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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歇一段时间吧，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好吃的，而且媛姐说了不光她家乡，其他省市也都很，要带我好好游览一番，错过了可就再没有机会了。”看以诺不语，纳忙继续:“就算你想继续神父的工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需要联系安排才行，谁知道等多久，不如先跟着我们。”

“这……太奇怪了吧。”

“才不奇怪，”纳靠在椅子上，把双手放在脑后，“要是你有想法进入司法机关，和我一样也很不错啊，其实警察和神父某些角度也很像不是。”

“再说了，我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对我难道一点情都没有吗？”纳快言快语，完全没发现这么说未免有点暧昧。

不过以诺也不是会多想的人，顺着纳的话:“但是我不确定之后到底会怎样，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很多事我总担心无法如愿。”以诺虽然告诉了纳神不在之事，但关于自己在教堂倾塌之时听见的类似神谕之言，他尚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对于寻找离开的神，到现在为止都毫无方向，以诺已经自认这恐怕会是他寻得卡特神父魂灵后要一生付的事，一个没有神的世界，迟早会被恶魔侵占，化作炼狱不过是时间问题，某种责任心不允许以诺坐视不管。

纳把头放在礼物上轻轻着，能闻到好闻的点心香味:“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觉得大部分事都走向了好的结局。”说着纳惬意地眯起眼，向以诺笑道:“老实说，从开始追踪我父亲起，我的内心一直都很抑，但跟着神父一起，经历这么多之后，我似乎没有开始那么畏惧了。”

“我还是愿意相信，无论怎样曲折，最后的一切都会是好的，”纳拍了拍以诺，“这种信心可都是神父你给我的啊。”纳不确定自己算不算是被以诺的某些特质染了，要知道在碰见以诺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随与堕怠简直是为他量身而造，但从两人共事后，纳觉自己在不断地改变，至于是好是坏，谁知道呢？

以诺默了片刻，轻声:“我也是。”

“嗯？”

“你也给了我信心，甚至你改变了我许多。”纳愣了一下，他知道以诺绝对不是客套的人，一时有些腼然:“啊，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以诺本说得清楚些，听见广播说车到站了，遂便下了想继续说的话，和纳一起上了车。

这次是以诺坐在窗边，窗外动的风景不算引人瞩目，却能够带起他许多的回忆，比如第一次和纳前去调查时，他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城市繁华，第一次见识到小镇之外的世界。

这趟旅行真的把他带出了很远，近乎横跨这个国家，看过沙漠与海洋，从夏季到冬季，危机频出到化险为夷，这段时间远比过去鲜明而深刻。

纳教会他的是和卡特神父截然不同的东西，跟着纳看得足够多之后，以诺逐渐学到了以前在教堂夜祷求无法知晓的事，转变或许不是很大，但他已经开始学会某些更多元的态度去面对纷繁，以前时不时就会被挑起的怒意也已经开始学着控制，以诺不敢想象如果一开始，自己就看清这些教徒的所作所为后自己会怎样。

他猜自己肯定会完全崩溃，进而用这可怕的力量去决绝地剿灭他们，甚至卷入无辜之人。

这种设想让以诺回忆起了不好的过往，前的三点血印记时刻警醒他自己的罪证，以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坦诚地面对这一切。

以诺看了看身旁打着瞌睡的纳，又移开目光，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纳了。

这个世上，只要他自己和汉克知晓内情就足够了。

来接纳的人是个以诺从未见过的混血恶魔，对方强烈谴责了纳在圣诞节期间还迫使他化身做纳外形，给警局做牛做马的无良行径。

“你个恶魔又不过圣诞节。”

“这就是你能超长时间奴役我的理由？”对方咬牙切齿，“之前你说去弗拉格斯有事就是我顶班，现在又是！有没有恶魔权了！”混血恶魔痛心疾首:“你看看你现在，又胖了两圈，嘴上说着去干正事，鬼知道去哪花天酒地。”

“有这么严重？”纳哀叹，“果然还是铃媛做得太好吃了。”说完回味一般掏了一个点心，怀恶意地看着眼前的混血恶魔津津有味吃起来。

对方看见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要不是有以诺在一边，纳指不定又得被胖揍。

“好啦好啦，”纳分了一包点心给对方，“绝版美味，分你一个，我们可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良合作关系，以后我不得也帮你，我们不是好兄弟吗？”有事好兄弟，无事你是谁，混血恶魔已经看透了纳，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

看透归看透，不也得受着，混血恶魔嘟嘟囔囔无可奈何，甩给纳一个东西:“真不知道你非要我带这个东西出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把这个档案整出来花了多大功夫。”纳一脸茫然:“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还不承认，”对方气急，掏出手机，指着一个号码，“你还催我到火车站就给你，你以为我有闲心查你坐了那班车几点到？不全都是你说的。”纳将信将疑接过手机，号码显示的是他的没错，接到的时间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