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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聊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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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北域最复杂的群山。进入傍晚,雪越下越大了,周遭一片静寂。虽然森林连绵不断,昔常见的豹子、熊,早就没有踪迹了。事实上,几乎任何动物都远远躲开了这片山区,所谓“神”的所在地。

数千米的高处,空气已经稀薄。即使轩辕王国的修道者,许多人来到这里也难免呼困难。当然,生活在神中的人没有这个困扰。据说,他们本不是人……

如果一只鸟敢于接近这里,它可以发现神是在接近山顶的大片石壁上,刀削斧刻一般地存在着。一部分建筑悬空于万仞山壁上,似乎用于夏休憩的台、高耸的观星阁,随意地向外延申,似乎毫不担心坍塌。如果那只鸟胆子更大一点,还可以看到开的正门,以及无人的大厅。

当然,这样的鸟,是不存在的。

*********

这座石头殿的规模堪比城市。在城市的深处,某处大厅里的人们忙的热火朝天。五花八门的卷宗、信函、账簿、契约文书,从一条坡度和缓的光滑石槽里,正不断到地面上的一个大筐里。一小群轮值的仓司吏员忙的团团转,把手写或印刷着文字或图画的物品分拣出来,放入四周的其它石槽。石槽的方向都是缓缓向下的,它们运送的文书最终将到达不同的室所。另有一班书吏会接收、审阅、封存它们,某些特别重要的文件,会转送给“上面”,甚至会送到妖尊大人那里。

吏员们不停地干着。工作中,他们只能用手势和表情,即使是管辖他们的押司官,也只能用眼神,象征地“杀死”犯错的下属。这些人,以及维持常运行的其它官吏,都是北域的大族子弟,在被妖尊大人杀破了胆之后,为了表达对神的忠诚,而被送来服兵役、徭役的。在神,他们受到制,失去了使用言语的能力。十多年前,妖尊大人颁布的《北域律法》中特别规定了,在神的范围内,以口舌发声的权力只属于“伟大的北域之主”,以及服侍伟大主人的奴隶。说来奇怪,《律法》规定,神的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他们为妖尊大人在此效力,而暂时被剥夺了若干权利。只有“北域之主”选中的人,有资格成为奴隶。

北域之主在中率闲谈的身姿,也许是令人神往的。但那不是服着不见天苦役的大族子弟们,可以窥望一二的。他们也从未认真想过这事。身为幸存者,这批应征的青年都见识过那一场焚尽家园的恐怖之火,够他们战栗一辈子了……

*********

在琼明世界,她是妖尊大人。一人灭一国、一拳敌一城的战场上,她自称邵神韵。面对忠诚的重要部属,她喜别人叫她“邵先生”。

十年前她来到北域,带着神秘不明的来历,瞬间崛起。被焚烧的城市,被粉碎的强权,长长的名单,都记在她的名下。每隔一两年,她会安静一阵子。有时她好多个月把自己关在中,不给部属任何的指令,甚至暗示。最初,难免有人作或者叛离,而结局是可以预料的:试探妖尊的力量边界到底在何处,你将被毁灭……

最近三年,即便妖尊大人继续时不时莫名失踪,北域仍然在她的威之下,依照所谓的《律法》。那些拒不服从的城市、家族和强者们,也不敢松懈片刻。他们为了即将到来的生存战争,寻找着万全之策。

*********

这个雪夜,妖尊大人需要解决一个麻烦。

*********

“……那个白木煞,这么多年一直藏在轩辕朝的帝都。神韵的意思是,有这个机会,正好……”女人一袭白袍,清脆的声音刻意加进了几分绵软,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

“这些年,他还算守口如瓶。据神韵所知,他只对几个人说过……”女人看来很有耐心说服对方,虽然对方毫无回应。

“说过什么?”对方终于有了反应。他是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道士打扮,脸有些疲倦。两人相处的房间很大,几只柜子里,堆了书籍,木头、竹子、石头和金属的器物、零件。地上还有些瓶子或倒或立,都是空的。房间里有张大旁有张写字的长桌。道士倚在一只桌腿上,身体随意地伸展在地板上。

女人没有马上回答。道士又问了一声:“说过什么?”女人小声答道:“就是他当初看见的……神韵的那件丑事。”

“你的丑事那么多,哪一件?”疲倦的男子有点不耐烦。女人本来趴在他的腿上,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提高了声音:“十年前,在白木城,神韵一时没有忍住,勾引主人……被白木煞看到了。”她把头又枕在道士瘦削的双腿上,暗自想到:“难道他真的不记得了吗?”转瞬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白木城是她攻破的第一个大城。大地、天空、草木和屋宇,还有活着以及死去的反抗者,一切可以想象出的东西,都在燃烧。甚至河也被倾倒在水中的燃烧物充了。自那以后,她是北域诸城公认的恐怖之王:妖尊大人。

只出了一个小纰漏。小道士随她一起去了白木城。邵神韵宁愿让他呆在刚刚开凿的神里,受着法阵的完全保护。但是他执意要去,她只好另想办法,在城外用剑阵的杀气,把那个捣的家伙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包裹起来,再分出一半的心神,时刻提防外敌破阵的响动。或许因为多了一个包袱,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结束了白木城的战斗。

但是他继续胡闹,而她又没什么办法……她的丑态被暗潜于渊的白木煞看在眼里。后来,她又不得不放过这个受伤远遁的妖王……

“你放过了他,为了什么?”道士无打采的声音,把女人拉回了现实。

“那时主人正在神韵。神韵舍不得让主人停下来,只好放过那半死的白木煞。”她语气淡淡道。

“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喜七八糟的外人看我你?”道士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在问一个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

“神韵只是忍不住想告诉天下的人,神韵有一个最好的主人。”女人照旧老实趴在道士的腿上,她想到那一天,在充烧焦气味的废墟中央,她,他,还有白木煞,像达成默契一样,两个在疯狂地,第三个伏在远处,瞪大了眼睛。她略微用了一点通的手法,让小道士借助她,看到了窥探的第三者。她立即觉到,被窥视让她的“主人”更兴奋,她也马上想到了或许“主人”不会允许她杀死活的那位被动观赏家,因为“主人”渴望有人分享这个离奇的秘密。

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了她的猜测。当小道士变换姿势,开始强力侵犯她的后时,白木煞抓住这个机会,闪电一样没命地逃向东南。她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去触怒那只正在兴头上的具。她一边在城市的废墟中心大声呻,一边盘算如何收拾烂摊子。

“这么多年,你不愿除掉白木煞,是不是因为你巴不得轩辕国有人知道你的丑事?”男人有点戏谑地问道。女人发觉道士的情正在慢慢调动起来,开始小心地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为了主人,神韵不想让人知道。为了心里的骄傲,忍不住又想让人知道……”她抱歉似地说,带着一点苦笑的意味。

“除了发、发,你还有什么忍不住的?白木煞已经告诉轩辕国的哪些人了?”道士的讥讽语气加重了两分。女人慢慢扭动,舌尖在男人的小腹轻轻掠过。道士不耐烦地在她的后背上重重扇了一巴掌:“问你呐!”女人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眼睛里有了异样的神采:“有个姓袁的剑修,是落魄的王族,被放逐到帝都之外多年了。白木煞跟他有深,同病相怜……”小道士用手玩着女人的头发,两腿分开,全身似乎都在躁动。女人倒是不慌不忙,埋头细细索男人干瘪的肚皮,好像很有乐趣。

“好了,你要除掉这两个废物,如何?!又想去轩辕国卖?”道士被女人的淡定的有点发火了。

“主人喜,神韵自无不可。”女人似乎在逗沉不住气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

“又犯?!”道士猛地一巴掌拍在女人浑圆结实的股上:“说你想怎么做!”

“半年前,神韵已遣楚将明潜于帝都承君城。城中不将有试道大会,到时……神韵自有手段。”女人眼睛发亮,红已在探求男子两腿间的某物。

“楚明将?呆头呆脑的那个城主?”小道士带出了两分轻佻的语气:“他不是对你很有意思么,你俩到了承君城,要不要先躲起来几天啊?”女人却不作答,只用双含住翘起的头,慢慢

“你是个卖的,他嫖你也天公地道,以后你嫁了他,他当公给你拉客可好?”道士继续挖苦。女人的双微微离开已经大的头,瞪了道士一眼:“不要拿楚将明说笑。”道士立即在她背上了一巴掌:“你什么德行,真以为人家不知道?”女人也不理他,伏下身子,重新含住头,一时房内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女子不时咽口水的声音。

“这次神韵去承君城,请主人赐我宝物。”女人了几分钟,又开始陪着小心跟男人争取着什么:“孤身犯险,没有那件东西在身上,神韵心中不安。”道士半眯着眼睛,果断道:“不行。”女人提高了声音:“轩辕国的试道大会,十几个异人门宗都要去的。神韵打算好好打一架,也是在轩辕国主面前立威。”她一边解释,一边起身,下白袍,晶莹脯,翘的后,修长的双腿,暴在男人面前。

道士似乎对眼前的玉体缺乏兴趣,不耐烦道:“打架打到一半,你劲儿上来,原地趴下挨?!你还回得来吗?!”女人抿着嘴角,好像有点不服气,虽然依旧跪着,却直了上身,双手上,直视着道士:“神韵上阵也有百余次,未有败绩。这一架,神韵非打不可。那件宝物,也请主人赐给神韵。”她本就一副高挑身材,跪伏之姿略有舒展,立即比道士高了一截。

道士哼了一声:“雪国那档子事,你忘了?你那次不是打过包票么,结果还不是忍不住发情?!要不是我让你用手,你怕是要一路光着爬回来吧?你大概就盼着有这一天吧?那次又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女人垂下头。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提到雪国,也一定会颠倒黑白来羞辱她。

“雪国,是神韵错了……神韵把持不住……”她记得那一刻,雪国神庙里垂死的魔王,健壮的身躯已经被她劈成几块,口焦舌烂,唯有眼睛还在动,那是主人事先特意吩咐保留的:“让他好好看戏”

她记得小道士那一声催促“你了没”,片刻后,自己便站在冷的神殿中央,开始用手自到脚下的一汪水,很快就冰冷刺骨。她记得魔王不解的眼神,记得那个男人连正眼都不看自己,只是在巨大的庙中四处跑上跑下,察看着挂尘土的壁画,很是着,不时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比对着某处细节。而她不停地自,因为主人没有命令她停下来!直到像一个凡间女子那样,因为高过多而虚在地,最后几乎是爬出神殿的大门。

“……谁让魔王的巴比我大呢,哈哈”道士故作自嘲,双手把玩着女人前的玉峰。

“这些年只能吃我的小命儿,委屈你了!”说罢,他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

“神韵……不嫌弃主人。”女人轻盈地跨坐在道士的上,好像在安一个委屈的孩子。

“神韵只主人……”女人没有俯下身亲他。很久以前,男人一本正经地评价她“有一张北域最下的嘴”,那时她正用舌头刺男人的门,羞怒而不敢发作。后来,她就很少亲吻了,除非男人主动。

“你嫌我不够大,不够硬,对不对?”道士不依不饶:“你总是挑那些小白脸到里来!”女人真的笑了,在男人的间轻巧地起伏。其实,拜这些年她苦心服侍所赐,那个正在深入她身体的家伙,也不算小了,而且很硬。

“神韵只主人的宝贝。”经过了几次酷烈的拷问后,她很快学会了如何合这个小道士,领悟那些肮脏的暗示。男人越是轻她,她越百般示

“……神韵带着它,就像主人在身边一样。神韵心里,也有个依靠。”她又开始乞求了,虽然明知男人会拒绝。

“依靠?当年我第一次搞你股,你也说有了依靠,还求我多搞。要不,你后面也带上?”道士不以为然道。

女人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同时战十六宗门,还要带上那两个天杀的玩意,她若是在众人面前了底……那还不如死了好。但她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改变的,比如像牲口一样被他鞭打,还大声求他下手再重些。比如板着脸提醒他要有主人的样子,自己是他的奴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比如每次出门,娇嗔着求他亲手在自己的隐秘之处不可言说之物。比如一边忍受五花八门的刑,一边哭着谢他,或者娇笑着调侃他用刑时的笨手笨脚。

“……你从承君城回来,要是有一点骨气,就不要再求我取出来了。再来求我,我的六鞭可要动一动了,让你舒舒服服挨一顿好打。”被女人软硬磨好久后,道士终于勉强同意她带上“宝物”,最后怪气加了这么一句。

“神韵若是又来求主人,就请主人死神韵好了,神韵无悔。”女人说到无悔二字,似乎有莫大的足似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意。她和他都知道,到最后,她一定会来求他取出那只专门折磨门的玩意,一定会“舒舒服服”挨鞭子……只不知是全身绳索,吊起来打,还是锁住手脚,脖颈套着沉重的木枷,伏在地上等候发落?一切全凭小道士的任念头。如果可以选,邵神韵更愿意完全赤站在墙边,让主人尽情打自己的肩、背、后和大腿,直到他累的挥不动鞭子,颓然坐在地上。然后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抱起瘫成烂泥、一身臭汗的主人,帮他入浴。

“没有那些劳什子绳索啊,木枷啊,清清……”她脑子里掠过这样的念头,随即在心里一笑。女人知道自己早已适应了那个男人的恶游戏,也习惯了男人作践她的手法。自从第一天遇到这个改变她命运的小道士,她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你是他的保护神,也是他的奴隶。你主人的一切,他的俗和暴戾,鞭子和具。他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女儿、保姆和伙伴。此外,你是他马厩里最好的一匹马!”她知道,逢场作戏是不行的,只有投入全部情,让那个多疑易怒的凡夫俗子,得到施足,她才可能换得一点珍视的东西,比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