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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他的父亲是一个被上帝厌弃的人,“我总是说不过她,所以不太愿意见她。但是没准下次她再叫我,我会和她一起吃个饭。”作者有话要说:主啊,得救的人少吗?——《路加福音》13:23《丹尼少年》/《dannyboy》:描写父子之情尔兰民谣,父亲写给即将从军的儿子丹尼,诉说了自己对他的。父亲自述当丹尼下次回来的时候,自己大概已经死亡,祈祷丹尼能找到自己的长眠之地。附上一段李敖的翻译:当风笛呼唤,幽谷成排/当夏已尽,玫瑰难怀/你,你天涯远引/而我,我在此长埋。
诺亚:即诺亚方舟的制造者,在新标点和合本《圣经》中译作“挪亚”。上帝降下洪水后,“凡地上各类的活物,连人带牲畜、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了,只留下挪亚和那些与他同在方舟里的。”(见《创世记》7:23)约伯:约伯之事见《旧约.约伯记》。义人约伯是上帝虔诚的信徒,上帝偶遇撒旦,撒旦要试探约伯的忠诚,上帝便将约伯给撒旦。撒旦使约伯经历各种苦难,家破人亡,身患沉疴。苦难是罪的结果,约伯没有犯罪而遇难,显示出受苦也可能不是其人自己犯罪的结果。
本章的宗教背景在上一章的作话里☆、08.父子之间在夏季的夜晚,天狼星总是格外明亮。夜幕像是掺杂着透明的紫,黑得并不纯粹,所以从楼上一眼看过去,还能看清远处黑的树梢。
博杜安点着手机屏幕,输入了几个数字,一个联系人随即被联想出来。隔了几秒,他摁下了拨号键。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
“嗨,博德?”
“嗨,爸爸。”佩特里猜得很对,博杜安不经常——或者说基本不主动给父亲打电话。
“你找你妈妈吗?”博杜安的父亲在手机那端问道,他以为博杜安是因为打不通母亲的电话才联系了自己,“抱歉,我没有在家,我出差了。你可以隔一会再打给她试试。”楼下传来隐隐的虫鸣。室内的灯光透过窗户,在窗前的树上投出一块黯淡的光。博杜安并没有关上纱窗,“不,爸爸。我在给你打电话。”
“哦……”勒菲弗尔先生一时不知道说点儿什么,犹豫着问:“嗯……你,还好吗?”博杜安似乎能受到电话那端父亲的紧张,“一切都好。你呢?”
“我也没事。最近晚上睡得着吗?你妈妈说前一段时间你总是睡不着。”
“最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博杜安说。勒菲弗尔先生的“你妈妈说”这几个单词反映了一个现实——博杜安和父亲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个人:勒菲弗尔先生只能从太太那里得知儿子的近况,同样的,博杜安总是通过母亲来了解自己的父亲。
博杜安突然有些不明白,他是否了解自己的父亲。佩特里并不掩饰自己对父亲的,他的父亲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是他母亲的丈夫。然而,当父母吵架的时候,博杜安和弟弟总是在安母亲,听母亲控诉勒菲弗尔先生。吵架之后,有谁认真关心过勒菲弗尔先生呢?
“我有一点儿意外。”勒菲弗尔先生轻微的语气让博杜安察觉到他在电话那端笑了一下,这和他平时表现出的严肃有一些反差,“我的儿子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而且不是为了找我的太太。我们两个在直接地对话。”勒菲弗尔先生是一个建筑师,绘图、开会、去建筑工地……他总是很忙,这导致他的两个儿子——博杜安、费尔南和他的太太看起来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是多余的。
“我在西班牙,圣米迦勒节之前肯定会回去。”他主动谈起了自己的事情,“波各亚市怎么样?”
“很不错,事情也一切顺利。”博杜安发现自己不是很擅长和父亲聊天,其实他只是没什么和父亲聊天的经验。
勒菲弗尔先生说:“天气预报说,明天波各亚市会下雨,记得带雨伞。”博杜安突然有些难过——准确的说,这并不能称之为难过,一种复杂的情袭击了他。佩特里说儿子和父亲是一种奇怪的关系,博杜安觉得他说得没错。他的父亲会特意去看波各亚市的天气,但是他们并不和彼此联系。
“爸爸,”博杜安想说点儿什么。
“嗯?”
“早点休息。”
“你也是。”博杜安和父亲的对话像是要结束了。
“博德,很高兴你能给我打电话。”勒菲弗尔先生忽然说,“嗯……不论有事还是没事,你都可以联系我。”博杜安没有挂断电话,过了几秒,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完他停顿了片刻,脑中一片嗡鸣,身体微微颤抖,要说吗……
博杜安全身的血向他的头部涌去,这让他觉得自己在发烫,他就像发着烧在说梦话,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再那么真实,“我遇见了一个男人,在波各亚市。”——博杜安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出来,说出那句话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博杜安遇见了佩特里。
他佩特里,这意隐秘而沉重,被他放在自己的柜子里。这柜像以列人与耶和华立约时的柜一样,用皂荚木做成,里外包着金,四周镶上金边,虽然美,然而不能打开,甚至不能被随便触碰——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