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岁月】(1--46章）作者：不详

目录占楼

我的青年岁月

作者：不详排版：墨飘香

（一）

几年前大学毕业之后，托老爸的朋友帮忙，在上海市区的一家医院找到了工作。地点在静安寺附近，离我住家也不远，骑自行车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科室是骨外科，我想凡是明白年轻医生、尤其是刚出校门的年轻医学生心理的人，都懂得男医生在挑选自己所投身的专科时，大都是喜外科系统的，而且骨外科又是外科系统中医疗风险相对较少的一门。

对我来说，顺利地考上大学，顺利地完成学业，顺利地找到一家上下班方便的单位，又是称心如意的工作专业，似乎目前社会上青年可以企及的目标，我暂时都达到了。

八月份报到上班的那一天，我早早地来到医院人事科。接待我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办事员，我后来才知道他叫张健安。他很热情地向我介绍了我将来的工作岗位是在本院骨外科，本科的上级医生和负责医生是什么什么专家，本院其它科室的各自负责人姓甚名谁，等等一大套。这些，早在几天前老爸的老朋友的夫人就已打给我电话关照过了。我出于礼貌，一面装模做样地用心聆听，一面嘴里还哼哼哈哈地应付。

突然我的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原来是个身穿白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站在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好奇地打量我，看到我和张健安向她转过脸去，她就用右手食指指一指我，一面问张健安：「健安，这就是今年来的新大学生？」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在人事科和后勤组那里办完了相关的手续，领取了我的工作服等等杂物后，我被领到了我当时绝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多男女纠葛的骨科病房护士办公室。

还没进门，透过面朝走廊长长的玻璃窗，我就看见了护士办公室里挤着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子，大约有六七个，正在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看见我的到来，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嘴，静静地瞪着我进门。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约有四十出头，头上的「菜大馄饨」上镶着一道黑边，我知道那是护士长，我走上前去，自我介绍。

在我和护士长对答中，旁边的年轻护士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话，但也没有人做事，女孩子们就是那样安静地听着、看着、揣测着我。

等我的事情说完，护士长接着向我介绍我将来的女同事们，我这才看清了，原来在人事科门口张望的那个护士也在其中，我也是刚有机会近距离仔细端详她一番。

她，身高约一米六十五多些，稍稍丰的下巴，的前把白制服的前襟高高撑起，仿佛随时都会挣而出，平坦的小腹，紧紧地束着制服带，尽管穿着护士裙，但下半身仍然穿着白的制服长。（这是外科系统护士的通例，因为工作时随时可能接触到病人伤口分泌物和溅出来的血，极少会有护士敢于着肌肤在病房里工作）

最使我注目的是她的面庞，那是一张写了惑和好奇的脸，眼距很宽，单眼皮，燃烧着热情的火焰；小巧的鼻子，鼻尖微微上扬；的嘴有些向前噘起，形成完美的弓形曲线。也许那时候我眼中透出的贪婪的目光吓怕了她，她低下头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思思。」

就这样，我开始了第一天在医院的工作。随着子一天天地过去，周围环境也逐渐悉起来，我一一认识了我们科的其它几位护士：小莉、小洁、小嫣、小梅、小英，从欣赏的角度来看，我们科的护士外貌都是很不错的，而我最先认识的思思是她们中最丰的一位。

其它的，诸如小莉，身高约一米六十，白白净净一张娃娃脸，言谈举止就像稚气未褪的小女孩，在我们这些刚出校门二十四五的小医生面前，她也乐意表现得象邻居家的小女孩。

小洁是护士群中最高大的，一米七○的高度，我这一米七五的汉子站在她身边，丝毫觉不到向下俯视的优势，幸亏医院内工作不可以穿高跟鞋，小洁哪怕只是穿上半高跟，我不是急死就得气死。而小洁除了拥有傲人的高度优势外，同时也是个非常骨的美人，但她的骨又不是真的瘦，而是脸上轮廓分明，双肩平坦，四肢修长，而房和股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肥大到显得与她高挑的身材不相称，也不单薄得扁平。

小嫣，这是我们科里最娇俏的姑娘，我和师兄（我们科仅有的两个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未婚男）在办公室里写病历写到手软时，时常把她一把拉过来，让她坐在我们腿上，把她搂在怀里，她一米六十不到的高度，体重不足一百斤，最适合给我们作怀抱娃娃。

而小梅和小英，因为她们分管的房间与我的病房相隔较远，平时工作时来往比较少，所以在我进科室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与她们都只是工作上的往来而已，不像我和其它几位护士混得那样，而与我混得最络的，就是思思。思思是我所主管病房的责任护士，她在骨科工作的年资颇长，几乎仅次于护士长。

其实也不过就是四、五年，但二十三、四岁的护士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了。

而我因为是第一年见习期，所以科主任就安排了五十多岁程主治医生给我做上级带教老师，我对上级的态度自然是没话说，师父长、师父短，但程师父也并不自称「老衲」，嘻嘻！由于这样的师徒关系，每天白天上班，我除了紧跟程师父完成病房内的工作，夜晚值班时，我也是紧贴在师父身上的一只跟虫，平时陪工作，陪吃饭，陪聊天，陪上课，除了晚上陪睡觉。

提到睡觉，是指在病房值班时，在医生办公室里休息，听上级医生和护士长说，就在我来工作的前一年，医院才重新修建新的病房大楼，医生和护士才分别有了各自的办公室和休息室，并且安装了空调，而我和师兄如我前面说过是仅有的两个低年资住院医生，所以就分给我们两个人合一间办公室。

里面有一张休息用的，其实也就是病房里病人的钢制病，结实、耐用，但不舒服。而我们的这间办公兼休息室正好位于病房入口处，隔着走廊对面就是锅炉间，左手边就是厕所，而程师父和几位主治医生、付主任医生的办公室在走廊的那一头，也就是在病房区的最深处，所以每到我和师父值夜班休息的时候，我在我的房间里呆着，师父在他房间里呆着，谁也不知道谁在做什么，师徒之间保持电话联系。

这样的子过了几个月，来到了那年秋天。有一天正巧碰到我和师父值班，护士也正好是思思值小夜班，也就是值到半夜十点前。按病房的规矩，到九点钟医护就要安排病人到各自病房睡觉，师父自然是早早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我和思思在护士站里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

可是那天我察觉到思思总是有点魂不守舍，我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得我怪没趣的，好容易值大夜的护士来了，是小嫣，看着她们在病房管理接班，没多大意思，我也就讪讪地退了出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里，扭开电视看了会《老娘舅》，李九松的科打诨正有趣，我正看得有味道，忽然听见房门上有轻轻的叩击，我看了下表，十点半多了，难道是哪个病人熬不住了，急着去见阎王？不会呀，近几天没有动手术的病人，也没有病人需要特别照顾的，我疑惑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小嫣，娇小玲珑的身体嗖地一声钻进房里来，反身关好门，神秘兮兮拉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你想看一场好戏吗？是搏战！」

我看她一脸的坏笑，分明不是想在我这里搞啥名堂，但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略一点头，她牵着我的手，转身开开门就悄悄地来到走廊，左右看没有人，继续向左，向程医生房间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病房里走廊上都已经熄了灯，只有护士站里还点了一盏台灯，远远地亮在角落里，我们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小嫣的手在我的手里握着，我觉得出她的手心在微微出汗，我也因为第一次在黑暗地方握住她的手，显得有些僵硬，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我一下子收不住脚，撞在她身上，她顺势靠在我地怀里，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看地形，发现我们停在了程师父门前，她又指指自己耳朵指指程医生的房间。

这里离开最近的一间病房也有两、三个房门，所以我们不怕被病人从房里看见我们的勾当，我按照小嫣的意思慢慢靠近程医生房门，屏住呼，侧耳细听，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年头建筑质量太差，墙壁隔音效果很差，房门也是偷工减料做的空心夹板门，里面只要稍微说话大些，加上在寂静的病房环境里，门外的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我和小嫣站在门外，伸长左耳朵凝神细听房里传出来的清晰声响，小嫣的后背紧紧地靠着我的前，为了我们俩站得更稳些，我索伸出双臂环抱住小嫣的身体，两手合拢在她下小腹前面，她的两双小手则伸向背后握住我的皮带，使劲把我的肚子拉向她，贴住她后。

这时候，里面的两个人声我已经分辨出来了，就是程医生和思思。只听得程医生那略带沙哑、但中气十足的男声：「思思，不要紧张，没有人会来的，这里我说了算，我不允许，谁也不敢进来。」

然后是一阵嗦嗦衣服的声音，又听程医生说：「来嘛，像我一样把衣服掉，像上次一样你只肯内，我搞得一点也不过瘾，你看看……我的老弟弟已经翘得半天高了，你不想好好玩玩？放心啦，我老早就洗好澡等戳你的哩。」

又听见思思哼哼叽叽地笑骂：「老不死的，五十几岁了，还这么硬。」

程医生喔哟了一声，说：「思思，你轻点，老头子年纪是大了一点，可是一点也不比年轻的时候差！你摸摸看，比你上次玩的时候怎样？」

一会儿，思思惊奇的声音：「老头子，怎么会好象比上次还长一点？」

程得意的声音：「你不知道我老头子天天练气功的吧？我气功己经练到随心所的境界了，天天修练至功，老可以硬到挂上一串五斤香蕉不掉下去！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呢，我可以在你里变长变，得你两天下不了！」

思思又惊又喜地：「老头子，你真要有这个本事，明天我们下班到我家里去接着干！」

「好！一言为定！现在先给你点甜头尝尝！来，思思，你躺在上，躺在我下面，好，好，两腿分开一点，小腿放在我肩膀上架好，我要来啦，来啦！」

「喔哟！老头子，你等一会儿……太大了，进不去，等一会……」

「不会进不去！我老这么硬，水门汀我也给钻得开，你太紧张了，不会进不去的，你里的汁水多了，刚才我舌头钻你的时候，你的汁水一股股往外冒咧，够滑了，不会进不去的……你看这不是进去半了吗？」

「老头子，你轻一点，先拔出来一点，再往里捅，这样我舒服点……对……对，这样出去一点……再来，来，来，到底，到底……哦……舒服啊！」

「适意吧？舒服吧？思思，要不要我这样捅住你？这样捅住，很舒服吧。」

「舒服，舒服！就……这样一直捅住我，好！好！太好了！你使劲往里面直捅！捅！哎哟！」

「思思，刚刚舒服一点，又不过瘾啦，好，老头子再让你过过瘾！我这样用力往里面冲好吧！过瘾吧？」

这时候，我和小嫣在房门外听见啪！啪！皮相拍击的声音，看来是程医生正在使出吃的力气用往思思身体里面捅进去，听思思的声音就知道她是很过瘾的：「好！捅进来！捅进来！戳呀！戳进来！哦！老头子，你捅到我小肚子里去了，小肚子里面热了，捅进去了，捅进去了……哦……哦……哦……」

再渐渐地，思思的声音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了一种呜呜咽咽地哼唱，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体拍击声越来越急，思思的哼鸣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仿佛三峡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抟斗，全身的肌都在对抗着外力的重下颤栗！

逐渐地，思思不再是哼鸣，而是咆哮！像一头母狼在生死最后关头发出的嗥叫！

这时候程医生的呼也急迫起来：「来了吗？思思，是不是要来了？不要忍住！不要忍住！让她来！好，把你腿放下来，夹住我的，好，好，就这样夹住我的，舒服多了吧？」

思思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一时找不到，又非找到不可。

「好思思，来了吗？肚子是酸起来了吧？不要忍住，让她过来……」

「好，好，就这样！就这样！」

这时候，程医生和思思身体的拍击声不再加快，只保持一定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思思嗓音开始嘶鸣，我知道她来到高前最后的一刹那。

「好，思思，让她来好了，不要憋住，不要憋住，放出来，放出来。」

突然，房里传出一声女彻底崩溃的呐喊：「啊……啊……啊……」

紧接着，铁一阵咯吱吱咯响，像房间里有两个人在上格斗，谁都制服不了谁，咯吱的声音持续着，程医生紧张地低喊道：「思思！顶住！顶住！我要来了！我要来了！」皮的拍击声更加急切了！更响亮了！

思思停止了最后的吼声。

「哦……哦……哦……」有点痛苦，有点兴奋，也有点茫然。

最后拍击声大大地响了两下，听见程医生失魂落魄地说：「哦！我来了……来了！」一切声音都停了，房内静了下来，最后的动静是程的一声「哦……」和思思的长长一声叹息。

我和小嫣在门外听完了整个过程，这才回过神来，我才发觉这时候，我的左手已经从小嫣的制服前襟间伸了进去，从罩下面握住了她的右，右手也己经向下摸索着，隔着衣服按住了她的外，而小嫣的两小手早已从我的伸了进去，右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巴，不是抚摸是紧紧地握住。

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给我，好不好？」

小嫣紧闭着双眼点了点头，我拖着她向我的房间走去，她突然睁开眼，很坚决地说：「不行！不能到到你那里去，你们住院总医生会来查的。」

「那么，到你那里？」我指着护士站。

「那更不行，护理部来查怎么办？」

「那到楼顶台上去好吗？」

「嗯……也好啊。」她点了点头，我们鬼鬼祟祟地一起走到台上，环顾四周，我们大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地点，话虽如此，如果隔壁大楼的楼顶上也站个人的话，我们这里的情景也是一览无余，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

我站定了，正要解小嫣的衣服扣，她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些，看看周围，担心地说：「不要衣服好不好？我们就这样站着干几下好不好？」

我看她实在太害怕，怕夜长梦多，胡答应：「好吧，我们到那边矮墙去，你靠着站好，我从前面进去，大家舒服一会儿，火。」

她顺从地来到墙下，脸红红的，低着头，解开了我的带，剥下我的内从裆里掏出我的茎，捋了几下，然后又把我的皮带松松地在肚皮下方地系好，我知道她这是怕万一有人来，我们能尽快身。

她就这样一边捋着我的家伙，一边示意我对她下手，我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她护士裙了起来，三下两下解开了她用纱布绷带做的带，肥大的布一下子掉到她脚边，我伸手一摸，太好了！她没有像有些时髦的女孩子那样，连上班的时候都穿着连丝袜，她里面只有一条窄小的紧身内，她一弯就把布和内都了。

我这时已是忍无可忍，冲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住了她的嘴，她却攥着拳头捶着我的前，「干什么？」我惑地松开她。

「呆子，我们身高差那么多，怎么来呀？」

我这才如梦初醒，是啊，她才一米六不到，我倒有一米七五，怎么办呢？还是女人心细，她发现在我们旁边有几块巨型的空心泡沫砖，叫我搬了两块平放在墙边一试，正好！

她就这样踩在上面，嘴对嘴、对，一点不差。

我欣喜若狂地抱紧她，她顺从地倒在我怀里，我左手托住她的后，右手伸到下面开她的裙摆探进去，我！那么，那么滑，这小妮子了多少水呀，那么大一滩，我巴掌捂到的地方都是粘粘的、滑滑的体，我右手捂着她的整个部，就像放在一团极软极软的海绵上，海绵中间顺着我的手指有一道，我的中指滑进里。

她嘤地一声弓起身子，两腿猛地并了起来，紧紧夹住了我的手，我不动，等了一会，她慢慢地直起身子，两腿慢慢地张开，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轻轻的，不要用力挖。」

「我知道，我想让你舒服、舒服。」

「好，来吧。」她完全挂在我身上，双臂环抱着我脖子，我继续地把右手中指向里刺进去，一路通行无阻，我放下心来，不用背负「谋刺处女」的罪名了，中指继续向里伸去，四周的壁紧紧咬住我的手指，但因为粘分泌多，手指在壁间游走自如。

我试着曲起手指按她的道前壁，突然小嫣浑身一震，有门儿！我小心四处寻找，没有？没有？有！就在我弯曲的中指从她道中出一截的一刹间，我地触到一个同我中指指肚差不多大小的区域，觉与别处有所不同，似乎更硬些，更有弹些，我试着按了下去，小嫣颤动起来，一口咬住我的肩头肌，不是含住，是真正地咬住！

对了！就是这里了，我一下一下规律地按着那块地方，小嫣越咬越用力，我拼命地抑制着自己体内那一波一波涌来的、想把茎刺进她的小的冲动。

我手指活动了有一分钟，按了一百多下，忽然小嫣全身僵硬起来，嘴松开我的肩膀，紧咬着牙关，上半身向背后弯过去，使劲出前，嘴里面吐出一连串的：「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好啊！她快来高了！

我艰难地回右手，两腿用力分开她的大腿，右手握住将要吐火的茎，左手托住她的股，两臂一齐用力，终于我的头挤进了她的紧缩的小，我松开右手，两膝盖再向外用点力，同时两只手在她背后使劲，将她的身体向我拉拢过来，小腹向前出，全进去了！

立时一种暖洋洋、热烘烘的体验从我下腹传上来，我试着动一下、两下，的、麻麻的觉包住了头，这种体验用「舒服」两个字是绝不能描述的，酥麻的觉随着我的动一阵阵增强，使我动了还想动，戳了还想戳，就在这时小嫣低低地呻道：「让我腿并起来，你干得才过瘾。」

我立时醒悟过来……小嫣的高快消失了，我马上收回分开的两膝，她慢慢地合并起双腿站好，一面小心翼翼地不让我的茎滑出来。

最后，我们面对面地站直了身体，我的茎仍然深深地在小嫣下身，我们的两只手都各自紧抱对方的股，使劲地贴近对方。

我用力抱紧小嫣的股，她的体重完全落在我双手上，每一次我把她向我拉过来的同时，我的下腹也向前进，使我的茎能更深地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不记得我用了多少次力，小腹向前送了多少次，只觉得茎头上的酥麻越来越强烈，我越来越想往她身体深处。

小嫣上半身子早已向后弯曲得离开了我的怀抱，小腹肌收缩得紧绷绷的，两条腿绷得笔直，我的大腿隔着子到她两腿在哆嗦，腿上肌在跳动，我预知她的高快到了，于是不顾一切地向她的体刺去，刺去！

这时，不再怜香惜玉，这时，不再担心她的体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磨擦、撞击，我唯一关心的就是用我的茎尽快地刺进她的，尽快地拔出来，再刺进去，就这样我刺着、刺着……

忽然！她啊地尖叫一声，原先向后仰的身子向前俯下，紧抱住了我，身子开始一下一下抖起来，同时，我觉察到我的茎被一只看不见的小手紧紧地握住，我知道她到了快乐极点，我完成最后一段冲刺，突破了极限，小腹立时升起一股暖意，直向下体冲去，这股热气从那个孔道涌而出，一股、一股向她的深处去。

这时，那只「小手」也不再一直紧握我的茎，变成一下一下收紧，终于，慢慢地，收缩慢下来了，间隔逐渐拉长，我也在她的收缩中被榨干了最后一滴，小腹顿时到一种难言的空虚。

（二）

就这样，我抱着小嫣的身子静静地站着，享受那慢慢退去的快乐。

烈冲击后的茎还牢牢地在小嫣体内，被她两腿内侧紧紧地夹住，头仍然的，丝丝微微地传来又热又的舒畅。小嫣双臂垂放在身体两侧，面颊贴在我脯上，大口大口地着气，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身子软软的，任凭身体完全躺倒在我怀里，要不是我双手抱托着她的股，我一放手她就会瘫倒在地上。

我这样子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站着，过了十分钟，小嫣缓缓地抬起头来，脸对脸地注视了我很久，半晌，才悠悠地开腔：「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厉害，老实说！你搞过几个女人？」

我半真半假地说：「是，是，我坦白，你是我干过的第一个女孩。」

「胡说，你都会在我身上找兴奋点了，你经验够丰富的，谁知道你干了多少女人？」说完，她还白了我一眼，但眼睛里带着笑意。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纠太久，就装出一副温存的模样问：「不说别的，你就讲讲，刚才舒服不舒服，嗯？给我捅得过瘾吗？比起你男朋友来怎么样？」

她又倒在我怀里，头趴在我前，幸福地闭上了眼：「嗯……的确很好，你比他有力气多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哆哆嗦嗦地，抱也不敢抱，搂也不敢搂，就算他进来，冲我的时候，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慢的一下一下，哪里像你，每给你顶一下，我肚子里面就像有一只手在搅一下，抓一下，到最后你拼命往深处顶的时候，每一下都给你顶到我子颈。」

「记得你顶得最快的那几十下，我整个子就像给你紧紧地掐住，又酸又麻又，那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痛快。」说完，她又闭上了双眼，好象又沉浸在刚才的回忆里，细细品味着强烈高的每一部份细节。

我听得小嫣这样奉承我，心里美滋滋的，愈加紧紧地抱住她的贴紧我的小肚子，我的肚子前面的皮肤贴在小嫣下腹的肌肤上，热烘烘的，好象有一股暖气从她身体里面传到我的肚腹，又汇集成一道炽热的热向下去，充了我刚刚完有点发虚的茎。

转眼间，我的又充实起来，不像刚才完勉强地留在小嫣身体里，只能半软地住她下身小口的那副模样，我试着动了一下……嗯，不错，茎的后半段觉被小嫣的道口上的肌紧紧地抱着，头的那前半段仿佛悬在半空中，没有太大的觉，看来我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和她的体没有放松结合。

小嫣也察觉到她身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仍趴在我前哼哼叽叽地笑说：「看你那死样，又硬起来？我可不能让你再来一次，我们俩上来台这么长时间，护理部来查我岗，见不到我的话，我可就麻烦了，你还想干我的话，等下半夜，护理部的老主任们睡了，你到我们配药室来，我光了，给你干个彻底。」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小妮子主动约我，当下血气上涌，在她里的更硬了一硬，嘴里却道：「等会儿是等会儿，你不叫我去我还自己摸上门去呢，现在怎么办？我硬得这样，下楼去怎么见人？」

她呵呵地笑：「你自己搞定吧，我现在是受不了啦！」

「啊，这可是你说的，我还是用你的身子来解决。」

她急急地招架，嘴里也发急起来，一边要挣：「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了，刚才被你捅得里面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咧。」

我按住她急急摆动的两手，安她道：「我不会像刚才放炮那样狠命干，我让你见识见识单单要火怎么玩法，你想不想看看？」

她停止了挣扎，好奇地瞪大了双眼：「你别骗我，男人不干也能火？我倒要看看，不过你要是骗我，我们以后就不要在一起玩了。」

我在她前额吻了一下：「我发誓，我不骗你，我就是让你开开眼界，知道知道男人刹那，女人的里有什么觉，不过，有一个要求，你要把腿从两边夹住我的，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我也省点力气，好不好？」

「好，听你的！」

小嫣听话地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先用右腿搭在我左上，我左手稳住她的右腿，右手绕到她身后去托住她的股，她顺势提起左腿穿过我右腋下伸到我背后，两脚脚尖相互勾牢，我双臂从她两腋下环绕过去她身后，在她股下面最低的位置往起一托，小嫣就牢牢地挂在我身上，我的两条在大学踼了五年足球的大腿承担了我俩的体重，丝毫也不觉得吃力。

我低头向下看去，就着远处正在兴建的高楼顶上泛光灯投来的微弱光线，我看见我的茎从我部的丛里探出来，平直地伸向前方，上面青筋暴，头部份已经隐没在小嫣的道里，头后面的那道沟还半在她道口外面。

她的两腿分得很开，部所有的软很明显地向前突出，咖啡的大被我的头分得开开的，翻在两边，小紧紧地包住我的头，就像一张正在雪糕的婴孩的嘴，因为涂了她分泌的滑，我的茎和她的小在远处的灯光照下映着点点亮光。

我发现小嫣也在出神地看着这个场面，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小声地说：「我真的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男人的在我的里面，等一会儿，我要你慢慢地往里面，让我看清楚，我是怎么样给男人捅进去的。」

「好的，我现在就开始慢慢地进去，好吧？你看着，我开始往里捅啦！」

我慢慢地两臂和后同时用力，尽可能慢地把我和小嫣的身体往一齐拉拢，终于，我的的后半段无声无息地滑入了她的体内，俩人部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发出唦唦的摩擦声响，小嫣抬起头来，直起上身，把头靠在我的左肩上，小嘴对着我耳朵轻轻地吹来一口气：「怨家，你干吧，直干到你出火为止，让我看看你火的时候啥样子。」

这时候，我已经快忍不住，想要像刚才那样大她一顿，转念一想，刚才已经同意她不真干，出出火而已。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尤其是女人，一定要说到做到。主意拿定，侧过头去在小嫣耳边轻轻说：「等一会我火时候，我还想在你身子里面，你怕吗？」

她吃吃地笑着：「不要紧的，我当什么事，没有事，我常都吃药的。」

好咧！我一不做二不休，向前迈了半步，让小嫣的后背靠住她身后的矮墙，我紧跟上前，骨盆用力向前突起，带动腹下的茎和部向前出，狠狠地向小嫣的部的那堆软上去，紧紧贴住，一分一毫都不移动，小嫣因为两条腿在我身后勾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我身上，股又被我牢牢地抱住，而部正中的那个孔又被我的串住，位置完全固定了，一点都移动不得，面对我的巨大力，除了无奈地被动接受，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这个玩法，并不是我的发明，而是我在大学暑假期间出外旅游，在甘肃碰上了一个野和尚在卖药，遇见我向我讨水喝，我当时背包里正好有两包纸盒饮料，顺得做个人情，个朋友，他喝完后从随身的褡裢里摸出一卷黄纸给我，笑着道谢而去。我展开纸卷一看，原来上面用笔小楷端端正正地抄写着几种奇异的房中术。

今天用的就是其中一种专门用于男女在闹市街巷，就地快速解决的方法。就是男女去下衣，女方就像小嫣那样被我的深深地入，男的抱住女的使出全身力气只住女方下，以求能达到头顶住子颈，顶住子颈后只须稍微左右晃动，片刻，男的就会由于过度充血和女方盆腔脏器的挤摩擦而产生快，导致，女的子也会由于内脏迫，外被男重力挤，导致核充血，被男的摩擦，极易高。

今天我就是要用小嫣的下身做我的垫子，并没有想到再给她带来一次新的高。

这时候，我两脚用力向后蹬地，用下作顶点，直直地把小嫣钉在了墙上，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我向后蹬地，身体前倾，我身体的最前端部分深深地埋在小嫣体内，由于我们的部极度迫，我觉得自己的茎在充分起后仍在膨，继续延长。

由于过分充血和表皮的拉扯，我的头有些痛楚，正在这时，头前面好象在延长时遇到了什么阻碍，被一团软软烫烫的东西挡住了，我猜那可能是她的子颈，我想象着我的头在遇到阻力时，怎样仍旧奋勇地向前冲去，顶去，直到子颈被顶得离开原来位置，陷入子腔内，并推挤得子在盆腔内摇摆不停。

我脑海中的想象更加起了我向前进的勇气，我一面着气，一面继续脚下用劲，双腿直，部死死地顶住小嫣的外，将她外的软完完全全地向里面推了进去。

她的大和小在我强大的推动下，被强迫地向内翻卷进去，紧紧地从左右两边卡住我的茎部，这时我全身沸腾的血仍在一刻不停地涌向我的茎，热血冲过茎部被挤的阻碍源源不断地到达茎前半段，在这里积蓄起来，膨起来，填了小嫣道深处每一分每一毫的空隙。

但是他仍在大，仍在伸长，热情的血仍在向茎里充盈，每分每秒，我的茎都在她体内扩张，我觉得到茎的表皮已经扩张到了极限，头的皮肤传来阵阵疼痛，像被一支小刀轻轻地切割，我强忍住痛，因为我知道初始的疼痛过后就是完全的快。

我继续用力顶住小嫣的身体，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有什么觉吗？」

她仍趴在我肩头，急促地息着说：「嗯，嗯……很涨，涨得难受，好象里面进来一木桩，哦……越来越涨了，我还可以觉到你的在我里面一跳一跳的，就像有把锤子在我里面一下一下地往里打一样。」

「好咧，我再给你点舒服的。」

我一面咬着牙使劲顶住她，一面双手抱住她的股托住她的身体，使我的部隔着狠狠地围着她的外打转地磨她，向左转转，再向右转转，只听见我和她紧贴着的下发出滋滋，滋滋的声响，忽然小嫣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噢哦……过瘾啊，啊……」

同时，我觉察到我头上忽地传来一阵酥麻搔的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好象头正被一只小刷不停地上上下下地刷，顿时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肌都僵直起来，我左右摇摆着身体，狠命地用磨她在外面的和核。

强烈的刺早已使小嫣发不出任何声音，叫声都被憋在喉咙口，从下传出的刺像电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引发她全身每一条每一束肌不由自主地搐痉挛，随着她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连串：「呵，呵，呵。」

在我身后的两脚脚跟连续不停地叩击着我的后，我知道我如果一直这样磨下去，强烈的核刺会使她的肌持续痉挛，最终导致心脏衰竭。

好在茎头上的酥正在直线上升，我的门会肌已经收缩成一团，丸酸涨，来了！就要来了！我预到关头就在眼前，酥已经从头蔓延到整个下腹和两肋，我最后一次埋下头去在小嫣耳边说道：「我要来了！马上来了！」

她茫中瞪大眼睛看着我：「来了吗？来吧！在我身子里面出来吧，没关系，在里面！没关系的！进我里面没关系的！让我体验一下被男人灌的觉！哦！你在我里面大起来了，开始了！一跳一跳的！」

话音刚落，快的等待就像艰苦的攀登越过了顶点，一旦翻过最后的屏障，茎在小嫣体内最后挣扎了一下，会肌打开了最后一道闸门，紧接着又强有力地收缩起来，再放开，再更加有力地收缩，一股滚热的从囊里被挤了出来，在道里飞快奔涌，终于冲出由于高度兴奋而张开得大大的头下的孔道而出，直直地撞击在小嫣子上，然后是第二股、第三股……

我一边用最后的力气向小嫣身体发出最后的几次冲击，一边在心底默默地数着，九！十！十一！终于，我在完成了十二次后，完全停了下来。

烈运动后的疲劳，后的足一齐袭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身子，忽然觉得小嫣的身子那么沉，两臂酸无比，几乎抱不住她了，小嫣体贴地在我耳边说道：「放我下来吧，我知道你累了。」

我弯下，让她慢慢地双脚着地，然后我退后一步，将半软的茎从她身体出来，只听得小嫣嘻嘻笑出来。

「什么事？笑什么？」我问。

「死鬼，你摸摸，你在里面了多少呀？」

我伸出手去，在她大腿内侧摸索着，好家伙！原来，刚才我两次出的和小嫣高时出的滑随着我拔出的茎，一起从她下身了出来，顺着她的双腿内侧向下淌，一直到地面成了小小的两滩。我立刻掏出手绢，小心地在她两腿间擦拭，她夺过手帕，白我一眼：「死鬼，你穿上子吧，我自己擦。」

等我们整理完毕，又依偎着说了几句情话，就及早地下了台，回到科室病房里，还好，没有什么人来查过岗。我一看表，将近十一点半，刚才极度的兴奋还没有褪去，睡觉是不可能的，不如，在护士站里陪她一会儿吧，免得小嫣骂我薄情。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在大办公桌两边坐下，我从病历推车里出一本病历夹翻看起来，她也在对面趴在桌上用红蓝笔有事没事地在纸上划，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问她：「哎，你怎么知道思思和程医生的事的？」

她神神秘秘地说：「半年前，你来工作前，有一次也是我上大夜，小夜是思思，思思完班后，就走出病房，好象要回家的样子，正好我上厕所，等我上好厕所出来，正巧听见程医生房门关上的声音。」

「一开始我没在意，等我走过程医生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讲话，就是思思和老程，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就明白她和老程有一手，那时我心里紧张的，不敢像今天有你陪我这样听个详细，反正，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看见思思偷偷地老程房间里走出来，顺那边的楼梯下楼的。」

「唉！也难怪，老程的老婆死了十几年，儿子程伟刚刚去美国留学，他算完成了人生奋斗目标了，好轻松一下啦，再讲老程老是老一点，也不过是五十出头嘛，现在的人模样也是不错的吧，哎，听你师兄讲，程医生在六十年代初还是你们第二医学院的四大公子咧，你知道吗？」

「讲，是八大公子，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了，我妈说的。」我纠正她。

「不管几个公子，反正老程到今天的风度气质还是不错的，我们医院里和他同年的能有几个比得上他？」

我不明白起来，问：「难道思思还想嫁老程填房？」

小嫣瞪我一眼：「思思和老程也是玩玩的，做我们护士这行的，早晚都在医院里泡着，在外面结识男朋友的机会也不多，和你们医生搞搞也是图个方便，你看我们医院里多少护士到最后不都嫁给医生了？」

说完，她用眼瞟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叹口气：「唉，医生和护士也是近水楼台，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是同行，谈得来的当然容易往。」

她轻轻地笑了几声：「可也有呆子，胆小如鼠，给他甜头不吃。」

「谁？」

「你师兄，呆头呆脑，整天就会看书，还争取入咧。」

我回头看了看外面走廊，低声音问：「哎，我问你讲老实话，刚才舒服不舒服？」

小嫣含着笑，飞快地瞟了一眼外面，同样也小声地说：「舒服嘛还可以，有高总归舒服的，刚才最要紧的是刺，我从来没有在楼顶上那种四周光秃秃的地方玩过，不过，我倒是很喜刚才那种刺的心情。尤其是你后来在我身体里面出火的时候，我给磨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可又不舍得停下来，不停下来浑身上下手脚自己都会抖，叫也叫不出，气也透不出，可就是过瘾。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就让你磨下面。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出火太早了，可是你在我里面的时候，头一撞一撞的，顶得我子真舒服，还有你的时候，一股一股打在我子颈上，我觉的到，热热的，比我里面温度还高，在子颈上以后，大概有粘的，就粘糊在子颈上，热到我心里去了，太舒服了。」说着说着，小嫣的脸上又飞起了两朵红云。

（三）

我看着小嫣那粉红的面颊，真想扑过去抱她亲几下，又怕现在亲吻她会引起第三场搏大战，可是在病房的环境下，总是不太方便，再说小妮子刚刚已经答应我了，等几个小时后我还可以安心地她一顿。

想到这里，我收回眼光，落在面前的病历上，嘴里喃喃地用她刚听得见的声音说：「小嫣，说真的，我现在又硬起来了，真想好好地再你一次。」

说完这话，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她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小声地嗔骂道：「死鬼，你不累的吗？刚停了十分钟你又来劲了，你憋一会儿，等两三点钟，我到你房里去。到时候你可别睡死了。」

我轻轻地笑了一笑，刚要说话，忽然走廊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唦唦唦的脚步声，随即病房走廊大门上哗哗啷啷地响了一会儿，片刻，护理部副主任胡美雅那张苍白臃肿的胖脸出现在门口。

她略带敌意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坦然地向她的目光：「哎呀，胡副主任，稀客呀稀客，今天有什么贵干光临敝科？」

我故意着重那个「副」字。我这样说就是为了告诉她，这里是我的地盘，以后不要有事没事找我们科室人员的病。

胡美雅分明听出我话里有话，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为了要把工作做好才会深更半夜地巡查，目的是为了保证每个员工都尽职尽责。」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嫣一眼。

我哈哈地笑起来：「当然，谁不想把病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呢？所以我们医生有总住院医生查，你们护理方面有护理部关照，可是你们护理部本身由谁来检查呢？」听了我这话，胡美雅猛地转过身来，眼里冒着怒火，盯着我看了很久，嘴张了张，又紧紧地闭上了，转过脸去不理睬我的挑衅。

我决定见好就收，站起身放回病历，摇摇晃晃地走向我自己的办公室，这时才觉出股的肌又酸又痛。

回到房间里，发现电视机还开着，但屏幕上一片雪花，我关上电源，重重地跌坐在沙发里，解下领带，扯开衣领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直两腿，摸出一支烟叼上，点着火，深一口，慢慢地吐出去，脑海中又浮现在刚才在楼顶平台上的情景，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回忆，仔细地回想刚才哪些地方干得好，哪些地方方法不对，觉得有些后悔，后悔刚才不应该在小嫣里面放那一炮，那跟我用她的道来手有什么不同？

我和女人玩，玩的就是觉，享受的是女人在我下全身那一阵规律有节奏的搐，还有道的肌紧紧地抓住我的茎一下接一下地收缩。至于女人喊的哥哥妹妹，那可以伪装出来讨好我，对我的快没有什么实质好处。

想到这里，我决定等一会儿小嫣来的时候，我要再次充份地享受她的体，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我站起身来，下衣服，从更衣橱里找出干净内衣，走进里间的浴室，拧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彻底清洗一遍。

洗完出来，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赶快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准备接即将到来的新的愉悦。

正当我睡得蒙蒙眬眬，听见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睁眼一看，小嫣竟站在我面前，我惊奇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抿着嘴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们护士办公室掌握你们医生办公室所有钥匙吗？」

我恍然大悟，伸手就想拉她上，她甩手摆了我，说：「等会儿，等我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再陪你玩。」说着，她麻利地动手衣服，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回头叮嘱我：「不许看！」

我假装闭上眼睛，从眼睑隙里瞄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侧身朝着我，先从头上取下护士帽，也就是「菜大馄饨」，放下盘在头顶乌黑的长发，然后一个一个解开护士裙上的钮扣，提起裙摆举过头顶，从头上出，这时她上身全部暴在我眼前，小巧的身子，圆圆的肩头，皮肤白中带着粉红，粉嘟嘟的，一看就是很少晒太的类型。

她伸手到背后去解开罩的扣子，从前下，顿时两只小小但很的房映入我眼帘，就像两只小小饭碗扣在她粉的脯上，圆润，向前出，在屋顶吊灯的照映下泛着白光，顶端突出的是两颗红的头，小小的比花生大不了多少，我暗自决定，等一下我要好好地品尝一下那小球的味道。

她放好罩，解开下身长的，褪下子，又掉小小的白内，出白晢晢的两条腿，匀称，曲线畅，平滑的小腹下端，两条大腿的部之间，一小片倒三角形的黑发，颜极黑，极密，油亮亮的，完全盖住了下部份，从我躺在上的位置一点都看不见可的部份。

她光着两只小巧的白白的脚，辟辟啪啪地走进浴室，我趁这段空档，赶快坐起身来，脸，眼，清醒一点，不要到了时候，糊糊地找不到门儿。

正在我仰面朝天瞪着眼盘算的时候，小嫣走了出来，一边用巾擦着身体，一边俯下身子，嘴贴在我的上用力地吻着，着，半晌，松开嘴，笑嘻嘻地问我：「怎么样？等急了吧，其实呀，我早就急了，恨不能早点到两点钟，就能冲到你屋里来，躺在你上叉开两腿给你一顿！」

我伸出左手从下往上托住她一只房，轻轻地用手掌心摩挲着，小嫣舒服得眯起了眼，俯下身子用双手撑住我肩头，任我的手随意在她身上游走。

我用两只手轻轻托住她的一对房，小小的房在我手里面握着，结实、，富于弹，暗红的头硬硬地突出在我掌心中，我张开十指，尽量多抓些房在手心里，慢慢地握着，一松一紧地握，没想到小嫣睁开眼，说：「你好意思让我站在地上你躺在上陪你玩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笑笑说：「我恨不得你快些爬上来躺在我旁边咧，快上来！」一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怀里带。

她左手抓住我盖在身上的巾毯用力一掀：「你还装什么正经，我都来了，你还捂什么被子！」

巾毯一掀起来，出下面我还穿着短，小嫣又笑又骂：「我给你个光！」说完抓住我内的往下一扯，一下子扯掉了，我的茎应声而起，直地站着，小嫣脸上又是喜又是难堪，脸更红了。

呆了一会儿，我打破沉默：「喂……我说机会难得，我们不要费时间了，你要是有兴趣想摸摸，我不反对。」

她听了这话，小心地先伸出右手，刚触及茎，我说：「你到上来吧，把大灯关掉，留着台上的灯就可以了。」

她听话地伸手按熄了灯，一侧身跨上在我身边躺下，我往里让了让，她侧身躺在我左边，面对着我说：「先给我摸摸好吗？」

说着就伸手向下一把抓住我的茎，慢慢套了几下，接着她弯下去，跪在我分开的两腿中间，双手扶着茎，凑到眼前仔细地看着他在她手中越来越大，小心地把包皮向下捋去，抬眼问我：「是这样的吗？」

我嗯了一声，她又端详了茎一会儿，嘴靠上去，伸出小舌头用舌尖轻轻了下，又了一下，停了会儿，终于用小嘴含住了口前面，顿时茎尖传来热热软软的舒服，小嫣调皮地把口含在嘴中间，并不是把整都咬进去，再用舌头尖使劲地头下面的小孔。

了一会儿，玩够了，直起身子爬到我身体上面来，把过的在她小小的身体下面，也不说话，分腿骑在我部，右手伸下去握住茎，自己的身体调整好位置，找准地方，慢慢地把道口移近我的部，向下坐下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又进入了她的下身，仍是那个又又热的小里，我伸手拉她趴在我身上，我发觉她在微微哆嗦，我抱紧她，抚地吻着她柔软的嘴，体验茎蜇伏在她体内时的那份热，柔软。

她睁开眼：「我来主动，好吗？我在你上面，我来你，好吗？」

我当然乐意试试新玩意，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用双手撑起身体，上半身离开我的前，部开始扭动起来，前后摆动骨盆，开始还不太练，茎几次滑了出来，她都用手扶正了再坐进去，渐渐地，她动作娴了，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每向后摆动骨盆时就相当于我出一段距离，然后向前出骨盆，让茎深深地进她的深处。

很快，她觉出了好滋味，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辐度也越来越大，可我的觉并不特别，仍然是热温润而己，头传来的只有些微快，远不足以达到让我。

她逐步地兴奋起来，不再是刚才纳入茎开始摆动时那样谨慎，摆动辐度减小了，但节奏明显加快了，好象她己经找到了兴奋点，很专注地用茎伸进她身体里对准那个地方摩擦，她的头向后仰着，呼紊，气时大大一口，然后含在口，用力向外憋，闭上眼，细细体味身体里每一点悸动。

我扶着她的侧，看着她每一点变化，努力抑制自己想翻身倒她的望，我发现她的脸更加红润，红得发亮，红润向下步步漫延，她的整个躯体也开始微微发红，先是几大块粉红的斑出现在她前，房之间，然后粉红斑扩大，互相融合，颜也在加深，最后变成通红通红，仿佛血随时都会从皮肤里滴出来，两只小巧的房不再是小巧，而是大大地膨了，表面皮肤因为扩张，像气球那样绷紧了。

原先上面的汗孔都消失了，整个房像吹足气的气球，表面亮亮的反光，头也不是刚才那样圆圆一颗，变得又大又长，从房内部突出来，颜也变得血红。

我放开她的，双手握住她的房，啊，又热又硬，我用手心托住房，手指轻轻夹住头，拔住她们，在手指间。

小嫣的动作越发急起来，骨盆不再大辐度摆动，而是用道夹住我的茎，围绕茎在转圈磨着，使我的茎在她体内搅动，动作很小，但飞快，用力地磨着，目标很明确，就对准一个地方狠命地磨着，嗓子眼里间断地发出用力地哼哼声，偶而快而短地进一口气，然后长久地憋住用力，她正在全神贯注地接逐渐近的高。

我到她的道火一般热，在燃烧的道中搅拌的茎头部也传来阵阵轻微的搔，我闭上眼，专注地体会这疯狂的愉悦，我努力向上动，用力使茎更深入地接触她的最深处，忽然，她喉咙里挤出了长长尖叫：「啊……啊……唉……唉……」

她到了高近在咫尺，只差一点点，她的头疯狂地摇摆着，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尖叫已成为悲鸣，尾音拉得长长的，变成了哀怨的哭喊，声嘶力竭，突然，我到茎被道狠狠地抓住了，抓住了就不再松开。

小嫣的哭喊猛地停住了，我看见她双眼圆睁，瞪着前方空中什么地方，全身都僵住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忽然她伏下身子，两臂紧紧地搂住我，脸贴住脸，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全身微微地颤抖，同时，道松开了，随之又握紧，再松开，再握紧，伴随着道的一一缩，伏在我身上的躯体也在有节律地震动，埋在道里的茎，被挤唤醒了，头像触电似地传来一阵阵酸。

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望，我抱紧小嫣，一个大翻身，重重地把她到我身体下面，两手抄在她肩膀后面，从后面勾住她的肩头，同时部重重地向她顶去，就在她沉浸在高快的同时，我开始追求我自己的快。

因为小嫣高时所分泌的粘大量仍未排出体外，茎在向里进攻时滑动良好，但这也减少了许多摩擦的愉悦，我舍不得在此关头出茎擦拭，唯有加速运动增强觉。

小嫣正处于高刚过的茫状态，四肢瘫软地躺在上，双眼失神地看着我的眼睛，嘴半张着，看得见里面整齐的白牙和漉漉的舌头，我一口吻下去，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嘴住她的小舌头，含在嘴里，同时下发力，着发紫发硬的茎一下接着一下地向她的两腿中间捅去，骨重重地撞击着她的骨。

一点一点的，我到头上的觉越来越明确，增加得慢但正稳步靠近，我加快了速度，两腿向外把小嫣的大腿分得大开，然后，我屈起膝关节，把她的两腿架起来，搭在我两边大腿上，我用两腿内侧紧紧夹住小嫣股两边，这样我靠部的前后摆动能够很彻底很快速地向她深处进攻。

小嫣开始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收回舌头，一面吐着被我出来的气，一面双手紧抱着我的股，使劲拉向她的体内。

我一边干着她，一边得意地问她：「怎么样？舒服不舒服，要不要来几下重的？」

「好的，舒服，舒服死了，来吧，随便你怎么干，干吧，干死我吧。」

她又闭上眼睛，仔细体验我的每一次撞击，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我。

我埋首下去，到她前，张开嘴含住她右前的头，她的房自从她高来完就一直立着，所以我判断她还能承受我进一步的攻击。

硬的头在我嘴里被牙轻轻地咬住，立时小嫣呼变了，鼻息中带着哼哼，我用舌头用力地刮着头，接着嘬起嘴用力地着，一会儿放开右，含起左头用力地着，与此同时，我茎仍在不停地按一定节奏捅着她的下身。

她刚才高后留在体内的滑被茎捣捅得顺着茎和道壁之间的隙涌了出来，把我俩的糊成了一片，我们俩乎乎的部一撞，啪的一声，滑四处飞散，溅到了我们的肚子上面，大腿内侧，有些顺着她的会和我囊滴落到她身下的单上。

慢慢的，她的前皮肤又红了起来，虽然我知道女人来第二次高会比第一次高容易，但没有想到她这么快，我马上松开嘴里含着的头，把全副神集中到头上，小嫣也开始在上扭动，骨盆反复离开铺向上抬起，向我的茎，看来是嫌我得还不够狠。

我狠下心来不再顾她是否受得住，用力摆动部，狠狠地向她的部撞去，伴随着我加剧的冲刺，头传来的意越来越难忍，我拼命收缩会的肌才没有让夺门而出。

终于，小嫣的身子也僵硬了，头向后仰去，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后背，呼也憋停了，她正在越过最后的一关，我放下心来，不再控制会肌，使出剩余的一点力气，最后撞击了几下，然后紧贴住她的下，茎在道内，下腹肌全部放松，等待着我和她同时爆发。

来了，意完全变成了快，头颤抖起来，丸猛然收缩一下，又一下，一股股源源不断地进她体内，就在我出第二股时，小嫣喉头长长地嗯了一声，全身开始新的一波有节律的震抖，道也一松一紧搐起来。

我继续放任道肌收缩，出一股股的热，越来越慢，越来越弱，但愉悦并没有随着出的停止而结束，我只觉得头被道深处紧紧地着，不需要会肌的榨也在顺畅地出，不是出，我静静地伏在小嫣身上，任茎在她体内动，任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淌进她的身子。

终于，一切都停止了，只有我和她在微微息。

「干得好不好？」我头贴着她的肩，问她。

「好，舒服得说不出来，现在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快给你干死了。」她闭着眼，眼角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你哭什么，不高兴？」我帮她擦干。

「没有不高兴，你不知道，我高的时候会哭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我放心了。我们今天晚上先干这些好么？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天亮的时候再干。」

「好，我也困得要命，我们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六点我醒了叫你起来。」

「好的，我就这样趴在你身上睡，还是在里面，我真舍不得拿出来。」

「好吧，死鬼，拿你没办法，到明天早上，我的肯定给你松了。」

于是，我伏在小嫣身上沉沉睡去，她两腿仍旧分得开开的，双臂伸直平放在身体两侧，我的松松地在她里，没有运动，没有情，两人只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小嫣醒了，推推我，我睁开眼，看见小嫣含情的眼睛，她示意我向下看，我弓起身子低头看去。

早晨起的茎仍然好好地在她的道里，上面干结了的粘变成了星星片片的白屑。

（四）

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睁眼看见的是小嫣对着我脉脉含情的双眼，我向身下看去，只见晨间起的茎仍然浅浅地在小嫣的下身里，我们俩人的上星星点点地散布着白的碎屑，我知道那是昨夜情留下的干燥痕迹。

我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己经是六点多了，秋天早上的光己经从窗帘的边缘钻了进来。

我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小嫣两片小小的红。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任我含她的在嘴里，着，我的舌尖轻轻触着、着，半晌，她睁开眼，伸手下去，越过我和她小腹之间，分开食指和中指，夹住我的茎，慢慢地从她下身拔了出来。

她从我的中挣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推了我的膛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我要去整理血架了。」

我看着她从身边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上内衣，又无声地溜下去，穿好了制服裙，盘好头发，回头来对我笑了笑：「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我看她走向门口，忽然我仿佛心里涌上一种酸酸的滋味：「哎，小嫣……」

「什么？」她略带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定了我。

「嫁给我，给我做老婆，好吗？」

一丝笑容出现在她脸上，「慢慢的吧，我们以后再说，反正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就行了，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看缘份吧。」说完她扭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坐在上发呆，出神。

我就这样在坐在上，坐到六点半，听见外面病房走廊上响起了送开水的工友的吆喝声，才慢慢地下来，清洁完毕身体，打起神走出门来。

刚要迈步向护士站走去，听右边病房大门吱哑一声，我扭脸看去，是程医生端着一碗炒面走来，炒面上还着三四个荷包蛋。程医生的脸庞也像荷包蛋一样，黑红里透出油光，神采奕奕大踏步走来，一边嘴里面打着招呼：「徒弟呀！快去吃早饭吧，今天的荷包蛋不错的。」一面一阵风地从我面前掠过。

我目送他走进他的办公室，慢慢踱到小嫣身边，低声音：「老程今天的早饭是至少半斤炒面，外加四个荷包蛋。」

小嫣听了我的话，噗吃笑了出来，「死鬼，观察力这么强！」

我打开小嫣的更衣柜，拿出她的饭碗，连我自己的，一手一只，摇摇摆摆地走向食堂。

等我端着两碗馄饨外加四个酱蛋回到护士站，小嫣已经忙完了早晨工作坐在桌旁等我，我向她报告说刚才在食堂里看见几个外科值班医生也是一人两碗，倒是内科医生只给自己打饭时，小嫣轻轻地笑说：「我老早就知道了，你们外科系统的医生就是善于来这一套。」

我不解地问：「难道……难道外科值班医生们都会和护士们有……」

「一部份，我只晓得有一部份是。」

她敛起笑容，说：「所以，我们医院里外科医护之间往往到后来就成了夫关系……但像你刚才那样的心急，也不多见。」她低下头专注地吃起来，不言语了。

早饭后，已是七点半多了，同事们陆续来上班了。我和程医生因为前一晚值了班，待完前一天的病房工作后，就各自下班收工回家了。本来我想和小嫣一起走的，但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我俩的事，我也就作罢，一个人骑上自行车闷闷地走了。

骑车来到外面，风和丽，天气非常好，真正的秋高气。我踩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这两个礼拜老爸老妈都不在家，老爸单位里组织上课，说课要在风景秀丽的杭州西子湖边上才有效果，于是老妈也跟着去了，这下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大白天的，下了班回家去有什么好做的呢？我一边蹬着车子，另一边脑子还在回味着昨晚，不知不觉，已经骑过了肇嘉滨路。

猛然间，我想起来自从我参加工作以来，直到今天都没有顾得上看望一下的「她」，我调转车把儿，向东安路急急地骑去。

「她」，三十五六岁，姓周，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店，里外全她自己一把抓。老公前几年辞了职去本打工，「洋队」，辛苦了三四年，挣了五六十万回来，她那时在纺织厂里效益也不好，有一天没一天地上班，老公带了钱回来，她就干脆用自己家的沿街房子开起理发馆，每天也有五六个生意。

她男人买了一辆摩托车，帮水产贩子从青浦往上海运鱼虾，外带拿本挣来的血汗钱炒股票，算下来，每个月搞好也有个三四千块的进账，小子总比普通下岗工人要好过。

哪晓得，有一天老公开摩托出了事故，连人带摩托车外加两桶的河鱼冲进了旁边急驶的大卡车的肚子里，卡车后轮一点不留情面地轧了过去，顿时……以下的不用我讲了。

周给老公办完了后事，收拾收拾，继续自己的小店面，好在结婚几年，没有生过孩子，少一点拖累，没有老公去外面跑，信息不灵，股票是玩不转了，她就干脆一门心思都用在自己的小店里，慢慢地，生意越来越好，她做头发的名气也响了起来，远近来约她做头的顾客也越来越多。

她就用原先老公的摩托车牌照又买了一辆女式踏板摩托车，经常骑着车上门给有钱的顾客做发型美容，不知怎的，她和我们学校的一些女生混得很，时常在星期六半夜到我们学校体育馆来参加舞会，一来二去的，我这个舞会的常客就和她认识了。

我和周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正要临实习，时间有的是，我就隔三差五地往她店里跑，但凭心而论，我那时对她绝没有男女之事的想法，只觉得她温柔、体贴、勤快、能干，她也把我当成小弟弟，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喊她「姐姐」。

到后来，我开始临实习了，学校当局就取消了我在校内的住宿，赶我去医院住，可是医院实习生的宿舍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所以我思谋在校外自己借房子住，周姐姐知道了以后，提出我搬去她家里住，反正她一个人寡居，房子是有空的，讲定了房钱，我就搬了进去。

我在周姐姐家里分配的房子是向东南的一小间，远离马路，（靠马路的那间房是用来做理发店的）出了我的房间是一个厅，平常用来吃饭和看电视，厅的对面朝东朝北有窗的就是姐姐住的一间大房，原来就她夫俩住的，大房间朝马路一侧还有厨房和厕所，所以她房里到晚上也不受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干扰。

这房子虽然旧，而且是老式民房，但维修得很好，风雨不侵，姐姐早上还供应我一顿早饭，我住得也是有滋有味。

每天下班，在医院吃过晚饭，洗了澡，回到姐姐家里，她大约也收了店，进得厅来，泡起一壶茶，我俩靠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说得尽兴了，我回房间看书，准备明天的工作，姐姐看完电视回房睡觉，这种恬适的小市民生活与我从小过惯的那种严肃、紧张、活泼的方式完全不同，我更享受的是姐姐这里的生活。

由于我在家中是独子，上无兄长，下无弟妹，父母虽然说出于骨亲情对我百般护，但是干部家庭的环境是表面上维持着一种清高的冷淡。

父母亲与我从来没有坐在沙发上用亲昵的语调谈过我的内心深处，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向我表白他们自己的实际经历，一家三口人每天聚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在饭桌上吃晚餐的三十分钟，大多数的晚饭时间也是父亲不停地教训我要努力上进，夹杂着他从工作单位中听来的哪个同事的孩子如何用功，如何成功的故事。

天晓得，几年后我才得知，这些时时挂在我父亲嘴边的榜样们没有几个是真实的，要么是勉强上个野大学，要么是大学混完了以后早早地嫁人算了。

晚饭以后，三个人各自回房，我是读书，做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集，父母是读别人写的文件或者写文件给别人读，十点半一到，大家各自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又在冷淡中开始新一天的循环。

可是自从我住到周姐姐这里来，每天接触到的是不那么远大的理想，而是最切合实际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这样的琐碎事，每天和周姐姐谈得最多的是现在马路上女人的时装多少价钱，坐出租车怎样才最省钱，电视节目里谁谁的表演最让人倒胃口。

这是一种不会让人血升高的市民生活，足，安详，无大志，是这种生活的基调，可是人类不就是靠着这种生活方式才得以繁衍延续的吗？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我也学会了在有空的时间来到店堂里给周姐姐拿东拿西做帮手，姐姐也乐于指挥得我团团转，还骄傲地向邻居炫耀请个大学生当「伙计」。

我一边给周姐姐帮忙，听着她一面做着头发一面和常客们高声说笑，同时给坐等的客人端茶倒水，另一边还要回答慈祥的老太太们对我这个「来打工的大学生的关切」。

有时，我从医院病房里下班回来，她的铺还没有关，我就挽起袖子帮她解决最后的几位客人，无非是洗洗头，做些按摩什么的，打发完最后一位客人，往往是夜里八九点钟，周姐关好门，放下卷闸，从隔壁的面店里买碗面，有时候再多买点儿面浇头，（大排骨，荷包蛋什么的）开两瓶啤酒，和我一人抱一瓶边吃边聊。

谈得最多的是她开店独自谋生的艰辛，却很少提起她死去的老公，几次喝得半醉，带着哭腔痛骂以前的婆家对她的欺负，给我的印象是她和前夫以及婆家相处得并不顺心，但详情我没有追问下去。

秋去冬来，转眼间我实习期从前一年的七月份开始已经过了半年，眼看来到第二年的节前，按照医院对实习医生的规定，节放假全院的职工都有份，唯独实习医生和实习护士不能放，初一到初四每天仍然必须到医院查房，查完房做完病房里的文书工作才可以放下半天的假。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老爸老妈趁节赶去山东老家给爷爷拜年去了，家里也没有人给我吃喝；可是那些外地来沪的同学没有一个不骂的，对他们来讲，这可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过节，可也没有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于是，我仍然在周姐的小店里住着，从除夕到初一，一直忙着病房的工作，只有下午才能回来在周姐的店里和她一起过年。

周姐过年这几天也收了生意，据她讲这是理发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规矩，从除夕晚上开始一直到大年初十才能开市，否则新年太早动刀，会不吉利的。我也乐得天天下午坐在店面后的房里，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里灌周姐姐包的黑洋酥汤团，麻蓉汤团、水晶汤团、馅汤团，或者菜馄饨、大馄饨、荠菜馄饨，还有八宝饭，重油的、素油的、鸭油的、重糖的。

再就是卷，有的、有菜的，又有的又有菜的，有黑木耳的、有金针菜的，又有黑木耳又有金针菜的，有黄芽菜的、有绿豆芽的，又有黄芽菜又有绿豆芽的，我吃了个不亦乐乎。

每天晚上都在吃喝足后，由周姐姐扶着我，着肚子直着脖子，两个人穿得暖暖和和的在东安路到徐家汇之间来回散步消食。

冬夜的晚风吹着我们俩的脸庞，我和周姐紧挨在一起走着，她头顶只到我的鼻梁高度，她的手抄在我滑雪衫的口袋里，被我的右手紧紧地攥住，头靠在我肩膀上，头上裹的长围巾刷着我的脸，的、酥酥的，我的右肘靠在她的左腋下，因为脚下踉跄不时地撞一下她左前那团软软的，我偷偷地瞟一眼她，发现她并没有因为这事儿不高兴，我不放大胆子向她贴过去，她也更加放心地靠紧我身上。

我们一步一步，慢慢地踱着，从东安路一直走到肇嘉滨路，又沿着肇嘉滨路走到徐家汇，经过东方商厦，汇金百货，又走过六百和太平洋。

我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好象准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终于，她停下脚步，拉住了我的胳膞：「小弟，阿姐晓得你在大学里是练过体育的，走两万五千里长征对你是一句话，不过阿姐我是吃不消了，我们是坐车回去还是你背我回去？」

我哈哈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姐，我不知道你吃力了，大概你也冷了，我们快点回去好了。」我们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上了车，急急地向她家开去。

下车，给钱，我搂着阿姐进了店门，她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地哆嗦。

我拥着她进到她的房间，先安置她在大大的双人上躺好，回身关好里外大小的房门，再进屋把墙上空调开关按亮，又踩着板凳伸手把窗式空调机的制热开到最大，跳下地来，把墙角的电热晶加热器打开，方向对准她的大，她躺在上，瞪眼看着我在房间里刮风一样地过来过去忙乎。

我搞完电器开关，甩掉身上的外衣，踢掉皮鞋，蹬上去，在她身边跪下，伸出手去：「翻过来，翻过来躺。」

「干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现在肌都冻僵了，我给你按摩，开就好了。」

她顺从地翻身在上趴下。

我先从她两条腿开始，先隔着大衣长使劲地按她的四肢，看看墙上的温度指示室内温度上升到二十度，我让她下上身的厚羊衫和下边的皮，这样我隔着她的薄衣薄用两手来回地大小腿肌，最后，用手掌上下推摩着她的后背，抓拔她后颈两旁的肩膀。

我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累得我身大汗，我着气停下来，问道：「怎么样？暖热起来了没有？」

她面朝下趴着呵呵地笑，说：「暖热？浑身骨头都给你碎了。」

我笑笑，了几口气，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好啦，阿姐，时间不早了，你也暖热过来了，我回房去睡了。」说着，我就要下。

一瞬间，她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子，「不要走，阿弟，陪我一晚上，好吗？」

说话同时，周姐拉着我的胳膞连着我的身体拉向她，自己向后仰倒，我原先跪在上，被她猛力一拽失去重心，重重地扑倒在她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涂着浓口红的双就封住了我的嘴，随即，我到嘴间有一条软温暖的「小鱼」游了进来，我半张开嘴，含住阿姐送过来的舌尖，用门牙轻轻地咬了下，阿姐更加大胆地把舌头尽量地伸进我的嘴里来，我们俩人的舌结起来，阿姐的舌尖着我的上颚，我的舌顺着她的舌头伸进阿姐的嘴里着她的牙和舌底，我们的口水汇合在一起在我们之间，一会儿我咽一口下去，一会儿阿姐一口。

半晌，我们停了下来，我仍然伏在阿姐身上，前额抵着她脑后的枕头，她的头发散发出阵阵好闻的香味直往我鼻孔里钻。

阿姐仰天躺着，双臂抱着我的后，轻轻在我耳边说着：「陪陪阿姐好吗？我知道你喜阿姐，你不懂的阿姐教你好吗？」

我使劲地点着头，贴着她的鬓边，喃喃地说：「阿姐，我喜你。」

我和阿姐各自了外衣，穿着贴身的内衣，紧紧地抱成一团，身上盖着仅有的一被子，房间里的吊灯仍大放光明。

一会，阿姐在我臂弯里抬起头来，「小弟，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

「嗯，除了我小时候吃过我妈的。」我点点头。

「咚！」阿姐在我前打了一拳，「胡说！你妈是你妈，不是女人！」

停了一会，阿姐伸手下去，穿过我内的松紧带，握住我已经硬得发疼的茎。我全身微微发颤，这是我的下身第一次被女的手触摸。

阿姐的手柔软，微凉，纤细，她轻轻地握住，晃了晃问：「你用过你的这物事吗？」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真话，没必要假装。

一丝得意的笑意浮现在阿姐脸上，「阿姐让你舒服舒服，你还不知道你的这物事里面还有白颜的浆出来，等那白颜的浆出来的时候你会很舒服的，阿姐让它出来好吗？」

我点点头，那时我虽然在课本上知道了行为的大概，但实在不很清楚男男女女倒底怎么回事儿。

阿姐凑过来，在我上又亲了一下，「乖乖地躺好，不要动，阿姐让你开开心。」

说完，她坐起来，弓着跪在我旁，一只手扶着我茎部，将包皮捋下来，出赤红的茎光头，另一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形，套在茎上，开始由轻到重，上下套起来。

顿时，我觉到下身传来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刺觉，刚来的时候，强烈的酸麻从茎部闪电般放到整个下腹部，五脏六腑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抓起来，向上提着，我几乎要从上弓起身体坐起来才能抵挡这种刺，但是我使劲地忍住了，强迫自己仰面朝上躺在上。

果然，随着阿姐继续套，茎传来的酸麻慢慢地变了，从酸麻中我体会出了，这不是被蚊虫叮咬的，而是整个骨盆一片，所有的器官都在，皮在，骨头在，蛋在，肚脐眼也发，而像一支极细极尖的羽直向我大腿两旁继续钻进去，小肚子里面也起来。

我一面体会着，一面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会儿就会白浆？」

谁知道，思绪刚转到这儿，茎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意，觉上好象身体里面有什么要从平常小便的出口排出来，这种意混合着原先的越来越强，我这时也毫不顾忌东西出来会铺，只恨不得不能马上出来，我长长地进一口气，收起小腹，用力向半空中起下。

阿姐察觉到我的动作，手指的上下套动更加快些，一面含笑地看着我脸上焦急的神，「小弟，舒服吗？是不是要出来了？要再快一点吗？」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点点头，下腹更用力地起。

见到我这个模样，阿姐手动得更快，终于，随着我一声闷哼，阿姐立刻停下手指的动作，伏下身子，一口把我火热的茎头含了进去，然后上下两排牙齿合拢，轻轻地咬住茎头后的沟，舌头不停地刮着茎头的下面，我骨盆最后向上了一次，一股热从的小口出去。

我伸手抓住阿姐的头发，把她的脸死死地贴在我的下腹，让我的茎深深地进她的嘴里，同时我的门和会开始一次一次固定间隔地收缩，伴随着每一次收缩，我下身的茎都向前伸长一段，随即一小股热热的体从茎前面的小孔出去，落进阿姐嘴里。

随着每一股浆汁出，我周身百骸的筋骨都放松开来，背脊梁凉嗖嗖的，后脑海麻乎乎的，脑子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考虑，全部神都沉浸在又麻又酥又的舒服适里。

（五）

渐渐地，我的息平静下来，全身沉浸在烈运动、后的疲倦中，我慵懒地躺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享受着这样的放松。

酥酥地，我到女人的手摩挲着我的膛，女人口鼻的气息拂动着我的脸颊。

我睁开眼，周姐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贴得很近，彼此间可以受到对方呼的鼻息，她，面通红，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笑中漾溢着火一般的情，全身动得微微哆嗦。

「舒服吗？阿姐服侍得好吗？」她问，我点点头。的确，这是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虽然以前在家里偷看盘片时，也会边看边手，但那种觉本比不上今天这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快乐。

这快乐不是自己的右手制造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用她纤巧的手指和丰润的嘴带给我的。

我两手在周姐背后叉抱住她，把她拖到我身体上面来，面对面地趴在我身上，她穿着的棉内衣（好象还是什么名牌）糙地在我前皮肤上磨擦，的，有些刺痛，很实在地觉到一个女的躯体和重量。

隔着内衣，她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硬硬突出的下使劲抵住我的骨，一上一下来回地磨磳。

我睁大眼睛，她急切地望着我，神情焦急，我哆哆嗦嗦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一字一句地问：「阿姐，我们舒舒服服地来一次真的，好吗？」

顿时，灿烂地笑容映红了她的脸，她应了一声，飞快地跳下去，扑到门口按熄了室内所有的灯光，只剩下脚远处的电暖器还发出熊熊的红光，然后又爬上来，抖开那平时她独自睡时盖在小被外面的极大的羽绒被，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我，紧接着她钻了进来，在我身边躺下，我伸胳膊过去要搂她，被她挡了回来，「等一会儿，急啥？」边说着，利索地几个大动作，棉内衣被了下来，团成一大团，随手扔到下。

她收回被子外面的胳臂，把被子拢到下巴，右腿伸来，搭在我的小腹上，身子向我贴了过来。

我把她滚烫的身子搂进怀里，朝她的嘴、眼睛、鼻子、脸颊和耳朵上深深地吻去，她紧闭双眼，仰着头，默默无声地接受我的吻，身躯在我怀里轻轻地战栗。

我捧住她发烧的脸，「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也想要你，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我慢慢地转过身，两手用力撑住铺，面朝下身体腾空，她会意地移到我身下，我沉下身体，用身子盖住她的体，起的茎直直地抵住她平坦的小腹，夹在我俩的身体中间。

我并拢大腿，两脚进她小腿之间，向左右分开，她顺从地张开两条大腿，腿间的女器官无遮无掩地呈现在我腹下。

我弓起，左手扶住硬得像木似的茎向她的女隐密处戳过去，可是几次都找不到正确的入口，头在她黑黑的丛里滑来滑去，磨得发疼，就是进不去，急得我额角冒了汗。

这时，她微笑着，拉开我的手，左手握住茎，把包皮捋下去，出充血发亮的头，右手分开自己浓密的，左手的茎对准了方向，抬脸对我说道：「来吧，你进来吧！就是这里，往前来点，我帮你。」说着，大腿向左右旁边分开，双脚使劲踩着铺，肩膊着地，背离开垫，股悬空，努力抬起大向我的腹下，「好啦，你再往下来一点点，来，来！」语调中出迫不及待。

我低头看见茎的前端埋没在她的黑丛中，搞不清楚到底对准的是什么地方，小心翼翼地按她的引导，慢慢地将身体向她靠去，茎前半段越来越多地隐没在她大腿部之间的黑影里。

忽然，头好象触到了什么软软热热的东西，我试探地再向前送去一点，果然，整个茎头部都被火热、软柔的东西包裹住了，我停止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周姐，她仰面枕在枕头上，微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正在细细体味被进入的滋味。

「快！快点！快进来！」见我犹豫着，她急起来，催促我继续。

受到她的鼓励，我放胆向前，一下子将下身完完全全送出去，骨紧贴住她两腿中间。

倏忽间，整条茎进入了一处炽热、紧窄、滑的地方，我知道那是她的体内，是一个活生生的女身体里面，我的头在她体内１５厘米的深处受到了她灼热的情。

在我完全进入的一刹那，她低沉地哦了一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两臂在我身后紧紧地抱住，两只脚尖在我身后钩在一齐。

她接受了我，接受了我的身体，用她的身体容纳了我长趋直入，向我的进攻开放了她的身体内部，她愿意用自己的体包裹我的体，愿意用自己的体引导我、享受乐，也愿意我从她体内挖掘出狂喜、颤抖和搐。

我伏下身子，两手抄到她背后勾住她的两肩，身体把她重重地在垫上，下腹轻轻、慢慢地尝试着前后摆动几下。由于她旺盛的分泌，茎在她的孔道里滑动着、很顺畅，她仍旧闭着眼，任由我进出。

我因为第一次的关系，没有经验，生怕茎从她的里面掉出来，动作不敢太大，只能很克制地、前后微微移动身体。

她察觉了，睁开眼，在我耳畔轻轻地说：「小弟，你放开做好啦，你的物事很长，在我里面得够深，不会动一动就滑出来的，你试试看，先出去一段，再回来……」

我依着她的话，先小心地向后退出一段，低头看去，茎的部从她的黑丛里了出来。

「还可以往后退一点，里面还有好长呢。」她两腿也放松一些，我听话地又向后退出一些，同时觉到茎后半段凉凉地，没有原先全部埋放在她体内那么温暖舒服，而且不再被她的孔道紧紧地包裹住，觉得空的，很不舒服，我赶紧又向前去，茎很顺畅地滑了进去，周姐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头向后仰去，嘴里哦了一声出来。

「我懂了，阿姐，我懂怎么做了。」我欣喜地在她耳边说。

「阿姐，我就开始这样做好吗？」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按照刚才的动作幅度在她身上前后摇摆，带动茎使劲向她深处去。

「好啊……好……随你喜……」周姐向后仰着头，紧闭双眼，鼻子、嘴里吐出一阵阵被我从她肺里出来的空气，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我一次一次小心地出茎一段距离，随后，用力送回去，茎沾周姐分泌的粘在她道里外进进出出，头随着每一次送在道内来回滑动、磨擦，我和她，身体上最隐密、最柔的部分结合在一起，纠、磨擦，她的体正在浸润我俩的身体，我的体即将注入她体内。

瞬息间，我到前的紧迫再次袭来，从头直穿过下腹辐向我的后背，觉越来越强烈，随着每一次送，随着每一次头与道的磨擦，急的愿望就加剧一分，我的呼重起来，全身肌不受控制地僵硬，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在周姐身上摇摆的速度和力量，我低声向着她呼喊：「阿姐！阿姐！我要来了，我就要出来了！」

她从茫中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我，「什么要出来了？」

「是！快出来了，快要来了！」

我一面说着一面加快送的速度，前的紧迫正在近，她通红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她的手脚更加用力地抱持住我，「在里面！没关系，在阿姐里面，在里面！阿姐要你，来呀！！」

「来啦！来啦！」

随着我一声呼喊，我在阿姐身上最后地冲刺了两下，停止动作伏在她身上，死死地抱着她，下巴埋在她肩窝里，骨紧紧顶住她的外，让茎更深地进她的道，等待涌的一刹那。

「嗯……哼！」

头在她身体最深处「突」地跳了一下，「突」地又跳动了一下，紧接着，头像获得了生命，在她体内自动开始有节律的跳跃、伸缩，一股一股白的不断从我身体里冲刷过道，从头前面的小孔源源而出，进阿姐的体内，在里面某个地方储存起来，从今以后，阿姐的身体里面永远保存着我们这次体娱的纪念。

从头道口涌而出，出的足像海般一波一波向我涌来，淹没了我的大脑，麻木了我的意识，我只觉得整个人浮在空中，轻飘飘的；我的恋情、我的占有望，化成一股股体，正从我下身的那个管道如缕不绝地输送进阿姐的体内。

周姐抱着我，我俩的身子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她闭着眼睛，品味着我在她身子里每一下跳动，暗数我每一滴涌。

她是有经验的女人，比我懂得控制情的爆发，也懂得如何在没有足的时候让自己的褪去。

她我身后的两腿仍然紧夹着我，使我后开始疲软的茎不能退出。

她开始在我身下扭动，手脚并用，挟持着我的身体，把她的外抵在我骨上磨擦，她很有耐心地左右来回磨擦自己，脚跟顶着我的股贴紧她。

我的茎仍然在她身体里，因为火热道的呵护，开始恢复活力，随着她的摇晃轻轻撬动，她全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一心一意专注于磨擦自己。

终于，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周姐的头后仰着，全身僵硬地屏住呼，先是抖动一下，隔一秒钟又抖了一下，一连抖动四、五下后，「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全身松弛下来，手脚无力地从我背后滑落到上，头歪向一边，张着嘴深长地息着，两眼半睁，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六）

我伸直双臂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向下俯视，看着周姐在我身下情发的完整过程。

我第一次看见女人张开两腿接男器官的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成女体在高中无法自我控制、自动控制的痉挛；这更是我第一次用茎大胆地在女人体内冲撞，无所顾忌地往我中意的女人身体里放出。

周姐将我拉向她，我们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脸颊贴在我前用力摩挲，紧闭双眼，口中喃喃地念着：「好人，我的好人，我是你的人了……」

这是我和芹的第一次。自从那天后，我就改为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她叫我就叫：「喂，哎，侬。」

平时，我早上仍然按时按点去上班，芹一个人在店里忙生意。

可是我在班上，脑子里转悠的尽是前天晚上的事，上级医生查房提问到我，十有八九我正在出神，张口结舌地说一通，惹得带教老师恶狠狠地瞪我。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一路兴冲冲地往回赶，茎已经涨得老大，在裆里晃得难受不已。

芹还在忙着最后一两个主顾，我帮着她作些作了的零碎活，丝毫看不出我俩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是我俩偶然的眼神接触，含着意味深长的一瞥，和嘴角似有若无的微笑。有时趁顾客不注意，我会暗暗地捏一下芹的手，她总是急急地甩开，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嗔笑着在我大腿上抓一把。

到了晚上，顾客都走光了，打烊上了铺板之后，芹自己一点简单的晚饭吃了，再开两瓶啤酒，来一点下酒菜，就和我边看电视边谈天。酒足饭之后，自己梳洗收拾得干干净净，挽着我的手，走进她的那间大卧室。

一进卧室，白天那个在店堂里开朗活泼的周芹立刻变成了一头饥饿的母狼。

她三把两把剥下我的衣服，让我立在边，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衣，看着她光着白白的纤巧的身子，仔细地折叠好下的衣服，放在头柜上，然后回过身来，在我面前跪下，握住我那已经起坚硬的茎，一口咬进嘴里，上下门牙紧紧地咬住头后面的沟棱，嘴嘬起来，用力地咂。

好几次我被她着着忽然到有意，果然，她会突然停下嘴，「呸！」地吐一口。但更多的时候，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忽然头前面一热，一股暖暖的东西冒了出来，我定睛看她，芹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嘴里更加起劲地起来，直到完我最后一滴，意尤未尽地擦擦嘴。自己到上躺下，两腿屈起左右分开，媚笑着歪头朝向我。

我爬上她的身子，先用嘴在她全身上下吻个遍，她闭起眼，享受我在她身上轻薄。慢慢的，我的嘴向她两腿间凑过去。她分明知道我的意思，把腿分得更开，下使劲送到我面前，我口手并用地把玩这小可的软，把蒂含进嘴里咂着，糙的舌头她的，伸一手指，有时两手指，进她道深处体验里面滚热滑，有时我故意用两手指，代替茎在道里飞快送，她也喜。

听着她的呼随着我手指的运动越来越急促，终于，我停下手，将沾手指的滑涂在头上，手扶住又坚硬如初的茎对准芹的下体，下腹一，看见头已经隐没在芹的身体里，我俯下身，强壮的双臂抱持住芹的身体，死死地把她在我身下，起，鼓动我男的特征在芹体内反复冲击。

这时，借助窗帘边透进来街灯的亮光，看得见昏暗的室内大上，两个汗浃背的人体，赤条条绕在一起，壮的把瘦小的在身下，身体飞快地动着，纤瘦的那个避无可避，被动地承受着。房间里回响着体碰撞的闷声，身体摩擦褥的唏嗦声，还有急促的息声，偶尔还有一声女人惊叫。

这就是我和芹几乎每晚都要做的事，除了她每个月那不方便的几天，我每晚都睡在她那张大上。每晚睡前，我们一定要做的就是去对方的衣裳，接着搂抱着倒在上，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我使劲将茎伸到她道最深处，将一股一股地注进她体内。

芹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我是芹寡居后第一个肌肤相亲的男人，芹将自己对男的渴望，对被的向往，和对幼弟的疼都投向我。

在我们相拥而睡的夜晚，每次我夜半醒来，都会发现芹依偎在我身侧，手臂搭在我前，如同小猫般温顺；而每天早上我在被窝里睁开眼睛，芹早醒了，但仍然靠着我躺着，这时候她发觉我茎的晨，她会伏在我耳边轻轻地问：「想要吗？我给你。」说着，主动地分开两腿，用力地把我向她身上拉。

这时候，我糊糊地，着刚睡醒的家伙一下子进芹的里面，借助昨晚的残余润滑，在早晨六点半的时候，听着窗外上班自行车的铃声，夹杂着远处大饼油条的吆喝，在芹的身子里留下了我今天的第一滩。

后来我问芹早上的觉，她说她那时多数也是有点糊，并没有特别舒服，但是因为听得见外面的各种人声，好象旁边有人在看我们干事，心里觉非常刺。

尽管因为有干扰她很难达到高，但清清楚楚地看着我趴在她身上大口着气一来一回地用力，同时很实在地觉到有火热东西在道里越越紧。就着晨光，欠起身低头就看得见一青筋暴涨的茎撑开在里面干她，心理上觉得自己很下，可是下归下，还是忍不住要看。

最喜看着一条长长的茎慢慢全部进自己道的过程，一开始还担心，怕我年纪轻轻每天都和女人，身体受不了，可是，我一连几天毫不疲倦，她才放心地享受被男人干的滋味。

因为她早就放了节育环，不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但芹仍然坚持每次时，我都必须把留在她身体里面。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她回答我说：「我喜你的东西存在我里面，特别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一时半会儿还不觉得，等过了个把钟头，你前天晚上留的东西就会慢慢地从我里面出来。要是你晚上出得多，会顺着两腿内侧往下淌，我只好用力夹紧大腿坐下来，让你的到后面眼上去，这样我两条腿当中连带三角糊成一片，又粘又滑，走路动作大一点会『噗吱噗吱』响，但是我会时时想起我们一起困觉的时候，你在我里面戳得多舒服。」

转眼间，冬去来，我和芹的越发频繁，芹主动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随便。

逐渐的，我连星期天也不回父母那儿去了，借口要留在医院里读书，准备出国。老爸老妈当然很意我的用功，而实际我是在芹的身上「用力」。

一个星期一的中午，我正在病房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看报纸，忽然觉得下腹升起一团火，直向两腿间窜去，刹那，茎涨得老大，在裆里一跳、一跳，我放下报纸往四下里看看，见没人注意我，悄悄溜出办公室，飞速冲下楼梯，跑到街上，一面狂奔一面白大褂。

当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芹的店门口，里面没有客人，芹一个人坐在理发椅上端着份报纸看。

我推门进去，她回头见我跑得气吁吁，手里团着白大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关切地走近来问：「出啥事了？跑得出这么多汗。」

我先顾不上答话，自顾自拿一只杯子到旁边炉灶倒了点热水喝，稍稍平静了些呼，转头看看店门，问她：「现在没客人？」

「没，一两点钟的时候客人最少，侬啥事体跑得这么急？」

我放下杯子，一把拉起芹的手拖进里间：「我想……要……我想要你，快点给我！」

芹打着我的手，愠怒地笑骂：「死腔，想要就要啊？现在大白天的，给人家看见难为情死了……」

「谁人会看见，客人又不会到里面来的。」

我一面解开带，一面推芹坐在沿，「不要了，我直接放到里面，我涨得太难过了。」

芹看我猴急的样子，忍住笑，自己起长裙下摆，拉到上拢好，我站在一旁握着又热又硬的家伙看她下内，坐到沿上向里仰倒，两腿左右分开垂在下，用手捋分开出血红的下，「好了，你来吧，你就立在地上戳我好了。」

我顺势往芹身上一趴，茎滑进芹的身体，我发现芹的下身的确是粘滑的，芹微皱起眉头承受着冲撞，我的手从芹羊衫下面伸进去，向上穿过罩握住她的房，使劲抓在手里捏那颗糙的头，芹轻声地哼起来：「轻点，死鬼，下面用力气，快点，快出来吧。」

我实在被憋得急了，了百十多下就在芹里面了，芹看我大抖了几下后伏下身子不动，捧着我的脸问：「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一面还着气。

「今天你这么快的，大概你是真的急得难过。」

「我也不晓得今天为啥突然想要的，想忍也忍不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回来找你。」我闭着眼趴到芹身上。

「那你以后想要就马上回来，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把客人赶一赶。」

芹从我背后抬起手看看表，说：「好了，快点起来，快一点半了，就要有客人来了。」

我恋恋不舍地从芹身上直起身子站起来，刚完的半垂着，前头还挂着滴晶莹的拉着长丝滴到地板上。

芹坐起来，找到刚才扔下的衩套在脚上拉上去，然后站起来背对我整理，准备从上放下裙子，芹浑圆的、白白的股在我面前摇摆，我冲动地扑上去抱住芹的股，嘴印在上面亲了又亲。

这时我的茎又有了活力，直直地昂了起来，我一把推跌她的上身倒在头上，扒下芹的内褪到膝盖，从后面两手扒开芹的两瓣股，出了肥肥的大，着重又硬起来的茎对准正中的红了进去，我放开双手，芹的两瓣股稳稳地夹紧我，厚厚的股垫在我骨前面，比我面对面干时，骨硬碰硬舒服多了。

芹噢地一声，脸埋在被子堆里催促我：「死鬼，神这么好，又给侬戳进去了，侬快点！」

芹双腿伸直并拢站在地上，上半身被我在前面的被子垛上，两只手抓住被子，脸通红，两眼紧闭，裙子被我在背上，白白的股向后翘着，被我下身撞得皮颤颤巍巍。

我两手仍旧从下面伸进她的衣服，抓住她的双，息着说：「芹，我就是想戳你！想把在你里面！」说着，我开始使劲地干她。

芹闭住眼睛，半张开嘴，大口息着：「好啊！我喜你的，不要紧！快进来！快在我里面！不要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巴噗喳噗喳地在可的女人身体进出，一阵豪迈之情涌上心头，我一面加快下身的冲击，双手抄进去托起她的两只子，抓在手心里使劲捏，一面俯下身张开嘴轻轻咬住芹的耳垂，问她：「芹，喜我吗？」

「喜。」芹红着脸低声说。

「快点出来。」

「好的，我要先你吗？」

芹楞了一下，脸埋进被子里咯咯咯地笑，不害臊地大声说：「要的呀！侬我啊！呀！」

我更加用力干着：「我得侬舒服吗？」

「舒服的，我被你得舒服死了！我喜的！」

「喜什么的！」我追问。

「喜被你！」芹毫不犹豫地大声重复。

「喜被我什么？」

「喜被你的！」

「我的啥？」

「，我的！」

「重新讲一遍，讲清点！」

我毫不放松地追问，听见芹被我干的时候讲话，让我兴奋起来，我直起上身，双手扶着她的股，下身更加放肆干她，很快我觉得头又发热了，芹趴在被子上，喃喃地重复着：「侬的我的，我喜侬的我的，我的喜被你。」

开始涌，我伏在芹后背上息着，茎在她道内跳动。

「芹，我……我，……出来了。」我趴在芹的后背上的身体，被的搐带得一颤一抖。

芹侧回头，笑着望向我：「死腔，非叫我讲才肯出来，是吧？今天夜里我好好叫让你听听！」

自这以后，我和芹约定每天中午我吃完午饭有空回来，就先打个电话给她，这段时间也正是店里生意清淡的时间，她在家里换好衣服躺在被窝里等我。

我自己用钥匙打开店门，进到房间去外衣，掀起被子，腾身上去住芹，巴顺利地滑进芹里面。没有抚和前戏，一番烈的送后出一滩，我仍旧在芹身子里，休息一下，待茎半硬起来，又开始第二次，这次因为刚不久，快来得慢，得持久一些，而且硬度不够，头对磨擦很，在道里觉尤其过瘾。

芹这个时候只是静静地，叉开两腿仰躺着，扶住我的，闭着眼默默承受我趴在她身上运动，等我完，伏到她前享受后的倦怠和疲乏，她把我抱在怀里，低下头轻轻地在我脸上吻着、亲着，就像呵护未成年的小弟弟。

我们之间的姐弟恋持续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有一天，芹晚上睡觉前在厕所刷牙，忽然慌慌张张地撞开我小房间的门，拉起我的手到厕所，指着洗面池里一滩血迹，说是刚才刷牙吐出来的。

我检查了芹的口腔，没有发现出血点，让她鼻后再吐，也没有血，我估计是从肺里咯出来的，建议她第二天去看医生。第二天查出来，是肺结核。

这下，芹吓坏了，拉着我的手哭哭咧咧地问自己还能活多久，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告诉她，肺痨这种病在五十年前的确是不好办，到今天有了各种各样的抗生素，治疗肺病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太花钱。

芹这才安下心来，哆哆嗦嗦地去医院内科取了药，老老实实一天三顿很规律地服药。过几天又去复诊，再取药。

这期间，我劝她多休息，把理发店营业缩短为中午到下午，六点就打烊，这样一来，白天做的都是女人烫发的大生意，宗数少，但生意额并没有减太多，经济不至于断绝。

空闲的时间多了，芹就躺在上吃吃睡睡，有时候我出去买点菜来，自己下厨房，炒几样菜给芹一个惊喜。这样的子其乐融融，芹的病很快就好转了，人也明显地胖了一圈出来，到夏天的时候，医生己经将芹服药的剂量减少了一半，肺部的病灶也己经闭合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芹知道我住在她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情绪逐渐坏起来。

原先我因为晚上要照顾她服药仍睡在她上，但一人睡一头，从她发病后，我自觉地不向芹求，为的是让她好好休息，少一份力损耗。

刚开始几天夜里，我听见芹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一星期后好多了。

可是随着我搬走的子临近，芹越来越我，看电视喜依在我怀里，吃饭时头枕在我肩上，有时在沙发上坐着坐着，芹会突然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头没头没脸地吻，一边嘤嘤地哭，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脸，然后扎在我怀里双肩耸动着泣。

有一次，她哭着哭着，忽然扯开我夏天穿的大衩，从里面掏出巴，一口含进嘴里使劲地，我挣开她，捧着她的脸问她这是干啥，芹带着哭腔说：「侬就要搬走了，我再好好服侍服侍你。」

闻听此言，我一把抱住她，吻着她又高又圆的额头，被泪水打的睫，还有哭得通红、小巧的鼻子，心里酸得说不出来：「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记得我们在一起的乐。」

芹睁开眼看着我，「你说得是真的？」

「是真的，就算我搬走了，我还在上海，没有搬到月亮上去，每天下班我有空都能来看你，徐汇区静安区这些医院，到你这里骑车子也就是半小时，来一次很便当的。」

芹听了我的话，破涕为笑，躺在我怀里，捏着我的脸蛋，说：「侬讲话要算数，上班以后要常来哦。」

当天夜里，肺病初愈的芹在上，让我了八次，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最后，从芹道倒出来的，只是几滴清亮的体。

自从四月份末她发病以来，直到现在七月，我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平晚上虽然同睡，也是各有各的被窝。入夏以后，上海的天气燠热难当，因为怕芹受不了，我不敢开空调，远远地开台电扇对着吹，两人只穿衩睡觉，偶然翻身手脚碰在一起，我主动地缩回来，芹却在一旁嘿嘿地笑，我陪着干笑几声应付过去。

病后初愈的芹体态显得丰了，不像先前那样小姑娘似的单薄。

房沉甸甸地垂在前，向两边撇得开开的，暗红的嘴大多了，鼓鼓地突出来，肚子和股多了肥，显出圆润的曲线。

站在莲蓬头下，芹依偎在我怀里，顺从地让我给她涂肥皂，让我给她清洗下，还教我用冲洗器装洁尔伸进道里冲洗。随后，我洗干净我的身体，芹用心地在我的茎涂上洗发香波，用手轻轻地，再冲洗干净。

我们两人搂抱着走向那张悉的大，烈地吻着倒在上。

仍然是芹仰面躺下，岔开两腿，让我上面进入。我侵入了芹以后，用双臂紧抱着芹在身下，用力地带动巴在芹体内。

芹的道几个月没有被过，紧缩了一些，我动了没几下，第一泡就了出来。一股腥酸的气味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芹继续紧抱着我，不让疲软的我退出，「就这样放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大了你再干。」

我息着，撑起上身，拱起后背，让半软的茎更顺利地在芹的道里面滑动。芹闭起眼，享受着我第二次占有。了，半软的巴努力地在道里第二次，伴随着芹幸福的叹息，我无力地倒在她身上，两人的心咚咚地狂跳。

我吻着芹丰腴起来的脯，把头含进嘴里，细细品咂。

芹抚摸着我的脸颊，低下头在我耳旁问：「你不要心急，慢慢戳好了，今天晚上我躺在这里，你想几次就几次。」

我跪坐起来，把芹的双腿架在大腿上，扶着乎乎发粘的茎对准地方进去，两手的拇指分开，出深藏在里面亮亮的蒂，一面巴用力地干她，一面右手食指拇指着，芹嗷的一声弹起来，头顶住板，身体用力向后拱曲着，息声夹杂着泣。

我继续放肆地捏蒂，茎愈发急促地送，随着的快来临，我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捏。

我了，又一次在芹的体内，但我的手指没有停，芹丝毫没有察觉我的软化，她全身肌僵硬得微微颤栗，嘴里呜呜哀号，突然，芹双脚蹬，狂喜地喊了一声：「好啊！来啊！」上身向后仰去，像一张绷紧的弓，接着急速地弹了回来，好象要从上坐起来，猛地又向后倒下。

「噗……嘶……」

一股热热的小便从芹的道向半空，浇在我脸上，芹的腹部肌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每次收缩，道就出一股淋在我前。我俯下身子，住她不让她动，疲乏的茎松松地在道里，芹的两腿仍在我背后蹬踢，两膝不时碰到我肋下，一股股小便不停从芹的下身涌出来，我和她的身体都浸泡在泛着味的体里。

逐渐地，芹平静下来，全身瘫软，大口着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足。

刚才烈的一幕刺起我的望，茎重新有了生命力，我抱紧芹漉漉的后背，芹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我把她软绵绵的双腿向上屈起，尽力分向两边，用腹住，茎毫无阻挡地进道开始送，芹呜咽起来，头急急地左右摇摆，黑亮的短发在脸上飞舞，大声哭喊：「不要！不要！你要死我了！」

芹两手死命抠着我后背，尖利的指甲深深扎进我背脊里，疼痛使我不顾死活地在芹身上猛干，终于，我又一次在芹身体里排出。

我从芹身上翻滚下来，躺在上干一点的地方，我把芹拉过来，让她趴在我身上，面朝着我。

芹彻底累垮了，手脚无力地垂在两旁，头垂在我肩脖里沉重地呼着。

我扶着芹，让她安稳地趴好，她的大腿无力地分开，骑在我上，我几次进的和她稀薄的分泌汩汩地倒出来，淌到我小腹上聚成一滩，又向下到身下的凉席上。

我扶着芹，耳边传来她浊的呼声，均匀地一一呼，芹沉沉地睡去。

许久，芹长长地出了口气，头抬起来，脸贴住我的脸问：「几点钟了？」

我看下表：「一点钟了，你趴了有五十分钟，快一个钟头。」

「刚刚我困着了，太吃力了，浑身骨头都散掉了。」

「啪！」

芹在我脯上拍了一巴掌，说：「都是你，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又来了，刚刚差点给你死。」说着，芹幽怨地看着我。

「都是我不好，你是那么漂亮，我一看见就想，一开始你哪里舍得停下来。」

「哼，你们男人一有女人，就什么都忘记了，非要出了才肯罢休。」

我用小肚子向上拱拱她，「我的出在你里面，你舒服吗？」

「哼，明知故问，你坏！」芹在我身上使劲掐，恨恨的。

七月初夏的上海，闷热的房间里，一对赤身男女在上你来我去的打闹、嬉戏。

芹忽然停下手，在我身边仰面躺下，岔开腿，把我拉到身上，右手伸下去摸到又起的茎，捋退包皮出头，左手揽着我的后靠近她大腿，「来，今天晚上我要侬不停我，只要侬硬得起来就，我早就是侬的人啦，被死掉我也情愿的。」

我动情地一把抱住芹，好象生怕她跑掉，茎在芹那被我干得有点松弛的道里飞快地滑动，芹在我耳畔鼓励我：「好的！对的！用点力气，再戳进去点！哦，对了，就是那里！用力戳，舒服！舒服！」

须臾，我和芹抱成一团，搐着身体倒在上。

后来，我们下了，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在厕所的浴缸里，我用站姿面对面、用跪姿从芹的后面了几次。

最后，当窗外晨曦微时，芹提议到店堂里，在她工作的地方。

芹躺在理发椅上，两腿分开搁在两侧扶手上，经过短续几小时的，她的两腿间早已又腥又粘一大片。我的茎在已经得宽松的道里，抖动几下出最后几滴稀薄的粘。

我们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在芹一声惊叫中醒来。

芹以为我还要每天到学校去，我安她现在实习完成了，毕业考试也都结束了，我是干等毕业证书去什么医院报到了，学校去不去没关系。芹听了我的话，放了心。我从地上抱起她走进厕所，两人一起洗干净身上的秽物。

这两天，因为老爸去外地出差，老妈也忙着高中毕业班的高考，都顾不上理我。我知道老爸老妈从老房子搬走后，我的房间一直关在那里，我突然起了念头带芹去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芹听了我的建议，兴奋地笑着，点头答应了。

芹在店门口挂出牌子，休息一天。仔细地化好妆，在厕所里换了衣服，女人真奇怪，昨天晚上，她赤身体躺在上，让我从上到下摸个遍，连道都被我得松松垮垮，可是她不让我看她换衣服。

我俩坐出租车到了文定路，下了车我握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来到我老房子楼下。

一路上芹小心翼翼躲在我身后，生怕被人看到。我大方地揽着她的上楼，一边在她耳边鼓励：「不要怕，人家看到，我就讲你是我女朋友，我们俩站在一起，我比你高半个头，分不出谁大谁小的。」芹地在我揽着她的手上握了握，甜地笑了。

打开尘封已久的家门，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老爸老妈把家俱搬得一干二净，只有我住的小房间里还留着我的小和书桌。

我拉着芹来到书桌前，指着桌上摆放的我童年时期的照片，向她讲述当时的趣事。芹环视房间，看着墙上挂的拳击手套和青龙刀，自言自语地说：「嗯，的确是男男头住的房间。」

我安顿芹坐在房里的沙发上，我倚在小上给她讲故事，忽然我无意中从芹穿着短裙的腿中间望进去，一眼看见里面黑森森的，她竟然没有穿衬！

芹发现我的异样眼光，羞涩地并拢双腿：「不许看！」像少女一样扭动着身子。

我奇怪地问她为什么这样穿，她讲昨天晚上我干得太猛，刚才洗澡时发现部有些赤痛，穿内时摩擦得生疼，只好先不穿，真空装扮。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两支用剩下的肤轻松软膏，硬是起她的裙子，用手指抹在芹的道内外。

我丢下挤空的软膏管，说：「好了，四个小时明显发挥药效，这药膏里有点素，专门消肿，很灵的。」

芹白了我一眼：「消了肿又好被你了是吧？」

我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跟前：「外面消了肿，里面涂不到药，还是肿的，会把我夹住的。」

芹嘻嘻地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你有本事在我里面也涂上药，今天晚上再给你干八次。」

我半真半假地边解皮带边说道：「好，你看看我有没有本事给你里面也涂上药。」说着踢掉皮鞋，从脚上掉子，光着股，跪在芹跟前，平端着茎，把大半管用剩的肤轻松全挤在头上，跪走几步就往芹的下凑去。

芹看着我的举动，笑不可仰，双手胡地抵挡：「不行，昨天晚上差点死在你手里，现在再给你干一次要死在你家里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是医生，医生给病人上药会死人的吗？」

芹更加笑得开怀，全身的随着笑声抖动。

我把芹的身体从沙发上拖了半截下来，用双肩扛着她的小腿，手指从头上抹下药膏糊在她的道口，后用头一点一点向里面顶进去，再用头把道口外面的药膏刮到道口，同样用头向里推进去。

芹一直低头看着我细心地做着一切，看我差不多了，就从我肩上收回小腿，左右夹持住我的，说：「来，把药朝里面推得深一点。」

我得到了鼓励，双手按住芹的大腿，慢慢地身子靠上前去，低头看着引进一点点地伸进芹的道里，由于药膏的润滑，茎很顺利地全部进芹的身体。

我抬眼看芹，只见她眯着眼，咬着下，我问她：「痛吗？」

芹点点头，鼻子里哼出一声：「嗯哼，痛的，你到里面不要动，我里面火辣辣的，你先等一会儿。」

我平心静气地跪在芹面前，注意观察她面部表情，茎在道里涨张的，头觉热烘烘，不知道是药膏发热还是芹里面红肿的热。好半天，芹表情舒展开了，睁眼看看我，伸手把我拉向她：「来，你先慢慢动，不要太用力气。」

我把芹从沙发里抱起来，下身缓缓地贴近她的下。芹抱住我的肩膊，头靠住我，嘴里轻轻地哼着。

「还疼吗？」我问。

芹点点头：「嗯，比刚才好一点了。」

「那我不动了，让我在里面放一会，舒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好吗？」

「好，你舒服够了，我们就回去。」

我抱着芹让她半躺在沙发上，巴留在道享受她的火热和濡。

一会儿，也许头被她的热情烤得耐不住寂寞，我隐约到下身传来丝丝快，我告诉芹，说我可能会。

芹惊奇地睁大眼睛：「真的？你不动也会出？」

我哭笑不得，点头说：「大概头在里面被你的挤刺的。」说着，我又向前了。

「那好，侬就试试看，到底会出来吧？」

我继续伏在芹身上抱着她，细细体味头上的酥觉，隔着单薄的夏天衣裳，我察觉到她的心在咚咚咚跳动。

我决定全身放松，让快自然到来，让自己出道，而不是像平常时，全身肌绷紧地。

主意拿定，我轻微地摆动下身刺头，同时尽量抑制部肌不自主的收紧，果然，我会的肌群松弛了，甚至连巴都有些发软。

逐渐地，我到快到了。

我闭上眼，拼命抑制下体肌的收缩……成功了，一线热热的体通过道不间歇地出，快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仍然放松自己，让自由地源源出，进入芹体内，芹关切地问我：「怎么样，出来了？」

我正陶醉在排的快中，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地回答：「来了，正在出，舒服啊！」

悄无声息地徐徐淌，持续很久。

当快褪去，我仿佛觉得仍在不停涌出，芹惊喜地发现，巴还是硬硬的，丝毫没有软化。

我回过神来，捧着芹的脸热烈的吻起来，芹躲闪着，一面嘻笑：「还要吧？你刚才的样子真让我心动，想让你再我一顿。」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行了，你不要看我刚刚没有发抖，里面的全都出来了，下身硬归硬，心里已经不想那回事儿了。再讲你里面也经不起了。」

「那好吧，我们起来吧，坐一歇就回去。」

芹推我起来，自己整理好衣服，两腿并在一起夹了夹，拍我一下说：「现在我下面粘粘的，你的东西和药膏混在一起，我就怕等一歇走路的时候出来被人家看到。」

我扶着芹小心地走下楼，芹迈着小碎步，使劲夹紧腿裆，来到小区外面，招停一辆出租车，急急地向她家赶去。

进了她家门，芹急匆匆奔向厕所，我关照她好好洗干净下身。趁她洗澡，我出去在街上的药房里买了三支肤轻松。

踱回店来，芹已经洗好，换了睡裙坐在镜子前梳头，我拿出药，让她自己用手指在下身涂好。芹拉着我一起在收拾过的大上并排躺好，头枕着我的肩，闭起眼睛。一会儿，昨夜的疲劳袭来，我俩双双进入梦乡。

朦胧中，我被芹碰醒，我眯着眼看看手表，已经傍晚七点了。

芹坐起身，低着头解开睡裙最下面两粒纽扣，回头看看我，我依然眯着眼装睡，看她搞什么。芹看我没有动静，伸手慢慢地拉开我的短。

我平时在芹的家里，都是穿肥大的篮球短，里面不再穿紧身内。芹松开我的搭扣，拉开门襟拉链，伸手进去，握住茎掏了出来。

这时我的巴已经起，翘得老高，芹握住茎，捋下包皮，对着红亮的头端详了一会儿，含进嘴里，用门牙轻轻地咬咬，吐出来仔细地看看。

我再也装睡不成，伸手就要去拉她，芹拨开我的手：「你躺好，不要动，让我好好玩玩它。」

我只好继续仰面朝天躺着，看着芹。芹这样把我的茎咬一咬，吐出来一，重复了几遍，看它越来越硬，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橡皮筋，在茎部绕了几圈，扎紧，立刻我的巴变得又大又紫。

芹在上站起身来，一只脚跨过我的身体，面朝我蹲下来，扶着我发紫的茎，慢慢用道套住，然后蹲在上一起一落地用力。

我看着比平常壮许多的茎随着芹下蹲被道没，把白的药膏从道里挤了出来，顺着茎下来。

我伸出手想去抓芹的房，就差一点够不着，芹向前俯下身子，开衣服，「来，给你。」

我把芹的两只子抓在手里，拇指用力地嘴，芹抓住我两手紧紧贴在前，兴奋得脸通红，嘴里不停嚷着：「哦！适意，适意。」

同时向下蹲得更快，这时我已经忍不住，在芹的道里突突地起来，混合药膏从芹宽松的道里，顺着茎下来，淌到我的囊，再向下顺股在席子上。

因为茎部扎着橡皮筋，血都被憋住，完的茎一点没有软，还是硬梆梆地在芹的道里，我咬紧牙关，忍受着头的酸痛。

芹低头看了看：「出来了？还是硬的？好，让你再出一次。」

芹继续在我上面蹲动，道套着我的巴不停上上下下，一两分钟后，头上酸痛消失了。

我一心一意芹的嘴，看着两粒嘴在我手指间越来越硬，越来越长，象半截手指从晕中伸出来。我向下看去，芹的蒂像一颗粉红的花生米，从中间凸出来，随着芹的动作，一伸一缩。

芹不时低着头看我们俩人身体连接的部分，一面卖力地活动。很快，我的第二次被她了出来，芹气吁吁地停下，得意地低头看着茎在她体内的搏动，骄傲地看着一道白浆从道出来，顺着茎淌。

芹从我身上下来，趴在我肚子上，解开橡皮筋，看着茎在她手里迅速萎缩变小，她哈哈笑着说：「我再帮你大。」说着，把又小又皱的茎含进嘴里，用力地起来。

我向她求饶，「不要了，你饶了我吧，你再我就被你干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接着玩，好吗？」

我们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连忙爬起来洗了一把，穿上衣服。到隔壁的小饭店里吃了一顿。然后，打着嗝，摸着肚皮，鼓腹而起，出店门逛到枫林桥再踱步回来。

回到芹店里，一关上门，芹就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把子褪到两脚，自己掀起裙子，掉三角，背靠墙壁叉开两腿站好，引导我的茎凑向她的下，踮起脚尖让头浅浅入道，一手固定茎防止滑，一手揽着我的股靠近她，「来，再过来点，深点。」

我下身使劲贴住她，巴硬硬地向上翘着，斜在芹的道里，她小心地合拢大腿，把我的囊拉到她两腿中间夹好，站直身体，两臂撘在我肩头，双眼直视我说：「来，我们来个新花样，以后我们白天也可以这样玩玩。」

我抱紧芹的股，因为囊被她夹牢，向后动弹不得，我只能使劲地向前送，使茎在她紧夹的道快速地。

站着，不像躺在上那样放松，动作又不能太大，动作大了茎会掉出来，只能微微动作。而且，站在店堂里，我背后的门板没有上好，人行道的人只要趴在门上就可以透过玻璃看清一男一女的勾当，心里觉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我一面抱紧芹的股干她，一面不安地回头张望，芹伏在我肩头，一面鼓励我得再深一点，一面小声告诉我门口有没有人。

紧张刺，我用力送了两三分钟就了。

芹一待我完，立刻松开双腿，弯下，握住乎乎的茎送进嘴里了起来。

很快，一两分钟后，我巴在她温暖润的嘴里又大了。

芹走近理发椅，双手扶住椅背，弯向前，股向后撅着，双脚并拢站好，我走上前去，把她的裙子到她后背上，扶着茎在她两腿间上下扫了扫，头很顺利地钻进了道，我扶住芹的股，运动下身前后摆动，茎一出一入地着她。

我俩一前一后站着，面对玻璃店门，借着外面路灯，清清楚楚看见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外面马路上人们的说话、小贩叫卖、过往汽车轰鸣声透过单簿的玻璃门窗传进来，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店堂内，芹伏在椅背上浑身颤，嘴里咿咿呜呜不敢放声呻，我得汗浃背，也把息声音得低低的。

了一会，茎暴涨起来，我加快速度，巴死命地戳向芹，芹动万分，两脚急促跺着地板，高跟鞋后跟敲击着地面，的的的的清脆地响，紧接着，啊！长长地尖叫一声，双膝发软，眼看要倒下去，我一把抱住她的，用力顶了最后几顶，一股热注入芹的身体，芹的头抵住椅背，趴在椅子上一抖一抖，我的巴在道里，享受芹一紧一紧地收缩。

我把芹从椅子上拉起来，双手抱持着她，向里屋走去，下面子还着我的两踝拖在地上。我在上放下芹，坐在边把她搂进怀里，芹还在微微息，脸贴在我前，闭着眼听我的心跳。

我抚摸着芹绸缎似的黑发，嗅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吻着她洁白的脖颈，还有小巧的耳朵；从她衣服领口伸手进去，摸着她圆圆的肩头，手软软的；手指摸索着避开她罩的吊带，伸手下去，在罩杯里找到肥硕的房，还有顶上那颗糙的嘴。

我掌心里摩婆着嘴，在芹的耳边轻声说：「侬是我的女人，是我女人。」

芹仰起脸，往我嘴里伸进舌头，含混地说着：「我是侬的人，侬的女人，我全身都是侬的，侬要吗？」

我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要，我要侬，我一生一世都要侬。」

（七）

芹躺在我怀里，脸贴着我前，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三天，芹没有去摘店门玻璃上挂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整整三天，除了我们肚子饿了，到外面小店里吃饭，我和芹都是在上玩。

每天，从清晨到深夜，我一次次爬上芹的肚皮，进入她的身体，伴随着她的生理反应，在她体内出一滩又一滩。

第四天早晨，我疲力尽地爬下芹的，走进厕所洗干净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回到边，芹仍在酣睡。我俯身在她额角吻了一下，转身走出店门。

来到街上，七月骄刺得我一阵晕眩，我辨了辨方向，迈步向学校走去。一路走，一路调匀呼，几天来，太多了，走得快些就到上气不接下气，膝盖酸软，脚步虚浮，茎软软的垂在下面，头热辣辣的，丸被迈动的大腿碰撞着隐隐作痛。我心里念叨着：「难道男人被女掏空身子就是这样的？」

校园里空空，早几天，许多同学拿了文凭拍了学士照，己经走了。我到教务处查到了接收我的医院，领取了报到信，决定再去宿舍看看。

宿舍楼可谓「目疮痍」，遍地扔着同学们临走时丢弃了的旧衣服、破鞋烂袜，还有撕烂的乐谱、画稿，砸碎的结他。一间宿舍的墙角堆着十几、二十张光盘，看包装，知道是洋人黄片。

我转了一圈，发现于波还躺在宿舍上，跷着脚听「ＷＡＬＫＭＡＮ」。见我进去，冲我点点头，声音很大地说：「分哪儿啦？」

「延东。」我扶门框站好。

「不孬。」于波随着音乐点头晃脑。

「你呢，回烟台还是留下？」我扫视着屋内，见他没有收拾东西的样子。

「哈哈哈，托福托福，中山，内科。」

我点点头：「恭喜，恭喜，新上海人。」说着，我往外要走。

「看你不高兴，不我留下？」

「高兴？」

我回过脸来，朝四周晃晃头，说：「树倒猢狲散，高兴什么？」

他坐起来，摘下耳机，定定看住我说：「行，哥们儿，够朋友，你还记得兄弟义气。」

「唉……」我长长叹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回到芹的店里，芹还躺在上，见到我进屋，向我伸手：「吓死我了，我当是你一去不回来了。」

我和衣在她旁边躺下，让她枕在我臂上：「我回学校去看看，把报到信拿来了，在延东医院骨外科。」

「那么你今天就要走了，是吗？」芹悠悠地问。

「我先把东西搬回家去，铺盖什么的。」我轻声回答。

「那你还来吗？」芹趴过来，下巴抵住我口。

「来。」我肯定地说。

「八月中才上班，还有一个月空档。」

「可是你晚上不能陪我了。」芹失望地说。

我捉住她的胳膊：「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像这两天搞法，你永远好不起来。」

「我不管。」芹在我身上扭着身子撒娇，「我要你陪我，给你死我也心甘情愿。」

「你死了，我可不情愿。」我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会气，被我的时候会发抖，我摸的时候又滑又热的你，我不想到时候抱牢你的墓碑唱我的。」

「你坏死了，讲得难听死了。」芹攥起拳头捶我，「那你白天来陪我。」

「好，我白天一定来。」我抬手看看时间，「哟，十一点了，还没吃早饭，我去买点面来，我们吃完了再作打算。」

吃完午饭，芹帮我收拾好东西，捆扎好，提在手里，到店外，芹锁好门，同我一起上了出租车，来到我家文定路老房子。

在房里放下东西，芹气吁吁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我找出巾到厨房淘了一把，递给她，打开电扇让房间里有点风。芹坐在上次坐过的沙发里，看我在屋里转来转去整理。

我正弓着在小上铺着被褥，忽然觉得股有点觉，回头一看，原来芹在沙发里，掉了高跟鞋，跷高脚，用穿着丝袜的脚趾抓我股，脸上调皮地笑着。我顾不上理她，一边铺着，一边恨恨地说：「你等着，等我好，好好修理你一下。」芹笑得浑身颤，仍用脚趾抓我。

我整理完铺，到窗前拉上窗帘，转回身走向芹。芹端坐在沙发里，神紧张地看着我向她走近：「不要，不要，我们在这里，隔壁人家会知道的，告诉你家里人对你不好。」

「咳！隔壁人家才不会理我哪！我在这里都住十多年了，连隔壁姓啥都不知道。」

「真的啊。」芹明显地放心许多。

「千真万确，我们家这种独门独户的，和你那里老式里房子不一样，你那里少讲都是五六十年的老邻居了，不也了。」说着，我把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解开她前的钮扣，芹一抖肩膀，上衣顺着两臂滑落下去，芹自己伸手到背后解开罩的扣子，然后从前面摘下来，叠好放在沙发扶手上，上身赤着与我面对面站着。

芹的肩头很圆，几黑黑的腋从腋窝钻出来，被电扇吹得轻轻摇摆，一对的房立着，雪白的皮肤下映出蓝的血管，晕被电扇的风吹得起了一粒粒疙瘩。

我松开她的裙，向下拉开长长的拉链，出里面小小的黑三角。我把裙子褪到芹脚踝，让她两脚跨出来，芹接过裙子照样细心地收好放在沙发上。

我手指伸进芹的黑内两侧上缘，往下拉到膝盖，芹弯提脚掉，抛到沙发上。

芹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小腹下面一片黑，齐齐的三角形向下，两腿夹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

芹伸手抓起我的两只手按在她前：「给你，玩吧，等一会儿再到上去，我先站在这里给你玩玩。」

我低下头，把芹的左含进嘴里，舌头着头，左手握起她的右，着，右手向下伸进她两腿之间，摸着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芹一面息着叉开两腿，弓起背，把下向我的手指，一面把我的头按在她前，另一手练地解开我的衣扣和带。

芹的左头在我嘴里变硬，越来越突出，我用力着，像婴儿母亲的汁，芹低头看着我在她怀里，浊的呼直在我脸上。我的右手按在芹的外，在我的掌心里沙沙作响，我用手指分开，中指触到了中间，火热的道口糊了黏滑的水，我犹豫了一下，芹附在我耳畔鼓励：「手伸进去，伸到里面去玩。」

我得了励，中指向上弯曲，很顺利地找到道入口，慢慢探进去，芹又低头在我耳边说：「侬想伸两手指头进去，也可以。」

我把食指也伸了进去。

两手指好象在热气腾腾的水塘里，我用并拢的中指食指在宽松的道里转圈搅动，弯曲起来抠着里面一环一环的棱，芹双腿哆嗦起来，身上一阵阵打颤，双手紧抱住我的头，嘴贴在住我耳朵，边呻边含糊地说：「哦……呵……适意……呵……过瘾的……再……」

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我身上，我用左臂搂抱住她，时间一长，觉得她越来越重，我觉得手指得无趣，出来，两手指沾亮晶晶的体，分开手指，指间黏黏的拉着长丝，放进嘴里一下，咸咸的，微酸。

我把芹抱到小上仰面躺好，飞快地除下内，腾身上去，握住茎前后了，让头出来，哈下，对准地方，一下子进道，急急地干起来。

几分钟后，芹咬住我的肩膀，嘴里呜呜叫着，在我身下使劲踢蹬两腿，脚跟敲得板咚咚咚地响，身体开始一一地扭动，我猛烈地了最后几下，努力赶上她的进度，在她身体里了。

这次完事以后，在穿衣的时候，芹表示很意我俩同时达到高，我回想一下，这次的确是我们第一次配合得这样默契，我留意了一下芹的下，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后有倒出来，我想可能是因为芹的子高收缩，及时把我同时出的了进去。

我送芹回到店里，开始打扫我住的那间小房间，芹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双臂抱在前，看着我一点一点清除我住过的痕迹。她默默地看我扫地，拖地板，擦拭桌子，一声不响，直到我忙完。

我洗了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抱她在怀里，两人静静地在暮霭里坐了很久。

我起身告辞，芹没有送我，看着我开门出去。我站在街上，手心里捏着芹家门的钥匙，想了想，放进袋，向父母的新家走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一言不发，老爸老妈奇怪地看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妈妈关切地询问我，我推托是因为同学星散各地，所以心情不佳。老爸听了，叹一番他当年历经政治运动后，同学之间冷漠无情，直到今天仍然老死不相往来。看了一会儿电视，我表示还是回老房子睡，可以调整一下离学校心情，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径自走出家门。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冲洗干净身体，躺在上，努力想使自己睡去，可是脑海一幕幕闪过半年以来我和芹恩恩的情景。直到半夜才渐渐睡去。夜里几次悠悠醒来，摸着身旁空空的，叹一口气，翻过身去，想象芹正在干什么，又渐渐睡着。

早上七点，小区附近那所小学校场上的高音喇叭叫醒了我，爬在台栏杆上看着楼下不远处小学生们排队抻胳膊蹬腿，也很好玩。看他们作完，我想起来自己有一年多没有体育锻炼，现在要是上街找人打一架不知道会输还是赢。我找出来学校里穿惯了的运动短，往上拉的时候，发现股胖了许多，勉强扣上带，换好运动鞋，去楼下在小区里沿着居民楼四周跑了几圈。

跑完步回来，在厕所里冲洗干净身上的汗臭，下楼买了早点草草吃过，我一个人倒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坐着发呆也不是个办法，我立起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抬手从墙上摘下许久没有摸过的青龙刀，这还是我高中的时候，老爸到浙江出差的时候买回来练太极用的，被我无意中发现刀口用的是花纹好钢，于是花一个星期的功夫磨开了口，老爸自觉提着一柄杀人利刃在小区里练太极不成提统，这刀也就归我所有了。

我呛地刀出鞘，雪亮的刀身泛着青白的光芒，我挥舞几下，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鸣声，我用手指弹着刀身唱了几句：「沧海一声啸，涛涛两岸。」

不过好象令狐大侠用的是剑，不是青龙刀，可是耍刀的展南侠和锦鼠不见得有我唱得好。

我挂好刀，眼睛无意中瞥见墙上挂着一幅玻璃彩画，这是高中时的同学孙东送给我的。

孙东读书不算好，成绩在班里合格以上、良好以下，但是拥有过人的美术天分，可能与他父亲是知名画家有关，因此，在高二孙东的时候不知他父亲通过什么关系，让孙东直接进入上海美院就读，所以我们几个中学同学笑说孙东是我们班级第一个大学生。

孙东倒也有情有意，美院毕业后，进了什么艺术设计公司搞设计的同时，还送给我们这些要好的同学每人一幅他的试验作品。听别的同学说，他最近一年在艺术界混得颇成功，已经在某私人画廊开过几次画展，卖出了不少作品，小小地赚了一笔。

我在百无聊赖中起了念头，想去看看孙东现在在搞些什么名堂。

一路上我直担心孙东可别不在家，又一想，不会，艺术家哪有按时上下班的习惯？

果然，孙东不在家里。我敲了敲房门，他那老父亲出来应门，看见是我，很热情地拉我进去坐，我说明来意，老画家给了我孙东在外面租住的地址和电话，我看了一下地址，还好不远，坐地铁两站，下车走二十分钟。

等我敲开孙东的家门，一走进去，「哇！」，屋里烟雾漫，呛得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孙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我在门口了鞋，大家在铺着草垫的地板上盘腿坐了下来。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艺术家的天地。

房间小而拥挤，但不凌。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矮矮的炕桌，四周靠墙是圈一人高的竹制书架，层层叠叠放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图书，墙上贴着粉红的墙纸，装饰地布置了一把大折扇和几个戏剧脸谱，窗户垂着厚重的红花窗帘，把夏的暑热和烦嚣关在了外面，天花板吊下一盏吊灯，发出了柔和的黄光，低低地，我伸手就能够着，地上铺着褐的草垫子，我摸了摸，厚厚的，有深度和弹，我们跪坐在上面的确很舒服。

孙东看着我东张西望，很得意很宽容地笑了：「嘿嘿，这些都是我设计的，也都是我自己动手布置的，连草席都是我自己编的，怎么样？不错吧？」

我很惊愕他有这份手艺，叹他如果不做画家也能靠编草席谋生，刘备就是织草贩履出身，想来他也该前途无量。

大家嘻笑了一阵，又谈起他的近况，他很得意他的发展计划一一实现，正在向更高目标迈进，言辞间似乎还炫耀身边女人不断。

我正在暗自忖度这小子话里的水分有多大，旁边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孙东抓起电话说了起来，一面说一面向我使眼，好象对方是他艺术界的朋友，要来和他见一面。

等他放下电话，我准备向他告辞，他一把按住我，说：「等会儿来个女的，我向你介绍介绍，大家一起开开心。」说着，眨眨眼睛，神秘地笑了笑。

大家一起开开心？什么意思？孙东和女朋友开心有我什么事？我不解地问他是什么质的朋友。

「咳，什么质，就是你情我愿，大家凑在一起玩玩的质。」孙东不在乎地点上一支烟，眼光瞟着房门，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

我恍然大悟，追问他这种事情艺术界是不是颇常见，孙东像教白痴似地告诉我，现而今搞艺术的，或者和艺术沾点边的，自认为新新人类，以往的条条规矩越是森严越敢破坏，像是男女间出于生理需要苟合一时，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

大家几个朋友玩得来的，好几个男女聚在一起找点乐子也是司空见惯，他就经常参加这种场合的活动，反正都是朋友，或者朋友介绍来的朋友，好合好散，只要玩的时候不太过火，不伤害别人，大家都会高高兴兴。

正在说话间，房间门上「笃！笃！笃！」响了几下，孙东起身去开了门，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长长的脸蛋，白里透红，光溜溜的脑门很宽，及肩长发拢到脑后扎成马尾，头上箍着一副墨镜当发卡，上身穿黑针织紧身背心，出两个圆圆的肩头和白藕似的胳膊，两个圆滚滚的房在黑背心涨得鼓鼓的，针织的网眼被撑开大大的，看得见里面罩的白影。

下半身穿一条长及脚踝的白布裙，脚上是一双白运动鞋，整体觉活泼、大方，年龄二十二三岁，像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这女孩子走进房间，看见我，先对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自己掉运动鞋，光脚走在草席上，我注意到她白白的小脚很匀称。

她走到矮桌边，在我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放下杯子笑嘻嘻地转向孙东：「阿东，这位是你刚刚讲过的老同学？」

说完，也不等孙东介绍，主动向我伸手：「你好，我叫徐晶，听孙东讲你是做医生的，以后看医生你要帮忙哦！」说着，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察觉她在撤回手的时候，勾起食指在我手心里划了一下。

孙东嘿嘿笑了几声，说：「他是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老朋友啦，就像亲兄弟一样，徐晶也是我最贴心的红粉知己，大家不要见外，都是自己人，一回生两回，以后都会常常在一起玩玩。」

姓徐的女孩子听懂了孙东话里的意思，抿起嘴笑着说道：「阿东你最会拉人介绍了，不知道人家做医生的是不是和你一样想法？」

这分明是试探我，她还不知道我对他们的事情了解多少。我拍着脯豪气冲天地说：「徐小姐，我和孙东做朋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问他，小时候我们和人家打架，哪一次不是我去救他逃走的？」

「是的，是的，还有小时候我们考试时，哪一次都是你给我抄答案的。」孙东恶作剧地附和，那女孩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我哭笑不得地瞪了孙东一眼，继续说下去：「徐小姐，不是我吹牛，孙东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两肋刀帮他解决，我有困难也是要孙东帮忙，是不是？」我用胳膊肘捅了孙东一下。

「是的，是的，兄弟道里，应该的，一句话。」孙东一迭连声地保证。

姓徐的女孩看着我和孙东一搭一挡地演双簧，怪有趣味地看着，我心里清楚这番表白并没有解除她的疑虑。

一会儿，女孩儿站起身来，走到里间厕所，招手叫孙东也进去，两人在里面嘀咕了一会，我估计孙东在里面向她详细说明我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孙东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坐好，身子倾过来，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她对侬不放心，不晓道你什么来路，现在好了，我讲清了，她在里面先准备准备，等歇她出来了，我先上，你有兴趣的话也来玩玩，她无所谓的，以前我们五六个人一齐玩，她也来过的。我这里就是地方小，一间房间，大家挤在一道看来看去，不过这样做事情也蛮放得开。」

我拍拍孙东的肩膀：「朋友，你看得起我，你只管尽兴，我在旁边看看再讲。」

正在说话间，那女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发现她把头发放了下来，披散在两肩，衣服里面的罩也摘掉了，两颗头的外形在衣服表面明显地突出。

她笑盈盈地来到桌子前坐下来，一面喝水一面斜眼看着孙东，孙东笑着对她说：「我刚刚和他讲过了，他也有兴趣参加，不过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和你先，他有兴趣的话，等歇再和你戳。」

徐姓女子点点头，笑着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黄军，不要不好意思，大家反正都是朋友，我和孙东做过几次了，试过他的味道了，等歇尝尝你的味道，大家再一道开心。」说完，两手抓住上身的黑背心往上一，干脆利落地从头上了下来。

孙东见状，示意我和他一起把矮桌搬到房间一边，三个人立起身来，去身上的衣服。我们赤条条地面对面站着，我和孙东下的巴充血涨得老大，头锃亮，青筋暴起，不约而同地指向那个小女人。

我找个舒服的角落坐下来，背靠着书架，看着孙东和那个女孩先是站着互相搂抱着，嘴对嘴亲吻，年轻女孩闭着眼，很享受地发出：「嗯！嗯……呣……」

两人慢慢坐到地上，那女的躺在孙东叉开的两腿中间被孙东抱在怀里，仰脸吻着孙东，孙东低头在女人上脯亲着她的房，又把头含进嘴里咂着，两手上下抚摸着女人的身体，着她身体柔软的部份。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到这个姓徐的女孩身材极好，属于先天骨架匀称，后天勤于体育锻炼的类型。双肩开阔，房丰、浑圆，肢纤细，后曲线畅，小腹平坦，双腿修长，骨节很小，不像劳动妇女的关节那样肥肿难分。

我了一口口水，心里暗骂：「他妈的，这样一个美人胚子，先天优良的品种，怎么就归孙东了呢？要是给我做老婆，我还不得她给我生一大串小优良品种？」

骂归骂，还得耐着子看完他俩表演。这时，孙东把那个女的平放在草垫子上，仰面朝天躺好，然后自己跪坐在女孩屈曲的大腿中间，身子向前，趴到她的身上。

我从侧面看去，女孩白白的房被孙东前住，变得扁扁的，向两旁鼓出来。我坐的地方是孙东的后背方向，从孙东分开的大中间看进去，正好看见孙东手握住自己的茎，头在女方的两腿间上下探索。

孙东找到地方，猛地一沉，同时女孩哦地叫了一声，刚才平踩在地上的两脚，向上跷起脚尖，脚趾张开，大脚拇指高高翘着，脚跟使劲蹬住地面。我知道孙东已经进入了那个小女人。

随即，孙东紧抓住女孩的双手，两人掌心对掌心，十指相扣，孙东开始急速地上下掀动自己的股，我在他背后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茎在那女人的道里一出一入，茎把那女人的道口撑得向两边分开，巴后面的囊皱成了一团，一下下拍着女孩咖啡的门。离我眼睛不过三尺远，道口的皮扯得紧绷绷的，被吊灯照着发出一片反光。

孙东不紧不慢地按固定节拍在女人身上耸动，渐渐地，那个女人在孙东身下发出低低的呻，声音很短促，「嗯！嗯！嗯！」合着孙东的节奏，女人很坚决地用着力气。

孙东送的幅度逐渐加大，我看见他的巴先是前面一段皮肤颜变深，青筋凸起的表面泛着润的光亮，逐渐地，随着孙东慢慢把半尺多长的茎整条进女孩道，茎表面全都蒙上了一层白亮的黏，随着他每次从道深处出来，都有一股白浆被带出来，白浆越积越多，从巴上滴下来，最后顺着女人的外向下进她的股沟里。

我出神地看孙东干着身下这个秀丽女人，女人两条腿象蛇一样夹住孙东，按着孙东的节拍，上下摇动股，向孙东下，她的两手被孙东按在左右地板上，脸偏向一侧向后仰着，大张着嘴，「呵……呵……呵……」着气，孙东明显地加快了速度，女人开始拉长声音尖叫着，股离开身下的草垫，抬得高高的，咖啡的门缩成一小点，连同周围一圈白晢的皮肤向里面进去。

我心里有点不快，难道孙东你小子要我的巴在你的里洗澡？

忽然，孙东回头看了我一眼，向我招一下手，让我过去。我不解地凑上去，孙东向朝身下的女人努了努嘴，对我说：「快点，你来接上！」说完，用力分开女人盘住他的两腿，从女人身体里出茎，站起身来。

我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见垫上的女人大声地说：「快点，快点，来呀！」

我猛地醒悟过来，飞快地在女人张开的两腿之间跪下，托住垫子上女人的股，下身往前一凑，女人合拢起两腿在我身后圈住我，用脚跟把我拢向她，我的茎很顺利地滑进了她的道。

姓徐的女孩正到兴头上，道被孙东得又烫又松，我向前趴到女孩前，双臂抱住她的后背，两膝支在地上，拱起后背，肚腹悬空，只有小腹下的巴接触到身下的女人，使劲向她道里捅。

由于换人，女人快骤然停顿。她闭眼躺着，安静地让我了一会儿，很快，她适应了我的频率，调整好自己的节奏，赶了上来。

我调整好呼，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能输给孙东，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发现孙东正在我刚才坐的地方，饶有兴致地探头看着我巴的动作，一面用手上下套自己的家伙。

我拱着背，趴在女人的身上，用腹肌的力量带动茎一下一下地往道深处。实际上，这小女人的道极松驰，与她二十二、三岁的年龄完全不相称，可见她早已不可数计，孙东刚才讲的句句是实。

我用力将茎到道最尽头，然后向后拉出，快要完全退出的关头再一次猛力向里送去，同时用骨猛撞向她的下，撞一次，这个年轻的女人都从喉咙深处叫一声：「哦……哦……哦！」

可是我却很少到周芹那样的快，与芹那温暖、充弹和力的道相比，现在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个被烂了的破货。

我一边躺在我身下的那年轻女孩子，心里一边慨叹女人的竟然如此天壤之别，同时体验着头上轻微的快和舒畅。

我连续了几分钟，三四百下，在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停下来，用铁硬的巴，在那松驰的道里使劲地转圈搅拌几十下，然后再埋头苦干几百下，等她叫喊得更加肆无忌惮，再停下来胡捣几十下。

看着身下的女孩子被我逐渐带上高峰，我暗自芹给我的各种训练。

最后，伴随一声高亢的尖叫，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艰难地越过最后一道快关口。

高像电一样击中了她，在她体内四处窜涌，我直起身子，股坐在脚跟上，双手把持住女孩的骨强行按在草垫上，让茎留在她体内，受她道肌一次一次有节律的紧缩。看着她手指抠进草垫子的空眼，脚跟蹬着地面，随着高的搐，股一次一次离开草垫子，小腹使劲上。

孙东坐在我身后，面带敬畏地看着女人在草席上大幅度扭动着身体，皱紧眉头，随着子和道的收缩，大张着嘴吐出一口口气，腹剧烈地上下起伏，条条肋骨清晰可见，腹部明显凸出四块腹肌的轮廓，艺术家喃喃地说：「啊，生命的活力，狂喜的足。」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心想：「艺术家疯归疯，对现象的描述还是准确的。」

我出茎，站起身，留下小女人躺在地上息。我把巴在孙东面前晃了晃，说：「你看，我还没有出来，你继续她吧。」

孙东低头摸出一个避孕套给自己戴上，又趴上女人身体，搬开女人软绵绵的两腿，把巴戳了进去，急急地干了起来。

女人刚从高后恢复过来，重又容纳了孙东，嘴里发出娱的喊声，合孙东的热情。我看着女人的反应，有些惊讶这个女人的耐力，看着孙东开始在女人身上追逐快，而女人烈地响应，快在她体内快速地积累。

我开始明白，这个女人对的追求不同一般。

孙东经过连续几分钟的冲击，已经近了前的障碍，女人也预到自己高的再次临近，狂野地呼喊着，在垫子上扭动身子，使下更多地接孙东有力的进攻。

终于，孙东猛然加快了速度，尽快完成最后的冲刺，两人的骨互相敲击得咚咚作响，刹那间，女人喊出了最后一声嘶哑的叫声，孙东猛地停止送，直僵在女人身上，身躯微微抖动，我知道孙东正在。

高的女孩一面无法自控地扭动身体，一面瞪大双眼，看着孙东浑身发颤，知道在自己体内的具正在出，接着，这对男女紧紧抱在一起，两个身体不约而同开始痉挛搐。

我摸起旁边垫子上的避孕套，给自己套好，捋顺了。等了一会，从女人身上拉起孙东，在他耳边说：「你休息好了再戴一只套子，接着我干。」

孙东一面着气，一面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女人，走到角落里坐下喝水。

我趴上女人的身子，把茎进了道开始。女人紧闭着眼睛，并不看我，口中一面吐着气，一面又开始微微地呻。

我把她的两腿分开扛在肩上，两只手握住她左右房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巴在道里进进出出。小女人的热情很快又发动了起来，她用力收缩腹，随着深长的呼发出一声声又长又响亮的叫喊。我放下她的腿，夹住我的，两手端住她骨盆两侧，动下身使劲向她身体深部进去。

女人使劲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刺进我里，把我拉向她。我俯下上身，抱起她后背，她用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脸贴脸，我的前紧住她的房，她丝毫没有保护部的意思，反而用力起膛左右摇摆着在我前磨擦。

我更加用力干她，全心全意地追求我自己的快。尽管我知道，隔着一层胶我不可能在她身体里留下什么，但我仍然努力向她体内深处钻去，我仍然想要占据她的子。

女人狂喜地接我的热情，她闭上眼，咬牙切齿地屏息等待着，期待着的高第三次在她体内爆发。

果然，我没有赶上她，我眼看着她开始一阵搐，随即头像被一只绳套紧一下，接着又放松，我立即用最狂放的速度运动身体追赶她，正在高中她受到意外的刺，兴奋得拉出深长的一声：「啊……啊……」

我在她最后一次紧缩中开始，如同我在芹身体里一样舒畅，过瘾。

在破货和名器里，觉是一样的。

当最后一次的搐消失，我赶紧从小女人的身上爬起来，给孙东让出空间。孙东笑着，拍拍我后背：「朋友，是模子！」

「好讲，好讲。」我应着，在一旁坐下。从疲软的茎上剥下套子，套子前端小袋子里盛着浓稠的白。我把套子后段打了个结，看见一边地上放着刚才孙东用过的那只，我把两只套并排放在一起，孙东的有点发黄。

我看着孙东又把茎入了那个女孩的道，开始慢慢地送，了几下，孙东伏在她身上不动了。我正奇怪间，孙东把巴了出来，也在草席上躺下。

我戴上一只新的套子，跪爬过去，问：「怎么啦？」

姓徐的女人睁开眼，无力地看了看我：「太吃力了，让我休息一歇。」

说完，竟自闭上眼不理我了。我看见孙东侧卧在女孩身侧，右肘支着上身，用左手轻抚摸着女孩左面房，我也有样学样，盘腿坐在女孩右侧，伸出手摸着她右房。

刚才我和孙东轮番猛干，我竟没有顾得上仔细欣赏这个小女人的部。

现在把她浑圆的房抓在手里，发觉原来极有弹，很充实。

芹的房我也仔细研究过，弹也很好，但稍微小一点，后来芹养病后期，身体发胖，房也虚胖起来，尺寸大了许多，但变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往的充实和。

眼前的女孩到底是年轻，青少艾，身体各部份正充着活力，房富有弹力，手指抓上去，整个房不变形，头颜红，并没有因为频繁的使头发黑，我凑近仔细看，晕也只是窄窄的一环，不像一些小电影演员那样用药物搞得很夸张。

我和孙东花了很长时间，把女孩的房琢磨了个透。她慢慢睁开眼，看我们俩一左一右正在专心玩她的双，娇嗔地说：「你们俩个人就会玩我的头吗？正经事还记吗？」

听得她如此说，孙东像得到恩准，马上爬起来，重新趴在女孩身上，开始起来。

女孩一面轻声哼着，一面伸手把我的巴抓在手里，扯掉避孕套，我顺势往前一送，把硬的茎送到她鼻子下边，她侧过脸来，毫不犹豫一口含进嘴里，舌头灵巧地绕着茎的头打转，练地起来，另一只手托起我的囊，温柔地按摩两颗丸。

我只觉得巴麻酥酥的，头热乎乎的，十分舒服。这时，孙东呼重起来，动作加快，小女人把头掉开，「哎呀！哎呀！」地叫起来，我收回茎，重新戴上套，准备接替孙东。

孙东趴在女孩肚子上全身抖动了几下，息了几口气，爬起来给我让位置。

我接上去，把茎进女孩漉漉的下，开始送，孙东侧躺在女孩头一侧，让她把巴含进嘴里，出残余的几滴。

一个上午，我和孙东轮和姓徐的女孩子作，直到把孙东买的那包避孕套十件都用完。

姓徐的女孩一直仰面向上平躺在地上，屈起大腿分开，使部出向上，我和孙东轮爬上女孩的身子，住她，把带着避孕套的巴入女孩的体内，由慢到快十几分钟，在女孩的悠长的尖叫中出，随后前一个起身，第二个爬上四肢还在微微悸动的女孩，把巴进被前一个得发烫的道，开始新一轮。

到后来，三个人都疲累不堪，躺在地上呼呼直。

孙东从橱里取出一瓶洋酒和三个高脚杯，又拿来一些罐头之类，大家边吃边喝，一面聊着天，讲着闲话。酒劲儿一上来，趁着醉意，我和孙东又把那女孩按倒在垫子上，轮干了几次，套子用完了，我们也不在乎，直接在女孩道内，我和孙东只能挤出最后几滴稀，像清水鼻涕，女孩也不提怀孕的事。

闹到下午两、三点钟，三个人都尽了兴，休息了一会儿，我起身要走，徐晶一定要跟我一起走，没办法。

临出门的时候，孙东悄悄告诉我可以留她在我家住一晚上，好好玩个快活，我会意地点点头，笑着离开。

（八）

徐晶挽着我的胳膊在烈下走着，谁也不说话。旁人看起来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其实我们是相识不足半天的水夫。

来到大马路边，徐晶就喊走不动，我知道她这是讹上我了，只好扬招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徐晶抢着说：「我先去你家坐坐。」只好听她的先到了我家。（当然是我一个人住的那个老家）

徐晶看见房间里家徒四壁的样子，问了我，我告诉了她确实的情况。我看她听了我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阵欣喜之。

我问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也如实说了。

果然她是上海美院的学生，父母都是队落户的上海知青，她从高中一年级就一个人回上海住，户口在她叔叔家里，可是叔叔家里地方小，并不她回上海来，尤其婶婶常给她脸看，所以她一旦考上了住校的美术学院，叔叔那里一年也不见得回去一次，平时一三餐都在学校里或者外面解决，除了寒、暑假回安徽探望父母，宿舍就成了她的家。

好在她父亲在安微芜湖当地某个企业中当头头，经济上并不困难，所以她假期不回安徽的话，就在上海四处漂打发子。

我听了她的故事，同情她，一个女孩子在上海混，不容易。估计她不敢骗我，只要给孙东一个电话问问，什么故事都漏馅。

我看看时间，就说四五点钟了，她要是晚上没有事的话就睡在我这里吧。

听我说留她住，徐晶高兴极了，说现在宿舍里没有人，整幢楼只有一、两个女生住，想想实在不放心，愿意住在我这里，也好有人陪陪她玩。

我听了这话暗自好笑，上过她的男人何止一、二十个，她给过何止五十、一百次，还怕给摸上门去的强犯多一次？可这话我不敢说，只好闷在肚子里笑。

闲话说完，我让她洗了澡，然后我自己也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快六点了，拉着她下楼来到街上，找了个小饭店，足吃足喝一顿，把中午的半顿饭都补上了，然后来到华联超市，给她买了几套换洗的内衣，临付款趁她不注意，我抓了一包超薄保险套。

在街上逛了逛，在一家商店里，她看中了一条裙子，价钱也不贵，四百多块钱，我掏钱买下，说是当做见面礼，她高兴得什么似的。

当夜，回到楼上家中，我和徐晶重新洗干净，看了会电视，十点半就睡了。

本来我打算支个折叠，我和她分睡，徐晶坐在上撒娇，一定要我上去陪她睡。

我乐得搂个女人睡，了内和她在小上并排躺下，她枕着我的胳膊，刚开始她还老实躺在我旁边，过了没有十分钟，她双手在我身上摸上摸下，最后右手握住我的巴套动起来，一边还嘿嘿地笑。

我翻身过去住她，伸手下去拉下她的内，也不掉，只把她内前面大半往下拉到部下面，出两腿间的女，然后手握住起的茎，顾不上戴套，对着她部中间的裂硬进去，她倒一口气，嗯了一声，用力夹紧两腿，想抵抗我的进入。

但是却已经晚了，我虽然看不见头如何，但是从头传来滑、温暖的觉，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进入了她体内，她徒劳地扭动身子，想摆我的茎，我用体重服她，下腹紧抵住她的下，使茎更安稳地在她体内，然后，缓慢有力地动腹，使巴开始在道里滑动。

徐晶事后告诉我，她起先反抗是不想让我一不吻她、二不亲她就直接入，可是后来越是用力夹紧大腿抵抗，滑动的茎对她的道和蒂的刺也越大，快也就越强烈，最后，她心里清楚不应该让我得逞，可是身体却不听从大脑指挥，反而主动地合我，渴望我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这晚上，我没有用保险套，直接在徐晶体内三次，她来了两次高。第二天早上，醒来起时，我们俩都是酸背痛。

她还有点担心怕怀孕，说以前参加过一个派对，五个女人对七、八个男人，有一个参加的女人给那些男人每人在她身体里两次，出尽了风头。

她那一晚上给五、六个男人了八、九次。其中有一个男人巴特别长，这个男人一连了她三次，每一次都能顶到她道尽头，她觉得好象有一只手在她肚子里搅和，又不好意思叫痛，只能忍住。

那个她的男人每次临，都要用足力气，把茎全部进道，茎部紧贴住徐晶的外，让头抵住子口出。徐晶当时就觉得不妙，觉得那个男人的，一股股直接通过子颈，不断往子腔里灌，想推开他，可是自己正处于高亢奋中，手脚紧紧地圈抱住那个男的，不听使唤。

果然，一个多月后，徐晶发觉自己怀孕了，可是那晚上有五、六个男人的进入她的身体，谁会承认是孩子的爸爸呢？再讲这种聚会的朋友，都是及时行乐，事后找都找不到。没办法，徐晶只能偷偷地去打胎，做手术的时候，已经怀孕二个多月了。

听完她的讲述，我才知道徐晶的知识少得可怜，我告诉她，以每次月经的第一天开始计算，到第十四天就是她卵巢排卵的子，这天一定会怀孕，第十四天向前数三天和向后数三天都有可能怀孕，这些子以外，就是相对的安全期。

她听了我的话，低下头自己数了数，放下心来，因为现在离上次月经第一天已经二十天了，我安她，现在就是安全期，不用怕昨天的事会导致怀孕。

吃早饭的时候，我又问徐晶：「既然喜参加聚会，时常有行为，为什么不主动吃避孕药？」

她听了我的话，睁大好看的大眼睛，带着厌恶的表情说：「我不吃，吃避孕药会发胖的。」

「不会的。」我耐心解释，「现在避孕药的剂量都很小很小，小到一个月中漏吃一粒，都可能导致避孕失败，这样小的剂量怎会让你发胖？而且，现在口服避孕药的效果最好，失败率只有万分之几，相对来讲，保险套之类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十。」

经过我的反复劝说，徐晶终于听从我的意见，开始用口服避孕药避孕。

饭后，徐晶问我白天有什么事情做，我回答现在等上班，啥事都没有，就是东走走，西逛逛，要不然也不会在孙东家里遇上她。她提议我们到公园走走，我想想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便同意和她一起去逛。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我就和徐晶在各大公园蹓跶，或者看电影，新的老的电影都看了个遍，晚上回到家里，吃了晚饭，看一会儿电视，就把我以前偷偷藏起来的西洋黄片翻出来看，看得兴起，我在地上铺上毯子，两人就在电视机前，模仿着黄片中的男女玩各式花样。

可是花样玩多了后，我们发现最过瘾的体位还是男上女下，我趴在徐晶的身上，她两腿夹住我的，暴出两腿间的女方便我入，经过越来越剧烈的运动，双双抱作一团同时搐着，倒在地上享受足。

时间过得很快，徐晶在我家里和我住了近两个月，直到我八月中旬开始上班以后，来到八月底，她才不得不搬回学校宿舍去准备开学，我送她回学校，站在美院的大门外，看着她高挑、苗条的身影溶入人群中，我知道这一别难有再遇的时候。

我在心里默默说着：「再见，女，希望以后在哪个派对遇上时，你能认出我来。」

其实我猜错了，徐晶开学后多次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见了几次面，她几乎每个周末都在我家里住。除非我在医院里值班，周五到周的三个晚上，我们都是在中度过，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写作此文的时候。现在徐晶已经从美院毕业了，在上海找到了一份建国路上小白领的工作，我帮她在我家小区里找到一个小套间租下来，月租七百元。

我也知道她己经不再去参加聚会，也刻意疏远了那班有过体关系的朋友。

徐晶开始工作后，似乎谈过几次正经的恋，但都无疾而终。后来，好象她也不急着找男朋友了。有空的时候，会跑到我医院门口等我下班。

往往我下班走出医院大门，眼前突然出现身穿浅上班套装的徐晶，剪着整齐的短发，我简直错愕得不能把眼前的徐晶和孙东家草垫子上赤身体的女孩联系起来。

这就是我搬出周家以后，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去找周芹的原因。

芹还在家中吗？她的病怎么样了？我心里怀着疑问脚下加劲蹬着，自行车飞快地向芹的店驶去。

从肇嘉滨路向右一拐，车子上了东安路口，芹的店就前面不远处，远远的，我看见芹的店门玻璃在光反照下一闪一闪地，哦，她正在营业。近了，茶的玻璃门关着，门框上方的空调机排水管正在一滴滴地淌水，我停下车，锁好，迈步上台阶，推开店门。

店堂里的冷气很足，乍一进来，我浑身孔猛地一缩。

店里理发椅上背朝外坐着一个女客，芹站在她背后正在卷着发卷。

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芹的背影，她好象又瘦了，上身穿件雪白的真丝半袖衫，半透明，能隐约分辨出里面粉红的罩背带，上衣下摆扎在裙子里，长裙深蓝，我认得，那是芹肺病初愈后，第一次我陪她逛马路在华亭路买的，当时是按生病前的尺码买的，回家才发觉不能穿，就挂在门背后，芹天天对着它发誓减肥。

芹听见身后店门响动，头也不回地漫应着：「客人请坐，茶几上有香烟，请随便用。」

我回头看看，果然茶几上放着一听红牡丹，我退了半步，在沙发上坐下，取过一支烟来，点火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看芹在那里忙活，等她发现我，同时也从背后欣赏芹的身影。

许多急的男人都以为美女是美在前面，这种错误观念传了几千年，我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

美女的背影才是最值得欣赏的。

从后边看才能发觉圆润的后腮掩映在秀发中，惹人遐思美人俏丽的容貌，芹的腮骨不宽，下颌的线条从耳垂，一直向前倾泻而下，终止于前面小巧的下巴；从后面看芹的后背，芹的肩膀很平，不宽，因此整个后背就显得圆滑，没有明显的肩胛骨，我以前躺在上，很喜上下抚摸芹的后背，向下经过弯弯的曲就是沟，向上摸，稍向前一斜，就是圆圆的肩头；芹的股包裹在长裙里，裙摆下出白白的小腿，下面是纤巧的脚踝。

芹的踝骨很小，一点不像做了十年纺织女工的脚，脚跟上的跟腱窄窄一条，向上融入同样纤瘦的小腿肚里，线条畅，没有多余的赘。

我坐在那里无声赞叹芹背影的曲线，忽然发现芹的头发留长了，用发夹盘在脑后，有几缕秀发不听话地冒出来，朝天竖起，被空调机的冷风吹得摆来摆去。

我正在出神地看着想着，芹忙完了女客，扶她到热风机前坐下，套上头罩，开动马达，这才向我转过身来，嘴里招呼着：「先生，请到这里来……」

「来坐」两个字停在芹的喉咙里，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手停在半空，我站起身来，向她走近：「芹，是我，我……」

「你还记得来哦！」芹打断我的话，把手里的围单朝我脸上一摔，红着眼睛跑进了里屋，我一窘，尴尬地看了一眼正坐在热风机下的女客，她朝我善意地笑笑，朝里屋挥了挥手，示意我快跟进去。

我跑进里面，芹在卧室里的上坐着，脸朝门口看着我，手里正拿着一块手绢。我讪讪地走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芹见我走近，伸手拍拍卧室里我早已悉的大，我凑上去正要坐下。「站好！不许坐！」芹愤怒地哭喊。

「你还记得这张吗？你还记得我在这上把自己身体给你吗！在这张上，我把自己身体给你看过、摸过、玩过，只要你想，你随时随地扒开我大腿，找到就往里面戳，可是你呢！七月份搬出去，第二天就不来了，你当我是什么啊！啊！啊！呜！呜……呜……」

芹越说越难过，索拉开嗓门放声哭起来，一边还数落我：「你真是狼心狗肺的，养不的，整整三个多月，你今朝想起来找我啦！」

我一边听着，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虽说我早想到芹会怨我，但想不到她会怨到这种程度，万般无奈，只好扯个谎哄她，而且扯得越大越好，「芹，芹，你听我讲呀，我从你这里一搬回去，就给我妈妈看住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告了我们俩的密，我妈怕我利用空闲再来找你，正好她中学也放假，对我严密监视，连我早上跑步，她都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一举一动。」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今天是完成了三个月住院试用期了才得有机会跑出来，要不然，我现在下了夜班，还得在病房里守着哩！」

天地良心，后半段不全是假话，我试用期第一个月的确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准离开医院半步，保证随叫随到，「ｆｒｅｓｈｍａｎ」，师兄们都戏称「不是人」。

芹听了我的谎话，半信半疑，又一时找不出破绽，只好先让我挨着她坐下，委屈地问：「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坏了，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只好信马游缰地说哪算哪了，「电话？我人都来不了，光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吊你胃口？」

「哼！你打个电话，也好让我知道你想不想我，你知道我一天天盼你来，夜里都不睡着觉……呜……呜……」

芹一边哭一边往我怀里滚，嚎啕起来，「啊……啊……」正哭得起劲，猛地止住悲声，「唰！」从我带上出我的传呼机，腹狐疑地放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看，「这个ｃａｌｌ机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我故作坦然地回答。

「是哪个小妖送的？」芹步步紧。

「那人可不是小妖喽，早就是老妖啦。」我知道芹在ｃａｌｌ机上问不出花样来，故意逗她。

「老妖？年纪比我还大？」

「比你大多了，头发都光了，脑袋像电灯泡一样。」我越说越不象话。

「到底是谁？说！」

「是我们科室主任啦！你不看看ｃａｌｌ机这么大，是第一代摩托罗拉，现在哪里找新的？是我们医院公用的，要我随传随到。」

「那你们科主任把这个给了你，他自己用什么？」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主任嘛，就要有主任的派头，人家用上诺基亚８８１０啦！」

芹看问不出什么，只好陪着笑把ｃａｌｌ回我的皮带上，继续把头枕在我肩上想心事，我摸着她的手给她灌输着甜的废话，芹美滋滋地听着。

忽然，芹想起外面还有客人，急急起身出去，待了一会儿，芹叫我，我出去一看，那个女客人已经走了，我问：「客人走了？」

芹点点头，说：「你帮我把门闸拉好，今天生意不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勾我一眼，自己走进里面房间。

我关好店门，拉下卷闸，关掉空调机电源，走进里间，厕所门关着，里面传出哗哗水声，我知道芹在洗澡。我按了按小腹，昨晚和小嫣一夜情，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千万不能馅。

主意拿定，我坐在大上，掉皮鞋，倚在头翻看昨天的报纸。一会儿，芹走了进来，用一块白巾擦着漉漉的头发，穿着睡裙坐到沿。

我放下报纸看她：「头发长了，很好看，配合你的脸型。」

芹的脸型是短的瓜子型，长发从两侧披散下来，的确很好看。

芹听见我的称赞，很得意，把巾放到头柜上，俯下身来把嘴印在我的嘴上，热切地吻着，两手飞快地解我前的衣扣，我抓住她睡裙的前襟往两边扯开，芹两只丰腴的房跳了出来，我抓在手里着，芹一边息，一边解我的带。

我坐起来，去全身衣服，甩到下，赤条条坐在上看芹站在地上去睡裙，她里面还是穿了一条浅的三角衩，我叫她掉，她弯下提起脚掉，然后爬上来，我挪了挪，给她让出地方。

芹一上，就伸出臂膀搂住我，热烈地吻我，嘴在我头上、脸上、前印着，最后，跪在我腿间含着我的茎，用力起来，一会儿，吐出来，手捧着茎贴在脸颊上，用脸颊摩挲着久违的巴，口鼻埋在我丛里，使劲着那里的气味，兴奋得面通红。

我怕她察觉我比以往少，让她了一会儿，就拉她上来，在我身边侧躺下，我翻身上去在她身上，芹默契地分开两腿，盘住我的，伸手摸到我的茎握住，对准自己的道，说：「好了，来吧。」

我身子往下一沉，头就进入了芹的道内，继续向前送，茎一直向里，直到全部进入芹体内，芹眯起眼，幸福地叹了口气，说：「哦！舒服。」

芹几个月没有被男人进入，道紧缩了许多，像处女般紧窄，（处女的味道是我以后才知道的）我试图保持以前和芹做时的习惯，生怕芹察觉出我和徐晶的狂野痕迹。

芹热烈地响应，从上一次次抬起股，合着我的进入，口中呼唤我的名字，鼓励我的勇猛，我俩的四肢绞合在一起，为了使我更加深入。

伴随着芹生理颤抖，在芹达到高的狂尖叫中，我抬起上半身，茎到芹的深处跳动着，出了。

我疲力竭，从芹身上滚落下来，仰面躺着大口息，芹翻身趴在我一侧，脸上带着足的微笑，闭着眼睛，享受高后的余韵。

「我昨晚一晚上没有睡。」我一边气，一边抚芹的长发，「太累了，浑身发虚，想好好睡一觉，你陪我睡好吗？」

芹顺从地点了点头，给我拉上冷气被：「我看得出，你面不好，睡吧，我陪你睡，今晚就住在这里好吗？」

「好，我不回去了，省得明天两头赶。」

不一会儿，我搂着年长我八岁的女人酣然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十一月的沪上深秋，太早下山了，从窗户望出去，外面的暮深蓝。我动弹一下，芹还在我旁边睡着，仰面朝天，微微打着鼻鼾，一条腿横在我下腹部，着我的具。

我伸出手，在她的两腿中间摸着，拔开浓密的，道口还是乎乎地发粘，我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咸咸的，有点发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腥腥的，散发出成女人的味道。

我用手指在她丛里摸索着，摸着芹充分生长的女生殖器官，两片肥厚的大充弹，严严实实地掩盖住中间的小和道口，可是道旺盛的分泌还是从夹中溢出来，糊在外面，沾了我的手指。

我正在细细体会手指的觉，芹的身体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挥手拍了我肚子一下，嗔怪着说：「你这个讨厌鬼，睡醒了就摸我。」说着，了肚子，屈起另一条腿，脚跟蹬在板上腿向旁一倒，下更突出地暴出来，任由我的手指头在那里活动，她的一只手也抓住我的茎，用食指和中指头。

我先用中指轻轻地按着芹的蒂打转转，立时，芹的呼变得不规则，时长时短地倒着凉气。我把手指慢慢地向她道口靠近，正要往里，芹忽然睁开眼，一把捉住我的手拉开，掰住我肩膀说：「好了，我好了，快点进来。」说完，使劲地拉我。

我翻身上去，用膝盖和手支住身子，左手握住硬的茎不停顶撞着芹的下，寻找入口。芹躺在下面屈起双腿，用两手掰开肥厚的大，出水汪汪的道口，双脚用力踏着板向上抬起股，急切地催促：「就是这里，对准，进来。」

芹的道比徐晶生得高一些，靠前一些，所以我一放松手脚，茎就垂直地进了芹的身体。

芹叫一声，手脚围抱住我，拱动着腹，开始在我身下面扭动。我收回撑住体重的手脚，全身重量都在芹身上，芹被我得从嗓子眼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慢慢地开始上下耸动，由慢而快，越来越烈，芹闭着眼躺在我身下，我见她面越变越红，前额和两颊发出片片红晕，逐渐扩展，融合成片，最后，芹脸通红高声尖叫着，甩动乌黑的长发，手脚死命地抓住我，身体开始规律地哆嗦，我着气向芹深处使劲了最末几下，膛伏在她身上直不动，身体开始一阵阵抖动，茎再次向她子口出。

我趴在芹的口气，等着茎在她里面软化。芹四肢摊开，腹部剧烈的起伏，大口着气，头发被汗水打，贴在她前额上。

我开她头发，想起来问她：「你现在还吃药吗？有没有去复诊？」

「有的。」芹闭着眼说。

「还是原来那些药，医生说要坚持吃九个月。」

「好啊，吃到年底，再照张片子看看。」我从芹身上下来，坐在上，开始穿衣服。

「你干什么？你不是讲今天晚上住这里的吗？」芹惶急地看着我。

「人总要吃饭的吧。」我回过身去在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没有吃中饭，对不对？」

芹释然地笑了，慵懒地坐起来，房垂在前晃来去，她见我盯着看，羞涩地用胳膊挡在前：「不要看，不要看嘛，你刚刚又不是没玩过。」

在小店里吃了晚饭，我让芹挽着在马路闲逛。我竟然心里有点不安，我怕被人看见，怕被徐晶看见，那个可以同时五、六个男人一齐上的女孩。

（九）

第二天早上在芹的上睁开眼，我坐起来，有些浮肿的眼，手碰到腮帮子上的胡子茬，想起芹这里没有剃须刀，到底是独居女人，家里不会留着男用品的。

回头看看芹，还在呼呼大睡，昨天上半夜我们折腾得够累的。

外面吃完饭回来，刚进客厅，我就把她抱进怀里，芹毫无准备，条件反地在我怀里抵抗，用拳头捶着我前。我吻了一会儿，她逐渐安静下来。

我把她抱到长沙发上躺下，起她下身紧裹股的旗袍裙，出白白的大腿和衩，接着把衩向下拉开，出浓黑的，我自己快速地解开皮带，让子滑落到膝弯，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跨在沙发上，侧身上去住芹，把巴进芹半张开的腿中，手捏着茎向上一挑，下身一，巴很顺利地进入了芹，我和衣爬在芹身上急急地着。

芹静静地躺着，头枕着沙发扶手，一只脚耷拉在地上，一只脚搁在沙发上，脚上还穿着白高跟皮鞋，手抱紧我的股，等着我在她体内完事。

在客厅里做完一次，我和她去身上汗的衣服，依偎着走进厕所。在淋蓬头下冲洗身子的时候，我叫她蹲在地上，茎进她嘴里，让她给我，很快，芹练地让我在她嘴里了出来。

洗完澡，回到上，芹骑在我身上，我勉强着七分硬的巴进她下身。芹伏在我身上运动了半个小时，有了一次全身搐。

我翻身把她到身下，使劲耸动了好久，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久久不了，芹早己给我捣成了一摊烂泥，手脚摊开，死人一样没有声息。

我无可奈何地下来，搂着芹，慢慢也睡着了。

芹被我起的动静晃醒了，她伸出手摸着我后背上肌的轮廓。

我回过头去，她边摸边微笑着对我说：「真厉害，到底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这背上头像牛一样。」

我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移动手掌心：「你自己看，皮光滑，线条优美，和你当年做姑娘的时候没啥两样吧？」

芹笑得瞇起眼：「哈，哈，哈，你嘴巴真甜，说的像真的一样，我做姑娘的时候你刚刚读小学哩，你想看我大腿我还不肯呐……」说完，仰头大笑。

＊＊＊＊＊＊＊＊＊＊＊＊

早上七点半的时刻，我准时走进病房，面看见小嫣端着药盘过来。

「ＨＥＬＬＯ，早，吃过了吗？」我故意混说。

小嫣飞快地瞟我一眼，眼里有点笑意，随即板起了面孔，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开。

我讨了个没趣，耷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进自己办公室，换上白大衣，走进护士办公室，在墙边找个椅子坐下来，今天是主任查房的子。

八点整，年轻的住院和小主治们放下手里的病历夹，（我们叫它生死簿）眼睛盯着门外。须臾，又干又瘦、又黑又矮的方主任像一只骄傲的秃头公，昂着脖子、直着眼睛、目不斜视地踱了进来。喽啰们，也包括我，起身问候，纷纷落座。

我环顾人群，我这半边都是医生，对面是护士，群芳中间众星捧月地烘托着方主任。

方主任咳嗽一声，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从通货膨高达百分之十二联想到汪辜会谈，从台湾老李上台说到五六年「反右」。这一点，我们全科上下都很佩服方主任，他不知何时练就的这套本事，在两件毫无相关的事情中间，经过第三、第四、第五件事的巧妙过渡，非常顺畅地联系起来。

果然峰回路转，方主任从「五六年反右」说到知识分子不能离实际走「白专」道路，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更要在实际工作中接受严格的考验。

我心中暗叫不好，「年轻知识分子？」那不就是我和师兄吗？

原来，主任他老人家兜了一个大圈子，目的在于颁布本科规矩，以后我和师兄，每人要连续值两个晚班。为了表示主任医生对后辈的关心，每个晚班，由科里小金库补贴我们七钱，（是人民币，不是元，外面小店里的大排骨面，两块二一碗）听了方主任的话，我有点气。

刚和芹恢复热度，徐晶也刚和我走得近了些，医院的工作就要每星期占去我一至两天的时间，而且是连续的两天两夜。可是我又不敢反对，我还在见习试用期，老方一瞪眼就可以赶我出医院。

没奈何，我只能咬咬牙，认可了。

这一整天，我脸上都没有笑模样，脸拉得老长，护士们看了都捂着嘴偷偷地乐。各位上级医生，凡是要值班的因为多了两个替死鬼的班，打心眼里高兴，可又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到晚上下班的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何去何从，忽然看到师兄坐在一旁，戴着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捧着一千多页的《黄家驷外科学》看得津津有味，顿时，计上心来。

「哎，哎，王兵，你停一停，我帮你商量一件事情。」

师兄从书上抬起头，从眼镜框上面投来询问的目光，「啥事体？」

「今天主任早上不是说你和我要连值两个班吗？」我聒着脸凑近一点，「我现在新结识一个女朋友，这个……这个……」我挠着头，扮出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有闲话讲嘛。」他倒是大方得很呐！

嘿嘿我干笑两声，继续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女朋友嘛总归要人陪的啰，我不去会有人抢着去，那还不如我去，是吧！」

「你很有做主任的天才。」师兄嘻皮笑脸地说。

我装听不出来，「这个，这个，这个……人家一般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空，平时走不出来，所以嘛……我想跟你换换礼拜的班头，你看如何？」

「啊！你小子老牛吃草，女朋友是学生啊？」

「轰……」我脑子里炸了一个霹雳，我明明是想着解决和芹的方便，可是说出话来却朝徐晶的方向走，这怎么回事？我当堂呆住了。

师兄王兵看我面红耳赤，低下头不说话，以为我计较他的玩笑，有点后悔说话冒失，这年轻的未来布尔什维克缓和下来：「好的，以后你要有礼拜六的班我和你调换好咧，不过……礼拜天……我也要用的。」一边说着，王兵一边不好意思地笑。

「ＩＳＥＥ，ＩＧＥＴＩＴ！」我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以后小组开会讨论你入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投赞成票！」说完，我头也不回，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向门外窜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纳闷。

「喂！喂！喂！你参加小组会？你好象是大四才入的团吧？」现任外科团支书在我身后问。

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程医生房门前，敲门前先听听里面有没有女人说话声，我己经因为前天晚上的事坐下了病儿了。

「程师父，解决了，问题解决了！」

我扭开上门的把手进去，看见程医生端坐在皮沙发里，程医生黑着脸，坐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事解决了？」

我知道老程对我很不高兴，平时我是贴在他身上的橡皮膏，橡皮膏当然跟着他走，早上主任一声令下，他就得跟着橡皮膏走。

我「如此这般」地把刚才如何与王兵讨价还价，在他面前又说了一遍，老程听完，意地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拍拍我的肩膀：「好，干得好！」

「徒弟，不过……」老程有点遗憾地拉长声音，「王兵为什么不肯把礼拜天的班一起和你换呢？」

「哦，他说他礼拜天也要用来陪女朋友。」我随口应道。

「什么？他有女朋友就不肯换礼拜天的班头啦？」程医生攥起右拳，翘着大拇指点点自己脯，「我老程也有……咳！咳！」他突然意识到说走嘴了，「女朋友」三个字卡在他嗓眼里，好歹没有口而出，「我老程也有儿老小，礼拜天也要过的呀。」老程气馁地坐下。

我心里暗暗骂着：「放！你儿子在美国，几年内不用想回来，你老婆前几年翘辫子了，上一代老早死翘翘，下面第三代还没有生出来，你礼拜天除了思思外，会陪谁？」

正在说话间，我里的传呼机嘀嘀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师兄早走了。我按了传呼机上的号码，嘟嘟响了两下，电话接通了。

原来是孙东，问我在哪里，我回答在医院，反问他有什么事，他吐吐地问：「你知道徐晶她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说不知道，孙东透出失望的口气，说：「有一个朋友，从一个港商老板手里借到一幢别墅，想热闹热闹，找些女孩子大家开开心，找不到徐晶就算了，哎，你想过来凑个份子吗？」

「有几个人？什么背景？」我心里一动。

「大部份都是美院里认识的，教师呀，教工之类。」孙东手捂着电话，听起来嗡声嗡气。

「那么女人哪里来的？」我怕孙东他们从马路边些打桩模子来凑数，搞不好引来一串黑猫。

「咦，教师教工里面也有女的呀，也有些是素描模特儿。」

「有点啥内容啦？」我有点兴趣了。

「内容嘛，就是大家先在外头吃顿饭，热络热络，做事体的时候好放点开，吃好饭就到那房子里，可能今朝他们想搞点新花样。」孙东低声音说。

「你现在就在那面房子里，是吗？」

「对的，你来吗？要来最好带个女的来，但不要带真心的女朋友来。」孙东叮嘱我，我问清了地点，写在纸条上，放下电话，坐在椅子里思忖起来。

不知怎的，我总会想到徐晶今天晚上去不去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在那个场合，看到徐晶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张开的大腿中间着一别人的巴，尽管我也是在类似的环境下结识的徐晶，但我现在对徐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觉。

我不是徐晶的男朋友，没有对她说过「我你」之类，甚至没有在以外的地方吻过她，她也没有，即使在情发的时候，她也没有从嘴里吐出「我你」这三个字。

但我仍然放心不下，我不愿意她去那种男男女女裎相对的地方。

我抓起电话，给徐晶打了个传呼，放下耳机等她回电。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了，徐晶仍没来电话，我开始不安起来。

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电话？难道她出学校了？她走在马路上也能找到公用电话打呀，难道她已经在去会合孙东他们的路上了？那可能是孙东通过别的关系联系上了她。

哼！孙东！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跑来动我的女人！

我浑身血沸腾起来，「砰！」猛地在办公桌上捶了一下。

声音很响，惊动了外面走廊上的人，护士长探头进来张望，看见我像头暴怒的猩猩在屋里转来转去，一边鼻息很重地咆哮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辞：「孙东，我灭了你，孙东！」。

护士长被我的模样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黄军，你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大脾气？」

我猛地转身朝向她：「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护士长战战兢兢地退出门去，我听见她在走廊上一溜小跑的脚步声远去。

「嘟……嘟……嘟……」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定了定神，拿起听筒：「喂，谁呀！」

「是我，徐晶。」听筒里传来徐晶的声音。

「你……你……你，你在哪里？」我有点口吃，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说和孙东在一起的话。

「你怎么了啦，连上海话都讲出法国味来了，嘻嘻！」徐晶还在没心没肺地扯淡，「我在宿舍里。」

「宿舍里？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回电？」我放下心来，又有点怀疑。

「我刚刚去洗澡了，ｃａｌｌ机放在更衣箱里，洗完了才看见你的电话。」

太好了！怪不得孙东的传呼她也没回，这下我不能让孙东的留电号码坏我的事，「怪不得，我刚才换了几个电话ｃａｌｌ你，就怕你打不通。」我说谎的时候心扑腾扑腾地跳着，真是少有的事。

「啊，都是你打来的啊？好几个喏！」

我怕她一时兴起，随便捡一个电话号码打打看，那我明天就真要通过老爸朋友的关系整死孙东了。

「好了，好了，找到你就好了，我今天以后可能不大有太多空陪你了。」

我正要接着说下去，她那头儿急起来，「你干什么啦？要出国？要走？」她急切地追问，声音里带点哭腔。

「没有那么严重。」我借今天早上主任安排值班的事情，说以后可能少有时能出来陪她玩了，徐晶这才放心，接着我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放下电话，快手快脚地换好衣服，本来我习惯在院内澡堂洗了才回家，今天怕孙东把我嘴边的肥抢走，我必须立刻找到徐晶，把她带离美院。

想到这里，我跑下病房大楼，跳上自行车，一溜烟向上海美院骑去。

我紧赶慢赶，从华山路到万航渡路，接着骑上长宁路凯旋路，来到上海大学美术学院门口。

隔得老远看见徐晶穿着浅蓝的牛仔，上身一件极宽大的Ｔ恤衫，在门口来回踱步。

我跳下车，在路边锁好，拉着她拦下一辆「锦江」，催促司机快快开车，一面透过车窗扫视外面有没有孙东他们几个的影子。

徐晶看我慌里慌张的样子，起了疑心，问我：「出了啥事了？看你急得头大汗。」

我往车座上一靠，长长舒了口气：「等晚上回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徐晶腹狐疑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治死了病人，被病人家属追得走投无路？」

「我要真的亡命天涯，也不能逃到你学校里来吧？」我惊魂甫定，笑了笑。

「那你出逃的时候会不会带上我？」徐晶充期待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会和她一起逃吧，明显不合常理，逃命的时候都是越轻便越好；说自己一个人跑吧，徐晶显然是情小说看多了，直说会伤她的心。我决定打破她的思维逻辑，糊她一下。

「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血债累累，天网恢恢，束手就擒的时候，我倒宁愿你在不远处看着我，怎样被一粒子弹打得脑浆迸裂。」我若无其事地说。

汽车司机在前座听了我这话，从反光镜里警愓地盯了我一眼，徐晶身体哆嗦了一下，紧紧抓住我的手：「为什么，你要我看着死？」

「不是，我是要你带着我的儿子看着，他爸爸是怎么样的人。」

「你儿子？」徐晶有点糊涂，「你儿子在哪里？」

「那个时候，我想应该在你肚子里。」我用左手轻按住徐晶鼠蹊上方。

徐晶腾地羞红了脸，两只手紧紧抓住我左手，侧过脸去，带着笑意望向车窗外。

来到新乐路上的葡萄园，我也不和她商量，径直点了美国牛肋骨、鸵鸟排、烤全兔和炒三菇，徐晶惊奇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你点的这些我都很喜吃。」

我双手捧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着：「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喜什么，不喜什么。」我眯着一只眼，歪头打量着她，「我知道你喜浓重的口味，但又不喜过份刺，就像保丁，你很喜，但川味辣子丁就太过份了，对不对？」

我的神情就像老猫逮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吃之前先戏一番。

徐晶脸上出不可置信的神气：「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

我摇摇头，敛起笑容：「不，我说的不是你，我说我自己。从我在孙东那里一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想玩得疯一点，可又怕受伤。」

她停住笑容，低下头，垂下头看着桌面：「我……我知道你啥意思，我想我们现在这样蛮好的，不敢想以后会……」

「好个！」

徐晶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猛地站起身来，把旁边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以为是黑社会来砸店，我看了他一眼又坐下。

「你以为我今天是怎么过来的，你当你ＣＡＬＬ机上的号码全都是我打的？今天下午孙东找过你，想拉你去那个什么狗聚会，我不想让你去那里，我才抢在他前面把你拉出来我不舍得。」

徐晶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我，听我的述说，嗫嚅着嘴要说什么：「你不舍得我去？真的不舍得我和他们一起玩？」

「真的，我不舍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真把和分开的人，你以为你是，其实你不是的，我也不是，我们住了有一个半月，美好的四十天，有，还有什么？还有不舍得。」我捉住她的手，放到嘴上吻着，「做我的女人，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好吗？」

我说着说着，觉得这些话耳，好象在那里讲过，或者别人讲给我听过，哪里？哦……好象是芹，芹讲过，我也对芹讲过，一回生，两回，多讲几遍就练了。

我热切地望向徐晶，她避开我的目光，使劲绞着手指。

正在这时，菜来了。我们停止说话，埋头大嚼。直到吃完这顿饭，我俩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付了钱走出餐馆，我指着马路斜面新开的「乔治五世」说：「下次来，到对面试试。」

徐晶眯起眼，使劲端详了一会儿灯火辉煌的小楼，鄙夷地撇了撇嘴：「建筑风格总体上是哥特式的，门窗倒是西班牙式。」

我笑着挽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在仄仄的人行道上走着。走着走着，来到东湖电影院，走进售票窗口一看，电影早开场了，下一场十点半。抬腕看看表，才九点半，算了。

我问：「看吗？是巩俐演的《漂亮妈妈》。」

徐晶摇摇头：「我不喜看孙周导的片子，太个人化了，玩电影。」

我们坐上车，司机把车开得很慢，在小马路上兜着圈子，车厢里，我和徐晶手握手坐在后座上，她后背靠着我臂膀，隔着衣服能到传来一股股热力。

「明天礼拜五，你几点钟过来？」我低低的声音问。

「老样子，下午四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五点钟到你家里。」她看了一眼司机说。

「五点钟我还没有下班，你反正有钥匙，自己进房间，想吃自己到我楼下的超市买点菜来，我回来烧，哎，你有钱吗？」我拿出一张一百元钞票进她牛仔袋里。

「有钱，不要。」她看着我把钱进去，也不反抗，「你想买点啥菜？」

「买一条鲈鱼，或者河鳗，其它的你决定。」

她继续靠在我身上，随着车身晃动。

半夜十一点，我送徐晶回到美院，在她宿舍楼下，我依依不舍地在她边吻了一下：「再见，明天下午见。」

徐晶看着我的眼睛，言又止，我轻轻把手按在她肩膀上，扳转她的身体推向宿舍楼门口：「上去吧，明天还要上课，要不……我先走。」说完，我转身大踏步走开去。

回头一看，徐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我，我只好又转回来。

「怎么啦？有什么事快说呀。」

我预到什么事情要发生，徐晶猛地扑过来，踮起脚尖，搂住我脖子，嘴堵住我的嘴，疯狂地吻。

我有点吃惊：「怎么啦？」

「没啥。」徐晶后退一步，憨憨地笑了，「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给孙东打过回电，知道他们叫我去干啥，我不想去，因为我怕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干那件事。」

我头脑嗡嗡作响，血直往脸上涌，冲动地向她走去，徐晶一扭身，灵巧地躲开了，嘻嘻笑着，急步向楼门口走去，走进大楼门口，又探回身来，说：「哎！明天……嘻嘻……」一闪身，隐没在楼门里的黑暗里。

我怔怔地站在楼影里，几个夜归的女生从我身边经过，好奇地回头打量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着头，向校门口走去。

来到凯旋路的人行道上，找到停放在这里的自行车，跨上车，我一脚点地，从口袋里掏出写着孙东他们地址的字条，「古北新区？」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看。

当我按图索骥来到孙东说的地点，发现这是幢四层高的小楼，两层一户，一梯两伙。

我敲敲门，门里面的音乐声开得很响，我又敲敲，一个细高的男人打开门，「找谁？」他很警愓地打量我。

「孙东在吗？」我朝他身后望进去，只看见厅里有杏的打蜡地板。

「孙东！有人找你！」细高男人回头叫着，仍把着门不让我进去，我想起了徐晶第一次也是对我不放心。

「哎哟，朋友！朋友！你总算来了。」

孙东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跑出来，一面向男人介绍：「这是黄军，自己朋友。」又转向我介绍，「这是任勇，我美院里的同事。」把我让进屋。

细长的任勇和我握了握手，我发现他的手很有力，筋骨很强。我把带来的一箱易拉罐喜力啤酒给孙东。

看到啤酒，孙东笑成了一朵花：「太好了，正好饮料吃光了，大家正在猜东里猜，决定谁去买。」说着，扯开塑料纸，拖出一罐打开，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头一甩，指挥任勇：「去，拿到楼上，大家分分。」

任勇笑嘻嘻地给我点了一烟，哈折抱着啤酒咚咚咚上楼去了，接着楼上「哗！」响起一片男男女女的喝彩声。

孙东朝楼上看了一眼，撇撇嘴：「乡下人！」拉我到客厅沙发角落里坐下。

「哎，你讲老实话，刚刚到哪去啦？」孙东在我膝头拍拍，问我。

我一听，知道他话里有别的意思，心想，反正窗户纸捅破了好，「和徐晶出去吃顿饭，走走。」

「我猜你们俩个肯定在一道，嘿嘿嘿。」孙东老道地笑起来，「怎么样？你们真的有情啦？我今朝下午接到徐晶电话，她讲不来，我就晓得和你有关。」

看我瞪起眼珠子，孙东缓和了口气说：「难怪的，一夜夫百恩，你们一起住了有一个月，产生了情，正常的。」他翘起大拇指，指指楼上，「这些人都是吃了拍拍股跑路的货。」

「来，讲讲，今朝你们怎么玩的。」我掏出云烟，给孙东一，自己也点起一支烟，改变话题。

「！你来晚了，来晚了，晚了。」孙东很替我可惜，「刚刚，八九点钟才开始，那个女的，我们美院财务科的会计，得吓死人，一向以来这种场合场场必到，今朝她自己想出来的花样经，我们五个男的签，轮排好队，讲次数不讲时间长短，每人最快速度戳出来，看她一个钟头里吃多少？」

我听了孙东的话，笑得前仰后合：「怎会有这种玩法？」

「那她还不被戳死啊！」

孙东横我一眼：「少见多怪，她吃太重，老早我们刚开始搞这种聚会的时候，这个女的就玩上这套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她保持这项记录的，一个钟头十八趟。」

「十八趟？」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那么今朝呢？」

「二十二。」孙东不在乎地叼着烟说。

「不过，不算数，有两个头小伙子，美院里两年级学生也被她们捉来……快手，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两，没了，哈哈哈……」

「其它还有啥人，介绍介绍。」我了口烟，等他讲下去。

「嘿嘿嘿，我早就晓得你也想来来的，这样吧。」他手指着客厅一角的浴室说：「你先去洗一把，衣服掉，自己上来，我给你当面介绍。」

「好，我去去就来。」

我蹬掉鞋子，下身上的西装扔在沙发上，下西也放在一旁，这才注意到，沙发后面地上堆着一大堆男装女裙，红红绿绿的。

孙东看见我注意那些衣服，劝我放心：「衣裳放心好咧，玩这种游戏的人手脚还是清的。」

我在浴室里洗干净身体，着重清洗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等会儿可能有一场鏖战哪！

我洗完澡，没找到拖鞋，光着脚板顺着雅致的雕花木楼梯走上二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男人重的气声，夹杂着不同音调，几个女人的尖叫和呻声。

嗬！走上二楼，这里热气腾腾，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体在地上动。

我定定心神，仔细一看，地上铺着三块席梦思垫，两大一小，拼成完整一片，八九个男女分成几对，或坐或仰，分散各自做。

几个女的，年纪老不同，大多容貌姣好，被男人得过瘾，忘情地甩着头发，嗷嗷叫唤，想必正在临近高。

我丢下他们，手握住涨得发疼的茎轻轻套着，四处走动，看看还有没有落单的女人。走过一个房间门口，探头一望，孙东头朝外，趴在地板上，身下躺着一个稚气未的小女孩子，女孩四肢绕住孙东，分开大腿，让孙东一下一下地往里进她稚的身体。

孙东看见我进去，一边继续干着身下女孩，一边示意我看左边，「戴套，男的都要戴的。」他简短地告诉我。

我转过脸去，看见屋内墙角地毯上还有一个女的躺在那里，口剧烈起伏，着气，股和大腿圆滚滚的，肚子微微隆起，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朝她摊开的大腿间看去，部被一片浓密的盖着，她两臂平放在地上，两腋下生着黑黑的腋。

我被外面的情景刺得火中烧，不管好歹，从地上捡起一个保险套包，撕开塑料包装，掏出保险套，手指微微发颤，几乎捏不住又滑又小的套子，好不容易给自己戴上，走到那女人跟前，俯下身子趴到女人身上。

可能因为视觉角度关系，这个女人实际没有我刚才看到的那么胖，只是偏丰一些。趴在她身上，觉不像徐晶的身体那样瘦骨棱峋，骨和骨硌得我生疼。

现在这个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芹老一些，房很大，有些松弛，刚才仰躺着，房软软地堆在她前，我往上一趴，房被我住，像稀面团向两边鼓出去。

这女人到有人趴上她身子，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哦……」嘴里哼了一声。「来，先戴好套。」伸手在我裆里摸了一把，放心地屈起两腿向两边分开，「你来好了，先轻点，慢慢让我习惯一下。」

我撅着股，手扶着茎对准地方，松开手身体往前一靠，茎滑了进去。

女人哦地一声，忽然用力地抱紧我，「哦！舒服，你滚烫的，啊，真舒服，再往里面一点。」

我继续将茎后段向她里面推去，她道不太松驰，但润滑充分，磨得我头很舒服。

忽然，她哦哟一声，睁开眼，双手抵住我膛，脚跟蹭地，身体向后退缩，「好了，好了，到底了，不要再往里了，到底了。」

我低下头，看见巴后段还在外面，包着粉红的胶套，我试着向前又顶了顶，果然，头前面有一片稍硬些的东西挡着，我又顶了顶，那团东西中央软，四周硬些，我马上联想起子颈外口的形状，只是普通子口比这小一号，大都是紧紧闭住，这个女人的子口是张开的吗？

女人被我顶得哼哼起来：「不要，不要用力。」使劲推我的口。

我趴在她身上，出一点，问：「你下面这么浅，我头一次遇到。」

女人笑笑，说：「碰过我的男人都说我下身浅，一下子就到底了，都怪我老公的东西短，结婚十年了，都没被他戳深一点。」

「小孩几岁啦？」

我问她，一边慢慢摆动股，女人闭着眼，面有点发红：「两岁。」

「啥人的种？是你老公的？」我继续慢动作进行，女人还没有热起来，我心里有了一个念头。

女人闭着眼睛，抓紧我后背，慢慢地咧开嘴，诡谲地笑了，开始息：「不是，是别人的种，我也不晓得是啥人留下的。」

听了她的话，我想到徐晶的事，她也不知道是谁。我恨恨地想：「他妈的，徐晶因为不懂，无意中吃亏，今天我给你有意留第二个种！」想罢，我开始专心这个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

我先让自己开始按固定频率地进出女人道，让她适应我的节奏，很快，女人跟上我的节拍，在地板上颠动起股，合我。

我听见女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哦！哦！哦……」知道她进入了状态，于是我加快进出速度，茎也更深地进道，头开始轻轻地顶撞前面的子颈口，内脏神经的酸麻刺女人更兴奋，她开始大声地骂着：「！！！」

我看她已忘形，偷偷伸出手，手指捏住茎上保险套末的开口圈向前推去，每次出茎都向前推一截，茎带着半褪的套向前入，然后再出来，我再向前推一截，让茎带更松的套子入，没几下，保险套就被褪到了茎头上，缩成一团，松松地罩着头被顶了进去，再没有被带出来。

谋得逞，我放心地抱紧女人，使劲地把巴向更深处撞去，子口传来的酸楚使女人痛快得放声高叫，「啊……啊……啊……」

孙东出了，巴仍在小女孩道里一颤一颤，他抬头好奇地看我和中年女人的媾，身下的女孩子道夹紧他的茎，全身发出一阵一阵的颤栗。

我身体住的中年女人狂热地上下掀动股，全身通红，皮肤上渗出一片密密的汗珠，己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发出「哈……哈……哈……」

我已经把半尺长的茎完全地进她下身活动，由于女人高度兴奋，子口张开更大，每次茎触到道尽头，头都能钻进子口正中。

我急速地送下身，女人焦躁不安地扭动肢，双腿盘住我的眼起了下身，眼看她的高就要到来，我急切地追赶她的进度。

终于，我和她同时哦了一声，两个身体静止了下来，两人同时僵硬地直身体，女人上半身向后弓去，大腿一紧一松夹着我，道肌强有力地紧缩起来，我两手抠住她的肩头，向上拉直身子，茎深深进道里，头已经穿入子口，随着我的战抖，一股股浓稠的从道口出，直接进子腔内。

我伏在女人身上，数着茎在女人体内跳动，一共十二次。

我今早到现在没有损失过，这十二次出，总共三、四毫升，全数输进了女人子，无论成不成，我为徐晶报了仇。

我趴在女人身上息着。

孙东己经从小女孩身体里出茎，亲了她一下，留下她躺在地上气，自己走了出去，巴上松松地挂着一只淡蓝的保险套。

紧接着，又一个小男人走了进来，看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年轻的身体显得孱弱。他快步走到小女孩跟前，跪下，伸手在小女孩前玩着小小的房，说了句什么，女孩子点点了头，小男孩立刻趴到女孩身上，右手伸到下摸了一会，股往下一落，双手扶住地，急急地在女孩身上耸动。

我收回目光，看看身下仰躺的女人，她睁着眼望向天花板，我对她说：「我出来了，你怎样？」

她大口着新鲜空气，一边说：「好的，我也来了一趟，舒服，我要休息一歇。」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十）

＊＊＊＊＊＊＊＊＊＊＊＊＊＊＊＊＊＊＊＊＊＊＊＊＊＊＊＊＊＊＊＊＊＊＊写给海岸线读者们的话：很高兴大家能够喜我的文字，我同样荣幸地有机会来到海岸线，认识诸位网友。

这三天里，我以每天贴三篇的速度，将我过去近半年的创作献给大家。可能有网友会觉得我是个快手，其实不然，我打字速度不快，之所以出文快，那是因为所出的大都是从未发表过的旧作，是旧作新面世。从第十篇开始，我只能勉强保持三、四天贴一篇的速度了，请大家原谅。

我再介绍一下我自己的背景。

在文字中我讲述的大部分故事我亲身经历过，其它一些要么是我的朋友身上发生的事，要么是朋友们讲给我听的，或者是我亲眼所见而未参与其中的。

文字中的人物，在生活中都有原型，我老师，我同事，我朋友。

「孙东」的确是艺术家，住在我家附近，只是不姓孙；「程师父」的确是我上级医生，也不姓程；「小嫣」是我同事，护士，另有名字；「师兄」也是我同事，医生，另有名字；「芹」，的确是我房东，年纪轻轻死了丈夫，只是没有做过理发这个行当等等……

许多人物，都在我脑海中，且等我慢慢道来。

本来，我想把本文写得「小资」些，但考虑到如果我真的写得很「小资」，我指符合我的标准的「小资」，许多非上海出生的网友会觉得索然无味，所以我决定还是走城市平民化这条道路。

在文章结构方面，以第一人称来写，向来是场景描写的大忌，而且不容易排陈线索；但因为如此较易描划人物内心活动，所以，我仍然以第一人称写作，如果哪位网友看得恶心了，请通知我，我改嘴就是了。

好了，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我从中年女人的身上起来，仔细察看她道有没有东西倒出来，没有，她两腿间除了她自己兴奋时涌出的黏外，看不出有白的，在她股下面的地毯上，我发现了那个粉红的避孕套，不知什么时候从她里面掉了出来，被她股成一小团，我捡起来，攥在手里。

我走到房间外面，刚才在席梦思上的几对大多已完成了，坐在墙角地板上互相依偎着，嘴对嘴亲吻。一个墙角里散地丢着用过的避孕套，五颜六，里面体有多有少。

孙东坐在酒吧台边，抱着一瓶「蓝带王」自斟自饮，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他见是我，笑笑，给我倒了一杯，凑到我耳边问：「怎么样，那个女的味道不错吧？」

我边喝酒边摇摇头：「一般，太松了。」

孙东嘿嘿笑着，捅了我一下，「松不要紧，关键是到底，你哪里去找第二个？」

「她就是你讲的创纪录的女的？」

「不是。」孙东眼睛扫了一下，「那个在那儿。」

我顺着他眼光望去，一个瘦的女人坐在一个身黑的男人怀里，仰头让那男的她的头，女人一只手握住旁边一个瘦小少年的巴上下套，旁边站着一个赤身体的年轻女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

我转回头，悄悄问那个看我的女人是谁，孙东看着我，很诡秘地说：「她，你也认不出？再好好想想。」

「你的模子？」我问，孙东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谁？」我追问。

「尚玉，你记得吗？」

「尚玉？老早我们初中班里的，后来考到……」我打个榧子。

「对，是她，现在在地铁公司做美工设计，过两三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对你好象有点意思，喏，她一直看你。」孙东朝我摆摆手，「呆子，快点过去。」

我端着啤酒杯，向尚玉走去。她见我认出是她，很高兴地笑了。

我端详着她，八、九年不见了，她变得不多，仍然是长圆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圆溜溜的下巴配上的小嘴，只是她烫了头发，大花的发卷垂下来，遮住她半边脸我才没有认出是她。

在我记忆中，尚玉是个身材高挑，面貌端庄的姑娘。初中时，她身体各部份发育得很好，个子比男生高出半个头，时常穿件开领很低的粉红衬衫，出锁骨间一片白的脖颈，差点让我们一众小男生耳热心跳而死。

现在，大家赤相对，她身体变得更加珠圆玉润，就像她的名字，如同一块温润的白玉。皮肤白晢，房拔，肢秀巧，两条腿修长、匀称，两腿间一抹油亮的黑，倒三角向下，脚上踩着一双红的塑料女拖鞋，前面镂空，出秀气的脚趾，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两只晕颜发暗，棕红，我猜是避孕药吃多了。

我站在尚玉面前，她胳膊肘搁在后面楼梯栏杆上，身体懒懒地倚住栏杆，并拢两条光滑白的长腿斜支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我，笑着说：「你好，没想到会看到你，孙东找你来的？」

我点点头，看到她靠着的楼栏杆微微晃动，我连忙伸出手去，托住她的揽进怀里：「当心点，栏杆不牢的，当心掉下去。」

她听了我的话，后怕地回头看了看刚才靠着的栏杆，右手使劲搂住我的，一会儿回过头来，坏坏地笑着说：「哼！哼！你就想让我来抱你，对吧！」

她的大腿挨着我的腿来回磨蹭，上身贴住我膛，看着初中时念念不忘的女偶像在我怀里撒娇，我不由得心跳加快，呼急促起来。

尚玉看见我下刚才还是垂头丧气的巴，片刻之间暴涨起来，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捂着嘴吃吃地笑：「你大得真快，我一碰你就变得这么大。」

我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使劲将她拉在怀里：「等歇我给你看看，它还会出水咧！」

尚玉笑得花枝颤，在我怀里扭来扭去，笑了一会儿，她头靠在我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问：「侬真的想在我里面出来？」

我点点头，她又问：「从啥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

「初中，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有味道，讲不出的味道。」我很认真的说。

「侬在初中就懂戳的啦？」她惊奇地直起身子，我又把她拉回来。

「那个时候哪里会懂戳，就是想摸摸你，亲亲你。」

听我这样说，她面带得意地靠着我，双手抄在前，微笑地垂下眼帘，看着我起的茎随着心跳上下一抖一抖，我搂紧她，嘴巴贴近她的耳朵，低声恳求道：「给我戳戳好吗？就戳一趟。」

她抄着胳膊靠在我口摇晃着上身，不说话，眼睛盯着巴，脸上更加得意地笑了，隔了一会儿，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小声说：「不要在这里，到里面去。」

我扶着她的肩，走向另一间卧室，经过孙东身边，他飞快地给我一个小塑料袋——是避孕套。

我和尚玉走进卧室，看见上空的，垫早被孙东他们抬到外面地板上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

尚玉有点失望，看着我，我示意她看地上，「这里地毯很厚的，长绒的，我们就躺在地毯上戳好了。」

她四周看看，都是些梳妆台，木椅之类，只好同意了。

我先坐下来，地毯的绒搔着我的股和腿，的，我朝她伸出两手，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看打开的房门，回身关好，走过来，俯下身子，一下扑到我怀里，我顺势向后仰倒，让她趴在我身上，巴硬硬地朝天翘起，被她大腿夹住。

尚玉捧住我的脸，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用嘴含住她柔软润的舌头，轻轻她的舌尖，她兴奋起来，不停扭动肢，两脚踩着我勾起的脚背，在我小腿前面上下摩擦，我双手抓住她丰的股，我俩的小腹紧贴在一起，我到她用大腿使劲夹我的茎。

我用力向上动部，茎在她腿间前后动起来。尚玉脸通红，趴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脯上使劲抓挠。

她睁开眼睛，着气说：「来，我想要了，你来好了。」

我把她放到一侧的地毯上，翻身住她上身，抬起股手握住茎就在尚玉大腿中间上下探找，她用腿圈住我的，拨开我的手，扶着我的茎对准下面，后脑靠在地毯上，平静地说：「好了，来，进来。」

我往下一，茎己经进入了尚玉温热、滑的道，我想到什么：「哎，我还没有戴套。」

「不要戴了，你来好了。」尚玉急急地拉我靠拢她。

我趴到尚玉身上，向她道送了一会儿，气吁吁地问她：「怎么样？这样可以吗？」

「好的，再快点。」她催促我。

我加快前后摆动的频率，尚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身体被我撞得向上一耸一耸，「深点！用点力气！深一点！」她用力勾紧盘住我的两腿，脚跟顶住我的尾椎，双手用力抓抠我的后背。

我加快进出她身体的速度，更加用力地往里深入。十一月的上海，屋外秋意正浓，可是这所房子的二楼却是热气熏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略带甜味的腥臭。

近十名男女搂抱在一起，赤身体，颈叠股，使出吃的力气从对方身上榨取乐。

我身上开始冒出热气，后背一片片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胳膊、大腿到地毯上，脸上、头上渗出的汗水，从前滴到尚玉的脯和肚子上，与她的汗水汇成一道道小溪，向下淌。

尚玉己进入亢奋状态，眼睛热情地看着我的眼睛，用力上下摆动腹，使劲抬高下，向上接我向她的茎，嘴里呵呵地着气，我明白她到了最后关头，加紧下身的运动，许久，头传来酸麻的觉。

「尚玉！我要了！要了！」我急切地说。

「！！不要紧！在里面！不要紧！不要紧！在……里面……！」尚玉一边更急地扭动身子，一边艰难地说。

蓦地，尚玉瞪大了双眼，张开嘴，身体僵直不动，眨眼间，身体开始发出搐，道一下子紧缩起来，我的巴在缩得紧紧的道里最后狠狠了几下，用力出下身，茎深深地到了道尽头，趴在尚玉的身上，直身子，头猛地膨，一跳……第一股直直进尚玉的道……第二股……第三股……

我抱住尚玉，战抖着身体在她体内不停出，尚玉全身一阵一阵哆嗦，张开的大腿中间，道包裹住在当中的茎，股股浆在里面奔……

当我们终于平静下来，我伏在她身上给她理着散的头发。身体着她丰柔软的身子，丝毫没有被她骨骼突兀抵住的不适，我暗暗妒忌几个月后就要合法占有这具娇躯的那个男人。

「哎。」我碰碰她，「听孙东讲你要结婚了，是吗？」

她睁开眼，看着我：「嗯，早咧，天晓得啥时间。」

「快结婚了，你还敢到这里来玩？不怕被你未来老公晓道？」我一边玩着她糙的头，一边问。

「拆那。」她忽然说了句脏话，「他算我啥老公，要不是我姆妈和他姆妈是小姐妹，几辈子也轮不到他想我。」尚玉恶狠狠地说。

「怎么？他人不灵光啊？」

「戆大，正宗戆大，话也讲不来，事体也做不好，叫他去买电影票，皮夹子会给人家偷掉，自己踏脚踏车回来，半路上会撞倒老太婆，再赔一个半月工资，陪我乘电梯，揿电钮，好好的电梯会给他停在半空，要电梯工来救我们出去，偏偏我姆妈看上他，觉得他老实！天晓得！」

「哈，哈，哈，这不叫老实，叫无能。」我觉得很好笑，「那你怎么肯嫁给他。」

「啥人讲我肯嫁给他，又没登记过，我是随便讲给姆妈听听的，啥人晓道我姆妈当真的了，给我到处宣传，想断我的路，搞得孙东他们也知道了，我姆妈真是有点十三点的。」

「你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吗？」近十年不见，我不知道她的近况，想了解多一些。

「哎，还是那里，三楼三室，侬哪？」

「老房子，侬老早就去过的，四楼五室。」我了下身，「我喜在侬上头。」

「放！」她笑着打我一下，「又不是一幢楼里。」

这时，门上有人轻轻敲门，「讨厌，这帮男的急得要死。」尚玉在我身下骂道。

「啥人？」我回头大声喝问，我知道要为抢女人打起来，今天这几个都不是我对手。

「是我，阿东。」孙东在外面颇有点尴尬的声音，「大家要跑了，你们快点儿，明朝早上主人家佣人要来打扫房子。」

「晓得了。」我答应一声，问尚玉：「侬怎么回去，我有自行车侬回去好吗？」

「我跟他们助动车来的，我跟侬回去好了，哎，侬有地方过夜吗？现在太晚了，我回不去了。」

「到我家里去睡好了，我一个人住，现在。」

「那么你爷娘呢？」

「住到肇嘉滨路我爸爸局里新分的房子去了。」

「哦！旧房子给侬住啊，侬不去住新房子啊？」

「喏，为了等侬呀，让侬好找到我。」我嘻皮笑脸地说。

「嘴巴甜。」尚玉不屑地撇撇嘴，笑得却很开心。

我和尚玉在地上说了一会儿话，我拉她起来，两人互相依偎着下楼，准备离开。

到了楼下，其它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孙东在沙发上穿子，一旁站着一个头染金发的年轻女孩子，手里提着两只装得鼓鼓的「顶顶鲜」黄塑料袋。

尚玉红着脸，从沙发后面找到自己的白牛仔和鹅黄上衣，手忙脚地穿起来，我也穿好自己的西装。

孙东穿好衣服，趁尚玉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小子，又看上啦，拆那，还是带她回去睡？」

我笑着点点头：「投宿我家，不会长住的。」

「废话！拆那，她屋里就离你家一百公尺远，出来进去侬当人家屋里人是瞎子啊？」

我骑着自行车，后面驮着尚玉，她一只胳膊向前搂住我的，随着车子摇摆双腿。夜里一点多，马路上很冷清，只有路边立着一、两个打桩模子，看着我们驶过，我使劲地蹬着车子，车轮嗖嗖转动，辗着路面唦唦作响，飞快地向我家驶去。

楼道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我们摸黑向上爬去，不时停下来，站在漆黑的楼梯拐角接吻。想到那个什么研究所的笨蛋，现在可能正在上做着梦，他未来的老婆却在我怀里娇声息，我兴奋得浑身发抖。

尚玉察觉到我的异样，停下来悄声问：「你怎么啦，这么动？」

「嘿嘿，我多少年前就想有今朝的机会和你在一起。」我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她伸手在我裆抓了一把，说：「刚刚让侬在我里面还没有戳够？现在又想了？」

「戳够？要不是孙东这个赤佬在外面叫，我肯定再戳侬一次。」

「死腔，到屋里再讲。」

进了我家，我打开灯，拉好窗帘，让尚玉先去洗干净。

我在屋内快速地四处搜索，生怕什么地方遗漏下徐晶的痕迹。我找到几双长统丝袜和徐晶一副窄窄的半杯罩，我把这些东西一把进书橱最下格，再四处看看，没有什么遗漏。

尚玉打开厕所的门，光着身子走了出来，一面擦着的长发，推开我想摸她的手：「快去洗洗，不知道侬碰过几个女人。」

我笑笑，飞快地钻进厕所，洗将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尚玉已经躺在上，身上盖着我的被子。见我进去，掀开被子一角，出半个白光滑的身子：「快点来，来呀！」

我钻进被窝，里面己经让尚玉捂热了，我抱着她的身子，腿搭在她大腿和小腹，上下摩挲她光滑的大腿，不时碰到她下前面的。

她闭着眼等待着，一会儿睁开眼，拉我趴到她的身上，自己分开大腿：「你来吧，我下面好了。」说完，闭上眼睛，静静地等我进一步动作。

干燥的丛里，大中间溢了润滑，我把头顶入当中，一，尚玉同时哼了一声，茎很顺利地入她下体。

我趴在她身上，前住她的双，下身快速。

几分钟以后，尚玉蜷曲起上身，双臂抱紧我，脸埋在我肩窝里，口鼻呼呼出热气，我狂热地我的初中女同学，被子已被我们踢到了地下，我在她身上急速地耸动，她急切地高高抬起股接我。

尚玉越来越接近顶峰，终于，她一口咬住我肩头，身体抖动起来，双腿夹紧我，道一收一缩，我也开始在她深处。

「呵……」

我俩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体松驰下来，尚玉脸歪在一边，半睁着眼重地气，两腿分开平放在上，我仍然趴在她身上，两肘支住铺，吻着她汗的脖子和脯，茎软软地留在她体内，一点一点地退出来。

「出来了？」尚玉忽然转过头来问我，我点了点头。

「舒服吗？」她又问，我疲倦地笑了笑，陶醉地颔首示意，她意地笑了，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在我嘴里吐出舌头。

「侬舒服吗？」我问她。

「舒服，太舒服了，就是现在太晚了，要不然，我跟侬到明朝天亮。」

「哎，你讲讲，我和孙东谁干得好？」我忽然好奇起来。

尚玉脸腾地红了，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使劲拍打我的前，扭着身子撒娇：「嗯……你坏死了，不好问这种问题的，嗯……我不说！」

她越不说我越好奇，嘴在她脸颊上吻着，问：「说嘛，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说出去，你更不会说出去，谁会晓得你讲啥。」

尚玉放下挡着脸的手：「讲就讲，你发誓不好对第三个人讲。」

「好，我发誓，不对第三个人讲。」

「那好，我讲给你听。」尚玉沉了起来，「孙东这家伙来的，他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我刚刚要热起来，他就突然之间快起来，在里面出来了，搞得我半天吊，和他做过几趟，觉不好就不去找他了。」尚玉说着，还轻蔑地哼了一声。

「那么我呢？」我心有不甘地追问。

「噢哟……啥你啦我的，困觉困觉，太晚了。」尚玉一边笑着，一边去拉地上被子。

「讲，快点讲。」我按住她，急急地笑着追问：「讲，我做得好不好？」

尚玉在我身下扭了一阵，挣不过我，息着，笑着停下来：「戆大。」她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戆大，侬真是戆大。」

「啥意思？」我越发不明白了。

尚玉羞涩地用双手捂住脸不看我，「侬这个戆大，哪一个女人肯告诉你，你把她戳得飞上天去的？」说完，直往我怀里钻。

听了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管她是真是假。

我拉起被子，盖住了我俩，一只手搂住尚玉光滑的后背，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十一）

「铃铃铃……」

六点半，闹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自己很意目前的身体状况，经过昨晚的烈运动并没有留下过分的疲劳。

我看看尚玉，她一只胳膊搭在我口，侧卧在我旁边，轻轻打着呼噜。昨晚她在我之前应该己经做过几次，体力消耗太多，让她睡吧。

我怕惊醒尚玉，就继续躺在上，瞪着天花板，等她自己睡醒。听着尚玉在我耳边均匀的鼾声，我忽然有些慨，要是早一点结婚，比如和尚玉结婚，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一个面貌柔美的女人趴在我前睡，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且我现在的收入也能养活自己，可能还比不上已经工作两年的尚玉，可是第一年见习期，我也差不多有三千元的水平，像我们这样从小就心有所属的两个青年男女，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件蛮好玩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靠不住，前两天我不是还幻想着有个做画家的老婆吗？

我躺在上胡思想的时候，尚玉动了动，叹了口气，睁开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她转转眼睛，糊中看见了我，回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又发现自己和我都还一丝不挂，赶紧抓住被子一角按在自己的前，有些局促地说：「哎，黄军，早上好。」

我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拍了拍：「早，尚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甜甜地笑了，手隔着被子推推我：「哎，你起来呀，到外面去，我要穿衣服了。」一面讨好地朝我眨眨大眼睛。

我在芹那里己经领教过女人怕被人看身体这一套了，识趣地从上下来，光着身子在沙发上捡起自己衣服，抱进厕所去穿。

我刷完牙，洗完脸，尚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蹬那双浅灰麂皮平跟鞋，「我回去刷牙洗脸，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她笑笑说，用力在地上跺跺脚。

我心里说，我这里当然不能放徐晶的洗浴用品，比如洗面之类，万一老妈回来视察，可不就漏馅了吗？老爸可能还装一点糊涂，老妈女人看女人的物品，特别。好几次老妈一踏进我的房门，翘起鼻子嗅嗅空气，狐疑地问：「怎么会有女人的味道？你现在和女孩子同居吗？」被老妈这么一问，我差点一泡撒在裆里，急忙连连否认，老妈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

「那你现在怎么回去说？」我有些担心她过不了她父母那关，尚玉的家教很严。

「不要紧，他们问得急了，我就照直说在你这里过的夜。」她脸上现出无所畏惧的神气。

我吓了一跳，说：「好家伙！你不怕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来？」

尚玉的父亲在市政府里也是一个小头头。

「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俩也凑合凑合。」她半真半假地按按自己肚子，又想起什么，「我在你写字台上留了电话，家里的，你有没有电话？」她环顾四周，很奇怪我这里没有电话。

「我家原来的电话搬到新房子去了，我还是给你我的医院ＣＡＬＬ机吧。」

我掏出我的工作名片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看看，从衣领进罩里，我看得眼都直了。

在街上吃完早饭，我走进医院，先在门诊的大堂里用公用电话给芹打了个电话，她正睡得糊糊，听我说有两三天不能去她那里，有点不高兴，后来我说是因为科里人手少，一个坑里分不到一个萝卜，只能年轻医生多值班，她叹了口气，骂我们主任没心肝，又关照我多注意身体，才挂上电话。

我回到科里换上了白大褂，在护士办公室里坐下，看着墙上的挂历，是星期五，今天下午徐晶放学就来了，但愿不要在我下班前出什么意外，拖住我。

开完晨会，跟着程医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抱着一大摞病历ＣＨＡＲＴ回到自己办公室，埋头在桌上处理文书工作，师兄走了进来，也抱着一摞病历。

「哎，侬晓得吗？小莉被捉起来了。」很少见到师兄如此神秘地讲是非。

「哦？为啥？打舂？」

「瞎三话四，她有男朋友的，敢吗？」师兄很看不起我的智力，停顿了一会儿，「因为偷物事。」

「啊！偷物事，偷医院里的物事？」我大大地惊奇起来，想不出医院里有什么值得偷，更想不出医院如何能察觉东西被偷。

「偷她男朋友的爸爸的外汇，好几千块美元，老头子也不晓得是她偷的，先报了警，警察一查就清了，昨中午把她捉了去，今朝早上保卫科老张去保她出来，侬看搭僵不搭僵？」

「她现在工钱少讲也有两千多，值得去做这种事体？再讲老头子的钞票迟早都是她的，急啥呢？」

「这就叫人心不足蛇象。」师兄又教训起我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急诊室那边也没有动静，我放心地换下工作服，给同事们打了招呼，下楼推着自行车走出医院，上车向家骑去。

上楼来，打开房门，徐晶正在厨房里背对着我忙着。

今天她穿件薄薄的白绒线衫，配着下身鲜红长裙，裙子下面出两截裹着包丝丝袜的小腿，穿着我的咖啡布拖鞋，着粉红的脚跟，长头发用一条碎花手绢束在脑后，显得清丽、热情。

她听见我进门，转回身来，着我说：「下班啦，我买好了一条河鳗，你来杀吧，我不敢下手。」我看见洗菜池里，一条灰白的河鳗正倔强地扭动着。

我杀了鱼，剁成几段，抹好盐和黄酒，用几片生姜盖在上面，放在锅里蒸。

「好啦，好啦，出去，出去。」徐晶看我忙好了鱼，向厨房门外推我，「等歇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帮忙。」

我在大房间的沙发里坐下，跷起二郎腿，打开《新民晚报》看了起来。

从工作后，我有了收入，看看大房间空空的，就买了几件「宜家家俬」的便宜家俱。挑选的时候基本是按照徐晶的审美观，所以她很喜吃了晚饭后，躺在布艺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屋内四处，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应该如何如何。

我也很喜把家布置得舒适一些，在她指导下在两个房间铺了厚厚的金黄地毯，了鞋在屋里走动，地毯的绒刺着脚心，怪舒服的。徐晶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嫌小太窄，我就在地上铺开大单，两个人搂抱着，在地毯上睡。

听着徐晶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我悠闲地等着女人给我开饭，心里漾起一阵「家」的觉。这是以往我和父母同住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我觉不到的，想必那时父亲心里很甜吧……

吃饭的时候，徐晶问我：「我有些衣服放在你这里，现在找不到了，你放到哪儿去啦？」

「哦，在书橱里，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

「放书橱里干什么？我要换的。」徐晶有点不。

「我这里有时候会有同事来，我不想给他们看到你的内衣，太了。」我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

「那你的衩为什么不收？」徐晶停下筷子追问。

「哼，男人看男人衩还会有觉？你看见女人罩会砰然心动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问。

「咚！」徐晶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却撞痛了脚趾，疼得她呲牙裂嘴。

「哎，我向你打听件事。」我边吃边问她：「你们美术学院里画不画人体模特儿，就是光了膀子站在台上给学生画。」

「干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警愓地盯住我看。

「那，我的问题是，你看见男模特，如果有的话，你会不会有什么觉？」

「没有。」徐晶没好气地回答，「那是艺术！会有什么觉，那时候想的就是掌握比例，还有透视高低，你当是我什么时候都想啊。」她很不高兴。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你所学的都是人体有关，我这方面自然是了解啦，可是你们学艺术的那方面，我一直找不到人打听，所以……」

「啊……原来是这样啊。」徐晶恍然大悟似地，「原来你们学医的在看标本的时候，在想这个啊……」

「不是，不是！」我涨红了脸急急地分辩道，「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像你们一样，严肃认真，再说啦，台子上停的是死的呀，而且在药水里泡了大半年，哪能和你们相比，活生香的。」

徐晶笑着扑过来打我，我抵挡着她的拳头，和她抱成一团。

闹着闹着，她忽然停下来，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着，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羊衫里，抚摸她光光的后背，手指触到她罩后面的搭钩，一按，「啪！」带子向两边弹开，我把手伸到她前，按在房上，轻轻。

过了一会儿，徐晶变得呼沉重，两腿哆嗦，身子直打晃，我把她放到地毯上，她两脚一蹭，布拖鞋掉在一旁。

「去把灯关掉。」我正要弯趴到她身上，徐晶用手撑住我，眼睛看了看被风吹得飒飒飘动的窗帘说。

我回身关了灯，转回来，看见徐晶躺在地毯上，脚踩地起股，下小小的三角，扔到沙发上，把裙子往上卷了卷，出小腹，然后屈曲起大腿向两旁叉开，向我伸出两手：「来，把子掉，上来。」

我解开皮带，扒下内一齐掉，跪到徐晶穿着丝袜的大腿中间，嘴在她两条大腿内侧吻着，一点一点靠近她的部，她双手撕扯着我的头发，拼命把我头拉向她的下，股往上抬，呼喊着：「来呀！快来呀！」

我用嘴含住徐晶的蒂的一刹那，按着她小腹的手到她腹肌一下变得僵硬，「哦！」徐晶欣喜地叫出声来，两腿夹住我的头，手指无目的地我的头发，我用舌头用力地着夹在嘴间的那粒小球，小球在我嘴里越来越硬，我继续不停地。

忽然，「哦！来了！」徐晶快地叫了一声，手指在我头发里紧攥成拳头，微微抖动，股用力了，身体连续发出一连串抖动，口鼻随着身体的抖动，吐出一声声，「呵……呵……呵……」

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只见道口漉漉的，一股浓稠的白浆随着小的一开一合，慢慢从道里面了出来。

我放开徐晶的大腿，趴到她身上，手扶着茎上下对了对后，一了进去，两腿分开骑在她的骨上。

徐晶全身还在一抖一抖，手颤抖着伸进我衣服里，抱住我的后背，努力用两腿夹住我的：「来，来，来好了，我要侬，要侬……」

我动起来，茎在徐晶恢复了紧缩的道里前后滑动，她仍在前一次高峰的兴奋中，体内的热情迅速地被唤醒了，她开始热烈地响应我，在我身体下面用力扭动身子，双腿紧紧并拢，得笔直，脚跟使劲相互磨蹭。

「来呀！来呀！快点来呀！」徐晶闭起眼睛紧皱眉头，催促我，脸涨得通红通红。

我使劲地动着下身，向快极点近，茎噗唧噗唧地响，飞快地进出道，我和她之间沾她下体涌出的体。

徐晶很快攀上第二个高峰，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黄军！来，来了！啊！啊！」

我的茎被她「握」住，头传来阵阵酸涨，我一边用力地向她，一边紧迫地喊她：「晶！晶！我要来了！我来了！」

「好！一齐！一齐来！」听见我的话，她疯狂地上下摇摆部，加剧我俩身体的摩擦。

我抱紧徐晶的上身，使两人的小腹贴紧，最后在她体内了一下，身体僵硬地直，头在道里一，「突」地出一股股，囊猛地紧缩，贴住会，身体被的快电击中，浑身一颤，张开嘴，「呵！」倒一口冷气，她察觉到我的爆发，最后扭动了一下肢，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全身紧缩起来，然后发出一阵痉挛，松驰下来。

我和徐晶在地板上息了一会儿，等俩人的呼变得均匀一些，我出半软的茎，把她扶到饭桌旁坐下，她头仰在椅背上，口急速地上下起伏，前浑圆的房随着心跳一颤一颤，我把她的头抱进怀里，吻她微汗的前额，许久许久她才睁开眼，「啊……」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发现我还光着下身，的茎向下半垂着，前头道口还挂着一滴，她笑着拍拍我的光股：「快穿子，太难看了。」说着，自己向下拉拉裙子，并拢大腿，扭了扭。

我边穿子，边问她：「怎么啦？不舒服？」

「不是，好，我想告诉你。」她停了停，「今天是我第十二天，我没有吃药，大概你正好赶得上。」说完，幽幽地笑着看我。

我的心往下一，穿好子，上前捧住她发烧的脸：「你是有意的是吗？」

她闭起眼，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不怕怀孕？要是给你父母知道你读大学时怀上我的孩子，还了得？」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扎进我怀里，动着双肩哭起来：「我喜你嘛！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给你生个儿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收小了声音，有点害羞。

「我的老天爷，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你毕业以后呀。」我有点豁出去的味道，「到明年天热起来的时候，你着肚子上课，学校还不开除了你。」

「我不管嘛，就是想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有你的头脑，有我的容貌。」

「哼，你有自信的嘛。」想到明年我可能要做父亲，我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要是长得像我，可有你的头脑，那不完蛋啦？」

她听明白了我的话，使劲地踢打我，半是撒娇，半是恼火。

＊＊＊＊＊＊＊＊＊＊＊＊

十七天以后，徐晶来了月经。

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上下班，每星期写八到十份病历，每星期上两次手术，跟程医生，做得最多的是人工股骨头置换术，急诊室也常常来叫我过去帮忙，最常见的是手指，最多一天连十二个，好象那一天，车间里的工人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回事。

到后来，谁的手指头在我面前晃过，我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

还有，我和芹分手了。

节前，她说要到她妈妈的乡下娘家去过年，她舅舅家的儿子结婚，去吃喜酒。去了半个月来了一封信，说干脆在那里养养肺病，又过了半个月，又来一封信，信纸皱皱巴巴的，看出她写了很久。

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乡下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龄相距太悬殊，不如趁现在她还有点青本钱，找个年龄和她相配的，改嫁算了，以后安安稳稳过下半生，加上有一次她开摩托车到彭浦新村做头发，看见我在美院门口转悠等着谁，知道我已经在外面有了花头，明白拦也拦不住了，还是早点分手，与我方便，也与己方便。最后，芹在信里祝福我幸福。

看着芹的信，我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像关心丈夫、弟弟一样，关心我的女人，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只是年龄的差距，然而，恰恰是不可改变的差距，使我和她不可能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局。

徐晶过完寒假，从安徽回来开学。我去火车站接她，乘地铁先到我家，一进房间，我们的嘴就紧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去身上的衣服，她顾不得身上的汗臭，抱住我倒在小上，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嘴里说着：「我想你，我好想你啊……」使劲上下颠动股，呼喊着进入高。

我在她高的呼声中，在她身上，吻着她脸的泪水，心疼地说：「我也很想你呀，不知道你节过得好不好，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没人接，一次你妈接到，问了我两句，我不敢说太多，就挂了。」

徐晶紧闭着眼，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我妈后来问了我很久，我就说了你是做医生的，她才放了心。」

转眼，暖花开，上海的天很不。套用一句有个女人的形容，上海的天好象女人道里的状况——又热又。

我在医院里也开始渐入佳境，上上下下都开始悉我，每天的工作虽然单调一点，但富于挑战。新来的病人，没有一个是按照教科书所写的发病，跟着程医生去别的科室会诊，照例，他每遇一个病人都要我站在旁边给他背诵一段书本内容，听得旁边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目瞪口呆。

晚上值班，思思也时常呆在程师父的房间里过夜，我都懒得去偷听了。

徐晶到了最后一学期，开始准备毕业作品，她是学雕塑的，经常搞得身油泥，星期五到我家里，累得连饭都不想做，倒在上就睡着了。等我回家看见，给她了衣服，盖好被子，我再去买些她吃的鱼和牛回来，亲自下厨房做饭炒菜，做好了饭菜再把她从上拖起来，她糊糊地坐到饭桌旁，看见红酒焖牛和清蒸鱼，还有油爆虾，喜地尖叫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又亲又。

饭后洗了澡，在上、地毯上，我和她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情，相拥着沉沉睡去。

我和小嫣又有过几次，和第一次不同的，她不肯来我的办公室做，只是在护士站里间配药室里，快速解决。因为她只把工作褪到腿弯里，窄小的内紧紧绷住大腿中段，只能微微岔开腿踮起脚尖站着，手扶住工作台，让我站在她身后入道送。

（十二）

四月份的一天，这天又轮到我和程师父值班。护士们现在改变了值夜班的规则，成了二二制，就是连续二个班，连续两个小夜，下来连续两大夜，休息两天，从头再来一个循环。小夜是小洁，大夜是谁不知道。

这是我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值班，心情不，走在病房水磨石子地上都嫌地面高低不平。我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回办公室，刚才在急诊室和病人家属打了起来。

小洁看我头发凌领带歪斜的样子，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跟她绘声绘声地讲了刚才的故事，她听完，撇撇嘴坐下：「你们男男头就是喜动拳头。」

「哼！有时候，不打摆不平！」我一面说着，一面挥舞着拳头走回办公室，吓得病房走廊上的几个病人直吐舌头。

我坐在办公桌前，摊开稿纸，明天方主任要我上小课，讲手外伤的合，重点是指深屈肌肌腱断离的「无人区」问题，「哎哟，都无人区了，你还让我讲啥呢？」我长吁短叹地想着，没办法总要准备一下，明天不能给程副主任现眼哪！

我写了好久，从八点半一直干到了十点，酸背疼地走到护士站倒杯水喝。

哦，大夜是小嫣。她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见我进去，笑了笑，眉目含情地勾我一眼，问了问打架的事，我说了，她也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我回到房里坐下，接着写下去，又写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实在累得不行，我打着哈欠，在走廊里来回踱着，师父已经睡了，一个人，小嫣坐在护士站里，隔着玻璃窗看着我在外面像钟摆一样来回，捂着嘴笑。

我在走廊里走着，鼻子都是来苏儿和病人伤口发出的血腥味，我从楼梯爬上楼顶，直身子伸了一个懒，呼着新鲜空气。走到楼顶平台边的短墙上，扶着墙眺望四周。这里就是我和小嫣第一次苟合的场所，那些泡沬砖头还放在原地。

我所立的楼是独立建造的，但楼顶和旁边几幢病房楼同样高，楼和楼之间只差两三寸的样子，所以尽管几幢楼各自独立，但年轻人很容易跨过楼顶短墙，从这幢楼顶跳上旁边的楼顶。

我站在短墙上，来回地在几幢楼之间逡巡，下面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延安路，灯火辉煌，路上一辆辆行驶的大车小车像ＭＡＴＣＨＢＯＸ的玩具，看得清清楚楚。

我正在内科楼顶矮墙上，伸直双臂平衡身体走着，忽然听到楼梯出口有人说话，我赶紧跳下来，落在产科手术室的顶上，猫下，躲在矮墙后面，探出头张望。

随着一串唦唦的脚步声，一个白的人影出现在内科楼顶的楼梯出口，那人停了一会儿回头挥了挥手，又有一个白的影子出现了，嗯，我琢磨开了，「谁呢？也是鬼鬼祟祟的，难道也和我和小嫣同一目的？可见，智者不谋而合。」再看那俩个影子先是靠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了，延安路上的灯光很强，白的工作服映得很明白，我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只是离我十多米远，看不清面目。

等了一会儿，那穿着白护士服的影子走在前面，白医生服的影子跟在后面，急急地向「七重天」走去，我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七重天」，旧上海时是永安公司和旁边一间百货公司之间的空中走廊，离地面七层楼，故名七重天。

我们医院重新翻造完病房大楼，各科室一哄而上，抢占了各自有利的位置，等分完了，才想起护理部值班的还没有休息室，各科主任不肯把进嘴的肥吐出来，院方无奈，只能在内科楼顶违章搭建一间平房，给护理部算是休息室，每天晚上护理部安排各科室护士长轮入住，半夜起来去查各科护士值班情况。

今天晚上是我们科的护士长，张萍，她……这是跟谁呀？

我等两个白影进了房间，窗户亮起了灯光，悄悄地翻过矮墙，猫着走到休息室外，贴住墙站好，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一男一女，当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出来，男的是放科的李林。高高瘦瘦的，四十岁不到，长得一表人材，很帅，缺点是大鹰钩鼻子，太大了，都垂下来了。我怀疑是因为长期的鼻炎，迁延未愈。

奇怪的是，我贴在墙外站了很久，竟然里面再没有什么声音，奇怪？他们俩刚才的动作不像在作什么正经事情，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是发现我在外面，准备要暗算我一下？

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这是一个套间，离我站的地方最近的是外间，平常护士长在这里打电话或是写报告，上次我跟着张萍进来参观过，里面才是卧室，卧室的两面窗都是贴着大楼边，我得翻到矮墙的外侧，站在平台突出在半空的屋檐才能在窗户望进屋里，怎么办？我犹豫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命耍不了氓！

我翻出矮墙，站在屋檐上，后背贴住了矮墙，一步一挪地凑向前面的窗户，啊，非常意外，窗户里亮着灯，还没拉上窗帘！大概里面的人想不到有人敢从半空中望里面偷看。

我解下ＳＡＴＣＨＩ皮带，从皮带环里出来，把皮带尾梢穿进矮墙外侧的避雷针钢索里，结成环，用手紧紧拉住，防止身体栽出去……

那样的话，明天《新民晚报》就会刊登「一青年男无故跳楼身亡，各单位做好高楼消防安全」。

我小心地转过身体，面对窗户站好，一点点把脸移向窗户。

先看见的是一张铁，如同我办公室里的一样，铺着雪白的单，这是清洁女工天天来换的，再伸过去一点，贴近窗户下面位置，是一条黑皮长沙发，这也是全院统一购买的，方方正正，五十年代的式样，没有品味。沙发和铁之间的直角空间，有两个人！

「喔！喔……」里面已经开始了！

张萍跪在地上，全身得光，腿上还穿着高筒丝袜，嘿嘿！看来欣赏女人丝袜美腿的大有人在啊！李林直地站在地上，一相当长的巴硬翘翘地撅着，被张萍含进嘴里，嘴用力地刮着头后面的棱，李林双手扶着张萍的头，身体配合地前后摆动，两人侧身对着窗户，所以看不见我惊讶的脸。

张萍用嘴啜了好久，李林说了句什么，她抬起头来望向李林，巴从嘴里拿出来，头和嘴之间还连着一条弯弯的细丝。张萍站起身来，双臂搂住李林的脖子，和他抱着接吻，李林那条又长又黑的巴在张萍大腿上撞。

两人亲了一会儿，向铁挪去，张萍坐到沿，两腿并拢收起，缩到上坐好，然后仰面躺下，脚正好对着窗外，李林也上了，把张萍两腿分开，出中间黑森森的一片，我看了有点恶心。

李林趴到张萍身上，右手在下摸着什么，我想他那是在用巴顶开张萍的道口，果然，李林把右手放回到张肩膀上，股猛地向下一，我看见张萍夹着李林身体的小腿一下绷得笔直，两脚的脚趾并拢，脚尖和脚背成直线，李林入同时，张萍大声地叫了出来：「哦哟！」声音大得我站在紧闭着的窗外都听得见。

李林在张萍身上趴了一会儿，两人说了几句什么，李林开始慢慢地动起来，我从他背后看去，他们身体结合的地方正好在灯光的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李林的股上下运动得很快，活动距离也很长，一下比一下猛地着张萍。

我在窗外看着这一幕活，心里慨叹着想不到我们骨科护士长竟能承受李林的长家伙入。

张萍年纪不过三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结婚早，儿子己八、九岁了，时常到我们科室里来吃午饭，是那种又调皮又愚蠢的孩子，似乎护士长也不太他，待孩子吃完了饭，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玩一会儿就去上学了。

张萍虽然不孩子，但自己却保养得很好，护士长的工资很高，接近主治医生的水平，每月大概有四千到五千之间，从她丈夫——吴先生的常穿着看出，张萍平时并不管家，她的钱都用在购买化妆品和美容保养上了。

张萍的个子中等，也就一米六十左右，身材维护得很好，丝毫看不出是个生育后八、九年的少妇，每天来上班，照例是搽得很匀的粉，心修饰过的眉眼，戴着很致的白金首饰，换过工作服开始上班后，先给病人整理过褥，清洗了伤口，她再特意换掉下身肥大的工作，把护士裙的带收得紧紧的，脯得高高的，裙下出包裹着丝袜的小腿，正式开始新的一天。

我正想着，屋里李林的动作更加地快了，张萍开始忘情地呼叫：「哦！哦！哦！呣……」

我站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奇怪的是，我听见这声音竟然一点觉都没有！可能是站的地方不合适。

李林继续飞快地着张萍，张萍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我只看见她闭着眼睛，紧皱着双眉，牙关紧咬，呲开嘴，出咬合的牙齿，两条腿绷得直直的，八字分开，举在半空，李林伏在她身上，在她高举的两腿中间进出，忽然，我看见张萍闭着眼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她的身子一阵颤抖，前使劲向上拱起，又落回上，睁大双眼，无神地看着李林趴在她身上直上身，僵直地抖动。

张萍一边哆嗦着身子，直在半空的腿慢慢落下，盘住李林的，双手上下着抚摸李林的后背，脸贴着李林的脸颊来回摩挲，显出对李林无限的温柔。

看完他们的表演，我翻过矮墙回到安全地带，系好皮带，施施然点上支烟，噙在嘴里，双手抄着袋，蹓跶回病房。

我从楼顶上下来，走进护士站里坐定，小嫣在桌子对面坐着，双手托腮看着我：「怎么搞的？没打采的。」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烟，用手搧了搧。

我按熄了烟头，跑到水龙头边用自来水洗了洗鼻孔和嘴，又坐回来，小嫣意地笑了，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哎，我问你，你们护士长和放科的李林是怎么回事？」

「啥怎么回事？你情我愿啰……」她不以为然的说。

我见话不投机，默默地坐着不出声，玩着手里一支钢笔。

「啥钢笔！」小嫣没话找话地说，伸手过来拿。

我给她，一边回答：「派克，四十五。」

「派克四十五？为啥要叫四十五？」

「派克公司成立四十五周年推出的型号。」我卖地说。

「多少钱？大概蛮贵的。」

「不晓得，我十八岁的生礼物。」

「还有啥数字？」她倒有点钻研神。

「还有派克五十一。」我也有点儿神了，「上海仿造的叫英雄一百，老货了。」

「哪一种好？」

「五十一好，结构好，不会漏墨水，而且第一滴墨水出来快，现在中国的钢笔差不多都是仿造五十一结构，大包头的。」

小嫣的眼神简直对我五体投地，我飘飘然起来。

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站起来要走，「哎……」她忽然叫住我，指了指里间，自己起身快步走了进去，我看着她，不明所以，没动，她从里面探出头来，向我媚笑着招招手，「来，来呀！」

我回过味来，跟了过去，心开始跳得快些。

一到里面，小嫣「忽」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踮起脚尖吻我，「要吗？」她兴奋得浑身哆嗦。

我有点惊讶，这小妮子说来就来啊，「你想啦？」我在她股上着，骨头太多了，也薄，摸着没有徐晶的手好，离尚玉和芹更差了。

「想，侬上趟在我里面出过以后，到现在我还没做过，和我男朋友也没有做过，现在我里面急死了，快点，快点来。」她动手解我的带。

「就在这里？被人家看到就算数了。」我有点不放心。

「不要紧，病人老早就困了，护理部今朝是张萍，她不好意思来自己科里查的，侬快点，自己解开。」

「侬站在地上，我在侬后面来？」我一面动手，一面问她。

「哎，对。」她一面解开自己的肥大工作，一面脸通红地催促我。

白的工作滑落到她脚面，小嫣起裙子下摆，出紧凑的小股，和包得紧紧的白内，我下子，把内褪到腿上，茎已经翘高了，我把小嫣按在配药台上趴好，她两脚刚刚踮着够到地面。

我一把扒下她的内，到她大腿上，出两腿间肥肥的大，上面长着稀疏的，长长的几，弯曲地翘着，我走上半步，右手握着茎向后捋下包皮，出光秃秃的头，在光灯下反着亮光。

我握着茎后段，让头埋进她咖啡的中间，上下扫了扫，「嗯！」小嫣舒服得哼出声来，头向后仰起，「快点，快点进来……」

我向前一，茎前部进入了她，我继续向前去，看着茎越来越多地滑进去，终于，全部进去了，我舒坦地出了一口气，闭起眼，享受头传来的温暖和酥，停了片刻，我缓缓地前后摆动身体，眼睛看着茎从道出，沾了小嫣的体，闪闪发亮，然后再向前送进道深处。

小嫣仰着头，两被我扶住，股使劲向后撅起，细细的小蛮向下凹成圆弧，身体被我一下一下向顶着，喉咙里轻轻地哼着，拼命仰着呻声。

我岔开两腿站着，前后着她，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嫣的道本来就很紧，很少有男人进入过，现在她两腿并拢，道更紧窄，夹得我特别舒服。

我很快到呼紧迫起来，头热了起来，我俯下身，在小嫣耳边低声说：「我快要来了，我出在里面好吗？」

小嫣睁开茫的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我抬起上身，更用力地她，头磨得滚烫，暴涨起来，一跳，开始，我直上身，下身紧贴住她的股，茎在道里一股股出。

我站在小嫣的身后，下腹顶着她的股，茎还有些硬，留在她道里很温暖。我休息了一会儿，小嫣趴在前面桌子上顺了气，时时笑着回头看我，一边笑一边朝我吐着舌头，我知道她还不知足，赶紧又摆动起下身，刚才半软的茎又变得拔起来。

因为刚，茎虽然勉强恢复了硬，但头在道里磨擦得有点痛，我咬牙坚持着，吃力地动。

了几分钟，头上不再有过份酸麻的觉，我很舒畅地前后送，刚才的在小嫣道里起着润滑剂作用，有一些被茎挤了出来，溢在道口上，泛着泡沫拉着长长的白线，顺着小嫣的大腿向下淌，我使劲着，头越来越舒服。

小嫣开始大声息，不时响亮地哦一声，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她鼻子出的热气直扫我的手指。

我一只手按着她的，茎急促地进出她的道，道里两种体被挤得吱吱作响，直往外冒。

一会儿，我头发，囊里丸发酸，我急急地最后几下，狠狠地把茎到小嫣最深处，身子一抖，开始第二次。

小嫣也到了高峰，两腿直抖，膝盖撞得配药台的橱门咚咚咚地响，嘴被我捂住，发出唔唔的叫声，两手撑起上身，后仰起头，身体连接抖动几下，无力地趴到桌子上。

我完成了，向前伏在小嫣后背上，着气，两手从她腋下伸到前，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房，轻轻。

了一会儿，我把她拉起来，面朝着我，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热吻着她的脖颈，又扯开她的工作服前襟，推高她的罩，吻着、咬着她的房和头，两只手伸进她衣服里上下抚摸她光滑的股和背脊，她闭着眼，踮高脚跟，手臂挂住我的脖子，下身还光着，享受我做后的亲吻。

「出来了，出来了。」忽然，小嫣喃喃地说。

「什么？」我停下吻，问她。

「你的东西从里面出来了。」她脸红红地说着，一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纱布，在腿间擦着，一会儿，拿上来看看，「你看，那么多，是两次的，对吧？」她坏坏地笑着，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纱布，上面是一滩黏稠的白，微微泛黄，我有几天没有排出了。我略带厌恶地看着纱布，上面的体映着灯光：「快点，快点扔掉。」

小嫣看着纱布，犹豫了一下，扔进了敷料桶里，有点舍不得似地盯着看了很久。

我和小嫣一前一后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让她进里面的浴室洗洗。我在外面等她，心里有点懊丧，这算怎么回事呢？我对她一点觉都没有了，她一逗我，我就能进她身体她一次，其实干得并不痛快，心里总觉得堵着什么。

不像和徐晶、或者和尚玉做，徐晶热情，狂野如火，尚玉温柔婉约，力不能胜的样子，我回忆起和小嫣第一次过夜后，我想让她给我做老婆的事情，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她很快地在里面洗干净下身，穿上衣服出来，和我搂抱着吻了一会，就去护士站一个人值夜了。我顾不上洗澡，倒在上，拉过被子就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出了夜班，早上忙病房的事情，在主任办公室里讲完了手外伤内容，方主任很认真地听我讲完，给我逐条评点，纠正了一些讲错的地方，才算罢休。

我急着赶回家，等他们一走出去，我三步两窜地跑回自己房间，换掉衣服，打了招呼，下楼找到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向家骑去，因为我知道，今天又是星期五，下午，徐晶要来。

回到家，我掉衣服，站在浴室里，仔细地洗干净身上每一寸皮，我不能让徐晶察觉别人的记号。

洗完澡出来，正在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我疑惑着光着脚走过去，从防盗镜里望出去，我的天！是尚玉！怎么办？开不开门？开门的话，可能又是一场大战，势必影响到晚上我和徐晶；不开门？没有这么巧，她和我前后脚来，况且我的自行车停在楼下，她能认得出。

我硬着头皮，打开房门，把她进来，她眼含意地望着我的光膀子，我暗暗叫苦。

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光着脚板在她对面坐下，拖鞋让她穿了。

「怎么啦？看见我来不高兴，是吗？那我走了。」说着，她站起来，好象要走。

「不是不是，我昨天前天连值两天夜班，很累，所以连带情绪不好，坐一会再走吧。」我客气地让她，心里巴不得她能坚持离开。

「怪不得，我看你好象脸都黄了，原来是值班啊！」她往后一落，坐下了。

我提防着她，坐得离她远远的。

一两个月前，节期间，我和她的父母们都不在上海的时候，徐晶也在安徽探望父母，她把我拉到她家里说是看她的作品。看着看着画，她的身子像蛇一样住我，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第一次经历女人如此猴急地需索，在她父母睡觉的大上，我在她体内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我无能为力地拔出漉漉的茎，发觉她股下面的单了一片。

躺在她身边休息的时候，她着气，短短续续地告诉我，她想给她父母来一个既成事实，利用怀孕退回那门亲事，当时吓得我冷汗直冒，我不是担心别人寻仇，而是不想我的父母也因为这样的既成事实给我决定婚事。

她后来终于没有怀孕，退婚的事倒是成功了。从那次以后我始终对尚玉保持着戒心，不知道她今天来又想搞什么花样。

「喂，你今天这么客气呀！」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前两趟你蛮热情的嘛……」她故意拉着长声，我听在耳朵里，后背一阵阵发凉。

「嗯，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想找我做挡箭牌啊？」我壮着胆子，皮笑不笑地问她，她笑得更开心了，拖鞋挂在她脚尖上晃，引了我的注意。

「哎哟，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怕什么啊，上一次又没把你供出去，看把你紧张的，在楼下遇见我连招呼都不敢打，这种事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心里骂着：「他妈的，你当然不怕啦，你跟谁不一样过？我呢？我还没想过讨老婆哪！你差一点就让我多一个老婆！」

我没好气地说道：「哼！哼！你上次给我来个先斩后奏，你把我当什么？播种机？老实讲，自从我那次遇见你，真的很高兴能又找到你，中学里你我就眉来眼去，那时不懂也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我们都成年了，我真打算好好和你来往来往。」

「你讲过你不喜你姆妈给你介绍的戆大，你想退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种馊主意我一肚皮都是，嗨！你倒好，拉我来陪你做这件事，你自己讲，我光火不光火？」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你讲的都是真的？我当你对我是玩玩的哪！」

「不是，不是玩玩那么简单的。」我颓然地倒在沙发里，像了气的皮球，手捂着脸，「不是啊……我认真过的，你不让我认真。」

她的脸变白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我还是走了吧。」

我看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跟着她。

忽然她转身面向我，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黄军，我也可以认真的。」说完，伸手去扭门把手。

「慢！等一歇……」我停住她，她欣喜地回过头来，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等我说下去。

「拖鞋，你穿着我的拖鞋，换上你的鞋再走。」

＊＊＊＊＊＊＊＊＊＊＊＊

晚上，徐晶抱着一大堆东西撞进门来，嘴里一边嚷着：「快点接住！快点！我再下去一次。」说完，扔下东西咚咚咚下楼去，又咚咚咚地跑上来，提着两桶什么。

「啥物事？这么多？」我好奇地问她，地下有三个大塑料桶，还有她背来的一只大旅行袋，里面唏哩哗啦地响，好象有一堆铁器。

「油泥。」她踢了一脚塑料桶，「我搬到你这里来创作，宿舍里太闹了，刚有一点灵就……咻！」她吹了一声口哨，右手食指在空中向外划了一道弧线。

「你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有点受宠若惊。

「嗨嗨！嗨嗨！」她讨好地抱住我的胳膊贴在前摇晃着，「让我住嘛，让我住到毕业，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你不搬走才好呢。」我抚着她的脖项吻她，心里高兴得砰砰跳。

「好！我住到你给我找到新住处，我才搬走。」徐晶高兴得在地上转圈圈，「好啦，你帮我搬到台上去，以后我就在那里做事情。」

「啊，那我们的衣服晒在哪里？」我想到了常生活。

「啊呀，你就追求一点形而上的吧，神而下的，ＮＯＷＡＹ！」她像网球明星一样地挥挥手。

这天以后，徐晶开始在台上塑起像来，洗好的衣服晾在厕所里滴滴嗒嗒。

（十三）

徐晶的工作进展一开始不太顺利，时常，我下班回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天边那一抹腥红的夕，呆呆地坐着，眼里空无物，看不出丝毫创作的情。

很快到了五、六月了，天气开始燠热。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徐晶又是一个人坐在台上的藤椅里，呆呆地出神。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双手叉在她小腹前。她仰起下巴，给我一个濡的长吻。我看见她面前地上放置的那尊「风的线条」——我起的名字，是一个少女站在风中，借飘舞的衣裙表现风的吹拂，那尊半成品仍然没有进展。

我问她：「怎么样？没有进展？」

她沮丧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一拿起刀，我脑子里就空空的，本不知道要往哪里下手。」

我想逗她，说：「看你这副样子，简直比女人生孩子还要难。」

她苦笑着，扔下手里的塑刀：「唉，生孩子难，总算肚子有，我现在是肚子里没有，硬要我生个作品出来。」说着，她站起身走到房间里，拉上窗帘，从上起我给她穿的跑步汗衫，从头上掉，手伸到背后去摘下罩，又弯提腿掉短，自己到小上仰面躺下，岔开两腿，闭着眼说：「来，上来，让我放松放松。」

我知道这是最近徐晶养成的习惯，凡是遇上她苦恼的事情，又解决不了的时候，她就拉我到上，很被动地接受我在她体内的，闭着眼，没有热烈的响应。等我做完，她就依偎在我怀里小睡一会儿，醒来情绪就好很多。我曾经向她提过抗议，说这和尸差不多，她只淡淡地笑笑，让我别想太多，她只是想轻松一下头脑而已。

我了衣服上，在她身旁躺下，抚摸着她的脯，鲜红的头渐渐突了出来，她开始微微息。

「来，上来，我想了。」徐晶坚决地拉着我的胳膊。

我趴上她的身子，茎进道里，刚要送，徐晶忽然睁开眼：「慢慢的来，不要太快，我想多舒服一歇。」说完闭上眼，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开始缓缓地耸动，小心地出茎，慢慢地向前推送着，再小心地出一段，接着向前，徐晶闭起眼，头向后仰着，嘴里嗯嗯地哼着，舒服地躺着享受。

我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保持缓慢的速度，茎在道里来回一进一出。

「好的，这样最舒服了。」徐晶仍然闭着眼，自言自语，两腿住我的腿，脚轻轻地蹭着我的小腿肚。

我趴着，动了有二十多分钟，头起了一点点觉，我贴住她的脸颊说：「晶，我……我好象要来了。」

「哦，来好了，在里面，不要拔出来。」她仍然闭着眼，平静地说。

我继续慢慢地送，的望越来越急切，我拼命克制自己。

「来了吗？」徐晶睁开眼，关切地看着我的表情，「来了告诉我。」

我直上身，努力向她深处去，「来了！快来了！」我急急地讲了句，开始加快速度，下身用力地摆动，关头就要打开了。

刹那，我哆嗦了一下，起膛身子僵直，「喔！」一股出，随着，一连串的搐，一股股地进了徐晶的身体，徐晶仰面躺在我身下，看着我的过程。

终于，我软瘫下来，趴在她身上大口着气，徐晶抱着我，轻轻吻我，等待茎变软、萎缩，从里面退出来。

「嗯……」我长长地呻了一声，「太舒服了。」我捧着她的脸庞，狂热地吻，把她柔软的小舌头进嘴里，含着，着。

「出来了没有？」我一边吻她，一边含混地问，茎好象已经无力地被她挤了出来。

「没有，还有一点在里面。」她闭上眼，细细体会着说，两腿夹紧我的，「不要动，放在里面，我喜，他很烫的。」

我回过气来，抚着徐晶的脸颊问：「你觉得没有创作灵，对吧？」

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你看，那个风的线条你做不下去了，因为那是别人的觉，你没有共鸣，当然不行啦，你有没有想过你创作一个你有觉的东西，比如用我做模特儿，你用我的外形表现你自己的觉。」

「你说做我们今天这个样子的作品？」她在我身下拱了拱肚子。

「不是，那样的作品不成了像啦？我是说就我一个人的外形，你来表现你的情。」

「懂了，懂了。」徐晶认真地思考起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一把推开我的身体，从上坐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吃饭去，吃了饭我就要开工啦！」

徐晶花了两个星期，以我为原型，塑了一个坐卧像。人像约一米高，背靠一柱角铁半坐着，一腿屈一腿伸直，一条胳膊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搭在伸直的大腿上，头侧向一边，向下垂着，似乎刚刚进行了烈的运动，正在息休息。

徐晶很意这个作品，我有点不意，因为她把人像的那话儿塑得太小了，如同一粒蚕豆藏在间。

徐晶的作品获得极大成功。据她讲，人像搬到陈列室当天，来参观的老师和同学们络绎不绝，几位评审老师都很惊奇徐晶的才能。

徐晶很顺利地通过创作考试和笔试，七月上旬拿到了毕业证书，拍好了学士袍照片。她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来了我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回安徽芜湖，去探望她的父母了。

送走了徐晶，我家里静了下来。几天以后徐晶从安徽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因为好几年没有在家里长住，想多住几个月再回上海找工作，我提醒她回来太晚的话，好工作机会都被别人抢光了，等十月一国庆节黄金周，再回芜湖探父母更好，她想了想也同意了，决定八月底赶回来。

我在医院的事也决定了。八月初，方主任找我谈了话，他很意我过去一年的表现，决定聘用我。方主任破例亲自向院方写了报告，聘用我正式担任骨科的住院医生。

在人事处签了长期服务合同，我顿时一身轻松，工资涨了两倍，每月二千四百元，另外还有院内和科室奖金，够我维持一种比较体面的生活了。

我回到科里正式独立负责一个病房不久，方主任荣升为副院长，这是他退休前的过渡时期，程医生很高兴摆了我这贴橡皮膏，他终于可以以副主任医生的身份免于值夜了。

好事接踵而至，方主任荣升以后，主持医院员工的福利，很意外地为我们科室争取到三个卫生局主办的千岛湖十游的名额，每人象征地缴一百元，包吃包住包通。

千岛湖这种短途线，科里几个主任、副主任和高年资主治医生去过了好多次了，乐得卖个人情，于是，程医生和我、还有钱大师兄捞到了好处。

我回到父母家里，跟父母说了要出去旅游的事，他们都很惊奇我刚一年的工龄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没说什么。我给徐晶去了电话，她也很高兴，我向她保证去玩十天就回来，她回上海时我一定会去接她。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八点钟，三辆依维柯客车载着来自各间医院的六、七十位医生、护士，浩浩地驶上了西去的高速公路。

我坐在第二辆车的最后排，脚下堆得小山似的行李，程医生在前面，和几位本院的上级医生兴致地聊着。我无聊地看着车窗外，一片片收割过的田地在太下泛着白花花的光，飞快向车后闪过，我戴上耳机，听着唱片里林志炫在唱着：「Ｉｃａｎｔｂｅｌｉｅｖｅｉｔ，是我放弃了你，为了一个没有理由的决定，以为这次我可以，承受你离我而去……」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颠簸，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客车终于驶进了千岛湖镇，停泊在光大酒店门口。

一下车，「轰！」一股灼人的热劈头盖脸地向我扑来，好家伙！这里哪儿是旅游胜地呀，分明是火焰山嘛！我眯着眼看看天，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偏西的太还在放着毒毒的光茫，周围到处是白亮亮的，被太烤焦的地面腾起一股股热焰，仿佛还在冒着白烟，燎着我的小腿，空气热烘烘的，我刚了几下，肺里的水份就蒸发干了，我急急忙忙地提着行李，一头扎进了酒店大堂，「哈哈！舒服啦！」重又回到了荫凉的人工环境。

登记了房间上楼，我和程医生同住在５１２房间，隔壁５１０是钱大师兄与另一位本院医生住。

酒店里的设施还算过得去，二星以上、三星左右的水平，但服务质量差得可以。女服务员们个个长着圆圆的脸蛋，带着田野的风吹起的红晕，全身的曲线都是向外扩展，一看便知是洗脚上田不久的妹子，没有受过正规的酒店业训练。

服务员介绍完房间情况，正要离去，我叫住一个，问她现在是不是千岛湖旅游的最佳时机，她大声地嚷起来：「啊哟！先生！现在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人来玩嘛？天气热得要死，十月份以后才好咧！」

「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热吗？」我有点不死心。

「是的，是的……」她使劲地点头，「一向都是这样的，七月到九月最热的了。」

我给了她十元钱，谢谢她介绍情况，她喜喜地走了出去。

程师父端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着瞌睡，我凑过去，坐在他对面上。

「师父，师父，我们好象上当了。」

「嗯？啥意思？」师父睁开了一只眼，「上啥当啦？」

「上了我们科里那些人的当啦，他们明知道千岛湖现在热得要命，才肯让出名额给我们，是不是？」

「哼？我老早晓得了，你也不想想看，要是这是风和丽的地方，会有名额落到你这个小巴拉子头上？嗯……」师父拉着长声，重新闭上眼，不理我了。

我张了张嘴，像戽干了水的池塘底的鱼，一句话讲不出，讪讪地开门下楼去走走。

酒店的大堂三面是宽大的落地玻璃，四周的景尽收眼底，我心里赞叹着，这个水电站的水库真他娘的美！

酒店坐落在一个伸向湖心的半岛尖端，三面都是碧玉般的湖水，一排排波滚滚而来，拍打着湖岸，粉碎成洁白的泡沫向后退去，湖中央左右分列着两个岛屿，一大一小，岛上绿树掩映，看不清树丛中有什么。远处水天浑然一，天边排列出一列高低错落的山岭。

我正在出神地陶醉于景，忽听身后人声嘈杂，回头一看，程医生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间，向我招手。

「啥事体？师父。」我跑过去。

「走走走，到镇上吃饭去，局里请客。」

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镇上，进了一家看起来蛮干净的饭馆坐下，店家一看进来这么多客人，喜出望外地上来，六、七十个客人占了店面的一大半，忙得几个店伙头大汗。

菜很快上来了，都是附近镇上供应的湖鲜，油爆鱼片、清蒸甲鱼之类。我大嘴大牙地干了几分钟，肚子有点了，于是放慢筷子细细打量与我同桌吃饭的几位。

我左右手边多是本院的医生和护士，我叫不上名来，在我对面坐着两位很陌生的女士，其中一位年轻些的，描着很重的眉，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我一边低头吃着，一边在大脑中按索引分类寻找，终于，我记起她常到我们科来联络工作，是什么血中心的。她看我注意她，对我笑笑，又低下头吃将起来。

这餐饭吃了两个小时，快六点钟了，大家才心意足地打着嗝走出店门。

我走在大队最后，前面程师父和医院的女会计热络地讲着笑话，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揽住会计的，慢慢向下滑落到她的上。

我旁边两位女士赶了过去，其中一位就是刚才坐在我对面的，她回头看看我笑了笑：「黄军，是侬啊？」

我点点头，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是我：「是我，侬是……」

她离开和她同行的那位女同事，和我并肩走着：「侬不记得我啦？我比侬高二年级，卫生系的，我叫姜。」

「噢……你好，你好，姜。」我故作亲热地叫她，「怪不得我看你有点眼。」

我想起来了，姜比我早进大学两年，可以称卫生系的出众人物，个儿头不高，一米六左右，皮肤黑黑的，体型极好，是校体队成员之一，常常穿一条小方格的连衣裙，小蛮扎得细细的，着高高的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一脸的酷相。后来她和口腔系的学生会主席谈恋，那个男生颇有女人味，很让我们同宿舍的耿耿于怀了一阵。

我瞥了一眼她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有一个金戒指，我问她：「听说侬结婚了，是那位牙科医生吗？」

「你怎么都知道啊？」她好奇地问。

「啊……当年你和许医生谈朋友的时候，有多少的少年梦为你而破碎呀！」

「哈！哈！哈！」她朗地大笑起来，使劲拍打我肩膀，「麻死啦！太麻啦！」

她笑了一阵，平静下来问我：「侬住在几号房间？」

「５１２，侬呐？」

「６０７，好啦，我先走了，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说着，她快步赶上前面的同事，回身向我挥了挥手。

我独自走着，也许医院平工作紧张，难得有远离俗务家事、休息放松的机会，前面三三两两的男女们，找到各自悉的，勾肩搭背起来。

回到酒店，看见大堂里有告示，我们旅行团在会议厅放电影，片子是进口片《金眼睛》，皮尔斯·布鲁斯南演的，我早看过了。

上楼，房间里没有人，程师父不知去向，许是看电影去了。

下楼，大堂没有几个人，我走进旁边的酒吧间，坐在柜台上，要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地啜着，眼睛扫视四周黑暗中的人影。

我一抖，天！程师父在那儿，面朝我坐着，他对面坐着刚才的女会计，背向我，师父正眉飞舞地说着什么，那女人听着，笑得双肩直抖。我脑子飞快地转了一轮，放下酒，付了酒钱，快快地走出酒吧。

我正回头看看师父有没有跟出来，忽然，胳膊被人拽住了，定睛一看，是姜，她涨红了脸，额上的短发被汗水打了，贴在脑门上，穿一件黑的长连衣裙，脚蹬黑高跟鞋，后跟极高极细，鞋尖包一圈铜皮，尖得能踢死人。

她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走着，嘴一边念叨：「帮帮忙，我舞搭子跑掉了，你来陪我跳跳，我晓得你跳得蛮灵的。」

我被她拖进了舞厅，音乐正是我悉的「鸽子」，「探戈？」我问她。

她一声「来！」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放在我手掌里。

我一把搂紧她的，「呣……比以前胖，有点了。」我想着，脚步滑向舞池。

「篷！篷！篷！」

我准确地踩着节拍，姜仰着头，细眉丝眼地陶醉于舞步中，我忽然好笑起来，姜的穿着百分之百是为跳谊舞准备的，我上身穿着带网眼的Ｔ恤衫，下边是肥大的短，脚上运动袜和旅游鞋，这样的两个人一起跳着标准舞，什么形象？好在现在酒店营业淡季，舞厅里小猫两、三只，谁看我们的笑话？

我穿的旅游鞋是软橡胶底，踏在打蜡地板上滑不起来，我只好尽量多运动脚趾脚跟，我搂着姜跳完一支又一支曲子，三步、四步，贴面两步舞。舞池里空的，始终只有我们两个人，偶而会有舞厅的女服务员互相搂抱着来转几圈。

跳累了，我和姜坐在沙发上气，喝着五十元一罐的可乐，千岛湖的刀磨得很快。

「好啦，我酸背痛的，你也差不多了吧？」我捶捶后背，白天长时间坐车确是辛苦。

「怎么？你吃不消啦？那……好吧！走，不跳了。」她气地站起来，右手很自然地伸进我的臂弯，「走，你送我回房间去。」

一身汗酸的我，陪着盛装的姜来到她六楼房门外，我站定，按了门铃，听见里面有人应：「啥人呀？」

我后退一步将姜让到门前，她回答：「是我，开开门。」

门开了，里面是那位矮胖的女同事，头上包着巾。姜回过身来，笑盈盈地问我：「明朝他们要乘船到黄山去，侬去吗？」

「去，当然去，乘船在湖里看风景最好了，侬也去的吗？」

姜点点头：「我去的，那么……明朝会。」她笑着向我摆摆手。

「明朝会。」我又后退半步，欠一欠身，转身离开，走到走廊拐角处，回头看，姜还站在门口，望着我笑，我挥挥手，走了。

走回我的房间门口，忽然，我想到什么，走回楼层服务台前，还是下午我问话的女服务员，我小声地问：「记得我吗？５１２房间的。」

她用力点着头：「什么事情，先生？」

「我房间里那一位老一点的先生回来没有？」

「回来了。」她毫无顾忌地大声说，「回来了，和另一个女的一起回来的，老半天了。」

「哦，哦，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老程又有花样了，「好啦，谢谢你。」

我转身乘电梯下楼，走进电影放映厅。老程是以我看电影来计算时间的，我就看完００７如何从两个俄国女人手中逃出活命吧！

「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睡眼惺忪地摸起电话听筒。

「ＨＥＬＬＯ。」

「你好，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整，请您按时起，祝您旅游愉快。」电话里传来预先录音的ＭＯＲＮＩＮＧＣＡＬＬ。

我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看师父那边上，被子下面仍然是两个人的轮廓，一大束女人的长发拖在被子外面。

我回忆起昨天半夜的事情。我挨到电影散场上得楼来，估计老程该完事了，开门进去，没有反锁，房里也没有开灯，可是借着窗户的光，我依稀看见师父的上，被子下面多出老大一摊体积，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中，红光一亮，师父正坐在头烟，他咳嗽一声，说：「徒弟，快点去汰浴，困觉困觉，明朝还要出去咧！」

师父的话解除了我的窘境，我答应一声，找到换洗衣服，钻进浴室，洗了起来。我一边慢慢洗，一边注意外面动静，起先我以为师父会趁机送走那个女人，可是没有，我洗完出来，师父还是平静地着烟，旁边被子下还是蜷缩着一个人体。

我躺在上，房间的空调很足，我严实地捂着被子，听着师父那边有什么异常，听了半天，竟然传来师父的呼噜声，我扫兴地翻过身，睡着了。

我坐起来，下了，走到橱边取出衣服，到厕所里刷牙洗脸换衣服，我猜师父今天不会同大家一起行动了。

六点钟的时候，我准时登上开往黄山码头的班船。天己经大亮了，湖上弥漫着一层浓稠的白雾，金黄的太懒懒地挂在天边，湖水平静如镜，空气静止得如同凝固一般，我了一口早晨的气息，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开船了，船身和缓地起伏，我在船上走动想找个座位，可是上层客舱坐得的，临窗的位子都被人占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下舷梯来到下层舱面，这里宽大的舱里，只坐着五、六个本地人乘客，大热天却西装笔的，大概是去黄山那边做生意。

忽然，有人向我招手，原来是姜，她一个人坐在后排的角落里，身上穿一件浅绿的短袖旗袍，开衩到膝盖，出白净的小腿，像阮玲玉的现代版本。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侬刚刚来呀。」她热情地招呼，拍拍旁边的椅子面，让我坐近一点，我挪过去。

「来晚了，好位子都没有了，侬也是刚刚上来啊。」

我的胳膊有意无意地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她没有欠起身，反而主动的靠过来，女人那软绵绵的身子倚在我肩膀上，飘来一丝优雅的香水味，我的巴立刻有了反应。

「哎呀，我起得老早，等了我那个同事半天，结果她又讲不去了，害得我费时间等她，也没有抢到好位子。」姜很不高兴地数落人家。

「算啦，算啦，就当是过过坐船瘾好了。」我安她，手指攀上她浑圆的肩头，紧紧搂住。

她闭住嘴不说话了，随着船身的摇晃，身子一点一点靠近我，头慢慢斜枕在我肩上。我支起二郎腿，掩饰裆里隆起的块，右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我膝盖上慢慢着。

（十四）

我和姜坐的地方靠近船尾，船上的柴油机轰鸣掩没了我和她的耳语，可是我俩很少说话，静静地坐在座位里，她头枕在我肩上，闭着眼，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我脸颊上拂动，挠得我心里的，我的左手从背后穿过她腋下，她手臂抬起少许，让我的手掌贴住她的腋窝，顺着旗袍的肩袖伸进去。

我的手指只能触到她房的侧面，姜今天为了穿旗袍，所戴罩只是薄薄一层织物，没有钢片衬托。她的袖口很紧，我的手不能伸进太多，只能用手指按住她房的一边着。

半晌，姜睁开眼，半是呻着说：「小鬼，侬哪里学得来的这套？」说着伸出手指顺着我大腿内侧向上划了一道。

我茎一灵，差点一子，我把手伸进她旗袍下摆里，就要向上摸，她急急地并拢双腿，夹住我的手，坚决地拒绝我：「不行，刚刚给你尝过甜头了，不好再给你摸那里了，快拿出手来。」

我见她变了脸，只好出手来，转头在她耳边说：「亲亲侬，可以吗？」

她仰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了，我亲过侬了。」

我耍起无赖：「嗯……不是侬亲我，是我亲侬。」说着低头去吻她的红。

姜笑着使劲推我：「小赖皮，不给侬亲。」我想去抱住她，她挣出来，按住我的手，一边笑着说：「好了，好了，小赤佬，不要动了，这里不行，当心人家看见。」姜用眼睛示意坐在前面的那些乘客。

「不要紧的，他们回头看也看不见，有椅子背挡住的。」我有些猴急地凑上脸去。

「不要不要。」她脸避开，「你再这样来，我要生气不理你啦。」

我只好放松她，仍扶着她臂膀靠住我坐好，手指却不敢动了。姜双手抄在前，左腿跷在右膝上，白皮鞋吊在脚尖上一晃一晃，脸朝向窗外，看不见她表情如何。

下层舱里其它十几个乘客谁也不回头看我们，也许是人家平常看上海客人在千岛湖打情骂俏，见得多了，再也不起波澜了。

船很平稳地行驶，圆圆的舷窗外，两岸的景致慢慢向后退去，因为我们坐的下层舱位置底，接近水线，不时有白的花扑上窗玻璃。

我和姜侧脸望着窗外，湖光潋滟的风景没有打动我，我的手按在她圆圆的肩头上，看着她小巧而曲线毕的身紧紧裹在旗袍里，内心有点妒嫉那个牙科医生。

两个小时后，船到了黄山码头，姜拉着我的手，急急忙忙地下了船，抢在旅游团众人前面离开码头。

在镇子上吃了早点，油条和千层饼，喝羊汤。我牵着姜的手，漫无目的地在镇上逛，这个镇子实在不太好玩，同样是一家连一家的饭店，还有小旅店。

到了中午，我和姜在镇上吃过午饭，就搭船回到千岛湖镇这边来了。

送姜回房间，我原本想进去和她亲热一会儿，没想到房间里她的同事正和一位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先生谈话，我没趣地告辞出来，姜和我约好晚上再去跳舞。

我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铺收拾得整整齐齐，我灵机一动，给姜打电话，要她到我房间里来，她说想睡一会儿，等晚上有力陪我玩，听她话中有话，我心一阵起伏，和她约好晚上我去接她。

我在上睡到六点多，程医生走进来拿衣服，把我闹醒了。

我看见程医生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问他：「师父，这么热的天气，侬还打领带？」

「啊，侬不晓得今朝夜里局里开舞会吗？要穿得整齐点的。」他一面说，一面使劲肚子，了。

老程别看五十出头了，仍然不愧为八大老公子之一，板笔直，两腿修长，就是眼角有点皱纹，脸皮又黑又亮，不太讨现在小女孩的心。

「师父，听讲侬是我们学校的老公子，是吗？」

程医生嚄地转过身来，诧异地问我：「小鬼头，侬怎么会晓得的？」

「嘿嘿嘿，我姆妈讲的。」

「侬姆妈？侬姆妈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在什么医院里？」

「没在医院工作，她毕业的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学校不管了，她只好到中学去当英文老师。」

「噢……可惜，可惜。」老程继续整理着衣服，「哎，徒弟，快点起来，不要像只偎灶猫一样，大白天困觉，穿好衣服吃饭跳舞。」

我随大队人马在镇上吃过晚饭，快步走回酒店房间，洗了澡，吹了头发，穿上从上海带来的全套黑礼服，雪白的衬衣配上金红点的领结，我冲着镜子里的翻版００７吹了下口哨，走出门去，勾引姜去也。

我敲开６０７的房门，姜顿时眼前一亮，「喔哟！小鬼啊！」她欣喜地叫道，「打扮得这么漂亮，这身衣服哪里借来的？」

「讲，借来的衣服会有这么合身吗？从家里带来的。」其实是我老爸的，他肚子突出来了，衣服就给了我。

我一面说，一面走进姜的房间，她的同事看见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即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她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正式的礼服。

当我挽着身穿深蓝长裙的姜走进舞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己经挤了盛装的同事们，男医生们也多是深的西装，配鲜的领带或领结，我们的衣着不算太突出。

先是年轻的局领导讲话，谢各位多年来在医疗系统内的服务，希望以后再接再励，再爬一层楼之类。然后是各单位代表表示谢，互致谢辞，扰攘了近一个小时，舞会正式开始。

游玩两天下来，男男女女们早已相互结成对了，各自搂着舞伴在舞池挤挤挨挨地跳将起来，我看见程医生搂着昨天那个女会计，在舞池里转得飞快，像风车一样，钱大师兄抱着一个妖媚的女人，以很奇怪的步法跳着快三。

我托住姜的后，让她的峰紧贴住我的前，她左手搭在我肩上，直勾勾地看住我，眼睛里微微带着笑，一边随着我旋转，一边小声地说：「小赤佬，侬当心点，这里这么多同事人，传出去你可就在全区闻名了。」

我笑笑，贴近她耳朵：「侬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在这里表演的。」

她左手在我肩上掐了一把：「心里有数就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专心留意舞步。

舞会开到十点半，宣布结束，酒店人员立刻开始拆收音响设备。大家悻悻地散开，姜意犹未尽地看着四周，「唉……跳得蛮好的，说停就停，嗯……」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算了，明朝夜里再来好了。」我劝她，拉着她向外走，「走，散步去。」

「到哪里去？」姜被我拉到大堂里，停住脚步。

「十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我回头去拉她，「走，到水边去走走，你看今天月亮很好。」

她抬头透过落地玻璃看外面的天空，晴朗的夜空里，月亮像一只银盘高挂中天。

「就出去看月亮？」她看着我，眼睛开始出诡异的笑，我去拖她手，她仍站定不动，抿着嘴笑着看我。

「走，先看月亮。」我知道她识破了我，心砰砰跳，索坦白，「看完月亮后，再决定去哪里。」

她迟疑着迈开脚步，脸上暖昧地笑着：「好……好的，我陪你去走走。」

和姜一起走下酒店台阶，把繁嚣抛在身后，白天的暑热退去了不少，空气微微有些波动，清亮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近各处，夏的鸣虫在不知疲倦地唱着夜曲，远处月光底下，湖岸有几对身影依偎着，或漫步在湖边。

我紧搂住姜的，她没有像白天在船上那样挣扎，顺从地靠在我怀里，一只手也搂着我的后，我们一起沿着湖岸慢慢踱着，离酒店越来越远。

走着走着，地势渐渐升高，我扶着姜气咻咻地走了一段，她直喊说走不动了。

我和她站住，四周的草木很茂密，有半人高，回头看，我们已经登上一个小山岗。我们站在山坡上，仿佛从云端俯视下界，山脚下，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店好象白墙白顶的玩具屋，沉浸在清冷的月光下，旁边是万家灯火的千岛湖镇。

姜出神地看着，喃喃地自语：「很好看，很漂亮。」

我站在她身后，从她后面抱住她小巧的身体，低下头吻着她的脖颈：「你要是不出来，能看到这样的夜景吗？」

她呼沉重起来，勉强从牙挤出几个字：「不要，不要在这里，光天化的，人家看得到的。」

正说话间，月光忽然暗了下来，周围立刻沉浸在浓浓的夜幕中，我惊奇地望向空中，原来一大片乌云飞来，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

姜也看见了云彩，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她吃吃地笑起来：「嘻嘻！连老天爷都肯帮你忙。」

我把她身子扳过来，面朝向我，一把抱紧她柔软的身体，低下头在她脸上热切地吻着，她闭着眼，双手圈住我的，张开小嘴，含住我的舌头，用牙轻轻地咬。

我两手上下抚摸她圆润的后背，寻找她裙子的开口，原来裙子背后从后颈有一条拉链一直可以拉下去，直到股。

我拉开拉链，拉链无声地向两旁分开，姜光滑的后背暴在夜晚的空气之中，我伸手进去一摸，她竟然没有戴罩！她缩起双肩，嘴里含着我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快点，帮我掉。」一边急急地抖动肩膀，想让裙子从前褪下来。

我抓住她裙子的领口，向下一拉，姜顺势从裙袖里出手臂，顿时她那对小小的、圆锥形房坚地傲立在她前，她双手捧起房，怜地看了看，对着我：「来，给你，玩吧！」

我托住姜的后，让她倒在我臂弯里，弓下，脸贴在她前，把她一只头含进嘴里，使劲着，手握住另一只房，手指夹住头轻轻地左右转动，姜动得浑身战栗，把我的脑袋抱在前，着气，低头看着我伏在她脯上，她两腿隔着裙子使劲夹住我的腿，身子贴住我一阵阵发抖。

我的手离开她的房，从下面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绷紧的大腿，她还穿着黑丝袜，我着她的股，手指拨开她三角的弹力带，绕过股摸向下。

手指一下子触到一片茸茸、热烘烘的地带，我在她浓密的中探寻着入口，终于找到了，道口已经又又滑，我正想伸进去，姜身体一震，低低叫道：「不要！不要那样！从前面来。」说着，松开夹住我的两腿，两脚岔开站在地上。

我放开她身体，下身上的黑礼服，铺在地上的青草上，又抱住姜的身体轻轻放到衣服上躺好，她屈起两腿岔开，裙子向下滑落，出洁白的大腿，她蹭掉高跟鞋，脚跟蹬住地，抬高股，去内，又把裙子拉上去在后好，向我伸出手：「来，掉子，上来。」

我飞快地掉子，扒下内扔到一边，起的茎已经痛得难受。我跪在草地上，四周的蒿草像一堵墙，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跪走到她两腿中间，把她两腿分开夹住我两肋，右手扶住茎，头在她腿间顶撞了几下，找到了入口，轻轻地把头推进去。

「喔！」姜叫了一声。

「痛吗？」我停下动作，关切地问她。

「不痛。」她着气，「就是很，你的家伙比他大很多。」

我很是得意，慢慢地向前出下腹，让姜体会茎一点点挤进她紧窄的道，她的嘴张得大大的。

「哦……」

随着我的进入，她低声长，我按她腹部的手掌觉到她的腹肌一下收紧了，直到我完全入，腹肌才慢慢放松。

姜的道很紧，里面的环套住我头，极了！

我肯定她的丈夫没有好好享用过自己的老婆，换了是我，有个前体运动员作老婆，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能把她得松松垮垮的，我忽然想到了已经远去了的芹，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摇摇头，拼命把芹从我脑海里赶走。

姜紧抓住我的手臂，向她身上拖。我俯下身住她，茎停留在她道里面，那里热热的真烫，我试着动一下，很滑。

「还吗？」我问她。

她闭着眼点点头，脸颊滚热的，「，我里面好象被你住了。」

「我要动了，啊？」

「好，你来好了，我……」她睁开眼睛，羞涩地看我一眼，赶紧又闭上了，「我想……要你。」

我紧紧地抱住姜上半身，开始从慢到快地送，她的道里一圈圈环刮着头，刺得我头皮发麻，支撑身体的膝盖被地上的草叶磨得火辣辣的，我觉不到疼，只是一股劲地向姜两腿间入，她的情逐渐升温，慢慢赶上我的进度，按照我的节奏一次次抬高股，部向入她的巴。

一会儿，姜变得狂热，身子直向上拱，用手捂着嘴，抑住一阵阵唔唔的叫喊，我见了，从衬衣口袋里掏出手绢，进她嘴里，让她咬住，姜一口咬住手绢，牙关紧闭，随着我的动作，嘴里哼吃哼吃地响。

看着姜美动人的脸，离我只有半尺远，在黑暗中晃动，我想起以前在大学读书时，逢节表演，看着她和几个女体运动员在台上，展娇人的体态，迈着矫健的步伐，显示出女的青活力，我们这些年轻的心躁动着，大声的叫好，大吹口哨，下面巴翘得老高，哪里想到今天，我的茎实实在在地入她身体，得她在我身下来回扭动身体。

姜体内的乐迅速地向高峰进，手指紧抠住我的肩头，留下了深深的血印，我的上衣扣子早被她解开，她起脯紧贴着我火热的膛，使劲左右晃动上身，在我口磨擦着房和发硬的头，嘴里唔唔地发出高临近的呼喊。

忽然，她身子僵硬了，眼睛一下子在黑暗中瞪得溜圆，随即，她高亢地啊了一声，手绢从她嘴里飞了出来，全身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身体内外肌规律地一下一下收紧，嘴里低声泣着。

随着姜的高，我立刻到茎被她强有力的骨盆肌夹紧了，道肌的收缩立时挤扁了坚硬的茎，头受到突来的刺，的关口一冲而过，我用力向她紧缩的深处再入一点，最后送了几下，茎对抗着道肌的收缩大起来，头跳动着出一股股。

姜的道接连收缩几次后，变得迟缓下来，我伏在她身上，后的茎半软地在里面，不时传来一两次她最末的搐。

她仰躺在地上，静静地抱住我，脸上泪水尽情地着，我有点慌了，捡起刚才的手绢给她擦眼泪，一边急惶地问：「怎么啦？侬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

她推开我，自己坐起来，手臂伸进裙子袖子里，让我给她拉好拉链，找到内穿上，坐在地上抱住膝盖，脸埋在膝盖间，无声地耸动双肩，哭了。

我穿好衣，在她旁边坐下，搂住她的后背：「为什么难过？是不是因为我强拉你来这里，你不开心……」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头，「不怪你，不怪你。」

我掰起她的头，捧住她的脸：「你就是在怪我，怪我把你引到这里来，来了你……」

「哼！放！」她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擦干眼泪，「你真要，就得了我吗？我自己想要的。」姜没好气地说。

「那你为什么哭呢？」我蠢蠢地追问。

她勉强抬头看我，说：「我是有老公的人，我不应该和你做这件事的，可，可是……」

她哽咽住，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夺眶而出，哭了一会儿，她接下去说，「从昨天晚上我就提醒自己，不要和侬太接近，我就觉得侬身上有种讲不出的味道，和侬讲讲话，聊聊天，心里特别舒服。」

我听着，心里暗骂自已：「我黄某人天生就会拆白？」

姜继续说着：「刚刚跳好了舞出来，我晓得侬拉我出来是要我的，我心里一面对自己讲不要跟侬走，一面又想跟侬出来玩玩，寻寻开心，结果，到了这里。」她又泣起来，我用纸巾擦她的眼泪，她任我擦。

「侬一抱我，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诫我不要被他抱！可侬一摸我身体，我就顾不上这个声音了，侬往我里面进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着这个地方只有我老公才能用，可又想侬的东西比他大，被侬进来会很舒服，结果……我被侬了进来。」

她哭诉着：「侬不停地在我里面戳，呜呜……我知道不应该，可是又实在舒服得停不下来，一直到最后一刻，我觉得高要来了，我晓得我不应该和侬做的时候来的，我也怕侬在我里面，呜……但……我身体就是不听指挥，手脚不听话，不肯推开侬，直到我……呜呜呜……」

听着她这么长一段表述，我心里百集：「哎呀！他妈妈的！我所做所为就像个骗子！」就像００７之，我原先欣赏的，被姜一说，我刚才征服女人的得意飞到天外去了。

我正想拉姜起来，送她回酒店去，忽然天上下了几滴雨，怪不得刚才老天爷那么帮忙呢！变天了，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旷野，想找个避雨的地方，看见远远的山坡那边，好象有座小房子，我拉着姜，用我的衣服盖住她的头，向小房子飞跑而去。

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房子跟前，真是一座孤伶伶的小砖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俩一头扎了进去。

房子里没有人，当然也没有灯光，可是有一张铁，上面的木板积了半寸厚的灰尘，看来废弃很久了。我找不到坐的地方，就把板翻过来，用纸巾擦了擦，让姜坐在上面，身上披着我那件半的外衣，我坐在板另一头，离她远远的。

「哎，侬过来，坐过来呀。」姜叫我，我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靠着她。

「抱牢我。」她倒在我怀里，身子瑟瑟发抖，我一把抱紧她，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在我怀里哆嗦成一团。

「冷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说：「这雨水很冷。」门外头又开始刮起大风，她抖得更厉害。

我到屋门口关上门板，风仍然挟带着雨星从门板隙钻进来，窗户上破玻璃也透着风。我急切地在屋内四周张望，发现墙角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煤？我带着问号走过去，蹲下细细察看。

「侬来呀，我冷。」姜在我身后叫我，「侬在做啥？」

是一堆碎木头，旁边还有几个完整的包装木箱。这是当年这个水文观测站被废弃时，职员们扔掉的东西。

我放心地拍拍手站起来，回答姜：「好啦，我们有救啦，这里有木头，我来点火。」

小小一堆篝火在小屋泥地上里点燃了，木料很干燥，发出哔哔的声音，烧得很旺。我不时往火里添进些燃料，姜仍坐在上，呆呆地望着火焰出神。

小屋里很快暖和了起来，气和寒气被退了，姜解下脑后盘起的发髻，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把头发披散在前，光着脚蹲在地上，凑近火堆烘烤身上的衣服，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笑：「我看上去像个野人，是吧？」

我点点头：「是像野人，不过是个人的野人。」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甜，看不出刚才哭过的痕迹：「你嘴巴真甜，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你手里。」

我笑笑，想起了芹，也许她尽早离开我是明智的。

我低头专注地看着火堆。姜忽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比他有办法，你会找到木头生火，他就不会。」

我知道她在说许牙医，苦笑着摇摇头：「学生干部不需要有办法，听辅导员的话就行了。」

姜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侬还记得大学里的事情？在大学里侬不是很出名的。」

「谁说的，饭厅里打群架哪一次都有我。」

她蹲在地上，笑不可抑：「我记得，我记得，那一次你们年级三个班级的男生，合伙打食堂炊事员，七十多个打人家十几个，追得炊事员绕着食堂逃命，哈哈！」

想起往事，我也觉得好笑：「侬还不晓得那次打架，还有自己兄弟打错了的呢！三个班级平时不在一起上课的，没见过的，觉得陌生的，抡拳就打，打了一会儿才知道打了。」我这样一说，姜笑得更加开心。

笑了一会儿，我们静了下来，她坐回板上，我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头，坐到她身边。篝火有了燃料，是越烧越旺，火焰窜起半人高，我俩的脸被火烤得发烫，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远近一片哗哗的雨点落地声。

姜倚在我怀里，慢慢地仰起头，闭上眼，张开红：「来，亲亲我。」

我浑身的热血重新沸腾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深深吻她。

她忽然挡住我的脸，睁大眼睛：「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我摇摇头说：「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女人。」

她抓住我的手放到她背后，示意我拉开她的裙子拉链，我迟疑起来，她催促我：「快点来，这次是我要的，我想再享受一次，就一次。」

我一点一点拉下拉链，把姜从裙子中解出来，裙子向下滑过她的骨，跌落在地上，她赤在上身站在我眼前，下身穿着窄小的衩，我伸手抓住衩细细的两边向下拉开，一股浓烈的女特有的酸味扑鼻而来。

我蹲在地上，抱住姜的股，伸出舌头贪婪地在她两腿中间着，食那里不断溢出的滑，一口口进肚子里。她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死死地按在间，踮起脚尖，使劲岔开大腿，把下送到我眼前，我的舌头自如地扫刮她，一股股酸咸的黏，源源不断地出道。

我立起身，让她在板上躺倒，自己迅速去全身的衣服，登上板，在她两腿间跪下，她欠起上身，伸手握住我的器官，「哦，真的比他大很多。」

她赞叹着握了一会儿，重又躺好，两腿朝天屈起，向两边分开倒下，她两腿间的女向上明显地突显出来，我趴到她身上，手撑住上身，弓起背，提起股，坚的茎正对姜的下。

我慢慢放下，头触到她的软，「再下去一点，往下。」她闭着眼，扶着我的，体会着那里的觉。

我把身体向后挪了哪，再次放下，头触到了她柔软火热的部，「是这里吗？」我问她。

「是，是的。」她急急地拉拢我的。

我股往下一沉，头钻进她紧紧的道，「啊，来！来！」她大声呻，使劲抓紧我的。

我继续下降身体，骨紧贴住她的下，茎完全进她体内，被暖洋洋的道紧紧包裹住，道里一圈一圈的环卡住茎上的棱子，像有一张小嘴正在头。

「喔……」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你把我撑得的！」

我伏到她身上，一只手抓紧她的房，一支胳膊伸到她脑后面勾住她肩膀，「你准备好了吗？我想戳了。」

「来，来！」她急急地催促我，起下腹。

我抓紧她的房，手指用力撮着头，股一上一下地掀动，茎在她道里进出，头被她的环刮得麻酥酥的，从未有过的奇异体会。

姜大声呻起来，「喔！喔！喔！」声音在小屋里回响，我更加用力地送下身，茎猛烈地进她的道深处。

地上的篝火噼啪作响，火光熊熊，映红了两个年轻的体。

像刚才一样，她的快上升很快，我每入一下，她都会直着脖子叫一声。我干了十几分钟，她开始弓起身子，上身紧贴住我前，长长的黑发左右飞舞，全身肌绷紧得像石头，嗓音嘶哑地叫喊着：「啊……呀！」

我松开握她房的手，双手紧搂住她的后背，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到下腹，用力地前后摆动，茎飞快地在道里滑动。

「啊！来啦……」姜大喊了一声，在我怀抱里猛地拱起肚子，我几乎不住她的扭动，接着她弓起，死死地抱住我，照着我肩头狠狠咬了下去！同时，全身烈地发出一连串颤抖。

她的收缩挤着我的茎，头酥麻渐渐来临，我不停用力动下身，使劲向她道里冲刺，姜仍陶醉于高后的足中，身子一下下被我撞向头，铁架在我们身下吱哑吱哑叫着，头在道里磨得火烫，我拼命加快运动，想使早点到来。

姜躺在下面，上牙紧咬着下，闭着眼紧皱眉头，我知道她在拼命忍耐，等待我的出。

「快！快点！吧！我快受不了啦！」她低声叫着，两腿夹紧我，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我耸动得更快，茎象一条毒蛇，在她一片汪洋的道里，滋滋直响，终于，我低吼一声，头抖了一抖，一股股从道涌而出，我僵着身子倒在姜身上。

姜意地笑了，抱着我瘫软无力的身体，笑得浑身直抖：「侬蛮厉害，能做这么长时间，过足瘾了吧？」

我疲倦地笑了笑，出茎，翻滚下她身体，半抱住她：「当年要不是你比我高几年级，我肯定来找你做朋友。」

她笑了，叹口气：「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那时就算你来找我，那副呆乎乎的样子我还看不上你呢！哈哈！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呀！」

我添了木头，回到板上，继续搂抱着她躺着，听外面的雨声小了，我看看表，问她：「十二点多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好吗？」

「好，我要回去洗洗热水澡，都是你的东西……」她点了一下我的口，口气像个幽怨的小妇人。

（十五）

窗外雨声停了，地上的火堆快烧完了，红彤彤的灰烬映得屋红光。

我伏在姜前，嘴含着一只头，手里玩着另一只，她闭眼静静地仰躺着像是睡着了。

一会儿，她动了动，用膝盖碰碰我说：「哎，起来吧，该回去了。」

我扶她坐起来，捡起地上衣服递给她，我也穿上衣。她穿好衣服下来，蹬上高跟鞋，站在我面前，低着头。我捧起她的下巴，吻她，她紧闭着嘴，不动声。

「好了，快走吧。」她扭开脸，推我一把，「快一点了。」

我拉开房门，一股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白天的暑气无影无踪，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姜打了个寒颤，缩到我身后，我搂住她小小的肩膀：「走，走快点，回到房间里用热水泡泡。」

「我……我走不动。」她为难地扭着脚上的高跟鞋，舞鞋的后跟足足有两寸高。

「我背你回去，快上来。」我边说边伏下身，让她趴在我后背，她扳住我肩膀，两腿分开夹住我大，我背起她，向山下走去。

「我重不重？」她在我耳边小声问。

「不算重，你就像青鱼背上的一只螺蛳壳。」我托住她的腿向上顿顿，有点气地回答，她笑了，更紧地搂住我的肩。

我送她回到房间门口，一路上，酒店的服务员吃惊地望着我们披头散发的模样。

她用钥匙打开房门，我想再吻她一下，她挡住我：「别，你快回去吧，洗个热水澡，当心冒。」说着低头进去，把门锁上了。

我若有所失地站着，叹了口气，走开了。

回到房里，程师父那边仍然是两个人睡一张，一高一低地打着呼噜，我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等全身的寒气都消散了，才走出浴室，打着哆嗦回到上，蒙上被子，脑子里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程师父己经走了。我觉头痛裂，可能冒了。去镇上药房买了点冒通，又买了几盒阿摩西林和磺胺，回酒店房里吃了药了，我躺在上瞪着天花板上的墙纸出神。

忽然我坐起来，不知道姜怎么样了？她可能也躺倒了。

我拿了药，头晕脑地走到她房门外，按了门铃，没有动静，又按了按，许久，里面才有声音传出来：「啥人呀？」

「我，黄军。」我听出姜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打开门，身上穿着粉红的吊带睡袍，一张苍白的脸对着我说：「侬来做啥子？」

「药，我猜侬也冒了，拿一点药来给你。」我给她看手里的药盒，她看了看，点点头，木无表情地让开房门，自己回到上钻进毯子里。

「侬怎么会去买药的？」她躺在上问。

「我早上起来就知道自己冒了，想想你身体还不如我呢，肯定病得厉害，顺便也买点药给你。」我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说。

她欠起身，接过药用水冲下去，「什么药啊？这么一大把？」吃完她才想起来问。

「氯甲灭酸，对症治疗的，阿摩西林是抗生素，对抗细菌染的，磺胺嘛，协同作用。」我一样一样指给她看。

「呵呵！呵呵！」她躺在上，无力地笑了，「药理学的内容，我早已忘光了。」她拍拍沿，「哎，侬坐呀。」

我坐在她身旁，她的腿立在上，靠着我的后背。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眼睛向下看着我，另一口手抓着我的手，慢慢地，她眼眶里盈了泪水，我吓了一跳，赶忙掏出纸巾给她擦去眼泪：「你……你……你又怎么啦？怎么又哭啦？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没啥，没啥。」她转过脸去，自己擦着，「侬不要管，不是侬的事体。」她擤了一下鼻涕，把纸巾团好放在头柜上，对我笑了笑。

我弯下问她：「我去买点早饭来，我们俩一起吃，好不好？」

「好，给我买碗冷面，多点花生酱……你拿好鈅匙，等歇自己开门进来。」她指指头柜，上面有一把酒店的铜钥匙，我捡起来，放进口袋。

我买回来早点，陪着姜上吃，看得出她很饿，大口大口地吃，嚼三两下就进肚里。我看着她吃，不把姜和芹还有徐晶的吃相作了比较，芹吃饭很仔细，小心地咬一口，细嚼慢咽，然后徐徐咽下，徐晶不然，也是大口大口地扒饭吃菜，傻气十足地吧嗒着嘴咀嚼，头随着下巴的上下运动，一点一点，姜是闭起嘴嚼。

姜看我出神地看着她笑，好奇地问我：「怎么啦？笑什么？呵呵，我吃相难看是吧？」

「不是。」我收回目光，掩饰着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女人吃面条吃得这样快的。」

「是吗！哈哈，我喜吃面食，从小就喜。」她说着，不停嘴地吃着。

吃完早点，我收拾好东西，看看她同事的铺，整洁得一尘不染。

「她呢？」我指指旁边的，「好象昨晚没有睡过嘛？」

「嗯，她昨天夜里就到镇上亲戚家里去住了，行李都搬走了。上次那个白胡子是她亲戚，就在镇上开业行医，她这次就是来商量做生意的。」

「哦。」我应着，若有所思地想着。

我坐在沿，握着姜的手，她的手很烫，我试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好。

她捉住我的手：「不要紧的，病毒冒，不会太热。」又摸摸我的前额，「你倒有点烫喔。」

我笑笑，「正常，我平常就是这种温度。」

「是吗？」她睁大眼睛，身子向里挪了挪，「侬睏上来，陪陪我……不要衣裳，呵呵！」

我掉鞋子，开毯子，和衣躺在姜身旁，她头枕在我胳膊上，一只手扶着我的口，「睡一觉，陪我睡一觉，她……」她指指邻，「她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住了。」

我求之不得，心砰砰跳着，脸颊贴紧她的额角，闭上眼睛。

姜的手按住我前，忽然吃吃地笑起来，「侬心跳这么快，嘻嘻！我让侬陪我睡，侬不要来噢！」

「好，好，我保证不侬。」我信誓旦旦。

躺在上，时睡时醒，每次我醒来，都看见姜头枕着我的手臂睡着，宽广的额头如白玉般光滑，淡淡的蛾眉弯弯上挑，长长的睫微微忽闪着，大概做着好梦，秀气的鼻翼向上汇聚成直的鼻梁，鼻尖有点发红，小巧的嘴巴半张，嘟嘟的红轻轻歙动，像要说什么。

我臂弯里睡着个美人，她却不许我动，我间的话儿大了变小，小了再变大，我强撑着，保持君子风度。

我和姜在上躺了一天，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除了我中午和傍晚起，出去买饭回来吃。

晚饭后，我强拉她下，光着脚在房间地毯上来回走动，「睡了一天，骨头都酥了，我后脑勺都痛。」我抱怨着。

「为什么会痛？」她问。

「我一直朝天躺着，不敢翻身呀！」

「那你为啥不翻身睡？」

「我翻一翻身，你不就醒了吗？」

她高兴地亲我，笑得很开心。

我们坐在头一起看电视，忽然隔壁传来极响的电视伴音，「讨厌，开这么大声音。」姜咕哝了一句，仍然伏在我赤的前，专注于电视节目。

我支楞起耳朵听着，预计有什么声音会出现，姜奇怪地看着我：「你在听什么啊？」

我翘起大拇指指指后面墙壁，「这么大声音，有花样经。」

她听懂了，羞红了脸，「真的？侬怎么会知道？」

「突然调高的音量超过了收听的需要，还有什么目的呢……来掩盖另一种声音。」我肯定地说。

果然，隔壁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种人发出的声音，是女人的呻，婉转悠扬，尾音拉得长长的。

姜脸通红，睁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啊，他们在……」她不好意思说下去，脸埋进我怀里，拳头捶着我，神经质地笑个不停。

我按住她的拳头，「不管他们，我们看我们的电视。」我一本正经地说。

姜收住笑，继续趴在我身上看电视，可是我们俩的耳朵不约而同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渐渐放大了嗓门，断续中夹杂着听不清的对话，偶尔有一声男人低喝，我觉得声音有点像钱大师兄。

姜用力地抓着我前肌，我低头看她，她眼睛红红的望着我，鼻孔张大急促地着气，嘴张开出皓齿向我凑近。

我一翻身把她在身下，嘴贴住她的小嘴，把她的舌头进嘴里含住，她使劲伸出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搜刮。

我腾出手从她腿上起她的睡裙，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大腿大大地张开，膝盖曲着，跟脚贴近股，两腿平展地分向两侧。我在她腿间一摸，那里早已透了，我并拢两指对准道口了进去，她叫了一声用力了下，接我的手指，一边快速地解开我的，迫不及待地从裆里掏出我的茎，一只手握住茎，另一只手捋退包皮，把滚热的头用手掌抱住，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来，来，我要！」

隔壁的女人正在急促地尖叫，不知钱师兄正在如何折磨她的道。

我蹬了蹬腿，把子踢出脚踝，双手按住姜的两膝在垫上，让她的女完全暴，大被平直地向两边拉开，血红的小沾了润滑，亮晶晶的，直地在两腿中间突出，被岔开的两腿带向两侧张开，出小小的道入口，一股浑浊的白体正在慢慢地从里面出来，徐晶也会这样。

我晃动着股，眼看着头抵住道口，用力一，头钻进了道，我再向前，茎的后半段也滑了进去。

钱师兄的女人正在高中，一声一声狂喜地尖叫。

「啊……」姜长着，欠起身用手分开，看着茎徐徐入自己的身体，我趴在她身上，抱紧她，她手脚在我背后合拢，圈起我，房被我住，头硬硬地触着我前。

我猛烈地进她身体，后退一些，再猛烈地入，看姜面部表情，双眉拧成疙瘩，紧闭两眼，大张着嘴哈哈直，我知道她痛快极了，她大声叫喊着，催促我更加用力，自己使劲扭动肢，下贴住我骨狠命摇摆磨擦。

我用体重拼命住她的扭动，怕茎从她躁动的身子里滑出来，同时也方便我准确地对准她，我趴在她大腿间，急速地前后摆动股，茎在姜道里进进出出，头上的棱刮擦着她里面的圈，噗噜噗噜地响着，几道白浆顺着茎和道之间的隙，慢慢渗了出来。

也许是隔壁那个女人的呻刺了姜，她很快达到了高。

她一下进入了高状态，浑身发颤，头狂地左右摇摆，头发披散在脸上，我有了昨天的经验，明白她能够在高后经受住我的冲击，我开始加快捅她的道，细意体会头穿入那几道环的突破。

由于我持续不断的冲击，姜无法在经历高后松驰下来，那搐过后的道极度脆弱，道内的屏障被茎反复突破，已经明显松驰、扩张了，但体由磨擦而受到的刺仍使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她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我的那一刻爆发。

我的茎在道里迅速大，头一麻，第一股进了她身体内部，我搐着倒在她前，拼命在她里面动最终几次，使劲榨出最后几滴。

「噢！」她终于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不要啦！」指甲抠进我的背脊撕扯，「我够了，不行啦！」

我和她躺在上呼呼直，浑身无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走了一样。

我闭着眼了一会儿，睁开眼，她已经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我，我摸着她下颌的弧线，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女人如此美好。」

她笑了：「我也是，才知道男人可以像你这样……」

「许……他怎么不好？」我心想，美眷如斯，夫复如求？

「唉，不谈他了，一言难尽……」她打断我。

我们搂抱着，像一对新婚夫妇，面对面换着甜言语，半小时后，她让我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我调整了自己的进度，力求赶上她，最终，我俩同时到达快乐的顶峰，完成一次舒畅的做。

连续的剧烈运动极大地消耗我们的体力，当的褪去，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一齐袭来，我提议下楼去镇上吃点夜宵，现在只有九点多，饭馆应该还开门的。姜说好，从上跳下来，到橱里拿了衣服，又飞快地从行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紧紧攥在手心里，走进了厕所。

我快手快脚地穿好白天穿来的衬衣和西，穿好鞋袜，坐在上等她出来。

等了好半天，姜还在厕所里磨蹭，我有点急了，叫了一声：「姜，你快出来呀，我急死了。」推门走进厕所。

姜正在里面，背对门叉开两腿站着，手伸到部在做什么，她从镜子里看到我进去，猛地转过身来，右手藏在背后，左手用力地推我，脸上惊慌地笑着：「快出去，快出去，我换衣服。」

我被她推得向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站稳身体想再次进去，姜已经反锁了门，我叫她也没有用。

一会儿，她镇定地走了出来，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我怏怏地进去，完小便，怀着肚子疑团，和她下楼去吃饭。

我和她走到镇子里，在一个本地人开的排档里坐下，点了几样当地小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姜有说有笑的，一点看不出刚才有什么事情，我慢慢也释然了，人家女人家总有些不想告人的秘密吧！

吃完饭，我和姜走回酒店，我原先想送她进房间后，留在她那里过夜，再一次享受她的美貌，没想到她坚决不让我进屋，我有些气恼，不明白她何以忽冷忽热，她看我不高兴，忙换了笑脸，把手里的房门钥匙进我口袋，摸着我的胳膊媚笑着：「别生气啦，侬让我睡一觉吧，钥匙都给侬啦，明朝侬自己开门进来嘛，六点以后，不要给服务员看见。」最后一句，她神秘兮兮地低了嗓子说。

我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房间，程师父不在，真是意外。我洗了澡，换上大衩，发现服务员己经把我早上留给她们去洗的那套礼服，洗好熨平送来了，账单四十元，不算贵。

我开了头灯，怕黑灯瞎火的老程看不见我，出洋相。我钻进毯子下面，想着姜那俏丽的容貌，那曲线玲珑的身体，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有紧绷绷的道，慢慢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舒服了，连的疲劳让我一直睡到七点多。我一看表，腾地从上弹了起来，把老程吓醒了。

「坏了！坏了！」我一迭连声地叫苦，急急忙忙穿着衣服，胡擦了把脸，按按袋里的鈅匙，奔出门去。

姜的楼层静悄悄的，服务员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摸出钥匙，望望走廊两头，没有人，飞速地进锁眼，一拧，「嗒！」门锁应声而开，我推开门，闪身进去。

姜躺在上，毯子拉到下颏，警惕地看着门口，见是我，笑了：「侬来晚了，快点来。」我走过去，在沿上坐下，她隔着毯子踢我：「快点衣裳，进来。」

我热血上涌，火速地剥去身上的衣物，下的巴朝天翘着，随着心跳上下点着头，包皮己经褪后，出紫红的头。

「来，给我闻闻有没有味道。」姜叫我过去，我着巴上前一步，把头送到她嘴边。

她探头小心地闻了闻，嗯，意地点点头，又伸出舌头尝尝，我动得差点她一脸，「嗯，还蛮干净的。」她像在检查什么器械，「上来，来。」说着，她开毯子。

「哗！」毯子里面，姜赤条条的，白中透出黝黑的身体被窗口的光一照，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飞快地钻进毯子，搂住她滚烫的身子，她分开两腿住我的，把我拉到身上住她，两手伸到我间摸索着，握住茎对准自己下，一，她用道凑上来套住我的头，「快点！来戳我，戳！」

我被她的热情熔化了，沉下，勇猛地向她进攻。

她大张着嘴，我一次她叫一声，脸埋进我颈窝里，呼呼地吐着热气，我知道她望来得很快，便毫不克制地向她猛冲，很快，她被我得哎哎尖叫起来。

我肆意在她体内捣动，眼看她就要抢在我前面冲到顶点，我愈加疯狂地干她随着「喔！哎呀！」两声叫喊，我们同时冲过终点，她紧紧抱着我，下贴住我的骨，让我在她最深处炸开。

姜的下像一部榨汁机，里面不停动，道像尘器的管套住我的茎，把我出的每一滴点滴不剩全了进去。过去两三天来，我和姜的几次，从未出现从她里面倒出来的现象，这使我惑不解，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做了手脚。

姜让我俯卧在她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说想出去走走，然后她推开我，飞快地走进厕所，反锁好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脸红红地出来，回到上，抱住我的脸用力亲着。

我到有些意，下了，晃着半硬的茎走进厕所，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茎，对厕具哗哗了大泡，忽然，我无意中看见洗手台下面的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想到姜奇怪的行为，我决定搞搞清楚。

我弯下，端起垃圾桶凑到眼前一看，原来里面有一只空塑料袋，细长的，我拿出来展开，塑料袋上还印着月字，是某名牌的妇女道用卫生棉条，也就是入道里月经血的棉花条，袋里还残存着几滴小小的水珠，不知道是什么体。

姜没有来月经呀，不然不可能让我肆无忌惮地进她体内，而且，据我所知，卫生棉条应该是干燥的，怎么会有水珠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问姜。我把垃圾桶放回原处，在洗手池里洗了手，走了出来。

姜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沿等我。

「侬怎么这么长时间？多大的膀胱啊？」她笑嘻嘻地问。

我哭笑不得，捡起上的衣服穿着，问她：「你打算到哪里去玩？」

「没有想好，也不想走太远，我们等歇就到湖上去坐船好吧？」她歪着头，想了想说。

「好，沿湖岸走几步就是码头，现在应该还有木船的。」

「我来付钱，我请客！这两天光吃你买的饭了。」

「好，随你便。」

在湖边雇了条小木船，两个人船价共一百五十元，很贵，说好沿湖岸转一上午，船家是个中年的渔妇，晒得黝黑的脸膛，泛着营养充足的油光。

姜坐在船头，面向船尾，她坚持我坐在她对面，我只好坐在船舱中间的隔板上，我知道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与我很亲昵，随她去吧！

湖面上没有人，现在是淡季，极少有旅游者现在上湖，我们这个旅游团的成员前天就乘客船横渡过千岛湖了，没有兴趣再花贵十倍的钱，从近处观赏湖光山了。

我们的小船贴着湖边的草穿行，船家划动双桨，吱吜吱吜的桨声孤寂地回响在水面上。

姜坐在我前面，离我不到一米远，今天她穿着一件浅碎花的连衣裙，领口严谨地封着，只出下面白藕似的小腿，脚上穿着白皮凉鞋，前面着小小的脚趾头。虽然姜毕业三年多了，常生活缺乏体育运动，但体型仍旧保持得很好，不像有些运动员，有朝一不练，身体就像气吹似地，噌噌地长肥。

她仍然像在大学时代，两肩斜溜向下，肩头小巧浑圆，前的房没有明显增大依然立，头尖尖的顶起前襟，带扎得很紧凑，裙子紧贴平坦的小腹，显着两间的下陷。

她发现我盯着她的身体猛咽口水，白了我一眼，夹紧两腿曲起膝头，向下拉拉裙子，向一边侧坐，望着湖岸，脸上却得意地偷偷笑了。

时近中午，我们回到码头，上岸付了船钱。太晒得我们热汗直淌，姜反说冒彻底治好了。

在镇上吃了饭，我拉着她的手逛着，碰上不少旅游团的人，一对对男女出入各店铺，挑选纪念品。钱师兄和程医生各自搂着女同事，摇摇摆摆地走着，冲我点点头，一点没有出惊讶的神情。

我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热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姜也是脸通红，额头上挂着豆大汗珠，我说：「不行啦，再这样走下去，人家就要到咸鱼铺的货架上找我们啦！快快快！回酒店去，那里有空调，凉凉再说。」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酒店，约好了各自回去洗澡后，下来在大堂碰头。

我有些不快，原打算和她一起到她房间休息，可姜坚持不让我现在碰她。我和她坐在大堂的角落里，喝着冰冻的罐装咖啡，透过玻璃窗眺望远处的风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就这样耗了整个下午。

我和姜说着话，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可是从没有碰到她老公打来电话问候她，也没有见她打过电话，不像其他人，比如，程医生在我们当天到达之后，立刻从酒店房间给上海的思思打了电话，奇怪，她和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把问号埋在心里，我没有理由去追问她的事，还能一边别人的老婆，一边劝人家修复夫情吗？

晚饭后，姜拉着我到她房间里，锁好门，羞涩地解开自己身上衣裙，又解开我的衣，让我把她抱到上，主动地引导我进入她，热烈地奉承我、赞美我的勇猛，在她失神尖叫的一刹那，我在她体内放出了积蓄了一整天的热情。事毕休息后，我又鼓起余勇，再次进入她，第二次用占据了她的道。

她仍然不留我过夜，把钥匙进我手里后，就把我推出门外。

余下在千岛湖的子，我和她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白天，我们在镇上四处转悠，吃点、喝点、玩点；晚上，她主动躺到我身下，像个饥渴的妇分开大腿，让我尽情地向她道里冲刺。她的道像个无底，一口一口没了我出的，可是无论我们做到多么晚，她都坚持送我走，不让我抱她睡一晚上，但又要求我第二天早上一早就要到她房间里去，一见面，她又热情似火地绕在我身上，鼓励我再次占有她。

除了我们在千岛湖的最后一晚。整个夜晚，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一直向我不停地索取。

高过后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跪在我两腿间，使劲地我疲软的茎，茎刚大一些，她就躺到我身边，拖着我上她，扶着茎勉强刺入自己的身体，再使劲抬高股，套着我的下体，直到我再次出。一次，两次……连续不断地出几乎使我的神经麻木了，我机械地运动身体，怀里紧紧抱着她汗浃背的身体，冲上高峰后，头徒然地抖动几下，无力地淌出几滴清亮的腺。

上午，到了该走的时候，我提着旅行包，拖着漂浮的脚步，登上接我们的汽车坐下。车窗外，姜低头走过，我拉开车窗玻璃叫她上来，她看见我笑了笑，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车，径直走了过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十六）

汽车开动了，我整个人木然地倒在座椅里，眼前替闪现这几天的一幕幕：她半闭着眼睛，任由我搂紧她的在舞池里旋转时陶醉的表情；在小砖房里，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面庞出的慷慨昂的坚毅神；在酒店的上，我出后，她抱着我的肩膀心意足地微笑；还有刚才她在车下，冷淡地朝我挥挥手，出于礼貌的微笑示意。

她怎么啦？才刚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的体内还留着我的味道，我的茎仍沾了她的分泌，我的被她的黏浸，现在还黏乎乎地贴在小肚子上，没有来得及清洗，可是只过了短短的几十分钟，她再次见到我时，脸上的冷漠，刻意保持的距离，仅仅像见到她的女同事一样的向我挥挥手，难道我和她几天以来，水融的娱从未发生过？难道片刻之前，我从她道内拔出的时候，她不是还紧抱着我不舍的吗？

女人，这就是女人？

今夜她又将回到牙科医生的上，分开大腿躺着，尖声叫喊着享受那个男人的冲刺，欣鼓舞地抱紧男人，让他在她体内爆发，赞叹他的雄伟，想到这些，我的心一一地疼。

我望着前面那辆依维柯，离我三十米远的地方，里面有个女人坐着，她刚才还用力抬起濡的软套住我，现在，她只会和我握一握手，换名片，然后冷冷地转过脸去。

我回想起她说过，大学时未必接受我的追求。那时我和她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系，不在一起上课，宿舍也隔得很远，甚至几个月不会遇见一次，只能偶尔在校园里远远地望她一眼，但那个时候，我一步就可以跨过这道门槛，公然在校园里搂住她，无所畏惧周围那些敌视的目光，然而到现在……只有在酒店房间里，在没人的地方，她才让我拥抱她，亲吻她，短短的三十米距离，咫尺天涯，穷我的一生，也不能拉近分毫。

我颓然地坐在座椅里，全身酸痛，想到今晚她回到她那个家里，也许在灯光下，牙医做好饭菜等她，俩人有说有笑地吃着，聊着，然后她依偎在他怀中宽衣解带，让他的手伸入她前襟里，她舒服得像一只猫，眯起眼睛。

我的心一阵阵紧缩，发痛。

唉……别人的女人，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别人的，我是谁呢？只是她人生旅途中，从车窗瞥见的一个过客，如此而已……

车厢里，四周座位上，各位主治医生和主任医生们正襟危坐，护士们，主管护师们，护士长们，各人小腿在座位下叉坐着，面容端庄肃穆，和蔼慈祥，眼神如天使般纯洁无，仿佛正去出席某要人的葬礼，而不是刚从纵心所的世界中回来。

我厌恶地闭上眼睛，睡了，心依然绞疼。

＊＊＊＊＊＊＊＊＊＊＊＊

我拖着行李包走上楼梯，气吁吁地打开房门。屋里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厨房里，冰箱门上老妈用磁石着一张纸条，让我回来后就回老妈那里吃饭去。

在厕所的水龙头下，凉凉的自来水浇在我滚热的年轻的身体上，冲刷着一切姜留给我的痕迹，上干燥的星星点点在冷水里迅速地融化，前和小腹上面，姜的红留下的片片红斑被肥皂沫一抹而去，完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还有洗不去的！

我一扭头！左肩头上清楚地列着两排紫红的牙印，哦……是姜咬的，那天在小屋里……现在她呢？她也在擦洗身体吗？洗去我的印迹？她是在为谁而洗呢？不是为我……

我的心疼得碎了，我坐在浴池里，双手捂着脸，放声嚎啕……

十六岁那年，我因为数学考了个四十四分，被我父亲连骂带打地教训时，我哭过，以后，我再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过一滴眼泪。今天，我从快活放纵了十天的湖光山中归来，却坐在哗哗作响的水柱下，尽情痛哭……

泪水在脸上肆意淌，和着清凉的自来水滚滚而下。

许久，许久，我哭干了眼泪，爬起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两腮塌陷，双目无光，这还是那个在球场上飞跑的美少年吗？还是那个在饭厅里大打出手的不稳定因素吗？容貌依旧，神采不再。

我老了，大学毕业一年一个月零二十二天，我发觉自己真的老了。

在老妈和老爸的饭桌上，面前是丰盛的整台家宴。

老妈直说我瘦了，摸着我的脸颊，心疼得几乎掉了眼泪，老爸还是端着臭老九的架子，哼哼哈哈地说年轻人要经常出去锻炼一番。

我低头吃着，一声也不吭，食不甘味地嚼着，咽着，饭菜没有千岛湖镇的香甜。

爸妈察觉出什么，狐疑的目光来回扫视。

吃完了，我放下筷子，胳膊肘支在桌上，盯着桌上几个空碟，心想，姜现在也应该刚刚放下碗筷吧？

思忖了许久，我说：「爸爸，妈妈，我决定要结婚了。」

父母亲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溢了幸福的微笑。

老妈欣喜若狂地抓住我的手：「真的？军军，你真的决定了？太好了，礼拜天把女朋友带来家里看看。」

腐败分子的头点得如啄碎米，眼睛笑得弯成一对月亮，「是的，是的，一定要先看看女孩子，合适了我和你妈妈上门去提亲。」

「好啊。」我无力地应付着。

「那……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们看看？」母亲看着我凄凉的惨笑，惑地问。

「什么时候？」我问自己，是啊，什么时候？带谁来？芹？徐晶？尚玉？还是姜？她们是我女朋友，就这么简单吗？女朋友会与我同共枕吗？女朋友会允许我进入她身体吗？

「以后吧。」我挥了挥手，「以后总有机会的。」

「总有机会？你想到摆酒请客那天才给姆妈看哪！」老妈有点光火了，老爸冷静下来，抄着手瞪着我。

「唉，你们会看到的，等到我有了女朋友那天。」

老爸然大怒：「放！讲话颠三倒四，去了一趟旅游，回来就晕头转向，你在千岛湖到底搞了些啥！」的酒考验的干部的确不同凡响，一眼就看穿我的肚肠有几条蛔虫。

「搞了些啥？」我念叨着，「我搞了些啥？啥也没搞，啥也搞不成，唉！」

我长叹一声，说：「爸爸呀，我要是真的敢早点搞就好了……」

「啪！」父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引得上面杯盘跳，他猛地站起来，「你个驴劲的！」父亲甩出胶东腔的省骂，「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母亲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老黄！老黄！有闲话好好较讲，坐下来，慢慢讲。」一边朝我使眼，让我老实点。

「哪能啦？军军，到底有啥不开心的事体？」老妈不死心地追问，「看到侬喜的小姑娘被人家抢去了，是吗？」

「我……」

我无言以对，说什么呢？能告诉老妈，说我了别人的老婆，一连十天，直到干完才发觉，原来我与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吗？

我坐在饭桌旁，垂着头，任凭老妈苦口婆心地开导我，我的心仍然隐隐在作痛。

＊＊＊＊＊＊＊＊＊＊＊＊

我手在牛仔口袋里，闷闷不乐地走回老家。上了楼，借着昏黄的楼灯，远远看见家门口地上有一个人影。我心里一动，「徐晶？提前回来了吗？」我跑过去。

是尚玉，她穿着一件白亚麻的西装，坐在堆杂物的楼道里，前额抵在膝盖上，背依着墙壁坐着睡着了。

我蹲下身，心疼地抚着尚玉的肩，摇醒她：「尚玉，尚玉，侬醒醒！」

她乎乎地抬起头，看见是我：「唔，侬，侬回来啦。」

我扶她站好，开了门让她进去，把她安顿在沙发上，拧了把巾给她擦脸。

「侬哪能会在我家门口睡着了的？侬来寻我？」我问她，在她一旁坐下。

「嗯。」她擦好脸，把巾还给我，「我今朝下午下班回来，正好看见侬进小区，好几天没看见侬，我就跑过来想和侬聊聊，结果侬在里面像杀猪一样哭，我就不敢敲门了，吃好晚饭再过来看侬，侬不在，我就坐在外面等侬……就困着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侬这几天到哪里去啦，一直看不着侬。」尚玉用手按在我膝头轻轻摇着，大眼睛朝我眨了眨。

「到千岛湖玩去了，十天。」

「那么侬哭啥啦？出去旅游开心还来不及呢，还哭？」她按在我膝盖的手更加用力地摇着，我两腿间开始有些躁动，头的。

「唉……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当然不会向她坦白。

我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尚玉白白的脸蛋，长波的秀发遮掩住半只眼睛，挑逗似地望着我。我忽然有股冲动，想扑过去剥开她的衣服，把她在地毯上狂一晚上。

不行，不行，徐晶大后天就要回来了，弹药要储备充足，不然她一视察军火库，发现缺货，我可损失不起她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侬在想啥？这样看着我。」尚玉含羞地问我，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天啊，她还会害羞？他的！你半年前整得我好苦，现在学会害羞啦？

「侬想点啥啦？讲呀……」她媚态更足了，手不安份地向上滑来。

「葡萄，我在想葡萄。」

是的，吃不到的葡萄应该都是酸的，可是姜是酸的吗？哦，她可真甜哪！

尚玉惑地望我，惊喜地看着我握起她的手。

尚玉的手很美，手指颀长，掌心绵软，几乎觉不到掌骨。

我握住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端到眼前看着，慢慢地放到嘴上吻了一下。

她等着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搂住她的。

尚玉的好象比姜段长一些，但更有韧。

我搂住尚玉走向门口，她不解地望着我：「侬做啥？到哪里去？」

「走吧，尚玉，我送侬回去。」

她默默地被我推着，换了鞋走出门去，我陪她走下楼梯。

到了她家楼下，她站住了，黑黑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我，「你嫌我。」她改换用国语说，我在父母面前也多是讲普通话。

「是不是？你嫌我在上次那个地方。」

「不是。」我虚弱地辩解。

「是！就是！」尚玉的眼圈红了，「你嫌我不干净，哼！你当赖在你家里的小妖是什么干净货！」

我知道她看见过我和徐晶出双入对，忍住气说：「她叫徐晶，也是你们美院的毕业生，她那些事情我知道，我……」我几乎就要说不下去，一咬牙，「我她。」

尚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翕动着嘴：「真的？你会和她结婚吗？」

「也许会，也许她未必肯嫁我。」

她黯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脚尖，片刻，她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水，叫了一句：「黄军！我不认识你就好了！」说完，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

＊＊＊＊＊＊＊＊＊＊＊＊

第二天上班，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我一进护士办公室，女孩子们哗然大笑，护士长张萍笑得最灿烂，程医生也在一旁立着，脸上颇不自在。

「啊呀！黄大医生来啦！」张萍夸张地喊着，「人家出去玩一圈，回来都是白白胖胖的，侬倒比以前还要苗条嘛！」说着，回头看一眼老程，故做深沉地总结：「倒底是徒弟比师父年轻，身上有力气有地方用，你们看。」张萍说着拍拍我肚皮，「肚皮缩小得比师父厉害！」护士们笑得更热闹了。

我听得出张萍话外之音，猜想一定是本院哪个一起去旅游的王八蛋到处去传播，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一天过得颇不得意。每当我和程医生或者钱师兄无意中打个哈欠，或者伸个懒，出一丝半点疲倦的样子，一旁的护士就捂住嘴笑，有的干脆故意大声地笑给我们听。

当天是星期五，恰恰轮到我单独连值的第一班。

熬过白天，各位同事们都下班走了，我在食堂买了饭盒吃了，想到护士站里找个护士聊聊天，一进去，竟是小嫣端坐在里面，目不斜视，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知道她正在泛白天的酸，识趣地退了出来。

黄大医生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想看看书，看了没两行，瞌睡来了，索心一横，上了铁，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傍晚七点开始入睡。

女人吃醋不分老少，也不分亲疏。

这一夜，值夜护士们敲了我的门无数次，我的睡眠像椎骨那样一节节串着，可就是不能一气呵成。直到我气得指着大夜班护士的鼻子尖咆哮：「你他妈的想玩我的话，我今天晚上让你连打四十个吊瓶！」

蜡烛不点不亮，你一点，这些蜡烛们心头就亮堂堂的了。

第二天，护士们己经互相之间告诫过，黄大医生不太好惹。老程看了低眉顺眼的女孩子们的表现，极意地拍拍我肩膀，钱师兄在一旁着嘴笑。

我明白了，狗腿子任何朝代都少不了，如果没有穆仁智，杨白劳能把黄世仁活活得去喝敌敌畏。

我又在医院里值了一个夜班，半夜休息得很好。护士们再也不敢有事没事地敲我的房门，护士长只敢怪气地咕噜几句，一看我瞪起眼珠子，立刻闭起嘴巴，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开去。

＊＊＊＊＊＊＊＊＊＊＊＊

星期天早上，我在街上逛了逛，各大商场还没有开门。那个时候网吧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轰轰烈烈遍地开花，所以在马路上逛少了个去处。

我拖到十点钟，估计老爸老妈己经起，早饭己毕，才施施然地踏进新家大门，心里还想着，下午四点钟要去火车站接徐晶。

进了家门，在门口换拖鞋的时候，发现客厅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清清秀秀的很文静，膝头搁着一本书，向我抬起头笑，身上白衣蓝裙，穿得很朴素，像个在校大学生。

老爸老妈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笑着向我招手：「军军，来来来，这是岚岚妹妹，你还记得吗？」

老爸大学毕业后就参了军，不知怎么几年后又退了役，在部队时认识一个山东同乡，我叫他宋叔叔，宋叔叔在部队一直干到八十年代，百万裁军才以师长衔转业，到青岛市机关担任什么职务，宋叔叔有一个女儿，宋岚，考到上海读华东政法学院，刚升三年级。我只在宋岚小时候到上海来玩见过她一次，她来上海只来过我们老家两次，我没见到，其余皆无印象。

我的心往下一沉，知道这是因为我说要结婚，老爸老妈去烧香引来的小鬼，

那么徐晶……

我走过去，和岚岚握了握手，小手冰凉，估计她体内的肾上腺素太多了。她落落大方地问了我好，我也问候了她爹和她娘，心里很不痛快，怪老爸没有事先和我打招，就擅自决定。

我看见宋岚的双眼角膜周围有一环不太明显光圈，问她：「岚岚，你现在已经戴眼镜啦？」我的手指绕着眼睛划了一圈。

她惊奇地看着我笑，脸上是不可思议：「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隐蔽的呢……」

岚岚念「」字时，口型是圆的，嘴巴里面的上颚一定升起老高，听着像是「ｔｉｏｎｇ」。

我得意地跷起二郎腿，嘿嘿笑着：「职业病，职业病，嘿嘿，现在我看见驼背的在面前走过，都会忍不住摸一把他的脊梁骨。」

她大笑起来，出整齐的白牙，真是北方女孩子，南方人少见这样朗的表情。

我看了看她脚踝上的运动短袜，洁白干净，严谨地包着小腿，想起客厅门口地上那双运动鞋，脚尖沾着泥土和灰尘。

「岚岚，你坐地铁来的？」

「是啊，公共汽车太挤了，嗯？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们政法学院学生宿舍最近在造什么房子？」

「盖新学生公寓呀，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去过华东政法看见的？」

我摇摇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眼睛望向老爸，得意地笑了。

老爸半是得意半是不屑地往沙发上一靠，微笑地看我表演。

老妈不清楚我在搞什么鬼，但看见我和岚岚合得来，很意地和老爸换了个眼。

岚岚察觉了他们的表情，立刻涨红了脸，低下头，视线停留在摊开的书上。

我刚要说话，上的传呼机响了，「哔！哔！哔！」

我摘下一看，是张浩家的电话。

「喂喂，兄弟，我爸爸有点不舒服，要紧吗？」张浩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哪里不舒服？」

「口有点闷，其它没啥。」

「早饭吃过吗？吃得多不多？」

「蛮多的，早上出去锻炼身体长跑，回来就觉得饿过头了，结果吃了……」

「好好好，快点。」我担心起来，「快点，快点去叫救命车来，１２０就可以，我怀疑心脏供血可能不好，快打电话叫车子！快点！」

张浩害怕了，一连几个好，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里坐下，爸爸严厉地问：「刚刚坐下来，又想要出去啊？」

「不是，是张浩求救电话，他爸爸大概心脏有点问题，我让他快点送医院，不要等我去。」我说话的同时，突然想到可以利用张浩的电话身，下午还要去接徐晶哪！

中午饭竟然是包水饺！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在家里吃水饺了。宋岚很雀跃，抢着擀水饺皮，看着她头大汗地在桌边手脚不停，老爸老妈脸是慈祥的笑容，对视一下，会心地笑了。

「唉，岚岚。」老妈语出惊人，「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喽。」说着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老爸。

老爸心领神会：「是啊，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啊？啊，岚岚？」

岚岚笑成了一朵花，说：「好啊，那我叫您们啦。」她瞟了我一眼，是得意，「爸爸！妈妈！」

我心一哆嗦，完啦！鸠占鹊巢，村里先有了维持会，鬼子才进得了村，八路在哪儿呢？

吃了水饺饭，过了中午，我坐在沙发上陪着岚岚妹妹讲话，股如坐针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要到三点钟了，我开始盘算怎么样体面地走出家门，又可以不伤岚岚的面子。

谢天谢地！岚岚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说：「黄爸爸，黄妈妈，我该走了。」

「啊？这么早就走？多坐一会儿吧。」妈妈有点儿急了，眼看煮的鸭子要飞。

「我要回去预习了，还有几天要开学了，这学期科目多的。」岚岚笑着推辞。

「好，好，回去好读书，你看。」妈妈用手指戳着我的前，「人家岚岚开学前还预习功课，你呐？放假了就会往外跑，要不就是玩那把破刀。」岚岚一面听着我挨训，一面羞涩地捂住嘴笑。

我一直把岚岚送进了地铁站，等了十分钟，我也买票进了闸口。

暑假后开学前的火车站，出站的大多是来开学的大学生，穿得花花绿绿，一时很难找到徐晶。

我正眯起眼费劲地在人堆里找着，忽然，嘿地一声，徐晶跳到我面前，一个半月不见，她黑了，瘦了，眼睛更大了，头发剪短了，刘海齐眉，后发垂耳，穿着一件齐肩无袖的白裙，像个五十年前本小女孩，显得那么清纯可，丝毫没有在孙东那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放颓废的痕迹。

徐晶甜甜地笑着，看着我吃惊的脸，说：「嘿！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等了多久？」

「等了一会儿，我也是刚到，可是不太好找，人太多了。」我笑着说，接过她的行李。

「你瘦了，都变双眼皮了。」徐晶盯住我眼睛猛看，「怎么搞的啊？累成这个样子啊？」

「我妈也这样问，我从千岛湖一回来，我妈就说我又黑又瘦，玩累了。」我提着大包小包和徐晶走进地铁站口。

回到家里，放下旅行包，徐晶不顾一切地扎进我怀里，手吊住我的脖子，嘴贴住我的面颊猛啃，吻得我脸上漉漉一大片。

我环抱住她的后背，让她贴在我前，舌尖轻轻她的耳垂，一丝氤氲钻入我的鼻孔。

徐晶一面吻我，一面用力地摆动股，着骨在我下腹使劲磨着。

我的舌尖刮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想，现在就要！」说着，松开我的脖子，抖着两手解开我的带，右手伸进我内里面，握住茎，欣地叹了口气，「呵呵！想要你，就是这个！」

她小心地把茎握在手里，掏出来低头看着，一边着气，光秃秃的头在她手里涨得铮亮，道口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体。

她意地笑了，抬头看我。

我把她推坐在沿上，从她股下起裙子，草草地围在她上。

徐晶穿着一条很宽松的棉质内，边上的弹力带己经很松了。我头被她握着，隐隐有些发。我顾不得她的衩，弯下分开她的两腿夹在腋下，弓起后背，把她内的裆拨向一边，出黑黑的丛林。

徐晶帮我扶着茎对准，「好了，来吧！」她鼓励我，「来呀！」，用穿着凉鞋的脚跟勾住我股。

我向前一，头闯入了道口，我顺势把她倒在上，茎一下子全入了她火热的体。

徐晶高举着两脚，夹紧我的，紧张地看着我趴在她身上，忘我地快速着，「不要急，慢慢地好了。」道的刺使她吐字艰难。

一个多月不见，徐晶的道收缩得又紧又挤，头很快被磨得发烫，我憋了四五十天的思念不到三十次送就爆发了。

徐晶舒服得眯起眼，细意体会我在她体内的跳跃。

「噗……」

我吐出一口气，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脸贴住她前，隔着衣裙吻她。

徐晶抚摸着我的后背，眼里闪着泪光，「你想我吗？」

「想，我想你，每天都想你。」我着气，心里却在骂自己，他妈的黄军，你真不是人，大前天你还为姜哭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呀……」徐晶一边嗒嗒，一边用手拭去眼泪。

我出身体，给她掉鞋子，把她的腿搬上让她躺好，我自己正要上在她身边躺下，忽然徐晶惊叫一声：「啊呀！血！」她惊慌地指着我间。

我低头一看，软软垂下的茎前段被血染得通红，我伸手平端起茎翻开包皮看了看，没有什么伤口，也不觉得疼痛。

「快点看看你自己，下面。」我说，她正趴在上探头看着我手里的茎。

她猛地醒悟，翻身坐好，岔开两腿用手摸了摸，手指头沾了暗红的血，她抬起头，苦着脸说：「大姨妈到了。」

（十七）

「你看。」徐晶把手伸到我面前，中指和食指尖上沾暗红的血迹，「都是你不好，应该明天来的，今天就让你干出来了。」她嘟起小嘴，脸是委屈。

我坐在沿上，搂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哭丧着脸陪着小心说：「这……这，我也不知道呀，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月经呀，嗯嗯……对不起你呀。」

「哼，你就知道干完才说对不起，哼！」她重重地捶了我一下，忽然，噗哧一声笑了，「我骗你的啦！我知道今天要来的，老早准备好了，你看！」她翻开衩的底裆，里面贴着一条卫生巾，从前到后有一道殷红的血迹，像条蚯蚓伏在上面。

我又气又笑地指着她，吓唬她：「你这个小东西，你知道来月经的时候做有多大风险？会染的，搞不好会死人的啊！」

徐晶无动于衷地噘起嘴，「我知道的，一个多月没见你，回来就想和你做一次嘛，你犯不上这样讲我。」说完扭过脸去，不理我了。

我看她真生气了，慌了手脚，赶紧堆出笑脸：「我没讲你不好呀，就是怕你受染了，那真的是大事情哎。」我装出期期艾艾的样子，「真要是有了事情，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徐晶高兴了，被我哄得开心地笑着。我让她到浴室里去洗干净下身，到马桶上坐一会儿，好让快点干净，免得真出大事。她听话地照做，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

我自己在厨房接了盆水，洗干净茎和头，穿好衣服，坐在大房间沙发上等她出去吃晚饭。

在小饭店里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徐晶我转正加薪的事，特意讲了我现在一个月有近三千块的收入。

「三千块。」我伸出三手指比划着，「这还是很小意思的，师兄跟我说，加上科室奖金和门诊各种开单费，再多一千到一千五百。」

徐晶兴奋地睁大眼睛看我：「真的啊？你有四千多块？嗯，再加上我的，第一年大概总有一千吧，五千多块钱！我们可以过得蛮舒服的！还可以存点钱。」她掰起手指头算着，「嗯，去掉吃饭、通费、买衣服、出去玩，我们可以剩一千块钱吧？啊？有没有？」她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回答。

我嘴里嚼着刚出锅的生煎，含糊地回答：「嗯，差不多，差不多，剩七、八百块应该没问题，一个月七、八百，一年九千左右，够我们去趟星马泰了。」

蛋还在股里，我们己经开始筹划，靠一只蛋起家办养场了。

一九九六年夏末的傍晚，我和徐晶在马路上，边走边热烈地憧憬着我和她的未来。

二零零三年仲的深夜，我在计算机前敲着键盘，泪面，楼上的卧室里面，我的酣然安睡。

吃了晚饭，回到楼上。在沙发上，我们兴致地说着、聊着，差点忘了时间，我看看表，「哦哟，十点半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睡觉吧。」

徐晶不情愿地站起身，「嗯……想跟你多说说话，你就要我睡觉了……」

我推着她走到小房间，说：「早点睡吧，你坐了一天的火车，该累了，快睡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还要找工作呢。」

我看着她爬上大，用巾盖好肚子，才拿起换洗衣服去洗澡。

现在小房间里的双人是老妈趁我去旅游的时候，从新房子搬回来的，原先是老爸老妈结婚时买的文革抄家物资，红木的，睡了有二十多年，一点松动都没有，除了没有原先我睡的棕绷小那样的弹，其它的都好。

我洗完澡出来，徐晶已经打开了呼噜，我关了写字桌上的台灯，调小电风扇的转速，上在她身边躺下，闭上眼，可是旁边徐晶的呼噜声直向耳朵里钻，吵得我心烦意，「哼，少见女人打呼噜这么响亮。」我焦燥地翻了个身，身上开始冒汗，我强忍着，不去推醒徐晶。

忽然，一只温热的小手进我腋下，伸到前抚摸着我，徐晶火热的身子贴上了我的后背，脯两团柔软顶着我。

她在我耳边嘻嘻地笑：「想不想？嘿嘿！」

我转回头去：「你没睡呀？呼噜那么响。」

她笑得房一拱一拱：「我装睡的，今天在火车上睡了一路，我是坐软席来的。」

「你爸爸给你买的票？」我终于翻过身，胳膊搭在她后背。

徐晶顺势朝我靠近些，头枕在我手臂上，「嗯，我爸爸托人买的，真舒服，有空调的。」她的手伸进我下，玩着茎，手指在头上面一按一捏，「舒服吧？」

「一般，没有在你里面舒服。」头一阵酸麻传来，我皱起眉头。

「呸！」她翘起嘴巴，「你自己说不可以的，别怪我。」

她继续玩，一会儿抬起眼睛，问：「你想不想要？」

「想，光想有什么用？我可不敢哪！」

「我给你出来好吗？」徐晶小声地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为我口，上一次是孙东那里。

我想起那次的事情，心里涌上一股酸意。

徐晶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在想什么，小声嘀咕：「就那次让你看见了，别不高兴了，我告诉你。」她认真地说，「我是过几次，可是从来没有男的在我嘴里出来过，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了，啊？相信我。」

「算了算了，别提以前了。」我醋火小了些，可是心里总有点堵，「我相信你。」使劲拍拍她的股，「那你今天一定给我出来，要吃下去，好不好？」

「好！」她答应得很快，说着推平我的身子，跪爬到我两腿中间，手扶住茎，张开口，用嘴套着头。

徐晶口技术并不练，牙齿常常碰痛头，但她很用心，舌头绕着头飞快地上下，不时道口，得头一阵阵发麻。

我扶着她双肩，看着她的头费力地上下运动，嘴紧紧啜着头，到头越来越，我全身肌绷紧，低声喊道：「再快点！要出来了！」

她听见我的话，略停了停，嘴更加快速地上下套，右手用力握住茎后半段，不住向上捋着。

「哦！来了！」我叫了一声，抓紧她的肩头，下身向上抬了抬，随之腹肌一抖，一股冲出头，进徐晶口腔里。

她眼睛得意地看着我，嘴仍紧啜住头，舌尖用力着道口，一股股在她舌面上。

她待我完成后，舌头又绕着头刮了一会儿，直起身子，含着爬到我面前，「呵呵！」

她张嘴给我看，手比划着，我探头往里一看，她的舌头下面，一滩白的像朵蓝天中的白云，漂浮在清亮的口水里。

「嗯，看见了。」

我笑了，说：「吃下去，告诉我什么味道。」

她合上嘴巴，咕噜一声了下去，我仿佛透过她赤的膛，看见那朵白云蜿蜒曲折地，顺着食道进她的胃里。

徐晶闭上眼琢磨了一会儿，吧嗒了一下嘴，「很黏的，有点咸，好象在嘴里很滑，下去了，嗓子眼倒像给糊住了。」她摸摸脖子，向下顺了顺。

她侧着身子躺倒，一只手仍摸着半硬的茎，脸上溢着柔情，「我今天第一次这样做，以后我天天给你。」她一边摸着我的茎，一边说。

我下拿来巾，给徐晶擦干身上的汗水，她直地躺着，脸上表情很享受，右手却在自己内裆里摸索。

「你怎么啦？」

我问她是不是要换卫生巾，但她只是紧闭着眼，咬着嘴，一声不吭，右手活动得更快了。

「不要！」我扔下巾，飞快地上去，全身住她，左手抓紧她躁动的右手。

她蒙地睁开眼看着我，「干什么？」

「不要，不要。」我把她的手拖出来，着她手指上的血。

她惊慌地叫道：「不！不！龌龊的，不要，你要倒霉的！快放手！」她急急地想回手。

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直到给她干净手指。

我松开她的手，搂紧她，拍打她光洁的后背，责备她：「小糊涂虫，今天怎么可以玩这个？懂得啥叫危险吗？」

她正蜷缩在我怀里泣不成声，呜呜哭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你会倒霉的，男人碰了那个要倒霉的……」忽然她不哭了，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啊？」

我一时语，「说什么？你不是在用手解决吗？手指头也是脏的呀，怎么可以伸进去？」我教训她。

「什么呀！」她含羞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不是的啦，没有伸进去，在外面……」她脸埋在我怀抱里不敢看我。

「在外面？」我明白了，故意低头在她耳边追问，「在外面干什么？快说！快说。」

她臊得脸通红，「不说不说！就不说！」一边笑着扭动身子，一边用指甲掐我，「你坏！你坏蛋！」

我把她两手在板上，不让她动，嘻皮笑脸地边吻她边问：「说！手指头在那里干什么？」

她知道挣不过我，只好停止挣扎安静下来，仰躺着任由我吻她。我捧住她滚烫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羞涩地垂下眼帘，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在……手。」

「很久了？」

「嗯，读了大学才懂的……」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叹了口气：「那你宿舍里女同学知道你的事吗？没有去外面扩散？」

「没有，扩散什么呀，她们也有的。」徐晶望着我惊讶的表情，肯定地说，「真的，她们也会的，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我的天哪！想要的话，不会去和男朋友做吗？」我很惊奇。

「有时候，男朋友不在身边呢？像我每星期在你家里给你做，给你喂得的，平时不太想那件事，可是有月经来时，你也不肯碰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是普遍现象？」

她点点头：「反正我们宿舍六个人，我因为有你算是少的了，她们晚上熄了灯，拉上围子，等别人差不多睡了，自己实在忍不住就来一次，我听见的，先是一阵急促呼的声音，等一会儿，就喔一声，声音很小，可是夜里特别清楚，然后听见架吱吜响一两下，就完事儿了。」

我抱着她，听她说完，等了一会儿，问她：「现在还想吗？」

「不想了……不太想了。」她又羞红了脸，「唉……要是没月经多好啊？」

我咬着她的耳垂，问：「想要的话，有我，我给你来，好吗？」

她羞怯地问：「你给我来？用手在外面？好，轻轻的啊。」说着，徐晶在我旁边仰面躺好，微微岔开两腿，抓起我的右手按在腿间，「来，给我。」

我上身伏在她前，嘴对嘴吻她，右胳膊枕在她脑后，一条腿伸到她两腿中间让她夹紧，左手在她丛中摸索着，找到蒂，拨开外面的皮，左手中指小心地按上去，徐晶全身猛地一震。

「是这里吗？」我问。

「是，是。」她轻轻地说，呼急促起来。

「这样好吗？」我按住蒂转圈，问她。

「好！好！好！」她小腹收紧，呼开始紊。

我手指更加用力地，速度渐渐加快，观察她紧张的表情。徐晶不时起前，头翘得老高，嘴里倒冷气，腹部剧烈地起伏，两只手死死地撕扯我的头发。

「喔！」

她忽然急促地大叫了一声，屏住呼，起脯，后背离板向上拱起肚子，并拢两腿紧夹住我的手，她的身体在空中停了片刻，随着一声「哎呀！」软倒在上，接着重重地哼了一声，小腹像波一样收缩几次，身体才松驰下来。

她躺在我的臂弯里，脸使劲磨着我的脯，闭着眼享受我的体温。

我用温水和热巾给她清理了下，从子里被挤出来的经血泛着浓重的腥味，我小心地擦洗着，心里念着：「这是我的女人啊，这是我用的道，有一天我的孩子会从这里钻出来叫我爸爸……」

徐晶开始泣，一会儿工夫哭得像个泪人，躺在上双手抱着我的，泪眼模糊看着我忙碌。我一上她就抱住我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你，我你，你太好了，连这个都肯为我做……」

我把她乎乎的脸贴在前，想起尚玉的话，我嫌脏吗？谁更脏呢？我还是她，或者徐晶？

徐晶在我怀里哭了半夜，直到两点钟才和我沉沉睡去。

＊＊＊＊＊＊＊＊＊＊＊＊

徐晶找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只拿着自己的简历和学位证书在上海跑了两天，当然也是她父亲事先走的路子，就在一家安徽国企在上海的分公司找到了工作，工资很低，不到八百，试用期六个月。

她签合同那天，打电话到我科里，她电话里直抱怨公司老板欺负新人，连她老爸的面子都不理，「百货商店里的保安工资都比我高，我大学毕业连保安都不如？」她越说越生气。

我觉得事已至此，只好安她：「行啦行啦，有份工作就不错了，要不然，老板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爸爸，你可就吊起来喽……」徐晶还想争辩几句，我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们主任正在查房呢，不能多说了，晚上我回去给你庆祝。」就匆匆放下了电话。

病房里，新上任的鲍主任正在慷慨陈词。他个头不高，也是我们学校文革前夕的毕业生，听老妈讲是她同年级同学，不知是何道理，他升迁得比本科更高年资的付主任要快许多。

与前任方主任善于兜圈子讲话不同，鲍主任的特长在于遇见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比如他查房时，喜在我们面前大讲骨科病的内科治疗方法，到内科会诊时又大谈外科手术治疗的优越。

整一个上午，鲍主任唾沫四溅地指手划脚地绘声绘地，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后面跟着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喝彩叫好。

终于散了，我抱着一大堆要改的病历走回办公室，正要推开房门，病房走廊外走来一个女人，我扭头一看，立刻，全身的血在血管里凝固，脸上的突突直跳。

姜大踏步，英姿飒地从外面走来，蜷曲的黑发披在脑后，淡施脂粉，仍是描得很浓的眉，从我身边走过。

我叫了她一声：「姜！」

她站住了扭回头，震惊地瞪大眼睛，十天前她躺在我怀里时，那好看的双眼里面多少柔情，像一弯秋月池塘，清澈明净。

可现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充了惊恐，嘴哆嗦着，半晌的说了一句：「黄……黄医生，侬也在这个科里啊？」

「啊……是啊。」

黄医生，不是黄军，望着这个曾与我同共枕的女人，心里慨万千，她还是那么风姿绰约，穿着在去黄山的船上的那件旗袍，可是我再不能伸手搂她，让她靠在我肩上。

我望着她，浑身冰凉，「是啊，我在这里，侬来联系用血的？」

「嗯！」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看了看四周，垂下眼帘，向我挥挥手，「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会……」说着急步走开了。

我不敢看她的背影消失，一头撞进自己的房间，仰在椅子上，哭无泪。

下班后，我买了一打红玫瑰，花店老板娘认识我，看着我直乐：「黄医生总算有女朋友啦！从此以后不做光郎头！」后面半句她用塑料普通话说，我陪着她笑。

徐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我手上的花咧开嘴笑了。

「给我的？」她伸手就来夺。

我把花转到身后藏起来，弯把脸凑过去：「亲亲，亲亲我才给你花。」

徐晶抱住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快点，快给我！」

我把红玫瑰给她，看着徐晶的脸埋在花丛中嗅着，笑得一朵花似，我心里就象一般甜。我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给你庆祝一下找到工作！」

「不了，不去了。」徐晶拖住我的手立在原地，「我们在家里吃点好了，外面太贵了。」

我奇怪起来，问道：「咦？我们不是一向都在外面吃的吗？今天为什么不去了？」

「以前是以前。」徐晶身子贴住我，仰脸搂住我脖子，「以后我自己有工资了，要准备到时候派用场啊，现在用少点，将来我们那个时候……」她害羞地笑着，停住嘴不往下说。

我不由动起来，一把抱紧她，在她脸上亲吻着：「好老婆，小老婆，亲亲小老婆……」

她咯咯地笑着，在我臂膀里扭作一团，「我不作小老婆！我不作小老婆，我要作大老婆！哈哈！」

我一语成谶。

过了几天，徐晶提出要搬出去住，我不同意，因为她工资很低，负担不起外面租房的花销，她却坚持要搬出去住，至少要在外面有个搭铺的地方，因为万一她家里人来上海看望她，她不想被父母过早知道与我同居的事，而且她也担心被我父母撞破我和她睡在一起。

我怀疑母亲早已知晓我和徐晶的关系，却不肯定为何她不当面揭穿这层窗户纸，既然大家相安无事，我也同意了徐晶的做法，在外面建立一个据点，好存放她的大件东西。

我和徐晶利用双休东奔西走，又打电话又找中介，最后徐晶找到两个她大学女同学，三个人在我家附近合租一个小套间，月租七百元，徐晶和其中一个同学合睡一间，负担二百，其余她们自分。

安顿好住处，徐晶和我真正开展两人世界的生活。

平时她睡在我这里，早上起煮点泡饭，吃大饼油条。饭毕，出门前拥抱长吻一下，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各自上班。下班回家，我买来菜，徐晶也会买点鱼虾带回来，两个人亲昵地在厨房里依偎着做饭。晚饭后，要么看电视，要么出去看电影，或者逛马路，星期六我们或者在上疯狂一整天，或者去公园，她让我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今天翻看着这些影集，那时我们笑得那样甜无，徐晶依偎着我，身穿十五块钱从华亭路小摊上买来的Ｔ恤，手里撑着十块钱的缩折伞，她眼里的浓得化不开，盛不下……

星期天，徐晶总是催我一定要回我父母那里去，我知道我的行为可称为不道德。

每个星期天上午十点，我总是准时出现在家门口，宋岚这时多已经坐在沙发上等我，我父母看见我的出现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宋岚望着我父母的举动，那双单纯明亮的眼睛透出不解和惑，这种时候我真希望她敢于向我父母询问为什么我总是不在家住，难题让他们去解释吧，可是不，宋岚从来没有打听过，她见到我总是羞红了脸，目光避开我，看着膝上摊开的书，我注意到每次她看的都是我在大学低年级时用的课本，人体解剖或者生物学之类，这大约是少数她能够看明白的专业书了。

宋岚总是静静地坐在同一个沙发固定的位置，眨着清纯的大眼睛，并很少说话，安静地听我父亲回忆他在部队上与宋岚父亲之间的趣事，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父亲比往常活跃，眉飞舞地比划着，母亲的话也多，时时应和着父亲的笑话，逗得宋岚咯咯直乐。窗户照进来的光下，宋岚那张清纯的脸泛着少女的红晕，我看着，心里却牵挂着徐晶，她正在我和她幸福的小窝里等我。

徐晶在等待，等待我父母有朝一会点手叫她过去，让她和我一起坐在饭桌旁，看她小心翼翼地夹起盘子里的菜，有规有矩地细嚼慢咽，徐徐咽下；等待我母亲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秀发，关照她不要给我吃羊，吃了羊我会肚子痛的；等待我的父亲端着架子，当着她的面数落我的种种不是，让她给声俱厉的父亲划着火点烟，平息他心头的怒气……

我没有告诉徐晶关于宋岚的出现，没有告诉她，现在宋岚每个星期来吃一次午饭，也没有告诉她宋岚现在可以自己到厨房里开冰箱拿牛喝，更没有告诉她宋岚在父母留给我的上睡他娘的午觉，我也绝不敢告诉徐晶，宋岚现在直接叫我老爸老妈「爸爸，妈妈」！

每次我从父母那里回到我和徐晶的小窝，她总是用热切的眼神着我，她渴望听我传达来自父母的召见，可是，我一次次让她失望，她明亮的眼睛一次次失落，黯然地低下头默默走开去……

子一天天过去，徐晶变得沉默了，她躺在我怀里看电视的时候常常出神，在上的时候，她变得更主动，更疯狂，整晚她一次又一次骑到我身上，忘情地嘶喊，身体烈地前后摇摆，最后气吁吁地倒在我身上搐。可是高后，她脸上茫然的神使我隐隐觉到什么。

节快到了，宋岚回青岛去放寒假，本来徐晶也想回安徽去看望她父母，我阻止了她，告诉她，我将有一次大行动，给父母点颜看看。

徐晶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除夕下午，她一狠心，花五百块钱到美容院里做了头发，又修剪了指甲，对着穿衣镜自己心化了淡妆。

换上了刚花了她三个月薪水从美美百货买来的套装，徐晶展开双臂站在我面前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那样灿烂，她握住我的手贴到左：「你看你看，我紧张死了，你说说。」她把我的手攥得生疼，「你爸爸妈妈会喜上我吗？会吗？」她急切地问。

「会的，一定会的。」我环抱住她的，她的脸仰在我面前，「不管他们喜不喜，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喜你，我你，我要和你过下半辈子。」

（十八）

上海的农历新年从来只有热闹，而没有喜庆的气氛。整个城市就像一个新开张的大卖场，喧嚣繁荣，路两旁的商店，用红纸和塑料大炮仗暗示着节的放纵和奢靡，店员和小老板们脸上傻傻地笑，飞速地鼓动舌，说服顾客相信今天是人世间最后的子。

人行道上挤了人，手里大包小包，脸上看不到喜，只是增添了为节而多余的忙碌和疲惫，马路上的汽车也多，心烦意地，东一头西一头撞，心急火燎地从一个目的地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我和徐晶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仰头看着我父母所住的大楼。钢筋水泥建筑矗立在暗灰的天底下，泛着冰冷的光，铅的云一层层卷来，铺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四下里刮着刺骨的西北风，掀起我们的衣角，寒气直向骨头里钻。

徐晶穿着羽绒大衣的身子在我臂弯里发抖，我低头在她耳畔问：「冷吗？」

她点点头说：「冷。」她勉强笑了笑，拽紧我的胳膊，「有你在，我就不冷了。」

「走吧，我们上楼去。」我紧紧搂住徐晶哆嗦的身子，「我和你今后五十年的幸福就在今天晚上。」

客厅里灯光通明，枝型吊灯在天花板下放出柔和的黄光，热烘烘的空气里混和着花雕陈酿的甜醉和花生油的烟气。我没有告诉老爸老妈除夕晚上我会带徐晶来。

老妈吃惊地看着我和徐晶并肩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说什么，直到我给她介绍了徐晶，老妈才回过神，堆出一点笑让我们进屋。老爸在客厅远处，面对门口坐着，上身只穿一件羊背心，脑门油光铮亮，正在电话里高声地应酬谁，猛然抬头看见我和徐晶站在他面前，电话听筒差点从他手里掉下去，他大张着嘴，惑地望着我，又看看老妈。

「爸爸，这是徐晶，我的女朋友，我今天带她来给你拜年。」我的心砰砰狂跳，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不要让自己在老爸面前崩溃。

「噢噢，哦……」父亲飞快地恢复了正常神态，挂上电话，「你的女朋友？好，好，叫什么啊？」他脸上的笑容狰狞。

「黄叔叔，我叫徐晶。」徐晶走上前半步，上身略略躬了躬，「黄叔叔新年好。」

「啊哈！哈！哈！好好好，新年好，新年好！」父亲纵声大笑起来，脸上仿佛盛开着一朵花，「来来来，坐下说话。」

父亲友好地指着他近前的沙发，徐晶很拘谨地坐下，侧面对着老爸，我坐在她一旁，她的冰凉的手在我手心里握着，微微出汗。

「啊……这个这个，小徐呀。」爸爸开始拉起官腔，「你和我们军军是医院同事啊？」

「不是，我……」徐晶转头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我和黄军在一个朋友那里认识的，我在安徽的上海分公司工作。」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父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脸，我坦然地着他的眼神。

「我上海美院毕业后，就在公司做对外宣传和广告的工作。」徐晶镇静得多了，以出乎我意料的平静口气与我父亲对话。

母亲一直坐在我和徐晶的对面，静静地上下打量着徐晶，眼光凌厉，一言不发。

我家里，老爸一向是老虎的角，老妈才是武松，要是没有武松，老虎连自己的内放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老爸继续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恼怒，「小徐你今年多大啦？」

「我二十四岁了。」徐晶脸红了一下，我知道她少报了一岁。

「哦……那还很年轻嘛，我们军军也就二十六，啊……」老爸沉了起来，「年轻人，啊，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是吧？」

徐晶使劲点头，我知道我俩己经掉到坑里了。

「我们军军从小就不是个好干粮，整天惹事生非，让我和他妈妈的那个心哟……嗨！不说啦！」老爸挥了挥手，「以后啊，你们要互相多了解了解，来方长嘛！啊！」父亲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原来在路上编好的一连串说词，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

「来方长」四个字，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是在我和徐晶耳朵里却听出两种意味。

徐晶面喜，紧紧捉住我的手，「嗯，黄叔叔、林阿姨，以后我会和黄军好好相处的。」

老爸和老妈尽管没有料到我今天突然带徐晶来，但是缓兵之计应该是早已商量妥当的。

我父母又问了徐晶几句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各人再找不到话题，讪讪地坐在沙发里。客厅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饭厅那边墙上的挂钟，在暗影里滴答滴答地走着。窗外，远近一、二鞭炮发出寂寞的炸响，厨房里，水晶肘子在砂锅里无聊地敲打锅盖。

徐晶两只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她想挤一点笑在脸上，却笑不出来，我只能默默地望着她，讷讷地一言不发。客厅里温暖如，气氛祥和、肃穆，多说一句都是多余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话语都冻结在舌尖，就像一个便秘的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桶上。

老妈不愧是女人对付女人的高手，几年前她的从容不迫挽救了她和老爸的婚姻。

母亲坐到徐晶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徐晶稚的脸，把徐晶的手按在手心里摩挲：「哎哟，小徐呀，侬的手心怎么这样冷的啊？」

徐晶不安地回望我一眼，羞涩地笑着：「还好，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哦……冷的话要多穿点衣服哦，年纪轻轻不要光顾穿衣裳好看，冻坏身体才要紧咧……」

「我知道了，林阿姨。」徐晶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有点疑惑，不知母亲的举动意味什么，又有点安心，至少她们俩没有直接抗拒。

年夜饭很丰盛，水陆并陈，榉木的圆桌铺得的。父亲仍旧独自霸占半边桌子，我和母亲还有徐晶缩在他对面。几杯烫热的花雕下肚，老爸兴致高起来，开始有说有笑地给徐晶讲我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以及他至今仍奉为圭臬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打，母之错」。

徐晶边听边轻声笑，吃得很少，她很谨慎，眼角不时扫视着我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母亲微笑着，不停给徐晶面前的碟子里夹菜，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们年轻的脸，也许勾起了她二、三十年前的回忆。

吃完最后一道八宝饭，坐在沙发上休息，父母对徐晶的关怀态度已经和对宋岚相去不远了，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总算符合我和徐晶利益。

电视里赵本山和黄宏在声嘶力竭地嚷着东北土话，我和父亲在茶几上下棋，老爸的技术一如既往地臭，悔棋往往要倒退到五步以前，沙发的另一角，母亲摸着徐晶的围巾观赏她织的花样，一家人在暖洋洋的吊灯光下，各有各的乐趣。

十一点了，事先我和徐晶讲定，一到十点半左右就送她走。我站起身：「爸爸，姆妈，我要送徐晶回去了，太晚的话，和她一起住的两个女孩子会害怕我们敲门的。」徐晶一脸无辜地点头。

「回去？哦。」老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当然不愿意万家守岁之夜，自己的儿子不能睡在自己的家里，「侬送小徐回去再回来吗？」

「唔……不了。」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回去还要和徐晶商量进一步的行动，「十一点多了，我再来来去去的话要过十二点了，明天我和徐晶再一起来。」

「好吧，明朝要来哦……」母亲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脸上淡淡地笑，她意识到，过了今晚，儿子将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林阿姨，明天我和黄军再来。」徐晶怯生生地说，她也察觉到这是关键时刻。

「走吧，明朝来……」母亲声调黯哑地说。

「走吧！明天早点来！小徐，啊！」老爸在沙发上着肚子，中气十足，眼睛仍看着电视里的小丑巩汉林。

坐车回家的路上，徐晶兴奋得浑身发抖，身子紧紧贴住我，脸上尽是傻傻的笑。我受了她的染，搂住她：「好啦！老婆，总算过关啦！」

「嗯！老公，我思夜想的就是今天！总算过来了，过来了！」徐晶抱着我的胳膊，忘形地摇晃。

在车上一摇晃，黄酒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进家门，我就倒在上呼呼大，嘴里一口口着酸气。徐晶给我拧了热巾捂脸，扶我起来喝了热水，我呆乎乎地坐在沿上，享受着女人的细心体贴。

被窝里，洗去脂粉的徐晶用滚烫的身子焐热我，柔软的小手握住我迟钝的茎。

她爬上来，下颌抵在我前，深情的眼神刺得我好痛，她弓起，扶着我的家伙纳入她的道。

「老公，老公，老公，我们就要做夫了，是吗？」徐晶连声问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慢慢地前后摆动。

「老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子了。」我着气，开她垂下的长发，捧住她的面庞说。

「不是。」她嘟起嘴，避开我出的浓重酒气，脸上仍漾幸福的笑，「要你家里承认我，我才能真正做你的老婆。」

「我爸爸妈妈今天对你蛮好吧。」我笑着把她的下含在嘴里，用牙轻轻地咬。

「嗯。」她笑得更甜了，停止部动作，「我没想到你爸爸妈妈对我这样客气，不像你原来给我讲的那样严肃嘛……」

我不出声地笑，想起刚才父母对徐晶的态度从凉到热，仍然隐隐有些忐忑不安。

窗外突然响成一片，远远近近劈劈啪啪夹杂着高升炮竹间断的轰鸣，啊……新年伊始，来了。

徐晶转头向窗外望了一阵，收回目光看着我向她的眼睛，她笑了，笑容里带着鼓励和默许，我猛地把她抱在前，翻身住她，用尽全力把茎进她的深处，「哦！好！来呀！」徐晶惊叫一声，抬高腹部合我……

一九九七年除夕子正，两具年轻的身体着气，喊着对方的名字，在吱哑作响的上翻腾、撕杀……

片刻之后，情退却，我和徐晶依偎着大口息，汗淋漓的身体下面是一大片溽黏滑的单，被窝里冒出股股腥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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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年黄金周，我和徐晶没有外出去旅游，每天的时间都在我父母家中渡过，我老爸老妈的态度始终是有节制的热情，徐晶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儿，我看在眼里，却惴惴地放不下心。

节七天长假很快过去，又到了按钟点上班的子。

正月十五，今天是元宵节，上班出门前，和徐晶约定晚上回来我买点鱼虾，两人好好过一个年节尾巴。妈妈昨天白天趁我和徐晶不在家的时候来过一趟，在冰箱里放了一饭盒的汤团，临走前在冰箱门上贴了一张字条，告诉我元宵节不用回新家去过，因为父亲局里有什么联谊活动，父母都要去出席。

看了母亲的留言，我笑了笑，公家请吃未必是假的，父亲对这种公款吃喝原则上是厌恶居多，但不能别人给脸不要脸；深层原因是老爸老妈不想让徐晶和宋岚同时出现。

科室里大家还没有从新狂中清醒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病历之类的文书工作向来是小住院的责任，几个上级主治凑在一起头接耳地谈着来年买辆家庭汽车的梦想。

他们的收入比我和师兄好得多，各种外快和分红加在一起每月有过万之谱，我连换辆变速山地车都要考虑再三，年假时，我和徐晶逛街时看见商店里新来的普加奇十八速山地车，一千多，咬了几次牙，可一搂住自己身旁的女人，隐约到肩上有了家庭的担子，只得扭头悻悻走开。

我闷着头伏在桌上疾疾地涂写，师兄王兵在他的桌子上忙着他那一堆。

这小子节前十几天结了婚，老婆是本院内科的医生，有着上海女人少见的肥硕健壮，丈人是市卫生局一个处级干部。

从王兵宣布婚期那天开始，他在科里的行情一泻千丈；从王兵确实结婚那天开始，他的面就一天青似一天。上级医生查房的时候昏昏沉沉，时常靠着墙壁打瞌睡，在小办公室里也是整天唉声叹气，案头的《黄家驷》积了一层灰，他也懒得去理，空闲下来就仰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长吁短叹。

我忙乎了一个上午，把几慵懒沉淀下来的功课补齐了。我把病历夹放回护士办公室，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忽然，主任的办公室房门吱哑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见到我怔了怔，我认出她是在千岛湖出现过的姜的同事。

「哎，侬好。」我习惯地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她也认出是我，有点不自然地笑笑：「侬是黄军哦……好，侬好，长远不见啰……」她低下头想走开。

我叫住她：「哎……请问，我还不晓得怎么称呼侬？」

「哦！」她停住脚步，「我姓刘。」

「哦哦，刘医生，我想问侬……」我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姜怎么不来啦？以前是伊来联系我们科室的嘛？」

「啊？姜？哦？嗯……」她忽地惊慌起来，眨巴着眼睛迅速地瞥着周围，「姜伊和我调了分区，现在伊不负责这片地区了。」

「哦……」我失望地看着刘，「伊不来了？」我朝她笑笑，「那么没啥事情了，再会。」

我正要走开，她迟疑地叫了我一声：「黄医生，侬……」我看着她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便回到她对面站定等她讲下去。

「黄医生，侬想寻姜啊？」刘又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黄医生，侬和姜的事情我晓得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右手按在我的肩上，「姜都告诉我了，伊现在心情很矛盾的……」她看了看擦身走过的护士，言又止。

我看见师兄无打采地开门走出来，便拉着刘血贩子走进我办公室，锁死门把她按在沙发上，急急地问：「姜伊现在矛盾啥？伊为啥这样对我？」

刘的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姜没看错人，黄医生，我看得出，侬是好人，侬不是存心占伊便宜的男人……」她用手绢捂住了嘴，呜呜地哭着，「姜可怜啊……年纪轻轻嫁了个那样的王八蛋呀……」

我背脊上起了层冷汗，使劲抓住刘的手，「侬快点讲呀，到底姜是怎么回事？」

她仍哀哀地哭着，擦了擦眼泪，「好！我告诉侬，黄医生！姜身上有了，六个月了，是侬的！她的老公，就是那个姓许的，他是同恋！」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房间里的家俱在我眼前旋转起来。

一切的谜底都揭穿了！

姜在上说的「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们宿舍对许主席身上那种绰约风韵的不，以及姜在野外小砖房里，投入我怀抱时脸上刚毅决然的神情，还有在酒店客房厕所我见到的卫生棉，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瘫在沙发靠背上，耳朵里轰轰直响，像有几十支电钻开足马力冲击我的耳膜，刘的嘴在我眼前快速地上下掀动，我却听不见一个字。

我挣扎起来，抓紧她的手腕，问：「那么姜为啥不离开姓许的？伊还很年轻，刚刚二十九岁呀！」

刘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唉！姜要面子啊！侬也晓得伊在大学谈过几次恋的，伊最后自家挑的姓许的，侬……」

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不出声地哭着，停了一会儿，才接下去说：「侬叫伊哪能向人家讲？再讲，姓许的倒是肯离婚，他恨不得姜早点跑开，讲起来夫情破裂，责任不在他身上，自己好去公开戳眼，但是姜家里人不肯吃哑巴亏，姜的阿弟，长得五大三的，三两头去找姓许的晦气，见面就打姓许的一顿，但是打过了，连伊阿弟都不肯姜离婚，侬讲讲看，这是啥个世道？」

「那么姜为啥要作自己呢？伊如果肚子里没有，不是更方便为以后打算吗？」

「唉！你们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心思啊，姜就是不下这口气，伊是想报复一下姓许的，给他一点颜看看，但是伊到今朝也没有忘记侬啊！姜偷偷跟我讲你们之间的事，一提到侬伊就哭，唉……」刘医生拍着我手，脸上老泪纵横。

「刘医生，我想看看姜，我这里没有伊的联系方法，侬可不可以以帮我这个忙呀？」

她踌躇了一下，望着我：「黄医生，我不晓得伊想不想见侬，我现在回血站里去看看，问问伊再讲，好伐？」

「好的，好的。」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处方纸，写了几行字，「麻烦侬转给她，我今朝下班后在襄公园旁边的天鹅阁等伊。」

刘默默地接过纸条，放进口袋里，一路叹息着走了出去。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眼泪止不住地淌，千岛湖十的恩又重回到眼前，好象仅仅是昨天的事。

拖过了心神不宁的下午，我的耳朵一直留神桌上的电话，铃声一响，我就飞扑过去抄起听筒，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姜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下班了，我下白大褂，顾不上和别人打声招呼，径直走出医院。来到街上想起约好徐晶等我回去吃元宵，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她公司，告诉她今天晚上医院有事留我，可能很晚回家，让她一个人先吃饭。徐晶在电话里很失望，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我，关照我早点吃晚饭再做事情。

我放下话筒，不由得想到，这是我第二次对徐晶撒谎，为了另一个女人；上一次是在初识不久，我不愿她去孙东那里玩，那次是为了我和她两个人。

二月底的上海街头，依然寒料峭，西北风不时起我额上的头发，在口袋里的两手十指冻得发木。人行道上，一对对刚下班的青年男女互相搂抱着，嘻嘻哈哈地从我身旁走过，我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去去的陌生人群，忽然觉得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很远，仿佛我正站在云端俯视云云苍生，他们的世界与我很遥远。

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迈步向约会地点走去。

天鹅阁是个小西餐馆，地处闹市，但门面小得可以，行人走过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家六、七十年历史的俄式饭馆。在大学时期，听说这家西餐馆是我们学校小布尔乔亚阶层聚会必选之地，我慕名单独来过几次，很喜这里的炸子和乡下浓汤，食物份量充足，价码不高，适合我们这些胃口比钱包大的穷学生。

店堂里仍像以前那样昏暗，有客人的桌上亮着小小的台灯，黄灯罩散发出暖昧的味道，分散在四处角落，还是学生多，不时大声笑闹一番，天花板夹层的音响里，黯哑的蔡琴唱着《读你》。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觉像天，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恋，你的齿之间，着我的誓言，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

我坐在靠里的火车座位里，随着蔡琴一起低唱，心底翻腾着姜的一幕幕往事，桌上一杯黑咖啡里热汽妖娆升腾，在我眼前幻化成姜在表演时展现的曼妙身姿，我手边放着刚买的几盒西洋参片，准备送给姜，她身上怀着我的骨。

幽暗的半空中猛然浮现出姜的脸，吓了我一跳。她穿着黑的裘皮大衣，包着配的丝绒头巾，只出苍白的面孔。

我慌忙站起来帮她下大衣和头巾，侍应殷勤地折叠好衣物放在一旁。姜比那时胖了，下巴圆润了些，前两只房地向前突出，赘赘地下垂，小腹明显地膨起，鼓鼓的，那里面睡着我和她的孩子。

姜发现我正出神地看着她鼓出的腹部，幸福地笑了，怜地用手按了按，「快六个月了，比我原先想的要大，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大块头。」

我苦涩地笑，和她一起坐下，我呆呆地看着姜。分别近半年了，她头发剪了，短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紧紧地抿在耳朵后面，眼神仍是那样清澈，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头似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我想责怪她为什么想用这个办法报复姓许的，那人本不她，他的是男人，他对姜只会冷漠地耸耸肩；我想对姜讲，她正谋杀自己的青，把自己的岁月消耗于一场永远没有对手的战争里；我想请求她，将来孩子出世的时候，让孩子跟我的姓，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她无言以对，默默地坐着。

我拉起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还是那么娇，手指仍然颀长秀气，我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滴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姜用手使劲捂住嘴，眼睛里红红的，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使劲擦着两眼。

「黄军，黄军，呜……」

姜一面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哑着嗓子说：「这是命，是我命不好，我看错了人……呜……」她哭得说不下去。

我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姜顺势扑在我怀里呜呜地哭，旁边的客人们都转脸看着我们，我一面轻轻拍打姜的后背，一面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和她抱成一团在座位里哭了一会儿，姜渐渐平静下来，用我的手绢擦干眼泪，擤了擤鼻子，我也坐回她对面的卡座上。

我们点了炸子和罗宋汤，头盘是火腿土豆拉，姜的胃口很好，闷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狼虎咽，我招手让侍应过来，又多点了一道牛烩面。

姜听见我和服务员的话，笑着抬头看我，等人走远才呵呵地笑，低了声音说：「侬还记得我喜吃面？」

我笑着点点头说：「哈哈，在酒店里的时候，侬每天早上都叫我出去买面来吃，我记得的。」

姜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黯然地看着盘里的食物，用叉拨着几片，一言不发。我猜她又因为我的话伤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侬现在胃口蛮好的，我看得出，人也胖点了。」我看着她，用手指在下巴比划出一道弧线。

她笑了，很甜，用手抚着肚子：「侬晓得伐？这个孩子在里面多么能吃啊！我现在每顿饭量比老早多一倍，平常还吃零食，但不到吃饭时间肚子就饿了，呵呵！」她望着我笑，「我吃进去的饭都给伊吃掉了，呵呵！我猜是个男的，像侬一样吃得多……」

我忽然想起问她：「侬现在还住在姓许的家里？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照顾侬吗？」

姜轻蔑地哼了一声：「哼！他照顾我？我现在马路上被汽车轧死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现在住到我姆妈家里，姓许的那里，我要等到养好小孩才回去搬家俱。」她忽然扔下刀叉，伸手按住我的手背，「小孩要有户口的，所以我要等到生好了才离开他。」

我望着她：「侬为什么一定要生个孩子呢？侬还年轻啊，有个孩子侬将来怎么走下去呢？侬想过吗？」

姜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仰天长出一口气：「唉……我还会再嫁人吗？我今年二十九岁了，黄军。」她凄惨地笑，笑得我心痛，「我二十九岁了，恋谈过了，老公也嫁过了，婚纱也披过了，丈夫的婚外恋也经历了，到头来我的情输给了一个男人，嘿嘿……嘿嘿……」她笑得哭无泪，「黄军，侬放心吧，孩子我自己来养，我不会来找侬的，真的，相信我……」

我忍住泪，使劲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宁愿侬肯来找我……」我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

新的菜来了，打断了我和她的谈，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和我孩子的妈妈享受着宁静的晚餐。

（十九）

我一边慢慢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烩面条，一边怪有趣地看着姜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甜，只有长年坚持体育运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旺盛的食，我用刀叉捡起几大片牛送到她盘里，鼓励她：「来，多吃一点，为了侬自家的身体，也为了孩子。」

姜笑着，并不推辞，快手快脚地切碎牛拌进面里，用叉子卷起来送进嘴里大嚼，酱汁在她嘴边糊了一圈，我掏出纸巾给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爸妈讲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

「哎，我想起来了，侬爸爸身体还好吗？」

姜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组胚教研室教授，高瘦的个子，佝偻着背，戴副极深度数的眼镜，得益于姜教授的谆谆教导，我组胚学考到九十六分的历史高分。

「嗯，还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了，你还记得我爸爸？」姜有点奇怪地问我。

「所有基础课里，我唯一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组胚了，你爸爸真是个好老师，现在的大学里不多了。」

我莫名地有些伤，眼前又闪过大学时的姜穿着连衣裙，面容清瘦，带束得紧紧的，挽着教授在校园里散步的情景，一回忆起这些，我的心不由了一，有点疼。

「哪你为什么不考研？」姜边吃边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学问，可是更钱，考研的话，比如做你爸爸的研究生，那我这一辈子都要执教鞭为业了，学校里的生活太清苦，我熬不住的。」

姜点头表示同意，我又问她：「你爸爸还住在原来的小洋楼里？」

「嗯，老地方，我们家住了几十年了。」姜停下刀叉，盯住我，「你先不要去，我家里人不知道是你的，我没跟他们讲过……」

「那……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还有孩子？」我试探着问。

她低下头，半晌抬起脸来，眼里噙着泪花：「以后吧……你想去就去看看也好，孩子总有一半是你的……」姜捂住嘴，眼泪哗哗地下来。

我安她：「别哭啦，别哭啦，对身体不好，再哭下去的话，五羟胺会升高的。」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擦干眼泪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了，我还以为我的眼泪在三年前就干了呢，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世上还有男人值得我掉眼泪。」

我让侍应收走了盘子刀叉，送来了咖啡，姜要了一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地挖着吃。

「有女朋友了？」她飞快地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小心地挖起一勺。

「爸爸妈妈大概有意思介绍人给我，我看了都头疼，还是学生呢……」我决定不告诉她徐晶的事。

「漂亮吗？」她若无其事地问，小勺动得很慢。

我摇摇头：「还是小女孩哪，一脸茸茸的，真是黄丫头，谈不上漂不漂亮。」

姜被我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继续吃她的冷饮，我端着咖啡杯发呆。忽然她用腿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想你陪我，肯吗？」她目无表情地说，眼睛仍看着碟子里的残余。

我的心急速地跳着，我把咖啡杯举到嘴边：「我求之不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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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酒店，座落于陕西南路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后，作为中合资酒店很是风光过一阵，可是随后周围的宾馆如雨后笋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也就失了不少。

张浩在这里做酒店的大堂经理，上一次他父亲心脏病发，急救车竟送进我的医院里，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机为何要舍近求远。

老天有眼，幸亏我让他送院早，在急症室的心电图机上正好看到Ｓ－Ｔ段逐渐升高，医生惊叫一声，立即送到ＣＣＵ，后来张浩找到我，带着他在内科病房和急诊室走亲访友，说了不少好话，陪了不少笑脸，他才算放心。老爷子在病上躺了两个月，好了！张浩到我办公室里千恩万谢，除了送来两瓶人头马，还给我一把酒店的半价优惠券，我随便往钱包里一夹，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一脸稚气的女服务员把我和姜领进了房间，一路上，她好奇地眼光一直打量姜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知道人间有这么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刚才在楼下大堂里撞见张浩，他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姜走近，随即镇定下来，冲我不易察觉地点一点头，扭过脸去装作不认识，大概这小子以后在同学聚会时有了谈资笑料了。

我锁好门，扣上链子。姜拉上窗帘，「把灯关掉。」她命令我，我熄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头墙壁上一盏小黄灯。

姜伸出双臂向我走来，一下扑到我怀里，胳膊勾住我脖子，疯了似地在我脸上吻着、伸出舌头我的面颊，她让体内久抑的热情爆发开来，哆嗦着手指解开我的衣扣和带，嘴里不停催促我：「快点！快点！帮我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抛在地毯上，帮她掉羊衫，又解开她黑呢裙子后的拉锁，让她扶着我的肩从脚上套出来，最后，姜只留着上身单薄的针织内衣，两腿仍裹着黑的闪光丝袜。姜穿着外衣的时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显，现在去外衣，膨的腹部衬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显得弱小。

姜笑着推开我的手，不让我抚摸她的肚子，坐到沿上费力地跷起脚，想自己下丝袜，我赶忙上前拨开她胡摸索的手，很轻巧地帮她捋下来，姜笑着说：「呵呵，还是有个男人服侍的好。」

我用毯盖好姜，然后光衣服，开毯子一角钻进去，躺在她身旁，一把把她搂进怀中，急切地用嘴寻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她闭着眼，仰起脸接我的热吻，舌头伸进我嘴里，轻轻刮我的舌尖和牙齿。

「孩子，当心别到孩子……」她声音轻轻地颤抖，像羽漂浮在空气中。

我松开胳膊，让我的仰面躺平，她半闭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进她自己内衣里面：「来，你摸摸我吧……」

我开她内衣的下摆，姜欠起身子让我替她从头上掉。我又解开的罩，一对肥大的房释放出来，滚滚地在前涌动，上面还留着罩的布带勒出的几条深深的红印，两只头因为怀孕变得又大又圆，颜黑中透红。我伏在姜的前，轮含着两只头，用力，虽然还没有到分泌汁的子，我却可以闻得到的前散发出一种怀孕女人特有的浓郁体香。

我了一会儿，姜的两腿不住地开开合合，我吐出头，抓住她的内，脚跟踮抬高股配合我，我从她脚踝上去内，放肆地张开两腿，把女人最隐密的地方暴给我，我跪在她两腿中间，脸埋在浓密的丛里，使劲嗅着女人的气息。

二十九岁的姜，正处于成女人花瓣尽展，花香四溢的年华，她的私处同样充健康女的生殖活力。

因为怀孕的缘故，姜两腿间的器官滋长得很充分，颜比以前黑一些，大和道口的两片软肥硕极了，鼓鼓地向外暴出，两片软中间溢着稀薄的黏。

我把嘴凑上去，贴住小中间的裂，舌头伸进裂中央的道里使劲着，的身子颤栗起来，一股股清淡的滑从道深处涌出，我用嘴接住，大口大口地咽进肚子里。

「来来，来呀！」轻声呼唤我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不要太大哦。」她提醒我。

我直起上身，股坐在自己脚跟上，的两腿被我分开搁在我大腿两边，我扶住茎把头对准她的中间，慢慢地让头陷入她的身体。

「嗯呣……」舒服得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头在枕头向后仰了一下，「好了，侬进来了……好了！轻点……」

我仍旧跪坐在上，两手扶持住的两，茎小心翼翼地入，不让我自己的身体到胎儿。

的道已经很松驰了，但依然火热得烫人，深处涨了水汪汪的润滑，茎在里面来回，头只传来一点点快，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马上又努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伤了孩子。

半睁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不时低低地呻几声，两手抓住我的，十指使劲掐进里，大腿屈曲着夹紧我，膝头抵住我两，防止我太深入里面。

「。」我小声唤她。

她睁开眼看我：「什么？」

「这样舒服吗？」

她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想用力到我里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呀。」她很坚决地说，「孩子会掉的，你一会就陪我睡吧，好吗？」

「好，我轻轻地来一会儿。」我动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茎在的道里活动了半个小时多，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快，我强迫自己把茎扯出来，只留半个头在道口里，一股股白的混合着的分泌从她体内淌下来，到她门上。

我用准备好的软纸给她和自己清理了一下，躺到身边，给我们俩人拉好毯子盖上。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这时她才像小猫一样钻进我怀里，紧绷绷的肚子顶住我，我一面大口息，一面轻柔地抚摸她的膨隆。

「我想让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小声问，柔软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颊。

「好吧。」我吻她的前额，「可是，以后你一个人带会吃很多苦的。」

「不要紧，我想过的，大不了请个媬姆帮忙，我现在的收入雇个下岗女工不难，我想……你……」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好……」我想了一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岛湖边，有很好的月亮啊，而且，我们黄家到我这辈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当年没有给我用上，我孩子是月字辈，好不好？」

「月湖？月湖？」念了几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蛮好的，就叫月湖吧！」

熄了灯，我和依偎在被窝里，我抱着她有些沉重的身体，摸着她多了些肥的肩头，我们俩说起了很多往事，从我大学入学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我呆头呆脑的样子，讲到在体育馆舞会时，我看见她娇健的身手，又说起她毕业后在同学家里聚会，看见当年的室友们纷纷做了母亲，一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时间出生，从七、八个月到一岁半，唯独她自己仍是空怀寂寞，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躺在被窝里回忆着大学时代，讲述当年的椿椿趣人趣事，聊着聊着，眼皮也发沉了，终于，互相拥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已经起了，坐在穿衣镜前梳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短发，她从镜子里看见我醒了，转回身催我：「快起来，七点多了，我们退了房走吧。」

我下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吻她的后颈，咯咯地笑着，用梳子拍打我的腿：「死了，死了！你快点穿衣服，光秃秃的像只白斩，难看死了！哈哈哈！」

我们退了房间，完房钱，挽着我走出酒店大门，门童拉开一辆出租车后门，我陪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到血站。在血站门口下了车，我才想起还没有吃早饭，在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包子和鲜豆浆递给，看着她腼着肚子走进血站大楼，我才走向自己的医院。

到了科里办公室坐下，拨了电话给徐晶的公司，她同事说她还没有来，我看看表不到八点，决定等一下再试试。

今天是主任查房，鲍主任已经在护士办公室里端坐好了，看我进去向他问声早，他只是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就转过脸去和护士长低声说些什么，张萍边听边点头，还不时瞟我一眼，我看得很不舒服，索拿起沙发上的隔夜报纸看。

查房还是像以前那样，鲍主任照例大吹大擂一通，将近起身查病房的时候，他好象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