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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不上了。
“你把院子里我磨的玉米面给阿陵哥,请他帮忙做几个饼子吃。”那天宝宝说他扬哥哥家吃,乔凝一直记得呢。
杜良顷摩挲这手里的几个铜板,心里突然泛起了酸意。
他真的亏欠他良多。
“找个时间,去官府登记吧。”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去了院子里,留下乔凝一个人忐忑不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三个人睡一张挤的更热,宝宝自己睡了,乔凝身子难受,加上心事重重,怎么都睡不着。
杜良顷当他是热的,不声不响的起身打了盆水,又掺了点热水进去。
拿了块巾沾了水拧干,乔凝糊糊的,直到热的巾碰到自己身上才一个灵醒了过来。
“怎么了?”杜良顷把他衣服扯的更开,“看你热。”
“啊?”乔凝呆呆地,任由他了自己左半边袖子,擦完又穿上,接着擦右边。
他怀疑面前地这个人被掉包了。
“良顷?”
“干嘛。”杜良顷把他整个翻过去,让他趴着,乔凝脸埋在上,声音瓮声瓮气的,后知后觉红了脸。
杜良顷特地避开了他的,房里暗,看不清伤的怎么样,他把手摸上去试了试,果然冰凉冰凉的。
“怎么突然又伤着了?”
“没事,就,不小心撞到了。”乔凝还是没说是杜瑶推的,想起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才相见。
“嗯。”给他擦完,换了身衣裳,也靠近后半夜了。
安静下来,累极了的两个人,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乔凝总算能站起来了,虽然还是疼,但不是那种让人受不了的疼了。
扶着也勉强能走。
杜良顷不放心他,就没去镇上,在家里帮他一些琐事。
这种和谐的场景,在杜瑶看来真是刺眼。
“我洗,你去躺着。”杜良顷把乔凝赶回屋里,自己提着桶,端着衣服。
杜瑶瞅了乔凝一眼,也去自己屋里端出来衣服,“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杜良顷摸摸她的头发,回头看了看乔凝,“回去躺着,别出来了。”乔凝纠结地看着他俩的背影,半天没动,还是宝宝把他拉回了屋里,“爹爹,躺,躺。”
“嗯。”乔凝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坐在上,“宝宝觉得阿父变了没?”
“嗯?”宝宝歪歪头,半晌高兴地拍拍手,“阿父,好。”
“宝宝喜现在的阿父吗?”
“喜!”喜的后果就是,饿的时候抱着杜良顷的腿,告诉他地里的虫子特别好吃,本没注意三个大人的脸都变了。
杜瑶还在现场,杜良顷第一反应就是警告她别出去说。
“我,我不会说的,而且,现在都吃不,吃个蝗虫怎么了……”杜良顷闻言放下了心,“总归是上头规定的,吃没什么,切忌声张。”杜停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记得爹爹不让他说的。
“我错了,爹爹。”
“乖。”乔凝摸摸他的头,没有责怪他,只说心里不踏实。
他不太相信杜瑶。
下午杜良顷找了条没人的小路,去地里捡蝗虫,密密麻麻的蝗虫把庄稼吃的什么都不剩,他虽然不种地,看到庄稼这么被糟蹋,也免不了气愤。
在山上都烤好他才带回了家里去。
小妹找到了,一切都风平静之后,他居然能体会到有个夫郎的好处了。
尤其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他站在门口张望的身影时。
见他扶着,杜良顷上去不动声地揽着他,“怎么不躺着?”
“我,怕你出事。”乔凝抬头看看他,确定没事也放下了心,“我就是心里不太踏实。”对于眼前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好意,对于杜瑶。
他都不踏实。
杜瑶在府里过惯了,住这种茅草屋实在住不惯,好不容易捱了几天实在捱不住了,和杜良顷说回镇上住几天。
杜良顷没多想,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也没过问她这几年过的如何。
她说去镇上就让她去了。
家里剩他们两个,杜良顷把宝宝让方陵帮带着。
关上门和乔凝说心里话。
他赎回杜瑶的五百两,其实是当了乔凝当年给他的信物,才有的。
他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乔凝。
换作以前,如何伤人的话他都可以不计后果说出口,现在却不行了。
或者说自从觉得自己亏欠乔凝的,心里的愧疚就像是一直涨却不退的海水,冲刷着他的心倍受煎熬。
杜良顷面凝重,一直在观察着乔凝的脸,几次想瞒着他不说了,却悬在心上更叫他难受。
“我把你的玉佩,当了。”说出口仿佛放下了背上的石山。
乔凝死死瞪着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把玉佩当了。”杜良顷自觉长痛不去短痛,闭了闭眼遮住了眸中的情绪,“还有四年前,是我把你晕了,临了后悔,没把你送去给刘大。”他不敢看乔凝的眼,索把他捂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着最能伤人的话。
乔凝被他几句话震的头皮发麻,心中大骇,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对自己报的是这种态度。
心里悲痛,他发狠地咬上面前的皮,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