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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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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榻上人冷不丁一个翻身坐起,两道充戒备的目光直直向此投来,惊得小僮一个哆嗦,张口无声。

“早与你待过,进我卧房须先叩门,否则难保不将你当贼人擒拿!”看清来者,上人语带诘责。

小僮耸耸方才穿越花丛教飞虫咬出红疙瘩的鼻尖,显是委屈:“这都上三竿了,你昨夜吩咐我买包子时尚说,若我辰正时分回来,你必也起了,且当下房门未关,我怎知你还睡着……”

“罢、罢,说你两句,你话竟较之吾还多,成何体统?”郭偕蹙蹙眉,打断其人嗔怨,缓慢从被中挪出,一面暗自吁叹:十几二十人一一过堂,这案一审便是三,自早到晚不得停歇,连梦中竟也是堂上审案之景,实令人心力瘁!幸得今旬休,总是能轻松一

一面忖着这难得的空闲该如何打发,一面草草洗漱过,才坐下用早膳,郭俭却来了,看去行还甚匆促。原是今上传话,午后要至铺中,教郭偕彼时去选蛙。他这一提,郭偕才想起确还有此一事,且说当下距与宋衍约定的期限已不足十,因是倒果真事不宜迟。

话既带到,郭俭便要走,料兄长却道一阵与他同去,令他坐待片刻。郭俭虽不甚情愿,然自小常有的经历却令他不敢忤逆,只得拖张凳子远远坐了,静看那人不疾不徐用着充作早膳的梅花包子,且焦急且暗口水。

一胎同胞,那人怎不知他喜好,当下令小僮将包子与他送去一个。

战兢接过,郭俭显然受宠若惊,将凳子拉前几寸,小心摸出袖中的汗巾衬着包子送入口,咬下一瞬,那股悉的甜香充盈齿颊,令人身心一畅,拘谨刹那消散大半。

郭偕啜了口茶,开口似随意:“今上常来你铺中?”郭俭吃着包子,仔细不令油渍沾于衣上,一面语焉不详:“也不常来,以前数月来一回,这两月才来得频繁些……”言至此忽意识到什么,捂嘴一脸懊丧:“吾……吾之意是,极少来。”听兄长哼了声,两手便是一颤,险将包子抖落:“你……你可莫说是我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郭偕冷笑:“我记异于常人,但你说得越多,吾便忘得越快,然若只是只言片语,吾反倒记得清楚,且不定何时大意说漏嘴……”适时止言,显透威胁的目光扫过其人。

“这……”郭俭但,迟疑良久终又接下小僮新递来的包子,咬了口,垂眸低声且含糊:“公主说不可教外人知晓,你且……”郭偕口气随和几分:“我听多便忘,却还如何向外人道?”言罢端起茶盏,又命小僮自拿两个包子出去吃。

郭俭起身将凳子拉至桌前,似依觉不妥,又向兄长身边凑近几寸,才低声道来。

原穆昀祈寻常来他铺中多是教他替自己搜罗些小物什,因郭家常有商船车马往来于大煕各地,因此此与郭俭倒也算便宜,且穆昀祈也不令他白做,寻常是以市价数倍与之,若量多时久,便一月一结。郭俭初时自不敢收,倒是公主说无妨,数回下来,便也以为常。而说来也怪,但穆昀祈令他搜集之物,不多时京中便始行,且不知何人走漏消息,常有人来他铺中询价,若有多余时,公主竟也擅自出售,穆昀祈得知非但不怪罪,且于盈亏素来不问,纵然公主提起,便道将之入账,充作下回货款。

郭偕一沉:“如此说来,他姐弟间倒为亲厚?”郭俭忖了忖,略显困惑:“此吾也不甚清楚,公主平极少回,也甚少言及父母兄弟,倒是官家来时她甚欣,定要亲自置办菜肴果品。官家私下也甚随和,与吾二人一道用膳品茶,乃似家人,偶而晚间无事,尚一道博戏,只吾不于此道,常教他姐弟取笑……”

“博戏?”郭偕眸光一亮,将方拿到手的最后一个包子转递与他,乃是和颜悦:“上与汝博戏,常玩哪些?双陆?采选?打马?(1)”

“皆有。”但言及此,郭俭面上顿神采,接过包子,眉飞舞描述彼时之景:“官家擅双陆,公主擅打马……我但输去的,公主多能赢回!

…”郭偕一改急躁,乃是静自品茶听他细说,时而凝眉似有所惑,时而轻笑乃似恍然。终了,茶饮尽,郭俭的包子也已吃完,便见做兄长的起身:“时候不早了,走罢。”出了门,郭俭乃是一路催促,道是公主须等他回去,才可出门置办午间用的茶果。郭偕寻常少往他铺中去,并不清楚他景况,总以为铺中如何也有个把供差遣的婢女小厮,却不想他夫妇实为拮据,当下竟连个替换看铺子的人都没有!着实意外。

细问才知,当初公主下嫁,原有近身娥数名陪出,然那些娥自恃天家从侍,不将平民百姓的郭家放于眼中,对郭家人多番侮慢,对下人更是颐指气使,自惹老母贺氏不快,公主于心不安,遂禀告太后将婢遣回,从此身侧再无亲随。而自开出这脂粉铺,他夫妇忙转不开,雇人却须多花销(并非二人悭吝,而实是营生初起,小到二人吃穿、大到铺子进货经营,各处皆须打细算,绝不敢费一文。),好在后收留了个孤老婆子毕氏在家中担些洒扫洗煮的杂务,但只需供其吃住便可,也算解了燃眉之急,然于铺中之事,毕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官家得知,原要遣人来替之持,却教公主婉拒,因是当下,这铺中一应大小事,仍只得他二人自行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