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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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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来。

“兔耳朵!”沈曼怡叫了一声,想扑过去。她太久没见过这片后花园了,但她刚迈进去一只脚,又猛地缩回来,就像被烫了似的。

然后她就蹲在门边,不出声了。

这片花园颜丰盛,却莫名透着一股死气。

院里明明有风拂过,秋千轻轻晃动着,但那些鹅黄的花和长藤蔓草却一动不动,连轻颤都没有。

闻时扫视了一圈,整个院子除了秋千和葡萄架,没有一处比人高的地方。即便是秋千,想要把李先生吊上去,也找不到什么着力点。

但李先生已经怕得不行了。

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先捂脖子还是先挡眼睛,在后院一角抱头鼠窜。

闻时朝前走一步,他就更慌一些。

焦躁不安中,那种吱呀吱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死寂的夜幕中回,就像麻绳绕在并不结实的木杆上,坠着重物,左右摆着。

李先生蜷缩在墙边,又仰脸看起了头顶,仿佛在看一不存在的吊绳。

谢问就站在旁边,垂眸看了李先生一会儿,也抬起了头。闻时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朝他瞥扫了一眼,却发现他在看月亮。

天边有一轮圆月,边缘线并不清晰,月光蒙了一层雾,跟后院一动不动的花一样死气沉沉,像画技拙劣的匠人添补上去的,又像一个豁然的

闻时盯着那个“”看了几秒,忽然变了脸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有木杆,可以系麻绳,不用很高的个子也不用太多着力点,很容易就可以把人吊死——“是水井。”他说着,大步穿过后院。在秋千架不远处找到了一口井。

这井荒了很久,原本架在井上的横杆断了,侧倒在地,井口还镇着一块石板。它被横倒丛生的杂草掩盖着,不注意本看不出来。

闻时半跪下来,伸手掀开石板,一股浓郁的腐味扑面而来。

夏樵落后谢问半步,匆匆赶过来,当场被这味道熏了一跟头,一股坐在了井边。他屏住呼探头一看,血全无——这口井并没有干枯,还积留着一洼水,那个瘦小的教书先生就在那洼水里。

他坐在井底,脖子上是烂掉的麻绳,被泡得浮肿发白的脸已经没了原样,朝上仰着。头发飘在水里,像浮生的水草,跟井壁的青苔连成一片。

他这样看着头顶,必然是不得安息。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终于等到来人。

闻时扶着井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眉心微蹙,垂着的眸光深刻沉敛,直直落在井底。

良久之后,有人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脑。闻时转头,看到了身后站着的人。谢问低下头来,说:“有我挡着呢,他看不见。把人接上来吧。”他用的是“接”,一个很简单的字,就区别于太多太多人。

闻时看着谢问,眸光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嗓子里“嗯”了一声便收敛了视线,重新望向井底。

他放出了傀线,扣住了井底那个棉絮似的人。

“挡严实点。”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好。”谢问应了一声。

那具身体被轻放在地,丛生的杂草和大片的花叶遮着他,站得远一些便什么都看不见。但有傀线连着,闻时还是能觉到那个蜷缩在后院门边的李先生在颤抖。

但凡是个脾气急一些的,怨气能掀翻整个后院。但那些黑的烟气只是从李先生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就像他眼窝里的水一样,汹涌却无声。

“哥,井里好像还有东西。”夏樵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闻时一看,果然看到井底的淤泥里有东西在月泛着红绿,像锈迹。

那是一个小铜箱,皮很薄,密封却不错。也许是因为锈死了,也许是因为淤泥包裹。闻时把它捞上来强行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没太大损坏。

那是一摞信。

闻时翻捡着看了一下,信封上规规矩矩写着收信人和寄信人的信息,贴着邮票,还盖了戳。大部分是李先生收到的,那些信来自于同一个人,叫做徐雅蓉。

最上面的那封却相反,寄信人是李先生,收信人是徐雅蓉,也贴着邮票,只是不知为什么被退了回来。

很显然,这是李先生的家书信匣。只是不知为什么会跟他一并沉在井底。

也许是李先生发现了沈曼怡失踪的真相,做了什么或是预备做点什么,然后打算带着信匣离开沈家?

闻时直觉信里有些东西,否则李先生不会违逆本能,对他写道:来找我。

他挑了李先生没能寄出去的那封信,先拆了。

教书先生斯文正统的字占了纸页,跟扭曲的“沈”字不同,一看就是从小练出来的,有股书卷气。

***吾雅蓉,见字如晤。

你上回来信说受凉伤风,大半月也不见好,急得我舌边生了两处疮。不知这次收到信时,你身体好些没有,若是好转不甚明显,务必去南风里找曾大夫,让他再看看,抓个方子给你。别叫一些没谱的郎中给误了。

我这月仍回不去,沈家先生夫人迟迟不归,发去的电报也没有回音,实在走不开。19号是蔡姐忌,眼看着也不远了,总不能丢下那一屋姑娘小子不管。你晓得的,我也同你说过,蔡姐走的那天,曼怡吓出了病,这几年状态并不见好,等到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