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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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衿一愣，她意识到卓依兰不是信口胡说的，对于卓依兰的背景，她虽然没兴趣特别去调研，但是好歹听过一些坊间传闻。是什么人？能让卓依兰开口说一句『背景很特殊』？但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默契就是别打听这些，她只好继续小姑娘的八卦风格：「那他约你，你就去去呗……左右不过是些吃吃喝喝的……」卓依兰的脸腾的红了，除了在周衿这里，出于职业本能，她的表情永远是典雅端庄，知恬静，甚至会觉得有点带着笑容的高冷的觉……但是依旧在这一刻，忍不住出女孩子天的羞涩，小声说：「他想……那什么……」周衿『噗嗤』一笑，也许是捉狭心起，也许真的是忍不住被卓依兰这难得妩媚娇羞所染了，左右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人的香味，居然偷偷在腋下把手伸过去，隔着她的小西服，在她那格外高翘的房上偷偷抚了一把：「那你肯定不肯给他了啊……嘻嘻……」。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是小西装的舒展，面料顺滑，和那底下包裹的一片温润高耸，以及质十足的罩杯弹力，竟然让她的指尖如同触电一样的麻了一下，她竟然有点痴，小腹下都觉有点烫……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和得意：兰兰是没有男朋友的，这个全河溪的男人几乎可能都意过的河西之兰的脯，自己虽然是女人，是不是也是第一个有特权可以偷偷的摸一下的人呢？

这种玩笑，以前两个人就开过，周衿是有过经历的，她吃不准卓依兰是否也有，要看常的举动和练，卓依兰应该也有吧……但是吃不准。两个人以前在元海喝得半醉之后，也曾经有过一次，躲在元海公园湖边的小树林里，长长的深吻，互相吃过对方的口水，互相抚了对方的脯和瓣，但是之后，却没什么兴趣再继续做点什么，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卓依兰一向是知的，见多识广胆子也大，事后和自己分享过：国外的社会学家认为，同恋不是一个『质』的问题，而是一个量的问题，至少90%的饮食男女，都有一定的同恋倾向，但是绝大部分，只是保留在非常浅的尺度，并不可能真的去上同或者对同产生冲动。所以，人们不用怀疑自己的取向，很多人多少都有一点而已，并不用太过当真。

那边，卓依兰格格笑着推开自己，骂道：「又占我便宜……」却好像不甘心，居然狠狠的在自己的脯上也捏了一下：「我要找回来……」周衿也是噗嗤笑着推开她调笑的手掌……这样的小嬉戏不算什么，以前两个人也常有，但是……从两年前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从来没有和卓依兰说过真相，只是偶尔谈起实在想要面子，就说有一个官二代机关小干部，和自己一夜情后略有些来往而已……这个说法，是自己也比较能接受的。但是，当自己有一次忍不住说起那个人的名字叫石川跃后，卓依兰却皱眉了……那之后，偶尔的，卓依兰会劝自己，那个男人招惹不起，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才想起来卓依兰背景不一般，『京城石少』的名头，说不定兰兰还听说过。兰兰又是世家名媛，说不定拐弯抹角还能认识石家人呢。

远离？自己还能远离么？

她早就断了这个念想。她甚至好几次，妄图认认真真谈个男朋友来让自己离这种困扰。石川跃是不会止自己谈恋甚至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老实说，自己甚至认真考虑过自己的上司，西体公司企划二部总监丁穹。丁穹人是胖乎乎的，但是一点也不丑，和蔼可亲又幽默风趣，对自己又是很照顾，又是单身……而且，周衿总觉得，丁穹对自己应该有点意思的。

但是没想到，丁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两说，这个胖乎乎的说话总喜重复的男人，似乎不甘心西体那半死不活的生活，居然通过自己的关系，好几次跑到后湾去见石川跃……两个人说了什么周衿自然不好打听，按理说，丁穹是西体的中层管理人员，石川跃是机关干部，两个人并没有什么集，但是丁穹这么起劲的押宝，明显是某种投机，想要通过这次的西体改制，在石川跃这里取得一定的资源，捞到一些什么……不管这里的是非对错，她想找个男朋友，只是想在私生活上『正常』一些，丁穹既然心心热热想做石川跃的半个下属或者半个盟友，她自然断了那念想。

她无法远离。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我的子是主人的。我的小是主人是。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虽然只是时的语，但是石川跃就是有那种神奇的魔力，把这些荒唐的语像催眠的信念一样，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甚至在兰兰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脯时，自己居然会有荒唐的念头：这样可以么？川跃会同意么？

…

…

她意识到了这种荒唐。石川跃当然不会介意，甚至好几次，石川跃都暗示了，自己要谈恋也好，结婚也好，怎么样也好，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但是石川跃也有另一个暗示，不，应该说是明示，那就是「你要听话！」。

她每次想起，都觉得浑身有一种屈辱却刺的滚烫，即使这么想想，都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在MissPanda被石川跃铐在大上污的那个夜。

『听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可以包含无穷的辱、威慑、胁迫和惑。她早就无法抗拒了。即使自己找个男朋友又怎么样？即使自己结婚了又怎么样？石川跃的『听话』，就像一条符咒迫着自己。他一个电话要自己过去受，自己就会开开心心的换上最的内衣过去陪他过夜。他要自己打扮的风妩媚去Avril和其他男人一夜情，自己也照单全收。他要自己做的动作，自己也慢慢的不再抗拒；他要自己剃，自己就剃，他要自己学技，自己就学技，他要自己，自己就，他要自己口，自己就口，他要自己录像，自己就录像；他要自己去调教小师妹许纱纱，自己也会厚颜无的去做……

在其他人面前，自己的生活品质是越来越好，也和普通的白领女孩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刻下了自己对石川跃的奴和驯服。

「衿衿……你想什么呢？」卓依兰的声音，把自己从走神的茫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

「你是不是听我说相亲的事……又在想你的那个石主任了？」卓依兰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睿智典雅，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河西之兰。

「没有……」

「唉……衿衿啊，我们两个呢，是说好的，互相不干涉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我劝你呢……应该也没用。不过你真的要小心，实在不行，就是往着处处，但是别幻想什么婚姻。」

「婚姻？」周衿一愣，被她说的未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心头略略有些刺痛。

「你的那个石主任么，是真的有来头的……他的职位是个科级干部。我知道你们刘局长看重他，拿他当左膀右臂来用，但是了不起也就给他一个县处级，也不能算什么高官，本来是没什么的，也谈不上高攀。可是你知道他家里是什么背景……这种人……不是过子的。」

「他叔叔不是什么外干部，腐败被抓起来了么？还说什么茶啊太子的……我也不懂这些……管我什么事？我和他呀，就是水姻缘……茶……茶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周衿有点慌的喝一口咖啡，努力装出洒的样子来。

卓依兰轻轻的呵了一口气，转动了一下咖啡杯，似乎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连你都听说了啊，什么茶太子……是他和你说的？还是你小道消息里听来的？他难道还和你说他家里的事？政派系的事？」一瞬间，周衿好像在卓依兰的眉宇间，看到了另一个卓依兰，千丘万壑、优雅平和、却又游刃有余，那是真正有『出身』的世家子女才有的从容……看上去，似乎有一点像在沉思问题时的石川跃，又好像比石川跃多了几分高贵淡雅，睥睨凡尘的超。

忽然之间，周衿竟然有点忍不住……很想开口向卓依兰更多的吐一些关于石川跃的『政治背景』。也许，这个只是以知美女主持出现在河西市民眼中的自己的秘密闺，真的可以给自己更多有价值的讯息或者帮助呢？不说自己能通过这些帮助或者讯息，反制石川跃，至少……说不定能让自己更多的去了解石川跃？加重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心理世界的了解？

女人就是这样……大部分女人对政治毫无兴趣，但是一旦她们对男人兴趣起来，即使是政治这么枯燥的话题，也会很自然的融入她们的思想。

周衿想多问两句关于『石束安』、『史沅涑』、『茶太子』的。她知道，自己这个闺，可不仅仅是什么美女主持。坊间传言，卓依兰其实是某位开国元勋之后，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谣言，但是周衿可以肯定的是，仅凭采访社圈，卓依兰对于C国政治的历史和现状的了解，远远胜过自己，甚至有可能超过石川跃。但是真要开口……她又犹豫了。

自己和卓依兰之间的情，完全是跨阶级的，是基于某种「不打扰、不利用」的默契，卓依兰从来没向自己显摆过家室，更枉论政治了，自己……真的应该开口问么？

她只能自失的笑笑，随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过他叔叔和爷爷是当领导干部的……但是他叔叔不是进去了么。那就是所谓的茶么？茶究竟是干什么的啊？真的是卖茶叶的么？我们国家有这么个？那太子又是干什么的？听着名字跟小氓似的……」似乎只想用无聊的随意的措辞混过这个话题去算了。

哪知，卓依兰却好像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居然微微的叹了口气，有点怜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周衿的手背：「衿衿……你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说说这些所谓的派系，不过……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周衿拼命的想抑住自己的好奇和渴望，开口用玩笑来拒绝卓依兰说下去，但是抬头看看卓依兰一脸无奈的真诚，又觉得自己有点多心了，她也只好真诚的……腼腆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呢，对这些男人们最喜的也没兴趣。听过也不往心里去……不过，可以说给你听听，你要嫌烦，就打断我……不嫌烦，就当故事听听。」卓依兰笑得很平和，但是周衿，忽然发现，她开始随意自然的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上，仿佛在散发另一种炫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