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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手握住了她的，麦克斯才愉快地笑了。被夺魂咒控制住的哈罗德举着魔杖，杖尖放在两人握起来的手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愿意尽自己的全力去守护佐伊·西格尔身心的平安和健康，给予她容身之所，并始终支持她吗？”

“我愿意。”邓布利多回答。从哈罗德的魔杖头出一道耀眼的火舌，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的魔杖和咒语将再不得伤害佐伊·西格尔，你再不能对她示以敌意和伤害，不得以自己的意志去伤害她，也不得委托他人伤害她，你愿意吗？”

“……我愿意。”第二道火舌和第一条织在一起，锁链般纠起来。

第三次，是邓布利多开的口:“麦克斯·西格尔，以上所有条约仅适用于你和佐伊·西格尔展开决斗的那之前，不论输赢，当胜利倾向于某人时，条约自动作废。你愿意吗？”

“我愿意。”麦克斯话音刚落，第三道火舌便从魔杖中出，映红了她那张正在微笑的脸。

第五十章苏醒之后“他们是你的了，都在这儿，一个不少。”麦克斯拍了拍哈罗德的肩膀，又指了指那堆麻瓜的位置。仪式结束后，他像一个无意识的幽魂般站在原地，“还有这个，也给你了，教授。”邓布利多上前几步，将孩子抱在怀里，他一瞬间出了悲伤的神，但眨个眼睛的功夫，他便恢复了平静。

“我会保护她。”他沉稳的声音像是真正的诺言。

“您当然要，您发过誓了。”麦克斯把视线从沉睡的婴儿身上移开。

“即使是牢不可破的誓言，空子也不难钻。”邓布利多说，“它可以约束言行，但没办法约束心灵。”

“我会让傲罗们进来，带走他们，让这些麻瓜能平安回家。”邓布利多紧了紧怀里的毯子，“这孩子有点营养不良，她太轻了。她叫什么名字？”

“佐伊。”麦克斯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回答得漫不经心。她不时地将视线往窗外看，透过窗帘的隙，能够看到穿黑斗篷的人焦虑地走来走去。

“是个好名字。”邓布利多用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婴儿稀疏的头发。

“您比我会抱孩子，我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她可没这么给面子，简直就是个麻烦。”

“我有弟弟妹妹，而且我也不是白白长你这么些年。”邓布利多看着她，“从这里走出去吧，麦克斯，你别无选择。”

“我讨厌被他人决定自己的命运。”麦克斯傲慢地说，“我的人生是一个玩笑，但我可以让它只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决定这个玩笑的结局。”

“想想佐伊。她是你的孩子，你不想见证她的成长吗？”邓布利多悲哀地看着她。

“我和她会见面的，在不远的将来，如果我成功了的话。不用您心。”

“你会毁掉她，她也会毁掉你。一个身体里不可能有两个完整的灵魂！”

“她会恨我，这不是很好吗？”麦克斯轻笑，“我也恨父亲。或许我们之间这样才是正确。”

“教授，您最好做好准备，汤姆是个很人的男人，他不会喜寂寞地待在地狱的。您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黑魔法？我知道有一本书很适合入门……《尖端黑魔法解密》。”

“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帮助，教授——这也许不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她举起魔杖的那只手穿透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那也是一只手，想要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胳膊的别人的手。

“没能守住诺言，接下来的路你就一个人走吧。你能做得比所有人都好，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教授，我还喜这魔杖，请您务必要销毁它，这是我的东西。”

“阿瓦达索命。”从那指着她自己的魔杖里，绽放出惊人的绿光。就连整个世界，都仿佛要被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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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极深的幻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眼前便浮现出悉的景，自她入学之后，几乎每年都要造访这里。试探着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脑袋有所回应，在枕头上蹭了蹭，四肢的神经仿佛被切断了，沉重得像是巨石。

她昏时睡的这张显然被刻意移动过，被放到了昏暗的、远离光直的位置。口像是被了重物，只是轻浅的呼都觉得不畅。喉咙很干，声音不能很顺利地发出来。

佐伊还想多观察一下周围，脑子里却猛地袭来阵阵剧痛，像是有人对她施展了钻心剜骨，又将痛苦完全地作用在大脑上。她只觉得眼中的世界出现了层层叠影，时不时地便会闪现出耀眼的绿光，又或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男人、老宅、草地、男孩、猫、两位教授、伏地魔、罪恶、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她想吐、想尖叫，但嗓子很干，只有呼逐渐变得急促，她竭力保持清醒，哪怕晕过去要更轻松。

“佐伊？”脚步声刚停，便响起玻璃落在地面上破碎的声音，那人的声音颤抖，“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她醒了，天哪！”佐伊能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她对着又惊又喜的赫动了动嘴角，挤出一个细小的笑容，希望她能安心，但她这么做之后，却注意到赫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庞弗雷夫人很快也来到这边。

“她在发抖！”她听到赫对庞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