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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日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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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三更,四下无声。

延州省城,岳府东北角一处院落,正房卧房之内,一男一女赤身体相拥,正自缱绻不已。

彭怜险些被陆生莲问住,连忙撒谎说道:「小生从后院翻墙过来,见此处梁栋簇新,只当这里便是岳宅内院,难不成竟不是么!」陆生莲面上娇羞无限,却仍是娇媚说道:「公子却是错了,岳家原本便宅院广阔,之前又将邻居家宅院买下,如今两家变做一家,奴与婆母小姑也是今才搬到此处来的……」

「也是天意如此,竟然得遇姐姐这般妙人儿!」彭怜勾起陆生莲下颌在她上亲了一口,哪敢再说下去?

陆生莲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只是仍羞涩不已,小声说道:「公子却是不知,我那亡夫舅母却是个泼辣人物,年纪虽大些,确是姿容冶丽、雍容华贵,若是公子有心,奴倒可为你指点路径……」

「今一番忙碌,府里搬到戌时才算消停,舅母院里如今只有她一人独居,公子若去,倒是方便不少……」彭怜心中叫苦,那柳芙蓉为了夜里与自己行事方便,兴师动众一下午便将家里折腾了个遍,若非岳家下人众多,怕是也难有此奇效,只是自己刚从柳芙蓉房里出来,难道便要循着路径回去再顾一回?

他心念电转,不一会儿便有了计较,笑着说道:「小生与姐姐如此奇缘,一夜绸缪尚嫌不足,哪肯再去看顾旁人?若是姐姐不嫌,小生便在此与姐姐相伴,眼下稍作休息,一会儿再乐一次可好?」陆生莲被他说得霞飞双鬓,只是侧过头去,蚊声说道:「事……事已至此,奴……奴便全依公子……」彭怜只听柳芙蓉说过姨娘一家简况,自然不知陆生莲心中所想,只道自己相貌英俊体态风上又本事了得,这才惹得陆生莲如此一见倾心,他却哪里知道,陆生莲嫁入许家本就算是高攀,后来许家家道中落,又与丈夫婆母落在此,而后丈夫亡故,她便成了无浮萍一般。

将来小姑出嫁,婆母尚算有个着落,自己难道真要一世守寡?她与那许鲲鹏本就毫无情分,成婚至今丈夫对她丝毫不假辞,初时新鲜一过,再也不肯碰她分毫,若非婆母强着,只怕丈夫早就领了七八房小妾回来。

如今母女婆媳三人借住岳家,那婆母小姑毕竟还沾亲带故,总是少些尴尬多些自在,她一个外姓女子,与家中父母音信断绝,府里丫鬟仆妇俱是生人,举目无亲之下,孤苦无依难熬之处,却是无人知晓。

「听姐姐说起,你家中尚有婆婆在世,却为何你住在了这正房之中?」彭怜轻抚妇人滑腻臂膀,见她面上花容月貌,不由心中情怀大动。

陆生莲天生美貌,又兼长有一对高耸儿,便是在自己身边众女之中,却也算是数一数二,尤其年轻貌美,虽是已婚妇人,却与那寻常闺阁少女一般水

彭怜对面抱住年轻妇人,拎起她一条玉腿,凑过去之内,一边轻轻耸动,一边与陆生莲说话。

陆生莲羞不自胜,却又快美至极,只是慵懒躺着任他轻薄,娇滴滴说道:「亡夫在时,婆母便住厢房,这次搬家,不过是和从前一样罢了……」彭怜随即恍然,柳芙蓉只说岳池莲自己一人独居,却不知其实乃是陆生莲自己一人在正房独居,想来便是池莲姨母生怕家丑外扬,才不肯说自己竟被儿子赶去厢房居住了。

少年轻柔耸动,柔声笑道:「所幸这般错,若非如此,岂不小生便要偷了姐姐婆母?」陆生莲婉转娇啼,微微息呻说道:「奴那婆婆也是天姿国,只是丈夫去后,每里沉默寡言,倒是……唔……倒是清减了不少……」未等彭怜置评,陆生莲却又说道:「公子……公子若是有意,不妨……不妨明夜再来,到时……到时妾身提前安排,便可……襄助公子成就好事……」一想到柳芙蓉所言池莲姨母酷肖母亲,彭怜便心中一团火热,他此时尚未功成名就,自然不敢去招惹母亲,生怕再惹母亲伤心失望,相思蚀骨之下,若能与池莲姨母共效于飞,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若非心中如此作想,他又如何能这般轻易便受柳芙蓉撺掇前来?只是如今错、木已成舟,莫名其妙竟先偷了表嫂,实在是造化人。

彭怜不由好奇问道:「姐姐可是暗恨你那婆母,才想让我也来坏她名节?」陆生莲中快美无边,闻言连忙摇头说道:「奴不是这般恶人……只是丈夫去后,婆婆从未有过笑颜,便是溪菱姨娘过来相伴那些子,也从未见她有过喜乐之……奴只是想着,公子这般风体贴,若能与婆母男一番,大概便能略微缓解,让她不必如此整忧愁苦闷……」彭怜听她说起母亲,不由更加情动,幅度便加大不少,直得年轻妇人媚叫连连,这才问道:「你那婆母如此愁苦,莫不成姐姐丈夫去的太过突然?」

「亡夫与岳府婢女偷,夜里淋了雪水,在马厩里生生冻死……」陆生莲身躯轻抖,已是快美难言,口中咿呀叫个不住,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彭怜知道此刻不是闲聊时机,起身将妇人双腿架在肩头快速送起来。

两人彼此情投意合,已不似之前滞涩矜持,那陆生莲沉浸情之中,哪里还能在乎别的,尤其彭怜这般风月场中班头、游猎花丛好手,一番尽力施为之下,哪里是陆生莲抵挡得住的?

陆生莲出嫁至今,与丈夫好便屈指可数,又兼那许鲲鹏年少风,见惯了场女子曲意逢之意,哪里有耐子细细缱绻绸缪?她当觉着丈夫如何不堪,今便觉着彭怜如何伟岸,尤其初次愉便狂丢数次,竟是平生未有之快美,此番梅开二度,自然更加温柔体贴婉转承

两人你情我愿,一番浓情意之下,又是喜无限,彭怜直将妇人得丢了一次身子,又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许久,将陆生莲得又丢了两回,这才关一松,将许多丢在妇人中。

情过后,陆生莲醒过神来,有些担心说道:「公子在奴体内丢了两次,只怕……若是……」彭怜一愣,随即会意,笑着摇头说道:「姐姐倒是不许烦恼,小生练着道家房中术,藏纳气、固守元,若非有意播种,寻常极难成孕的。」陆生莲闻言心中一松,却忍不住略略伤说道:「公子身负这般神技,倒是出人意料,只是……唉!」彭怜勾起妇人脸蛋,轻佻说道:「以后叫我『相公』便是,叫『公子』倒显得生分了!」

「相……相公……」陆生莲面娇红,却仍是喜滋滋叫了一声,随即才道:「方才相公问起亡夫之事,其实婆母一直怀疑丈夫暴毙另有因由,只是她天软弱,明知其中必有蹊跷,却仍是心有顾虑,不肯与舅母撕破脸面……」彭怜一愣,心说便宜表哥之死竟与舅母柳芙蓉有关,好奇问道:「却不知这里有何蹊跷?」陆生莲不肯轻言,只是说道:「亡夫在时贪杯好,品行低劣不堪,总是四处惹是生非,若非如此,婆婆也不会大费周章搬迁到此……」

「他这一去,奴心里着实轻松不少,只是婆婆与他母子连心,哪里轻易割舍得下?」说起婆母,陆生莲也是心有戚戚焉,「只怕天长久如此,早晚积郁成疾……」彭怜心中暗忖,眼下这般场景,却与当年应白雪一般无二,只是应白雪儿子陈泉安武艺高强战死沙场,总算赢得身前身后名,却比自己这便宜表哥强出许多。

答了彭怜疑惑,那陆生莲已是困倦至极,闭眼打了哈欠,这才呢喃说道:「好相公……奴实在倦得不行,你且抱着奴一起睡罢……」彭怜欣然从命,抱着年轻美妇便即沉沉睡去。

一晃不觉天明,那陆生莲忽然梦醒,枕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心中悠然一叹,只道自己又做了梦,随即翻身而起,却悚然惊觉身上竟不着片缕。

她连忙细细摸索审视,果然褥上一摊粘稠滑皆是自己昨夜所前道道暗红印记,想来便是昨夜那少年书生所为。

昨夜她酣睡入眠,竟是睡得从所未有香甜,与那少年书生两次愉多番快美实在人间极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当那是梦一般。

此刻想来,昨夜种种,竟然真是天降良人,与自己成就一夕好?

想及昨夜初次与人相识,初时还能拒还,到最后已然主动求,陆生莲心中狂跳,面却是羞得通红,只是心中甜异常,倒也觉得理当如此。

不知那少年今夜是否还会来到,她心中患得患失之下,独坐愣怔良久,听见外面有开门之声响起,这才赶忙穿衣起身。

如今家里只有两个丫鬟,一个伺候婆母,一个伺候小姑,陆生莲嫌那岳家安排的丫鬟不够贴心,干脆将其打发走了一人独住,不成想竟因此成就一番良缘。

家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那舅母柳芙蓉治家有道,岳府下人从不敢对她们母女婆媳三人稍有不敬,这样一来,陆生莲一人倒也过得自在,平素与婆婆小姑一起用饭,贴身衣服自己濯洗,其余衣物被子都有专人负责,倒也并无不便。

如今她心中有了隐秘,更不愿身边多个人来监视自己,因此起之后自己洗衣晾被,做的却更加开心。

「嫂嫂起的真早!」听到后面有人叫她,陆生莲不用回头,也知是自家小姑许冰澜,她将褥单拉平晾好,这才回头笑道:「冰澜起的也早!」许冰澜嘟起嘴说道:「昨搬家搬得飞狗跳,很多东西还都没收拾呢!也不知舅妈什么风,非要连夜搬完!」陆生莲不肯背后非议柳芙蓉,毕竟她身份特殊,有些话许冰澜说得,她这个外人却说不得,闻言只是说道:「切莫要胡言语了!舅母这般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左右咱们也不麻烦什么,这边偏处一隅,又紧邻着后花园,也算得上清净,等我收拾妥当,咱们一起去游园赏花如何?」

「好啊好啊!」许冰澜只比陆生莲小了不到两岁,心却跳许多,看着陆生莲忙碌嘟嘴说道:「这些家务给下人去做便是,嫂嫂何必亲力亲为?」陆生莲轻拢鬓角秀发,又将衣服晾好,这才笑道:「每闲着也是闲着,做些事情权当舒缓筋骨了。」

「嫂嫂今确实好了许多,只是这般做活,哪里还像是富贵人家夫人小姐?」陆生莲笑笑不语,晾好衣服同来婆婆房间问安。

岳池莲一身素蓝襦裙,面上不施粉黛,头上不饰金玉,气并不甚好,见儿媳女儿过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面上神情淡漠,浑不似从前一般心情开朗。

母女三人坐下用了早餐,陆生莲胃口不错,见婆母吃了两口便停箸不食,便笑着说道:「这边离着花园子近,一会儿儿媳便和冰澜陪您过去走走如何?」岳池莲轻轻摇头说道:「你们姑嫂自去走走便是,为娘心中烦闷,却是不想动弹。」丈夫去后婆母一直如此,陆生莲也不强求,只与冰澜一起辞别岳池莲来到花园游玩。

岳府花园原本便已不小,柳芙蓉买下罗家宅院后便向东扩建,花费不少钱财建了假山凉亭,园中起了一座高楼,如今正在修缮,却不知何时才能派上用场。

园中西北角挖了一汪深池,每里有仆人踩着水车汲水,一条小溪蜿蜒穿过花园,贴着院墙回池里。

那溪水没人脚踝,过假山脚下、凉亭边上,溪水里放养了数十尾半大锦鲤,如今天气炎热,便都躲在亭边桥下凉之处不肯出来。

陆生莲站在拱桥边上,看着桥下游鱼,心中不由暗叹,自己便似这鱼儿一般,仿佛自由自在,其实总也游不出这番天地。

那许冰澜青年少,又是无忧无虑跳子,手中抓了一把馒头碎屑,不时扔进水里,引那游鱼来吃。

姑嫂二人正各得其乐,却听有人笑道:「你们姑嫂两个倒是自在!」陆生莲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行数人从对面假山后面行来,为首女子一袭翠绿纱裙,肩上披着绿轻纱,头上簪着几碧玉簪子,两只玉臂在外面,上面套着两玉镯,一身绫罗绸缎金玉装饰,虽是繁杂却丝毫不,她面上肌肤白腻光滑,柳叶弯眉,秋水横波,檀口红润,贝齿洁白,未言先笑、不怒自威,远远望之便有一股华贵之气扑面而来,正是岳家主母柳芙蓉柳芙蓉。

陆生莲连忙上前,与小姑一起拜见柳芙蓉。

柳芙蓉缓步过来,随手一挥示意姑嫂两个不必多礼,也凑在桥边就着凉亭遮掩烈去看那游鱼嬉戏,漫不经心问道:「你娘今身子可好?」陆生莲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问小姑,看了冰澜一眼,笑着答道:「母亲这几总是困倦,早饭也没什么胃口,请她一起过来游园,只说懒得动弹,这会儿怕不是又睡着了……」昨夜彭怜去后,柳芙蓉便即酣眠,天明才知彭怜一夜未返,她心中惦记彭怜到底是否得手,此刻过来游园,便想着一会儿就去岳池莲处探看一番,不想却遇见陆生莲姑嫂,自然便出言试探一番。

「昨码头上卸下一些瓜果,俱是这边平常不易见到的,采蘩你记着些,得空吩咐给大姑院里送些……」采蘩应声答应,陆生莲连声谢,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分别。

柳芙蓉径往岳池莲住所院落行来,一进院子,却见正房门口凉处坐着一个女子,一头秀发梳的整齐,只是衣衫素雅面上寡淡,竟是毫不打扮。

见柳芙蓉来了,岳池莲连忙起身了过来,轻声说道:「嫂嫂怎么来了?」柳芙蓉见她如此憔悴低沉,不由心中暗愧,笑着说道:「方才在园里看见生莲冰澜,听说大妹身子欠安,正好顺路过来看看。」岳池莲抬手虚让,与柳芙蓉在门前凉处椅子上坐下,看着几个丫鬟来回忙碌收拾东西,这才轻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提不起神,两个孩子少见多怪,倒是劳嫂嫂记挂了……」柳芙蓉接过婢女端来茶水轻饮一口,细细打量面前女子,见她面容委顿肌肤发黄,丝毫不像受过彭怜眷顾样子,尤其岳池莲情绪低沉,若是昨夜被彭怜得手,此刻自然面红润、双眼放光,哪会如此死气沉沉?

自从那许鲲鹏被她设计害死,姑嫂二人便从未如此独处过,除却年节时分见过几次外,竟是极少碰面。

心念至此,柳芙蓉悠然一叹,轻声说道:「鹏儿一去,便从未见你笑过,长此以往,只怕你积郁成疾,便连身子都拖垮了!」岳池莲轻轻摇头说道:「鹏儿在时,虽然顽劣了些,却终究有些盼头,盼着他能洗心革面、中兴家业。他这一去,家里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三个,不过熬着等死罢了,还有什么值得喜悦的呢?」柳芙蓉无奈摇头,心中暗想若是自己如池莲一般,只怕也会如此心如死灰,她忽然心中一动,若是昨夜彭郎过来未曾与池莲成就好事,那又该是宿在谁人房里?

她情知以彭怜子,若是不能得手,自然还要回来折腾自己,哪里肯半夜里偷偷离开?

妇人心如电转,忽然想起方才见陆生莲笑靥如花,白净面庞上隐见桃花,不由笑着问起道:「大妹如今还是自己一人独住正房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