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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但又都咽下去了，直到佐伊说完，她才深口气，小声地说:“关于那件事情，刚才我给他们寄了一封信，佐伊。”她的耳朵因为羞愧慢慢变红，赫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心理准备，她觉自己很卑劣，但她还是软弱地道:“我告诉他们你说今年的行程已经有了安排，所以不会去我们家过暑假了……”佐伊震惊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她先是用玩笑的语气试探道:“好吧，你逗笑我了，赫。”但当她看到赫心虚地移开视线一言不发的时候，觉得身体里每一滴血都开始倒，最后全部一齐涌到她的脑子里，“这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赫。”当她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佐伊。”赫轻声道，“我知道这么做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

“但是？”佐伊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是直接从腔里发出来的一样，“我已经答应过邀约了，赫。你怎么能瞒着我这个当事人，违背我的意愿去欺骗你的父母、去‘代表’我做决定？！”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战栗和空虚一齐涌上来，像是全身上下的力量被走了，只觉脑袋晕乎乎的。

“我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很无……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现在很很，我理不清楚思绪，觉一切都是七八糟的，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看不到的时候扭曲了，我想要摆它，我很害怕，佐伊！”赫也捂着脸，带着哭腔。

可佐伊完全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觉像是被赫背叛了似的，连脑浆都在沸腾:“可你完全没来征求过我的意见！你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吗？完全没有！还是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告诉我‘别来你家’就对你纠不清？你觉得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是吗？所以甚至不愿意问问我的想法，就像是甩包袱一样赶紧把我给甩开？！”

“不是这样的！”赫下意识站起身，她脸发白，预着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只是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很混，有那么多不可掌控的东西，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确实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这并不是说我对你有什么意——”赫之前为了辩解，就已经是贴着边了，佐伊只需要伸手，就能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把赫拽到跟前，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赫觉前面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量，她完全没有防备，便径直向前倒去。等她回过神来，半个身子就已经趴在佐伊的身上了。

第七十五章裂痕（下）赫一惊，就下意识地想要马上爬起来。她的脸差点整个埋进佐伊的腹部，即使是隔着薄薄的被子，还是能很轻易地受到人体的柔软触。赫的脸一下子燥热起来，像是有人在她脸皮上直接点了一把火。她撑着佐伊角的空白地带，正打算使力，佐伊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她握住赫的肩膀，用仿佛钳制住猎物不让对方逃的力道。赫动弹不得，正想要撇开头，却发现就连这样的自由都被夺走了。佐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带着让她不敢直视的热情，她当然知道这热情的含义是什么，就算之前不知道，昨夜那荒唐的变故后，她也该知道了。

佐伊扶着她的脸，不只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的手劲让赫觉得自己的下颌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上的微痛，意识上的强烈不适和胆怯才是让赫想要逃跑的本原因，更别说她甚至注意到佐伊的脸正渐渐地向她靠近了。

要被夺走了。赫心中的抗拒仿佛爆炸般将她没，即使是那微弱到一闪而逝的羞涩和接纳，也被抗拒的洪卷入，直接消失不见了。她头皮发麻，觉得眼前的女孩像是人堕落的恶魔一样，正在将她引入一条看不清前方的、漆黑又是荆棘的道路。

“佐、佐伊……”赫的声音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逃不掉，明明只要猛地一推，或是朝着对方的腹部攻击……可她就是没法下手，心中被别样的情笼罩，复杂地跳动着，但恐慌和畏惧却一点点膨起来，“我……”她只能无助地张大眼睛，看着佐伊的脸慢慢向她靠近，伴随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当她甚至能够觉到佐伊的呼，她的靠近在赫的视野中投下一片影，赫像是被施了缴械咒，她认为佐伊肯定是想要吻她，就和之前那一次一样，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脑海一片空白地闭上了眼睛。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嘴或是任何地方，都没有亲吻时应该出现的觉，在黑暗中只会让自己更加胡思想而已。赫一点点睁开眼睛，发现佐伊离她只有咫尺之距，她依然能受到佐伊细细的呼打在她的鼻尖，但那片清澈的海蓝倒影中，盛着的却是自嘲和难堪。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以为我会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强吻你吗？我还没有不要脸到那种地步，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能确定了……”她轻轻地松开赫，看着赫倒退到从她的位置够不到的地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果然是这样，并不是你想要思考些什么，只是因为你害怕而已，害怕我、害怕我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