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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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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之事当然是先把王桢儿找回来,其次是探查百兽门潜藏在外的掌门人许清和八名长老及英弟子的所在,最后陈哲推测赵元诚应当不会亲自带队去江南,多半还躲在这南疆某处正谋划着什么。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赵元诚撒出十万两银子把竹山府的青瑶族军队搞得一盘散沙,若不乘机做些什么,连陈哲都觉得是费机会。

这三件事无非都是寻找,陈哲先让丁谦和张沐之发动这南疆一省法司之力,正好是要找王桢儿,明面上张贴告示、派发衙役、征调民壮,大张旗鼓寻找王桢儿,暗地里借此为掩护,顺带寻找百兽门和赵元诚的线索,这样一来也不怕打草惊蛇。

当然除了官府之外,南疆汉地之内的各处江湖门派也被征召起来,王念等六扇门的暗探系统亦是不能闲着,多管齐下总该有些收获。

除了找人之外,其余类似打发衙役去百兽门拿人、发信联络被救几女家长师门等杂事都按部就班地安排了下去了。

最后一事,便是拷问缉拿回来的百兽门一干人等了。

陈哲下到竹山府衙地牢中,自昨他押着人回来已过去一天一夜,想来这拷问一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地牢中拷问一事乃是竹山府姓姚的通判亲自主理,这姚通判在盗银案中也是吃了一番苦头,这会儿自然也是狠下力气。

「这些人犯当中并无硬骨头,有蓝主的毒药相助,拷问之事也还顺利。」姚通判递上厚厚一叠口供,嘴里说着顺利,面上却略带难:「一来,这些人犯并非主谋之人,于案情关键知之甚少,二来,则是这些人东拉西扯又供出不少积年老案,看似与本案无关,可下官稍加整理,又觉得里面夹杂了一条布局暗线,只是一时间又难以丝剥茧将其提升出来。」

「暗线?」陈哲来了兴趣。

姚通判点点头:「这百兽门似乎在数年之前就与盗银案的主谋有所联络,下官问过人犯,又查阅了都尉大人带回来的那些那些往来书信,隐隐间竟发觉那主谋在这南疆一代应是另有布局基业。」谋后主谋乃是赵元诚,联想到这赵家去年主导的那场大,陈哲登时琢磨过来,应当是那赵家在南疆早有后手,只是去年大之时来不及发动,此时自然就成了赵元诚施展图谋的基业。

陈哲当即指示道:「此事甚为重要,你且去找那按察使衙门的王念,让他寻些人手配合于你,先将这口供书信中的线索整理出来。」

「是。」姚通判灵而去,陈哲则在狱卒带领之下往地牢深处走去。

这府衙地牢的最深处,乃是一间特殊的囚室,一般是用来关押犯官的,因而虽在最深处,却反比前面那些普通牢室干净清许多,牢内此时也关了一人,却不是杨嵩那个百兽门长老,而是林纾橙在百兽门密室之中打晕的那个女子。

见陈哲进来,原本委顿于牢房内做低头垂泪状的女子立刻扑了过来,扒在牢房栏边哭诉道:「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只是那许清房中的小小侍妾,只是按他吩咐看守密室照看那几个姑娘,其他事情民女并不知道啊。」陈哲并不理她,打发走带路狱卒之后,便站在牢前,静静看着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喊得撕心裂肺,那女子哭喊了一阵,许是见陈哲冷冰冰的样子,心下有些生怯,便收敛了哭喊,跪伏在牢内地上,瑟缩着抬起苍白的小脸用一双泪眼巴巴打望着陈哲神

陈哲见她安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名叫宋儿。」陈哲点点头:「很好,你且在这里安心小住一阵子,等我去信回京,自李香儿处问明你的底细,再来与你问话。」听到李香儿的名字,宋儿本就苍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若是旁人,大概就被这宋儿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过去,奈何陈哲乃是一个通天。通天境的神识知并不能测谎,但对人体内的内息最是,这宋儿使了法子收敛气机掩藏内功,能骗过旁人却骗不过陈哲的知,自陈哲在百兽门密室里第一眼看她,就察觉出这宋儿不仅身负武功,还是个出自玉虹门的先天八段。

玉虹门去年被赵家说动,参与了京中之,派中高手尽皆被林纾枚斩杀,核心弟子死的死逃的逃,余下未及从的中低级弟子由李香儿出门收拢挑选之后,连同派中传承一道被王桢儿的师门玉虎门吃下,八大门派中的玉虹门和影山派就此除名,现在的江湖乃是六扇门为尊,其下六大门派话事。

至于玉虹门中逃散出来的残部,自然多半是继续跟在赵元诚身边为其效力,而这赵儿毫无疑问便是赵元诚派到许清身边的,不止是因为她身负玉虹门的功夫,陈哲找到的那份赵元诚与许清的通信中所提到的礼物,便是这位青靓丽的玉虹门弟子。

既然有这层身份在,那么赵儿无疑就是这百兽门中知晓内情最多之人。

在地上趴了片刻之后,宋儿缓缓坐起身,靠在牢内铺边上,阖上双眼道:「既然被你识破,我也只好认命,要我招供那是断无可能的,如今只求一死罢了。」陈哲嗤笑道:「宋姑娘未免高看自己了,许清做了什么我知道,赵元诚做了什么又在谋划什么,我也知道,我不知道的只是这两人现在身处何方罢了,想必宋姑娘应当也和我一般,于两人藏身之处一无所知吧?所以,我要你招供什么。」宋儿只是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斜睨了陈哲一眼,依旧靠坐在那里并不答话。

陈哲上前一步,蹲在牢门栏外平视着宋儿细细端详了一番,啧啧赞道:「宋姑娘这长相,虽不及李香儿,却也是妩媚动人,标致出众呐。」这般拉踩,若是琉璃湖弟子听了,怕是要跳起来跟陈哲拼命,宋儿却没那般好胜,看也不曾多看陈哲一眼,只是屈腿抱膝,低头把脸埋在膝间。

陈哲站起身,笑道:「宋姑娘可知如今李香儿处境?」回应他的自是一阵沉默,陈哲也不在意,继续道:「宋姑娘在百兽门中与那笼中几女朝夕相伴,想来于此道应当是悉的,我便直说了吧,李香儿如今在公主府中的情形,与那笼中几女并无二致,每在后花园中嬉戏打闹,快乐的就似一条真的小狗,全无做人的辛苦奔波……不知宋姑娘可羡慕这份逍遥自在?」宋儿听到此处,身体陡然一颤,将双膝抱得更紧,脸也埋地更深:「莫要说了,杀了我便是……我才不会与你做狗的!」江湖女子虽有些自轻自,可若是认主嫁人之后,则又是另一般的忠贞刚烈,宋儿如此反应亦不出陈哲意外,他哈哈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了,来人呐。」一人闻声推门而入,并非狱卒,而是如今跟在陈哲身边的段鸥。

「小鸥,你可知笼中这位是谁?」段鸥并不认识宋儿,不过适才候在门外,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玉虹门的宋姑娘。」

「不不不。」陈哲笑着摇摇手:「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应该是没印象的,那我便告诉你,数之前,这位宋姑娘还站在笼子外面看顾着笼中的你,此时正好是攻守易势了。」

「哦……原来如此。」段鸥倒也没在意这些恩怨,只是她知道陈哲意图,琉璃湖女子都是青楼花魁的胚子,最是会看风,特意凑趣道:「那主人,你说奴家该如何报答宋姑娘这看顾之恩呢?」陈哲勾起角,看着笼中缩成一团的宋儿,故意一字一顿缓缓说道:「我记得你琉璃湖最通青楼里三道九的手段,不知这捆缚调教之术,你会不会?」

「唉,主人有所不知……奴家早年子顽劣,门中嬷嬷传授捆缚调教术之时,奴家不曾上进,学得有些岔儿了。」段鸥配合地大气道:「若是被缚受教,奴家并不在行,不过说到缚人施教,同批姐妹当中,奴家却是最拔尖的呢。」两人在门外一唱一和,牢内的宋儿终于有了动作,起身一窜便从边窜到上,卷起上被子牢牢裹在身上,钻进角里缩成一团,只出两只充戒惧的眼睛看着陈段二人。

然而宋儿这般举动又能有什么效用,陈哲打开牢门走到边,只一伸手,就如老鹰抓小一般将宋儿擒在手中提出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