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点击正文中间调出设置选项左右翻页阅读体验更好陈哲行事向来喜积蓄力量以势人,反正既然有了王桢儿的消息,他便也不再焦急,打算等明林纾橙林纾柚等人回来,聚拢人马再一齐去月澜府一探究竟。
是夜,陈哲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养蓄锐,不料树静而风不止,夜里陈哲正在府衙宾馆的屋中安睡,却被屋顶响动惊醒,若是寻常响动,自然是惊不起陈哲的,神识当中伴随那响动掠过的气机波动,才是让他霍然起身的真正缘故。
扯件袍子越出屋外,那气机还未踏出陈哲神识的百步极限,陈哲连忙跃上屋顶,跟了上去。
百步之外屋顶跃动的那道白影轻功不错,但只有后天七八段的境界,自然逃不陈哲的追击,只是陈哲远远跟在那白影后边,面却是古怪。
前方七八十步外在城中鳞次栉比的竹楼屋顶上飞窜的,分明是个不着寸缕的女子。
陈哲心中好奇,也不急着追上那女子,只是远远缀在后面,想看看她意何为。
两人一路在屋顶飞纵,穿过城区来到北门,那赤女子发力跃上城头,又纵上城头望楼之顶,随即在那屋脊上立定,就这般一丝不挂地在天星光之下缓缓跳起舞来。
陈哲这才趁她转身,看清这女子容貌,竟然便是苏荇。
联想白天时苏荇那莫名的疑问,陈哲心下似有所悟,也不去打断苏荇的舞蹈,只站在城楼暗处静静观赏她的舞姿,待她尽兴舞完,坐在那屋脊上抬头望天,这才轻轻跃上屋脊:「苏姑娘好兴致。」陈哲现身,苏荇并未惊慌,依旧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群星,淡淡说道:「都尉不愧是通天高手,武艺深,妾身已是竭力发挥身法,竟还是惊扰了都尉。」
「姑娘谬赞。」看着苏荇那身在星光下仍然白得发亮的肌肤,陈哲也不刻意回避:「苏姑娘可体会到了违背礼法的宣快意?」
「不多,深夜无人,何以谈礼。」苏荇扭头对着陈哲轻轻一笑,这般情境之下,她面上神情一如白见面时那般端庄娴静:「只是发觉都尉在旁观看之时,心中方才有了些异样。」
「原来如此,陈某有幸得见姑娘的秀美舞姿,心中亦是欣喜。」陈哲坐到苏荇身边,同她一起望向星空,南疆本就四季如,初夏时节更是暖风宜人,城内城外万籁俱寂,只有天幕上无数星斗,在纤尘不染的漆黑夜空之中熠熠生辉。
沉静片刻,苏荇忽然道:「都尉在看什么?」
「星空,此地位置极南,可以看到不少北方京城见不到的星斗。」
「哦?是么?都尉能否与妾身解说一番?」陈哲微微一尬,赧道:「我亦不通天文,只是曾听同窗提过。」苏荇莞尔一笑:「常事尔,世间多少事,绕不开颜面二字。妾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陈哲不再言语,听着苏荇轻轻一叹,话音转低之后喃喃自语道:「妾身九岁那年也曾光了衣裳,在后宅之中与那自小养做玉观音的异母妹子一道嬉戏玩耍过半,当时只觉平生未有的自在快乐,事后却被教养嬷嬷狠狠训斥了一番……此后便再不敢如此,生怕失了嬷嬷口中那些身份体面,乃至后来上山学艺,常有师姐妹聚在后山泉水一同沐浴嬉戏,妾身亦是能避则避……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年纪渐长之后,颜面二字入骨,蒙蔽了本心。如今虽是遭了三年劫难,倒也算是解开心中枷锁。」
「那苏姑娘也算因祸得福了……能直面本心,坚实心境,未来踏入通天境之后,或许便能在武道一途上走的比旁人快一些。」苏荇知道陈哲依然是在宽自己,只是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她如今也不过先天八段,又在那百兽门的密室中蹉跎了三年,通天境或许还能稍加期待,通天境之后的修行,多少是有些奢求了。
又在一道星空下安静闲坐了片刻,苏荇站起身:「夜深人寂,我们也回去歇息吧。」陈哲从善如,默默跟着她再度从座座竹楼屋顶一路回程,两人落在府衙后街宅院顶上,正当陈哲打算就此告辞之时,苏荇却在屋顶上站住脚,又突然开口道:「都尉,若是妾身加入了六扇门之后,是否只有在都尉面前方可如今晚一般赤身出游?」陈哲只是微笑:「京城高手众多,我怕苏姑娘会惊扰起更多人,不如去京西那几个县城,并无高手常驻,且离京城也不远。」
「多谢都尉忠告。」苏荇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都尉果然如段鸥段师姐所说那般谦谦君子。」
「哈哈哈。」陈哲忍俊不道:「她要么觉得我呆头呆脑,要么觉得我道貌岸然,琉璃湖女子口中的谦谦君子可不是什么好词。」苏荇笑着摇摇头,抬起双臂,又在这星空下把那人的身子转了一圈:「妾身也觉得都尉是个君子,至少是个知道节之人。」陈哲微微叹了口气:「苏姑娘只是男人见得少了,在下不是什么君子,只是懒人。」这世道中的女子并非个个都是本放,然而你不放,有的是人放,陈哲久经风月,对苏荇这般若即若离的女子早没了兴趣,即便光了站在他眼前,也只当寻常,除非如段鸥那般主动,否则陈哲只会任她诸般行径,断然不会主动咬饵。
苏荇听了陈哲的话,并未做太多反应,只拱了拱手,便跃入院中,自行回房。陈哲也未停留,自回府衙歇息,只当是今晚做了一场绮梦。
次一早,陈哲先是来到府衙地牢,看段鸥这边那宋儿消磨得如何了。
一推门踏入那囚室,陈哲便闻到了铺面而来的女儿香混合水腥味的糜气味……这屋中通风尚可,仍积出这般浓重的味道,宋儿的模样可想而知。
宋儿此时已不是被缚在案几上,而是四马攒蹄倒悬在房梁上,段鸥不知从何处找来三个香炉,各着一支线香对准了宋儿身上三点,缕缕香烟带着热气炙烤着宋儿珠与下芽。
宋儿依旧被蒙着双眼堵着嘴,浑身肌肤都呈樱粉之,淋淋沥沥的尽是汗,身上还隐隐有不少挞痕。
段鸥本是慵懒瘫在在椅上,椅旁散落了一地的皮鞭、竹夹、木、鹅等物,手中还把玩着昨那支笔。见陈哲进屋,她也不多动弹,只侧过脸道:「差不多了,我本以为她能撑足十二个时辰,不料昨夜丑时神就已经垮了,你今晨起没洗澡吧?现下解开衣服站到她面前,给她去了脸上的布条,你问她什么,她便会答你什么。」
「真有这般神奇?」陈哲依她所言,解开衣带内衣,走向宋儿,心中好奇道:「我今晨虽不曾洗澡,昨夜却也是洗过的。」
「足够了,你试试便知。」段鸥显然颇为自信,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一副有成竹的模样。
陈哲解开衣袍之后,站在宋儿面前,伸手取下了她脸上的捆扎的两条布。
只见宋儿圆睁的杏眼中尽是血丝,神情亢奋,见了陈哲便要张着嘴伸长了舌头来他身子,奈何自己被捆缚吊挂,只能扭动身躯努力挣扎,好似一条被吊起水面的鱼儿不停在半空扭甩尾。
如此癫狂模样,陈哲不疑惑道:「你给她用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