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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难耐,干凉的风刮进房间里又顺着袭向门口的谢桥,轰轰烈烈地从他耳畔呼啸而过。
窗前的纪真宜忽地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弯着像一只善于窥人心绪的狐,他定定地看着谢桥,瞳孔幽深,角微微翘着,在做一个没必要的提醒,“要下雨咯。”(4)外面在下雨,夹着阵阵响雷,谢桥进门时淋得一身,发都透了,必须要洗澡。他拿着衣服去浴室,却发现浴室里热气腾腾,水声阵阵。
浴室的门没阖上,热的雾气争先恐后地从门里逃出来。外面放着一双拖鞋,普通的黑一字拖——是他的拖鞋,他能断定这里面是纪真宜,他不止一次穿错过他的拖鞋。
他透过那张半掩的门,听见潺潺的水声,叮铃铃的,漉漉的。纪真宜在里面哼歌,掩在哗动的水声里还是能听到不符合这个年份的低俗——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
他一时间槽多无口,鼻梁上的眼镜被浴室里的热气熏得起雾。他不声不响地靠近了门。
只是想帮忙把门关上,他这么跟自己说。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在震耳聋的心跳声中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他忽地一抬头,纪真宜正转过身来,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
(5)祝琇莹买完菜回来,饶是撑了伞也被四面袭来的雨打得一身,一双鞋都泡了水,赶着做晚饭,只得先去换了衣服。把衣服拿去泡水时,却听见浴室有水声,谢桥的拖鞋正放在外面。
她边用干巾擦脸边扬声温柔地问,“小桥回来了?淋着雨了吧?”她学着纪真宜叫他小桥。
谢桥好久才着嗓沉哑地“嗯”了一声。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真宜这孩子又去哪疯了?这个点了还不回家。”谢桥没有回答她,她把头发用巾包着略地擦了一下,又笑着问,“小桥今晚有什么想吃的菜吗?阿姨马上就去做饭。”谢桥的声音在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显得格外嘶哑,不过他一向寡言少语,祝琇莹早就习惯了,“都可以,麻烦您。”祝琇莹笑着应声,“这孩子,说什么麻烦啊,我才是麻烦你妈妈了呢……”声音和脚步声都渐渐朝着厨房去了。
浴室里没开灯,仄得像一个狭长而的袖,花洒下来的水细细麻麻的像一雨线,落纪真宜干瘦瓷白的脊背——他正弯撑着墙,在花洒底下撅高了股,身后人的髋骨不断撞击着他肥白的尖,水顺着窝进一塌糊涂的股间,被囊袋拍得一阵响。
纪真宜嘴里含着两手指,闭合不住,泛滥的涎水不断顺着嘴角淌下来。被顶着心猛了数十下,他立着脚尖像哭似的哼,死死捂住嘴,红着眼回头看谢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生动的血,“轻点……要被你干死了。”谢桥虚虚掐住他的脖子,发狠地咬着他耳侧的软骨,下腹绷成一张铁皮,更深更狠地着他。纪真宜像一只哀鸣的鸟,尖细而狂热地呻着,下腹被顶得发烫发疼,在谢桥地低吼声中倏地腾飞起来,他被内了。
纪真宜着气,细细地发着抖,膛起伏,两腿战战撑着墙才能不倒下去,浊白粘腻的体顺着通红的大腿往下。他转过身来,背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抬起手胚似的在谢桥脸上摸了摸,“你该是我们学校校草吧?”纪真宜的膝骨还隐隐打着颤,身青紫的掐痕,在被干到崩溃后还妄图给自己找回场子。他看着谢桥,手在沾水珠的脸上随意抹了一把,被咬得血红的嘴似笑非笑地翘着,不知是自嘲还是挑逗,“校草把我给干了,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牛呢?”谢桥的瞳骤深,他木着脸一把掰过纪真宜的,掐着后颈把他强按在墙上,下身再次莽地夯进去。纪真宜被填得当当,被颠得一耸一耸的,两只手艰难地撑着墙,叫得跟猫似的不知道哭没哭。
谢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想,他怎么会叫真宜呢?他该叫真才对。
他太了,得他第一眼看见他就想干他。
完第二章把我嘴都咬破了谢桥晨跑回来吃早餐的时候,纪真宜破天荒地已经上学去了。他坐在饭桌前,独自应对祝琇莹的念叨。祝琇莹苦闷地和他说起纪真宜的成绩,不聪明不努力还吊儿郎当,怎么能考上大学。
他顺势问起纪真宜复读的原由,说实话他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少好奇,只想接几句话不显得那么木讷。
“高考都没参加,小孩子家家走歪路……哎,也不是,放筝是好孩子,谁知道就这么没……”她说得颠三倒四,摆摆手,不仅话说不下去了,连饭也吃不下去了,筷子放在桌上,手扶着额低头不再说话。
早上纪真宜走得急没带书包,可以想象这是个多散漫的人,学生连书包都不带,祝琇莹念叨了好半天,最终才托谢桥给他捎过去。
谢桥到艺体班的时候,纪真宜正和前桌的女孩子翻花绳,两人你来我往高手对招正起劲。艺体班对学神的到来非常热情,屋子“喔喔喔”的起哄,靠门那座的小矮个弓着上前问他,“哟,帅哥找谁呀?”
“纪真宜。”一个接一个的递话,像皇帝宣人觐见。
“纪真宜——”
“纪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