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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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1原始森林的事当然泡汤了,我也没去剧团找母亲。
第二天晚上几个呆聚了聚,酩酊大醉,不知怎么,我们就谈起了原始森林。
有呆说:「丝绸之路国际旅游节,牛啊,牛!」
「国际旅游节?」王伟超哈哈大笑,火锅里的汤汤水水都要被颠得飞溅起来,「给你说,那巴玩意儿啊,保不齐是拿水呲出来的!」
「靠,有可能!」有人赞同。
「你又知道?你倒是呲一个看看?」有赞同就有反对。
老实说,王伟超这个观点稍显进,但又深刻契合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情况,所以饭桌上立马分成了两派,一时争论不休。
而这个事除非亲自呲一呲、比一比,也难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结论。
在一众面红耳赤中,有人开始转移话题,问那啥原始森林有谁去过了!「我去过!」虽然搞不懂自己算不算去过,我还是身而出。
「咋样?听说这回省一号都得来。」
「还行,省一号谁啊?」
「靠,新上任的省委书记韩友山啊,你个外星来的吧。」傻扳着脚指头白我一眼。
「吹牛呢,韩友山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有人说。
「这你就不懂了,在省一号面前老重德就是个,建业他们不把人韩友山来,还有个巴玩头?」
「老重德跟人早不到一坑了,妈个,水电站的事还没过呢。」呆面向王伟超。
后者吐着烟圈儿,笑而不答,倒是另一个呆接了茬:「巴平海哪个项目陈家哥几个没掺一脚,姓韩的又不是傻!」或许他说得对,我晃晃脑袋,觉是时候放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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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季似乎特别短,三十号晚上气温下降的厉害,彷佛一下入了冬。
笛在北京凋塑公园,门票十块钱,但我没去。
至于为什么不去我也说不好。
陈瑶、大波和乐队的几个都过去了。
据说十月四号还行,废墟、沙子和痛仰轮番登场,可以说高频频。
可就这个晚上,八宝山派出所接到扰民举报,接连出了两次警。
演出暂停倒是其次,最关键的后果是接下来两天的演出大面积缩水,直接下午七点钟收摊,害得一干人等只好在无名高地打了两天地铺。
以上信息当然来自我女朋友的现场热线,她甚至情绪低落的数落了我快两个时辰,说这么漫的事儿,咋就被我错过了呢。
一连几天,母亲都没来电话,有时我也想打过去,却总也摁不下那油乎乎的拨号键。
七号早上,天空低沉的可怕,灰蒙蒙地,不一会就落起了小雨。
吃完饭,实在没忍住,跟老贺打个招呼,我又窜回了平海。
然而刚出道口,没有任何征兆地,我就看到了马路边的毕加索。
母亲当然也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