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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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是打定主意绝不碰她的,可这小孩也不知道是脑子烧傻了,还是本来就黏人,看他虎着一张脸也巴巴贴上来讨抱,不理她就哭,答答哭得那么可怜,为了自己的清静,只能试着抱起来哄两下,没想到这一抱就彻底没能放下了。
----008过夜严御东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称职的父亲,他没什么耐,说了几次不听就忍不住发脾气,全家上下当严蕊同宝一样捧在手里,就他会动手打她,可她从来没有因此和他疏远过,不舒服、受委屈了第一个要找的还是爸爸。
老太太说这是父女天,严御东却怀疑这是小丫头用来控他的神秘仪式。
二十出头岁时他的心还很野,气不定,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这不请自来的小丫头调整生活方式,所以他的生活依旧彩,照样在各大Party现身,寒暑假游转于世界各国之间,直到大学毕业那年寒假他和同学到瑞士滑雪,过了几天保姆打电话来说孩子吃什么吐什么,整夜哭个不停,医生也查不出原因,他只好放弃剩余的行程赶回美国。小东西一看到他爸爸爸爸喊个没完,到他怀里后打了几个哭嗝,抱着他的脖子就睡着了,接下来该吃吃该睡睡,没半点病。
此后他不得不开始为她妥协,生活重心不知不觉朝着她倾斜,这个现象让他有些不适,可一想到她是自己造出来的,却又彷佛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对婚姻的冷跟严蕊同的存在多少不了关系,她这样傻,他可不想找个后母待她,况且,他无法想象再有一个脑筋正常的孩子是什么样子,老头老太会不会转而偏那个聪明的孩子而忽略了这个小傻瓜?
思及此,再扬睑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忽然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其实她哪里懂什么,就是他这当爹的在瞎心。
回到屋内,朱家一行三人已经准备告辞,严御东陪老太太送客,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你觉得怎么样?”老太太问。
严御东评价道:“人是个上进的,就是家庭没那么好,禹君嫁过去恐怕要辛苦一点。”老太太叹了口气,“其实你表舅不怎么赞成,拗不过禹君喜。”
“最重要是人实在,对禹君好,其它的我们多帮衬着就是。”严御东宽道。
他知道表舅一直希望借着老太太这层关系攀高枝,朱禹君高中毕业他就不停暗示老太太给她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家,陆陆续续倒是介绍了几个,最后都不了了之,朱禹君大概也烦得很,才会不顾父亲反对找了个有能力没背景的男朋友。
老太太点点头,又问起曾孙女,“小乖呢?好久没陪她午睡了,你去带她回来!”想到那个手脚全是泥的小野人,严御东皱眉:“玩得全身脏得要命,您还是别了,去睡吧,别管她。”严蕊同玩起来就不知道累,平少不了的午觉也不睡了,东奔西跑玩到三点多,被爸爸拦提回来时还在挣扎。
老俩口午睡起陪着她在游戏室拼一组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夜光拼图,搞到晚餐都要开饭了还没完,严御东只得佩服,这也是他不敢太常带孩子回来的原因,这俩老简直“孝子贤孙”,完全不考虑自己年纪多大了。
因为中午没睡,严蕊同吃饭时就开始打瞌睡,严御东拿汤匙硬是喂了她半碗饭,吃就打算打道回府。
老太太骂他:“孩子都要睡着了,你别折腾她!”严御东说:“她的玩具熊没带,半夜起来要闹。”
“累了就不闹了,你看她这会儿累成什么样了,赶紧给她洗洗睡了。”严御东没好气道:“您是不知道她有多难搞,半夜睡不着烦人得很。”
“那你哄哄她不就得了,当爹的哄哄女儿怎么了?”老太太理直气壮问。
“……”老太太白他一眼,“别说了啊,家里就那么不好,留你睡一晚都不得了?”
“好了好了,”老爷子不得不介入调停,“孩子困了就先让她睡,真要闹起来再说,你也好久没在家过夜了,晚上陪我下两盘棋。”话都说到这儿了,严御东便只能顺了他们的意。
009带饭后老太太坚持亲自帮孩子洗澡,事关小曾孙女,她向来不吝于亲力亲为,严蕊同刚回国住家里那几个月都是老太太给她洗的澡。可仅管她生得娇小纤细,体形比四、五岁时当然还是大多了,又困得东倒西歪,老太太一个人本处理不来,临时又找了家里的老阿姨进来帮忙。
最后只好让孩子趴在老太太腿上,由阿姨动手帮她洗。严蕊同不耐烦极了,小脸不停在老太太腿上磨蹭,哭唧唧地抱怨:“太~要睡觉……”老太太心疼地哄道:“就好了昂,我们小乖最乖了,洗完澡才能舒舒服服睡觉是不是,要不半夜臭虫就来咬了。”阿姨做惯活,难免有些手脚,不小心用力一点手下娇的皮肤就被红了,虽然小主子没哼声,她自个儿倒心虚地开了口:“我还没见过谁的皮肤比小小姐更娇的呢,跟水豆腐似的又白又细。”老太太听得可高兴了,轻抚着孩子头颅,略为得意地说:“可不是吗,家里几代人没比她更白的了。”严家祖上是有荷兰血统的,几代下来其实在外貌上已经辨识不太出来,就是轮廓都偏深,到了严蕊同身上,大抵是所谓返祖现象,耳曼基因里的白皮肤反而彻底显现出来。
阿姨笑着恭维道:“依我看小小姐比大部分白人都还要白呢。”两人七手八脚帮严蕊同洗好澡时,她已经趴在老太太腿上呼呼大睡,这下两人犯了难,这头发还没洗呢!
“要不,就先不洗头了?”阿姨建议。
“不成,在外面跑了一下午,肯定出了不少汗……”老太太偏头一寻思,叫阿姨取来浴巾给孩子包住,吩咐道:“你去书房叫御东来一趟。”阿姨不明所以,只能照办。
过了会儿,严御东就跟着阿姨过来了,他以为严蕊同使子呢,没想到老太太却支使他把孩子抱到洗手台边,要给她洗头发。
真是服了!
严御东被整无语了:“把她叫醒不就得了?”
“小声点!”老太太着声警告,“你不知道睡意当头被叫醒有多难受吗?醒来就睡不着了,该多痛苦啊,到时更难哄!”
“您就可劲儿惯,把她惯成一个小废物。”严御东嘴上不饶人,终是依言把孩子抱到洗手台边。
老太太一会儿怕吵醒她,一会儿嫌水温太凉,一会儿又担心她耳朵进水,动作慢之又慢,严御东就跟个工具人一样抱着女儿站了二十来分,所幸他身强体壮,小家伙也没几两,要不洗完一颗头,他双手得废。
等到大功告成,两位洗澡工的衣服也得差不多了,老太太让阿姨先下去洗澡休息,自己还打算给孩子吹头发。
严御东将女儿放到上,把老太太也赶了出去:“剩下的我来,您也赶紧去洗澡,衣服都了,不怕冒!”
“那你要记得把头发吹干了,不吹干容易有头风。”老太太代。
“知道。”严御东随口应道。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叫老太太实在不放心,加重语气道:“你认真点儿,女孩儿头发长,跟你们男人不一样,要不吹干闷在里头气散不掉,有点耐心知道吧。”
“知道了。”严御东立刻调整语气回复道。
天晓得他确实对这些琐事颇为不耐,以前每逢常姨休假都是他帮严蕊同洗的澡,通常洗完吹个半干就让她自己玩到晾干,要是真他照老太太的要求来做,老早把孩子丢回祖宅了。
老太太走到房门口,想到什么又踅身提醒他:“衣服就先别穿了,别吵醒她,空调调高两度,被子给她掖紧些,明早我再给她穿。”
“嗯。”老太太走后,他用巾先把发尾拧干,接着拿吹风机吹,严蕊同的头发又多又细,很容易打结,平时常姨给她吹头发都是用低速档,一搞搞半个小时。在亲爹这儿是没这待遇的,风速开到最大,力求速战速决,刚吹干头顶两侧,严蕊同就被吵得往中间滚,严御东本打算到此为止,眼角瞥到她躺过的枕头成一片,不想到老太太的代,“啧,麻烦!”当爹的到底良心未泯,把孩子抓过来又是一阵蹂躏,直到指尖摸到的都是干才赐她个清静。
侍候完小祖宗,严御东回到书房继续和老祖宗中断的棋局,他从小和爷爷学下棋,别的事耐心不多,下棋的耐心却是不少,两盘棋下完,都直午夜了。
回房洗了个澡,又去看了眼严蕊同,确定她睡得很,便放心回房睡下了。
严御东睡眠一向很好,躺下不久呼就逐渐绵长。
恍惚之间,他觉一边的头被掐住,玩一般不停地,他呼一顿,双腿间许久未曾征战的物慢慢抬头。
最近工作太忙,他本没时间找人,是哪个小蹄子这么,上手就直攻他的带。他伸手抓住她,察觉到她已经懂事地光了衣服,不辴然一笑,略为砺的掌心顺着纤弱的背脊往下滑,一把攫住翘实的瓣捏,手中的触简直好极了,前所未有的丝滑柔,彷佛吹弹可破,他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老魏给他送来的新人?
他并未纠结,总之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况这一个光是摸起来就够他意了。
他掐着她的小股,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两坨隆起的小鸽直接被在他坚实的腹肌上,不大,俏生生的娇,老天!她长得真小,全身上下就那么一点点,会不会连都小,真经得起吗?
他突然想到严蕊同其实也是这么小一只──这个念头一闪进脑海,掐着的双手陡然一松……
010个禽兽!
“Bear……”严蕊同睡到半夜糊糊转醒,小手下意识在上四处摸索,半天没摸着心的小熊熊,带着气哼了哼,小脸在枕头上磨蹭两下,不情境地坐起来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