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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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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晚。

柳芙蓉吩咐厨房备了一盅燕窝莲子羹煮好送进房里,只是呆呆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夜出神。

那夜她备了酒菜,彭怜却一口未动,只说太过油腻并不喜,喝了几盅酒便即作罢,她不知彭怜今夜会否再来,只是备在头里,又备了不少稀奇瓜果,只待彭怜来到。

「夫人,彭公子今夜会来么?」外面更鼓响过不久,府中鞭响七声,采蘩过去锁了院门,回到房中来问柳芙蓉。

「来与不来尽皆由他,你我却是无可奈何的……」柳芙蓉语声悠悠,丝毫不见异样。

采蘩却心知肚明,自家主母素来争强好胜,莫说平里府中上下被她轻松摆布,便是与那州中官家夫人小姐往来也是智计百出、进退自如,何曾如近这般受人牵扯、身不由己?

情之一物,不知何起,不知所终,世间中人,概莫能外。

「夫人可要先躺下睡着?」

「你先去睡罢!我自己慢慢收拾,一会儿也躺下休息!」柳芙蓉幽幽一叹,心中颇为失落,「这几彭郎没准忙着备考,却是无暇过来……」她自己心中犹自不信,却仍忍不住为情郎开,打发走了丫鬟,柳芙蓉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摘下发簪,自然想起相识以来种种,一时愣怔出神,过去良久才卸下一支发簪。

她失笑一声,暗叹自己这般年纪,竟也能如此沉醉男女之情,心中忽然记起一词,名叫「恋情热」,不由面微热,暗啐自己一口,连忙摘了发簪解了发髻,起身下襦裙,穿着亵衣绸便要上榻。

忽然一阵微风从身后拂过,柳芙蓉回头去看,却又哪有人来,心中无比失落之下,不由酸涩难平,回过头时,却见一人端坐榻上,面上笑意盈盈,不是彭怜更是何人?

柳芙蓉心中一喜,嘤咛一声扑入少年怀中,在彭怜前轻捶不已,娇嗔说道:「你个冤家!昨夜走了便杳无音信!奴还当你今夜不来了呢!」彭怜端坐榻上,一把将美舅母抱进怀里,随手探进亵衣握住一团椒亵玩,笑着说道:「舅妈这般知情识趣,甥儿哪里舍得不来?」柳芙蓉被他拿捏首,身子早就酥软下来,又是娇嗔几声,这才好奇问道:「哥哥昨夜去了池莲院里,难道竟先与生莲成了好事么?」彭怜被她问得一愣,随即问道:「舅妈如何知道,我竟先得了表嫂的?」柳芙蓉掩嘴轻笑,得意说道:「奴今过去探望池莲,见她面如旧,丝毫不似得了哥哥垂青模样,又见那陆生莲面容得意、笑意盈盈,想着哥哥一夜未归,这才如此猜测……」彭怜嘿嘿一笑,坦然说道:「昨夜悄然过去,谁料表嫂竟与姨娘换房而居,表嫂一人独住正房,错之下,这才……」他简要说了昨夜经过,续又说道:「表嫂温柔可人,相貌也是秀美绝伦,只是枕席间风情逊不少,却也是个苦命之人……」

「有哥哥与她怜香惜玉,如今却算是苦尽甘来了呢!」听情郎夸赞旁人,柳芙蓉不由心中酸涩起来。

彭怜恍然察觉,妇人首不觉用力,笑着说道:「芙蓉儿这般拈酸呷醋倒是不必,莫说姿容相貌身段风情,便是这份逢之意,谁又比得过你?平时便『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不知道的,真当你比我还要年纪小些呢!」柳芙蓉眼波转,冲情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小猴儿不过十五岁年纪,奴要比你还小,岂不还是豆蔻之年?叫你『哥哥』不为别的,世间男女,男儿为天,女子为地,你既不是奴的夫婿,平里不这般称呼,如何显得出亲近尊敬来?」

「芙蓉儿可曾这般叫过我那舅舅?」彭怜心浓炽,一手深入妇人绸抠挖起来。

柳芙蓉按住他作怪大手,娇说道:「哥哥莫!抱着奴说说话罢!」等彭怜停手,她才说道:「奴与你舅舅做了二十年夫,初时不懂风月,后来年齿渐长,他又喜书回来借鉴,枕席间『哥哥』『夫君』叫得倒是不少,有那几次哄我随着孩儿叫他『爹爹』,我也都顺了他的心思……」

「只是这些年他渐渐力不从心,上我便不言不语,他也绵软不堪,比之从前便也逊许多,更不要说与你相比……」柳芙蓉语调幽幽,说起前尘往事,不免唏嘘不已,「后来为他纳了妾室我才知道,他与小妾大逞威风,却并不似与我这般懦弱无能……」彭怜轻轻点头,叹气说道:「此消彼长之下,自然畏惧舅妈,如此循环往复,最终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柳芙蓉默然无语,半晌才道:「好哥哥!且莫说他了,没来由惹人不快!你昨夜与生莲那丫头成了好事,今夜可还要过去探看?」

「去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却不急于一时,」彭怜抬起手来勾住妇人下颌与她亲了个嘴儿,将一只手指送入妇人檀口,笑着说道:「总要先来疼疼宝贝舅妈再去不迟,不然岂不落下个喜新厌旧的骂名?」柳芙蓉先前一番患得患失,便是由此而来,她与彭怜新不久,一只担心彭怜得了陆生莲那般年轻貌美女子便舍了自己,如今彭怜依约前来,仍是先来看顾自己,心中自然喜乐足,竟是丝毫不在意少年指上犹自沾着自己腿间

妇人一边乖巧舐情郎手指,一边娇媚说道:「还算你有良心!若是今夜不来,只怕今后休想再登奴的门!」柳芙蓉厉内荏,她心知肚明,便是彭怜真个如此负心薄幸,到时自己怕也不敢发作,攻守之势异也,她哪里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

彭怜却不做此想,只是笑道:「甥儿喜新却不厌旧,尤其与舅妈相识在先,却也并未早出多少,你二人皆是新人,自然不肯委屈了您!眼下时光不早,芙蓉儿了这许多水儿,不如你我上去共赴巫山如何?」柳芙蓉双手抱住情郎脖颈,娇媚说道:「奴这两受哥哥眷顾,早已美得心意足,如今心里想着的,只是与哥哥这般一边亲热一边闲谈,若哥哥实在难耐,不如先把奴,这般抱着奴亲热说话可好?」彭怜笑道:「芙蓉儿果然好风情!你若真个不急,便先着说话,一会儿情动再不迟!」妇人心思,彭怜却是心知肚明,他自与明华师姐私定终身以来,身边女子可谓应接不暇,心思玲珑剔透者如应白雪、练氏,大智若愚者如玄真、洛行云,聪慧绝伦者如潭烟、柳芙蓉,皆是女中豪杰脂粉丈夫,他每里与其切磋琢磨,哪能不知女儿心事?

彭怜毫不点破,只是褪下妇人绸,一手抱着柳芙蓉纤,一手扶着物,对准那双玉腿间腻滑所在身而入,一直顶到花径尽头这才停下,抱住妇人亲嘴咂舌不住。

柳芙蓉被他得心肝颤动,身上亵衣带子不知何时松了,出一团美来,她随手扯下,听着酥软少年膛,娇吁吁说道:「好哥哥,只这一,奴的心便似化开了一般……」彭怜双手抓握妇人玉,笑着说道:「芙蓉儿如此媚,你达也恨不得化在你的牝里!」

「夫君……奴的心肝……」柳芙蓉抱着少年脑袋,哪里还按捺得住,情不自便要套起来。

彭怜在她上猛击一下,笑着骂道:「你这妇不是说要先说一会儿情话么!怎的自己先动了起来!」

「哥哥这般顶着……唔……奴又如何说得出话来……」柳芙蓉娇吁吁,兀自套不住,只觉中快意绵绵,一相思倒是纾解许多。

「心里拈酸吃醋,便想让我在此多盘桓一会儿,既是如此,你便张口求我便是,说什么闲谈叙话!」被少年揭破心思,柳芙蓉也不着恼,只是媚声叫道:「好相公……亲达……奴心中你……实在舍不得你夜里过去与别人相拥而眠……这番心思只为亲近于你……其中愁肠百结……哥哥竟是毫不体谅……」眼见舅母如此泫然泣、凄婉动人,彭怜不由同身受,深知柳芙蓉与自己虽相识不久,却情火猛燃,火热痴情处,竟比应白雪练氏也不遑多让。

彭怜连忙温言呵哄,同时身下动不休,直将柳芙蓉叫连连,这才嘻嘻笑道:「舅妈深情厚意,甥儿自然心知,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天一擦黑便即过来相会!宝贝芙蓉儿,你达你热情似火,一不见也是思念得紧,且用力夹紧双腿,哄你达丢出罢!」

「夫君!亲夫君!奴心都被你散了!美死人了!」柳芙蓉宛如风中柳絮,被少年撞得花枝颤,只是双手紧紧抱住少年脖颈,臻首搭在彭怜肩头,贝齿轻咬红叫不休,显然已是快美至极。

彭怜站起身来,抱住妇人翘,在地上一边行走一边上下抛动妇人,他身强力壮练就玄功,柳芙蓉又身体轻盈纤瘦,这般动作竟是毫不吃力。

柳芙蓉从未试过这般新奇玩法,丈夫一介书生,莫说这般抱着人还能行动自如,便是将自己抱起,只怕都力有未逮,此刻触手所及皆是少年健壮身躯,心中情动如火,忽觉中骤然一热,一股澎湃热便即汹涌而出。

「哥哥……夫君……奴丢了……啊……丢了好多……又了……」彭怜心中意动,猛然,果然一股澎湃热而出,一些淋在神之上,一些则洒落他腿间地面之上。

彭怜极妇人媚,重新贯入,依旧大开大合抛动不休,如是六七十下,妇人再丢一次,彭怜依法施为,果然又是一道浓浆出。

身边女子时情到浓处汁横在所多有,如柳芙蓉一般却是从所未见,那股清亮体实在是自牝户所出,并非女子,每每彭怜物才能而出。

彭怜玩得新奇有趣,将那柳芙蓉得又丢了两次,竟是一次比一次容易,一次比一次迅捷。

只见妇人丢得花容失,面上时红时白,彭怜情知不能挞伐过甚,便将妇人放在上,哺了些真元过去。

柳芙蓉身躯酥麻,半晌才沉沉说道:「好哥哥……奴方才只想就此死去便算了……哪里试过这般利……」彭怜握住美妇一双脚丫,轻轻耸动,笑着说道:「芙蓉儿可曾心意足?心中那份醋意是否淡了些?」

「奴如今算是知道了,为何有那女子愿为丈夫纳妾,若果然嫁了哥哥这般丈夫,奴也怕是千肯万肯愿为哥哥纳妾……」柳芙蓉身躯酥软四肢乏力,勉力抬手轻轻挥动说道:「哥哥自去寻那陆生莲便是,奴此刻眼目昏昏只想睡去,哪里还有心思吃醋……」彭怜犹觉不足,笑着说道:「舅妈倒是美了,甥儿却还没丢呢!」柳芙蓉也知情郎尚未使出全力,心中又喜又怕,只是央求说道:「好哥哥!求你放松关,早些丢了罢!奴实在受不得了!」彭怜有意立威,自然不肯轻易作罢,吩咐说道:「舅妈之前说曾叫过舅舅『爹爹』,甥儿却未听你叫过,这会儿不如声叫着,哄出你爹来如何?」大户人家丫鬟婢女与人称呼自家老爷夫人便是爹娘相称,比如柳芙蓉与采蘩说「你爹如何」,意思便是「岳元祐如何如何」,只是与彭怜成后,两人私下里说「你爹」,说的却是彭怜了。

彭怜与应白雪栾秋水尽,指着母亲被泉灵洛行云潭烟叫着「爹爹」本就平常,始作俑者却是泉灵,源却在练氏诸女,那三姐妹本是场中人,叫起「爹爹」来收发由心、自然而然,自此而始,彭怜便偏好女子叫他「爹爹」,对方越是成年长,他越是有此喜好。

原来世间男子,越是稀缺什么便越是在意什么,那物短小者最喜女子称赞器伟大,资财欠缺身份卑者最喜别人叫他「老爷」

「官人」,垂暮之年年长之人则喜女子叫他「哥哥」

「郎君」,如彭怜这般年少却风倜傥之人,则是最喜别人赞他成睿智叫他「爹爹」

「相公」。

听他如此要求,柳芙蓉连忙迭声唤道:「哥哥若是喜,奴便叫着何妨?爹爹……亲爹……好爹爹……求你快些……女儿实在受不得爹爹这般勇猛……好爹爹……求你……」柳芙蓉天笫之事本就无师自通,天生一股妩媚风劲头,尤其此时猛丢了四次,极致喜乐之下,举手投足间便自带一股媚之意,只是这般瘫软躺着媚声叫不停,意图早些哄出情郎浓来。

身下美妇绽放别样风情,彭怜心中快意,双手撑住榻迅速送起来,直将柳芙蓉得花痴颤、哀求不已,随着妇人第五次丢,这才关一松

彭怜利,随即运起玄功为柳芙蓉补益身心,如是良久,这才躺卧下来休息。

柳芙蓉受了彭怜滋补,身心快美无边,体力却恢复不少,等彭怜躺好,便主动爬起身来,匍匐到男儿腿间,将那长宝贝轻轻握住,用舌细细,毫不在意上面污秽。

彭怜极妇人媚可人,一边梳柳芙蓉丝滑秀发,一边笑着说道:「不如今夜我便宿在芙蓉儿这里,表嫂那里,过几再去不妨!」柳芙蓉檀口微张吐出物,娇媚笑道:「奴被……哥哥梳得心意足,哪里还敢管着你不去眠花宿柳?哥哥既然昨夜答应了她,今夜不去只怕会令她胡思想……」

「哥哥后便要应试,明夜里自然不便出门,那院试又需三,之后诸事纷繁,却又不知何时能来,只怕相隔久了,生莲相思成疾,到时反而不美。」她有心平时也叫彭怜「爹爹」,只是终究不如泉灵那般痴然能够轻易出口,温言劝道:「哥哥不如趁今夜闲暇,过去与陆生莲如约一晤,到时再做约定,省得她胡思想!」柳芙蓉身在其中,自然知道个中滋味,叹了口气说道:「若她一直独守空房,每夜里虽是难熬,终究不至如何;如今尝了哥哥美妙,难免心心念念,患得患失……」彭怜心以为然,将妇人扯起抱在怀中亲吻抚片刻,这才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过去探看一番,若是时间早些,便来芙蓉儿这里过夜!」柳芙蓉抬手轻抚少年情郎面庞,娇笑说道:「哥哥心意,奴儿已然知晓,只是既然过去了,便莫要再胡折腾了!每夜里哥哥若有闲暇便随时过来,芙蓉儿扫榻相便是,你我天长久,后总有大把机缘相聚……」

「奴将这院子腾空出来,就为了与哥哥尽兴愉,」柳芙蓉深情款款,轻抚彭怜面庞,眼中亦是一片火热,「哥哥院试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过来认亲,到时便住在府里,奴便能白里与你暗送秋波,夜里与你耳鬓厮磨,如此才能不负此生……」彭怜心中动,轻轻点头说道:「宝贝舅妈如此深情厚意,甥儿定然不会辜负!明家中备考,夜里只怕不便,只能院试之后,再来探望我的芙蓉儿了!」柳芙蓉被他叫得心肝颤,忙不迭点头说道:「那奴便翘首以盼,等哥哥捷报传来,到时备下房花烛,与哥哥双喜临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