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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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闪电般地从套中拔出手，将其脑袋打开了花。

乔尼坐起。特尔把放回套中。

“你真成问题，动物。”特尔“你没有什么之情。你听完基础电子学唱片了吗？”实际上，乔尼听完了。特尔是几个星期前拿来了，同时，还拿来了一些高等数学的唱片。但他没作回答。

“能被遥控器愚的人是不会真正作机器的。”特尔说。他老是反复强调这一点，岂不知被愚的正是他自己。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课程。如果你想纵机器——矿山机器的话，你那鼠脑最好把它们消化掉。”特尔扔给他三本书。这些书看似很大，但却很轻，如羽一般。一本书打在乔尼的身上，另外两本他接住了。他看了一下书，它们都是库洛的教科书，而不是神州译本。一本是《初级工程师控制系统》，另一本是《电子化学》，第三本是《动力及其传递》。乔尼需要书，知识是摆囚的钥匙。但他放下书，看着特尔。

“把书里的知识进你的鼠脑，你就不会将机器送下悬崖了。”特尔说。接着他走近些，坐在椅子上，盯着乔尼。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始合作？”乔尼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险的魔鬼，它想要的某种东西目前还没说出来。

“也许永远不会。”乔尼回敬道。

特尔往椅背上一靠，注视着乔尼。

“不过，没关系，动物。我看你的伤已经恢复，也长起来了。”乔尼知道特尔的兴趣不在于此；他想知道下文。

“你知道，动物，”特尔说“第一天人确实愚了我。”特尔两眼非常警惕，但表面看上去却不着边际。

“我认为你是四条腿的动物！”他大笑起来，但听上去显得很假。

“当你变成两个动物时，我当然十分惊讶。”他又大笑起来，琥珀的眼睛十分狡诈。

“不知那匹马到底怎么样了。

一提起“风驰”乔尼不悲痛绝，但他马上抑制住自己。

特尔审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向笼门。特尔心里琢磨:马是对付这东西的关键。他是对的。动物对那匹马怀有深厚的情。影响力，影响力。在许多幌子下，这种影响力就会表现出来。影响力意味着力量。

特尔好像在笑。

“第一天，你的确让我出了洋相。好了，我该走了。抓紧用你的鼠脑读那些书。”他走了出去“这是本好书，鼠脑”乔尼盯着特尔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出了什么破绽，而特尔正想发现什么。可那会是什么呢？

“风驰”还活着吗？

乔尼心神不定地生上火，开始翻阅书。接着他一阵动:他在《电子化学》一书的索引中发现了“铀”5看见小钱姆科紧张地走进他的办公室，特尔一点也不惊讶。

“特尔，”小钱姆科支支吾吾地说“你输给我的那张好运钱，我不能换给你了——”

“你在说什么？”特尔说。

“我那张好运票，你输给我的，我答应与你换的，我想告诉你——”

“等等。”特尔说。他掏出钱包翻看了一下“嘿，你说得一点不错，钱包里没有。”

“你在玩投环时输给我了。我保证将它换给你的。可是——”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晚上，我想，我喝多了。它怎么了？”小钱姆科很紧张，但特尔好像很坦率，也很愉快。他壮着胆子说:“可是它不见了，被盗了。”

“被盗了！”特尔咆哮道。

“是的。实际被盗的是我赢的500元和另外的165元，好运钱也在其中——”

“嘿，慢点说。从哪儿被盗的？”

“我的房间。”特尔拿出一个薄子，开始记录。