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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

我不是狗……

我是人……

茭白往嘴里进去一点饭菜，就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场训狗游戏，他不能让沈寄得逞。

茭白吃到了什么，眉心一拧，他扭头吐了出去。

那东西掉在地上，响起清脆声。

被他吐出来的，是一块瓷碗的小碎片。那上面沾着被咀嚼过的饭菜跟血。

茭白继续往嘴里饭菜，伴着血水吃下，他只是抓个食物，手臂的肌就使用过度，酸痛得厉害，抬不起来。

撑久点。

老子要撑久一点……

茭白趴倒在地，他的眼睛搜寻佛牌方向，慢慢的闭在了一起，意识渐渐消失。

监控前，沈寄坐在皮椅上烟，指间还黏着脏污。他将进度条往回拖，再次看画面里的狗吃食。

看了一遍又一遍。

“货。”沈寄冷冷地笑出声。

下一刻，他抄起盛灰烬的烟灰缸，砸在了监控器上面。

监控器裂出蛛网。

像是画面上的人撕裂成一寸寸。

身污泥的关在脏臭笼子里，都能趴地上抓饭菜吃了，为什么眼里的光就是不灭，那骨头怎么就是不碎烂？

看来还不够。

还是。

沈寄砸掉了四周的所有东西。.茭白是被泼醒的。

夹杂着冰块的冷水破到他身上，他只体会到疼，受不到冰寒。因为他全身滚烫，额头的那一大块伤口染化脓了，浓水粘着刘海，令人恶心。

但他闻不到，也看不着。

茭白倒坐在笼子栏杆上面，他是闭着眼的，光源出现后过了会，他才有应。茭白缓了又缓，慢慢睁眼，只睁开了一小条隙。

周围的墙顶亮起一排灯。那灯光十分明亮，照出他之前被抠出来的酸臭呕吐物，和没被他摸到的稀烂饭菜，叮着许多小虫子。

它们都不知道是从哪飞过来的，偶尔会在他身上停脚。

茭白干涩的眼珠只往沈寄那转了一下，就知道他的状态不对，他犹如一个估错了敌方实力的老将，再多的经验都不够用。但他不可一世，狂妄自大，还坚信自己最终能赢。

沈寄不是刚进商场的愣头青，他已经在那里面待了多年，事业上取得过太多成就，光是岑家和那助攻的谋略者，不太可能做得到让他这样。

除非，戚以潦醒了。

“对，他提前醒了。”沈寄的衣服子都有点皱，像是一夜没换，眼中是藏起来了，却还有痕迹没擦干净的暴戾，“狗，一个家族的掌舵人为你抵抗科研院怪物们的药物强行醒来，你的心里是不是很得意？”茭白攥着佛牌的手指一麻。戚以潦怎么会提前醒，是章枕还是谁去他边说了吗？

那也不会醒啊，有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