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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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常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别墅准备上课的资料,今天却一进到屋里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严蕊同没有来接她。
她正想着她是不是还在吃早餐,一个经过玄关的家政看到她,停下脚步说:“来啦,先生代请你来之后先到书房去一趟。”吴意秋心里一个咯噔,期期艾艾地问:“阿姨,您知道严先生找我什么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家政笑着说:“小姐在老宅那边还没回来呢,许是要通知你这几天不用上课吧。”吴意秋听完心里却更加七上八下,如果是这点小事,本不用严御东亲自跟她说……她知道那件事大概还是曝了。
她握紧双手深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上楼去严御东的书房敲门。
轻巧的“叩叩”两声,她还不确定房里的人有没有听见,里头已经传来冷淡的回应。
“进来。”吴意秋开门进去,远远地站门旁不敢靠近。严御东抬头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把门带上,过来这边谈。”她迟疑了片刻,回身轻轻关上房门,缓步移到办公桌前。
严御东没有看她,只是把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你工作四年的资遣费。”泪水瞬间模糊了吴意秋的眼,她心中充懊悔,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严御东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她:“不问为什么吗?”吴意秋摇摇头。
“看来你是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严御东站起来,说:“这几年你表现得很好,我女儿很喜你,跟你上课也总是特别开心,这让我很欣,因为她是特殊的孩子,需要特别的关和特别多的耐心,你无疑是我给她请过的家教中做得最好的,只可惜你也教了她一些她不需要学会的东西。”吴意秋哽咽道:“严先生……对不起……”严御东无视她的眼泪,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为了保护我女儿,刚搬到这个房子时家里就到处装了监控,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跟了我起码有十年,我对他们的信任是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现在这个设备其实形同虚设,甚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忘了有监控这件事……”吴意秋一时骨悚然,害怕他已经看到她和男友在客厅做出的荒唐事。
严御东手指轻点着桌面,看着她:“我没有去察看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目前也没有证据指出你过失,只是略一推测,就只能想到是你……坦白说失去你这个家教令我到很惋惜,当然我也能透过监控来监视你,确保以后你只教该教的东西,不过我的格是这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尤其事关我女儿,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吴意秋哭着不停点头:“我知道……严先生真的对不起,辜负了你的请托……”严御东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四年多以来对她的照顾和教导。”吴意秋弯对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拿支票离开前又听到他说:“不要怪小乖,到最后她都还在保护你。”她眼泪掉得更加汹涌,抬起手抹了一下眼才转头笑着说:“我知道,我们拉过勾了。”----小秋真的不是坏人,大家别太讨厌她了034订婚宴今岁年晚,过完一个年都进入三月了,带着严蕊同回到城南别墅之后,严御东尽可能降低了出差的频率,如果当天没有计划外出或应酬,有时还把女儿带去公司玩,因此严蕊同直到三月见底了才反应过来:小秋已经好久没有来帮自己上课了。
她问常姨,常姨说不知道,在周末回祖宅的路上,她终于记起来要问爸爸:“爸爸,小秋呢?”正在开车的严御东斜睨了她一眼,心想这反弧也太长了一点,他不知道该摇头还是松一口气。
“小秋有别的事要忙,以后不能帮你上课了。”口气很是敷衍。
严蕊同追问:“为什么忙?”严御东嘴角一勾,“说了你懂吗?反正以后小秋不来了,爸爸给你找别的老师。”严蕊同凝着小脸摇摇头,“要小秋。”严御东也不费心哄她,没心没肺地回道:“没有小秋。”严蕊同鼓起脸,坚持道:“小秋不忙,就来。”她以为小秋就跟上次常姨回家一样,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了。
“你倒会给人安排。”严御东无奈看她一眼,狠心说道:“小秋去教别的小朋友了,永远不会来了。”严蕊同大受打击,双眼泪光闪烁地瞪着爸爸,不懂为什么小秋不教她,要去教别的小朋友,“小秋……不喜小乖了?”严御东看她要哭鼻子,顿时头疼起来,毕竟吴意秋带了她四年多,他料想过她早晚要闹一场,却不想她会那么难以接受。以前换家教跟换单似的,三五天换一个也没见她表示过意见,仅管他对于吴意秋这些年的工作表现十分意,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让女儿和同一个人太过悉有时并非好事。
“有什么好哭的,就算小秋现在不走,总有一天也会走,这世界上除了爸爸你以为还有谁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他伸出右手不怎么温柔地给严蕊同抹眼泪,末了又加了一句:“还是你觉得小秋比爸爸好?”
“爸爸好……”当爹的意地点点头,正要晓以大义一番,又听她噎着接着说:“……小秋也好。”严御东气结,冷笑道:“行,小秋那么好,爸爸这就送你去跟小秋过去!”严蕊同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一手眼睛:“不要……”严御东拉下她的手不让她,提出严酷的二选一:“要小秋就没有爸爸,你自己选,要爸爸还是小秋?”
“要爸爸。”毫不犹豫的答复总算令严御东舒心了一些,他披着民主的假皮教训道:“你自己选的,选了就不准再吵着要找小秋了。”严蕊同觉得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忧郁地噘着嘴生闷气。
严御东见她不哭不吵就不理她了,乐得专心开车。
今天是朱禹君和沉敬之订婚的子。
年前朱建章来看望老人时就提出能不能把订婚宴办在祖宅的想法,朱家老一辈都不在了,希望由老爷子老太太代为主持,也好让朱禹君在未来婆家面前能多些底气。老爷子认为这是喜事,自然是欣然同意。
严御东知道表叔是不愿意花大钱办这场订婚宴,沉敬之是农村子弟,父亲早亡,母亲独自拉拔两兄妹,家里没钱没关系,这门亲事他本来就不同意,也便懒得去讲究排场,把订婚宴拉到严家祖宅办,既省钱省事,还能借机敲打敲打沉家,让对方明白两家人之间的差距。
回到祖宅时朱家人已经基本到齐,老太太有一弟一妹,妹妹结婚后跟着丈夫移民英国,一年难得回国一次,弟弟育有三女一子,三个女儿都嫁在外地,这会儿为了朱禹君订婚,全都大老远赶来了,反倒是朱禹君在美国念书的亲弟弟没能回来。
严御东带严蕊同去打了圈招呼,就让女佣把人带上楼去。
本以为朱家二十多口人已不算少,谁知出门客时才发现沉家来得叫一个浩浩。宴上的菜肴都是要从玺悦的厨房做好送过来的,幸好还没到饭点,严御东临时一通电话让加紧赶制,总算没落得没饭供客人吃的窘境。
035那不就是烧成个小白痴了?
沉家包了两辆游览车,看样子村里但凡沾点亲戚关系的七大姑八大爷全喊来了。
沉敬之载着母亲及妹妹另开了一辆车,下车时看到朱家父女的脸他不有些尴尬,农村人热闹,他妈又重面子,说好只请近亲,却瞒着他连村长都请来了,若不是怕包车花太多钱,恐怕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要捎上。
朱禹君听到表哥打电话回酒店,窘得几乎要抬不起头,等他挂了电话急忙解释:“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人多热闹点。”严御东看得出她心中不,拍了拍她肩膀,“今天是你的好子,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跟敬之吵架。”朱禹君既动又难堪,咬着下“嗯”一声。
从游览车下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瞪大眼睛东张西望,脸上尽是惊讶不可思议。
“天哪!这园子这么大,是公园吧?”
“敬之是不是高攀上哪个富豪家的千金大小姐?”沉母也是第一次来,虽然听儿子说过未来媳妇的姑家不是简单的家庭,如今一看才知道怎么个不简单法,她心下为儿子这门亲事到骄傲,嘴上却不忘拉抬儿子:“小两口情投意合最重要,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再说要不是我们敬之优秀,这种大户人家哪里肯把女儿给他。”沉母带着亲友团们走向等候在宅门前的严御东和朱家父女,风面地主动向朱建章打招呼:“亲家。”朱建章面铁青,被女儿扯了下衣角,勉强点了个头,朱禹君挤出笑脸,“阿姨,你们来啦。”
“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该改口叫妈了。”沉母亲热地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眼尾瞧见她身旁高大拔的严御东,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这是?”朱禹君忍住心中的不悦,介绍道:“是我表哥。表哥,这是敬之的母亲。”沉母眼底惊一瞬即逝,笑着说:“原来是亲家大侄子,我听敬之说你年纪轻轻就管理一个大公司,没想到人也长得这么俊。
“亲家婶婶过誉了。”严御东扯出笑容,抬眼扫了眼她身后乌鸦鸦的脑袋,客套地说:“各位一路辛苦,午饭正准备着,各位先进屋润润喉。”四五十位客人一股脑儿涌进客厅,所幸宅子宽敞,管家临时招人搬来餐厅里的椅子,勉强让大人都有了落座之处,至于小孩本坐不住,早就屋内屋外地跑了。
朱沉两家亲戚壁垒分明,实在聊不到一块儿去,朱家这边私下低声谈,沉家带来的客人倒是闹腾腾一片,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唯有严家的正主儿撑着场面在维持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