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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闭,因此大动肝火,扬言要用家法。”
“家法?”
“是爷爷在军队里针对那些缺勤、擅离职守的士兵的惩罚,先罚几十鞭子,然后关进暗室里跪到改正错误为止。暗室里漆黑一片,连扇窗户都没有,其余人也不许去看。”江莱皱起眉,她没想到仅仅二十多年前,还会有这种存有私刑的家庭。关进一间没有光明、没有时间概念的暗室里,对人神伤害有多大不用多言语。
岑谬也觉得不可思议:“太狠了,对亲孙女这么狠。”江莱已经猜到了后来的事:“刚好在这时候,茗玉阿姨喜女人的事被你们的堂哥抖了出来。相比和司机谈恋来说,喜同这件事更严重,所以茗玉阿姨帮您分散了魏老爷子的注意力。”魏胥瑶说:“你猜得没错,但也并不全是因为这个。其实我和江念他爸在一起的事,最先就是被茗玉知道了,茗玉帮我保守了这个秘密,还跟我说:恋自由,不要畏惧。我听了她的话才有勇气继续下去。她那时被爷爷叫去书房,爷爷最开始是不肯信魏启南的话的,他一向宠茗玉,觉得同恋这事惊世骇俗不可能发生在茗玉身上,才叫她去问话……茗玉如果咬死不承认,爷爷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她为了帮我和江念他爸,把这事儿给认了下来,而且怎么也不肯改口。”江莱听完,了然地点头,问道:“所以你觉得她是想为您分散老爷子的注意才承认的?”
“是,爷爷被茗玉气到大怒,连我的事都顾不上了,他下令让魏家闭门不见客,整整罚跪茗玉跪了一个月暗室。后来,茗玉就那样了……”
“神失常?”
“茗玉的神开始恍惚起来,有点像神失常。爷爷没想到关她闭能把她关到发疯,一方面心痛不已,一方面又觉得丢脸,不愿声张出去,正好齐煌看茗玉长得漂亮,不介意她神状态不好,跟爷爷提出了要娶茗玉的事,爷爷就只好答应了。
“茗玉嫁去齐家,爷爷因为气急攻心,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没多久就过世了。他去世之后魏家散了一半,还好有茗玉的爸爸,也就是我二伯父顶着才没垮掉。二伯父在茗玉被罚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说话,后悔也为时已晚。我跟他一起去齐家看过茗玉,茗玉有时还算正常,能说说话,有时就糊糊的,只知道喃喃自语,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明干练。我总想着茗玉也许会好起来,但没想到她竟是一直这样了。茗玉的两个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有妈妈照料,还被妈妈带着跳了河。
“因为茗玉出的事太大,我和江念谈恋的事看起来就不算什么事。我告别了魏家,跟着江念他爸来到这个镇子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却是没想到后来魏家的人丁一个个凋零,大伯二伯都死了,这么大一个家族,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还算活得平淡幸福的。”岑谬叹道:“因为你和叔叔是真心相的,跟大富大贵比起来,能和真正喜的人在一起才更值得羡慕。”岑谬说完这话,看向江莱,却发现江莱也正好在看自己,她讶异了一下,既而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这世上互相喜已经太难,更难的是互相喜还能一直相伴,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分开的情侣实在太多。
江莱和岑谬是幸运的,幸运在于各自都独立强大,没有家庭的力,也不会轻易被世俗的偏见垮,所以作出选择的时候已经足够坚定。她们知道,就算是现在这个社会,也有许许多多喜同的人,最终因为得不到家人朋友的认可而抱憾。或和不喜的人结婚,或躲在暗处不敢正大光明地牵起人的手。
但也有更多的人,哪怕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艰难曲折的道路上,也不惧艰难,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和同类发声。正是因为岑谬见过诸多这样勇敢的人,才会在后来的子里慢慢正视自我、正视对江莱的情,不然可能也很难接受自己喜女孩子这件事。
魏胥瑶看着两人,有些惊讶:“你们?”岑谬大大方方地牵起江莱的手,骄傲道:“我是江莱的女朋友,我跟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江莱任由她牵着,眼里是深情地看着岑谬,忍不住又了岑谬的脑袋瓜,她心道,越看越像只大金。
或是因为和江东行在一起的过程充艰辛,魏胥瑶很能理解被世俗所迫难以在一起的情。魏胥瑶眼眶润了起来,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表达,只得重复地说道:“好,好,好啊……现在外面果然和我们那时不同了……”魏胥瑶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魏茗玉跟她说过的话:未来会变的,不管变得快还是慢,追求自由的人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我不害怕为做出的选择而承受后果,总有人要承受,不是我,就是别人。如果我能让一个人改变他固有的想法,那也算值得的。
魏茗玉说得没错,未来在变化了,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在变化。而她也何止是改变了一个人的想法。
江莱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魏胥瑶:“对不起,让您想起了难过的事。”魏胥瑶眼含着泪摇头:“不,我是高兴的,为你们,也为茗玉。茗玉要是能活到现在,也会为你们到高兴。”原本在旁边默默听她们说话的江念把饭桌上的菜推到岑谬和江莱面前:“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