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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里臭气熏天。
一个上位者在凌辱一个即将开启大学生活的年轻人。
他们的年龄相差十八九岁。
年轻人和他儿子一般大,在他脚下奄奄一息。
茭白快疼昏过去的时候,尾椎上的皮鞋撤了,他空的胃绞痛,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没了。
那碗饭像是和他隔了一条泥河,他的嗅觉又被泥巴蒙住。整个世界都是烂泥的腥气。
“狗,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有罪,想磕几个头,但是没有力气?”沈寄将脚边人往椅子那拖近一点,他蹲下来,抓住对方的头发,重重往下一摁。
“砰”很大一声响。
接着,又是一声一声的“砰”
“砰”
“砰”。
节奏缓慢,力道残忍。
茭白被抓起头发,摁下去,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他的眼皮早就撑不开地闭上了,头上脸上都是血。
有一缕血划过他脸颊结壳的泥巴,混着一点泥水到嘴里,被他本能地咽了下去。
长时间缺水,血都能唤起他的求生。
“七十个。”沈寄说出茭白磕下去的次数,言语中透着不跟冷淡,“没到一百,剩下的三十个,吃下一碗饭的时候补上。”话音落下,就是一声脆响。
冰凉的瓷碗被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碎片,铺了菜的米饭洒得到处都是。
“吃吧。”笼中响起赏赐一般的话语。
茭白没反应。
领子里的佛牌绳子徒然被拽住,后勒,紧他的脖子,他也没怎么挣扎。
沈寄是下了狠手的,绳子死死绞着茭白,几秒后,猛一下断裂。
那一瞬,佛牌飞出去,掉落在地。
绳子一断,窒息消退,氧气往口鼻里涌,茭白大口大口气呼气,他的眼睑动了一下,头往那个方位偏了一点点。.有脚步声离开了笼子。灯光,椅子跟遗像也一并被带走。
茭白没有去捡佛牌,那距离对平时的他来说,就是走上十来步左右而已,可现在的他要耗费全部力气,都不一定能过去。
趴了不知多久,茭白把捞起很脏的衣领,垂着头去擦脸上的血迹。脖子上也有,佛牌的绳子绞住他留下的痕迹正在渗血。
这动作他做得很慢,实在是没有劲。
茭白管不了额头的磕伤,只能等伤口自己结痂,他的手在地上摩挲,范围渐渐扩大。
摸到一小块绵软的米饭,他捏了捏,无声地呵笑了一下。
下一秒,那点米饭就被他抓过来,进了嘴里。
我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