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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会如何选?
华夜容用手住心口。
除了痛,竟不知道天上又落下雪来,风雪里她连冷也觉不到了。
第10章心死安玉赫岚。
这个名字,曾是心里的一刺,扎得深,除不去,看不见的伤口,剧痛却历久弥新。
到如今,再被提起,却也只是心湖上一道涟漪,隐隐一点触动便也就过去,掀不起些许波澜。
心已死。
死在五年前的北地万里雪原之上。
从此后,古木枯井。
高瑜终是发现了什么,把完脉试探着问:“大公子近来身体可有异状?”见苏锦言摇头并不答话,仍是放心不下,隔了一又道:“大公子当年中的冰蟾毒甚是猛烈,虽然运功强出体外大半,但也听人说有余毒潜伏数年才发作的。若是当真身上有任何不妥之处,务必告诉微臣知道,也好对症下药。”既是潜伏多年的剧毒,又何来对症良药?
苏锦言笑着且答应一声:“有劳太医了。”五年之后才毒发索命,老天总算对他不薄。到如今,后继有人,重任可卸。即便不能亲眼看到朱雀侯府子嗣兴旺,但以华夜容的才貌和莫斐对她的宠,这最后一件心事也不可待,大可不必心。
终是可以放心离去了罢。
这样想着,便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夜里睡得安稳许多,醒来却再无平劳累奔波,无所事事时只有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封尘多年,大概也只有此刻才敢拿出来细细品味,笑自己当年何等年少气盛,做了那许多可笑又可悲的事。
是啊,可笑又可悲的,明知道他以出使为名,实则是去千里相会那北族胡女,当年的自己却仍是主动请缨跟着北上。
北族厉兵秣马多年,狼子野心昭昭若揭,此次大乾主动出使和邦,为的是边境百姓的福祉安宁,却也注定凶险莫测。朱雀老侯爷以大局为重,明知此去祸福难料,仍力排众议,劝服天子下诏定期。使臣需得朝中亲贵担任才能显出诚意,然而诸方势力明争暗斗多年,谁都不愿冒险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和谈成功虽好但也未必能捞到什么油水好处,但若失败,必招来天子谴责怪罪,岂不是白白损失己方实力。便有人怂恿那不知为何对远赴北域十分热心的朱雀小侯爷接下这出使的重任。
老侯爷并不知自己儿子肚子里的打算,只被他一番慷慨昂视死如归的言辞说得心怀喜差点老泪纵横,只道这疏懒成的独子终于开了窍,晓得继承列祖列宗遗志,为国为民铁血忠心。
虽老怀甚,但侯爷夫妇哪里放心得下?莫斐虽然也拜名师学艺,习得内功心法,剑术弓马,但毕竟从小锦衣玉食,身娇贵,又生懒散,顽劣不堪,碰上真刀真,只怕没个妥帖的人跟在身边要护不住他的周全。而苏锦言在长白山门下习武多年,又是刚过门的儿媳,他肯跟在莫斐身旁保护,两位老人自然心喜。朝廷也有携眷出使的惯例,莫斐又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两人并骑赴北便成了定论。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仪式礼节,新婚不久的二人几乎没有只言片语。虽同桌共食,也仿若陌路一般。到了北地,需要逗留半月,两人同住一顶大帐。莫斐叫人拉了帘幔在中央,硬生生分了内外两帐,是连面都懒得一见的态度。
沿途经常收到快马送来的书简,即便苏锦言就在身侧不远,莫斐也照常大方拆封来看,还细问那送书来的使女来信者的近况,行径对话从不刻意掩饰,是不在乎他那名义上的子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做者无心,看者有意。
既然跟来便已知道不该多看多想,但每每见到那拆信时的迫不及待,读信时情不自微翘了的角温柔,苏锦言便觉心口刺痛,一口气闷在臆,无可宣,无可言说。
眼睁睁的看着所之人,一心一意的只是念着别人,千刀凌迟,大概也不过如此。
使团抵达北原川都的第二,和邦议谈正式开始。
与所料相符,本应走过场的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说到进贡献城事宜,北族代表便虚与委蛇,总以北王染病未愈为由,将和谈一拖再拖。
这却正中了莫斐下怀,发下令去,稍安勿躁,将半月之期延宕至一月。
北王自然是藏了祸心,心心念念只想起个由头再起征伐,只是碍于族中长老的极力反对不敢轻举妄动。而大乾主动派使和邦,又令部分久战疲惫的将兵倾向结盟和谈,更使得北王南下的野心受阻。
北王为达目的,与心腹谋臣商量对策,有那读史书兵册的献上妙计,说何不学古人设场鸿门夜宴,用一杯鸩酒毒死乾国大使,引起大乾使团刀剑相向。族人不明就里,以为乾人敌意未除,来国都挑起事端。就算有那知道了真相的,也无力回天。只因乾使死在北地,乾皇必定龙颜震怒,两国再无修好之望,除了兵戎相见分个高下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于是,定好计策,发下王书,邀请乾使入王帐赴宴。
一入王帐,苏锦言已察觉出异样,直到北王敬酒,他虽不能完全断定,但直觉上知道不妥,劈手夺下莫斐酒杯,笑道:“侯爷不喜北酒,大王的敬意他自心领,这杯酒便由我来替他喝吧。”说着仰脖喝尽杯中酒汁,倒转杯底。
北王心中有鬼,呵呵干笑几声,继续说些场面的话。左右大臣未料事起突然,人家夫人既如此说,他们也不好再杯毒酒劝饮,只得作罢。
莫斐瞥了苏锦言一眼,心中自也起了疑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