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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曼香/巴士开了,黎坐在靠窗的位置,拿着手机拍外面的雪景,拍完把手机递给席曼香:“曼香,来来,帮我拍一下,我发给女儿。”她比了个剪刀手在口,席曼香帮她拍了几张给她看,她都意极了,非替席曼香也拍照,要她发给儿子。
黎年纪和席曼香差不多,是个家庭主妇。
从前是滨港人,年轻时跟着老公念书移民,在顿市生活了多年,格开朗。
这次圣诞老公出差,孩子都不回家,她一个人来溪城游玩,在酒店登记入住时和席曼香聊了起来,一见如故,恰好一游没伴,问席曼香愿不愿意一起去。
汤执十分鼓励席曼香友,替她订好了行程,送她们去站点。
巴士又停了一个站点接人,一对白人青年坐在了席曼香对面的两个位置上。
席曼香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朋友,坐了一会儿,发觉两人的动作好像过于亲密了一些,忍不住用余光注视着。
过了一会儿,黎察觉到席曼香走神,凑到她耳边,问她:“怎么了?”席曼香和她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黎越过她,看见对面位置上的人,微微一愣,而后凑近席曼香,轻轻道:“滨港不常见噢。”席曼香点点头,不再看了,转向黎,有些好奇地问她:“这是一对?”女子监狱里不乏同关系,席曼香已见怪不怪,但不曾在光天化下见过,便难免惊讶。
“嗯,”黎小声说,“我女儿有朋友也是,来过家里。”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黎又说,“不过我们也管不着。”席曼香“嗯”了一声,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慌和茫然。
她想到了汤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而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来家里吃过两次饭的那个人。
前天她在金融访谈的直播室里看见了那个人的新闻。
主持人问嘉宾:“上任董事长后,徐升随即宣布将集团的几项核心业务移出滨港,同时在今年结束前,将集团办公场所移至他此前在顿市拍得一栋新的商业地产内,您认为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信号?”直播室背景屏幕的视频里出现了那个人,席曼香绝不会认错。
镜头很远,拍着他从一栋大楼里走出来,他身边围绕保镖和下属,并不平易近人,与来家里吃饭时判若两人。
她发了一张车外雪景的照片给汤执,过了一会儿,汤执回了她一堆码似的鼓励表情,说:“好看。”/汤执/傍晚的时候,汤执在徐升的上睡着了。
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了时间,发现只有半小时。
徐升没睡着,从背后抱着他,抱得他很热,而且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碰他的左手无名指的底端。
汤执觉得不太对劲,用右手去碰了一下左手无名指,发现手指上多了一个戒指。窄窄的,很光滑。
“这是什么。”汤执抓了一下徐升也在摸戒指的手,问。
徐升一声不吭,逃避问题。
窗帘合着,房里又没灯,汤执想坐起来,开灯看看戒指,被徐升按了回去。
徐升把头埋在汤执肩颈,紧紧箍着汤执的双臂,亲吻汤执后颈和背,温热的气息在汤执的皮肤上。
“不用看了,”徐升好像是怕被拒绝一样,一点都不打算和汤执解释,很含糊地说,“随便买的。”汤执想再碰一下戒指,徐升都不让,包住他的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低声说:“出房间再摘。”汤执被他逗笑了,说“你别这样”,拉了拉徐升抱着他的手,让徐升松开一点,转过身面对徐升,亲了亲徐升的下巴和脸。
徐升隔了几秒,吻了他的嘴,说“宝宝”,然后突兀地说:“mi州和顿市都可以注册结婚。”他扣住了汤执的左手,把戒指又往里推了一些,不住地吻汤执,又着汤执的背,把汤执往他身上按,像在防备汤执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汤执半真半假地挣扎了了几下,徐升又硬了,抬起汤执的腿往里送,轻咬着汤执的嘴,说汤执很紧很烫。他一直抓着汤执的左手,按在上,把汤执在身下,边吻边动。
徐升和汤执不太一样,他咬得很轻,像怕伤到汤执,不敢用力,顺着汤执下巴,咬到锁骨,再到口,舐吻皮肤,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汤执用右手去碰徐升的头发,叫他:“徐升。”徐升抬头,汤执断续地着,很不容易地等徐升稍稍停顿时,抱住了徐升肩膀,但还是来不及开口,徐升便重新占住了他的舌,自顾自说:“为什么不能今天结婚。”他按着汤执的小腹,大幅度地进进出出,最后又在汤执身体里,他按着汤执的小腹,堵着不出来,兀自道:“汤执,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等肚子大了,阿姨就知道了。”他说。
徐升的语气有一种自说自话的任和不安,和稳重绅士都不沾边,终于松开了汤执的左手,又开始碰汤执的戒指。汤执觉得徐升可能是想帮自己摘下来,但好像没办法愿意。
汤执叫了徐升一声,徐升停手了,汤执扣住了徐升的五指,小声承诺:“我会很快跟我妈说的。”徐升没说话,汤执停了一会儿,凑过去吻他,想要把徐升哄开心,软言软语地问他:“好不好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