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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所以你想逃走，所以你在警惕，所以你不想再让我继续深入下去。”佐伊低声道，她明明是在述说让自己心痛的事情，却反而在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原来如此，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啊，赫。”佐伊仿佛一瞬间枯萎了的植物般沮丧地闭上眼，她咬着牙，努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过，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在意:“这样是不对的，佐伊……我们都是女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是异常的、违背常理的举动。”赫干巴巴地说，她也低着头，没有反驳佐伊的推测。

“可是你回应我了。”佐伊认真地看着她，希望能从赫的脸上察觉到哪怕一丝犹豫和不忍的蛛丝马迹，“不管你现在怎么说，你当时回应我了不是吗？难道你要说那一切只是心血来？我说过不要把我当成笨蛋！”

“那时的我不清醒！我被摄魂怪袭击了，而且才刚服用巧克力！我……我……”赫其实非常讨厌说这种推卸责任的话，可她别无选择，佐伊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反复地剜在她的心上，每实施一次就会就会在她脑中重复“是的我回应了”，但她不愿意继续深想下去，那会让她直面不愿面对的事情，“我太亢奋了！不能对当时我的行为负责！所以那肯定只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你难道没有对我产生哪怕一瞬间的意吗？你要说我们当时的行为只是错觉？”可是赫沉着脸，她虽然因为佐伊的话产生动摇，但竖在她跟前的无形之墙阻止了她，“……是的，只是错觉而已。我只是被当时的气氛染了，我没法控制我自己，那是个意外。”

“所以你要说我没有任何机会是吗？”佐伊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里去，但她克制着让自己至少看起来很冷静，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哪怕一点软弱。

“我不喜这样，也不想这样……佐伊，我们只是朋友，只会是朋友。”随着这句如同总结一般的话，两人之间动着的气氛就好像是彻底凝固了一样。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那样，脸部的肌线条都变得僵硬，这让她的态度看上去很严厉。

她站起来，手里拿着的盘子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咸牛三明治。

“我们需要保持距离，佐伊，这样一定可以恢复过去那样的‘常态’。那种情是虚假的，你只是被错觉蒙蔽了，需要冷静下来用理智思考。”她一口气说完，可那快速离开的背影却像是在逃跑，直到她拉开门，也一次都没有看向佐伊这边，连告别的话也没有说。

和她擦肩而过的女孩困惑地挠了挠头发，把本来就糟糟的头发得更。但当她看向皱着眉不知道是在伤心还是愤怒的佐伊时，心思转，隐约察觉了什么。

“赫她怎么了？你又把她惹哭了。”卢娜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卢娜，为什么你总是要说得像是一切错误都是由我引起、由我造成的呢？”佐伊烦躁地说，她觉得自己正在不断下坠，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但她还没有触底，还在坠落，同时带来极度的空虚和颓丧。可是心脏却比平时更快的速率跳动着，她强忍着自己想要大声喊叫的心情，语气颤抖着说。

“好吧，我道歉，只是一个玩笑。”卢娜当然看得出她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劲，也不打算继续刺她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佐伊沉默许久，才挤出这句话，她简直是要晕倒在上似的:“吃早饭了吗？”卢娜也转移话题道，“我觉得今天早上的烤肠还不错、土豆泥也很美味，但就是三明治太难吃了。”

“是啊，三明治特别难吃。”佐伊郁闷地说，卢娜很高兴她还没有放弃和别人，“咸牛也就算了，居然在里面夹莴苣叶，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的小灵想出来的‘好’点子。我现在嘴巴里全是莴苣叶的苦味，就算我喝了热可可。”但嘴里的苦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痛呢？佐伊甚至希望她嘴里能再苦一点，这样她就能转移注意力了。

“那你有福气了，佐伊。”卢娜笑着说，接着她把每个口袋都翻遍，终于从某一个里面翻找出一块蜂公爵的巧克力，“上次你帮我带的量太多了，我都吃不完。你不是喜巧克力吗？我本来以为你没吃早饭，就给你带了一点。现在正好可以清理一下味道。”佐伊失神地接过，她虚弱地朝卢娜笑了笑，谢她的善意，但她依然沉溺在失态中出不来。她把包装撕开，用手掰了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咀嚼起来，神情却像是在嚼什么难吃的东西。

“难吃……”她一边嚼一边小声地咕哝着，“太苦了。”卢娜诧异地眨眨眼，要知道这可是蜂公爵的高级巧克力，虽然略带苦味，但柔顺丝滑，味道偏甜，蜂、砂糖和牛的排列组合出独特的甜，吃多少都不会让人觉得腻:“苦？难道被下了什么咒语吗？”她疑惑地重复道，便想要掰一小块尝尝看。

可佐伊避开了她的手，仿佛气一般直接咬在巧克力上，也不管有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顺着指滑落，她只是不断重复、固执地抱怨着“难吃”，用这种但凡有点智商的人，就能够看破的借口来伪装自己。

卢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个字都没说，她安静地坐着，把自己当成是一株沉默的爬山虎。既不去试图安佐伊，也不去询问佐伊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