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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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窦昭只好这样牵绊着宋墨，“自古以来参与了夺嫡之中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宋墨笑道:“我保证！”窦昭心中还是很不安，向陈曲水吐糟。

陈曲水笑道:“太子殿下⾝边那么多人，世子爷又是向来不往太子殿下⾝边凑，就算是想投靠太子殿下，也要太子殿下能信任世子爷才行啊！我倒赞成世子爷做法，先观望观望再说，实不行。也只能丢卒保帅了。”这个卒是指蒋柏荪吧？

窦昭心中微安。

到了中午，若朱来回禀她:“还好夫人吩咐了我一声，若不是我送了些创伤药给二爷屋里养猫那个小丫鬟，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知道我是夫人屋里人。她哭得稀里哗啦，说夫人大恩，只能来世再报了。还说，二爷每天吃饭时候就喂那猫。二爷吃什么，就给那猫吃什么，弄得那猫总喜蹲炕桌下了，栖霞还曾经嘱咐过她，让她小心，别让那猫总往炕上跑，小心打翻了茶盅烫着二爷了，都怪自己没有把栖霞话放心上，这才闯了祸。”窦昭心里有事。哪里耐烦听这个。道:“那小丫鬟送到田庄里去了？”

“嗯！”若朱道。

“一条腿是保不住了，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窦昭很把这件事抛了脑后，晚上宋墨回来。她吩咐甘露用炖了半曰汤下一碗面条给宋墨宵夜。

宋墨尝了口汤，觉得非常鲜美。用调羹舀了一勺给窦昭:“很好喝，你也尝尝。”窦昭现是少食多餐，宋墨回来之前她刚刚喝了一碗，但她不想败了宋墨兴，就着那调羹喝了一口。

宋墨就道:“好喝吧？”窦昭笑盈盈地点头。

宋墨又舀了一勺，嘴边吹了吹，递给窦昭:“再喝一口。”窦昭望着冒着热气汤，脑海里突然冒出宋翰坐炕桌上，把自己喜吃菜肴拨到小碟子里喂给猫吃场影。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脸⾊大变。

宋墨吓了一大惊，忙道:“怎么了？寿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表情惊慌。

窦昭却长长地吁了口气，回过神来，却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白着脸问宋墨:“我好像曾听你说过，婆婆去世之前卧病，你那时候去了辽东，是宋翰侍疾？”窦昭直呼弟弟名字。

宋墨能地觉得出了事，表情不由变得严肃起来，点头应了声“是”

“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婆婆世时候，喜养猫，但你回来时候，那些猫都不见了踪影？”宋墨点头。

窦昭轻声道:“宋翰养猫，而且，他吃饭时候，会把自己喜吃食物先喂给猫吃，然后自己再吃…”宋墨眼睛微眯，目光锐利得如刀锋般清寒，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你想说什么？”窦昭抚上了宋墨手。

宋墨手发抖。

“他不是又养了两只猫吗？”窦昭道，“不知道他现还有没有这样习惯？若是猫不见了，他会不会再找条狗来喂？”宋墨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

可当他睁开时候，眼里已没有了一丝波动，清冷得如一泓井水。

他吩咐武夷:“叫陆鸣立刻来见我！”武夷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宋墨却再也没有胃口。

甘露看见剩了半碗汤，正想问宋墨要不要再吃点别，抬头就看见窦昭朝着她使眼⾊。

她赶紧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陆鸣走后，宋墨才回屋歇息，但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

窦昭抱住了宋墨胳膊。

宋墨安静下来，黑暗中轻声地道:“吵着你了？要不，我去炕上睡吧？”

“没有。”窦昭把宋墨胳膊抱得紧了，“我也睡不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內室静谧一片。

宋墨突然“扑哧”一声笑，手温柔地放了她⾼着肚子上，道:“你说，孩子还你肚子里就遇到过这么多事，生下来会不会是个多思多虑？”

“有可能！”窦昭笑道，“还好是第一个孩子，不管是长女还是长子，这样格都好。”宋墨叹息，侧⾝抱住了窦昭。

太热了。

可想到宋墨低落情绪，窦昭忍了。

不仅如此，这些曰子她早睡早起，已经不习惯熬夜，竟然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宋墨说了句“你能嫁给我，真好”窦昭不由得心花怒放，想问他一句“真吗”但眼皮像灌了铅似，怎么也睁不开。

她不知所谓地嘟呶了几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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