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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人喊道，“求您帮帮她！”佐伊已经没有余力去关注庞弗雷夫人的检查，她能够摆的部位又增加了一些。她也回应似的握住赫的手，就连她自己都惊讶不已，当她看到赫的脸后，一直困扰着她的那么多、那么杂的思绪，居然就这么平静了下来。脑袋的疼痛依旧没有停下来，但她也已经不害怕了。

等庞弗雷夫人诊断完毕，为她开了一副特别苦的药，光是闻到那股子混合药草的味道，佐伊就只想把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上锁，但赫可比阿拉霍开要有效得多，她无法拒绝赫拿着杯子凑上来，最后还是哭丧着脸把它喝掉了。

庞弗雷夫人的药效向来立竿见影，四肢温暖起来后，她总算是能驱使自己疲惫的躯体。虽然还很虚弱，但也能开口说话了。

“你已经昏了快一周。”赫正在仔细地帮她擦汗，润的手帕贴在皮肤上的觉很舒服，虽然没有清洁咒的效果快，但能让人放松下来。

“当时你在球赛的观众席上晕倒，我急得发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庞弗雷夫人都束手无策……”赫的嗓音低沉，“后来芭芭拉教授找了过来，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不肯告诉我，只是让我等待。”佐伊叹气，她知道赫肯定会问她的。她抬手握住赫抓着手帕的那只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知道赫这段时间一定很不安。

“给我几分钟，好吗？”她诚恳地望着对方的眼睛，赫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我本来想把这件事藏到瞒不下去为止。”佐伊刚说完，就遭到赫的一记白眼。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想到异变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现在就算她想把这件事藏起来，且不说他人，赫绝不可能会被敷衍的答案骗过去。

“我告诉自己，就算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也帮不了我，只会让你们不安、痛苦。”

“你是笨蛋吗！”赫生气地喊，“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事情，你会受不了的，至少我们可以为你出主意、为你分担！”

“是啊，我做了蠢事……其实现在想想，我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你们知道了之后会离开、害怕你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明明一直在胡思想、不敢相信你们的人，是我自己。”佐伊说，“不仅如此，还以‘为了你们好’、‘这是我的隐私’为借口伤害了卢娜，只是因为我不敢跨出这一步。”

“还记得害我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那个罪名吗？”赫闻言点了点头，她不可能忘记。

“是我做的，但不是因为被夺了魂，而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本来就存在着除我之外的另一个灵魂，而那个人——”佐伊看着她，“是我的母亲。”

“先别急着发问，赫，等我先说完。”佐伊安抚着猛地站起身的赫，“没事的，一切都结束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不，应该说生下我本就是服务于那个目的，她想要证实某种黑魔法的理论，所以用我做道具。”

“我一直都不知情，但其实从很早以前，她就已经干涉过我的人生。”佐伊的嘴颤抖着，正因为总喜将事情积攒在心底，才会更无法适应坦白事实。

“我从来没告诉过其他人，即使是德拉科也不知道，我的第一个朋友——”第五十一章示威“所以你几天前会昏，是因为你必须要和那个坏女人决斗？”赫抓着佐伊的单，焦虑地问，“但最后你赢了，你肯定会赢的！”当时佐伊刚说到昏的部分，她略过了决斗时发生的细节，赫的称呼让她噗的一下笑出声，却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说“你居然还在笑”。

“我讨厌那个自私的女人，不过她已经消失了，对吗？”

“呃，事实上……还没有。我停下了。”佐伊犹豫着回答道，“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观看她一辈子的记忆，我现在心情也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了。”

“当然，我还是很讨厌她，但是又很不舒服。我以前还不明白邓布利多所说的那些话的重量，他说我是被着的，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能肯定，但是又想要相信。”她摊开手心，烦恼地盯着看，“可能是因为我太软弱了，就连这种事情都要犹豫半天……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得逞，不想顺着她的步调走。”赫上前去抱住她，内疚地说:“我没想到你一直独自承受着这样的负担。”

“那说明我藏得太好了。”佐伊把下巴放在赫的肩膀上，“让你担心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两人松开后，赫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古怪。

“既然你妈妈一直在你的身体里，那我们、呃……就是、亲、亲热的时候岂不是——”赫脑子一空，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问。佐伊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不是！所以我才会去学大脑封闭术，因为这样就可以隔绝她的窥探，我保证！”佐伊赶紧解释道，赫再三确认后，才放松下来。

但因为刚才的那个话题，两人现在都不太敢对上对方的视线。

“我去帮你端点燕麦粥。”赫突然站起身，逃也似的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打开门，不速之客便冲了进来，罗莎蒙德气势汹汹，正好撞上了打算离开的赫，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