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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一杯。”上任后活活了两年库存。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吴看着解雨臣似笑非笑的样子。骨节匀称漂亮的手捏着一只青瓷茶盏。曾几何时，这双手就是他的温柔宇宙。

“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利益，有什么要谢的。”解雨臣跟张起灵碰杯，“只是如今倒作茧自缚了。哈哈哈。”众人纷纷宽他。

“花花别着急嘛。”

“现在小电商那么多，慢慢销总归有卖完的一天。”

“代理商也急啊，占着库存和资金，肯定拼命帮你甩，活动和打包价格好得不得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解雨臣笑骂，“上次南大区里查出来窜货就是我们的代理商捣腾过去的，我提心吊胆一上午生怕leo找我麻烦，倒是你们先……”他做痛心疾首状，“leo，要杀要剐，这帮人你随便挑，打死了算我的。”

“花花你真是人面兽心……”

“你这眉清目秀的怎么也背叛革命了！”眼看七嘴八舌要把这件事带过，张起灵说，“邮件里来来回回也说不清楚，正好说起来，roy，你打算把这代理商怎么样？”他说得很平静，像在问你看天气预报了吗。窜货事件吴也有所耳闻，广西区域经理气急败坏一状告给霍老大，说价格低到不正常的tpx严重扰了市场秩序，霍老大打回来让东南两大区协商处理了。

“我个人是很想把他干掉的，实话实说。”解雨臣收敛了笑容，“老油条一，特别会钻政策漏，从wendy姐姐开始就是配合特别差的那种，渠道部也拿他没办法，除了扣返点扣信用，基本没辙。但你想过没有，他现在还受着合同制约，这次货窜到广西我扣了他一季度返点，他好歹会收敛点，万一我现在直接干掉他，他手里那几十台tpx会上哪里去？”

“终止合同强制执行让他退货。”张起灵冷冷回答。

“他要就是不退呢？我们结伴上门去抢？”解雨臣说着说着又笑起来，“leo你是练过的，我可不行，以后及时发现及时制止吧。”菜陆续上席，解雨臣端起杯子，“预祝我们旗开得胜。”一片杯盏相撞的叮当声。工作餐怎能不谈工作，话题又绕回了南京军区标，说起这油盐不进的半截李和齐铁嘴，众人真是又气又恨，吴咬着块熏鱼听个区域经理说得慷慨昂。

解雨臣边掏烟边问，“leo，你以前管福建的时候应该也跟齐铁嘴打过道吧？我记得他的公司也辐到福建的。”张起灵回答，“场面上见过，私底下没接触，mdd在福建比较有优势，齐铁嘴做着没意思又不愿意代理mdd，后来就慢慢退出福建了。”

“他跟mdd这么深仇大恨？”解雨臣摸出打火机，点烟。

“fd这方面舍得下血本，齐铁嘴他小儿子上下学都是fd销售去接送的。”旁边区域经理嘴，“他权衡来去，还是单一代理fd比较合算。”

“roy，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趟南京吧。”张起灵说。

解雨臣隔着升腾的一缕轻烟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好啊。”第十九章杭州一别，筹备工作立刻紧锣密鼓地展开。销售们跑设计院的跑设计院，跑研究所的跑研究所，跑军区的跑军区，不一而足。张起灵和解雨臣则开始分头在区域内找合适的代理商。候选的有好几家，可惜短板都太明显，很容易被竞争友商利用。

一来二去吴也看清楚了霍老大的用意。解雨臣心狠手辣不拘一格，东大区这帮人只有他镇得住，但毕竟有案底，很多场合对外沟通由张起灵出面比较好看；为了广州军区东大区死了一堆tpx，此刻再投标也需要张起灵来唱一唱白脸。此外，解雨臣和张起灵都是霍老大提拔的，名正言顺让他们培养培养信任，以后政治斗争里应外合相互策应就方便了。

吴自己跟着工程师团队一起接了胖子和陈文锦合作的项目，分别在区域里研究方案的跟进和改善。

不做项目不知道，原来售后工程师要面临各种难以想象的窘境。吴顿时对王盟肃然起敬，别看他平常老是睡不醒的样子，原来每天都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同时也理解了方案里砍什么别砍保险金的深意。

一线不断有信息传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到了第一季度大区会议召开的时候。

这次mdd的席位离主席台很远。

吴和胖子金风玉一相逢，双双口而出，“你瘦了。”胖子作悲辛集状，“胖爷我是该掉几斤神膘，但这种掉法实在吃不消啊。”吴听说他因为返修率过高的事情受陈文锦挑战，好端端一个项目做得茶不思饭不想，颇同情地跟着叹了口气。

“以前做销售时也没这么吓人啊。”胖子又看了看吴，“你呢，小天真，好端端地怎么也瘦了？我看你也不像是那个会跟我有心灵应的人啊？"“同时跑两个区累的呗。”

“你那两个大区经理的确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胖子拍拍他，“而且风格都鲜明的，适应起来有没有困难？”其实他们本质上非常像。

无与伦比的纯粹，敬业和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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