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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南泱扭过头来,茫地望进那双妖娆昳丽的眼睛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宠溺的浅笑:“世界上就是有一千个我,这一千个我总还是抱着你。”南泱愣住。
她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许久,在轻的不断轻抚下,她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她收紧了抱住轻脖颈的手,把脸深深埋进轻的颈窝里,牙齿咬住轻身上没有褪尽的针织衫领口。
半晌,有冰凉的眼泪沉默地滑落在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肌肤中。
第50章第一次之后,她们又试着来了几次。
不知是第几次过后,南泱被折腾得实在是累了,听着耳边温软的呢喃,受着背后一下又一下地轻抚,朦胧地在轻的怀里睡了过去。
轻看南泱睡了,便也关了昏暗的台灯,抱着南泱的闭上了眼。
远处的钟声响过十二下后,她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深睡。
蒙间,她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
和上次一样,仍旧在一个闷热而溢血腥气味的峡谷中。周围死了很多人,触目皆是惊心动魄的血,有些是完整的尸体,有些已然成了血模糊的尸块,空气里是令人作呕的糜臭腐烂味。这里刚刚一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恶战。
她好像已经死掉了。
因为她没有站在地上,也没有像上一次拎着剑追着那个白衣女人拼命砍。她漂浮在半空,手指也无法实实在在地攥进手心,仿佛自己只是一抹残存的游魂,不甘心地飘在生前惨死之地。
恍惚中,她看见了南泱。
南泱跪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一把雪青的长剑贯穿了那女人的心脏位置,剑格抵着前,长长的剑刃从背后可怖地穿出,刺眼的血将南泱身上的白衣全部染成了暗红。
她盯着那死去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
她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轻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了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她要杀南泱,因为南泱是自己的灭门仇人,爹爹让自己杀了她,她必须得听话,她不能不杀。虽然她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并不愿意去伤害那个女人一分一毫,可是她本没有办法命令自己的身体。她已经被爹爹着喝了太久的人血,她很久之前就被反噬掉了心智,她早就不能主宰自己的意识了。
自从她丧失心智后,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得靠爹爹用心蛊来控制,就像一只被丝线牵引的木偶,他让她笑,她就笑,他让她哭,她就哭。
这副身躯,早已是半死的傀儡。
爹爹说,你去杀死南泱。于是她含着泪,举起一把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次又一次地挥向了自己的心之人。
她拼命地挣扎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打败过被心蛊控制的身体。她的意识明明还活着,但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一剑一剑地把南泱送向末路。
南泱一直没有反抗,她被自己砍得伤痕累累,退无可退,绝望地抵上了崖壁。
而自己仍未停下,甚至运起全身内力,对准她的要害刺出了最后一剑。
南泱缓缓闭上了眼,眼角有泪滑出。她安静地像一只等待归巢的白鹤,坦然面对自己即将接受的报应。
可是她怎么能真的杀死她呢?
那是她这一生最的女人啊。
如果你我之间一定要死去一个,我怎么会选择让你死?
师父,我怎么会选择让你死?
就算我的身体告诉我我不能你了,可是师父,我的灵魂,我的本能,永远对你有着至高无上的忠诚。
于是在最后电光火石的刹那,她硬生生扭转了手中剑的走势,将剑撤了下去。她没有停下,而是就势握住了南泱握着落霜的手,将自己的口送到落霜的剑尖,稳稳地了上去。
嗤——剑锋割开衣料血的细微声音在耳边轰鸣。
被刺开的心脏溅出的血甩了南泱一脸。南泱抬起眼时,眼皮上沉重的血污阻挡了她看向自己人的视线,一颗又一颗的血珠顺着她的睫向下滴落。
滴答。滴答。
滴在她用力攥着南泱的手指上,像一片新雪中飘落的红花瓣。
剑入心脉,无药可救。
她死得很快,基本是在南泱抱住她无力跌落的身子的同时,她的灵魂就离了开来,茫然地浮在半空,无措地望向南泱怀中那副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原来自己是这样死去的。
原来……
她是自杀。
南泱似乎都忘记了眨眼,呆呆地抱着已经死去的小徒弟。半晌,她哆嗦着抬起手,摸到了轻的侧脸,带着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的小心翼翼。她的指尖慢慢划过轻细腻的脸廓,划过她的下颌,划过她的喉咙,最后停顿在她脖颈侧面,轻轻地下去。
那里死一样的平静,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汩汩跳动的活力。
南泱意识到怀中之人的死亡时,眼睛里是弥天盖地的失措。她就那么僵硬地跪在那里,是血污的手指紧紧箍着尸体的肩膀,一动也不敢动。
正两派的对决还在耳边嚣嚷,派的质问和正派的叱喝不绝于耳。刀剑相触的杂声音像掺杂着恶心水草的浑浊河水,不要命地往人眼鼻口中倒灌。他们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