了一些，我讪讪地缩回了腿儿，伸手理了理凌的衣物，拉过衣裙下摆，掩住了赤的私处。
「你怕我？」他没有勉强我，大手收了回去，只用那双眸幽异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没有……」明明是我被他占了大大的便宜，为什麽此刻的我却觉得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呢？
「你知道吗？」男人将嗓音到了极低，令我不自觉竖起耳朵去听，「这几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
「咳！」骤然听见从野兽的嘴里吐出，类似於情人间低语时的「情话」来，我真是不惊讶都不行。
想我？！他想我的什麽？想我这只「小怪兽」足够奇怪吗？虽然之前就觉到了，这男人对我不寻常的热络，我却不敢自以为是地，将之当做是一种「慕」。最多，就只是好奇吧？
「没错。我就是喜你的『奇怪』。」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疑问说出了口，男人闻言，英俊的脸庞扯开一抹很深的笑，竟然毫不否认他的「喜」。
「小东西，无论你是什麽身份──平民也好，王公贵族也好，甚或是我兄长的王子妃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这个男人显然是自大惯了，说起变相的情话来，给人觉像是要强抢民女一般的霸道无礼。
「……你……？我……」我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你看，绕了一圈，你我还是重遇了。」紫瞳深深，透着魔魅的幽光，磁石一般紧紧引着我的视线，「来了玄武国，你分明是『自投罗网』！既然主动到了我的怀里，就不要再试图逃开，不要，再惹恼我……」
「我没……」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来玄武国也是走投无路的事，怎麽就变成了向他投怀送抱来了？
「我玄武国人笃信，佛家说的因缘。」男人却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兀自意味深长地，说个不停，「原本我以为，如我这般造下许多杀业的人，是不可能有那个机缘的……可是为了你，我想要试一试。」
「……」
正当时的我也许是震惊太盛，并没有及时意识到，这竟然是我人生中遭遇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表白」。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兽般的豪不羁，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坦率和直接。
假如……假如某人能有这个男人一半的直接，也许我的人生，会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轨迹──这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天，发自我内心的叹了。
「我……我是你嫂子！」我的心有些慌了。这男人虽然鲁，毕竟长得是极好看的。比之任何能工巧匠雕凿的塑像，更加线条深刻俊美的一张脸，加上高大强壮的臂膀蕴含着的浓浓的男人气息……这样一个极富侵略的男人，稍稍温柔起来的话，也许足以令天下任一女人沈沦窒息。
「嫂子又如何？你们有情吗？」原本不以为然的口气，在他自己说完之後，却忽然变了调，「莫非你……真的喜我二哥？」说到这里，他已经翻身到了我身上，强健的身躯密密实实地叠在我娇小纤细的身子上，居高临下，直直视着我。
「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急着否认──呸，呸！我干嘛在一个「外人」面前急着澄清，身为子，竟不喜自己的夫君？
「呵……」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既然没有情，名分就只是个躯壳而已。」他低头，吻住了我的。
我本能地扭脸避开。齿的纠太过暧昧，我的意识还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温柔。
他这次顺从了我的意愿，没有勉强亲我的嘴儿，只是齿游移了下去，从脖子一路亲到了锁骨，扯开了我早就凌的上衣，大手从侧面托起一只浑圆的儿，令粉的尖耸立起来，男人温热的了上去。
「啊……」方才情间，两只儿并没有得到抚，其实早就涨得厉害，此时被男人这麽一下，身子即刻舒服得酥软极了。
听见我软软的呻声，男人更卖力地
起我的子，替起两个粉如花的头，直得我身子发颤，得下面小立刻又出水了……天啊……这身子太，实在是经不得如此挑逗的。这男人，才偃旗息鼓这麽一会儿，话没聊上几句，竟又做起这种事来──难道我承认同自己的夫君没有情，就代表着可以与他「叔嫂通」吗？
「还怕我麽？」吐出了娇的头，改为用舌头轻起来，男人一张俊脸依旧埋在我口，模糊的话语断续从我脯间传了过来，「你的身子可不怕我……相反，还喜得紧……」
「唔……啊……」不要再了，下面，下面都起来了！
「喜麽？」男人锲而不舍，越越卖力。不愧是头大野兽，起人来狂野、热情，津四溢，简直像要啃咬去我的魂魄。
「啊嗯……」我眯起眼眸，待到男人稍稍松开了口，我模糊地看见自己的前，两只子都是水光潋滟，尖儿翘起来，如花般绽放，画面极了。扭了扭身子，想要掩饰腿间起的空虚反应，却被正将手指探往我腿间的男人逮个正着。
「都成这样了啊……」他魔魅地轻笑起来，「又想要挨了吧？」
「呀啊！」说到那个下的词汇时，男人糙的手指猛地往我透的小里一捅，模仿起的动作，浅深起来……小太，以致紧窒的花径对突然的入没有觉到疼痛，反而觉得舒服极了。
「嗯……啊……」好舒服……再快一点……「舒服麽？」男人明知故问，甚至还故意放缓了速度，「想要更更大的东西你麽？」
「啊……啊呀……不……」呜……我想啊……可是，我不能说──最後的那点矜持，我还勉强想要坚守着……「不诚实的小东西！」
「呀啊啊！！」
……「娘娘……娘娘……」
「娘娘？……您在哪里呀？」
就在一场疯狂的违背伦理的情，逐渐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时，女孩子娇娇的声音远远地隔空传来，骤然钻进我的耳朵里──其达到的效果，不啻为晴天霹雳！
天呐！是鸳鸯和喜鹊找来了！
第２０章花圃偷下
「你快放开我！有人来了啊！」
一想到「情」被人撞破的後果，我拼了命地挣了男人的钳制，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躲进了一旁的花草植被中去！
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这一刻，我只能祈祷那两个丫头不会往这花圃的深处寻来……「你说娘娘和殿下是怎麽了……听说那一夜严嬷嬷很意的……转眼这麽多天却不见面……」
「叫你多嘴！……娘娘脸皮薄，你还要罗嗦个没完……殿下现在不是唤人来召娘娘了麽？」
「好啦，知道了！先找到娘娘再说……今夜一定要把娘娘打扮得美美的……」
「……」
什麽？那个「挂名」夫君唤人来召我了？！他……他完成了圆房的任务之後，还会对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妃子有「趣」麽？
他……一想到那张酷似龙司羽的脸，我心下又涌上一阵不适。若是再见面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怎麽了，想你的夫君了？」男人沈厚的嗓音骤然在耳畔响起，「他召你去能干什麽？能宠幸你，把你舒坦了麽……」
「停！」飞快地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虽然喜鹊跟鸳鸯的声音已经远去了，我仍是听不得这些下话的。
有些无奈地苦着脸，我无声地乞求那野兽男，别再出言讥讽了。
这个男人，本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二哥吧？以为自己能力卓越，技高一筹，便高人一等，可以将他人任意踩在脚下了？
「难道我说错了？二哥他，真的有办法足你吗……就算你不想要，下面这张贪心的『小嘴』，也要吃东西吧？」紫眸幽幽地闪动间，男人将我推倒在了松软的地面上，轻而易举地掰开我纤细的双腿，目光意有所指地抚着我还淌着白浊的花。
「……他、他当然可以！」
明知不该逞口舌之快，我却忍不住地想要，替那个温柔的男人辩驳几句，「他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为什麽世人武断地认定了身子孱弱的男人就无法人道，就连他的亲兄弟也这样口无遮拦，毫无尊重？当初在青龙国时还对他二哥一副尊崇语气的男人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外人盛传的老王年迈多病，几个王子表面上和睦，实际上暗地里都在为了王位而争斗……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就算慕容胤真的觊觎王位，他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暴他的「野心」不是麽？
「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那麽请问，在『娘娘』您的眼中，二殿下又是个什麽样的人物呢？」伸出长指翻搅了几下我黏腻的花，男人饶有兴致地将我的下体掏得越来越……「他……很温柔，对我也很好！」任他玩着自己总是不停冒水的小，我只想着再替那个挂名夫君多辩白几句，「在、在上……也很、很『厉害』！
「噢？」男人紫幽幽的瞳孔野兽般的一凝，「有多『厉害』？」
「比你、比你……」
「比我什麽？」
「……」
原本刚要说出口的「比你厉害多了」，最後硬生生地被我回了肚子里去。
「说呀，告诉我……」虽然野兽男英俊的眉眼带上了一点的笑意，看在我眼里却是的发飙的迹象，「我二哥干女人时是什麽模样？」
「……」
想到那个俊美如画、脸苍白的男人，柔声唤着我「娘子」时温柔的眉眼，还有情动时狂肆的送占有……小脸蛋飞速染上了红霞，我忍不住害臊脸红了──不知道这般反应是不是，像极了新嫁的媳妇儿，想起自家夫君时的模样，我不经意间的羞涩，竟使得眼前笑着的男人，然变。
「你……真的同他干过？！」倏地箍住了我脆弱的颈项，野兽男以一副要勒死我的姿态，声问道，「你们真的圆房了？」
「唔……咳……」我本能地挣扎着，脑袋里痛苦地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他一直在试我？！故意贬低自己的兄长，为的就是试探我有没有与其圆房……真可笑啊！
「是又怎麽样？很奇怪嘛？！咳咳……」好不容易等那头野兽松开暴力的爪子，我哑声轻吼，「我们夫间的事，还要你这个四殿下批准吗？」
「你还真是个来者不拒的！」男人愤怒地捏住了我的小脸，「长着一张纯洁无害的脸，结果不过是个任人的烂货！」
「你！」我无法理解他的愤怒，更无法忍受他的侮辱，「任人又怎麽样？！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会沦落到这玄武国来？又怎麽会被着嫁给你那个哥哥？又怎麽会让你们兄弟随便玷污我的身体和尊严？！」
虽说「不知者不罪」，这个野兽男并不一定清楚我的遭遇，可我还是忍不住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男人沈了片刻，紧绷的俊脸忽然放松下来，出一丝他惯有的慵懒的笑来，「算你有理。」未等我松一口气，他复又加上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是不会反对我们兄弟一起你了……很好。」
看他自言自语般地下了定论，我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又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不像第一次时那般的厌恶和震惊，这一次，我多了许多的疑惑。
「你……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可以接受不同的男人，自然也能够接受得了我玄武国的民风吧──在玄武国，兄弟间什麽都可以共享，包括女人。」
「……」我浑身泛起了一层小疙瘩，「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同意！」我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男人会同意与别人共享自己的子，而且还能为世人所接受？不！所谓的共享，最多不过是普通姬妾而已，我是他慕容允明媒正娶的子，虽说出身不怎麽「光彩」，至少也是被人承认的唯一的一个王子妃……他们玄武国的民风再开放，也不可能任由王室，坏了血统的……吧？
想到最後，我却无法笃定了。这慕容家大大小小的几个全都是怪胎，难保不会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来……「呵……还是没法说服自己吧？」男人像是很高兴看见我的挣扎，笑着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你与他的夫情分，甚至还不如同我几次的『水姻缘』，他又何来的不舍不愿？」
见我沈默不语，野兽男了我的脸儿，温柔低语：「小东西，你若是愿意做我的人，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第２１章人前偷情
带我离开……「私奔」？！
这个男人，真的可能为了我，离开王都，放弃王位之争？……难以置信！都说了是「水姻缘」，本就没有什麽情可言，这男人何必说得如此「当真」呢？
「你舍不得这个二王子妃的位子？还是说……」男人将脸埋进了我的颈项间，如野兽检验新捕的猎物一般，呵哧、呵哧地嗅，「这个新嫁的夫君身上，有什麽特别……值得你留恋的地方？」
「啊！」话音未尽，他竟咬住了我颈上的肌肤──细细的血管动脉，就在那薄薄的一层皮肤之下，细微地跳动着，「野兽」的牙齿只消稍一用力，就可以咬断我的咽喉。
这男人真的是头没人的怪兽！方才还温柔四溢，转眼就「凶相毕」！
要说他是否真有咬死我的可能，我是一点都不怀疑。
这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甚至很有可能在干了我的血之後，再大摇大摆地拍拍股走人……「娘娘……」
「娘娘，您有在这里面吗？」
「娘娘？」
……两个女孩子的呼喊声再度响起，男人眸中紫光一闪，牙齿总算是松开了我的皮。
「怎麽办呀，府里都找遍了，娘娘还能上哪儿去？」
「想想也只有这片花圃了，娘娘初来乍到，不知道其中玄机，可能误入了出不来也不一定……」
「可是再往里走的话，咱们也不一定能出得去了。」
「看来只能惊动殿下了……喜鹊，你先回去瞧瞧是否有了娘娘的消息，如若还不见人，便去请殿下过来。」
「那你呢？」
「这里我比你悉一些，我再看看能否寻到娘娘踪迹。」
两个丫头分配好了任务，喜鹊匆匆地去了，留下老成的鸳鸯守在原地──就在距离我与慕容胤不到二十步的地方……我做贼心虚，紧张得偷偷发抖。然而身旁那头没有礼义廉观念的野兽，却好似很享受这般「偷情」的乐趣。
「小东西，怎麽办，她们要去请你的夫君来『捉』你了呢！」
「……」难道我就要在这坐等被「捉」麽？
「你说要是他瞧见了，自己新娶的妃子竟然躺在他最心的花圃泥地里，抱着另一个男人滚做一团，他会作何反应？」
「……」如果是龙司羽的话，我想这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然而换了那个温柔的男人，我还真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
「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啊呀！」
说话间，男人下铁杵一般的热物，在我毫无防备之时猛地捅了进来，狠狠地贯穿了我幼滑的小！
我不受克制的呻声飘扬而出，偏偏这时，那鸳鸯丫头却正好往这边看来！
「不……」隔着几丛花木，就这样四目相对，灭顶般的恐惧瞬间笼盖了我的全身。她看到我了！真的看到了！
「噢……夹得可真紧！」高度紧张下不自觉地收缩了小，男人埋在里头的火热兴奋得愈发膨，「真想干死你！当着他的面干你！」
「她走过来了！快点出去啊！！呀啊……」眼看着鸳鸯朝我藏身的这处花丛走来，我羞愤难当地挣扎着，想要挽救最後的那一点尊严。然而那头野兽怎麽肯给我这个机会──他掰着我的大腿，不管不顾地狠命送了数十下，在我绝望的啜泣声中，又将我的身子翻转成背对着他，股高高地翘着……男人鹅蛋般大小的头在的花核和花瓣间蹭了又蹭，在鸳鸯走到我面前的花丛停下的那一刻，他一送，将大的茎进了花，破开了淋淋的层层，瞬间尽没入，直花心！
这一刻，心理上的极度羞与身体上的极度快，死死绕杂在了一处！我恨不能就在此刻死去！
啪、啪、啪、啪……清脆响亮的体拍击声，开始有规律地回在幽静的花圃里。
我绝望地闭着眼睛，等待被人揭穿行的那一刻。然而，等了又等，却都没有听到想象中侍女惊吓的尖叫，或者是斥责声。
怎麽回事？难道鸳鸯被吓傻了？还有那个男人呢，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发现，一个堂堂的王子躲在兄长家花园里疯狂地嫂子？
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怎麽样，被人看着的觉，是不是特别？」男人拍了拍我高高翘着的小股，下身更用力地耸动，直得我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对，睁开眼睛好好看着，你那个贴身婢女就站在你面前呢，把你这位王子妃被人时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连子的大小形状，还有小
的颜都看到了……」
「不……」我受不了了！干脆现在就让我一头撞死好了！
「娘娘，是你在里面吗？」鸳鸯叫我了，呜呜……「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回应她的，是愈发响亮的体撞击声，以及茎不断捅进小发出的黏腻水声！
为什麽，为什麽鸳鸯明明就站在与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的眼睛早该瞧见我了，更不可能看不到我身後那麽大个子的一头「野兽」，她却还「明知故问」，一脸怪异的表情？就算她眼睛真的不好使，还有那清晰明显的声呢，难道她耳朵也听不见？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这男人之所以如此淡定，并非因为他全无廉顾忌，而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想好了可以利用了这片花圃的特殊，借那五行之术，来做我与他偷情的遁甲之用。
「慕容胤……」这一声我唤得可谓咬牙切齿。
「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男人修长健壮的上半身覆到了我纤细的背上，两手抓住我两只晃动的儿大力地，下身耸动一刻未停。
「啊呀……啊、啊、啊……你……这般吓我……啊……很好玩麽？」我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撞击干得几乎要飞了出去，如果不是他那两只大手牢牢地抓着我的房，下身打桩一般深深地楔在我的小里，我应该早就倒地不起了。
「吓你？不过你胆子小罢了……」男人忽然减慢了的速度，语调缓慢道，「就算真的被我二哥看见，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个丫头。」
「嗯……呃……」忽然慢下来的速度，使得大茎每一次的入都沈沈的格外充实，小被得好、好舒服。
鸳鸯丫头依旧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面疑惑地望着我这边的花丛，却没有走过来一步。
「啊啊……」天呐，不要再往我这儿看了！啊呀，体内突然又快了起来，得我得更大声了。
我不知道，鸳鸯眼里看到的是什麽样的情形，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什麽声音，我只知晓自己被迫堕落进了一个奇妙的官世界里，新鲜，刺，无关情，只为求。
第２２章明目张胆
花圃里「明目张胆」的偷情，就在鸳鸯的「监视」之下，又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我断断续续地达到了情的顶峰，继而意识就有些模糊了，只知道身後那大的仍在毫不停歇地进进出出。
半眯着眼儿，透过花丛的隙看出去，朝夕相对了不少时的鸳鸯丫头，就在离我那麽近的地方，连她细腻的皮肤上某个小痣都清晰可见，好像我随时伸出手去，便能触碰到她的身体……鸳鸯等得百无聊赖，不时竖起耳朵，像是正努力想听清些什麽，时不时还往我这儿看上几眼，看得我心惊跳，几次绞得身体里的几乎无法动弹，进而换来男人愈发的戏语和暴的干。
「以後多找几个人来看你被人干时的样，是不是会更兴奋，这的小是不是还能得更紧，嗯？」
随着他最後一记深猛的撞击，我无法克制地尖声哭叫了起来，身子颤抖着又一次到了高。同时间，鸳鸯带着困惑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被情熏红的双眸，那没有焦距的「对视」，却仿佛窥探到我灵魂一般，直达肺腑！
「……娘娘？」又迟疑了一会儿，鸳鸯还是不死心地试着换了一声。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求你，快点走吧！
「鸳鸯姐姐，殿下来了……你有找到娘娘麽？」喜鹊的大嗓门老远就发挥了用处，不仅使得鸳鸯立刻回头、下跪，更惊得我面惨白、手脚都冒出了冷汗──真的是「他」来了！那张酷似某人的脸，只消远远地看着，我也能在心底勾勒出它的眉眼和轮廓……不要！不能被「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实在太不堪，太自甘下
了！
即使坐在轮椅上，那一脸苍白病容的男人，看起来依旧举止雍容，气度不凡。而我，却像个最低的女一般，躺在泥地里任人摆布，肆意干……「参见殿下！请殿下恕罪，奴婢一直没有找到娘娘踪影……」鸳鸯跪在地上，一副罪责深重的模样。
「她若有什麽事，你们俩……」温润的话音骤然停止，不止鸳鸯伏身更低，连「少筋」的喜鹊也迅速地跪下了。
男人苍白的面容沈静如水，除去我印象中的温柔隐忍外，还隐隐透着一分陌生的觉，那是……杀伐决断惯了的人，才有的决绝和冷酷。
「怎麽，怕了？」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令身後依旧冲撞个不停的男人更有了嘲笑的机会，「你这夫君，是不是与你想象的不大相同？我自小就跟着二哥，在军营里玩大的。他在沙场上运筹帷幄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个不记事的娃儿……」闻言，我心下抖了三抖。难以想象，在这个以武功治天下的国家出生的王子，自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此时抬眸再次看去，愈发觉得这位二王子，与我记忆中的某人其实并不太像。
我记忆中的龙司羽，虽然总是冷着一张冰块脸，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如果他也有父亲的督导和保护，有兄弟的相互扶持和帮助，而没有母亲的钳制和羁绊，没有我这个令他烦恼的小麻烦……他也许会成长为一个温柔的人。至少，是我心目中最温柔慈的兄长。
虽然龙司羽每处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务，将青龙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然而他战场上的事情一直是他甚少涉及的。一个以文治天下的国家君主，与一个尚武国家的王子相比，身上的气质实际上截然迥异。就算慕容允此刻看起来弱不风，却是绝对无法令人小看的一个人物。
是我之前被自己心底的脆弱情绪蒙蔽了双眼，将这个挂名夫君想象得太简单了……「看他的表情，如果有人侵犯了他的东西，你猜会是什麽下场？」野兽男总是很乐意看到我情绪失控的画面。
「……」我哭无泪。什麽下场，你不是说什麽兄弟分享一个女人是很正常的麽？！
「如果你想将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也要看看他是不是你惹得起的。有时候情债，是最麻烦的，糊涂的小东西……」
吓！我没想到这头看似神经的野兽竟然能一语中的！这时才想起──对了，他在青龙国时是见过龙司羽的！龙司羽与他二哥长得那麽像，他没理由看不出来。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我对龙司羽……「你心里想什麽，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男人倏地将器从我的身体里了出来，自己坐到了松软干净的泥地里，然後将呆愣住的我抱到了他的腿上，「连我都看得出来，你想，你能瞒得过我那聪明绝顶的二哥麽？」
「……」是真的麽？这麽说，就是因为发觉了我将他当成了某人的「替身」，这位二殿下，才会於圆房後的这些天一直冷落於我？
「奴婢方才好似隐约听见，花圃里面似乎有娘娘的声音……」
「你们留在这儿，我进去看看。」
「殿下，奴婢随您去吧？」
「要我说多少次，这轮椅，我还不至於推不动。」
「……是。」
看那男人以一副平淡而又倔强的姿态，拒绝了旁人的帮助，独自纵起身下的轮椅，缓慢而坚定地进了这花圃最深处的一片花丛，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难言的恐惧汹涌而来，我不自觉地揪住了身後那人散落的长发。
「快……放、放开我！求你了！」就算因为这片花圃的特殊，他可以在人前肆无忌惮，可是亲手布下这一切的主人都亲自到此了，他还有什麽理由再这样对我？
「你本来就是我的……今便让他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那又如何？」男人缓缓摩挲着我细的大腿部肌肤，依然蠢动的龙抵在我的口一下下地。
「我不、不是……他过来了！放开……呀啊！」
我的乞求依旧没有任何效果。男人硕的再次顶开了两片红肿的花瓣，深深地进了我的肚子里……「汐儿？」沿着一排花木绕转了一圈之後，慕容允的轮椅已经直直地向我推进而来。
「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见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了我的，我绝望而无助地哭泣起来。就算同这个夫君并没有实际的情牵绊，我依然为自己此刻的处境而悲哀。
「嗯啊……」慕容胤托着我的，再重重地放下去，更深地刺了进来，贯穿了浅窄的甬道，撑了红肿的花口。
这种姿势好像会得特别深！我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低头看去，发现除去两只囊袋还挂在下面，男人长得不像话的茎竟然完全捅了进去，撑得口几开裂，小腹处更是涨得厉害，连小肚子都微微突了出来……「不要……不要……」我除了这一声声的抗议，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麽了。
难以置信这男人无法无天到了如此地步，兄长都到了眼前了，还在变着法儿地嫂子……而我，就成了男人某种「斗争」中的一件卑微的物件，承受着这最最羞的待遇，却毫无办法挣这样的命运。
原来，无论在哪个国家，无论在哪片土地，女人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命运，都是难以逆转的。
以前我依附於龙司羽的左右，离开了他，就毫无自保的能力；後来又依靠起慕容笙，依然天真地以为能够留在「朋友」身边混吃混喝；再後来就到了这二王子的府邸，又放不开过去，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贪恋起虚幻的温柔绵，以致放不开这二王子妃的虚名。
事实上，这些男人从来都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羞辱、伤害、背叛、利用，还有强暴……说到底，男人喜的，不过是将女人在身下，肆意蛮干时的那份快吧？
我又有什麽办法，可以将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辱和痛苦，一点点地洗去，甚至，是一点点地还给他们呢？
第２３章夫君探上
「有时候情债，是最麻烦的……」除去体撞击的声响，男人的警告犹在耳畔，忽然间令我茅顿开！
所谓「情债」，意即情上的纠葛。慕容胤告诫我不可以玩那位「替身夫君」的情，也就是说，假若我继续将之，当做我幻想中的那个温柔的男人，这位二殿下实际上，很有可能会当真的……虽然慕容胤一直在吓我，但我相信自己的觉──我这位「夫君」其实，的确是对我温柔以待的。他对我，肯定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不然的话，慕容胤本无需如此处心积虑，想让我害怕疏远於他。除去想独占我的身心之外，慕容胤更想要的，其实是「保护」他的二哥？
假如……假如我能俘获了这位二殿下的心，那麽慕容胤所图的，自然也就失败了。我甚至，要教他今对我侮辱的举动，最终适得其反！
而且我有预，到时候失望着恼的人，肯定还不止慕容胤，也许那个讨人厌的白头发小孩，也会大吃一惊的……慕容笙，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可我想教你知道，那个在你的身边浴火重生的女子，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单「蠢」可欺。
「汐儿？」男人的轮椅已经近在咫尺，没有任何花草的阻隔，就在我面前的小道上，直直地对着正坐在慕容胤身上的我。
我双腿大张的模样无比的，腿心处水横的小，被大堵的画面，更是完全无所遁形……我不管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看见，只用一副更加脆弱无助的模样哭泣起来──「求求你，不要这样……啊……我不可以对不起他……啊嗯……不要了……呜呜……好疼……」
依旧是没有任何成效的哀求哭泣，只是更多了一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此刻的我声泪俱下，双目通红，小手紧紧揪着身後男人的头发，小小的身子还在试图逃男人的强行拥抱，然後无奈人小体弱，本无法撼动男人的铁臂，更没有办法将身子从那巨大的茎上离……「他都已经看见了，对不起的事也做了，还哭什麽？」野兽男热络地亲吻起我的侧脸，下身忽然更用力地一耸，换来我愈发凄楚而媚的一声，在我目光蒙涣散之时，微微斜眸，隐约看见男人魅的紫瞳光芒璀璨，嘴角挑衅般地一勾──正是对着不到十步距离外的，那个轮椅上脸愈发苍白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不要……不……夫君……呜呜……」我的哭泣九成九都是真的，所有的难堪和屈辱，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我哭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真可怜……听上去，你好像还真是个，对夫君死心塌地的小娘子呢？」野兽男已经不是在单纯的了，他享受的，更大程度上是对我神上的控和凌
。
大的还在深深浅浅地着我的，我透过眼的晶莹泪水，好似瞧见轮椅上的男人，面了一丝愠。
他果然，是已经看见了。
然而男人良好的修养，或者说是强大的自制力，并没有令他出声喝止，甚至连那一丝愠，也只是一闪而过。
「夫君……啊嗯……救、救我……啊呀……」他可以假装没有看见我，我却不能装作没看见他。我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娇的嗓音哀戚动人，「夫君……殿下……呜呜……救我……好疼……汐儿要死了……」不管怎麽说，我都是他的子，即便新婚夜没有落红，总算都与他有过夫之实，此刻如果「见死不救」，这个男人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些对我的愧疚，也多少会对慕容胤心生些许芥蒂；而他若是出言阻止了，那我无论如何，也要他与慕容胤撕破脸──到了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被抓住「通」不是最可怕的，反正我已经不再稀罕这片最後的遮头之瓦。最重要的，是我抓住了这位「夫君」心里的一丝柔软和怜惜……如非仗着这一点「把握」，我恐怕方才就已经羞愧自尽了。
「……」
男人的目光从我被得红肿黏腻的口，缓慢的审视上去，掠过我布了掐痕的两只子，再於我那哭得肯定很丑的小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宽大衣袖里的苍白双手捏得愈来愈紧，关节林立。
不着痕迹地长吐了一口气之後，这位冷静睿智的「病公子」，只用透着寒光的凤眸深深地剜了一眼我身後的那头野兽，却没有与我的眼睛对视一眼，便伸手，纵起身下的金属轮椅，转身，掉头……「夫君！殿下……不要丢下汐儿……呜呜……」我绝望而卑微地哭求着，却换不回那男人一滴的施舍。
他的轮椅以比来时快了一倍的速度，离开了我的视线。
余下一袭天青的烟影，挟着花香嫋嫋，化作了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个背影──挣扎後的绝决，以及隐忍中带着的，残忍的温柔……我可以理解他为何转身离去。除去不愿与兄弟伤了情以外，也是不想令我当场难堪吧？
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为他的这份「宽容」而庆幸呢，还是为他的「无情」而怨恨？
「竟然求他『救』你……小东西，你真傻到，硬要将他当成『那个人』？！可是你看见没有，我二哥对你，本不屑一顾……」
男人话中带刺，身下更是毫不松懈，一下下，将我刺到花泛滥、泪水直……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刹那，才觉这一的折磨，总算是到了尽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卧房。待到睁开眼醒来，已是夜里了。
两个丫头一直候在边上，「娘娘，要喝水麽？」
我点点头，正准备接过她们递过来的茶水，然而抬眸一看，面前这弯着低眉顺目的，不是鸳鸯是谁！
白里那荒唐的事情倏地在脑海里重演，我手一颤，杯子摔在了地上。幸而房中铺着柔软的地毯，没有摔出声响、摔出碎片来，只是茶水溅了那珍贵的毯子，染了一地的水迹。
「娘娘？」鸳鸯赶紧跪了下来。
喜鹊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了。
平里这两个丫头可没这麽拘谨，想来是今被慕容允吓到了。或者，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又被她们的主人另外「教训」了一顿，也说不定。
「没事，是我不小心，快起来罢！」我作势要去扶她们，面上表情温和──事实上我从来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儿，要任也独独在某人一个人面前而已。然而今要不是我耍子，丢下她们两个独自跑了出去，也就不会发生下午那一连串令人难堪的事情了吧……两个丫头对看了一眼，很快起身，重新替我端了茶水，而後处理了地毯，最後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帘子外头。
「喜鹊？」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去唤鸳鸯的名字，「殿下呢？」
慕容胤应该不至於在干晕了嫂子之後，还明目张胆地将我送进闺房里来……既然慕容允已经知道了，那麽做主将我带回这里的，多半是他这个主人自己了。
「殿下召御医来替娘娘把过脉，喂了药之後一直都是殿下在守着娘娘的，後来忽然来了信报，说是有紧急的军情，殿下才去书房处理了。」喜鹊应道。
把脉？喂药？
不会是避子汤吧……某的神经被触动了，心下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来！脑海中无法克制地闪过一个幽暗的画面──冷的地窖里，女人美绝伦的面容上是鄙夷，那双养尊处优、雪白纤长的手，一把夺过了身後婢女呈着的一碗汤药，捏着我的下巴，一古脑儿的，将那苦涩的药汁灌进了我的嘴里。
「这碗药，本早就想亲手喂给你喝了！」女人十指上的蔻丹鲜红耀眼，美丽的面孔上却写了怨恨毒，「你这小妖自甘下与男人私通不要紧，就算生个十个八个小杂种出来，也不关本的事！可我不能让你祸害我的皇儿，坏了我们皇室的血脉……这碗药下去，你以後都不用妄想生孩子了！」
那一刻，我被羞和苦涩彻底湮没了。没来得及去想，这辈子都无法生养孩儿，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不幸……後来在海上的时候，星月疏朗，细细想起来，我才觉到了心痛。虽然我还没有成到想成为一个母亲，也清楚血缘的羁绊，使我这辈子都不能与自己的那个人，共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女人的恶毒，依然使我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娘娘？」两个丫头都一脸担忧，齐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伸手擦了擦眼睛，我想了想，直觉今夜慕容允还会回来，便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去睡吧。」
「娘娘，您下午在外头着了凉，殿下待了奴婢要好好照顾您的。」鸳鸯搬出了她家殿下来。
「着凉？」
这麽说，把脉喂药，其实是为了治疗风寒麽……是我多心了？
可是，慕容兄弟应该不知道我无法怀妊的事，难道会放任不管，由着我怀上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难道慕容胤当初在青龙国就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还是说……慕容笙那个险的小鬼，早就从那位大夫那儿了解了我身体的情况，进而通通报告给了他的兄长？
越想越觉得这兄弟几个捉摸不透，各怀鬼胎……「是的娘娘，殿下说您身子弱，要奴婢们今後必须寸步不离……」
「娘娘，难得殿下如此关心您，喜鹊都替您高兴呢！」
「……」
唉，本来这两个丫头还当我是主子，想着帮我筹划，如何增进夫情，促进「家庭」和睦……结果才半天的工夫，俨然又已变回了慕容允那边的人，成了监视和看管我的最佳人选。
究其原因，其实是她们察言观，也看出了慕容允对我的「不同」吧……不同到，本无需她们担当起，古来侍婢们总是替女主人筹谋如何「邀宠」的责任。反过来，只需替男主人看好不怎麽知情识趣的女人，便可以了。
试着了鼻子，好像真的有些受了风寒的迹象……也是，在泥地里「滚」了半天，我这早前就已半废的身子，又怎会逃得了不病呢？
「没什麽大碍的……我想继续休息了。你们也出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依然暗自躲避着鸳鸯的目光，我将酸痛的身子缩回了软炕上，静静地闭着眼。
这才听两个丫头小声地告了退。
旁人一走，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嘶嘶地叫着，翻了几个身。虽然下身明显已经被处理过，然而下体撕裂般的剧痛依旧直直传递到了全身上下，连带着大腿小腿，还有胳膊肢都在泛着疼……这次，真是被折腾惨了。
我暗暗咬牙，心下更坚定了要报复这些个男人的念头。
泪眼模糊地睡了过去。夜里依旧睡得不踏实，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糊间觉身边暖暖的，忍不住伸出细细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了上去。
「夫君……对不起……」
其後的几，虽然没有人明言，我亦知道慕容允都有在我房中留宿。後半夜才来，天亮前便走──明明躺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没做，倒是得像偷情似的……我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总算渐渐褪去了，除去心底留下的看不见的伤痕，身子总算是又「干净」了。
这一夜，特意在洒了鲜花的浴池里浸泡了很久，泡得通体舒畅、身染幽香，我披了一件浅绿的薄纱裹身，外罩了一件纯白的宽大缎衫，便懒懒地爬上了炕去，抱着香软的被褥，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早早地睡下了。
睡得半的时候，觉有股独属於那个男人的味道渐渐靠近，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娇憨地了惺忪的睡眼，糊糊地半坐起身来。
「夫……殿下？」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眼儿，我脸上出惊喜的神。宽大的缎衫适时地滑落了下去，出里头浅绿薄纱下包裹的雪白丰盈来，两只桃般的子鼓鼓囊囊地被包在透明的纱料里，粉的尖儿清晰可见……我却好似浑然不觉自己的光外，兴奋地跳下去，光着脚儿踩在地毯上，一路跑过去，想要将男人从轮椅里扶起来。听鸳鸯她们说过，他的轮椅在地毯上不怎麽好用，而且殿下也不喜在休息的空间里还对着那张金属制的冷冰冰的大家夥，所以在室内一般都是他自己行走的多。
男人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我的前，停留在我雀跃的小脸上。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来，「娘子……」
「夫君，您小心些！」我弯下身，热络地拉起了男人修长的大手。随着身子的低，口原本就几近暴的光，更是直直地漾在男人的眼前，伴着他最喜的某种花的幽香，悄悄潜入男人的鼻翼。
不着痕迹地将手掌从我的小手下面了出去，慕容允礼貌地笑了笑，很快便自己起了身。就怕我去扶他似的，速度甚快地走到椅子边上落了座。
我暗暗吐了口气，为自己初次「勾引」男人的举动而叹！
虽然慕容允拒绝了我的搀扶，却不代表我的勾引失败。男人在女人面前「逞强」的举动，不得不说倒有些可。
虽然我打定主意要报复他们兄弟，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心疼这个男人的倔强。
经过一些时的了解，我知道了这男人不良於行的原因。除去身体确实病得不轻之外，他还在战场上受过伤，伤着了脚踝的筋骨，走起路来很难着力。他每多走一步，不止多痛一分，更会使得伤处严重一分……如若不是实在不便行走，以这男人的个，是不可能会坐在轮椅上，向世人「承认」自己的「孱弱」吧？
第２４章夫君探下
「殿下，汐儿伺候您泡泡脚，行麽？」我蹲下身子，将男人的鞋袜轻轻地褪了下来。吩咐外头的侍女端了热水进来，我小心地捧起男人苍白饿双脚，抬眸，征询地望向他。
一开始，男人条件反般地想将足部缩回去，然而我眼中的仰慕和期盼，终是令他放松下来。
他没有回答，只任由我将他的双足放进了热水里去。
「嘶……」他轻轻地呻了一声。
我试过水温，应该不会太烫，但不知道男人脚上的伤到底是何种情况，还是小心为妙。
「殿下，汐儿替您一？」我这辈子未曾如此伺候过任何一人，今倒是工夫做足，将这场情深意切是的戏演到了极致。
见男人没有反对，我干脆跪到了地上，纤细的小手轻轻按住了那双苍白到病态的足，小心翼翼地了起来……
毕竟没有过「卑微」至此的经验，过了没多久，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不知道自己按得对不对，会不会让他觉得舒服？或者，会不会按痛了他的伤处？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下细微的呻，慕容允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自然也就没有给我任何的提示。
所以我很快就分心了：目光从男人苍白的脚背缓缓地移上去，沿着清晰的筋脉纹路，来到了脚腕处。腿卷上去的部位出他同样白净的小腿。男人很瘦，腿部肌匀称，肌肤细腻，看不到一丝的汗。
忍不住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了那片肌肤，觉入手光滑，甚是好摸。我从未见过这样如雪般苍白，又如琉璃般易碎的身体，不知不觉就大起胆子，小手一边像是按摩，一边更像是抚似的，在男人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擦……
「……汐儿？」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男人才耐不住开口，将我从越来越「大不敬」的罪恶深渊里解救了出来。
「呀！」我恍然惊觉，自己的小手已经爬上了男人的膝盖，一直伸进宽松的管里头去了……
「对不起，殿下！」我脸儿烫红，再也不敢有所僭越，讪讪地将小手了回来，藏到了身後去。
「傻汐儿……」男人盯着我红红的小脸，温柔地笑了开来，「水凉了。」
「啊？」我赶紧又将小手拿了出来，伸进水里一试，果然，已是半凉了！天知道我到底「摸」了有多久……
匆忙拣起一旁的巾子，将男人的双脚仔细地擦干了，放在一双柔软的鞋子上。
「这双鞋是汐儿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也不知道否合脚……」我羞涩地替他套上了干净的新鞋──
虽然他很少走路，但在房间里还是需要一双柔软舒适的鞋的。至少，在我的房里多了这麽一双鞋，也就代表着我对他这位夫君，多了的某种「期待」……
慕容允站起身，先是体贴地将我扶了起来，然後迈开细直的双腿，试着走了几步，回过头对我微微一笑──
「很合适。」
这一刻，饶是对那张脸多少已经有了些免疫，我依旧忍不住心旌漾，乃至神魂颠倒……红着脸低下头去的时候，男人牵过了我的小手，将犹犹豫豫的我带到了卧榻边上。
新婚的夫，气氛温馨又暧昧的夜，此刻沾着了榻，其中涵义，似乎不言而喻了。
待到男人背对着我褪下了衣裳，出一片苍白瘦削的後背来，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起那光滑似锦的肌肤。再後来，两只小手渐渐地就往男人前去了……
男人温柔地立着，初时还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直至我顽皮的指尖揪住了他前两粒小小的突起，他终是了口长气，伸出修长的手掌，将我的小手罩了起来，按在了他的前。
「傻汐儿。」他喃喃地念叨着那个亲昵的称呼，背对着我，轻轻地道，「我不想委屈了你……」
我一愣，「殿下？」
「嫁给我这个久病身的『残废』，连带着你也不会好过吧？」男人转过身，苍白瘦削的面容沈静如水，狭长的凤目眸温柔，「若是汐儿不开心，为夫也不会快乐……所以，无需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你我，坦诚相待便可。」
我沈默了好一会儿，小手逐渐从男人前滑了下去……男人眼中光芒柔和依旧，写了谅解与包容。然而那样的眼神，在我眼中却更像是来自，一条温顺而孤独的大犬。
慕容允，这个曾在战场上以诡谲谋略，和铁血手腕着称的「病公子」，不时在我面前的，那点恰到好处的脆弱与温柔，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没错，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全心地去相信一个人了……
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像是承诺一般地，在那片无甚血的瓣上留下了独属於我的印记。
「有幸侍奉殿下，是汐儿一生的荣耀。」脚踩回平地，我虔诚地对他微笑，如同一名最天真无的少女，仰望着夫君举世无双的风华。
「汐儿……」男人眼里有着情动的痕迹，他屈身坐进了柔软的被褥中去，长臂一伸，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起初是温柔而谨守礼仪的亲吻，逐渐的，在我柔软的脯不停磨蹭他口的同时，男人的呼重了起来。他的大手捏住了，我被薄纱包裹得鼓鼓囊囊的那双子，有些野蛮地，将那两团软成了靡的形状。
「啊……」一阵阵的酥麻电，从尖一直传到了心头，我潜意识里暗自克制着，这个所谓的夫君带给我的异样情涌，却有些适得其反地，令这种快变得更加明晰和强烈起来，「殿下……」
「不是喜唤我『夫君』麽？」男人目光赞叹地连在我的前，「娘子这身子，十足的人呢……」
「夫……呀啊！」薄纱下的小头突然重重地弹了一下，我整个身子都几乎要跳了起来……天啊，这男人虽然脚上无力，却不代表他的手上也没力气呀！我娇的尖，怎经得起如此鲁的对待？
「不要，夫君……」身子不自觉地就弓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开始浮现一层动情的粉，犹如一只粉红的小虾米，柔弱地蜷缩在男人硬实的怀里。
眼见我弓起了身子，部高高地了起来，慕容允没有拒绝这番「邀请」，不客气地低下头来，隔着轻纱，便将我的头吃进了他的嘴里去。
「啊呃……夫君……」我想去推他，然而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房被男人用力地进了大半的，另一只子亦被他大手罩着使劲儿地，我身子酥软死，哪里还反抗得了？
胳膊最终变成了，无力地抱住了男人的脑袋，倒像是正将他的脸往我前得更紧……而我下身那早就毫无节可言的小，更是早早地透了。
男人空余的那只手，托抱住我身子的同时，还得闲沿着我的後背滑了下去……宽大的罩衫下头除去一袭透明的薄纱，并无多余的衣物，尤其是下身，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男人的大手……他修长的手指，很快摸上了我漉漉的腿心──
「好呀，娘子……」
「呜呜……」好丢脸！
双腿分开坐在男人的腿上，那处也觉门户大开，完全阻止不了男人的长指拨花瓣，甚至是轻轻地弹动那颗小小的核。
「啊……不……啊呀！夫、夫君……」刺不断从的下处涌来，我扭着小股，终於等他的手离开了我的下体，却更加不安地发觉，男人间的那物已经硬实充血，隔着他的子，膨着直抵我乎乎的小。
想起男人那的特别，尝过一次个中「妙处」的我，忍不住心底微微掀起了波澜，面皮一热，小也不「」了起来……
吐出了被唾浸得透的薄纱，男人大手一扯，雪白的两只立刻弹跳而出，颤颤巍巍，惹人心。
「啧、啧……」没了那层料子的阻隔，男人这回终於直接住了我的，糙的舌苔轻刷着我娇的尖，「好软……好的儿……」
这位病公子就像是从未吃过女人子似的，目痴，一张苍白俊美的容颜，深深地埋在我的前，啧啧有声地吃着我的房。
「夫君……啊……好……呀啊……」天知道我也不想叫得如此，可我忍不住！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的身子，然而料想不到的，是这个温柔的男人竟也，会有如此「」的时刻。
虽然上次「圆房」，我已经见识了他「狂野」的一面，可是有个严嬷嬷看着，总不排除彼此都有「演戏」的嫌疑……今时今，这场更像是「两情相悦」的夫房事，男人的表现似乎更加真实可了一些。
眼见这个张着酷似龙司羽的面庞的男人，散发出温顺与野并存的，浓郁的气息，我也不知不觉的，情动得愈发厉害。
「啧……娘子的子……真好吃……啧、啧……」
男人忘情地替着我那两团，直到将我两只子得红彤彤、水汪汪，桃一般沈甸甸的挂在我的口，他才松了口，只用着的眼神继续抚着我的部，继而两手伸进了我的肋下，轻轻一带，便将我放到了上。
弯下了我亲手替他穿上的鞋子，男人仔细地将两只新鞋子摆放好，然後便褪下了子，出一身白瓷般的肌肤来，等他转回身来，间那粉白干净的东西，在黑发的掩映下，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夫君……」小手护着口，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慕容允回到了上，这次目的明确地分开了我细致的双腿，硬邦邦的很快抵住了我腿间的。
觉那硕大的头挤开了两片娇的花瓣，就要长驱直入之时，我忽然身子一抖，小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两条细瘦的腿儿奋力地挣扎起来，而小脸上更是布了痛苦神……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男人不得不放弃了入的动作，俊美的面容刻着求不，却仍隐忍地，温柔地望向我。
「汐儿，是我得你不舒服麽？」男人字字透着担忧，还有一点自我怀疑与责备。
「……呜呜。」本就情绪失控的我，愈加控制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夫君，对不起……不行的……我好脏……呜呜……」
「你在胡说什麽？」修长的眉倏地皱紧了，男人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汐儿，你不想要就算了，别哭了！」
「呜……夫……殿下！是汐儿对不起您！」我已经抱着膝盖蜷缩进了大一角，後悔难过地伤心哭泣，「殿下不嫌弃我不是处子，我却不能原谅自己被人强暴过的事实……」
「汐儿？！」
「能够嫁给殿下，已经是种天大的奢侈了……呜呜……」我只顾埋头痛哭，「我却依旧没有做好为人子的本分，竟还会又一次，又一次被那人污了身子……」
「……」
我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将自己的经历半真半假地掺在了一起，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不幸遭遇「和盘托出」，毫无遮掩地摆到了男人的眼前──
子被人强暴，不仅婚前失了贞节，就连婚後都难逃噩运……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是轻易可以忍受得了的事情。
「汐、儿。」我那夫君眼神渐寒，一字一句地问，掷地有声，「你告诉我，究竟，是谁……那样对你？」
第２５章掠狂徒
是谁？
呵！这「老男人」果然是「老巨猾」，我都将戏做到了如此地步，他的情绪仍毫无破绽。
不教我亲自将那名字说出口，他便会一直的只做不知，是麽？
「不……我不能说……」
明白自己此刻的言行甚为卑鄙，而我这场小小的『谋』，亦极有可能早已被眼前的男子所悉，我却仗着一股没来由的自信，想要赌上一把──
「是汐儿不好，一切都是汐儿的错！请、请殿下赐我休书，或者……」如果他真的愿意赐下休书，我也算是就此解了，眼下只管演好这个可怜可悲的小媳妇，「或者干脆将汐儿投入牢狱罢！也好过我夜担惊受怕，受尽折磨，好过令你无端蒙受羞辱……」
「胡说！」男人立刻否决了我的恳请，他的神肃穆，目光却极尽温柔，「无论发生什麽事，你是我的娘子，这是一生一世的事。」
「……夫君。」我仰头上了他的目光，恍然又一次失在了那份极致的温柔里。
他的眼睛里有如藏着一片碧海，一片汪洋大海。宽容博大，足以承载无数如我一般渺小的扁舟……
过了好久，我的视线才艰难地从那片「漩涡」之中离，再次垂下脑袋，怯弱地低喃：「我不配……真的……」
着泪的小脸埋进了膝盖间。
「汐儿……不用怕，只需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告诉为夫。」男人靠了过来，将蜷缩成一小团的我整个揽进了他的臂弯之中，「你知道，为夫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就是你，无论经历了什麽，你都已是我慕容允认定的女人──此生不渝。」
「……」
这个男人，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地，便对我说出这般令人动容的情话来。我想天下任一女子，对着这般浓烈的柔情，都不可能不醉心罢！
「娘子？」慕容允搂着我，温柔地亲吻我的发鬓，一点一点，走我的泪光。
「他……在汐儿出嫁之前，便一直纠不清……妾愚笨，不曾想，嫁进了殿下的府邸，竟然还会再见到……他」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低语。
一想起慕容胤侵略十足的魅紫眸，心下便涌上一股恨意！
「他玷污了汐儿的清白还不够，更想时时羞辱汐儿，甚至还辱及殿下的声名……」我羞愧地将脸儿依进了男人白净的口，声音嗡嗡的，「殿下，那个狂徒离经叛道，肆意妄为……汐儿没用，护不住自己贞洁，更没办法替殿下洗刷辱，反而……一再令殿下蒙羞。汐儿一定是个最坏最坏的子了……」
说起来，我确实远非一个合格的「子」！
「别说了，乖……」慕容允阻住了我不断的自责，「那名『狂徒』，为夫应该也认识，对麽？」
我倏地仰起脸儿，对上他仿佛悉一切的双眸，动了动嘴巴，终是什麽也没说出来。未尽的话语一干略过，只汇成了轻轻的一句──
「我对不起你，殿下。」
「傻丫头……」男人用以两指，轻柔地捏起了我的下巴，眼眸里漾出徐浅的暖意，与深浓的怜惜来。
他倾下俊美的容颜，依然略显苍白的瓣软软地贴上了我的。轻啄了几下之後，他起我额前一缕发，柔声道：「为夫替汐儿报仇，好麽？」
第２６章闺房私语
报仇……报仇……
他真的会替我「报仇」？为了一个成亲不过半月，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不惜伤害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甚至反目成仇？
这些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
「娘娘，您该歇歇了。」喜鹊这孩子又开始罗嗦了。
「……」我只当她在唱歌，装着一团团糟糟的心事，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手上的活计。
「娘娘？」不想鸳鸯亦随後出声，提醒道，「再浇下去，殿下的这两盆宝贝……怕是要遭罪了。」
「哈？」这才回过神来，丢下了手里的水瓢。
一看，果然，两盆新绽出蕊的菊花，一红一绿，都被打得水汪汪的。眼下看去虽是泽宜人，可那土壤里进了颇多的水分──这两株花，恐是要让我给害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也怪慕容允自己，硬是要将这两盆「花」托予我……虽说这是男人一片「心意」，算是夫间的某种信任、依托，可我毕竟是个笨拙惯了的，更不曾当过那些个风月、赏花品茗的大小姐，突然叫我侍如此矜贵的娇滴滴的花朵来，又怎可能不闯出祸来？
「……」扭头望着两名婢女，我张了张嘴。不敢问，嗜花如命的慕容允平素，是如何处置犯错下人的。
「娘娘……」两个小丫头无奈地互看了一眼，而後，却异口同声地对我说，「您去请殿下来帮忙吧！」
又是请殿下？我转身吐了吐舌头。这两个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有难题找殿下」……不知道慕容允在她们眼里，究竟是该费心伺候的主子比较多呢，还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比较多？
「殿下心的都是国家大事，你们就知道拿些『小事』烦他。」明知这两盆花意义重大，我却假装漫不经心起来，「既然他把这『宝贝』给我，自然是信任我的。你们两个把花抱出去，填上些土，放太底下晒晒就是了。」
「娘娘……」两个丫头却显然不怎麽信任我的能力。
「不要罗嗦了。」
我摆摆手，不耐烦地赶她们出去，好继续我脑海中关於「复仇」的重重「计划」。如果慕容允真如他说的那般，视我如珠如宝，那麽断不会为了两盆花，就要了我的命罢？
待到鸳鸯和喜鹊小心翼翼地抱起花盆，脚步匆匆地离去了，我伸了个懒，想着要不要午憩一会儿，然而想想还是不安──
如果那两盆珍贵的花苗真的死了，就算他不怪我，心里也肯定不会痛快……我见不得他不快。虽然，他的情绪从来都只藏在眼底。
唉……明明是个大我十余岁的「老男人」，却总是让我产生些异样的柔软的情绪来。还是去找他吧！「请示」过，总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在想什麽？」
「呀！」骤然近的男气息令我吃了一惊，恍然发觉原来屋里早就多了一个人，「夫君？」很快回过神来，我柔柔地唤着亲昵的称谓，转身搂住了男人线条纤长的身，自然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很暖，是种足以令人依赖的味道。难得这般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心里便忍不住叹：这位「病公子」的身量其实也颇高，身形也不差，为何偏就长了副多病的骨子呢？
我有些遗憾地蹭了蹭他的膛，安一般地更搂紧了他。
「乖娘子，今教尼一个人待了整天，是不是闷了？」男人低头，温柔地亲了亲我的发顶。
我抬眸，乖巧地娇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那夜「敞开心扉」的一场哭诉之後，这个男人一直守着我抚我，每一次亲吻，我一个拥抱，都让我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宠溺的觉。
是不是，这般的宠溺，只有丈夫对子才会有？
如果是的话，我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庆幸，糊里糊涂就嫁给了这个陌生男子，平白捡了个如意郎君的「好运」了。
见我一直「傻笑」不已，男人不也跟着笑了笑。亲了一下我柔的瓣，慕容允柔声在我耳畔低诉道：「真是个呆娘子……怎麽办……算算也才几个时辰而已，没见着我的小呆娘子，为夫心里就想得慌呢……」
「夫君……」我脸红了。
这男人怎麽能将麻的情话说得如此自然……嗯，兴许还是因为，天下夫皆是如此这般？好吧，其实我也觉得受用……不过，有件事还需要乖乖自首呢！
「夫君，汐儿、汐儿今天闯祸了呢！」
也许是男人的包容，渐渐给了我更多的勇气。很多话，很自然地就能对他说出来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呢……
「噢？呆娘子，该不会是摔着了自己？」男人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的迹象後，才漾起一抹揶揄的笑来，「还是又没学好『功课』，挨嬷嬷训了？」
「不是！」我涨红了小脸，从慕容允的怀里逃了开去──
那个严嬷嬷，还是定时会来给我「上课」。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闺房里那点事……这不，今儿早上已经上到，怎样才能增加怀妊的机会了。倘若那个总是一本正经「授课」的老婆婆，知道了我这个被寄予众望的王子妃，儿就不可能会怀上孩子的话，不晓得会是什麽表情……
自嘲地笑了一笑，我的表情却大概像哭。
不然慕容允不会神骤变。
「呆娘子……」他抱坐进了柔软的褥里去，一点一点地亲我润的眼睫，「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他肯定是知道什麽吧？这个男人，分明就若观火。
「为夫都安排好了。」伴随着亲吻，他一字一句地，将一个突来的消息送入我耳中，「明，便是立嗣大典。」
「明之後，汐儿你，便这个国家的太子妃……是我慕容允，未来的王後。」
第２７章储君之
什麽？！
闻言，我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开去。
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眸，我呆愣了很久，才迟疑着动了一下嘴。
「殿下，您、您……」天呐！立储这麽大的事，被他说来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早在他的掌控之间──
立或不立，立谁为储，甚至连时间，今时或明，完全都看他一念之间的决定……这般的影响力和决策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再对比起他在我面前的形象，更是令我难以置信，传闻中那位叱诧沙场、用兵如神的王族公子，与我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竟会是同一个人。
「我怎麽了？」他认真地看着。
「啊，不……没什麽……」我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本来想问他的──
突然决定要坐上这个储君之位，是不是与「那件事」有关呢？他这麽做，是为了替我「报仇」麽？
是不是……不慕容胤真的有心「夺位」，原来一直忍让的允，终於下定决心要绝了他的念头，让他在这场王储的战争中一败涂地？──
自发自动就幻想了许多王室子弟明争暗斗、自相残杀的画面，我想我很会乐意见到，趾高气扬的野兽男吃瘪的模样……
「小呆娘子，在笑什麽？」男人柔柔俄嗓音钻进了我的耳里，像首带着优美韵律的歌。
「没有。」我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将所有的疑问进了心底去。既然这个男人，总是什麽都不明言，我也不必事事问个清楚。
我只需知道，今时今，这个男人，主宰着我的命运，亦主宰了我大部分的喜怒哀乐。他是我夫君，夫君……
每次柔声这般唤的时候，不可能不用情的。唤得多了，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了。
就如此刻，我与他自然地抱在一处，彼此眼中柔情暗涌……
男人的眼神太暖，仿佛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含期待。暖到令我心，令我心慌。
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他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分外专注，似乎，每每都仔细地，将我每一个字句，听进了他的耳朵里去。那种被尊重的觉，是前所未有的明晰与强烈。
「夫君，你……」在他期待的目光沐浴下，我终是凑近他耳边，悄悄地低语，「尼好厉害！」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玄武国人对这个男人的崇拜。
「呵？」慕容允愣了愣，继而有些好笑地啄了一下我的嫣，「呆娘子！」
短短时，我就已经习惯了他亲昵的接近，自然而然就微微扬起小脸，接受了这甜腻的亲热。
见我乖巧的模样，男人兴致盎然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濡软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小嘴，轻轻地点着我的小舌。开始时我本能地想躲，可是男人以十分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挟走了我的理智，走了口的甜。
「嗯……」不行了，我快窒息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令人着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温柔，对女人来说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简直，简直能令人醉死在其中！
「小呆娘子，你说……」等到长长的银丝拉开一条暧昧的弧线，男人不经意地了角，绽开一个少见的笑容来，「为夫是哪里厉害呢？」
嗯，原来那稍显苍白的，经过烈绵长的亲吻之後，果真可以恢复红润血呢！有了血之後的那张脸，就更加容易与我记忆中的某张面孔重合起来了……虽然心里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但是对着那样一张脸，实在是很难不受到惑。
「汐儿的夫君，自然哪里都厉害……」我伸出胳膊，柔柔地抱住了这个男人，软馥的身子近了他颀长的身躯。方才的热吻，早已令男人情动，下腹的灼热明显地顶了过来。我微微动了动腿儿，刚好使得那块灼热顶在了我腿间的软上。
「嗯……」娇滴滴地轻着，已经好几没被男人过的儿，已经极了，被男人的硬物一顶，立时觉得的，很快有水泛滥开来。
慕容允的呼也了，热杵微微颤动，声线也低得人，「娘子说的『哪里』，包括……『这里』麽？」
言语间，他耸，做了个模仿具入的动作。
「啊！」
明明是那麽的一个动作，被他做来，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魅惑……而我让他那一撞，虽是隔着布料，却仍觉到了无比的刺和兴奋！
好、好想被狠狠地干了！
「夫君……」
快点进来吧！用长长的戳开我软软的，的，撑开我空虚的甬道，挤出黏黏的水儿来……呀，不，不行！我怎麽突然冒出这样不知羞的想法来！
我涨红了脸，为自己越来越的思想而到羞愧。
想起来，我的小可能真是被男人喂坏了。到现在，几天没有被过，就已经受不了了……
「乖娘子，想要了麽？」即便在上，慕容允也是甚为克制的。他尊重我的想法和受，也很少会说些故意令我难堪的下话。
我放心地，便想将自己给他。
「夫君……汐儿下面好……」真的，越来越了！有些像以前身体里的毒发作起来那般，虽没那麽痛苦难受，但是水儿也得好多，小更是空空的，好想被大的狠狠地，重重地捣！
我有些着急起来，小脑袋不安地转来转去，腿儿更是努力夹紧，将夫君的具「关」在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汐儿，噢……你真是要为夫的命啊，汐儿！」男人终是克制不住，有些暴地扯下了我衫儿下的小兜，出两团白的儿来，随着他的拉扯，微微一一的，像是久盼男人临幸一般，尖儿高耸，颤颤巍巍……
男人的视线像是着了火，烫着我的儿，也烫着我的心。
「夫君，帮我含含……呜……求你，夫君……」哪里都好，不我下面儿的话，含含子也是好的！
「汐儿，你是不是难受？」察觉到了我异常的主动和迫切，慕容允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求你！」
突来的情涌动，令我没办法再理解男人的关心，只急匆匆地一把扯过他的大手，从那光洁的额头，移到了起伏的口上去……
终於，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一收，一只白的子被狠狠握住了！好涨！有些痛，却又好舒服，好快乐！
「啊……夫君！夫君！」我兴奋地一直唤他，像只发情的母兽，对雄做着最热烈的勾引。
「汐儿，汐儿……」男人凤眸光芒闪烁，叹息般地唤着我的名，低头，住我另一只头。
「哈啊……」好快乐呀！终於如愿被含住了子的我，抱着男人温热的身子，左扭右摆，不停地来回地蹭。男人的热杵隔着子布料，一下下地摩擦着我已经透的阜，偶尔擦过起的蒂，立刻惹来我过电般的颤栗呻！
「汐儿……娘子……难受麽？」替我剥下了已经被水打得透的薄，对着完全出来的水润润粉的女生殖器，慕容允的神终於不再是温柔自持。褪了自己的子，将隐忍许久的物释放了出来，所有最後还是问我：「娘子，可以麽？要我进去麽？」
「嗯……要、要！」都这样了，还要我的「许可」麽？本就是夫，我自然不应该也不会拒绝他的，不是麽？
略一想，也大概猜到，上一次，他「千钧一发」，差一点就进来的时候，我却突然哭了起来，一闹就是好久。他定是怕我心里还有芥蒂吧？
「我……夫君……汐儿想要……」
自动地张大了双腿，我期待起男人凶猛的入。
慕容允不再说话，握着那微微弯曲的，抵住了我兴奋得微微张开了一丝隙的小。
「咕唧──」透了的，终於把男人颤动的长长的茎，慢慢地吃了下去。
第２８章致命温柔
「啊……夫君……里面……嗯……」
华丽的软炕上，我抱着面容俊美的男人，嘤嘤呜呜小猫一般地叫。娇媚忘情的呻，不停跳动的双，分开到极致的双腿……玄武国明的「太子妃」，未来的「王後」，在上俨然是个没了羞心的妇。
「娘子，舒服麽……我得你舒服麽？」慕容允挥汗如雨，不停快速耸下身的同时，不忘关注着我的受。
他入的动作并没有太多的技巧，然而许是他心里有我，便记得待我温柔。就算偶尔的鲁，也是恰到好处──只会让我觉刺和舒服，而不会产生一丝的反。这个男人的一切，好像都是恰到好处，是我刚好喜的程度。
接连不断的数千次之後，我动空虚的小，已经了好几次，得一塌糊涂。而我依旧抱着男人不停地求，还想要更多──
即便小肚子被的堵住，即便花瓣被撞得又红又肿，即便里的都快要磨坏了，我还是觉得不够……
「好舒服……夫君……啊……呀……、重点……」
我这是怎麽了？意识明明是清醒的，不像是毒发作的样子，然而身体却如此饥渴，一直渴望着，被男人用力再用力地入、入！特别是每次被灌花壶的时候，身子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快，小肚子暖暖的，身子热热的，从头到脚，酣畅淋漓！
「咕唧、咕唧」的黏腻水声不停地缭绕在耳畔，低头看去，男人下腹的发上沾了我里被他带出来的，而那长长的茎不能每次尽，有小半在外头，可见原本淡的杵此时已经兴奋成了深红，沾染着粘稠的白，闪烁着晶亮的银光……我那粉的阜，已经被拍打得一片红肿，花瓣和蒂充血成了红，却仍然像张不知疲倦的小嘴，竭力吐着中间着的那长的茎──
这画面，怎麽看怎麽！却令我愈发兴奋得无法自已。
搂紧了待我一直温柔宽厚的男人，我快乐而贪婪地，不停向他讨要更多的雨。严嬷嬷曾经的叮嘱，早就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不止白宣，还勾引王子纵伤身……这些我都无暇考虑了。
被黑暗而甘美的望纵了身子的人，哪里还能顾及得了那麽多呢？
「嗯啊！那里……啊……再深一点……」身子分明已经被干得没多少力气了，我却依旧死死地绕着慕容允，像条妖娆妩媚的小蛇一般，长发铺散了，些许青丝环绕在他膛，纤细的四肢更是紧紧在男人的身上。
「娘子，真要我坏你麽娘子！噢……啊……」再温柔的男人到了兴奋之至的癫狂时刻，也克制不住地狂野起来。
「啊……要！我要……」剧烈收缩的小突然痉挛起来，男人的冲刺也猛地加快加深，得我疯狂尖叫，「啊、啊、啊啊、呀啊啊……、坏我了！夫君！啊呀呀！」
被高席卷的我，有如一条被人抛上岸的鱼，小嘴大张着竭力呼，身子扑棱着颤动着，像是随时会死去……
浓稠的又一次地了进来，我勾着脚趾，快乐得泪眼模糊。
「娘子！娘子……」之後，慕容允的身子整个了下来，茎顺势还埋得更深，将他的种子牢牢地堵在了我里。
虽然男人的身形偏瘦，依然将我得够呛。只觉儿里那杵得涨涨，像是要挤爆我那装了体的！那觉有些不大好受，我可怜兮兮地请求道：「夫君，里面涨……得难受……」
「乖，没事的……」将身体往侧躺倒了一些，男人安般的亲了亲我的眼角，「我不着你，睡一会儿吧。」
这……是没得我那麽重了，可是他那硕长的茎，依然在我的小里呀！然而男人显然没有出去的意思，从侧面抱着我，就这麽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对着那张稍显疲倦的俊颜，我不忍再出声扰他，只好任由他这麽着，累极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也跟着糊糊地睡去了。
**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我才因为下身的动静而悠悠转醒。睁开眼，刚好瞧见慕容允赤着下体，跪在上替我清理腿间污迹的画面……
这这这……我脸儿爆红，急忙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整理好了自己，更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来。仔细地替慕容允擦干净了那沾了的，我面通红地替他套上了簇新的衣，最後跪在地上，小心地为他穿上了干净的鞋袜。
伺候这个男人是我的责任。
我不能因为他的温柔和宽容，就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这是严嬷嬷长期教导下的微弱成果。
虽然「微弱」，但毕竟还是有些效果的。正是严嬷嬷这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世俗的种种限制，也提醒着我时刻恩图报，而决不能恃宠生娇的必要。
看着我像个真正的小子一般紧张地忙碌着，男人温柔含笑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暖意来。
「傻汐儿，为夫同你说过，嬷嬷教你的那些，不必放在心上。」他叹息一般地拉跪地的我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去。
一开始，我像是股被烫到了一般，倏地跳了起来。转身瞧见了男人异样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分紧张了──
为什麽总是记着他坐轮椅的事，潜意识里总当他下半身残疾，连碰也碰不得？明明知道他的腿是没问题的，不然房事的时候也不可能那麽强悍持久，让我轻轻松松就那麽快乐，而不必像严嬷嬷说的那般，要女上男下由我主动……
虽然慕容允眼中的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惯常的温柔神，可我还是地捕捉到了他受伤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股落回到了他的腿上，虚虚地坐着，我揪着衣角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样，明明儿都主动让他了，此刻却别别扭扭，如坐针毡。
「殿下，倪将军有要事求见。」外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适时解除了我的尴尬和无措。听嗓音有些悉，应是慕容允身边常跟着的心腹侍卫。
也不知道方才我与慕容允的时候，这些默默候在外头的侍卫啊婢女啊，有没有将我那些不知羞的话儿给听去……
我默默红着脸，从男人腿上跳了开去。
慕容允起了身，搂了我的肢亲昵地晃了两下，柔声道：「为夫很快回来，同娘子一起用晚膳，好麽？」
「好。」我乖巧地应了。低着头，不去看他漾柔情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悉，太容易令我产生错觉。加上里面醉死人的温柔，我生怕自己会分辨不清虚实。
慕容允啊……
为什麽会有如他这般温柔的男人呢……就算我今这般枝大叶惹他不悦，也仍然不会同我计较。
我开始有些理解慕容胤的担忧了。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到了最後，结果究竟是我被他偷了心，还是，他被我伤了情。
**
夕缓缓西沈，晚霞染透了天边云彩，正是晚膳时分。
我命人将晚膳摆在了庭院里。
耳畔尽是细细泉水淌之音，还有归巢的鸟儿窸窸窣窣飞舞以及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风里挟着远处的花香，带着些幽甜的滋味。
慕容允是踩着夕的余光归来的。
「夫君！」远远地瞧见了他，我赶紧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保持什麽仪容，跟那树上跳的小麻雀似的，兴冲冲地奔到了男人的跟前。
瞧我着气儿，小脸红扑扑的模样，慕容允勾了角，柔声道：「汐儿这麽想我？」
闻言，我的脸儿更红了，却也不否认，只紧紧拉着他的手，像个终於等到大人回家的稚孩童，怎麽都舍不得放开。
慕容允笑得愈发开怀，牵着我的小手，往那摆了佳肴的石桌走去。
我乖巧地跟在他身後，忽然後知後觉地想到──这分明还在室外，而慕容允的轮椅，到哪儿去了呢？
难道……
就因为先前我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便让他想要弃了轮椅，在我面前做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不失笑：这个事事温柔体贴的「老男人」，竟然又如小孩子般的在我面前「逞能」了呢……然而很快的，心里却觉有些酸酸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慢慢的滋生开来，缓缓萦绕在我心底。
拒绝了鸳鸯她们的服侍，笨手笨脚的我亲自上阵，斟酒、布菜，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举着玉箸，夹着菜肴，送进了慕容允的嘴里去。
男人只一直温柔地看着我，静静地咀嚼我喂给他的食物。
「如若哪，能吃到娘子亲手烹饪的美食，允当不枉此生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敛下了眸子，长长的睫垂落，语调轻得几不可闻。
心头一颤，暗暗泛起了疼来。
这种心疼的觉，恐怕只有「他」能给我──
不是龙司羽……
他是慕容允……允……
我的夫君。
第２９章婚後初行
用完了晚膳，慕容允带我出了府……
这是我嫁进府里来後的第一次外出。
问他为何会想到带我出门，我那夫君但笑不语，被我闹了好一会儿，才解释说今里会有繁华夜市。他想带我去散散步，顺道逛逛花市。
被重重庭院「关」了这麽久的我，自是忍不住欣雀跃──从前在深里独自待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是如何忍过来的。我只知道自从离开青龙国之後，天大地大，我再不想，被困在小小一隅。
不自觉念念叨叨的，数起了许多好玩的去处来。慕容允安静地听我说着，不时勾微笑。
「还有还有，朱雀大街上的那家九珍玲珑包，想起来还会口水呢……」明明刚刚用过晚膳，我已经像只小馋猫似的，将印象中的美味点心都努力「回味」了一遍。
慕容允好笑地擦了擦我的嘴角。
虽然嘴角并没有真的出丢人涎来，我还是忍不住为他这个亲昵的举动而羞红了脸儿，「夫君……」
怎麽办，好像已经习惯了呢，随时随地都可以娇娇软软地唤出这个称谓来，撒娇一般的语气，情人一般的气息。
「看来这些子，为夫真的闷坏了娘子。」将我牵到了一架致华丽的马车跟前，慕容允竟然亲自抱我上了车。
「呀！」小小的身子一下子便进了车厢，同时落进了男人的怀里去，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如若此时换了是慕容胤那头野兽，我丝毫不会怀疑他一手指便能将我举起来的蛮力，然而眼下却是慕容允诶！他、他……
要是被严嬷嬷瞧见了我好手好脚的人一个，反倒要她们家最最尊贵的殿下纡尊降贵动手抱我，定会训我训到口沫横飞！
说起来，他的腿脚，真的没事了麽？缩在慕容允的怀里，我暗暗思索着这个问题。
虽然男人面上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来，我仍旧忍不住有些担心──
在我面前，他从未展示过病弱的迹象。除去面苍白身形较瘦之外，我只会觉得这个男人与常人并无甚异。然而传闻中的病公子，怎可能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呢？
虽然好奇，我却不敢再於男人面前，表现出任何对他身体与「能力」的怀疑。
乖乖地在他身边坐着，我不时抬头瞅瞅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愈看这个温柔的男人，愈觉他好看得很。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凤眸专注地望着你的时候，真的会令人心口发热，心跳失常……
「夫君，我、我喜你……」
糟了，我到底在说什麽？！意识到自己口而出的话语所含之意的刹那，我涨红了脸差点没爬车窗跳出去！
喜？
我怎麽可能喜上「别人」……喜上除了「那个人」之外的任何人？
就连当初对瞻哥哥，都只是种崇拜和仰慕而已，我何以如此轻易的，就对一个相识不过十数的男人，动了心？
「……汐儿？」男人呆住了。
「……」我捂着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汐儿。」喃喃重复着我的名，温柔的男人眼里渐渐升起一股疯狂的灼热来，想要将我碎一般，重重地搂进了他的怀里去，「汐儿、汐儿……吾的汐儿！」
第３０章疑故人来
马车里的温度，也好像随着男人眼里的热芒，渐渐攀升了。
还好，慕容允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紧紧地抱着我，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嗯，还好……是向自己夫君的「示」。这对我来说，应该没有什麽坏处……他应该，不至於因为我这麽一句小小的表白，突然就讨厌了我。
我的羞怯与紧张逐渐褪去，下午纵後的疲累又涌了上来，慢慢的，竟趴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马车一路平稳地向闹市驶去，耳边的嘈杂声响愈来愈重，直到吵得我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恰有阵风过，嫋嫋吹开了车厢窗口的纱帐，出了外头喧闹的景象来。借着四周昏黄的灯火，隐约可辨，这里，约莫就是我念念不忘的朱雀大街了吧？
想起当初，那个带我来这儿尝尽了各美食的少年，今不知正在何处……数数也没过多少时，然而的确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喧闹的人群上。
商铺里忙着收银的大叔大婶，小摊上用力吆喝着的年轻小贩，牵着手逛街的夥伴情侣，还有一群来回奔跑嬉闹的孩童……等等，那是──
在那个瞬间，我只觉鼎沸人声在瞬间静止，天地间只余下了一个影子。呼，亦跟着静止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远远地从马车外的人群当中走过……虽然隔着人头攒动，隔着他头上斗笠的轻纱，隔着重重的夜幕和诡谲的黑云，我依旧觉得心擂如鼓，如遭电击！
是他、是他……
是他？！
不，不可能！
定是心底暗藏那些，无法对人言说的思念，已经太盛了，终是溢而出，化成幻影了吧？
「汐儿，汐儿……怎麽了汐儿？」身边男人轻轻地摇晃着突然大口息，浑身颤抖的我，温润的嗓音染上了浓重的焦急。
我扭头过去，入目，却又是那一张面孔！那张令我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冰雪容颜。
此刻这张俊颜就这麽近在咫尺，在我呼都仿佛能够触及的地方。那眉，那眼，那鼻，那……
不，不……这麽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刚刚才对眼前这人说了「喜」，还暗暗下了决心会以真心待他，不会再将他当成某人的替身……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也许我本不会喜上这个原本陌生的异国王子；反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也许我会为他的温柔和体贴而倾倒，真心上这个温柔的「夫君」也不一定。
世上的不定之数太多，我心底藏着的过久过重的情，却随着时间的发酵，越酿越多，膨直至将整颗心脏也占了，再也放不下其他人，其他事了！
龙司羽呵……
连想一想这个名字都会疼痛的心，哪里还承受得了一张酷似於他的面庞，时时在我眼前摇晃？
身子颤得愈来愈厉害，我抖着小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也不顾马匹还在缓慢地前行，仓皇着就跳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隐约听见身後男人厉声喊着「停车」，顾不得摔得一身狼狈，我只能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跑。
「汐儿！」马儿的脚步声骤然停滞，只听身後男人向来绵柔的嗓音里，急切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可我管不得了。
龙司羽，龙司羽……我好想你！我快要疯了！为什麽，为什麽？都过了这麽久了，依然不能够将你从我的记忆里抹去？
是不是深入骨血的恋，只能强迫自己下手一刀一刀地剜去？即便已经剜到了鲜血淋漓，不到最後将心完全剖开的那一刻，都不可能得到片刻的快乐与安宁？！
「轰隆──」
雷鸣声乍起，震疼了我的耳膜。望天，已是乌云盖顶，即将有暴雨在眼前。
身边的路人开始脚步匆匆地四散而去，摊贩们更是匆忙地收拾起货品。很显然，这场繁闹的夜市，不得不随着天气的变化而提早结束了。
豆大的雨点开始落在我身上。
我浑然不觉地在街道上拼命狂奔。沿途撞上了一个又一个的路人。
不是，不是，不是……
不！龙司羽，你到底在哪里？！
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就算你不我，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无论是以什麽样的身份……龙司羽！我求求你！就算让我做你眼里的娼也好，你带我回家吧，求求你……没有你的地方，我再也，没有家了……
呜呜……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将衣裳透，冰冷地黏在了身上。头脸的水迹，更是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笑自己？
明知没有希望，却仍旧抱着这样可笑的一丝残念──竟幻想着身在千里之外的龙司羽，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然後，如同数年前那样，无论我周身是多麽狼狈肮脏，他都会抱起我小小的身子，带我，回家……
「哥哥……」我凄厉地哭喊。试图在这个雷电加的雨夜，让上苍听见我的心声一般，拼命地叫喊！
心里有太多的话语无法宣之於口，唯有那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哥哥」，在这个黑暗的雨夜里，染上了无比哀戚而绝望的彩。
「汐儿！回来！汐儿……」身後，我的「夫君」拖着那双患有旧疾的腿脚，不管不顾地追在後头。
我回头，见他同样被大雨打得一身透，本来苍白的脸庞变得愈发面如纸，瘦削的身子在风雨里如同一只摇摇坠的风筝。
然而他依旧急切地朝我奔来，眼眸里掀起了滔天的烈焰。
不，不……我不想比你这样对我。我对你，即使有过片刻真情，也不可能再向你奉上纯粹无垢的真心。
求求你，放我自生自灭吧！
再次扭头，我拼命睁大了眼睛，在一片黑暗里竭力奔跑。
随着「劈裂──」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了辽阔的天幕，眼前突然一阵白晃晃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景象。
「……哥哥！」
我在做梦麽？是麽……？可是前方那个混迹在人群里的瘦高背影，那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分明就属於龙司羽啊！
「不要走！哥哥……哥哥……」为什麽我的哭喊声是那麽渺小，混杂在电闪雷鸣声之中，显得如此的虚弱而无力。
闪电落後，天地间又恢复了延绵的深沈的黑暗，那个身影随着人群，消失在了接天雨幕之中。
深秋的雨，已是寒彻入骨。
寒冷与绝望席卷了我的身心，脚步渐渐地慢了下去，最後，我像只被人丢弃的残破的布娃娃一般，颓然地倒在了汪洋雨水之中。
**
「主子？」
「主子！让属下来吧？」
两个黑衣人闪身到他面前，试图接过他怀里横抱着的娇小女娃。然而脸苍白到可怕的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眼前有人接近，视线始终死死地盯着怀里女娃紧闭的双目，脚下步伐一刻未停，跋涉在雨水之中。
「主子？！」黑衣人急了──他们主子的千金之躯，岂容得如此雨水糟践？更别说是那双脚……
虽然男人走得仿佛漫不经心，然他每走上一步，身为下属的几人，心里就紧一分。
有人撑了伞飞奔而来，遮挡在了他的头顶。
他却本能一般地侧身，将怀里那张小脸，护在了伞下。四周人群早就四散而光，王子府的马车疾驰到了跟前。有黑衣人屈身跪地，恭请他脚踩上车。
他依旧视而不见。只是小心地将怀里淋淋的女娃放进了车厢里去。他自己，仍在雨里站着。
没有人敢再上前。清一都跪了，无声地乞求。
「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雨夜诡秘的气息，一骑飞奔至前。
「吁──」马上人飞快地跳下了坐骑，倒身跪地，「殿下！末将来迟！」
「……」雨帘里，男人苍白的容颜，竟隐约透出一股病态的妖冶来。沈默了片刻之後，只听他向来温润的嗓音，用一种众人不曾听过的冷厉，慢声道：
「是他……解决掉。」
第３１章狼君之妒
子时，已是夜深。
轰隆雷声接连不断地划破暗夜的静寂，沈沈地砸进众人的心里。纷杂的脚步来来往往，二王子府里的人们，仍在为明的圣典而着忙。
虽然这立嗣大典的到来甚为仓促，府里的人却没有多少诧异。在他们眼里，殿下要做的事，只看他个人喜了。而他们这些底下人，只管做好手头的事情，便是替殿下「贺喜」了。
只是这雷电加的，不知明，会否能放晴。
雨水沿着飞檐四散，迸溅而下。偶尔有几滴闯进了未曾关严实的雕花窗扇内，调皮地蹦跳着，亦未能影响房内人的思绪。
二殿下允的书房，向来是闲人免进的机要之地。
明便将成为风月大陆上最强大国家的储君，此时的男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类似紧张的情绪。
刚换下一身衣的他，素衣清减，长发妖娆，原本温柔的气质中，掺杂进了几分莫名骇人的气息。
以慕容笙察言观的功力，心里着实吃惊──
是谁惹二哥发这麽大的火？！上一次见识到二哥发怒，还是他长跪雨中，试图提出那样惊世骇俗请求的时候……
想起来，前几四哥也不知做了什麽，惹恼了二哥……
不过今的情形，又不像是为了四哥而生气。那……难道是「她」？
转眼过了月余，二哥与……「她」，如今已是何种关系？之前他派卫队查探的结果，说二人新婚甜，如胶似漆……他又惊又骇之下，千方百计寻思着，找个什麽借口过府一探究竟。
无奈二哥有言在先，一没有收到他的传令，七殿下就不得踏入二王子府一步。
再等，传来的便是二哥即将坐上储君之位的消息──天知道玄武国上下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国王迟迟没有立储，难免动摇国家本。现下，终是选出了继承人，避免了许多无谓的猜测与纷争。公子允虽然身体并不康健，却实在是玄武国人的庇佑。关於他的传闻，简直可以当做神话来传颂。
人们只道二王子体弱，殊不知，他迟迟不肯接下大任，以及迟迟未曾婚配，还出於一个缘由。
这个天纵英才的男人，多年前曾被彼时的国师断言，命主国家之浮沈──
二王子命属之星璀璨夺目，乃光耀玄武国的祥兆，然而依据其运行轨迹，这颗星辰恐怕会过早陨落。倘若无意外变数，公子允的寿命恐怕过不了三十……而他遇「劫」之，便是玄武国走向衰亡之时！
玄武国人向来笃信佛缘与命运，公子允体弱人尽皆知，国师的预言也就更加令人深信不疑。
而这命中的「劫数」，是否有办法化解？当年的老王却来不及询问出点因由来。
预言一向神准、几乎从未有误的老国师，在「勘破天机」之後的第二，便被发现已羽化登仙，长眠於伽蓝圣塔之上。
子命堪虞，连带国运亦受威胁，老王沈痛之下，也只能想方设法将二王子保护得愈加周全。照此情形下，原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上战场的，无奈的是，公子允除了醉心行军布阵之术外，似乎还自知命数……
他一心想要在有生之年，让玄武国变得愈发强大；而他潜心想要做的事，谁又能阻止得了？
老王也就由他去了，只将太子之位悬空着，眼巴巴地等着公子允「同意」的那天。或者说，是等待着一个神迹，等月星河逆转，星辰轨道变更……
太子之位的长期悬空，才逐渐使得不知实情的人们开始猜测，这一位位王子之间，是不是存着不为人知的争斗。
二王子体弱，但却是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
大王子乃婢所生，母亲产後便离世，没有母系庇佑，但是传闻长年在外游历，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四王子虽传闻好渔，格暴戾，然则战功彪炳，手掌风月大陆最强大的军队；
最小的七王子竞争力最弱，却是王後在世时最疼的儿子，王後一族的强大支持，使得这位七殿下背後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
呵，想来可笑──
他慕容笙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王位；而大哥如果真有心争夺，不可能十多年来都远走他乡，避不相见；再说四哥，如果说桀骜不驯的四哥曾经确实有过问鼎之意，那麽二哥在战场上为救他而伤的一足，已经足够令他歉疚一辈子。四哥对二哥的情，一直复杂得令常人费解，甚至当年军中还曾传出这兄弟二人有断袖之嫌的谣言来……
说到底，若非二哥的坚持，本就没有人能与他抢夺那个位置。
然而今时今，这个倔强得令人心疼的「病公子」，究竟是因何而转变了心意？对此，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二。
那个女孩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他深有体会的这一点，更加令他充了危机。原本只盼在明的大典上见她一面，不想今夜便被二哥召进了府来。难道……二哥终於决定，在今夜就……
「你四哥怎麽样了？」轮椅上的男人背脊直，薄淡淡掀动。
「……」想到可怜的四哥，慕容笙就忍不住暗生一阵寒颤。
打量了一下二哥紧抿着的严肃模样，只能如实道：「说是送过去的几个『男妾』都被赶出来了……看那种场面看久了，终是忍不住……吐了。」犹豫了一下，慕容笙斟酌着问，「二哥，究竟四哥做错了什麽事，你得用这种……方式，来罚他？」
当年军中谣言四起，使得慕容胤最忌讳便这断袖分桃之事。要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之间细节，还一看就几天几夜，别说要收下那几名『男妾』，恐怕最近些时，对着女人都会『不举』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
清雅语调悠扬，男人深邃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连绵的雨帘……
当在花圃里见到的一幕，无可否认的刺疼了他的眼睛。他不是不明白慕容胤的用心。这个弟弟想让他看清楚，看清她的机心，避免他为她动了真情。这些他都明白，他更明白其实弟弟最想做的，是将她自他身边带走。
他难以忍受！
那一，他亦如今夜这般，亲手将她抱了回房。
彼时他问这个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弟弟：「她是你什麽人？」
早就长成飞扬跋扈的大男人的弟弟，眼神坦诚，目光恳切，「她……早就是我的女人。」
「她是你什麽人？」他仿佛没有听见，重复了一遍。
「二哥？」弟弟异的眼眸黯了黯，「我喜她！从未像喜她这般的喜过任何一样东西！我喜她……」
「她，是你什麽人？」同样的问句，他说了第三遍。
「……」这一次，弟弟的眼里透出痛苦之，坚毅的背脊僵硬地直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倔强。
「嫂子……」沈默良久之後，弟弟终於开口，绝望一般的说，「她是我二嫂！」
「很好。」他淡淡地堵上了弟弟心底最後那一点希冀，「只要我活着一，你都不必肖想带她离开我。明白了麽？」
「……」在人前霸道无理的男人，在他面前终是低头不语。
「我国军律第十二条，还记得是什麽吗？」他却犹嫌不够，往弟弟心头犹自又撒下一把盐。
「……」
「人女者，斩──过了这麽多年，还需我再教你一次？」他搬出军队里的铁律来，犹记得当年兄弟二人在军中的岁月，不有了些许心软，然而嘴上仍是铁血无情，「如你再犯，以军律论处。」
原本是想就此掩盖过这事，不想，她却不甘心。
这个女娃啊……就算是使心计，也使得那样令人心疼。
他舍不得见单纯无的她学习对人用心计时的忐忑模样，更舍不得看她对他百般柔顺，眼里却藏着许多伤痕的模样……
究竟是谁将她变成了这样？是他那两个弟弟麽，还是……某个更遥远的人？
从第一次，她睁大那双如星子般的明眸，小口微张诧异地看向他的那一眼开始，他便知道，他之於她，是「不同的」……而究竟「不同」在哪里，则在她睡梦中第一次抱着他喊出「哥哥」两个字的那一刻，开始让他逐渐知悉。
哥哥……呵，他是当惯了「哥哥」这个角──
从小到大，几个不懂事的弟弟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从未曾想过，有朝一自己娶的小娘子，竟也将他当做了「哥哥」……
这种滋味，百般的难受。
可毕竟还能宽自己，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他能对她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哥哥」可以对她做的……
每次敦伦，他都恨不得将她重重地捣，狠狠地，恨不能撞进她的心里去。然而另一边，他的理智又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温柔！只有温柔，才可能将她的心，牵引到他身上来。
於是他无时不刻极尽温柔，悉心演绎着一个体贴入微、心细如尘文弱的郎君。
就算只是令她不安、心疼，也好过在她心里留不下任何印痕……只愿等到那麽一天，在她望着他的时候，那双晶莹清澈的眸子底下，所倒映出的影子，独属於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为了她，他还可以做太多太多……就如花圃里起的那件，他原本已准备作罢的事情，只因见不得她声泪俱下控诉弟弟「暴行」，他又情不自的就答应了她，会替她「报仇」。
他鬼使神差，实施了最能令弟弟难受的一项「惩罚」。
这一生他从未用过如此「卑劣」行径，还是用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却不知道，只是因为对她的承诺，还是因为，自己其实同样忿恨难平的内心？
二十八年，他从未体验过如此伤人脑筋的情绪。
而他二十八岁才来的这一场情，就如一朵新开的娇的玫瑰，他沈默隐忍着的嫉妒，就如那绽放花朵下面藏的暗刺……
对，他她。
从她窝在他怀里说「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疯狂地沦陷！
此生不动心则已。
一旦心动，许已是万劫不复。
**
乌云逐渐消散，暴雨终是渐渐平息。
书房里，长久的静谧无声。
「二哥？」最幼的弟弟不解地出声打断他的沈思。
「……」他却依旧望着窗外滴答水珠出神。
情……
他的情呵，似乎还没有过了花期，便不得不被迫枯萎。
刚刚才对他说出「喜」的她，下一刻，已飞奔出他温热的怀抱，远远的，追随外面那个冰冷的虚无缥缈的身影而去……
他的心，在亲眼见到她哭着跪倒在肮脏的雨地里，还依旧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哥哥」两个字的那一刻，绝望地裂成了簌簌碎片。
或许，其实只要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他真的可以用腔的柔情打动了她；又或许，就算给他再多三十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她的心……
他此生从未曾尝过如此挫败滋味。遂如计划中那般，残忍地下了追杀的命令。
现下，那个令她心痛如斯的男人，那个，本不该出现在他与她视野里的男人，是否已经殒命於他玄武国的刀下？
从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与他面容相似的男人，再也不用让他慕容允，做他人的影子？
「殿下，倪将军求见！」
一夜冒雨执行任务的部下终於归来，虽是挟着一身雨水，仍是兴冲冲地跪地禀报，朗声道：「殿下，末将带队连夜追堵，终是幸不辱命！那人身中数刀，坠下深渊，想必已经葬身大山之腹！」
「……」他闭了闭眼，放在轮椅扶手上的苍白双手，指节微微动了动。
「去领赏吧。」
屏退了左右，他正眼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幼弟，轻声地问：「你寻来的那个『神医』，现下身在何处？」
第３２章魂圣典
黎明曙光初，昨夜那场疾风骤雨，早已悄然停歇。
「娘娘，该起了。」二王子府的婢女早早备好了热水及一干洗漱用具，就等着主子起来好及时梳洗。
「嗯……」
炕上的小人儿糊糊地应了一声，继而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娇憨地了还未能完全睁开的眼睛。
「娘娘！」身侧某个向来管不住嘴巴的丫头，忍不住对那上娇滴滴的美人儿笑道，「奴婢喜鹊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嗯……」小人儿终於睁开了微微红肿的美眸，将蒙的目光移向了软炕外──
「呃？」这是何阵仗？一溜烟的年轻姑娘有的手捧银盆，有的端着盛放手巾的玲珑玉碟，有的呈着光泽细腻的象牙梳子……而最令她不解的，是这些人齐刷刷地下跪，跟着领头的大丫鬟学舌道：「奴婢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太……子妃？」她的嗓音有些干涩，更透着茫与疑惑。
「是呢娘娘，今是殿下的好子，娘娘自然也跟着，成了我国最尊贵的女子。」仿佛早就习惯了主子的糊，向来沈静的婢女鸳鸯，也跟着笑盈盈地解释。
「……」小人儿难以置信地再次了眼睛，「那……我叫什麽？」
她这问话一出口，两个大丫鬟在同一时刻，暗暗地揪紧了裙角。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只听鸳鸯轻柔道：「娘娘出嫁前小字汐，殿下会唤您『汐儿』……」
「是麽……」小人儿仰起柔小脸，困顿地眨了眨眼睛，「那我是『太子妃』，那说的『殿下』，就是『太子』咯？」
「对。」鸳鸯低着头，以最平静的语调回禀，「殿下原本排行第二，是王最宠的儿子。」
「……哦。」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想说什麽，只能怅然若失地应了一声。
「娘娘，很快便到时辰了，让奴婢们伺候您梳洗吧。」话音方落，一干人等均起身忙活起来，将仍旧一脸茫然的女主子四面包围。
**
我是谁……
从早上一起，被人簇拥着仔仔细细地清洗打扮了一个时辰，然後像个瓷娃娃一般被人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香辇，最後进了这巍峨庄严雄奇的殿宇里来……
这期间，我一直都忍不住在想这个问题──我是谁？
虽然觉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认识，甚至悉的，对那些繁琐的廷礼仪我亦不算陌生，脑海里还有些模糊的影像，暗示我，自己的身份确实如她们所言，原是二王子新婚不久的子，并且很快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太子妃……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连自己叫什麽都不记得了？是那些模糊的记忆太浅薄，还是这个名字对我而言，缺少了些深刻的意义？
「娘娘您前些天生了场大病，吓得殿下还有我们好几都提心吊胆。今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佛祖保佑！」
这段话，是早晨时名唤喜鹊的丫头告诉我的。使得我心内的无数疑问，似乎暂时有了解释。再不安，我也难以将心底那种空落落的情绪宣之於口。於是，只好询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殿下的名讳、年纪，还有我与他之间相处的一些情况。
「殿下疼娘娘，简直像是心肝宝贝似的夜呵护着，娘娘稍有微恙，殿下就担心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喜鹊丫头说话夸张，在她口中的我，听上去就像是个十足的小药罐子……这样差的身体，不知道我那位尊贵的太子夫君，怎麽会在全国无数女子中，偏偏选中了我呢？
太子妃……以後岂不就是一国之後？
啧，好可怕！
不过，还真有些想瞧瞧，这位在喜鹊她们口中无限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长得是何雄壮模样呢……
带着这份好奇心，与些微的忐忑，我小心地着华丽的裙摆，在侍女的搀扶下一路缓缓拾级而上，终是登上了伽蓝寺的主殿。
虽然不大明白，为何这种大典不在王里举行，反而会放在佛门清净之地，不过这伽蓝寺不愧为玄武国第一大佛寺，四周幽林环绕，大小殿宇巍峨高耸，特别是那座「圣塔」，直直参天入云！
寺庙的主殿内外梵音嫋嫋，香火缭绕。身着各袍服的官员们分别在两列站了一溜儿，有的胡子花白，有的身横，有的诚惶诚恐，有的光内敛……这麽些国家的肱股，与几个光头小沙弥混迹在一块儿的情形，倒是甚为逗趣。
见我来，朝文武竟然跪了一地。受宠若惊之余，倒是远远地就让我瞧见了唯一站着的那个男人。慕容允。
走近了，近了……我了眼睛。
「娘子。」他开口柔声唤，脸上挂着微笑。
「……」盯着那张脸看呀看。
「看来，是得换个称呼了。」男人笑得愈发温良，语带宠溺，继而，牵过我一只小手，轻轻地印下了一吻，「终於等到你了，吾的『妃』。」
惊吓地「啊」了一声，我飞快地回了自己手。
「……娘子？」男人似乎微微有些变，只一愣神的功夫，旋即有些歉然地笑，「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令娘子害羞了……是为夫唐突。」
这这这……
这个脸有些苍白，看上去手无缚之力的大大大美人……真的是我那个传说中左能擒龙伏虎、右能斩将杀敌的夫君麽？！
……果然，耳听未必为实呀！
擦了擦几乎溢出嘴角的口水，我後知後觉地掩饰起自己的失态来：「汐儿参见殿下。」
「吾的汐儿……从今起，你便是我玄武国的太子妃，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後。」他一字一句，庄重地说完，又笑着加了一句，「你可喜？」
「……嗯。」
太子妃……未来王後……
怎麽这句话……
似曾相识。
第３３章斩断前尘
夕染红了圣塔之巅的白云，大典过後的国寺伽蓝，悠然恢复了往的宁静。
百官悉数散去，唯有几位最尊贵的来客，悄无声息地留了宿。名义上是吃斋礼佛，而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假，却并无人深究。
某处僻静佛殿内，一男子长发倾泻，素衣质朴，在蒲团上跪坐着，凤眸恬然闭阖，背脊纤长笔直。
正是换下了一身华服的新任储君。
古佛青灯，室檀香。
「二哥……」年轻的声音倏然飘入殿中，银发的少年幽幽地自大佛背後现了身。紧接着，另两个身形较高的男子相继出现，一左一右地立在佛像脚下。
微微上扬的凤目依然闭着，神恬淡，仿佛对凡尘俗世的所有一切，皆已超然。然而一股强大的迫力，却於无形中暗暗逸出，盘旋於大殿，盈各人心头。
「二哥，我知错了。」紫瞳的英俊男人，曲了长腿，跟着在佛像前跪了下来，「今慕容胤在佛前发誓，此生不再抱带她远走的念头……只求，能偶尔见她一面……已是兄长的宽厚……」
听闻弟弟对自己子这般「情真意切」的誓言，慕容允的神依旧平淡，未出任何反应。
反而那银发少年神情有些古怪，瞧了瞧两个笔直跪着的哥哥，再看了看那座宝相庄严、笑看众生的大佛，稚的娃娃脸上，出一丝与外表不相符的冷漠笑意来。冷笑褪去，他却又是那个温柔无害的乖巧娃娃，一副虔诚的模样跟着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笃信神明的样子……
一时间，佛殿里又恢复了沈沈的静谧。
唯一站立着的男人姿态优雅地抱着拳，冷眼看着这兄弟三人各怀心思的模样，耐心地待了许久，开口，嗓音优美如空谷幽泉：「你们兄弟究竟决定了与否？如若反悔亦无大碍，风某今夜便会离开伽蓝城。」
闻言，少年雪亮的大眼倏地睁开，周身的紧张之意无所遁形。
紫瞳男子面冷凝，却也毫无反应。
……
案前的香炉簌簌落下一截香灰，面容俊美的储君从容起身，掸了掸月白素衣，回头对两个神紧绷的弟弟，出一丝温和的笑来。
「……」
眼见那笑，不久前刚被修理过，仍心有余悸的四殿下，脸难看地建议道，「二哥不用理会笙儿，他要是还敢打……『二嫂』的主意，我饶不了他！」
「四哥？」少年扁扁嘴，委屈的泪光凝在了眼角。然而嘴上虽是抱怨四哥的「无情」，无辜的眼眸却是一直盯着二哥的脸──
呵，这个四哥，嘴上说是喜，却这般容易便放弃了她……如此肤浅的「喜」，又怎配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倒是二哥……委实是个深藏不的主儿。
嘴上说是对她不兴趣，起不了「致」，暂时不会圆房……可是结果呢？光是看她时的眼神，柔得能溺死人。他慕容笙不是傻瓜，怎麽还会一直傻傻地相信，亲手被他送入「狼口」的小羊羔，依旧安全无恙？
他的儿啊，早就被「吃」了百遍了吧……而他，差一点点，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若不是昨夜出的变故，突然令二哥转变了先前模棱两可的态度，他很可能不得不无限期地等下去，等到二哥愿意放开她的那天……或许，需要等上绵长的一辈子？
主动召见了他跟那个一身是谜的风攸……二哥的目的出人意料。
他以一本医书，换神医风攸施的二针。
一针在他的脚，一针在她的脑。
都说久病成医，二哥手里的那本医书，更是出了廷绝难再见的宝贝。这对一个医者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惑。甚至风攸也不例外。
「你的脚，除非手术之後再休养三年的时间，否则本不可能痊愈。眼下若是施了这一针，暂时是能如常人一般行走，然而不出一年，你这双脚，便是彻底废了！」
彼时，神医冷静睿智的眼眸在冰冷的面具後，透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光亮来，「那手术，全天下也只有风某一人能做而已。三年换一生健全，还是逞一时之能，换一双废腿……看你自己的了。」
话说到这里，常人似乎只会有一种选择。
然而他那倔强的二哥，却硬生生地选了後者。就连一贯冷漠的神医几乎都要摇头兴叹，而他这个亲弟弟呆立了许久，最後却只能无声泪……
二哥啊……你早料定，你的余生，已然没有三年的时光了，是麽……
为了她，你就真的对自己如此心狠……
那一针下去，苍白的脚背微微颤动，脚趾轻轻蜷缩，男人分明痛到钻心，面却纹丝不动。
终是兄弟骨，那一刻，他的心，都跟着痛了。这样的男人啊，也许只有他，才是值得他尊敬一生的兄长，才是，配做他「敌人」的男人。
这场争夺女人的战争，他们兄弟，也许注定两败俱伤。
医者开始施第二针的时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忍狠厉便倏然消失殆尽，悉数化作了刻骨的柔情。
在昏睡的她额头印下一枚轻吻，只听二哥喃喃耳语：「忘了他……你才会快乐……知道麽汐儿？忘了他……我们重新开始。」
忘了「他」？二哥已经全都知道了？
那一刻，他来不及细想，眼睁睁地看着银针没入了她的後脑，带走了，她脑海里的一切记忆。曾经的，痛苦或美好的，所有一切。包括，他与她当初在海上漂的那几，独一无二的回忆。
二哥可以轻易地说「重新开始」，然而对他慕容笙来说，那段「相依为命」的颠簸之旅，却是独属於他的……唯一值得「骄傲」的筹码啊……
第３４章禅房一梦上
迈着沈重的步伐从佛堂里出来，慕容笙只觉得自己的心生生被人掏空了一般。
二哥留下了风攸说是还有事商谈，只教他跟四哥先回禅房去休息──那张仍旧苍白的俊颜上一派风轻云淡，仿佛昨夜痛得撕心裂肺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儿啊……不知道失去了记忆的她，如今是何模样？在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关他於慕容笙的一角了吧？
事情成今这般，他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呢？
如此垂头丧气地走着，冷不妨迈着大步走在前头的四哥骤然停下脚步，他一鼻子撞了上去，还来不及捂住呼痛，竟也跟着四哥一起，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
「娘娘，外头风大，还是回房去用膳吧？」一个侍婢打扮的小丫头一边小心地剔着鱼刺，一边轻声劝道──
太子殿下自己留宿伽蓝寺，把身为女眷的太子妃也留在这里，这也算了，顺带的要留她们一群女子侍候娘娘，这也不算什麽了，只是在佛门里公然食用荤腥，这就有点……唉，突然「大病一场」没了什麽记的娘娘，不记得佛门的戒律也可以谅解，别人更不敢说什麽，谁让娘娘身子弱，光吃素斋的话，殿下舍不得呢！
「没事儿，我系着披风呢！」被一众婢女簇拥在内的女娃娃，白的肌肤，水盈盈的双瞳，娇俏的小鼻头一看就叫人想咬上一口……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合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怜惜疼宠的模样。
光是瞧她贝齿轻咬着筷子吃饭的俏皮模样，远远看着的两个男人，便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层异样的酸软……
很想，很想在她翘嘟嘟的小嘴边上，重重亲个几口才好！
不知道四哥紧握着双拳在想什麽，他慕容笙只突然意识到──这一辈子，他定然不会放弃这个女孩儿了……除非他死！
就算，就算她再不记得他了又如何？只要他记得他们的那段回忆，只要，他还能待在她的世界里……他总有办法，在她的脑海里，重新写下关於他的记忆。而且这一次，他定要写上的「好」，而不能，再给她恨他厌他的机会……
那麽，这是否表示，他必须放弃之前筹谋了这麽久的计划呢？
如果计划照旧，她注定还是会讨厌他吧？
怎麽办……儿……你告诉我，要怎麽做，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去拥有你，照顾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
「咦？奴婢参见四殿下……七殿下。」
一干侍女乍见身材高大、气势人的「煞星」皇子出现，先是吓了一跳，再瞧见他身後还有个可秀气的七殿下，便又顿时放松下来。
慕容笙也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四哥竟然会走了过去……大典的时候，她一直待在二哥的身边，寸步不离。别说他跟四哥离得远，就算是晃悠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眼里，亦跟其他的文武百官，毫无差别……
此时去跟她打招呼，会不会，太过唐突了呢？
但见那在战场上以残酷冷血出名的四皇子殿下，步伐和缓地走到了「她」用膳的石桌前。她惊吓而又茫然地仰头望着男人线条深邃俊的面容，呆呆地咬了咬嫣，正想转身询问身边的侍女，男人已经曲下笔直的背脊，长腿亦跟着一曲，已是单膝跪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殿下牵过太子妃一只柔荑，紫眸灼热地盯着对方惑的眼睛，而後轻轻地，在那只细白柔的小手上，印下了一吻。
「呀！」
还没有人来得及做出什麽反应，被唐突了的佳人最先清醒过来，轻呼了一下，猛地回了小手，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女娃娃娇小手掌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脸颊上！
「啊……！」
身後那一帮婢女更加惊吓非常──这……四殿下突然冒犯太子妃，太子妃又打了四殿下一巴掌……天呐！这到底是什麽情况？
一想起过一会儿要如何向如命的太子殿下待，这短短的晚膳时间为何竟会出这样的事故，众人均是头痛不已。这四殿下也真是的，在外面玩女人玩得再疯，在家里也不能对自己的嫂子下手呀！──
对这位本就「声名狼藉」的四殿下，在场的诸位女愈发的没了好。
「四哥？」瞧，连向来好脾气的七殿下都看不下去了！
慕容笙匆忙走上前去，紧张地看着依然跪地的兄长，又看看嘟着嘴儿的女娃儿，正想着如何劝解，不料他这向来脾气火爆、桀骜不驯的四哥，对自己脸上那个小小的掌印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勾起薄苦涩地笑了一笑，慵懒的嗓音沈沈道：
「慕容胤，恭贺二嫂──册太子妃之喜。」
……原、原来这跪地吻手，是「恭贺」的礼仪？
众人一齐茫然地想。虽是没怎麽听说过，然而这麽一想，倒也不能说这向来行事不羁的四殿下，错得有多离谱。
如果真的只是表达对嫂子恭敬，那麽太子妃这一巴掌，岂不是……
太子殿下是宠太子妃，可是这个四殿下，更是他多年来肝胆相照的手足兄弟，今这事如果闹大了，还真不知道要怎麽收场？
不止身後的「观众」着急，小女娃显然也是有些吓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本能反应下，对着个「登徒子」挥出去的这一巴掌，怎麽好像是她做错了事……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非常非常英俊，可是为什麽，那灼热的目光里蕴含的滚烫的莫名情愫，总有点令她心里发慌呢？
她手足无措地从石凳子上起身，再也不敢瞧那仍旧跪地的男人一眼，匆匆扔下筷子，小兔子似的蹿开了。
他叫她「二嫂」，还那样络地亲吻她的手背……可是，她本不认识他呀！她不敢多想，在空脑的海里急切地搜寻到自己夫君的影子，想象着那个俊美到极致的温柔男人，对她柔声细语的模样，顿时便安心了许多。
嗯，这才令她心安的人。虽然脑海中也并无之前关於他的回忆，然而光是想象着他的眉眼，她便奇异地可以镇定下来。即便是脑海里什麽都没有剩下，只要有这个莫名就觉得悉的影子，有这个令她安心的人，她便无所畏惧。
……
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不远处的院子奔去。只想着，躲在有夫君庇佑的地方才好。
留下身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
入了夜，我百无聊赖地缩在房间里发呆。
这是佛寺里一间普通的禅房。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除去几本经书，再也找不到什麽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不知不觉，便又想起了晚膳时的遭遇。
想起那个高大英俊气势骇人的男人……他长着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紫瞳……而那双幽异的瞳仁里，隐隐透出来的，那样强烈的光热，又是源於什麽呢？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千言万语──像是似海深情，又像是无尽悲伤……
慕容胤……唔，都是慕容家的儿郎，是我那太子夫君的弟弟……难怪长得也是这般好看。就是，就行为着实怪异了些……
「娘娘，殿下回来了。」门外，忽然传来喜鹊丫头微显雀跃的通报声。这小丫头，怎麽显得比我还高兴？
「你们先退下。今夜都去休息，不用起来伺候了。」薄薄的门扇外，我那夫君温柔的嗓音显得极是动听，「人多，别扰了佛门清净。」
「是。」丫头们脚步轻盈而整齐地散去了。
再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殿下。」原本心里是一直盼着回来的，不知怎的，终於见到了他，反倒有些迟疑了，不知该不该上前去……许是夜深人静，闺房独处，骤然两个人面对，而我又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多少有些忐忑吧。
然而再瞧那美丽的眉眼，我的心又不住变得热腾起来。拎起裙摆奔了过去，自然而然，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娘子……小汐儿……」男人对我的投怀送抱显是受用，甜腻地亲吻了我的发顶，「可有想念为夫？」
唔，理论上，不过半没见而已，何来的想念一说……不过实际上，心底确实是有想他的。於是，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男人意地笑了，抱着我左右亲，像是摆什麽小玩具似的，十分的喜，又十分的小心──
生怕把我坏一般，只一直轻柔地亲吻我的额角、眉梢，还有微微翘起的鼻尖……我被亲得有些，咯咯地笑着，猫儿一般腻在他怀里撒娇。
……
如此耳鬓厮磨，不消一会儿，两人都已是气吁吁。我觉身子有些热，难耐地扭了扭肢，「殿下……」
「乖汐儿，唤『夫君』。」
男人温柔地将我打横抱起，漂亮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开始泛红的小脸，直到将我瞧得心慌意，心跳如雷。
「夫、夫君……」我缩着小身子，任他将我抱到了房中那张朴素的木上。沾着了有些硬的木板，虽然有被褥垫着，我还是不怎麽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乖娘子，今夜委屈你了。」
我的太子夫君，先是怜地吻了我的，接着一点一点，缓慢地亲了下去。从下巴、脖子、锁骨、肩头，又回到锁骨下面的肌肤……
「嗯……呀……」我先是舒服地软声轻，然後，又如小猫般绵绵地抗议，「……嗯……夫君……」
「？那让为夫，替娘子解解，可好？」他轻轻地在我口低语，热热的气，一点点涌进了我的衣襟里。
「啊……」替我解？怎麽我的身子却愈发得难耐了呢？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我有些委屈地想着。
随着热热的气息下移，我的衣襟逐渐被扯开，男人微凉的肌肤贴上了我温热的脯。我睁着愈见离的眼儿，瞧见他火热的目光，胶着在我隐约可见两只粉小点儿的圆端顶上……
天、天呐……他的目光，怎麽像是要吃人？
我隐约能从男人黑亮灼热的眼神里看出点什麽来，却又有些懵懵懂懂，不敢确定。夫之间，除了亲亲抱抱，好像还有些什麽特别的事能做……？我糊糊地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答案。
结果，没有成功……
脑子里面有许多东西，好像都的漾着，漂着，偏偏就是找不到出路，让它们回到我的记忆中来。
「乖汐儿，你终於是我的了，终於……彻彻底底……」
在我惘的时候，我那受到万民尊崇的太子夫君，已经将我的衣裳悉数剥了开来，整对白晃晃的脯在禅房微凉的空气里。
「啊呃……」
当他倾下俊美的颜，柔柔地含住我一只尖儿，我立时身子一，地摆扭起柔软的肢，两条腿儿更是无意识地蹬，想要抓住点什麽一般……天啊，原来被男人的舌头到是这种觉……
呀，好……又好舒服……
「小汐儿，啧……舒服麽？乖……为夫会给你更好的……」
一边齿并用轻扯起我一只尖儿，一边大手用力而又不失温柔地着另一只浑圆，我的太子夫君，正竭力在我身上，制造起情的风。
而我，就是一只没了舵浆失了风帆的小船，只能任那风滔天，随波逐。
「夫君……别……」脯的大掌开始下移，沿着平坦的腹部，在肚脐眼儿处打了几个转转，而後轻轻地，伸进了我的腿间。
「嘘……」薄离开了我的脯，在我身下骤然探入一指，他俯身封住了我的，恰好堵住了我抗议的呻。
「唔……嗯……」
我模模糊糊地还想说「不要」，可是嘴儿被男人火热的舌严实地堵上了，小小身子更是牢牢被他在下面，只能任他的手指，在我腿心的那个小里，。
越来越多的水，从那个小里分泌出来……我原就可以清晰地觉到自己的润，更别提那越来越响亮的搅水声，正「咕唧、咕唧」地回在安静的禅室里……这的声音，更刺了我的神经，呜呜地叫唤着，像只发情的母猫。
「汐儿，舒服麽，嗯？」松开了我的嘴，太子夫君一向有些苍白的俊美脸颊上，亦呈现出了一股动人的粉，「你里面好了……想要更大的东西进去麽？」
「嗯……」蒙的眼神对着那张美到勾魂的脸，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他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
见我呆呆的没有什麽反应，他分开了牢牢并拢的双腿，将它们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的下半身被顺势拎起，娇小浑圆的股半举起在了空中。腿间的小没了手指着，很快便又紧紧地闭合成了一条细，然而方才被出来的那些汩汩，仍晶亮晶亮的黏在粉的部，仿佛一张留着口水儿的贪吃小嘴，正在对男人做出最盛情的邀请……
第３５章禅房一梦下
「真美……汐儿啊，真能要了男人的命……」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花处拉扯出长长的一条银丝，羞得我面绯红，不知所措。再见到眼前温柔的男人，竟将那靡的丝线，凑近了自己的瓣，好奇般的吐舌，轻轻一……那画面，着实羞得我无地自容，恨不能一头钻进条地里去。
「汐儿的味道真甜……自己要尝尝麽？」太子夫君周身温柔的气息，透出一丝奇异的妖冶来，他嘴上是在征询我的意见，然而那苍白修长的手指，已经不容抗拒地钻进了我的口中。
「唔……」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己下处分泌的靡气息，我一边羞涩地摇头抗议，一边却有如被喂食了什麽烈的催情药物一般，身子里热血奔涌，小里的汁，涌得愈发地多了。
嗒嗒的珠，水淋淋的花瓣，就差一大的硬，来开那紧闭的小小裂，凶狠地捅上一捅。
「夫君……」
难耐地扭了扭挂在半空中的小股，我小脚轻踢，如同提醒──提醒男人，是不是应该再多做些什麽，来抚平我的难受……
「小汐儿……乖娘子……想要麽？」太子夫君的手，径自在我的小股上摸个不停，害得我的大腿部泛起了一阵细密的寒粒，分明见我难受，他却仍不肯轻易地解救我，「要为夫进去麽？」
「嗯，要……」
我软绵绵地应着，两只小脚努力勾住了他的脖子，下身逢得更高，只道这男人可以有办法安抚我的空虚，却不知他到底会用什麽东西「进来」……
「说你我，汐儿……」说话间，一个火热硬烫的东西，突然戳上了我淋淋的阜，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我充血的小花核。
天呐，原来那个地方被按到是这种觉……啊！还想要……
「夫君……嗯……呀……」
我本能地伸过小手，绕过自己的小股，抓住了那抵在我腿间的大东西……嘶！好烫，好硬呀！
同样是本能让我想要松手，然而我那俊美到极致的太子夫君，却怎麽都不让了──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小手，让我牢牢地握住了他的那大，而後轻声哄道：「乖汐儿，你我麽？把你的『』说出来……为夫一定会让你快乐的，好不好？」
？
我茫然地眨眨眼睛，而後想了想，我的记忆里生活里，完全都只有这个「夫君」而已，我不「」他，还能谁？
「我，你……夫君……」终是怯生生地给了他回答。还来不及害羞，只听「咕唧」一声，小手间的那火烫硬物猛地一下动，已然戳开了我腿间的裂，一下子狠了半进去，瞬间挤得里飞溅，四而出！
「呀……啊啊！」
原来那条粉的细儿被开，是这种觉……有点疼，有点涨，还有好多的快乐……
「我也你，汐儿！记得我你！」
随着这一声宣誓一般的低吼，我那总是一派低调温柔的夫君，突然用力揪紧了我前两团白晃晃的，下身一耸，发了狂一般地狠狠地往前一撞，还不待我受及那惊天的快乐，他复又浅浅一退，继而再狠狠一撞！
「啊嗯……呀啊啊啊……」
小瞬间被长长的硬，身子快要裂开了一般的肿充实！甜腻的呻已经没法表达身体此刻的快乐，我的小脚愈发用力，死命勾住了男人的身体，只盼他能将那坚硬的更深地埋在我的里。
「舒服麽，汐儿，为夫得你舒服麽？」大手松开了两团软，太子夫君捧起了我两瓣雪白的圆，缓缓地将退了些许出去。
那与摩擦的快，强烈地取悦了花内壁，亦刺了我愈形放的官。
「啊……嗯……哈啊……」
舒服，舒服……好舒服！脑子晃悠的都是这肯定答案，然而我嘴嘤嘤呜呜，呻尚且不及，小嘴儿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就着花里外黏腻的花，太子夫君来回了好几十下，次次都是将长长的拔出到只余一个头，继而突然猛地一下尽没入！「咕唧、咕唧」的水声，比起开始时手指形成的靡乐章，更是响亮且了数倍。
然而逐渐的，我的身子却不足於这种来回大开大合的、缓慢的了……
「夫……啊……夫君……嗯……」如若能再快一些便好了。
「娘子想要什麽，告诉为夫。」男人依旧捧着我的圆，缓慢地入，深深地捣。
不够，太慢了，而且怎麽愈来愈慢……呜呜……
我在心里哀哀地抗议。的小身子扭来扭去，只盼儿里那大，能更知情识趣才好！
「娘子不说，为夫不知道呢……」方才那股莫名的躁与凶狠全都消失不见，我的太子夫君温柔依旧，长长的仿佛怕坏我一般，只小心地缓缓地，在我儿里动。
「要……快……」我不地揪住了他垂下的一缕长发，鞭策般地轻扯，「快一点……嗯……快快的……」
「噢……小汐儿现在喜快着来？」男人倾下俊美的容颜，温柔地吻着我的脸，「从前你与为夫敦伦，总是叫着慢一些、轻一点……」
「唔……」
是麽，从前……从前的事我哪里还记得！我只知道，此刻随着他的动作，自己原本挂在他肩上的两条腿儿，随之整个弯折过来，到了前──
大腿肌肤几乎摩擦到了自己的房，股依旧碰不着被褥，整个高高地向上翘着，太子夫君的股就叠在我的股上面，随着他体重下沈，长也跟着深深地撞进我的小里，仿佛要破我的小肚子！
我有些难捱地有些想要挣扎，可是太子夫君正忘情地亲吻着我的嘴儿，舌头热热地探进我的嘴里，忽卷忽，吻得我七荤八素。
……
「笃、笃」。
这时两声细微的响动自门扉传来，俨然被情冲昏了头脑的我，恍惚着没有听见。然而我身上的男人却身子一震，松开了我的嘴儿，撑起手肘半趴着，受了什麽刺一般，神紧绷起来。
「二哥？」
低的声线，显然是属於年轻的男子。我糊糊有些惊觉，是否来了「客人」？
夜都深了，哪有人这时候打搅夫亲热的？我求不地娇哼了两声，抱着身上的男人不肯松手──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食髓知味，我都还没讨要到更多的快乐，怎甘心就这麽被人打断？
幸而身上的男人仿佛知我心意，不但没有停下这「亲热」，反而突然快速地耸动起股，自上而下，打桩一般重重地起了我的小！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夫、君啊……啊嗯……」
方才还嫌他太慢，这一次，却不知是否因这奇怪的姿势，让太子夫君可以飞快地运动起下身。
随着他线条优美的飞快的起伏，彼此下体的软发出「啪、啪」的响亮拍击声，长的随之不断地没入我的细，撑得花想要裂开了一般肿。黏腻的水不断从的里被溅了出来，沾了太子夫君的黑……
我睁着大眼瞧着自己下体的这一靡画面，受着小被猛力狂的疯狂快乐，将门外的「访客」忘了个一干二净，更不记得，自己正身居一座戒律森严的佛寺里──
「啊啊！不、不行了……夫、君……啊呃、啊……」
肆无忌惮的呻毫无顾忌，软软绵绵、悠悠扬扬地传了出去，给这座神圣庄严的百年古寺，染上了一层靡而绮的彩。
原来儿被是这样的舒服！是我脑海中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我糊糊间觉自己即将攀上前所未有的癫狂高峰，死死揪着男人的长发，扭着儿摆动起下身，小画着圈儿牢牢地咬住了仍在狂不已的。
「汐儿，汐儿……别咬那麽紧……噢……要到了……」
太子夫君俊美的面颊上泛起了人的红，薄吐出的呻──看来我的儿，也给了他同样的快乐……
耳畔，只听身下板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我的身子更是承袭了男人几乎全身的重量与强大的冲击力度。我发觉自己身子古怪地颤抖着，脚趾头都慢慢佝偻了起来。太怪了……呀……紧张地咬住了瓣，我尽量抑了喉咙间的沙沙呻，只小声地嘤嘤呜咽着，然而，当最後那最疯狂的袭来，我终是被那陌生的滔天巨，给彻底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啊……」小像是被干穿了！一股晶莹的汁从里而出，高高地溅起了靡的花！
我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刺，软绵绵地昏死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仍旧躺在那张木上，赤的身子上面，披盖着一件男人的外衣。
下身还残留着方才情过後的酥麻之意，外加一股粘稠的意……仿佛小里地装着许多东西，灌得小腹都涨涨的。我有些难耐，又有些好奇地伸过小手，轻轻地按了一按，一股异样的快瞬间蹿过全身，小肚子里的东西，亦缓缓地沿着小了出去……
「汐儿？」
察觉到我的醒来，太子夫君温润的嗓音略显焦躁。他匆匆地走过来，阻住了我按自己小腹的顽皮举动。
「小傻瓜……」他怜地亲吻着我的额头，大手在同时覆上了我的花，长指拨起那些缓缓淌出来的体，一推一送间，两手指进了我的中去，将里头那些东西，深深地堵了起来。
「夫君？」我不解地眨着眼睛。
「这些是男人的，可以用来治汐儿的病……汐儿乖乖『吃』下去，这小身子才会越来越好，记住了麽？」那两手指埋进了体内，便不再有所动作。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失去了记忆，哪里懂得分辨是非对错，眼前这男人教我什麽，便听从什麽了……
可是，这样堵着，要堵到什麽时候，才能让身子把那些「」都「吃」下去？
我不好意思问，只好乖乖地呆坐着，将男人的两手指，牢牢地在自己身体里。
夜已深沈，我几乎打起了小瞌睡。有人比我还要不耐，出声提醒：「二哥？」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烛火的影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这人影怎麽看着有些眼？
定睛一看，只见那英俊深刻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材，飞扬跋扈的气度……这不是晚膳时，亲我手背的那个男人吗？！
对了，他唤着「二哥」，确实是我夫君的弟弟无疑了。可是，最大的问题是──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而我，我此刻衣裳不整地靠在夫君的怀里，更别说下体里还着夫君的两手指！呜呜，定是方才那敲门声，便是这位「叔叔」来访。而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夫君竟将人给放进来了……天啊，那方才不知羞地「玩」自己下体的模样，岂不是都被这个陌生的男人给看了去？
呜呜，我不要活了……
巨大的震惊过来，我周身的血都飞快加速，小本能地收紧了，紧张地将体内两长指，咬得更紧了！
「汐儿乖，别怕。」
太子夫君轻柔地将手指缓缓拔了出去，转而对那立在头的高大男人吩咐道，「她很紧张，夹得我手指都痛了……温柔点。」
轻轻将披在我身上的衣裳扯落，出我白莹莹的一副赤娇躯，太子夫君盘膝坐在了铺里侧，继而将目瞪口呆的我，抱到他的怀里，背靠着他的膛，再是……分开了细白的两条大腿，出了腿间那漉漉的一片粉来……
「唔……」我被吓坏了！吓到什麽都说不出来！
怎麽会这样？
夫君他怎麽了？怎会就这样将我的身子，赤地展现给别的男人看？就连，就连最羞的地方都……呜，就算他是夫君的弟弟，也不能「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吧？还是说，在我缺失的记忆里，有什麽重要的信息，被我给遗忘了？
不安地回头瞅着太子夫君的眼睛，看见他美丽的凤眸里，一潭化不开的浓黑，温柔，深情，而又平静无波。仿佛，让他的子，双腿大张地对着自己的弟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再扭头，他弟弟已然爬上了。
古铜的健硕身体，与主人一样嚣张的漂亮肌，魅人的紫瞳仁，还有下腹竖着的一拔的大的紫红茎……无一不在提醒着我，这是一个英俊而充威胁力的强壮男人。
我急得眼里冒出了泪花，无声地向身後的男人求助。
可是太子夫君只凑过温文俊美的面容，吻住了我的嘴巴──恰巧将我下体猛地被的痛楚，牢牢地封在了小口中！
「呃……」因为呼不畅，我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破碎的呻。脑袋里「轰轰」作响，实在不敢置信，我的夫君不仅让人看光了我的身体，而且，而且竟还帮着别人来我的！
「呜呜……」反应过来这一点，委屈的泪水簌簌地滑落面颊，我拼命挣扎起虚软无力的身体，试图将跪在我大张的腿间，握着长的茎，仍在努力开我紧闭的男人，给赶下这张，赶离我的身体。
面对我的哭泣与挣扎，身前的男人面不忍，迟疑了一下，他将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头的巨大，轻轻地退了出去。英俊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痛苦挣扎，高大的男人霍地起身，已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二哥，我……怕伤她。」
我脑子嗡嗡响之间，隐约听见了这话，心里蓦然一动。这位「叔叔」，竟然还会怜惜於我？为什麽我的夫君，却要迫我做这种事？
「那你在我面前抱着她肆意，又可曾想过会伤她？」太子夫君却只用了冷冷三言两语，便打消了他弟弟退却的念头，「如果不是有利於汐儿的身体，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亲近汐儿的机会吗？」
「……」
「……」
我与那位「叔叔」同时陷入了沈默。
为了我的身体？我糊地眨了眨眼睛。
「乖汐儿，不怕。」对着我，太子夫君又恢复了柔声细语，「男人的『吃』得愈多愈好，能让你的身子好得更快……四弟以前也是这麽帮我们的，你忘了？你总嫌他鲁，这次我叫他轻一些，你乖……」
这……「帮」我们？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事情？
隐隐觉得哪里不妥，缺失的记忆却让几近空白的大脑，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好了汐儿，腿儿再张大一些……四弟的物大，得把儿张开一点，才好不疼你。」太子夫君柔声哄，将我两条细腿分开到最大，一左一右搁在他的臂弯里。同时，他的一双大手来到了我腿间，拨了一下已经被珍珠粘的花瓣。
「汐儿没有将为夫的牢呢，了这麽多出来，岂不可惜？」他轻轻抠着我的小珍珠，而後，两长指左右分开了两片微微红肿的花瓣，「我们请四弟帮忙堵住，汐儿说可好？」
什、什麽……
下一刻，我便明白了男人话中的涵义──
英俊的「四叔」握着他大到骇人滚烫茎，顶住了我被左右分的开小小，健壮的身子微微一沈，大物一鼓作气破开了狭小，进了我的花谷！这一的威力着实沈猛，里尚未干净的，猛地被挤回了小肚子里去，深深地堵在了最里头。
「啊……」太，整个粉的阜都被撑得涨涨，狭窄的更是毫无一丝隙，里面的想要出来，就更是不可能了！
眼见我的小「成功」地被，而我则茫着大眼，亦不再哭泣，身後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俊美的容颜埋在了我细致的肩窝里，修长的手掌改而游移到了我的口，轻轻地，着我两只翘起的尖儿。
「嗯……」不得不说，子被，小被，身子已起了快活的反应。
虽然依旧觉得有些不安，但是有限的记忆里，也没人告诉过我，被夫君的弟弟干是世俗不容的……
既然连我的夫君都赞成甚至是「支持」，我只好继续躺在他怀里，被动地「享受」起这古怪的三人。
「四叔」的物真不是一般的大……
相较之下，夫君的更颀长一些，还带着点古怪的弧度；而四叔的茎，直壮，一眼看过去竟有我脚腕细，泽偏深，透着股霸道刚的气息。
四叔的下腹黑密布，从大茎立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肚脐眼儿，就连两条强壮的肌发达的大腿上，都布了的发……那种充侵略的雄气息，与我的雪白纤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光是看了一眼，便使我产生了一股被征服的奇异快。
等到四叔开始送起那巨大的，这种被强壮而英俊的男征服的快，便愈形剧烈了。
娇弱的媚声不自觉地从小口里吐出，我有些害羞地撇过小脸，不想教四叔看见我被他得发的模样。
「小东西，看着我，看着我，求你……」英俊的四叔却伸手扳过了我的下巴，我直视他神秘深邃的紫瞳。
「记住我你的觉，用你的身体，用你的心，去记住！听见了麽？」他缓缓地撤退，在我以为他就要离开的时候，又猛地一记贯入，「像这样你的，是我慕容胤……」
「啊啊……胤……」
我记得他的名字，记得几个时辰前我扇他的那一个耳光，记得他对着我那双霸道却暗藏情愫的紫眸……可我不记得他以前是怎麽「」我的了。也是这般的狂野，这般的强势，这般的凶悍？
应该是吧……不然夫君不会说，我总嫌这四叔鲁……
然而亲身体会起这分「鲁」，我却并不觉得有多讨厌，反而，甚是受用。看来，「重病」之後的我，比从前更加放了许多？
听我软绵绵地唤出了他的名，再见我神情并无厌恶排斥，甚至是带了些愉悦喜，四叔明显地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下体往我身上靠得更加紧密，他兴奋地将我虚软无力的两条腿儿左右搁在他壮的大腿上，虎加速送，大茎飞快地开小，黑发下沈甸甸的两个球「啪啪」地击打着我的！
「啊！啊！啊！啊！呃！呃！啊啊……！」
小不停地被四叔快快，重重捣，两只被得晃悠悠的儿，则一直被身後的夫君，挤着，我舒服地不停媚叫，呼愈来愈急促，到了最後，只能张着小嘴，大口地气，却连呻都发不出来了……
**
孱弱的身子经不起太过频繁而烈的，我在剧烈的快之间昏昏沈沈，又睡又醒……
又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半趴在被褥之间，股高高地翘着，一硬邦邦的物正在我的下体里快速地穿刺着！
「唔……嗯……慢、点……」被久了，下身有些火辣辣的，稚的小一夜要承受两个男人漫长持久的索取，实在是有些受不得了。
「呵哧、呵哧」，回应我的，只有身後的声。
我本能地回头，却惊诧地发现，正在猛力撞击着我的股，用力戳着我小的男人，不是夫君，亦不是方才的四叔，而是……一个脸蛋稚的少年！
天呐！
我是在做梦吗？！
「啊啊！你……」我又一次被彻底地惊吓，扭着儿往前爬去，试图挣身後那侵犯小的。
然而那少年紧紧扣着我的股儿，甚至是抓着我的股往後撞去！
「呜……不要！放开我！」
我哀哀地反抗，却只听见耳都是相撞的响亮拍击声，还有捣水发出的啧啧声响。
「啊……啊……呜呜……放开我！放开……呜……」我绝望地哭泣起来。就算是梦，也太过骇人了一些。
到现在，我已经搞不清楚，方才在夫君面前我儿的四叔，是否也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幻影了……
说不定，我真是病得不轻，才会有这样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梦境？
「夫君……呜呜……」我直觉对不起自己的太子夫君，就算只是做梦，也忒而不知羞。
听闻我哭喊出的「夫君」，身後的少年倏地一顿，子突然从我股间了出去。
我的哭泣稍稍止住，犹疑着微微回头，瞧见了少年铁青的面。娃娃脸上严肃而沈的表情，与那秀丽可的外表毫不相衬……我觉愈发的害怕，悄悄地移动手脚，竭力将身子往角缩去。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他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白皙纤长的手脚追了过来，整个人骑坐到了我的身上，「真的不记得也就算了，你却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为什麽，为什麽偏就对我如此狠心，为什麽呀，儿？！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唔……」我的脖子被掐住了！天啊……快窒息了！这个人是疯的吗？！我还想问呢，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笙儿，你疯了吗？！」唔……有人帮我问出来了。
来人大力一扯，骑在我身上的少年立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纤细的颈项终於被松开，我猛烈地一阵咳嗽，几乎快咳晕了过去。
「汐儿！」另一个男人飞身上前，将我搂进了怀里。
「呜呜……」闻到了悉的味道，我委屈地嚎啕大哭，「夫君！为什麽要叫别人碰我？呜呜……」
原来，他们都还在屋里。就待在一旁，看着我被人？
「汐儿，汐儿……对不起。」太子夫君嗓音发涩，紧紧地抱着我赤的身子，紧到让我又一次无法呼，「是为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真的是为了汐儿的病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可是，两个男人的还不够，还必须要第三个？
「是、是……只要能治好汐儿的病，为夫什麽都可以忍受……」太子夫君的嗓音开始颤抖，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呜……汐儿今天不想『治病』了，好不好，夫君？」仍然忍不住啜泣，我小声地在男人怀里乞求。
「……好、好。」连说两个好字，太子夫君温文俊美的面容上，掠过一闪而逝的杀气，「慕容笙，你给我滚！」
第３６章情丝蔓延
回到府里已有三，那一夜在伽蓝寺中的荒唐的「梦境」，几乎快被我忘却了。因为太子夫君对我实在太好了。
好到我没有闲暇，去想别的男人。
然而有时我也会怀疑，那一夜到底只是个虚幻的梦，还是真实的存在？可是太子夫君从未曾提过关於那夜的事，我也再没有见过「四叔」和那个少年。所以我只能将疑问都埋在了心底，只当自己做了一场不可告人的梦……
「汐儿，在想什麽？」柔柔的嗓音悠然出现在耳畔。是夫君回来了！
「夫君……」我匆忙而又笨拙地从软榻上爬起身，心虚一般地整了整微微凌的衣裳和发髻。
对着夫君温柔的俊颜，我哪里敢叫他知道，方才我脑海里想的，竟然是梦里赤强壮的四叔……唉，幕汐呀，你真是个不知羞的小娃了！怎麽配做夫君的娘子，做这个人人羡慕受宠的太子妃呢？
心底对着自己狠狠地骂，却依然难以减轻那浓浓的愧疚。夫君对我千依百顺，疼惜宠到令旁人咋舌的程度，我却……呜，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太过真，害我惦记上了被男人小的觉。
只记得那与相贴相撞滋味，实在是快乐得令人发疯！而且那种快乐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我每次回味起来，小仿佛还在隐隐作……
这样的我，好像正急需男人的藉。然而大典之後的这几，夫君除去抱我亲我，就是没有过我的儿……夜里睡在一起，他也只会轻揽着我的身，再不会多做点什麽……
「为夫今请了一位大夫来看看汐儿。」
觉察不到我心底的想法，太子夫君对我总是那样温柔，就连拥抱，都是轻轻的，仿佛怕稍一用力，便会捏碎了。
看来正我是因为我这总是生病的身体，夫君才会对我这般的小心翼翼吧？更加不可能会像梦里的男人那般，狂野地干我的下体吧……呜，这坏身子，又脆弱又，确实该请大夫好好瞧瞧了！
很快的，我便见到了夫君请来的大夫。
竟是一个年轻而高大的男人。
黑衣，墨发，雪肤……那容貌啊，甚至称得上是冰肌玉骨，简直美得似仙人一般……可惜，有半边侧脸却戴了一片面具，丑陋而微显狰狞的冰冷金属，遮挡住了一半容颜，也破坏了很大一部分的惊世美貌！
我不起了强烈的好奇，想看看面具下掩盖的肌肤，是何模样……然而这大夫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替我把完脉後，一直面无表情的大夫，突然掀起长睫望了我一眼。
啊！
被那样一双墨黑的纯净的瞳仁对上，只消一眼，我只觉周身血骤然冷凝，就连空气都冻结了一般，可怕的寒气丝丝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唔，他定是发觉我心底不敬的企图了！我颤抖着身子，偷偷地，将两只小手都别到了身後。
「尊夫人并无大碍。」淡漠地丢下这一句，大夫站起身，又垂眸看了一眼我偷藏的小手，转而对我夫君道，「借一步，详谈。」
夫君也跟着看了我一眼，出柔柔的安的一笑，便带那大夫出门去了。
若是按照往常，我定会乖乖窝在房里，等着太子夫君回来。可是这一，不知是不是被那大夫给吓着了，我心底漾着莫名的一阵不安……突然很想听听，那个气息冰冷的大夫，会同我的夫君说些什麽。还有我的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应该有权知道吧？
蹑手蹑脚地凑近了房门，附耳一听，脚步声正渐渐远去。
我大着胆子开了门，还好，今没有丫鬟守着。轻悄悄地掩好房门，觅着了夫君的背影，我猫着身子尾随他们到了小花厅。
唔，花厅门外有人守着。
想了想，我继续猫着身子，偷蹿到了花厅一侧的窗户下。嗯，还好，没有被发现……
竖起了两只小耳朵，我像只准备偷鱼吃的小花猫，小心翼翼地趴在窗下，紧张地听起了墙角。
「……扶摇花的效力……七……男子……」
那个大夫的声音得好低，只勉强听到几个字。
「……还要再试？」太子夫君的嗓音冷冷传来，是我从未听闻过的冷酷，冬天的寒冰一般，下面掩盖着几丛愤怒的火焰，「慕容笙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麽，还想拿我的汐儿，作那劳什子的『熔炉』？」
他後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也便听得更清楚了一些。
果然是在说我……
「当初我跟他说过，这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需假以时才行。更别说上次的合，最後并没有完全成功。你弟弟这几一直郁郁寡，食不下咽。」那大夫说的话，悉数都是些语气平淡的陈述句。
「哼。」夫君轻轻地发出一声冷嘲，「他当初跪在地上跟我说的，是只要一次即可。我给了他这一次机会，到了最後，他却敢伤害我的汐儿！」
「阁下也是为你的子着想。不过各取所需，又何必为难自己的兄弟。」大夫显然是个不怕死的家夥，语气一点也算不上恭敬。
「……」太子夫君沈默了许久，嗓音恢复了沈静温润，「你替我治好了她，莫说国师之位，我便给你整座山河，又有何难。」
**
唔……好紧张！
太子夫君不会发现了我吧？唉，不该这样偷听的……要是被夫君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呢……
我没见过夫君生气的模样，可是今天偷听到的谈话，却让我知道了，太子夫君也是有脾气的。
有些後怕地拍着口，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藏进了被窝里。
可能是因为快入冬了，我的手脚总是冰凉凉的，还有方才只跑了那麽一会儿，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我这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呢？
偷听来的内容，让我更加糊了。只隐约的觉得，太子夫君同那大夫所说的事情，与我那个怪异的「梦」，好像有着些什麽联系……「慕容笙」，梦里的那个少年，夫君也叫他慕容笙……还有，夫君口中那教他嗤之以鼻的「熔炉」，又是什麽东西？
叫我做那熔炉？是要……把我烧了麽？
呀！想到这里，不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汐儿，怎麽了？汐儿？」是夫君回来了！唔……不要抓我才好！
我窝在被窝里，抖成一团。
难怪我一见着那个大夫就怕，原来他想害我……而夫君不让，夫君只想叫他治好我……可是这跟夫君的弟弟，又有什麽关系？
太难受了！没有记忆的觉！没有过去的觉！实在太辛苦了……
「啊……」
又是这样，我不是没试过，可是每次只要一用力回想过去，头就会钻心一般的疼！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脑袋里，被卡住了，死死的，怎麽都出不来！
「汐儿，汐儿……你听为夫说，不要想了！不要这样……」夫君抱住了我，将我连人带被子，牢牢地，箍在怀里，「等你病好了，慢慢的都会想起来了，乖，你只要听为夫的话，继续好好治病，知道麽？」
「……夫君，」我眼前只剩下被子里的一片黑暗，怯怯地问，「那次、那次在伽蓝寺……是不是，真的？」
太子夫君一定知道我在说什麽……就连我方才偷听的事，应该也瞒不过他的眼线──
虽然我失忆了，可是直觉还在。这个太子府里的事，诡谲，复杂……绝非当作梦一场就能解释的。
「是。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太子夫君终於向我解释，声音有些僵硬，有些迟疑，仿佛正斟酌着，如何才能不吓到我。
「在我们国家，兄弟是可以娶同一个子的。甚至当初你我成亲，是四弟他，他与你拜的堂。所以，汐儿不用觉得难堪。只不过……不过请弟弟们『帮忙』而已，汐儿若不喜，等病好之後，不再见他们便是了……」
听完这番话，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我的心里，确确实实平静踏实了不少。
「也就是说，以後，以後还要再、做那种事吗？」犹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羞怯地问。
「嗯。」夫君的声音堵在被子里，闷闷的，「大夫说，还要七次。」
脑海中掠过四叔强壮的体，还有那个少年，也就是七叔，白皙秀气的，同样赤的身体……我被子里的脸，烧得火辣辣的。还好，没人看得见。
「夫君？」
「嗯？」
「那什麽是『熔炉』？」
「……」
太子夫君依旧紧紧地抱着我，头抵着被子，呼轻轻地起伏，仿佛睡着了。
**
子时，夜深人静。
夫君牵着我，出了房门。
要同夫君之外的男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我不希望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上次在禅院里的事，都让我潜意识里念念不忘了，倘若在自己夫房中留下了那样靡的印迹，我怕後，真不知要如何面对夫君。
所以，我乞求了太子夫君，带我去别的地方。
哪里都好。
……
慢慢地走在弯弯曲曲的回廊里，四周寂静，唯有我与太子夫君的脚步与呼声。
仰头，顶上挂着的灯，一盏一盏，在风中摇曳，灯里的烛光，忽明忽暗。而外头的苍穹，是一片纯净的深蓝，几颗星子寥落，月冰凉。
夜风寒冷，夫君伸手替我紧了紧身上披风，而後用大掌包握住我小小的手掌。握得那样用力。想要给我温暖一般。
可我却觉到，他的掌心，分明同月一般的冰凉。
「夫君，为什麽方才我们出来，沿路都没有人？」
我试图打破这令人不安的沈寂，晃了晃夫君的胳膊，天真地问出心底疑惑──偌大的太子府，不可能一个巡夜的守卫都没有吧？
夫君动了一下嘴，却没说出话来。
我忽然心下了然。他为了我的事，着实是费尽了心思。而我，难道只会给他心里添堵？只能眼看着他为我难过麽？
不想叫夫君难过，不想，不想……
蓦地停下了脚步，我踮起脚尖，努力亲上了夫君的脸。本来只能碰到他削瘦的下巴而已，但是夫君惊讶之下侧过脸，成功地让我亲到了他薄薄的。
有些苍白的瓣，有些僵硬的身体，有些，惹人心疼的觉……
我突然好想，好想反过来温暖他。
第３７章被游戏
小手从男人宽厚的手心里逃跑，两手骤然一勾，挂在了夫君的脖子後头。
「汐儿……」夫君的眸光落在我脸上，柔情似水。
我忍不住羞涩地笑着，轻轻将夫君的脑袋低，俊美的面容离我的小脸不到一毫厘差距的时候，我的再次贴了上去。
笨拙的青涩的轻吻，却让夫君的呼变得重起来。他似在那深重的息里，克制着某种澎湃的冲动。
「别这样，汐儿……」他的骤然离开，凤眼里有我难懂的复杂光亮。
「夫君为什麽不要汐儿？」我的手臂依然挂在他肩上，努力睁大开始泛出泪花的眼儿，喃喃地问──
「难道、难道只有同四叔他们一起的时候，夫君才会愿意，那样抚摸汐儿的身体，那样汐儿的小？」
……说完之後，连我自己都惊呆了。不知道怎麽会有勇气，说出这般的话儿来。脸儿已经羞红了，有些难堪地敛下了眼睫，垂头盯着太子夫君带上繁复的花纹。
「汐儿莫要我！」头顶上乍然响起一声轻吼，吓了我一跳。
仰头，太子夫君漂亮的凤眸里，透出明显的情痕迹，他的嗓音亦沈重沙哑，带着浓浓的，惑意味，「为夫已经忍得够辛苦……想要汐儿，随时随都想，能那样抚摸汐儿美好的身子，那样，进汐儿……」
「夫君！」听不下去了！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原来这话儿听上去，比我想象的还要羞人。我继续缩回太子夫君的口，悄悄问，「那夫君为什麽还要忍？」
「……那一夜，七弟吓着了汐儿，为夫很怕……怕汐儿厌了这事。」太子夫君的手，温柔地抚摸起我的身子。
「嗯……」他的手渐渐往我小股上移了。
「况且那一夜荒唐，汐儿的身子太娇，这下面……」啊，大手隔着衣物，按住了我的，「都肿了……」
「呀！」有两手指重重地戳了戳那里，我地哆嗦了身子，「夫君……」
「原来汐儿这般想要……竟不知娘子，是为夫的过错。」太子夫君托着我的小股，抵住了我的身躯。
有东西硬硬的抵着……隔着衣物也能觉到。
「夫君……嗯……不要说……」
自己说了那麽不知羞的话，我却不好意思听夫君说这般的话来逗我。不过的身子此刻已然瘫软在太子夫君的怀里，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知道了他是想要我的，不免欣。
「这样子，汐儿会冷麽？」
太子夫君一手抚摸着我的下处，一手扯开了我前的衣裳，出一只雪白的儿来，大手罩上去，缓缓地，大力地。
「唔……」会冷才怪呢！
整只子不大不小，刚好被太子夫君的大手罩住，虽然有白的调皮地从他的指间冒了出来，可是被那样着，抚着，怎麽可能还会寒冷？相反的，热热的觉从这只儿开始，迅速传遍了全身上下……特别是同样被太子夫君玩着的腿心，更是冒出了的热来。
「夫君……」我娇娇地。还不够，不够……下面没有真正被摸到。隔着衣服，总是没有真正被夫君抚摸的真实。
然而，的越冒越多，沾了正被夫君玩着的那个地方的布料，夫君很快便发觉了……
他暧昧地笑，「娘子迫不及待了麽？现在就想要被了麽？」
「呜……」我快羞死了。
「说，汐儿，现在就想要夫君你的儿，用硬子捅你的小花儿了麽？」夫君却像逗我上了瘾，硬是我说出羞人的话。
「嗯……想……想要……」
「想要什麽？」
「想……被、被了……」我终是被脑海中长久挥之不去的，想要重温被滋味的强烈念驱使着，在这个温柔俊美的男人面前，说出了最为的话儿来，「想夫君汐儿的儿……用力、用力地……」
「就在这里麽？」夫君好坏！
「嗯……」本能的觉得不可以，可是……我抬头瞧瞧四周──
月光笼罩下的夜，依旧一片静寂。回廊一侧是寂寂花草，另一侧，是碧波万顷。端的是风景如画，且无旁人打搅。
就算，就算真的在这里做起那事……只要悄悄地做，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汐儿可想好了麽？」太子夫君眼里明明有着悉一切的揶揄，嘴上却为难道，「在这里的话，恐怕太冷了，害汐儿着凉的话，为夫又要很多天不能碰到汐儿了……所以，汐儿是不会同意的吧？」
「谁、谁说的……」我赶紧摇摇头，「汐儿不怕冷！」
「呵……」太子夫君终於笑了，俊颜上不经意出的宠溺神情，简直令我为之心驰神往，「勇敢的小娘子，为夫会给你最好的『奖赏』。」
**
被入了！就这样站着，被夫君硬邦邦的物给入了。
「啊……夫君……」
亵被拉到了股下面，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夫君就站在我的背後，长长的从後面了进来，将我的小得的，下体鼓鼓涨涨，又热又撑。
「汐儿，疼麽？」
「不、不疼……呀！好撑……」
「乖，放松一点，里面太紧，夹得为夫动不了了。」太子夫君将我的身子拥在他的前，大手罩着我一双儿温柔地着，下身也试探般的一耸一耸，像是要再前进，又像是想往後退。
因为身高的悬殊，这样站立的姿势，并没有让太子夫君的物入得很深，只是一个硕大的头部，再加上小半硬了进来，再加上我里的儿箍得实在太紧，无论是前进还是後退，都让太子夫君进退两难。
「娘子果真是太想念为夫这物了。」太子夫君明明被箍得一直气儿，却仍揶揄地轻笑，低头，亲吻我的耳朵，「小汐儿，快告诉自己下面这张小嘴，别这般的贪吃，小心撑坏了……」
「夫君！」
这话儿也太羞人了！更何况，我不是故意用下面的小嘴，紧咬住太子夫君的物不放的。实在是我没有办法控制，就这样站在屋外便突然被的刺和兴奋……
「这张小嘴留的『口水』还愈来愈多，娘子自己摸摸，为夫有没有冤枉『它』？」松开了一只晃动的儿，大手将我的小手带到了自己腿间，轻轻一碰──
果然！好好了……
我羞愧地将手儿甩开了，太子夫君也不为难我，只用他自己的手指，抚上了我鼓鼓的阜。
「呀……」
太子夫君的手指按在了我阜下面那条裂上，使得我地哆嗦了起来。娇羞的某粒小核被徐徐地着，配合着另一只大手部的动作，一上一下，缓缓地刺着我的身体……
儿愈来愈觉空虚了！想要被用力蹂躏小的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嗯……好……里面……夫君？」好想要被用力了。
「看来娘子准备好了。」太子夫君此时的嗓音有点沙沙的，极了，「跟小汐儿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里都快难受死了，虽有物着，却没有充分的摩擦与撞击，比没有被的时候，还要难捱──
此时这个样子的我，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与他玩游戏？
「为夫入的时候，汐儿便在同时数一个数，为夫几下，汐儿便数几下……如若在汐儿数完之前，为夫便了，便是汐儿赢了。」
天……这是什麽「游戏」呀？！太子夫君是怎麽想出来的？
我又害羞又觉新奇，好玩的心被太子夫君勾了起来。只不过，我数数的时候，难道没有什麽数字限定麽？只要一直数就行了？这样的话，太子夫君再厉害，早晚还是会出来的吧……
那我岂不是赢定了？
「别急。」仿佛悉了我的疑虑，太子夫君缓缓地加上了另一条规则，「反过来，倘若在为夫没有疼完汐儿之前，汐儿便数错了数，或者停下了报数，那麽便是汐儿输了──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哦。」
「……」好、好心动。这下子不止是儿发，连心儿都了，「那夫君……惩罚是什麽？」
「到时候为夫自然会告诉汐儿。」太子夫君神秘地一笑，竟然对我保密，「汐儿只需先想好，倘若为夫输了，你又想罚我些什麽呢？」
唔，对哦……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那我就罚太子夫君……什麽好呢？
这个被国人奉为神明的太子殿下，有什麽「惩罚」不会对他显得不敬，同时又能难倒他的呢？
……我本就空白得可怜的脑袋瓜，顿时呈现了模糊一片的反应。
正当我笨笨地绞尽脑汁思索着的时候，太子夫君忽然将物拔了出去，「卜」的一声，带出好多方才被他的抚和羞人的话儿逗出来的水儿，嗒嗒地滑下来，黏腻腻地进了我的亵里去……
「乖汐儿，股翘起来。」
为了能让这个「游戏」更顺利，也为了让我能更舒服地被，太子夫君将我带到了回廊一旁一柱子边上，让我的小手搁在了光滑的柱子上头，股往後翘了起来，着太子夫君昂扬翘立的柱，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娘子，为夫开始了哦。」
「善意」地提醒之後，太子夫君的物猛地一下戳在了我的上，害我既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盼望着他能用力进这第一下！终於，借着我口沁出的丰沛汁水，太子夫君的大头一下子戳了进来。
「呀！」的口再次被强力撑开，我快地叫着，小手紧张地攀着柱子，股不自觉地往後送去──
想要，想要被得再深一些……
「好心急的小娘子，」怜地轻拍了拍我乎乎的小股，太子夫君并不急着深入，只柔声提醒道，「汐儿还不开始数麽？」
对、对噢……
「一。」赶紧报出了第一个数字。
「真乖……」太子夫君双手紧抓着我纤细的肢，很快地後退，再迅速地回口，「再数。」
「……二。」
再一一刺。
「三。」
又一撤一进。
「四。」
复一退一捣。
「五。」
「……」
一时间，静谧的夜之中，只有捣水发出的滋滋声，伴着我接连不断的数数声，在美丽的庭院里，织成了一阵的音乐。
「三、三十六……啊……啊……三十、七……呀……三十八！三……啊……」数字开始变大了，我很快便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了──
太子夫君得太快了！呜呜……
我报一个数字功夫，他的物能在儿里磨个好几圈，然後才迅速地出去，不待我一口气，便又急急地刺进来！
「啊……五十四……五十……五……呀啊……五、五十……六……」
尽管我一直努力将意识集中到数数上，试着聚会神，不想让儿正被的事实给影响了自己。
然而事实上，太子夫君提议的这个游戏，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了……呜，还以为只要不停数数就可以了，怎曾想……在儿不停被、来回捣的情形下，我的脑子都像是被捣成了一片浆糊，能机械地报出数字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太子夫君却得愈来愈快，入的深度亦越来越浅。儿里一股空虚的瘙慢慢累积着，尚未得缓解，我已被这恼人游戏，得快哭了出来……
「呜……夫君……」已是示弱的意思。
「噢……娘子不数了麽？」
夫君甚是「好心」地缓下了动作，给我一个息的机会。他自己亦大口大口地着，我可怜兮兮地扭头，瞧见这凉薄的天，他的额角竟渗着汗……这个坏夫君！他自己也不好受吧，却硬是这般欺负我，呜呜……
「夫君！」我委屈地撒起了娇儿，「深一点……里面的，都好……」
「那汐儿是认输了麽？」太子夫君的仍旧浅浅的，一个头在我里面。
「呜……你欺负我！」我干脆厚脸皮地哭了起来，耍起了赖来，「你那麽快，汐儿怎麽来得及数？」
「呵，小汐儿。」太子夫君大手摩挲起了我的小股，时不时地弹弹上面那两团翘翘的的儿，「你说的对，是为夫的错。」
「那……夫君深一点……汐儿会更舒服，也能来得及数了……」
听闻夫君「认错」，我立刻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地耍赖了。
「聪明的小汐儿……」太子夫君明显在笑我，轻柔的嗓音沙沙漾，「那我们慢慢来──深深地，慢慢地数……」
第３８章回廊花影
「哥哥嫂嫂真好的兴致……」
有人说话的声音忽然自身後传来，将我从情的雾里揪了出去──
被太子夫君一下又一下深深的撞击玩得糊糊的我，早已经忘了数数这一回事，正抱着柱子翘着儿，专心地体会着被夫君疼的滋味，却不想这般羞人画面，竟会被人撞见……
「夫君？！」我扭着儿挣了太子夫君仍在送的物，羞愧地紧紧抓住身前的圆柱，再不敢回头。
「四弟不知你二嫂，向来害羞麽？」是太子夫君镇静自若的话音，还带了一点点呵斥的意味。
「是弟弟唐突。」来人不在乎地笑了笑，大步朝我走了过来，「实在是嫂嫂发出的声音太销魂，教人忍不住好奇，哥哥是如何『讨好』嫂嫂的……」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我抱着大红的柱子瑟瑟发抖，仿佛遇了海难一般又惊又怕，而那柱子，则成了我在海上找到的唯一一救命的浮木。
「嫂嫂……」男人的嗓音浑厚而，沈沈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去，更惹得我脸红心跳，被热气吹拂的耳朵，也立刻烫得像着火了一般。
我想逃跑，可是光着股模的样实在太丢人了……身形高大的男人俯身在我耳旁吐着热气，朝我暧昧低语，而我除了抱着柱子掩耳盗铃，装作自己什麽都没听见，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吓着她。」太子夫君从另一侧将我拉了过去──我的浮木终於由一冰冷的柱子变成了自己夫君温热的身躯。
我抱着太子夫君再不肯放手。
只不过，这样的贴近，使得小腹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唔，太子夫君的物依旧硬着呢。觉到「它」贴着我的小肚子微微地跳动，我害羞地并拢了双腿。
下面，又出水儿来了……
「二哥……」
这时候，又有另一道声音冒了出来。微微沙哑，是年轻男孩子的嗓音。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谁是……埋在太子夫君怀里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夫君的这个七弟，实在太可怕了！
那一次……他差一点点，就要把我给掐死了……
我怕他。怕极了。
论身量，他比四叔要矮上一截，体型亦更瘦弱，眉目亦更清秀，可是在我眼里，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却比高大强壮的四叔更可怕百倍。
如果真的要他们「帮忙」，我宁愿……宁愿只要四叔就好。
「夫君……」仰起脸儿，用眼神向太子夫君传递着我的紧张和害怕，亦想教他知道，我不喜那个七叔……
「汐儿乖，」太子夫君安地了我凌了的发，「放心……他绝不敢再伤害你。」
「夫君！」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嘴儿，我实在不想再看见那个有暴力倾向的七叔。
太子夫君这次却没有顺着我子的意思，他朝一直耷拉着脑袋站得老远的少年发了命令，语气平静而威严，「还不过来？」
七叔乖乖地移动脚步走了过来，我躲在夫君的怀里偷偷看他，少年一头长长的银发在昏暗的空间里分外耀目。他的眼睛好大，黑葡萄一般嵌在圆润可的面颊上，长长的睫浓黑卷翘，比女孩子还要漂亮许多。
真不明白，外表如此讨人喜的一个「小弟弟」，内里怎会有如此古怪的格……
「对不起，……二嫂。」少年低着头向我认错，「笙儿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伤二嫂一头发……如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最後那四个字，少年说得分外用力。我听得是心惊跳。他……毕竟是夫君的手足同胞，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这个「二嫂」宽宏大量原谅他便是了，又何必发如此毒誓呢？
「汐儿现在还想要麽？」太子夫君却对他弟弟的誓言仿佛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上。他的大手摩挲着我牢牢并拢的腿，一下子便找到了那里新淌出来的一片滑。
「嗯……」我害羞地点了头。
方才正被得舒服呢……下面的儿还想要，被得的。
「还不抱着你二嫂。」太子夫君的语气忽然又变得平静威严，原来是对七叔说的──
七叔愣了一下，而後沈默地走到我身後，犹豫了一会儿，慢地伸出手，搂住了我的。
我还是有些怕，不情愿地扭了扭儿，然而面对着太子夫君温柔的眼神，最後我还是乖乖地躺倒在了他弟弟的怀里。
在太子夫君目光示意下，七叔一手揽着我的，一手圈住了我一条腿儿，而後慢慢用力，将我的腿儿抬了起来……
「呀！」意识到他们想做什麽，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我依旧羞得不能自已。
「乖汐儿，不想要为夫进去了麽？」虽然下的物一直翘着，太子夫君对我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柔而耐心。
我被幽暗烛光下他俊美似天人的容颜醉，更被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住了心神，羞怯逐渐褪去，乖乖的，任由七叔将我未褪尽的亵剥了下去，将一条细瘦腿儿举起，小心地搁在臂弯里。如此动作下，披风和小肚兜仍然挂在身上，双腿之间的密处却已经全部打开了，夜风一阵阵地吹拂过来，刮着私处，刺得我下体一阵阵的紧缩。
「四弟也过来，」太子夫君一手握着自己的物，轻轻刺探着我的下体，一边竟又对站在一旁的四叔道，「替你二嫂挡着风。」
呜！夫君是想叫我羞死麽？
被当成「屏风」使用的四叔，倒是一副乐意之至的模样。英俊的脸庞上紫瞳魅，角微勾，铁塔一般地往我身侧一站，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我且分开的两条细腿。
我的脸儿热热的，身子倒是真的觉不到冷风吹袭的凉意了。身後七叔将我上半身缘下的衣裙往上又拉了拉，使我腿心的赤完全暴在了几个男人的眼前。
我情不自地随着他们的目光往下，瞧见自己那两片花瓣挂着「珠」的模样，此刻因为被人肆无忌惮地「观赏」，正紧张地微微翕动着……
被三个男人虎视眈眈地包围已经够害羞了，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夫君握着那微微弯曲上翘的「弯刀」顶开我两片花瓣，就更加刺得我儿猛缩，紧紧地闭合。
「乖汐儿，放松点……」太子夫君尝试着戳了几下，都无法戳开我的口。
「嗯……啊……」花瓣被滑滑的大头戳得好舒服，可是儿依旧像个紧紧闭合的蚌，怎麽都打不开。
「小东西，闭上眼睛。」是四叔的声音。他又一次凑近了我的耳朵，将暧昧的低语悄悄地送进了我的耳里去。
我像是被那热气烫晕了，乖乖地闭上了双目。
随後，我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却没觉到夫君再戳我下面，倒是有两只不知属於谁的大手，抚上了我的口──
衣服早就被太子夫君扯开，两只儿被他玩过一会儿，後来玩起了被的游戏，这两只鼓鼓涨涨的「小白兔」便无暇被顾及了……此时忽然被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把玩起来，我舒服地嘤咛一声，忍不住主动鼓起脯，将两只浑圆往对方的手里送。
「啊嗯……」
对方得愈来愈大力，两团沈甸甸的软被上下左右变着方向地又推又挤，快迅速蔓延到了下身，刺得小一阵战栗……唔，好！下面，下面好想要了！
这时又有手指「体贴」地挤进了空虚的里去，缓缓地送起来……
同时还有几粝的手指抓着我的尖在挤──的两只小头均被糙的手指捉住，一下快速地转着圈圈，一下被按进里去，再忽然拉扯开来……
「呜……啊……」
可怜兮兮地叫唤起来，我只觉得在如此几重的力之下，得到的快太多，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好像，快来了……那种最刺最快乐的时刻……快来了！
「小东西快到了……」四叔轻声地笑，在我羞愧得想捂住耳朵的时候，他又收敛了语气，一本正经地对太子夫君说──
「二哥快点让二嫂高吧。」
「……不用你教。」在弟弟们面前，太子夫君维持着他不可撼动的威严，可怜的却是被望折磨得不上不下的我──
花里的手指停下了动作，下身强烈的快随之骤然停滞了！紧接着修长的手指还从小里了出去，任我怎麽依依不舍地夹紧，依旧不肯停留下来……
「呜呜……」我委屈得紧闭的眼角都冒出了泪花。
「汐儿莫哭……」太子夫君柔柔的安声。
我刚想睁开眼睛看，忽觉下身倏地被戳进一个硬物，「啊呀！」眼儿迫不及待地睁开──
是夫君！夫君的物终於进来了！
突如其来的被重重填，空虚的花受刺，在太子夫君的物戳到我里面的花心的那一刹那，之前层叠的快瞬间迸发开来！
「呃啊……」
来了！那像要就此死去的快乐！
「噢……娘子要咬断为夫了……」太子夫君沈沈地低叹着，大物艰难地出一小截，而後又猛地进去！
被顶到了！小肚子里面好像被戳穿了！
「啊啊啊……」太刺了！
好快乐！被夫君得好快乐！
「汐儿，汐儿……喜麽？」太子夫君还在一一顶，每一下都好深好深，给了我源源不断的无上快乐……
「呃……啊……」喜，好喜！只是我回答不了……嘴儿无辜地张着，连闭都比闭不上，口里的唾都挂在了嘴角，我就如一条缺氧的小鱼，大口大口地息着。腿儿更是已经站不稳了，身子软绵绵地在往下滑……
太子夫君的一时滑了出去，身後的七叔手忙脚地想要抱住我，却又怕疼我一般犹疑着。
「我来抱她。」四叔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位置，驾轻就地将我的身子提了起来，安置在他肌硬实得壁垒分明的膛里。
虚软的腿儿实在是没有气力，四叔干脆将我两条腿儿左右分开，一齐搁在他强健的臂弯里，他的手臂一分，我的双腿也随之左右大开──
类似於给小孩把
的姿势，使得我的花整个暴出来，的彻彻底底，被看得明明白白……
我听见了三个男人明显变得愈发重的息声。
好羞好羞……
太子夫君再不客气，大物再次身而上，分开花瓣，挤入头。
只听「滋」的一声，硬长的物顺着润的花一举戳入，一送到底。我快乐地呻着，再次觉到太子夫君形状别致的物带给我的快乐……
好喜，好喜被夫君啊……
「噗滋、噗滋」的儿被干的声响腻腻的钻入耳膜，夫君干得好用力，我的身子被撞得不停往後退，被撞上四叔坚硬的身躯，撞得後背都微微有些发疼了。
「嗯……啊……轻一点，夫君……」
「汐儿不是喜，叫为夫得深深的麽？」
听见来自太子夫君有些陌生的，微哑的嗓音，我眯着眼儿去看太子夫君俊美的脸庞，只见他鬓角微，息深重，身体的动作毫不含糊，次次尽，下下到底！
「啊、啊、啊、啊……」
随着太子夫君那般节奏强烈的深捣，我的呻声也愈来愈短促，同时间我有了个令人紧张的发现──身後的四叔，开始「不甘寂寞」地拨起我的身体……
他的手臂轻轻松松便支撑住整个身子的重量，除此之外，竟还有余力抚上我的口。我的腿窝挂在他的臂弯，而他空余的大手，则正好一左一右包住了我两只软，缓缓地了起来。
唔，好舒服……相比起这样的舒服，对四叔那过分坚硬的身体，似乎也没有那麽介意了……
「小东西愈发的了。」四叔凑近我的耳朵，悄悄地说。
「唔……啊……啊呀！啊啊……」
夫君好像见不得他的弟弟同我说「悄悄话儿」，身下动作愈发的狠了，撞得我下面汁四溢，上面的小嘴亦止不住口津溢，呻更变了调儿，真真成了个的会水的「小东西」。
「二哥生气了。」又有的热气钻进耳来了。
明知夫君生气，四叔竟然还要「害」我，仍然凑在一边亲热地同我「咬耳朵」。
果不其然，太子夫君俊颜绷得更紧，修长的手掌抓住我两条垂在半空中不停晃动的小腿，下身耸得飞快，想要把我给撞飞一般的，肆意捣！
「啊啊……夫君……」太快了！
令愈发惊吓的，是身後的四叔，竟也开始用力──不止用力着我两只房，更开始前後摆动起他的身体──
随着四叔在後面一下下的推动，我的身子不由自主便向前晃去，花竟配合起太子夫君的动作，主动去套他的物！
「啊呀！啊！啊！啊嗯！啊！啊！……」
天呐！每一下被都好深好深！
太子夫君在前猛烈地撞，四叔就在後面用力地，我便这般在两个男人的「前後夹击」下，被干得全身痉挛，又一次颤抖着了身子。
夫君的龙之亦在同时毫无保留地进了我的花，将本就顺润的甬道得的，暖暖的，充充实实的堵在了里面……
「还好麽，小东西？」四叔魅笑着拍了拍我发烫的小脸，等到太子夫君将开始消软的物拔了出去，他怜惜地了我红肿的花瓣，两手指进花，代替硬堵住淌的，「二哥干得可真狠……看来是二嫂喜这般豪？」
唔，胡说！人家哪有……
「只会说别人，顾好你自己。」太子夫君头也不抬，掏出帕子擦干了自己的下体，才冷冷丢出一句。
「呵……」四叔竟然开怀地笑了起来，「慕容胤保证会对小嫂子温柔的！」
什麽「小嫂子」？就算我的个头比他小，年纪比他小，可我怎麽说也是他的「嫂嫂」啊，哪有人总是用那般古怪的亲密语气唤嫂嫂作「小东西」的……我偷偷地想。
不过，我并不讨厌四叔的亲近就是了。
当他将我的身子翻转了个儿，由背对改为面对面，手指依旧在我的体内，我亦没觉得有什麽不适，反而本能地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只觉得四叔的怀抱足够强壮，足够温暖，被他那样抱着，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发生任何危险。
「终於不会怕我了麽……真好，真好……小东西，我好想你……」四叔将他英俊到魅的一张脸庞紧贴着我的脸蛋，亲热地磨蹭，喃喃低语，「我会对你好的……记住我……乖宝贝……」又是「记住」？上次在禅房他我儿时，也是不停地叫我「记住」他给的觉……
他的嗓音如哄孩子一般的轻柔，那柔情模样，与他强硬冷酷的外貌毫不相称。所谓「铁汉柔情」，此时的我懵懵懂懂有了一丝半点的体会。
只不过……只不过仍旧不明白，他对我这个「小嫂子」，为何会怀抱着这般柔情？
夫君说，当初成亲，是四叔与我拜的堂……我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是不是意味着，四叔也算是我的「夫君」？只不过太子夫君说我不喜的话，只要过了这几次「治病」的过程，以後就不用再让四叔他们抱了……所以，四叔才会一直叫我「记住」他？
这麽想来，四叔倒像是怕我「抛弃」了他，所以一刻不停地叫我记住他呢……唔，这麽个大男人，想想有点可怜。
主动亲了亲他的角，我看见男人紫的瞳仁，仿佛在瞬间冒出灼热的火光来！
「唔……嗯……」他也跟着亲了亲我的小嘴，在我以为他的舌头就要进来时候，却又克制地退了出去。好丢脸……我差点就主动伸出舌头去了！为什麽不亲我？难道……是因为太子夫君在麽？儿都让弟弟了，为什麽嘴儿不能亲？我实在不懂男人间的「道理」。
「要命……小东西！帮我摸摸……下面……这里！」四叔一手仍手指在我儿里，稳稳地托着我的，一手抓着我的小手往下探去，触摸到他藏在子下头的物。
「嘶……」我像是被怪物咬到了手指一般，迅速开了手儿。
四叔的那东西，依旧如印象般中的巨大又吓人……其实方才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到了……
「求你……乖……它需要你。」
四叔好像吃准了我的心软，眼见那麽大一个男人开口说「求」，我便忍不住顺着他的意思，将小手覆盖回了他的下……
「拿出来，摸摸它。」
我实在不好意思，只隔着子象征地摸了几下。
「噢……」四叔却快得眯起了紫眸，也不勉强我，自己拉下了子，掏出了那雄壮的具，继而又哄，「乖宝贝，帮我摸摸……够硬了没有？」
……一跳出子的束缚，那物不用我摸，就已经直地立在那里了，雄纠纠气昂昂如大的铁一般，怎麽可能不硬？
见他陶醉的表情好像很喜我的抚摸，我好心地又替他套了两下。
唔，好好……一只手是不可能环住的，两只手一起也好像不够……还有，四叔的身体真的好，大块的肌，古铜的肌肤，黝黑的发，每一样都刺得我忍不住咽唾沫。一想到这样强壮的四叔很快又要用这大的我的儿，我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下面花翕动着咬紧了他的手指。
四叔的脸变得好古怪。他出了手指，在花里的出来之前，改而抵在了花口。
花里的浑浊体浸了四叔壮的，他顺势将我的股往下放了一点，很快，花便套住了的巨头，将它卡在了口。
「啊……」口的神经向我诉说着再次被的快乐。我将四叔抱得更紧，期待着他给我更刺的体验。
「小东西，乖乖地吃下去。」四叔两手紧按着我的小股，将我的身子缓缓地往下套……
我只觉得身子里慢慢地戳进来一好好的圆物，就好似一大的木桩！
终於……终於到了，到最里面了！
小肚子都被得的，我紧张地抱着四叔的脖子，双脚住他的，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被得涨疼的下身一下也不敢动弹，生怕稍稍一动，便会扯坏了。
「轻点。」
是太子夫君。站在一旁「监督」的他似乎比我还要紧张，严密监视着他弟弟的一举一动。
在夫君这般的「监视」之下，我觉得好生羞愧。的儿却不知羞地夹紧了四叔的大物，将四叔夹得不已。
「小东西，要疯我！」四叔好像矛盾又痛苦，托着我的儿试着颠了一颠。
「啊嗯……」微微的一点震，在花深处引发的刺却放大了无数倍。
「会疼麽？」四叔轻声地问。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与身体深处的快比起来，就算有些许的疼痛，亦显得微不足道了。
瞧见我摇头，四叔的神显得兴奋起来，他仿佛得了「通行令」一般，放开手脚「运动」起来。
四叔开始上下移动我的──
缓缓地往上抬，徐徐出一截，再慢慢地往下，深深回去一大口……不用看，我亦能想象间的那张小嘴如此不停「吃」的画面有多。
「呜……」觉下体裂开了好大一个，我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巴巴的挂在四叔高大强健的身体上，任他把着我的儿缓慢地套他的物。
等到儿逐渐适应了这种异常的大，四叔开始托着我的小股走动起来。
他的腿很长，步子很大，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啊……啊……哦……」
四叔每走动一下，我小肚子里的便深深地戳刺一下，戳得花心微微泛疼，刺得花汁泛滥。四叔下腹的发还硬硬的刺着我的小腹，茸茸的，有的扎进我阜的里，觉又痛又……那种被强壮刚的雄征服的异样快再次上扬，我足地哼哼着，两条小腿干脆不再费力去夹四叔的，放松地垂落下来，任四叔抱着我就这样走，因为相信着，他不可能让我摔跤……
高大的他如同抱小孩子一般将我抱到了回廊一侧，抵在一大红柱子上──
方才我抱着柱子被太子夫君从後面着小，此刻变成了背抵圆柱，而小里的物换成了四叔的，这种变化刺了儿里汁的分泌，内软一下又一下动，紧紧包裹着四叔的巨……
「小嫂子的儿又紧又暖，在里面真舒服……」
四叔竟在这时说起了的话儿来！
呜呜，人家受不了这种刺啊……下面，下面搐得更厉害了！
英俊人的男人周身散发出雄魅惑的味道，人的低语仍在继续，「小初入时困难，好在内汁水充沛，越越，又滑又软……」
「啊……别……啊呀！」
四叔好坏，下面大的巨物随着他的「解说」而一下下耸起来。我背靠着圆柱，避无可避，只能大张着双腿任他我的花心。
「喜麽？小嫂子……喜胤这样你麽？」四叔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快如闪电！
「啊、啊、啊、啊、啊、啊……」我嘤嘤呜呜地挨着，哪里还有办法回答他！只觉花被得好充实，好，好舒服！
「小嫂子……噢……我的小东西……」
四叔疯了一般地狂我的小，健壮的拼命地耸动，大茎次次尽，深深到底，两只丸鼓鼓囊囊地拍打在我的上，「啪啪」作响！
「啊……四叔……啊啊啊……」
好快乐呀！虽然背部一次次的被狠狠撞在坚硬的圆柱上，我也恍然觉不到疼痛，两条腿儿地张开到最大，任四叔壮的深紫打桩般的一次次戳进已经红肿的花！
「小东西！小东西！」
听见我张嘴唤的一声「四叔」，眼前英俊的男人好像愈发的动了，股耸动得飞快，得花「噗滋噗滋」作响。越来越多的花淌下来，淌过我的股儿，到了身後的圆柱上，再沿着光滑的柱子淌到地面……
「啊啊……」
「嗯……」
女子细而高亢的哦声与男哑深沈的低吼声织於一块儿──
在我又一次呻着了身子的同时，四叔亦将他的龙之，一股股地浇灌进了我的体内！
**
趴在四叔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太子夫君走了过来，将我从四叔身上抱了下去。
大物离了花，堵得的立刻从还来不及闭合的口涌了出来！太子夫君将浑身没剩一点力气的我抱到了回廊的另一侧──
那侧有一排观景用的长椅，银发的少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显然刚刚「欣赏」了我与他两个哥哥先後上演的两场活……
太子夫君将虚弱成一团的我放到了少年的身上。还未坐实，我便觉到了有东西硌着了下面……敛眸一看，少年的子已然半褪，他的手指盖在自己的私处，却仍然掩盖不了茎起的事实。
这个七叔，竟然边看我与他哥哥好，一边「偷偷」地自渎？！虽然也不能怪他……是我「」在先的，可还是觉得好别扭……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的相貌，实在是太秀丽可了。怎麽看都是个刚刚开始长大的小孩子，致漂亮，应该有着无忧无虑的笑脸，而不是此刻抚摸着器自渎时既快又抑的模样。
纵使百般不愿，我却没有法子在此时起身说「不要」。
谁让是我自己身子有「病」呢……夫君对我那般体贴温柔，我若耍子说不肯让他最小的弟弟抱，只会辜负了夫君为我寻医问药的一片苦心。
这般思量着，我乖乖地屈膝坐在少年大腿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该怎麽做，自己知道！」太子夫君冷淡地斥着他家最小的弟弟，仍旧不放心地坐到了一旁，「快点，出来就费了。」
少年很快依言行动，一手托起我的儿，一手扶着那已经完全起的，小心地进了我的花里。
「嗯……」
虽然并不甚乐意，花再次被，还是给了我舒服的体验。
少年身量未足，还是个大小孩的模样，这自然也不比他哥哥的大，但是也不能算小了……最重要的是足够坚硬，硬邦邦的像石头般硌人。一块不大不小的长条状石头在花里的觉，怎麽都令人忽视不了……
他开始提着我的儿上下运动，那硬硬的条便在我的花里一下下地摩擦起来。
坚硬的刮磨着儿里头软软的，刮得小非常的舒服……他的没有那麽大，倒是与细小的甚为匹配，相较之下出入起我的花，便比他哥哥容易许多。小吃起他的没有那麽吃力，吃得也就愈发「津津有味」了。
随着少年的节奏起伏着身子，我逐渐尝到了「小」的好处──
如此可以套得轻松些，花少了涨疼不适的觉，亦使我有了更多余力去觉做这事的滋味……真的好舒服……的长度亦刚好与我的甬道相匹配，我可以很轻松地便下「它」，而不必担心被戳坏小肚子。
「嗯……哈啊……」
不去想这个少年是不是我讨厌的人，闭着眼睛便当自己在套一石柱子好了。我也不去管他扶在我上的双手，径自跟随着自己的觉，调整着身子起落的速度和角度──
时而快，时而慢……
时而往前，时而向後……
「啊……啊……嗯……」旁若无人地发出了媚的低，我沈浸在了自己营造的官世界里，我只觉得体内这「石柱子」确实「好用」，硌得每一寸都舒不已。
「啊啊……」
过了不一会儿，我竟就这样将自己玩到了高，儿里头花四溅，与残留的龙之混杂着了出来，使得我与少年合的部位黏腻不堪……
「小东西的身子真是一次比一次了。」是四叔的叹声。
我睁开被情晕染得蒙的眼睛，瞧见整理好衣物的四叔坐到了少年的另一侧，与太子夫君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观战」。
「夫君……」我伸手想要叫太子夫君抱。
太子夫君却将我一双手腕抓在他一只手里，向上高举，而後他俯身过来，将我不由自主起的子含进了他的嘴里。
「啊……」我想不到夫君会忽然这样对我，小头被他温热的嘴给用力住了！
「啧啧……」的声自脯传来，我害羞地转头朝向另一侧，却对上了四叔的笑颜。唔，有不祥的预……
「啊啊……」果不其然，另一边那个高大的男人亦依样画葫芦，学起他哥哥吃的样子，将我另一只儿，卷进了他的舌间去！
这两兄弟……唔，眼看着两颗脑袋埋在自己的前着房，下身却还着第三个男人的……太刺了！光是这样看着，我就快受不了了！
同样「受不了」的，还有一个人──
被拥挤地夹坐在中间的少年，似乎对他两个哥哥凑过来「抢食」的行为有些不，他睁着双孩子般的大眼，委屈地瞪着我前那两颗碍事的脑袋。他那两个哥哥，却丝毫没有理会他心情的意思，反而「」得愈加响亮！
「啊……嗯……哈……」我被得不停叫，一阵又一阵的刺，从两只儿左右传来，两个不同的男人，两种不同的刺！
已经高了数次的身子，竟然轻而易举又被拨起来了。
「还不快点干？！」四叔吐出我的头，提醒他那个傻了眼的弟弟。
这回少年毫不客气，下身用力地往上送，坚硬的快速地撞击着我的花，搅出一片黏腻的水声！同时间他亦低头，叼住了他四哥吐出的那只小头──
像是怕被人抢了似的，死死地在自己嘴里……
「唔……啊嗯……」我被得又痛又，一阵阵的电沿着小腹传了下去，传到被的小里，传到被撞的花心处。
这一夜，注定是个的不眠夜。
**
回廊里与太子夫君及他两个弟弟肆无忌惮的一夜之後，我的身子仿佛被开启了一扇神秘的大门──
将自己暴在夫君之外的男人面前的那种羞逐渐褪去，身子里的一面被挖掘出越来越多……到後来，我已经不会觉得自己了，反而觉得与几个男人同时的觉，其实非常的刺和快乐。
我依然很喜温柔的太子夫君，也发觉自己逐渐喜上了威武强壮的四叔，而对七叔，我只能说没有那麽害怕或者讨厌了。
对於我这种心态，太子夫君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他不说他希望我喜或者是讨厌任何人，但我能猜到，太子夫君其实还是希望，我能一心一意地喜他……
我也想。
从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天开始，他便是我一眼认定的男人。他的容颜，每一个部分，长眉，凤眸，鼻，薄……这些部位的每一个线条，都仿佛早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只消一眼，便觉得他定是我刻骨铭心的恋。
而这个男人恰好就是我的夫君，还对我千依百顺，温柔疼宠……我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喜他。
只是……只是心底里，却仍好像缺了点什麽……
在太子夫君身上，我竟找不到。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总是勾着角坏笑的四叔身上，我反而能找到一丝能够填补那种空缺的觉。
这种异样的情绪，我自然不能让夫君知道。我只能在每次「治病」的时候，用酣畅淋漓的，释放出那份异样的不安，同时填补上，心底的那份空虚……
很快的，夫君说的「七次」便完成了。
也就是说，可以不用再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那夫间才能做的事了……那便意味着，以後我只能单独面对太子夫君，而後独自体会心底的那一种空旷？
想了很久……我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以後看不到会亲热地唤我「小东西」的四叔，就连那个後来在我面前总是一副犯错的小孩模样的七叔，都好像稍微变得可了起来……
夫君说过，既然兄弟可以娶同一个子，那麽，那麽我便「继续」做他们兄弟的子好了。我偷偷地想。
可是这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伤害到夫君？
我有些犹豫不决……也不知道，夫君最後会不会同意。毕竟每次与他们的时候，夫君总是一副不得已「出让」自己的「所有物」的姿态，他应该是抱定了信念，「七次」之後，我便会回到他的身边，乖乖做回他一个人的太子妃吧？
而我却……却产生了「背叛」他的念头。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有几次惊醒过来……因为在梦里，夫君向来温柔似水的眼眸，竟变得冷峻肃杀，炼狱里的修罗一般，手握着剑柄，剑锋上有血，他苍白的俊颜上，亦沾染着殷红的鲜血……
而最可怕的，是梦里的太子夫君，竟然坐在一张轮椅上……
第３９章疑神疑鬼
「啊……」
不会的，太子夫君怎麽可能用剑指着我？不要……夫君，我是汐儿啊，是你最疼的娘子汐儿啊……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里，眼睁睁地看着利剑朝我的脸颊刺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剑锋破空划出了呼啸声，堪堪从我耳边擦过──
不，原来夫君要杀的不是我！他的剑，指向的是我的身後……甫一回头，我惊呆了。怎麽会……我的背後，竟然还有一个夫君？！
这个夫君没有坐在轮椅上，却显得愈加憔悴和疲惫，伤痕累累，发丝散，却遮掩不了他不屈的眼神。
「夫君？怎麽会……」
我好想问，他怎麽会受伤的……然而嘴试着动了半天，却奇异的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这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太子夫君，已经将利剑刺向了我身後的这个「夫君」……
「不──！！」口蓦然一痛，我捂着心口尖叫起来。
「汐儿？！醒醒，汐儿……」
「啊……夫……」
了眼角，竟然是润的。才发现原又是一次梦境。又是一次这般哭闹着从梦中惊醒。窗外已是晨曦微。
眨眨的眼睛，对上了太子夫君焦急的目光。
见我醒来，他缓缓松了口气，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拭了拭我汗的鬓角。那样小心的动作，那样温柔的神，那样俊美的眉目……
任谁看了，都不可能将他与我梦中，那个浴血的「修罗」联系到一处儿。
「夫君……」我心里一阵难受。
夫君对我这般的好，我却不仅暗藏着对别人的喜，竟然还接连着好几次都做那样诡异的梦。这可是我受万民拥戴的太子夫君啊！就算只是做梦，也是对他的「大不敬」……人家说有所思才夜有所梦，若非梦里的情景旁人无从得见，我想我这个太子妃光是暗存这般「诋毁」太子殿下的念头，便足以受万民唾弃了吧？！
「汐儿还好麽？」太子夫君却毫不知情，仍旧一脸的温柔与关切。
「嗯，汐儿无碍……夫君不必担忧。」心绪不宁，再也睡不下去，我从暖暖的炕上爬了起来，准备起身。
「娘子近来可是为噩梦困扰？」终於，太子夫君终於发问了──
前几次他以为我是旧疾未愈，夜里还会睡不安宁，为此还跟那个戴面具的大夫争论过几句。大夫却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以後可以过「正常」的夫生活，身体会越来越健康，只不过「」也会比从前更强……
他说的确实不假，天气已近入冬，我的手脚却变暖了，不再冰块般的「冻人」；而在上的时候，我也越来越享受敦伦带来的快乐，有时太子夫君一夜会我好几回，我竟然也受得住，小肚子贪婪地了浓稠的，才心意足地睡去。
「我没事儿，只是吵着夫君休息，对不起夫君。」
摇了摇头，我抱着被子坐在角，心里又默默地多念了几声「对不起」……
「傻娘子！」太子夫君笑得好温柔，他也已经起身，自己披上一件衣裳之後，又拿茸茸的皮裘将我蒙头蒙脑的裹了起来，「小傻瓜，身子刚好一点，小心着凉。」
「夫君……」鼻子酸酸的──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麽好？我，我受之有愧。
「乖，北国冬季不比……」说到这儿，太子夫君忽然顿了顿，「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吧，稍晚请大夫再来看看你。」
太子夫君搂着我亲了亲面颊，将我回了被窝里，又叮嘱了许多事情，这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轻轻地开门出去了。
等我起身梳洗的时候，他的侍卫传了口信来，说是太子有急事外出，晚膳可能不会回来用了，叫我无需担忧。
不知发生了什麽急事……
虽然他几乎从不跟我说每所做的事情，但我还是知道他的辛苦。
从我有记忆的那天起，便能察觉得出身为太子的他，肩负的担子有多重……虽然他对我体贴地无微不至，可是每陪在我身边的时间，还是甚为有限的。尤其我的病有所好转之後，他得以将更多力投入到了国事之上。
偶尔我百无聊赖，会偷偷地去看他。
不是批阅公文，便是会晤商讨……在人前的太子夫君，与在我面前呈现的那个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冷静，果断，甚至是严苛。
他做事那般的专心致志，一刻也不敢松懈，仿佛偶一放松，都是对百姓的亏欠，仿佛稍有懈怠，便不够时间补救……
这样严肃的夫君，与在我面前云淡风轻的那个男人，实在判若两人。
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是不是也与他隐瞒着我的那些事有关？在我丧失的记忆里，是不是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确实变得疑神疑鬼。因为没有记忆的觉，实在太难过了。
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然而从太子夫君口中，我可能永远都探听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
用了早膳没多久，我正坐在小火炉边着手想事情，忽然听见外头小花园里，几个女孩儿唧唧喳喳的一阵议论。
「哎呀，下雪啦！」
「这天冷的……是该下雪了。」
「就是这时节就比往年更早了些呢。」
透过窗棂的花纹，果真看见纯白的雪花飞舞，如一片片冰雪铸造的落叶。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雀跃，蹬蹬跑到窗口，仰头仔细地瞧那从天空泼洒下来的点点晶莹……好美。天空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宁静，天地间的一切也仿佛都静止了，除去雪落，寂静无声。
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很快化成了一抹微微的水痕，留下掌心微凉。
好喜，好喜雪……
如若不是眼见几个侍女在外头，怕她们向夫君禀告，我定要蹿出门去，亲一亲这些舞动的灵。以前，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尽情地在落雪的天空下玩耍过呢？
努力搜寻贫乏的记忆，还是找不到任何关於下雪的点滴……
「是下早了，不过今年御雪的新装，府里也早就采办好了，还是殿下英明。」她们还没发现我站在窗口。
「我猜呀，是殿下怕娘娘不适应咱们北地寒冷才是！娘娘真是好福气，能有个如此体贴的夫君，早早的就将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嘻嘻……」
听到这里，我暗自一阵脸红。不过同时间亦心生一股疑惑：怕我不适应北地寒冷？
联想到不久前夫君的那句「北国冬季不比……」说着就没了下文，我忽然间有了种惊人的猜想。闪身藏到了窗扇的後面，竖起耳朵去听侍女们逐渐低了的「悄悄话」。
「小心点，别说话……谁要是嚼舌被娘娘听见，殿下肯定不会轻饶的！」
「对呢，别忘了殿下特别代过，关於娘娘的来处，提都不许提，擅自猜度的，决不轻饶的……」
「……」
神秘兮兮的谈声越来越小，後来便什麽也听不见了。
我心里的疑惑却随之越愈来愈大。
我的来处？其中果然有文章……
难道说，我本，就不是玄武国人？
细细回想起来，刚有记忆那会儿，其实我总觉得自己说话的口音，与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大相同……夫君却说我大病一场，脑袋都快烧坏了，醒来不记得从前的事，连说话也跟从前有些不同，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我安然无事，他便该酬谢神恩了！我被他温柔的话语动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介意口音这种细枝末节……
倘若我真的是来自异国他乡，那又是如何当上的太子妃？
夫君曾带我去见过一次我的爹娘幕亲王和王妃，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并没有异样。又或者，我童年时曾经旅居过其它国家，所以才有些生涩的口音，所以才不耐北方的严寒？可真是这样的话，夫君为什麽从来不同我提及，反而说我只是烧坏了脑袋？
太子夫君总是对我的过去轻描淡写，就连那「初次」谋面的爹娘，也只是匆匆一晤，普通的问寒暄之外，再无一句体己贴心的话。失忆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不止爹娘对我说不出什麽亲热的话来，我对他们，竟也无特别亲近之。
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亲近，我的生活里便只有太子夫君，他若不在，我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
**
雪花窸窸窣窣一落便是大半，四处都开始有了积雪。
房檐，树枝，窗台，还有地面……
头顶撑着素的油纸伞，身上裹着簇新的小皮袄，手里提着颜鲜的裙子，脚下踩着绵软的小靴子……换了一身新装，也收拾了心情，走在依旧飘雪的庭院里。
踩着薄薄的积雪，我能清晰地听见脚下细微的「嚓嚓」声。我的小靴子虽轻软，却丝毫觉不到凉意。想起女孩子们羡慕的语气，我想确实要恩，谢谢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好夫君。就算他人不在我身边，也能将我的一切照料周全。就连新做的靴子，不止温暖漂亮，就连尺寸都分毫不差。
这些小事，其实本就无需他挂念。可他硬是包揽了关於我的所有一切，鞋子，衣裳，发簪，脂粉，样样都会给我最好，也是最适合的。
想着这些细微处的温暖，我心里再多的疑虑，也不能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捏了捏手心里的纸条，我暗暗对自己说。
第４０章紫气东来
「这是什麽？」
摊开手掌，正是那张被我成小团的纸条──午膳时，鸳鸯偷偷将它给了我。
「娘娘……」鸳鸯神迟疑，小心地探视了四周。
「我已嘱咐她们都去福总管那里报到了。」特意将她叫到僻静地方，就是想听听这其中到底有什麽名堂。
「娘娘，这……」行事向来淡然的鸳鸯面挣扎，「是……七殿下的。」
果然。我看过落款，一个「笙」字将他的身份表无遗。我想问的是，鸳鸯怎麽会替「他」送信给我？
那「七次」之後，四叔七叔都再也不见了踪影，我可以猜到是太子夫君的命令。我亦收敛着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可是鸳鸯，她不是太子夫君派来照顾我的人吗？怎麽会替七叔传信给我呢……
「鸳鸯同七殿下稔？」
「娘娘，请饶恕奴婢！」女孩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落雪的青石板上，吓了我一跳。
「快点起来！」我伸手去拉她，却怎麽也扯不动，「起来再说！地上太凉了！」
「对不起娘娘，奴婢这样做触犯了太子殿下的令，可是……」鸳鸯跪在雪里，眼泪与飞落的雪花混杂於一处，清秀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可是七殿下曾有恩於奴婢，奴婢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痛苦难过……娘娘，您就见七殿下一面吧！」
「鸳鸯……」我有些明白了她的理由，可我不明白，七叔「痛苦难过」又是怎麽回事，与我又有什麽关系？
「求求您，娘娘！求求您！」说着，鸳鸯便朝我磕起头来，一下又一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雪水飞溅。
倘若没有那层积雪，她的脑袋就要磕坏了吧！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我……我答应你了！」我从未见过总是老成持重得跟她的年纪都不相符的鸳鸯，如此失控的模样。看来，七叔在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重要。心软之余，我也很想知道，七叔字条里说的，「念昔朝夕之与共，思卿心悱恻而难言」，又是什麽意思。
一眼看过去就是句普通的情诗，如果除去七叔开玩笑的可能，我不由得对那句「朝夕与共」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或者说是怀疑。
「娘娘，您答应了？！」小姑娘一下子破涕为笑，「奴婢叩谢娘娘！」说着又要磕头。
我赶紧蹲下身阻拦住了她的动作，把已经冻得冰凉的她搀了起来，犹疑了一下：「鸳鸯，七叔他……到底怎麽了？」
「娘娘去了便知。」
**
在鸳鸯安排下，我重新换上了一身侍女的衣裳，低眉敛目跟随於她。
尽管出门之前鸳鸯已经叮嘱我在里头多加了内裳，然而侍女的外衫还是不如夫君替我准备的那样暖和，鞋子更是，踩在雪地里觉脚下生凉。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
对不起，夫君，你对我那样好，我却做这样「背叛」事……可是，汐儿实在太想知道了，关於我的过去……七叔一定知道吧？他能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吗？
我心痛苦而矛盾的期待。
虽然步子忐忑，还是顺利地跟着鸳鸯出了府，继而一路匆匆走在雪地里。
雪此刻已经停了，四周却比下雪时愈加寒冷。街上的行人很少，商铺都冷冷清清，我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忍不住左顾右盼。
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妃，然而就连王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陌生。
太子夫君绝少会带我出府，印象里也就一两次而已。
「娘娘，到了。」鸳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了脚步，回头四顾──一路上她也是如此，那小心谨慎的态度，想来是这般「偷偷」行事惯了的。她是府中侍婢里地位最高的一个，做事也许是比别人要「方便」。只不知道她这般替七叔做事，已经有多久了……
我仰起头，入口的牌匾上书了几个大字，「紫气东来」。
进去了才发觉像是家客栈。
大堂里没有人，鸳鸯直接领着我穿过一条小路，进了後院，再绕了一个花园，最後才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口。
「七殿下在等您。」鸳鸯顿了顿首，示意我进去。
就我一个人进去？该如何面对七叔？我犹豫了……而且这一路偷偷摸摸，实在像极了背着夫君与「野汉子」偷情……
「鸳鸯，不如我们……我们回去吧？！」我发过誓不能教夫君难过。
「娘娘，七殿下只是想见您一面。」先前在我面前跪地痛哭的小姑娘，此刻神情坚定得不容拒绝，「您对自己的过去，难道不好奇吗？也许七殿下能为您解惑……」
「……」最後，我还是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