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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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256.乐子次一早,天刚蒙蒙亮,罗曲儿便起了——由于贴身的丫鬟彩娟被罗曲儿处理了,因此今早的梳洗侍候,由李妈妈负责。
当李妈妈端着刚打好的洗脸水和绢布帕子走进暖阁时,正巧看到罗曲儿披散着头发从榻上坐起身来。
“呦,小姐您醒啦。不用这么早的,刚过卯时,您能再睡会儿的。”李妈妈殷勤着,将水盆放下,为罗曲儿倒上茶水。
“啊,我急着去看看昨天那个小丫头呢——她应该已经送到方妈妈那儿养伤了吧?以我的经验,差不多半个月后就能送去伺候我爹了。”罗曲儿糊糊地说,伸了个懒,接过茶杯啜饮起来。
李婆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怯懦地小声禀道:“呃,那个……不敢瞒小姐,昨晚那个小丫头……死了。”罗曲儿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了茶杯,拧着眉头看向李婆子:“……死了?”
“是。许是那丫头年纪太小,扛不住那么严重的伤,您走后没多久就发了高烧,了一会儿,子时刚过就没气了。”罗曲儿坐在榻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尸体怎么处理的?”
“我和方妈妈一起,扔到后院喂了狗了,骨头也全扔进炭窑里烧了,您放心吧。她家里人若是来闹,就一并骗进府里,做了了事。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
“哼,就是有人知道又怎样?一群草民,又无证据,还能告到大理寺不成?就是真告到了大理寺,有圣上的依仗,他们还敢彻查么?那不是打圣上的脸?”罗曲儿冷笑着,样子十分跋扈至极,一副天上地下,无人能治的样子。
“是是。伯爷是圣上身边的近臣,有伯爷在定出不了大事的……小姐您快些梳洗吧。”罗曲儿应了声,放了茶杯,在李妈妈的侍奉下漱洗干净,编了丫髻后,便去了前厅,用起了早膳。
一上午闲来无事,罗曲儿去给罗汯燊和母亲请过早安后,便一直闲着。
罗汯燊早起上朝,罗曲儿留在府里无所事事,只有找找乐子打发时间——对于其他府宅的大家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本分,打发时间的乐子便是看书和女红,最多也不过是串串门,和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小聚一下。
然而对于罗曲儿来说,唯一可以称得上“乐子”的,便是别人的痛苦。
千雅死了,又没有丫鬟犯错误,水牢里也是空的——这忽然让罗曲儿有些后悔过早地处理掉彩娟了,应该把她关在水牢里,好好折磨几天,玩腻了再扔进泔水池里去。
实在没的折腾,她只好命人把关在地牢里的那几只“小母狗”都牵了出来,随便挑了一只吊在房梁上,让李妈妈用鞭子狠,用烙铁烫,甚至用刀子割在股和大腿上——总之,怎样疼又不致命,就怎样去折磨她。
小母狗被打得哇哇怪叫,倒吊在房梁上搐扭动个不停,每隔一会儿就会出来,混着血顺着身体下,滴到地板上。
其他趴在地上看着的小母狗们见状,立刻凑上去舐起来——这是她们为数不多可以喝到水的方式。
每当吊着的小母狗昏了过去,李妈妈就会把她放下,换上另一只吊起来,继续施展手段——她也不觉得累,连续折腾上2、3个时辰也不觉疲惫。
而罗曲儿就坐在一旁的桌边,嘴角带笑,在那些女孩的惨叫声中,悠闲地读着诗集。
对她来说,这反而是能使她心情愉悦的高山水,就连午膳也是在这样的氛围下用完的。
下午时分,就在几只小母狗全都体力透支,不省人事的时候,丫鬟“彩荷”匆匆跑进罗曲儿的房里。
她刚进房门就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很是害怕,腿都开始哆嗦,半天迈不开步子,却不得不强迫着自己走向里屋。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清晰,彩荷看到屋内那荒唐残忍的画面,看着罗曲儿玩得甚是高兴,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半天没敢上前禀报。
直到此时,小母狗们都昏死过去,任凭李婆子怎样往她们身上鞭子,哪怕血横飞,那几具体也瘫在地上不动弹,只是偶尔会随着鞭挞剧烈地搐几下,然后继续瘫软在地上。
玩到这儿,罗曲儿才吩咐李婆子:“拖出去吧,叫几个丫鬟来给她们洗洗,吃点东西。今儿个玩得狠了,别给整死了。”婆子应是,抓着一个女孩的脚踝,拖出了屋子,在地板上留下一路的血迹。经过彩荷的时候,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毕竟在李婆子眼里,这些小丫鬟早晚都是一个下场。
“喂,那边站着的。”罗曲儿坐在椅子上,突然对着彩荷厉声道,“杵在那儿作甚?进来!”彩荷一直看着这地狱一般的场景,听到罗曲儿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来,迈开步子走入里屋——此时里屋的地板上已经铺血迹和渍了,彩荷每走一步就会踩在这些混杂的体上。
“你站在那儿看了好久了都没过来——可是羡慕那几条狗想跟她们当同类?”罗曲儿从怀里掏出玉烟斗,厉声问道。
彩荷一怔,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罗曲儿手中的那柄玉烟斗,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告饶道:“回、回、回小姐……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是来通报的。”
“通报?
…
…你来通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