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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饮而尽，齐颜屈着修长的手指，律动着，一下下敲击着桌面，说道:“五殿下如此迫切，殿下想要平稳过度已然是不可能了，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手段。今，夜已深沉况且这皇内院人多眼杂也不方便行事，殿下就先到大姐哪儿去住上一夜，对了……上次殿下是如何与幽州通信的？”南静女:“大姐离京前曾留下一批信鸽，一直养在二姐府中，不过我都把它们给放了，也不知道这寒冬腊月的能飞回来多少。”齐颜:“无妨，先去问问，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殿下此去务必要和大姐言明利害关系，得到明确的答复。并且要想办法把消息传到幽州，至于如何带兵进京……恐怕也是个问题，幽州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件事还要再想想，殿下先去吧。明我们在商量。”南静女:“好。”齐颜:“我让秋菊煮了甜汤和蛋，一会儿送过去，殿下多少吃一点，趁热把蛋剥好滚一滚眼睛，否则明要酸痛的。”南静女:“知道了。”齐颜将南静女送到寝殿门口，目送她远去。

回到殿内，齐颜端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烛火怔怔出神，这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了，拖着拖着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此时齐颜的心情无比复杂，刚才和南静女赶往甘泉的时候，自己尚能大度的想着:若南让就这么死了，他与草原的债就算一笔勾销了，旁人的自己再慢慢讨回来。

可是南让却没死，而且齐颜还得到了一个单独见南让的机会，心境也大大的不同了。

齐颜回忆起草原破灭前父汗对自己说的话，想到母亲那不舍的目光，想起安达的作别，想起火忠心护主死在洛川……回忆着草原的晴天绿草，牛羊遍地、民风淳朴……

再想想南让所做的一切，攻破草原后非但没有妥善安置战俘，反而让他们过着连牲口都不如的子，把利用价值榨得一干二净，又觉得草原人既费粮食又不好同化，直接坑杀了事。

这样一个恶魔，自己真的可以就这样成全他老死吗？

更何况，还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

齐颜又想到南静女的眼泪，口处还有对方留下未干透的泪渍。

齐颜想到自己从小视若珍宝的妹妹，捧在心尖上呵护了几年的妹妹……被这场贪婪的战争折磨了个半疯。

最终，齐颜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倾斜了，对南静女的情高高抬起，复仇撕碎了齐颜最后的宽宏和善良。……南姝女也在南素女的房间里，南素女做主道:“小妹，事已至此，就告诉二妹吧。”于是南静女将女帝之事也告诉了南姝女，对方震惊不已，久久无言。

南静女:“对不起二姐，我并非有意瞒着你。”南姝女苦笑一声:“我明白，只是……”南姝女起身检查了房间的锁，回到边继续说道:“这女帝之事旷古烁今，历朝历代都是男子的天下，若父皇康泰之时将皇位传给你还好说，有他坐镇也翻不出太大的花。如今父皇久卧病榻，积威不存，刚才你也看到了，五哥简直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连四九公公都不放在眼里，你手中一没有兵权，二没朝中大臣的支持，可五哥做监国皇子这些年，基早已稳固，你要如何和他抗衡呢？”没等南静女回答，南素女抢白道:“谁说没有兵权，镇北将军府自然全力支持小妹。”南姝女:“大姐，你也跟着小妹疯吗？”南素女摇了摇头:“不是疯，而是……为何女子不能坐天下？女子哪儿差了？如今小妹孤立无援，我这个做长姐的若不帮她一把，难道要看着小妹死么？”南姝女:“大姐，你这未免也太言重了。小妹是唯一的嫡女，无论谁做皇帝都要礼遇她三分，反而是要争那个位置，才有可能会出事。”南素女:“二妹，如果你是男子。继承了家主之位，是否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嫁出去的妹妹坐拥万户食邑？金山银山无数？如果你有绝对的权力，会不会想要把这些都讨回来赏赐给自己的女儿呢？再说，小妹谋求的这件事虽然隐秘，但也不是密不透风，一旦五弟登基，查出小妹就是垂帘后面的人并不难。父皇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试问，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上朝呢？五弟只是暂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等他明白过来会放过小妹吗？你看看他今天对待四九公公的那副嘴脸，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老五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面对绝对的权力而不变初心的。”南姝女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应对，她并不是反对南静女登基，只是她更多的考虑到了后果，不想让南静女卷到夺嫡的泥潭中。

南姝女:“好吧……如果小妹已经决定了，我不反对。”南素女:“光不反对可不行，你得想想……能为小妹做些什么。”南姝女:“大姐，我和陆仲行之间连夫都算不上，平时几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我的话他不会听的，而且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南素女轻笑一声，显出一副运筹帷幄的霸气来:“男人所求不过是‘权，财，，武’，他陆仲行也不例外。你无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要想想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借着你们‘夫’的身份作掩护，见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