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还等啊？”张凤棠夸张地撇撇嘴，“算了算了，让你们办个事儿——多难！”到文体局正门时十二点出头，我跑门卫室给牛秀琴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她就出来了。

不紧不慢把她的特点无限放大，以至于隔老远我就认出那个戴着大口罩从边边角角走来的女的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也不废话，径直打包里掏出手机递了过来。

在我将要接过去时，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又一翻躲开了。

“要不要看看？”她笑着指了指脸。

虽然觉得不应该愧疚，但我还是惊讶于那一巴掌的威力，这种愚蠢的惊讶令我在冰天雪地的光下分外被动。

我愣了愣．却无话可说。

到处都是光，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

终于，悄无声息地，她又把手伸了过来。

这次总算接到了手里。

她问我啥时候走，我告诉她明天，之后，她仰脸看了看天，说：“真是，太真好。”当然，还有硬盘，可惜牛秀琴没要，“留着自己用吧！”临走，她冲我摆了摆手。

其实我一直觉得牛秀琴会请我吃饭，但事实上并没有。

跑了多半个街区才找了家小店，要了碗面。

不等面上来，我就看到了那条通话记录。

短信有好几条，陈瑶发过来的是，“好想你”。

老实说，很难想象她老会说出如此含情脉脉的话。

未接来电有两条，一条是王伟超的，昨天下午四点多，一条是母亲的，昨天下午五点三十二。

直到等面时再拿起手机，我才注意到来自母亲的另一条己接来电——17：41，通话时长53秒。

这险些让我打个嚏。

那碗刀削面只挑了两筷子，最后又给吐了回去，面条太厚太生，青椒带着股塑料味，而且我敢保证，黑胖老板娘的手指头肯定戳进了面汤里。

在雪地里呕了好半晌我才爬了起来，天蓝得有点不真实，让人一阵头晕目眩。

基本上一下午都在捣台球，起初是跟王伟超，不多时又陆续来了几个呆。

对我的新造型，大家都兴致盎然，以至于“老秃”的频率比以往高了许多，哪怕在我看来两者毫无相似可言。

他们推断这种“有气质”的伤口一定是女的挠的，至于具体是谁，我当然打死也不会说，于是王伟超宣布：“不是他妈就是他！”呆们哄堂大笑。

捣完球，又被拉着跑人民公园摸了几注福彩，结果也没中。

倒是有个呆中似地，一连领了好几个脸盆。

于是夕西下时，顶着脸盆和呼呼北风，我们兄弟去喝酒。

洒过三巡，忘了侃起什么了，王伟超说正月十五凤舞剧团在钢厂有演出，都得去，还要记考勤。

“早九点，真他妈没人！”这愤怒地看着我，尔后拍拍肚皮，笑了，“不过——要是能瞅见张老师，那也值！”他这一叨真是一石起千层，众开始夸张地怀念起母亲在他们的青葱岁月里留下的飒英姿来，更有呆表示昨天傍晚在老商业街兰亭居门口碰见张老师了，“黑羽绒，没戴帽子，一个人提着个纸袋，一时半会儿都没认出来”。

这么说着，他又开始摇头晃脑：“你妈还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搞得我都没敢打招呼！”我了声，去掀他凳子，于是中大家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