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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曾经用手扶过快要跌倒的约柜，耶和华立即击杀了他。

博杜安想要打开自己的柜子，他深了一口气，像是已经做好了像乌撒一样被击倒的准备，“我想，我不是一个异恋。”电话那端沉默了。博杜安的心像被谁攥在了手里，这沉默使得冷汗瞬间取代了他脸上的热意，他甚至不敢呼。远处高楼上的航空障碍灯闪着红光，红灯亮了三次、四次……

“博德，”过了一会儿，勒菲弗尔先生叫了博杜安一声。博杜安一只手拿着手机，装作看向夜空，既然已经说出来这件事……他告诉自己，说出来已经足够了，他难以再独自忍受这种沉重的情。

勒菲弗尔先生说:“我得反应一会儿。你是我的大儿子，我是第一次做父亲，或许不是一个很负责的父亲，也没什么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是一个成大人了，我很放心，不会去随意干涉你的决定，这也不能由我决定。”他的态度就像在和博杜安讨论一件重要但不严重的事情，和上次博杜安告诉他自己决定读博士的时候差不多。

作为丈夫的勒菲弗尔先生有时候很不合格，从来不做家务、总是把书房搞得七八糟、记不清结婚纪念……然而作为父亲，他又过于沉默，这使得博杜安和弟弟都不是那么了解他——他们谁都没有从神方面尝试着去和彼此，也都没有给彼此这种机会。在各种表象之下，勒菲弗尔先生心里从来都深藏着对家人的。

博杜安舒了一口气，他眨了一下睁得酸涩的双眼，“你太冷静了。”出于信任，他的父亲甚至没有怀疑他是否是在开玩笑。

“最近我在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效果不错——前一阵我几乎天天在和你妈妈吵架。”提起博杜安的母亲，勒菲弗尔先生问:“你告诉你妈妈了吗？”博杜安说:“没有。”其实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也只是脑子一热，博杜安知道勒菲弗尔先生的秘书是女同恋者。其实他本来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打算。

“那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如果你不想告诉她，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谢。”

“很高兴你能告诉我。我很希望你还能给我打电话。”勒菲弗尔先生说，“晚安，博德。”

“我会的。”博杜安说，“晚安，爸爸。”作者有话要说:要用皂荚木作一柜，长二肘半，宽一肘半，高一肘半。要里外包上金，四围镶上金牙边。——《旧约.出埃及记》25:10-11到了拿艮的禾场，因为牛失前蹄（或作惊跳），乌撒就伸手扶住神的约柜。神耶和华向乌撒发怒，因这错误击杀他，他就死在神的约柜旁。——《旧约.撒母耳记下》6:6-7☆、09.即是卡斯尔说他们修复了四号墓的红绘高脚酒坛，坛子上画的是戴珍珠头饰的女祭司和酒神狄奥尼索斯，线条致畅，问博杜安要不要过去看看，博杜安难得早起了一次。

波各亚市从早上起就是大晴天，光穿过古典学院博物馆的褐玻璃窗，落在深的大理石地板上，整个博物馆显得无比空阔，而且安静。但是博杜安刚走到一楼的大厅，这种静默的气氛就被打破了，二楼有一个人在奔跑——竟然是昆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