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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视线,像是眼睛蒙了尘。
脚步声从右侧传来,夏寒天勾住赫连的肩往自己身上一揽,后背硬生生挨了一掌。
“你倒是痴情。”尔玉冷声道。
但赫连却看见他脸上未干的泪:“你……”
“他走了。”尔玉分明着泪,声音却依旧如常,细听才能听见一丝颤抖,“他昨便逃走了,他骗我,又骗我。”夏寒天皱眉:“皇兄不走留在这作甚?”
“他不该走的,他明明我,却还是选择骗我。”夏寒天再迟钝也觉出不对来:“皇兄并不认识你。”
“我为他放弃了这么多,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只是因为他的天下!如果他要,我又怎么可能给不了他?他没有心,他辜负了我!”尔玉像是愤,将两人捆住抛在空中,目光凶狠,“为何你们就能情投意合、两厢厮守?!”尔玉怒急了,他本以为自己堕落至此,无需顾忌他人,夏于至区区凡人,可以说是手无缚之力,他不会再受伤。
这辈子夏于至只能待在他身边,却没想到他居然惑了他,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夏寒天悲悯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皇兄,却从未尊重他所珍的。”
“你懂什么?若不是他无情在先,我何至于此?”
“那也不是他今生该承受的。”束缚身体的布条得越来越紧,赫连咬牙忍受,听见尔玉癫狂大笑:“好啊,果然是夏于至,竟将你们耍得团团转——你可知,在无尔庙时他心中在想什么?”赫连心一紧。
“他心里想的是如何除掉你!他早已安排了暗卫在路上潜伏,”他看向赫连,“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被暗卫刺伤后他并不会死,所以我助了夏于至一臂之力,没想到那条狗跑了出来。”尔玉默了会,心里突然想到天命难违四字。
而后又嗤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单纯的傻子,他想要的现在会一点一点拿到。
哪怕是把心挖了,碾碎了,也要得到。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赫连和夏寒天以一个窘迫的姿势悬挂在半空中,足下悬空,头脑发昏,身上紧的布条却松了不少,不至于难受到无法集中力。
尔玉背对他们,不带一丝情:“你们知道为何这里叫月龙山么?这不过是他出于愧疚弥补我的无意义行为。
实在可笑,为了掩饰一国之君与男子谈情说,竟编造了这么一个‘传说’。”
“而事实是,他的确抛弃了我,但并非是他三心二意。”-三月,人比花娇,暖风引路。
如此美景,尔玉孤身一人来到了京城,游玩几后,决定长住于此。
他凭着术法不愁温,每赏花看戏,倒也逍遥。
京城白天人马叫,很是热闹,入了夜,家家屋檐下挂了灯笼,屋内点上烛火,好不繁荣。
享乐是不分阶级的。
常有人道,烛火摇曳下,青楼的女子小倌多么醉人,若是能与其中一个嬉闹一夜,不知多长面子。
尔玉心中嗤笑,那些个美人难不成比得上自己的师兄师姐么?实在无聊,一见街尾嬉笑声比往常高,便决定去瞧一瞧。
行至半路,他远远便瞧见几个眼面孔,他们正推搡在人群中。
他走过去问:“这是干什么?”其中一人诧异:“刘大师竟也来了。”另一人接过话头:“这是花魁首秀呢,据说是个男人。
刘大师,上次的卦象不好,能不能今重新为我算一卦?”尔玉抚着胡子笑笑:“多谢。”他没再说,算是拒绝了,那人也不在意,高声同他说些过往花魁密事,引来几个好奇的人。
说得多了,倒也无趣。
尔玉趁着人不注意,随着人往前走。
忽有花瓣落到脸上,他拿到手中诧异地看了看,然后抬头,花魁身着透明白纱,戴着面纱从空中飞落。
他眼神好,自是看到那细线,人群传来喧闹,周遭是赞不绝口的声音。
尔玉眸中光一闪而过,看清了面纱下的脸。
倒是妩媚中带着未破身的清纯。
不过一眼便能看出是风尘女子所带,姿尚可,却不能让人一眼便神往倾慕。
果然还是合凡夫俗子所,他转身走,却撞进一人身上,不待他开口,那人便破口大骂,似是他翻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一样。
尔玉虽年少,平也不与人争论,但那人说得实在难听,什么污言秽语倒垃圾似的骂,他忍不住回了几句,这人还来劲,疯狗似的抬起拳头就要揍,尔玉正要出手,那人的拳头挥在半空止住了。
“兄台何必为区区小事动怒,呱噪扰人。”前半句说得像是劝,后半句却是实实在在的呛人。
尔玉与他的相遇伴随着壮汉的辱骂与身后的追赶,不远处是灭了的花灯,昏暗的巷子里是两人紧攥的手和黑夜里望向彼此的会发光的眼。
那时的尔玉不知道,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有一天会变成万人臣服的帝王,会成为耳边厮磨的人夏予盛。
也想不到初尝情的他,会跌得万劫不复。
凑整第41章无尔两人相识不久,夏予盛就了馅,原因只是他带了匹马过来。
那马长鬃飞扬,四蹄有劲,看起来威风凛凛,好马难得,加之夏予盛常常消失大半个月,尔玉立马起了疑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