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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没好气道。

穆凉淡然，牵着林然就要回王府，也不与信解释太多。她养林然已有五六年，这些事都已是陈谷子烂芝麻了，也无甚意思。

没有得到答案的林然十分好奇，回头看了一眼信，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怏怏不乐地跟着阿凉回府去了。

车上放着些许点心与热水，上车后她大口喝了几杯子水，断断续续地将这两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摸摸小老虎，高兴道:“阿凉，它会保护我，我们带它一道回南城，好不好？”

“嗯。”穆凉心不在焉，见她小脸都肿了，总觉得心中有口气不得出，摸了摸小脸，又道:“下次不要逞强，子这么倔，也不好，晓得吗？”

“不怪我，是那个玄将军我喝水，如果有毒怎么办。”林然扬起小脸，贴近穆凉手心蹭了蹭。

她懂得如何在穆凉面前卖乖，这些年来与她待在一起的唯有穆凉，相处，懂穆凉待她的好，也懂穆凉的不易。

也将穆凉平里代的话记得牢牢的，不会忘，总觉得阿凉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穆凉也想起曾告诉过她，在外勿要接受陌生人的吃食，她叹道:“小乖做的都是对的。”

“不对，是阿凉说的都是对的。”林然高兴地扬起小小的眉梢，语气中带着自豪，她高兴了会，又想起信公主的话，“阿凉，那个公主与你有仇吗？”

“没有。”穆凉未经思索就否认，那些旧事本就是穆家的错。

若论过错，只该说是君要臣死罢了。八位异王当年也曾尽心辅佐过先帝，然帝位更替，皇位上的人不同了，君心如何，不知。臣心又如何，君也不知。

失了那份默契，君臣失和，本就是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谁又能避免得了，穆家如今若说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选择林家为姻亲，与明皇而言，失去了原本的那份威胁。而洛家与手握重兵的公主联姻，给明皇造成的威胁何其之大。

她默然叹息，穆家与信公主之间只怕是难以善了。

“阿凉，既然没有，那、那她抓我做什么？”林然晃了晃穆凉手臂，从她失态的举措里倒也可以看出些许不对。

穆凉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方才林然也是在场的，想要糊一番还需好言辞，她斟酌道:“方才你也听到了，她最后要的是什么？”林然被她问住了，回想一番，疑惑道:“银子？”

“对，为的是银子。”穆凉呼出一口气，又道:“也无那些繁杂的事，不过是她缺了些银子罢了。”

“骗子。我就说了她要银子，她还说她不屑，虚伪的骗子。”林然恨得咬牙切齿，抓起一块软糯的米糕就进嘴里，又想起一事，道:“可是她说的什么埋葬之地，又是哪里？”穆凉扶额，这个小东西怎地那么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几十个为什么了。她无法下，用米糕堵住她的嘴巴，“食不言、寝不语。”林然嘴里包着一大块点心，使劲摇首，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要不懂就问。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好气哦，还不能问。

最近大家不要吃生冷的东西，水果好吃，不要贪多。

比如我多吃了点西瓜，发热冒都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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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白林然被带回来后，穆能便撤回兵力，四城照旧开放。

有人对他这般私自动用兵力的举措不，御史台弹劾，都被无视，明皇反赏赐了些补品给林然，算作安抚。

信等人不敢多待，在城门开放后就离开洛城，穆能护送至十里凉亭。一路上信多加试探，问的无非是洛卿的埋葬之处，穆能皆挡了回去。

至十里亭时，穆能勒住缰绳，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之心，道:“殿下若有所求，写信至林府，穆凉会竭力相助，至于朝堂还上，穆林两家莫能助。”信眼中难掩落寞，坐与马上而双眸晦涩，“九叔忘了当初父亲当初与您说过的话吗？”穆能苦涩一笑，转眸凝视英气的大周长公主，她是先帝在世最初的骄傲，护她多于太子，今时竟落得连洛城都要偷偷摸摸地回去，时移世易，改变太大了。

他坦诚道:“天下盛世，百姓和乐，你的母亲也做到了，江山姓陈还是姓苏，殿下何必计较太多。”信角紧抿，眼里皆是一片隐忍，她握拳道:“我不甘心，苏家做了什么，我陈家辛苦得来的江山，是阿爹用半生换来的，苏家凭什么？”

“就凭先帝的子姓苏，殿下不懂修身养，不如学我，放下那些朝政的事，有酒就饮，管那么多作什么。”穆能笑道。

话虽如此，信却从他话音里听出不同于寻常的无奈，当年沙场上的意气风发散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对世事的无奈与不属于他的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